第一部 第一册 第一章 轮回犹记
天开语是个奇特的人。
他有一个秘密,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那就是,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情形--他自己转世轮回的情形。
更重要一点是,或许也有人知道自己转世轮回的情形,但绝不会有他这样独特的体会--他清楚地记得,他有四世的转世记忆--其中居然有两世是未来的两世!
对于这未来的两世,天开语却有其独特的见解,他认为那个怪老头没有说错--历史的轮回永远就象一个不停转动的辐轮,其中的一根辐条总会在某一个位置停留很多次的--这也是轮回的其中一个涵义。
天开语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四世的记忆,而且记得那么的清楚,似乎上天是让他录下他所经历的点点滴滴一样地那么清晰。但是,他还是很高兴有这么些记忆,因为这在无疑中使他比别人优胜了许多。
天开语姓天,这是由于他这一世的父亲是姓天,当然,这个姓不是很多,至于叫“开语”,那是因为他降生以后一真到了十岁都不会说话,弄得一家人焦虑万分,不知带他去看过多少名医,但最终检查的结果却是一切正常,因此家里人就只能向老天爷祈祷,还把他的名字改为“开语”,希望有一天会奇迹出现,他开始言语。
由于天开语其他方面都很正常,甚至可以说非常的讨人喜欢--从小就长得虎头虎脑,结结实实的,加之开语父母遗传的漂亮清秀的面貌,使得他在亲戚间的人缘相当的好--当然大家也有怜悯他不会说话而格外疼惜的原因。
可是今天的情形却变了,因为开语奶奶的一件事变了。
今天是天开语的生日。因为是十岁的满贯大生日,因此,一家人决定给开语过一个盛大的生日酒会。一开始,小姨提议去城市中心最大的“蓝梦瞳”大酒店去庆祝,大家一致表示赞成。可是,开语的奶奶却极力反对。她认为,年年都是去酒店,但结果好象不是在给孙子过生日,而每次最高兴的人却似乎是除了开语以外的所有人。因此,她极力反对这一提议,并表示要自己亲自为开语办一桌。大家本来是极不赞成这个主意的,皆因奶奶的岁数放在那儿--九十来岁的老太太,办一桌宴席?这实在是想想都让人头皮发麻的事情。可是,这一意见立即获得天开语太爷爷的肯定,既然连老祖宗都发话了,大家也就只好同意了。
生日这一天,一家人都前所未有神色紧张地聚在大厅,为奶奶提心吊胆的心情令得所有人都失去了往日的谈兴。虽然也三三两两地说话,但每个人的注意力却都向着厨房的位置……
奇迹,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天开语似乎知道奶奶为自己办生日的事情,因此,便自奶奶进入厨房的时候起,就一直左右不离地跟在奶奶身边,跟她很亲热的磨来蹭去,看上去很缠人的样子。可是,就在奶奶踮脚尖准备取一件搁置多年的大拼盘的时候--“奶奶!你当心点,让爸爸拿!”
这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顿时让奶奶浑身僵住了!踮起的脚尖竟然半天僵在那儿未放下来--据事后回忆,奶奶当时就觉得全身一麻,头皮似乎都乍了起来,实在太难以表述当时的感觉--然后好一会儿,奶奶才懂得把头颈的关节一节一节地转过来,定定地看着天开语,声音颤抖地说:“乖孙子!你……你再说一遍?”
于是天开语就又说了一遍。
结果当然是人人都猜得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开语开口说话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奇迹!
然而更奇的事情还在后头。开了口的天开语居然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语气语调和成年人没什么两样,用词的精到甚至有时连大人都不如。一时间他成了家人和邻里啧啧称奇的宝贝。就连当地的媒体和医疗机构也着实忙碌了好一阵。
天开语既然会说话了,当然,他就应该去上学了(之前由于不会说话的缘故,家里人怕他在学校受人欺负,因此没有把他送到学校)。
出乎大家的意料的是,天开语居然主动要求上符合自己年岁的年级,更让大家惊异的是,他居然轻轻松松地便通过了一系列的入学考试!这下大家都不能不把他当做是一个天才了,都说原来他闷了这么长的时间原来肚子里都在发酵知识--这当然是个善意的笑话--只有天开语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因他有了几世的记忆!
拥有几世的记忆固然令他在很多方面都很方便,就比如他在学校里完成学业就很轻松,从来就没有为考试犯过愁。
但也有一件事困扰着天开语。那就是,他明明白白地知道这个世界围绕着他发生的任何事情,但是他就是不知道“他”在其中担任着什么样的角色,确切的说,他感觉好象自己不应该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他的存在只是在一旁看着一切事情的发生,验证一切身边事情的结果--就象那天,他看到他奶奶在拿盘子,而且知道后来盘子掉下来砸了奶奶的头。然而困惑他的正是这一点--在他的记忆中,那个盘子是砸到了奶奶的头的,但是当时他却忍不住喊了出来,提醒了奶奶一下,结果竟然就改变了一切,使奶奶保正了平安--怎么会这样的呢?如果他能够改变事情的发展轨道的话,那么他的存在又说明了什么呢?他的记忆岂不就有问题么?然而事实是他的记忆真实地验证了目前为止的每一件事情的发生。那么是否他可以改变一些小的事情呢?他又不能肯定,毕竟有可能奶奶事件只是一个例外呢?因此,他对于这些就是觉得特别的奇怪和不解。
在这里简要介绍一下天开语在所拥有的几世记忆里的身份:在上上个轮回里,他是一个著名的考古学家兼语言学家--这两者的身份往往都不分开的;在上一个轮回里,他是一个极为有钱的巨富--他甚至有时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上是否是来花他那些没花完的钱财的--当然他也想到自己毕竟还太小,所以这个诱人的想法只能暂时在心头放一放了;在将来的一世里,他则是一名医术高超的医生,是个纵横医界的“大医者”;而接着的一世他则变回了一名普普通通的人--唯一让他不明白的就是这一世了--怎么几世都好,就这一下子变成了普通人了?当然这种事情他想也想不通,当然也不想去想,毕竟当前他的任务是把眼前这一世过好……对了,他最感到奇怪的是这一世他居然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就象刚才说的,他似乎只是一个旁观者似的,他知道这一世中发生的任何事情,但就是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也就是说在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自己记住的东西,这真让他头疼……
现在把话题引回天开语上学这件事情。
天开语在学校里上学并不算太认真,但是,他的成绩却始终都很好(当然,该学的他都在前两世及未来都学完了)。对此,教师对他的评价是,天份太高,但其学习的松散态度给同学带来的却是不怎么好的榜样。
天开语顺顺利利地进入了坡克级别的学业。
天开语所在辖区的学制从低级到高级分为特门级、斯塔级、赛得级和坡克级四个级别。
由于几世的知识记忆积累,天开语理所应当地拥有比别人得天独厚的条件--当别人正在为学业的进步发愁、为作业的抄袭奋斗、为考试的结果痛苦时,他却有精力去关注别的事情。这无意中使他比别的同学又多了一些课外知识,同时更使得同学们在意不在意之间对他产生了羡慕--或者说是妒忌吧。
“--书到今生读已迟,三分人力七分天。”这就是那个怪老头对天开语聊天的时候说的(又是怪老头!)。对此,天开语有感五内,自己的情形真的是为这句话作了个真实的注解。
天开语所就读的学校和别的城市的学校的学习内容没有什么两样,主要就是修文习武两大系。
就修文的来说有传统的文化课,这其中包括了整个“东熠”的地理、历史、科技、音乐、舞蹈、美术等等,又有特别的精神、语言等课,尤以其中的精神又同武学有所贯通,说到武学,其中既涵盖有传统的武道,又有让人仰望的天道,而据说天道是和精神关系最为密切。
天开语他们其实从小入学开始就已经开始了各种学习与训练,到了坡克级别,大部分同学都逐渐定了型,却只有他这个“天”才还不知所云,东一榔头西一棒的,却也稀里糊涂地学了下来。
现在的天开语就读的是文语一系,但是具体到哪一类,那就又说不清了。
由于学校有规定,凡到了十四岁,学生都必须确定下来学哪一类,这样才能为社会定向培养有用的人才。可是由于天开语各类的成绩都很平均,而且关键的是都很好,因此连家长和老师都没法帮他定位,生怕一不小心误了他这个“天”才。
倒是天开语他自己无可无不可地把自己归到了文化系语言类去了--从前边的介绍我们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了,因为他在几世里从事的工作都与这方面有关--不过这样倒也好,解决了校方和学里面的一个难题。
难题是解决了,可是,天开语上语言课却是对导师的一大打击。由于前世里他的身份是考古学家兼语言学家--闭着眼睛想象一下吧,一个语言学的专家来学校聆听坡克级的教师给他讲语言课--嗯,这情景还不是一般的特别……
象如此的情况,老师还没讲,学生就都全懂了,甚至比老师懂得还多!面对这样的学生,什么样的老师都会很郁闷,没有成就感的,这样自然也就剥夺了当老师的唯一的,也是最大的乐趣--指手划脚。
好在,天开语还算是个比较乖巧的学生,他当然知道自己对导师造成的威胁,也明白他给导师带来了什么样的不幸,因此他平时也就注意自我控制,在上课的时候十分地低调,会悄悄地躲在教室的一角,想自己的心事。
人一旦无所事事,就会衍生出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想法,天开语也一样。由于前几世的记忆,他显得比同龄的同学要早熟得多。
同龄的同学在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对异性感兴趣的时候,开语却已经知道,这个世界除了学习成绩、漂亮的女同学、男生之间的斗殴之外,还有更多的东西值得自己去关注,比如最基本的要有钱、要有权、要有力量……
因此,他对那些个小男生小女生刚刚萌芽出来的那种幼稚蠢动的爱情--确切的说是春情有着不屑一顾的唾弃。因为他清楚,一个男人要想获得真正的爱情,那就必须要有过人的能力及过人的金钱才行,没有这些,那些所谓的爱情根本就是泥沙筑塔,经不得任何的风浪冲击--这就是他历经几世,看遍男女世情得出的结论。
他悄悄地想的心事还有一件,这一件对他来说才是最主要的。就是他认识的那个怪老头对他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他总有点“悬”着的感觉。
怪老头是什么时候进入自己的生活,并开始影响他的呢?
天开语有时候就为这个问题所困扰。因为似乎怪老头的出现并不在他的记忆之中--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呀?他可是天生就有转世记忆的人呐!
但偏偏怪老头就这么地介入了他的生活,似乎这本来就应当如此的。
不过说句心里话,天开语还真的很喜欢同这个怪老头子在一起聊天作耍子。因为从他那儿,他总是能够听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怪老头住在城市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每每想起他,天开语的眼前就会浮现出一个瘦小佝偻满脸皱纹的小老头搭着一片布片,无精打彩地坐在墙根,捧着一碗散发着浓浓怪味的黑色汤汁的怪异景象。
好象怪老头每次去见他的时候都是那副模样。
不过天开语却不会由外表去判断一个人,因为轮回的经验告诉他以貌取人的行为是如何的愚蠢。
他感兴趣的是怪老头说出的奇奇怪怪的话。
那些破碎的言语--不,应该说是讫语,在天开语的耳朵里听来,却总是能产生一些若有若无的共鸣,让他的心灵之弦受到拨动。
现在,怪老头虚弱诡秘的声音似乎又在他的耳边萦绕--“不要……不要……不要被一些虚幻的东西所迷惑……万法本源……一切唯心……”
新元二三三二年夏天,天开语正是十七岁这一人生最充满青春激情的年龄,他的生活发生了变化。
这天中午下课后,天开语没有象往常那样直接回家,而是向习武中心走去,他和同级学友文清莹约定在那儿讨论即将开始进行的级业考辩准备。
文清莹作为学校坡克级学生中最靓的女生之一,自然是有其迷人的地方,虽然她身高只有一百六十二公分,但整体却十分的匀称。白皙俏丽的面庞,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双腿无不透出女孩子特有的风味。尤其她人虽苗条,但那对相对别的女生要发育成熟得多的乳房在胸前高高隆挺,更增添了她几分“女人”的味道。
基于平时的私下调查,天开语知道,文清莹除了上文语课外,课余还自修了武学,所以身材才会这么好--其实他知道,现在学校的女生因着遗传学的进步,已经没有什么丑女了,但是外在的形象及内在的气质却是无法通过遗传因数来改变的。因此,判别一名女生是否够得上称作“花”的,已不能光看脸蛋了,还要看谈吐、身材。因此,学校里上文语的女生就特别的多,但同时她们在学习时一定会文武搭着来,在私下的时间里修习武学。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既培养了内秀,又有塑造了外在--当然这一切都要看个人的勤奋度了,象文清莹这样的气质脱俗、形相美靓的女生,肯定是下了一番苦功的。
随着下课的钟声,各班陆续放了学,文清莹也收拾了自己的东西,走出了教室。
按照事先的约定,她和同伴们打过招呼分手后来到了习武中心的静虑室--这儿就是她和天开语约定的地方。
说句心里话,自从有天开语的帮助,文清莹发现自己在武学上的进步快了许多,而且体能也强了不少,这使得她暗暗感激这位同学,同时对他也产生了同其他人不一样的好感。她觉得天开语和别的同学不太一样,别的同学和她接近,只是为了她的容貌--这是凭她女性的直觉,而天开语却不一样。他懂得那么多,却从不肆意炫耀。更重要的是,天开语每次教她练功总是规规矩矩的,从不逾越半分,这更赢得了她的敬重。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分敬重渐渐变成了其他的情感,至于是什么样的情感,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芳心里似乎多了一层牵挂,一种老想着天开语的牵挂。文清莹不知道这是不是女生之间私底下说的恋爱,但是,眼下她确实是特别想天开语的出现……
正在文清莹沉思的时候,突然一双手悄无声息地从身后一把蒙住了她的眼睛--“谁?”吓了一跳的文清莹本能地便欲作出反击。但随即她便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猜猜我是谁?”
呵出的气息令得文清莹心里一麻--即管声音压低了,但是文清莹出于对心中在意的人的牵挂,还是一下就听出来那是天开语的声音。然而不知怎的,对于天开语作出的出乎平时两人接触的亲密逾越举动,文清莹非但没有不高兴,相反,那双男人有力温暖的大手紧贴肌肤的感觉竟让她觉得十分的享受。。。。。
这时,那双手轻轻一带,将文清莹向后一拉,使她靠在了一个火热坚实的怀里,同时,一把温柔低沉的声音道:“猜出我是谁了么?”
“是……开语么?”她不自觉地喃喃低语,身后那浓烈的男人体气让她浑身酥软、心口乱跳。
“……呀……你猜出来了呀--真聪明……”一股热气呵到了文清莹白嫩的脖颈里,弄得她浑身又是一麻,不知不觉中头一仰,整个人禁不住软在了天开语的怀里。天开语趁势俯下头,吻在了文清莹鲜红欲滴的饱满樱唇上,同时一手紧紧搂住她的香肩,另一手则顺势向下滑到了文清莹的酥胸玉乳上,若有若无地捂住了她一只胀鼓鼓的椒乳!
文清莹登时天旋地转,整个人一阵眩晕!
十七岁怀春少女的胴体是最为敏感的,任何来自异性的身体触碰都会让她们激动不已,更何况现在文清莹是被天开语进行如此亲密的接触呢?
随着天开语的大舌在的口腔里不住地搅动翻转,文清莹也不由自主地以她的丁香小舌笨拙地迎合他,同时一只纤手本能地抓住了天开语那只在自己酥胸禁区上不停活动的大手--即管是隔着衬衫和内衣,那种肆虐轻薄的动作仍高度刺激着文清莹的乳部敏感神经,使她产生阵阵酥麻的快感--天开语的手清晰地感觉到掌中揉握的那团宝贝变得膨胀硬紧,那顶端更是高高地突起了一颗硬硬的蓓蕾!
“抱紧我!”天开语低低道,一边将在文清莹胸前不规矩动作的手松开并滑在她的腰肢上。文清莹像被催眠了似的马上紧紧抱住了天开语的虎背。
天开语的那只魔手却又继续在文清莹柔软的腰肢上捏掐抚摸着--他深深地知道,对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来说,腰部的软肉同样是极为敏感的部位,爱抚这里同样能刺激她的情欲,但却能另具有效解除她警惕心的奇妙功效--果不其然,文清莹刚刚稍有放松的身子重又紧张起来,只是双手却仅仅是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将他抱得更紧了……
天开语紧张但却有条不紊地实施着自己的计划。
他要再次尝试一下,是否会出现和自己转世记忆不一样的结果。
他处心积虑了那么长的时间和文清莹接触,帮她提高武学修为,并且赢得她的好感,就是为了今天这个计划。
他要利用这个计划,尝试着打破他记忆中的一些事情。
现在看来,这个计划一切顺利,因为文清莹已经超出他的记忆范畴,倒在了他的怀里任他鱼肉。
天开语上面依然热烈地吻着文清莹,但在她腰上的手却已经撩起了她的衣襟,直接侵犯起她的肉体了。在文清莹柔软的肚皮上,天开语能感觉到她那光滑细腻如丝般的肌肤已经因紧张和激动而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就在文清莹颠倒迷醉的时候,突然,她感觉身子一凉,天开语原本恣意活动的手停止了动作,人也离开了她的身子。正心中迷惘,涩涩地睁开双眸时,又觉得身子一热,心上人又抱紧了她,不由心里一松,准备接着享受爱情的甜蜜,却听耳边天开语低声道:“嘘……别出声,有人来了!”
文清莹听到这话,不禁一怔,同时人也清醒了一些,下意识侧耳听了听,却什么也没听到,一股幽怨不由冒了出来。正待开口怨怼,却被天开语一张口吻住了小嘴,心中又是一甜,随却看见天开语睁大了眼睛向她连使眼色,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却也隐隐明白似乎天开语不想自己说话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屏住了呼吸,表示不会开口。天开语这才松开,更凑近了她的耳朵低声道:“有六个人……向这边来了……不要出声!”
文清莹顿感惊讶,俏脸上也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困惑的神情。心道,真的吗?怎么自己什么也没听到呢?然而正当她疑惑地看着天开语,要表示自己疑问的时候,就听到了一群人走路的声音--只是步履声音很轻。
文清莹慌张起来,她没有想到天开语说的居然是真的,真的有人过来!她登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才好。
只见天开语又侧耳听了听,虽皱紧了眉,却仍不慌不忙地向她打了个手势,扶她起来,同时帮她将衣服理好。
这时,那些人却越走越近了,还在不停地交谈。
文清莹更紧张了,双眸紧紧地盯着天开语,小脸紧张得失去了血色,变得煞白--天哪,静虑室不是她可以随便来的地方啊!似明白她的心思,天开语的面色缓了下来,重双坐下,并且将双腿盘趺了起来,还以柔和的目光示意她也坐下,象他一样。文清莹虽然慌乱,却也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让人以为他们在练功。想到这个方法应该有效时,她这才放了大半的心,依着天开语的样子坐了下来。心中虽然还是有些惴惴的,但她已经不似刚才那样的惊慌了。
渐渐地那些人走到了他们的门口,“咦--”其中一人奇怪地道:“怎么?这个时候里面还有人?呀--还是两个!”
门被“忽拉”一下拉了开来。果然是六个!文清莹本能地将闭上的眼睛睁开。她看到这些人中有四们是她认识的--其中两位元是学校的正副校长,两位是分管文武两科的执行主任,但是另外两个中年人却不认识,两个人一高一矮,表情却是极其的严肃。
“你们怎么在这个时候在这里面?还是两个个!”武科执行主任的脸色也变了。要知道,在武道学科,静虑室是极少有人来的,只有少数几个有数的人经过允许有了钥匙才能进来。而且,按照规定,静虑室一人一间,只能一个人在内修行,严禁两人以上在内,以避免出现干扰。现在姑且不论天开语他们是否有资格在内修炼,单只“两人在内”这一条已经够上处分了。
那两个陌生的中年人显然知道这条规定,因此,那两张脸就更难看了。
文清莹早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脸色一阵一阵地变,不知如何回答是好--钥匙是天开语给的,她总不能把心上人供出来吧?
天开语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不慌不忙地道:“是我。”顿了顿,又道:“她因为不懂静虑的入门方法,所以我来教她一下。”说完竟然双目咄咄逼人夷然不惧地望着面前的六个人。
这时校长已经认出来这是他们的“天才”学员天开语。对天开语,校长印象颇深,只是刚才一时气恼才没看仔细而已。现在,他开始有些后悔问话的鲁莽了,因为天开语就是他们特许进入静虑室的那个极少数人中的一个。
“是这样……那……就算了,下次记得向指导老师打个招呼。”校长想打个马虎眼儿。
“不行!”这时那个高个子迈了一步出来,一股强烈的气势立即冲向天开语和文清莹两人。文清莹登时觉得胸前一股压力,头目一阵眩晕。天开语见状不妙,竟立即挺身立起,急跨前一步,拦在了她的前面,挡住了那股气势的冲击。
天开语这一举动立即引起众人的注意。要知道,那个高个子发出的气势虽然没有杀伤力,但是却是一种很高明的“缚神禁”,这已经是天道的初步成就了,这种功法可造成相当大的精神禁固力。不要说普通的学生,就是学校里修行多年的武道教师也不敢轻易说解就解。可是现在天开语却不但轻轻松松地挣脱了束缚,还向前迫了一步!
“好!好!好!”高个子显然对天开语的表现感到惊异,但他却没有进一步进逼,反而后退了一步,上下打量了天开语一番后,脸色数变。然后便转头对校长他们道:“走,我们走,那件事情下午再说。”说毕竟扬长而去,其余的人赶忙跟上去。校长的脸色已经是非常难看了。走到门口时,却又转过身来看了看天开语,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想了想,却又摇摇头跺了跺脚,走了。
经过这一番惊吓,现在文清莹再没什么兴致了。在听着校长一行人的脚步渐去渐远后,便也站了起来要走。
为了这一天,都已经准备这么长的时间了,岂能就此放弃?天开语情急之下忙伸手欲拉住文清莹,却不料被她一下用力甩脱了手。文清莹看着他,满眼委屈惊吓的泪水终禁不住流了下来,语带哭音地道:“都是你……”
天开语心中长叹一声,苦笑了一下,终于松开了手,任文清莹她挣脱了手,看着她抹着泪急跑离去……
天开语的心情异常的沉重。
妈的,难道真不行么?
都精心准备了这么久的计划,到紧要关头,却仍然没能实现。
文清莹的离去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无情的现实又一次无例外地印证了他的轮回记忆!那个让他枯燥可怕的轮回记忆!
天哪!他真的要再经历一次今世么?一个没有任何新鲜感,无比乏味的今世么?
他再次感受到那种噬心的压抑,那种让他喘不过气、命运被操纵的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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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记忆中的一样,天开语提前结束了学业,入了伍。
那天到学校里来的原来是“东熠”C管区的征兵督导员,这是每届坡克级学生毕业前要经历的一次挑选考试。
对于能够入伍,很多人都表示乐意,因为,在新元世纪,竞争加剧,就业的压力越来越大。相对来说,因为没有战争,军人这一职业的危险性降到了低指数,而待遇却是最高的--那是因为能加入军队的人都是人才中的姣姣者。
选拔从各城市学校的坡克级学生中产生。虽然被选中,但这些学生还是要经过一系列的严格筛选才能最后确定。但即使这样,被淘汰下来的学生因为接受过军队的考核而在就业竞争中有着优先就业的条件。
同时和天开语一道被选中的学生还有四个:古。托克,费希然,武元铮铁和云希瑶。
天开语注意到,这四个人除云希瑶是女生外,其余的三个人无一例外的武道基础都相当的好,可以说均是级业中的顶尖水准了。这更让他感到压抑,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将有战争出现。虽然时间还很早,但整个过程仍与他的记忆继续保持了一致。
回想起自己十七年来的成长、生活过程,天开语只感到万分的沮丧。
虽然自己因为有了几世的记忆,使得他在与同龄甚至同时代的成年人相比时,优胜了许多,但是想想看,一个人的一生如果都已经知道了,那么,这种重复的人生又有何乐趣呢?
带着这种负面的情绪,天开语在入伍报到的第一天,就同督考员呛了起来。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当天开语他们一行在C管区军部的新兵招募处接受进一步的体能考核时,他们这组遇到了一个“凶神”督考官。
根据记忆,天开语知道,“凶神”名叫科烈多克,此人在检测新兵时,极尽折磨能事,致使他们中的费希然当场重伤,自己虽然过关了,但却被此人用鞋底在脸上刮去鞋上的污血。
现在,天开语就要再次面对这一切了……
体能检测异常地残酷,每一项都没有任何可以取巧的地方。整个体能检测共要持续十四天,共分力量、耐力、速度、内力、技巧、抗击六大项。虽然每测一项都要可以休整一天,但是任何经过的人仍都有再世为人的感觉--当然,这只是参加考核的学生们听说的,不同的是他们当中的天开语却知道,那是真的。
测试的第一天就让五个人中除天开语外的其他人吓出了一身汗。
当他们亲眼目睹从科烈多克的评测房出来的人浑身是血时,古。托克等四个人便脸色变白了,而当科烈多克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云希瑶更是当时便吐了出来。
科烈多克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人。整张脸出奇地膨胀且布满大大小小的赤色疙瘩,眇了一目,一头的乱发,更让人感到慑人气势的是他的巨人身躯!他的身躯足有三公尺高!到处鼓突的肌肉充满了令人胆寒的力量!
只有天开语保持着镇定,甚至应该说是冷漠!此时此刻,他的心情已经恶劣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同时,一股长期以来刻意压抑的力量渐渐地滋生茁壮起来……
“咦--”科烈多克毕竟是督考官,能够做为督考官,当然不是泛泛之辈!他立刻注意到了天开语的情况:“下一批该你们了--怎么,你先来?”
迎着科烈多克挑衅和嘲讽的目光,天开语的心脏突然不争气地“扑扑”急跳了几下--“不对,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在他的记忆里,是不应该出现这一幕的!
他不应该是第一个!
但现在他很有可能是第一个被测的人!
“胆小鬼!看你脸白的!--哼哼,小鬼头!想过我这一关,等下辈子投胎吧!!哈哈哈哈!!”看着天开语变白的脸色,科烈多克以为天开语害怕了,不由蔑视地仰天嚎笑!
“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下辈子投胎!”
天开语的脑子轰地爆响!这句话在他的心中不停地回响!同时,怪老头虚弱诡秘的声音也交织其中--“一切唯心!一切唯心!一切唯心!一切唯心!”
如同一道霹雳划破漆黑的夜空!一道明悟从天开语的心灵底处升起:是啊,一切唯心!难道自己就不可能摆脱这个回圈么?不!我一定要抗争!我要争取自己多彩的新生!
想到这里,天开语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整个人似乎都“立”了起来。
同时注意到天开语变化的还有科烈多克,他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小子不知怎么搞的,在转眼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竟然充满了勃勃生机!这种感觉让他暗暗吃惊。
一旦解开了心中的结,似乎眼前的一切都产生了变化。
天开语有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他感觉到整个人似乎生机盎然,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不住地翻腾!
在不期然间,天开语整个人似乎都挺拔了起来,一股气势从身上喷薄而出,科烈多克首当其冲,不由大惊,本能地聚起了周身的防护气墙,同时防御性地向后退了开来,使两人中间保持着相对的攻击距离。
同时的,古。托克,费希然,武元铮铁和云希瑶四人也被发生在天开语身上的变化所震慑,因为在天开语的表现同他们学校时所能够遇到的情形有着太大的不同。如果说,平时在学校学习武道所遇到的老师和同学都是比较温和的状态的话,那么,天开语眼前呈现的就是一种激烈的态势!
天开语的心灵仍激荡不已。
是的,他要改变自己的命运,毕竟,他有着与旁人不同的宝贵转世经历,这转世经历就是他的资本,他要大干一场!
长啸一声,天开语终于向前迈出了坚定的一步。定了定心湖波澜,朝着正对他保持警惕的科烈多克道:“我知道你很厉害,但是,我想和你打个赌!”
科烈多克毕竟是高手,虽然天开语突然爆发的气势令他一时进退失踞,但并未达到能使他介意的程度。科烈多克转瞬便平定了心神,保持了原有的藐视,嘴角挑起一抹难看的冷笑道:“你?你和我赌?凭什么?赌什么?”低沉沙哑的嗓音充满了嘲讽。
天开语深吸一口气,顿了顿,目光丝毫不惧地迎向面前的凶神道:“不凭什么,我只想和你打个赌,如果我通过了,那么,和我随行一起来的同学就无需再进行测试,要和我一同通过!”
“天同学!”四个人同时叫了起来。他们已经看出来,科烈多克决不是善与之辈!很显然的,刚才天开语和科烈多克之间发生了他们不太明白的事情,不然两个人不会有敌视的举动。但是唯其如此,很可能科烈多克会对天开语痛下杀手!兼之现在天开语又要一个人承担他们四个人的评测,很可能科烈多克会要了他的小命!
“不行!决不能让你一个人去承担我们所有人的测试,这对你不公平!”费希然首先叫了起来。随后其他人也纷纷阻止天开语这么做。
天开语面色淡然地转向他们,摆了摆手,道:“不要紧,你们决不可能通过他的测试的--以他这种方式,没有一个学生会通过的……”说到这里,天开语复又转向科烈多克,哂笑道:“你答不答应呢?是不是认为做不到呢、或者说是你没有这个权力决定测评结果呢?”一边说,一边又挑衅地向前迈了一步。费希然他们还想说什么,却给天开语向后摆了摆手,制止了。几个人虽不再说什么,却是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便读懂了相互的意思--不行就大伙一块儿上!
科烈多克迟疑了一下,毕竟,这是事关“东熠”辖区的后备武装力量的考试,不是儿戏。虽说前面几个参试的学生被他弄得很惨,但也不致于丧命。对确有实力的学生,他还是手下留情让他通过的。然而,眼前这个学生却是个捉摸不定的异数!天知道他身上哪来的那么强大的攻击气势!他毕竟只是个学生呀,就算从娘胎里练,也不可有怎么样的呀?想到这一茬,科烈多克心中有了底,心中暗道:“说不定这小子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徒--他不可能有什么实力的!那好,就让我成全他,把这小子废了!”想到这里,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狞笑:“好吧,但愿你小子有本事让老子阴沟翻船!--我答应你,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躲过‘雷殛十击’,那么,你的同伴就可以不必通过考试,直接过关!---来吧,接招!”言毕,庞大的身躯向前一倾,一只硕大的拳头便向天开语轰了过来!同时,一道隐隐泛着蓝光的强力场从地下直径约百公尺的一个圆形轨槽中升起,形成一道圆柱形的巨大幕墙,将他和天开语罩了进去,将其余的人隔离在力场外面。
众人皆大吃一惊!原来,这科烈多克竟然不接照武测规矩,跳过了其他的测试,直接进行实战攻击!可是此时众人已经是欲助无力了,这以强大力场形成的巨大幕墙具有不惧任何强势攻击的良好防御,他们几个人进都进不去,还能帮上什么忙!
天开语却是心中暗喜,知道科烈多克落入了他设好的局--他知道,如果一项一项地测的话,以自己目前的体能,科烈多克接连施加辣手的话,他决没能可能通过!但是,现在既然科烈多克直接进入以武技进攻的流程话,他的胜算就不是一点没有了!
当下天开语不再理会学友们在场外一个个焦急的样子,专心投入到同科烈多克的周旋中去。
根据他的转世记忆,科烈多克是个发展颇为全面的武道高手,按照“新元军武十阶”算,他已经是三阶的高手了。科烈多克尤其拿手“雷殛爆”绝技,可以说他的武学完全是以“雷裂苍穹”的武道心法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其最大的特点就是破坏力极大,其破坏力在某些方面甚至都超过了“军武十阶”中的第六阶武学!
天开语已经拟好了应战的策略,他要以他在几世中学到的独特身法同他周旋。
在躲避“雷殛十击”第一击“雷动天下”的时候,科烈多克就为天开语的奇异身法动容了一下--天开语居然用同为“军武十阶”中第三阶的身法“斜风细雨”避开了他以大范围攻击为主的“雷动天下”!
要知道,二阶以上的武学就不是普通学校可以教得了的了,拥有三阶武力教师的学校更是屈指可数,而据他事前了解,他督考的这所学校的最高级别也就是坡克级了,决不可能有超过二阶武力的武学教师。
但是,眼前的这个学生分明使用的是三阶的武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涌上了心头。
科烈多克打消了起初要一招废掉眼前这小子的念头,他决定看看,到底这小子还有什么花招使出来。
随着科烈多克“风雷激荡”、“一指惊雷”、“雷斧开天”、“追电逐雷”、“天雷破地”的不停轰出,天开语早已是苦不堪言了,饶是他有几世的经验,也无法直接面对这种攻击。
要知道,他之所以了解科烈多克的“雷殛十击”,是因为在转世记忆中,他看他同别人对练施展过。而眼下亲自上阵又是另一回事了。
现在,不是他不想停,而是停不了了。
科烈多克雷霆般的攻击使天开语完全陷入了逃亡的局面。想还手?门都没有!除了逃命的两条腿,他全身早已没有完好的地方,偏生由于科烈多克雷电的攻击,使他受伤流血的地方都烤焦了,反流不出血来,但他的内伤却是愈来愈重……
终于,在躲过科烈多克连续施出的“激雷贯日”、“滔浪雷霆”后,天开语终于被科烈多克的“宙神霹雳”击中!
一股鲜血漫天喷出!
天开语被科烈多克的“宙神霹雳”从半空中直霹下来,撞到力场幕墙后又重重反弹跌撞在地上,把硬石铺就的地面砸了个大坑!
就在这个时候,科烈多克的最后一击“雷殛爆”已然施出!
此时科烈多克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攻击,因为“雷殛爆”作为“雷殛十击”中的最后一击,其威势即便是具有五阶力量的高手也要避其锋芒。
看着萎顿在地上那小子的苍白的小脸,科烈多克猛然从狂暴中清醒过来--自己是干什么呀,他只是个学生呀,还是个小孩子呀,年纪轻轻就能接住自己如此猛烈的攻击,那以后的发展岂不是不可限量么?不行!决不能让这么好的苗子毁在自己的手上!
这些念头电闪般在科烈多克的脑海中掠过,在一霎那间,他将庞大的身躯违背运动规律地一挫一扭,硬生生地将攻击的力量转移到了仅离天开语十公尺外的力场幕墙上!
在“雷殛爆”和力场幕墙交接处登时爆出漫天白芒!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从幕墙上发出,整个力场系统竟然在科烈多克的雷霆一击下,轰然崩坍!
在天开语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科烈多克焦急而关切的眼神,他耳朵里听到的是一片呼喊的嘈杂声……
在茫茫无际的“东布帝里斯”洋(据记载,是旧元世纪记载的太平洋和印度洋因核大战而产生融合的新海洋系,是目前拥有群岛最多的一大洋系)诸多群岛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岛上,葱林密布,但因为岛的位置很偏远且周围没有什么列岛,因此,这座岛屿从空中俯瞰,外观上看去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类活动的痕迹,仍然保持着天然的风貌。
岛上怪石林立,地势起伏不止,环境极为复杂。
小小的岛屿,竟然有大小五个火山口。不过,现在这些火山口已经被茂盛的丛林所覆盖,从空中已经不大辨认得清了。
在方圆两百公里的面积里,居然没有什么大面积的平坦地段--这大概也是这座岛没有人来的原因吧--一个不能提供休憩的地方,任谁是游客也不会来的--尤其是岛屿的四周竟没有一片像样的海滩可供登陆。
然而,如果真的有穷极无聊的游客登上了这座岛,并且成功地避过岛上隐藏的侦测系统的话,就会在这座岛的几个火山腹地发现人迹。
这座岛的真实用途其实是“东熠”C管区的武道训练基地,其中的五座火山的腹地均已被辟为专用训练场地,五座火山分别是“东傲”、“潜龙”、“昂藏”、“地炎”、“平虏”。
现在,天开语就在“平虏”火山腹地,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
已经连续一个多月了,除了偶尔的吃饭、睡觉,天开语都在同一个地方发呆。
一个月前的武技测试使天开语的内脏受到了极重的损伤,而且他的整个运动系统也遭到了巨大破坏--四肢的肌肉、神经被科烈多克的“雷殛十击”震伤而产生了萎缩的现象。由于无法正常运动及饮食休息,他的身体看起来极为糟糕,显得瘦弱不堪,昔日的风采已经荡然无存。
更糟的是,他的精神也似乎因身体的打击而摧毁,整个人看上去显得迟钝而呆滞。
“真不明白……怎么会有这种人到这儿来……”
“……就是……看上去就象个废物一样……”
“听说,他还是破格录取的呢……”
“就是……据说他接下了‘雷龙霸’的‘雷殛十击’……”
“……谁知道是真的假的……”
“……不管真的假的,现在他是个废物却是真的……”
“……是啊……这种废物会影响我们这批人的晋级呢……”
“……哼……真不知那些教官是干什么的……让这种人留下……”
“……就是……”
两个路过天开语的人毫不避忌地议论着。
听着那两个人的议论渐去渐远,天开语的表情依然是那么的木然,似乎那些话俨然与他无关似的。
他依然用跏趺的方式坐着。
天上的乌云浓浓团团地升腾起来,海岛特有的暴风雨就要来临,空气中弥漫着带着海水腥味的风……
嗅着那带着湿腥味的海风,他那僵死的心灵不期然地隐隐荡起一丝涟漪……
海风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天开语单薄的衣衫已经猎猎作响。
扑进鼻管内的湿气也越来越浓。
“是时候了么……”天开语的眼皮跳动了一下。
终于,豆点大的雨开始辟里啪啦地落下来……
“开语兄--开语兄--”
远处传来几个人的呼喊。由远及近的,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四人撑着雨披子向天开语快步跑来--由于天开语的原因,科烈多克实践了他的诺言,让他们四个人免去了测试,同天开语直接一组地编进了训练基地。
“下雨啦,开语兄,我们回去吧!”四人来到天开语的身边,你搀我扶地欲将天开语扶起来,带回宿地。
“不!”天开语道。出奇地,他的眼内竟然闪现出一丝希望的光亮。
四人一愕,都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开口说话了。
经过医院的全力抢救,天开语的性命终于保住了,而且由于新元世纪的医学极为发达,从而使天开语的身体在最大限度的可能里恢了正常的生活功能。但是,他的武技却因为身体的破坏而彻底地失去了。
天开语出院后,科烈多克不顾军方的反对,极力保荐天开语进入C区的训练基地。军方虽然不满,但碍于科烈多克的军阶以及是本届考生的主考,才勉强答应了他的请求。
有一点变化的是,天开语自出院后,重又恢复了原来的沉默,任谁同他说话他都一言不发,只是点头或者摇头。最后,他是在一家人的泪水中坐上军部的飞车离去的。
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四个学友从内心感激天开语的仗义出头,因此,在同天开语编为同一组赴基地训练后,四个人就约定好,一定要照顾好他。今天看看天色将变,四个人便乘教官提前结束训练的机会,赶紧来找天开语,想把他弄回去。
但是,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的天开语今天居然开了口,这不由让他们惊喜万分。然而,天开语的一句“不”,却又让他们担心--要知道,以天开语目前的虚弱体质,根本经受不起风雨的打击。
几个好朋友相互对视了一下,便决定先不理会天开语开口的喜事,而是先把他弄回去再说。
可是,当他们再次搀扶天开语的时候,却遭到了天开语的激烈挣扎。
相对天开语的挣扎,几个人忙松了手,他们知道,以天开语的身体,决不能让他作过分的体力运动,否则会重新引发旧伤。
几个人不由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然而随他们怎么劝,天开语又恢复了沉默;如果他们尝试搀扶,他就挣扎,几次之后,四个人没法,一商量,决定就在原地用带来的超膜披子搭起一个雨蓬陪着他。
却不料天开语这时却又说话了:“你们走!”三个字说得斩钉截铁,毫无回旋的余地。
四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天开语这种拒绝友爱帮助的行为深深刺伤了他们的心。呆立僵持下,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从他们的脸颊滚滚滑落……
“喀啦啦啦--”天空中终于爆响第一声霹雳。
这时,天开语突然抬头看了看天,然后面色狰狞地厉声对四个人骂道:“快滚!”
四人听了不由大惊失色!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何等友爱热肠的天开语会对他们说出这么绝情的话,而且说话的语调还是那么的绝决!
四个人终于绝望,忽然云希瑶一把扔掉了手里的披子,双手捂面,大声恸哭,旋又不顾身在雨中转身飞奔而去……
一股痛苦的情绪迅速弥漫在剩余的三个人当中,三个人相互对望,都在对方的眼内读到了撕心的痛楚……
在四个人相继离开后,天开语原本紧闭的双眼睁了开来,看着好朋友痛心地离去,他的心中充满了歉疚。
但是,天开语知道,他不能不抓住眼前的这个机会,他要充分利用这个机会,完成一项前人从未走过的路,一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路!
他的耳边似乎又响起怪老头的话。
在医院昏迷的第七天,医生终于宣布天开语脱离了危险,不需专人看护。看护他的亲友终于松了口气,当天夜里,众人在医护人员的劝说下陆陆续续地离去。
就在当天深夜,天开语在迷迷糊糊中,似乎感觉有人来到床边,并且坐了下来,他心中一紧,本能地动了动,但却马上被按住了:“不要动,只要听就可以了。”
声音虽然很轻微,但天开语还是立即分辨了出来--是怪老头!
天开语马上依照怪老头的嘱咐放松了身体,静静地聆听。
“你听好了,我说的话不重复,但希望对你有用。”怪老头顿了顿,似乎在探询天开语的意见。
天开语马上理解了老头停顿的意思,便尽其所能地微微颔了颔下巴。
怪老头显然可以在黑暗中视物,立即将头进一步凑向天开语的耳畔,开口说了起来。
“每个人都是一个大的宝藏,只是人在宝山而不知罢了……每个人都有一扇通往宝藏的门,只是绝大多数人不明白……你告诉了我很多你自己的事情,这些我都了解……
“知道么,你同其他人不同的是,你的门是半开的,所以,你就会看到比别人更多的东西……所谓轮回,又是什么东西呢?……一切唯心呀……
“在你来说,你的本来--或者说根本,已经因为那个本体的能量而有所显现……每个人都有,只是你表现了一部份出来而已……知道么,一切唯心,一切唯识;以心照之,以识照之……镜花水月,不破不立……在恰当的机缘,足够的外在力量的冲击下,你将会发现你可以达到一个你做梦都想不到的境界呀……
“记住……不破不立,一切唯心……”
“喀啦啦啦--”天空中再次爆响的雷声将天开语从沉思回忆中警醒。
“是时候了……”天开语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这口气徐徐吐出,平复了心湖的荡漾,重又闭上了双眸。
他要体验生命的重生!
雨下得越来越大,天地间已是白茫茫一片。
天开语已经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他完全放弃了任何抵抗或者躲避的念头--不论是倾泄而下的暴雨,抑或是刺骨剖肤的狂风,只是彻底地敞开身心,迎接那即将到来的不可知的未来。在不经意间,天开语整个人陷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空灵的状态……
随着“喀啦啦--”不停的电闪雷鸣,终于--一道长长耀眼的电芒从空中激闪而下,似乎找到了目标似的,对准下方巨石上坐着的天开语直劈而下!
那肆虐在天地间的狂放巨力似乎找到了一个渲泄的缺口,在霎时间,天开语整个人被裹在一团耀眼夺目的电光中,不成人形,似乎消失融化一般!
天开语睁开了双眼。
他看到了一幕奇异的景象--他看到,天地间一片茫茫雨雾,自己似乎站在半空中,而自己的下方的一块巨石上,无数发着蓝白光色的激芒缠绕一团,中间似乎裹着一个跏趺坐的人体,而自己就在空中看着发生的这一切。
这一刹那,天开语对怪老头的话有了彻底的解悟。
如果说石头上的人是自己的话,那么,在空中看的又是谁呢?
如果在空中看的是自己,那么,在石头上的人又是谁呢?
如果两个人都是自己,那么,怎么会同时有两个自己呢?
如果两个人都不是自己,那么,真实的自己又在哪里呢?
看着源源不断的电芒从空中不停激泄而下,从顶门灌进巨石上自己的肉体,空中的自己清晰地感受着庞大能量在肉体内的冲击震颤而没有一丝一毫的痛楚,一股无从由来的大喜悦瞬间淹没了天开语……
无中生有……破而后立……
从内心巨大欢喜的海洋中浮出来的时候,天开语睁开了双眼。
他惊异地发现,地上的巨石已经不复存在,而是化为了一堆碎石,上面犹有电劈焦痕,高温的石块上兀自冒着丝丝青烟蒸汽,巨石上的自己也已经不在,而正浮在半空中的自己却感觉到空前的充实!
天开语下意识的将手摸摸身上--他摸到了自己身体的实体!
这意味着,现在,他是以真实的肉体“飘浮”在空中的!
天上仍然在不停地下着暴雨。
但是,天开语很快发现,自己的身上落不到一丝一毫的雨点!自己似乎被一层东西隔离着,巨大的雨点落在身上后,立即汽化,这使他的身体表面腾起了一圈蒙蒙的雾气。
一阵激动流过心头,滚滚热泪夺眶而出。天开语忍不住振臂展躯,仰天长啸!
是的,他成功了!他重新拥有了更为强大的力量--天地的力量!
正所谓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清越的长啸透过重重雨幕,向远方层层叠叠地传出……
纵情地感受着自己的新生,天开语逐渐平静下来。他克制住仍然波澜起伏的心潮,决定好好察视一下目前身体的状态。
这时,雨势开始小了起来,天开语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见随着雨势的渐缓,空气的能见度已越来越高,四周远远近近的景物渐渐地显了出来,同时,也传来了隐隐的嘈杂人声……
天开语当机立断,决定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去进一步了解在自己身上产生的奇迹。
念头一动,他运起从前的武道心法,试图将浊气下沉,同时配合意念使自己下沉。果然如他所愿,他整个人缓缓地从半空中降了下来。
由于空气的浮力,天开语滑翔着飘降下来。在滑翔过程中,他心中一动:何不就此机会,滑翔到别的地方呢?
心念动下,他调整了下姿势,果然,他的身体按他调整的情况向目标方向滑去。
令天开语奇怪的是,明明看着看着就可以落到地面上,可是他却总是离地约二尺的地方就再也沈不下去。随便他试几次都不行。
天开语不由心中暗暗叫苦,天,要地永远这样地脚不着地,岂不惨了!
这时,远处传来了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四个学友的声音。这下他更加着急了!他可不愿这样不上不下地给别人看到。
此时天开语正好飘滑到火山腹地的石壁旁,一丛青藤霍然在他眼前摇曳生姿,他忙一伸手,一把捞住了一根青藤,然后就此一借力,向上一蹭,居然嗖地迅速向上窜了几十公尺!
这一发现让天开语大喜过望--真是一个好办法!
看着底下地面上四个小黑点围着原先的那块巨石遗迹的时候,天开语已经到了火山口边上一块突出的石崖平台上。
极目远眺,豁然开朗。满眼俱是葱郁的密林和嶙峋的怪石。
天开语无心欣赏风景,看准前方约四百公尺地方一个隐约的山洞,双足一蹬,双臂一展,立即飘飘荡荡地向目标前方滑翔而去。
在滑翔过程中,天开语对自己这种“飞”的方式不知是喜是忧。喜的当然是自己能飞了,但忧的却是自己竟无法再飞得更高,尤其是无法落地--慢着慢着……无法落地--难道是--心中灵光一闪,天开语找到了症结所在。
他想到了一个普遍的常识,就是关于磁铁的相斥原理。难道自己目前的情形不就有点类似吗?
天开语想到,由于雷电的灌顶通体,很可能使他的身体具备了相应的电磁能力,所以他才会飘浮起来!想到这一点,他的心更加活跃了起来。普通的磁体是死的,磁性是不可调的。可是,人是活的呀!人几乎所有的行为都可以进行主观调节,比如呼吸、力量、速度、感受等等。那么从这个角度来说,如果人是一个磁体的话,这个磁性也应该是能够自我调节的。
想到这儿的时候,天开语发觉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到了他的目的地--那个山洞。
山洞约莫有四五公尺高宽,里面曲曲折折地足有百公尺深,尽头却是一个死胡同,无法再前进。
虽然洞内光线很暗,但是天开语仍然看得比较清晰--这让天开语又发现了自己的一个变化,他的目力强了许多。
洞内还是比较干燥的,这让天开语很满意。他就在这洞的尽头停了下来--当然,他仍是飘在半空,不同的是,他的身子碰到了洞的石壁顶。
天开语终于静了下来,开始观察起自己的身体变化。
天开语发现自己的身体表面正散发着一层淡淡的光芒,正是这光芒微微照亮了他的周围。他伸出双手,看到,他的双手同样覆盖着一层淡淡的光芒。
现在的天开语已经没有了“初到贵境”的新奇感。他重新合上了双眼,同时在空中搬起双足,在半空中打起了跏趺坐。
在怪老头唯心、唯识的主旨引导下,天开语重又进入了空灵的境界。
在物我两忘中,一丝灵智从天开语的心灵最深处升了起来,这灵智宛如赫赫太阳,冷冷清月般不可阻挡而又清晰温和地充满了他的全身。
与此同时,后天的意识也慢慢地觉醒,平和地同先天的灵智相互交织,使他清楚地感受到身体的所有感觉。
心念一动,天开语用他学过的内视心法,对自己的体内情况进行扫视。
一切是如此的清晰。
天开语发现,他竟然如同钻进了自己的肉体一般,将体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内脏的运动、血液的奔流、血管的脉动、神经的收缩都尽收眼底。
要知道,以前他内视的时候,只是以心假想一下而已,而现在却是真正地看得清晰无误。他知道,自己真正达到了“神照内观”的层次。
他意念使自己产生分别--似乎是平常调整视觉焦距般--他看到了体内能量的流动。
他现在看到的,已经没有具体的肉体组织,而是体内充盈着各色的光,一眼看上去,流光溢彩的,煞是好看。天开语的灵智告诉他,这些光就是维持他生命的能量。
再仔细看,那些光正不停地按照一定的方向和规律流转运动,当真是一种生生不息的感觉。
天开语再次调整心念,终于使得自己把体内能量和肉体的各种组成物质结合在一起看。这次看到的景象更让他着迷--他看到,不同的器官被不同的光色笼罩着,象心脏是红光,肝脏是绿光等等。再调整一个视角,他发现了一个现象,就是,所有的体细胞都排列得极为整齐,连自己受内伤而损坏的部位也都因为这种整齐的排列而重新愈合。他心中又一动:这不同磁性物质共有的特性一样么?要知道,凡磁性物质,其内在的原子组合排列无一例外地都是以物质本身的性能,用一种整齐的结构排列的。
现在,他自己的身体也产生了这种排列,这是否就是自己有“磁性物质”特性的原因呢?
想到这里天开语又更进一步想到,那么,物质是死的,自己是活的,如果调整自己体内的内气也就是刚才看到的能量的流动、大小,那么,不就可以解决困扰自己的“飞行”问题了吗?
想到做到,他马上试了起来。
过了不知多久,天开语终于从隐藏的山洞出来了。
现在的他,充满了强大的自信。经过这段时间的修炼,他终于弄清楚了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并且掌握了能量在体内的变化和运行。
天开语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天空布满繁星,正是夜深时分。他心念一动,立即全身笼罩了一层约莫三尺左右的光罩,那光罩中隐隐地还有光华流动,不时还迸出几缕电光。
向四周查看了一遍后,天开语双臂一振,整个人便腾空而起。他不断微调体内能量的流动--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他对这种调整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这已经成为他的本能。通过与大地磁场的微妙平衡关系,天开语飞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转瞬便从山洞处消失,来到了海面上。
飘浮在海面上,天开语不由自主地心潮激荡。是啊,自己在绝望中成功地置之死地而后生,产生了巨大的蜕变,拥有了普通武人梦寐以求的强大力量,虽然这力量目前也许不能说是睥睨一切,但对于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不是么?剩下的仅仅是时间的问题,能量积累的问题罢了。
看着满天星斗,湛蓝大海,天开语一股万丈豪情涌上心头,禁不住长啸一声,身形电转,右拳如电光石火般地向身侧三十公尺开外的一块正受着海浪冲击的礁石击去。但见一道夺目的白光隐隐挟着风雷之声击在那块礁石上,轰然一声巨响下,礁石竟被击个粉碎!
天开语悠悠地飘滑到他的第一次试验物件的上方,看着那块巨大的礁石如今只剩下水面上一点参差不齐的断石,满意的笑了。
虽然声响巨大,但天开语却知道绝不会有人发觉这里的变化--他之所以选择这儿试刀,当然是因为海边海滔冲击岩石的声音比较大,可以起遮掩的作用。
乘着夜色,天开语采取低空飞行的方式,认准了“平虏”火山的方向,向训练基地飞去。 字节数为:35041
第三章 春色涌涌
天开语到达训练基地后,成功地避开了值勤巡视员,潜入了住宿区。
刚进入住宿区,他就听到了隐隐的抽泣声,不由奇怪,是谁呢?在深夜哭泣伤心?再仔细一听,吃了一惊--居然是云希瑶!
他不由纳闷,她这样哭,不怕别人听到么,她为什么哭呢?想到这里,他微提身形,向云希瑶的宿舍飘去。
其实天开语不知道,他的耳力已经比之其他人灵敏了不知多少倍,他觉得很大的声音,其实在别人听来只是蚊蚋之比而已。
到了云希瑶的宿舍后面,他轻轻飘浮在她的窗前--云希瑶的宿舍在六楼,透过窗帘缝隙向内望去,却见她躺在床上,背对窗口,只能看到背影一抽一抽的,显然还在哭。
天开语正想敲门,一想,不对,这样会惊动别人。一转念,他有了主意。他将手掌紧贴窗户的销子部位,运用暗劲,隔着窗户将销子轻轻地拨开了。随后推窗、进入、还原销子,一连串的动作做得迅捷而悄无声息。
来到云希瑶的床前,天开语俯首察看,发现小妮子居然闭着双眸在抽泣,长长的睫毛上兀自挂着晶莹的泪珠。
此情此景,让天开语看了不由心痛。
他迅速地伸出一只手,捂住了云希瑶的小嘴--他不想她因吓着而惊动别人。
如他所预料的,云希瑶突然受袭,吓得魂飞天外,同时,本能反抗挣扎喊叫起来,但由于天开语的先见之明,这一切立即被消弥于无形之中。
“是我,天开语。”天开语凑到她耳边声道。
云希瑶娇躯一震,立即停止了挣扎。
天开语松开了手,让云希瑶转过身来看他。
看到果然是天开语后,云希瑶美丽的双眸立刻睁得大无可大,人也倏地坐了起来。
薄薄的被子从她的娇躯上滑落下来,将她玲珑饱满的胴体一览无遗。
天开语突然心跳加速。
他看到了女孩子家不该轻易让人看到的东西。
由于睡觉,云希瑶的身上只着了一袭薄薄的粉色内衣,柔软轻薄的织料私密地紧紧覆贴在充满青春活力的胴体上,将云希瑶曲线玲珑的上半身描画得纤毫毕现。纤腰一握,那浑圆坚挺的乳房顶端明显地挺出两颗圆圆的凸点,双峰兀自随着她的呼吸微微地颤动……
天开语看得一阵目眩,一股热气腾地从小腹升起,眼前似乎又出现了文清莹媚人的样子……
突地,天开语一把抱住了云希瑶,将滚烫的嘴唇紧紧地覆在了小妮子鲜红的樱唇上,肆意吻了起来!同时,两只手也在云希瑶柔软的身子上到处抚摸……
云希瑶先是一惊,随又是本能地挣扎,但在天开语的不断侵扰刺激下,少女藏在体内深处的情欲终于勃发,一种奇妙的酥麻瘙痒感觉从下身羞处迅速漫漾全身,原本冰凉的小嘴也变得灼烫,整个人更随之瘫软下来……
天开语顺着云希瑶瘫软的身子倒下,将她压在床上继续轻薄……
倏地,天开语从云希瑶的身上爬起来,飞快地脱去身上的衣物;床上,云希瑶秀美的脸庞布满了兴奋和羞涩的红晕,充满情欲的双眸迷离地看着天开语。她的内衣不知在何时已被撩起,两只浑圆白皙的乳房骄傲地挺耸在湿润温暖的空气中,那充血肿胀的乳头乳晕在峰顶更显得动人心魄……
天开语重又伏下身子,褪下云希瑶的内裤,在那胯间毛绒绒的洞口摸到了一手的蜜汁,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便轻轻压了下去……
一声娇啼,落红迸泄……
当下半夜皎洁明亮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的时候,两个人的“战争”已经结束。
云希瑶紧紧依偎在天开语的胸前,一双秀眸安祥地合闭,长长的睫毛兀自微微颤动,一滴饱含痛楚、喜悦、满足的泪珠轻轻从她眼角顺着脸庞滑落……
良久,天开语缓缓地从云希瑶紧窒的甬道抽出仍然硬挺的阳势。也许触到了伤破处,怀中娇躯陡然一抽,他忙将她搂紧一下,柔声关切道:“怎么啦?还痛么?”
云希瑶抬头望他,正望见他关切地看着自己,不由大羞,旋又低下了头,把头埋在天开语的怀里,用如蚊蚋般几乎听不到的声音道:“嗯……”天开语一阵心疼,将怀中玉人搂得更紧。
一会儿,他轻轻推开云希瑶一些,欣赏她梨花带雨的娇姿玉容,云希瑶似乎知道他在打量自己,双眸更加紧闭,羞窘得无以复加。
天开语低下头去,在她光洁白皙的额上轻轻吻了一下,云希瑶心中一甜,便又欲偎在他怀里,天开语却在她耳边低声道:“希瑶,我们把衣服穿好,出去说话好不?”
云希瑶抬头看着这占据了自己芳整个身心的男人,凑上去轻轻吻了吻他的嘴唇,顺从地点点头,道:“嗯--这样也好,在我房里难免会让别人听见的。”
天开语见云希瑶如此善解人意,心中也不由高兴,忙爬起来帮她。穿衣服的时候,天开语又忍不住捏捏她的乳房,摸摸她的私处,调弄她一番。云希瑶既然身已为君所属,自不会拂他兴致。只是由于怕别人听到,天开语不敢太放开,不免有些不能尽兴。
两个人没有从正门出去,仍然走天开语进来的窗户。
云希瑶原先以为天开语想两个人从窗户跳出去,这时天开语又将她抱住,,她还以为他想和她亲热,便顺从地偎在他怀里。不料,忽然脚下一空,天开语竟抱着她纵跃了出去!云希瑶不由惊得魂飞天外--本来象他们这样修习武道的,这样的高度并不算什么,但是在她印象中,天开语眼前基本上可以说是个废人一般,如何能就这样跳下去呢?--她本能地紧紧闭上了双眼,听天由命地等待惨不忍睹的坠落……
不料过了好一会儿,只听得耳边呼呼的风声,竟还没发生她预料中的坠地“惨剧”,她不由奇怪地睁开了双眼--天!他们竟然在天上飞!
云希瑶又惊又喜,一抬头,却见天开语正笑微微地看着她:“怎么?害怕了?”
云希瑶急摇摇头,惊喜道:“天呀,你也会飞呀!”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不错,怎么,高不高兴呀?”
“嗯!”云希瑶兴奋地连连点头:“你怎么做到的?”
天开语将她搂紧一些,在她樱唇上吻了吻,柔声道:“我们找个地方,我细细告诉你。”
“嗯!”云希瑶点点头,紧紧贴在他怀里。
天开语将云希瑶带到了他修炼的山洞。
就着皎洁的海上明月,天开语和云希瑶坐在洞口,讲了起来。
除了他认为可能无法理解的外,天开语把发生在他身上的异事原原本本告诉了云希瑶。
云希瑶靠在天开语身上听得入了神,直到天开语讲完了还有些沉迷在他讲的奇妙情境中。
天开语看着云希瑶出神的娇态,不由又心痒火动,忍不住一双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摸索起来。
云希瑶马上回过神来,见心上人正对自己发动情爱攻击,不由也冲动起来,身子也起伏扭动地配合天开语的轻薄。
天开语恣意把玩了云希瑶的双乳一会儿,终于克制不住,迅速解开了自己的裤子,然后一把抱起了云希瑶,轻轻一捊,将她的裤子从丰满而富有弹性的臀部褪到腿弯,就这样托着她的丰臀向他高高翘立的粗硬阳势上放了下去。
云希瑶也春情融融,下体早淋淋漓漓地湿得一塌糊涂,见情郎欲让她坐在他身上,忙配合地将纤手伸到两股间,拈住两片湿浓浓的红肿花瓣分开,任天开语硕灼热的阳势顶进体内……
由于刚才在云希瑶的宿舍里怕被人听见,兼之云希瑶豆蔻初破,天开语一直未敢尽兴,只是轻提缓抽,温柔有加,因此,虽然抚慰满足了云希瑶,但自己却未能得到尽情释放。此时四周无人,便放开了胆子,与云希瑶尽情地放纵起来……
云收雨散,两人紧紧相依相偎,说着情话。
天开语毕竟有着几世的阅历和经验,对付云希瑶这种情窦初开的女孩子不要太容易!一时间哄得小妮子满心欢喜,一腔甜蜜,一颗芳心爱死了天开语。
从两人的喁喁私语中,天开语了解到,原来私下里,他们学校里的女生也有排行榜,而云希瑶和文清莹居然榜上有名,这让他暗暗得意,但一想到文清莹,心里不由黯然起来。
在他的记忆中,文清莹毕竟与他无缘--但,好象记忆中他也没有同云希瑶之间发生什么呀?可现在,他们不是发生了吗?想到这儿,便又释然了--毕竟,改变的未来对他来说已经是未知的了……
这时,稀稀疏疏地从周围传来寻早食鸟儿的鸣啼。天开语抬头看了看天,天上的星星已然隐去,天色显得更为黑沈--正是黎明到来之前的黑暗。
天开语紧紧搂了搂云希瑶,柔声道:“天要亮了,我送你回去吧。”
云希瑶点点头,天开语便抱紧她,依来时方法潜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宿舍,天开语静静地坐在床上,思考明天的事情。
从云希瑶那儿得知,自己竟然已经离开了训练基地足有十天!在他失踪的最初几天里,基地的教官发动了所有的人,把基地翻了个遍。但由于找不到,加之晋级考试就要开始,所有的人都要为考试做准备,不愿为一个拖累他们晋级的“废物”多花精力,渐渐就放松了对他的寻找,只是云希瑶等四人仍在练习的空隙时间找他。
天边渐渐泛出曙光,黑暗的室内也隐隐亮了起来。
新的一天终于来临。
门口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呯”地,几乎是用撞的,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三人冲了进来,门外的微微晨曦随之洒了进来。
“开语!……”几个人激动地几乎是喊出来的。云希瑶则在他们身后,双眸泛着泪光,看着他……
皆大欢喜的场面结束后,天开语换了一身衣服,在四个好友的簇拥下,兵发基地晋级台去也。
基地晋级台早已是人头涌涌。由于是难得的公开聚会,因此,整个基地如同过节般的热闹,再不见平时严谨的队形及整齐的操练。
天开语出现的时候,立即在基地属于他们这一训练组的学员当中引起一阵骚动。
当下就有人分开人群向他们大步走来。
这个人天开语并不认识--不过话说回来,除了同时进来的四个好友外,其他的人天开语还真的不怎么认识,主要是因为他从来基地后就一直处在恍惚的状态之中。
“喂!你这个废物!怎么回来了?”来人挑衅与不屑地道。
天开语立即皱起了眉头,同时询问地看向云希瑶他们。
“咳……他叫门图厉,是我们这一组的组长。”古。托克干咳了一声,低声附耳道。
天开语微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他并没有作声,只是依然默然不语地看着门图厉。
门图厉的身量很明显地比一般的学员高出一个头,体格相当的魁梧,一件短褛将他暴露在外面的块块隆起肌肉衬托得更加地充满爆炸力,一举手一投足都显示出不凡的力量,尤其一双细眯的双眼精光四射,更增了几分迫人的气势。
突然间,天开语觉得有几分滑稽,想想看,自己拥有几世的记忆和经验,居然被眼前这个毛小子堵着!心中不由苦笑,摇了摇头。
门图厉见天开语竟然冲他摇摇头,不但没有表现出受到震慑的应有反应,反而是一脸的漠然,仿似眼前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似的,不禁登时火冒三丈,便要发作了出来。
见势不妙,武元铮铁忙一步上前,欲行劝解。就在这时,不知哪个学员低呼:“教官来了!”
众人听说,立即纷纷散开。
果然,一行六人疾步走了过来。门图厉一见那几个人,脸色一变,立即松开了咄咄逼人的架势,似若无其事的样子扭转了头就要离去。
来的六个人三男三女,均着教官统一的制服,只是各人肩上的徽纹不一样。为首的一男一女身着一身黑色制服,金色徽章;随后一男教官身着褐色制服银质徽章;另二女一男身着白色制服红色徽章。
“怎么回事!咦~是天开语同学?”一位白衣红徽的女教官抢前一步惊讶道。
“是的……雪漫雅教官--我们……找到他了。”云希瑶抢先回答--她怕其他好友不慎说出些什么。
“哦~--嗯?门图厉同学,怎么,你……”雪漫雅正欲询问刚才发生的事,却被一黑服金徽的男子打断:“怎么,你就是天开语?”
天开语微皱皱眉,微一颔首。眼角余光瞥见门图厉已悄悄避过一旁。
“是的,烈将军,这位就是天开语同学”雪漫雅接过问题答道。看得出这位“烈将军”比她的军阶要高。
“哦--”烈将军注意地上下打量了天开语一会儿,突然双目迸出神光,紧紧盯住天开语的双眼注视着,似乎在天开语的身上发现了什么。
天开语的心中也不由一凛,心道:“这烈将军的眼神好不厉害,好象给他看出了什么……”
“好!好!很好!”烈将军的眉眼舒展一来,威严的眼内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这抹笑意却被雪漫雅捕捉到了。
“好吧,我们去主观台吧!”烈将军道,随之转身准备离去。
雪漫雅等忙紧随其后,却忽听门图厉叫了出来:“来教官!我反对天开语参加我们这组的集体晋级资格赛!”
“哦?”一行人停了下来。被叫做“来教官”的男子回过头--他也身着白衣红徽,显然和雪漫雅处于同一军阶:“为什么?”
“我……”迟疑了一下,门图厉鼓足勇气道:“我们不能和他这种人在一组,这样会影响我们这组的晋级总分的!”
“哦?”烈将军听到这话也回过头来,审视地看了门图厉一会,威严的目光直看得门图厉心中发毛。
“哼!”烈将军摆下手,阻止了正要喝出声的雪漫雅,道:“是这样的?--你觉得呢?”
后一句话却是对着天开语说的。
天开语心中一沉,知道这位神秘莫测的烈将军看出了自己的底子。
沉吟了下,天开语猛地下了决心,抬头直视烈将军的目光,沉声道:“如果这样,我请求一个人一个编组。”
众人听了大惊,连已将散去的同学也吸引了过来。
“我知道自从到这儿几个月来麻烦了大家不少,现在如果大家不愿和我一组的话,我绝无怨言。”天开语继续道。
“开语!”云希瑶顾不得旁人在场,抓住天开语的手臂,紧张道。虽然她见过天开语的飞行功夫,却不知他其他的深浅,要知道晋级考试是多方面的测试呀。
天开语两手轻轻按在云希瑶的纤手上,微用力示意她不要多说,双目却依然毫不退却地直视烈将军。
“好!就这么定了!--雪老师,你给他办手续!”言毕,径直大步离去。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去吧!开语同学,你随我来!”雪漫雅道。
一众人渐渐散去,一边还纷纷议论不停。
费希然、古。托克、云希瑶和武元铮铁却未散去,而是继续围在雪漫雅的身边,门图厉见此情景,便也留了下来。
四人不满地狠狠瞪了门图厉一眼,门图厉不免有些讪讪。
四人不再理他,转向雪漫雅道:“雪教官,请您把我们和开语编在一组好不好?”
门图厉听了大惊,要知道,这四个人可是他们组晋级不可或缺的,说句心里话,门图厉承认费希然四人确实比其他人来得优秀,他也实在不想得罪他们,可是目前四人竟要一齐退出,这让他不由心里不紧张。
天开语看了看他们,摇摇头道:“不,这样会影响你们这组的晋级总分的。”
门图厉一愕,他怎也没想到天开语会来这么一手,心中不由产生出一丝愧疚。
云希瑶四人待要再坚持下去,却被雪漫雅制止了,她和声道:“这样不好,开语同学说得很对,这样会影响你们全组的晋级分的--再说了,天开语同学这种情况实在特殊,是烈燧阳将军破例准许的,其他的可不在他允许范围之内,因此你们这样做肯定是不行的--听话,好好准备去吧!”
四人听了好不沮丧,却也明白实情如此,只得暂别天开语,去各自准备。
晋级测试终于开始。
晋级测试台依山崖而建,整体为坚实的合金浇铸,表面为无光泽的灰黑色,整个外观给人以一种厚重磅礴的感觉,基地内外近千人已团团围在周围,自觉地依照序列错落有致地就位,先前的混乱热闹的场面已渐渐平息下来。
测试根据在基地受训人员分组情况进行,共分为二十组,,每组三十人左右,轮番上场。
在“风”系“雪”组教官室里,雪漫雅正在帮天开语办理相关编组手续。
从失去武功至今,天开语直到现在才真正有心情打量观察周围的环境。
一切都和他轮回记忆一样,但是,所不同的是,天开语的心情已然发生了全新的变化,因为在这个同样环境里,已经有了一个获得新生的天开语。
在他的转世记忆资料里,平虏基地共有八百来人,其中学员共四百多人,其余的则分别由教官、勤杂、安全三层次的人员组成,也即组成了工作人员部份;而在具体的训练中又根据训练特点分为“风”、“炽”、“力”、“护”四大系;在这四大系里,则由所任教官的名字来作为每组的区分。象天开语他们三十个学员所在的教官是雪漫雅,那么,他们这一组就属于“风”系“雪”组。
天开语收拾回忆,目光落在桌对面雪漫雅苗条的身姿上,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位元基地的美女教官。
“诺!好了……咦~你!”雪漫雅一抬头,正好看见天开语的目光正盯在自己的胸前,本能地低头一看,俏脸不由一红。原来,由于雪漫雅是坐着的,身子微微前倾,致使领口大开,大片白皙丰满的乳房及深深的乳沟都不可避免地暴露出来,而天开语正站在桌对面,对这一切正好一览无遗。当下不由又羞又恼,一张俏脸登时胀得通红,忙一手将领口一把攥住一收,人“腾”地站了起来,越过案桌迅速走到天开语身边,另一只纤手高高扬起,便要落在天开语的脸上。
“你和烈燧阳不会有结果的,不要老想着他……”突然间天开语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如被突落的巨雷击中一般,雪漫雅的脸突地变得煞白!一时只觉得天旋地转,喘不过气来。
那只原本落在天开语脸上的手已变成紧紧抓住他的肩膀,止不住颤抖的声音道:“为什么?……”泪水同时夺眶而出。
天开语吓了一跳,他万没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给雪漫雅带来如此大的打击。
天开语知道雪漫雅痴恋烈燧阳,但有一点是他不知道的,就是在此次晋测大会前,他们俩已经见过面,而烈燧阳再次拒绝了雪漫雅的感情,这对于已经苦苦期待了爱情足足十年的韶华女子来说打击实在太大。本来雪漫雅藉眼前的晋测大会强压住痛苦的心情,但此时却被天开语不经意的一句话给击得全面崩溃了……
看着雪漫雅的身子摇摇欲倒,天开语忙伸手一把扶住了她。雪漫雅软软地靠向了天开语的肩头。
雪漫雅的身材相当地高挑,几乎同天开语相同高度,因此天开语搀扶时便有些吃力。
他调整了一下位置,眼光落处,却不期然地激起了身体的欲望……
原来雪漫雅适才为掩饰外泄春光的手依然紧紧攥着领口,这固然阻止了肌肤的暴露,但却更加强调了那胸部动人心魄的线条。雪漫雅两只乳峰在织物的束勒下更显得浑圆而胀挺,直看得天开语的阳势怒然勃发,邪恶的念头迅速在他脑际掠过……
天开语一手从背后绕过去搂住雪漫雅的香肩,另一手却假作扶她,顺势握住了她一只高耸挺拔的肉峰。
雪漫雅突然一把抱紧了天开语,天开语不由一吓,以为她发现自己的不轨意图。耳畔却听雪漫雅喃喃低吟:“烈……烈……”一颗心方放下来,继续手的快乐旅程。
雪漫雅已完全处于迷失状态,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同烈燧阳初恋时候的情景,而把眼前的天开语当作了昔日的情郎。
天开语本就不是正人君子,几世的经验当然也包括了对女人的经验及渴望,不然也不会发生和文清莹和云希瑶不清不楚的关系。
眼前的尤物极大地刺激着天开语的欲望。他熟练而迅速地卸下了雪漫雅的装束,将整个如凝脂般的美丽胴体从她的衣裤中剥离出来。
雪漫雅的蓬门早已水亮亮地一大片,淋淋漓漓的汁液仍沥沥地从肿胀的花瓣中溢出……
天开语毫不迟疑地将身子突了进去……
两人终于从激情的巅峰坠落……
雪漫雅逐渐从狂热的迷惘中清醒过来。
蓦地,她看清了压在她身上的人--天哪,竟然是天开语!
雪漫雅大惊失色,她万没想到刚才同她欢好的竟然是自己的学生!同时一股羞愤也涌了上来,她一扭身,便准备翻身起来惩诫他。
天开语的转世经验何等的丰富,早料到雪漫雅会有此举,当下技巧地将她压绞住,同时极为委屈似的道:“雪教官,你……你刚才好疯狂……”
雪漫雅登时一愕,怔住了--难道刚才是自己……强迫了天开语?此念头一冒出,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自己不会这么离谱吧!
却听天开语又道:“雪教官……你……你刚才真吓人,把我抱得紧紧的,要我做那个……还……还不停地喊什么烈啊烈的……”
雪漫雅真的是无地自容了,俏脸羞得通红……
“诺……看,你现在还抱人家抱得那么紧……”天开语又续道。美女教官受窘的样子实在让人看了我见尤怜。
雪漫雅羞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双眸紧闭,如触电般忙将自己的“色手”放下,却不道天开语又捉狭地将尚未软痿的阳势向内用力一顶,顿时一股难以言传的酥麻感迅速从花心传遍雪漫雅全身。她禁不住“哼”地娇吟一声,一双皓臂本能地一把环住了天开语的腰身--旋一想,不对,怎么又抱住了?忙不叠地又放下来。
天开语看雪漫雅手忙脚乱的样子不由又是好笑又是怜惜,决定不再戏弄她,便缓缓从她体内褪了出来。
雪漫雅原本充实的感觉一下被空虚代替,不由睁眼睨了天开语一眼,一丝幽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天开语看得心神又是为之一荡,忍不住俯下去,痛吻雪漫雅饱满的樱唇……
现在,雪漫雅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她诱惑了天开语,还是天开语诱惑了她,但无论如何,眼前的感觉却真真实实地让她体会到了爱的甜蜜,她的心中暗暗扯起了降旗。
待两人重新收拾好“战场”,来到晋测台旁的时候,晋级赛的进度已经过了三分之一。
台上两条身影正处在游斗状态。而场下则是鸦雀无声,只能听到轻重缓急不一的呼吸声。
天开语注意地望了望台上的情形,便知道这场比斗陷入了僵局。
场上正在激斗的是一男一女。两人用的兵刃竟然同为长剑,天开语略一辨认思索,便认出了两人的身份。根据他的记忆,这两人赫然是“炽”系“商”组的易魄和“力”系“叶”组的娄过千,他们分别为两个系的一流学员。
“风”系、“炽”系和“力”系的武道技各不相同,像“风”系的武道心法即是脱胎于大自然的空气流动,重点汲取了其中多变、诡异、迅畅的精髓;“炽”系则取法万物的泱泱生命原能,由爆发、突变、猛烈入其心法;而“力”系的雄浑、大气、凝重却道法宇宙间无所不在的力量法则。
虽说三系的武道技心法各不相同,各有其特点,但从某种角度来说,却又有其相通之处,尤其是“炽”系和“力”系,从外部的武技施展来看,普通人就很难具体地区分出来。
不论何种武技,有何种的区别,但有一样是共同的,就是破坏性、毁灭性。
同样的,任何武技的较量都会不可避免地出现伤与被伤的结果,即使有所谓的“点到即止”,也不过是遮人耳目而已。
眼前的娄过千和易魄现在就已经出现了难以控制的局面。
两人现在都使出了全力,出招变招的速度也极快,在台下的人几乎无法看清谁跟谁的身影,只见到两团白色的剑光时而分开,时而聚合,剑光中不时传出“铮铮”的相击声。
天开语本也看不清,但本能促使他想看清楚,于是他运起目力--奇迹出现了,天开语发现,自己竟然将两人的情形越看越清晰,而在记忆中,他是看不清的。看来雷电能量贯体在提升了自己力量的同时,也提高了其他各方面的能力,譬如现在很显然的他的目力有了质的变化。
但看清了台上两人情形后的感觉却比看不清楚更让人紧张。
易魄和娄过千的出手竟已是招招夺命,二人的身上都已出现了多处血痕,但都不深,看来是被剑气所伤。
天开语越看越投入,越看越觉得易魄和娄过千的动作变得愈来愈缓慢……突然间,一丝灵光从脑际闪过--不对呀,怎么会越来越慢的呢?刚一惊觉,便发现两人的速度又快了起来。
天开语心中一动,难不成是由于目力的提高造成的?
想及此,他忙重又调整目力,用心看去--果然,那种易魄和娄过千的动作重又变得愈来愈缓慢,甚至于两人在激斗中挥出的淡淡剑气都看得出来了。
一股喜悦流过天开语的心头,他知道,由于这一点,自己的武学将更快地进入一个更高的层次。
天开语已经沉浸在揣摩台上两人的出招的乐趣上了。
现在在他看来,易魄和娄过千的破绽不要太多,他甚至开始奇怪两人为何明明对方有破绽,却不攻击那些破绽,反而用些吃力不讨好的招术呢?
警兆突现!在天开语的头脑中浮现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要出事了!
这种预感纯粹来自天开语记忆深处的深刻烙印--死亡的烙印!
天开语直觉地回忆起了当时易魄和娄过千比武的结局中--由于两人同时受到对方的重创,结果因抢救不及而双双身身亡。
但,是什么时候两人同时受到对方的致命一击的呢?
天开语紧张地思索着。
要知道,像这种学员之间的“切磋”,特别是在公开的竞赛,事先的保全工作都是做得极为充分的,顶多也就是受到重创而已,依现在这种先进的医学技术,常规情况下决不可能轻易出现死亡。
但是在他的转世记忆里,确确实实地发生了事故,这是怎么回事呢!
对了,记号!在他的记忆里这件事的发生好象有一个记号,而且是十分重大的记号!
是什么记号呢……什么记号呢……
天开语一边苦苦回忆,一边无意识地环视四周……
蓦地,他停在了正在主席台上观赛的烈燧阳将军的脸上--对了,就是他!
天开语完全想起来了,在那个时候,在应当阻止易魄和娄过千两人继续比下去的关键时刻,烈燧阳扭头和身旁另一位同为安全防护负责的来木末教官讲着什么,就在两人同时分心的一刹那,事故发生的!事后烈燧阳将军和来木末教官同时受到了严厉的惩诫。此事虽被军方压制住了,但还是传出了风言风语。
既然知道了事情的首末,天开语就有了主意--他要阻止这样的惨剧发生!
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依然在苦苦拼斗,但台下的天开语却已经不再看他们“破绽百出”的斗技了,他在专心等待那个关键的时刻。
终于,在一阵刺耳的金属相撞擦划声中,易魄和娄过千的比斗戛然而止,满台的剑影倏然消散,现出了两条满身血迹斑斑的人影。易魄和娄过千手中的剑已经呈十字交会在一起,相互僵持。两人的武技比试已然进入内力的比拼。
台下登时一片哗然。
观战的众人无不被眼前的惨烈景象惊住了,他们万没想到在晋测台上居然会发生如此让人惊心动魄的事情。
不少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的人立时便跃跃欲上,要去阻止比赛继续下去。
这时烈燧阳从看台上站了起来,一手举起,向下按了按,示意人群静下来,灼人的双目环视四周一圈后,以沉雄威严的声音道:“斗场即战场!哪有说停就停的!不得停止,继续比赛!”
被强行压制的人群逐渐平息了喧哗。
天开语越来越紧张,一颗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额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雪漫雅显然感觉到了天开语的紧张,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虽说打斗场面激烈了些,但已经平息下来;目前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只是在僵持阶段而已,只要哪个人的内力强,自然就羸了,何至于比刚才看打斗时还紧张呢?
正要伸手握住天开语的手,安抚他,岂料天开语竟抢先一把抽出了她的随身佩剑,一怔,正待询问,却见天开语死死盯住了台上,便顺着他的目光转向晋测台上--台上依然是两人僵持……没有问题呀……
在天开语却不同,他一方面目光紧紧锁住台上易魄和娄过千的举动,一方面眼角的余光却察视着烈燧阳的情况……
动了!
在烈燧阳扭头的瞬间,天开语将手中的剑全力向易魄和娄过千双剑交会处击去!
“喀!”“铮!”“砰!砰”
连续几声爆响后,晋测台上的易魄和娄过千已经双双倒在了距晋测台边缘仅几公尺的地方,一动不动。
全场人群顿时炸了!
在人群拥上去前,以烈燧阳为头的几名高级军官、教官早飞身扑向了事发点。
“静一静!”一声暴喝阻止了人群的骚动。来木末教官长身而立,双臂高举,同时一股凌厉无匹的气劲迅速漫延至方圆一百公尺,成功地将除教官以外混乱的人群隔离在事发点外。
与此同时,又有几条身影跃上了晋测台,天开语认出,这几人正是“护”系的教官,看来是来施行抢救的。
晋测台周围很快被基地防护人员清场疏散,只留下所有的军、教官。
由于刚才的全力施为,天开语也觉得身子有些发虚,但总算松弛了紧张的心情。他清楚地知道,刚才他的剑成功地将易魄和娄过千的剑击飞了。稍事调整他便想随围上来的云希瑶等四个好友离开,却听到一声断喝:“你留下来!”竟是烈燧阳威凛的目光盯着他。
天开语心里一咯登,心道:“怎么?要我留下来?”
“开语,你……”云希瑶紧张地拉住了天开语的手--由于关心,刚才她一直注意着天开语,当然也看到了他的行为。
天开语经云希瑶这一拉,反而镇定下来,他轻轻拍了拍云希瑶的手背,不慌不忙的口吻道:“不要紧,和我没关系的。”
费希然等人自是不解,正想询问,天开语却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赶快离去。
经收拾现场,教官们在晋测台上找到了已经从中震断的四截断剑和一柄剑尖缺损的长剑。而“护”系教官的诊断结果也迅速产生:易魄和娄过千均受到重创,脏腑移位,内部大出血,周身骨骼有不同程度的碎折,两人俱陷入了深度昏迷。
在初检结束后,来木末直起了身子,怒视着天开语,道:“谁允许你出剑的!难道你不知道在双方比斗内力时最忌讳外来干扰么!”
雪漫雅见情势不妙,忙上前一步辩道:“天开语同学确实不知道这一点……要知道,他来这儿后就从没有真正参加过我们的训练……”
“什么!雪教官!你竟然还替他申辩?”来木末双目似乎喷火,一步跨到雪漫雅跟前,欲与她争执。却听烈燧阳低沉的声音从一旁传来:“不要吵!救人要紧!先把他关押起来!”
来木末欲再说什么,怒视地看了看雪漫雅,只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雪漫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只能眼睁睁看着守卫带走天开语。倒是天开语似并不在意的样子,相反还安慰地朝她笑了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天开语在思过室里已经呆了三个月有余。
开始的一段时间里,他并不担心自己会遭到什么处罚,因为他知道,毕竟他是救了两个同学。但渐渐地一直对他不闻不问的境况让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难道是真的错手杀了易魄和娄过千?难道他们的命运真的无法由自己改变?难道他天开语从此将在牢狱里过完一生?
天开语的心里开始恐慌起来……。
字节数为:34573
第四章 唯心识照
刚被关押起来的一段时间,云希瑶、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等好友还时不时地来看望他,看他们担忧的样子,天开语反笑来安慰他们。看到天开语并没有遭受打击后表现出气馁,这让几位好友多少有些心慰。
天开语倒也并没有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他反而正好借这个少人打扰的机会回复一下体内消耗的能量。
他照常地打坐、用功、练气。但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无论他怎么练,似乎体内的能量就总也提高不了,除了补回在晋测大会上消耗了的功力外,就再也无法增长一丝一毫。
难道是“意外之财不可得”?天开语觉得有些懊恼,妈的,不会是这样吧。
正所谓是“屋漏偏逢连阴雨”,在连着两个多月的练功无进展的境况下,他感觉身边的人似乎也有了变化……
首先最明显的就是云希瑶。
记得刚开始的一段时间,她还经常偷空来看他,还偷偷摸摸给他带好吃的。嘴里老是叽叽呱呱地说以前学校的事儿,说他们两个人的事儿,说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等好友的事儿。但是,渐渐地,她开始少来了,就是来了也很少说他感兴趣的事情,甚至有时候连费希然他们的事也支支吾吾的;倒是时常走神,有时还唱些他从未听过的小调……
而费希然他们来的就更少了……
这一切都让他产生一种说不出的焦躁。
这天在练完一趟真气后,正感无聊的时候,武元铮铁来了。
“铮铁,你来了,太好了!我正想你们呢!”一见武元铮铁,天开语忙高兴地迎了直去,毕竟,又有半个月没见着好友了。
“怎么这次隔这么久才来呀,是不是最近基地训练太忙了?”武元铮铁刚坐下,天开语就迫不及待地抓住他的手问道。
“不……不是……”武元铮铁虽被天开语抓着手,却是一脸的尴尬。
“那为什么这么久也不来看我呢?”天开语仍沉浸在见到好友的喜悦里,没注意武元铮铁的表情。
“开语……今天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武元铮铁吞吞吐吐地道。
“什么事?”天开语开始注意武元铮铁讲话的神情,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握着的手也不自觉松开了。
“咳!咳!”武元铮铁干咳了两声,似掩饰的道:“是……这样的,以后……恐怕我们不能再来看你了!”说到这里,他陡地站了起来,似转身要走。
天开语一把抓住了他,沉声道:“为什么!”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同时心中也泛起一股怒火。
“不为什么!……你……你以后就会知道的!”武元铮铁一下挣脱了天开语的拉扯。
天开语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子一顿,坐在了凳上,连喘好几大口气后才略略平复下来。他尽量用平静的语调道:“那为什么是你来告诉我,而不是希瑶呢?”
武元铮铁豁地转过身来,鼻息咻咻,突然用变了调的声音道:“你还想着她干什么!她……她……”武元铮铁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骨节都攥得发了白。
“什么!”天开语差点跳起来,“她怎么啦!”
武元铮铁却突然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颓然坐了下来,声音也低了许多,带着颤道:“开语,我们都知道你和云希瑶的关系了,”
“那又怎样?”天开语不解道。
“本来我们也以为你们会一直好下去,但……但这次晋测大会结束以后,却有一个获得第一名的叫其官的小子老缠着她……后来……后来那小子又说什么他在军部有人,说你打死了人要坐牢……后来……后来云希瑶就慢慢地和那小子越走越近了……后来……”
“够了!”天开语决然打断了武元铮铁的话,一股锥心的痛楚从心脏袭过。
他又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强抑住愤怒激荡的心情,一个字一个字地道:“那你们呢?”
“我们……我们……那小子说,如果我们再和你接近的话,就向军部报告,让我们……”
“好了--”天开语挥挥手阻止他再说下去。不知怎的,他的心情忽然没来由地平静了下来,一种经历了巨大痛苦后的平静:“我明白了,我不会怪你们的。”他站起来,背向武元铮铁,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缓缓滑落……
武元铮铁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只好嚅嚅地道:“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了……”
听着武元铮铁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天开语明白,自己将走向另一条人生之路。
他感到一种恐慌,一种将他拖入万丈深渊的恐慌。
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轮回。是啊,在自己的轮回里,是没有同云希瑶在一起呀,难道……是因为自己打乱了天道的正常运行,而让自己既失去云希瑶,又以坐牢做为惩罚么?自己真的不能改变上天安排好的轮回的命运吗?
天开语只觉万念俱灰,整个人颓然软倒在床边地上,似乎整个人的灵魂都在瞬间给抽光了,只剩下一副空空的躯壳……
时间一天天地流逝,转眼过了七天……
在这七天中,天开语就这样地保持这种姿势,两眼无神地坐着,来给他送饭的人先两天怕他不吃不喝弄坏了身子不好交差,还来劝他几下催促他,见无效后便向上江报。却不道得了个“随他去”的指示,便也就懒得理会他。
就这样又过了十来天……
在一无所知中,在一无所觉中,一种奇怪的感觉缓缓地、一丝一丝地从天开语的身体内部产生……
似乎是发生共鸣一般,天开语的身子开始没来由地发热、振动!
这种感觉将天开语从失神的状态中唤醒过来。他注意到了身体的这种变化。但是,由于心灵的创伤,使他对这种变化漠然置之。
渐渐地……渐渐地……
终于,天开语很清晰地感觉到了一种召唤,一种无与伦比的爱的召唤!这种召唤使他很自然地投入其中--他的潜意识告诉他,这是大地的召唤!
在混混沌沌中,天开语顺从地接受了这种召唤,在内心深处,他深深地感受到了大地那博大的胸怀和凝重无匹的力量。他感觉到,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是他自己的,而正在同大地做着水乳交融的交流。他身体里的能量正在同大地融合……
蓦地,天开语从深深的禅道中惊醒,他终于悟到为何自己无论怎么练都无法再提高一步修为的原因了。
他的力量来自雷电,来自大自然,来自宇宙,同本身努力后的结果相比,这种后天的有为实在太微不足道了。只有真正地敞开心胸,放下一切,才能和这产生一切力量的本源发生共鸣,才能获得真正的力量!
悟到这一关节,天开语的心灵一瞬间豁然开朗,曾经的轮回迷惑,情爱挫折也在那一瞬间被无形消散。他一心一意地沉浸在这力量的游戏中去……
没错,和他体内磁性能量产生共鸣的,正是大地的磁性力场。
根据他学过的知识,他知道,越是密度大的物体,相对同体积来说其质量也就越大,物质内部蕴含的能量也就越大。因此,如果他要提升自己的磁性能量蕴藏的话,就必须使自己体内的细胞排列更为紧密有序。
这点难不倒他。由于能够内视体内的一切细微变化,这使得这项改造工作变得相对轻松起来。
他细心地用意念调动身体内部的每一道流动的能量光,驱使它们有条理地分部分“压缩”细胞。
第一轮的工作由于是第一次做,因此速度很慢,大约足足做了有一天的功夫才完成体内细胞的均匀压缩。做完之后,很明显地,他发现体内的那些能量光明亮了许多,而且运行的速度也快了许多,感觉随着身体的第一轮改造,大地的磁性力场不断受到体内磁性力量的吸引而加速地涌进了体内,并随之转化为流动的能量光贮留在体内。
第三轮的用功结束后,天开语欣喜地发现自己无论是精神还是力量都产生了质的变化,感觉上整个人似乎都变得密实了许多,而且各种感官的运用明显地更加自如了。
他睁开双眼,略用意念,便见到整个关押室黑暗的空间竟然变得一片通明,自己的躯体周围光华四射!光华中五色流动,煞是好看。心中再一动念,那光华便倏地凭空消失,重新回归体内。
天开语站起身来,抖抖衣服,稍事整理,便重又坐下,不同的是,这一回他坐的是标准的双跏趺坐。
跏趺坐的效果立时便显了出来。他感觉整个运功的速度都比之刚才的松散姿势快了不少,很快地便又完成了三轮的细胞改造。这个时候,他内视看到身体各部位的脂肪也随着细胞的压缩、能量的转化增长,逐渐地揉碎、分解、流失、燃烧,各部位的肌肉、血管、神经的细胞排列得更为紧密有序了。而皮下薄层已变得始终都有一层能量光在其中不停流动,护着内里的肌体,一不留神,这层能量便溢出表皮,在皮肤表面形成一层淡淡的光晕……
就在他准备继续进行第七轮的身体改造、能量汲取的时候,一线消耗过度的警告从身体产生。
天开语迅即检查一下身体各部位,却发现,原来由于这么多天都没有进食,身体内的物质已经消耗殆尽。由于细胞一味地压缩而没有增长,致命身体正常的生理生长受到了阻碍,从而导致新陈代谢的过程也受到了抑制。虽说经过这六轮的运功,身体内部产生的废物越来越少,最后几近于无,但是,天开语毕竟正处在一个生长发育的旺盛时期,体内的细胞因数仍然存在不断生长的“促生”烙印,因此,身体便本能地产生了饥饿的信号。
既然感到了饥饿,就要吃饭。天开语停止了运功,站起身来,准备吃饭。却发现,自己的跟前竟然摆放着六盘已经变质发霉的饭菜!
原来,在天开语受到打击失神的那天,看守来送过饭后见他没吃,就把新鲜的放下,把隔顿的收走了。但是后来又见他还是没吃,就懒得再收,就索性把隔顿的也留下了,就这样留了六顿后,得到了“随他去”的指示,便干脆碗也不来收了,就把这六顿未吃过的饭菜留在了房里。时间一长,自然就变质了。
一股愤怒由心头升起,天开语一把扑到门口,大声叫道:“有人么!快给我送饭!”却不料连唤了十几声竟也无人应答。
天开语恨恨地一拳擂到门上,却不道只听得“砰”的一声,整个拳头轻轻易易地穿过了门!
他一愣,迅即收回拳头,将脸凑向门上去看。
但见坚固的合金材料铸作的门已经被他的一拳轰出了一个大洞!
他不敢相信地用手摸了摸洞口的截断边缘,却发现那洞口竟似有些被熔化的痕迹,兀自还有青烟丝丝冒出,看样子还灼热得很。
略一想,天开语便明白了其中的原因。那是因为他体内的能量虽是磁性能量,但由于是来自雷电,因此自然的就有了电的特性。既然是电,当然会产生高压和高热--尤其是和金属相击。
现在,天开语已经拥有了获取源源不断的能量的能力了,但是一丝仿惶也同时产生。
是啊,自己已经有很强大的力量了,但是,这种力量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呢?能让他同既定的命运抗争吗?除了用于武技搏击,还能做什么呢?
他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低头思索着。
对了!自己怎么就把“怪老头”的话给忘了呢?真不象话!如果不是他的话,自己何来如此强大的力量呢?
天开语都有些责备自己了。他连忙回到床前,重新坐下,思索着怪老头的话。
“一切唯心……一切唯心……”
突地,天开语心头一亮--万法本源,一切唯心,无非就是说事物的本质其实都是虚幻,一切都是由人的心衍生而来的么?
他想起了从前怪老头给他说的一个故事。
那次,怪老头问他:天开语呀,你说,这河里的水是怎么流的呀?
当时他说:河里的水当然是从高往低、从上往下流的呀。
怪老头又说:那你说,要是有河水从下往上、从低往高里流呢?
他笑了,认为怪老头在和他说笑话,就答道:这不可能呀,除非有机械把水往上抽呢。
怪老头却良久不言语,只低着头,象在沉思着什么。好一会儿,就在天开语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他说话了:不是呀,开语。真有一个地方水是倒着流的呢!
他吃了一惊,不禁问道:那是什么地方呀?
怪老头没有从正面回答他,却反而长长吁了一口气,充满疲倦地道:开语呀,你知道么,为什么我们这个世界会有高山,有低谷;有高楼,平地吗?
他不解地追问道:是为什么呢?
闭着昏沉的浊眼,怪老头给出了一个不知所云的答案:是人的心不平呀!
那回的谈话到此结束,怪老头再也没有说下去。而天开语那个时候被老头的话给讲懵了,竟也无言以对。
现在,天开语对老头子的话已经颇有些心得了。是呀,人心不平,自然就会有不平的事情产生,这不是很自然、很正常的事情吗?同样的,天道不平,自然就有轮回,这不也是很正常的吗?
一瞬间,天开语对自己的转世轮回有了新的认识。既然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那么就来看看,到底是轮回左右我,还是我超越轮回吧!
万法本源,一切唯心。好吧,老子现在就把眼前这些个发霉变质的饭菜来“唯心”一把,把它们看作美味佳肴吧!
咦--真正这样想了以后,这些东西果真不觉得如何的恶心了--虽然心中仍有点怪怪的。
里外里,天开语连扒带刮地把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唔,饱的感觉真好!
天开语开始了第七轮的“唯心什照”--在刚才吃饭的时候,他给自己练的这种心法取了这个名字。
这轮的“唯心什照”果然不同刚才几轮。由于有了物质的补充,体内的细胞在他的观照下,竟然迅速地成倍生长,很快地,他的肌肉便在他意念的调配下合乎比例地隆起膨胀,同时产生的多余细胞又再次被进行压缩、排列。至于那些发霉变质的饭菜,对他的肠胃来说,由于有能量的照护,竟轻易地被分解掉,其中的有毒物质更是在体内就被能量迅速蒸发干净了。
在能量的海洋里继续充了好一段时间电后,天开语才意犹未尽地回到现实的思想中。
就着“万法本源,一切唯心”这一心法,天开语决定尝试“唯心什照”的其他功用。
他首先将听觉尽量地从他所在的房间向四周延伸。
比他预想的要快和清晰得多。天开语轻易地就把整个基地的各个角落听了个遍。
他听到了虫儿的欢鸣声,听到了水流的流淌声,也听到了高低远近不一的鼻鼾声--原来现在竟是夜晚呀。
他继续听着……
忽然,他听到了有人的对话声!
他立即收束所有耳力,向产生对话声的地方听去。
竟是雪漫雅和别人的对话声!
天开语不由自主地浑身一紧,更加大了注意力倾听。
却听见雪漫雅在和一个他从未听过的略带沙哑的声音的男人争执着什么。
从两人的对话中,天开语感觉到他们这样的争执似乎已经进行了有好一会儿了。
只听雪漫雅似乎带有愤怒的情绪道:“你们这么做太卑鄙……为什么不复检!”
那沙哑声音的男子蛮横道:“做梦!军部决不能让这种事有回旋的余地……”
雪漫雅道:“谁说的……事在人为,难道你们就这样见死不救……”
沙哑的声音的男子截断道:“说过不可能就不可能!”
就这样,天开语听来听去似乎感觉他们就在为一件事情争辩,似乎为了一件需要军部决断的事情而争执。
又听一会儿,突然,两个人的争执停止了。天开语一怔,咦--怎么,好象还没有争出结果呀,怎么……
还未待他理出头绪,却听现场似乎发生了变故!
他听到雪漫雅惊叫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你别胡来……啊~”
天开语顿时头皮一麻,心道:怎么?发生什么事了,雪教官怎么会这样……
却又听到沙哑的声音的男子狞笑道:“哼哼!现在这儿就只剩下你我,你说我想干什么?……哈哈哈哈!怎么?你的‘风雪飘摇’呢?你的‘血影飘香’呢?--哈哈哈哈--”
“赤武炎!你……你好卑鄙!你……你在水里下了什么……”雪漫雅喘息不已的声音。
“也没什么,只不过是一些让你没法儿动的小药丸罢了--啊哈哈哈哈--”被叫做赤武炎的男子狂笑不止。
“你……你难道不怕被人听见么!”雪漫雅鼓足力气喝道。
“怕?--对了,我好怕好怕哦~”赤武炎突地似真的害怕地低声枭叫起来。
“那好!你赶紧把我放了,我或许会放过你……”雪漫雅似看到一线曙光地道。
“哈哈哈哈--一我真怕!真怕呀!--我怕不能把你玩得过瘾呀!--哈哈哈哈--”赤武炎似见到世上最好笑的事情似的暴发出更加狂躁的笑声!“他妈的,这儿都是老子的人,你想人来救你--哼!门都没有!--告诉你,你那个什么‘烈燧阳’早他妈的被关起来了,看来再也别想翻身啦!--哼!想当初你俩可是亲热,可没有想到也会有今天吧!--哈哈哈哈--”
“嗤嗤”几声裂帛的声音。
“等等!”雪漫雅突急叫道。
“怎么?还有什么花样?”赤武炎嘿嘿冷笑。
“不!……我想和你最后谈个条件……”雪漫雅急喘不已道。
“什么条件?老子不感兴趣--”“不!你听我说--如果你答应这个条件,我就……就……”雪漫雅迟疑道。“你就如何?”赤武炎依旧步步紧逼。
“我就顺从地……任你怎么乱来!”雪漫雅终于豁出去,不顾屈辱地道。
“哦?~说来听听?”赤武炎显然产生了兴趣。
“你想办法,让军部重新审查一下当时事故发生时的即时影像记录!我不相信天开语的行为是冒然的!”雪漫雅一口气说出这些话后,显然十分紧张,不知赤武炎会否答应,因此连呼吸都停止了。
天开语早听得怒焰滔天!
若不是几世的经验提醒他不可莽撞,相信他会立即跳起来打破房门杀那些个畜牲养的!
在忿怒的同时,他理智地知道,自己这样做不但于事无补,相反,还会牵连到雪漫雅。
怎么办……怎么办呢……
一闪念,他回想起了那次雷电贯顶的情形--他清楚地记得,当时他的元神出了灵窍,完全脱离了肉体的束缚飘浮在空中。
那么,现在行不行呢?
他略一试,便大骂自己愚蠢。
原来,由于体内的庞大能量,他的身体早已没有了所谓的窍穴的概念,已然成为浑然一体。他只消略一凝神,动下念头,便感觉自己轻易地就脱离了肉身,重现了雨天的一幕。
所不同的是,现他虽然也是元神离体,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厚重踏实感,仿佛在虚空的自己同样有无穷尽的力量似的一-虽然实际上他并不能看到虚空的自己,但就有这种感觉,而且这种力量的感觉来自下面自己的肉身。
天开语不再关注自己的新体验,他认准方向,将元神意识迅速传递到雪漫雅和赤武炎的所在地!
天开语看到了世间最丑恶的画面。
一个粗壮的身子正伏在雪漫雅雪白的娇躯上不停地运动,两只粗糙的爪子正恣意蹂躏雪漫雅圣洁饱满的乳房。
他毕竟来晚了!强奸的丑行已经发生!
一股抑制不住的怒火在瞬间淹没了天开语的理智,他大吼一声,对准那个干得正欢的家伙的头颅就狠冲了下去!他期望自己的能量能够击爆眼前这颗狗头!
奇迹并没有发生。
但奇迹却又发生了!
天开语发现,他并没有如愿地击爆赤武炎的狗头,但,却发现一一件更让他惊悸的事情--他居然变成了赤武炎。
天开语看到,眼前一具无限美好的胴体正被他压在身下,而自己感觉似乎正深深地刺入那个深邃的甬道中……
天开语呆住了。他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元神意识已经占据了赤武炎的躯壳,替代了赤武炎的存在。
天!这不会是真的吧!
现实终于让天开语镇定下来。是的,现在的他确实是赤武炎的身体了,但是他的意识却仍然是天开语的。他似乎应该针对眼前的情况做点什么。
由于天开语的沉思,赤武炎的身体停止了对雪漫雅的侵犯,不单如此,那原本深插在她体内的肉茎也迅速软痿了下来,从时而滑了出来。
雪漫雅很敏感地察觉到了情况的突然变化。心中不觉诧异。因为她了解赤武炎的个性,知道他决不是那种见好就收的人,况且很明显地,赤武炎并没有完成最后的发泄。因此她对突如其来的停止有些惊诧--难道这人渣想玩些什么别的花样,还是……
她睁开了双眼。
映入她眼帘的依旧是那副令她作呕的男体……
--慢着!怎么?有某种她感到熟悉的东西出现呢?
雪漫雅本能地望向赤武炎的双眼--天呀,那双眸子射出来的神光怎么如此的熟悉呀……这是……
“雪教官,是我天开语……”虽然声音仍然是赤武炎的声音,但其中的语气和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一阵悸动掠过雪漫雅的心房。她惊疑不定地道:“什么!你是天开语?……你……你不是被关起来了吗?”
天开语忙将自己如何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发,又如何元神脱体赶来等等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雪漫雅。就在叙述的同时,他也逐渐理清了思路,对眼前的情况有了一个把握。
雪漫雅听完他的讲述后,又是惊,又是喜,又是忧。惊的是天开语作为一个基地训练的普通学员,竟然已经达到了元神出窍的功力层次;喜的是天开语的到来制止了赤武炎的恶行继续下去;忧的是不知这种情形是好还是坏,能否真正解决这件事情。
正思忖着,却见天开语坏坏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胴体,不怀好意地笑着。不由一股羞意涌上心头,连整个雪白丰满的胴体都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玫瑰红……
突地,雪漫雅觉得胯下玉户洞府一胀,一根灼热粗硬的异物竟破肉而入,直插到了花径的最深处!她没来由地竟浑身一颤,一阵酥麻迅速传遍全身,樱唇也情不自禁地“呵唷”地娇呼一声,不知是痛苦还是舒服……
“你……开语~”雪漫雅忍不住颤声呼道。
“怎么?还痛吗?”天开语停了停,关切道。
“不……不是的……”雪漫雅发出受到刺激的娇喘,俏眸紧闭,双颊绯红。
话音未落,便再次遭到天开语的连续冲击!直插得她娇喘连连,一股股黏黏的液体也沥沥漉漉地从膣腔深处流了出来……
“噢~看!雪教官你流了好多水哦!”天开语怪笑道。
雪漫雅羞不可抑,偏身体真实感觉却无法隐瞒她的内心感受--她不由想到,人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同样一副身体,但赋于了不同的灵魂后,却产生了如此大的感官变化呀……
雪漫雅终克制不住想看一看小情郎的欲望,睁开了双眸--高涨的情欲顷刻从高峰跌入谷底。
因为她又看到了赤武炎的丑恶嘴脸。
即管占据这副躯壳的是天开语的灵魂、思想,但真正再次面对这付令她憎恨的脸孔,她终是无法释然。
“开语,停下来!快!求你快停下来!我不要这样!”雪漫雅突然急促地叫道。
天开语同时感觉到了雪漫雅的变化。他立即停止了动作,讶然道:“怎么了?这样……”
“我不要这具身体占有我!”情急之牙,雪漫雅的声音竟带有了哭腔。
天开语立即忍着欲火将肉具抽了出来,却见那肉茎上连带出丝丝缕缕的体液……
“对不起……雪教官……我不该这样……”天开语有些自责道。确实,他一看到雪漫雅成熟诱人的胴体就想上,完全忽略了她本人的感受。
环顾四周,天开语拣起雪漫雅的衣物,覆在她身上,歉声道:“对不起,雪教官,我把你衣服给你--快穿上吧!”
“傻瓜……我要是能动,还会让他……”雪漫雅又气又急嗔道。
“哦!”天开语一拍脑袋:“不好意思,你喝了他下了药的水……”
反正两人已不是头一回裸裎相见,因此,天开语替雪漫雅穿衣服的时候两人之间倒也并不扭捏。
收拾完毕,天开语扶雪漫雅起来,靠坐在软椅上,当然,一只手还在她饱满的酥胸上来回地摸捏--雪漫雅虽不愿,但总归要好一些,便也由他去了,只是羞意仍布满双颊。
天开语摸了一会儿,竟不自觉又冲动起来,正蠢蠢欲动的时候,却听雪漫雅道:“开语,你现在老是占据赤武炎的身体也不是办法,能不能离开呀,我……总觉得这样别扭……”
雪漫雅这么一说,一下提醒了天开语,对呀,自己怎么把刚才想好的做法给扔一边了呢?真是该死!
他忙对雪漫雅松开怪手,道:“雪教官,你提醒我了,我正有一个办法来解决这件事情呢。”
雪漫雅满面的红晕逐渐消退,听了天开语的话倒也一喜,忙道:“是什么办法呀?”
天开语正要说,却见雪漫雅急切凝望他的娇痴模样,不由心中一动,话到嘴边变了:“那……我要是解决了,你怎么谢我呢?雪--姐--”他有意把那两个字拖长。
雪漫雅闻言脸儿又是一红,故作镇定道:“你想怎样呢?”
天开语紧接道:“我要你永远跟着我!”
雪漫雅心头一颤,一台头,却见一双充满深情的目光正深深望着她,似乎要看到她的心里面去,心中又是一热,忍不住脱口道:“你都已经把人家都……”顿了顿,续道:“总之什么都听你了啦……”说完,显是羞不可抑,红霞飞面,又紧紧闭上了双眸。
天开语听了大喜,忍不住在她玉颊重重亲了一口。
“都告诉你了现在不要了!”雪漫雅一皱眉头,嗔道。
天开语一醒,忙用力打了自己一耳光,嘻笑道:“那我就狠狠地打这张脸的耳光!反正也不是我的,哈!”
雪漫雅听了“扑哧”一笑,道:“好啦,快说说你的好办法吧!”
原来,天开语的办法是,利用自己元神侵体的机会,尝试在赤武炎的头脑中查找相关的资料,并针对得到的资料想出相应的办法。
雪漫雅听了觉得这种方法虽听来比较玄,但却也不妨试试。
当下天开语便驱使赤武炎的身体在雪漫雅旁边坐起跏趺坐,闭目行动。
天开语元神向内一发动,便迅即捕捉到一丝不同于他的意识流的意念,他知道,这一定就是赤武炎的“神魂”了。
他紧紧抓住那一丝的消息,终于,在赤武炎的后脑神经一处隐蔽的地方找到了因受他强大的精神元神能量压迫而萎缩起来的赤武炎的本来意识--换言之,就是这个原因,使得真正的赤武炎处于昏迷状态。
既然发现了老巢,当然剩下的就是穷追猛打了!
天开语缓缓地将自己的意识能量包围住赤武炎的意识团,然后一点一点地渗透剥离。由于能量的强大,不多时便完成了刺探、分析的工作。
经过探查,天开语终于发现几点他认为对他们眼前情况有用的资料。
一是赤武炎迷倒雪漫雅的解药就在身上;二是这间房子居然有即时录影;三是赤武炎竟是负责“晋测事件”的核心人物之一;四是在他的脑子里相关军部内部的绝秘资料;五是赤武炎确实深爱着雪漫雅,烈燧阳是其情敌。
对于第四条资料,天开语自然是毫不客气地据为已有;对于第五条资讯,他当然也不会去傻得告诉雪漫雅,去徒增她的烦恼--这是几世经验得出的结论;至于其余三条资讯嘛,就是可以同雪漫雅共用的了!
天开语睁开眼睛,将三条资讯告诉了雪漫雅。
雪漫雅听说有解药后立即高兴起来,待听说赤武炎居然还把他的丑事记录下来,不由怒骂一声“无耻!”,并对天开语说出的第三条资讯进行思索。
天开语打断她的思路,讲出了自己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方法--毕竟他自认为处事的经验要比雪漫雅要高明得多!
天开语首先在身上找到解药,给雪漫雅服下,在药力发挥的时候,根据赤武炎脑子里得到的资料,径自到隔壁一间小房找到一个暗藏的设备,并从中取出小指粗细的一根记忆收起来;接下来的便是如何利用赤武炎的身份假传军令了。
看着天开语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雪漫雅怀疑自己是否搞错了,天开语不是她的学生--当然这不可能。但是天开语的表现实在不应该是一个年轻的大男孩可以做到的,他表现得太成熟了,连自己都自认无法做得那么好。当然,这种感觉给她带来的毫无疑问是积极的观感,她甚至觉得和他在一起一点都不必有所谓的安全担忧,她的芳心在不自觉中向天开语越靠越近……
在做完一切后,天开语并未就此罢手--这不符合他的做事风格,更不符合他现在的心情。他仔细地内视观察了赤武炎的武功心法,探查他的真元流转方式及路径,然后轻易地用他的主导元神意识调动起赤武炎的全身经脉中的内力,将这些内力集中在体内猛地爆发--竟一下废了赤武炎的全部武功!
雪漫雅在一旁已经恢复了行动的自由,在看到赤武炎的脸上及裸露的四肢突地涨大,青筋暴绽,正自惊疑不定时,却又见整个身躯又急剧萎缩,接着便是软软地瘫倒在地上,不由本能地关心问道:“开语!你……你不要紧吧……”
话音未落,突觉头顶一胀,头一晕,险些跌倒,还没反应过来便听到似乎从心里传来的声音:“雪姐,我好得很!现在我要先走了!明天见分晓吧!”紧接着又是一阵轻松。定了定神,她才明白过来,哦,天开语刚才已经脱离了赤武炎的躯体,以心灵传音和她打了声招呼呢!
天开语回到思过室的时候,心情别提有多爽了,功也不练了,往床一躺睡了起来。
第二天阳光普照的时候,天开语接到了命令,从思过室释放出来。
字节数为:32172
第五章 大放异彩
天开语的释放在基地引起了空前的轰动。
而他被释放的原因更是将这种轰动推向了前所未有的高潮!
在宣布天开语的释放令后短时间内,“晋测事件”的即时立体影像资料便在基地的内部网路上公开了,这一资料同时还附上了一段军方的说明。
“晋测事件”的即时立体影像显示,易魄和娄过千的剑在相持一段时间后,竟发生了瞬间同时断裂的事故。就在双方手中的断剑出于惯性不受控制地刺向对方的时候,天开语击掷出的长剑在千钧一发之际极为精准地先击中了易魄的断剑,后连带易魄的断剑一道撞击到了娄过千的断剑,并将两柄断剑一齐撞飞。
影像资料显示到此为止,同步的说明分析指出,如果不是天开语的果断一剑,那么,易魄和娄过千两人的两柄断剑将同时击中对方;运动分析显示,两柄断剑的轨迹分别指向娄过千的咽喉和易魄的面门,果真的击中的话,两人将当场死亡。
现在,天开语在基地真是一炮而红,无论他走到哪里,都可以见到景仰的目光,这种感觉实在让他飘飘然地好不享受。
他的宿舍也被专门进行了调整,同教官的处所安排在一道,享受着教官的生活待遇。
在连续多天的沸沸扬扬七嘴八舌的喧腾后,基地终于逐渐归于平静,天开语也恢复了正常的训练活动。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的训练科目由五位教官一起来共同制定。
针对天开语在晋测大会上的表现,基地在征求了军方的意见后,专门抽出“风”系“雪组”的雪漫雅,“风”系“来”组的来木末,“炽”系“火”组的火以同,“力”系“叶”组的叶琅,以及负责基地安全警戒的司武长平步一道来“调教”天开语。
但天开语却对基地的“五人”督教并不感兴趣,他仍然着迷于他自创的“唯心什照”武道心法中。
唯一让他心中鲠着的事情便是云希瑶等几位好朋友--每每想及此,他便会不由自主地苦笑,他们还是他的朋友么?
当然,他也感到奇怪,因为自他“出狱”后,他就没有再见到他们几人,倒不是他们离开了或者是什么别的事情,而是似乎他们一直在躲避自己。
其实天开语的心中根本没有怨恚他们,在他几世的遭遇中,什么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没有见过,他又岂会不理解他们心中所想的呢?因此,如果说他眼前想做什么事情的话,那就是见到他们,解除他们心中的顾虑。
一连几天他都为这件不大不小的事烦扰,雪漫雅以女性的敏感发觉了他的不对劲。但是她却没想到他是为这件事情,而是以为是自己冷落了天开语所致,因此,心中不免对天开语存有歉意。
终于,这天,她决定趁训练的间隙,抽空到天开语的宿舍去,找他抚慰几句。
来到天开语的宿舍门前的时候,她突然没来由地一阵心乱!在天开语的门前,雪漫雅终于想到,自己原是一直在惦记着这个神奇的小情人呀!
想到推开这扇门后会发生的事情,雪漫雅的俏脸微微地泛起红霞,不知怎的,一颗芳心竟也“扑扑扑”地快跳起来,两股间的方寸地也似乎有蚁儿在爬动……
门最终还是开了。
天开语开的门,但他看到雪漫雅后,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便转身又走向床,坐了下来。
雪漫雅更加以为是自己冷落了天开语,所以他才这样对她。因此,带有补偿的心理,她疾步走上前去,在天开语的身边坐下,轻扶天开语的肩头,柔声道:“开语?”
天开语略抬一抬头,似有似无地“嗯”地应了一声。
看着天开语线条棱角分明的侧脸,似乎有一颗石子投进了雪漫雅那女性的心湖,一股没来由的柔情从她的内心最深处漾了出来,并浓厚而迅速地布满了她的整个心房……
雪漫雅以最后一点自制力明白,自己已经爱上了这个大男孩……
她的最后一点自制力也终于崩溃,一双纤手儿情不自禁地伸出,捧住了天开语的脸,将他的脸托向自己。
天开语显然被她的举动弄懵了,但待他正面对着雪漫雅,看到雪漫雅酡红的双颊、充满迷离爱意的眸子,呼吸到她因急喘而喷出的女性兰香时,他立时明白了雪漫雅的用意,并随之被她感动。
对两情相悦的男女来说,最直接的表达便是灵肉的交融。天开语剑及履及,脱光了雪漫雅的衣物。但在拥着她丰腴惹火的胴体倒在床上的时候,出奇的,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却是文清莹泫然欲泣的秀美双眸……
“开语……”雪漫雅在天开语的身下娇喘吟吟,呢喃扭动,天开语看着怀中尤物,下决心把脑中的杂念抛开,专心致致地享用这人世间最大的快乐。
前两次同雪漫雅发生关系的时候,因为时地不对,故而天开语并未能真切细致地品味雪漫雅,今天可就不同了,不但地点合适,更重要的是主动来的,既然有充足的时间和空间,天开语也就不忙着大快朵颐了。
“雅姐……你的奶儿好象又大了呀……”天开语在雪漫雅俏美的脸庞上不停地热吻,大手却在她胀紧的乳房上恣意揉捏。
“你……你坏死了……还不都是你弄的……”雪漫雅鼻息咻咻,俏脸喷火,娇躯在他身下难耐地扭动着。
“怎么?不喜欢我弄么……”一边说着,天开语的嘴使坏地在那颗胀凸嫣红的蓓蕾上劲啜了一口。
“呵~~~喜欢……喜欢死了……呀~~~”雪漫雅一声颤栗娇呼,仿佛魂儿都被他这一下给啜走了似的,娇躯更是一阵止不住的剧颤,两股间不可遏制地涌出了一股热水。
天开语的使坏却还未结束,他将食中二指并拢竟自对着她微张的粉嫩洞口戳了进去,并深深地直没入指根!
“啊~~~”一声刺激的尖呼从雪漫雅鲜红的小嘴儿里发了出来,与此同时,她整个雪白的胴体也泛起了一层诱人的玫瑰红,股胯条件反射地离床微微抬起,结实修长的大腿紧并,将天开语深陷的手指紧紧地夹住,天开语清晰地感受到从她紧裹着两根手指的淫肉传来阵阵节律的栗动--雪漫雅竟然敏感如斯,她到了高潮!
天开语被身下妙人儿突如其来的高潮一下子更加带动得疯狂起来。他近乎粗暴地将埋在雪漫雅灼热泥泞的肉道的手指用力地在深处的子宫颈圆球上抠弄几下,然后大力在肉道里搅弄着抽了出来--竟带出了一大团黏黏连连、如丝如缕的淫液……
天开语迅速站起了身子,动作敏捷地脱去自身的衣物,目光却紧盯着雪漫雅的胴体不离。雪漫雅在床上饥渴地扭动着织腰、玉腿。天开语红着充满欲火的双眼,沉声命她道:“别乱动!把大腿张开!”
晕眩中的雪漫雅如奉纶旨,忙停止扭动,将腿大张,同时胯部尽力挺出,将整个淫靡丰美的私处纤毫毕现地展示给心上人,娇躯却因情欲的激袭仍不住地微颤……
天开语看着玉人儿那为他而凸挺的鲜红花唇已是肿胀洞开、蜜汁淋漓,再不迟疑,当下低吼一声,挺着涨得几要爆裂的阳势对准那方迷人方寸地便扑了上去!
“啊……”突然袭来的充实感令雪漫雅险些晕厥过去!天开语那强劲的冲刺让她感觉仿佛她的子宫都被那肉具给顶得缩成了一团,浓稠的蜜汁更是止不住地往外喷涌!
在接下来无休止的欢爱中,雪漫雅在一波又一波,一浪又一浪幸福的快感中,感觉她的私处简直就象失去控制的堤口,不知是尿水还是淫水,只知道不停地往外喷泄横流,汇合着两人的汗水,床上早已是汪洋一片……
“还怪我么?”激情过后,雪漫雅满足地紧紧偎在天开语的胸膛上,软语侬声道。
“嗯?”天开语有些不解,“什么怪你呀?”
“还说不怪呢!这两天的脸拉得老长的,分明是在怨人家么!--不过,人家也是太忙了么,所以才……”雪漫雅一边腻声说着,一边纤秀的指甲在天开语的胸前轻轻来回地划弄。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不由一笑,心道,这都哪跟哪儿呀。不过他并不说明,毕竟,让雪漫雅这个成熟的美妇产生这种美丽的误会,对他也可说是美事一件呀。
他紧了紧搂她的臂膀,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吻了吻,那儿因激情微微地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天开语一手扶在雪漫雅雪白饱满的右乳上,轻轻捏握揉动,鼻息嗅着她乌亮秀发散发出的淡淡发香,低语道:“雪姐,舒服么?”
“你……你坏死了!……说这种话……”虽然口中说羞,但雪漫雅却实实在在地沉浸在了齐羽带给她的深刻幸福之中,一双藕臂将他箍得更紧了。
“咦,对了,雪姐,这段时间我怎么没有见到费希然他们呀?”天开语似突然想到什么的问道。
“他们不一直在基地训练么?--哦,对了,有可能是你被我们五个人单独训练,没有时间去见他们吧。”雪漫雅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漫不经心地应道。
停了一停,雪漫雅听不到天开语的回应,一愣,随即醒过来--这怎么可能呢,毕竟天开语又不是什么封闭训练,更不是闭关,并未同外界隔离,怎会发生他说的事情呢,当下自己也知道说得太过牵强,显然有点应付天开语了,忙补充道:“开语,这很容易呀,你的耳力现在不是很好吗,从基地这么多人中分辨出他们几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一语点醒梦中人,天开语忍不住暗骂自己愚蠢,这么简单的方法竟没想到,同时心中也暗自心惊,当真是关心则乱,居然被一件小小的事情给迷失住了,这应该是自己“唯心什照”心法的一个破绽。
当下天开语立即松开手,停止对雪漫雅玉乳的爱抚,坐起身子,只说了句“我现在就试试”便在床上双盘打坐起来。
雪漫雅自失去初恋情人烈燧阳的爱情之后,十年来就一直将心扉紧闭,现今二十八岁了,虽依然美貌如昔,甚至更添成熟丰韵,但一颗心却几已死去。现在重新获得天开语的爱情滋润,而且两人的情爱发展颇具奇峰突兀的效果,因此,一旦重新投入感情,竟比之初恋时更加炽烈难抑,只觉就是现在心上人要自己去死都愿意的。
天开语一坐起来,雪漫雅就紧跟着起床穿衣,同时为天开语披上上衣,以薄毯覆住他的下半身,然后便搬过一张椅子,静静地坐在天开语的床前,看着他行功。
天开语很快便进入了“唯心什照”的心法境界中去,大地那种生生不息的力量立即将他溶化了进去,基地的一切如同镜子般映入了他的心田……
借助大地无所不在的力量,天开语元神的探索触须以现实世界无法揣度的速度将整个基地扫了个遍,并迅速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找到了费希然他们。
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天开语敏锐地发现,自己对于和费希然等人见面的愿望竟然在无形中淡薄了许多,似乎这已经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了。因此,一旦意识到这点,他便马上顺其自然,继续保持这种状态,只是若有若无地维持对费希然等人的注意。
他听到这几个人正在训练之中,“风”系“凤”组的凤翅雷教官正在教他们他的拿手绝学“风翼狂飙”中的武技。但是显然的,教的人和学的人都不在状态。
“不对!不对!你们要记住,我的‘风翼狂飙’心法着重的是气势!是力度!像你们这样子软绵绵的,像什么样子!停下来停下来,去一边好好想一下!”凤翅雷怒声训斥着,末了低声一句:“真是笨死了!真麻烦,多塞几个人来,又累……”显然,前面一段话是对学员讲的,后一句话是对自己讲的。
接下来便是众人脚步散去的声音。
紧接着便听到一阵嘀嘀咕咕的声音:“什么嘛!这么霸道的功夫,真是难看死了,还是雪教官的‘风情万种’好,怎么让我们转头跟这种人学呢!”这是云希瑶细柔的声音。
不知怎的,天开语的心“扑”地剧跳了一下。
“唉!算了,过一天是一天吧,只盼这种训练早日结束,我太想出去了!”这是古。托克的声音。
“不要这么说么!我倒觉得还好,只是有些运功不太习惯……”武元铮铁道。
“是啊,不过是个人的心法不同而已,我们太习惯雪教官的的,现在转到凤教官这儿,难免不太顺手……”费希然接过武元铮铁的话道。
“唉--要是天开语在就好了,他……”武元铮铁道。
“不要提他了!要不是基地单独给他开小灶,我们现在还不是在雪教官那儿受训!”费希然打断了武元铮铁的话。
“要我说,这也不怪天开语,你们忘了,是谁出头帮我们通过考试的呢?--依我看,这都是……”古。托克的话顿住了,似有未完之意。
“你……你们都这么看我干什么?我知道我有不对的,那……那也不能全怪我呀?你们……你们……呜呜……”云希瑶委屈的声音,原来古。托克那未完的话是针对她的。
“好啦好啦!大家都别说了!”费希然的声音大了起来:“要说过错,我们大家都有。我们太不应该了,竟然在自己好朋友落难的时候听信小人的谗言背叛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挽回了……唉……”
几个人一片唏嘘叹气。
天开语听到这里,决定收功去找他们,把话说清楚,解除他们的顾虑。
他一睁开眼睛,便迎上了雪漫雅那关切的目光,不由心头一热。
雪漫雅见心上人结束了行功,忙站起身来,服侍他穿衣。
天开语享受地微闭双眼,接受伊人的温存,鼻中呼吸着她的体香,只觉自己被一种温馨的感觉笼罩着……
“好啦!起来吧!”雪漫雅在他耳边柔声轻呼道。
天开语重又睁开双眼,却正见一张如花笑靥,不由心中一荡,忍不住一把抱住雪漫雅,又是一阵毛手毛脚……
两人一出门,天开语便自自然然地离地飘浮起来。看得雪漫雅大吃一惊,旋双足微微一蹬地,也飘了起来,和天开语并肩飞行,同时惊讶道:“开语,怎么?你也能飞行了?什么时候会的呀?”
天开语自然知道为何雪漫雅会惊讶他的表现。因为当时确有人能够不借助小型飞行器在空中飞行,但那无一例外地都是武道高手。而那些武道高手的飞行方法却都差不多,就是“以能御气,聚气成形,腾云升天”。
简单地解释就是:运功者通过运用本身的真元能量,在自己的身体周围聚起一层流动的空气隔层,将自己包裹在这气层里,然后再以运功者本体的真元能量趋使这些气层同空气的流动冲击,从而迫使周围空气的气压、密度变化不同,进而产生相应的作用力,使运功者腾空飞行。
用这种方法极耗运功者的能量,因此,除非确实是高手中的高手,一般人即使是知道方法,也不敢轻易地使用。就大部分的武者来说,这种飞行本身就代表着实力的体现。而这种实力最起码也要具备四阶以上的功力才有可能,注意,是“才”有可能,并不是完全就行的。(这里面有武道心法的例外。比如雪漫雅,由于她的武道心法本身就是和“风”,也就是流动空气密不可分的,因此,她由于充分了解了空气流动的特性,才能够飞行起来的,这在她本是极为自豪的事情。)
而完全可以御气飞行的,就必须得具备七阶以上的功力才行,而到了那种级别的武者,却无一例外地都是军队的高级军官了,出于身份的尊贵,已不屑于、也不可能做这种本体肉身飞行的事情了,而是由带有专门武装保护装备的载人飞行器来专供他们的交通了。
而“御气飞行”--讲白了,就是腾云驾雾地飞行,另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可以分辨出飞行武者的功力高低。
由于需要不断地以本身的能量外放冲击空气,促使空气的流动,因此,对于一般的飞行武者来说,最经济、也最迅速的方法就是先快速地在自己的周身聚起空气隔层,而且是越厚越好。从旁观的角度来看,就成了在行功人的周围凝成了一团的云雾。云雾越大、越厚,就代表这人的功力越深厚。最后便是腾空飞行了。在腾空飞行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有功力的消耗,因此飞行武者周围的云层就会越来越淡,直至消失,这个时候,飞行武者就得在这飞行云层消失之前降落,否则就会产生严重的后果--从空中摔下来。
而当体内的真元能量达到一定的强度后,飞行武者的飞行方式就产生了变化。他们会有所选择地把空气中不需要的成分利用外放真气辟滤掉,最终只剩肉眼难以察觉的淡淡清气盘旋裹绕周身飞行,这种飞行方式的最高层次被称作“清流绕体”。一般的武者一旦见到这样的飞行武者,便会知道,此人的功力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会自然地避免和这种人发生冲突--因为这种人非具九阶军武实力不能达到这一境界。这种人,不要说平常的武力了,普通老百姓就社会地位来说也是到了云泥之别了,就更諻论什么争斗了。
几世的记忆使天开语自然了解“御气飞行”的运功心法。这使他知道,这种“御气飞行”和自己现在的飞行方式大为不同,而两者的优劣高下也是一目了然的。
由于他的飞行方式是利用了大地无所不在的磁性力场,平时无需运功便可自然腾空,相反,他还得以意念调控体内的磁性力场,控制自己不要一不小心就飘了起来;而且一旦他运功,便会溶入这庞大无匹的磁性力场,他的能量可说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唯一要解决的便是如何进一步加快两者的交溶,达到无溶无不溶的能量转换的最高层次。
而传统的“御气飞行”则有其先天的缺陷,就是能量必须借助外来物体--空气来发挥作用,这样一来,不但隔了一层,而且对能量的消耗也是相当可观的,它完全依赖于飞行武者本体的功力高低。
现在,天开语表现的飞行方式从外观来看,便是达到了“御气飞行”中的最高层次“清流绕体”,这怎能不让雪漫雅大吃一惊呢!
天开语看着雪漫雅的周身已经团团绕绕地腾起了层层云雾,不觉有些好笑--当然他不会真的笑出来。但他也不会告诉她自己这种飞行方式的究竟。因为他知道,这种方式就是讲了也白搭--毕竟身体里具有磁性能量这件事情本身就够惊世骇俗的了,这完全与已往的武道心法练出的内力真元不同。
所以,对于雪漫雅的惊疑,他只淡淡笑了笑,轻轻一扭身子,紧靠着雪漫雅的丰满胴体,同时一手揽住了她的柔软腰肢,亲了亲她的香腮,岔开话题道:“是啊,我也不知怎么搞的,就会飞了呀,怎么,这样不好吗……唔~雪姐的身上好香喔……”
雪漫雅被他这一调弄,芳心不由急跳,气息也乱了,忙调匀气息,娇嗔道:“不要乱动呀,这样会掉下去的呀!”
天开语也不好跟她解释,只好松开了她。雪漫雅稳住飞行后,想起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语气重了点,怕他生气,忙偷偷看他一眼,却正见天开语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呢。俏脸倏地飞红,忍不住娇嗔道:“坏死了呀你……不许这样偷看人家……”心下却也放心,知道情郎并未生自己的气。
天开语笑笑,并不和她计较,反观察起雪漫雅聚起的云层来。
雪漫雅聚起的云层足有三公尺方圆,厚则有大半人高,而从云层的流动来看,她的消耗处在一个相对稳定的程度。天开语暗暗点头,心道,以她这种三阶的实力能够作到这样实属不易,从中也可看出雪漫雅的努力程度。
正在遐思,却被雪漫雅推了一下:“喂!他们在哪儿呀?我们都转了三四圈啦!”
天开语忙回过心神,凝神聚力,然后指着下面一个方向,道:“我们下去吧!他们在那儿呢!”
正在训练的学员不知是谁发现了天上的异样,惊呼起来,随即在场的人都看见了。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
当雪漫雅落地前散去了周围的云气,露出了她曼妙柔软的身姿和天开语潇洒修长的身形。在场的人又是一片惊呼。
同在现场的教官好不容易平息各自的学员,使他们各回原位继续修习。
“凤老师,真是不好意思,把这么多学生交给你,增加了你的负担……”雪漫雅抢先对正向她走来的凤翅雷致歉道。
凤翅雷却出奇的并无怒意,相反十分热情地搓搓手,道:“没什么,其他的教官不也都分到了几个吗?你这几个学生的底子经你的调教,还真是很好呢!--哦,对了,今天晚上基地有个舞会,你参加吗?”
天开语心道:“他奶奶的大滑头,分明是想追雪姐嘛!哼,刚才还说他们几个人笨呢!”当然他不会说出这些话来,只是瞪着凤翅雷。
其实凤翅雷在基地也可说是美男子一个了,高大的身形,俊朗的脸庞以及独到的“风翼狂飙”使他当之无愧地获得了基地第一帅哥的美誉。基地的教官们不论男女都曾公开半公开,玩笑半玩笑地不服气地说,凭什么第一美女和第一帅哥都在“风”系--当然,这第一美女说的就是雪漫雅了。
凤翅雷追求雪漫雅也是基地的一件公开新闻了,不过大家都认为他们俩也确实很相配,有不少人甚至都在打赌何时能喝到他们的喜酒了。但是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推移,大家却发现,似乎雪漫雅并不领情,对凤翅雷的追求表现出的冷淡让众人大跌眼镜。渐渐地教官们也就对这件事淡了下去。倒是一些女性教官,明里暗里对凤翅雷发动了爱的攻势,但却也没听说有谁成功的。
雪漫雅也知道凤翅雷的心意,但之前烈燧阳的打击使她对男人都失去了信心,现在天开语已牢牢占据了她的芳心,这都使她不可能再接受凤翅雷,虽说对凤翅雷多年的坚持,她内心有些歉意,但却深深知道眼前天开语绝对是她的唯一,绝不可在俩人之间造成什么影响感情的事情。因此,在听到凤翅雷如此明显的邀请后,她的回答却是极为礼貌而坚决:“哦--对不起,今天我有些事情,恐怕不能去了……”
话还未说完就被天开语打断了:“咦?这是真的?有没有学员呀?要有的话,我也想去呢!”
雪漫雅一愣,但话已经说出口,不好再改口,只好暗暗瞪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却装作没看见,左顾右盼,然后象发现了什么似的叫道:“雪教官,他们在那儿呢!”
雪漫雅顺着他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见费希然几人,只是几个人正对着一个人似乎在争什么。
她忙冲凤翅雷丢下一句“就这样吧”模棱两可的话,和天开语一道向费希然等人那儿快步走去。只弄得凤翅雷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不尴尬。
天开语到了费希然几人跟前后,几人的声音戛然而止,只迅速地看了他一眼后,便羞愧地低下了头。
雪漫雅了前脚后脚地到了,一见他们的情形,不由奇怪:“咦~怎么啦?为什么不说话呀?刚才我还见你们说得热闹呢--对了,丌官,你怎么在这儿呀,你不是商老师的学生么?你怎么不去训练呢?”
丌官。
天开语不由注意起他来。眼前这个人无疑长得是吸引女人的那一类型,宽宽的肩膊,修长的身材,白净的面上鼻子挺直,浓眉入鬓,双目微挑,更重要的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大的自信气势,无疑可大大加重他在女生心目中的分量。
“哦~对不起,雪教官,最近希瑶学友和我经常切磋交流武技心得,我是抽空来看一下她的进度的。”丌官似谦卑实倨傲地道。
雪漫雅一听心中便更生气了,这个人似乎并未把她这个教官放在眼里,还竟然来考较起她的学生来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心中一怒下,便想教训他。
天开语却一挺身走前一步,冷然道:“你就是那个获得晋测比赛第二的丌官么?”
随着天开语的一跨步,一股汹涌澎湃的气势迅速从他的身上喷薄而出,众人的衣衫竟被排空而出的强大气流冲击得猎猎作响!
一种无形的压力在瞬间包围了在场的所有人,众人竟有种欲动不能的感觉!
与此同时,天开语竟缓缓地从地面升腾起来。随着他的升腾,众人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而首当其冲的丌官更是痛苦不堪。在他的感觉中,似乎他整个人都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可支撑的东西,偏人又没有倒下来……
雪漫雅毕竟身具三阶的功力,急勉力从压力中回复过来,叫道:“开语!住手!快停下来!你想干什么!”
天开语一听雪漫雅的提醒,立即从对丌官的狂怒中清醒过来。是啊,自己这是干什么呀,是和丌官过不去么?在这种非正式的场合较技的话,主动挑起的一方将会受到严厉的惩诫的!他可不想再去坐那牢什子的禁闭!
想到此,他感激地看了雪漫雅一眼,雪漫雅立即从他的眼神中明白他的意思,会心地点点头。
天开语重又落到地上,那股慑人的气势立即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但那恐怖的感觉却已深深印在了众人的心里。
“对不起,雪教官,我差点犯错,”天开语走到雪漫雅的身边低声道,顿一顿,却突地提高了声音,道:“不过,由于我在晋测大会上没有参加应有的比赛,因此,我想申请补测!”
语毕,一抬头,如电目光直指丌官!丌官再也无法控制住对天开语的恐惧,竟惨厉地尖叫一声,当场昏了过去!
众人无不对天开语表现出的惊人力量感到震惊,甚至包括雪漫雅。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晋测大会的第一名竟然还没有同天开语正式交手,就已经崩溃了,那种实力简直是不可思议!
这时,雪漫雅才发觉,四周已经围满了人,包括已经离去的部分教官以及凤翅雷。人人都以惊诧的目光看着天开语。
刚刚平静下来的基地又因为天开语的行为沸腾起来,天开语已经成为基地的一个传奇。
月色如洗,繁星满天。
天开语的宿舍里错落地坐着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和云希瑶四人,他们没有同其他同学一样,去趁月色开展娱乐活动。
费希然等挨个地向天开语汇报着基地的一些情况,无形中,天开语已经成这这群人中不挂名的领袖。
云希瑶就挨坐在天开语的身边,她实在是有些怕面对天开语。但天开语却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似的,依然温情对她,这让她更加地惭愧--天开语是何等样人,轮回的经验早将他对男女之间的事情看得通透,云希瑶这种初涉爱河的小妮子岂是他的对手?
由于当晚基地教官开例会,因此天开语得以抽出时间来约会费希然四人。(最近他一直和雪漫雅厮缠,尽享艳福)
天开语详尽了解了目前基地的动态后,沉思起来。(由于天开语的逆转天道,基地的一些情况已经变得和他记忆中的不一样了)
沉寂了一会儿,古。托克终忍不住犹豫地说话了:“开语兄……我……”
天开语抬起头来,看着他,目光中无意中透出神光,吓得古。托克的话讲了一半儿又缩了回去。
“怎么,还有什么事么?”天开语皱眉道,“那就快说吧!”
古。托克终于鼓足勇气,嗫嚅道:“我……我们想跟你学……”双眼却仍不敢直视天开语。
天开语马上明白,四个人原来是想向他讨教一些武学的决窍,好尽快提高自己的能力。
他笑了笑,稍理了理思绪,然后道:“我想希瑶也把我的一些情况告诉你们了。说句实话,那场雷雨后,我只是全身的经脉恢复了,其他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天开语知道自己说的确是实话,因为其他的东西连他自己现在也还在摸索过程中,而那个他自己创造出来的“唯心什照”的心法,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最后形成一个体系,如若冒然地教给他们,说不定会产生不良的后果,想到这儿,他又道:“不过我自己倒是悟出了一套武道心法,但现在也只在整理阶段,等弄好了,我第一个先教给你们,好不好?”
四个人一听大喜,连忙谢天开语。天开语摆摆手又道;“其实你们每个人练的心法也都挺好的,只是要看个人的悟性罢了,尤其是在练功的关卡上,悟性更是重要。其实每个人的起点都差不多,但最后产生的结果却不一样,就是在这上头分出了高下。”
“那怎么办呢?象我这么笨,肯定是不行的,要不然那小子也不会……”说到这儿,云希瑶紧张地看了看天开语一眼,有些后悔多说了一句。
天开语却似没在意的,轻轻将她拥在怀里,然后在她脸上轻吻了下。云希瑶没想到他会当着费希然他们公然表现亲昵的举动,一时间小脸儿羞得通红。偷看三个人,见三人均无一丝的取笑,才放了心。
“希瑶,象开语兄这样的人材,你真的要好好珍惜才是啊!”费希然叹息道。武元铮铁和古。托克两人也是连连点头。
云希瑶羞愧地低头道:“希瑶知错了!希瑶以后再不会那样了……”
天开语笑拍拍她的小手,接着刚才的话又道:“希瑶提的这个问题确是每个人都会疑惑的,”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恐怕大多数人都把‘聪明’跟‘悟性’搞混了。
“其实,一个人的聪明在一定程度上,是由后天的外界环境评定的。也就是说,这个人聪明,那个人笨,其实都是别人,抑或是外在的一些人为的标准来评判的,而个人却因为受到这些评价而产生对自身的误解,跟着以这些实际上并不恰当的评判标准来评定自己。当然,当这种扭曲的价值观维持了长时间的话,压抑得太久了,就会真正对这个人产生不良的后果,真的使一个人变蠢。
“真正的悟性却是发自天然的,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的。如果一个人不被外界的评价所干扰的话,那么,这种悟性就会在适当的时候显现出来。比如说,在武道的一个关键的关口上,会灵感突现,从而帮助这个人突破难关,达到一个更高的境界。
“但是,我们每个人都在现实的社会里生活了很长的时间,已经受这种不良的影响太深,因此,很难有所突破。”
“那么,就真的没有办法了么?”古。托克忍不住插嘴道,因为他的实力在几个人中最弱,因此,也就最想找到解决的办法。
天开语朝他笑笑,站起身来,缓步走到窗前,面对窗外的月色,脑海中电光石火地掠过几世经历的画面,沉声道:“不是没有。其实方法很简单,”他又顿了顿,四人早竖起耳朵紧张聆听,只听他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地道:“就是--坚--持!”
四个人登时如大梦初醒!是呀,就是要坚持呀!
“好呀!说得真好呀!”随着一阵鼓掌声,房门被推开了,除了雪漫雅,竟然同时进来了好几位教官。
进来的教官正是基地为天开语专配的“五人督教”组的雪漫雅,来木末,火以同,叶琅,平步。
雪漫雅的双眸明显发亮,她略显激动地走到天开语跟前,轻轻握住他的右臂,美眸中秋波盈盈,散发出陷于情网中的女性独有的光华。天开语知她动了情,同时也知在这种场合实在不宜有所表现,因此忙籍谦虚,一手握住雪漫雅的柔荑,并用暗劲捏了一把。雪漫雅立即回过神来,忙松了手,见众人没有觉察她的异样方暗叫侥幸。
这时外形精悍的火以同教官紧跨前一步,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天开语的肩头,感叹道:“真想不到哇,你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识见,我们这些教官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不如你看得透彻啊!”
“怎么样,火兄,还要你们系的丌官和他比么?”说话的是高大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基地司武长平步。
“唉,我哪里会想到这孩子会强到这个进步呢?你先前说你亲眼看到丌官被他压得晕菜,我还不信呢,现在?哈,信啦!”火以同朗声大笑起来。
“那你们说还要不要再比呢?”生得文静秀气的“力”系“叶”组的叶琅教官也走近说道。
“不比啦!不用比啦!就冲他能够讲出这番道理,也不用比啦!”火以同咧开嘴,不住地搓着手笑道--虽说丌官是他的学生,但是,从另一层关系来讲,天开语也是他的学生,因他是“五人督教”组共同的学生,当然他也就有份喽。而目前很显然的,天开语的成就要比丌官的大得多。毕竟,老师都是喜欢表现更好的学生的。所以,一旦天开语表现出了比丌官更高的能力,他也就自然地倾向天开语了。
费希然等人见此情形,知道自己在这儿不便,于是同其余几人暗使眼色,向天开语打了个招呼,然后又向几位教官行礼告辞。
待费希然等人走了后,“五人督教组”便分别落座,向天开语说了当晚基地教官例会上关于他的几件事。
天开语这才知道,自己居然在基地众教官心目中的价值和份量是如此的重。
原来,当晚的例会除了一般性的基地事务外,重点就是讨论天开语的培养事宜。由于天开语的出色超常表现,基地决定,以“五人督教组”为主,对天开语进行跨系别的训练,以使他成为具有综合能力、全方位武技的“拇指”学员。
要知道,在军中及普通的社会中,有“军武十阶”作为衡量一个武人武道高低的普遍标准,这个标准可以说是一个“公理”。但一旦到了军中训练基地,这种标准就会被另行细化,被分成“拇指”学员、“食元”学员、“中峰”学员、“无名”学员及“细么”学员。这种级别划分被称作“五指阶”。
所谓“拇指”、“食元”、“中峰”、“无名”、“细么”学员,是比拟人的五指。在人的五指中,拇指最有力量,且用处最大,其余的手指必须有拇指配合才能发挥作用;而五指中食指是最灵活的,且在直刺的攻击中其穿刺造成的伤害却是最厉害的;“中峰”,指的是中指,取其五指孤峰独耸的形势,其在五指中的形象最为突出,它的特点则是最便于气劲的发射;“无名”者,并非真的无名,虽在五指中不显山露水,但一些必要的功能却非它莫属;而基本上进入基地的学员经过简单的训练后都可达到“细么”的水平。
之所以要这样定级别,是因为在整座无名岛的五个军武火山训练基地“东傲”、“潜龙”、“昂藏”、“地炎”、“平虏”训练出来的学员,最终都要到一个叫“震旦”的地方去进行最终的评定。而在这之前,五个训练基地首先要在各自的基地上选拔并分出一个武学高下的阶层。
“五指阶”就是这种选拔划分的一个标准。在这个选拔中,五个训练基地在每期训练结束后都会最终产生一批不同层次的学员。而“拇指”学员无疑就代表了整个基地的最高水准。据称,在目前“东熠”的高级将领,有近九成半的都是从这种形式的选拔中产生的。
在天开语的记忆当中,他经过基地训练仅达到了“无名”的程度,之后便在政府的一个部门里担任一个无足轻重的职务,渡过了平淡的一生。现在,基地既然宣布他被列为本届的“拇指”学员,无疑证明了他的将来已成功地有了一个不同的端倪。
“五人督教组”同时还带来了一个与他看似无关的消息--赤武炎自杀了。
天开语初听到这一消息时,心中着实震了一下,本能地飞快地瞥了雪漫雅一眼,却见她显然有些局促,一丝悔意从心中产生--他明白,一定是他废了赤武炎的武功造成的后果。毕竟,将一个身负绝技的高手在瞬间毁去所有功力,这确是太过分了。其实他只消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行了,本不必用如此毒辣的手段的。
想归想,这种念头仍只在他脑中闪了一下,便淡去了,却不知,就这一点闪念,造成了他日后的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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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转世神医
来到基地已经有一年半的时间了。除了间中一次回家看望父母亲人,天开语就一直在基地苦修。对于“唯心什照”,他已是越来越操控自如了。然而,愈是如此,他却越是感觉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由于“唯心什照”的强大,天开语对“五人督教组”的武技一直就是半练不练的。
这期间,天开语曾经尝试着测了一下自己体内能量的强度,在同雪漫雅印证后,他发现,他的功力居然已经达到了“军武七阶”的标准!这意味着他的能量已经比基地的教官水准要高了。但是,让他困惑的是,在他蓄意隐瞒了部分的实力后,以持平的功力同“五人督教组”的教官交手时,居然无法获胜!而在他施出全部力量的时候,却也只落得个持平!
天开语的表现已经让“五人督教组”大有面子了。因为,在此前,基地的“拇指”学员远未有天开语的实力那么强,更何况距“震旦之约”前的五大基地晋级赛尚有半年的时间呢,到那个时候,不知道天开语还会有什么样的进展呢!基地的全体教官包括所有的学员也都是士气高涨,认为本届的五大基地晋级赛“平虏”必然拔得头筹。
但在天开语却不这么认为。自他初窥天道后,就一直在想方设法地进一步提高自己的能力。但是,只要想想基地最高实力也就是军武五阶,自己空负七阶的力量,发挥出来后却居然只同五阶持平。这不免让他困惑。
这天,在独自行功无果后,他决定找雪漫雅纾解烦闷。
刚来到“风”系“雪”组教官室门前,他便听到里面有人对话声。细一听,却是叶琅在和雪漫雅说话。
天开语推门进去,正听见两人在叹气:“唉……明明很有前途的一个孩子,却……”“是啊,真想不到是这个结果……本来以为没事的,可现在却……”
天开语不由纳闷,忍不住脱口问道:“雪教官,叶教官,你们在说什么呀,是说谁呀?出什么事了么?”
雪漫雅一见天开语进来,一股又喜又暖的感觉便从心底涌了上来。现在她已是爱死了这个心上人,只要见到天开语,便有说不出的欢喜和甜蜜。
见天开语问,她忙迎上去,回答道:“是这样的,上次晋测会上的娄过千……”
尚未说完,门口传来火以同的声音:“叶老师,请你来一下,我这儿有些事请你帮下忙。--哦……呵雪老师也在,开语也在呀--怎么,你们~在谈天开语的训练么?不介意我也来听听?”
“哪里呀,我们正说娄过千的事儿呢……”叶琅脸色沉重地道。
“哦……哦!对了,叶老师,走走走,我还说呢,差点忘了,麻烦你到我那儿去一下,有事请教呢。”火以同先叹口气,忙又岔一话题打哈哈。
叶琅却仍是一脸痛苦,看了看火以同,又摇摇头,叹了口气,随他去了。
天开语只看得云里雾里,不过他来这儿可不是找什么问题答案的,而是寻乐子来的,因此马上把这点疑问抛到了脑后,注意力转向了雪漫雅。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灼热起来。
天开语明显感觉出雪漫雅高耸的胸部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
在看到天开语灼灼目光盯着自己的时候,雪漫雅便知道马上会发生什么事情了。一股悸动如同风中的涟漪般漾遍全身,望向天开语的一双明眸也泛起一层淡淡的情欲的薄雾……
天开语微一扬手,一股指力射出,击在墙上的按键上。身后的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
门甫一关上,雪漫雅便“嘤咛”一声,扑进了情郎的怀里。
天开语紧紧地抱住怀中丰腴灼热的动人胴体,双臂使劲地将她箍进怀里好一阵方才松开。他低下头爱怜地审视美丽的女教官。不知何时,她的发带已经散开,如云般蓬松黑亮的秀发铺散在他的双臂上;一张秀美绝伦的俏脸仰对着他,水汪汪的双眸微阖,直挺的俏鼻下面的红唇正吐气如兰……
视线继续下移,一对饱满耸挺的乳峰映入了他的眼帘。
天开语腾出一只手来,解开雪漫雅的胸前扣绊,探进去捧住她一只脂玉般的玲珑凝乳,拢在手心,细腻地捏握,感受着那砣柔软在手中迅速地膨大硬挺……
雪漫雅终忍不住“嗯~”地哼了出来,檀口中呢喃道:“开……语……你……你……不……不要……”
欲火终于彻底爆发。天开语抱着雪漫雅走到桌前,一把将她推倒,雪漫雅本能地急伸双手撑住桌沿,却不料天开语顺势一把扯下了她的裤子,将她高高撅起的丰美雪臀暴露在空气中。
雪漫雅陡地意识到天开语要做什么,不由惊叫道:“开语!不行……不能在这儿呀……”
话音未落,天开语灼烫粗硬的阳势已然深深贯入了她的身体最深处,那种涨满畅美的感觉顷刻间直冲她的顶门,“呵~~~~”雪漫雅忍不住从喉咙深处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
“开语,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这么疯狂呀……”激情过后,雪漫雅慵懒地偎在天开语的怀中,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描绘着情郎的脸部轮廓。
“是么?我怎么疯狂了--”天开语调整了下坐姿,使自己在椅子上坐得更舒服些。
“哪有你这样的,大白天的,还在这儿,要给人发现多不好……唔唔……你……唔……”话还未说完,小嘴就又被天开语堵上了。
狠亲了会后,天开语方放过她,满含笑意的眼睛看着她,好整以暇地道:“那我们第一次不也在白天吗?”
雪漫雅刚刚回复的俏脸立即“腾”地飞红:“你你你……你坏死了,告诉你,以后再不许提这件事--听到了没有,不然我跟你没完!”一边说一边小手捏起拳头在他胸前一阵好捶。
天开语连忙讨饶,同时捉住那两只“作恶”的小粉拳,在上面各各亲吻一下。
雪漫雅被他这一亲,心头又是一酥,连带着整个身子也酥了,禁不住又软在天开语怀里,鼻息咻咻,软语唧唧的。
天开语知她又情动了,心中也觉温暖,将她往怀里紧了紧,一手轻轻捋着她的秀发,随口道:“现在不怕有人来了么?”
话刚出口他便后悔了。
果然,雪漫雅一听这话,立刻身子一僵,随即一个挺身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咋呼道:“天!你这个坏蛋,还想啊!”一双美圆睁,仿似他马上就会又要她一次似的。
天开语只好苦笑笑,耸耸肩,双手一摊,调侃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啊,是金枪不倒啊,是……”
“还说!你你,你坏死啦!”雪漫雅复挨上来要修理他,却被天开语顺势一带,重又揽在了怀里,赔笑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对--好了,我们不闹了,说不定真的会来人看见呢。”
“都是你个大色狼,哼!”雪漫雅这才放过了天开语。
“我要先去洗个澡。”二人站起身来,雪漫雅边束头发边道。
“哦--对了,等会儿再洗吧,我有话问你呢。”天开语忙道。
“哼!有话待会再问吧,人家……人家难过死了……”雪漫雅狠狠地瞪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一愕:“怎么,舒服还来不及,怎么会难过呢?”
雪漫雅俏脸“倏”地一红,埋怨道:“都是你,弄得人家下面湿叽叽黏乎乎的都是水,现在又凉凉的,还说呢……”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也不由老脸一红,尴尬道:“那……那我在……在基地的崖顶上等你好了……”
雪漫雅已经束整好了头发,走到天开语跟前,柔柔地在他脸颊上吻了吻,柔声道:“好的,就在我们经常见面的地方--开语,你慢点儿飞,别累着,啊?”
天开语明白她关心他,笑笑,道:“我会的,我不要紧,你随后来啊?”
雪漫雅点点头,二人出了门后,便各自飞走了。
雪漫雅梳洗停当后,便急急出门,认准方向飞了过去。
远远地看到天开语站在一块石头上,心中便一股柔情漾了出来。她放慢速度,缓缓地飞到天开语身边落下。天开语似乎正眺望着远方什么地方,十分地专注。她不愿打扰他,便在他身边静静地站着,陪着他看着无尽无际的天边。
傍晚的海风轻轻地拂面而过,远方传来隐隐的海浪声和海鸟的鸣声……
时间过了不知多久,天开语低沉的喉音打破了静谧:“雅儿……”
听到这声似乎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呼喊,雪漫雅禁不住心头一震,娇躯一颤,竟似整个心灵被这一声呼唤触动了一般!万般感受在刹那间喷薄而出:那来自灵魂深处的伤感、快乐、酸楚、甜蜜竟在瞬间在她的心窝里头过了个遍,不知不觉中,那眼泪盈盈地蓄满了整个眼帘!
“开语……”她下意识地靠紧了天开语,双手将天开语的一只手臂紧紧地抱在怀里,回应的声音带着颤。
天开语仍沉浸在他的感受里,喃喃地,似对雪漫雅,又似对自己在说:“这个世界是多么的大啊……每个人都时时刻刻生活在这个世界里……但却没有人认识到自己的渺小……每个人都以自我为中心……却没有人真正为他人着想……”
雪漫雅心中一紧。
天开语的话可以说是再普通不过了,他说的这番话可说是人人都知道。但是,在眼前的这种环境,这种气氛下,却使她产生了一种不同的感受,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感受。
她从天开语的话语中听出了那种悲天悯人的沧桑感觉……
“开语……”她忍不住轻唤了声天开语。
“雅儿……”天开语缓缓转过身来,低头看着眼前心爱的人儿。
雪漫雅迎着情郎深邃动人的目光,心中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开语……”两行热泪终于从她面庞滑落……
“雅儿--”天开语将她动人的胴体拥在怀里,声音如同晚风般柔和:“你知道么?我认识一个人,一个老人……”顿了顿,他拥着雪漫雅坐了下来,调整一下,将她搂得更紧,接着道:“这个老人教会我学会很多……”
雪漫雅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娇声问道:“他是你的老师么?”
天开语看着她娇憨的神态,笑了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吻了吻,雪漫雅满意地“唔”了一声,复又钻回他怀中。
天开语轻轻抚她秀发,道:“不,不是。他不是我的老师,也不是我的亲人,但他却比我的老师教的更多,对我的影响也比亲人大得多--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我的今天。”
“他这么厉害呀,是谁呀?”雪漫雅这回却不出来了,只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问。
刚才的那种令人神醉的气氛经她这一撒娇,已荡然无存。
天开语从她的话音里听出,她已经从那玄妙中出境,没在用心听他讲话,只在享受他的爱抚罢了,不由苦笑一下,不再回答。
果不其然,雪漫雅的话又变了:“对了,你刚才说有话要问我,是什么呀?”这回她倒是把头又探出来了。
天开语笑了笑,无奈地点了下她娇俏的鼻头,动了下身子,然后问道:“我刚才好象听到你们在说什么娄过千怎么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呀?”
谈到这个话题,天开语明显感到雪漫雅的情绪变得低落起来,声音孔暗淡了:“唉……”她长长叹了口气,“娄过千你知道,就是在晋测大会上被你掷剑解救的那个学员,”天开语点点头,意思他知道。雪漫雅续道:“其实,真实的情况是这样的:当时你虽然救了他们,他们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却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后遗症?”天开语皱起了眉头,疑问道。
“是的,”雪漫雅点点头,道:“他们两人回到医院抢救后,虽未丧失生命,但却陷入了永久的植物人状态。”
天开语的头登时大了起来。他知道虽然科技、医学发达到了现今的地步,但这“植物人”却依然是没有必治的方法的,虽说有个别复苏的例子,但那也只是个别而已。一般而言,这就是“活死人”了,可说是没有什么用处的人了。
雪漫雅看看天开语,明白他心里所想,点了点头,伤感道:“是的,就是这样。前两天娄过千的家人才来过,确认了手续。”
天开语的脑中又是“轰”的一下,他明白,这种确认手续意味着什么。
“他们就这样中止了娄过千的生命?”天开语情绪有些失控地道。
雪漫雅看着他,点了点头。
“诶--”天开语猛拍下脑袋,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涌上心头--他们毕竟死了!他还是没有能挽救他们的生命。难道,这真的是命么?
天开语颓然低下头,良久,方缓缓哑声道:“易魄是什么时候办的手续?”
“哦……易魄?哦,易魄她还没有办呢--不过,明天她的父母就要来办终止生命维系的手续了。”看到天开语痛苦的反应,雪漫雅有些担心地道。
“什么?易魄还没有办?”一线希望如同破开黑暗的曙光在天开语的心头升起,他情不自禁一把抓紧雪漫雅的肩头。
“是啊……怎么了呀,开语?”见天开语的反常举止,雪漫雅有些不解,更加担心了。
“呵……还没有……”天开语的眼光望向远方的天际,喃喃自语道。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在他心中产生。
“对!就这么办!--好了!你看够了吧!滚出来!”天开语突地站起来,转身暴喝!
见天开语突如其来的行为剧变,雪漫雅不由吓了一跳,正待询问他,却见他视线所落处现出一个身影……
竟然是凤翅雷!
只见凤翅雷脸色惨白,双目通红,一步一步向二人走来!
雪漫雅被他的样子吓住了,本能地向天开语身后躲去。
在距离两人约五公尺的样子,凤翅雷停了下来,他嘴唇嚅动了几下,终说出话来:“好!好!好!想不到孤芳自赏的雪教官竟然和自己的学员发生了师生恋!好!好!好呀,真是好呀!哈哈哈哈……”似乎是看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似的,他突然仰天暴发出一阵狂笑,竟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雪漫雅听听不象话,终忍不住站出来娇斥道:“凤教官,你放尊重些!你……你胡说些什么!”
凤翅雷倏地止住了狂笑声,冷笑道:“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么?难道不是这样么?难道你们刚才不是搂抱在一起么!”
雪漫雅一噎,竟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他,本能地转向天开语求救:“开语,他……他……”
天开语轻轻按了按她肩头,平静下她的慌乱的心神,走前一步,重将她掩在身后冷然道:“好一个痴情的种子!竟也用下三滥的偷窥手段!”
凤翅雷陡然受到天开语的抢白,不由气得气血上涌。他万没想到,他苦苦追求雪漫雅多年,竟然败给了一个毛头小子,更可气的是,这小子竟然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愧,反不把他放在眼里,说出那样挖苦的话!
周围的空气陡然间旋转起来,且越转越剧烈!
“凤翅雷!你想干什么!”雪漫雅敏感地看出凤翅雷正在运功,而且是攻击性的!大骇之下,她惊叫出来。
凤翅雷死死地盯着天开语,狞笑道:“都说你是拇指学员,实力不俗,我今天倒要掂量掂量,看看是否名不虚传!”
天开语冷笑一声,心念电转,一层耀眼的光芒迅速从身上泛了出来,蓬蓬勃勃地绕着周身流动。
雪漫雅早已是矫舌不已。在本心,她知道自己应该阻止两人即将发生的冲突,但内心深处却隐隐地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蓦地,她明白了,出于一个女人对爱情敏感的心,她明白了。她明白,这两个男人发生的,是一场为了女人的战斗,如果这个女人确已心有所属的话,就决不该轻易地阻拦或怂恿。
雪漫雅的心中终有了定论,决定的天平有了明确的倾向--她轻轻向天开语道:“开语,你确定么?”
天开语立即明白她话中的含意,并为她的关心感到一阵温暖。他深深地看着雪漫雅,点点头。
雪漫雅松了口气,道:“那就好了,但还是要小心--对了,不要太过分,啊?”
天开语笑点点头,雪漫雅立即飘然远遁,竟是一眼都不看凤翅雷。
凤翅雷见雪漫雅竟视他若无物,只觉心如刀割,狂喝一声:“那接招吧!”身形一挫,一道凌厉无匹的掌风便劈向了天开语,出手竟是凤氏心法“风翼狂飙”中的杀着“狂风激浪”!
天开语立刻晋入了“唯心什照”的心法境界中。但令他惊喜的是,他突然发现,有一种说不出的变化正在产生!对于凤翅雷的出招,他竟产生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强大信心!
要知道,在之前,天开语即使用出全部的实力也只能和基地的教官对个平手,而现在他的感觉却是可以轻易地击败眼前的教官凤翅雷!
天开语的心里隐隐地对自己发生的变化产生一点模糊不清的感觉,他想抓住这种感觉。他知道,这种感觉很可能就是“唯心什照”突破的关键。
但是,眼前的情势已经不容他坐下来细细寻思了,因为,凤翅雷的攻击已经到了跟前,他已经能感受到那巨大能量攻击对身体造成的压力。
凤翅雷虽然与雪漫雅同属“风”系,但是,正如同男女有别一样,同样的“风”在雪漫雅的“风情万种”心法的催生下,是那么的妖娆而动人,而在凤翅雷的“风翼狂飙”的敷衍中,却是那么的霸道和傲慢!
一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席卷而来!
面对如此凌厉强大的攻势,天开语如按正常的搏击,应当先避其锋锐,而后伺机待动。但就是那一点模糊的感觉,促使天开语心中念头一闪,决定一招对决。
就在凤翅雷“狂风激浪”触及能量保护罩的一刹那,天开语双臂一振,一股无穷悲凉及激愤的情绪从心底狂涌而出,他不自觉地大吼一声:“截断轮回!!!!!!!!!”
一瞬间,似乎傍晚的天空都被照亮!
一道刺目的白光挟裹着百千蓝色的电芒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凤翅雷那似乎已凝成实体的狂风!
“轰------”
一声巨响,凤翅雷惨嘶一声,高大的身躯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向远处摇摇坠落……
“开语……”雪漫雅在远处看到这个结果,急飘飞过来,落在天开语的面前。
一看到天开语,到嘴边的话竟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眼前的天开语让雪漫雅产生一种惊惧的感觉。
刚才的那全力一击不但没有让天开语有消耗的反应,相反,竟让他产生了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他感到,体内的能量反而更加的充盈,精神也出奇的饱满;那种能量在全身洋洋律动的感觉使他甚至感到即使是整个大地,他也有能力一击毁之!
雪漫雅定定地看着天开语。天开语的身躯仍然被笼罩在耀眼的光芒中,乌发无风自动,前额闪耀着令人心悸的光辉,那精亮的眸子亮得似乎发蓝,间中不时闪现骇人的电芒。
“开语……”雪漫雅看着天开语那种睥睨天下的非凡气度及周身裹着的迅速流转闪烁不停的电芒,惊疑不定,心中竟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眼前的情郎究竟是人还是神?
天开语身上的光芒终于渐渐弱下来,但却未完全黯淡,仍留着薄薄的一层敷在身体的表面,这使他更凭添了几分诡异的气质。
“雅儿,我们去看看吧--我不希望凤教官出事。”天开语终恢复到了可以让雪漫雅接受的程度,平静而温和地道。
“哦--好……”雪漫雅本能地应了一声,僵直的身子好象从梦魇中解脱般地艰难地动了动--这一动才发现,她竟已如同虚脱般一身的大汗淋漓。
天开语立即敏锐地发现了雪漫雅的不对劲,忙关切地揽住她,柔声道:“怎么了?雅儿?你没事吧?”
雪漫雅勉强地笑笑,勉力深吸几口气仍带着惊惧道:“开语……你……你刚才的样子好怕人……你……好象不象人……”
天开语一愕,瞪大了眼睛道:“什么?不象人?那象什么?你没事吧?啊--不是刚才我不小心伤到你了吧?啊?”一边说,一边一只手移到雪漫雅柔软的后背,紧贴她后心,运功探她心脉情况,却是什么事也没有。
“哦,我没事的,”天开语这番关切的举动让雪漫雅重新感觉到了他的温情,惊悸的芳心也终于平定下来,从震骇中恢复了正常,“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的。”见天开语仍担心探询地看着她,不由心中一甜,笑道:“你呀,刚才吓了我一跳--你刚才的气势太强烈了--你怎么会有那么强大的能量的呀?”
天开语见她说话不再颠三倒四的,才算放下心来,吁了口气,道:“你别吓唬我,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好了,我们去看看那个偷窥的家伙吧!别出什么事!”
听见天开语说“偷窥”,雪漫雅的俏脸没来由地又是一热,幸好天色已暗,不致被天开语看到。嘴里却也忙不叠地应承。
两人飞到凤翅雷跌落的地方,凤翅雷正神情萎顿地半倚在一块岩石边。
看着天开语和雪漫雅,凤翅雷的眼中早没了初始的嫉恨和狂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空洞和茫然。
“你没事吧。”上下打量了凤翅雷好一会儿后天开语才道,口气却是淡淡的,殊无一点关心的意思。
凤翅雷的目光转向雪漫雅,却见雪漫雅只抿了抿嘴,并不出声。
“我……不要紧,没事……恭喜你……我……的确不如你……”沙哑着嗓子,凤翅雷的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疲惫,至此,他已完完全全地对自己长久以来渴望的爱情绝望了。
“你真的没事?”天开语皱皱眉,又问道。
“我真的没事。”这时凤翅雷的脸上现出了少有的平静,“也许你们不相信,但我的心里真的……怎么说呢?好象是一种解脱的感觉,我觉得突然间轻松起来……”凤翅雷的脸色依然苍白,但神色却已经正常,“对不起,雪老师,长期以来我给你带来不少的麻烦……还有开语,”顿了顿,凤翅雷伸出一只手,天开语迟疑了下,还是伸出手同他相握,“开语,是我不好,其实,只要是发乎真心,年龄不应该是问题,是我太狭隘了--还有,祝贺你,相信你一定会在将来的‘震旦’之约中成功的……”
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凤翅雷忍不住喘了起来,天开语忙上前扶好他,让他坐得舒服些--但这并不代表他被凤翅雷感动了,毕竟,几世的经验早让他不那么相信人与人之间表面的言词了。
“哦,我没事,你们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调理一会就好了……真的,我没事的。”凤翅雷摆摆手,示意天开语和雪漫雅离开,不用管他。
雪漫雅还有些迟疑--凤翅雷刚才的那番话确实打动了她。但天开语却点了点头,一把拉起她,对凤翅雷简单地道了声:“那好,我们走了。”便一飞冲天,向基地飘去。
凤翅雷看着二人离去的身影,热泪不知不觉涌上来,他知道,对他来说,一段珍贵但同时也是痛苦的感情从此将埋葬他的记忆中了……
在回基地的途中,天开语和雪漫雅两人都没说话。
雪漫雅本想和天开语说些什么的,但看到天开语那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不由回想起之前天开语给她带来的“似神非人”的感觉,竟有些不寒而栗。因此,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两个人就这样默不作声地回到了雪漫雅的宿舍。
在散发着成熟女性特有的温馨气息的房间里,天开语来回踱着步,雪漫雅则坐在床边,一手托着香腮,秀眉微蹙。
两个人都在想着心事。
“雅儿,我有一个想法,”沉思了良久,天开语终先打破了沉默,他仍边踱步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我想,易魄不一定就没有救,我想了一个办法,想试一试。明天一大早你就带我去医护中心,我想再尽些力工,好么雅儿--雅儿?--雅儿?你怎么了?”见雪漫雅有些魂不守舍,天开语忙喊她。
“啊?啊!哦……我……”雪漫雅似从深思中惊醒般没头没脑地应答。
天开语不由皱起了眉,看样子,刚才自己说什么她是什么也没有听进去。
见她这副样子,又不忍责怪她,便只好直近她,坐在她身边,一手揽着她的纤腰,一手握住了她一只柔荑,关切道:“雅儿,你没事吧?怎么搞的,好象魂不守舍的,嗯?”
雪漫雅就势软软地靠向他,柔柔地道:“开语,我想和你说件事。”
天开语一怔,他立即从她的话音中听出,雪漫雅一定是想好了一个想法,而这个想法一定对两人的关系非常重要,这使他也不觉郑重起来:“你说吧,我听着呢!”
“开语,”雪漫雅停了停,似乎在考虑怎么说,“我想请你答应我一件事,”说到这儿,她停下来,看着天开语。
看到雪漫雅一脸的郑重其事,天开语本已经庄重的心情不知怎的反轻松起来,不由一笑,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得更紧,忍不住在她光滑的脸儿上亲了亲,下面的手也不规矩下来,隔着薄薄的衣衫在她浑圆的乳房上搓捏起来,嘴里调笑道:“答应什么呀?”
雪漫雅被他这一撩弄,也不由娇躯一颤,魂儿也飘荡起来,控制不住地娇喘。幸好还记得自己要说什么,才勉力收拾心情,继续说话,但语气已失去了初始的郑重味道了:“开语,”她娇喘几声,“别……我要你答应我,一,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天开语如闻钟鼓,心神陡地被触动,手上也停止的淫靡的举动,重新抱好雪漫雅,目光直视她一对明眸,道:“雅儿,怎么?你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的么?”说出这话的时候,雪漫雅在崖顶的种种古怪举动以及看着他的奇怪眼神迅速从脑海中掠过,他意识到,自己肯定发生了什么变化,致使心爱的人儿对自己产生了担忧,而他并不想这样。
“也没有什么,或许是我的错觉吧,”雪漫雅轻轻抚了抚天开语笔挺的鼻梁,纤长的食指停在他棱角分明的唇上,轻轻吁了口气,接着道:“不知怎么的,开语,你给我的印象很奇怪。当你从称呼我雪教官,到雪姐,再到雅儿的时候,我也好象历经了一个转变的过程,”她的手指向下划到了天开语的下巴,“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象你是个比我成熟许多的男人--怎么说呢?当你深邃的目光注视我的时候,我竟有一种你已经经历了很多事的样子--但实际上,以你的实际年龄和出身,决不应该是这样的。你在处理事情以及对一些事情的看法的时候,显得是那样的成熟和教练,我敢说,就是基地最年长的教官也未必有你做的好!”
天开语长长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他笑了笑,柔声道:“原来这样,这没什么呀……”
雪漫雅却未让他继续说下去,又道:“尤其你在和凤翅雷对决的时候,那种表现出来的冷静--不,应该说是冷酷,让我不寒而栗!我当时有种感觉,好象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种感觉实在不好,说句心里话,我宁愿看到你……你色色的坏样……”说到这里,雪漫雅的俏脸泛起娇羞的红晕,身子也向天开语的怀里偎了偎。
雪漫雅的话却引起天开语的深思,他理解了她话中的含意,知道在自己身上一定有不为自己所知的事情发生,而他也想到了,这可能同他的那一点模糊的感觉有关。
雪漫雅没有注意到天开语的神情变化,依然沉浸在天开语适才的抚摸带来的温馨感受之中,口中继续道:“还有……就是人要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也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出事……答应我啊……啊?”见没得到回应,心中不免不满。一抬头,却见天开语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由气结:“喂!你在想什么呀,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倒是答应呀!”一边说,一边一只手便在天开语的脸上拍了起来。
天开语回过神来,见她的小女儿样,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这女人呀,真是的,男人讲话她可以不在意,可她自己讲的话却一定要男人听进去。
他摇摇头,有意逗她:“你说什么呀?再说一遍啊?”
雪漫雅气得连捶他好几下才放过他,嘟着红艳艳的小嘴气鼓鼓地重复了一遍。
天开语被她的话弄得好不感动,忙紧紧抱着她,好一阵亲热。
“好了,开语,天不早了,你该回自己宿舍了。”好不容易从天开语的怀中爬起来,雪漫雅随手拨弄几下被揉乱的秀发,娇喘吁吁地对天开语道。
天开语却的抬身一把搂住她不堪一握的小蛮腰,将她重又带回自己怀里,一双怪手双伸进雪漫雅的内衣把玩那对诱人的玉乳,嘴里却嘻笑道:“谁说我要回去的……别逃呀……今晚我就睡你这儿,看我和你来个盘肠大战!”
雪漫雅这一惊非同小可,急叫道:“胡说!这……这可不行!”随拼着剩下的一点力气紧紧按住天开语使坏的双手,复又软语哀求道:“好了~~我的好开语……好哥哥……求你了,不要在这儿……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呢……”一边说一边又不住地扭身躲避天开语的色手袭击。
天开语被她这三弄两不弄的兴致确也低落了不少,另一方面他也知道雪漫雅说的对,自己确实荒唐了些。又纠缠一会儿,最后也只好放手由她挣脱了。
雪漫雅好不容易挣脱后立即跑到梳妆台前仔细梳理一番。回头见天开语还恋恋不舍地赖在床上,心中也有些歉疚,便来到床边,将他拽起来,然后温柔地替他整理好揉绉的衣衫。
天开语看着她温柔细心地帮自己整理,自也觉得心中暖暖的,却不复刚才的情欲冲动了,只将她轻轻揽住,在她光洁的前额上轻柔地吻了吻,柔声道:“那我就走了。你自己也早些休息,啊?--刚才的话我全答应你,啊?”
雪漫雅听了“啊”的一声,只觉满心欢喜,忍不住踮起脚尖,在情郎的唇上“啧”地亲了一下。
见自己的回答令她如此开心,天开语也自欣喜,回吻了吻她,方转身离去。
刚走到门口,他又想起自己刚才没说的一件事:“对了雅儿,明天去给易魄办手续的时候,把我也带上,啊?”
雪漫雅听了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呀?”边困惑地走近天开语。
天开语轻轻掠了掠她松落的一缕发丝,却不明说,只道:“不要问那么多,总之,明天带上我就行了,好么?”
雪漫雅闭起眼帘,享受天开语的温存及身上浓烈的男性气息,微微点头--她当然不会拂了心爱的男人的意愿。
天开语又抵死缠绵地深深吻了一通雪漫雅后,方留下满面红霞的小女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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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册 第一章 魂梦佳人
东熠C区“海岸军武护疗中心”坐落在风光旖旎的“蓝之瞳”海湾。地理环境的自然界定使这所中心自然而然地成为了军事禁区。这儿就是东熠军武界的高级救护疗养地。
易魄和娄过千的抢救工作就是在这儿进行的。
下了专用军机后,平虏基地一行人没有稍事休息便直奔易魄医护室而去。
此次来替易魄办理手续的基地人员以商劳教官为主,因他是易魄的指导教官,然后是雪漫雅、叶琅、来木末等教官代表及基地“护”系的部分学员共十来人,天开语则在雪漫雅的提议下顺利得以同行。
众人经过重重身份验证后来到了易魄的医护室。
这儿显然已经乱成了一片。
毕竟关系到一个人的生命。当在场的医护人员面对家属的时候,对于他们的发泄,只能采取好言宽慰。
易魄所在的整个病区事前已经经过隔离和疏散,因此她的家属的悲号不致影响到其他的病人。
踏上长廊,听着易魄亲人的哭泣,天开语深切地感受到那种亲人之间生离死别的哀伤。这种哀伤,在他的转世记忆里比比皆是,在几世的记忆中,他也曾亲身经历这种丧亲之痛,因此也就比他人能更深地体会到那种人世间的痛苦。
走到近前,陪在一边的医护人员冲他们点点头,示意这些就是易魄的家人。天开语用心看了下,猜出其中年纪稍长的男女许是易魄的父母,另三人较为年轻的想必是她的其他亲属。此时面对正抱作一团恸哭的家属,年龄最长的叶琅却也有些不知所措,他连连搓手,不知如何开口。
又乱一会儿后,在医护人员的劝慰下,恸哭的的家属渐渐平息了哭泣。雪漫雅终忍不住开了口:“呃……是这样的,我想请问一下……你们……你们决定由谁……谁来……这个……”说到这儿,也觉难以出口“签字”二字。
“这样吧,还是再看一下病人的情况吧!”天开语突地插了进来说道。
众人一听大愕。因为要知道,之前易魄的家人必是已经看过易魄的情形了,再去看一遍,不是陡增家属的痛苦么?而且眼下好不容易平复下亲属的情绪,再看一次不是要再添一次乱么?众人连同雪漫雅在内都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一齐用责怪的眼光注视着天开语。
天开语却未看到似的,已在向旁边的医护人员打听易魄的病房在哪儿了。
一旁的医护人员显然也对他的这一提议感到不满,竟一时无人应答。
不得已,天开语只好又问了一遍。却仍是没人理他,不由有些尴尬起来。雪漫雅因毕竟天开语是心中爱郎,对天开语的不满自是最轻,且又是最容易谅解的。此刻见情郎受窘,芳心不免也对那些医护人员有些不高兴,便走前一步自己问了一遍。
她这一问不要紧,却把其余的人不满的目光招来了,她甚至能读出他们眼中的涵义--他是学员年纪轻不懂事,你一个基地高级教官也不懂人情事故么?
这时基地一干人中却突然冒冒失失地传出一声圆润的女声:“就是么!再看看么!给‘天之拇指’看看么!”
众人又是齐齐一愕,这一回却连天开语都愕然了。循声望去,竟是随行的“护”系的一个少女,长得圆圆一张俏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充满了好奇,但在说出“天之拇指”几个字的时候,语气中却充满了骄傲和崇拜。
“什么‘天之拇指’?”医护人员显是忍耐不住对这拨人的不满,终于口气生硬地脱口而出。
“‘天之拇指’就是我们的拇指学员么,他姓天……”那少女立即介面解释,环顾四周,发现一见众人齐刷刷地瞪着她,眼光中透着责备,方意识到自己定是说错了什么,不然大家不会这么看她。一时不由有些惶惶然,声音也不自主地小了下去。
天开语不由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那少女目光正躲躲闪地,却正好迎上他的回望,胸中小鹿不期然“怦怦”地一阵剧跳,那小脸儿也“唰”地红了起来。
雪漫雅却未顾及这些,皱了皱眉,显是不满未及时得到回答,便又问了一声,这回声音却大了几度。
那医护人员固是不满,但看了看雪漫雅的服饰,毕竟忌惮她的级别和身份,几个人将头聚一块儿低语一会儿后方由一人抬起头来,似不屑同他们讲话似的将嘴向一旁的一扇门呶了呶,意思是就是那间房,便又掉过头去,不再理他们。
雪漫雅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也不在意他们的态度,只回头看看天开语,天开语冲她点点头,也不说什么,便向那扇门走去。一行人忙随他进去,包括那些医护人员和易魄的家人也都跟了进去。
一进病房,哭泣声便又响了起来。医护人员忙跟着安慰,就有人忍不住责备起一起进来的来木末等人了,来木末和叶琅等却也只好陪笑。
正在乱着,却听天开语陡地喝骂了一声:“哭什么哭!吵死人了!”
此语一出,却也灵光,哭声立即为之停止,显然是众人被他这一突如其来的喝声震住了。
天开语却接着道:“你们不要乱吵,让我看看到底有没有救!”
这回真的是语惊四座了,连雪漫雅在内都被天开语这句话给震得死死的,好一会儿都是鸦雀无声。
终于还是雪漫雅先回过神来,心道:天,开语呀,千万别再出乱子才好。一边想着一边急上前一步,一把拉住天开语的一只胳膊,嗔道:“开语!不要乱说话!”说着惴惴不安地回望了一下四周的人,显然众人已经从震惊中醒了过来,特别是那几个医护人员,脸上已然出现了愤怒的神色!
天开语却头也不回,仍坚持道:“我说过不要吵,让我看看!”一头说,一头径自甩开雪漫雅的手,观察起易魄来。
“你到底是什么人!敢这么说话!”终于有一名医护控制不住愤怒爆发出来,“难道我们……”另一名外表稍显年长的医护及时拦住了他几乎脱口而出的难听话:“这位……呃~~‘天之拇指’--”语气中却也是充满了讥刺和不平:“是否你们基地在医护武学上研究出了什么好的方法,可以把植物人给治好的?啊?想来这位高手必是‘护’系的高材了!”一边说眼光却不停留在天开语的身上,而是在雪漫雅等一众基地教官和同行人员面上扫视。
这话可说是讽刺无比,要知道,基地如果真的可以救治的话,就跟本不可能把人送到这儿来,当然,娄过千更不可能提前中止年轻的生命!
一时间,雪漫雅等基地教官的脸色变得煞白,显是听出了话中不善之意。一起来的基地人员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雪漫雅。要知道,天开语是雪漫雅督导的学员,更加之他之所以得以同行,完全是因为雪漫雅的缘故,因此,众人对雪漫雅的责难就可想而知了。
雪漫雅此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中更是充满了对天开语的委屈和埋怨。
雪漫雅终于无法忍受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冲上前一把拽住天开语,呼吸粗喘地道:“开语!快停下来!不要再胡闹了!”
竟不料天开语缓缓转过身来,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众人见到,不由心头俱是一紧,却听他开口道:“我想试试!”
片刻之后--“哈哈哈哈!!!!!”一名医护终于控制不地狂笑起来!照说在场的人员绝不可在这种场合笑的,但他却笑了出来。这分明显示出他的绝顶愤怒!
其他的医护竟未阻止自己同事的失礼行为,反一致对天开语怒目相向,甚至有人的攻击气机已隐隐发动!
来自基地的慰问人员更是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雪漫雅的脸色甚至都发青了。她怎也没想到天开语不但不听她的,竟然仍然坚持他的做法,这简直是在拿整个基地的名誉开天大的玩笑!
商劳肩头微微一耸,两股气机迅速从他的双臂激了出来,同时右脚向前迈了出去!雪漫雅就在他身边,立即觉察出他的异动,心中暗叫“不好”,便同时欲向前跟进,却不料另一旁的来木末竟似知道她心里所想似的,同时提前一步向前跨出,那形势分明是正好阻止了她的动作!雪漫雅脸色同时一变,随即整个苗条柔软的娇躯似被突如其来的和风拂动了的柳枝般摇曳起来,竟在毫发间不留痕迹地避开了来木末这一阻碍,用的正是她那妙到毫巅的“风情万种”。
电光石火间基地的三大高手已经以不为人所察觉的方式交了一趟手,就在周围的人尚在欲动未动状态的时候,三人已同时扑向了天开语--所不同的只是各人的目的不一样而已。
然而形势立变。
似乎房间里的空气突然被抽干般变得艰涩,又似乎房间里的光突然失去了灵魂一般变得黯淡,整个房间发生了异变……
众人看到了他们一生中所看到过的最为诡异震撼的一幕……
雪漫雅最先反应过来--因为她曾经看到过这一幕,这深深烙在她心灵深处的一幕……
时间似乎被突然地截断--刹那之前还是充满祥和明媚的病房,刹那之后已经变成了充满不可知的昏昏异域!而产生这一切的中心天开语正衣发无风自动,背对众人的身躯笼罩在一层不停闪烁流动的光华中,一股磅礴睥睨的气势在瞬间笼罩了在场的所有人……
“开语……”几乎同时,扑向天开语的三名教官被这一情景震慑止住了身形,雪漫雅更是控制不地喃喃唤出声了天开语的名字。
“我说过!我要试试!”在传出低沉喉音的同时,天开语缓缓地转过了身子,随着他身子的转动,众人陡然感觉压力增大!只听他一字一句地续道:“任何人都不得阻拦我!”一双闪着栗人激芒的眸子向众人一扫,登时一股无匹的气劲暴发而出,竟迫使众人同时后退了一步!那股气势令得在场的人没有一个能够再说出一句阻拦的话来!
“你们出去!漫雅在门口替我守护!”天开语的目光最后停在了雪漫雅的面上,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在强大气机的压迫下不由自主地连连退出房门的众人居然从中感觉出一丝温情来。
对别人来说或许是错觉,但对雪漫雅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了,她明显从中感受到了天开语的信任、柔情以及来自本身强大的自信。她的目光迎向天开语,两道目光交织在一起--这一瞬间,雪漫雅竟浑忘了身处何地……
出得门来,众人不约而同地长吁了一口气,如此整齐划一的吁气声让他们自己也吓了一跳。再看看,才发现每个人早已被不知何时流出的冷汗湿透了内外衣衫……
经过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易魄的亲属的悲痛竟在无形中消淡了许多。虽说被天开语弄出来的“大场面”搞得惊惶不定,但同时心里也生出了一线希望:说不定真的能救回易魄呢?一段时间的冷静定神之后,他们居然开始讨论起易魄怎么醒过来,醒过来后又要如何如何的等等等等的事情了。
相对于这些普通人来说,天开语给在场的医护人员以及基地的同行所带来的惊骇就不是在短时间就能平复的了。毕竟都是习过武的人,而且都是经过正规系统地训练过的,因此,天开语的表现实在让他们一时难以接受,尤其是基地的教官们。要知道,他们可是天天看着天开语的呀,可是天开语刚才那种几可摧毁一切的霸道力量的表现远远超出了他们的估计--象商劳、来木末、叶琅这些人都是积年的老江湖了,他们已经估出,如果刚才天开语放手而为的话,恐怕在场的所有人加在一起也不一定能有几成把握的胜算!
一干人就这样面面相觑地好一会儿,各人心中都在盘算着自己的心事,竟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的,这和易魄家属不停的窃窃私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声轻响,门又开了,仍沉浸在惊悸中的众人同时吓了一跳,及至见到出来的是雪漫雅后方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雪漫雅的出现仿似把几已凝固的紧张空气给活动起来--毕竟,仅仅她那明艳妩媚的容颜和动人心魄的身姿就足以让人心旷神怡起来的了--一时间每个人好象都减轻了压力似的轻松起来。
叶琅毕竟年岁最大,也最容易恢复过来,主动先跟雪漫雅打了招呼:“雪老师……”出声才发觉嗓子竟是如此的晦涩黯哑。
雪漫雅并未让他继续说下去,只是摆了摆手,众人这才发现原来她一直都是蹙着眉头的。
却听雪漫雅道轻声曼语道:“开语他有一种法子,这种法子说不定可以唤醒易魄的,请大家不要再进去打扰他。”说完竟就在门口旁若无人地打起坐来,不再有回复众人多余的一句话的意思,显然是真的要替天开语护法了。
这时,原本嘀嘀咕咕的易魄家属也停下了议论,因为他们也同样清清楚楚地听见了雪漫雅的的那句话,其中的一名中年男子立即分开家人,走向雪漫雅,弯下身子急切而低促地问道:“这位……呃……教官……我是易魄的父亲……”显然是看到雪漫雅的徽章,识出了她的级别,语气中更多了几分敬畏:“刚才您说……那个……那个里面的人说他有办法……是不是真的!”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由于紧张而不由自主地拔高,且带有些许尖锐和颤抖。
雪漫雅却再未出声回答他,兀自闭目行功。这使他不由焦躁起来,又问一遍,声音却是高了许多,连周围的人都听出了他的激动。
突地,一股强大而不失柔和的气浪从雪漫雅的身上布散开来,易魄的父亲一时不防竟被推得蹬蹬蹬向后连退了几步,就在他要跌倒的瞬间,另一股力量却在他的身后托了他一把,正消去了他的后跌之势。
“不要再和她说话了,她在护法呢,最忌别人打扰。”来木末在他身后带着歉意轻轻扶了他一把。
易魄的父亲终究懂得一些武学方面的常识,虽说对雪漫雅的作为心中仍有不满,却也只好隐忍不发,但关乎父女天性,还是问了出来:“那他们在里面到底干些什么谁也不知道了?”边说不满的目光向在场的医护以及基地人员来回扫视了一遍。
医护和叶琅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苦着脸摇摇头,意思是不行。易魄的父亲更显焦躁,快速来回走几步后,在雪漫雅正对方向停下,盯着她,又忍不住从鼻孔里“哼”了一声。这回那帮亲属也停止了嘀咕,看着他,似希望他拿个主意似的。
一时间,现场出现了尴尬的冷场。
“应该有办法的呀……”突然一个细声细气的女声从人群中传出。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原来竟是喊出“天之拇指”的小姑娘!
众人皆是一惊,却以基地的叶琅、来木末、商劳最甚。说实话,他们实在经受不起连续两个“怪物”的出现了,若是这个小姑娘也同天开语一样做出一些惊人之举的话,他们这些做教官的可真是脸面要掖在裤腰里了。
“蒂琳,不要乱说!”一位白袍着体的女子从人群中闪出低喝道。
众人一看,乖乖不得了,这一闪而出的女子竟有着同雪漫雅不分轩轾的绝世姿容,只是秀美的面庞上更多了些清丽出尘,高挑的胴体虽裹在一袭白袍里,但隐隐起伏的峰峦却更增添了诱人的曼妙风采。
“素问天老师--”商劳首先唤出了声,但那声音里却多了几分敬意。
众人这才从她着的白袍上的一抹绣纹认出,原来这位从进来起就一直低着头的被称做素问天老师的美女竟然也是基地的教官,而且看样子身分还相当的高,这从商劳等基地教官望着她的眼神透着尊敬就可猜出了。
素问天却只是微点了点头,便算是回应商劳的招呼了。
素问天轻缓地走近被她唤作蒂琳的小女孩的身边,却未责备她,只伸出一只纤白若玉的柔荑,在她头上轻轻梳抚,低声道:“蒂琳,不要乱说话,这不是在基地,你们小孩子可以随便的,知道么?”
蒂琳听了,只得点点头,委屈地低下了头,还嘟起了嘴,但旁人却明显可以看出她的不服气。
“等等,你……你让她说!”易魄的父亲忽地一步跨过来,竟用手指着素问天,语气有些气急败坏了。
素问天乃是基地“护”系教官第一高手,何等的好修养,也不禁愕了一下,随苦笑了下,知道现在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只有让蒂琳说话了,便向蒂琳点点头,蒂琳犹豫地看了看素问天,素问天又向她点点头才小心翼翼开口道:“你们这儿难道没有用来监测病人情况的电子视探装置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众人登时一片恍然。
五个不同角度采像的荧幕被切换到易魄的病房,清晰地将房间内的情形传递到众人眼前。
“老天!他在干什么?”
一名年青的医护忍不住惊叫道,同时手也颤抖地指向左边一面荧幕,荧幕上显示的正是病房里所有仪器的状况。
众人顺着他的手指方向望去,顿时又爆出几声惊呼!
原来,病房里绝大部分的设备的参数都被更改了,甚至有几根输液管都被重新安置了位置!
“这……这……这……”几名医护相互你看我我看你,瞠目结舌,显是无法接受他们所看到的。
“这家伙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死人吗?不行,我们必须得制止他!”几个人说着便要冲出去。
“站住!”突地,一股无形的大力将几个人一把扯住,竟使他们运动的身形立时停顿了下来。
众人眼前一花,一道白影瞬间拦在了门口,那速度,风姿竟丝毫不让雪漫雅。
“素老师!”蒂琳叫了出来。
“你们不要乱动!”素问天停了停,似乎要让众人平静一下,见所有的人都看着,方缓缓地道:“易魄其实已经没救了,不是么?”几名医护一愕,随即脸色一片灰白。他们立即明白了素问天话中的意思。
在场其他人也马上明白了素问天的意思。易魄的父亲及时插口道:“不错,反正小魄已经被你们判了没救的了,那为什么不让人家来试一试呢?好歹人家也是什么--”他的目光转向了在一旁眨巴着大眼睛的蒂琳,蒂琳马上接了过来:“是‘天之拇指’耶!”“对!是天之拇指呀!”易魄的父亲立即接应道。
“就是!”
“就是么!”
其他的家属马上纷纷回应附和,弄得医护一时间尴尬无比。
“不过--”素问天又开口道,众人立即停止了喧哗,静了下来,“我们还是应该了解一下为什么天开语要这么做,--对了,我们把影像倒回去再看一看吧。”
“对对对,还是要弄清楚怎么回事嘛!”年纪最大的医护打起了圆场。基地的几名教官相互对视了下下,不由同时摇了摇头。
影像重播的结果又让众人大吃一惊,尤以素问天和医护人员为最。
原来,影像重播显示,天开语对操作加诸在易魄身上的各种精密医疗仪器设备竟是熟练无比,而且对所有的救护参数也是增减由心,那表现简直比经过正规训练的医护--不,是比从事医护多年的人员的水平还要高!特别是其中一项输液调向的技术动作,常规环境要求是在01秒内完成调向,否则无法保证两个方向的压力平衡,这项工作如非紧急情况,一般要经过严格的机械操作来完成,而且还要在专门的平衡胆里进行才行;理论上是可以在常规环境下完成这一处理过程的,然而真正在现实当中,整个护疗中心自建成以来还未有过(因为如果不完成病人就完了,所以没有一名医生敢带头做这个尝试);但现在从天开语的表现来看,好象完成这一处理是家常便饭似的,动作自然而流畅,没有一丝一毫的阻滞,就这样地完成了。更重要的是,由于他调了四对输液管的向程,同样的动作也就作了八次,并全部是一次完成。
素问天越看越惊心,要知道,她是基地“护”系的首席,相对眼前这些普通医护来说,她更了解天开语这些行为的超常性。首先,如无超常的体能和身手,决不可能完成这一系列迅捷的动作--这其中最重要的是在疾速中保持力的均衡,这一点她自问自己都做不到;其次,以天开语现在的年龄,决不可能掌握如此精尖的医技,就连基地经过专门训练的“护”系学员都不可能对这些属于尖端科技的仪器设备全部掌握,更遑论熟练操作了,可是眼前的天开语却做到了,这如何不让她心惊!
监测室里一片寂静,鸦雀无声,就连呼吸的声音似乎都经过刻意的压制。
所有的人对眼前的景象无言以对。
就连对医疗常识不甚了解的病人亲属也看得出来天开语懂不懂医护了。
“怎么会是这样呢?这怎么可能呢?”叶琅艰涩地对素问天道--就他个人来说,今天遇到的事情没有一件不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他甚至都开始有些麻木。
素问天象是受了惊吓似的,全身陡地震动了一下,弄得叶琅更是神经过敏地向后急退了一步。
素问天抬起一片茫然的脸,在确认了是叶琅在向她说话后,目光略为凝聚起来,眉头却更加紧蹙了。像是寻找答案似的,她的目光缓缓地在众人身上扫视,在目光转到门口时,突地,从她美丽的凤眸中迸出一道精芒,她身边的来木末不由心中一惊:好深湛的功夫!
“我想,只有漫雅教官才知道答案吧!”众人听她喃喃自语道。
天开语实在有些困惑,无论他怎么努力,他都无法探寻到易魄的一丝一毫的意识波澜;从精神层面上来感触的话,分明她的脑壳中是一片空荡,仿如整个脑海只剩下了干涸的河床……
将强大的意识流从易魄的躯体中倒流回自己的身体后,他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轻轻地吁出一口气,看着覆盖在易魄前额的右手,摇摇头:已经三天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他将目光在周围的仪器上扫视一遍--三天前,他已经按照自己来生掌握的绝顶医学将这里的所有参数进行了仪器所能产生的最大效果的调整,以便保持易魄的生理机能最接近健康时自体意识支配下所能达到的正常运作,再辅助以他的“唯心什照”中的“移花接木”来达到唤醒易魄的目的。
然而,他却失败了,无论他怎么试,竟始终找不到易魄主体意识存在的一点迹象--要知道,如果真的找不到易魄的主体意识的话,就意味着易魄实际上已经死亡--但是他有种感觉,这种感觉告诉他,易魄的元神分明还是好好的,只是躲在一个地方,他无法找到而已……
天开语的情绪不由有些波动起来,同时一股能量随着他的情绪波动从他覆在易魄前额的右手涌了出去--“劈!啪!”
室内的灯光骤然间变得炽白,随后迸出两道耀眼的电弧,然后传出一连串大小不一的“叭叭”爆裂声响,室内便突地暗灭下来!
原来天开语体内的能量本来就源自雷电和大地的磁力,因此,在情绪波动的情形下,体内的电磁能便不受控制地从右手导出,同时通过易魄的前额,顺着连接她身体的导管涌入了房间内的布线系统,在击毁所有仪器设备的同时,由于照明线路最为薄弱,便成了能量的渲泄通道,产生了最后的电弧光。
由于电子视探装置的线路与室内电路分离,因此,室内的电子视探装置倒是避免了池鱼殃及,保持着正常的影像传输。
已经连续三天不停观看的人群又是一阵骚动,这一变故让众人本已懈怠下的心情着实刺激了一下,不过由于先前达成的共识,众人这回倒不急着发表看法了--现在就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出现再奇怪的事情也只能看着了。倒是几名医护十分尽责地了解了亲属的意见,又向院方作了必要的汇报--现在这一事件已经成了整个护疗中心上下的议论话题。本来中心并不赞成天开语这一举动的,只是拗不过易魄亲属的一再强烈抗议和要求,才由他们继续做下去罢了,但是却提出了一个时间的期限,在所有人征询素问天后,决定一个月后再由院方决定处置办法。
不过,天开语的表现还真让所有的人继续抱有希望--虽然病房里所有仪器、灯光都没了,但由天开语本身发出的能量却依然产生出一团朦胧柔和的光团,正好裹住了他和易魄,同时,正是这一怪异的景象使得众人依然留有着希望……
在那两道耀眼的蓝色电弧光产生的瞬间,另一道更为强烈的光芒却在天开语的心头绽开!
他想到了一点他未曾想考虑过的可能,就是,易魄的元神可能已经离体!这是因为他想起了自己元神离体的情形。
他长长地深吸一口气,然后徐徐地吐出,同时强大的意识元能如同滚滚洪流注入易魄的脑中……
这一回,由于有了定见,他轻易地在易魄的顶门找到了通道入口。
然而,在这里,他却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压力。
已经出现过几次的感觉告诉他,从这个入口出去,将到达一个陌生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却不是他所熟悉和能够控制的次元世界……
为什么会这样呢?
天开语的心中疑惑起来。因为就他了解,出去就是出去么,还有什么别的地方!难不成--蓦地,他心头一亮!
对呀!这正是他要找的地方呀!这个陌生的次元世界,不就正是易魄元神所营造出来的另一个时间和空间的交集吗?换句话说,他将去的地方,是一个少女的内心世界呀.
天开语心中爆发狂喜!哈!如果真是这样,将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漫雅,天开语他真的能行么?”素问天略有些不安地低声询问雪漫雅。
三天前雪漫雅就出关了--正所谓是关心则乱,对天开语的牵挂使她实在无法继续坐关下去。在她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素问天。
经过素问天连续三天的陪伴和安慰,雪漫雅的情绪总算稳定下来,同时在只有两个人在场的情况下把天开语的计划告诉了素问天。
出乎意料的是素问天并没有太大的惊讶,反而报之以在她身上极其罕见的紧张和激动。在雪漫雅再三追问下素问天才说出了缘由。
原来天开语这种灵魂出窍、元神附体的情况在过去相当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新元世纪以来“东熠”“西星”两大管理区域医护界及军武界不公开,但却全力研究的一个专案,其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只是长期以来,无论是在技术的手段下还是自然的修炼下,这种结果都只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虽然两大区域都曾先后出现、产生过这种现象,但要想随心所欲地熟练运用,却是一直以来都没能实现的。这一专案作为一项高级机密而只在双方的医护界及军武界的高层人员知晓。至于素问天如何知道的,却是雪漫雅怎么问她都不肯回答的了。
但现在雪漫雅至少知道了一点,无论天开语能否成功,对他来说,都不会有太好的结果。失败,那结果就不用多说了;即使成功了,救活了易魄,可是素问天已经知道他的做法了--她已经开始后悔对素问天说太多的话了--她隐隐地感觉素问天决不是一名简单的基地教官的身份那么的简单,她的身后似乎还隐藏着更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现在,素问天又在继续向她询问,她如何回答得出来!
就雪漫雅的本意,是要救活易魄的,这样天开语也应该可以平安抽身:可是现在插入了素问天的情况,她又希望最好不要成功,但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天开语是否能够一样平安呢?从素问天那里她得知,这种元神附体的方法必须施术的两个人同时脱身才行,从以往的例子看,单方面施术而成功抽身的,除非是尚未深入才行,而现在不说也看得出,都这么多天了,天开语已经是不可能单方面抽出元神脱身的了!
她不由恨恨地盯着素问天,素问天被她突如其来的怨毒目光弄得浑身一凛,整个人顿时不自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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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次元意恋
呵!这是什么地方呀!好美!
天开语自踏入易魄的异次空间思感领域后,便仿似置身于一个,这个空间被易魄的元神思感创造得美仑美焕,充满了妙龄少女对世界的美好憧景。
天开语置身这个色彩缤纷、变幻莫测的环境中,竟一时有种迷失方向的感觉--这里的花也是花,树也是树,水也是水,楼也是楼……但却不是平时看到的花,那花的色彩形状绝非在现实中看到的色彩和形状,偏又在他的眼前无法描述地存在着;那树那水那到处的景象也俱是无法用语言描述偏又给人以自然合理的感觉,这种感觉使他的那种似有而无的感触又加深了一些……
切!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是这样的?虽说有着几世的经历,但这种真正令人感到至玄至幻无法掌握的情况还真是没有遇到过呀……
就在这时,天开语听隐隐听到了一个女孩子的说话声--说是隐隐,却又仿佛是在他的耳边--他皱皱眉,定定神用心去分辨这声音的来源……
刹那间,他发现自己在顷刻间已经转换了所在,这个发现让他为之一窒--又来了,怎么一切都无法控制似的!
但他转而就舒展了开来。
他终于找到了他想找的,易魄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一种得偿所愿的欣喜从天开语心中升起,终于找到易魄了!
这时他倒不急于上前,反舒舒舒然然地放下心情在一边旁观,看看易魄在干些什么。
“哎……”天开语听到易魄发出了一声叹息,那叹息声缥缥缈缈的,若有若无,听得他的心陡地一跳,竟有些失神……
咦--怎么?自己这是又到了哪儿?
--不好!易魄呢?怎么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可同刚才的地方不太一样呀?
天开语不由对自己连续遇到的遭遇产生注意了。
他心下暗暗揣度:这个世界显然是不能用现实世界的观感来衡量和判断的,这一来一去的,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自己竟然发生了两次的空间转换,而且这个过程竟然还是自己不可知的情况下发生的!
这时,他又听到了隐隐的易魄的说话的声音,忙集中注意力去听--噫!这次他又看到了易魄,只不过看的角度不一样了,是另外一边而已。
这下他略莫抓住一点线索了,看来只要集中注意力就能同易魄保持联系,因为这声音是易魄的一个特征烙印,一旦失去了这个特征烙印,在这个精神世界唯一可识别的烙印,他也自然就会游离开来,中断和她的连结--这其实和自己在易魄的脑海思域内的情形是大致一样的,只不过具体的脑海由于先天元神以头颅为中心自然形成的脑域磁场把大部分的资讯和一个人的精魄保护--抑或说是限制在了一个大致固定的范围,因此,搜索起来比较容易和快捷罢了,而现在他是处在一个人为造出的开放的次元世界,这个世界的范围可就不是可估量的那范围有多大,是自己无法知道的,因为这可能同他(她)的心量大小有关----等等……心量!对!是心量!
天开语陡地觉得原本那老是隐隐地让他牵肠挂肚的感觉,那让他总觉得若有所失,若有所得,患得患失的心的狭小裂隙在突然间被一道闪电劈开!一道来自最深沉的世代心轮迸发出的闪电劈开!
天啦!天啦!就是心量啊!
天开语内心产生了从未有过的狂喜!他的内心掀起滔天巨浪!他的内心可包容天地!
热泪在不知不觉中滚滚而出,流满了他的脸颊……
他知道,他终于知道了最大的奥秘,知道了如何突破人类自己给自己造成的局限和禁锢!
在突然间,他真正感觉自己有了无人匹敌的力量!因为,这个力量来自于他的内心,这个内心,是个无限的宝藏!
把易魄找回去后定要好好地消化今次的悟果!天开语强控制住内心的大欢喜,暗暗这样决定……
下一刻,他出现在了易魄的面前。
“哇!”面前突然平地冒出一个人来,吓得易魄发出了女孩子独有的尖厉叫声。这叫声令得天开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有这必要叫那么大的声音吗?
接下来的情形却叫天开语哭笑不得。
原来易魄在尖叫的同时竟又同时冒出了一句:“你是狗狗!吓不住我的!”
天开语险些就笑出声来,自己这么一个大活人,居然被她叫成什么“狗狗”?真是好笑!
不料接下来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不知怎的,居然突地变得好矮小,而且看来易魄真的是把他当成“狗狗”了!更因为她居然开始伸出手来摸他的头了!更可怕的是,他跟着不耐烦“哼”出的声音居然真的是一只小狗,不,确切地说是一只宠物“狗狗”的娇喃声!!
他的头发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不不不,是他全身的“毛”真的竖了起来!
天呀!这是怎么回事呀!他缩小啦,好象真的变成了一只狗了耶!不,还是一只“狗狗”哩!晕倒!
“哼!”他又听到易魄道:“真是奇怪了,明明已经不会不稳定地变来变去了,怎么又出错啦?定是你这只狗狗犯怪!告诉你哦,你是我造出来的哟,我想你变成什么样,你就要变成什么样!不许再变来变去的了!”
天开语恍然大悟,这就是易魄的心量呀!唉,还真一下子把他给懵住了呢!他的心情一下又放松了,这种心量的程度对他来说简直是小儿科么!想到这里不由觉得自己好笑,摇摇头便欲以念力“变回原形”。
“好啦!乖狗狗,我要洗澡啦!不许偷看哦!”易魄又拍了拍正欲“变回来”的天开语的小“狗头”,自己嗲自己地道。
洗澡?!!!*_*!!……
天开语听到这个诱人的词语立即停止了动作--嘻嘻,看来有痒眼的看了……天开语忍不住“咕叽”咽了口口水。
“咦?什么声音?”易魄倏地转过身来。
天开语的眼登时直了--易魄的衣襟已经半露,一截雪白丰满的酥胸正袒露在他的眼前。
“嗯……一定又是错觉,我没让发出声音,是不会有声音的……”易魄喃喃语道,“要是这里真的有人和我在一起就好了。这么好玩的地方,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真好!就是没有别人和我在一起--算了,等我先玩够了,再回去,让其他人也来这个地方玩……”
天开语渐渐明白了,原来易魄竟然还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还不知道她正生活在自己元神创造的另一个次元空间里,还想着回去呢!
天开语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知道,自己必须另想办法把易魄弄回去了。这个办法首先得不能让她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就如同对付梦游的人一样;其次,要让她自然地接受自己的真正出现,然后才有可能把她无恙地带回现实中去。
念及此,他略思索了一下,便决定先看看再说。
“啊……不要……”随着一志凄厉的惨叫,雪漫雅从噩梦中惊醒,陡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在一旁运功的素问天微一皱眉,睁开了双眼。映入她眼帘的是雪漫雅一张挂满泪痕、充满惊悸和憔悴苍白的脸。
“漫雅,怎么了?”素问天结束行功。轻盈地走过来坐在雪漫雅的榻旁,和声问道。
“没……没什么……”雪漫雅看了看素问天,便迅速回避了她的目光,掩饰地道。
素问天平静地看着雪漫雅,想了下,又道:“漫雅,这几天你的状态一直都有问题,从我对你的遥测,感觉目前的状态简直就和一名刚入基地的新学员差不多--怎么会这样?你要想清楚,你毕竟是基地的一名教官,不应该被过多的情感包袱拖累!”一边说,她一边仔细观察雪漫雅,却见她好似没听见自己说话一样,不由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出了房门。
“呃~~~”雪漫雅将双手十指深深地插入发中,将脸儿埋在屈起的双膝中间,从喉间发出细若游丝的呻吟:“开语……我的开语……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情……”泪水止不住地又涌了出来……
雪漫雅感觉到一种心脏被极度扭曲了的痛苦,对天开语的思念产生的痛苦让她无法正常地思维甚至生活。她的脑中老是噩梦里的景象:她的爱人千辛万苦地回来后,却被当作了实验的白老鼠……
天开语只觉得他的下身硬了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易魄会在洗澡的时候做这件事……
易魄光洁白皙的赤裸胴体上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玫瑰红,不知从何处降洒的清瀑自上而下地浇浴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肌肤上覆溅上了粒粒晶莹剔透水珠,再配合她的手儿在下体的异动,娇躯的微颤,更是显得煞是诱人……
耳中听着小妮子令人热血沸腾的动人呢喃,天开语不禁头脑也晕忽起来,我的天呀,这丫头在干什么呀,只可惜只能看到背面,看不到正面,我急……
正当原始的冲动逐渐抬头之际,天开语却听到易魄长长吁了口气:“呵……真舒服……”不由拳头一紧,暗骂声:“妈的,这么快,不等老子想出办法就完了,切!”(唉,这段还是省省吧)
原来,几乎就在易魄结束的同时,她的胴体已经不知怎么地就穿好了全部的衣服,这过程天开语根本就没有看清楚,这让天开语在不爽的同时也领略了心念的力量。
就在他起心动念的时候,不经意间,他发现他和易魄又换了个场景--他们已经置身在一个大厅里了。这个大厅让天开语有种熟悉的感觉,他略一辨认,便认出来,这儿竟是基地一处演武场!
天开语心中暗道,看来有点意思了。
这处由易魄臆造出来的虚拟演武场比之现实世界的略为小些,约为三分之二,这显示出她对空间的意念驾驭能力还有所不够,不能够完全任意扩散思感;而且,经天开语用心观察之后,发现距离他们稍远些的方位的墙壁的花饰也显得不是很清楚,这更加确定了他的判断。
同基地的演武场有所不同的是,这儿多了许多栩栩如生的人像雕塑。天开语数了下,竟有五十二具之多,且均是基地的学员或教官!更难得的是,竟然每具人像都十分的细致逼真,神态逼肖!
看着眼前易魄一手缔造出来的绝妙世界,天开语真是叹为观止!同时他的心里也是一动,易魄可以做到这种具像成实,那么,以自己相信绝对强势于她的心量,岂不同样可以做一些呢?不过出于思虑的缜密,他又想到,毕竟自己是从外强行介入易魄的魂梦世界,如果在这个别人的世界里擅自加入一些自己的创造物的话,说不定有可能会产生扰乱,因此,他决定在自身产生心念的变化--隐身--噫(天开语的内心在后悔地流泪)!刚才怎么没有想到这样去看美人出浴呢?真是后悔莫及啊!
他轻轻飘至易魄的身后,强大的信心来自强大的实力,无须试验,天开语有绝对的自信易魄看不到自己。
近看易魄,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看得出,她对自己的杰作非常地满意。同时从她看每具人像的表情及将每具人像“做”成的形象、姿态和神情,天开语可以基本看出她对每个人的好恶及印象。
在易魄的作品中,天开语注意到,有几具人像同其他的截然不同。绝大部分的人像是在地面上的,而有几具却是凌空而起的,这分明寓示了这几个人在易魄的心目中产生的印象非同小可。
这几个人分别是雪漫雅、凤翅雷、商劳、来木末--等等--竟然还有他!其官!--咦--还有自己!他天开语!
雪漫雅当然是那飘然洒洒的绝世风姿;凤翅雷则是翱翔舒展的姿态;商劳形象的特别之处却是比其他几人都要大许多,显示了他在易魄心目中的位置十分的“显赫”;来木末留下的的形象是基地所有师生都熟悉的,那是他在晋测大会上以双臂力排众人的倾世雄姿;那其官的人像就让天开语玩味了,他的形象甚是潇洒,充满了意气飞扬,一副少女心目中白马王子的英俊风流,但天开语却总觉得这人像中隐隐透露出些许的不满--当然,这也许是自己因恶感产生的错觉--但随之而来易魄的低语却让他觉得自己的感觉还是有点道理的--易魄在其官的人像前道:“呵,你真的长得很帅……不过,你对人却总有那么几分的不真诚--算了,唉,你看上的只是那些大美女,岂是我这种丑丫头呢--话又说回来了,又怎知是你没有眼光呢!哼!下去吧!今天我不高兴让你在上面!”话音刚落,那其官的人像便“倏”地掉落在地上,并立即因念力的作用消散无踪。天开语看了心中哭笑不得,心道哪有你这样任性随便的。
看着看着天开语的注意力不由集中起来了,因为易魄来到了他的人像跟前。
不看则已,一看可把他给气坏了。
原来在易魄心目中,他竟然是一个如此不堪的孤苦模样!
只见眼前自己的人像不但面色苍白、形体赢弱,更糗的是还衣衫疲塌、满面凄苦!真不明白她怎么会这么看自己的,更奇怪的是自己这种窝囊样子怎么会入了她的法眼的!
接下来不用他想,易魄自己就说了出来。她的俏脸上浮现出柔和的光辉,看得天开语的心扑地一跳。
只听她满含怜悯和惋惜地道:“唉,听说你进基地之前,是个很有才华的人呐,只是为了朋友,却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唉……”天开语听了她如此充满感情的话语,不知怎的,竟心里又是一跳,眼内一阵酸涩。
却听她继续道:“象你这样的男孩子现在真的不多了呀!你知道么?你真的是很有真性情的男子汉哩!唉……”这是她第二次的叹息,天开语的心中不由又是一颤,竟有一种想落泪的感觉。
“可是,你还知道么?基地里好多教官都很关心你呢!象雪教官她们,都好想你好起来呢……不过,听说你的经脉全都损了呢,真是很可惜呀!不过,我是真的很想你能好起来呢……你知不知道,每天,我在你这儿说话说得最多呢!就是因为我知道,你的内心其实痛苦得很,可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听到呀--唉,你当然听不到了?因为我们不在一个地方呀,这个地方真的很好,要是你来这儿定会开心起来的,是不是呢?”
“是呀!我真的很开心呢!”突然间易魄听到自己倾诉的人像竟然发出了一声低而温和的声音,她不由大吃一惊,本能地“倏”地后退丈二远,手上也“唰”地掣出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遥遥指向天开语的人像,娇斥一声:“你是谁!想干什么!”滚滚气浪竟迫面而来,杀机迸现!
天开语不由暗道一声:“好!果然不愧是‘力’系的高材!简直具备了杀手的特质!”
随着易魄剑气的逼射,周遭的环境也陡然变得动幻不定,显示出失去易魄元神控制的次元世界已经产生了新的变化!
看着易魄的身形变得若隐若现,天开语不由暗叫“糟糕!”看来自己实在不应该情绪化地隐入自己的人像,还出声惊动了易魄,导致现在情况的不可预测!
当下他竭力将自己的思感向易魄的四周延伸,然后迅速收缩,尽力将她的元神核心--她的形象--包容起来,以避免失去她的烙印,同时将刚刚消失的演武场凭着记忆以自己的思感能量复制出来--这是为了尽力抵消她的陌生感,以免她受到进一步的刺激而使现有情况产生更大的变数。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完成。完成后他方定下神来认真面对易魄,却见她似尚未发觉周围的变化才松了口气,暗道一声:“好险!”
看着易魄依然警惕的眼神,感受着她的浓浓杀气,天开语好整以暇地笑笑,他那由易魄念力产生出来的形象早已因她的意念转换而烟消云散了,现在的形象则是他以自己的念力“变”出来的--当然和易魄的是一样的,所不同的只是两具形象的气质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是天开语呀……就是你每天对着说话最多的人呀!”他笑了笑,避开易魄剑气的锋芒,侧移一步,悠悠懒懒地席地而坐。
“嗯?”易魄一愕,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不过剑气却是弱了许多,指向天开语的剑尖也略略低垂了些。
“你真的是天开语?你怎么可能到这里来的?”她满面狐疑地道。
“我……”天开语本想说明,一转念,想想还是不能这么直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哦,我被雷一打,就打到这里来了!--你信不信呢”说着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易魄。
“那……被雷打了……”易魄不由犯了疑,怎么确定呢?对了有了:“那你怎么证明你是天开语呢?”
“唉--我的天哪!”天开语心中长长苦叹一声,真是女人啰嗦呀!
…………
天开语的“基地工作汇报”结束后,易魄终于相信了他,当然,同他也就自然坐到了一块。
两人又聊了好半天后(当然,易魄这么长时间没有人同她说话了,这一逮着还不说个够),看着天开语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脸一红,一下离开天开语一段距离,紧张问道:“你……你是什么时候进来这儿的?”天开语先还纳闷她怎么了,突然就变得怪怪的,听她这么问,便随口答道:“早就来了!”
“啊---!”易魄突然发出一声尖叫,把天开语也吓了一跳!
“干什么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么?”天开语也被她弄得一惊一乍的。
“那……那你……你这个坏蛋!你你你……”只见易魄跺着脚气急道。
“我?我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天开语更是奇怪了,说放说得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还看起来怪怪的。
“你你你……你这个坏蛋!早来了也不说一声……你你你……人家都被你看光了……呜……”气急之下竟哭了出来。
天开语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呀!
他正想否认,一转念,心中却动起了点子,想起刚才没有看过瘾她的身子,现在岂不是……
当下主意已定,他干咳了一声,拿出转世的泡妞经验,走向易魄,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拍拍她的肩头。易魄仍埋头委屈地哭着,连扭几下甩掉天开语的手。天开语仍笑道:“好了,算了,不要哭啦!你看,你发现的这个地方这么好,却没有别人和你分享,而我却也来到这儿了,不正说明我们俩个有比分吗?”顿了顿,见她抽动的肩略有些平复,心知得计,便继续道:“你看,你对我也不是没有感觉,对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每天对着我说的话最多了……”“瞎说你,人家才没有……”易魄急抬头辩解,眼睛兀自还泪汪汪的,“更重要的是,”天开语急打断她道:“你的身子都已经被我看到了,想来你……”“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易魄又羞又气,忙打断他的胡言乱语,低下头,却不说了,也不哭了。
天开语看着她的样子,心道,唉,不谙世事的小丫头,你真太傻了!旋又想想这世上又有多少象她这样的青春少女被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给骗诱了呀!一时竟想得有些发怔。
“你……你怎么了?……怎么又不说话了?”易魄轻轻牵了牵天开语的衣襟,小脸仰起来,一双明眸既羞且怯地看着他--小妮子看来已经着意眼前这个大男孩了。
天开语经她一扯,醒觉过来,一低头便正好迎上她的目光,那透射出的既纯洁娇羞,又信任坦诚的神情竟让他的心没来由地一痛,忍不住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喃喃柔声道:“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待你的,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易魄紧紧偎在他的怀里,她也不知怎么搞的自己就是会这样的信任他,或许是因为他对朋友的真诚吧,又抑或是自己真的爱上他了吧--不管怎样,天开语确实给她带来一种安全的感觉。
其实易魄不知道,给她产生安全感的还有天开语从出现在她的面前以来表现的一直都很沉稳,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不济,而这点却是她忽略了的。
“小魄,你刚才说你发现你到这儿之后想到什么,就能实现什么,是不是呢?”天开语轻抚她的秀发,似有意似无意地问道。
“是呀!”一说到这个,易魄很明显兴奋了起来。“我还记得,我正在和娄过千相持不下的时候,忽然一股巨力将我撞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朦朦胧胧的地方,刚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害怕,心想这是什么地方,怎么什么都看不清楚。”
“后来呢?”天开语仍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低低地诱导她。
“后来?后来呀,我就到处走走,却老也走不到头。走到最后走累了,就想,这是什么烂地方嘛,不但没有路,就连张休息用的椅子也没有,要是有把象基地的一把椅子坐坐就好了!谁知道刚刚这样一想,眼前就出现了一把那样的椅子!后来我就想,要是再有张床就更好啦!你猜怎么样啦?”说到这儿,易魄顽皮地抬起头来,晶亮的大眼睛掩饰不住兴奋地看着天开语。
“怎么样了啊?”天开语当然知道怎么样了,但却故作不知的样子,满足她小小的神秘感。
果然,易魄得意地挑了挑眉梢,道:“哈!就有一张床出现啦!”说完往他怀里又拱了拱,极有成就感地撒娇道:L“怎么样,是吧,很好玩吧!”
“嗯!真的很有趣呢!小魄,你真的很行呢!”天开语赞许地道。
“是吧!我也这么想呢!”易魄得意地道。
“那后来你就逐渐地花时间把这儿一点一点地改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是不是呀?”天开语仍一步一步小心地道。
“嗯!我本来是这样想的,等把这个地方完全搞好了以后,就去把基地的教官、同学还有爸爸妈妈等等等等都带过来玩个够,你看这儿是不是都象太古时代的世外桃源了?”易魄微闭双眸,似已经看到了未来的美好景象一样美滋滋的。
“是呀,然后你还在这儿洗澡是不是啊?”这话说出口时,天开语突觉一股冲动涌了上来,看易魄的眼神也有些色色的……
“你……嗯……是啊……”易魄先是一羞一恼,随即便把头紧紧埋在天开语的怀里,声音也变得低不可闻,却是承认了。
一股欲火从小腹迅速升了上来,天开语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低喝道:“把头抬起来!”
易魄一愕,却是顺从地抬起了头。不料旋即被天开语的热吻结结实实地堵住了她柔软湿润的小嘴……
要知道,虽然现在两个人现在均是以元神出窍的方式在接触,但是由于都是以真身的形象出现在易魄创造的次元世界,因此,所有的肉体神经的感觉也一道被完完整整地复制到了各自的精神烙印中,具体在两人的表现上就是同真实世界别无二致,这也是天开语从中悟到的一点--这个世界其实是另一个真实的世界。
易魄雪白娇挺的椒乳盈盈一握在天开语的手掌心里,那微微上翘的晕红蓓蕾经过天开语的柔柔捻弄,已然硬硬勃起肿胀。不知何时,她的衣衫已经从胴体上剥个精光--当然,这是天开语念力的杰作。
易魄在天开语的身下娇喘细细,不住难耐地扭动圆润的胴体,完全是一副任君采撷的娇乖样儿,让天开语好不爱怜。
“小魄儿……”天开语低低地唤着身下诱人的妮子,她的胯下绒绒洞扉已经在他的手指的撩拨下涌出了淋漓的蜜汁,粘在他的手指上丝丝缕缕的……
“天……天哥哥……小魄儿……好难受……”易魄小脸喷火,秀眉微蹙,湿润的小嘴儿更是被天开语吮吻得肿胀而泛出红宝石般的光泽……
看着俏美的女孩胴体在自己的撩拨下发生的变化,突然,一个念头从天开语的心底产生。
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让易魄对自己的身体进行念力的调整,那么,是不是会对现实世界中的她的身子产生影响呢?
当下他不动声色,仍一边继续调弄易魄,一边却在她耳边低吟道:“小魄儿,你的胸脯好美呀……看……它们越来越大了呢……对了,哥哥最喜欢小魄儿的奶子大了,小魄儿的奶子再长大些哥哥就更喜欢啦……”
易魄在迷醉中微张如丝媚眼,迷乱地看看身边的情哥哥,樱唇中发低可仅闻的呢喃:“喔……好的……小魄儿就让奶子长大……让哥哥喜欢……”语毕,天开语果觉手中肉峰膨胀了起来,竟大了一圈有余,摸在手中极是饱满挺拔弹性十足!
天开语当真是喜不自胜,却又听易魄呢喃道:“天……哥哥……还要小魄儿作什么……小魄儿什么都……答应哥哥……”
天开语一听,不由淫心大动,忍不住脱口道:“我要小魄儿的小肉洞儿肥肥鼓鼓的……摸上去才可爱……”一边说,一边将摸在易魄下体的手贴紧了紧,感受她的变化。
果然,手里的花唇肉瓣瞬间竟变得肥满胀紧,直捏得他的心险些跳出来!
倏忽间,怀里的易魄一下勉力坐了起来,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抵着他的耳畔低吟细喘:“天哥哥……小魄儿还是个小姑娘,什么都不懂……但小魄儿知道,从今后小魄儿就是天哥哥的女人了……天哥哥回去后千万不要欺负小魄儿……骗她……”
说话间易魄轻轻转过天开语的头,盯着他的眼睛,眼眸中本能地射出火热而哀怨的神情……
天开语陡地一凛!他似乎在那双眼眸中看到了熟悉的雪漫雅!他的雅儿!对了,他的雅儿还在等他回去呢!
天!
如一盆凉水兜头浇下,把天开语的欲火登时浇得无影无踪!
自己怎么如此的糊涂!现在是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还有心情干这种事情!
看着易魄仍是幽怨娇怯地看着自己,他顿觉多了几分负担有责任。
是啊,易魄说得对!自己真的要对她负起这个责任,虽然作为历经几个转世的人,他对男女之间的感情看淡了许多,但是,自从进入了易魄一手营造的这个次元世界后,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就能了结的!
他不禁将易魄搂紧。
易魄毕竟是个聪明细心的女孩子--要不然她也不会把这个她亲手创造的世界妆点得如此精美绚丽了。
她很快便感觉到了天开语的变化。
“天哥哥……你……”她有些惴惴不安地看着天开语,让她昏头的情火也小了许多。“天哥哥……是不是对小魄儿不满意……”
天开语又是一凛,对了,自己要想把易魄从这儿带回去,还需要她的配合,处事千万不可再有所偏差了!
当下他在易魄光洁的额头轻轻吻了吻,安抚她不安的情绪,一边柔声道:“哪里,小魄儿做得很好呢!不过……天哥哥想先带小魄儿回去,然后再享受小魄儿的温柔服务,好不好呢?”一边说,一边握着她挺拔的右乳把玩着。
易魄心里被他弄得又是一荡,情窦初开的青春少女就是这样地对男女的情事如此着迷和敏感。
“嗯……天哥哥想什么时候要小魄儿都行……小魄儿什么都听天哥哥的……”她靠在天开语的怀里羞涩而甜美地应道。
“呐,说好了,你什么都听我的!”天开语把易魄的脸抚向自己道。
“嗯!”易魄使劲地点点头。
“那好,我先说好了,等会儿你一定要紧紧地让我抱着,不能离开我一点点!知不知道?”天开语脸色郑重起来。
“嗯!一定让天哥哥紧紧抱着小魄儿!”易魄并没注意到天开语的神情有所变化,仍撒着娇道。
“不单是我抱紧你,还要你紧紧抱着我!”天开语怕她不明白,又重点提了下。
“当然啦!人家一定会抱紧天哥哥的!”易魄带着小女儿的脾气一字一字地道。
天开语笑了笑,满意地道:“那好!现在我们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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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生死之间
整个医护大楼乱了套。
呼天抢地的哭声、哄哄吼吼的吵闹声、纷乱杂遝的脚步声以及呯呯乓乓的机械碰撞声充斥了整个楼层。
雪漫雅坐在病房里,看着仍然端坐的天开语,眼布血丝,面色苍白,心如死灰,面颊上尤挂着两行已然干涸的泪痕。
虽然天开语仍然坐着,但是他面前的床上已经空无一人,易魄的躯体已被移走。
一个月的期限很快就过了,基于天开语尝试救治易魄但未产生人们期望的结果,院方决定中止对易魄的继续治疗,将其被诊断为“脑死亡”的躯体进行处理。
一个月的期望就这么化为泡影,奇迹终于还是没有出现。在失望之余,易魄的家属终将内心深处对亲人的悲痛渲泄了出来……
对病人的家属来说,这或许是他们意料中的的一个结果,然而,相对于基地在场的师生来说,却遭到了意料不到的重重打击。
在易魄治疗无果的情况下,天开语竟然也陷入了“脑死亡”的症状!
在对天开语进行对应的诊断后,无论是医护还是基地的人员,无不倒吸了口冷气--天开语的脑波情况竟已呈直线,无任何生命思维的迹象!
登时基地人员也乱成了一团!要知道,基地对成员的管理是极为严格的,不要说死人,就是平常每个人员外出的动向都有严密的记录,除非公开的武技比较,否则就是在日常训练中有人受伤都要层层汇报登记--皆因基地里每个人相对于外面的社会来说都是精英。
而现在基地里精英中的精英,本届的“拇指学员”天开语竟然莫名其妙地变成了“活死人”,这如何不让这些人心惊胆寒!这让他们如何回基地解释交待呢?
雪漫雅的心绪早已几近崩溃,几天来她不吃不喝不睡,周身疲惫,眼窝深陷,一身的功夫也散了七七八八,任何人同她说话都无法使她有所触动,只是呆呆地看着天开语。憧景多年的爱情竟在转眼间消逝,挚爱的男人就在眼前变得人事不知,这些又怎能不让她心伤胆裂?
推着易魄躯体的移床伴着哭天抢地的嘈杂声渐去渐远,基地的师生们也逐渐地冷静下来--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总要有应对的方法。
来木末等人退出了病房,聚在门口商量天开语的善后事宜。这个时候,医护们已无暇顾及到他们,安排易魄的后事了。
只有雪漫雅,仍呆呆地坐在天开语的旁边,紧紧地攥着他的手--那只手仍是如此有力地脉动;看着他的脸--那张脸仍是那么的让人心爱……
只是……
只是这一切都将随着主人魂魄的消失而化为空壳……
一行淡淡的红色从雪漫雅深陷的眼窝中淌出,沿着她苍白秀丽的面庞缓缓溢下……
早已流干了泪水的情眸已无泪可流,它只能泣血……
沉静良久--蓦地--“不要呵---”雪漫雅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号!
那悲号声让在门外的众人听到后心也似揪紧了起来!
“唉……”来木末长叹一声,试图冲淡这沉重压抑的气氛。这么多天来,众人已经隐隐地明白了雪漫雅和天开语之间的情况了。
“叶教官,你看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好呢?”素问天一反平日里沉静少语的作风,主动问了起来。
叶琅一愣,却是被她突然的发问给堵了一下,他正待回答,病房里突地一阵震动,接着听到雪漫雅在内大叫:“啊,开语,你不要吓我……哦……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哦……”声音却又小了下去,没有了动静。
叶琅和来木末对视了一眼,齐声道:“不好,雪教官会不会出事!”便欲冲进去。却被素问天一反拦住,斥道:“干什么!二位如此沈不住气!”
叶琅和来木末俱是一愕,却听她又道:“雪教官只是关心生乱而已,不过是有些失常,用不着这么紧张--倒是眼前天开语的事情大家要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办才好!”说毕,竟大异寻常地目射凛光,看得叶琅和来木末心中一震,俱暗暗惊道:“好厉害的修为!”当下竟不敢多说什么,当然也停止了冲进去的身形。
“那……依素教官的意思呢?”迟疑了一下,来木末问道。
素问天秀美的脸一掠过一丝得意的笑意,这笑意却是一闪即逝。她道:“这很容易--你们先去帮忙易魄的事情吧!”后半截话却是对着其他的学员说的,这个时候易魄的教官商劳已经陪着家属先去了。
蒂琳等学员一愣,明知素问天欲把他们支开,却也只好不乐意地离去。
“好了,你说吧,是什么方法。”看着学员们离去渐远,来木末对素问天道。
“方法很简单,”素问天顿了顿,看二人注意地听,便接着道:“只要我们把天开语带回去观察就可以了。”
“什么!这么简单?”来木末和叶琅听这素问天所谓的妙计不由面面相觑,一时弄不明白她的意思。
“天开语本来到基地的时候就不是很健康的人,”素问天停了停,看看二人,来、叶二人隐隐抓住了点她话中的什么。“他的状态一直不是很稳定,虽说现在非常的出色,但……”
“可是他是基地培养出来的‘金牌拇指学员’呀,他可是要代表平虏去‘震旦’的!”来木末出口打断了她,眉头已经紧锁。
“拇指学员?”素问天红润有致的嘴角掠过一丝讥诮的笑意,看得来、叶二人一愣,随又听她道:“二位老师,我想请问一下,在平虏这么多年来,每位拇指学员都是怎么来的?”
来、叶二人均是一怔,不由对她这番话咀嚼起来。深思之下,二人蓦地似想起了什么,骇然地抬起头来,相互对视一下,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看来二位教官已经想明白了,”素问天冷笑一下,道:“你们也想起来了?不错,每届平虏的拇指学员在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具备了足以让人羡慕的资本和武道的天赋!而天开语到这儿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想必大家都看得很清楚,象这样的情况,本来从一开始基地就不应该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的,以致白白浪费了基地若干的资源!”素问天侃侃而谈:“殊不知,这样的做法对基地在将来在‘震旦之约’能否取得应有的荣誉是极其危险的!要知道,平虏已经连续十届未能取得好成绩了!”
来、叶二人一边听,脸色一边一阵白一阵青地变幻不定,脊梁上早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段时期以来他们早已把天开语作为自然而然的培养中心,如今在听到素问天的剖析后,忽然觉得自己所为全然错误,他们的选择竟被素问天全盘否定,如何不心惊!更何况素问天说的句句打在要害上,以致让他们产生一种下错了赌注的感觉!
“我知道作为拇指学员的‘督教组’成员,听到这番话心里一定不好受,但,你们也应该明白,问天现在说的句句是实话!”
“那……如果这样放弃的话,难道在这段时间时里,基地还有其他的学员堪当此重任么?”叶琅毕竟年岁大些,马上想到了问题的关键。
“当然有了,”素问天看了看二人,道:“其实其官就是很好的人选。”
“其官?他不可能!”叶琅一口说死。
“我知道,虽然其官做为基地晋测第一人的身份被天开语弄得灰头土脸,但这也可以说是他临战经验不足,杀意不够罢了,而这正是我们需要对他进行加强的地方。而天开语之所以能够在当时镇住其官,也无非是在气势上攻了个其官的出其不意,至于基地对此事的传言,”素问天停一下,不屑地笑笑:“也就是传言罢了!对于出色的人,总有人会乐意看他笑话的!”
见叶琅张了张嘴,似想说话,她摆了摆手,继续道:“我一开始也曾对这件事感到很诧异,但后来平静下来向其官求证后,才知道,原来其官并未输给天开语,只是当时囿于基地禁止私斗的条例,所以未同天开语动手而已。”
来、叶二人一阵不语,这样的结果实在让他们有些无法接受,偏素问天又分析和很合理。叶琅在寻思一下后,忍不住开口道:“那其官完全可以在事后接受天开语的挑战的呀?况且,当时好象凤翅雷也在场的……”
嗤地一声国轻笑,素问天打断了他:“难道你们忘了天开语是漫雅的学生,而凤翅雷却是漫雅的追求者么?”
叶、来二人不由骇然:“如果这样的话,那岂不是这二位教官的人品太卑劣了么!”
“在‘拇指学员’这一荣誉下,还有什么事不会发生呢?难道两位忘了这方面别的地方给我们的教训了么?”
叶、来二人经她这么一说,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八年前地炎基地的那件轰动一时的事情,不由同时色变,低头不语。
良久,来木末方道:“素老师分析得不无道理,事情到底如何,等大家回基地后再行商议。不过,眼前要紧的是如何安置天开语……”
“不要紧,只需照实说就行了,毕竟,天开语这样时不时就给人带来惊讶的学员不是经常可以遇到的,再多这一次也不希奇,所不同的是,这次给大家带来的是失望而已,”看了看二人的反应,素问天满意地接着道:“要知道,当前基地决不会把精力放在追究此事的原委上的,而是尽全力做好新的‘拇指学员’的培养和训练!”
来木末和叶琅不约而同从心底升出一丝寒意,眼前的女人有着同外表的美丽决不相衬的一副心计!
“而且,作为基地‘护’系的负责教官,我将把天开语带回基地,作为一名研究的物件--他身上的趣事还不是一般的多哩!”说到此时,素问天的脸上居然笑吟吟的,似乎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素问天身后的门无声无息地缓缓打开,似地底的游魂,雪漫雅形销骨立的身形悄无声息地出现。
“雪教……”乍见到雪漫雅,来、叶二人不由结舌瞠目。
见到来、叶的表情,素问天不假思索电转身形,飘开五尺,本能的防御护身真气在瞬间笼罩周身。在看到身后的景象后,她也不禁矫舌不已--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雪漫雅出现在身后自己竟会没有丝毫的预警,更令她惊骇的是,雪漫雅的身后竟然还站着天开语!
“你们……”素问天也不禁结舌。
“太好了!雪教官!……还有天开语……你们都好了吧?”来木末抢前一步道,不管怎么说,看来两人突然完好地出现,喜悦的心情毕竟立即占据了他的心怀。
叶琅虽未说话,但他的脸上的表情也已经充分反映了他如释重负的心情。
“易魄呢?”雪漫雅出口却是让三人惊愕不已,任谁也未料到她首先说出的会是这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什么易魄……”来木末一时有些转不过脑筋来。
“我是说易魄的躯体呢?”雪漫雅打断了他的话,似不耐烦地道,同时目光四下打量探询,似在确定方向。
“哦……我带你去……”叶琅的资格毕竟老到些,从雪漫雅的言语中立即判断出雪漫雅肯定有什么要做,便忙介面。
“那快走!”不容多说一句,雪漫雅便一挥手,示意叶琅带路。
叶琅不再迟疑,立即展开身法,向处理易魄遗体处所的方向驰去。
素问天在短时间内立刻回过神来,七八个念头迅速回转,急迎上雪漫雅,正欲开口,却不料雪漫雅似无心的目光向她横扫过来,那其中蕴含的几可让人冰冻的杀气让她大吃一惊!竟生生阻住了她的身形!只两个起落间,雪、来、叶三人便将她远远抛在了后面。只留下天开语同她站在门口……
心中错愕之下,素问天却也知道,天、雪二人间必定发生了外人不知的变化,否则雪漫雅决不会突然出现如此反常的举动,更重要的是,她极清楚雪漫雅目前的状态分明极差,根本不应该,也不可能散发出刚才那种迫人的气势!但这一切,偏偏就在刚才短短的一瞬间发生了,这不由她不重新对这件事进行思考……
目光转移到天开语的身上,她不禁重又疑惑起来。
眼前的天开语目光空洞涣散,以她丰富的经验判断,分明是一副白痴的模样。这样的白痴又可能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呢?
一座剔透冰晶的椭圆形穹顶容器的四分之一高处,在力场的作用下悬空停着易魄的躯体。正对躯体的下方,容器的底座是一个微凹漆黑的圆底,同在冰晶容器的四分之一略下处的四周可以看到上下几排隐隐闪动光烁的细微圆孔。
这便是新元世纪东方版块大陆处理遗体的方式--净池涤尘。
这种处理遗体的方式既包含了最先进的科技,同时又蕴含着宗教的思想。
这座冰晶容器采用的是经过改良的人造水晶,经过特殊的造型,只需少许的引导能量,其本身即可产生出强大的能量场,并在适当的位置聚焦。被处理的遗体经过特定力场的作用,只余下雪白的骨灰洒落在下方的黑色凹底,而其余的部分则被分解为分子彻底解体消失,连一粒的渣滓也不会留下。
用这种方法处理的遗骸曾经产生过令人惊叹的奇观--色泽绚烂坚固的结晶体,有好事者遍查电子资料后才知道,这种结晶体早在远古旧元世纪时期就出现过了,被当时的旧元人称颂为智慧结晶,并为它取了个名字叫“舍利子”。
“净池”便是这个容器的正式名字,但发明初始,它的名字却是叫“溶尸盆”,充满了死亡的悲哀,当“舍利子”出现后,曾出现一时的轰动,更由于科学界从一枚结晶体中发现了生命的智慧烙印后,使东方大陆在与“西星”的势力均衡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而这种东西在民间则被笼罩上了一层神秘的光环……政府高层一名智者便根据它的由来,建议将产生这种结晶体的“溶尸盆”重新取名为“净池”,将这种方式处理遗骸称之为“净池涤尘”。
现在,所有应该在场的人都在场了,家属、医护、老师、学友……
所有的人静静地围在”净池“的周围,间中偶尔传出几声低泣……
一个一把花白胡子,衣着与其他医护不同的老人正一脸肃穆地立在操作台前,手指轻轻点在一枚凸起按钮上,只需轻轻一按,净池里那具本来生机勃勃的躯体便将在一片白光中永远消失……
“时间到了么?”
“快了……”
“……到了……”
“……准备执行……”
“……嗯……”
…………
“住手!”一声娇吒,一片沉寂中众人齐齐一惊!尚未回过神来,便见一道风影掠过众人,随即一堵柔和但不失力量的气墙透体而出,在出其不意下竟将操控台旁的人群齐齐排了开去!
衣衫猎猎中,三条身形骤然出现在众人面前,赫然便是雪漫雅、来木末、叶琅。
就在即将执行“涤尘”命令的刹那,雪、来、叶三人终及时赶到,在千钧一发之际制止了整个中止易魄生命迹象的程式。
“他们这是干什么……”
“不要说话……你少说两句……”
“不会有问题吧……”
“应该不会的……”
“什么呀,我……”
“都说了不要插嘴了……”
一下子从雪漫雅的嘴里吐出了一连串乱七八糟的话,直听得围在易魄躯体四周的人群如坠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
“你们……”
那人群中衣着与众不同的老者走上前来,沉声询问:“我是式医净,这儿的负责人,你们有什么问题么?”
或许是经常和死人打交道,这位自称式医净的老者一举手一投足便自有一种迫人的气势,沉雄的声音竟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在表达出他的不满的同时,也显示出他不俗的修为。
雪漫雅的目光从净池中易魄身上移走,缓缓投向式医净,那目光中分明有遮掩不住的轻蔑。
“人还没死,就这么急着处理--”说到这儿,她顿了顿,嘴角撇过一线讥嘲,继续调侃道:“怎么?是不是想自己也来感受一下涤尘滋味呀?见得死人多了,便把活人也都看死了,是么?”
式医净脸色大变,要知道他在这儿人事这项工作已经几十年了,每个来到这儿的人都对他毕恭毕敬的,言语中都充满了敬畏。可是今天这个女人居然不但打搅了死者的亡魂,还对他出言不逊!那话语中分明在讥讽他是“老不死”,这让他打心底里地感到不舒服。偏这女人的神态,还有那俾睨一切的目光,却又他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是自己的前辈权威!
式医净的感觉并没有错,其实现在在雪漫雅的躯体里已经有三个人寄居其中了,除了她自己,天开语、易魄也在里面,因为事出紧急,故而天开语果断决定先将他和易魄的魂魄移至雪漫雅身上,待解决了易魄的事情后再说。而现在主导雪漫雅身体的,正是他的元神,雪漫雅和易魄则在一旁观看。拥有四世的记忆,使得他在处理问题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具有先天的优越性,这一点也自然而然地在处理事情的过程中表现出来。那种居高临下、看透一切、藐视现有的气势在他不刻意掩饰下,一旦散发出来,便自然地会给周围的人带来莫名的无形压力。眼前的式医净虽说已近二百的高龄,也算历经沧桑的了,但同天开语的几世经验相比,甚至就只能算个婴儿了。因此,虽然刚开始听到雪漫雅不敬的言语心中不满,然而甫一接触到她射向自己的目光时,竟在瞬间产生了虚弱敬畏的感觉,可偏偏眼前却只是个风华正茂的美貌少妇而已,她绝不应该能够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压力的,因此,一时间心里惊疑不定,却又不敢贸然上前。
“看!是那个留在病房里的女教官吔……”
“是啊,她怎么来了……”
“好象又有什么要发生了……”
远处的人群低声窃语,小心地走近前来。
“雪教官,”商劳一小跨上前来,迎向雪漫雅,斟酌着开口道:“易魄的手续已经办完了,只剩最后的‘涤尘’,希望有什么事情等全部的仪式都了了后再说,你看如何?”
商劳话中的意思非常明显,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雪漫雅,此事已不可再生变故,潜台词是:他们已经尽最大可能把事情弥补了,再生事端的话恐怕回去基地后就难以交待了。
可惜他现在面对的只是雪漫雅的一副躯体而已,真正主宰其中的元神却是那个怪事层出不穷的天开语。天开语岂会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他甚至连正眼看他一眼都欠奉!
“谁说易魄死了?--立刻打开净池!”天开语附体的雪漫雅不容分说地截然道。
“你!”原先的几个医护不由情绪激动起来,有点控制不住地欲冲上来,却被式医净拦住了。
“不要冲动!”式医净转身向他们摆摆手,然后回过头来,对雪漫雅谦卑地笑笑--天开语不由对这个老头子另眼相看,重新正式上下打量起式医净--从式医净的眼睛里天开语看出了他的疑惑,那是对在自己这个已知世界的知识领域无法了解而产生出的困惑,天开语知道眼前这个老头子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是这样的,”式医净略略避开天开语摄人心魄的目光--这目光总让他有一种渗透灵魂的感觉,在这种目光的注视下,他感到自己的一切无所遁形,这让他感到很不舒服。
“呃……好吧,我来打开净池……”众人俱是一愕,听他前半句话,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谁知道却又变成了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的确,式医净本意是想说一些类似要雪漫雅作出一些说明啊、解释啊之类的场面话的,怎知话到了嘴边却不知怎么地变成了这么一句,这让他也搞不清楚了。然而待他探询的目光对上雪漫雅(不,应该说是天开语)的眼光,从中看到一线讥嘲时,一抹灵光倏地掠过脑际,他不由突地张大了嘴,险些叫出声来!他惊恐地看着雪漫雅,我的老天!这个女人竟然在瞬间控制了自己的思想!
“那好,就麻烦你老人家了--”雪漫雅的目光中尽是嘲讽。
似是梦游的,式医净恍恍忽忽地走上净池操作台,启动了打开净池的开关。
那冰晶穹顶甫一升尽,雪漫雅的身形便掠了进去,众人又俱是一片惊呼。却只有商劳没有,因为从刚才雪漫雅对他的态度他便觉察到她的古怪,那同雪漫雅平时温和柔美的风格大不相同,而此次在他有心留意下,又分明看出,雪漫雅掠动的身形决不是她一贯使用的“风系”那独有的优雅灵动的身法,而是迅若奔雷电闪的一掠!
带着深深的疑问,商劳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这个他既熟悉又陌生的雪漫雅在易魄的遗体上忙碌着。
“怎么会是这样的?”一声低低的惊呼。
“嘘--都告诉你不要吵了……”
“怎么样,不会有问题吧?”
“应该不会的……”
“我……我怎么会在这儿的……”
“闭嘴!你不要再说话了!和刚才一样紧跟着我,记住了?”
“哦……可是……”
“好了,不要多说了……我们走……”
虽然净池里的雪漫雅嘴里发出的声音极其快速而细小,但在现场功力高深的几个人还是听得见。尤其是几名基地教官和式医净,更是听得清清楚楚。
几个人俱是一惊,心中齐道,雪漫雅是怎么了,怎么说出来的话乱七八糟没头没尾的?听来好生奇怪,仿佛是几个人在说一样,偏生明明只她一个人的声音呀?
式医净的心头陡地一亮!他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了!眼前的这个看似千娇百媚的女子其实身体里有着几个人的魂魄!这一明白过来给他带来的震动非同小可!天!这意味着什么呀!他不由浑身一阵剧烈的震颤,目光更是死死地盯住了正在施术的雪漫雅!
突地,众人看到,在雪漫雅和易魄之间爆起了一蓬蓝白色的光芒,虽炽烈却不甚刺目,随之那团光便黯淡消失了,如同出现时一样的突然。
…………
“好了好了!”突见雪漫雅的脸上泛出一丝喜色,众人正大惑不解的时候,却见她俯下身子,在易魄的耳边轻轻叫道:“小魄儿,还不起床?当心打屁屁哦……”语毕,竟伸手在她的腋下咯吱起来。
正当众人面面相觑之时,却听见“咯咯”一声脆生生的娇笑,易魄竟然坐了起来!
没有四季分别的平虏基地依然是那么的充满生机,实际上,若按照季节推算的话,现在已经是秋天了。
缺了天开语的基地照样正常地运转着。
人总是健忘的,只是在偶尔的闲聊中,基地的师生们才会提起这个不久前曾经带给他们刺激的名字。
但是这一切,已经随着天开语变成一名白痴这一实际而仅仅沦为人们的谈资罢了。
经过重新提名,其官正式被定为本届平虏的拇指学员,他将代表基地参加来年春天在震旦进行的精英选拔赛,这个赛事已被新元武界约定俗成地称为“震旦之约”。
但在新的督教组中,雪漫雅却未有参加,出忽意料的,作为首先提出由其官担任本届平虏的拇指学员的素问天教官却也婉拒了加入督教组的名单,理由是,她要进一步对变成了“白痴”的天开语进行治疗。
天开语真的变成白痴了么?
回到基地三个多月了,雪漫雅仍然未正常地参与日常的教学和训练。
一方面,她还在调整自身的状态,另一方面,按照天开语的吩咐,她把易魄调到了自己的身边照看。
三个月来,她时不时想起天开语在病房里和她的对话。
她记得,当时她见天开语忽然醒过来,还以为自己的眼睛有问题,产生了幻觉,还惊叫了一声。但待天开语迅即搂住她,在她枯涸的唇上重重一吻后,她才明白这是真的。当时激动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好在她还晓得门口还有三个人,才努力把持住了,没有太过疯癫。
天开语醒来后,一见到雪漫雅的憔悴模样,心中不由一阵难过,但同时也发现易魄的躯体已经不见了,便知道事情不妙,忙在整个房间内布满力场,确信不会声音外泄后方才急急询问雪漫雅。
雪漫雅便将事情前后简短地说明了,同时又把素问天的情况对天开语说了,当然也把她对素问天的分析和需要防范的想法也一股脑儿地告诉了他。天开语听完后,对素问天那儿瞥了一眼,傲然道:“哼!谅她有多大本事!就想动我!哼!”
本来,按照原先两个人的计划,把易魄治救后便一切恢复正常,然而,当天开语看到素问天不逊于雪漫雅的丰容秀色后,心中不由打了个转,邪火上蹿,便改了主意。在救回了易魄后,便同雪漫雅商量了一下,决定装傻,以接近素问天。
一开始雪漫雅自然是坚决反对,但经不住天开语高明的花言巧语,加之天开语答应她会经常和她保持元神的接触,她才勉强应允了。但为了确保天开语的安全,她还是正色向素问天提出,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素问天必须信守绝不用药的承诺,素问天也答应了后才把天开语交给了她。
至此,雪漫雅和天开语的恋情已在平虏彻底地公开化。当然,易魄和他的小秘密却是只有雪漫雅一人知道。不过雪漫雅却未对易魄有丝毫的排斥,相反对她还疼爱有加。
琐事不再过多交待,转入正题。
三个月来,素问天同雪漫雅略为闲适的生活有所不同,她一直处在惮精竭虑的状态中。
眼前这个天开语带给她的迷实在太多。在他身上发生的那么多的不解之迷深深地诱惑了她。那诱惑如此之大,以至于大到了让她推辞了“督教”拇指学员这一教官们无不钦羡的荣誉。
对医道天生的痴迷使她长期以来沉迷于各种研究,也使她不擅于同人交际,因此虽负有一副俏丽的姿容,使得追求者众多,但却并未让她对男女之情产生兴趣。让她感兴趣的,只有医道,以及那让人遥不可及的天道……
为便专心自己的研究,素问天在多番不堪其扰后,最终一气之下决定以纱蒙面,以明心志。这招也确实灵验,果然再未有人来碰她的软钉子了。
当然,以她的天资,以及受到的良好教育,她很快便在平虏占据了“护”系第一教官的位置,这让那些仍存有幻想的人更加感到希望缈茫了。
海岛的秋日真是燠热,尤其是她的这间医研密室。由于基地主要以军武为主,因此,为训练故,从平虏建设的那一天起,就未考虑过空气调节设备的安装。
又一层密密的汗珠从光洁的前额沁出。素问天叹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她的导师说她在平虏基地将会有奇遇,她绝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的!
工作的同时不停行功驱暑带来的疲惫终于使她不堪忍受。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她焦躁地自语着。
“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呢?”
“怎么可能已经脑死亡的人又复活了呢?为什么呢?”
“这鬼天气真热!唉……洗个澡吧。”
自语着,素问天褪下了一身长袍,除去了贴身的小衣服露出了一具丰满修长的诱人肌体。
“唔……会不会--不会的……还是看看吧。”
脱光了衣服后,素问天忽然涌起一丝不安,会不会被天开语看到呢?
心里这样想着,她本能地抓起白袍,挡在身前,轻脚走到观察台上躺着的天开语的跟前。
为方便研究,天开语早她剥光了衣物,赤身裸体的。
但今天,素问天却觉得这具裸休让她心跳不安。
走到跟前,她轻手轻脚地将白袍盖在天开语身上,转身离去。
--慢着!
有什么不对!
她倏地转过身来--咦--天开语的下身怎么高高隆起一团?
她呆住了!
她明明记得他的躯体没有什么变化的呀?
怎么会……这样?
惊疑不定下,她小心地走回来,轻轻揭开了那袭白袍--天!那是什么!目光所及,但见天开语的胯下下剑拔弩张一根黑红粗硕的肉根!
这……这这……
素问天只觉头脑一片混乱!
良久,她才镇定下来。咬着牙走近了看。
她当然知道这是什么,她是学医的,这东西不知见过多少根。
偏眼前这根东西却让她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她感觉这东西是那么的有力,那么的生机勃勃,那么的……对她有吸引力……
她忍不住伸出一只纤手,轻轻地握住了……
喔,它在她手心里律动!有节奏地律动!
她凑近了脸,她要仔细看看它……
喔,它的顶端光滑硕大,还泛着眩耀的光泽……
突地,她心头起了个恶作剧的念头。
她倒要看看它如何地坚硬不倒呢!
她稍微用力将它扳倒,然后一松手--“啪!”那东西竟在她娇嫩的脸颊上打了一下!
“哼!这坏东西!”她忍不住轻轻打了一个它的光头,随即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是自己弄的还怪人家。
蓦地,她突然想起来了,他不是白痴么?
怎么……
她心中一凛,狐疑警惕地缓缓将目光移向天开语的脸……
那脸上却是什么动静也没有。
虽然没有发现什么,但是,她却不知不觉地盯在了那张脸上……
她觉得,这张脸好象有所不同了,好象变得……变得有生气了!
难道……
她更加盯得紧了。
然而不但没有再看出什么,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被这张脸迷住了……
看着这张脸,她感觉那脸上的线条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平和……
似受到吸引,她的目光不知不觉地移向天开语紧闭的嘴唇……
她感到,似乎那棱角分明的双唇在对她召唤,呼唤她的热情……
“哈,他不会醒的,就一下子吧……”一个不知哪儿来的理由冒了出来。
摒住呼吸,素问天颤抖的唇瓣轻轻印在了天开语的嘴上……
像是活的,那紧闭的双唇竟然微微张开,回应着动了情愫的女人……
在不知不觉中素问天竟陷入了同天开语的热吻中。却未想到自己正赤裸着胴体……
“啊--你……”
一声惊诧的娇呼,素问天“呼”地挣了出来!
天哪!这个白痴正在抚摸她的身体!
不!不对!这……这家伙好象……
“不是白痴是么?”天开语睁开了双眼,温和地笑道。
喔!他的眼睛好亮!在这昏暗的密室里,好象两颗明亮的星辰!
“你真美……”
“哦!不!你……”她这才回过神来,急扭动腰肢,欲挣脱他的搂抱。
但是紧接着的一个热吻立即瓦解了她的防御。
“你……好坏……”良久,他才放开了她。她娇喘吁吁,无限娇羞地嗔道,在这一刻,她竟忘记了他们之间彼此的位置和立场……
“感觉好么?”天开语笑着道,语气中却未有丝毫取笑的味道,这让素问天多少好受一些。
天开语低笑一声,轻轻地动了动身子。这个动作提醒了素问天,两个人还是赤身裸体的!
“呀……”素问天意识到这点时,登时羞得狠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不要躲开呵--”天开语笑着将她反搂得更紧。
“你……你这坏蛋……原来你早就醒了……还不放开我……”话虽如此说,可她浑身酥软,实在没有力气挣脱。
“不要这么说哦--可是你主动撩我的哦!”天开语一脸的坏笑,身子动得更厉害了,两具肉体的摩擦也更频繁了……
“你……”素问天更是羞不可抑了。
“我……我只是想知道……易魄生死的秘密……”她无力地辩解着。
“你真的很想知道那是为什么吗?”天开语凝视着素问天。
“嗯……是的……”赤裸裸的肉体接触让素问天很不自在,偏要命的是,体内那股莫名的火焰却随着两人肌肤的磨擦越烧越旺,从未有过的欲望正逐渐充斥着她身体里的每个细胞……
“只要你听话,我就告诉你--”天开语的眼神中带着丝调侃。
“嗯……好……”她感到越来越难以抗拒那股欲望的诱惑,有点昏头昏脑地答应了天开语。
话音刚落,一只大手便握住了她一只饱胀的玉乳!随之五指一收!
“啊--”她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天呀,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啊!又麻、又酥、又胀……
素问天浑身止不住地颤栗起来,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异样感觉在瞬间传遍全身,在那一刹那,她几乎失去了知觉……
偏天开语的手还在那美丽的峰峦上不停地抚摸、揉捏,时不时拇指还在那颗嫣红的果实上涮动几下……
素问天感觉自己的乳房在极度地膨胀,那膨胀的感觉让她既感到愉悦,又带给她更加浓烈的欲望……
天开语一下轻一下重地捏着素问天硬挺涨大的乳蕾,每捏一下,都会带出一声销魂的呻吟……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空着,在素问天的下体试探摸索着,不出所料地捞到了一手的黏腻……
他悄悄地将坚硬的阳势移到了她胯下正确的位置,嘴里仍柔声道:“乖乖的,我会让你明白的……”那灼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拂动,让她更加地不可自拔……
“呃……什么……”素问天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是本能地回应压在她身上这个男人的话。
“到那个时候,你自然会明白的。”天开语膨胀的顶端被素问天那紧绷丰厚的唇瓣紧紧地裹着,那团膨大灼热的势肉在穴口不停地研磨,淫猥的动作刺激得素问天娇躯一阵阵地颤栗,源源不绝的汁液沥沥不停地从穴眼流出,很快便浸湿了身下的白袍……
“明白什么?”素问天感到一阵阵虚弱袭来,娇喘吁吁地以几不可闻的声音道。
“生死之道……”用力一挺,硕大坚硬的阳势便突破了湿润穴口的那层阻碍,将那片象征贞洁的薄薄肉膜在瞬间冲荡殆尽……
“啊--”一声掺杂着期待、痛苦、满足和空虚的嘶鸣回荡在宽阔的密室中……
外面,已是夜色深沉,今晚的夜空中仅有稀微的几颗星点,空气中布满了水汽,看来即将会有一场秋日的暴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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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齐人之福
一蓬泛着莹莹蓝芒的光团裹着一具修长赤裸的动人体魄悠悠地飘浮在半空中。
素问天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奇景,美眸中透着痴痴的迷离……
“啊……真完美……”微不可闻的讫语从素问天微启的唇瓣轻轻流出,她似乎都忘了呼吸。
天开语惬意地感觉着大地源源不断的磁能在他的身体里汇聚、然后无迹可循地流过……
体内雷电的能量似回应这种交汇般有节奏地震荡着,并从天开语的肌肤泛漾出来,按着天开语体内自然的元神频率起伏照耀……
轻轻一招手,素问天曼妙的娇躯便如同受到蛊惑般浮了起来,向天开语飘去。
在素问天的感觉里,这一切是那么的自然,好象事情原本就该是这样子的;好象她与一天开语从来就是如此的亲密……
紧紧地被天开语捧在怀中后,她才发觉,在天开语结实而富有弹性的肌肤上隐隐地流动着电芒,那电芒是如此的吸引她,以致她难以抑制这种诱惑地伏在天开语了的宽阔厚实的胸上。
天开语满意地笑了。
刚才在征服身下这个气质独特的美女时,他灵机一动,在她因情欲而虚弱至极,体内防御全面隐撤之时,成功地将部分经他炼转的电磁能注入了她的经脉中。一试之下,发现这种能量形式竟然迅速就被素问天原本的真元能量认同了,并连带着也具有了这种特性!思忖之下,他便明白了,这是因为人类生来就同大地母亲有着深切的血缘关系,早就适应了大地的磁能,只是因为长时间沉浸在其中,而变得忽略和麻木罢了。这就如同一个人长时间生活在空气中,却总是忘了空气的存在;长时间生活在甜蜜中而忘记了甜蜜是什么一样。但是在素问天完全敞开所有的感觉器官的时候,在自己刻意浓缩的能量的提醒下,这种返本的认知终于苏醒了,而她本身的能量也终于认识到,大地的力量才是自己的本源。那种孺慕的本能使得素问天原来修炼的真气能量自然而然地依附到了天开语注入的这股“本源能”来,并自动进行性质的改变。而这种改变使得素问天的心灵也得到了影响,并由两个人能量的认同变成了内心的认同……
这个意外收获使得天开语对自己拥有的能力又有了更新一层的认识。
但是,眼前他却不想再多考虑这个问题,因为,他的怀是还抱着一个大美女呢……
素问天的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发现她和天开语--这个意外之中闯入自己心扉的男人重新躺在了自己的白袍上。
但这个时候,她的心出奇的安静,似乎在这一刻之前的所有有关她和天开语之间的事故都不曾存在过似的,她的心只挂在眼前这个充满了神秘魅力的男人上……
天开语看着那对迷离而美丽的眸子,双目射出自信而温柔的光芒,缓缓而坚定地俯下去吻在了她微显肿胀的娇嫩唇瓣上,与此同时,两只魔爪也开始在她骄傲的双峰上游移挑逗起来。
素问天感觉自己的胴体似完全不受控制般地迅速炽热起来,阵阵潮水从她那创痕未复的洞扉涌出,“呵……来吧……再来征服我吧……”一个声音在她的灵魂深处急切地呼喊着。
“语……”素问天轻轻地低吟着。
“嗯?怎么?……我的美丽的教官?”天开语好整以暇地捏捏她依然肿胀的酥胸蓓蕾,成功地引出了一声放荡的呻吟。
“哦……你……你坏啊……不要……”素问天自家事自家知,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应付身畔这个男人的无度索求,主动扯起了降旗。
“嘻……谁叫你长得这么迷人的……”天开语总算停下了手,却将她抱得更紧了,并故意使坏地用自己的胸膛摩挲素问天耸挺的双峰。
“你……我……不行了呀……求求……饶了人家……”素问天终于开口求饶了。
天开语这才满怀征服感地放了她。
“小天儿……”天开语开口叫着他给素问天安的昵称。
“不,不要这样叫,好肉麻的……”可惜眼前的美女却不同易魄,一口回绝了他自作聪明的称呼。
“你……”天开语真的是给她一噎,可是这个兰心慧质的美女的一击却真真地打在了他的要害上,一时间他感觉好没面子。
恼羞成怒下,他又祭起了他的拿手好戏--无礼调戏,在她颤颤的双峰上大肆揉搓起来。
素问天自然是给他弄得娇喘吁吁,面红心跳的,不过毕竟长期特立独行的生活态度使她在这方面不太和其他女子一般,天开语近乎无赖的行为反激起了她不服输的性格。
“你……你要真的用这种手段迫我……我也没话说了……”她一边喘息,一边哀求的眼神看着天开语,说实话,她实在抵挡不住这个“坏”男人的调情手段。
天开语陡地清醒过来--几世的经验,历经无数女人的经验在这个时候让他醒了过来。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用这种方法征服眼前这个丽人的愚蠢。
但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在必要的时候认输反能取悦佳人芳心”。他心里很快便有了计较。
“好啦……那……算我不对好啦!”说到这儿,天开语不但停止了对玉人的袭扰,还主动在她嫩滑的脸颊上献上了一个柔情无限的吻。
天开语的态度令得素问天一阵大讶,那个深情的吻更让她美目射出异彩。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让她感到深不可测的男人会有如此……“人性化”--对!是人性化的的举动,这让她从心里又多了一分感动。
“说呀,要我叫你什么好呢?叫什么我的爱人才会满意呢?”甜言蜜语流利地从天开语的嘴里柔柔地吐出。
素问天只觉一股同肉欲毫不相同的暖流从心头涌过:“叫我素女好了……”素问天依恋地偎向天开语。一只纤纤素手轻轻地在他胸前划弄。
“哦,素女……为什么要叫这个呢?”天开语有些不解,轻轻握住那只在胸前抚动的小手。
“不为什么呀?从小最亲近的人都这么叫我的呀--应该好象和我的家族有点关系吧!”素问天轻轻道。
“?”天开语一怔,一个记忆中的资料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喔--我明白啦--素女……”天开语不欲再行挑明,便将话题岔开,“那以后我就叫你素女,那你叫我什么呢?”
“嗯……你想要我叫你什么最高兴呢?”素问天的脸蛋满足地在天开语的胸膛上蹭了蹭,轻轻喷了下鼻息。
“只要你高兴,随你叫好啦!”心想好人做到底,天开语送了个顺水人情。
“真的?”怀中丝瀑般浓密的秀发突地一扬,一张秀美清丽的面庞抬了起来,只是那双春水盈盈的美眸中却盛上了不怀好意的笑。
天开语心中暗叫不妙,一个大人情要带来一个“高雅”的绰号了!
“嘿嘿,”素问天狡黠地一笑,却不忙着说出来,看着天开语提心吊胆的模样,心中要多高兴有多高兴--一直都是这个家伙占据主动,现在却让她拿捏了一把,这让她如何不得意!
“那我就叫你……”话到了嘴边,一个念头突地一动,转口道:“对了,漫雅叫你什么呢?好象她就叫你‘开语’的哦……”说着,目光移开,似漫不经心的样子两根玉指绕弄着自己的发丝。
天开语立即从中嗅到了醋味。
但他却清楚地明白雪漫雅对自己的深情,虽说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算长,然而雪漫雅却表现出了一个妻子般的爱恋--这一点他决不会错,如果错了,那他这几世的经验也就是一个荒唐的笑话了--这当然不可能--所以他对雪漫雅对他的爱情坚信不移。
很显然,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要一步到位摆正两女的位置--重要的是要素问天明白自己所应当处的位置。
天开语脸色转为凝重,素问天立即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不由愕然看着他。
“素女,我想你应该已经了解雅儿和我的关系了吧,”说到这儿,他停了停,观察素问天的脸色。
听到天开语称呼雪漫雅如此的亲热,素问天不由心里“咯登”了一下,却未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
天开语见她点头,便继续道:“因此,我希望……”
话未说完,素问天的一只纤手却迅速地轻按住了他的嘴,天开语不由讶然瞪着她。
“不要说了,”素问天的手轻轻滑了下来,回到他的胸膛上轻轻抚摸着,眼帘低垂,轻轻道:“我知道漫雅对你的感情,你放心,现在既然我也爱上你,我也一定会努力做好的,”说到这儿她抬起头来,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流动着动人光泽的黑眸,停了停,坚定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同漫雅的关系的,她比我大,以后我就叫她雅姐……总之,你放心,我一定会以自己的努力使雅姐接纳我的!”说着,天开语看到,她的眼睛里隐隐泛起委屈的泪光。
他不由心一疼,忙缓和道:“这个我当然相信啦……对了,你说让我叫你素女,可是,这个名字是好多人都这么叫你的,我想叫你其他的名字,一个只有我叫的名字哦!”
素问天果然被他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真的?那你想叫什么?可别叫那个难听肉麻的?”
天开语一笑,将嘴凑在她细腻圆润的耳珠上,轻轻一啜,素问天忍不住一激凌,正想抗议,却听天开语轻轻道:“我叫你‘素囡’,好么?”语毕,在她耳畔轻轻呵出了一口热气。
“呵……”素问天一下子瘫软了下去,“你……”
“到底好不好呢?”天开语手脚虽不侵犯她,却仍然在她耳边轻声絮语,那丝丝缕缕的男人气息不停地吹拂着她的耳孔和脖颈,反让她更加的心痒难耐……
“……好……你叫什么都好……”嘴里呢喃着,素问天再次陷入了天开语掀起的爱浪狂涛中……
雨后的正午终于透出一丝薄薄的凉意,基地的学员们在刚刚经历了风雨中的特训后,纷纷回到各自的休息处作休整。
雪漫雅和易魄两人也回到了她的教官宿舍,脱掉了层层湿黏的衣物后,一起浸到了浴池中洗浴。
由于天开语的关系,雪漫雅和易魄的关系已经超出了教官和学员的关系,转为了亲密的姐妹关系。更由于天开语在易魄的精神中留下了他的烙印,使得雪漫雅爱屋及乌地更加疼爱易魄了。而易魄本来就十分的乖巧,经历过生死之劫后,她更加感激雪漫雅对她的爱护,因此,对雪漫雅也是言听计从,打心里一百二十分的敬爱她。两相情愿下,二女的关系就亲密至极了。现在,易魄基本上就不回自己的住处了,而是搬过来同雪漫雅住在一起。这种情况按规定基地是不允许的,但是基于易魄死而复生这一奇特的现象,加之她原先的教官商劳和雪漫雅的说情,基地经过讨论,为避免易魄出现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外,便默许了这种情况。
“姐姐,不知天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易魄掬起一捧热气腾腾的清水,浇在雪漫雅滑若凝脂的雪白背肌上,轻轻地推搓。
雪漫雅眯起长长的凤眼,伏在水台上,享受地吁着气,懒懒地道:“谁知道啊,他只在上回偷空回来和我神交一回后就没回来了……”
“那他是不是要好长时间才能回来呀?”易魄停了手,俯下身子,贴伏在雪漫雅柔腻而富有弹性的香肌上腻声道。
雪漫雅笑了,这小妮子终忍不住躁动的春心了。
她在浴池中翻转过身子,将易魄娇小玲珑的身子搂在怀里,在她光洁的额上轻轻亲了下,爱怜地道:“我们的小魄儿是不是想情哥哥了?”一边玉手轻轻在易魄微微勃起的嫩红乳蕾上抚弄。
易魄不由打了个颤栗,乳头受到刺激更加挺了起来。
她忍不住那种酥痒的感觉,扭了扭身子,委屈道:“可不是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我们,好不容易元神来了,又只和姐姐说说话……”
雪漫雅将她柔软的身子搂紧了紧,打断了她的诉苦,柔声道:“小魄儿,不要这样想,你天哥哥也不容易。你想想,元神出窍是好玩的么?你想想,你那回要不是你天哥哥冒着生命危险去把你拉回来,你现在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啦,再说了,他这样冒充白痴也是我和他共同商议决定的,那你是不是也要怨姐姐呢?”
“姐姐,我……我哪里敢怪姐姐呢?人家在心里不知道有多敬爱姐姐呢,姐姐……我……”易魄见雪漫雅这么说,不由情急起来。
“好了好了,姐姐不过是和你说笑玩玩的,你还当真了你?”雪漫雅不由好笑起来,忙轻拍她的肩膊,安慰她道。
“不过也确实是的,”雪漫雅语气一转,轻叹了口气,道:“开语这么长时间也没回来,不知道他有没有弄到我们需要的资料--唉!我真有点后悔,不该答应他的,他这样,还真让人想得心里发慌呢……”说着,她的声音转而低沉起来,看得出来,她心里也相思甚深。
“雪姐姐……”易魄觉察出雪漫雅情绪低落,不由有些后悔提出这个让雪漫雅难过的话题,她当然知道天开语在雪漫雅心中的份量,也明白雪漫雅对天开语至深的用情。
为弥补自己的失言,她忙岔开话题,却好死不死地选了这个让她更后悔的话题:“呀!姐姐!你的奶儿好丰满!真好看呀……”一边说着,一边竟伸出小小的纤手攀上雪漫雅一只饱满沉实的玉乳抚摸起来。雪漫雅不由身心一悸,一丝异样的感觉从被摸的乳峰轻如涟漪般地漾了开来。
雪漫雅感觉自己的乳房隐隐地开始膨大起来,她心中一动,一个难以说出口的念头冒了出来。
一种模模糊糊的欲望逐渐升起,她对不住调整了个躺在水池中的姿势,然后柔声对易魄道:“小魄儿……姐姐的乳房好胀……帮姐姐揉揉……”说着,长长的凤目又微微地合上了,只是胸部向前挺了挺。
易魄一怔,妙目一抬,却正好见到雪漫雅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那饱满殷红的唇瓣略略张开,再衬以那映地雪白双颊上的淡淡红晕,竟让她产生出一种诱人犯罪的感觉,那种绮靡的景象竟让她生出丝丝的情欲!
易魄只觉喉咙发干,虽然雪漫雅未再继续说下去,但那诱人的肢体语言却似乎在催促她快些动手……
易魄颤抖的手握住了雪漫雅一双涨鼓鼓的白皙乳房,揉捏起来……
“呵……”要命的是雪漫雅竟然毫不掩饰自己的快感,还扭动了起来!
易魄有一种眩晕的感觉,手下也不觉加重了力道,以致雪漫雅一对雪乳上出现了红红的指印……
“呵……魄儿……你……”雪漫雅陡地倒吸一口气,原来易魄两指正捏紧了她那两颗胀扑扑的紫葡萄提捻不止,那如潮水般强烈的快感从乳蕾猛烈地冲击着她的感官防线!
雪漫雅终忍不住嘶叫一声,一把将易魄紧紧抱上,一口吻在了她颤抖灼热的樱唇上!
易魄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一下便陷入了这种异样的情欲旋涡中……
蓦地!
两个人同时分开了紧贴的双唇,睁大了的四目相对,几乎是同时叫出一声:“开语!”
“天哥哥!”
同时出现的强烈感应使得两人在同一时间叫了出来!
“是天哥哥!”易魄欣喜地叫道。
“对!是开语!我感觉到了!”雪漫雅也是激动万分。
两人又是几乎是同时从水里跳了起来,偏两人原先的姿势是交缠着的,加之浴池水滑,竟弄了个跌跌撞撞,好不滑稽狼狈。
两人好不容易才爬出水池,也来不及换上整齐的衣服,就奔了出来。
雪漫雅还好,还抓了件浴袍蔽体,易魄干脆就赤裸着跟了出来!
两人站在门前,即突然停了下来。两相对视一下,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肯定后,雪漫雅才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了门……
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正是天开语回来了。
一时间,雪漫雅反而止住了脚步,只是双眸中隐隐泛着激动的水光……
天开语也是心潮起伏,他没有想到,说起来自己历经了几世的人生,但真正遇到了真情,却原来仍然会被如此的感动,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对雪漫雅情根深种……
“开语……”一声拼命压住的激动呼声尚未完全喊出,雪漫雅整个激动微颤的娇躯就在瘫软的瞬间已经被拥进了天开语宽阔温暖的怀抱中……
寻着了伊人的灼烫的芳唇,天开语恣意地吸吮啮咂,一条大舌在雪漫雅香气四溢的口内大肆翻搅,雪漫雅则鼻息咻咻,奋力以自己那条丁香小舌回应……
可惜这幕香艳炽烈的情景很快就被一声尖叫给破坏了--“啊--你……你你是谁!!”易魄一声尖利的叫声从雪漫雅的身后传了出来,真震得沉浸在爱河中的一对男女同理皱起了眉头。
雪漫雅从情郎的温存中着恼地抬起头,正要斥责这个可恶的小丫头,却不料她也看到了天开语背后确有人影,不由也吃了一惊,正要提醒天开语时,却见天开语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哈,是啊,是有一个人啊!”
雪漫雅不由狐疑起来,什么?难道这个人是开语带回来的?
一转念,她不由瞪大了双眼,轻呼一声:“不好!”原来,她这才想起来,她和易魄俱是衣衫不整呢!
显然易魄也意识到这一点,她已经在惊叫了:“天哥哥!快别让人进来!我……”
可惜已经晚了,那个人影不但已经跟着天开语进来了,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
雪漫雅眉头一皱,不由生气了,天开语这是干什么,难道他没看见易魄的情形么?怎么还放那人进来呢!
天开语笑了笑,伸出两根手指在雪漫雅面前晃了晃,笑道:“好啦!素囡,出来吧,不用躲啦!”
雪漫雅一愕,什么乱七八糟的?--素……南?好象不是这个音呀?
却见天开语身后盈盈闪出了一个人,竟是素问天!
雪漫雅大吃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竟会是素问天来了!
刹那间,所有的灵觉在一瞬间涌回了她的感官,一名武者的本能迅速激散开来!
“雅儿!不要这样!”天开语立即看出雪漫雅的敌对势子,忙抱着她一旋身子,转移了她针对素问天的锋芒。
“啊!”又是一声惊叫,却又是易魄。原来天开语抱着雪漫雅移开的速度太快且没有任何的先兆,这使得易魄来不及反应。她本来是躲在雪漫雅的身后作遮掩的,现在雪漫雅身形移开了,自然就将她赤条条的胴体暴露了出来,这如何不让她惊叫呢?
素问天一见易魄这个窘迫的样子,也不觉莞尔一笑,但手上却迅速行动起来,身形一晃下,已将自己的外衫解下并披在了易魄的身上。
雪漫雅不由心头一紧,素问天的一连串的动作不带丝毫的烟火,显示了她绝不逊色于自己的武学修为,可是,作为一名“护”系的教官,她身手绝不应这么好的呀!警惕的念头在雪漫雅心里愈发的浓重起来。
却见素问天轻轻走到雪漫雅的跟前,竟是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以下见上的礼,并道:“雅姐请原谅问天先前的冒犯之过,不过问天真的有苦衷--这点开语会向雅姐说明的……”停了停,见雪漫雅仍是一副戒心重重的样子,不由心里有些发慌,忍不住向天开语看了看。
天开语当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忙笑着打起了圆场:“好啦!大家都坐下来吧……这么着吧,我来打个圆场,雅儿,好不好?”说着拥吻了雪漫雅下。
雪漫雅经他这一个,神色缓解了许多,但仍然是敌视地看着素问天,素问天更觉心慌了。
天开语这时却放开了雪漫雅,走到呆立一旁不知所措的易魄处,将她抱在怀中,柔声道:“小魄儿,想不想我呀?”
这一声熟悉的“小魄儿”一下唤醒了易魄满怀的情愫,不知从哪儿一股脑儿涌现的委屈一下子占据了她的小心眼儿,她竟然“哇”地哭了出来!这一下不但天开语手忙脚乱了,就连雪漫雅和素问天也面面相觑起来。
天开语恢复正常的消息又在最短的时间里迅速传遍了整个平虏基地的每个角落。
天开语现在是心情大好。
可不是么?他的生活总算又可以恢复正常了,更重要的是,身边又多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女相伴,要知道,这对他来说,是多多益善的。
其实新元自20世纪以来,男女的关系就发生了同旧元世纪不同的变化。男女关系已经极度的放开,在男女高度平等的情况下,法律已经不再限制男女婚配数额,这就是说,只要在自愿的前提下,不但一个男子可以拥有多名妻子,同样平等的一名女子也可以拥有多名丈夫。但是由于人类对生命认知的进一步深入,以及对人性的进一步了解,反而一夫一妻的现象最为普遍,而且男女关系相对来说也十分的严谨;出于对别人尊重的加强,男女间的侵犯事件极少发生,告别是在高度发达的大城市更是如此;一个男人同时拥有众多女子和一名女子同时拥有多个丈夫一样会被视为贪欲过甚,心灵负累过重而被大众所鄙视。
因而,虽然天开语乐享齐人之福,且对别人的看法不屑,却也不欲大肆张扬,以免被人说话,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便。
他现在唯一的困扰就是雪漫雅始终保持着对素问天的戒备,他得想个法子把她们两人撮合一下……
可惜在他的转世记忆里,却没有这方面的资料。虽说前世他是巨富,由于他的财富和身份,对女人他从来就是予取予夺的,女人们逢迎他还来不及,即便有什么不合的,也不会在他的面前表现现来。可是,现在雪漫雅却公然当他的面经常给素问天下不来台。好在素问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尽数忍受了,总算还未造成床第干戈。而且重要的是,雪漫雅和素问天这样出色骄然的女子在他以往及未来的轮回中还真的没有两个同时出现过,因此,他便有种一筹莫展的感觉了。至于易魄,倒是很好对付,小妮子虽尚未真的破身,但毕竟涉世未深,素问天对她软语拉拢之后,便有些犹疑不定了,雪漫雅不在的时候,她也对素问天和颜相对。
现在,天开语就在素问天的实验室里,看着素问天忙忙碌碌,而易魄则在一旁打下手。雪漫雅却没有跟来--由于对素问天的戒心,只要有时间,她就会紧紧守在天开语的身边。
天开语看着素问天苗条曼妙的胴体在宽大的白袍里浮凸隐现,心里不由有些发热。
他信步走到素问天的身畔,看着她把一管透明的液体缓缓倒入一个玻璃器皿里,那里面有一些淡灰色的黏稠物质,正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腥味。
“这是什么?”天开语皱了皱眉,凑上去嗅了嗅道。
素问天回过头来,向他报以甜甜的一笑,细声细气地道:“这是培养具有神经体复原功能的‘蓝细单突’菌种池呢!”
天开语又皱了皱眉头,他这才明白这种东西是什么,可是……
“不对呀,这种菌体应该是呈现半透明的凝结膏脂状的呀,怎么会是这种样子的呢?”他摇头道。
“哦?”素问天惊讶不解道:“不会呀?这种菌体就是这种样子的呀!从明克思大医师提炼出来时就是这种形态的呀!”
天开语一拍脑袋,自己又搞错了,把自己在未来一世里的医学代入到了这个年代。他注意到,刚才素问天所说的是“蓝细单突菌”,而自己印象中的却是叫“蓝细多突菌”。要知道,他在未来一世里可是个医技超绝的医者,他所见到、使用的,均是那个时代最先进、最尖端的东西,“蓝细单突菌”的进一步培育纯化的才是自己说的“呈现半透明的凝结膏脂状”的菌体,名叫“蓝细多突菌”,这种东西在这个时代当然不会有的。
“咳……”他掩饰性地干咳了一声,笑道:“哦,有可能是我搞错了……不过,这种菌体是否可以继续提高纯度呢?”
“没可能的……不过也不一定,说不定以后可以呢?”素问天一边应着,一边注视着器皿,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盛载着透明液体的试管隔空倒入,使这种透明液体直接浇在菌体上,避免液体在器皿内壁沾上。
既然知道了这种菌体是“蓝细单突菌”,天开语当然也就知道了这种透明液体其实就是一种刺激兴奋剂,在这种剂液的刺激下,“蓝细单突菌”将会在极短的时间里经过剧烈的反应,转为明蓝色的形体,同时体积将进一步缩小,浓缩,并由单一的无突圆体变为异突体。再经过无杂菌滤净,配以稳定性能的载体,就基本上可以用于实用了。而“蓝细单突菌”的名称也就由这个变化过程而来。
器皿里的“蓝细单突菌”果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几乎在顷刻间整个菌池就激起了一层不停翻腾的泡沫,但这种翻腾却仅仅局限在距离菌体表面一指节的高度。
易魄看得不由叹道:“真是神奇呐!居然这么剧烈的变化仅仅发生在这么固定的空间里!”
天开语一笑轻轻将她带到向前怀里,在她耳边轻声道:“那是当然了!要不是这样具有一定的智慧,这种菌体如何能担当‘神经修复’这么重要的人体医疗工作呢!”
“成哩!”素问天长吁一口气,拍了下心口,开心道。
天开语笑了笑。难怪素问天这么开心,要知道,目前的“蓝细单突菌”一般都是在大陆的“大医药局”以无人操作的环境下培养、生产的,除非对这种菌体有着十分的了解,并且在整个培养过程中没有一丝技术差错才可能成功产生的。现在在素问天这种基地级别的实验室里能够培养出来,只能说素问天确有超出常人的医护天赋以及高度的敬业精神。
“素囡,你真行!”没有再多说话,天开语已经用他钦佩的目光表达了他对素问天做成这件事情的赞许。
“呵——就这么说说算了?”素问天当然读到了天开语目光中的含义,但女人在爱人面前撒娇的天性使她自然而然地娇嗲地斜睨了天开语一眼。
这一眼蕴含的无限风情立即点燃了天开语本已有所消敛的欲望。
他左右臂一展,便将身畔一大一小两个俏情人抱住,随后身形一动将两女带至实验室一角——那儿已经让素问天补上了一张休息用的床具。
可惜正当天开语准备大展雄风,一逞所欲时,实验室的门却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刚刚有所惊觉,一阵轻风已然旋到了跟前。
天开语暗叹一声。因为他已经从那阵拂面而的的轻风中嗅到了他所熟悉的体香--是雪漫雅来了。
他一个翻身脸朝上转了过来,而素问天和易魄也是一脸讶然地转过了视线。
“雪姐姐……”易魄先怯怯地叫了一声,悄悄地掩上了半开的胸襟。对于自己瞒着雪漫雅到素问天这里来同天哥哥幽会,她多少有些心虚。
“雅儿……”天开语也不觉有些尴尬,讪讪地低喊了一声。
素问天更是神色紧张了起来。因为她深知,如若自己要想跟天开语在一起,那么雪漫雅将是一个不得不通过的关隘,而她对雪漫雅实在有些发怵……
偏雪漫雅一句话也不说地缓缓坐在了天开语的身边,面上的表情更是令人捉摸不定。一旁的易魄赶紧让了开来,避往一边。
看着他的雅儿那明亮的秀眸中流露出闪烁的神情,天开语突地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关键,便轻轻地拉住了雪漫雅的一只柔荑,见她一点都没有抗拒的意思,心里便更笃定了几分,便笑道:“雅儿,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
天开语这话问得大有深意。因为人人都知道,素问天的这间实验室除了她准许外,寻常人根本不知道进入此地的全息密码。而雪漫雅能在他们三人不知道的情况下隐匿进入,那一定是素问天为了讨好她而主动告知出去的。更重要的是,本来耿耿于怀的雪漫雅能够进来素问天这间实验室,也正表明她开始有所接受素问天,甚至可以说已经有了实际的行动了!正是基于这些判断,天开语断定,即便雅儿和素囡不能一上来就如同小魄儿那般的亲密无间,但假以时日的话,这也未必就不会成为可能。
果然,雪漫雅迟疑地看了素问天一眼,又目光转柔地看着情郎,低低地道:“雅儿……雅儿想你……”说毕,雪白的俏脸便慢慢地飞上了一层诱人的晕红,那曲线优美的修长雪颈也弯了下来……
天开语心中大喜!知道此时再不动手,更待何时?当下一个翻身便将雪漫雅丰满的娇躯压在了身下,也没见他的手怎么动,雪漫雅赤裸丰腻的凝脂胴体便毕现眼前。
见天开语和雪漫雅紧紧地纠缠在一起,易魄也就罢了,素问天简直是看得呆住了!她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眼前会出现如此香艳刺激的场面!在不知不觉中,她感到体内的热度越来越高,一种说不出的饥渴越来越甚。在不自觉地扭动双腿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幽处已经淋淋地湿了一大滩……
易魄虽和天开语在次元魂梦之中颠倒迷醉过一次,但那毕竟只是意识上的,而且更主要的是,当时两人并未真个销魂,故而此时虽然冲动得要命,但却不知自己应该怎么去做才能释放体内愈烧愈炽的欲焰,一时只知在一旁紧紧地抱住她的天哥哥,不停地在他的身上挤擦……
也许真的是福至心灵,素问天在见天开语和雪漫雅大迎大送的炽烈场面时,突地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冒了出来--她一下子扑到了天开语的身上,附耳低吟道:“开语……我……我也想……让我来啊……”说着一只纤纤素手已然伸到了天开语和雪漫雅两人撞击飞汁的结合处,一把攥紧了天开语怒峙的阳势,将它提了出来!接着自己便向下一滑,将脸儿贴在了雪漫雅水光致致的嫣红穴瓣间,纤舌一伸,竟自舔舐起来!
天开语先是一怔,身子一抬,随即便看到了素囡的大胆行径,登时血贯顶门,竟掉头撇下了雪漫雅,虎腰一扭,返身袭自素问天的身后,大掌抚过,素问天高高拱隆的圆臀丝帛尽裂,豁然撅耸出雪白臀肉间那蜜汁倾泻的鲜红瓣蕾!闷哼声中,素问天立时被彻底贯革洞穿……
然而在雪漫雅,虽然体内失去了天开语强势的充实,但却未有分毫的不适。皆因素问天的舔抵技巧实在太过精妙,致使她尚未意识到空虚的时候便被另一种不同的快感推向了潮峰……
要知道,素问天身为“平虏”有数的“护”系高手教官,本来就对于人体敏感神经的分布了若指掌,再加上身为女人,对女体爱欲的秘密更是有着得天独厚的认知优势。此刻在她刻意为之下,雪漫雅哪里经得起她的三挑两抹的呢?此时虽然知道素问天在对自己做些什么,但是一来自己出于爱屋及乌,已经接受了她,二来素问天带给自己那一波一波新奇的肉体刺激实在令她快乐得不能自拔,一时间竟然就此迷失在了另一个女人的甜蜜爱抚中去……
至于易魄,早已经被雪漫雅在身心俱迷中搂作了一团,二人嘴对嘴地不住交缠吮吻了……
看着雪漫雅在素问天的刻意修好下激情绵绵、神魂颠倒的样子,天开语终于舒了一口气,同时心情畅快下,更加剧了对素问天蜜穴的挞伐……
天开语知道,这件事他决不能插手,这是雪漫雅和素问天两个人之间的纠葛,必须由她们两人自己解决,自己的介入只能令事件增加不可知的因素,陷入更加麻烦的境地。
要知道,素问天虽然在基地“护”系教官中年龄仅在韶华,不算最年长的,但由于超卓的医技,已经成为平虏基地医护教官中的翘楚,由于她的努力,基地人员在训练中的伤损率一直保持在低水平,故而保有了一方基地特地为专门建造的实验室,等闲人不得入内。而现在,这间实验室却已然成了她和天开语偷情的最佳场所。
四人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近黄昏。绚烂无匹的晚霞映照了半边天,大块大块的云朵被多次折射的霞光映射出奇诡瑰丽的形状和色彩,那大气磅礴的景象衬之以晚风拂面而来的阵阵海风,不由得不让人心界为之一阔。
迎面走来一个人,却是叶琅和一个精灵脱跳的小姑娘。
“叶老师,蒂琳,你们怎么来了?”素问天微笑着主动迎上前去,能解开和素问天的心结,她心中自是有说不出的高兴。
“喔……是这样的,我正在找你们呢!正巧,雪老师也在,省得我两头跑了!”叶琅露出了一个轻松的微笑。
“嗯?这是怎么说?”雪漫雅走上前来,轻轻挽住素问天的一臂,不解道。
素问天被雪漫雅亲热的一挽,立即做出相应的回应,也将身子靠向了雪漫雅,二人同时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情景正好被天开语和易魄看到,两人也会心地笑了。
叶琅虽对两人的关系突然为友好感到诧异--因在抢救易魄事件中两人表现得极为冷漠--不过他却不及弄明白这是为什么,毕竟他来找她们两位教官是有事情的,他不无狐疑地看了看两人,道:“是这样的,刚刚接到东傲来函,他们将组团前来观摩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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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MS.PageBreak--#第五章 情丝藕断
“都有些什么人来呢?”雪漫雅的卧室里,天开语、雪漫雅、素问天、易魄围坐一旁的小几边,天开语边吃水果,边问道。
“应该是较为全面的吧,”雪漫雅双手抱着他的肩,下巴抵着他的肩头,柔柔地看着他道。
“唔……”天开语眼睛瞄向另一侧的素问天,征询地望着她。
“我和雅姐的意思一致。”素问天向雪漫雅笑笑--她始终记着雪漫雅是大姐。
天开语扭过头,拍拍雪漫雅抱着他肩头的玉手,笑笑道:“如此说来就是一个很庞大的团体了,”天开语接着身子后仰,眼睛望向房顶,沉思着。雪漫雅顺势滑向他胸前,另一手将素问天也拉了过来,美目还向易魄眨了眨,易魄鬼灵精立即站了起来,走向天开语的后面蹲下一双柔软的小手搭在他脖颈两侧揉捏起来。
“唔……”天开语惬意地闭上了眼睛,“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他想起了他的转世记忆,“他们顶多会来五至六人,毕竟来的人必须是尖子高手才能体现东傲基地的水平,也不至落面子;而能够在别的基地交流中拿得出手的高手在一个基地是不多见的。”
见得不到回应,他不由轻拍了拍雪漫雅和素问天的纤腰,同时左右两手向上游走,抚上了二女饱满的胸部轻重缓急地揉了起来。
“嗯……嗯……”二女被他这一弄不由同时咿咿唔唔,娇躯轻轻颤栗起来。
“啧!”雪漫雅抬起脸来,对着爱郎棱角分明的脸重重亲了一下。天开语看到,玉人已是媚眼迷离,面红颊赤了。不由得意地一笑,恶作剧地隔着薄薄的外衫胸衣,在雪漫雅已经硬挺竖起的蓓蕾上用力一拧--“呵哟!”雪漫雅吃痛,一下从情欲中清醒过来,“你坏死了你,好痛喔……”说着娇嗔不依打了他一下,却又被天开语捉住了小手,还送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又弄得她心里一痒:“你……”
“好啦!”素问天一笑,忙帮着将雪漫雅的手从天开语的魔掌中“抢救”出来,笑道:“雅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爱上的这个家伙有多坏,你和她斗,如何斗得过呢?”
不料易魄却在后面介面道:“不是啊,天哥哥对我们都很好啊……”看着雪、素二女不怀好意的的目光盯着,不由心里发慌,嘴是却仍强道:“是真的啊……你们不要这们看着我……好怪怪的……”
天开语终忍不住笑出了声,忙一把按住两个即将发难的女人,替易魄解围道:“好啦!小魄儿,你不明白她们两个的意思的--你们两个作姐姐的也不要难为小魄儿了,她还小呢,好多事情不太明白呢,听话,放过她了,好不好?”
雪漫雅这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道:“好,算你啦!每次最后都要听你的!”
天开语忙对她一阵软语温存方把她平抚下来。
四人稍稍定下来,天开语才想起来经方才一折腾,竟把话题给岔开了,不由自嘲地一拍脑袋,道:“睢!光顾闹了,把正事给忘了!”
经他这一提醒,雪、素二女一想了起来,想起方才的荒唐,两相对视,一时不由都羞郝地低下了头。
“喂,雅儿,素囡,快说说你们的看法呀?”说着,天开语分别在雪漫雅和素问天的额上印了个不带丝毫情欲的吻,这才将两女从羞窘中解脱出来。
“不过在传达的内容里面确实有这个意思呀?”雪漫雅已经清醒过来,坐正了身子道。
一旁的素问天见状,也忙坐正身子,离开了天开语。
天开语不由暗自苦笑,这两个女人,当真是同声同气,要亲热一起亲热,要冷场一起冷场,想及此,不由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干么摇头啊?雅姐说得是实情啊?”素问天看出一点天开语的意思,忙轻轻将一只素手搭在天开语的手上。
天开语明白她的含义,知道她不欲给雪漫雅造成不经她便擅自擅越的印象,心中对素囡的细心不由暗暗点头,向她投了个赞许的目光。
“一般来说是这样的,但是你们想想,这是不是正好说明东傲基地的水平非常高呢?他们有可能只凭几个人就可应付咱们这儿呢?”
这一句话说得雪漫雅和素问天不由悚然,连易魄也停下了替天开语按摩的手,注意听了起来。
“现在基地学员的实力我还不清楚,因为我没有参加过正常的晋测,但是你们想想,既然平虏基地会出现我这样的‘怪物’,那又难保别的地方不会出的?”说到这儿,天开语的心里“忽”地打了一个突,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种念头呢?难道……
“这简单啊,只要在他们训练的时候你去看一看不就清楚了么?”素问天笑道。
正在这时,雪漫雅和素问天的传讯器同时响了起来。二人打开一看,却是基地组织教官前去开会。
“这样吧,我和素囡妹妹先去开会,回来再想想让你怎么去看其他学员的训练情况。”
说毕,雪、素二女分别在天开语脸上一边一下亲了亲,方才巧笑倩兮地去了。
二人走后,天开语继续沉思着。
在他的记忆里,确实是邻近的东傲基地来了六名学员和两名教官来访。但是在他的感觉里,却隐隐觉得有一点问题存在,这种感觉就来源于刚才心里的那个一突。
天开语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在他的感觉里,因为自己逆转天道,似乎有些事情发生了变化,而这种变化存乎一心,只能有感觉产生,这种感觉让他无从把握。
“天哥哥,”一只柔软白皙的纤手轻轻抚上了他的脸庞,却是易魄偎在了他的旁边。
“你在想什么啊?好象不开心的样子?”易魄有些惶惑,又有些担心地道。
天开语低头看向依在怀里的小丫头,却正好看到她微微敞开领口里丰满隆起的一截雪白胸肌,不由心中一动,双臂一用力,将心爱的小魄儿抱到自己的腿上,跨坐着拥紧。接着便吻住了她如红宝石般鲜红润泽的樱桃小嘴,细细地亲吻起来。
易魄浑身一软,便顺从地伸出细巧的香舌任她的天哥哥品尝。
天开语感觉着易魄坚挺饱满的乳峰顶着他的胸膛,一阵阵欲火升腾,一只手不觉便伸到了她的下半身,内劲随心暗运,在易魄丰满圆翘的玉臀上轻轻揉慢捏的同时,那紧贴的织料便无声无息地片片搓落了,现出易魄富有弹性的雪白臀肌。随后他双腿分开,连带着易魄的双股也自然而然地分了开来。他那只魔手随之便探入她的胯下,轻轻一抹,便带去了易魄胯下的遮物,易魄那溢满蜜汁、花唇微开的秘处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易魄正沉浸在天开语的柔情蜜爱,全然不知身在何处,突觉下体一凉,尚未明白过来,随之一根赤热粗硬的东西便透体而入,剖开穴门直入不毛深处!登时娇躯一麻,一种难以言表的酥爽感觉瞬间涌遍全身--“呵……天哥哥--”易魄不由娇吟一声,那荡人心魄的声音更刺激了天开语的欲焰,他忍不住连连急速向上耸动插在易魄小穴中的阳势,直带出淫声阵阵……
连涎不断的淫液不停地从二人阴阳交接处挤出滴落在地上……
“啊--”易魄突然娇躯连连剧颤,穴肉更是紧紧抽搐不已,雪藕也的双臂突地死死抱紧天开语,天开语知道,小妮子已将到高潮,忙将硕大硬胀的势球紧紧抵在她的圆柔突跳的宫颈上连连碾动,将易魄在瞬间送上了潮峰!
“啊……啊……啊……天……哥……哥……小魄……儿……要死……了……”一阵激凌冷战,大量的阴精如狂潮般酣畅淋漓地激将出来,喷了天开语一裤一地皆是……
激烈的潮喷之后,易魄如抽了气的皮球般软软地萎在了天开语的怀里,那紧紧裹着肉棒的穴肉尤在余韵未消地作间歇性的抽动……
天开语爱怜地轻吻易魄满是汗水的姣俏脸庞。虽然他尚未达到最后的高峰,但是让心爱的女人享受甜蜜的性爱已经让他满足了。
仍然坚硬直挺的阳势深深埋在易魄彻底绽放的花径里,但天开语却不欲耸动。因为他知道,刚刚历经风雨的女人私处嫩肉格外的敏感,此时如若贸然进攻的话,可能会给她带来一些伤害,故此他按兵不动,只是用挑情手法温柔地增加易魄的感受……
“东傲基地有人来访”的消息在第二来便经基地内部通讯传到了每一名学员,学员们为此猜测纷纷,不知由谁有幸来担当“接待”客人的重任。
虽说丌官是晋测大赛的第一名,但是在众多学员的心目中,却是天开语是最富传奇性的,也是最有资格担当第一交手的人选,接下来才是丌官。
但由于到底东傲基地来多少人,大家却不知道,因此消息公布的一周里,各种猜测也就越发地多了起来。
这期间,由于要安排应付东傲来访的事宜,雪漫雅和素问天都抽不出时间来,而易魄也被雪漫雅随时带在身边训练和跑腿也没有时间空闲下来。
这样一来,天开语就显得格外的无所事事。一来由于他和雪漫雅的特殊关系已经为基地人员或明或暗地了解,二来他本身具有的神秘能力也让基地的教官们无所适从,因此,从某个角度来说,天开语倒成了个相对无约束的“自由人”。
这几天里天开语的乐趣就是除了练功,就是飞在天上俯瞰平虏基地,要么就到海边看看,顺便对着礁石试功。
现在,他又顺着大地的磁场轻松地飘飞起来,在轻缓地绕飞宿舍三周之后,微调磁力,升扬至高空,向海边扬去。
忽地他眼睛余光一瞥下,看到一个人影在下方岩石丛中一闪,他一愣,好奇道:“咦,这是谁呀,在这个时候,好象应该都在练功的吧?”
心念一动,目力随之得到调整。下方的人影立即清楚地呈现在他的视野里。
原来是云希瑶。
原来是这个小妮子呀,天开语不觉一笑,一转念,这个时候,她来这里干什么呢?
一边想着,一边平缓地俯冲了下去。
此时的云希瑶一身鹅黄的紧身服,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双臂抱膝,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天开语悄无声息地落到她身后,然后轻快地伸出双手,一下蒙住了她的双眼。
“啊!谁!”云希瑶本能地一惊,随后却出奇地未作挣扎,反身子放软了,语调地柔和起来,道:“哦,你来啦?”
“是呀,我来啦!”天开语突地一下放开手,他可对小男女之间的猜迷游戏没有兴趣,便应声直截了当地答道。
“啊……”似乎一惊,云希瑶一回身,见竟是天开语,不由怔住了。
天开语以为她是惊喜过度如此,二话不说,便将她一把抱住,重新升到了天空中。
云希瑶先是发出一声惊呼,随后却不作声了,只神色复杂地看着天开语。
天开语尚未察觉,仍紧紧抱着她柔软丰满的娇躯,向一个目的地飞去,那就是他曾经带云希瑶去过的那个山洞。
在刻意为之下,天开语的磁场强度大大增强与大地的磁力发生角度精妙的强烈斥应作用,几乎在瞬间,两人便到了洞口。
云希瑶似为天开语突然增强的实力感到震撼,双眸惊讶地盯着天开语看。
由于飞行速度太快,云希瑶很显然有些脱力的反应,面色有些苍白。
不过这些许的苍白在天开语随之而来的不轨行为下很快便转炒晕红。
天开语根本不予云希瑶开口的时间便霸道地解开了她的衣裤。
“不要……”云希瑶似猛地想起什么,惊醒挣扎道。
偏天开语根本不理会她的反应,尚未做足调情功夫便硬生生地侵入了云希瑶干涩的甬道……
“啊--不要啊……”云希瑶痛得一声哀鸣。
连连用力捅了几十下,后,天开语方觉察出云希瑶的不妥。
“希瑶,你怎么啦?”天开语停止了抽动,纳闷地看着身下的娇娃,他陡地一悚,他分明在云希瑶的眼睛里看到了泪光,那泪光中分明蕴含着委屈和……愤恨?
不对!
天开语猛地醒觉事有不谐。
“没什么……开语,你要想要我,尽管要吧……”虽含着泪,云希瑶却说出了让天开语松一口气的话。
“哦,对不起,我太急了,”说着,天开语歉意地笑了笑,随之放缓了动作,在她的胴体上温柔地抚弄。
“希瑶,你的身子好象越来越丰满滋润了……”天开语的爱不释手地在云希瑶丰满耸挺的双峰上大力揉捏着,那峰顶的两颗原本嫣红的乳头已经被他挤捏得肿胀充血呈现暗红色了。
“来吧……开语……来吧……快要我吧……”云希瑶娇美的脸上突然呈现妖艳的红晕,紧接着象放下心中的一块负累似的主动扭动起惹火迷人的胴体,同时天开语明显感觉那原本干涩的甬道竟有沥沥蜜汁涌出,不由心中一快,便大肆挞伐起来……
天空中层云开始加速流动、聚集,远方的海浪拍岸似乎也声势浩大起来……
“开语,你最近还好么?”
结束了一番狂乱的风雨后,已经重新穿戴整齐的云希瑶轻声问天开语。
经过痛快发泄的天开语懒懒地任由云希瑶替他收拾整装,对云希瑶如此快地穿好衣物,他虽有些不满,却也不好说什么。
“嗯,还好吧,对了,你也好吧,还有费希然等其他人也都好吧?”天开语回应道。
“……他们……都还好……”云希瑶似有所迟疑地答道。
天开语却敏锐地听出了她话中的语病:“怎么,你不好么?有谁欺负你么?”说到后一句,天开语的声音不自觉地大了起来,人也坐了起来,神情严肃地道。
“没有……你不要多想……”云希瑶忙打住他的话头。
“没有那就最好!”话虽这么说,天开语的眼神却依然未放松,仍紧盯着云希瑶,似要从她眼睛里看出什么。
“……开语……我……”云希瑶欲言又止。
“希瑶,到底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好了,你的事我决不会袖手的!”天开语皱紧了眉头,他已经意识到云希瑶身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云希瑶看了看天开语,但一触及天开语的目光,便缩了回去。
“说吧,如果是你的问题,我不会责怪你的……”天开语隐隐感觉到了什么,却不动声色,放缓了声音道。
“那……那我就说了……”云希瑶仍是吞吞吐吐。
“你怎么搞的,到底有什么事尽管说么……”天开语不由有些焦躁起来,他最烦这种拖泥带水了。
“我想我们两个最好分开!”
“!”天开语陡地僵住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天开语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云希瑶鼓足勇气,正欲再说一遍时,却被天开语一挥手,制止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天开语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颤道。
“是这样的……”云希瑶看着天开语有些扭曲的脸,小心翼翼地说了起来。
原来,在天开语随雪漫雅等去为易魄料理后事及抢救易魄的这段几个月的时间里,丌官对云希瑶发动了猛烈的爱情攻势,本来云希瑶并未把他放在心上,终日和费希然等好友在一起训练。但这期间云希瑶的家里来信,告知家中出事,母亲查出患有重病,急需一大笔资金救治,且她哥哥也面临失业的危险,因此要她请求基地及官方,提前退出基地的课程回家帮忙。虽经费希然等好友筹措,但仍是杯水车薪。就在她绝望的时候,丌官终于出手填补了云希瑶母亲治病所需费用,并通过父母的关系,将云希瑶哥哥重新安排了一家薪水丰厚的公司工作。如此一来,云希瑶一来对丌官本无多少恶感,二来感激其出手救急,便答应了他。并且二人已经关系极为密切,发展至密侣的地步了……
天开语终于明白云希瑶为何一开始怪怪的了,他也明白云希瑶刚才同他那一场格外激烈的大战其实就是在向他做最后的告别……
陡地,脑际一个印象一闪,他脱口道:“我明白了,方才你在那儿其实就是在等丌官!”
话说出口,他只觉一阵心痛,不由脸色也变了,一股羞辱涌上心头。
云希瑶总算说完这些后,原本以为天开语或者会大发雷霆,要么会大度地原谅她,岂知却看到他的脸色变得如此难看,不由担心起来:“开语……你……你没事吧……不要紧吧……”
没来由的,突然间四世轮回经历电光石火般从天开语的心镜掠过……
天开语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自己怎么了?怎么会突然间被这种儿女情羁绊呢?这么多的转世经历中的男女情爱难道还没让自己看透么?象这样,自己果然能逆转天道轮回么!
他猛地醒转过来。
一蓬莹莹蓝芒缓缓地从周身泛出。
随着蓝芒的泛出,天开语的神色也渐渐地平复下来。
云希瑶却紧张地看着天开语身上发生的异变,她不知道天开语将要干什么,但是从天开语逐渐平复的脸色来看,好象不会有事的……
果然,她听到天开语语调平静地道:“希瑶,如果丌官确是对你不错的话,”说到这里他停了下,看看云希瑶,见她点了点头,方继续道:“那么我想他还是比较适合你的,我衷心祝福你……”
“啊!他不会的,一定不会的--”云希瑶急道。
天开语摇了摇头,接着道:“如果他欺负你的话,记得找我--天开语会永远帮助你的!”
看着天开语坚定的眼神,云希瑶不觉眼睛一酸,眼泪差点掉下,同时心灵也不自主地挣扎了一下,心灵深处似有一个声音在劝她,好好想想吧,不要错过……
像是给自己坚定信心似的,云希瑶咬了咬牙,又道:“开语,不能否认我仍爱你,但自家事自家知,希瑶与你的差距越来越大,难道开语你不觉得希瑶与你越来越难以沟通了么?……
其实,同你在一起,希瑶的压力极大,你看,和你在一起的是雪教官这么超卓的女子,我这样下去只会失去自我,而希瑶却认为自己只是个平凡的女孩子,不想过那种惊心动魄、无法安定保障的生活……”
天开语轻轻掩住她嘴,温和地笑道:“我明白你的感受……确实是这样,从这方面来说。可能家世比较好的丌官更适合你--不要多想什么,我不会怪你的--当然,我也不会为这种事情为难丌官--这你总该放心了吧?嗯?”
一旦跳出来,天开语立即感觉到他对事物重又恢复了敏锐的感知。
果不其然,云希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感激道:“谢谢你,开语,你真好!我相信你和雪教官一定也会很幸福的!”
天开语心中暗笑,什么雪教官呀,现在还多了素问天和易魄呢!
当下也不原再多说什么,便道:“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希瑶,我带你回去吧!”
云希瑶点了点头,天开语便重又一把将她抱起,略一用心,便升了起来。
“开语你……”云希瑶突然羞道。
原来天开语虽抱着云希瑶,手上却甚不规矩,竟然依然在她鼓胀的胸乳上上下其手地揩油,弄得云希瑶一颗芳心恍恍忽忽的。
天开语不怀好意地一笑,隔着胸前衣衫,准确地在云希瑶的乳蒂上一捻,云希瑶的心险些从心口跳出来!
却听天开语道:“怎么?有了新欢就忘了旧情人了?”
“没有……”云希瑶话一出口就觉察出话中的语病--自己怎么能说没有呢?
好在天开语并未再难为她,手下也停止了对她的轻薄,就这么一直到安全地带后把她放了下来。
同云希瑶道别后,天开语突地想想自己,不知怎么,却觉得自己还真不是一般的荒唐,简直是超级大色鬼!不过他对他对自己这个心血来潮的评价却感到十分的满意。
目送云希瑶渐去渐远的身影,天开语自嘲地摇摇头,随后便重新飞起,向着海边的方向飞去。
见鬼!
怎么又有一个人在下面?
在飞行时,天开语奇怪地发现自己视野里又出现了一个人,略一分辨,好象就是云希瑶先前呆的地方,慢着--那不是丌官么?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促使天开语再次飞了下去,不过这次他却是在丌官的正前方停了下来,而且是半浮在空中。
“是你?天开语!!!”
突然现身的情敌让丌官吃了一惊,同时本能地在周身迅速涌起了一层防御气墙。在做这一切的保护工作的同时,丌官的身形飘离了天开语三丈多远。
天开语对丌官在如此短时间内作出如此迅速恰当的反应不由暗暗颔首,丌官果然进步了许多,看来基地督教组的特训在他身上还是体现出来应有的成果。
不过天开语并不在意丌官的表现。
所谓高手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甫一照面天开语就判断出丌官的高低。
他不禁摇了摇头,这样的对手不值得他去计较。一转身,他便欲离去。
“站住!”却听得丌官厉声大喝!
天开语皱了皱眉,缓缓转过身来,看着丌官,却未言语。
“对不起,天开语同学,我鲁莽了。”见天开语转过身子,丌官却突然转换了一副笑脸,显示出控制有度的样子。
天开语眉稍一扬,心道,这才有点样子,还算好,有进步。
却听丌官略恭了恭腰,像是从未与天开语有过纠葛似地,神态谦和道:“上次一战,虽未实际交手,但天同学表现出的实力实在令丌官佩服。但毕竟没有真正交手,实在遗憾。不过--”他话锋一转,道:“我认为我是输在气势不够上,不知天同学以为如何?”
天开语一笑,不置可否,不过他对丌官勇于这样分析自己还是首肯的,最起码的,他对丌官的认识多了一个参考。
“现在丌官经过基地督教组诸位老师的训练,也有一些心得,不知天同学可愿意与我切磋一下?”丌官显然是对自己实力有十足的信心,竟主动搦战起来。
天开语又是眉稍一扬,心中却开始对丌官的动机做一番估量。
“我知道这样做是违反基地规定的,不过,天同学尽管放心,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不会有人来的,另外,在出手的时候我会尽量小心点到即止的。”
天开语暗暗点头,丌官把一切说在前面,最基本可以说明他不是个坏人--虽说可能他的心术多一些。
不过天开语却不想和丌官动手,因为他认为这实在是不必要的。
“对不起,我没有兴趣奉陪。”天开语终于开了口。
“那可不行!”丌官突地音量提高,面色一沉,紧前跨了一步,与此同时一股凛冽的气势隐隐迫向了天开语。
天开语心中一沉,对丌官咄咄逼人不由心生不满,不过他还是好言向问:“理由呢?”
“哼!你知道么?现在基地的学员们对东傲基地来访的武技交流人选有什么看法么?”丌官又迫前一步,天开语的衣襟已经开始被迫近的鼓荡气流激荡得四处卷扬了。
“有什么看法?”天开语语气不悦,同时周身隐隐地开始流动闪烁的电芒。
“哼!他们居然把你这么一个未经正式晋测的家伙排在我这个晋测大赛第一的人的前面!”丌官的目光中透出了凶险的厉芒。
天开语一皱眉,看得出来,丌官果然在气势上下了不少功夫。可是,不知怎的,他似乎有一种旁人在侧窥视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不太舒服。
不过他倒也未把这种感觉放在心上--即使真的有人在旁又如何呢?他天开语可不在乎这些!
不过想归想,他还是向让他产生这种感觉的方位似有意似无意地瞥了一眼。果不其然,那个方位立即产生了一股似乎是由于吃惊而产生的波动。
天开语心中暗笑,心道,又是什么人来窥探,好象自己特别容易被人窥探似的,想到这里,凤翅雷的面孔在他眼前一闪而过,不过他知道,这次绝不可能是他。
“你到底战是不战?”丌官显然动怒了。要知道,一直以来他都是以天之骄子自居!不是么?论样貌,他仪表堂堂,英俊倜倘;论才干,他的武技在基地晋测大赛中位元列第一;论家世,他的父母在军方和商界均是风云人物!可是这一切却被这个姓天的家伙给打乱了!而这家伙来基地的时候竟然还是半残的!!鬼才知道上天发了什么病,让这个家伙突然又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不!他不服!!!
现在,他的气势已经牢牢地锁住了天开语,今次看他还能有什么作为!
天开语的眉头越皱越紧,他实在搞不明白这种人为何要为这种虚名如此疯狂!
但是眼前的形势已经由不得他了,步步进逼的丌官已经以气势将他的退路锁死。现在他战也得战,不战也得战。
一声低吟从天开语喉咙深处发出,丌官却觉得这声音仿佛是从地底传来一般,他不觉脸色一变,这家伙,又有什么不为人所知的怪招式隐藏着呢?当下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细观察天开语的一举一动,预备趁隙给天开语重重一击。
天开语的吟声仿似永不会断绝的,绵绵长长,从初始的低沉逐渐转而激昂;与此同时,他的周身居然浩然无匹地涌出一浪一浪的蓝光,而居于这团夹杂着无数耀眼的电流的蓝芒中间的天开语却是换了一个人一般--但见他双目激芒暴射,衣衫猎猎,乌发激扬,直如一个来自地狱的煞神!这个形象令丌官心神俱为之夺,当真是心胆俱裂!先前锁住天开语的气机早如萤火投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啊!天哪!”一个惊恐的声音控制不住地从天开语先前扫视的方位传出。
天开语当然听到了这一声惊呼,不过这也是他有意为之的,不论此人谁,他都要以此示警,让此人知难而退,不要轻举妄动!
而丌官因整个人的身心都笼罩在天开语蓬勃巨大的气场中,五感早被锁住,无法听到外界的声音。但是强化训练的成果还是在关键时刻发挥的效用。
丌官拼尽全力地大吼一声,虽然这一声听来如同野兽低微的嘶鸣一般,但却成功地减轻了一些他的精神压力--尽管这种减轻只是那么一点点,但这对丌官来说已是非常的不容易了。
天开语心中突然一动,暗暗收缩气场,减轻了丌官的压力。果然,丌官气势立即膨胀了起来。天开语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他知道,经过这么一来,丌官的修为必然更进一层。
低吼一声,丌官双掌一张一合中,一道暗红色的能量如灵蛇般激射而出。
天开语立即认出,这是“炽”系的绝技“烈蟒焚天”,不由为之动容。要知道,这“烈蟒焚天”威力极大,但也极耗使用用的真元,普通“炽”系的学员根本不可能得到教官的传授,只因这招武技太过霸道,使用不当的话,还会造成反噬,焚毁使用者的内腑。
现在从丌官使用的情况来看,他不但可以使用这招绝技,而且使用得还比较得心应手,这说明他的实力的确是大幅度得到了提高,似乎都不弱于他的教官火以同了!
“啊!”天开语又听到了那个惊呼声,显然,那人也被丌官猛烈的武技震慑了。
天开语不同心中一动,暗道,难道这人不是基地的?
要知道,如是平虏基地的人员,见到丌官使出如此霸道的武技,必会出来阻止的,这样做仅仅是为了避免人员的伤亡。而这躲藏在一旁的人却没有这么做。
丌官这招一出,果然产生了效果。
原来,这“烈蟒焚天”固然霸道,然而最霸道的是那团能量在射出后,不但不会消减,相反还会将攻击物件周围的空气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抽光,以供自己继续燃烧!这样一来,受到攻击的人不但要承受焚烧的危险,还要面临窒息的困境!
丌官见此招一出,天开语的气势立即为这一滞,自己的压力随之减轻,知道攻击奏效,不由大喜,狂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谁是强者了吧!哈哈哈!!!”
不料他笑声尚未停止,便见异象陡生!
只见天开语面临火蟒的吞噬,不慌不忙地微微抬起一臂,在半空轻轻划了一个暴着电芒的圆弧,便见那条火蟒竟似受了催眠般掉转头来一头钻了进去,且进且消,竟然就此消失无踪了!
丌官一时如中雷击,冷汗汵汵地流了一脊背……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根本不可能的呀!他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现实,竟反问天开语这是什么妖法。
天开语似已厌倦了同他的继续对峙,双目微合,嘴角轻轻动了动,低在情人耳边低吟,却又让人听得清清楚楚:“这是‘地母深渊’……”
丌官听了呆立当场,嘴里不自觉喃喃念道:“地母深渊……地母深渊……”
天开语叹了口气,转过身便欲离去。
“等一等!”丌官急叫道,“这是什么武道心法!怎么从未听说过!”此时他已经完全意识到,自己同天开语差得实在太远太远了,远到自己都不知道别人用的什么心法……
一丝讥诮的笑容浮现在天开语的嘴边:“难道一定要人教的才算么?自己不会创造么?”
丌官如醍醐灌顶、大梦初醒!是啊,难道他们现在学的东西不也是前人自己创造后才传下来的么?为何现在人就不能自己再加以创造呢?
“我明白啦!多谢天兄指点!”说着丌官竟然就地跪了下来。
天开语一震,却未转身,仍淡淡道:“不用客气!”
却听丌官又道:“天兄,我想请您和我回去,我要把‘拇指’的称号还给你!”
天开语倏地转过身来,却见丌官正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满眼崇敬地望着他。
天开语知道,他这是发自肺腑的恳求,可惜这个恳求他无法接受。
“对不起,我对这个称号并不感兴趣,我对那个‘震旦之约’也不感兴趣!”天开语一开口便将丌官所有的话都堵死,不让他再有赘语的机会。
“可是……”丌官还想说动他。
“不要多说了,我决定的事情是不会轻易改变的--你只要做好你该做好的事就行了!”天开语本来还想再说一下云希瑶的事,但一转念,感情的事情不好多说,说得多了反而不一定说得清楚,便改了口,却显得有些前言不搭后语,不伦不类的了,不过他也不愿理这么多。今天发生的事已经打消了他到海边的游兴,他要回去看看雪漫雅诸女在不在了,和她们调情才是最让人心情大快的事情!
想及此,天开语陡地长啸一声,一飞冲天,全力施为下,转瞬便消失了影踪。只那啸声兀自震得丌官及那躲在暗处的人真气涣散,头胀欲裂,丌官真是五体投地,至此真的对挑战天开语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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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恶邻来访
“东傲”基地的客人如约而来。
正如天开语所料的,他们的邻居“东傲”基地果然来了六名学员和三名教官——这却和天开语的记忆有一出入——因他记的是两名教官。
天气是经过双方基地的天象师共同参详定下的,果然是晴空万里,天空里仅有淡淡的丝状白云飘移,一如往常的海风柔柔拂面,的确是令人惬意的好天气。
只与“平虏”基地的人员整装相迎有所不同,“东傲”基地来访的客人却俱是一身便装,这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在双方公示的名单上,天开语、亓官赫然在目——其实这让天开语非常的不爽,他好不容易跳出来,不想趟这趟混水,却还是给搅了进来。
“东傲”基地的名单是这样的:教官:暴天、夸同神、时鸣凤学员:真艺、舞轻浓、如碧丝、铃玲珑、佴俾丘、奔源,六人中居然有四名女学员。
相对应的,“平虏”基地除了教官外,安排的学员是:亓官、门图厉、费希然、程走、刑可、易魄和天开语。
基本上“平虏”方面安排的都是晋测大赛的姣姣者,除了天开语,都是排名在前的,由于天开语是个异数,因此“平虏”基地相对来说多为他安排了一个位置,却不知他根本不想要这劳什子。
有意思的是,“东傲”方面是四女二男,而“平虏”这方面除去天开语外正好是四男二女。
“平虏”基地除了安排部份教官参加外,其余的照旧是正常的训练。
双方人员座谈的地方正是“平虏”经常举办活动的“棠韵阁”。
“棠韵阁”其实是“平虏”基地在建造时依据山势天然形成的一个山洞扩建而成的。经过修建的“棠韵阁”宽阔而高深,内部周遭平缓,经过地势改良后,便成为了一个分室井然、厅堂俱备、功能齐全的绝佳的活动场所。
平时这里除正常的娱乐活动外,还进行一些小范围的武技切磋,因此,所有的“平虏”人都十分喜爱这个地方。
宾主双方落座后,一番寒喧便转入了正题。
天开语闭着双目,似听非听的,但他却分明感觉到一道目光正时不时地注视他一会儿。不过他实在懒得理会这些——可是,他心中一动,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了呢?
“想必大家都清楚为何政府鼓励大家勤练武技吧,”一声沉闷但却清晰有力的声音突然高了起来。
天开语的耳廓本能地一动,这声音蕴含好深湛的功力!他眼睛陡地睁开。
却见说话的人正是暴天。
“呵呵,暴天将军说笑了,这个是我们每个习武的人都知道的呀。”“平虏”方面出面接待的有我梁将军笑了笑道。
“可是,我想问问,如果以修炼有成的血肉之躯去抵挡军械射出的枪弹,又如何呢?”岂料暴天跟着又说了一句。
“平虏”方面的所有人均是为之一怔,这算什么话!
“到目前为止,只发现修炼有成的军方高手可以以身法躲避枪弹,抑或以掌聚集真气收摄,绝不可能仅以血肉之躯去抵挡军械射出的枪弹的!”来木末皱着眉接口道。
来木末说的确是实情,但众人分明感觉到,暴天绝非是他所说的意思。
“不错!来老师不愧是“平虏”功行最为深厚的,所说真是一语中的!”暴天呵呵一笑道。
天开语听得不由皱眉。这又算什么话?来木末功行最为深厚跟他所说的话好象八杆子打不着啊?这暴天好象有点不太正常,语言逻辑真是有够混乱的!天开语心中暗暗给暴天下了定语。
“不好意思!暴天将军的意思是说,我们现有的武学既然不能够抵御枪弹,说明在最起码在防身的工效方面是有问题的。”位于暴天右边的时鸣凤不急不慢地将暴天的话意说了出来。
天开语立时明白过来,其实暴天是在讽刺来木末,纵使内功练得再深厚,但如果方向根本就错了的话,即使练死了也不没用的。
他看看来木末,见他低头沉思,显是尚未明白过来,不由心中暗暗叹息。
“对了,此次“东傲”的高才前来“平虏”指导,“平虏”学子定当虚心请教。”有我梁谦和地笑道。
“不必客气!这是应当的么!”暴天竟似理所当然地大咧咧地道。
此言一出,“平虏”举座皆惊!
好大的口气!
要知道,无名岛五个基地虽然很少人员往来,但长期以来都是相互尊重,平等相待的。这暴天狂言一出,根本就是说明“东傲”要比“平虏”强大得多!
再结合“东傲”人员此行衣着来看,“平虏”众人猛醒过来!“东傲”此来,摆明了就是要挑战“平虏”,羞辱“平虏”武学!
“啪!”火以同终忍不住拍案而起,直斥道:“暴天将军此话何意!”
与此同时,“平虏”众人皆已躁动起来,显然是被暴天的言行给激怒了。
雪漫雅在忿怒之余却本能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却见天开语竟然伏在桌上,一点反应也没有,竟似睡着了的!不同大愕。
“天哥哥,天哥哥……”易魄有些焦急起来,这个天哥哥,怎么在这个时候睡着了呢?她急低声唤他。偏天开语似听不到的,把身子一侧,脸向另外一边,继续睡了。
雪漫雅忙向易魄使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唤天开语,注意听。
“呵呵!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如果各位有什么问题的话,”暴天顿了顿,陡然加强灌注在声音中的功力:“咱们大可一试!”
那嗡嗡的声音竟震得众人气血为之一乱!
“那好啊!我们也正想见识一下“东傲”的武学是不是如暴天将军说的那么厉害呢!”有我梁仍然笑不改颜面,依然琅琅而言,仿似暴天刚才从未说过辱及“平虏”的话,显示了绝好的修养功夫,暴天脸色一变,显然有我梁露的这一手引起了他的警惕。
“哦,是这样的,我们也比较忙,只想比较过后就回去,潜龙基地和“昂藏”基地我们已经去过了,在这儿呆过后,我们还要去地炎呢!”时凤鸣似很急的一般,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令“平虏”诸人大为震惊的话。
什么!他们已经去过潜龙和“昂藏”了?看目前他们这个样子,这两个一方一定吃了亏!
“哦,对了,我们来这儿只想让我们的学员和两个人过过手!”时凤鸣接着道。
众人又是齐齐一惊!同时心里不约而同想到两个人——天开语和亓官。
果然,时凤鸣开口道:“就是你们的“拇指”学员和一个姓天的学员。”
众人目光齐齐射向亓官和天开语。
却见前者面沉若水,一动不动,后者干脆还趴在桌上打呼睡觉。
“如何?我们可以任由贵方指定六人中的一人,而我们只想和刚才要求的两个人比较一下!”时凤鸣依然轻松自若笑道,似乎她方才说的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对方都这样划出道儿来了,可见志在必得!
门图厉等人见对方对他们几人视若无从一般,不由心中怒火滔天,若非有教官在场,怕不早跳了出去和他们拼个高下了!
“怎么?还在睡么?是真睡还假睡呢?”时凤鸣盯着伏着的天开语似笑非笑道。
“哼!”突然间,一直不作声的夸同神遽然出手,一只茶杯盖似缓实急地向天开语击去。
“平虏”诸人齐齐惊叫起来,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直不出声的怪人竟然说出手就出手,不带任何先兆!饶是一干教官都是高手,也来不及解救处于学员席末的天开语了!
易魄虽在天开语身边,但毕竟修为有限,她只见到一道白光向已方飞来,便本能地一把抽出剑来挽一朵剑花护身。
不料剑未碰到东西,却听得“嘭”地一声轻响,随之天开语便一头向后栽了下去!
“啊!”易魄不由失声惊叫。
“他妈的,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暗箭伤人!”叫骂声中,天开语竟然一个筋斗跳了起来,只是额头却多一个包。
“小子!你嘴里不干不净的骂谁呢!”夸同神忽地站了起来,脸现怒容,戟指天开语道。
“平虏”诸人刚听了天开语的痛骂,一齐莞尔,随即便见夸同神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皆耐不住站了起来,纷纷怒责夸同神。
眼看双方就要动起手来,却听时凤鸣道:“好啦,同神!我们不是来打架的,是来交流的,你不要把事情弄坏了!”
那夸同神虽是凶神恶煞的,但一听时凤鸣出言,竟似见了猫的耗子一般,立时没了声息,也乖乖地坐了下来。
“哈,你就是姓天的学员吧!果然好大的气派!”时凤鸣竟似一点不介意天开语的斥骂,相反还温言相待。
“不错,我就是天开语。好象刚才用东西砸我的不是你这个老女人吧!你干么要替那个不要脸的家伙出头呢?他又不是你儿子!”
天开语这番话可说是既恶且毒。要知道,时凤鸣当然是半老徐娘了,可是她由于练功得法,人并不显得老,相反还很年轻嫩相,不但保养得雪肤花貌,姿容丰艳,身材还极玲珑惹火。然而女人的天性使然,对年龄的恐惧感令她们虽然在镜子里看到的是依旧年轻的脸,但心里却极怕别人说她们老。现在天开语不但一出口就叫她老女人,还污辱夸同神是她儿子!便是泥人也有几分土性,更何况她这个时时被人捧上天的女人呢?
在“平虏”诸人暗暗称快的同时,时凤鸣的脸色登时变了,俏脸一片煞白:“你!”她禁不住一声怒斥,正要发作时,却又听天开语道:“呀!不好意思,刚刚睡醒,眼睛花看不清,原来是一个漂亮标致的美人姐姐呀!失敬失敬!”
一番话竟说得时凤鸣出不得进不得,哭笑不得,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天开语既然这么一说,她自然也不好再发作了,再加之天开语明说了是睡花了眼,又大大地夸了她一番,自己更不好意思拿架了。因此一时气噎,怔在了当场。
却听天开语又道:“象姐姐这么天仙一般的人材,一定都还未有男友,我居然说那人是姐姐的儿子,真是该死!”说着天开语竟作态在自己脸上轻拍了几下。
这下更弄得时凤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了,是不是大姑娘,同男人的关系怎么样她自己心里自然最清楚,可是天开语这么一说,虽说是在夸她,却让她怎么听怎么刺耳。
偏偏天开语还在说:“象那种长得象猪一样的东西居然和姐姐在一起真是让小弟感到难过!”顿了顿,似未看到夸同神已经涨得紫酱色的脸,面转向亓官道:“象姐姐这般的美丽,应当要我们亓官这样的男人才相配呢!当然,象他这样的人才实在难找,不过那也可以由我这样的人来嘛,怎么能让这个猪头在你身边呢?小弟实在是心痛啊!”
一片暴笑声中,夸同神长身而起,怒吼道:“住口!”似想起什么,一扭头,却见时凤鸣脸色怔怔的,似在想什么心事,不由更是狂怒!
“你这小子,竟敢骂老子是猪!”夸同神手指直指天开语,状若疯虎,当真气得脸色红白转变不定。
“笑话!”天开语突地面色一沉,夸同神竟不由心神一凛,却听天开语道:“难道我指名道姓说阁下是猪了么?”
“你你你……”夸同神气得发抖。
“你什么你!说实话,象这位姐姐这般貌美如花的女子,象我们在她身边都象猪呢!——对不对啊,这位漂亮的姐姐?”天开语仍然好整以暇地看着时凤鸣笑道。
“平虏”诸人不由皆为天开语锋利的词锋暗暗叫好,雪漫雅和易魄更是注视天开语的目光爱火连,就连有我梁也在一旁笑吟吟地不作阻拦。
不知怎的,这个时候暴天却反而不作声了,只是冷眼旁观夸同神受辱。
“好啦!我知道啦!你不要再说啦!”时凤鸣却象是经历了一件很累的事情一般,面上浮现出几许倦色。
“同神,你坐下吧,不要被一个年轻人一挑拨就跳起来!一点都沉不住气!”
她这话一说,众人不论“东傲”还是“平虏”皆心中一亮,原来天开语竟在造势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厉害的心机!
众人均不由自主地望向天开语。
天开语却洒然一笑,道:“姐姐,我说的可是真心话,若然不信,改天我约你?”话音刚落,便觉四道利刃也似的目光射向了自己,不用看他也知道是雪漫雅和易魄的。不由心中苦笑,心道,自己怎么顺口就说出来了呢?切,真是该打嘴!
但他这番话却听得时凤鸣注视他的目光一亮,似被他有所打动般。
“嗯哼!”暴天在这个关键时刻插了进来,时凤鸣立即低下了头。
“很好!看来你很愿意同我们的学员切磋一下了!”暴天沉声喝道。
“谁说的!”天开语一口否认。所有人均是一愕!
“我可不想和你们当中的小男生小女生打,我只想打还那个用茶杯盖砸我的**!”天开语当真句句让人出乎意料!众人皆听得张大了嘴,不知他到底想干什么。
“什么?想跟老子打!好!老子陪你!”夸同神早被天开语撩得暴跳如雷了,见天开语如此邀战,立即扼不住满腔怒气跳了起来。
“那好!你别动!让我砸一下你的头!”天开语已经拈起了那个砸到他头的茶杯盖子。
“什么!想砸我的头?门都没有!”夸同神怒道。
众人已隐隐看出天开语在戏弄夸同神,就连“东傲”的学员也觉得天开语诙谐有有趣,不知不觉倾向了天开语,想看他怎么砸到夸同神。
奇怪的是,暴天此时竟一语不发,象是想看一场好戏一样,坐壁上观。时凤鸣很显然是想提醒一下夸同神,但看了看暴天的态度,便忍了忍,未做言语。
“哈!你一点诚意也没有,也想让我和你打?你这个教官怎么当的,象这样当教官,怎么教好你的学生呢?”天开语一脸的不屑,象是很不耻与夸同神再有交谈一样摇了摇头,转过了身子。
“你你你……好!老子就让你砸一下,不过砸完了后,老子非要教训教训你这小子!你你你!气死我了,还不快来砸!砸完了老子好动手!”情急之下,夸同神竟答应了天开语的条件!
“哼哼!这可是你要我砸的!要是不小心把你砸死了可不要怨我哦!”天开语边说边不怀好意地缓缓走向夸同神,手中把玩着那只洁白的茶杯盖,似在考虑怎么砸好。
他一边走向夸同神,一边心念流转,体内的能量也随着心念的流动而波动起伏起来。
他步子走得很慢,但每走一步,那体内的能量便如同海浪一般澎湃高涨一波。与此同时地,他的脚也微微地浮离了面寸许。
在场众人已经仔细地看已隐隐可以看到天开语的周身隐隐急速流动着几不可见的如同小蛇似的波纹。
即使如此偏偏天开语的气势却未泄分毫,仍是紧紧内蕴。他已在心中有了一个计较。
虽说不把天开语这种学员级别的修为放在心上,但夸同神还是很谨慎地运足了护身真气。对自己的护身真气他还是很有信心的,这可是“东傲”基地新近研修出来的,在最近同潜龙和“昂藏”试刀中,这种护身心法可谓是技惊四座。
在距离夸同神约莫十来步的时方,天开语停了下来。
那只洁白的茶杯盖继续在他的手里不急不缓地把玩着——但不知是否一旁在座诸人看错了,那只茶杯盖似乎变得更白了,白得都有些耀眼……
看着天开语的动作,不知怎么的,时凤鸣的心里涌出一丝不祥之兆。回头看看暴天,竟见他的神色也专注了起来,一脸的凝重,心中不由暗叫“不好”。
就在这时,天开语出手了。
时凤鸣尚未来得及出手相阻,却见天开语扬出的手已经收了回来,就好象从未有什么东西从手中飞出似的,但他人却已经急速后退了三大步。
时凤鸣心头一松,心道这下好了,没击中。
然而她一回头望向暴天时,竟见他脸色大变,立即意识到不妥!
她猛地扭头向夸同神看去,却他仍呆呆地站在那儿,只是脸上多了无数的瓷粉,不由心下稍安,心道,以夸同神的护体功夫都足以抵抗枪弹,这小小的茶杯盖毕竟不能奈何得了他。
此时众人都如她般所想,又见天开语后退两步,均以为夸同神马上就要出手相搏。一时间人人一颗心悬了起来,“平虏”的教官早将功力提升至十二分,拟一旦天开语事有不谐,立即抢出救险。
岂料那夸同神竟然就此站住,如同中了魔法一般一动不动!
众人立时觉得蹊跷,却见暴天突地站起大喝一声道:“同神!你在干什么!”话音未落,便见夸同神竟尔缓缓倒下!
众人大惊!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
“大家不要乱!”却听得有我梁清朗的声音绕梁响起,正是他的武学之一“余音绕梁”。
此声一出,果然具有镇定心神的功用,本来嘈杂的人群立即安静了下来,毕竟都是训练有素的,大家立即纷纷回到到各自的位置,场面重又恢复了有条不紊的状态,只余下暴天、时凤鸣和有我梁三人俯身察看夸同神的情况。
“他不会有事的,我只是一不小心把他给打昏了——不过他的功夫也实在是太菜了!想不到这么不经打!”天开语仍是一脸的轻松,好象打伤夸同神是件微不足道和小事一般。
他接着又道:“连你们教官都这么不经打,那要是你们这些嫩水水的学员上来,岂不一下就要被我打死?这种比试真是毫无意义,没劲!没劲得很哪!”
放完言后,天开语又施施然地走回自己的座位,轻轻地一握易魄从座位下面伸出的小手,表示要她不用担心。
“这样好了,不如诸位今晚就在我们“平虏”歇息一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抢救夸教官阿紧!”有我梁终抬起头道。
暴天缓缓抬起头,深深地看着有我梁,有我梁不由心中一凛。暗道好杀伐的气焰!自己绝非此人之敌。
暴天一字一句道:“多谢!不过同神之伤同我们自己来治即可!无需贵方相助!”
“那也好,就请到安排好的地方休息吧!”有我梁仍然仁至义尽地劝道。
“不必,如果方便,我们就此原地休息即可!”暴天仍然冷然不为所动。
“嘻!真是奇怪的人,好象人人都是你们的仇人似的!既然这样,干么要来我们这里?”天开语忽又尖刻地刺道。
雪漫雅都有些奇怪,天开语平时不是这样刻薄的呀,今天怎么如此地尖刻呢?狐疑的目光顺势扫向了天开语。
一接触天开语的目光,她不禁心中一动。天开语的目光竟十分的谨慎庄重,很显然地,他是有意为之,其实他也颇为紧张眼前的局势!明白了这一点,雪漫雅不由芳心一阵心疼,心道,原来自己的男人正全力对付目前的情况呢,自己不但帮不上忙,更未能去努力地理解。当下暗暗许下心愿,此事若能得以善罢,一定好好服侍心爱的男人一番,这些天忙得着实冷落了他了……
这边雪漫雅在打着小九九,那边天开语当真在斗智斗力。
他现在对“东傲”成员的所作所为,全是依据他的转世记中的资料进行的。
在他的转世记忆里,暴天与夸同神的关系极为紧张,在来访的时候就是因为两人出现了矛盾,才使“平虏”有机可乘的。可是在他的转世资料里,他没有参加这次“交流”,但同时也没有时凤鸣这个女人出现,这个女人怎么会多出来的呢?而且从现场的情况看,她轻易地就能平复夸同神的情绪,可知她绝对是一个不简单的女子,如何应付她,实在是个问题。
现在他又放了句狠话出去,正是要试探暴天和时凤鸣的反应。
“小同学!”果然,暴天未对他说的话作出反应,反是时凤鸣一脸寒霜地站了起来,虽说声音听起来仍然和缓,但她的脸色却显示她绝不和善!
“想不到你竟然怀有如此深的修为,看来铃玲珑还是将你低估了。”她缓缓地向天开语走来。
天开语心中一动,脑海中一个印象一闪而过,心道,当日在一旁偷窥的果然不是“平虏”基地的人。当下他的目光向“东傲”席位上那个叫铃玲珑的女孩子望去。
在意一打量一下,发现果然人如其名,那个女孩子真的是面貌娟秀,娇小玲珑,圆的小脸上一双显得格外黑亮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煞是有神。
见天开语目光射向自己,铃玲珑不由显得有些局促,她自己也不知怎么回事地竟然一颗心儿“扑扑”地不安跳动起来,似有些抵受不住天开语审视的目光,她低下了头……
时凤鸣当然不会看到自己身后学生铃玲珑的反应和举动。她依然缓缓走向天开语,一如天开语方才走向夸同神的节奏一般向天开语逼近。
天开语却似未感觉到她来意不善,反而依然一副轻松无所谓的样子,对她笑道:“漂亮的姐姐——哦不,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叫你“凤姐姐”好不好?”未及时凤鸣开口,又紧接着道:“凤姐姐一定是“东傲”最美丽的女子啦!——是不是呀亓官?”
亓官一愣,不知他为何把自己兜进去。正不解地看着天开语时,却见天开语眼色一丢,便忙接口道:“是呀,一定是的!”自从同天开语私下交手负于天开语后,他对天开语的看法已经有了大幅度的转变。
果然,天开语的话再次产生了效果,时凤鸣的脚步停了下来,虽仍是寒霜罩面,那眼神却终究舒缓了些。
天开语立即抓住了时凤鸣眼神中那细微的变化,心中暗叫:“有门哩!”
“亓官,象凤姐姐这样的美貌佳人,你说是不是谁看了都会爱慕不已呢?”天开语继续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肉麻的话。
时凤鸣不自觉地瞄向亓官,却正好与亓官的目光相遇,两相接触下,亓官“刷”地红了脸,急不知所措地低下了头。
时凤鸣竟也觉得面颊微热,急收回了目光,转而怒视天开语。
但天开语此时却在她的眼光里看不到了攻击的敌意。
时凤鸣确实是失去了出手惩治天开语的心思。眼前这个貌似言语油滑轻浮的小子偏就能句句拨动她的心弦,让她几番进退失倨。不知怎的,天开语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气质吸引着她……
“这样吧,依我看今天就算了,”说到这里天开语目光望向已经回到自己座位上的有我梁,正好接着我梁的目光,见有我梁对他微微点点头,便又道:“如果凤姐姐仍对小弟有兴趣的话,今晚休息一下后,明天小弟一定会给凤姐姐一个满意的交待。”一边说着,一边试探地看着时凤鸣。
“唔……好吧!不过明天你必须出场!”天开语心中终有了定论——这个时候才真正看出,在一同前来的三人中,表面上是暴天为首,实际上时凤鸣却在其中扮演着决定性的角色。
“当然!我天开语自从说话后就从未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届时小弟一定如凤姐姐所愿,全力以赴的!”言及此,天开语的神色也一改轻浮,郑重其事地道。
“那好啦,大家就先休息吧!”这时有我梁终于出来打起了圆场。
“平虏”的其他教官见自己的上司都这么发话了,虽说心里对暴天一行人不满,却不好得发作出来,均是冷冷地看着“东傲”一干人等。
亓官等“平虏”的学员也随自己的教官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却见暴天仍查看着夸同神,连头也不抬一下,仿佛当“平虏”诸人不存在一般不作任何表示。
有我梁见此,纵是涵养功夫极深,也不由皱了皱眉头,但随即舒展了,仍是一脸平和道:“那好吧,我们先走了,今天有委屈诸位在这儿歇息一晚了。过一会儿我会让人把晚饭送来!”言毕,向时凤鸣微一拱手,便带着所有“平虏”人离席而去。
天开语自是按顺序走在最后。
然而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地心念一动,一个大胆而又荒唐的想法在他心里隐然形成。
“对了,我想象暴天将军等一干男人就留在这儿好了,象凤姐姐这种大美人大可不必也窝在这里啊?对不对啊?雪教官?”天开语突然开口道,还把雪漫雅也一起圈了进去。
雪漫雅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说弄得一愣,一时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连带“平虏”基地的一干人也止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天开语,不知他又有什么奇思妙想。
却听天开语又道:“我想凤姐姐完全可以和雪教官住一起么!对不对啊雪教官?”
雪漫雅一头雾水,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答应还是不该答应。但是天开语是自己的爱郎,他这样说,自己总该向着他吧?
“不必了!”时凤鸣自然是一口回绝。
“哈!我想凤姐姐一定是误会了,以为我们会为凤姐姐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其实你尽管放心,不存在这些的。”不知所云地胡说一通的同时,天开语向雪漫雅猛使眼色。
雪漫雅冰雪聪明,从天开语的眼神中已经看出他有另外的安排,自己务必要把时凤鸣留下才是。当下便走出来道:“对呀,我想时教官和我单独在一起,一来大家可以互相了解一下彼此基地的情况,另一方面,我也实在是想向时教官私下讨教一番武学呢!”
这话一出,时凤鸣可就挂不住了,雪漫雅此言明里十分客气,但语锋中却暗藏着较量的意思。如若她不肯,无疑就表明自己示弱,再想想自己一行人已经没胡多余的时间去和“平虏”的教官进行切磋,便一咬牙道:“既如此,那本人就却之不恭了!”言毕向暴天看了看,见暴天对她微微颔首,又道:“今晚就劳烦雪教官了!请雪教官带路吧!”
雪漫雅虽不知天开语心中到底是怎么盘算的,但自己总算达到了他的目的,因此虽然心存纳闷,却仍然按照爱郎的意思去办。
雪漫雅的房间里,三个人默然相对,各怀鬼胎。
天开语自是一肚子的坏水,满脑子在想怎么对付时凤鸣。
雪漫雅则在暗自揣测天开语的意思,同时在思考如果真的与时凤鸣对上手的话,用什么方法最为上策。
而时凤鸣可就累了。一来,她不是本地人,对“平虏”基地的人事了解甚少,故虽有信心应付“平虏”的武学,但现在终究是孤身一人,而且关键是不知对方会出什么题目来同她比较;二来天开语这个人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很奇怪。须知她向来对禀性浮滑的人没有什么好感,因她一向认为此种类型的人绝不会有大作为的。可是对着天开语这种油腔滑调,她却没法生出气来。难道是受了铃玲珑先前侦测的情报的影响?她暗忖。可是再仔细想想,又不太象是这个原因造成的。
眼前一桌子的菜是“平虏”基地特地为时凤鸣准备的,因考虑她不太可能会愿意到餐饮部去就餐,但礼貌却又不可不要,便采取了个折中的办法,把饭菜安排在雪漫雅的房间了。由于天开语和雪漫雅的关系基本上在基地算是半公开的了,再加之天开语在面对暴天等人时表现得应付自如,且由谁来作陪也是个伤脑筋的事,因此,基地几名高级教官略一碰头便决定让天开语作陪时凤鸣就餐。
一顿丰盛的饭菜被三个人吃得索然无味。
时凤鸣反而对天开语一言不发感到奇怪,因为在“棠韵阁”的时候她已经领教了天开语锐利的辞锋,而她也预备着要对付他的,现在这种情况着实让她有些沉不住气。
从天开语的角度来说,他打心里实在不太愿意再象在“棠韵阁”那样锋芒毕露,那只是他应付转世记忆中的一个“偏差”罢了。现在时凤鸣如他所愿地跟随雪漫雅到了她的宿舍,已经可算得上是基本入彀了。他下面的工作就是如何豁出去地让这个方法继续下去了。
根据他的丰富经验分析,时凤鸣应该是属于那种“遇人不淑”,内心“自怨自艾”的类型。象她这样雪肤花貌的少妇,再加上那身卓尔不凡的才艺,很容易就会产生佳偶难求的感慨,这方面雪漫雅先前之于烈燧阳,后来之于他天开语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了。从他在“棠韵阁”发出的试探性的话语,以及时凤鸣作出的相应的反应,更加印证了他的推测。
对雪漫雅来说,时凤鸣固然是她马上就要对付的难题,但是现在天开语在她的身边,她的心情却是自然而然地轻松了起来——虽然她对天开语在“棠韵阁”对时凤鸣连番的奉承挑逗不满,但那毕竟是“家事”么!
饭终于吃完了,雪漫雅发讯息着人来收拾后,三人终于无法回避地面对了。
“雪教官有什么指教么?现在好象可以提出来了吧!”时凤鸣开口便是咄咄逼人。
雪漫雅微一皱眉头,她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做!一切都是天开语搞出来的。想及此,她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情郎。
却见天开语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反而站起了身子,施施然地走到窗边,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又是施施然地走回来,把茶杯递给了时凤鸣。
时凤鸣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却未去接过来。
“凤姐姐不用这样么!”天开语笑道,同时将茶杯放到了时凤鸣的手边几上,和声道:“天色也不早了,这样吧,烦劳凤姐姐先进去洗个热水澡,放松休息下下,让雅儿尽个地主之谊。当然,雅儿肯定会和你比的,至于到底怎么比,比什么,等凤姐姐休息好后我们再说,好不好?”
时凤鸣先是听到天开语称呼雪漫雅昵称“雅儿”,便不由一愕,他们的关系好象不太一般?随即不知怎么搞的,内心竟有些茫然和羡慕甚至有些隐隐的嫉妒;及至天开语提议让她先休息一下时,她的内心竟然软弱地挣扎了一下。
正待拒绝天开语的提议时,天开语却在她开口之前截住了她:“不要多说啦!若凤姐姐不休息的话,雅儿和凤姐姐的这场比试就此作废啦!”竟硬生生地将她堵了回去。
“……好吧,就依你们!”时凤鸣的目光紧紧盯着天开语,似乎在说看你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这就对啦!”天开语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这笑容却让雪漫雅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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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册 第一章 事出有因
“哗啦——哗啦——”
时凤鸣浸身在热气腾腾的浴池中,心情写意地泡着。
热水澡的确是放松身心的最好休息方法——想到这点,她的眼前浮现出了天开语的轻佻的笑脸,耳边似乎又传来天开语嘻笑的声音。
“自己这是怎么了?”她不禁猛摇下头,好象要甩掉什么样的。她双手掬起一捧热腾腾的水撩向胸前,任那水流缓缓从两座坚挺高耸的乳峰上滑落。由于受到热水的刺激,那峰顶的两颗嫣红的乳蕾已经胀竖了起来,圆圆盈盈地娇挺于浮凸苺红的乳晕中间。
她满意地欣赏着自己沉浸在水中丰腴美艳的胴体,柔腻的玉掌轻轻地在乳房体上摩搓。这样的触摸立即让她体会到丝丝躁动的快感。她只觉自己的乳峰越发地膨胀了起来。
“嗯……”在不自觉地用力握了一把胀突的乳峰后,时凤鸣忍不住轻声哼了出来。一股荡人的酥麻感倏地随着波动的水流涌向全身每根颤栗的神经末梢……
她终克制不住习惯性地揉捏搓弄起自己敏感的乳峰,阵阵快感一波一波地堆积起来,令她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同时,她的脑海里天开语的印象也越来越频繁地出现,意淫的快感和肉体的刺激已经使她放弃了克制的念头……
生为“东傲”基地一个卓尔不群的女性,时凤鸣有着她内心无法排遣的苦闷。“东傲”固然有大批优秀的男性,但是,这些男人却在基地军方的一再施加压力下,一心只顾着埋头于武学研究和学员训练。为了每届的“震旦之约”,长期以来“东傲”的所有人都处在一种高度的紧张状态下。每个人似乎除了工作、训练,就是工作、训练,男女之间的情爱在这里好象从来没有得到过恣意的渲泄。
时凤鸣是个成熟的女人,她当然有女人正常的需求。然而,在“东傲”,凡她试图与之欢好的男子,无一不是做完即散,根本就是肉欲的发泄,感情的交流在她而言几乎就是一片空白。虽然长期以来她也因工作和训练的紧凑以及偶尔得以渲泄的情欲带来的短暂松弛而对两性的情感交融死了心,但是每每一个人的时候,略为得到一点空闲的时候,她的心底深处就会隐隐地,但是却顽强探出渴望的念头——尽管这种微弱的念头每次都被自己强压下去,使自己保持心态的微小平衡。
然而这种平衡却在“平虏”这个被“东傲”斥之为武学守旧、思维落后的地方冒出来的一个大男孩给打破了。
天开语的出现,以及他的不羁大胆的言行作风,在同她接触后的每个时间里都不经意拨动了她的心弦。
不知怎么的,天开语的每句话都会让她产生无法应对的感觉,特别他那老挂在嘴边的“凤姐姐、凤姐姐”的叫个不停,竟让她手足无措,无所适从。明知自己这样有些反常,偏偏内心深处似乎还十分渴望他这种称呼……
“噢——”
突地耳边传来一声轻呼,虽然声音短促,但却足以令时凤鸣从攀登欲望高峰的路途坠落了!她倏地僵住了正在进行的淫亵而私密的动作,所有机警的感觉在刹那间重新回到了每根神经和每寸肌肉,她的肢体迅速自觉地形成了一个足以在瞬间爆发攻击的姿势——“哗啦——哗啦——”
充盈耳鼓的依然是浴室规则的水流声。
怎么?没有声音?
时凤鸣有些疑惑起来。
这不可能呀?自己决不会听错的!可是……
她“刷”地面红耳赤,天啦!自己在干什么呀?这这这……
时凤鸣突地回过神来,想起了自己尚在别人的地方呀!可是,她竟然忍不住做起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来……
她登时感觉无地自容,整个人也不自觉地迅速在水中缩成了一团,好象这样就能作一些补偿式的掩饰似的。
心情紧张了一会儿后,仍然只听得水流的声音,时凤鸣不由自觉好笑——自己也未免太过神经紧张了点,浴室的门是她自己关好了的,哪里会有什么声音呢——慢着,自己确实是听到了那“噢”的一声的!这应该不会错的!
略一思量,她决定看看地,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小心翼翼地从水池中起身,走出水池,随手扯下架子上搁置的浴巾遮在身前,便蹑手蹑脚地行至门口,轻轻开一条缝向门外望去……
“啊……”她险的惊叫出声来!忙下意识地以手掩住嘴,怕自己不一小心叫出声来惊动外面的人。
门外,天开语和雪漫雅正干得热火朝天。
只见雪漫雅仰面朝天地躺在桌上,双腿高高地架在天开语的肩上,天开语面对着她这个方向正埋头苦干呢!
时凤鸣赶忙缩回头别转脸,一颗心儿“扑扑”地急跳不停,俏脸羞得通红。
天呀,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呀?居然也不加遮掩,就这么在大堂里做这种事情!
她本能地回头就走,可是一种窥探的欲望迅速占据了她的念头,她又止住了脚步。
看不看呢?看,这种事情实在是羞耻;不看,眼前的景象实在对自己有莫大的诱惑力。
一个声音在她心里道,不可以看,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另一个声音却立即反驳道,哪有这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不看,也许就看不到了,而且这两个人正一心一意地欢爱,不一定会发现哩!
左右天人交战一会后,终于,窥探的念头占了上风。
时凤鸣一咬牙,重鼓起勇气,将眼睛凑上了门缝,向外看去。
时凤鸣刚进入浴室后,天开语就一把将雪漫雅搂住了一阵热吻。
雪漫雅一时未反应过来,但随即便作出了热烈的响应,同爱郎舌舌交缠了起来。
可天开语不但同她亲吻,手上也不安分地上下活动,弄得雪漫雅欲罢不能。
雪漫雅对天开语在这个当口做这种事情实在有些头大。毕竟还有一个外人在侧呀,虽说时凤鸣在洗浴,但她随时会出来的呀!
偏偏天开语好象兴致极高的样子,在她心里又如何忍得拒绝他的求欢。
“开语……不要……不要在这里……”雪漫雅努力拉住自己的衣襟,婉言同天开语相商道。
“不在这里在哪里?”天开语好整以暇捏一下她的乳尖,邪笑道。雪漫雅不由倒抽了一口气,半边身子亦酥了。
“不……不是……不要这个时候……”雪漫雅的防线已近崩溃,声音也低得近乎讫语……
“瞎说,就是要这个时候……雅儿,你不觉得现在的感觉格外地刺激么?”天开语不再理她,已经强行扯开了雪漫雅的衣物,边说边将她抱上了桌子。
“你……噢……”一股灼热从下腹贯入,雪漫雅一阵肉紧,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好啦!乖乖的雅儿,不管其他的了,凡事自有我,你只管享受就行了!”天开语凑近雪漫雅的耳畔,低声道。雪漫雅被他呼出的热气在耳窝里一拂,不由又是一个冷噤,本能地一缩脖颈,目光无意中一掠,却正好瞧见天开语的眼光中闪着狡黠的笑容,心中一动,似乎一个念头被隐隐抓住了。可惜未及她认真想,就已被天开语铺天盖地的攻势给彻底地瓦解了……
身下的动人胴体难耐地扭动起伏着,天开语的感官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浴室的门口。
他才不相信时凤鸣不会入彀!
果不其然!在雪漫雅第二波高潮的时候,他看到浴室的门轻微地动了一个,他赶忙收摄心神放在雪漫雅身上,只余一线微弱的气机锁住门口,感觉门的异动。
他敏感地感觉到,那门在开了一条缝后短暂的一瞬间便迅速又合上了。他心底一笑,只要看到了,还怕你不再看?当下更加紧了攻势,弄得雪漫雅忍不住又连连闷哼了几声。
时凤鸣的贪婪灼热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门外两人的异动,只觉周身似乎被火焚烧了一般。目力所及处,只见天开语正不停地勇猛冲击,雪漫雅高挺的双乳被撞得跳荡不止,时不时的天开语的双手还在那抖颤的乳峰上大力地握捏,直看得时凤鸣脑中一片昏沉,不知什么时候,她的两根纤指已经插入了浸满粘液的甬道,难以自制地快速抠挖着……
蓦地,她的目光穿过桌脚看到,在天开语的脚下,似乎有一滩亮晶晶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汪水痕!再仔细看去,却见丝丝缕缕的银丝正从雪漫雅下身的位置不断地滴淌着……
“呵……”时凤鸣终忍不住在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饥渴的低鸣,她的头一阵眩晕,双眸紧闭,两根手指不知不觉中齐根没入那洪水泛滥的洞穴中……
就在她浑身酸软无力要倒下时,门却开了,她脚下一软便瘫在了一个人的怀抱里,随即灼热颤抖的双唇便被紧紧地吻住……
时凤鸣的脑中陡地一凛,然而当她略略睁开无力的双眸,看到天开语那双炽热的眼睛的时候,她便彻底地软在了天开语有力的怀抱里了……
“你们两个谁大些?”
狂风暴雨过后,两个人躺在床上,雪漫雅已经穿戴整齐,在一旁床头坐着,轻轻地抚摸天开语乌亮浓密的头发,爱意浓浓地看着自己的爱郎。
天开语会意地握着她的另一只柔软的小手,另一臂膀却揽着仍旧是赤裸的时凤鸣。
从天开语冲入浴室,抱起时凤鸣时起,雪漫雅便完全明白了天开语的计划,并在情势所造下,配合天开语把时凤鸣弄上了手。联想起爱郎在“棠韵阁”针对时凤鸣的一言一行,先后一串连,不由暗暗叹服天开语的妙想天开。她怎也想不到爱郎居然会在那种剑拔弩张的情况下找到暴天等三人的一个薄弱环节,并加以充分利用。只是这针对时凤鸣的“美男计”让她心里多少有些不太舒服。不过天开语广纳博收的风流个性她已经充分领教了,也实在懒得去理会。只要他对自己保持感情不变,在这个婚恋崇尚自由多彩的时代,又何尝不是他的一个优胜之处呢?想到这里,她不由想起了素问天和易魄,甚至于那个有嫌疑的云希瑶,不觉自嘲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过这个可不能告诉你!”时凤鸣身心得到彻底的放松,享受着从来没有体验到的事后温存,双眸微合,嘴角微微上翘,惬意地露出浅浅的笑纹。
雪漫雅莞尔一笑,迅速俯下身子,将嘴凑近时凤鸣另一边的耳边,轻不可闻地说了一句,天开语还未来得及收摄耳根,她便已经说完。却见得时凤鸣睁开美眸,笑着向雪漫雅微微点了点头。
天开语忍不住道:“你们两个在鬼鬼祟祟地说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雪漫雅笑看着时凤鸣,柔声对天开语道:“看来我要和你一样叫凤姐姐了!”
时凤鸣向雪漫雅霎了霎眼睛,快速地伸了下小舌,便又闭上了眼睛。
天开语不由叫道:“那怎么行!到底多大,为什么不告诉我!”还待再叫时,雪漫雅一只纤柔白腻的玉手掩住了他的嘴,轻笑道:“好啦!不要闹啦,开语。凤姐姐不想说,你就不要多问,再说了,女人的年龄永远是男人的禁忌话题,知道了么?”
天开语不满地推开她的手,果然不再问了,却嘀咕道:“哼!叫凤姐姐?门都没有!”
这下时凤鸣的眼睛也睁大了,瞪着天开语,虽不说话,但面上的神情却颇为可怖。那分明是在说,那你想叫什么!
雪漫雅也讶然了,代替时凤鸣问出来道:“那你想叫什么?”一转念,想起了素问天,不由“噗哧”一笑,揶揄他道:“难不成再说什么“凤囡”或是什么“鸣囡”?”
天开语也不禁笑了。
时凤鸣却是一头雾水,终不明白开口道:“什么“风南”“风北”的?说什么呀?”见二人仍是笑个不停,不由娇嗔起来,一掀薄被坐了起来,道:“到底是什么呀!你给我说清楚!”一边说一边作势要捶天开语的样子。
不料天开语却眼睛一亮!原来时凤鸣甫一坐起,不但露出了无限美好的上身,那胸前双丸更兼突然坐起的势子跌荡不止,好不诱人!
时凤鸣见天开语不答,却只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胸前,不觉狐疑地低头一看,立即明白他在看什么了。突地一阵羞惭涌上心头,一双雪也似的藕臂急紧紧抱住胸前,羞低声道:“你……不要乱看么……”
天开语见她刚才还轻嗔薄怒地发起雌威,这会儿却已是一副娇羞无限的可人样儿,不由心头一阵栗动。雪漫雅也被她这前后自然地转变感到叹服,暗道果真是天生尤物让人疼的,连自己都忍不住生起怜爱之心呢。
看着天开语仍盯着时凤鸣的胸部看,雪漫雅不觉好笑,便倾身向前,轻轻拉开时凤鸣的双臂,柔声道:“好啦,凤姐姐,开语既喜欢看,你就给他看吧!”
时凤鸣也是一时羞意情急才护着胸前春色的,在这同时便想过来,自己什么地方没有给这个家伙看过摸过,还扭捏什么呢?便顺着雪漫雅将手放了下来。
天开语看着她那峰顶两点红晕在他的注视下胀挺起来,不由一阵激动,便伸出二指,拈起一颗软中带硬的果实,将嘴凑了上去细细品咂,时凤鸣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雪白的娇躯也隐隐泛起了一片粉红。
天开语也不觉兴致高涨起来,正待翻身而上时,突觉下身两颗宝贝一紧——“呵哟……”他浑身一激凌,偏嘴里含着时凤鸣的一颗乳头,整张嘴给塞得严严实实的,这声痛苦的哼声只能闷在肚子里了。
他急把手向下一摸,却摸到一只手,凭感觉便知道是雪漫雅的。他的心里不由打了个突,忙松开嘴,扭头瞥向雪漫雅,却果然见她已经紧贴着他的脸了,秀眉微蹙,俏面生寒,贝齿正咬着下唇,一双美眸警告地瞪着自己。见自己望向她,手下又是一紧。天开语痛得险些叫出声来,心下知道这个管家婆已经吃了酸醋,可现下自己正吃着暗亏,只好忙不迭地连连向她投之以告饶的眼神。雪漫雅这才抿嘴得意地一笑,松开了暗算他的手。
天开语既不再挑逗时凤鸣,时凤鸣也渐渐地平息了下来。想起刚才的话题,忍不住又问了起来,这一回却是偎在天开语的怀里轻声细语地哀求他了。
经雪漫雅解释,时凤鸣才知道,原来这个征服自己身体的家伙居然还有两个女人!她不由睁大了双眼,满是不解和惊奇。
“你这家伙还不是一般的简单哦!竟然搞了那么多的女人!”时凤鸣不由叫道。
“哦……呵呵,对了,根据我天家女人的规矩,先进门者为大!你可要记清楚了哦!”天开语避虚就实地道。
“你!”时凤鸣一时气急,又忍不住要坐起来,这回天开语有了准备,手下略一用手,便将她紧紧按下了。
“真的是这样呀,凤姐姐!”老是坐在床边,雪漫雅有些不耐烦,便也爬上了床,伏在天开语身上,一边回答时凤鸣道。
“为什么?”时凤鸣不解地瞪大了眼睛道。
“不为什么,就是你说的这个家伙定下的规矩,只要想做他的女人,就得遵守这个规矩呢!”雪漫雅进一步解释道。
“现在你明白了吧。”天开语轻拍拍时凤鸣白嫩的肩膊道。
“……”时凤鸣实在无法接受,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那……要是我不做你的女人呢?”她试探地问道。
“那你就问问雅儿吧!这方面的事情我一向都尊重她的意见的。”天开语笑着将皮球踢向了雪漫雅。
时凤鸣随即将疑问的眼光投向雪漫雅。
“咳,”雪漫雅轻咳一声,美目向天开语无限娇媚地横了一眼,天开语读懂那眼睛里的意思是,算你啦!不由心中暗叫侥幸。却见雪漫雅满脸俱是骄傲的神情,大显一家主妇的风范,看得时凤鸣一阵嫉妒一阵羡慕的。
“是这样的,要是你不做开语的女人的话,”雪漫雅意味深长地瞄了一眼时凤鸣,只看得时凤鸣心里发毛,“那么我就会随时让你离开他,而且,”她又停了下,将脸贴在天开语的胸膛上道:“不经我的同意,他也绝不会再碰你一根汗毛!”
时凤鸣忍不住看看天开语,却见天开语向她微点了点头,不由深吸一口气,暗道:“乖乖!果然厉害!”
“所以,你最好现在就决定是否愿意——当然是心甘情愿的做开语的女人,”雪漫雅不怀好意地笑笑:“否则你现在就得从床上滚下来!”
“你!我……”时凤鸣只觉得好不气噎,雪漫雅好霸道!看看天开语,却见他好象无事人一样,但一只手却在被下轻轻的捻弄她的乳头,弄得她心里痒痒的……
终于,时凤鸣前思后想,终舍不得眼前的浓情蜜意,咬了咬牙,顿声道:“好吧!我愿意——也愿意按你们的规矩来排行——这总行了吧?”一边说着一边定定地看着天开语。
“你一定要是发自内心的喔,我们可从来不强迫人的!”雪漫雅继续好整以暇地调侃她。
“当然当然!我是发自内心的……”时凤鸣忙表态,却见雪漫雅一脸的得意,立时明白自己遭到了她的捉弄,不由又羞又急叫道:“姓天的,你看她……”话未说完已被天开语吻住了嘴。随着天开语一阵热吻,她的反抗也迅速地软了下来,只能发出“咿咿唔唔”的声音了。
好一阵天开语放开时凤鸣后,时凤鸣已是双颊喷火,眼波流动,显然是欲火又被天开语挑起。
天开语却未做进一步的侵犯,只轻轻地抚摸她的酥胸嫩肌,好一会儿她才平定下来。
雪漫雅虽说对时凤鸣的意外加入不是十分的乐意,但是看到天开语很开心的样子,却也不好拂他的意,只好承认了时凤鸣。不过从她心里来说,由于对时凤鸣了解不深,对她也没有太多的介蒂,因此,见她软语低头的样子也就算了。
“不过……你们可不要欺负我……我是外来的……”象是怕什么似的,时凤鸣又急声明一句。
雪漫雅不由一笑,这分明就是在说自己么!她轻轻摇摇头,笑道:“你放心,要是我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女人,开语会让我当这个家么?”一头说,一头娇嗲地睨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忙举手投降道:“那是那是,雅儿做事绝对公平合理!”
“好啦!既然凤姐姐已经是自己人了,就要相信我一定会把家里的事管好的。”雪漫雅打一记捋一记,软硬兼施。
“不要哩,漫雅只要叫我凤鸣就可以了,不用叫我姐姐——这样让我觉得自己老了好多。”时凤鸣也是一点就亮兰心慧质的女人,早听出雪漫雅的话中之话,也忙顺势下台,自降身份道。
雪漫雅眉梢一挑,一笑:“那好,以后就要凤鸣和我们一起好好照顾开语了。”
“嗯!”时凤鸣也含笑点头应道。
见两人终于握手,天开语暗地长吁一口气,心道,又一关过哩!
“凤儿,”天开语看了看时凤鸣,见注视自己,没有反对,便继续道:“凤儿,你和雅儿今晚的事情好象还没有结算哩!”
此言一出,二女立即面面相觑,均是一脸的古怪,却听天开语又道:“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啦!”
雪、时二女几乎同时应道:“是啊是啊,没有必要啦!”
雪漫雅紧跟一句道:“不过凤鸣还是要解释一下你们“东傲”此次前来“平虏”的真实目的的!”
天开语不由心中暗暗叫绝,恨不得立时就抱着他的雅儿狠亲一顿,她太善解人意了。
雪漫雅自然看到天开语赞许和心爱的目光,心中也暗自欢喜,能够随时解读爱郎的心意,并帮他去实现,实在是让她开心的事。当下目光并不和天开语相对,手儿却在下面暗暗紧紧地反握住情郎的手,以示心意相通。
“……”时凤鸣突然顿住了,盯着天开语和雪漫雅的眼神也变得捉摸不定。
天开语和雪漫雅几乎同时在心中暗叫“不好!”难道……
却见时凤鸣的眼神逐渐转为柔和,二人却仍保持着紧张。
“我知道了,”时凤鸣一副已然明白的样子看看天开语,又看看雪漫雅,看得二人心跳不已。
“我知道了,你们两个设了这个局让我钻,”时凤鸣仍笑容可掬地看着二人。
“哦……是么……”天开语的笑容勉强起来,声音也有些干涩,雪漫雅在下的手紧紧攥住他,显然也是大为吃紧。
“好啦!”却见时凤鸣突地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表情一脸的轻松,道:“不过这样也很好啊!不然我怎么会做你的女人呢?现在看看,做天开语的女人虽然麻烦些,不过……”她顿了顿,看着二人如释重负的样子,不由吃吃一笑,道:“还是挺不错的!我不后悔呢!至于今后会怎样,今后再说吧!”
说完便紧紧的抱住了天开语,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脸上,一滴泪珠轻缓地从她眼角滑落,滴在天开语的鼻梁上……
雪漫雅也不禁一阵感动,轻轻地伏在时凤鸣的身上,柔柔地抚摸她光洁如玉的肩背,柔声道:“凤鸣,你放心,你的选择不会错的,开语会对你好的——会对我们大家都好的……”
天开语一时只觉幸福溢满了整个胸膛,再无言语可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便伸出强健的双臂紧紧将二姝搂住……
…………
幽蓝的夜空中布满了繁星,草丛中不停传出欢快的虫鸣声,预示着明天又将是一个晴朗的好天气……
一块巨大的礁石上,三条身影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下紧紧地依偎在一起,远方是阵阵的海浪激荡声……
“原来是这样。”天开语皱起了眉头,低头沉思不语。
经过大被同眠后,诸事皆谐,三人便在天开语的建议下收拾了一下来到了天开语经常流连的那块巨礁上畅谈。
从时凤鸣提供的资料中天开语和雪漫雅得知,其实此番“东傲”基地的来访并不完全是恶意的挑战。事情皆因三年前的一件事引发的。
三年前,“东傲”基地按惯例集中了几名教官和基地学员公费出游,不料在出游途中遇到了一批霸道强横的人。这批人见“东傲”诸人是习武之人,便主动挑衅。交手之下,“东傲”诸人竟无一人全身而退,俱是身受重伤之局!经回到基地之后查问得知,这批暴徒在武技上并无什么特殊突出之出,甚至于可以说是粗滥不堪,与“东傲”的武学根本没法比。可是他们却厉害在防御极其坚固,凭“东傲”人员如何击打进攻,那批人似浑不觉痛苦一般,你打他十来下,他无所谓,但给他击中一下,那破坏力却是极大。因此,“东傲”的人虽然身手敏捷,招式精奇,却仍免不了一败涂地的下场。自那以后,“东傲”基地便奋发图强,在自身的武学上不断地寻找突破口,同时大力研究人体防御武学体系的改良,天道酬勤,果然,“东傲”武学在短短三年内突飞猛进,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尤其是防御武学更是坚善非昨。在他们的努力下,新的武学防御体系在功力足够的情况下,已经可以抵御物理枪弹的破坏性攻击,可以说是取得了前所未有的骄人成果。
在认为自身已经足够强大的基础上,“东傲”决定在同岛相邻的几个基地间进行试验性的交流,一方面检验自己的进度,另一方面考教另几个基地的武学与目前的“东傲”相差多远。他们本来决定,在全部交流完毕后,再向这几个训练基地提出他们的武学思维体系,以助大家共同提高,便于在即将到来的“震旦之约”中取得好的名次。
然而从此次访问交流的结果来看,已经试过的“潜龙”基地和“昂藏”基地简直不堪一击,那些学员的招式使出来的时候果然是声势哧人,动作精妙,然而这些攻击一旦到了“东傲”学员的身上时,却产生不了多大的伤害力,相反,还耗尽了自己的真元。当前竟然这两个基地还未胜过,甚至未平过一场交流赛!
此次他们刚访问完“昂藏”便到“平虏”来,本打算干净利落地打发完“平虏”的学员后便立即转往“地炎”基地,不料却在这儿碰到了天开语这个异数,还连带把夸同神给打伤了!
“照凤鸣这么说来,平虏的武学恐怕会蹈“昂藏”和“潜龙”的复辙哩!”雪漫雅皱眉担心道。
“其实依我看平虏真的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不过这除了开语了。那个叫什么亓官的我还不看好呢!”时凤鸣适时说出她的看法。
“咦?为什么呢?要知道亓官可是平虏的“拇指”金牌学员呢!”雪漫雅对时凤鸣的看法不由感到惊诧。她了解天开语的实力当然不会怀疑,可是作为一个外来人,在根本不了解“平虏”实际情况的前提下,一般只能根据晋测资料来推断哪个学员的水平高,何以时凤鸣就这么肯定一个“拇指”金牌学员会不如一个连晋测大会都没有参加的人呢?
“嘻!”时凤鸣的脸上露出一线调皮诡秘的笑容,“这就不能告诉你啦!反正凤鸣就是知道啦!”
“切!还不是因为开语要了你……”雪漫雅立即促狭地反击道。
“你……开语,你看你看,漫雅欺负我哩!”时凤鸣立即告起状来。
“好了好了,算我不对好了!”雪漫雅也知道这话刺激了她忙见好就收,适时低头。
这一来时凤鸣反不好说什么了,虽心里仍是委屈,却也只好看着雪漫雅得意洋洋的样子,只好气鼓鼓地双手一抱膝,低头生闷气。
天开语痛苦地摇摇头,这两个女人真是一着不让,但他却深知,这个时候绝不能有所偏袒,否则今后自己就将陷身于无穷无尽的烦恼中,这种女人间的问题只能由她们自己解决。因此他决定哪边都不帮。
天开语“呼”地长身而起,二女忙跟着站了起来,一边一个挽住了他的手。见他沉着脸,两人便都有些着忙。
雪漫雅和天开语时间长了,知道他此刻的鬼把戏,不过她也知道这是他给自己一个台阶下。当下便一边在他臂上狠狠地掐了一把,直痛得天开语险些叫出来,忍不住低头瞪了她一眼。却听雪漫雅道:“好啦好啦,是我不对啦,以后我们不吵了还不行么?你不要生气啦!好不好?”还一边又狠狠地掐了一把。直掐得天开语不得已向她投以求饶的目光方松手。
时凤鸣一见雪漫雅抢先道了歉,心下暗道,不好,又给她抢先了,自己本来来得就晚,这方面可不能落后,以免被天开语另眼相看,以为自己小心眼。想及此,也忙接口道:“不不不,是我心眼太小,不该生气,不关漫雅的事,开语你千万不要生气喔——是我们让人刺探了你们才知道开语比亓官强的!”
真是异想不到的收获。
雪漫雅没有想到她会主动说出原因来,更没有想到是因为“东傲”基地会派人来刺探“平虏”!
“怎么!你们派人来刺探我们?”雪漫雅讶然开口质询道。
相对于雪漫雅,天开语是早已知晓这个答案的了,因此他向雪漫雅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追问下去。
见天开语如此,雪漫雅也只好把疑问咽到肚子里去了。
“现在你又从哪里看出我就一定有机会呢?不要忘了,我可也是“平虏”的学员呀!对了,我还是雅儿亲自调教出来的呢。”说着他把雪漫雅往怀里搂了搂。
“真的?”时凤鸣将信将疑地向雪漫雅投以询问的目光。雪漫雅一笑,却不置可否。弄得时凤鸣心中好一番猜疑。
“当然是真的!我没有必要在这方面欺骗你嘛!”天开语继续调侃地笑看着时凤鸣,同时揽着她纤腰的手缓缓上移,托住了她一只沉甸甸的玉乳,轻轻地捏揉。
“嘤咛……”时凤鸣娇躯一酥,向天开语的怀里挤了挤。
雪漫雅不觉好笑,天开语果然不是一般的好色,真是随时随地都会有心情占女人便宜。她拉起时凤鸣一只手,笑道:“凤鸣不要被他迷惑了,他就会这样把我们弄得迷迷糊糊的好任他摆布。”
听她这一说,时凤鸣一愣,本能地抬头看看天开语,却见他正对雪漫雅怒目相视呢!心登时恍然,不由又气又惭,忍不住在他胸前狠狠地掐了一把。这下子天开语终于忍不住大叫一声:“你们这两个女人好狠的心!想谋杀亲夫啊!”
二女几乎同时“咯咯”地娇笑起来,当真是花枝乱颤,看得天开语气都忘了生了,险些流下口水。
“走吧!我们去看海边月色去喽!”雪漫雅和时凤鸣一声欢呼,双双撇下天开语,手拉着手,展动身形向远处的海崖跃去。
天开语对她们二人的组合真是无话可说、无计可施,只能站在原地不住地摇头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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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棠韵交锋
天开语轻轻地升起身形,向雪漫雅和时凤鸣的方向如同一条水中的鱼般流滑而去。通过自己的改良,他已经成功地将体内的能量及特性融入雪漫雅“风”系心法中去,因此,在轻身飞行时,那身法又与雪漫雅所授的以飘逸灵动见长的有所不同,而是多了些浮滑流泻的特征。
皎洁的月色下是澎湃涌动的海浪,静静地在身后听二女欢快的说笑声,天开语的心灵一片平和宁静。
出奇地,今夜,他的心里不再出现前世未来的的轮回记忆,有的只是今生已经渡过的点点滴滴的往事,这些往事现在是那么的美好,就连一些挫折也成了令人怀念回味的东西……
不知什么时候,他突然感觉好象失去了雪漫雅和时凤鸣清脆圆润的声音,不过他却清晰的体会到,他的心里没有一丝的惊讶或是奇怪的感觉,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他看到四颗动人闪亮的眸子正痴痴地望着自己,但自己却象理所当然似的,目光未在她们身上停留多上一刻,便扫了过去,目光自然而然地转向了深邃的夜空……
雪漫雅和时凤鸣就象回到了少年时代一样,相近的年龄使得二人特别容易沟通得来,共同的教官生涯也使她们之间有着许多共同的语言。因为同一个心上人的缘故,两人同时打开了心扉,无拘无束地欢笑、交谈、打闹……
不知是谁先说了句:“开语呢?”
二人便开始找寻男人的身影。
然而,在二人身后,她们却没有看到天开语。
就在张望抬头的时候,一幅神秘动人的景象出现在二人的眼前……
在幽蓝的夜幕中,天开语如众灵之王般负手而立飘浮在空中,周身三尺因为心逸神驰的原因能量外逸,形成了一圈淡蓝色的光晕,那棱角分明的脸庞如玉石一般流泄出柔和的白光,双眸更衬得黑亮而幽深,及肩的乌发随着夜风自由地飘散着,时不时地拂到脸上,给他更笼罩上一层灵动的俊逸……
时凤鸣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雪漫雅如此出色的女人也会雌伏于眼前这个男人。因为在这一刻,天开语已经不是她们平常看到的那个毛头大男孩,而是一个真正成熟的男人,一个需要用心灵去感知的男人。在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已经从肉欲的泥沼中拔出,正力图从精神层面上去感觉天开语……
“你们为什么不来呢?来吧!到我的身边来!”天开语虽未看她们,但她们却分明感觉到他正全身心地关心、注意自己……
随着天开语柔和低沉的话音刚落,雪漫雅便已经轻轻离地腾空飘了起来,似受到吸引似的向天开语飞去。时凤鸣也立即功行周天,一股气流自周身四处旋起,她一展双臂,也随之向天开语飘去。
二人甫一接近天开语,但见天开语环身流转的光晕陡地涨大了若干倍,二人随即便身不由已地冲了进去产,一左一右扑在了天开语张开的双臂中。
“你们愿意一生一世和我这样厮守么?”天开语充满浓浓爱意的目光深深地来回扫视二人,低沉厚重的喉音只听得二女心神俱醉。
“嗯!我愿意就这么永远和你在一起……”时凤鸣动了情,抢先将整体丰腴玲珑的胴体埋在了天开语的怀里。
雪漫雅虽未说话,却一双美丽的眸子中射出炽热的情火,和天开语的目光紧紧地纠缠交结……
突地,天开语的眉梢微微向上挑了一下——有人来了!
心念动下,他轻轻拍了拍时凤鸣的香肩,在她耳边轻道:“凤儿,有人来了,我们是不是避一避?”
毕竟经过严格的训练,时凤鸣立即从沉醉中清醒过来。
“有人来么?会是谁呢?”雪漫雅讶然道,天开语松开了二女的纤腰,二女忙运功稳住身形,不致使自己跌落下去。
这个时候时凤鸣方才看出天开语不同凡响之处!
她看到,雪漫雅和自己竟是一般的采用“御气飞行”,而天开语据说是师从雪漫雅,可是他的身体的四周竟然没有丝毫的“御气飞行”的特征迹象!说“清流绕体”,可是却又不太象,他身体四周分明没有气流在流动!那么,他究竟是怎么停留在半空中的呢?而且是这样的轻松自如!
不过这个问题她尚未来得及问,便看到远远的一个身影已经同远及近地纵跃而然。
“哦!是那个叫铃玲珑的女孩子呢!”天开语笑道。
雪、时二女也看清了确实是铃玲珑来了。二女不由暗自纳闷,怎么她就这么巧就会找到这里来的呢?
铃玲珑娇小玲珑的娇躯与易魄颇为相似,恐怕在武技上也有共同之处,这是天开语看到她纵跃的身形得出的结论。
铃玲珑到来后,显然没有想到天开语旁边还有另外两个人,女人,更重要的是,其中一个女人居然还是她们东傲的教官时凤鸣!这个发现既让她错愕,又使她有些尴尬和局促。
“咦?铃玲珑,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不是在‘棠韵阁’的么?”时凤鸣抢先一步发问道,说实话,她心里也有几分难为情,便主动抢先询问。
“哦……我……我想……”铃玲珑不由语塞起来。她怎么说好呢?难道告诉她们自己估计天开语会来这个老地方所以自己也来了么?——当然,虽然这个理由是正确的,可是,怎么解释她是怎么想的呢?告诉她们自己喜欢天开语么?——这个念头一闪,铃玲珑不由自己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的想法给吓怔住了!难道,自己真的是这样想的么?然而想想自己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就想出来再见见天开语,她就越觉得自己恐怕是真的……
见铃玲珑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一个劲地站着发呆,时凤鸣在奇怪之余也不禁有些生气,这哪里是对教官应有的态度呢?
天开语在一旁看在眼里,却对铃玲珑来这里的想法不谋而合,当然他摇了摇头,认为这种想法实在是比较荒唐的。但看铃玲珑发呆的样子,再看看时凤鸣逐渐严厉的表情心中又有些为铃玲珑不忍。
他略一沉吟,便向前阻止了时凤鸣进一步的发作,替铃玲珑解围道:“算了,我看她来到这里也是凑巧碰到,说不定她正有事找你呢!”
说着天开语转向铃玲珑,轻咳了一下。这轻咳一声在雪漫雅和时凤鸣的耳朵里听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可是在铃玲珑的耳边却是足以唤醒她的一记棒喝!
果然铃玲珑一脸的吃惊,还未待她有所表示,便听天开语紧跟着那咳声道:“铃玲珑姑娘,是不是‘棠韵阁’里有事找你们时教官呢?”
铃玲珑毕竟聪慧过人,马上从时凤鸣和雪漫雅的表情猜出天开语在给自己开脱,便忙机灵地跟一句道:“哦……是的,”一边高速动着脑筋道:“夸教官到现在还未醒转过来呢!请时教官回去看一下好不好?”
时凤鸣听了不由大吃一惊!
难道天开语的那一记攻击有如此大的威力么?竟将夸同神伤成这个样子!
联想到适才天开语给她带来的疑问,她不由在心内重新估计天开语的实际实力了。她带着狐疑神情的目光扫向天开语,似要天开语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似的。
雪漫雅倒是对天开语将夸同神打昏过去觉得没有什么,当然这是因为她还不清楚夸同神的防御等级有多高,如果知道的话,恐怕她也会产生和时凤鸣一样的想法。
当下雪漫雅便不屑道:“那只能怪那个丑八怪自己的防御级数太低,连开语随便的一都经受不了,真是的,居然现在还要麻烦凤鸣再回去一趟!”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时凤鸣和铃玲珑几乎同时瞪大了双眼看着她,好象她是什么怪物似的。
这其中的奥妙当然只有天开语才最清楚——恐怕连当事人夸同神都不是很明了是怎么回事。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说了!”天开语轻轻拉开二女,转身对铃玲珑道:“他现在仍然昏迷不醒么?”
铃玲珑忙应道:“是的!但是诊断出来的情况却没有受到什么明显的伤害啊,只是好象经络有一些的不畅而已……”
天开语嘴角一挑,转身笑对雪漫雅和时凤鸣道:“好啦,这样吧,二位教官赶紧回去一趟吧——这样吧,事情是我弄出来的,我也去一趟吧——你们看行不行?”
他这话看似是在征求雪、时二女的意见,实际上以他们三人现在的关系,那等若是转了个弯子要她们顺着他说的去做。
雪、时二女当然是闻弦歌而知雅意,明白他话里有话,自然不会拂他的意,以免在“竞争”中使自己处于不利的地位。当下几乎是同时点头答应了。倒是铃玲珑看二女一开始在“棠韵阁”的时候还剑拔弩张的,现在却保持高度、惊人的意见一致,不由大为诧异,一时疑惑的目光在二位教官脸上来回地扫视,好象要从她们的脸上找出原因来似的。
“好啦!那我们就赶紧去吧!”时凤鸣懒得理会铃玲珑这个小毛丫头,顺着爱郎的心意主动道。
“嗯!”天开语和雪漫雅也应和了一声。
当下三条人影冲天而起,迅速向“棠韵阁”方向飞去。看三人如此不管不顾任自己落后,铃玲珑只落得个在后面急得跳脚,却也无可奈何地展动身法跟去了。
“棠韵阁”内倒未如三人预想的那样一片混乱,相反,还十分的宁静。所有的东傲人员均以各人的方法或坐或站或卧,进行冥想行功。
三人相互对视一下,缓缓走了进去。
“凤鸣?是你?你怎么来了?”暴天倏地睁开半闭的双眼,两道精光在天开语和雪漫雅的面上一闪。
与此同时,东傲的学员也纷纷从冥想中醒来,虽俱不出声,注视着三人,但目光中却清楚地反映出内心的好奇。
“将军,我实在放心不下同神,所以还是来看看……”一听暴天这么说,时凤鸣立即恍然,铃玲珑这小丫头适才分明是在撒谎,这么说来,这个小丫头难道……
时凤鸣一边回答暴天,一边想着铃玲珑,皱起了眉头。
天开语也苦笑摇摇头,知道这下铃玲珑是解释不了了。
雪漫雅则是睁天了眼睛看着天开语,显然意识到铃玲珑和天开语之间有什么“勾当”为她所不知的。她那怀疑和警告的目光看得天开语浑身的不自在。
“哦……”暴天浓眉紧锁,道:“不错,同神他到现在都还没醒来,真是奇怪。可是他的呼吸却很平稳有序……”说着暴天审慎地看了天开语一眼,显然是对他的实力感到意外。
天开语对他的审视却是故作不见。毕竟他只是一名基地的普通学员,连个晋测都没有参加过的学员。现在有雪漫雅在场,作为教官同东傲的暴天和时凤鸣进行交流,他实在是不宜随便插嘴的——即便是白天那场唇枪舌剑,那也是夸同神先行对他报以人身攻击后他才借题发挥地发作一下的,但目前,他不准备再主动暴露锋芒,尽管这锋芒已经夺人眼目。
“哦……是我要求和时凤鸣教官一起来的——不知道方不方便?”雪漫雅主动上前一步道。
暴天眉头一扬,正待反唇,却被时凤鸣提前截住道:“我想雪教官也是一番好意,便请她一起来了!”时凤鸣时刻不忘她和雪漫雅的立场,以及还有个天开语正在身后的实际,忙打圆场。
暴天闷哼一声,算是回答。时凤鸣忙向雪漫雅使了个歉意的眼色。雪漫雅自是不会在意。
“这样吧,就让雪教官看一下同神吧,我想这也不会有什么坏处!”时凤鸣虽是对暴天说的,但目光却探询地看着雪漫雅。
雪漫雅笑了笑,却转过来对天开语道:“这样吧,开语,解铃还需系铃人,还是你自己去看一下吧!”说着看了看时凤鸣,时凤鸣忙点点头应道:“这样也好,让开语先看看也好。”
暴天立即感觉出三人的不对劲。
首先,时凤鸣走的时候,可说是对“平虏”教官雪漫雅全神戒备,更諻论和天开语的关系了。然而从眼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时凤鸣和雪漫雅的交情居然还不错!更令人费解的是,她竟然也同雪漫雅一道呼唤天开语作“开语”,这真让他感到肉麻……
不过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也不好摆出自己的看法,只能随事态发展看了。当下暴天既不赞成也不反对,只无言地盯着天开语,好象能从他身上发现什么秘密似的……
天开语也不作多言,快步走到仍平躺着的夸同神身边,蹲下来以右手轻轻地覆在他的额前,念力暗暗一动下,掌心与夸同神额际皮肤相接处隐隐地蓝光一闪即逝,随后就着蹲着的着力点,脚尖微一用力,整个人便如一条水中的游鱼般滑出了三四丈远。
果然,只听“呼”的一下,夸同神竟应势而起,却骇得围在一旁的时凤鸣和雪漫雅急运身形闪开。
“咦?怎么……”夸同神一副站立不稳但却择人而噬的样子,但随即便被身边出乎意料的情况给弄糊涂了。
怎么?不是在和“平虏”的人交手的么?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呢?这里分明还是“棠韵阁”,可“平虏”的人都到哪里去了呢?
总算他眼尖,困惑中一扫视,看到了“平虏”的雪漫雅和天开语,这使得他立即回忆起同天开语的种种。当下狂怒立刻在瞬间重新占据他的头脑,竟狂吼一声,全力扑了出去,直击天开语!
“不要!”几乎是同时,时凤鸣和雪漫雅叫了出来,并双双抢了出去试图阻止夸同神的疯狂一击。
然而毕竟动作已经缓了一缓,已经无法来得及阻止夸同神的这一下重击。
暴天自天开语身形一动闪开时便同他一般地知道夸同神会在醒来的顷刻作出攻击。不过时凤鸣和雪漫雅的关系让他怀疑,因此他并不急于出手,只是冷眼旁观。
果不出所料,时凤鸣和雪漫雅立即作出了他预料中的反应,这下的粗浓的双眉锁得更紧了……
然而相对于夸同神的暴跳,天开语却显得神情十分的轻松,不过即便如此,他的双手及全身也浮现出淡淡的一层蓝色光晕,只是双手上的光芒更加明亮些,而且与身上不同的是,手上还带了些流烁的电火。
看着天开语中门大开,不作任何防备的姿态,雪漫雅心胆欲裂,双目几欲喷血,偏又来不及抢救!时凤鸣与她同感同情,急得将全身的功力俱提升至最高点,欲与夸同神同归于尽!
就在两人的攻击即将击中夸同神时,却见眼前人影一闪,所有攻击竟被这个人影照单全收!
“呯!呯!呯!呯!”
一连串霹雳也似的暴响之后,强大的冲击波卷带起了大厅中间一大片铺地青石留下了一个方圆五、六丈的不规则大坑!“棠韵阁”中一片惊呼!
“你们想干什么!”烟尘中传出一声暴喝,却是暴天粗糙的声音。
尘埃微落,隐隐看得出人影时,雪漫雅和时凤鸣又双双扑向夸同神和天开语的方位,却立即被眼前一股强大的气势封住了去路——还是暴天。
“你你!你才想干什么!快让开!”雪漫雅怒气上涌,娇叱一声,便是她的绝技“风迫天雷”!要知这“风迫天雷”这所以厉害,就在于它凝聚了“风”系武道心法的奥义!这“风迫天雷”一经使出后,那被攻击人周遭的空气便立即被高速抽动的气流在极短的时间内反复抽缩拍压,形成一个极具破坏力的“空流弹”!这空流弹的高密度及高速度对被施加的敌人而言可说是毁灭性的!——当然,这也是极耗使用者真元的一招,如果一击不中的话,使用者立即会陷入后继无力,防御崩溃的险境!
在雪漫雅使出这一对已身伤害极大的一招的同时,时凤鸣也不声不响地伴在一旁双掌微张击出一股锋锐如利刃般的半月形能量,隐隐泛着红光劈向暴天!
暴天倒抽一口凉气,本能的判断使他知道,在这两个女人的这一攻击下,自己能不死已经是奇迹了!虽然他的防御级数相对于“平虏”武学来说是高了很多,但也不至于高到能够同时抵御雪、时二人充满杀机的联手一击!
电光石火的一瞬间,一股沛然无匹的力量从旁边横插了进来,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急喝:“雅儿!快住手!”
雪漫雅也在这一刹那间感受到了天开语的出现,对天开语爱的本能及相近能量的感应使她全身的经脉在心意动荡的一瞬陡地同时自动收缩,进而使她发出的攻击能量大幅度下降;而时凤鸣虽然不如雪漫雅般有这种异能,却也及时将攻击方向略一偏转,只在暴天的一侧击了一下。
两相消减之下,暴天的压力大为缩水,登时全身为之一轻,同时全力为之的防御也终于起了作用,成功地将两方面的攻击阻在防御层之外!然即是如此,也仍被那攻击的庞大能量震得飞退十来丈之远!
所有的战斗迅速停止下来。
在呼吸眨眼的功夫,一场恶斗已经在眼皮底下结束。所有在一旁的东傲学员连惊呼都来不及发出便已尘埃落定,只剩下一张张矫舌瞠目神情怪异的脸。
“啊——”突然产生的寂静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给打破。
“棠韵阁”门口现出一个身影,随着漫扬烟尘散去,铃玲珑的脸现了出来。
铃玲珑显然立即意识到自己发出这么一声尖叫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她立刻闭上了嘴,识相地悄悄掩了进来,立在一旁。
雪漫雅努力平复下因过分催发内元引起的短暂头晕,看着天开语平安无事的身形滑向自己,秀丽的眸子被悄然隐现的泪水渐渐模糊……
左侧的时凤鸣轻轻靠向雪漫雅,一只手悄悄握住女伴微颤发白的右手,她的心情也如同雪漫雅般紧张激动……
暴天脸上惊讶、愕然、愤怒、不可思议等复杂的表情交替出现。刚才的那场争斗是他事先怎么也没有想到的,那结果虽然不是太糟,但是这场争斗却让他认识到必需对他们此次来“平虏”的结局有新的的估计。
“我没有事的。”天开语笑着雪漫雅和时凤鸣点点头,伸出手来分别握住二女的手,那稳定、有力、温暖的感觉很快便平稳了她们的心神。
天开语没事,那么夸同神呢?所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同时望向夸同神的方向。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充满了痛苦、惊愕、难过的人。
如同被抽去了脊梁一般,夸同神神情萎顿,面色苍白,似乎被下了魔咒一般地呆立当场。
“同神!”暴天沉声对夸同神喝道,试图将他从情绪的低落中唤醒。
夸同神仍是一动不动。
“同神你没事吧!”暴天脸色一暗,走向夸同神,不悦道。说实话,刚才他只顾了拦截雪漫雅和时凤鸣的合力攻击,也没有看清楚夸同神和天开语交手的情况。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显然是天开语占了上风!“平虏”的一个学员击败了“东傲”的教官!而且是身负“东傲”引以为傲的强大防御力量的教官!暴天对夸同神的表现怎能不着恼呢?眼下夸同神又一副颓丧落魄的样子,更让他愤怒!但同时作为一名基地出访的领头人,他也深知不可轻易就做出不利内部团结的事来,因此不便发作下就只能找机会缓和事态。
“不是这样的!”出乎意料的,夸同神开口了,但语气却颇为沉重。暴天听得不由内心一震。
“没用的……”夸同神突然朝天开语走去,一边摇头一边苦笑。
雪漫雅和时凤鸣立即警觉地向前迈上半步,天开语却朝夸同神会心地一笑,伸出双臂制止了二女。
“同神你说什么没用的?”暴天对夸同神的话摸不着头脑,愕然之下也跟着走了过来。
“我们的防御心法还是有破绽的!”夸同神终于说出了一句举座皆惊的话。
“什么?”
“不可能的……”
“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
一片不可思议的惊呼声从“棠韵阁”四处传来。众人环顾四周,才发现这里已经涌进了大批的“平虏”基地的教官和学员!
领头冲进来的正是白天的有我梁。随后一众除白天的教官和学员外,还有一些明显是维护基地治安的执勤。
看来是“棠韵阁”的震动太大,已经惊动了“平虏”基地的人。
触目遍地的狼籍,有我梁不由皱起了眉头,见雪漫雅和天开语也在现场,忙一振双臂,阻止“平虏”人员进前一步,同时道:“这是怎么回事?”目光指向雪漫雅询问说:“雪教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毕竟是个谦谦君子,有我梁依然顾及“东傲”客人的面子,没有直接向暴天等发难,虽然他清楚眼前的景象决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不用质问雪教官,是我们做的!”暴天冷冷地道,那嗡嗡的声音听了让人心躁气浮。
有我梁终忍不住不悦道:“暴将军,这我就不明白了!贵基地难道来我们‘平虏’就是破坏的么?如果这样,我想‘平虏’不欢迎这样的客人的!”
“对!”
“对!就是!”
“赶他们走!”
“让他们走!”
有我梁的身后立即响应起一片怒斥。
暴天脸色大变,正待反击,却见时凤鸣施施然地走到他和有我梁之间,面对有我梁恭恭敬敬地行了个以下敬上的礼。
有我梁大愕,不知她这是什么意思。一时有些忙乱,道:“时教官……你……你这是……”
时凤鸣甜甜一笑,丰挺的双峰随之微微一颤。她人本就十分美艳,在成熟美方面与雪漫雅可说是不分轩至;再加上白日里她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现在这一笑就格外的值钱,直如春风吹裂了寒冰一般,现场剑拔弩张的气氛登时得到缓和!
雪漫雅立即产生反应,心中暗道:“乖乖,果然厉害!仅仅一笑就颠倒了这些男人!稳住了情势!”想及这些,不由向天开语看去,果然见他如那些色迷迷的男人一般地盯着时凤鸣看,不觉一阵气恨,暗骂天开语没出息。正想方法提醒他时,不料这情郎好似自己心里头想的什么似的,竟回过头来,对着她怪怪地一笑,还向她靠近了一步。不由芳心又扑墣速跳起来,心道不要让这个冤家看破自己的小心思才好。
她这壁厢在吃着时凤鸣的干醋,那壁厢时凤鸣却又继续开口说了。
只听时凤鸣语气温婉地道:“有将军,实在对不起,是我们鲁莽了!”说着,又向有我梁行了个礼,有我梁果然又是一阵的手忙脚乱。
“不要这么客气!……不用这么客气……”有我梁急道。
“是这样的,”时凤鸣语气顿了下,说道:“是我和雪教官想起来切磋一下的,就到这里来了,没想到会惊动大家——实在不好意思,”说到这里,她环顾了一下四周,将各人的反应表情尽收眼底后方继续道:“对这里造成的一切损坏,由我们东傲负责全额赔偿——您看这样可好?”
众人皆未想到从时凤鸣嘴里会听到这些,包括天开语在内的所有人都听呆了!
且不说她同白天的表现有着天壤之别,令“平虏”诸人惊讶,就连“东傲”的暴天和学员也愣住了,因为时凤鸣这么说完全与事实不符。明明是她、雪漫雅、暴天、天开语及夸同神几人共同的“功劳”,怎么会从她嘴里出来却变成了她和雪漫雅“切磋”的结果了呢?
天开语不由和雪漫雅面面相觑,不知她为何要这么说。
“不信您可以问雪教官和天开语呢!”时凤鸣象碰了烙一般迅即把皮球踢了出去。
没想到这么快问题就到了自己的头上,简直是开玩笑么!这么一个烂摊子,岂是轻易就担得了的?
雪漫雅险些呻吟出来。
天开语也是一怔。不过本着自己女人自己疼的原则,他马上便决定不管时凤鸣心里到底是什么意思,先顺着她的话意说了再说吧!
“呃……对!是这样的!没错,是她们没有控制好才……”天开语一头说着,心里一边不觉好笑起来。转世轮回的经历使他对现有的权威也好,制度也罢都有着先天的不屑一顾的蔑视,他所值得担心的,也就是他的女人能否承担这种悖逆的压力而已。现在时凤鸣突然来这么一手,虽然觉得麻烦,却也正好迎合了他心底的这种观点。
既然自己的男人都这么说了,一切以天开语为主的雪漫雅自然不会再有其他的说法。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她便跟着点应道:“哦,是这么回事,这事我也有责任……”
时凤鸣一笑,总算她占了回主动。当下亲热地靠向雪漫雅,挽住了她的手,并肩地站在一起。
这一幕更是看得众人目定口呆。
天开语在一旁心中暗笑,呵呵,这一切可都是他的杰作呢!没有他,这两个女人岂会这么太平地站在一起?更不要提什么亲切友好了!
“既是这样……那么——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有我梁面对两个娇美花的女人,还真的说不出什么重话来。虽说本能的直觉告诉他这不太可能,但毕竟自己还是将信将疑地接受了这个貌似合理的解释。
“嗯……还有,”见诸人都竖起了耳朵,时凤鸣不由嫣然一笑,把众人都看呆了。
只听她说道:“这么晚了打扰了诸位实在不好意思,就请大家回去休息吧!”
“平虏”一干人自然是以有我梁为首,闻言便齐向他看去。
有我梁沉吟了一下,虽明知事情不会是象她们说的这么简单,但眼下似乎也确实没有自己留下的必要,因为时凤鸣的话分明是下了逐客令。
既然“棠韵阁”已经作为“东傲”客人的暂息地,“平虏”方面就应当尊重他们。想到此,有我梁一抬头,向众人扫视一遍,然后对身后的“平虏”人道:“好了,既然没有什么事情,大家就先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情明天再说!”
“雪教官,天开语,你们两个……”转过身来,有我梁又探询地看着雪漫雅和天开语。
“他们两个就先留一下吧!我们想对他们造成的不便给予一点补偿呢!”时凤鸣急一手一个拉住了雪漫雅和天开语,同时在两人手心轻轻一按,示意二人响应她。
有我梁对这个“东傲”来的女人直觉有些招架不来。这个女人的花样还真是层出不穷,偏又都是软着来,令他无法生出脾气。再者,有我梁本来就是个胸怀大度之人,否则也不会在白天的时候任暴天强横而不作反击。当下他既已明了时凤鸣想留下雪漫雅和天开语的意思,便也不再多说,只道一句:“既如此,雪教官和开语同学就留下一会儿吧,不过不要太叨扰暴天将军了!”言下之意要他们不要留太长的时间和“东傲”方面纠缠,诸事等待天亮后由基地方面来处理。
雪漫雅听出了有我梁话中之意,感激地向他点点头道:“知道了,有将军,我会注意的!”
有我梁这才向“东傲”众人点点头,算是打个招呼,便转身带领“平虏”的人员鱼贯而出。
暴天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冷眼旁观。见有我梁等走了后方开口道:“同神!你刚才说的话是何意思!”语气中颇多责备之意。
所有剩下的人的目光立刻又齐齐投向刚才表现反常的夸同神。
夸同神却不看暴天,仍只看着天开语,口中笑道:“我说这里没有任何人可以抵得了这位天兄弟的一击,不知你们大家信也不信!”
在众人的感觉中,仿佛经过同天开语的一役后,夸同神变了许多,那暴跳冲动的个性似乎在天开语的一击下变得委婉了不少,不由皆心中暗暗称奇。
“同神!你在胡说什么!你要想清楚你说的话!”暴天对夸同神极为不满地道。那话语中已然隐含威胁的意思。
时凤鸣心中一凛,她自然明白暴天和夸同神之间的关系。
暴天和夸同神的武道造诣和资历在“东傲”可说是并驾齐驱,但暴天因比夸同神的心计要多上一些,因此,在许多事情上都占据了主导。而两个男人又因时凤鸣的缘故一直都保持着敌视的态度,都想争得时凤鸣。尤其二人都尝过时凤鸣动人胴体的滋味后,这种矛盾就更为加剧了。好在时凤鸣一直都在寻找可以让她感到快乐的爱情,虽一时肉欲得到发泄,却终觉得二人不适合自己,因此对二人也均是一直保持若即若离的关系,并不与哪个人显出特别的亲密。这一来倒也在无形中牵制了二人的争斗。为在美人面前表现出良好的一面,二人在时凤鸣面前都尽量保持克制和低调,也尽量表现出关系良好的样子。因此,时凤鸣虽知道二人真正的关系是怎么一回事,却一来懒得理会他们,二来乐得见到清静,便默认了三人的这种关系。
但现在显然由于天开语的介入,已经引起了暴天的疑心,再加上“东傲”整体荣誉的重要性和厉害性摆在了面前,暴天终忍不住发作出来了!而依暴天的地位,欲惩治夸同神还是理所应当的。
果然,夸同神也对暴天的不满开始作出回应。
只见他身形微微一侧,对暴天哂然一笑。
暴天不由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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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东傲防御
“等一下!”时凤鸣突地叫了出来,将两个箭在弦上的男人生生地止在当场。
六个“东傲”的学员也分明看出了事情的不对劲!皆因暴天和夸同神的身上已经涌出了阵阵的杀伐气势,须发贲张!但因这是教官之间的问题,一时之间几个人竟不知如何是好。
“凤鸣,你有什么话要说么!”暴天虽停止了即将发动的身形,但却仍然紧紧盯着夸同神,只嘴里对时凤鸣的喝声作出回应:“你知道么?他这种行为已经对“东傲”造成了损害!”
“哼!”夸同神对暴天的话不置可否,只从鼻腔内重重地出一声闷哼,鹰般双眼亦如同暴天般地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将军!同神的话也许有他的道理!”时凤鸣急速说着,力争短时间内将两人的争斗化解。“他这么说,肯定是有原因的,为何不让他继续解释清楚呢?”一口气说完后,时凤鸣紧张地看着暴天,生怕他突然发难。
“什么?他还有说法么?”暴天讥嘲的口吻道,不过气势确实降了下来。相应的,夸同神也略收了收,只仍警惕地注视着对手。
时凤鸣见如此说,不觉暗暗松了口气,忙转向夸同神,温婉地道:“同神,我们大家同为“东傲”的同僚,有什么话就摆到面子上说清楚了,免得大家产生误会!”这话当真是给了夸同神极大的面子,听得暴天的眉头一挑,本已收回的杀气立刻又有所回升。不过这时却不太好动手了,只因时凤鸣已经插入了他和夸同神的中间,使他出手有了顾忌。
夸同神深深地看了时凤鸣一眼,又向天开语望了望,不知怎的,时凤鸣竟有些心虚,好象他已经知道自己和天开语的关系一样——当然,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不过就是有那种心虚的感觉。
“我们“东傲”新研究出来的防御确实很好,但是,刚才这位天兄弟的一击却使我意识到,再好的攻击也是会有漏洞的,真正的防御是怎么回事,恐怕没有人能够说清楚!”不待其他人插话,他又道:“只是现在我有一个体会,就是防御永远是跟着进攻衍生的,没有进攻,也就无所谓防御。而不同的进攻手段也将会产生相应的防御方法!”
“你这话说得不错,确是如此。”时凤鸣代替大多数人的疑问说道:“但是这同你和天开语之间发生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这实在是不好说,总之,如果有人想试一下,我想就会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夸同神倏地收回所有涌出的气势,苦笑道。
暴天也应夸同神的气势涨收而收回了待发的攻击。夸同神的意思他终于明白了。只是,那个天开语真的有那么厉害么?厉害到足以破掉“东傲”长年以来苦心研究出来的防御体系么?他不由怀疑地望向天开语。
时凤鸣虽现在一颗心都已投向了天开语,不过对天开语是否真的厉害到这种程度也报以怀疑的态度。说实话,她心里和暴天是持同样的猜想的,就是不是天开语太厉害,而是夸同神太轻敌。故此,听了夸同神的话后,她倒也迫切地想知道天开语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能够击败“东傲”第二高手夸同神。
雪漫雅却是一副的不以为然,在她看来,天开语能击败夸同神实在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因为她心里极为清楚,现在的天开语就连自己都不一定是他的对手。而大家同为教官,在无名岛的五个基地里,所有教官的修为都是差不多的,因此,既然自己不是天开语的对手,那么,其他的教官也未必就可以蠃得了自己的情郎!
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看似高深莫明的天开语的身上。
天开语面对大家的目光,却突然裂嘴一笑,双手一摊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呀!不过这位夸老兄的话我倒是赞成的,万能的防御绝对是不存在的!我也只是适逢其会,用了你们不了解的攻击方法破了他的防御而已呀!”天开语又是一笑,对暴天道:“这位暴将军的修为真的是很高的,我想应该在整个岛的各个基地里都没有哪位能是他的对手了!尤其他的“不败破”绝技真的是未逢敌手呢!”
暴天听了大吃一惊!
夸同神和时凤鸣也俱是吃了一惊!
三个人之所以吃惊,皆因暴天的“不败破”在东傲还没有一个人知道了解呢!
实在是“不败破”乃是暴天私下里修习的武技,现在还处在未完成的阶段,可是这天开语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夸同神和时凤鸣却是惊讶暴天还有一项绝技能够为他们所不知晓,听天开语的口气,这“不败破”的威力根本就不是他们可以抵挡得了的。从这一点来看,很显然暴天的武学修为已经远远超越了他们!
“什么“不败破”?真是无稽之谈!”暴天本能地否认道。
天开语却也没有再作更深的说明,只缓步走到暴天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欲同暴天相握。
夸同神眼睛登时一亮!他立刻明白了天开语的用意。而其余的人却不明白天开语怎么说得好好的,忽然有兴趣和暴天握手呢?连雪漫雅和时凤鸣也是一头雾水。
暴天却是一怔!他不知道天开语想要干什么。但是,现在他的举动很显然是想跟自己握手,自己该如何办呢?
在电光石火的瞬间暴天作出了决定,缓缓对天开语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同时功聚全身,在短时间内完成了高度防御的准备工作。
两人的手终于缓缓地握到了一起……
蓦地!暴天的瞳孔陡然急剧收缩,呼吸也乱了起来,周身似不受控制的接连震颤不已!
仅仅是二人两只手相触的时间不到一秒,天开语便急速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后身形一晃,轻巧地滑回了原来的位置。
众人只见暴天的脸色在极短的时间内红白数娈,显然是遭到了极大的变故!
“不错……果然不错!”众人听到暴天的嘴里喃喃的自语道。那脸色一如夸同神先前般的沮丧、呆滞。
“开语,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时凤鸣看到这一情景忍不住低声问天开语。
“没什么,我只是照常碰了他一下而已呀。”天开语一脸轻松地道。
夸同神冲天开语会意笑了笑,走向暴天,轻声道:“如何?现在明白我说的意思了吧?”
暴天抬起无神的双目,迎向夸同神的目光,喟然叹道:“果真如你所言,我们的防御真的是没有用的,幸亏没有在一开始就动手,否则……”说到这里,他不由打了个寒噤,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摇了摇头,不再说下去了。
“东傲”的六名学员看得一片糊涂,当然他们多少也看出来暴天也一如夸同神一般吃了天开语的亏,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从眼前的表象当然看不出来。更有甚都,心里暗自猜测是否天开语对他们的教官暗中施加了什么妖法!
雪漫雅和时凤鸣也觉得奇怪了,因为先前天开语和夸同神争斗的时候,她们只顾着对夸同神做保护性的攻击,却未能看仔细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现在已经很明显地,同样的情况又在暴天的身上发生了一次,而众目睽睽之下,她们竟一点都没看清其中的古怪,这怎能不让她们惊讶呢?
“所谓相生相克,没有一种武学是可以完美无暇,没有一点缺憾的。其实完美本来就是一个弱点,它经不起任何的冲击。”天开语又补充一句道。这话却是对着暴天和夸同神说的。
“我的修为也许没有你们的深厚,但只要有一方面能够克制、攻破你们,对我来说也就足够了!即便你们再强大,但是只要这个破绽仍然存在,就一定还会被我击倒的!”天开语侃侃而谈。
听着天开语的话,暴天与夸同神相视一眼,默不作声,缓缓回到自己休息的座位上坐下,双手抱头,似在苦思冥想什么。
雪漫雅轻轻扯了一下时凤鸣,示意她看看铃玲珑。时凤鸣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不由吓了一跳!
原来,铃玲珑的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正满含春意,含情脉脉地痴痴盯着天开语看呢!
时凤鸣急扭头看雪漫雅,却见她双肩一耸,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不由一阵气急。
要知道,做为女人,她可不愿意让别人来分享心爱男人对自己的爱情——当然,自己之对于雪漫雅是另外一回事了——这种事情必需控制在苗头发生阶段!
想到这里,她忙又望向天开语,这个占有了自己身心的男人,却见他正对铃玲珑的传情妙目报之以微笑呢!
我的天哪!这还了得!
时凤鸣登时醋浪涛天,一双秀目狠狠地瞪着铃玲珑,只恨不得仅用眼光就将她击昏过去!更可恨的是,她这么具有杀伤力的目光竟然如石沉大海,对铃玲珑不起丝毫的作用,铃玲珑竟然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她的教官在看她!还依然在向自己的男人抛媚眼!
时凤鸣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一抬脚,就要过去教训铃玲珑。
雪漫雅在一旁看着时凤鸣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一副气咻咻的样子,明白她起了醋意,不觉暗暗掩嘴发笑,心道:“要哪个女人还由得了你?只要开语要的,谁能拦得住!不过看看这个叫什么“铃玲珑”的女孩子好象蛮对开语的胃口的,相貌身材还真的不错呢!”
正想着,忽然感觉时凤鸣的异动,一瞥之下不由吃了一惊!这个醋娘子分明就要克制不了,要动手了!这还得了?
她连忙一把拉住时凤鸣,略用力捏了她一把。时凤鸣怒气冲冲地一回头,却见到雪漫雅对她微皱眉头,警告的目光,不由一震,立即醒转过来!
天呀,自己这是怎么啦!这是在哪里呀,自己就可以不管不顾地吃干醋了?
时凤鸣不由又羞又懔,身上竟沁出了一层冷汗。
她感激地回捏捏雪漫雅的掌心感谢她及时提醒自己,使自己不至于出丑。
这时,“东傲”的其五名学员已经忍不住在私底下切切私语了。
“真是奇怪啊,怎么会这样的呢?”
“就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了,真是看不明白,好奇怪的……”
“依我看,一定是那个姓天的什么人用了什么妖法……”
“胡说八道,这个世界哪里会有什么妖法的!”
“那不是妖法你说是什么,你说怎么会他轻轻磁了一下暴将军就……”
“嘘——你们小声点”
“不过真的啊,要是这个基地的每个人都象他这样的话,我们真的不用打了,赶紧回家吧……”
“是啊,那人好厉害的,从他就可以看出来了,他们的教官一定更厉害!”
“你们说他为什么一碰暴将军就……”
“还有夸教官也一定是这样的……”
“是的是这样的,我刚才也看到了……”
偏这些学员的声音无论怎么地压抑,在几个修为深湛的教官耳朵里,都是那么的清晰和刺耳。
天开语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再出声。他又产生了厌烦的情绪,这个地方,这些人,实在是无聊得很。他的心思又回到了那片一望无际的大海。此刻虽然他看上去好象正看着铃玲珑这个小丫头,和她眉目传情,实际上他的目光早穿越了铃玲珑,穿越了她身后的石壁,投向了远方……
就在天开语重新陷入遐思的时候,体内的能量又自自然然地溢了出来,在他的身外形成一层淡淡的蓝色光晕,他的人也轻轻地浮了起来……
在场的“东傲”学员立即注意到了这一异象,登时齐齐闭口,惊骇地看着眼前的奇景!要知道,天开语的这种现象在典籍中可是从来就没有记载的!根本没有一个理智的人会想到一个人会变成这样的……
“开语!”雪漫雅立即意识到天开语一定又在神游了,不过这个时候神游却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仅看看眼前这些人的反应就可以知道了!
雪漫雅凝聚功力传出的声线及时唤醒了天开语。
他收摄心神,立刻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自己责怪起自己来,怎么搞的?越是不想多事,还越是偏偏多了事,自己走什么神么?看看,这下可好了,待会儿又要费口舌解释了!唉……
看着天开语重新落地,雪漫雅暗暗松一口气,心道还好开语听到了她的话,没有再出现什么异常的举动,要不然,这事传开来,一定又是一片哗然,要是再来个好奇心重的,诸如素问天之类的,她的心脏可是负担不起……
时凤鸣对天开语的一切都有着探究的欲望,对天开语的爱恋使她急于了解天开语的一切。刚才天开语一有异样,她便注意到了,并很快沉浸到对爱郎的崇慕中去。可惜好景不长,她的好心情却被雪漫雅的一声暗呼给打断了,不由心中又急又恼,当下便恨恨地捏了雪漫雅一把。
雪漫雅当然理解时凤鸣的心情,想当初她也是这般对天开语的,可是现在是什么环境,也能浪漫的么?但对时凤鸣她又实在不好说什么,只好歉然地对她笑笑。
见雪漫雅带着歉意的笑容,时凤鸣心里总算稍稍释然了。
天开语落地后,“东傲”的学员却是不再出声了,只是一双双奇怪探询的眼光看得他实在是不舒服。
倒是夸同神似乎经过天开语的“点击”后,对天开语出现的异常能力平淡了许多,大概是以为理所应当的吧!
长叹一声,暴天终于抬起头来,似是对自己说,又象是对其他人说:“看来我们确是走了弯路了!真正的无敌防御应该是不存在的!”
所有的人立刻被暴天吸引过去,然而时凤鸣的一颗心都放在爱郎的身上,她敏锐地发现天开语听到这话,眼睛陡地一亮又立即恢复平常,似有什么要说又未说似的。
“凤鸣已经告诉我们此次贵基地来“平虏”的目的了,我们非常感谢你们的用意。”雪漫雅柔和的声音在“棠韵阁”中响起。
暴天讶异地看着走近眼前的这个女人。他似乎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雪漫雅竟然是这么的秀丽无匹,丰艳有致!心中不由暗自奇怪自己先前怎么没有发现“平虏”还有如此绝色呢?
“不客气不客气!”暴天忙极力压低自己的声线,生怕唐突了美人,“既然她已经说了就好了!”一边说着,暴天竟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
雪漫雅见他如此,不由一愕,想不到堂堂一介基地的首脑竟会有如此不堪的举止,一时间睁大了一双美眸,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眼神。
暴天恨不得立即打自己一记耳光!该死!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这个样子……
时凤鸣将暴天的每个细节俱收眼底,不由“噗哧”一笑!
暴天登时更加尴尬,偷眼一瞧夸同神,却见他的嘴角浮现出一线不屑的耻笑。心下更是不安,一张老脸立马胀得通红。
倒是这是天开语说话了,及时解了他的难堪之围:“对了,我们想知道“东傲”对这个个人武学的防御体系是怎么考虑的,我想这多少对“平虏”会有帮助的!”一边说,天开语一边不悦地使眼色给雪漫雅,示意她赶紧回到自己的身边。雪漫雅不由芳心一跳,知道自己刚才擅自发话,引出暴天不堪的表现令得爱郎心下不满,忙乖巧地退了回来。
不用和雪漫雅近距离相对,少了不少的诱惑,暴天的神情也总算恢复了些正常。
天开语说完便拣靠自己最近的座位坐了下来,见他坐下,雪漫雅和时凤鸣也各自找了座位坐了下来。
见所有的人都坐定,暴天对夸同神以和好的语气道:“同神,还是你来说吧!你在这方面是“东傲”的权威么!”
夸同神倒也当仁不让,点了点头,算是对暴天的回礼,便向天开语和雪漫雅说了起来。
听了夸同神的介绍后,天开语和雪漫雅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对自己的防御被破感到如此的吃惊和紧张了。
原来,自那趟“东傲”出游人员被途中暴徒痛击后,回到基地便痛定思痛,苦下功夫研究有关防御方面的问题。
经过他们的研究,总结归类出目前防御的基本框架。
目前防御的基本框架可说是由三种防御体系构成的:一是内气外运,在行功者周身的肌肉、表皮中贯注真气,从而使周身的肌肉、表皮因真气的缘故变得坚硬如石,达到抗外力击打的目的。这种防御体系被他们称之为“刚性防御”;二是将真气以柔性多变的方式运转,从而加强肌体的感受敏感度,从而使行功者浑身柔软绵粘,达到化去攻击已身的外力的目的。这种防御体系被他们称之为“柔性防御”;第三种就比较高级一些,要求行功者功力达到相当的层次,能够快速补充内元后,将体内经络中的内气从身体表面外放,在周身形成一层防护气墙,从而达到拒敌于身外的目的。这种防御体系被他们称之为“空性防御”。
然而经他们分析后认为,这三种防御体系均各有利弊,且不说有利的一面,就缺陷而言,这三种防御体系又是各有千秋:第一种“刚性防御”虽然对外来的强硬攻击有良好的效果,但却对那些以穿透性能量为主的攻击没有什么效果;第二种“柔性防御”却不能防止短、快、浅、利的攻击;也就是说在防御者还未来得及消化敌手的攻击力的时候,已经至少在身体表面受到了锋利的破坏;第三种“空性防御”虽然要比前两种要高级一些,但却极是耗费行功者的真元。且对于那些比自己强大的对手,防御效果并不好,更加之这种防御只能御敌于身外一定的距离,一旦被敌手欺近贴身,再辅之以锋利的攻击手段,那么防御者即立告危急。
此外,“东傲”基地还研究出目前的武学存在的一个问题,即:虽然攻击的招式从外表看来声势相当的浩大,但是最终的攻击效果却不尽如人意;这样一来,华丽的招式固然未能达到应有的目的,兼且因攻击不够集中而浪费了大量的能量,而以过这些总结后,“东傲”一批教官经过努力探索,竟成功地创造出一套完全不同的防御心法来。根据这套心法练习后,只要功力达到相应的指标,行功者一旦运功防御,其防御竟可达至防御机械枪弹的效果!
听到这里,雪漫雅险些从座位里跳起来!这实在太骇人听闻了!
要知道,人体毕竟是血肉之躯,一个人的功力到了一定程度后,或许可以抵御普通的物质攻击伤害,但却绝不可能抵御机械枪弹的打击的!只因机械枪弹的破坏性就来自于它的高速性和旋转性,而这种高速运动中的旋转却不是普通人类的身躯可以做得到的。
对于防御武道来说,有一个基本确认的定律,就是,若想达到有效防御的目的,就必须达到所承受攻击的程度。这里的说的“攻击的程度”包含了攻击的速度、力量、角度、变化等内容。
单从机械枪弹的攻击来分析就可得知了。
首选,机械枪弹的速度是绝大多数武者无法达到的,这就排除了大部份的可能性;其次,机械枪弹的力量来自于他的高速度,加之它着力点体积的狭小,更增大了它的破坏力;其三,攻击的人体的不同角度,也就是人体防御的不均衡性了,也会产生不同的结果,而一个人的防御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每个角度都一样的;其四,机械枪弹在高速运动中与空气磨擦产生的炽热高温在击中人体的时候,高速的旋转又同从体组织发生剧烈的磨擦反应,两下相加,那种变化就更不为人类的血肉之躯所能够承受得了了!
因此,就难怪雪漫雅听到这么惊人夸张的结果后,会惊得差点从座位里跳起来了。
“怎么可能呢!”她终忍不住叫道,这实在太骇人听闻了!
“可是这是真的!这就是我们的“完美防御”!”在说完这些看到雪漫雅不可思议的表情后,夸同神的自信也重新回到了身上。是啊!这么不可能的事情他们都做到了,可见“东傲”的武学还是值得骄傲的!
“是真的,”时凤鸣就坐在雪漫雅的身边,见她如此,有些不忍地轻轻拉拉她道。
“可是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呀?”雪漫雅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对时凤鸣轻嚷道。
“对不起!这点我们无可奉告!”暴天突然插话进来,同时警告的眼神紧紧注视着时凤鸣。
时凤鸣看懂那意思是叫她不得泄露出“东傲”武学的最大秘密!
她感到一阵为难。
要知道,这其中有一个奥妙,一点即破,可是她却绝对不可以说出来的!因为这个秘密是整个“东傲”的财富,不是她个人的,这其中的秘密只在“东傲”部份高级教官中知晓,而且只有部份他们认为天份比较高的学员才让他们修习。即便如此,这些修习的学员也只是听指挥修习而已,不明白这关键的所在。而时凤鸣正是知道这个关键秘密的高级教官之一。
可是,她现在可是要和雪漫雅搞好关系的呀!搞不好关系,她今后在天开语面前怎么过日子呢?况且,天开语也一定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那么,自己是不是连他也要瞒着呢?那样一来……
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盼望已久的幸福只有那么短的寿命……
雪漫雅立即觉察到时凤鸣的为难,但是暴天的话却令她震动!
是啊!这是“东傲”的秘密,从一个集体的大局来考虑的话,这个秘密是绝对不可以为除“东傲”以外人所知道的!
雪漫雅岂是那种为一己私心便损害他人的卑鄙小人,她首先一个念头便是,不可让凤鸣为难,若逼她说出这个“东傲”的秘密,一定会招致难以预料的后果的!
但人的追寻秘密的天性却让她又非常渴望知道这个秘密!
脑袋中迅速地转过这许多念头的同时,雪漫雅忍不住低声自语道:“可以防御枪弹?……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不可思议!”
却听一个声音朗朗而响道:“只是不可思议而已么!并不是就不能思议啊!”原来是天开语接着雪漫雅的轻声低语作出的应答。
暴天、夸同神及时凤鸣皆为之一震!眼睛齐齐爆出精芒!
好厉害精到的思维!
三人齐齐想到。
雪漫雅只觉心头猛然一亮,立即有一个隐约模糊的念头从心际一闪而过,却终究未能抓住这一点思维的火光……
但她却也明白了天开语的用心。
她理解天开语的意思是告诉她,只要别人能够想到的,“平虏”也一定能够想到,只要去想了,去持之以恒地去做了,就一定能够达到自己的目标!
雪漫雅向天开语投向感激和爱恋的目光,丰满的酥胸因情绪的激动而起伏颤动。
“想不到“平虏”这么个地方竟然有你这样的人,有这样的识见,真是后生可畏啊!”暴天注视着天开语,语气中带着赞许道。
天开语哂然一笑,都什么跟什么呀!我是“后生”?晕!我他妈的是你爷爷的爷爷还差不多!
当下却也不好说出什么,只好对暴天的话报之以苦笑。
“但是我想,象你这般出众的人材,如果想学的话,我们愿意把这个心法的奥秘告诉你,助你在武道修习上有更大的成就!”暴天微笑着道。
真是举座皆惊!
“东傲”的那六个学员就不用说了,就连夸同神和时凤鸣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对暴天说出的话吃惊不已!时凤鸣甚至怀疑是否暴天看出来她同天开语的特殊关系而有意这么说——反正时凤鸣会把秘密告诉天开语,还不如自己卖个人情!
对雪漫雅来说真可说是峰回路转!原本以为没有希望的事情竟然在下一刻有了转机!她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忙不迭地向天开语猛打眼色,要他答应下来。
天开语看到雪漫雅如此情急的样子,不觉好笑,心道,天下没有白食的午餐,你急个什么劲呢?
果然,接下来暴天沉吟了一下又道:“不过……”
天开语冲雪漫雅一笑,意思是注意听,戏肉就要来了!
雪漫雅也醒悟过来,哪里会有白给的好事呀。见天开语对自己笑,不由俏脸一红,心道,你这坏家伙,都猜出来姓暴的不怀好意,也不告诉我!随即又一笑,怎么可能明着对自己说呢?难道当着这么多人就说,暴天你一定不怀好意么?当然不行的啦,自己还要错怪他,真是的……雪漫雅就这样瞅着心爱的男人,动着自己的小心思,一时间竟觉着满心都是甜蜜……
时凤鸣看着雪漫雅对着天开语痴笑,虽不知她想什么,但也能大略猜出一些是和柔情蜜意有关的事情,一时不觉也望向天开语,动起了自己的心思……
“我想,作为交换,请你也把你刚才击破我们防御的武学心法说出来,这样可好?”暴天仍是笑着说,但这时却让人看着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感觉了。
原来如此!
“东傲”诸人除了时凤鸣外齐齐松了一口气。这样一来就没事了!回想起天开语刚才浮在空中的诡异景象,说真的,那六个学员心里还真有些不寒而栗。
天开语淡淡一笑,就在这一瞬间,似乎有一层东西附进了他的身体一般,登时整个人神态面貌为之一变!那洒脱不羁、意若游龙的神态直看得在场一干人直呼不得了,了不得!和天开语有过直接肉体和精神交流的雪漫雅和时凤鸣更是目射情火,不可遏止!
天开语自海边到现在,精神一直都处在一个玄妙至极的状态中,那种似有似无,似真实幻的心境始终让他的心灵处于一个十分放松的境界。在这个境界中,几世轮回中的各个精神烙印极其玄妙地在他现有的时空中穿插溶合,这令得他展现出的实体的形象笼罩了一层令人难以言表的变幻,令他看上去似乎集中了所有的夺人心魄的气质,一种不属现实世界,只属天界灵界的气质!
确实,现在的天开语连自己都有些不能肯定自己到底是不是应该是这个世上的人了,一切唯心的心旨在现在,在这一时刻,他真的好象摸到了一些根本的东西……
暴天和夸同神也被天开语突然展现的神秘莫测的气质所震慑,一时间竟有种膜拜的冲动!
雪漫雅和时凤鸣同时觉得浑身灼热,乳峰膨胀,只想立即投入到爱郎的怀中任他恣意享用……
天开语却不知道,在无意之中,他用出了“万象幻镜”的勾魂心法。
原来,天开语在过去一世的考古及未来一世的名医生涯中除了常规的学术以外,最有研究的便是心灵的研究,对心灵控制的深入研究使他对人类及其他物种的潜力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虽然在这几世的轮回中,他的武道造诣很是一般,但却从未因这方面的原因被人欺侮,重要的便是得力于他精湛的心灵控制方法!(具体内容详见第二部《劫天唯我》)但是在他的研究中,“万象幻镜”是他认为应该可以达到的心灵控制的究极目标!实现这一目标后,便会在被施术人的心灵中种上一面“心灵之镜”,这面“心灵之镜”可将其心灵中潜意识的认知放大,并朝着施术人的目的转化。
现在,在无意之中,天开语达到了“万象幻镜”的境界,然而他自己却因“业识转智”的障碍,未能认识到这一点,但即是如此,也对暴天等人造成了莫大的影响!
因“万象幻境”的作用,暴天和夸同神心底里对天开语产生的那种神秘感很快便放大数倍,并浮上意识的表面,成为主导的思维。人类生生世世流传下来对神秘事物敬畏、恐惧的本能使他们产生拜伏的冲动;而对天开语的爱恋使得雪漫雅和时凤鸣对天开语的欲望也由于“万象幻境”的作用而急剧高涨,甚至达到了忽视眼前的环境就想投入天开语怀抱的强大欲念!至于那些学员更由于各人对天开语的不同认知而产生不同的心灵控制反应……
“其实,我的武道心法只对我有用,对你们是一点用处也没有的!”天开语终于开口说话。
他这一说话,立刻便将无意中形成的“万象幻镜”破坏,所有的人在这一刻立即从中摆脱出来,清醒过来。
“啊……你说……对我们没用处……”虽然即时清醒过来,暴天的脑筋仍感觉有些不太灵光,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雪漫雅和时凤鸣当然也醒了过来。不过出于对天开语的深爱,她们却没有过多的“不良反应”。表现还算比较自然。
而那些学员就各形各象了,不过也因教官在场,没有表现出太大的起伏。现场总体说来还算没有大乱。
“是的,我的心法的来源比较玄奥,真的不适合你们练习的!”天开语仍有些精神不太集中地说。
“那……你不是雪教官的学员么?怎么,难道她也不会这心法么?”暴天吃惊不解地追问。
“不,这和她不相干的,这完全是我自己个人的事情,而且也和基地无关!”天开语继续道,随即挥一下手,阻止暴天继续发问,道:“我刚才已经说了,这和正常的武道心法是不一样的,……另外,我对你们的什么‘完美防御’一点都不感兴趣,”他停一下,目视雪漫雅,轻轻地却是清晰地道:“你们能够实现的武学目标,相信经过努力,我们也一定能够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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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波切旬月
“你到底是怎么弄的?”雪漫雅在床上紧紧缠着天开语,丰腻柔滑的胴体在天开语的身上不停地扭动。
“你说是怎么弄的呀?这要问你呀?”天开语坏笑着在雪漫雅尖耸红润的乳头上恶意捻动,带出她一片甜得发腻的娇嗲呻吟。
“你……你坏死啦……弄得人家又流了……”雪漫雅秀丽的脸上满含春意,娇躯雪白丰润的肌肤也因情欲的刺激而再度蒙上一层诱人的桃红。
“嘻嘻,不是你要问的吗?怎么现在又否认了?这可不行,饶不了你的啦!”天开语笑着的把将身边动人的尤物再次压在身底,胀硬的阳势对准雪漫雅泛着点点露珠的绒绒洞口直挺挺地插了进去!
雪漫雅忙配合地略抬玉臀,分开雪股,迎接嘉宾。随着一股灼热充实的感觉迅速贯穿她的花穴,她克制不住地发出一声荡人心魄的淫靡呻吟……
再次回到宿舍后,雪漫雅再也忍不住和天开语欢好的欲望冲动,关上门略作收拾便和天开语展开了一场盘肠大战!
几度风雨后,两人终于酣畅淋漓地从欲望的巅峰坠落。
然而雪漫雅一个不小心的问题,却立即又掀起了一场风暴……
“开语……”紧紧地抱着天开语,雪漫雅呢喃着唤着情郎的名字。
天开语轻轻地在她满是汗水的丰盈胴体上轻轻地摩挲,时不时吻吻她的前额。
空气中弥漫着男女情欲之后分泌出的体液的浓重味道,散发着挥之不去的爱情气息……
“还想知道么?”天开语亲了亲雪漫雅洁白如玉的额际,带着笑意问她。
“唔——不要啦!……你坏死啦!”雪漫雅在他怀里撒娇地扭动几下身子不依地娇喃。
“真的不想知道么?”天开语轻轻搬过她的脸,温柔地看着她,同时右手滑到雪漫雅的胸前,大手捧着她饱满沉实的右乳,轻缓地揉搓。
“唔……”雪漫雅从喉咙深处发出舒服惬意的呻吟。
“你呀!”天开语又气又好笑忍不住重重地在她圆胀的花蒂上揪了一下。
“呵唷——”雪漫雅故作夸张娇哼起来,同是两条结实修长的大腿更紧地缠住了天开语。
“你好狠心哦——弄得人家好痛……”她娇声抗议道。
“真的假的?那让我看看,是不是弄破了?”天开语不怀好意地笑著作势欲起来替她检查。
“不要!”雪漫雅一声惊呼,急紧紧抱住他不许。
“那还装不装了?”天开语仍捏着那颗被捏变形了的蓓蕾,调笑道。
“不了不了……再也不了……”雪漫雅急忙投降讨饶。
天开语这才放过了她,二人复又躺好说话。
“开语,说真的,一开始我还不太明白凤鸣她们为什么对你能击倒那个丑八怪吃惊,”雪漫雅调整一下睡姿,使自己在爱郎的臂膀里躺得更舒适一些,又继续道:“可在听他们说出他们防御体系是如此的强悍惊人后,我才感到真的惊讶了!——你是怎么弄的呀?把连枪弹都抵御得了的防御都击破了?”说着,在天开语的怀中半支起身子,一手托着香腮,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天开语,等他的回答。
天开语看着雪漫雅一双美丽饱满的乳房因她支起身子失去支撑而悬在半空不住晃动的诱人春色,不由狠狠咽了一口口水,忙伸出手来握住其中的一只,爱不释手地抚摸把玩。
雪漫雅见爱郎那副只对自己胸前宝贝垂涎三尺,而对自己的问话却听而不闻的色样,不觉又好气又好笑,“啪”地在他不安份的魔爪上打一下,娇嗔道:“好了啦!看你,好象总也摸不够的样子!以后时间多的是呢!人家是你的人了,还不随时由你摸?现在快回答本妻子大人的话!”
天开语伸伸舌头,故作痛苦地揉揉被打的手,雪漫雅拿他没办法地只好替他揉。天开语这才满意地眯起了眼睛,做出一副很享受的样子,好一会儿才回答雪漫雅:“其实也没有什么秘密可言的。只不过我击打出的气劲中带着电磁的能量而已!”
“电磁的能量?”雪漫雅大惑不解,这是怎么回事呢?爱郎的体内怎么会发出带能电磁能量的气劲呢?
见心爱的女人一副茫然不解的娇痴可爱样,天开语不由怜意大生,忍不住重新将她搂在怀里,痛吻好一番,直吻得雪漫雅咿咿唔唔地喘不气来抗议时才放开她。
“雅儿,你知道我的武道心法是什么吗?”他柔声对怀中的女人道。
“你的武道心法?”雪漫雅一愣,这她倒从来没有想过。想想也是,自己就知道爱郎是非常的强大,至于他是怎么会变得强大的,自己倒还真的未探究过呢!
“对呀?你的武道心法是什么呢?好象也没见你怎么用功,就很强大了呀!”她好奇地问道。
“不要动……”天开语突然轻声命道,雪漫雅一愣却当真听他的话一动不动。
却见天开语凑近她香喷喷的脸蛋,无限温柔在那精致小巧的鼻尖上轻轻一吻,顺带着舌尖快速轻巧地一舔,将她鼻尖上沁出的那层薄薄的细密的汗珠卷去。
这个充满柔情蜜意的小动作一时间竟让雪漫雅甜到了心窝里,一股幸福的暖流一瞬间流遍了她的全身。她忍不住一把搂住爱郎的头,寻着他的嘴唇,重重吻了上去……
两个人又纠缠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分开。
天开语紧紧地拥着雪漫雅性感柔软的胴体,在她耳边轻柔地道:“好雅儿,乖雅儿,以后就让你的男人好好地疼你、爱你一辈子,好不好?”
雪漫雅埋在他坚实的胸怀里连连点头,哼声不断。
“好了,听好了,我这就把我的武学秘密告诉你——不过目前为止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我不想让太多的人了解。”天开语轻声在雪漫雅的耳边叮嘱她。
雪漫雅听他这么说,语气中显然很重视,忙从爱郎怀中抬起脸来,认真地回答他道:“连小魄儿和素囡都不告诉么?”
天开语想了一下,轻轻地抚摸她的脸庞:“这个当然不存在了,但是现在我还不想让她们知道——而且我想也没有这个必要知道,不是么?”说着询问地对雪漫雅挑了挑眉,又说道:“不过以后还是会让她们知道的,到那个时候就由你来告诉她们好了。”
雪漫雅点点头,郑重地道:“雅儿知道了,什么时候开语认为合适了我再给她们说就是了!”
她已经了解天开语的意思,这里面没有提时凤鸣,说明爱郎这么做,无非是不想扩散到她那里去,毕竟现在他们之间的沟通和了解还不够深入,有些事情是不能不防的。
天开语接着便把他在雷雨之中的奇遇及他自己悟出来的心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雪漫雅。
待到他说完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大亮了。
雪漫雅无限爱慕和崇敬的目光看着天开语。
她被天开语的叙述深深地震撼了。她没有想到天开语的力量来自这么复杂的经历和过程。
“现在你知道为什么我的能量中会有磁电的特性了吧!这真是告诉他们也没有用的!”最后,天开语笑对雪漫雅做总结道。
经过了爱郎的叙述,雪漫雅这才对他能够轻易击破所谓的“东傲防御”恍然大悟!不过她的心里仍然有疑问:“可是,利用电的能量来作功力的辅助性提高练习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呀?有很多人都是在利用这个方法来的,因此,能够抗御电击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呀?暴天他们不会连这都不懂吧!”
天开语一笑,拍拍她的脸道:“对呀!这就是我和一般的情况不同的地方呀!”他一边说着一边坐起了身子,伸手去捡散落在床头地上的衣物——毕竟天亮了,该起床了。
雪漫雅忙起身服侍他,不料刚一直起身子,便觉下面“哗”地流出了一大片东西,不由失声叫了出来:“呵唷……不好了——流出来了……”
天开语开始还以为她怎么了呢,后见她如此一说,不觉好笑,大力一拍她丰隆的粉臀,戏谑道:“哈!洪水又泛滥啦!”
雪漫雅从鼻子里“哼”了爱郎一下,向他示威地皱皱小鼻头,一转身,顺手捞起床边的一条不知是干什么用的织物便小心地揩拭清理着湿黏的下体。
“啊呀!不好了!你你……”天开语忽然失声惊,一手指着雪漫雅手里用来擦拭的织物,说不出话来。
雪漫雅见他这副样子,忙低头仔细一看,不由“噗哧”一声娇笑。原来,她手中拿的正是天开语的内衣呢!看着天开语瞪大了眼睛,一脸的难以置信,不由开心得哈哈大笑起来……
在基地的餐厅里,不时有往来的教官和学员同天开语和雪漫雅打招呼。他们俩人的恋情已经成为“平虏”公开的秘密了。不少的教官和学员对他们的关系表现出艳羡,特别是少男少女们更是如此。
两人端着选好的食物,拣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了下来。
“刚才你的话好象还没有说完呢!”雪漫雅挟起一根小菜送进天开语的嘴里,轻声道。
天开语笑笑,也回敬了她一口汤,道:“嗯。你想,首先,还没听说有人可以以本身的力量产生电流的能量的,当然那些生物电除外了。其次,我说过,我的能量里面是磁电能量,不光有电的力量,还有磁的特性呀,雅儿你是知道的,磁的特性就是适应和穿透……”
说到这儿时,雪漫雅已经明白他说的意思了,不兴奋地打断他道:“那你就是靠这个方法破了他们的防御的?”
“正是呀!雅儿你真聪明呢!”天开语嘉许轻拍了下她的脸。雪漫雅得意亲昵地朝爱郎报以一个甜甜的笑靥。
“咦?今天怎么没看见素囡和小魄儿呢?她们不会这么早就吃过了吧?”天开语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另两个他的女人,不由纳闷道。
“谁知道呢?或许她们真的吃过了吧!”雪漫雅也四处张望了一圈,却也没有看到素问天和易魄,便对爱郎猜测道。
天开语耸了耸肩,不置可否地道:“不管啦,回头碰到她们问一下就知道啦!”便埋头消灭面前的早餐。
“请问……”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在他们的身边响起。二人几乎同时抬起了头。
却原来是一名秀气的女孩子,她的身后兀自跟着三四个看来是同龄的学员,有男有女。
天开语和雪漫雅一眼便看出这几名看上去颇为清秀的大孩子是新来基地不久的学员。
“怎么?你们有什么事情么?”雪漫雅首先问道。她知道,一般情况下,天开语不太爱主动开口询问。
“嗯……”那个秀气的少女仍是怯怯的,“我们想知道,这位是不是就是那位神奇的“天之拇指”?”
她这话立即引起了天开语的注意,他不由上下打量了她及她身后的几个看上去象是同伴的学员。
见他们俱以好奇、渴望、兴奋、紧张等不一而足的表情看着自己,天开语不由童心突起,一时兴起和他们开玩笑的念头来。
他仍是不动声色,却将放在桌上的右手微微一抬,随之一股强大的气浪破掌而出,泛着淡淡的蓝芒迫向面前的几个大孩子。
这股泛着淡淡蓝芒的气流在外砚上竟是缓缓地推出的,看上去就如一个能量的圆弧涌向那几个孩子。
雪漫雅首先吃了一惊,不明白爱郎为何突然要对这几个尚且稚嫩的新手下此重手。但当她看着天开语时,却又见不到他的眼里有丝毫的杀意,心下这才稍稍平定。
那几个“平虏”的新人感觉却大不一样了!
他们当然看到了天开语向他们击出的那个看上去好看,但实际却很恐怖的能量圆弧。本能促使他们要躲避开来,然而事与愿违,他们突然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全身竟然被一股无形的强大气机彻底地锁住了身形,再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淡蓝色的能量圆弧向自己击来!他们中几个人眼看着那能量圆弧就要击中自己,竟紧张得张嘴欲尖叫起来!
然而一切却安然无恙。
天开语发出的那道能量圆弧在接触他们身体的瞬间便突然凭空地消失无影无踪。好象从来就不曾存在过似的。
天开语见他们被自己吓得不轻,不由“呵呵”的笑了出来。雪漫雅也意识到天开语原来在和他们开个玩笑,心里对爱郎突然间冒出来的贪玩的念头感到既惊讶,又欣喜。惊讶的是在她的印象中爱郎从来都不会同除她们几个他的女人之外的人开些无关的玩笑;欣喜的是,他的这个表现让她多了一种亲近感,感觉他那性格中超然出尘的成份好象少了些,让她感到更加温馨。
“是啊,我就是天开语——不过可不是什么“拇指”哦!”天开语爽朗地笑道,呼吸着早晨清新的空气,他的心情也感到很轻松。昨晚和雅儿的亲热真的很好吔,他心中暗想,看来凤儿没有跟来还是对的,今后还是要找机会单独和雅儿××……
“……”显然还没能从刚才天开语造成的惊骇中回过来,几个新来的学员浑身俱是冷汗,满脸崇拜、敬畏地看着天开语。
“好了!不用害怕,他只是和你们开个玩笑而已,用不着这么紧张的。”雪漫雅不忍地站起身来,轻轻拉着那个秀气的女孩子的手温言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好象是新来“平虏”的吧!”雪漫雅主动打破场面问道。
“哦是的……”秀气女孩子身后一个身材结实、个子高挑的少年见女孩子没有回答,忙抢着回答雪漫雅的问话。
“我叫雪漫雅,是“风”系“雪”组的教官。”雪漫雅主动自我介绍。
“我叫南波!”
“我叫莉莉明香!”
“我叫巴可连狼!”
“我叫风飘醉……”
“我叫摩亚希!”
天开语的目光落在那个秀气的女孩子身上,据她的自我介绍,她叫风飘醉。
风飘醉?
天开语在心中寻思着,难道这个就是日后成为独霸一方的女人么?
命运真是弄人。
起了个这么个醉人名字,生得又是那么的文秀的女孩子居然会是未来叱咤纵横的女强人!
“你好!我是天开语!”天开语终于站起身来郑重地将手伸向这个叫风飘醉的女孩子。不论他是否要超越命运,扭转轮回,他还是要表达对于这个将来保护了无数人民的女人应当受到的尊重的。
她迟疑了一下,象是不敢确定一样,回头看了看同伴,似征求他们的意见,见他们满脸都是羡慕和鼓励的神情,方才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白皙纤秀的小手,放到了天开语的大手中,同他握了一下。天开语掌心的宽厚温暖竟使得她小脸红了起来……
“来!大家都到这儿坐下吧!”雪漫雅很乐意看到天开语溶入群体,便忙在附近找了一张大点的餐桌,同时示意那几个大孩子搬几张椅子来,围坐成一圈。
“你们几个专门来找开语,是不是有事情啊?”雪漫雅在天开语的身边靠着坐下,天开语忙伸出一臂,温柔地揽住她。
“是啊!我们是十天前进来基地的,进来后就听说了“天之拇指”的事,都觉得他很神奇,所以就……”那个个子高高的摩亚希恭恭敬敬地回答雪漫雅的问话。
“哦?是这样的呀!”雪漫雅横了爱郎一眼,心中却暗暗欣喜。
天开语只在一旁笑而不答。
“你能教我们是怎么做的么?”突地当中那个体形宽厚、一脸霸气的男孩喊了出来。
“巴可连狼!你怎么这么不懂礼貌,刚见面就提要求!”那个坐在巴可连狼身边的脸形圆圆眼睛大大的叫莉莉明香的女孩子不高兴地斥责起巴可连狼来。
“我……”巴可连狼似也意识到自己的莽撞,下意识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满脸的难为情。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乱说话了!”当中的那个叫南波的男孩子劝解道。
天开语虽不说话,一双炯炯的目光却一直在注意风飘醉。他发现,除了一开始接触的时候她说话以外,她就一直保持着沉默,在几个闹哄哄的的孩子中间,她显得特别的文静秀气。
“开语,你看,现在你有麻烦啦!”雪漫雅笑吟吟地看着爱郎,揶揄他道。
天开语却又在动着脑筋。
“你们不是都有各自的教官在教导么?为什么会想到我呢?其实我是琏基地例行的晋测也没有参加过的。”天开语语调沉稳地道。
“这个……”“天之拇指”的这番问话让他们一时语塞。说句实话,他们今天根本就是正好看到有人在说天开语,便一时兴起,想来看一下天开语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压根儿就没想到要他教自己什么东西!
天开语见几个人吱吱唔唔的,马上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不过他也没有生气,毕竟,风飘醉带给他的感觉很好。
因此他决定顺着巴可连狼的话,把事情演绎下去。
“你们既然想学,那也好,”他笑着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允诺道:“我可以把自己的一些经验讲给你们听,大家一起来参详一下。”见几个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却又道:“不过我恐怕没有多的时间和你们交流,我可以介绍我的几个朋友给你们,让他们先和你们接触一下,好不好?”
听天开语说自己不能亲自教他们,几个人的脸上先是露出失望的神色,继而听说有他的朋友来教,总算心里安慰一些,忙纷纷点头。
见天开语和巴可连狼几个打成一片,雪漫雅也参与进去和他们闲聊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从身后不远处传来了来木末的声音:“雪教官!天开语!时间要到了,有我梁将军要我们去呢!”
说话间来木末的身形已然到了他们一干人的面前。
“咦?你们“波切旬月”组几个在这儿干什么?”见是这几个活宝,来木末有些奇怪道。
“波切旬月组?”天开语听了一愣,这不就是那个日后声名显赫的组织么?怎么会在“平虏”出现呢?他不由纳闷起来,因为在他的记忆里,这个叫“波切旬月”的组织是和“平虏”没有什么关系的呀?可是,现在怎么会……他有些不敢想下去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妄图打破天道轮回的缘故?他怔怔地看着来木末,象是呆住了似的。
“开语,你在想什么呢!快走吧!”雪漫雅顾不上查问爱郎的心思,赶着去集合,忙一把拉起他就走,一边歉声对巴可连狼他们道:“好了,有事情了,以后再让开语和你们聊——我们先走了!”便展动身法,跟在来木末身后去了。
““波切旬月”,你们知道是什么意思么?”天开语一边跟在雪漫雅和来木末的身后赶路一边问他们。这段时间雪漫雅忙着基地的事务,而他又不太合群,因此对于这个“波切旬月”组为何反常地超出他的记忆内容感到不解。
“谁知道呢?我也是才了解的——你问来教官吧。”雪漫雅向爱郎的身边靠了靠,让他带着自己走。
来木末羡慕地回头看了看二人幸福的样子,忍不住叹道:“真是想不到,“平虏”最美丽的花朵却被开语这个天才学员给摘了!”
经过这许多事情后,事实上“平虏”基地的教官们大都已经没有把天开语当作普通的学员看待了,而是把作为一名成年人来对待,虽然他的年纪仍然和普通学员一样。不过这样对雪漫雅和天开语二人却是好事,至少众人在看待二人的感情观点上要好接受一些。
““波切旬月”是他们自己起的名字,皆因他们来自同一个地方——象这种情况并不多见的,开语你们那儿不也出现了好几个人么?”来木末边走边笑对天开语道。这个时候天开语已经携雪漫雅和他并排了。
“开语他们那批是个特例呀!这点来教官你是知道的。”雪漫雅听了插嘴道。
“对呀!这就更显示出这个“波切旬月”组几个孩子的出色了。”来木末点头继续说道。
天开语明白他们的意思。因为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及云希瑶几人是因为他的原因一步通天地通过了“雷将军”科烈多克的考试,直接进入“平虏”基地的,而听来木末的话,好象这个“波切旬月”组的几个学员都是硬碰硬地通过了考试的,作为同一个地方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的人材,这当然不是件简单容易的事情。
“他们起这个奇怪的名字,大约和他们的家乡有关吧!不过这个倒是谁也没有问过的,毕竟这是小孩子间的事情,只要不违反基地的规定,也无所谓啦!”来木末继续说道。
“哦,是这样的呀。”雪漫雅点点头,向天开语看了看,意思是这下子明白了吧?
天开语却对他们的回答不置可否,却也没有再作声。
因为他知道这个“波切旬月”的名字的由来。
“波切旬月”是“东熠”辖区的一个海上的小岛的居民的一个信仰中的一个神,在这个信仰中,“波切旬月”神散发的是因忧郁、迷茫、愤怒而产生的强大力量。传说中信奉“波切旬月”神,将会产生不可思议的力量,能够将弱小的信仰者从痛苦中解放出来。(有关“波切旬月”的故事详见续作《劫天唯我》)
而这一切,却在军方禁止一切非官方允许信仰的情况下极其隐密地进行传承的。“平虏”基地当然不会知道这些机密的东西。
“开语,你不要紧吧?”见爱郎一路上都不怎么说话,完全失去了在餐桌上的谈笑的状态,雪漫雅不禁心下一黯,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对天开语的敏感使她意识到,爱郎这个样子一定与那个什么“波切旬月”组有关。想到这个可能性后,她便柔声道:“回头我帮你问问好么?”说着将胴体向天开语靠紧了些,饱满坚挺的胸乳紧紧地压在天开语的臂膀上。天开语感觉到手臂上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触压,不由心里一跳,低转下头察看时,目光却正好同雪漫雅柔情万千的涟涟秋波相遇,不由心脏又是一跳——这妮子,实在太诱人了!
此时来木末早已抢先一步进了“棠韵阁”,却好未听到二人的柔情絮语。
天开语停了脚步,转过身来,拥着心爱的女人那丰媚的胴体,柔声道:“雅儿,不用为我担心的,我知道事情该怎么做。”
雪漫雅贪婪地呼吸着爱郎身上散发出的浓烈的男人气息,微喘道:“……我知道,你很棒的!不过,有心事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可以做一个很好的听众的……”
天开语笑了笑,正要开口说话时,却听到来木末在“棠韵阁”里喊二人的名字,便不再说什么,只闪电般在雪漫雅的额上轻快地啄了一下,然后道:“好啦!有事晚上我们慢慢说——现在进去吧!”
雪漫雅被爱郎这一吻心情大佳,如小女孩般蹦跳着跟着爱郎进去了。
“棠韵阁”内的大厅已经修整如新,地面上还清晰地留着新旧地面铺设的痕迹。显然,“平虏”一大早便派人来修复了里面的破损。证明便是大厅的空气中仍散发着淡淡的尘土味道。
大厅里已经就座了不少人,天开语和雪漫雅略一扫视便知道自己二人分明就是最后到达的,不由相视一笑,忙分开手走向各自的座位。
天开语坐下后,便感觉到来自几方面的目光射向自己。心中暗道奇怪,难道自己就这么有人想么?
当下也不抬头,仅用余光迅速扫了一遍厅里众人,不由又是暗笑。
自己身边的易魄就不消说了,另几道目光分别来自“东傲”教官席上的时凤鸣、夸同神及学员席上的铃玲珑。
“对不起,我和开语来晚了。”雪漫雅主动道歉解释道,还站起来向“东傲”席位欠了欠身子。
“哈哈!不用客气了——真想不到原来雪教官和天开语同学意是一对鸳侣呢!”暴天哈哈笑道,不过语气中却无一点取笑之意。
雪漫雅不由粉颊一红,不自觉狠狠瞪了一眼时凤鸣,然后又看了一眼天开语的方向。
当下天开语也不悦地看了一眼时凤鸣,心知必是她向暴天等人说出雅儿和自己的关系的。时凤鸣一时间遭到他二人的白眼,不由心里慌了起来,忙打哀求的眼神给二人,却见二人仍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竟紧张得额头沁出了汗。
“好了!我想我们还是尽快进入主题吧!”来木末显然仍然对暴天一行人昨日的言行心存介蒂,因此一上来便不客气地点明了自己的观点。
“是啊,我想暴天将军经过一晚的休息,应该把这次的来意说清楚了吧!该由双方学员交流的就交流嘛,”有我梁仍是一副不急不慢的语调道,然而今天他的话里却明显地带着锋芒,显然是昨日暴天等人白天和夜里的行为让他也生出了脾气,“基地的公事还是比较多的,这两天来了一批新的学员要安排一下——对了,想必贵基地也应该有新学员到了吧!”
暴天却似乎没听出有我梁话中的言外之意,仍角笑容可掬,态度竟与昨日大不相同,很难想象昨天的一个煞神今天居然会转变得如此厉害。“平虏”一时俱是面面相觑,对他这样前倨后恭大冷大热的表现大为不解。
天开语却将目光投向了时凤鸣,见她正急切地向自己使眼色,便知道暴天态度的转变实在是她的功劳。当下向她报以会意的一笑,表示明白她的好意。
时凤鸣见天开语如此,知道他了解了自己的苦心,心下终于放下了一块大石头。再看看雪漫雅,见她仍是不悦地看着她,显然对她泄露自己和天开语的事情耿耿于怀。一时却也没办法向雪漫雅解释,心中暗叹道,看来只有私下里瞅机会跟她说了。
“我们今番来贵基地实在没有别的用意,”时凤鸣在暴天的示意下娓娓道,既然过了天开语这一关,她的思维障碍似乎就少了许多,口齿也伶俐起来:“只不过我们在武道的心法上有了一点突破,因此想到同岛的几个属同一级别的基地去试炼验证一下,并没有其它的用意,请有我梁将军及诸位千万不要误会。”
来木末听着她说的话,不由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声,显是对她的花言巧语不相信。
时凤鸣美目流盼,望向天开语,见他暗暗向自己点头示意,便更有了信心。象是接过来木末的不满似的,娇声道:“这样吧,我们出一名学员,请你们也选出一名,请他们二位给我们大家演示一下如何?”
来木末眉头一耸,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
雪漫雅却微微蹙眉。她当然知道这个结果是什么!因为在昨晚她已经知道了“东傲防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也自然就知道在这场比试中“平虏”的学员肯定要吃亏!而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让“平虏”吃个哑巴亏丢人现眼,是她所不愿看到的,因为这关系到“平虏”所有人的荣誉。
这么考虑之后雪漫雅的担心就越发地沉重,这如何是好呢?
开语这家伙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不出来阻止呢?她不由生起天开语的气来。其实她也知道依爱郎的个性,根本就不想理会什么“东傲”什么“平虏”,他有自己的一套处世哲学,但她就是生气他此刻不站出来帮助“平虏”基地。
一边想着,雪漫雅一边怨怼地将目光瞪着天开语。
天开语自然感应到了雪漫雅的目光,并且在同她对视后立即就明白了她眼中的涵义。他不由摇头苦笑起来——不经过一番挫折,“平虏”人又如何能振奋呢?可惜现在肯定不能让在坐的几个“平虏”的尖子学员尝试这种感觉了,因为雪漫雅的目光分明是要他赶紧想法子解决眼前这个问题。
见亓官等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天开语撇了撇嘴再次摇摇头站了起来。
“这个提议很不错的啊,这样吧,你们是客人,就由你们先挑一个人吧,“平虏”这儿由我先出手!”天开语施施然地道,同时目光陡然加大了气势,向对面“东傲”的几个学员扫视过去。
在他刻意施为之下,六名“东傲”学员竟同时觉得天开语有如实质般的目光重重地击打在他们的精神上,令他们产生出无法反抗的无力感!
对天开语从昨日一直表现出的高深莫测的武道修为产生的恐惧感,此刻在他实施的目光的攻击下终于再次爆发出来。六个人竟不约而同地表现出紧张和局促不安的神情,坐立不安。
“平虏”的教官和学员们当然想象不到为何这六名学员会对天开语如此的反应剧烈。他们是知道天开语的实力很强的,恐怕还在亓官之上(亓官却压根没有把自己放在天开语之前,他早死了和天开语作比较的念头)。但是这些头一回来“平虏”的“东傲”学员又是怎么知道天开语的呢?
时凤鸣显然也没有想到天开语会来这么一手,因为毕竟昨晚他已经出过手了呀?而且“东傲”诸人也都领教了他的实力,因此,今天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和天开语交手!可是他现在居然主动搦战,这倒让他们有点骑虎难下了。
“这个……”时凤鸣自然不好对天开语有所言语,因为他毕竟是自己心甘情愿想要嫁的男人,虽然现在谈这个还尚嫌太早,但也不能不做足前期功夫啊,不然以后自己怎么面对他呢?一时间她也没了主意,只得将目光投向暴天和夸同神,期翼他们能想出好的办法。
“我看这个就没有必要了吧!”夸同神这时却出声解围道:“既然昨天晚上贵方的雪教官和这位天兄弟已经了解了我们此番前来的目的,我想,这个比试就可以略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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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醋海生波
整个“平虏”被“东傲防御”强大的有效力震动了。
这个震动在暴天等一行人离开平虏基地一个月后仍然存在。
““震旦之约”就要快到了,可是我们的实力竟然和“东傲”差了那么多!特别是在防御体系上,”平虏的总负责人有我梁将军专门召集所有的教官,对平虏目前的情况进行分析:“如果还象现在的这种水平,相信在未来的“震旦之约”中,我们很难预料能够进入几轮复赛。”
所有的教官立即响起了一片嗡嗡声。
“可是他们是怎么做到的呢?无论人类的武学发展到何种地步都不可能抵御枪弹的打击,这根本就是早已经研究过并且下了定论的啊!”凤翅雷在人群中提高声音不解地发问。
“我倒认为当前不一定要弄明白他们是如何想出这套防御方法的,我们倒应当搞清楚天开语是怎么突破这个“东傲防御”的!”来木末显然认为目前的重点不在于防御,而在于进攻的有效性。
“不错!”
“不错!正是这样!”
众人被来木末别出蹊径的观点点醒,纷纷点头应和,连有我梁也对来木末报以赞许的目光,连连含首赞同。
如此一来,众人的目光自然就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雪漫雅,因雪漫雅是天开语的情侣,且又是他的直接指导教官,故而他们理所当然地就想从她这儿找到天开语的突破口。
雪漫雅好看的柳眉皱了起来。
她是知道天开语击破“东傲防御”的方法的。但是不知道还好,一旦知道后反而没了指望。因为天开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的这个心法只对他自己起作用,即使告诉了别人也用不上。只因没有人能够象他那般将磁、电两种能量自如无碍地在身体里进行相互转化及自由释放。
“雪教官?你看呢?”有我梁见雪漫雅只是蹙眉不作声,不由有些奇怪,同时也有些不悦,这件事关系到整个“平虏”基地在未来的发展,作为基地的一名教官,怎么能对此漠不关心呢?但他毕竟涵养很好,也未再作进一步的责问。
其他的教官就不高兴了,火以同先就说了出来:“雪教官,这天开语是你直接教导出来的,而且又和你……嘿嘿,不说也罢——总之,你应当把你们如何击破那劳什子“东傲防御”的方法说出来!”
雪漫雅听出火以同语气中明显的指责之间,不由秀眉一扬,双目闪着迫人的寒光盯着火以同沉声道:“火教官的话漫雅可是听不太明白!什么叫天开语是我一手直接教出来的?什么又是他和我嘿嘿?你这是什么意思?”
众人心头一震,皆未想到雪漫雅会突然上了肝火。须知雪漫雅的优雅谈吐、绰绰风姿是人所皆知的,极少见她和人有过红脸。可是现在见她忽然对火以同如此的不客气,均是心下大讶,不明所以。
火以同作为她回斥的直接对象,却也被说得怔住了,一时一脸的尴尬僵在那里,不知说什么才好。
却见雪漫雅扫视众人一遍,又不客气地道:“不错,天开语是基地安排着由我直接教导的,但是想必大家也十分清楚他刚来基地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情况吧?”
一句话说得众人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他们当然记得。天开语能来到“平虏”本来就是个出人意料的事情。以他初来“平虏”那种肌体虚弱、经脉尽废的状态,根本就不可能在武学上有所建树的——这就是所有人对他一致的判定。之所以塞给雪漫雅,无非也就是只有她愿意接收天开语而已。可谁又想得到,这是这个半残废的学员居然连连创造令人惊叹的奇迹呢?
“大家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了,”雪漫雅顿了下,再次扫视众人一遍继续说道:“不过我还是说清楚一点比较好。请大家记住,天开语虽然是我名下的学员,但是,他的武学却不全是我教的!他的成就完全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火教官,这点您你也应该是清楚的,你不也曾经是特训天开语的“五人督教”组的成员么?”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一齐指向了火以同。火以同被雪漫雅一席话抢白得好不尴尬,只能一脸窘迫地讷讷道:“这个……”
来木末和叶琅等也都同时皱起了眉头。这点他们当然也记得。他们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天开语对“聪明”跟“悟性”的解释让他们赞叹的情形。
“咳……”叶琅打破尴尬场面地干咳一声:“这个……雪教官……我们……”
“还有,”雪漫雅却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朗声道:“我和天开语之间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那好,今天我就在这里说个明白——我和天开语之间深深相爱着,我们是情侣,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今后希望大家对这件事情不要再做过多无益也无关的猜测!”
这一番敢爱敢恨直截了当的表白立即将所有在场的人都震住了!雪漫雅和天开语的爱情已经到了如此深刻的程度,这实在令他们感到意外,同时也有一种措不及防的狼狈。
“啪啪啪”一片寂静中,传出几声轻轻的鼓掌声。
众人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却是凤翅雷克制不住激动地拍着手。见大家都看着他,不觉有些羞郝道:“我……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动了……”说着难为情地看了雪漫雅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雪漫雅深深地回望了凤翅雷一眼,对这个一直深爱自己的男人,她总感到有些内疚,毕竟是自己耽误了这个基地头号美男子这么多年。
“呃……”有我梁沉吟着,似在斟酌应该用什么词句来表达自己的意思:“是这样的……雪教官,请你不要误会……对你和天开语的事情,我相信基地里绝不会有什么人异议的,不过……”
雪漫雅何等的聪明,不然天开语如何会如此地宠爱她呢?一的有我梁吞吞吐吐的口气,便知他并没有死心,仍想知道爱郎的武学秘密。
可是她已经承诺了爱郎不让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的呀,难道一口推掉,说自己也不知道吗?可是这样说能让人相信吗?一时间雪漫雅感到左右为难。
毕竟是老狐狸,有我梁看看雪漫雅的样子便知道欲从她那儿找到答案是话是比较困难的了,不过用不着为难这个得力的下属,他自有妙计。
“哦,既然雪教官比较为难,那一定有她的理由,大家就不必再追究了!反正改进我们“平虏”的武学防御也是一件很重要而且必要的事情。这样吧,大家还是回去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在防御方面找到改进点吧!好,今天的议事会就到这里,大家分头回去准备吧!”见众人各有所思的样子,有我梁宣布了会议结束。
“喔……原来是这样啊……这倒是有些麻烦呢……”天开语听完雪漫雅的叙述后,也不觉皱起了眉头。
雪漫雅坐在爱郎的怀里,轻轻地拈着一缕发丝挠他的下巴。把方才议事会上的情况给天开语讲了以后,她便象是丢掉了一个包袱似的,不再烦心了——反正一切有自己的男人么!
天开语一边轻轻抚摸心上人柔腻而极富弹跳力的玉背香肌,一边认真地考虑该如何应付这个情况,把自己的武学心法说出来是绝对不行的。但是若是他不说出来的话,有我梁为首的基地一干教官又岂会干休呢?毕竟距离“震旦之约”时间无多了,他们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那么除去这个办法以外,还有什么方法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大幅度提高学员的水平呢?
方法当然有,就是想办法使“平虏”的学员和“东傲”学员一样拥有强大的防御抗击打能力。
可是……
天开语想想后果,有些不寒而栗。
这个方法其实是同“东傲”的方法一样的。
“滴哩滴……”雪漫雅身上的传感器发出声音。这是门外有人要求开门的声音。
雪漫雅看了看爱郎,天开语点点着,示意她去看一下,她忙从他身上站起来,脚尖轻轻一点地,无声无息地飘移出卧室去到门口。天开语疼爱地看着她修长丰润的美好身形,知道她不欲打扰自己的思维才运起轻身飘移术的。
“呀……是你们呀——嘘!轻点,快进来吧……”他听到雪漫雅在门口似乎惊喜地轻声道。
随后三条苗条动人的娇躯衣袂飘飘,轻快地闪了进来。天开语并未抬头,却已经从她们身上熟悉的体香识出正是素问天和易魄。不过他却不打算和她们打招呼——他得赶紧想出个办法来解决眼前这个问题。
素问天和易魄进来后见天开语正低头沉思,也不抬头同她们打招呼,便知趣地围在雪漫雅的身边,探询地看着她。
雪漫雅却也不向她们解释什么,只向她们点点头,便来到天开语的身边,蹲了下来,轻轻地偎在爱郎的一侧,将头枕在天开语的腿上。
二女见雪漫雅如此,忙跟着乖巧地偎着天开语,只是易魄却在身后轻轻替她的天哥哥捶肩背……
天开语由嘴角泛起一抹会意的微笑,双手分别在他的雅儿和素囡秀发上轻轻地抚摸,继续陷入沉思……
对于暴天等人视作珍宝的“东傲防御”,天开语却因着转世的记忆而了若指掌。
他想到的方法也就是将这个方法说出来,作为同有我梁心照不宣的交换。但是他现在却担心一件事情,就是把这个方法说出去以后可能产生的后果。
因为天开语却知道,“东傲防御”这个强大的防御体系的诞生虽说初衷是“东傲”基地为了在“震旦之约”增加胜算,而且整个防御体系也未尽完美,但是随着这套体系功能强大为人所知后产生的社会效应,伴随而来的便是这套方法的大范围推广。令创始人未曾料到的是,这套防御体系普及后,居然相应地带来了大量暴力事件的增加!因军方的机械枪弹的攻击被有效的抵御住,有关武力镇压失去了效果,竟使反抗军警的不法之徒日益增多、治安恶化……
这如何是好呢?
天开语不由苦恼起来……
“雪教官!你在么?”随着有我梁特有的清越嗓音在门口响起,房内诸人俱是一惊!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有我梁的身形已然出现在几个人的面前——“啊……你们……”有我梁万万没有想到,触目竟是一幅如此香艳的画面!
“怎么你们俩个也……”看到素问天和易魄竟然也同雪漫雅一般地和天开语亲密无间,有我梁一时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目瞪口呆、矫舌不已。
还是雪漫雅最先反应过来,不过反应过来的最大好处却是镇定了心神。
当下雪漫雅仍保持着原来舒适的依偎姿势,只面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将军好象失礼了!居然就这么闯进我的居室么?!”听雪漫雅这个主妇这么一说,素问天和易魄立刻从一片混乱慌张中清醒过来,也效仿她们的雪姐一般保持着原来舒适的姿势未作任何的调整变动。
有我梁一时简直无话可说!
又是一个令他没有想到!
他没想到他这么说了后,面前的几个人竟还和原来一样,动都没动!更过分的是,雪漫雅居然还抢白了他一番——尽管他也意识到自己这么不经人家同意就进屋的行为确实有失身份。
“没有想到吧!有将军。”天开语笑笑,轻轻拍拍三个美女,示意她们起身,同时好整以暇地看着有我梁,那神情分明是在得意地眩耀说,看,这儿有三个大美人围着我转呢!可不是你们想的只有雅儿一个喔!
“这……我的确是没想到……”有我梁好容易从这个尴尬的场面中恢复过来,苦笑着连连摇头,同时自觉欠身道:“实在对不起……我先在外面等好啦!”
有我梁方一退出去,天开语便不悦地盯了三女一眼,低声责备道:“你们是哪个这么不小心?不知道进房后要关门啊!”
三人齐齐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
却听素问天耍赖道:“不是我,反正我是第一个进来的……”话音尚未落地,便见雪漫雅和易魄目光灼灼地瞪着自己,不由吓了一跳,忙改口申辩道:“……我……我们说进来就进来了,谁知道这个门是怎么回事没有关好啊——对不对啊?雪姐、小魄儿?”
见二女点了点头,目光缓和了后,素问天方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天开语的审视的目光将三人来回地扫视一遍后,见三人一副打死不承认的样子,却没拿她们没办法——法不治众嘛!这一点在家庭里也是有效的啊!
当下天开语只好无奈地冲三人摇摇头,道:“好啦!下回注意就行啦!——快出去看看吧,有将军不要等得不耐烦才好。”
“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太鲁莽了!”一见三人出现,有我梁忙欠身再次道歉。
“算啦!不用客气啦,以后将军注意点就是啦!”却见天开语大大咧咧地往一旁的座位上一坐,而雪漫雅等诸女竟仍站着。
有我梁不禁感觉又是一记闷棍!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嘛,一个学员坐下来,而基地的两名高级教官却站在一旁,一副心甘情愿服侍的样子!
不过这回有我梁却吸取了教训,不再表现出大惊小怪的样子了,只是小心道:“我是想找雪教官有点事情的。”
未等雪漫雅回答,天开语已经接了过来:“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为了我的事情来的啊?”
有我梁又是一愕。一转念,明白过来,一定是雪漫雅已经将议事会的内容通报了天开语,所以他才预先知道自己来的目的。当下忙笑道:“不错!开语真是聪明,一猜就猜出来了!”
“不过我的武学心法好象和咱们“平虏”所传授的不太一样喔?好象说出来对我没有什么好处的啊?”天开语一出口便是不客气地堵有我梁的话。
“这……你……”有我梁不由胸口为之一窒,心道好歹你也得给我点面子,不要这么快速直接地就回绝我嘛!不过毕竟他的修养不同凡响,马上笑容可掬地续道:“可是这件事情关系到整个“平虏”啊!要是你能把你的心法说出来,那可是件功德无量的事情呢!”
“其实不是我不想说出来,而实在是说出来了也没有用的,对你们一点帮助都没有的!”天开语无奈地道,“还有,你们问雪教官她们也没有用的,我没有告诉过她们,其原因也就是因为对她们没有什么帮助,所以请将军恕天开语不能说出来了。”
“既然对其他人没有用,那就是说出来又何妨呢?”有我梁面上虽然还保持笑意,但声音和眼神里已经分明有了说不出的失望。
“当然不一们啦!”天开语狡狯地一笑道:“对别人没用,不代表对我没用啊?要是别人知道了我的心法,如果想出了破解的方法,我不是要吃亏了吗?”
有我梁一愕,他这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摆出来,自己就不好再逼人家了啊,想及此,不由苦笑道:“唉,不说也好,反正基地目前学员中你的实力最强,只要你能在“震旦之约”中取得好的名次也就行啦!”
沉吟了一下,他又叹息道:“其实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这个心法秘密迟早都会公布的,只是时间的早与迟而已。虽然你说这个心法只适合你,又焉知没有其他人可以修习呢?既然如此,何不现在就让更多的人益呢?也许基地真的会有另外一个人适合呢?”
见眼前这个“平虏”的最高领导人对一个学员如此惨淡低调,雪漫雅也不觉生出不忍,因为她知道,开语的方法的确是不适合别人,有我梁在这个问题上再怎么执着也是无济于事的。她忍不住目光望向爱郎沉思的样子,心中暗道,要是能够再有个办法帮助将军就好了……
天开语确实是被有我梁的那句“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的这个心法秘密迟早都会公布的,只是时间的早与迟而已”触动了。
他突然心中升起一个念头,自己是否太执着于逆抗天道轮回了?脑子里老想着如何如何地要把事情弄得和原来的不一样?其实这可能是个错误的想法也未可知呢?他要做的事情其实只和他自己有关,只要他自己改变了命运不就行了么?从眼前情况看,雪漫雅、易魄、素问天、时凤鸣、云希瑶,不都被自己得到了么?自己的命运已经在改变了——虽然这只是小的方面,但终究是改变了的。那么,象其它一些事情,比如这个“东傲防御”,是否就有必要去阻止、保守秘密的流传呢?正如有我梁说的,该知道的迟早都会知道的,自己的力量难道真的大到能够改变一切事情的发生吗?
一连串的自我发问令天开语陷入的深深的思考。
见天开语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是一味地低头沉思,有我梁不由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此趟是白跑了,算了,还是回去同其他基地教官想想该怎么办吧……
素问天和易魄在一旁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是一方是基地的最高将领,一方是自己的男人,而重要的是雪漫雅显然也插不进去话,因此她二人便只静静地站在一旁倾听。
就在有我梁没精打采地走出门口的时候,天开语忽抬起头来叫道:“将军等一下!”
有我梁一听此言,先是一怔,继而大喜——定是天开语改变了主意,愿意说出他的武学心法了!
当下他用比出门的速度快上百倍的速度一下跃了回来。
看着他前后不同的表现,三个一旁的女人忍俊不禁,齐齐“哧哧”地笑了出来。
见有我梁仍一副赤子满怀的看着自己的神情,天开语不由一阵慨叹,原来经历了几世的轮回,使得自己的心境竟无法再具有青春的活力了……
在这一刹那,和爱郎天开语心心相印的雪漫雅也产生了奇妙的感觉,似乎在天开语和有我梁二人相对的时候,二人的角色完全地颠倒了过来,仿佛天开语要比有我梁成熟得多,也更具有沧桑感,而这种感觉,她曾经几次体会过……
为何会这样呢?雪漫雅心底一阵迷惘……
看着有我梁满怀期待的目光,天开语心底不由轻叹一声。
他回想一下细节,理了理思路,然后对有我梁道:“将军恐怕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仍是不会说出我的武学心法的。”
有我梁不由脸色剧变苍白!
“不过,”见有我梁脸色突变,天开语忙跟道:“我可以把“东傲防御”的心法秘密告诉你!”
此语一出真正是举座皆惊!
所有的人都想不到,天开语竟然会知道被“东傲”基地视作禁脔的“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
这其中雪漫雅的反应最为激烈!
因她根本没有想到过天开语会知道“东傲防御”!这一定是时凤鸣私下教给他的!可是他竟然瞒着自己!!
心中如此猜想,一时心绪大乱,雪漫雅竟美眸中落下了伤心、失望、气愤的泪水……
“雪姐你……”易魄忽地惊叫起来。
天开语一回头,立刻头大了起来!
妈的!怎么自己就忽略了这一茬了呢?!真是该死!!
他马上明白为何雪漫雅会有如此的反应。可是现在有我梁和素、易二女都在旁边,如何向伊人解释得清呢?
有我梁虽也奇怪为何雪漫雅会这样,不过他想的可要简单得多,他以为雪漫雅是高兴得流泪的!——真是白痴得可以的想法!
可叹他居然还安慰她道:“好啦!雪教官,你不用这么激动嘛,听到开语这句话我也很高兴的——不过开语,他们那个“东傲防御”的心法秘密到底是什么,你倒是说来听听!”
天开语真的是给他打败了!
看着雪漫雅幽泣怨恨的目光死死盯着自己,他只好哭笑不得地打发有我梁道:“好啦,我已经答应你啦!——这样,将军你先回去好不好?回头我整理出来这方面的资料后给您送去,这样好吗?”
一头说着一头目光却关切心疼地落在雪漫雅的身上。有我梁当然看见他正和雪漫雅四目相对,不过既然事情已经有了重大转机,他也不便在此多留。看眼前的阵势,好象他们很想单独在一起的样子,自己还是识相一点赶紧走,免得他们一不高兴,嫌自己碍眼而反悔!
想到这里,有我梁忙不迭地向四个人道别。四人哪里还有心思去理他,随便敷衍地便将一个堂堂的基地首脑半送半撵了出去。
有我梁一出去,易魄便赶紧将门紧锁了。
看着雪漫雅一反常态地盯着天开语,也不说话,只是掉眼泪,素问天倒着实是慌了,她不明白怎么忽然间雪漫雅就变成这个样子了。一时间摸不着头脑的情况下,只好不停地劝她。
天开语虽心疼雪漫雅,却也被她这般不问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发脾气而生气。但见她情绪越发的不稳定,高耸的胸部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越来越剧烈的时候,却也惤了手脚,顾不得自己的感受,先把姑奶奶哄好再说罢!
然而还没等他劝,雪漫雅已经哭诉了起来:“想不到你居然联合一个外来的女人欺骗我……”
未等她说完,天开语便暗叫不妙,忙一跃上前,捂住了她的嘴。
然后已经晚了!
他分明看到四道逐渐燃烧的目光正瞪着自己,一时不由腿肚子都有些打晃……
雪漫雅并未推开他的手,只用恨恨的眼光盯着他。但这已经让他够受的了!他忙针刺一般躲避那两道尖锐的目光。
他的眼前浮现出记忆中他曾经遇到过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竟不觉浑身一颤,打了个寒噤!
那情景实在太恐怖了,他忍不住偷瞧雪漫雅一眼,却正好又与她的目光接触,不由一紧张,居然手一抖,从她的嘴上松了开来……
“我从来都没胡阻止过你和别的女人……”想不到他手一松,她又说了起来,未等雪漫雅说完整,他忙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雅儿……好雅儿,乖雅儿,你听我解释好不好?……”终于抵受不住雪漫雅那令他心惊肉跳的目光,天开语主动递交了投降书。
“好了……雪姐姐,我看……就听天哥哥解释一下吧……万一冤枉了他呢……”看二人僵持着,易魄怯怯地上前道,同时轻轻地拿下了天开语捂着她雪姐姐的手。
素问天也上前来作调停。
雪漫雅这才缓和了她那能杀人的目光。
天开语不由舒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许多,忍不住嘻笑道:“还是两个小老婆好……”
岂料话音未落,一边一只耳朵已经被揪住了!只听二女齐声道:“哼!好好回答雪姐,若是有一点问题,哼哼……”
天开语不由心中叫苦。天呀!这世道怎么就老也改不过来啊!难道女人对男人的手段就不会变一下么?郁闷哪!
“呃……是这样的,”天开语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对面是三位如花似玉,却又面寒如霜的娇妻。他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真的没有任何人传授给我那个“东傲防御”的心法,当然,这里面包括她……”说着向雪漫雅看了看,雪漫雅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素问天和易魄却一头雾水,不明白天开语说的那个“她”又是谁,联想来刚才雪漫雅斥责他的话中好象也有个女人,两人更不明白了,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显然又有一个女人在她们中出现了!二人不由猜疑起来,目光看看雪漫雅,却见她仍一脸一冰霜,想必问也不会有结果,便只好把疑问闷在心里,继续“听审”天开语的表白。
“其实,我的武学心法雅儿你最清楚了,”说着他又偷偷地瞥一眼玉人,却见她又微微点了点头,不由压力一松,胆子也大了起来,当下坐正了姿势,一双色眼直直地看着雪漫雅。只见佳人一脸的严肃,上半身坐姿修挺,将整个双峰及纤腰曼妙的曲线似隐实露地展现出来,心中忍不住一阵活泛。偏雪漫雅仍是一副“今天若是说不清楚休想过关”的神情。令他不由又赶紧收敛了心思,小心继续回答:“我的武学心法是我自己悟出来的,当然,我也可以从别人的武学招式、施展效果来推断出他的思路。”说到这儿的时候,雪漫雅的脸色已经大为缓和了,她略莫明白了天开语想表达的意思。
“所以说,那个所谓的“东傲防御”我也完全可以从他们的效果分析推断出来大致的武学思路,由此便可实现我们自己的防御体系,当然要叫什么“平虏防御”还是其它的什么名字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他一口气把脑子里想的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生怕慢一点这点灵感就跑了。
“你说的是真的?和她没有一点关系?”雪漫雅已经相信了天开语的话,一颗心也终于放平了下来,就是么!料他也不敢瞒着自己和那个女人有什么私底下的勾当!
“当然了!根本没有的事么!”天开语忙叫起屈来。这点他倒是理直气壮的,因为这件事情他确实是没有和时凤鸣有什么瓜葛。至于“东傲防御”的心法是不是他自己悟出来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只有这些?没有其他的?”素问天和易魄是同一个心思,几乎同时追问道。
雪漫雅听她二人这样说,险些笑了出来!又是两个醋娘子!好不容易才忍住。可惜那双美眸中流露的笑意已经泄露了她的心情。
天开语是什么人!一见她如此,立即顺杆爬了上来!
“好啦!娘子大人,为夫的回答还感到满意么?”他嘻笑着对雪漫雅张开了双臂。不知是有意还是没听见素问天和易魄的问题,他竟未回答二女的追问。
既然一切子须乌有,雪漫雅也自然雨过天晴。她不欲再掩饰对爱郎的挚爱,立即站起身来,摇曳多姿地扑进了爱郎的怀抱。
天开语先前就已经对她有了不良企图,现在如愿以偿,哪还不赶紧痛下杀手,尽情享用美人柔情?
“喂!好象你还没有向我们说清楚我们的问题哪!”天开语突地头上被打了一下,紧接着胳膊上又被狠狠掐了一下,痛得他立即惨叫了出来:“妈呀!好痛!你们这是想谋杀亲夫啊!”满腔的兴致早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一扫而光!
他从雪漫雅雪也似柔腻的脖颈窝里抬起头,却看到了另两个怒目而视的娇妻。
天啦!自己好命苦啊!天开语不由哀叹。早知道女人多了会有麻烦,但也不要这么快麻烦就来啊!
他只得求援地望向正在怀中腻歪的雪漫雅。
雪漫雅不由莞尔一笑,轻巧地从爱郎的怀中挣脱出来,也无所谓整理一下凌乱敞开的胸衣,便一手一个将素问天和易魄拉进了卧室,不知嘀嘀咕咕些什么。
天开语见她们一副神神秘秘的小女儿样,不觉又是可气、又是可爱、又是可亲、又是可笑,一时只觉头有两个大。
百无聊赖中,他又想起了“东傲防御”。
该怎么做呢?
因为,在他的记忆中的“东傲防御”要比目前暴天他们研究出来的完善得多,主要是在防御反击方面有了很大的改进。然而就是这一点改进,就使得整个的心法体系有了不同,虽说还是原来的“东傲防御”,但是其功用和实用性却有了根本的不同。
他该如做呢?
之所以感到为难,是因为他还有一层顾忌,就是时凤鸣。
虽然不是时凤鸣传授的,但是一旦这个心法公开的话,没有不透几的墙,“东傲”基地方面就一定会知道。那么暴天等人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呢?他们会进行怎样的猜测呢?
答案很简单,就是怀疑时凤鸣私下里背叛了“东傲”。
因为自始至终,“东傲”基地只有时凤鸣一个人曾经单独同“平虏”基地的教官接触过,而且和雪漫雅相处了大半夜。更重要的是她们的关系居然十分合谐。另外一个有力的证据就是,时凤鸣也是掌握“东傲防御”武学心法核心的“东傲”基地的教官之一!
想到这些,天开语的头脑就更乱了。
要让他牺牲一个女人的利益来达到某种目的,是他无论如何不愿意做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爱他的女人呢?
这件事该怎么办才能做到两全其美呢?他苦思着可能想到的思路。
就在这时,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身边。他不禁露出一丝苦笑。不用抬头,他就知道是以他的雅儿为何的“娇妻三人帮”,想想以后如果再多个时凤鸣或者其他人,这个队伍的扩大无疑会使他的烦恼增多——可惜这已经是无法挽回的事了,谁叫自己也爱着她们呢?想到这里,他的眼前忽然闪过了云希瑶和文清莹的面容,竟不觉呆了一下……
“哼啊!”易魄活泼娇嗔的笑靥近距离地出现在他的眼前。一股女孩子的香气扑面而来,他忍不住快快地凑上去,蜻蜓点水地在他的小魄儿鲜红的小嘴上啜了一下。
“呵——给你占了便宜啦!坏死了你!竟然瞒着我和素囡姐又找了一个!哼!”小魄儿挤在他怀里不依地跺脚道。
“好啦!算了小魄儿,不要缠他了,好象你的天哥哥在想事情呢!”素问天不愧为医护第一,果然细心,看出自己的男人在想心事。
“开语,你在想什么呢?告诉我们好不好?”雪漫雅蹲在天开语的面前,轻轻抚着他的脸庞,柔声劝道。
易魄这回不再耍小孩子脾气了,睁大了一双清亮的大眼睛看着她心爱的天哥哥。
见三人关心自己,天开语吐了口气,轻轻拉着雪漫雅的一只柔荑,放在唇边轻柔地蹭着,一边想着一边说道:“还不是因为凤儿的事情。”
一听到爱郎提起时凤鸣,雪漫雅便不由皱起了眉头。不过这回她却没有发作,而是看着爱郎,听他继续说下去。
“你想如果我们突然会了“东傲防御”,你说“东傲”基地的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雪漫雅立刻明白了天开语话中之意。也不由怔住了。
素问天和易魄方才已经在卧室里听过雪漫雅细说有关时凤鸣的前前后后,因此这时听天开语说这话,却也大致想象得到是什么样子。
“如果为了这件事情而牵连了凤儿的话,我看就很没有必要了!”天开语总结似的说道。
雪漫雅也点点头,同意爱郎的看法。说实话,全力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伤害,正是她极为欣赏天开语的一个优点。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基地这儿怎么摆平呢?”雪漫雅忧心忡忡地看着天开语道。
天开语知道他的雅儿的担心不无道理。更重要的是有我梁在的时候,他已经答应了他要提供有关“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详细资料,现在再反口,也绝不是他天开语的作风!
他们该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呢?
四个人一下都沉默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我想我们有必要去回访一下“东傲”!”沉思了良久后,天开语终于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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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偶像诞生
“什么?我们到“东傲”去作回访?”火以同一听便叫了起来。暴天及夸同神给他的印象太深了,他实在难以想象到“东傲”基地去会得到什么样的待遇。
“不错!”天开语截然道。雪漫雅和素问天紧紧靠在他的身边。
一行教官瞪大了眼睛看着三个人。雪漫雅是天开语的女人大家已经能够接受的了,可是现在素问天居然和雪漫雅一般的偎着天开语,这就让众人大跌眼镜了!什么时候素问天也和天开语搅在一起了的?
素问天显然感觉到了诸位教官对她的惊讶,毕竟面皮较之雪漫雅为薄,一时间飞红上脸,不觉低下了螓首。
“怎么?为什么这个样子?很奇怪的么?难道法律有规定不准一夫多妻吗?”雪漫雅见诸人大眼瞪小眼的样子,不觉生气,立即咄咄逼人地斥道。
“哦……没没……没有的事——真是想不到开语同学竟然得到了我们基地两大美女的青睐,实在是令人羡慕啊!”还是有我梁老奸巨滑,见此情景忙出来打圆场。
“我说过了,我们一定得去一下“东傲”!没有什么理由,如果想得到“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就必须去一趟!”天开语以眼神制止了雪漫雅继续争下去,直截了当地提出自己的观点。
“平虏”基地的一干教官不觉纷纷皱眉。他们感觉到天开语的霸道语气,同时对他作为一名学员居然给基地的教官施加压力的行为感到不悦。
天开语此刻却不愿再多讲废话,他直接省去了许多虚伪的客套。因他知道,目前“平虏”的教官们迫切地想得到“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秘密,而他却顾忌到时凤鸣的处境。目前能够解决两个方面的冲突的唯一方法就是他所提议的到“东傲”做一次回访,然后按照他事先想好的计划一步一步地来。如果有我梁等教官否定了他提出的“回访东傲”的建议,那么,相应的他也绝不会说出“东傲防御”的秘密,以免他的凤儿为难。
“是否你想到“东傲”去……这个……呃……用那个……特殊的手段来……”凤翅雷迟疑了一下,试探地问道。
众人一听不由一齐动起脑筋来,考虑这个方法的可行度。
天开语对凤翅雷的丰富想象力又气又好笑,但也懒得去解释。及至见众人分明对他的这个说法很有兴趣的样子,心里就更觉荒谬了。
雪漫雅是知道爱郎的全盘计划的,见他们如此认真,差点笑了出来,所幸看到爱郎面无表情的样子才拼命地忍住没笑。
“随你们怎么猜测,总之我的要求就是要求回访一次“东傲”,否则“东傲防御”的心法我是不会说出来的,这就是我的条件——其实这并不算是什么条件,不是么?正常的两个基地交往而已么!”天开语进一步向有我梁等施加压力。
“我看也无所谓,”来木末表态道,“即使抛开开语同学所说的“东傲防御”的秘密,就是两个基地之间进行一些礼节性的互访也是很正常的,这点我完全同意天开语同学的说法。至于为什么要回访一次“东傲”才说出秘密,我想,既然开语他不愿意说,总有他的理由,只要这理由与“平虏”基地的利益无损,我们倒也没有必要进行深究,毕竟个人的隐私还是应当得到尊重的。”
天开语对来木末条理分明的话赞许地点点头。一干教官听了来木末的话后也觉得颇有道理,也连连点头称是。
“那么,你的这个理由是否能肯定不会损害基地的利益呢?”有我梁说出了所有教官的心里话。
“当然不会!这纯属我个人的私事!”天开语不加思索地立即应道。
“你肯定?”火以同进一步确认。
天开语不由大怒!他天开语是何等样人!岂有胡言乱语不负责任过的?
当下他懒得再理会眼前这帮教官,竟从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转身拉着雪、素二女就走!
“你!”火以同见天开语竟然对他的话作出如此无礼的举动,肝火立刻上涌,一步抢了上去,欲要发作。
“怎么?”天开语“呼”地疾转过身,双目陡地射出两道杀气腾腾的神光!同时周身一股巨力在瞬间迫了出来,立刻在身体四周形成一道蓝莹莹的防御能量场。
火以同作为教官毕竟修为不凡,见天开语突然现此异象,长期习武形成的本能反应立刻发动。他在即将撞一天开语的防御能量墙的刹那,硬生生地止住了前行的身形。
除去凤翅雷,所有在场的教官,包括有我梁在内均被天开语突然显示的强大力量骇住了!
需知以天开语一名学员的身份,在常规情况里,绝对没有先例象他这般在瞬间如此爆发出力量的!他那防御墙淡蓝色的能量分明是基地教官们尚未掌握的一种能量形式,而仅从目前直观看到的情况来分析,这种能量绝对要比他们所掌握的能量强大!尤其是天开语那似乎闪烁着电芒睥睨傲视的目光,更毫无保留地显示出他对自己力量的自信!
“对不起!我没有功夫陪诸位将军、教官了,如果认可我的建议的话,请决定何时起程,否则的话,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雅儿、素囡,我们走罢!”天开语冷冷地看这眼前这帮官僚,硬硬地摞下一句话后,便不再理会他们,携二女转身扬长而去。
他们走了好半晌后有我梁等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这怎么可能?”来木末首先忍不住心中的震撼脱口而出道。
“他的这个武学在“平虏”根本就没有啊!”叶琅似难以置信地不停摇头。
火以同一语不发,满脸通红,额上渗着大颗大颗的汗水,双眼中充满了羞辱的痛苦。
有我梁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表达着对方才自己眼中所见的惊骇,却了现除了火以同一语不发外,还有一个人没有参与众人的评说。这个人便是凤翅雷教官。
看着凤翅雷一脸的苍白,同时也是一脸的平淡之色,有我梁知道他一定知道些关于天开语的事情,因为凤翅雷曾经追求过雪漫雅,这是基地人人皆知的,而最终却被天开语一介学员得手,这其中必有隐情。他本来也不欲窥人隐私的,但现在看凤翅雷迥异其他人的表现,便知此事绝不简单。
当下有我梁喝止了众人继续谈论,话锋直指凤翅雷道:“凤教官,请问你对刚才天开语的表现有什么看法么?”
他这一说,来木末等人立即意识到,方才好象凤翅雷并未对天开语显示的实力作出什么评价,便也如有我梁般对他产生了注意。
“我能有什么说的呢?我根本就是他的手下败将!”凤翅雷突地喟叹一声,低下了头,毫无掩饰地说出了这句话。
“什么?”
“什么!”
“不可能!”
“不会弄错吧?”
当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整个场面登时炸了窝,乱成了一团!
“可是这是真的,我的的确确是输给了他——一名基地的普通学员——天开语。”凤翅雷象是再次向众人确认似的,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地复述道。
众人终于渐渐地平息下来。
他们开始认真思考起这件事来。
相对于暴天等展示的“东傲防御”来说,天开语更让他们震惊。
暴天的“东傲防御”毕竟是离自己有一定距离的,无从捉摸也勉强说得过去。可是天开语就一直生活在“平虏”基地,就生活在他们的身边。
然而他却拥有了足以击败“平虏”高级教官凤翅雷的实力,这不能不让他们这些做教官的感到难堪。
不过,在潜意识里,他们反倒对雪漫雅和素问天对天开语倾心能够理解了,有些事情其实就是实力的原因——虽然这不一定是完全的原因,但一定是重要的原因。
“什么时候你们交的手?”来木末平静下来后仔细地询问凤翅雷。
“……这个……”凤翅雷迟疑了一下,有些犹豫,对于他来说,这实在不是件光彩的事,因此,在说出败于天开语之手的事情后,他就已经不准备再就此事详细叙说了。
有我梁敏感地觉察到凤翅雷的感受,因此忙拦住了来木末继续的追问道:“好了,关于凤教官的事情在这里并不是很重要,我们只要知道天开语具有击败教官级别的实力就足够了!”
来木末本来确实是想追问凤翅雷的,但有我梁既然发话了,自己也就不好再问了,只好带着满腹疑团退向一边。
“究竟他的力量是怎么来的呢?”叶琅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我想这个问题大概只有雪教官一个人知道了,也许还会有素教官吧!”凤翅雷抛开自己混乱的思绪,提出自己的见解。
“唔,有可能……”有我梁沉思道。“不过她是否会说出来呢?还记得上趟议事会上她不愿意说出天开语的秘密吗?”
“那倒也不一定,”却又是凤翅雷,“也有可能雪教官也不清楚天开语的情况——说实话,我对天开语的感觉——怎么说呢?应该是感觉很神秘吧!你们没有见过他全力而为的场面,”说到这儿他突然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这个寒颤竟影响了其他人也起了鸡皮疙瘩,感觉到一丝丝的凉意涌上心头。
却听凤翅雷继续道:“那次交手时,我感觉他简直就不是人间的……好象是一个神灵……”他还是讲出了那回他和天开语交手的情景。仿佛是回想起那天的景象,他浑身禁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也更白了……
“怎么会是这样呢?”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凤翅雷的描述令他们心惊之余又大惑不解。凤翅雷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受呢?难道一个人可以给另一个人以如此怪异的感觉吗?
“难道刚才你们没有感觉出来他眼中的杀气吗?我们在他眼前仿佛都是一群没有生命的……”凤翅雷喃喃道:“还有他身上的蓝光……”
一句话说得诸人竟觉得遍体生寒!不由均想起天开语刚才的情景,竟越想越觉得凤翅雷说的象,不由你看我我看你,各人均从别人的眼睛里看到了莫名的惊惧……
“开语,刚才你怎么那么生气啊?”雪漫雅坐在爱郎天开语的腿上,给他嘴里放切好的水果瓣。
“就是啊,连我也吓了一跳呢!”素问天一边搅拌调制着手中托着的饮料,一边走过来道。
天开语也说不清楚自己刚才为何突然间就发了火,他一边想着这个问题,一边信口答道:“喔,我是看不贯他们那副样子……”
“可是他们我看都还好啊?而且他们要求你说出去“东傲”的理由也是可以理解的呀!”素问天将调好的饮料递给爱郎,然后轻轻挪动他旁边的椅子,靠在他的身边坐下。
天开语将素问天调制的饮料举到眼前,用心注视着那里面层次分明、色泽动人的液体微微地旋转,一边仔细地回想、整理自己的思路。
是啊,素囡说得没有错,可是自己为什么就会这样呢?
他紧锁眉头深思着……
渐渐地,看着那微微晃动的液体,他突然间仿佛在眼前那色彩柔和绚烂液体中看到了怪老头……
他并没有将目光离开液体,他清楚地知道,那只是自己一时的幻觉。但这个幻觉很显然使他在思维中触摸到了什么……
“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下一步会做什么,做了以后又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
他的耳边似乎听到了他曾经与怪老头的对话。
“可是,我们今天做明天的计划,今天做了坏事明天被抓起来不都是明明白地自己知道了的吗?”
“真的是这样吗?”
“难道不是吗?”
“真的是吗?”
“真是啊?”
“真的吗?”
“……”
天开语记得,当时怪老头一再地反问他后,竟使自己产生了困惑的心理。
他知道,怪老头的很多想法是很有道理的,但是要弄明白为什么是这个道理,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个人真的明白明天自己要做的事吗?如果真的明白,又为何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间就很愤怒呢?这产生的后果,自己真的能预料到么?或者是自己完全可以不去负这个预料的责任呢?
看见爱郎的眉头拧成了一团,雪漫雅不由一阵心疼,责备地看了一眼素问天,轻轻地从天开语的手中取过了那杯饮料:“开语,不要去想什么啦!管他呢!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去管他啦!眼前就是看他们怎么决定了,如果真的去回访“东傲”,恐怕我们还要略作准备呢。”
素问天也有些后悔自己的话,她确实没有想到自己的话会让爱郎如此的陷入苦思中。雪漫雅取走了天开语手中的饮料后,她便轻轻捧住了天开语的脸,带着歉意柔声劝道“不要想这么多了……人有时候是会做出一些自己也料想不到的事的——就好比研究已经确定的,在月圆之夜发生的事情就特别的多一样……”
“可是今晚没有月圆呀……”天开语舒展了眉头,轻轻地吻了吻近在眼前的樱唇。他的潜意识里已经有了一个模糊的念头,但一时间却无法将之形成清楚的语言。当下便不再想它,决定暂时就让它这么的模糊下去。
“有啊……今晚把小魄儿喊来就有了……”素问天被他吻得情动,忍不住向他怀里偎了进去。
天开语一愣,随即明白她的意思,不由心中一跳,这确实是个诱人的提议。当时一只色爪便探进了她胸前微开的领口,握住了一团绵软而富有弹性的椒乳。
“……唔……嗯哼……”素问天全身酥麻难耐,忍不住一阵娇吟。
天开语顺势将她搂得更紧,同时使坏的拇指在那胀硬起来的乳蕾上来回涮动,使得那颗香甜的蜜果愈发的涨大硬挺……
雪漫雅看着二人亲热缠绵的样子,心中不由生出浓浓的温馨——能在这样的家里面生活,真的是让人再无憾言。
她走上前,轻轻地将二人拥在双臂中,分别亲吻着二人,柔声道:“素囡、开语,不要在这里,还是到床上去吧。”
一声长笑,天开语突地长身而起,一边一个,将二女揽住,然后展动身形,一闪而进了卧室。
接着一室皆春。
“怎么样?……过不过瘾呀?”天开语含笑看着左拥右抱的两个精美绝伦的胴体,自信满满地道。
“你……好厉害的哟……”雪漫雅紧紧缠着爱郎,累得睁不开眼睛地娇喘道。
“坏死啦你……明知你家不行了还问……”素问天也好不到哪里,嘴里也是喘个不停,娇躯似乎仍余韵未歇地微微地栗动着……
天开语突地手从素问天的身后向下一探,随着她一声惊呼,已然抽了出来,只是指间已经多了些浓稠淋漓的黏液……
“哈——难怪我的素囡这么水灵呢!原来……”话尚未说完,已经被素问天紧紧地死命捂住嘴了。
“你……不许再胡说!”素问天气急娇嗔道,天开语的无赖行为直羞得她全身都红了。
雪漫雅听他二人调笑,懒得睁开眼睛,但鼻中却闻到了一股腥骚之味,不由一蹙眉,道:“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啊?累都累死了,还有心思折腾——是什么东西啊?味道怪怪的……”
素问天急得险些哭出来,天开语见她又羞又窘的样子,终不忍心再戏弄她,便忙揩拭干净手指,将她重紧紧搂在怀里好言抚慰。
“雪姐姐!你在不在啊?”门口传来易魄的声音。
雪漫雅略一动身子,天开语会心地笑笑,忙替她应道:“进来吧,我们都在呢!”
随后听到开门关门锁门的声音。
“呵!你们……好无耻哦!竟然三个人……”易魄一进来便羞红了小脸,以指刮着香腮道。
“不要胡说!快,你也上来吧!”天开语笑着命她道。
易魄嘻嘻一笑,便顺从地上了床,却没把衣服给脱了。
她上来后却没了躺的地方,便就着姿势趴在了天开语的身上。
天开语疼爱地亲她一口,然后习惯性地隔着薄薄的衣料将她一只圆耸的嫩乳握在了手里揉捏把玩。
“嗯……不要啦……”易魄立即给他弄得娇躯酸软,娇喘吁吁:“人家是有事情来的呀……”
“事情?什么事情?难道你不知道到了床上就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吗?”天开语哪里就肯放了她,反而变本加厉,开始解她胸前的衣扣了。
“不……要……真的有事呀……”易魄已经失去了推阻的力量,任由她的天哥哥解开了她的衣服,将一对白免也似的乳房蹦了出来。
雪漫雅凭她对易魄的了解,知道她一定是有事情,不然她绝不会连着说两次有事情。要知道,平时她可是比谁都顺从她的天哥哥!
“开语,不要闹了,小魄儿真的有事情呢!”雪漫雅抓住了爱郎越来越荒唐的色手,阻止他进一步欺负易魄。
其实天开语也从易魄连番说有事知道今次恐怕是真的有事,便顺着雪漫雅停了手。
“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他拥着易魄,爱怜地吻着她红扑扑的嫩滑小脸,不再调笑她。
“有事就坐起来好好地说——来,大家都起来吧!”雪漫雅说着自己先行坐了起来。
天开语对雪漫雅日趋成熟的主妇形象越来越欣赏,听她这么一说,连忙响应,也坐了起来。
见爱郎如此听话,雪漫雅不由心中一阵甜蜜,冲着天开语甜甜一笑,那如花笑靥当真将天开语看得目不转睛,再加上她因坐起身后一览无遗的一对美乳不住地弹跳,更让他咽起了口水……
“其实这事和天哥哥也有关系的!”易魄转而倒向了雪漫雅的怀抱,雪漫雅忙疼爱地将她揽住——却正好遮住胸前一对雪乳,这令正在饱览秀色的天开语大为懊恼。
“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没头没脑地问道,眼睛兀自还在雪漫雅的胴体上扫来扫去,一副魂不守舍的色狼样。
素问天见爱郎如此可怜,不由好笑,忙道:“好啦!不要再看啦!到我这儿来吧!”说着也坐了起来,同时伸手将天开语拉向了自己的身边。天开语如获至宝,忙一把掬住她一只沉甸甸的雪白酥乳轻揉缓捏起来。
看着爱郎如此荒唐,雪漫雅不禁直摇头,却也拿他没法子。谁叫自己爱上了这个好色的男人呢?
“你们知道“波切旬月”组吧?”易魄靠在雪漫雅温润的香肩道。
“就是那个最近才来基地的几个小孩子吧?”雪漫雅嗅着易魄身体健康的少女体香,有些神魂飘荡地应道。
“嗯!就是他们啦!”易魄点头拍手笑道。
“是他们?他们有什么事吗?”天开语一听是“波切旬月”组,便神情关注了起来。
“他们说是你们答应他们的,说要指导他们修习呢!”易魄接过话来道。一边抬起脸来,对雪漫雅笑笑。
雪漫雅不由心神一荡,竟忍不住对着易魄湿润鲜红的樱唇吻了下去。
易魄浑身一僵,但随即便软了下来,反伸出纤巧滑腻的小舌,让她的雪姐姐卷着吮咂起来。
雪漫雅修长纤细的五指不知不觉地抚上了易魄饱满的左乳,揉了起来……
“喂喂喂!你这是干什么啊?算不算是监守自盗啊?”对面的天开语看着动火,忍不住不忿道。同时手里却加重了揉捏素问天胸乳的力道。一时间素问天不禁又娇喘起来,一只纤手也悄悄地滑到了他逐渐挺起的阳势上……
雪漫雅好不容易辛苦地从小魄儿诱人的红红小嘴上离开,讪笑道:“……哪里呀……我只是和小魄儿玩玩么……”
易魄舒服地偎在雪漫雅香气四溢的柔软怀中,朝天开语作个鬼脸,脸上春意尤存地笑嘻嘻道:“怎么了?天哥哥吃醋啦?”
天开语不禁气恼,恨恨道:“你二人赶快把该说的话说完,说完话好办正事!”
素问天忙帮爱郎道:“是啊!小魄儿快些不要顽皮啦!有什么事快些说吧!不然你天哥哥可要生气的啊?”
雪漫雅见爱郎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由心情大佳,不过却也知道实在不宜再刺激他,便对易魄道:“好了,他们说的也对,你有什么事情快说吧,说完她早点休息呢!”
易魄一笑道:“恐怕你们不能如愿啦!”
三人一怔,齐声道:“这是为什么?”
易魄被三人同时出声吓了一跳,娇嗔道:“干什么啊你们!不知道这里面我最小,要让让我啊?”
雪漫雅着实疼爱这个小妹妹,忙哄她道:“好啦好啦,是姐姐的不对,姐姐声音大了些——那你快说是为什么吧?”
易魄这才满意地道:“还不是你们自己答应人家的,他们说白天没有时间要接受教官的指导。只有晚上才有空呢!——对了,天哥哥,你的那帮好朋友也在呢!”
天开语登时头便大了起来。
他不由痛苦地抱头呻吟道:“这是什么世道啊……晚上搂自己的女人睡觉也不得安生……”
雪漫雅和素问天听了这个消息也是大为失望,这个消息真的是将她们美好的夜晚彻底搅了。
“知道就好啦!以后要答应别人什么事情就先好好想一下啦!”易魄虽也觉得不开心,但毕竟是个小孩子,对男女之事不是很贪婪,只是觉得不能单独和天哥哥、雪姐姐她们在一起感到有些遗憾而已。
“都是你不好!干么要答应那几个孩子呢!”雪漫雅不由埋怨爱郎道。
天开语不由瞪着雪漫雅,张口结舌。要知道,这件事可是他们二人共同决定的啊,怎么现在就成了他一个人的责任了呢?
雪漫雅显然也想到这一点,便不再说他,只悻悻地道:“那怎么办呢?去吧!赶紧起来去吧!既然已经答应了人家,总不好食言吧?”
几个人忙手忙脚乱地爬起来穿衣收拾。
天开语一手一个,背上背着易魄,轻缓流畅地在繁星点点的夜空中飞行。
“他们在哪儿呢?”天开语问背上的易魄。
“嗯……诺!就在前面的那块大平台样子的石台上!看见了吗?”易魄扫视一下,确定了方位后以手指着他们右边的一个方向叫道。
“……看到啦。”雪漫雅首先应道。
天开语略微调整一下体内磁性能量的运转,向着那个石台滑了下去。
“真想不到,居然有这么多的学员还没有休息呢!”素问天象发现什么新奇的景象似的指着下面叫道。
“是啊!这段时间大家听说了“东傲防御”的厉害以后,都自觉加大了修习的量呢!”易魄在天开语背上娇声叫道。由于天开语下滑的速度稍快了些,她的嘴里有些灌风,说话声便不自觉地放大了。
这时下方石台上聚集的人群显然是发现了他们,齐齐响起一片欢呼声。
天开语泰然自若地携三女飘然降落。这种欢迎的场面他在转世轮回中实在经历得太多了,相较之下,眼前的场面尚嫌太小太小。
“啊!雪教官……素教官……你们也来啦……”费希然等人毕竟曾经是“风”系“雪”组的学员,虽然现在转到了凤翅雷的组里,却仍然对雪漫雅十分的敬重。见她来了,几个人忙上前恭恭敬敬地打招呼。
雪漫雅含笑向他们点点头,然后又向他们身后“波切旬月”组的几个学员点头招呼。
“谢谢你啦!易姐姐!想不到你真的把“天之拇指”请来啦!”虎头虎脑的巴可连狼上前亲热地向易魄道谢。其他几个人也忙围上来和雪、素二位教官、天开语及易魄问好。
天开语的目光落在了那个文秀淡雅女孩子身上,他记得她的名字叫做风飘醉。
“不算什么的啦,只是天哥哥他答应了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做到的,是不是呀天哥哥!”易魄跳到天开语的身边,亲热地抱着他的一只臂膀娇声道。
天开语低下头,轻轻白了白她兴奋的小脸,心道,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和龄的孩子在一起就特别的高兴。
“开语,你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们这些伙伴了……”古。托克挤上来一把握住天开语的手,眼眶微湿地道。
天开语不由内心一阵感动。
想不到这些朋友还惦记着自己……
“你们最近的情况怎么样,还都好吧?”他温和地询问道。这时他看到在人群后面远远的地方立着一个苗条的身影,不禁心中一动,那不是云希瑶么?
当下心中数个念头急速闪过。最后他转身对雪漫雅和素问天轻声道:“雅儿,你先和素囡回去吧……这儿都是……呃……”
雪漫雅立即知道他的意思,忙笑应道:“我知道啦!这儿是你们的天下,我们教官实在不宜在这儿久留,不然你们玩不尽兴的!那我们就先走啦!”说着便一拉素问天的衣袖,示意她跟着自己。
天开语想想自己似乎为了一点私心就将二女哄走,实在不太应该。当下便歉然道:“这样吧,我送你们回去吧!”
雪漫雅眼睛一亮,这个提议当然是她最愿意听到的!
素问天尚且还想谦让客气一下,却早被雪漫雅一把拉住制止了。
天开语回头对身后众人点个头道:“我先送两位教官回去,回头很快便回来!麻烦你们先等一下啦!”
众人皆将他视为心中偶像,他要这样做哪里会有人反对,忙哄然应声。
天开语再次携二女升空。这回他加快了速度,全力施为下,雪漫雅和素问天简直被迎面高速流动的空气顶得睁不开双目。及至睁开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在门口了。
“哇!开语,想不到你能飞这么快啊!”素问天不由钦佩道。
“好啦!你快回去吧!别让你那个小美人等急啦!”雪漫雅似笑非笑地轻推爱郎道。
如同一桶冰水从头浇至脚底。天开语呆住了,想不到雪漫雅竟洞察秋毫,发现了他心里想的!
“是啊!小魄儿还在等着你呢!快去吧!”素问天也笑道。
然而天开语却知道,雪漫雅嘴里所说的那个小美人绝不是素问天想的易魄!
见爱郎呆呆地看着自己,雪漫雅不觉有些不忍,便心疼地柔声道:“不要这样,你去吧!须知你的雅儿可不是什么心胸狭窄的女人啊?——她一个人也挺……”说到这儿,她却收住了话尾,没再说下去。但是天开语知道,她已经明明白白地在指云希瑶了。
素问天见雪漫雅说话有些没头没脑,便纳闷道:“雪姐你在说什么啊?小魄儿怎会是一个人呢?且不说她和开语,她还有我们呢!”
雪漫雅忙打圆场笑道:“是啊是啊!看我,净胡说!小魄儿有我们这么多人疼呢!——好啦!开语,你快回去吧!”说着双掌微微一圈,一股庞大却不失柔和的气浪推向了爱郎。
天开语明白她的心意,轻轻道一声:“你们先睡,回头我就回来!”便顺着雪漫雅的这股大力冲天而去。
“好啦!我们进去吧!”雪漫雅一推素问天笑道:“你的情郎已经走远啦!”
素问天象是心事被看破了似的,秀丽的脸庞“倏”地腾起一层经晕,当真是娇艳无比,看得雪漫雅都有些呆了。
见雪漫雅如此盯着自己看,素问天更是大羞,忙一把拥住她的纤腰将身形一晃,闪进了门去。
…………
天开语重新落下的时候,石台上的众人已经比较规矩地排起了队列。
在队列的最末,他看到了云希瑶。
他忍住同她打招呼的冲动,平静地对费希然等好友及“波切旬月”组道:“其实我也没什么可以教大家的。基地的教官恐怕都比我适合担任教导的责任。不过如果大家想和我一起轻松一下,共同探讨一下武学的奥秘,我倒是可以试试的……还有,大家用不着这个样子,还是随便一些比较好。”停了一下,见众人没有散开的意思,苦笑了下又道:“你们还真执着——这样吧,大家都坐下来,围成一圈,向我提出你们心中在学习过程中遇到的问题,由我来尝试解答,好不好?”
此言一出,立刻得到一片响应。众人立刻以天开语为中心围成一圈坐下。见云希瑶仍悄悄地排在最外圈,不作声不作息的,天开语不由心中一痛,终于忍不住轻轻吩咐易魄道:“去,把希瑶喊进来,坐在你的旁边!”
易魄一愣,但随即顺从地跃出了圈子,找云希瑶去了。
天开语在圈内看到云希瑶似极为犹豫,不愿进来。好在显然是拗不过易魄的执意劝说,总算迟迟疑疑地跟着她进来了。
天开语赞许地向易魄点点头,易魄报之以一个甜甜的微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云希瑶就坐在她的一侧。
天开语分明看到风飘醉秀美的眼睛里不为人察觉地飘过一缕惊讶的眼神。
就这样,易魄、云希瑶、费希然、古。托克、武元铮铁及“波切旬月”组的风飘醉、南波、巴可连狼、莉莉明香、摩亚希等十人围在天开语身边,以问答的形式展开了讨论。
天开语以他转世积累的知识和经验耐心地解答他们提出的武学上的困惑,同时心里却产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
不知什么时候起,围在这个十人圈子外面的人越来越多,提问的人也越来越多。
终于天开语想起他答应过雪漫雅和素问天他会回去陪她们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四周已经一圈又一圈或坐、或蹲、或立地围满了学员……
“怎么你们……”他讶然站起身来,扫视一遍周围的情景后居然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看着一双双热切敬重的目光,天开语只觉眼眶中有点发热,鼻头也微微发酸……
“你说的太好啦!”
“真的不愧是“天之拇指”呀!”
“什么时候再来……”
见天开语站了起来,周围的学员纷纷表达自己对这个“平虏”传奇人物的敬仰之情……
“天哥哥……”易魄紧靠在天开语的身边,无限爱慕地轻声唤道。
天开语低下头,正迎上一对明亮动人的眼眸,那里面充满了甜蜜、幸福和自豪……
“小魄儿,我们该回去啦!”天开语轻柔地对易魄低语道。
“嗯……”易魄乖巧地点头应道。
天开语抬起双目,面带微笑道:“谢谢大家对我这么信任,刚才实在是胡言乱语了一番,只是希望能够对大家有所帮助,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很满足啦!”
言毕不再回应众人热烈的响应,一把揽起易魄的纤腰,竟自腾空而起,如行云流水般消失在众人眼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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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册 第一章 愰愰神只
“东傲”回访的计划很快定了下来。
根据计划,“平虏”提前一个月知会了“东傲”方面,同时整个“平虏”基地也进入了紧张的准备阶段。
基于上趟“东傲”暴天一行在“平虏”基地显示的强大实力令“平虏”大落面子,因此“平虏”便存了敌忾之心,下决心要借此次机会扳回一局。
以有我梁为首的“平虏”教官为此次回访工作动足了脑筋。
他们首先便制定出一个“精选教官、优化学员”的短期超级训练方案。方案中对基地回访的核心“武学交流”作出了详细的安排。即,在负责基地“拇指学员”训练的“督教组”教官的基础上,再次扩大教官的范围,以适应多个学员特点的训练指导群体;然后在晋测大会中获得好名次学员的基础上增加一部份有潜力的学员充实训练队伍。
参加短期超级训练的教官名单很快便拟定出台,他们分别是:来木末、叶琅、凤翅雷、火以同、平步、天开语。
天开语的名字赫然出现在教官的名单中,却是有我梁等一干教官经过认真考虑后慎重做出的决定。理由是,天开语显示出的实力实在是强大得出乎人们的意料,能够在短时间内拥有超过基地教官的军武实力,这必定是有他独到的训练方法。虽然他不愿意说出他训练的秘密,但是有我梁等希望天开语能在指导学员训练的过程中透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此外,他也是此次回访“东傲”的发起人,且有关“东傲防御”心法的秘密就要指望他来破解,因此,必要的头衔还是需要的。有我梁等认为这种做法多少可以满足一个人的虚荣心。不过提议天开语加入教官训练群体的时候,倒也没有哪位教官对他的资格提出异议,提议出奇顺利地获得了通过。
倒是提议雪漫雅参与这个群体的时候很费了些周折,做为“风”系武学体系的代表教官,几乎泰半的教官都一致认为她不如凤翅雷合适。理由是现在她和天开语在一起正是热火朝天,恐怕于武学教导上难以尽到应担的责任,因此,在多方权衡之后,还是将她从教官名单中除去了。
如果说教官的人选大致可以说是比较顺利的话,那么学员的选拔就麻烦了许多。这麻烦竟主要就来自于天开语。
根据事先的安排,这批参与短期超级特训的学员的选拔对象是从晋测大会的结果中挑选的,然而,天开语却出乎所有人意料地要求在“波切旬月”组中安排部分人选。这个提议无疑令所有的人都感到困惑。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波切旬月”组的学员都不具备参加短期超级训练的理由。第一,他们没有参加过基地例行的晋测,难以认定他们的实力级别;第二,他们毕竟只是新来学员,于武学方面修为尚浅,在短期内没有人有信心将他们的实力大幅度地提高,这其中包括天开语也承认不太可能做到这一点。
但是天开语却仍然固执地要求安排“波切旬月”组的人员参加超级训练。没有任何理由。
对天开语层出不穷的奇怪行为基地方面实在是头痛不已,却也拿他的固执没有办法,最终还是有我梁等作出了妥协,只是同时限定了天开语只能安排最多二名“波切旬月”的成员。
其他的学员分别是:亓官、门图厉、费希然、程走、刑可、易魄、河橐、帕帕真不砣。
…………
“真想不到呢!开语居然会选入教官组呢!一定很开心吧!”名单公布以后,雪漫雅在自己住处笑嘻嘻地挖苦爱郎。她知道,天开语最怕沾上这种名利场的事情,最怕有麻烦上身。
天开语不由闭上眼睛痛苦地呻吟道:“天啦!快饶了我吧,你是知道我最怕这个的了……”
雪漫雅见爱郎如此作状,不由开心地嘻笑不止,不过一双粉拳却轻轻地替他捶着肩背,以示同情和安慰。
“可是,这次的名单里竟然没有雪姐呢!真是可气啊!”素问天在一旁替天开语调制他的专属饮料,一边为雪漫雅鸣不平。
雪漫雅听了却无所谓地伸了个懒腰,表情轻松地道:“没什么的啦!反正我也无所谓参加不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训练组啊?——我只要服侍好自己心爱的男人就行啦!”
天开语感动地将她由身后揽至怀中,爱怜地吻了一下她雪也似的香腮。
“话不是这么说的!怎么说雪姐也是以前‘五人督教组’的成员么!就这么说免就免啦?也未免太欺负人了吧!”素问天仍心有不忿地道,同时象是发泄不满似的,搅拌的力道也大了起来,弄得杯壁叮叮当当好一阵响。
天开语分明看到她的眼瞳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黯然。
“雅儿……真是委屈你了……”天开语心疼地将怀中柔软的娇躯搂紧,在她粉嫩的耳际柔声安慰:
“如果不是因为我,以你的实力,完全可以进去的……”他隔着薄薄的衣料,轻柔地在雪漫雅香馥馥的柔肌玉背上摩挲……
“真的没有什么的……开语,不用为我担心的……”雪漫雅听着天开语温柔的劝慰,心中只觉化了一般,一股温馨将她的心房涨得满满的,多到了她的心房盛不下,变成了温热的泪水由眼眶中缓缓淌了出来……
“开语……你真好……”她伏在爱郎宽厚结实的肩上喃喃地道。
天开语从他心爱的雅儿的声音中听出了隐隐的哽咽,心灵触摸到她的内心感受,不由又是一阵心疼,将她搂得更紧了……
“来,好啦!开语,喝吧……”素问天将调好的饮料在唇边试了试,满意地递给天开语。
“哈,是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么爱喝素囡调配的饮料的?”天开语忙岔开话题,接过素问天的饮料,打着哈哈,纡解雪漫雅幽幽的心湖。
素问天体态优雅地坐到他的身畔,轻轻将雪漫雅从他的肩头分开,微笑道:“谁记得啊?好象我调给你喝你就喝了呀!是不是啊雪姐?”
雪漫雅有些抑郁的心情抒缓了一些,接过素问天的话头淡淡笑道:“我们哪里想得到自己要嫁的男人这么贪吃呢?既然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也只好变着法子喂饱你的肚子啦!——对了,素囡妹妹,你怎么会调制这种饮料的?好象我以前从来没有喝过呢!它叫什么名字呀?”
天开语一边品味着杯中清冽爽口的饮品,一边啧啧地咂嘴,一副享受的样子。雪漫雅见他痛快成这样,也不由笑了。她轻轻从爱郎手中取过杯子,在唇边抿了一口,忍不住叹道:“真的味道好得不得了呢!”
素问天见二人均陶醉在自己调配的饮料中,也自骄傲不已,傲然道:“这可是我们家传的配方呢!在这个时代,想尝到这种独一无二的美味,没有一点运气想都不要想呢!”
天开语和雪漫雅睁开微闭的双眸,概然叹息。
素问天说的的确是事实。新元世纪高度的现代化文明已经到了令人无法或缺数字生活的地步了。所有的一切都无一例外地被进行数据化的分析和处理。即便是军方政府鼓励开展的天道追求,也被烙上了鲜明的数字烙印。一切均等级、量化、细分、配置好,连人们生活中的思维也都自觉不自觉地习惯于用数字量化的方式来思考。如个人武学的军武分级就是有一个数字化的衡量标准。这样做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可以在生活中做到距精确目标最近,便于实行管理和规划。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样做却大大地损害了人类对于“形而上”的思维能力,而这,却是追求天道必不可少的。天开语便是受了怪老头的影响和启发而逐渐地萌发了逆转天道轮回的念头。
素问天所说的家传配方,实际上是隐含了一个重要的东西,就是在配制时完全凭借个人的灵觉来发挥作用。在饮料中放什么,放多少,放的先后顺序以及怎么调,如何掌握力度和火候等等,这一切都需要凭借调制人的感觉来临场发挥,而这一点,却正是新元世纪人们所缺少的。在新元人的思维定势中,将一切都分析量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因此,在细小至日常生活中饮食也自然地进行了所谓“合理”的定额量化。这其中包括份量对比的相对量化,元素成分的量化等等。因此,一般人要想吃到可以让人产生“想象”的食品,绝对是需要一定勇气的。皆因此种“可以让人产生‘想象’的食品”不符合科学生活的原则,之于人体极为有害的理论已经在人们潜意识中根深蒂固。
“想不到娶了素囡居然有这么意外的收获呢,是不是啊,雅儿?”天开语将杯中饮料一饮而尽,畅然对雪漫雅道。
雪漫雅不觉莞尔:“原来你得到素囡就有这么点的体会啊?真的是头猪呢!”
“哈!你竟敢骂我是猪?好大的胆子哦!”天开语故作大呼小叫:“那种生物早经过基因改良啦!可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东西喔!”一边说着,一边作势呵雪漫雅的胳肢窝。
雪漫雅一跃而起,逃出了他的攻击圈,一边喘笑道:“就是就是,你就是未改良的猪……呵哟……你坏死了……不准用这种卑鄙的手段……”原来天开语竟双臂微微一拢翻辩释放出一道力场,生生地将本已逃逸的雪漫雅给擒了回来。
素问天一见立即打抱不平,一把扑在天开语的身上,去解救她的雅姐。一时闹得满堂欢笑,继而便是满室春光。
“开语,那‘波切旬月’组的人准备挑哪两个呢?”在前往特训处的路上雪漫雅和素问天一左一右地拥着天开语闲散地前行,雪漫雅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便问爱郎道。
“这个……还不好说,总要去看过他们才知道吧!不过他们的情况我倒还真不太清楚。”天开语揽着二女的纤腰,微微上托,使二女借着他的力量前行,不需多费力气。
“可是上回你不是单独给他们指导了大半夜了吗?怎么会不知道他们各人的底子如何呢?”素问天不解地问道。
“他呀!净顾着看里面有哪几个女生漂亮了,哪还顾得上指导啊!素囡妹妹,你可不要把这个家伙看得太好啦!”雪漫雅在一侧捉弄爱郎道,同时略略运动身形,使整个娇躯彻底舒服地依附在天开语强壮有力的臂弯中。
“你!”天开语不由为之气结,却又腾不出手来整治她,只好恨恨地白了她一眼:“就你怪话多!看晚上怎么收拾你——本夫君岂是那种无色不欢的人……”说到这时里,却突地语调低了下来,显是自己想想都心虚。偷眼一瞥雪漫雅,却见她抿嘴忍笑,不觉更尴尬,下面的话也就更软了:“我……我只是和他们问答了一回而已,哪里就能够了解他们每个人的情况了呢……”
“好啦!你不要再说啦,我们到哩!”雪漫雅娇笑着打断了爱郎就快颠三倒四的言语,指着前面方向道。
天开语总算松了口气,他发现,自己好象越来越抵不住雅儿的慧心利嘴了。
素问天看着天开语窘迫的样子,不由摇摇头抿嘴微笑,天开语见状,忙摆出夫威,假作恶形恶状地瞪了她一眼,却不料只换得个百媚千娇的回眸一笑,不由得反看得痴了。
果然如雪漫雅所料,天开语又是最后一个到特训处报到的人。
特训处已经学员就位,只“波切旬月”组的学员却全都聚集在这里了。
天开语望见左侧地方一室挂着“教官室”的牌子,便同雪、素二女迈步进入。
一进去,他便觉出里面的气氛陡地因他的进入而紧张起来。
天开语敏感地觉察到,来木末等一干教官对自己的态度都不似从前,人人看他的眼神都含着戒备、紧张、疑惧的神情。
他心中一梗,暗自后悔自己那天的一时冲动导致了目前的局面。同时那不清不楚的心底的念头又隐隐地浮现出来。不过此时他已无暇再深思明理这个念头了。
天开语主动前行一步越出雪漫雅和素问天的拥持,躬身向来木末等教官行礼道:“天开语向各位教官问好了!”
一行教官见他突然如此谦恭,不由疑心大起,反更加警惕戒备地注视着他了。
天开语心下暗叹,知道今天若自己不多费一些心思的话,恐怕以后在“平虏”都处境尴尬了。
当下他更加语气放柔和道:“开语先前有诸多不是的地方,请各位教官前辈多多见谅;另外,基地在名单中将开语置于教官一席显然是笔误。开语一介普通学员,怎能担当教官重任?且不言从未做过教官工作,更兼年纪尚轻,一来不足以服从,二来于武学方面实在没有什么心得。因此开语还是同诸位学员一道学习才对!还望诸位前辈教官不吝赐教,使开语的武学得以博采众家之长,更上一层楼,以显我‘平虏’之威!”
天开语这番话可说是漂亮得体之至。语气中不但处处自贬,而且点出了最重要的一点:“我天开语如果成功的话,对外也是各位教官的教育得法之功”
来木末等人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因他们已经得知天开语的实力已然在他们之上,那么如果他不服管理将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要是再因此而影响了其他的学员的话,“平虏”极有可能就此混乱一片。现在天开语的态度既然十分明朗,表明自己绝不会恃才自傲,仍然正常地服从基地的管理,这才放下心来。同时他最后一句的表白更使他们颜面大增。要知道目前天开语的实力已经不可估量,做为一名学员就已经如此强势,那么将来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可以说天开语之于他们来说无需再教便已经十分的优秀,如再象他那般说的,今后有的成绩都是他们这班教官的功劳的话,岂不是放在嘴边的果子让自己吃么?这种好事哪有人不爱的道理!天开语正是摸透他们这些官场上的窍门勾当方才说出这么些入耳的话的,现在看他们迅速由一身的紧张到一脸的自得,便知此法奏效矣!
雪漫雅在一旁将一切情景看在眼里,心里也不禁暗暗佩服爱郎对场面操控自如的本领。她本来也十分担心天开语和来木末等教官见面后该怎么办,因此才不顾自己不是特训教官,拉了素问天陪爱郎一起来的。扭头看看素问天,却见她好似觉察不到现场的微妙气氛一般,只静静地看着天开语对来木末等人说话。
“哪里哪里,开语客气了!”叶琅忙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一边笑容可掬向雪漫雅和素问天打招呼:“呵,雪教官和素教官也来啦,是陪开语来的吧!——开语果然……”说着向天开语竖起了大拇指,脸上夸张地现出钦佩的表情。
“……呃……开语,雪……教官……”凤翅雷也显得有些局促地向二人打招呼。
雪漫雅微一皱眉头,转身避到了天开语的身后。凤翅雷脸色登时变得要多难堪有多难堪。
天开语看到这一切,却故作不觉,仍笑道:“这样好了,名单既已公布了,也不好再作更改。那么我就作为学员的负责人,来担起同诸位教官进行沟通联络的责任好了——这样你们看可好?”说着微笑着扫视着每个人的表情反应。
却见一干教官果然舒一口气,纷纷点头。
来木末进前一步道:“开语的真实实力其实我们大家也都十分的清楚,让你这么做,实在是有些委屈你了,”天开语听了不由眉尾一扬,却听他继续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说着停了一下,看着天开语笑笑。天开语面上仍笑着,心中却冷笑道,不知是说我辞去教官这一头衔有道理还是继续做学员有道理呢?来木末继续道:“我们当中也确实有必要有一们能够沟通学员和教官之间关系的人,以方便掌握彼此的进度和要求。否则说不定在这些学员中又会出现一位象开语这么出色的学员我们还蒙在鼓里也未可知呢!”说毕嘿嘿干笑了几声。
天开语心中暗自叹息,似有这般教官的“平虏”,又如何能有大的作为呢?当下表面上却现出一副深以为然的神色,一面正色道:“来教官说的极是,开语正是想到了这一层,才要求担任这个联络沟通的职责的。”
雪漫雅虽不知爱郎为体突然说出如此肉麻恶心的话来,但毕竟对他十分了解,却也能很快猜出或许爱郎有自己的打算和想法,因此和素问天并肩站在一旁,看着爱郎和这些教官虚与委蛇。
一切虚礼结束后,以来木末为首的一行教官终于出来同参加超级训练的学员见面了。
超级训练计划完全同来木末等人制定,而天开语却默守自己和来木末等达成的默认约定,绝不参与任何有关具体训练的内容。他所做的,便是在一班学员面前来回地巡视他们的训练,也不出声指点。
唯一与开始的约定不同的是,整个“波切旬月”组的学员全都留了下来,一同参加此次的特训。
毕竟实力还是有差距。
天开语在观察了几天后便看出,“波切旬月”组的学员虽然非常努力,而且天资也不错,但是较之那些经过残酷的晋测遴选出来的“平虏”基地的精英来说,实力高下立判。
由于是短期超级特训,因此,针对这批学员的训练量和训练难度都比平时正常的训练有很大幅度的增加。在这种情况下,由于亓官等学员经过的正规训练期相对来说要长得多,自然根基也要厚实得多,再加上经过实战的经验比较丰富,因此,在进行超级特训的时候就显得能够比较快的进入状态。而“波切旬月”组的学员在这方面就差了许多。
在经过一周的时间后,几个人的差距显然是越来越大,以至于来木末等为了将精力放在亓官等“有保证”的学员身上,逐渐开始放弃了对“波切旬月”组诸人的针对性指导。在这种情况下,天开语终于看不下去了,决定对“波切旬月”组的几个学员进行训练分析。
“你们知道自己的进度不符合要求么?”在召集了“波切旬月”组的全体成员后,天开语不客气地责备他们道。
“波切旬月”组人人惭愧地低下了头。这几天的训练情况早将他们初来时风发的意气摧折殆尽,而同亓官等越拉越大的差距更使他们心慌气馁。
天开语注视着他们,心中暗暗叹息,同时也犹豫不决,不知道应不应该向他们提及那个隐秘的心决。
见天开语只是一味地注视着自己,一言不发,“波切旬月”组成员更加的紧张。
蓦地,天开语的目光落在了风飘醉那忧婉秀美的一对湖蓝色眸子上,那其中射出的发自内心灵魂的忧郁和哀伤竟一把将他摄住!
随着那双哀婉的眸子重又垂下,一丝没来由的痛楚从他的心海中淡淡地荡漾开来……
“难道你们忘记了么?”天开语低沉却威严地向他们喝道。
“波切旬月”组成员齐齐一震,几乎在同一时间望向了天开语,这个令他们内心无比崇敬的偶像。
他们忘记了什么了呢?
他们心中不解。
“难道你们已经忘记了你的力量的来源了吗?”天开语进一步喝问道,语气中更增了严厉的成份。
“波切旬月”组成员又是齐齐剧震!
是啊,他们力量的来源……
天开语分明看到了风飘醉看着他的那双幽蓝的美眸中闪动着熠熠的光芒……
“是的,是‘波切旬月’大神!”天开语突地将声音压至奇低,偏又如此的震慑众人的的耳鼓。
虽然已经猜到天开语指的是什么,可是真的由他的嘴里亲口说出来,再传到自己的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天开语一句“‘波切旬月’大神”出口,“波切旬月”组成员登时浑身震动,脸色在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煞白!
要知道,“波切旬月大神”是他们历代先祖以鲜血和生命扞卫的信仰“波切旬月”教里至高无上的神灵,这一信仰从来都是代代父辈口口相传,绝无任何形式的记录,这一传承本身就充满了悲剧性和坚忍性,也因此这一信仰才会一代比一代更加的刻骨铭心地烙在他们族群的血脉中。
只是他们万没想到,自己一脉相传,隐秘无比的信仰竟然会在天开语的嘴里道出,而且是那么准确无误地道出!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天开语看到了“波切旬月”组成员惊骇无比的表情。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将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后,只觉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冲动拼命地冲击他的心灵,在他的体内澎湃!一种创造历史的激动令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呵——”陡地,从“波切旬月”组成员的口中齐齐发出一声惊呼!
他们看到,天开语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可是就在他颤抖的时候,他的全身缓慢却真实地涌出了一堵泛着淡蓝色光晕的光场,圆柔却坚定地在他的四周波动,那其中还隐隐夹杂着“噼啪”作响的白色电流……
天开语的心中充满了豁然的感觉,一种打破了命运之轮的快感在他的血液中激奋地奔流!
如果他现在就将他在记忆中所知道的“波切旬月”的秘密说出来的话,历史就已经真的被他改变了!
他激动不已!
一切唯心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了耳边传来一声声坚定有力,分明是诵谒的声音——
“一个由蓝色力量包围的神将打开你们的力量之门,赐给你们脱离苦难的强大力量,他对你们的爱如同大海,波切旬月的传说将由他重新演绎……”风飘醉一字一句地低声却清晰地诵读着,她的双眸泛着难以抑制的激动的泪光,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无限的景仰。在这一刻,她的脸上洒满了圣洁的光辉……
与此同时,他看到,向前的“波切旬月”组成员纷纷跪了下来,匍匐在他的脚下,颤抖不已,只有风飘醉半跪在那里,以充满驯顺卑微的目光看着他。
他不由一怔!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呢?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呢?
一连串的为什么促使他疑惑地开口问道:“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然而他的话显然没有作用,除了风飘醉,“波切旬月”组的其他成员依然紧紧地趴在地上,不敢抬头。
天开语愈发的纳闷,目光盯在风飘醉的脸上,皱眉问道:“风飘醉,你说!你们这是做什么?你快让他们起来!不要这样趴在地上!”
岂料风飘醉却说出了一句令他瞠目结舌的话来:“他们不会听我的,他们只会听‘波切旬月大神’的,而从现在及今后,他们,包括我,以及我们的族人,都只会听您一个人的命令!如果您需要,我们将随时奉献出我们的一切,直至生命!”
天开语只觉整个脑袋都开始晕砣砣的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可是他的转世记忆中所没有的场景啊!
“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能说清楚一点吗?”天开语好不容易平定下心神,认为自己还是应该先听听风飘醉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由蓝色力量包围的神将打开你们的力量之门,赐给你们脱离苦难的强大力量,他对你们的爱如同大海,波切旬月的传说将由他重新演绎……”风飘醉再次无比崇敬地诵出了这段话。与先前不同的是,一直匍匐在天开语脚下的其他“波切旬月”组成员也齐声念诵了起来。
“这……这……麻烦你再说清楚一点好不好?不要老是这么翻来覆去念这一句奇怪的话好不好?”天开语终于忍不住声音大了起来。
“我们的意思很清楚,你就是我们经典中记载的‘波切旬月大神’的化身!我们属于你,我们必须服从你!”风飘醉说着将双掌平摊在面前的地上,恭恭敬敬地将前额抵在了两掌中间,行了个“波切旬月”的无上大礼。
天开语呆住了。
怎么会是这样?
不对啊?他初始的意思只是要将记忆中“波切旬月”的秘密提前告诉他们,从而帮助他们认识到自身力量的来源后,能够迅速地提升本身的武学修为的啊?
可是现在却演变成了现在这种令他哭笑不得的局面……
天开语固然渴望改变轮回,但他却从来未曾想过变成什么神!
然而现在的事实是,他已经在稀里糊涂的情况下,被人硬捧成了他们的神灵……
不会吧?天开语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沮丧感。
不知道雅儿她们知道了以后会怎么想这件事情,更要命的是,如果她们知道后,会不会把自己……
他简直不敢再想象下去了……
“你们……你们说……你们说我是你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呃……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天开语想了又想,决定还是弄清个中的原委,“对了,风飘醉,你起来吧,也叫他们起来吧!”他实在不习惯有人这么趴在面前,倒是在他面前恭恭敬敬弯腰的样子还是比较习惯的——那是转世记忆带给他的富贵经验。
风飘醉动作轻缓柔和地站了起来,只是目光下垂,不敢直视他,双手也下垂放在身体的两侧,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
“咦?我不是让你叫他们也起来么?”他不由奇怪道。
“我刚才说过了,他们只听从‘波切旬月大神’的命令,你不下命令,他们将永远这样下去。”风飘醉恭敬地回答道。
天开语为之气噎。
还真的有这种恐怖的事情啊?
他真的不想这么做,可是他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这么做的话,说不定他们真的会一直这么趴下去。要是这个景象被来木末他们看到了,那将会……
他不愿再想下去产,当机立断命道:“那好,你们可以起来了!”
果然灵验!他的话一出口,几个地上的人立即站了起来。
“还是挺有意思的啊?”天开语心中不禁暗自对这种崇高的待遇弄得有些心动。
“好吧,现在你就把认定我是你们的‘波切旬月大神’的理由说出来吧!”天开语对风飘醉道。
一听这话,风飘醉立刻又跪了下去!
天开语吓了一跳,忙不迭将她托住阻止道:“你……你不用这个样子,还是站着说吧——对,我命令你站着回答问题……”总算他灵机一动,想起了风飘醉说的只听他的命令的话,便在紧急关头发了一道命令给她。
见风飘醉果然顺从地站了起来,天开语不由暗自抹了一把冷汗,心中犹自庆幸,还好自己反应够快!
“在我们的经典中已经很明确地指出,我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就在一座被五个熄灭了的大火团包围的岛上,因此,我们的父辈们便多方查找这个拥有五个熄灭了的大火团的海岛。一开始他们始终不明白有哪座岛有五个大火团,而且是熄灭了的大火团。当他们了解了我们现在所处的岛屿的情况后终于明白,所谓“五个熄灭了的大火团”其实就是指五座熄灭了的火山——对不起,大神,我说的有点罗嗦了……”风飘醉说到这儿,怯怯地看了看天开语,天开语正听得入迷,见状忙摆摆手道:“我不觉得有什么罗嗦的,你继续说下去罢!”风飘醉点点头,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们很幸运,经过考试后成功地进入了这个岛屿,并且正好进入了大神你所在的这个‘平虏’基地。”说到这儿,“波切旬月”组的所有成员均露出了欣慰的神色。
“在这儿,我们很快便对这时所有的人进行了暗中调查,可惜都不符合我们经典中记载的要求。我们一开始在教官中寻找,可是连我们有意起了个‘波切旬月’如此明显的名字都没有引起人注意,每个教官都把这当作小孩子的游戏。我们感到十分的失望。于是我们便想在学员中寻找。可是学员中所有的人我们接触以后却都失败了,一开始我们以为亓官有可能是的,但结果却证明他只是个爱情失败者。”说到这儿,风飘醉冲天开语露出一个有所指的娇媚笑容,天开语不由一愣,却听她又说道:“可是我们仍抱有一线希望,那就是您——被基地学员们称之为传奇的‘天之拇指’!不知为什么,头一回和您接触,我们就有一种天然的亲切感,这也是我们主动和您认识的原因之一。”天开语一笑,点头微笑道:“原来是这样啊!正好那天我心情不错,算你们运气好吧,平日里我都不太理人的。”
风飘醉却一抿嘴笑道:“那可不是,而是‘波切旬月大神’不遗弃他的子民的表现罢了!”
天开语笑笑摇摇头,表示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其实不仅仅是见面这么简单。”风飘醉停了停,似在揣摩他的表情,又道:“您一见面便发出了一道能量场使我们动弹不得,我们虽然惊慌,但却更多的欢喜!因为我们看到,您发出的能量场正是发着蓝色的光芒,而这正是经典记载了的——‘一个由蓝色力量包围的神’——如果这还仅仅是让我们找到了希望的话,那么您刚才的表现就让我们真正肯定了您正是我们苦苦寻找了多少代的‘波切旬月大神’!”说到这里,象是事先商量好的似的,天开语面前的几个人又齐齐跪了下去。
天开语不由又是一阵手忙脚乱,忙不迭地将他们再次唤起,同时心里苦笑不已。
“怎么说现在就肯定了我是你们的那个……‘神’的呢?”他怕他们再次跪下,忙作手势阻拦。
“因为您不但知道我们力量的源泉,更准确地说出了从不为外族人知道的‘波切旬月’的秘密,而且您刚才正是被‘蓝色力量包围着的’呀!更重要的是,您的力量在这里已经成为传奇,这足以证明您的强大!因此,从这种种的明显的证据,我们肯定,您就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波切旬月大神’!”
字节数为:31646
第二章 波月十心
天开语现在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他做梦也想不到,风飘醉他们“波切旬月”的经典中会有这么一段关于“波切旬月大神”的描述。
这么多明显的证据,若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说出来就连自己都会铁定相信的!
可是,自己真的是那个劳什子的‘波切旬月大神’吗?
他怔怔地想着,全然不顾面前仍站着的几个人是他要进行指导的学员。
“真的是这样么……”他心中暗自揣度,“难道由于自己擅自逆转天道轮回,导致了某些不可能事件的发生?……如果真的是这样,好象也不错呀……成为什么……‘大神’,好象也挺好玩的……”
心里想着,天开语渐渐浮现一个念头。
“原来是这样……既然如此,那我就承担起‘波切旬月大神’的职责,希望你们能够真正发挥出‘波切旬月’的精神,造福世人……”天开语一边想着一边将心中的念头说了出来。
“是!我们一定牢牢记住大神的教诲,直至生命的终结!”“波切旬月”组的所有成员齐齐跪下匍匐宣誓道。
天开语这回却没有阻止他们,而是坦然承受了这一大礼。
因为他知道,他的一生也许就和这个“波切旬月大神”分不开了,他将为这个称号付出自己都无法预料的代价。
因为他知道,“波切旬月”是军方严厉禁止的一个信仰,是一个禁忌。
但他也知道,“波切旬月”将改变无数人的未来,是一个希望。
因此,他决定承担这一足以改变他今生平淡的转世,让自己活得轰轰烈烈。
这些念头在心中流转后,天开语仿佛获得了新生一般,整个心灵都有种活泼脱跳的感觉。
他长长吁了一口气,目光转向地上匍匐着的“波切旬月”组成员,最后目光落在了身姿曼妙、曲线起伏的风飘醉身上。
他的心里突地一动,忍不住欲念冒了出来。
“飘醉,你起来!”他轻轻命道。
风飘醉立即应声立起。
天开语走近她面前,低头仔细地打量她。
如果真的如她所说,自己是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他们将付出自己的一切的话,要是自己把她非礼一通,那会怎么样呢……
天开语目光灼灼地在风飘醉的脸上、胸前、腰腿,上上下下来回地逡巡扫视……
似感觉到天开语无礼的目光,风飘醉的脸儿立即泛起了红晕。
天开语轻轻地托起她小巧的下巴,直视她那令他心醉的幽蓝的美眸。风飘醉同他炽热的目光一接触,立刻如受惊的小鹿般地闭了起来,只余下那两弯长长的睫毛兀自微微地不停颤动……
天开语不再犹疑,径直将自己的嘴印上了风飘醉那诱人的红唇上!
风飘醉陡然一惊,眼睛“倏”地睁了开来。不料却正好迎上天开语充满情欲的目光灼灼地盯视自己,不禁又是一阵心跳,忙垂下了眼帘。
天开语不但霸道地夺走了风飘醉珍贵的初吻,更得寸进尺地一手将她的纤腰搂住,另一只手隔着胸前的衣衫握住了风飘醉一只娇嫩翘挺的少女椒乳!
风飘醉登时娇躯一阵剧颤,一种从未有过的异样酥麻的感觉迅速从被侵犯的酥胸传遍全身,继而整个身子似失去了所有气力一般瘫软了下来,无所支撑地倒在了天开语的怀中。
地下尚匍匐着一干人,上面自己却在轻薄一名妙龄少女。
天开语感觉到一种“偷”的刺激,抚摸风飘醉胸部的手已经不满足这种隔衣的感觉,索性伸进了她的领口,直接捏住了她已经硬挺的娇嫩乳蕾,不停地来回捻动搓揉……
随着天开语侵犯的升级,风飘醉恍惚中似已忘了自己是在和她的“波切旬月大神”在一起,仿佛是同春心暗恋的情郎在幽会……
风飘醉的娇喘越来越明显,天开语知道,再这样下去,地上趴着的人不发现才是怪事!便恋恋不舍地放开了怀中可爱的女孩。
风飘醉一离开天开语,很快便意识到刚才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由羞得秀气的脖颈都红了。
天开语此刻仍搂着她,看着她娇羞无限的可人模样,忍不住在她耳边以仅可微闻的声音道:“愿意么?”
风飘醉霎时只觉全身都酥了!
她突然猛地抱紧了天开语,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回应道:“愿意,飘醉愿意将自己的一切奉献给大神!”
天开语闻言大喜,忍不住急色地在她一双挺翘翘的乳峰上来回使劲揉捏了好一会儿方放过了风飘醉。
风飘醉一双媚眼早已是水汪汪的了,射出的情火简直可将天开语溶化。娇巧的酥胸更是急剧起伏不已,显示里面的春情正热烈地翻涌……
天开语用眼神向风飘醉示意脚下仍趴着的她的同伴,这才使她稍微平静下来悸动的春情。
“对了,好象不可能只有你们几个人来这座岛的吧?”冷静下来后天开语的思绪活跃起来。
“嗯。我们还有其他人在另外的几个基地呢!”风飘醉被天开语的话题引起注意,面色也终于恢复了常态。
“哦……”天开语点点头,心道,这才符合学理,否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一下子就由他们发现了自己。
“不过另外几个基地倒是没有这儿的人多,基本上都是一、二个人,不象我们有五个人那么多……”风飘醉进一步解释道。
“你们这些人都可靠么?”天开语心念电转问道。因为他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如果当中有人不小心或者是有意地泄露出他们之间的秘密的话,基于军方对自由信仰的高压打击,相信他和这些“波切旬月”组的成员均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上身。
“这个大神您尽管放心!我们这些人年龄虽小,但却都是经过严格考验后才担任这个寻找大神的任务的,当然,还有另外的成年人也在通过其它的渠道寻找大神。”风飘醉小心地回答天开语的问话。
“好吧,你们现在都起来吧。”天开语点头命道。
再次逐一审视过几个人后,天开语放缓了语调,沉声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想推脱。但我有一个要求,就是有关我的身份的秘密仅仅局限在‘波切旬月’的族人当中,绝对不可以泄露半点给外人知道!听到了么!”说到最后一句,他的证据陡地变得严厉起来。
五人人立即跪了下去,发誓道:“谨酋遵大神指令!”
天开语满意地点点头,重又命他们站起,又道:“今后不用这样严谨,大家都放松一些。特别是有外人在场的情况下,就当我是你们的朋友兄长即可,注意不要让人看出什么,毕竟目前时机还不成熟。”说到这儿,天开语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一幅波澜壮阔的战争场面,“波切旬月”的旗帜如星火燎原般遍布大地……
五个人齐声应诺。
天开语想了下,将记忆中有关“波切旬月”的资料略作提取整理后道:“从现在开始,我将设立十名护法!”说到这儿,却见五个人似乎又激动起来,不由奇怪地问道:“怎么?这有问题么?”
只见风飘醉声音激动地颤抖道:“您的话又进一步证明了您就是‘波切旬月大神’!”
天开语一讶:“这又是怎么说?”
“因为我们这次到这座岛上正好来了十个人!而且经典中也记载了,这十个人就是发现‘波切旬月大神’的十名大护法!”风飘醉的语气因激动而有些急促和回不过气来的感觉。
天开语现在真的是死心塌地地承认自己就是他们所说的那个“波切旬月大神”了。因为说实话,自己完全就是灵机一动才说出这个提议的,至于十人之数,只是完整好记而已,倒没有其它的涵义,想不到这却又和他们口中所说的“经典”吻合上了。这种种的迹象已经不能用“巧合”来解释了。
慢着!
天开语的脑际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这样一来,自己岂不是又被那个什么“‘波切旬月’的经典预言”所安排好了命运了么?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他的头脑中简直无法想象这种情况的出现,好混乱……
沉思良久,他终于决定,自己只按自己愿意继续下去的轨迹去生活,再不理会什么“宿命”、“预言”!只要是符合自己心意的,他就走下去,如果不符合他的意愿的,他就同命运进行抗争!
想及此,天开语的心窗终于豁然开朗,他忍不住长笑一声,深深地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
风飘醉等人敬仰地看着他们眼前的“波切旬月大神”,整个心神不自主地被他的一举一动所牵引。
“那好,从现在起,风飘醉就是你们当中的第一护法!”天开语开口点名定位。
此语一出,立即见到其余四人目射异光看着风飘醉,忍不住脱口道:“难道这又是‘经典’里预先指明了的?”
却见摩亚希行了个躬身礼道:“回答大神的话,那倒不是。只是在我们出行来到这儿之前,我们的‘灵师’就事先预言飘醉将会得到奇迹的青睐,成为‘波切旬月’的重要人物。”
天开语又是一愣,心中立刻想到,好厉害的“灵师”!竟真的有这种可以预知未来的神奇人物出现!以前自己只是占了转世的优势知道未来的发展,却想不到现实中果真有这种可以预知未来的人!
“那‘灵师’预言到我了么?”他忍不住问道,他可不想自己被人看透。
“那倒没有,否则我们也不会派出大量的人手去寻找您了!‘灵师’说过,大神绝对不是他能够揣度的,那只是大神留下的经典阐明的奥义,不是他们这种普通的‘灵师’就能妄自进行猜测的。”摩亚希继续恭恭敬敬地回答。
天开语这才松了一口气。要真是被那个什么“灵师”说中自己的话,那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干这个差事的了!
天开语倒是知道他们口中的“灵师”是个什么人物。其实这种“灵师”便是旧元世纪上古时期一些所谓的“巫师”、“法师”、“祭师”之流,只是在追求天道的现在给担任这种工作的人起了个“灵师”的称号如此而已。
“那好,我继续作决定。巴可连狼、摩亚希、南波、莉莉明香你们分别按这个级别分列其余四大护法,以后见到其余的五人后,再另行安排。”
天开语此言说出后,几个人更是无可疑议地俯首应诺。
“现在你们坐下,闭上眼睛。”天开语吩咐道。
几个人立即听从指令,席地跏趺而坐。
“我现在要在你们的灵魂中种下我的精神烙印,以使你们从今往后与我随时心灵保持联系!”天开语想到了自己拥有的精神力量,决定从这里开始入手。
五个人登时浑身一震,激动得喘息也有些急促。因为他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将是“波切旬月大神”的直接传承者,他们将拥有无数代人渴望得到的大神的力量!
天开语在他们入静后,迅速将精神元能在五人的脑海中及身体各条经脉中游历一番,将他们的精神及身体状态资料尽收心底。在这个过程中,他算是真正领教了一个信仰对对人的影响力有多大。在他们的心灵之海中,他看到,“波切旬月大神”已经占据了他们的整个生命的追求,而现在他,天开语,真正就是他们的一切!
他不再多做停留,只是在五人的精神元识所在留下了自己的精神烙印后,顺便以他无上的大地磁能强行拓宽了他们窄小的脉络,并将他们体内本身的能量进行了磁能同化,以方便他们今后修习时更快地同大地的能量相接通。
做完这一切后,天开语轻而迅捷地在各人颅顶逐一拍过,同时轻声喝道:“好哩!你们可以起来了!”
诸人从元神沉睡的深处被唤醒后,立刻感觉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显著变化。体内涌动的那股迥异平常的平和而极具亲和的的力量不但在明显变得宽阔的经脉中缓缓却清晰地脉动,而且好象正在自动地从某处汲取能量,来补充经脉因扩大后多出的空隙,同时他们似乎更加清楚地感应到天开语——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庞大能量的存在……
所有的人均欣喜若狂,激动、感恩、驯顺、骄傲的感情化做滚滚的热泪奔涌而出……
看着五人涕零投体的情景,天开语也不由心中生起浓烈的感慨,同时心中更坚定了做好“波切旬月大神”的决心。
“你们应该知道‘波切旬月大神’的力量的来源吧?”天开语继续一开始的话题。
“知道!我们的力量来自于忧郁、迷茫、愤怒……”一直插不进嘴的南波抢着回答道。
“对!你说的很对!”天开语赞许地向他点点头。得到天开语的肯定,南波的脸上露出了得意兴奋的表情,其他的伙伴也羡慕地看着他。
“可是只对了一半,”天开语看着他们注意的神色,一边回忆整理记忆道:“你们知道这些忧郁、迷茫和愤怒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么?究竟这些忧郁、迷茫和愤怒是什么样的性质的呢?”
五个人被天开语的话给问住了。
天开语这番话实在令他们困惑。因为在他们一向的思维中,忧郁就是忧郁,迷茫就是迷茫,愤怒就是愤怒,哪里还有什么性质可以说的呢?
五人齐齐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天开语和蔼地笑了笑道:“其实任何人无论是悲伤也好,愤怒也罢,都是有原因的,而引起这些情绪的原因,就是它们的性质。”
几个人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时点了点头,纷纷表示“明白了”。
天开语笑着继续道:“而‘波切旬月’力量的源泉只有一个,始终都只有一个。那就是来自对万物生灵的爱!”
“对万物生灵的爱!”
“对万物生灵的爱!”
五个人情不自禁地念诵着天开语的这句话。终于真正理解了他的意思。
天开语在说出自己记忆中的这些资料的同时,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灵也在不停地向某个远方的目标延伸,整个人似乎在这延伸的同时也得到了灵魂的净化……
“因此,你们应该了解,所谓的籍由喜怒哀乐发出的力量都只是外在的形式,真正的力量源泉是来自于自身所具备的爱!你的爱有多深厚,那么表现出来的形式就越强大!”
“因此,我决定根据你们各人的性格特点,分化出十种心法来教给你们!”说到这儿的时候,天开语自己也不明白他怎么会冒出来这些想法的,只是觉得这些想法既然产生了,便顺其自然地将它们说了出来。
五个人立即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他们面前的“波切旬月大神”身上,仔细聆听他即将进行的首次传法。
“这十个心法有一个总的名称,就是‘波月十心’。具体来说就是‘喜、怒、哀、乐、愁、痴、狂、忧、死、凄’!这当中又区分为三个段,一个是‘扬’段,包括了‘喜、乐、狂’;一个是‘抑’段,包括了‘哀、愁、忧、凄’;一个是‘绝’段,包括了‘怒、痴、死’!”天开语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个心法。他当然不知道,这个他独创的“波月十心”心法总纲随着“波切旬月”的公开和扩大,对今后武学的发展产生了多么巨大的影响,同时由于这个心法衍生出的强大力量又对推动未来社会秩序的变迁有着如何难以估量的作用!
“刚才在改造你们体内经络的时候,我对你们各人隐藏在潜意识深处的本元个性进行了大致的了解,因此,现在,我就把这其中的五个心法分别授与你们五个人。”
“你们当中没有人具有‘喜’的本元个性,大部分属于‘抑’段和“绝”段。因此,‘扬’段的心法在你们当中将不进行传授。”天开语首先开宗明义地指明了他们五个人的基本情况。
“风飘醉,你的心法将是‘痴’!”天开语终于开始破题。
“巴可连狼,你的心法将是‘怒’!”
“摩亚希,你的心法将是‘愁’!”
“南波你的心法将是‘哀’!”
“莉莉明香的心法将是‘凄’!”
“你们都记住了么?”在分别给五人定位后,天开语沉声喝问他们。
“记住了!”五个人齐声应道。
“现在你们还无法领悟这些契合你们本元个性的心法的奥秘,但是只要在修习过程中常常念诵自己的心法,思考心法的内容,那么将很快拥有你们梦寐以求的强大力量!”天开语向他们说明后鼓励道。
“我们一定会按照大神的旨意去做的!”五个人又是齐刷刷地应道。
又来了!天开语忍不住摸了下鼻头,皱眉阻止道:“我都说过了,以后不是正规场合不要随便叫我什么大神,会有很多麻烦的!”一边说着,似乎眼前已经出现了雪漫雅慧黠的俏脸,竟不禁打了个寒颤。
“是!知道了!”听到他们确认后,天开语方放下心来。
“好了,现在我将根据你们各人的心法,将你们本元个性作一个引导,使你们能够体会一下自己一直潜藏心底的本元个性究竟是怎么一个感觉!——你们围着我站好不要动,闭上眼睛冥想……”
五人照做后,天开语也半闭双目,略略冥想沉思一会儿后,突然伸出双掌,在五人的颅顶心上分别按下,均是略作停顿后便即抬手,然后便喝道:“坐下罢!好好地去体会一下你们的本元意识罢!”说毕将身形一动,便浮在了半空中,轻巧地游流到五人形成的圈外,然后将门轻轻打开,再轻轻关上,将他们关在里面,自己则飘然而去……
待风飘醉等人从静定中还神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
睁开眼睛,他们看到自己的同伴皆是泪流满面,知道自己也是如此。
在天开语的元识灌顶引导下,他们均在入定中触摸到了自己的本元意识,也真正地理解了天开语所说的“波月十心”是怎么一回事。
“我就是痴!”风飘醉平静地念道。
“我就是怒!”巴可连狼跟着道。
“我就是愁!”摩亚希说道。
“我就是哀!”南波说道。
“我就是凄!”莉莉明香说道。
在他们分别念诵出自己的心诀的时候,从他们的身上逐一放射出紫、赤、白、绿、褐等淡淡的各色光晕,正一一对应着痴、怒、愁、哀、凄等“波月十心”中的不同心法。
出奇的,天开语今晚没有和雪漫雅等诸女厮缠,而是将雪漫雅、素问天和易魄三人团坐在一起修习各自的武学心法。
对于爱郎突然变得正经起来,雪漫雅诸女固然感到讶异,但却也十分乐意听从爱郎的吩咐,陪他一起练功。虽然说夜夜缠绵是一种人间极乐,但偶尔也来一回其它的娱乐也未尝不是件快事,因此,在和天开语打闹调笑一会儿后四个人便安静了下来,各自进入了静定的状态。
见诸女入静后,天开语默运心诀,立时蓝蓬蓬的光芒如浪如波地腾腾洋溢四射开来,将雪漫雅、素问天和易魄三人密密包容在内。他要用自己强大的能量去引导、改进他们体内原本的能量使她们的修为尽快地达到一个更高的层次。因他知道,从自己承担起“波切旬月大神”的职责开始,自己身边的人就随时可能发生难以预料的变故。一切都有可能,甚至包括自己可能离开她们。在这种前途莫测的情况下,将本身的实力大幅度地提高无疑是保护她们不受伤害的最好方法之一。
沉沉大地那无穷无尽的磁能从天开语的身体流过、炼化、凝聚,再有控制地释放……
笼罩在雪漫雅等人的蓝色能量场越来越厚重浓稠,从一开始的淡蓝色已经变成了如大海、如宝石般的深蓝,已经无法看清楚她们三人的身形。那深蓝色的能量场间中爆闪灼灼熠熠的流动电芒更增添了无限的神秘和威严……
天开语密切注意感应着自己发出的那道强大无伦的能量场中的动静,把握着三个心爱的女人的一点一滴的细微变化。
终于,他分明感觉到了易魄首先开始动荡起来,脉络的运行也失去了平和稳劲的律动,知道她已经到了今晚的极限,便缓缓地将施加于她身上的力场强度撤去。在感应到她的真气能量运行又渐渐趋于平稳后才停止减压。
就这样,随着雪漫雅和素问天极限的到来,天开语一如对侍易魄一般地分别减去施于她们力场的强度。直至完全撤却他布下的能量力场为止方收摄心神,任由她们自己继续运功。
此时天空的东方已经露出了艳红的晨曦。
天开语轻轻地站起身来,趁雪漫雅诸女仍在练功的时候,走到窗前,望着天边的微白,静静地将昨日有关“波切旬月”的事情细细地整理一遍,重新把重点思考一下,直至认为没有什么问题后方才转过身来。
刚一转过身子,迎面便碰上了雪漫雅一双流盼美眸,那清亮温柔的眼神充满了对他的爱恋和不舍……
天开语一阵心悸,心中涌起强烈的感情冲动,竟双臂一张,将爱人无比动人的胴体紧紧地拥在了怀中,良久无语……
二人就这样紧紧地拥抱着,似乎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直至身后传来两声轻呼,二人方才从浓浓的爱恋中分开。
素问天和易魄立即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天开语的臂膀,显然二女也被天、雪二人深深地打动。
素问天似不欲打破清晨难得享受到的这种温馨静谧的气氛,用柔和如清流的声音幽然道:“开语,雪姐,这种感觉真好……”
易魄早闭起了双眸,将小脸紧紧地贴在她天哥哥的臂膀上,心情享受心灵的涤荡。
窗外远处传来早起的学员和教官训练的声音。清晨的静寂的空气中逐渐开始响起嘈杂的声音,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
“开语,今天还去超训处吗?”在吃早餐的时,雪漫雅问天开语道。因为天开语这些天来总是非常的闲散,只偶尔去点个卯,有时甚至一天都不去,只是陪着她一起参与训练学员,要么就到素问天的实验室去看她作研究。
“今天就不要去了,到我那儿去陪我吧!”素问天放下手中的饮料,皱眉道:“这里的饮品实在糟糕,到我那里去,我另外调制给你喝——雪姐你和小魄儿也趁空到我这儿来吧!”
雪漫雅和易魄显然十分赞同她的这个主意,立即将目光一齐盯向了自己的男人。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他答应素问天的安排。
“不啦!今天我想去看看昨天我给‘波切旬月’组的那几个小家伙安排的特别训练他们完成了没有呢!”天开语仰头猛灌一口,抹抹嘴回绝了她们的提议。
“你……”雪漫雅不由娇嗔起来。
天开语忙冲她的罢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道:“其实你们今天也应该把昨晚的功课好好再练习一下——难道你们没有觉察出自己的功力已经有了很大的进步吗?”一边将素问天面前的点心盘子挪到了自己的面前,拈起一个大嚼起来——素问天总是吃得很少,因此他也乐意替她消灭剩余食物。
雪漫雅经他这一提,立即想起昨夜的练功好象是与平时的感觉有很大的不同,便忍不住望向素问天和易魄,却见她二人同自己一般的现出郑重注意的神色。显然她们也有和自己一样的感觉。
“你不说倒还没注意呢!好象昨天夜里练功的状态是与平时不一样呢,怎么,难道是你做了什么手脚?”雪漫雅思量着向爱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素问天和易魄齐齐将目光投向天开语,等等他的回答。
“正是如此。”天开语用餐巾抹了抹嘴,站起身来。雪漫雅三人早已吃完,忙也跟着站了起来。却听他继续道:“我制造了一个力场,相信这个包围你们的力场已经在你们身上起到了显著的作用。”
“原来是这样——我还在想呢,是不是我的层次又得到提高了,原来是你在帮忙呀!”四个人出了餐厅,素问天将自己的体会说了出来。
“不错,素囡你的感觉一点没错,我想你的层次确实是得到提高了,当然我只是助了一把力而已——所以我现在要你们回去后好好地回忆复习一下昨晚的行功情况,确认各自的修为提高到了一个什么样的层次。”天开语不紧不慢地对三人道。
“这……那好吧,今天就这样吧,那你可要早点回来喔?”雪漫雅想了想答应他道。
“小魄儿,那我们走吧!”素问天轻轻拉了拉易魄紧缠着天开语的手道。
易魄忙应了一声,却忽然又调皮地跳了起来,抱着天开语,在他的脸颊上响亮地给了一个吻,然后才蹦蹦跳跳地跟着雪、素二女去了。
天开语看着三人且行且回头,不由微微一笑,心中回荡着浓浓的温暖……
字节数为:26296
#--iCMS.PageBreak--#第三章 心能融汇
“开语,那个‘波切旬月’组的几个学员怎么样了?”刚进超训处,迎面便遇上了叶琅。
“这个……还不清楚,不过我正要去看看他们呢。”天开语礼貌地应道。
叶琅忽然一脸的神秘,竟然还迅速是回顾了下四周,象是在确定有没有人偷听似的,然后一把将天开语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开语啊,我看这几个‘波切旬月’的学员是跟不上进度了,实在不行的话还是放弃吧,还是让他们按照程序进度来一步一步地修习吧!”
如果在这之前,天开语绝对同意他的看法。可是现在不同了,他已经是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自己不帮他们,还有谁可以帮助他们呢?
当下他岔开话题道:“不知道亓官他们训练得怎么样了!”
“嗯!他们很不错的呢!对了,让易魄退出实在是太可惜了,她的底子真的很好中,不过反正有你,也就算了。”
叶琅所说的易魄退出超训却是真的。
作为交换,除了建议“波切旬月”组的成员进入短期超级超训外,天开语还额外要求将易魄的名字从学员名单中剔除。因为他不愿意自己的女人参加这种超强度的特训,他只要她能够天天开开心心地陪着自己就足跔了。当然,易魄对自己的天哥哥从来都是言听计从的,参不参加那个什么劳什子的训练对她来说根本无所谓,只可惜了“平虏”基地又少了一名得力的尖子学员。不过这一切因为天开语的存在也立刻变得无足轻重了。甚至“平虏”的教官们曾经私下认为,基地其实只需天开语和亓官两人参加东傲回访就够了。更多的人反不一定能体现“平虏”的实力。
“是吗?那我们去看看他们?”天开语主动提议道,一边心里打着小算盘,预备抽空就去看看风飘醉五人的情况。
他们首先去看的是亓官的训练情况。
天开语和叶琅通过层层紧闭的隔离门后,到达了超训室的核心。
早在经过前几扇隔离门时,便有隐隐的热浪在空气中传导。甫一进门,那几乎令人窒息的炽热高温更是扑面而来,简直中人欲倒!
这便是亓官隶属的“炽”系“火”组的“炎天大法”造成的结果。房间的中心是亓官,远远的一角正盘坐着他的指导教官火以同以及另一名“炽”系学员河橐。
天开语不由暗暗点头。要知道,以目前这种程度的高温,即便是基地训练有时的学员也难以抵御如此强烈的热毒侵袭,由此可以看出,亓官的进境确实是有了一个飞跃。
相比之下,远远退在一隅的河橐显然就差了许多。天开语敏锐地发现他分明是在运功抵御这无处不在的炽热高温。不过好在他的脸色以及身体行功的状态看上去还算正常。
这时天开语身边的叶琅身体周围已经开始笼罩起一层淡淡的气流,这是他身体的真气防御体系自动运转的表征。看来这间房子里的高温已经开始对叶琅造成了相当的压力。
天开语一边同叶琅向火以同走去,一边有条不紊地将呼吸及周身毛孔闭住,肌肤下潜蕴的能量如同滔滔江河奔流不息,迅速地护住了肌肤表面不受热度的损害。
叶琅对天开语不需要释放真气护体感觉大为惊讶,及至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更觉心惊不已,同时对天开语的深不可测又多了一分认识。
“叶教官,开语,你们也来了!”坐着的火以同见二人到来,忙欲起身打招呼,尤其对天开语,更是语气上小心翼翼。
叶琅忙制止他起身,笑道:“我是陪开语来的,他想看看你这里的进度怎么样。”
火以同闻言忙对天开语谦让客气道:“哪里哪里,亓官哪能的实力哪里能入得了开语的法眼呢?还要开语看看他还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地方哩!”说到最后末尾,语气中明显多了几分得意。
天开语一下便听出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一力举荐的“波切旬月”又如何呢?
当下他也坐了下来,微微笑道:“亓官现在的实力真的有很大的提高呢!依我看,那‘东傲防御’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了这种程度的攻击。”
火以同和叶琅听了齐齐眼睛一亮,急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天开语想了一下,分析了可能性后点头道:“应该有很大的可能性。”
火以同忙追问道:“这是怎么说呢?”
天开语分析道:“‘东傲防御’从目前的状况来看,防御各种不具任何特性的攻击好象特别的有效。但就是不知道对有具体能量特性的攻击,比如冷、热的能量性质的攻击的防范怎么样。因此如果在‘东傲防御’的心法体系中对有能量特性的攻击未作专门的安排的话,相信亓官将是他们的一个死穴!”
火以同和叶琅顿时恍然大悟,一时连连大呼上当。
天开语为之一笑,知道他们是为上趟“东傲”来人交流,“平虏”却无人敢应感到吃亏不平。
“可是,我想‘东傲’他们应该也是十分了解我们‘平虏’的武学的,毕竟大家都在一个区域,而且以前也有过往来。因此,我猜测他们的‘东傲防御’心法中一定有对付我们‘炽’系的方法。”
一番话说得火以同和叶琅立时又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萎顿下来:“那倒也是,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如此猖狂了!看来还是没有办法对付那个‘东傲防御’啊!”
天开语的嘴角露出一抹深不可测的笑纹:“那倒也未必!”
火、叶二人立即又来了精神:“难道还有办法不成?”
天开语笑着点头道:“当然了,事上绝不可能有无坚不摧的矛,也绝不会有百兵不侵的盾!”看着二人期待的目光盯着自己,他笑笑道:“之所以矛显得锋利,盾表现坚韧,皆因应该守护的盾不够坚强,要么便是应有的攻击不够强大!”丰富的转世经验,超卓的武学记忆,令天开语信口娓娓道来:“要想突破‘东傲防御’,除了攻击方法对路以外,攻击的强度更必须超过它的防御强度!”
火以同和叶琅听得连连点头。
“那么什么是正确的攻击方法,如何又达到足够的攻击强度呢?”几个人的耳边传来亓官的声音。
天开语将目光转向亓官。只见他居然周身翻腾着滚滚的热浪,步履稳健地走向自己,整个人都被灼热暗红的能量旋流围绕包裹,形象颇为骇人。
忽听身旁一声闷哼,忙转头看去。却是河橐显然经受不住因亓官走近而带来附近增高温度的压力,气息紊乱之下发出的痛苦呻吟。
“河橐!你不要紧吧!”火以同马上看出河橐的不妥,忙沉声询问。
天开语表情一哂,左手微握的手掌一张,立即一股“风”系独有的清凉气流将河橐裹了个严严实实。
亓官不禁为之色变!他万没有想到自己苦苦修习的能量场居然被天开语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给破去了!
火以同和叶琅亦是一惊,产生了和亓官相同的想法。
天开语象是看出他们心里所想,便笑道主动解释道:“不用奇怪,这就是我刚才所说的攻击、防御的方法和能量强度的具体运用。”
亓官在距离盘坐于地上的四人约莫一丈的距离停下,不解地望着天开语:“我不太明白,请天兄赐教!”火、叶二教官也疑惑地看着天开语,等待他的解释。
天开语不以为然地笑道:“这个意思说出来其实十分的简单。首先我说一下所谓的方法。我想‘炽’系的武学心法和‘风’系的心法应该是相生相克的,不知这点你们同意不同意。”看着几个人仍是疑惑不解地看着自己,暗叹一口气,只好继续道:“‘炽’的力量代表是火,而火则因风而起,所谓的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就是风火相生的道理。”见亓官等人面露恍然的表情,又道:“但是,有一点需要注意的是,风性如果受到得当的控制的话,那么火的力量自然就会相应地受到抑制,尤其在自然的力量上升为武道心法,形成‘风’、‘炽’二系武学心法的时候,这种情况就会出现了。”见几个人又现出了困惑的表情,天开语不由苦笑一下,心道,这些家伙的悟性果然不是一般二般的差,看来非得点明才行了:“在‘风’、‘炽’心法里,所有的物质形态都已经变成纯粹的能量状态,也就是说仅仅是‘风’系的能量和‘炽’系的能量了!两种能量相比较之下,‘风’系的能量以冷为主,而‘炽’系的能量却是以热为主。因此在两种纯粹的能量相碰撞之下,自然就是强度大的胜过弱的了。这就是相克了!”言下之意是你亓官的能量要比我天开语的弱,因此才会出现河橐被“风”系流动的能量保护这一情况。
亓官等终于彻底明白了天开语对方法及强度的解释。其实天开语已经不耐烦他们低下的悟性,并未将有关“风”、“炽”二系心法的究竟说出来,由于只是想让他们理解自己对所谓的“攻防”的说法而简单提了一下。果然几个人也未深入追问下去——这恰恰正证明了他们对此一知半解。
“原来如此,看来还是能量真元的强度最重要了……”火以同点头应道。亓官和叶琅也跟着有所得似的连连点头。
天开语不由在心里呻吟了一声,想不到自己说了半天,他们还是没有领会其中的重点是两个,即方法和强度,而非仅仅一个强度。不过他也实在懒得再去围绕这个问题多费口舌了。
正想含糊地讲两句就离开,突然间心中一动,一个念头生出。随着这个念头,他体内的能量迅速地开始转化,几乎在一瞬间,从天开语的身上竟然轰地暴涌出凌烈无比的热流!随即这股热流如同它突然出现一样,又突如其来地消失弥踪。
火以同三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开语那突然暴发的分明是纯正的“炽”系心法形成的炽热能量!
那股能量明显地远远超过了亓官所造成的高热,那种瞬间的超高温度竟然使他们感到了身体被灼烧的疼痛!
幸好这股恐怖的能量很快地便消逝了,但这种瞬间的感觉更令他们产生出自己是否还活着的错觉!
那种剧烈的疼痛感觉简直痛彻骨髓,痛彻灵魂……
“开语,你……”叶琅毕竟未曾修习过“炽”系心法,不如火以同和亓官那样对高热有一定的抵御和适应能力,因此受到的痛苦也相对来说更大一些,心理恐惧惊慌之下竟忍不住叫了出来。
天开语一笑道:“原来‘炽’系的心法就是这样啊!看来我也会啦!”
三人不由齐齐瞠目矫舌。
天开语完全是在突然之间灵机一动,悟破了“炽”系武学心法的微妙。
其实之所以悟出来,也是他在向火以同三人进行“风”、“炽”二系武学心法的区别的时候无意中自己点醒了自己。由于“风”系的武学心法他已经由雪漫雅处以及自己的转世记忆中烂熟于心,因此,在他向三人解释说明“风”、“炽”心法区别时自然地就在心里从细微处将“炽”系的心法给想通了。这也确实是他的天纵之才使他在两中完全不同的武道心法之间找到了平衡切入点,从而达至以一通二的结果。
天开语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站了起来,面对一丈距离远的亓官笑道轻声道:“这样吧,亓官,我现在不用我自己的武学,就用‘炽’系的心法来和你比较一下好不好呢?”一边说一边挑衅地扬着眉稍,在这一刻,他突然特别的想找个人来验证一下自己所悟心法的效果。
亓官一下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面对天开语这个超级对手,他实在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信心。
可是目前的情况却令他不能不接受天开语的挑战,因为,他的导师火以同就在面前。即使不是为了他自己,也要为他的导师的名誉而战。
但是他却一点的胜算都没有——尽管天开语声明要同样使用“炽”系心法,但刚才那一瞬间爆发的“炽”系能量,却已经清清楚楚地显示了天开语撇开他独创的神秘心法,即管在“炽”系武学方面,依然拥有轻松战胜自己的强大实力。
天开语微微地点一下头,似在确定自己的做法,接着便身形微向前迈出一步,倏地将双臂一张,立即一道闪着蓝晕的力场幕墙自双臂贯出,将身后的空间分割开来,火以同、叶琅以及河橐恰被这道力场幕墙阻隔在后面。
天开语这道力场幕墙形成后,幕墙后面的火以同等三人立即感到身处环境的温度有了变化,原来的灼热逐渐趋于平和降低下来。感觉也舒适了许多。
“好了,现在我已经分出一部分的能量制造了这个护墙,我们的较量应该不会对他们有多大的影响了——亓官,就由你先来攻击我好了!”天开语说着自信地微分双腿挺立如山,温和却不失桀傲地注视着亓官的一举一动。
亓官咬咬牙,向幕墙后面的导师火以同望去,却见他竟以鼓励和渴望的目光紧紧地锁住自己,一道明悟从心底升起。他终于明白,火以同非常渴望自己的爱徒能够以他所传授的“炎天大法”战胜天开语,因为毕竟天开语对“炽”系武学的了解不如他们深入。
在导师的目光中读懂那蕴含的深意后,亓官终收拾心神,决定尽自己的努力去和天开语一搏。
天开语的灵觉仔细地感受着体内从来没有过的炽热,他感觉到他的每个细胞都在剧烈地运动,这种感觉令他不太舒服。
他感觉体内那庞大无匹的大地磁能正随收随转地变成热能,似乎他整个人都快被这种难以控制的炽热高温烤干……
亓官终于发动了他的第一击。赫然就是他曾经用过的“烈蟒焚天”!但是很显然的,此番的“烈蟒焚天”已经在能量的强度上有了一个飞跃,那原本暗红色的能量灵蛇已然隐隐显现了白炽化的状态,这证明那能量灵蛇中蕴藏的能量又有了一个突破!
“轰!”一声巨响,亓官的焚天烈蟒与天开语正在急剧由体内向外腾涌的能量撞个结实!
火以同等的眼睛立即睁到大无可大,紧紧地锁定两个人的情况。
却见亓官被震得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飘飞了出去!总算他事先估计到有可能会出现这种被震飞的情况,因此立即在空中连续变换了几个身法方稳住身形,没有跌倒出丑。
而天开语却只是在原地微晃了晃,似乎那条烈蟒并未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力场幕墙后面隔着的火以同等登时面白如纸,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亓官这一气势汹涌、连普通教官都必须躲避的一击,竟然对天开语如同搔痒,这使他们真正对天开语的实力要做个全面的评价了。
然而亓官远远地在天开语的对面却看到,虽然自己被震飞了,但天开语的脸部肌肉却在极度地扭曲,露出了痛苦至极的表情。他不由一怔,暗道难道是自己将他击伤了吗?随即他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从刚才的接触碰撞来看,天开语周身的能量仍然远远高于自己。可是他又为什么会有如此痛苦的表情出现呢?难道是……
蓦地,亓官陡地睁大了双眼,他想到了在修习“炽”系心法的第一课时火以同说过的一句话:“‘炽’系武学有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即,修行者的真元内热积累到了一定程度后,如果不加以正确引导疏通致使失去控制,将会使练功者产生内火自焚的恶果……”
亓官不禁紧张地颤抖起来,他现在几乎已经可以断定,天开语就遇到了内元自焚的险境了。因为他虽然了解了“炽”系武学心法的奥妙,却不知道正确的疏导方法,最终导致过于强大的“炽”能超出了自身本体的承受极限面,而即将自焚!
可是亓官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同天开语的能量差异太大太大,大到了自己根本无法去帮助他进行必要的引导功夫,现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开语自焚了……
亓官的心里突然难过起来,他简直不能相信,一个传奇性的人物竟然会在他的眼前消失……
天开语正陷入那极端的痛苦之中。随着体内热能的不停喷涌,他感觉到似乎自己的魂魄也在一点一点地离散……
好热……
怎么会这样的……
他的神识已经越来越模糊……
他想回到磁能通体的状态,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这个时候,他忽然在耳边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那个怪老头的声音:“一切唯心而已……一切唯心而已……一切唯心而已……”
突地一现灵光从脑际闪过——如果自己就是这炽热,如果自己成为这炽热,如果自己同这炽热熔为一体,那么,炽热也即不成为炽热,它将成为同其它能量形式没有任何区别的能量,它的内在本质和所有的能量将一致……
对,一切唯心而已!难道自己本元形而上的强大意识还控制不了这低级的能量形式吗?!!
随着这个明悟,天开语的心灵为之大开,与此同时,他似乎感觉到自己在瞬间就变成了一团烈火!
对!他就是烈火,烈火就是他!
他感到似乎越过了一个界线,他的生命从一个极限跨到了另一个极限,再从容回到原先的极限,如此循环往复不已,而那能量也如同驯顺的脱缰野马,溶入了自己的思维意识——或者说是自己的思维意识溶入了那澎湃的能量中——百川归海,顺畅冉冉。
而亓官以及那力场幕墙之后的火以同等看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看到,天开语的身躯先是因那极高的温度而化为一团令人目眩的耀眼白光——那分明是完全白炽化的形态了——接着便看到天开语整个躯体又重新显现出来,但是却是显现完全的透明,仿佛是一具充满了能量的人形皮质空壳一般,然后又是一阵白炽化的形态,接着再次呈现人形透明空壳。如此往复约摸九次后突然地再次爆闪了一下,便见他重新完好无损地站在众人的面前,而所有周身缭绕回旋的流动“炽”能却在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好象从来就不曾发生过什么似的。
就在亓官看得呆呆的时候,天开语却忽然向他深深行了个礼,语气诚恳地道:“开语多谢亓兄的帮助,得以在武道上又大进一步!”
这句话一出,更是令亓官倒抽了一口凉气!
天啊!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眼前这个人已经够强大的了!他的强大已经无法用常规的数据化的方法来度量了,现在居然说又更大进一步!
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啊?
可是听他的语气,好象这个进步还是由自己促成的,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亓官简直要疯狂了。
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在训练方面已经极为刻苦,可是却总也及不上天开语仅凭懒懒散散就可以拥有的惊世骇俗的力量……
“……!”面对天开语的道谢,亓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天开语带给他的震骇使他大脑中一片空白。
隔在那道力场幕墙后面的火以同等因着能量隔离的原因,显然未听到天开语说的话。但是从他们眼中所看到的情景,加上亓官那一脸的惊骇莫名,便猜出一定是亓官输了。
火以同颓然地低下了头。
在这种由亓官尽情进攻的优势条件下仍然输了,而且输在了他们长期以来一直在专一修习的武学上,只能说自己技不如人了……
天开语感到自己完全进入了一个全新的武道境界,那种对一种新的力量的掌握令他内心无比欣喜。他清楚地感受着体内磁、电、炽三种不同性质的能量自由无碍地任由自己的意识操控,肉体的组织则保持着那种自然无为的松弛状态,任三种能量在体内穿行而不受任何的影响。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将自身所有能够感知的物质、能量形态纳入了精神控制的领域,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已经窥破了天道的一线天机。
他缓缓走向亓官——不应该说是移动到亓官面前,因为他的双足分明未沾到地面。
亓官一动也不能动,他现在心里只想跪伏在眼前这个充满了神秘的人的面前。天开语周身无发无不发的庞大气势令他整个人包括心灵和能量,都似乎萎缩了起来。他想逃,可是却怎么也挪动不了腿。他想避开天开语看似温和却威严无比的目光,却似受到牵引似的无法转移视线……
天开语来到亓官的跟前后,向他温和地笑笑,然后向他缓缓伸出左手。
亓官的视线忍不住被吸引到那只向他伸出的手。他看到天开语慢慢地摊开了手掌,随之而来的便是自那手心里“脱”地跃升起一个圆形的发着白光的小球。他定睛一看,顿时双目瞪大至欲裂!因为以他对“炽”系能量的熟悉,立即感应出来,那个从天开语掌心飘然跃起的小球分明是颗白炽化的能量球!这能量球明显在内中蕴含了极高的热量,以致于都呈现出了炽白色!而使能量达至这种程度,正是他专心修习的“炽”系武学的终极状态!
然而如果说这些因为天开语先前的表现还令他不致过于吃惊的话,那天开语控制能量的能力就简直就是骇人听闻了!亓官知道,“炽”系武学心法在实战中讲究的便是能量的控制,这种控制不仅仅是能量强度大小的控制,还包含了能量显示形态的控制。而在一定程度上,能量形态的控制要比能量强度的控制要难得多,当然也重要的多。因为以最少消耗的能量达到大的攻击破坏效果是一名武者接受训练必上的第一课。相对其它性质的能量来说,“炽”系的能量控制要难得多,这一来是由于能量流动的不稳定性,二来便是“炽”系能量对武者的反噬比较大,因此,一旦“炽”系能量施放出去后,就必然要不停地以心法将之变换形态,目的就是避免反噬的发生。
可是现在天开语不但发出了“炽”系能量的终极形态,而且还轻松地将之约束成球形,稳稳地控制在一个手掌大小的范围之内!这种情况他以及所有修习“炽”系武学心法的教官和学员一直以为只是理想中才会出现的状态,甚至连理论上都认为不可能实现的。可是现在,他却亲眼看到了这个“炽”系武者梦寐以求、近乎痴心妄想的奇迹。
亓官双腿一软,便欲跪了下来。
但从天开语身上释放出的一股柔和的巨力却阻止了他。
“‘一切存乎于心’,只要你真正理解这句话,你也会达到这个程度的。”天开语经声点拨亓官。
亓官怔怔地看着天开语,不知为何,眼眶中一股热流涌了出来……
“好啦!时间也不早啦!”天开语忽然朗声道,随即身形刷地一转,便已经到了自己设下的那道起着隔离作用的力场幕墙面前。
在这道仍然泛着蓝芒、形体坚固的力场幕墙面前,天开语更加确信自己的唯心元神即使是在自己处于最危急的时刻,也仍然忠实地履行他事先预定下的意念。
随着他的手一挥,那道泛着蓝光的力场便迅速化作一道扭曲的蓝白能量波纹,发出轻微的几下“噼啪”声后消失在空间里。
河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定中醒了过来。在他略嫌稚懒的脸上正展示着他的全部惊骇表情,天开语知道他也目睹了刚才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
看着火以同、叶琅、河橐三人六只望着自己的眼睛里透射出的恐惧和惊骇,天开语心中暗暗苦笑叹息,幸好那个超级能量球自己是背对着他们制造的,只让亓官一人领教了自己的实力,否则不知他们还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然而虽心里这么想,但他却丝毫不后悔刚才那种自己以前会认为是鲁莽的行为。因为“力量决定一切”,他有自信,以他目前的力量,相信已经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了。
当然,为避免不必要的纠葛,他也知道不可过于张扬,以免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便,因为前世的超级富豪生涯已经令他体验到了万众瞩目、众矢之的的头痛了。
“其实每个人都可以达到我这样的,”天开语开始哄骗你们,他的心里可不是这么想样,他知道,如非机缘巧合,自己是否能到这个地步都很难说。不过为了安慰他们,更重要的是稳住他们,他必须这么说。
“关键是悟性和持之以恒的毅力!”天开语说着,火以同等的神色终于逐渐缓和下来,并对天开语说的这句话报以点头同意。
天开语见总算淡化了刚才的气氛,心中暗松一口气,又道:“我其实也是偶然之间才想明白‘炽’系心法的,不过还不一定完全对,因此,刚才我也差一点出现危险,”见三人面上露出不信的表情,忙向身后的亓官招手,示意他近前。亓官忙顺从地跑过来,听天开语把话重复一遍后,神色复杂地肯定了他的说法。
饶是如此,火以同和叶琅仍是将信将疑的。却又听天开语道:“所以说我要谢谢亓官兄了……”
火、叶二人同时现出“这又是什么意思”的表情。
“幸好在那个反噬的关头他没有再上前攻击我,否则恐怕以我当时的状态的话,说不定这一下就会要了我的命哩!”
火、叶二人恍然大悟,表示理解了他的意思。同时二人似如释重负般地轻松下来,心中皆想,原来他毕竟也是个普通人,并不是什么刀枪不入的怪物……
天开语看着二人的表情,似是知道他们心里所想,却也不说破,只微微一笑道:“好了,我只是和叶教官来看看火教官的超训情况,想不到竟然大开眼界,见到了亓官兄超绝的实力。相信‘东傲’之行亓官兄定会为我们‘平虏’大挣脸面的!”
亓官是最有体会的人,心中知道自己绝非天开语所说的有什么“超绝的实力”,因此惭愧地推阻道:“哪里哪里,其实我哪里能及得上天兄的……”话未讲完,就被天开语打断道:“不用多说啦,你我心中都很清楚就行啦!”
亓官一怔,随即明白天开语对他进行维护推许的用意。当下感动不已,忙垂下头,不让其他人看出自己的情绪。其实天开语这样推许亓官,一多半也是为了云希瑶。他希望这个善良的美丽的女孩子能够在亓官那里寻找到她的终生幸福。因此便尽量将她的男人的基础打得更坚实一些,好为今后的生活开创一个好的开端。
火以同显然是脸面大有光彩,忍不住得意道:“是啊,如果不是开语这个奇才的话,亓官一定是‘平虏’近年来都少有出现的人才呢!说不定此次‘震旦之约’会榜上有名哩!”
这点天开语倒是颇为赞同。因为照这样情况下去,如不出意外的话,亓官的实力确实是值得一观的。当下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叶琅却不这么看,因为从刚才天开语和亓官的对较来看,显然亓官同天开语差得不是一点两点那么多,天开语的实力对他来说仍是深不可测。如果其他的地方也出现类似天开语这样的人才,那么亓官实在是让别人玩的资格都不够的!
叶琅这么想的确没有错,但是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天开语的力量是怎么来的,还以为别的地方也会出现他这样的高手。因此虽然心里以火以同的话颇不以为然,但基于面子的原因,也不好说出自己的想法,以免让人以为自己是出于妒嫉才这么说。所以听了火以同的话后,他只微微点头,却未表示附和之辞。
“我……”河橐忽然嗫嚅着插嘴进来。见天开语他们一齐望向自大,一霎时间“刷”地脸涨得通红,头也低了下来,更加拘谨了。
天开语看着这个个头中等、面白秀气的学员,不由心中生出喜爱之情。当下他温和地对他道:“怎么?你有什么问题么?”
河橐见他心中的偶像竟然主动问自己,更是显得激动,一时间竟口吃了起来:“我……我……我……”
火以同不由皱起了眉头。这个河橐虽同属“炽”系,却并非是他“火”组的学员,只是因为他在晋测大会中获得了较好的名次才让他跟随自己参加“炽”系武学超训的。
“河橐,你还有什么问题?有问题就说出来嘛,不要吞吞吐吐的!”火以同不悦地瞪着河橐道。
河橐被他这一瞪,吓得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
天开语见他如此,心中不忍,却又不好当着教官的面说什么。见河橐好象有话想对自己说欲言又止的样子,更是怜悯不已。
“也许你有问题解决不了,不过相信火教官会帮你的。你看,亓官在火教官的教导下进步多快?”天开语只能好言抚慰河橐。却见他明显的神色一黯,眼中流露出委屈怨怼的神情。
天开语看在眼里,心中恻隐,却实在不好再说什么。因为他现在好不容易维持住和“平虏”教官的关系,绝不能够再因此面破坏这种刚刚建立起来的心态的平衡。因为他还有雅儿、素囡和小魄儿……
“呀!想不到时间过得这么快!——我们错过了吃饭的时间了!”叶琅忽然惊叫一声。
“不要紧的,基地送来的饭应该还留着的,我们出去就餐吧!”火以同现在心情大佳,忙接口说道,一边向亓官满意地点点头,亓官对这位导师也的确是发自内心的尊敬,见他如此高兴,自是也十分的开心。当下几个人便在火以同的带领下到“炽”系武学超训室前厅去用餐。
天开语有意落在后面,与河橐并行。趁众人不在意,急使眼色给他。
河橐接到他使的眼色,不由精神一振,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你最近好象进步也很快呀!是不是为教官教的你呀?”天开语向他努努嘴,示意他赶紧说。
河橐总算还算机灵,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会意地大声道:“是啊!想不到火教官的训练方法真的很独到呢!我自己也感觉体内的真元确实是增长了不少哩!”
火以同在前面听到,先是一愣,随即高兴地呵呵笑了起来,想不到这个看起来不起眼的河橐居然也知道自己的训练方法高明。当下对他的印象大为改观:“哪里呀,还是河橐自己苦练的成果嘛!而且你的指导教官客教官也很厉害的嘛!”
天开语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客教官就是“炽”系另一组的教官客绮烟,她虽是个女子,在修为上不如火以同那般达到高级教官的水准,却于“炽”系武学心法另有自己一番独特的见解。
天开语继续连连向河橐使眼色。令他欢喜的是,这个面貌清秀的男孩子居然看得懂自己的意思,只听他忙乖巧地道:“哪里呀,是火教官教的好河橐才有提高的!”火以同听了喜不自胜,竟呵呵直乐,一副恍不知身在何处的模样。
“对了,天……兄,我那天晚上也去听的……”河橐本想称呼天开语作“天之拇指”的,因为私下里他们这些崇拜者已经习惯这么叫这个名字了,只是忽然想起在这是只有一个“拇指”学员亓官,自己若这么称呼天开语的话,必然招致他和火以同的嫉恨,因此话到了嘴边忙又改了称呼。
天开语一听便明白这小子要传达的是什么信息。他分明是提醒自己,那天他和“波切旬月”组成员在大石台上围坐论武的时候有许多学员围观参与,河橐也是其中的一员。
当下他微笑点点头,略略用力在下面捏了下河橐的手,示意他到此为止,自己已经知道他想干什么了。
河橐立即停了口,不再多说一句话。他知道,自己曲折婉转地恳求天开语对他进行象大石台之夜那样的指点,天开语已经知道,并且答应了他的请示。心中暗喜之下,不再多言,正好众人已经到了前厅,便端起自己的那份饭菜,不声不响地找了个偏一点的位置坐下闷头吃了起来。
“来来来,快请坐,开语,叶兄,坐坐坐!”火以同热情地招呼天开语和叶琅坐下。
“呵!想不到来你堂堂火教官这里只是吃一顿份饭啊?”叶琅坐下后看眼前桌上的饭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揶揄火以同道。
火以同登时面子上挂不住了:“这……这……”
天开语忙打圆场道:“火教官不要介意,这样很好的了,是我们错过了吃饭的时间,幸好就餐部记得我们还没吃送来了,否则说不定都要饿肚子哩!”
叶琅听了天开语之言不由暗道惭愧,想不到天开语居然比自己还有修养,当下也忙堆笑脸道:“对对对,我只是说说而已,火兄千万不要介意的……”
火以同这才好过一些,不过毕竟是老于世故,立即主动相邀道:“今天二位就将就一下吧,等这次超训结束后,我再单独款待二位,如何?”
既然如此,叶琅和天开语当然无话可说,也忙不迭地应承了他。
天开语只觉得这顿饭真正是食而不知其味……
字节数为:34909
第四章 平虏秘辛
“叶教官,你负责的两名学员一定也很厉害吧!”天开语和叶琅二人闲散地行走在过道中。
“你是说帕帕真不砣和程走吗?他们也很不错的,等会儿你看到后也抻量抻量他们吧!”叶琅谨慎地回答道。
现在的天开语已经在整个“平虏”基地的教官中有了一个微妙却超然的地位。
由于他的惊人表现,几乎没有一个人不认为将来他会前程似锦的。对于一个明显有着上升潜力的学员,除非是白痴,人人都知道这将意味着什么。每个有头脑的人都在想着,只要现在同天开语搞好关系,那么当他今后飞黄腾达的时候,自己说不定就会有求于他。而到那个时候,由于现在的良好关系,相信届时找他办事要方便容易得多些。因此,即便现在天开语的身份依然是一介学员,但是基地的教官们却都一心讨好他,对他的管理也基本上是放任自流,只要不危害到基地的利益,便由他所为。
火以同和叶琅都是“平虏”的元老级高级教官了,对此道更是精通,因此对天开语也就比其他人更加的客气些。不过天开语毕竟还是有真材实料的,实力之强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所以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对天开语的客气倒十之有八九是发自内心的。
““力”系的武学应该很厉害的,只是没有“炽”系和风系的性质特点那么明显而已。”天开语边走边对叶琅说道。
“不错,想不到开语会有这样认识,难怪会成为“平虏”的姣姣者哩!确实,“力”系的武学心法本来就是源自雄浑大气的自然之力,并不是太讲究什么表面特性的。不过这样一来就难免在一些诸如晋测大会等公开评测中落于下风。象我们这组的帕真不砣和程走两人,在内功真元的修习上,完全不在亓官之下,但就是吃了没有能量特点的亏,始终终难以获得好的名次。——不过我反倒认为“力”系的武学其实应当在其它“风”、“炽”二系之上,至少也不会弱于它们。”叶琅象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似的,滔滔不绝地向天开语谈着心里长久以来的遗憾。
天开语认真地倾听着。由于他的转世记忆中在这一世很平淡,因此对“平虏”的各种武学心法的记忆资料并不是太完善,因此,他想借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些。
见叶琅对“力”系武学充满自信的表情,他忍不住问道:“叶教官是怎么认为的呢?为何说“力”系的武学应当在另外两系之上呢?”
叶琅的眼睛深邃地望着前方,似在缅怀曾经经历过的刻骨铭心的事情。良久方吐出一口气道:“不知你知不知道,“平虏”自建成后,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一次由火山突发引起的火灾?”
天开语一愣,这个是“平虏”的历史,他当然记得了。他还记得有记载的资料说那一次“平虏”的高级教官死伤极重,险些令“平虏”的武学就此湮灭了。不过最后总算是将火山岩浆给成功地引导到了深海,从而避免了一场生灵的浩劫。
现在听叶琅突然没头没脑地就说出了这件陈年旧事,天开语虽不明白他欲表达什么意思,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情。
“你知道么?当时“平虏”的武学是岛上诸基地中最繁荣强盛的,若以领袖群伦来说也绝不为过的!直到发生那场灾难。”叶琅说着没由稀嘘起来,显然是心情因回忆起那件尘封已久的往事而变得极其沉痛。
“为什么这么说呢?”天开语似乎隐隐捕捉到了一线头绪。
“唉!其实现在的“平虏”武学分出来的三个系别只是那场灾难发生前武学兴盛时期的一小部份而已!”
“哦?”天开语精神集中了起来。因为在他的转世记中,对“平虏”的历史并不是太清楚,那些在轮回中扮演过的身份并未涉及到“平虏”这段沉痛的秘辛。
“记得那个时候,好象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也是刚刚进入“平虏”,还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那个时候能够进入“平虏”,可是件极为光彩的事情。因为这里拥有的武学资料真正可以说是博大精深。据说这里面有的武道研究透了后,可以进升至天道!因此当时这里可以说是人才济济,武学高手层出不穷。那时每届的“震旦之约”“平虏”都无一例外地取得了好成绩,而且位列三甲是常有的事情。
“我记得当时这里的武学心法多达上百种。即使是主流心法也有十种之多!这十种武学心法真正是涵盖了整个东西大陆武学的精要……”
“那是哪十种武学心法呢?”天开语忍不住开口问道。
此时二人已经穿过了长长的过道,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一个院中小园。
叶琅叹了口气,在小园一旁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天开语忙也跟着坐了下来。
“那十种武学心法分别是“力”、“炽”、“冰”、“风”、“水”、“护”、“意”、“兵”、“阵”、“术”。”叶琅揉了揉脑门,象是那久远的记忆令他感到痛苦似的。
天开语认真想了一下他所说的十个心法,不禁又问道:“这十个心法是什么意思呢?”
叶琅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眯起了眼睛,一边回忆一边道:““力”、“炽”、“风”、“护”系的武学心法大致是怎么回事你应该了解的。至于其余的心法根据它们的名字其实也可以推想出来一些的”
“所谓“冰”系,仅从字面就可以知道这是一种和“炽”系完全相反的一种心法,它的特点就是寒冷。
““水”系心法也好理解,它是由自然界各种液体的流动特性总结出来的一个心法。
““意”系其实也好理解,就是注重以意念攻击为主的一种武学,这种武学在敌人出其不意的时候攻击效果奇佳。
““兵”,就是指借用武者身体以外的物品来达到攻击的目的,好象我们现在有的剑啊、刺啊什么的。
““阵”系心法同其它单独使用发挥的武学心法有所不同,它是注重发挥团体的力量来进行武学的作为——目前的军方就一直在用这个心法训练军队。
“在这十种心法中,最神秘的可以说是“术”系的武学心法了。所说使用这种心法的人会种种神奇的力量,这种力量在旧元世纪上古时期曾被叫做是“魔法”或者是“巫术”……”
天开语仔细听完了叶琅关于这十种心法的解释和描述后,仿佛面前洞开了了一个武道的新天地!那些武学听来是那么的神奇,那么的诱人……
“那后来怎么样了呢?”他忍不住问道。
叶琅轻轻地以掌在额头上拍击,整理着思绪道:“后来……后来就是因为那场灾难,使这其中的绝大部份武学都失传了……”
天开语虽然已经猜到了可能是这个结果,但仍然表露出失望的神情。
“咳……你不知道,当时的“平虏”高级教官核心层已经提前一个月预知了这场灾难。但是却因为军方拍着胸脯打保票,说是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届时那火山将从适当的位置开个口,以军方的“导流技术”将火山的岩浆引至海底深处,从而解决这一问题。由于军方这种技术已经十分成熟,以前从未失败过,因此基地高级领导层便同意了这一方案。
“哪知在最后几天火山的前期震动十分的不正常,基地方面经过紧急调查方知道,原来军方的一个人员误将地点标在了另一个地方!基地方面大惊,但为时已晚,灾祸已然开始发动。基地迫于形势紧急,来不及抢救资料,只能尽全力疏散所有的学员和教官。可是形势愈来愈紧急,再不采取措施的话,基地就将毁于一旦,所有来不及撤离的教官和学员也将命丧于斯。
“在这种情况下,基地紧急召开了高级教官会议,最终决定,由十大武系的首席教官牵头,其他的武系作为辅助,尽其所能来阻止这场灾难的发生。
“十大武系首次进行合作便显示出惊天动地的力量!据我自己的记忆,当时的一切行动就是以“力”系首席教官为主的。正是由于他和“水”系心法首席教官联合打通了海底通道,才使已经发动的火山喷发从那个通道渲泄了能量,从而保住了整座岛屿。可是那两位首席教官却最终葬身于茫茫大海之中……
“更为令人可惜的是,由于要为那位“力”系首席教官制造合适的水路空间,几乎所有的“水”系教官和学员都出动了,然而在他们打开水路空间,成功地引出海底炽热的岩浆的时候,自己也被那灼热的海水结束了生命。经过这一役,“水”系的心法的传承元气大伤,不久便湮灭消失了……
“由于当时火山已经喷发,尚有许多的教官和学员未能及时逃脱——我当时便是其中的一员——火山喷发的高温夺去了很多人的生命。在这种情况下,各武系的人纷纷运用自身的武学修为来抵抗高温、保护同伴。就在这个过程中“冰”、“意”、“术”等武系人员因本身心法所限,伤亡尤其惨重。其中“冰”系同伴却真正是舍己救人,他们以自己的心法摧动寒能来帮助同伴们抵御高温热毒,自己却一个个地纷纷倒下。而“兵”、“意”二系心法本来就不注重能量的防御,因此竟然几乎全军覆没!而“术”系心法却因大自然的力量过于庞大而导致力有不逮,其修习的教官和学员最终也倒下了大半……
““阵”系人员却因与军队的关系密切而提前被赶来基地的军方救援部队救出了极大的一部份。
“在灾难结束之后,基地迅速进行了重建工作。但由于灾难造成的损失太大,导致几乎所有的武学典籍资料都被焚毁。而那些掌握着武学心法体系奥秘的高级教官却基本上都在这场灾难中舍生取义。“平虏”的武学终究由此而一蹶不振。
“在基地重建过程中,那些硕果仅存的教官和学员将剩下的还算完整的武学心法进行了重新的整理,最终形成了现在的“风”、“炽”、“力”、“护”四个系。而原来的“水”、“冰”、“意”、“术”四系就此消亡。“兵”系则因为实在已经不能成为完整的体系,便将其武学纳入了“风”、“炽”、“力”、“护”四个系。“阵”系则从此就在军方找到了立足之地……
“在这场灾难中,由于“风”系武学的灵活机动和“炽”系武学的对高温的适应性,使得这两个武系在基地重建中格外地壮大了起来,而“力”系却仅仅因为原来修习的人数众多而保证了武系的建立,但最终还是由于掌握该武系心法奥秘的高级教官损失惨重,而导致这一武学心法始终不能再现当年的辉煌……
“除去“平虏”外,在这场灾难中也有不少原本不属这十大武系的教官和学员,他们本身实力就十分的强大,此次又因十大武系的拼力保全,实力终得以保存。经过这件事后,由于十大武系的溃散,导致凝聚力的丧失,他们便另辟蹊径,在同岛的其余几个火山口建立起了各自的基地。也就是现在的“东傲”、“潜龙”、“昂藏”、“地炎”四大基地。而军方基于监视海底火山动态的需要,便默许了他们的作为,还划拨了相应的基地建设经费。
“但是,“平虏”却从此就再也没有能够在武学方面出现昔日的辉煌荣耀……
叶琅静静地叙说着这些惨烈的往事。
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他的平静正来自于对“平虏”不再的昔日昌盛和今日“力”系武学迷茫未来的悲哀。
天开语听着叶琅叙说着当年的那场悲壮的灾难,仿佛眼前出现了一幅“平虏”人与烈火地狱奋力抗争的壮烈画面。听着叶琅的叙述,他不由得热泪盈眶、心潮起伏,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叶琅说完这一切经过以后,两人人坐在长椅上,皆黯然无语,沉浸在那久远的往事中……
想想叶琅口中描述的当年“平虏”基地那繁荣兴盛的场面,真是令人不由得心弛神往……
天开语没有想到,表面看似平和的“平虏”基地居然隐藏了这么一段天大的秘密!而自己却在转世记忆的资料里面找不到一点有关这方面的信息!
这么重大的事件,为何在当年没有一点的消息在外界透露出来呢?象这种事情,早就应该传得世人皆知了啊!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么?天开语在心中思索着……
“嘀嘀嘀……”
一阵清脆悦耳的电子声从二人身上佩戴的传感器传出。
二人对视一下,同时打开传感器。却见那里面传出一个柔和的女声道:“根据基地最高领导有我梁将军指示,从今天开始,所有参加超训的教官和学员一律不得离开超训处,全力进入为期两周的封闭训练期。”
天开语不由愕然,愣了一下后突然跳起来叫道:“那可不行!……我……我答应了雅儿今天晚上回去的……”
叶琅本来无所谓的,此刻见天开语遽然跳起,心中先是一愕,随即不禁笑了出来:“你呀你,你们这些年轻人当真是一天都不能分开吗?”一边说一边冲着天开语不怀好意地怪笑。
天开语被叶琅一句话说得一下僵在了那里,好不尴尬!一时间面孔通红,口齿也失去了往日的伶俐:“这……这个么……总是事先说好的了……不好反悔是吧……”说着连自己都觉得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一时更加难堪了。
叶琅却未再取笑他,也站了起来,踱了两步后忽然话锋一转,问道:“开语,你觉得我们“平虏”基地怎么样啊?”
天开语一愣似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间问起自己这个问题,不过幸好叶琅不再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当下忙回答道:““平虏”?这个地方很好啊?”
“你能这样回答,我很高兴,不过——”他忽然语气严肃沉重起来,语重心长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了“平虏”做些什么呢?”说着,目光灼灼地紧紧盯着天开语,似要看透他的心思一般。
天开语一震,明白了他说这话的含义,心内不禁一阵踌踷,想了一想,迟疑地反问道:“叶教官的意思是要开语做什么呢……”
叶琅不由为之气结,他原本以为自己这话暗示得再明白不过了,岂知天开语竟然反来问自己,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明白,还是在装糊涂!当下索性挑明了道:“我希望开语你能够担当起复兴“平虏”的重任!”
天开语的心里立刻呻吟起来,似乎脑袋也涨大了一圈。果然来了……
见天开语低着头默不作声,叶琅心底一沉,知道自己恐怕要失望了。想了一想,终横下心来,继续劝说道:“说名心里话,开语,你是我百年来所见到的最具潜力的学员了。你对武道的天份、悟性之高实在罕见。相信如果你愿意的话,“平虏”完全可能在你的手上重温当年的辉煌!——如果你答应的话,我叶某人愿付出一切代价来作为交换!”说着显然动了情,眼眶里泛起一层晶莹的泪光……
天开语心中一阵急跳,他没有想到叶琅居然对“平虏”的感情如此的深厚。然而他却是真的不想担当这个可怕的任务。要知道,那个什么“波切旬月大神”已经让他感到了压力和负担了,那还是他心甘情愿要做的。如今这个复兴“平虏”的担子,他是绝对不可能再挑起来的了!
“叶教官是怎么看出来我的天份高的?我自己怎么就感觉不出来呢?”天开语苦笑着对叶琅揶揄道。
“且不说之前我未曾见过的你和亓官及凤翅雷交手时的情景,仅从刚才你在火教官的那里的表现,就可想而知你的天份有多高了!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竟然将从未学过的“炽”系心法用得比亓官还要好!再联想凤翅雷和亓官每每在提及你的时候的那副恐惧惊慌的表情,便是用脚趾头也可也猜出那是怎么一种的情况了!”叶琅很快地答道。
“想不到这老家伙的口才这么厉害……”天开语一肚子的苦水,却又说不出来。
“呃……这个么……这个我们今天先不谈好不好?一—现在至要紧的是怎么把我弄出去……”天开语顾左右而言其他,尽力岔开这个话题。
叶琅不由哭笑不得:“你在说什么呀!现在那门都锁死了——难道你不知道今天开始是进入封闭训练阶段了吗?”
天开语经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来自己在参与超训教官首次会议的时候,好象听有我梁有这么一说。却想不到竟然就是今天。
“天啊……这可怎么办呢?”他不上抱头呻吟道。
叶琅无奈地连连摇头,真没想到,这天开语竟然还是一个多情种子,对他的女人有这么深的眷恋。
“这样吧,等会儿你到前面的传讯室去给雪教官她们打个招呼好了。我来陪你去就是了。”叶琅只好向他提议道。
天开语抬头看看他,扮着一脸的苦相道:“那也只好如此了……唉……”
见他极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叶琅忍终不住痛心地责备道:“这么些天来,你也没有认认真真地训练过哪一个学员,甚至连开始我们大家定下的联络一职也未能尽到,难道你就不能把目前你应该做的事情做做好么?回头卿卿我我的时间多的是啊!”
陡然听到叶琅训斥,天开语惊了一下,一时间面子上竟落不下来,忍不住强辩道:“你又不曾象我这样,当然理解不了我们之间的感情了!”
话刚一说完,便叶琅双目圆睁,紧逼一步,怒视天开语道:“你说什么?你竟说我不懂你们这些儿女之情?你又怎么知道我没有过这种感情?”
步步紧逼之下,天开语一时竟有些慌乱,他怎么也相象不到这个近两百岁的老人居然会突然间发这么大的肝火。
却见叶琅突地又坐了下来,整个人似乎都被一股浓重的痛苦笼罩着,颓丧地蜷了起来。
天开语不由又是大为惊讶,不知他的情绪为何突然间前后反差如此巨大。
正惊疑不解时,却听叶琅语气中弥漫着无限的悲哀,低声嘶哑地道:“当年我也有一个很好的女孩子……”
天开语不由全身为之剧震!看叶琅沉浸在对往事悲痛的回忆中的神情,心中隐隐感觉到,在这个老人的生命中,一定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
“……
“……那个时候,她穿着一身的红衫——我记得很清楚,她一直都很喜欢红色的东西——这也是她加入“炽”系的原因之一。
“她性格开朗活泼,对任何人都是那么的友好、善良。我那个时候刚进基地,什么也不懂,都是她带我去办理各种手续,还领我认识了好多的朋友……
“我没有想到,她虽然是“炽”系的学员,却对“力”系的武学也那么的了解,她是那样的出色……
“就这样,我在她的关心下很快适应了基地的生活,同时也在她的帮助下对“力”系的武学有了快速的进展,当时我的导师教官还多次表扬我,说我的天份高,训练勤奋刻苦,其他的学员也都十分的敬佩我,羡慕我。他们哪里知道,这些都得益于她的帮助啊!每当获得这些称赞的时候,我都总是第一个跑去告诉她,看着她一样高兴欢喜的样子,我的心里不知道有多甜蜜……
“渐渐地——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她,我意识到我已经开始对她有了好感,是那种对普通人不一样的好感……
“我们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我记得有一回我在训练中被同伴失手击伤。她得知后,竟然将那名学员狠狠地教训了一顿,然后连续几天都没有去训练,而是陪着我,给我喂药治伤。怕我闷,她就同我聊天,讲好多基地的趣事给我听……
“就在那段时间里,我们终于认识到,我们已经相互离不开对方了!我是个男孩子,于是就主动向她表明了心迹,想不到她立刻对我的表白热烈回应……
“就在那个静悄悄的夜晚,我们终于有了第一次的亲密……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晚上的星星特别的多,月亮特别的圆,特别的亮……
“我们的恋情公开以后,我感觉得到,基地里不知有多少男孩子在暗地里羡慕我——也许还有咒骂我的吧,呵呵……
“我们曾经很多次的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看着蓝天和大海,规划憧景我们的未来,她答应我,要替我生一大堆的孩子,可是我告诉她,这么做别人会笑话我们的,会说我们一家人浪费很多资源的。她于是就说,至少也要好几个,我答应了她……”
叶琅喃喃自语着,象是梦讫一般,痴痴地叙述着他的过去,完全沉浸在那过去的甜蜜恋情中,脸上随着他的回忆,不时露出幸福甜蜜的笑容……
天开语的心灵感受到极大的冲击。
在老人的叙述中,他仿佛看到了在碧蓝的天空,蔚蓝的大海边,洁白的海鸟尽情地翱翔,在它样悠闲的鸣叫声中,一个身着红衫,活泼娇俏的少女,正和一个满头是汗,腼腆羞怯的少年相依相偎……
突地,叶琅的语气一变,立时充满了悲愤,天开语的情绪也为之一转,精神紧张起来。
“要不是那场灾难,要不是那个令人诅咒的错误!我们完全可以完成我们美好的未来……”只见叶琅额头暴起青筋,双目怒张,双拳紧握,切齿痛恨道。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一天,忘记那场灾难!
“每个人都惊慌失措,四散奔逃……从天而降的灼热烟灰无情地坠落……
“我看见好多的同伴都葬身在火海当中,心里十分的焦急!我不知道她在哪里,她是否还活着,她是否也在到处找我!
“我看到了!在迷迷茫茫的烟灰中我看见了!我看见一团红光裹着她!她在不停地躲避那该死的火山灰,四处张望,每遇到一个人,就拉住询问——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找我!
“处张望,每遇到一个人,就拉住询问——我知道,她一定是在找我!
“于是我不顾那灼热的烟灰可能掉进嘴里的危险,拼命大叫她的名字!虽然到处是巨大的破坏声响,但我还是拼命地大声喊叫!同时我也拼命地向她的方向奔去“终于,她也发现我了!虽然空气中的能见度已经很低,但是我肯定看见了她的眼睛在发亮,她的眼睛里在流泪!她也拼命地朝我这里跑来,我看见她的面前不停落下的烟灰,真是害怕会砸到她的身上……
“终于我们两个在一块岩石下碰头了!我们好高兴!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抱在一起!我们都在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泪水……
“最后,她要我立刻离开这儿,她要同其他“炽”系的同伴一起保护基地人员的安全撤离……
“不!这回我没有答应她!虽然每次都是我听她的,但是这一次我决定不再听她的了!我是个男人!我要保护我的女人!
“她听到我拒绝她的要求后,伤心地哭了……
“我赶紧告诉她,如果死,我也要和她死在一块儿,绝不离开她半步!我告诉她,我们是一体的!要生死在一起!
“她哭得更厉害了!但是我知道,这一回她是感动的哭,因为她抱着我,拼命地亲我,说我是真正的男子汉!说她再也不会提分开的事了!她说她将生生世世做我的女人……
“我们冷静下来以后,立即决定返回基地开展救援工作……
“我们很幸运,虽然都多处受伤,但却终于支撑到了“力”、“水”两大武系成功地引导了火山的岩浆,天空中的烟灰不再密集地掉落了!危险终于得到了缓解,基地的人们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军方的大批救援部队也到来了,除了已经失去生命的人员,所有的情况看起来都在向好的方面转变。看到我已经十分疲劳,于是她就安排我休息,自己则去继续帮助他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这个该死的时候,一个巨大的火山灰团从天而降!正向她去的那个方向砸落下来!
“那一瞬间,我的心跳肯定停止了!我感到眼前一阵发黑!我拼命地跳起来向她那个方向奔去,嘴里拼命地嘶叫!
“可是那个时候,我早已是精疲力竭,根本施展不出身法来赶上去,竟眼睁睁地看着她那跳动的红色身影被大团灰色吞噬……
“我看到她那个方向陡然红光大盛,我感到自己就要倒下!但是我拼命提醒自己绝不能倒下!即便有一线希望,我也要去救她!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她的身边的,当我来到她倒下的地方时,救援的人群仍在纷纷躲避,未来得及赶到这里。触目之下遍地都是尸体。但是她的一身红衫仍然是那么的醒目,使我一下便认出了她。
“我疯了似的扑在她的身上,拼命摇她,喊她!
“我惊喜若狂——奇迹出现了!她竟然醒了!
“可是,事实却很快告诉我,奇迹并没有出现,她只是回光返照啊……
“她浑身上下渗着血,艰难地告诉我,她已经不行了……
“我不相信会是这样!我流着眼泪不停摇头!我拼命向她的身体里面输入已经消耗殆尽根本不存在的真元……
“她用眼神阻止了我,我绝望了!因为我知道,我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帮助她……
“她分明是从我的眼神里看出了我的绝望,因为我们的心本来就是相通的。是的,她看出来我要同她一起去死的念头了。因为她要让我做一件令她欣慰却令我痛苦终生的决定!
“她要求我活着!要求我替她照顾她的父母,她的妹妹!我当时被她的要求折磨得简直要发了!我不要!我不要管其他的人!我只要和她在一起!
“但是她的眼神里的悲哀令我无法不答应她的请求,我也知道,她就快要去了……
“不!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不能让她留下遗憾!就在她停止呼吸的最后一刻,她仍紧紧抓着我的手,要我答应她!她的眼睛睁得那么的大,那么的伤心!
“我答应了她,亲口向她作出了我的承诺,她终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而我,却从此生活在无边的痛苦之中……
叶琅说到这儿时,显然情绪已经失去控制,竟然号啕大哭,涕泗直流……
天开语想去安慰这个老人,才一张嘴,却发现自己原来也已经泪流满面了……
他的心中充满的歉疚和自责。
他感到自己实在太猛浪了,说话如此的不检点,居然触及了一个老人内心深处的作痛……
“对不起……叶教官,我……我不是有意的……请你原谅……”他站起身来,向叶琅一躬到底,行了个赔罪大礼。
叶琅的情绪逐渐平缓下来,显然是发现自己过于失态,竟然在一个学员面前痛哭流涕,实在有失师道尊严,便尴尬地冲天开语笑笑——那笑容却是比哭还要难看:“我不要紧的,没事。唉……这么多年了,本来早就应该淡忘了的事情,却没想到其实还是没能忘掉……”
“当然了,真正的爱情哪里会随时间的消逝而淡却呢?就该只会更加浓烈的。”天开语忙接口安慰他,同时对后来的结局又十分的想知道,便忍不住问道:“那后来呢?”
叶琅长叹了一口气,情绪总算平稳下来:“她是我一生之爱,一生之痛,可是,她死后却连葬身何处我都不知道,军方救援人员上来后,竟粗暴地将她的身体从我的怀中夺走!我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三个月后,我来到了她们家,见到了她的父母和妹妹,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在听说我和她的关系后,把我当儿子一样的看待,还要把唯一的小女儿嫁给我。但我的心里已经无法容下别人了啊!我推辞了她父母的提议。在今后的岁月中,我便努力地工作,尽力将她的父母安排过得好一些。并且多方找人把她的妹妹安排了工作,还替她成了婚。她父母去世后,我又替她妹妹一道安排了葬礼。
“本来我想这一切都结束后,便回到她的身边去,和她一道承受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我想她在那个世界里一定很寂寞的。
“可是,当我来到我们俩经常去的地方,准备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却在无意中看到那里我们以前约会的时候曾经刻上的一行字。
““如果死亡来临了,就让我们面对它;如果生命依然延续,就让我们享受它!”
“看了这段话,我突然间理解了她对人生的看法,是啊,“如果死亡来临了,就让我们面对它;如果生命依然延续,就让我们享受它!”她在临死的时候千方百计地阻止我陪她而去,不就是对这句话的最好注释吗?她找那个让我照顾好家人的借口,其实就是想让我活得更好,确切来说,我的生命已经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了,还注入了她的生命在内啊!
“于是我终于醒了过来,我重新开始热爱生命,我努力勤奋地工作,很快就成为基地的高级教官。我每获得一次嘉奖的时候,就会到那个地方去,告诉她,让她分享我的成功和欢乐。我坚信,她一定听得到的!”
天开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想不到这段动人的爱情故事居然被他碰到了。听到叶琅和他的那个“她”对生命的注解,他的心灵禁不住一阵的悸动。
“如果死亡来临了,就让我们面对它;如果生命依然延续,就让我们享受它!”
天开语默默地品味着这句话,心中琢磨着自己对于逆转天道轮回的态度是不是过于偏激了呢?
“开语,你相不相信人有来世的?”叶琅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个问题。
天开语吓了一跳,这个问题也许对别人来说很平常,但对于他来说就很敏感了!
“你……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问题?这个问题好古怪的!”他忙绕着弯子回答叶琅。
“唉……”叶琅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神往的表情:“如果能这样的话就好了,至少我还有希望同她在下一世相聚的,因为她答应我要生生世世做我的女人的……”
天开语心里又是一紧,唉,可怜的老头……
“可是,你想过没有,都一百年过去了,即使有来世,那她说不定也已经转世,还有可能同别人在一起呢?到你死了又转世的时候啊,说不定她又转下一世了呢?这样你们可就很难碰上面啦!哈哈!”他开玩笑地纾解叶琅郁郁的心情。
“你!”叶琅不由又是气结,忍不住便要举掌打他。幸好看到天开语面露怪笑,才醒悟过来原来这小子在寻自己的开心。当下叹了一口气,道:“你说的未尝不是道理,世事就是如此,算啦!不烦这许多啦!时间也不早了,我还是陪你去和你的女人打招呼吧!免得你以后回去挨骂!”
天开语伸了伸舌头,心道:“那倒是当前的头等大事。”便忙站起身来随着叶琅去了。一路上,二人又就“平虏”基地的一些情况交换了看法。
经过这一番交流,二人在无形中双方的沟通和了解,关系也密切了许多,不似从前的公事公办的来往了。
字节数为:33100
第五章 心法之用
见到天开语进来,帕帕真不砣和程走都愣了一下。
现在的天开语之于他们来说无异就是一个超级偶像。他的传奇般的力量和学识使得基地的学员们都将他看作是自己心目中要追求的目标。
“砣子,程走,你们练得怎么样了?有没有完成我留下的作业呢?”叶琅和蔼地询问二人。
“我……”程走本想回答,但想想天开语在,自己的这点修为实在不好意思抖出来,便又闭上了嘴。
“怎么?为什么不说出来?砣子,你呢?程走不说就你先来说吧!”叶琅转向帕帕真不砣道,他以为程走不想先说出来。
“喔,我们都完成了!正准备向下一个目标进行尝试呢!”却听被叶琅叫做“砣子”的帕帕真不砣嗡声嗡气地回答道。
“那就好了!不错不错!”叶琅笑着嘉许二人,接着转向天开语道:“怎么样,要不要试试看他们的程度?看看他们是否够资格突破“东傲防御”?”
帕帕真不砣和程走听说“东傲防御”,立刻集中了精神,同时目光一齐投向天开语。
天开语想了一下,道:“这样吧,还象刚才在火教官那儿那样,由他们分别向我攻击,我来感受一下他们的实力好了!”
帕帕真不砣和程走听了都齐齐吓了一跳!这“天之拇指”是想干什么啊,要知道没有人可以站在那里等着任人攻击的!
“这……不要吧……”程走迟疑地道。他有些不敢确认天开语这句话的意思。
天开语笑笑。他知道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
由于攻击和防御是两种不同的心法体系,尤其是防御,难度相对来说要大得多。因为防御需要的真元能量要比之攻击需要的多得多,而且在控制上也要难得多!因此,“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便是军武界颠扑不破的金科玉律。而自己突然作出这个提议,除非自己要么是体内的能量真元多得用不掉,要么就是自己脑筋出了问题,不想活了。需知帕帕真不砣和程走二人如果真的如叶琅所说实力与亓官不相伯仲的话,那站着当人桩被人打确实是很恐怖的一件事情。要知道他们目前的能量攻击恐怕就连叶琅自己都无法以纯粹的防御体系来抵挡。更何况天开语呢?难不成天开语的实力比叶教官还要高?
叶琅显然也看出自己的学员在想什么,心中不由苦笑。说实话,之前他还感到凤翅雷教官对天开语的评价感到不可思议,然而在火以同那里,摆在眼前的现实却令他不得不承认,天开语确实是高出基地的教官一大截。
“好啦!不要傻站在那里,来吧!”说着,天开语右手微微一伸一屈,帕帕真不砣立即感到一股庞大的巨力将自己双脚离地裹了起来,心中大惊!忙本能地运功抵御,不料刚刚功行周身,却发觉那股巨力却又突然间消失无踪。心中暗道幸亏运功及时,不然就糗大了。
不料待他定神一看,竟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原来站的位置,而同天开语一道转移到了训练大厅的另一个地方!原来的位置上叶琅和程走正一脸惊骇地看着他们。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天开语纯以内力隔空摄了出来!一旦意识到这一点,帕帕真不砣登时冷汗披头盖脸地淌了下来!这……这……这是什么样的力量啊……
天开语笑着对帕帕真不砣道:“砣子,你不用担心我,只要好好发挥你自己的力量就可以了,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说着右臂向叶琅和程走的方向挥起划了一个弧形,随即便见一道淡淡的蓝色弧形能量被他挥了出去,然后便凝结在半空,形成一层能量幕墙。恰好将整个大厅一分为二,将叶琅和程走阻隔在另一半边。
“好了,来吧!”天开语负手而立,笑着鼓励一脸惊骇的帕帕真不砣发动进攻。
“叶教官,那……那是怎么回事?砣子怎么一下就被拎走了?……还有……还有前面的那个象气墙一样的东西?”程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对着叶琅声音颤抖道。
“唉,我也搞不太懂。天开语的实力实在在令人费解了!真不知道他的实力究竟有没有底……”叶琅叹着气摇头道。
“难道说……他比您还……”显然是意识到自己的不恭敬,程走及时刹住了脱口而出的话。
“不错!”他想不到叶琅竟然立刻点头承认了,且没有一点犹豫惊疑的神色:“他是比我强——应该说他比“平虏”基地里所有的教官都要强大!”
“那他……”程走忍不住开口想问。
“不要多问啦!注意看吧,你会得益很多的!刚才在火教官那儿,仅一个照面亓官就输了!”叶琅打断他的话道。
“什么?亓官他……”程走话虽没说出口,但心中的震憾却几乎令他不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要知道,亓官可是晋测大会凭实力获得“拇指学员”的称号的!天开语虽然是很厉害,被学员们私下里称作“天之拇指”,但也不至于一个照面就将亓官比下去吧?
不待他想明白,那里帕帕真不砣已经向天开语发动了攻击。
只见帕帕真不砣裹挟着风雷的一拳在空中划出一道白光,带着滚滚的气浪,刚猛无俦地击在天开语的胸前!
……
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的攻击象是击在了一个真空里?
所有的攻击都到哪里去?
帕帕真不砣整个人僵住了,那击出的拳头就这么停在天开语的胸前,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沁出。
他贯注了几乎全部力量的一击居然象击在了空气中一样,连一点回应的反应都没有,就这么消失了……
帕帕真不砣一节一节地抬起僵直的脖颈,看着屹立如山的天开语。却见他正温和地看着自己,好象是在说:你应该更用力一些的……
他猛地一收拳头,暴退出几丈远,然后猛地一运劲,周身肌肉暴涨,竟上身衣物尽皆崩裂,露出一身虬结贲张的闪着汗水亮光的坚实肌肉!
天开语双目一亮,心中赞道,好棒的人才!
只见帕帕真不砣仰天长啸一声,随着气机的发动,原本在他周围静止的空气竟然开始旋转流动起来!而且旋转流动得越来越快,将他本来就高大魁梧的身形更衬得威风凛凛!
天开语不禁连连点头,心道,看他这个样子,必然下过超人的苦功,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帕帕真不砣分明已经具备了超过他的导师叶琅的实力。
突地,帕帕真不砣的身形开始发动起来,就在他身形发动的一瞬间,他的拳头便挥了出去!
天开语的耳边传来空气被撕裂后发出的尖锐刺耳的呼啸声——好快的速度!
就在那尖啸声发出的同时,帕帕真不砣的拳头就已经到了天开语的胸膛上!
一切都没有变……
一如自己的第一击,他的攻击仍然击在了一个真空里……
一切风平浪静,那短暂的狂风暴雨好象从未发生过一样,周围仍然是那么的寂静……
帕帕真不砣彻底崩溃了。
他感到自己今天碰到的绝不应该是人……
因为人不可能会对自己的攻击产生出这种虚无的感觉的……
可是,自己眼前的又分明是个人,因为他明明感觉到自己拳头正抵在他的胸膛上,那肌肤抵触的感觉是那么的实在……
他慢慢地抬起头来,似乎这个动作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似的吃力……
天开语在帕帕真不砣的眼睛里看到了无边的恐惧——那里面只有恐惧,纯粹的恐惧,没有任何其它的表情,只有恐惧。
他察觉到了帕帕真不砣的感受,不觉心中好笑,不就是攻击失效吗?至于这么恐惧么?
他轻轻地捉住帕帕真不砣抵在他胸前的拳头,却觉出那只拳头竟如同死人一般的冰凉,不由一怔——再恐惧也不会到这种地步吧?
这时身在能量幕墙之后的叶琅和程走见两人只是那么站着一动不动,不由纳闷起来。
就在他们困惑不已的时候,天开语略挥了下手,那道阻隔于前的幕墙立即随之消失。二人明白前面天开语和帕帕真不砣已经结束了,忙赶到跟前去察看。
到了跟前,二人不由愣住了!
因为他们分明看到帕帕真不砣面色惨白,满脸的惊惧。
叶琅不由吃惊道:“开……开语,他……砣子怎么啦?他没事吧?”
天开语也对帕帕真不砣的情形感到诧异,不就是攻击失效吗?怎么搞得跟个死人似的毫无生气?
他皱了争眉头,同样不解道:“我也搞不懂他这是怎么了!我根本就还未出手呢,他就这样了。”
叶琅当然相信天开语的话,因为以天开语的实力,完全没有必要撒这个谎。那么问题恐怕就是出在帕帕真不砣自己的身上了。
“砣子,你怎么啦?嗯?”叶琅忍不住在帕帕真不砣的脸上连拍几下,连声唤醒他。
却见帕帕真不砣终于转过脸来,对着叶琅,声音颤抖,全身打着寒噤哆嗦着道:“他……他……他不是人!”
说到那句“他不是人”之后,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似的,竟陡地大叫一声,一下跳到叶琅的身后。那声音极为凄厉,直把面前的三个人齐齐吓了一跳!
“你胡说些什么!!”叶琅回过神来后,不由大怒,声色俱厉狠狠怒斥他道:“你发了疯了么?谁不是人了?”
“他!就是他!”帕帕真不砣却依然神情紧张激动,一只手直直地指向天开语。
叶琅不由浑身一颤,打了个激凌,目光转天开语,却见天开语仍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哪里有丝毫的不对劲?
当下气急败坏地回过身来,一把揪起帕帕真不砣,恼怒道:“不对劲?
当下气急败坏地回过身来,一把揪起帕帕真不砣,恼怒道:“你“真的……他真的……不是……”见到叶琅怒目圆睁,帕帕真不砣忙把话尾收住,却仍然强辩道:“如果他不是,那为什么我每次的攻击打在他身上以后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叶琅听他说的乱七八糟的,感觉摸不着头脑,忍不住疑问道:“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打在身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天开语到这时方才明白过来帕帕真不砣为何恐惧的真正原因,原来他不是恐惧自己的实力,而是恐惧自己化解他的攻击的方法!
当下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叶琅见天开语忽然笑起来,不由愣住了:“开语,你……你不会也有事吧……”
天开语听他如此一说更觉好笑,想想这件事情实在不太容易用一句两名语言说清楚,便对叶琅笑道:“我知道砣子为什么这样了——来,这样吧,叶教官你也向我攻击一下,不过用不着使出全力,只要有攻击的效果就可以了。”
叶琅越发的云里雾里的不明白了,但看天开语一副已经准备好样子,便想想既然帕帕真不砣就是因为攻击了天开语后这样的,而天开语也让自己来体验一下,自己何不就此试一下呢?难不成真的会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想到这里,叶琅口中便应道:“那也好,我就来试一下吧!”说完便向天开语点点头道:“开语,你准备好了吧,我要攻击了!”天开语笑着也点一下头,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帕帕真不砣更是紧张地看着两个人,只有程走仍是一脸茫然地看着面前这一切。
毫无疑问,叶琅的攻击产生了同帕帕真不砣先前的一样的结果。
叶琅的脸上也不由现出大骇的表情,一时间惊疑不定地定定地看着天开语。
帕帕真不砣一见自己教官的神色也变了,以为他和自己一样看出来天开语不是人,忙颤声叫道:“叶……叶教官,您……您赶紧离他远一点……”
却见叶琅不但未离开天开语,反而直起身来,在天开语的肩上轻拍了一下,用疑问的口气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呢?”——他当然不会象帕帕真不砣那样的无知,看到怪现象就以为遇到了鬼怪。他一眼就看出天开语使用的是一种极其厉害的防御心法,正是这种心法使得帕帕真不砣和自己的攻击凭空消失于无踪的。
天开语笑道:“还是叶教官厉害,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不错,这是我自己创造的一种防御心法,我叫它“地母深渊”。”
程走在一旁终于明白过来,一定是天开语的这个叫做“地母深渊”的防御心法将帕帕真不砣的攻击给化解了,却因为其中某种尚未搞明白的原因,令得砣子产生了那种恐惧感。而自己的导师叶琅分明是看出来其中的奥妙,所以才向天开语询问了。
“砣子,你不用害怕,这只是我的一个防御心法而已,没想到会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对不起了。”天开语苦笑着朝帕帕真不砣走过来,向他道歉。他没料到这个大个子居然会被这个原因吓住,这实在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你真是没用!这世上哪里来的鬼,连开语这么高明的防御都认不出来——真是没出息!”叶琅忍不住骂道。
帕帕真不砣这才终于明白,原来自己的攻击之所以会在天开语的面前产生这种结果,全是天开语的防御心法造成的啊!当下自己也觉得惭愧不已,慢慢低下了头,一张大脸涨得通红,程走终克制不住好奇心,忍不住问道:“开语兄,你说的那个“地母深渊”的防御心法是怎么一回事啊,可不可以告诉我呢?”说罢恳求地望着天开语,“其实也没什么——这样,你也来体会一下。不过你可要尽全力来攻击喔?不然我摸不清你的实力的!”
说着向叶琅示意,叶琅立即明白他的意思,忙将帕帕真不砣拉至远远的地方,腾出地方给天天开语和程走两个人。
程走得到天开语的示意后,忙聚集全身的功力向天开语击去。当然其结果是和帕帕真不砣及叶琅一样了。好在他事先已经得知会有古怪出现,因此总算未象帕帕真不砣那样惊慌失措。不过即使如此,他心中产生的震憾也着实不小!
“想不到开语兄竟然自创了这么奇妙的防御心法,我想即使是那“东傲防御”也不过如此吧!”程走佩服崇敬地看着天开语,满脸羡慕地道。
天开语此时已经估计出了帕帕真不砣和程走两人的深浅。心中不由暗暗佩服叶琅。果然如他所说的,这两个人的内功真元的修为绝对不比亓官差,相反的,帕帕真不砣好象还略高于亓官一些。看来叶琅调教学员的方法确有其独到之处。
“怎么样,开语?”叶琅走近前来问天开语。因为只有天开语是同时接受过亓官攻击的人,相比之下,对于他的学员是否和火以同的亓官孰高孰低,他自然比别人更有发言权了。
天开语点头赞道:“真的不错呢!想不到他们两个人和亓官的水平不相上下哩!依我看,恐怕砣子的内功还要高出亓官一筹呢!”
叶琅听了大喜!忙再次确认:“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天开语再次肯定地答复他。
叶琅喜不自胜地转过身来,对着两个仍是一脸怀疑表情的弟子笑道:“这回你们相信我的话了吧!连你们的“天之拇指”都这么说哩!”
二人仍是将信将疑。程走忍不住问道:“那我们和亓官的水平要是真的差不多的话,为什么我们在晋测大会上比不过他呢?甚至连门图厉和费希然也比不过呀?尤其是砣子,甚至排名都十分的靠后啊!”
叶琅苦笑一下,这个问题确实是提得比较尖锐,他每趟说他们同亓官不相上下的时候,他们也总是以这句来询问他,而他总是不能很圆满地解答这个疑问,这才造成二人一直不相信自己的实力和亓官并行。因此,现在这个问题再次提出的时候,他的目光便投向天开语。天开语知道他的意思是由他来向他们解释。便想了一下道:“其实晋测只是一个方面。一次晋测当然可以检测出学员的高低,但是这种检测并不十分的全面。从某种角度来说,晋测只是检测学员的综合素质如何,并不能将每个人的单项优点全都一一检验出来——当然,能够获得晋测第一的,必然是各方面发展都十分优秀的才行。”顿了顿,看着二人注意在听,便继续分析道:“刚才我说了,你们是在内功真元的修为上和亓官一样,甚至砣子还超过了他。但是,这并不就说明你们在其它的方面也比亓官强。比如各人的武技、心法的运用、内力的控制等等。如果这里面有一样配合不好,便可能在实战中遭到失败——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晋测大会历来都不设立某一单项比赛的原因吧!”
说完这些后,天开语看看帕帕真不砣和程走,看他们是否领会了自己的意思。
良久,二人终于点点头。帕帕真不砣若有感悟地道:“难怪我在内力上要比程走要强,但每次和他比着玩的时候就总是输呢,原来是这个原因。”
程走也是连连点头:“是啊,我是想过这个问题,可是究竟应该怎么做呢?其实我和砣子学得都是一样的内容啊?没理由他每次都输的。”
天开语一笑,知道他对自己的话的理解还未深入,便继续道:“你有否想过,同样的武学在不同的人的手里用出来是不一样的!你和砣子固然学的时间一样,也一样的勤奋,也都同样是由叶教官教出来的。但是,在实战中一切的教导都是没有用的!在实战中只有靠自己的变化,靠自己对所学武学的领悟现场发挥才行的!”
天开语此言一出,帕帕真不砣终于茅塞顿开,他恍然大悟道:“难怪我每趟都输,原来就是因为我的临场变化不如程走呀!”
天开语点点头:“在小的方面是如此,但是在大的方面,比如你和亓官相比较。”
一听天开语提及具体的比较,不但帕帕真不砣和程走聚精会神,就连叶琅也提起了注意力。
“在你和亓官比武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你在施放出你的攻击的时候,将你的攻击形态变化一下呢?”
“攻击形态?”帕帕真不砣和程走齐声不解问道。
“对,就是攻击形态。具体来说吧,比如你在攻击亓官的时候,原来是一拳击去,所击出的劲气是圆形的,是钝形的。这样的攻击虽然也很强大,花费的真气也很强大。但是如果你以同样程度的攻击,却改变你的攻击形态,比方将圆形钝形的的真气聚成尖锐形态的,那么攻击后产生的效果是否会更大一些呢……”
天开语说到这儿时,帕帕真不砣和程走终于彻底弄懂了天开语的意思。二人相对视一眼后,齐声叫道:“原来是这样!”
天开语见二人总算理解了他的意思,不由舒了一口气,不再说下去了。
叶琅忍不住轻轻鼓掌道:“真是精彩,想不到我这个教官真还不如一个“天之拇指”啊!这样的分析训练真是让叶某大开了眼界!”
天开语知道他说的话中有夸大的成份,但毕竟人人爱听恭维话,因此心里也十分的自得。
叶琅此刻却对天开语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怎么也想不到天开语不但武学惊人,就连见识也是如此的非凡超卓。他当然更不会想到,天开语乃是历经了几个世代的人,如果他再不如他们这些人的话,那当真是“代代猪头转世间”了!
“那该如何进行开语兄所说的“圆钝变尖锐”的变化呢?……我连试了几次好象都不太行的……”程走忽然一脸尴尬地问道。原来他已经暗地里开始迫不及待地试验了,不过看来不太成功。
“我……我好象也不行……”紧跟着帕帕真不砣也嗫嚅地说了出来。
天开语一愣,随即笑道:“这哪里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做到的啊!这需要相当的真元能量控制能力才行的呀!所以为什么说要晋测的重点是综合起来考虑呢!”
二人这才明白过来,不由一齐难为情地红了脸。
“不过这种控制功夫其实你们在体内气脉修炼的时候就已经在用了,只是没有练习过在外放时也进行相应的控制而已,其实只要稍加变化,再多加练习,待习惯成自然以后就可以了!”天开语笑着直摇头,只好继续点拨他们。
二人眼睛一亮:“原来是这样啊,那我们岂不是可以一边修习武技,一边将气脉控制逐渐转移到外放方面来呢?”
天开语含笑点头道:“正是这样哩!你们的悟性真的不错,很好,很好!”
“还有一个……”程走忽然一副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又不敢说什么的样子。
“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天开语奇道,他以为这个问题他已经讲得非常清楚的了,再有什么问题,就不太好回答了,那只能说明这个程走太笨了……
叶琅也奇怪地看着程走,心里抱着同天开语一样的念头。
“我……我想能不能……能不能请开语兄把你的那个“地母深渊”的防御武学心法也教教我们……”程走小心地说着,同时眼睛里放射着渴望的光芒。
天开语一怔,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有的一个问题居然是这个!
叶琅不由为之叫绝!这个要求他刚才接触到天开语的时候就在想了,只是碍于自己教官的身份,不太好厚着脸皮提要求。要知道,如果有这个“地母深渊”的防御心法做后盾的话,恐怕十个亓官也要败给自己的两个学生!他不由连连向程走投以表扬鼓励的目光。程走更加胆子大了,竟又再次提了一遍。
天开语沉吟一会儿道:“其实我的这个防御心法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真要说出来也不稀奇。但是问题是这个心法只适合我一个人——至于什么原因恕我无可奉告!”他及时阻止了程走跃跃欲试的发问。
“因为这个防御心法完全是就着我自己的情况创造出来的,别人即使知道了也没有用处,产生不了“地母深渊”应有的效果!相反,也许还会有问题出现,那可就是我所不能解决的了!”他一口气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还有,关于我创造的武学心法也许就将止步于我这个个体上,因为它完全是为我个人创造的,具有强烈的个体性质,其他的人绝对的不合适修习!因此,如果一定要让我帮你们的忙的话,也许我也只能就你们本身修习的武学进行一下浅显的分析,其它的我可就帮不上忙了!”
听了天开语这番话后,叶琅等三人顿时气馁。
不过他们却不好再要求什么。因为天开语的话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他不但这个“地母深渊”的防御心法不传授,就连自己独创的其它武学心法也将中止于他自己身上,那一定是有原因的——尽管他不愿说明这个原因——要知道,又有哪一个实力达到可以开宗立派的人不想将自己的武学有一个久远的传承呢?天开语既然连这一可能性都彻底否定了,那只能说明他的武学心法的确不适合其他的人修习。
“既然如此,那……还请开语今后还能象今天这样时时来指点一下他们才好……”叶琅想了想还是提出了一个请求。
天开语笑笑:“这个当然没有问题。只要我有空的话,你们随时都可以来找我的!”他说这番话的时候却是为自己留了条后路——只要我没空,那你们就不要来打扰我啦!
叶琅等人哪里想得到他心里的小九九呢?听他如此一说,自然又是一番感激。
“对了,开语兄,我还有一个疑问……不知道问出来合不合适……”程走象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拍着额头道。
天开语心中不由将他痛扁了无数回,心道哪有你这么麻烦的,问了一个又一个,难道不知道本人最讨厌的就是让人问话么?
脸上却不好表现出来,反而要作出一副很和善、很耐心的表情道:“没关系,只要没有太大问题,我能够回答就回答吧!”心中暗道,我这句话说出来了,看你还能问些什么刁钻的问题来!
“这……”程走显然对天开语这个先决条件给弄得有些尴尬,因为他要问的问题正是和天开语武学有关的。思前想后之下,他咬咬牙,还是说了出来:“我想问一下,先前你手一挥,就有一道蓝色的透明幕墙挡在我和叶教官的面前,那个是什么东西呢?”
天开语原本见他犹豫,以为他总算碍于自己设下的语言圈套而不好意思说出来,正暗中自鸣得意,却不料这个家伙还是厚着脸皮说了出来。
但是想想这虽然是关于自己武学秘密的问题,但只要自己解释得当也应该是无关大碍的,便回答道:“你说那道幕墙吗?哦,那是我布下的一个以自身内力构成的力场墙——或许也可以看作是你们通常所说的防御气罩吧!”
叶琅等三个人听了不禁矫舌不已。天哪!以自身的内力下这么一个防御气罩,这需要多么深厚的功力啊!要知道,一般的高阶军武高手也不过是将内气外放至身体周围贴身的一小圈作为防御气罩而已,象他这样将内气外放至这么远,还仍然能形成一道防御气罩的奇观,他们还真是闻所未闻过!想及此,三人同时打了个颤,相互对视一眼,均露出难以置信的骇然表情。
天开语将他们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猜到他们会怎么想,不由暗自好笑。自己的那道力场幕墙分明是借助了大地的磁场能量的变化而产生的,又怎会是自己体内的真元能量呢?不过他也不欲说破,就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吧,这样也对自己在“平虏”基地的地位的提高,以及影响力的扩大都有一个好的帮助。
“好啦!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天开语索性大方到底,将盘口开大了去说。
“这……没有了……”面对这么一个恐惧的人物,叶琅等师生三人均觉得自己的脑筋有些僵化,有些来不及转过来的感觉。只觉得在天开语面前他们就象一群白痴,他们的武学就象是小孩子的玩意一般。在如此的天壤之别下,他们哪里还提得出什么问题来!
见他们如此惶惑不已,天开语心中不免有些不忍,又想到在路上叶琅对自己说的话以及他对自己寄予的期望,心下不由掂量起来,这个老头子还真是可怜,上半辈子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下半辈子教出来的学生又是不给他挣脸,这样子的一生也未免太过悲惨了。看在他对昔日情人一生痴心不改的份上,还是帮他一把,把他身边的两个笨蛋带出来吧……
想到这里,他有了一个决定,便道:“这样吧,我来具体给你们两个作个示范,让你们了解一下“力”系武学心法的变化之道!”
三人一听大喜,尤其是叶琅,更是激动不已。他当然看出来天开语刚才在推诿摆脱。本来他以为没指望了的,却不料临了了他却答应了来点现的东西,这如何让他不惊喜万分呢?
见帕帕真不砣和程走全神贯注地倾听,天开语点了点头,说道:“你们看好,真正高级的外放真气控制应该可以达到这种程度的——”说着将一只手掌缓缓地伸出,然后将一股发着白色光的真气迫出掌外,并且边放边进行控制,逐渐地,叶琅三人看出,那带着白光的外放真气竟然慢慢地在他们的眼前形成了一柄剑形的能量团。
“这是能量光剑!”程走抢先叫了出来。
叶琅和帕帕真不砣也激动了起来,眼前的能量控制实在太神奇了,他们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天开语看他们象看变戏法似换兴奋不已的表情,心内被他们感染,也笑了起来。
“这仅仅是形态的控制而已,”他一边做一边继续说道。由于整个过程他控制得十分的缓慢,因此,他们可能看得很清楚。“其实重要的是进行性质的控制,你们注意看——”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手中的“能量光剑”开始发生变化。叶琅三人清楚地看到,那“能量光剑”在天开语的控制下,渐渐地产生变化,那形似剑脊的部位的能量依然不变,便是愈接近“能量光剑”两边锋刃的部位,那能量的形态却是越发的削薄,只是那白光仍然是那么的清晰——他们简直要以为天开语制造出的这柄“能量光剑”是一个真正的实体了,它实在在逼真了!只见天开语倏忽间将那“能量光剑”的剑尖对着地下一刺——一个惊人的景象出现了!那“能量光剑”居然就此一点点地刺入了坚实的地面!只见那“能量光剑”的表面似乎在因刺入地面而消耗了能量一般,点点星星的光点随着“光剑”刺入地面,在与地面相交界处迸发流泻开来,四处溢散,那景象煞是好看!
天开语一边这样做,一边却想着这么好玩的游戏自己怎么以前就没想到过呢?这此超训结束回去后,一定要和雅儿素囡她们好好地玩一下——想必小魄儿一定最喜欢这种漂亮的小游戏了……
待那“能量光剑”全部贯入地面后,天开语的五指也接近了地面。他收回了外放的能量——虽然这能量来自于大地,现在只是将它归还于大地,但游戏毕竟已经结束,就没有必要多玩了。
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洞,一个形如剑鞘的洞。帕帕真不砣好奇之下跑到墙边取来一把剑,当真就向那洞里插了进去,就连天开语也意想不到的是,那剑居然刚刚好插入进去,就仿若替它在地上做了个剑鞘一般,那凸起的剑脊,锐利的锋刃,无一不恰到好处地和那柄剑的形体吻合。
“天啊!想不到真元能量的控制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神奇的地步啊!”程走禁不住惊叹出来。叶琅虽未出声,但那脸上的表情已经道出了他心中的震憾。
天开语也未料到一个简单的能量控制试验会产生如此戏剧性的神奇效果,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真是想不到,“天之拇指”居然已经可以把体内的真元控制到这种精深的程度!我砣子服了!请“天之拇指”受我一拜!”帕帕真不砣心情激动震憾之下,竟一头倒在地上,向天开语磕头行礼起来!
天开语想不到他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没准备下,一时间竟闹了个手忙脚乱。
“这……这怎么行呢……这……快快起来……快不要这个样子了……”天开语一阵忙乱,好不容易才将这个大块头扶了起来,却又见程走又拜了下去……
闹好好一会儿,天开语总算把两个人劝住。见叶琅只在一旁袖手旁观,一副的幸灾乐祸的表情,不由气结:“你你,都是你这个教官教导无方!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来这一套远古时期的东西!”
却听叶琅得意地笑道:“不管什么远古也好近古也罢,总之,这两个人你是教定了的啦!”
“那你干什么?”天开语忙质问道。
“我?我老头子该退休喽!”叶琅继续“奸笑”道。
“你……”天开语对他简直无话可说了!自己本来是一番好意,想不到竟反倒“惹火上身”了!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干的!
见天开语气急,叶琅知道需见好就收,便收敛了“奸笑”,好言对天开语道:“好啦好听,开语你千万别生气,我老头子是说着玩儿的,说实话,我还想在这里多呆几年呢,毕竟,时间长了,也有了感情了……”说着语气逐渐低沉下来。
天开语知道他又想起了他的那个“她”,不由也为他一阵心痛,忙打岔道:“好啦,总之我答应你了,以后会经常来指导他们的,这总行了吧?”
叶琅听了抬头笑笑道:“开语,我知道你不会放任“平虏”不管的——算了,不多说了,我仅代表这两个小子向你道谢吧!”
天开语叹了口气:“算了,也不要说什么谢了,今天不知撞了什么邪了,居然会和你说到一块儿去……”
叶琅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心中暗暗庆幸,嘴角却道:“其实我只有两个人而已,那个什么“波切旬月”组的五、六个小孩子还不是你自已招进来的,这又从何说起呢?难道你又可以不去看他们的么?”
天开语心中暗暗叫苦,心道怎么又扯到“波切旬月”组的身上去了?
不过叶琅这句话却也给了他一个脱身的点子:“对了,你不说我倒忘记了,还有“波切旬月”组的几个人在等着我呢!——对不起了,我得去那儿了!”说毕转身作势便走。
叶琅不禁后悔自己说出那句话来,心说自己这是怎么搞的,竟然还主动提供理由让他离开!然而话已经说出口了,自然也不好再收回来,不然当着帕帕真不砣和程走的面岂不是大失教官的威信么?竟自一句话也说不出口,眼睁睁地看着天开语逃也似地出了门。一回头,却又见自己的两个学员正不满地瞪着自己,不觉心里一阵发虚,忙摆出教官的架子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去训练!”看着二人怏怏地散去才吐了吐舌头,抹了一把汗。
…………
天开语一边向“波切旬月”组所在超训地前行,一边想着,不知他们五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忽然之间,他发现自己竟然十分的想念这几个孩子了……
字节数为:35017
第六章 死而复生
在前往“波切旬月”组超训室的途中,天开语的心思随行随转。
这段时间以来他俨然已经成了一个中心和焦点,一举一动都备受瞩目,一直都有人围绕着他;他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那种一个人独处的感觉了!
他稍稍整理一下自来到“平虏”基地以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渐渐感觉有一丝的不安……
随着自己强行改变今世命运的开始,有许多事情都不可思议地发生了。先是自己获得了神奇的能力,然后救活了易魄,接着就是身边围绕了一大群的美女,再跟着就是“波切旬月”事件和“平虏”的往事秘辛……
一切看来都是那么的快意,那么的轻而易举,似乎他的能力已经足以令他面对眼前的世界叱吒风云了!
这应该是他期望的事情,他应该满意这么顺利就向自己的目标走近——但是他的心里却在这个时候产生了一丝的犹豫和不安……
为什么会这样呢?
天开语停下了脚步,定定地站住了,双眼没有目的地看着前方,脑中思绪飞快地驰转,想要把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理出个头绪来。
难道并不是如自己所想像的,自己在改变轮回吗?难道自己所以为已经改变了的,其实又是命运的另一个安排吗?如果这样的话,那自己所做的以为如何如何的辉煌的事情,仍然是命运之手嘲弄拨动的游戏?真是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一直在这个命运之手安排的圈子里自以为得意地、然而却可笑地流转吗?
他的头脑里突然跳出来上古时期一个东方大陆的传说——猴子跳不出神的手心!
就这样,天开语呆立当场,头脑中一片混乱地绕着圈子思考着这个问题,重又陷入了困惑之中……
海岛的夜里露水极重,即使是在超训处的小园子里,天开语仍在不知不觉中披湿了一身的衣裳——他就这样陷入轮回的回忆和困惑中,一直呆立了小半个夜晚。
忽然间,一声尖厉的长啸从遥远的海边隐隐传来,他混沌的思绪一下子被这尖啸声惊醒——咦?这是什么声音?他的心神一下子从纷乱的回忆思考中回到了现实。
“这是什么声音?”天开语心中暗忖道,同时自己的感官立刻随着自己的这个疑问而自觉地迅速蓬勃延伸,朝着那个发出声音的方向以循天遁地的气势延伸过去,并几乎在心神发动的同时便捕捉到了那个声音的具体位置。
咦?这个人的气机好陌生啊!好像不是“平虏”的人耶……
天开语将气机紧紧地锁住发出声音的这个人,并尽可能地将气机遍布这个人的周身上下,以此来感觉这个人的形像……
不料正当他悄无声息地完成了这个气机围锁的过程的时候,却突然感觉那个本已经被他锁定了的人竟然仿佛觉察到了有人在以气机探察似的,在一瞬间以硬抗硬,居然同样地喷发出强烈的气势!由于在瞬间发生,猝不及防下,不但将自己的气机冲出一个缺口,而且还迅速进行了反击,反将自己的气机包了进去,并循着那气机的线索迅快无比地向自己的方向如水银泻地般扑来!
天开语倒抽一口冷气!
这个人好厉害的修为,看来自己必须马上撒手了!
当机立断之下,,立即中止了自己外放的气机,使自己处在一个无声无息的圆融状态中,一如普通人一般,迅速向“波切旬月”组的超训室潜去。
果然,他刚刚离开不远,便听到自己原先所处地方竟传出轻微的“嘶嘶”声,一时心中更加悚然——这个人好霸道,竟然不加丝毫的掩饰便将气机探测的形态显像化了,这除了说明这个发出尖啸的人武功修为极高之外,实在不会再有什么其他的可能性存在了!
天开语立刻停了下来,在一丈开外看着那原来自己身处的地方被那显像形态的气机冲击起一层薄薄的灰尘,心中的惊骇当真是无与伦比——这是什么功夫?看这个样子,这个人绝对不会比自己的实力差到哪里去!进一步的推断,在不知情的前提下,甚至不排除这个神秘的人物拥有比自己还要强大实力的可能!
天开语的灵觉在刹那间提升到从未有过的高度!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地面上仍被不停激起的灰尘——那个人竟然不肯就此罢休,甚至开始逐渐地扩大气机的搜索范围!
天开语震怒了!
真是岂有此理!竟然如此公然显示自己的实力,分明不把整个“平虏”基地放在眼里!更可恶的是,他天开语已经主动做出了退让,你还待怎地?
天开语盯着那越来越多的灰尘被激起,突然心中生出一个念头,如果今天这个神秘的家伙不把自己找出来的话,说不定“平虏”会因此出事!
“可恶……”一怒之下,他陡地放出能量,一股磅礴的气势对着那地面上如同毒蛇一般“嘶嘶”作响的显像形态气机涌了过去!
只听见“!”地一声闷响,地面上竟因二股气机的碰撞而陷出了一个小坑!
天开语的无形气机紧紧地锁着那神秘人的显像气机。在双方碰撞较量的一瞬间,他觉察出那股气机立刻地缩了回去,显然是在回避他的锋芒。
可是令天开语又怒又惊的是,那神秘人的气机竟然在退缩的途中表现出且战且退的架势,好像在向他传达一个调侃的讯息——来啊,你来啊!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天开语一声不响,“唯心什照”的心法转动之下,整个人如同离弦的利箭一般,“嗖!”地从超训处那小园狭小的顶部空间穿了出去!他不欲再同这个神秘人的无聊气机纠缠,他的目的是直捣黄龙,把那个神秘人从暗处揪出来!
由于先前已经用气机探测出那个神秘人的所在,因此,天开语一飞冲天后毫无半点迟疑地便朝着一个方向冲飞而去。如果说平时他的飞行像一阵风,如一条鱼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抹淡若烟缕的游影……
几乎在两个呼吸间,天开语已经站在了那个令他愤怒的神秘人面前。
然而他一看到那神秘人时,整个心底便是一沈——面前这个人好厉害的修为,竟然可以和他一样浮立于半空中,而身体的四周却看不到半点流动气息!
难道这个人拥有和自己一样的能力吗?天开语虽表面仍是面无表情,但心中的震骇却绝非一而已点。
不过他很快就以他灵动的气机感应探知了对面这个一身宽袍黑衣,以黑巾蒙面的神秘人并非和他是同一能量属性,而是一种他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能量。那种能量的表现形式一如先前那毒蛇般的探测气机似的诡异,给他带来的感觉极其的不舒服,只觉心头闷闷的不畅。
一声龙吟也似的低啸从天开语的喉咙深处贯透而发,对面的神秘人显然也是一阵震动,因为他面部的黑巾在天开语发出低啸的同时一阵明显的抖动。
天开语环顾四周,悲愤地又是一声低啸。因为他一到这里便闻到了拂荡的海风中涌动着一股血腥气息,现在他的目光所及之处,分明是一地的尸体!那些尸体形状极为可怖,竟各形各状,唯一相同的便是每具尸体的脸部都夸张地扭曲,显现出一副惊恐痛苦的表情。
天开语不及细想这些尸体的情况,因为他已经感觉到,眼前的这个神秘的对手绝非等闲之辈,他的实力现在已经可以肯定不在自己之下,因为到目前为止,自己仍无法锁定他刻意运作下幽灵一般奇诡的气息!
天开语默不作声地注视着对方;双眼透射着冷峻的神光。
那宽袍黑衣神秘人显然被他的对手震住了。因为天开语的眸子是如此的精亮夺目,慑人心魄,那射向他的目光如天边明月,如夏日炎阳,如极地寒冰……
“你是什么人?为何要以气机探察本人?”天开语赤子般的目光令神秘人心为之夺,终于僵持不下,主动开口发问。天开语听到他的声音甚是喑哑,听来好像岁数很大的样子。
“你又是谁?为什么要来‘平虏’杀人!”天开语像是没有听到神秘人的问话似的,反质问起神秘人来。
神秘人显然被天开语反问住了,一时停在那儿说不出话来,但那周身的气机却忽然间膨胀了起来!
——他要出手!
这个念头刚在天开语的脑中闪过,便见那神秘人已然一拳击了出来!
天开语眼眸陡地收缩,那拳来得好快!
但他却没有一点闪动躲避或者以武相抗的迹象,因为他对自己的防御信心十足!
要知道,他目前所用的乃是后世经过改良的“东傲防御”心法,这个心法在这个时代,应该可以说罕有敌手能够攻破了,更何况他已经将体内的磁能在瞬间悉数转化成了“炽”能,他绝不相信这个讨厌的神秘人可以攻破他这个可以说是不破的金身!
那苹拳头如同邪恶的毒蛇张开了它阴险的毒牙,如同幽灵一般印在了天开语的胸腹部位。那看似凶狠的一拳触及他的身体时,竟忽然间变得轻飘飘地不受任何力,就这么在他的身上碰了一下,然后便如同来时一般迅速缩了回去!
天开语正觉得奇怪时,体内的精炼元神已经向他发出了危险的讯号——不好!这个念头刚从心底跳出来时,他便知道已经晚了!自己实在太过大意了!
一股似乎从生下来——不!从几个世代以前就螫伏在他体内的灼热,从他那被神秘人触及的部位燃起,那灼热开始时就如一点火星,然而却几乎在一瞬间,竟“轰”地一下炸了开来!
“我要死了!”天开语的心里在同一时间产生了这个念头。
那无穷无尽的火焰,那无穷无尽的炽热不受控制地在刹那间燃遍了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
就在天开语被体内真火自焚,痛苦欲死的时候,那人却如夜枭一般发出了“桀桀桀”的笑声,同时一苹如同枯枝老皮的手爪向他胸前挟着凌厉的罡风拍了过来!
此次攻击可不是先前诡异的轻触了,而是结结实实地拍在了天开语的胸前!
天开语一声闷哼,连惨叫声都未发出一声,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远远地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一堵七、八丈高壁立的礁石上,再重重地摔了下来,跌在那礁石底部一方尖锐的锥牙之上,软软地挂在上面。
那神秘黑衣人却像是不放心似的,竟如幽灵一般飘至天开语瘫软的身体面前,那苹遍布了青筋皱纹的手爪轻轻一挥,便将天开语的身体凌空摄起,然后食指一动,天开语的身体便如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住了一样翻转了过来,接着神秘黑衣人手一松,攒聚的空劲一,那原本被提在半空的天开语的身体便直直地再次摔落下来,“啪!”地一下,仰面朝天重重地砸在那根尖锥上。
神秘黑衣人见天开语面若白纸,从眼耳口鼻中渗出黑血,早停止了呼吸,没有丝毫的生机,不由低声“桀桀桀”地阴笑道∶“嘿嘿嘿嘿,原来以为你是个对手,可惜事实证明又遇上了个只会白白送死的笨蛋……嘿嘿嘿嘿……”
忽地,神秘黑衣人身形一变,双臂一振,随即一股淡淡的清流在他身体四周产生——分明是“清流绕体”的高级飞行心法——可惜这一幕天开语没有看到就倒下了!
这黑衣神秘人又突地发出一声尖厉的长啸,尔后竟振动双臂,朝着黑沉沉的茫茫大海深处飞去……
我这是在哪儿……
这儿怎么这么黑……
怎么……怎么这么冷?
天开语仿佛感觉自己处在一个浑沌不明的冰冷所在,好像一切的一切都远离了自己,甚至包括时间的概念、轮回的记忆以及所有的快乐、痛苦、欲望……
这是哪儿呀……
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
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
他控制不住地拚命地问。然而却只知一味机械式地问,他甚至不知道他在问什么,他在问什么人……
唉……
突然间,他的心中隐隐传来了一声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飘来的叹息声音,他那如槁木般已经枯死的心灵陡地被这个没来由的声音震起了微微的波澜!
然而那个叹息声却没有再传来。
他的心灵重又恢复了槁木般的死寂,他感到他正在麻木地向下沉去,向一个无底的,但却似乎是充满着无限诱惑的深渊沈去……
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这是哪儿呀……
他仍然恢复了机械式的询问,仿佛这就是他的使命,他就是这句问话一般……
他不停地念诵着这句疑问,木然地朝那黑不见底的深渊坠落下去……
唉……一切如镜花水月……如朝露……如幻影……一切唯心唯意……
不对!这是哪儿呀?
我怎么会来这里?
不对!我怎么会这么冷的?
随着那声如唱如吟的念诵断断续续地传来,突然间,一丝觉悟恍若一道霹雳撕裂了天开语那几近死却的寂闭心灵!
天开语的心灵挣扎了起来!
他的心灵开始反抗!
他的疑问开始有了目的性!
他仍然在念诵着这句疑问,但却一次比一次鲜明!
随着越来越清醒的疑问,他终于抓住了那神识中闪现的灵光!
我已经死了?
我这是在死界吗?
从他的心底突地跳出这个明悟!
他登时彻底地清醒了过来,他的元神随之开始活跃,之前的一连串事情如电光石火般从他的心灵明镜中掠过……
突然间,一股没来由的暴怒从心底爆炸般发散开来——
不!我不应该来这里!
不!我不要死!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随便夺去我的生命!只有我才有权力结束自己的生命!没有!绝对没有!
在这个意识如火如荼地漫天涨起的时候,那已经被死亡的力量抑制住的元神终于迸发出了它的生命之火!灵神之光在瞬间照亮了周围的黑暗——
“我命由我不由天!”一句怒吼终于彻彻底底、完完全全地唤醒了天开语,他的心灵在这一刹那沐浴在一片光明之海……
冷……
彻骨的寒冷……
天开语终于感觉出自己周身的痛楚……
然而重新回到这个世界的感觉却让他无比的喜悦,他终于又可以感受到寒冷了!他终于又可以感受到痛楚了!
他知道,他终于活了过来。
因为,那寒冷刺骨的感觉,那痛彻心脾的感觉,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鲜活脱跳,那么的亲切!因为,这就是生命的感觉啊!
滚滚的热泪顺着天开语冰冷的脸庞任意地流淌着……
是的,他天开语终于活过来了!
他的心中喊出傲然的宣言!
他开始观察自己的身体状况。
一察之下,他不由苦笑了。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打回原形。
他现在身体的状况竟如同他刚进基地时差不多,完全成了废人。
更严重的是,他的脊椎也因那一下重击而折裂了,虽未伤及内髓,但却绝对在一时半会儿动不起来。
但是现在他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的心灵和肉体在同一时刻告诉他,那大地的能量并未因为他的毁坏而抛弃他,依然在感应、拂拭他的神经,渗透进他的身体之中;他仍然能够体会到大地母亲那慈祥、轻缓、宽厚、柔和却又浩然庞大的地磁能量在涓涓不断地滋养他破损的身体。
他知道,现在自己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赶紧先恢复动弹的能力,至于那个诡异的神秘人,以后再坐下来慢慢思考怎么对付他吧!
天开语此刻已经对驾驭磁能轻车熟路,只微合了下眼睑,心神略作收摄,便晋入了同大地磁能水乳交融的能量交换、提炼过程。
在整个过程中,天开语深深地感悟到,虽然自己能够运用“炽”系的终极力量,但却最终被这个终极力量所伤——虽然可以,但未必就是最适合自己的,这就是他边行功边得出的结论。
他的五脏六腑已经被那“炽”系的真火反噬焚烧得几乎失去了全部的形体,最重的肝脏竟只剩微不可寻的部份细胞尚具备生命的活力。他一边反省,一边以庞大的地母能量滋养躯体的每一个细胞,给这些尚存的细胞以繁殖所需的充足能量。同时运用“唯心什照”的心法,在心识中形成体内完整健康的器脏形象——他在救治易魄时的悟果终于在此时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他的重伤躯体的恢复快得惊人,几乎在他每完成一个心识的调整,便有一部份的损伤得以康复,甚至比之原先还更胜一筹。
天开语在欢喜的境界中感受着躯体的每一点、每一滴的变化,那种脱胎换骨的感觉使他再次深切体会到了“破而后立”的绝妙意境。
不知不觉中,天开语已经置身于海水中了。涨起的潮水将他整个浸泡了进去。但是这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反而帮了他的大忙。因为那涨起的海水浮托起他的身体,使他脊椎的伤在调养时减轻了许多负担,调整修补的过程也变得快了许多。
天边透出了黎明的曙光。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天空中卷起了层层的乌云,那乌云随着海风的推助,越积越厚,越堆越浓,将天上那本来就不甚明朗的一线朝辉迅速地遮闭,令刚刚有些泛白的晨光再次陷入了浓重的黑暗中……
天空中风云翻腾,隆隆的雷鸣也隐隐地从那密布的浓云中闷闷地传出,那浓厚的乌云中时不时地闪现出几点电光……
一点……两点……三点……
豆大的雨点终于开始“劈哩啪啦”地打在仍然是死寂沉沉的海面上。
渐渐地,那海面开始有了波动,那波动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猛烈!与此同时,那大雨也终于应势倾盆而下……
波动的海水开始腾起了翻滚的波浪……
翻滚的波浪开始掀起了巨大的狂涛……
天地间充斥着激如喧天战鼓,烈如万马奔腾的涛声、雷声、雨声……
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白亮的电光越来越频繁的闪现,如枯纹交织,如乱发披舞,在黑浓浓的空中展现出一幅奇诡瑰丽的景象。
就在这一片白茫茫的水天世界里,一个呈现蓝白色的耀眼光团从波涛汹涌的海面缓慢但却平稳地升起……
那蓝白色的耀眼光团随着冉冉的升起,越发的炽亮夺目;那耀眼的白光已经逐渐地掩盖了那渐趋淡薄的蓝色光芒,中间那具原本隐隐绰绰的赤裸身躯随着光芒的强盛,已经消逝在夺目的光辉之中。
那深邃幽黑的天空仿佛在回应某种神秘的感召似的,更加激烈地动荡变幻起来,那瞬息万变的气象直夺天地之造化!
白亮的电光闪现得越来越密集,以至于被重重乌云笼罩着的黑沈天空似张开了一张巨大的闪电之网,时不时地照彻天际,吞噬黑暗。
蓦地,那所有的电闪突然间如受到引诱,听到召唤似的,迅速地流聚起来,扭动拧成一股蜿蜒绞曲的白炽能量光柱,向一个地方滚滚汇聚……
那个地方有一个明亮夺目的光团!
那些闪电向着这个神奇的光团汇聚……
没有一点爆裂的声响,那源源不绝的电流就这么向光团融会,仿佛那光团里面有一个无底洞一般,正贪婪无比地吸食着这来自宇宙自然力量的慷慨馈赠……
天空中那原本无处不在的电闪随着那光柱不停的注入,渐渐地稀少起来,那炽白的光柱也随着电闪的减少也逐渐地变得细弱,天空也重新恢复了沉沉的黑暗。
终于,那根蔚为壮观连接天地的炽亮光柱完全地消失了!
“波切旬月”组的成员今天夜里人人都十分的不安。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不时地在他们的心头盘旋……
“我不行啦!不!我受不了啦……”莉莉明香突然从静修中睁开眼睛跳了起来!
但她随即便呆住了。
因为她发现房间里除她以外空无一人,不知什么时候,同伴们离开了这间房子,只留下她一个人在修习静定。
但是她很快便凭藉对伙伴们熟悉的气息感应到他们都在门外,而且在超训处的某处。
她心中纳闷不已,怎么啦?大家为什么要到那个地方去呢?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心灵的脉搏中分明传来了伙伴们的呼唤,呼唤她到他们那里去!
她立即冲出了门。
她沿着通道飞快地向那个传来心灵呼应的方位驰去。
小园子!他们都在超训处的小园子里!
随着感应的清晰,她很快判断出伙伴们都聚在超训处的小园子里。
天啊!外面正下着大雨啊!
她看到在通道出口处外面的空间一片白茫茫的,那巨大的雨水袭地的声音“哗哗哗”地传到她的耳中。
然而她的脚步却放慢了,她的心中升起震撼和不解。
因为她已经看到,她的同伴们正一齐仰着头,站立在倾盆的大雨中,不知在干什么。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她一口气冲了出去,和伙伴们一道站在雨中;那冰凉的雨水顷刻间从她衣领流进了脖颈,她不由浑身一颤,打了一个寒噤,忙运功抵御。随着一层淡淡的真气逸出体外,那倾泻的雨水立即被排在气罩防御之外。
但是同伴们却只淡淡地回望了她一眼,便重又仰起头看着天空,只是他们的身上已经被大雨彻底地淋湿——他们竟然未用防御心法运功排雨!
莉莉明香不解地看着他们,她实在弄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们中邪了吗?她敏感地想到。
难道那天空中有什么奇景宝贝在吸引他们吗?
她这样想着,同时也情不自禁地学他们的样子,也仰起头看着天空
没有什么呀?
不对!突地,一股淡淡的痛苦和不安的情绪涌上她的心头——这怎么和刚才静坐时感觉到的好像一样啊?她僵住了!
她忽然间明白过来同伴们异样的行为,忙收回所有的外放真气——果然,那股痛苦和不安,几近死绝的感觉立刻变得清晰和浓重起来!
她好难受……
她忍不住低下了头——
“你们……原来你们也……”她忍不住开口惊问道。因为她看到,她的同伴们也已经低下了头,面上皆流露出和她一样痛苦紧张的神色!
“不错,看来奶也终于感觉到了……”摩亚希肯定了她的疑惑。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莉莉明香紧张地问道。
“是啊!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南波和巴可连狼对视一眼后同时说出这句话。
四个人的目光一齐投向一直低头不语的风飘醉。
大雨依旧按照它的宿命不停地倾流而下……
蓦地,风飘醉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四个人立即紧张地集中精神看着她——
“大神一定是出事了!”风飘醉一字一句地肯定地答道。
“什么?奶能肯定?”如同扔下一颗炸弹,四个人几乎同时叫了出来。
“是的!大神肯定遇到了危险!”风飘醉眉头紧锁,继续肯定地点头道。
“这……我们该怎么办呢?”巴可连狼紧张地看看身边的同伴,只见他们的脸上露出同样询问的表情。
风飘醉抬起她美丽得让人心悸的眼眸,缓缓地看了几个同伴一眼,从嘴中坚定地迸出三个字∶“去救他!”
“去救他?去救大神?”四个人又几乎同时叫道。
“对!去救他!我们的大神有难,我们必须马上去救他!”风飘醉说着慢慢地伸出一苹白皙纤细的右手,期待并确定地再次将四个同伴扫视一圈,双眼中显现着决绝的光芒,缓缓说道∶“大神就是我们的希望,今天失去大神,我们将无法知道还要再等多少个世代……”
巴可连狼等四人皆是全身一震!他们当然知道风飘醉的话意味着什么!
失去了天开语,他们的族人将不知还需花多少世代的时间,不知还要付出多少昂贵生命的巨大代价,才能够再次寻找到有资格通过他们验证的“波切旬月大神”!
巴可连狼等四人相互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睛看到了各自的决定。他们一齐坚定地点了点头,不约而同地伸出了各自的右手,一苹叠一苹地搭在上面的那苹手上,齐声念诵道∶“神啊!我们的荣耀来自汝,我们的生命为汝而存在——‘神愿五界破魔’!”
随着那声“神愿五界破魔”念诵出来,五个人的身上几乎同时放出各色护体真气,接着那五色真气紧紧缠裹在一起,化作一道长虹,冲破茫茫雨幕,从那园子的顶部缺口越空而去……
然而,就在他们朝着感应到大神的方向疾驰奔走的时候,他们心灵中的那股死绝感应竟奇迹般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他们从未体验过的、浩浩荡荡、通天彻地的灵能感通!
虽然心中不解,但是那种至强的灵能感通却令他们心生欢喜至少他们知道了,他们的大神已经脱离了危险境地,并且更加地强大了起来!
他们终于看到了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
不,应该说他们看到的是一团处于炽芒化的耀眼光团!
好恐怖的光团——即使离得那么远,他们仍然感受到了那个光团中蕴藏的令人震骇的毁灭能量!
但是,他们却分明地感应到,他们的大神就在那团令人望而生畏的光团之中!
那闪耀的光芒是如此的眩然刺目,如同太阳一般,令他们几乎无法正眼注视,只能闭上他们的眼睛。
但是,他们却又分明看得很清楚,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正将他强健完美的裸体沐浴在那夺目的光芒之中……
几乎在同一时刻,他们的心中升起明悟——他们之所以能够看到那为炽芒包围的神圣胴体,其实正是他们的大神在引导他们用心眼看他!
他们的心灵无比地激动起来……
蓦地,那光团突然急剧收缩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声巨雷般的炸响!
炸开了!
他们都感受到了那光团产生的变化——
那光团在急剧收缩之后又瞬间胀大,并在刹那间炸开了!
“波切旬月”组的五名成员只觉得在那光团炸开的一瞬间,自己的灵魂似乎脱离了肉体!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整个人的肉体,包括他们的所有心灵感觉都消失了!
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召唤他们……
他们顺应这个召唤,睁开了眼睛。
这次他们真切地看到了一具赤裸的胴体——那胴体正和他们闭上眼睛“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们看到,他们的“波切旬月大神”全身上下被不停流动的光华覆盖着,他炽亮的黑眸闪烁着熠熠光辉,那至高无上的高贵异彩在他周身上下回旋流泻……
云散了。
雨停了。
风平了。
浪静了。
天开语完全地恢复了原来的状态,甚至感觉比以前还要好。
不但所有的力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呈几何级别的提升,他甚至还感到一种沉睡的力量正从他的体内苏醒,虽然还不知道这是种什么力量,但是他却有一种觉悟,这种力量将使他更好地把握好今生,他将有更大更强的力量逆天而行!
他的眼瞳里映出了五个匍匐的身影。
那是“波切旬月”组的五个成员,他想道。
他清楚地感应着他们心里的一丝一毫的变化,知道自己的“种心”术十分的成功,特别是现在他的状态,更能清楚地了解他们的情况。
“‘波月十心’……‘十大护法’……”他在心里轻轻地念道。
忽地,一股浓浓的感情从他的心底涌出,他似乎感觉到,这股感情好像和体内那苏醒的力量有关。
难道这个苏醒的力量就是“波切旬月大神”的力量吗?天开语的灵识突地跳出这个念头。
怎么自己感觉如此的亲切呢?面前的这五个人好像是自己的手足一样,让人信任,令人疼爱┅┅
他缓缓地降下,落在“波切旬月”组的面前。
“你们能赶来,我很高兴!”天开语心中流淌着温暖的感情,轻轻地道∶“不过我现在已经没有事了——放心,我是你们的大神,不会有事的。我将信守大神的承诺,维护大神的信徒。”
“现在你们可以起来了。”天开语命令道。
一缕暖暖的明艳朝霞穿过天边的残云照射在他们身上……
那红彤彤的太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跃出了海面,映得碧波万顷的大海波光粼粼,一派平和。
刚刚经过暴风雨的洗礼,天空显得格外的清朗。先前不知躲在哪里的海鸟翩跹着洁白的翅膀任意翱翔,给如洗碧空更增添了几许的灵动和清新。
“波切旬月”组五人看着面前赤裸的天开语,不但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感觉,甚至对这具神圣的身躯升起无限的敬仰。
天开语虽然赤裸着面对五个人,但奇怪的是,自己的心里却未生出一点的羞涩或难堪,只觉自己这样在他们的面前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根本无须掩饰什么。
忽然,一丝阴影从他的脑际掠过。
他记起了那个黑衣神秘人。
“你一定想像不到吧,我天开语还活着!终有一天,我将把你加诸本人身上的加倍奉还!”天开语心中默默地发誓。
他的目光向四周扫视一遍,看到了昨夜被那个黑衣神秘人所杀害的尸体。
“你们去看看,那些尸体上有些什么东西没有!”他吩咐五人道。
“波切旬月”组五人立即躬身领命,转身去进行天开语交付的任务。
“风飘醉、莉莉明香,奶们两个留下,不要去了!”见两个女孩子也要去,天开语叫住了他们——毕竟女孩子做这种尸体检验的工作不太合适。
风飘醉和莉莉明香闻言立刻停了下来,回到了天开语的身边。
一股淡淡的少女体香飘进天开语的鼻腔,他不由心中一动,不觉向二女打量过去。
一看之下,他顿时觉得口喉中干渴起来……
由于雨水将风飘醉和莉莉明香淋得透湿,使得她们身上的薄衫呈半透明紧紧地贴在胴体上,将里面的香肌美乳、纤腰隆臀纤毫毕露地显现出来。而这些,皆因她们刚才匍匐着而未看到。
天开语不由起了男性的反应。他忍不住伸出双臂,将二女的纤腰搂住,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风飘醉和莉莉明香不由吃了一惊,本能地抬头望向天开语,却正好碰上他充满欲火的眼神。两人齐齐一惊,本能的羞怯使她们飞快地低下了头。
“啊……”两人几乎同时轻呼出声。原来她们低下头后便自然而然地看到了天开语胯下那挺立的阳势。
“大神您……”莉莉明香不由慌乱道,她一时手足无措起来,不知道应该如何才好。
风飘醉毕竟被天开语轻薄过,虽也是羞不可抑,俏脸绯红,但还是很快便镇定下来。
“大神,您是否需要我们……”她轻声问道,同时目光留恋好奇地注视着那气昂昂的男性宝物。
“啊——”莉莉明香听到风飘醉如此大胆地问大神,不由又是一声轻呼。
“不错。怎么?难道奶们不愿意做我的女人吗?”天开语轻轻地对莉莉明香道。
“哦……不!明香当然愿意的……”莉莉明香急忙回答天开语,同时习惯性地便要跪下;幸好被天开语紧紧地搂着纤腰才没能完成下跪的动作。
天开语将询问的目光转向风飘醉,却见她红透双颊,轻轻地点了点头,不由心中大喜。当下环顾四周,看见左后方隔着一大块礁石,便将二女腰身一紧,身形一动,便已经转到了礁石后面。
二女娇羞无限地看着她们的大神,敞开了身心迎接天开语。天开语一笑,双手在身体前后左右一划,一道能量力场幕墙便将三人严丝合缝地罩了进去,将一切的动静阻隔在内……
“这是什么?”天开语望着摩亚希手中的一只袋囊,疑惑地问道。
“好像是一本日记——不过没有密码,无法打开。”摩亚希小心翼翼地回答天开语道。
天开语接过那只袋囊,从中取出一本本子,翻开一看,果然里面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显示。沉吟一下后道∶“从这本子内微晶粒子纸张的质地来看,这里面的内容一定很重要。因为这种材质纸张制成的书本不畏高温潮湿,以及各种剧烈性质的腐蚀。”他轻轻掂了掂,思索着这个本子里可能藏有的秘密。
“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吗?”他沈声问道。
“没有,就是这本东西也是在一个石缝里发现的,好像是有意地藏在那里面的——看来他们很重视这个本子。”巴可连狼汇报着这个本子的发现情况。
“哦……”天开语沉吟着,突然将一苹手向身后方向一挥,一道白光一闪,接着便有两个苗条的身形从后面的礁石背后闪了出来——却是风飘醉和莉莉明香,只是二人皆满面含春,形色妩媚。
巴可连狼、南波及摩亚希同时一愣,还未回过神来时,便听天开语淡淡地道∶“从今往后,她们便是我的女人了!”
三人又是一怔,但随即便明白过来——风飘醉和莉莉明香已经被大神收做了内室!
三人几乎是同时躬身行礼,以示知道了此事。
天开语对三人如此的表现很满意。因为,没有言语的表现往往最为得体。
他看着三人仍然湿淋淋的衣衫,轻轻点了点头,右掌微向前伸出,划了一个圆形,立即便有一团白色的能量力场罩将三人包容了进去。
巴可连狼、南波及摩亚希随着那力场罩的包容,立即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温暖的容器中,一股庞大却不失柔和的能量暖融融地从表面的肌肤中渗透到体内深层的经脉中,滋养着躯体的每一个细胞,那种酥酥的感觉令他们醺然欲醉,他们都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去享受这股能量的滋润……
风飘醉和莉莉明香紧紧地依偎在天开语的左右臂膀上,她们身上的衣衫早已经被天开语以“炽”系的能量烘干了。现在他对巴可连狼等三人所做的也正是如此。他知道,如若不这样做的话,昨夜的湿寒极有可能在他们的体内潜伏,并在可能的时候损害他们的身体,因此必须尽快驱除已经渗入这五个人体内的寒气。
看着眼前的力场罩中一片白雾腾腾的,几乎看不清三个人的身影,风飘醉和莉莉明香看得呆了。忽然间她们只觉胸前一紧,本能地低头一看,却见自己的一苹乳房已经被天开语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不禁同时脸上一红,抬头看时,却见夺去了她们宝贵的处女贞操的大神正笑吟吟地看着她们∶“怎么样,还好吗?”
二女听了顿时脸儿更红了,几乎要抵受不住天开语那温柔挑逗的目光低下头来,但却终于在两个人的相互支撑下,继续勇敢地直视大神那隐现着电芒的动人黑眸。
天开语爱怜地注视着怀中两个刚被自己破瓜的小女人,在她们炽热的眼眸中,清楚地看到现在在她们的心中,除了对自己无限的敬仰,还多了对自己男人的爱恋……
看看差不多了,他右手微微作势,白光一闪下,解除了那个能量力场罩。
“好了,你们已经恢复了!”天开语隐含威严地道。
巴可连狼等三人如大梦初醒一般睁开了眼睛。
现在他们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舒适,经脉中充盈的真元能量令他们直觉地感到自己的修为又有了一个巨大的飞跃。
三人一齐拜伏,同时高喊∶“多谢大神赐予我们神力!”
天开语点点头,却又再次确认一句道∶“你们确定,已经全部搜索完了,再没有线索留下来吗?”
三人齐声肯定道∶“是!确实没有其他的线索了!”
天开语微微颔首,目光射向那十几具令人惨不忍睹的尸体,巴可连狼等三人忙将身子闪开,让出一条视线通道。
却听天开语忽然轻轻叹了口气,眸中射出不忍的神色。接着他伸出一手,对着那十几具尸体一张,“波切旬月”组五人只见一道炽亮刺目的白光从他掌中射出,顿时前方暴出一声巨响,随之几股雾气腾腾升起,那十几具尸体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了,我们都快回去吧!估计基地的磁波探测系统很快便会发现这里的异样情况,我们走!”说着,他双臂一环,一股能量力场放出,将五人圈了进来,随后周身力场微调,顷刻间便冲天而去……
字节数为:38472
第五册 第一章 黑洞力量
天开语闭着眼睛,一脸闲适的表情,静静地感受着“波切旬月”五人对“波月十心”里各自心法的领悟进度。
身随意动下,他身体本来的重量与体内生生不息的磁能斥力达致了微妙的平衡,整个身子玄妙至极地悬浮在半空中,令在下方的“波切旬月”五人更加重了仰视敬畏的感觉。
他灵识的触觉无孔不入地深入到五个人体内乃至精神层面,在短短的几个瞬息之间便将他们的情况悉数掌握。随后他又将宏大的地母磁能从他们的全身渗透进去,配合各自的“波月十心”心法,滋养充实五个人原来特性的真元能量。
渐渐地,从风飘醉等人的身上泛出的各色光晕由原先的浅淡而飘忽不定,变得逐渐地纯正清晰而稳定厚实起来……
随着天开语能量的不停注入,五个人的五色光晕在清晰稳定后,又逐渐地扩大光晕的范围。随着光晕范围的扩大,那光晕的色泽和性质又开始变淡、变虚,然后便再次经历充实,和稳定的渐变过程。
如此的周而复始十几回后,终于,五人的光晕开始变得迟疑而凝滞不前。就在这时,天开语停止了他的传功,语气缓和沉静地道∶“好了,现在你们应该已经到了你们目前能够达到的最大能量限度,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如何的运用了!”
风飘醉等五人睁开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到了自己和其他伙伴身上发生的奇光异景,一股令人泫然的激动从心底涌起,在不知不觉中,盈眶热泪模糊了他们的眼睛……
风飘醉等面对高高在上的天开语,深深地伏了下去。
“你们身上所放之光,乃是你们本元意识的心灵之光。只要你们本元意识的力量强大,那么这心灵之光就会强盛起来——这种光芒,由于来自‘波月十心’,受你们心域的影响和操纵,因此,我们把它称之为‘波月心光’。希望你们能够用心去体会这‘波月心光’的力量,并用这种力量使自己尽量地强大起来,好完成你们所担负的使命。”
五个人齐声应诺,声音在室内来回地回荡不已……
雪漫雅的房间内,天开语的三个女人围坐桌边。没有爱人的日子,总是感觉特别的漫长和寂寞。
“素囡,怎么这两天我总是心神不宁的,也说不出好坏来——不知开语怎么样了……我总感觉似乎他产生了一些变化……”雪漫雅忧心忡忡地对素问天和易魄说出自己的感觉。
素问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好像变幻不定的……”
“一会儿坏,一会儿好对不对?”易魄抢着插话道。
“正是这样哩!”雪漫雅轻轻一拍光洁如玉的额头,蹙眉道。
“可是在那种封闭的超训中能有什么问题发生呢?”素问天轻轻地揉着两边太阳穴,这个问题着实困扰着她们。
“会不会是他又遇到了什么事情——还记得吗?小魄儿的事情?”雪漫雅猜测道。
“这种事情不可能经常发生的吧?”易魄一脸的难以置信,讶然说道。
“这也很难说呢!”雪漫雅看了看素问天,素问天轻轻地点了点头∶“是啊!反正从我们认识开语以来,他的怪事就层出不穷;一忽儿能力大得吓死人,一会儿又变得像个白痴……”
“奶胡说什么呀!那回他是装的!”雪漫雅不悦地瞪了素问天一眼,她可不愿这么说自己的爱郎。
素问天一吐小舌,缩了缩脖子,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抱住雪漫雅的香肩,软语告饶道∶“对不起啦雪姐姐,是素囡说错啦!素囡这里向姐姐赔罪好不好?来,消消气……”一边说着,一边一苹纤手抚在雪漫雅耸挺的酥胸上轻轻揉了起来。雪漫雅被她这神乎奇技的手法拨弄之下,娇躯竟立时起了反应,乳峰也膨胀了起来,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冲动感觉。
“奶……奶不要胡来……我们在说开语的事情呢……”她下意识地一把打掉素问天的魔手,饶是如此,如花娇靥上仍泛起了一抹诱人的红晕。
“雪姐姐,奶真美……”易魄看着雪漫雅媚态万千、美艳不可方物的绝世姿容,虽是同为女人,却也一时看得呆了。
“要死啦!奶们两个!”雪漫雅忍不住笑骂二女∶“现在好像重点不是我吧?是我们的当家男人吧!”
素问天见雪漫雅最后还是软在自己的“玲珑拂玉手”下,心中自是得意非常。不过话又说回来,她发现自己除了爱郎天开语外,好像最能使自己动情的就是雪姐了,尽管她和自己一样身为女人,但自己与她却有一种说不清楚的莫名情愫。
“嗯……是啊,那天下大雨的时候我感觉特别的明显呢!”易魄忽闪着灵动大眼睛,讲出自己的感受。
“不错,我也是。”素问天听到易魄的话后,也回想了起来。
“不,不是那时——还没下雨的时候开语的心灵就有了异动……”雪漫雅摇摇头,对二人的话不置可否∶“我感觉在这之前开语的心灵就有了异常的波动——那是一种遇到了强敌后产生的紧张波动!”她肯定地判断道。
素问天和易魄相互对视一眼,皆对雪漫雅居然有如此细致的感应感到吃惊。
“而且,后来他肯定与那个强敌相遇了,并且遭到了危险——因为我有一段时间竟然感觉不到他的存在,而这种现象自从我和他确定一生相守后,就从来没有遇到过!”她皱着眉,回忆着当时的情况。
“那后来呢?”素问天和易魄忍不住追问道。
“后来……当时我实在是害怕到了极点……那种无助的感觉实在是……”她回忆着,脸上露出惊惶和揪心的神色,看得素问天和易魄也是一阵的紧张。
“我好害怕,好想找个人来陪一下,可是奶们两个那时候在实验室里……好在没有过多久,开语重又回到了我的感应之中,而且那种感应比之从前更加地强烈和清晰,那分明显示出开语的力量又有了巨大的提升!
“我感应到开语整个人生机勃勃,好不强壮!这个时候我才放下心来……可是这两天不知怎么搞的。我感到他好像又被另一件事情困惑住了——我不知道是否他又遇到了麻烦……”雪漫雅有些烦躁地搓了搓手。
素问天迟疑一下,伸出双手,将雪漫雅一苹手拢在两手心里,轻轻安慰道∶“雪姐,我没有想到奶对开语的关心到了这种程度。相较之下,我实在感到惭愧。不过……开语不单单是奶的男人,也同样是我们的,我们一定会尽自己的努力,做好妻子应该做到的。我想现在也许开语真的遇到了麻烦……不过只要他没有什么大碍,我想,等这次超训结束后,在我们大家见面的时候,一切自然都会清楚的!现在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好好地在家里等他,不要让他回来后再为我们操心什么——奶看这样好不好呢?”
雪漫雅听着姐妹关切的劝解,心中的结也纾解了许多……
天开语此时确实如雪漫雅所感觉到的,正在为一件事情烦恼着。
他的手里现在正拿着那本由“波切旬月”成员寻获的像日记一样的书本。
这本东西并不厚,只有薄薄的十来页。但质地却是十分的光滑平整,隐隐泛着淡淡的绿色荧光。从材质来看,这个本子采用的微晶粒子乃是目前新元科技最先进的“超微光晶”制造的;这种“超微光晶”具有极稳定的特性,而且制成品的延展性极其的柔软。因它的光波载荷性能很好,对光谱系的容纳几乎可与自然光谱媲美。
一般来说,这种“超微光晶”多用在显示载体的制造方面;在植入了人工记忆智慧以后,“超微光晶”被制成了旧元世纪末被淘汰了的纸制资讯载体,不但具备了原始的纸制资讯载体的方便、闲适、符合收藏心理的特点,更克服了其容量小、形式单一、色彩匮乏、永久保存环境要求高等缺点,不但不畏高温潮湿,甚至可以抵御各种剧烈性质的腐蚀;因此一经面世,便立即被广泛普及。先前的那些坚硬、刻板、笨重、形体累赘的显示载体便被迅速取代——而这种“超微光晶”,便是他前世拥有的财阀所创造的产品。
想到这儿,他的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会心骄傲的笑意——如果自己在今世再回财阀,那将会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呢?
目光落到手中的“书本”上,他将飘游的思绪收了回来。眼下最为紧要的就是弄清楚这个本子里的内容。
他记得很清楚,当初在推广“超微光晶”作为纸质资讯显示载体的时候,其中的保密性被作为一项重要的卖点而大作广告;也因此,这一新产品得以在极度重视版权的各个资讯资料领域以及个人保护隐私秘密方面大行其道。
根据这一设计的基础理念,这一产品的保密方法除了综合了原来的数位记号外,还专门加入了个体独有的资讯作为辅助保密手段。这样一来,基本上就杜绝了秘码被恶意破解的可能性。这种保密的方法被冠之以一个很形象的名字,叫“通意灵锁”;意即“非主人意通不能解开之锁”。
据调查统计,自这一产品推出以来,从未发生过一起因产品保密失效而密的事件。而对于一些资讯资料的版权限制方面,这一保密方案也展现出其超卓的先进性;试想,一本书,原本是卖给一个人的,如果按照原来的版权限制方法,那么别人即便不购买,也可以借阅。而现在不同了,由于“通意灵锁”的独特性,除非书的主人在旁,否则即使借回家去,也无法看到书的内容,而只能看到一片白纸。
不过,现在天开语却看着这个“书本”,脸上露出怪异的笑容。
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他在这个“通意灵锁”中加入了什么。在上一世做为纵横商界的霸主时,他时刻牢记一点,做任何事情都必须为自己留下一个“后门”!这个后门在关键的时刻将会成为自己的“生门”,而对于他的对手来说,却很可能因此而成为一个“死门”。这个“后门”不需要多大,只要存在,就足够了——这就是他的游戏规则之一。
现在,在他手中的这个“书本”里,就应该藏有他设下的“后门”。
这个后门可以说全世界除了他以外,没有一个人能够打开——除了世人从来没见过的神。
因为这个“书本”的“通意灵锁”里有他的精神烙印,有他前世的精神烙印。而他却对他前世的精神烙印了若指掌。
但是他却迟迟未使用这个解锁的“后门”。
因为他不知道这里面是否有令他无法拒绝的内容。而如果里面的内容对他的帮助不大,却又使他无法拒绝的话,那他宁愿不打开,因为他的灵识直觉告诉他,强行这样做的话,将会产生无法预料的后果。
到底看不看这里面的内容呢?
天开语犹豫不已。他重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按照当时的情况来分析的话,那个神秘黑衣人分明是在追杀那些被他杀死的人,而从那些人拼却生命也要保护这本小册子的情形看来,这本小册子里的内容显然和神秘黑衣人有关系。
也许是想让找到的人能从这里面发现什么吧?他心中暗想。
可是按照这种“通意灵锁”的保密手段来看的话,即使是给那个神秘黑衣人拿到了小册子,他也无法解开锁读在里面的内容;那么其中的原因就只有一个了……
天开语的心头一道灵光闪过——这本小册子里的内容是关于神秘黑衣人的武功,或者说是其所在组织的秘密!甚至可能是记载着不利于那神秘黑衣人的节制方法!
他被突然闪现的这个念头震住了!
如果这样,那么自己还犹豫什么呢?
想及此,他说做就做,在书脊一处细小的小孔处按上自己的右手食指,将一股细微的电流注入进去……
那小册子的封面上立即现出一行隐隐流动七彩颜色的字元——请进行身份确认。同时在字的下方现出了一张布满密密麻麻的数位、符号、图案的方格图。
天开语不屑地笑了笑,在那足足有六百多种不同形状的细小方格上信手飞快地点动,点完以后便在那行“请进行身份确认”的七彩字元上按下自己的左手拇指,同时将自己前世的精神烙印从这根拇指上注入进去……
在一瞬间,那些图形、符号以及那行要求身份确认的字都消失无踪,那封面上现出四个黑色大字——黑洞力量。
黑洞力量?
不知怎地,天开语看到这四个字时,竟然心里抽了一下,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从心底涌出,他的心立刻沈了下去……
为什么会有这种古怪的名字?他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掠过了那黑衣神秘人诡异邪恶的身影。
略定了定心神,他缓缓翻开了小册子的第一页……
天开语越看心越往下沉。
这其实并不是一本武学秘笈,确切地说,应该说是一本记录着那封面上写着的“黑洞力量”的种种表现形式以及其所造成的破坏。
天开语想像不到,这世上居然有这种恐怖邪恶的武学!
据这本小册子里的内容记载,这“黑洞力量”出现的时间并不长,其造成的影响也不算大——甚至可以说没有什么影响。但是它真正的力量表现却是令人极其震惊。
在记载中,这种“黑洞力量”在进行攻击的时候,往往声势并不是很大,但是一旦击中人体,那么它将产生极其古怪的能量破坏。往往在被攻击人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重重伤害了!这种情形的记载在小册子中足足记载了七百三十多件!
这和天开语同黑衣神秘人对峙攻击的情形何其的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了!
天开语重又回忆起当时自己被攻击时的情形。那时他感觉那黑衣神秘人动作虽然很快,但是自己也并非是躲避不及,只是自己对自己的防御实在是太过有信心的缘故,才使那黑衣神秘人在自己的身上接触了一下——他感觉,那种力量程度的攻击真的只能说是“接触了一下”,但随后自己便被体内的“炽”系真火能量反噬,进而险些丧命!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合上小册子,仰头闭目沉思。
这真是令人很费解的一件事。那神秘的黑衣人的能量攻击并不大,为何就能引发自己体内的“炽”系真火反噬呢?而且那反噬的速度是那么的快!这和他在亓官的超训室中的情况完全不同,几乎都觉察不到什么能量的变化,整个反噬过程就已经完成了!
他使劲甩了甩头,唉,这个问题以后再想吧!
他重又打开小册子,不知不觉中已经翻到了小册子的最后一页。
他不由眼睛一亮——
好漂亮的一个女孩子!
他不由看得呆住了。
小册子的最后一页居然会是一幅人像图!
由于“超微光晶”的超卓显像能力,那幅人像图栩栩如生,简直是活的一般。
那图中的少女肌肤若雪,雪白的肌肤中隐现着健康的红晕,前额的一缕极富质感的亚麻色秀发被一圈绛红的珠环扎拢着向脑后梳去,玉润光洁的额下,一双灵动活泼的眸子似乎在向面前的人眉目传情——只是那其中传递的情感却分明流露着一丝顽皮的娇憨和不舍的依恋。
天开语看着那双动人灵秀的眸子,心中若有所觉——这里面的少女是小册子主人的女儿,抑或是孙女;总之这种表情的流露,多半是晚辈对长辈的撒娇。从那晚的尸体大致来看,好像没有年长的,那么就一定是这个女孩子的父亲了!
天开语突地心中一阵隐痛!
这么可爱娇丽的女孩也许还不知道,她的父亲已经不在人世了!从将她的相片随身携带的情况来看,她们父女的感情一定很深,这张相片应该是父女俩在分手时候留下的,也许此刻她还在家中等待着慈父的归来……
天开语猛地将小册子合拢攥紧,闭上眼睛,极力平复激荡的心情——不知怎地,他的情绪现在很容易激动起来。
“啊!大神,您……”一声娇嫩的惊呼从门口传来,原来是风飘醉来了。
风飘醉一进门便看到天开语脸色难看,双目紧闭,双手更是紧紧地攥着一本东西,一时不知他发生了什么事情,忍不住便惊叫了出来。
天开语睁开眼睛,看着风飘醉关心紧张地急步走近,心头涌起一股温暖。
“不,我没事的,只是想起了一些心事而已。”他勉强笑了笑,招招手,示意风飘醉来自己身边坐下。
风飘醉乖巧地跪在她的“大神”面前,晶莹的目光关切地看着天开语的脸色。伸长的脖颈下隐隐现出雪白的胸肌。
天开语这才注意到,风飘醉今天身上只着了一袭软袍,那纤巧挺拔的椒乳、柔软苗条的腰肢、浑圆修长的大腿,一切一切的动人之处尽皆若隐若现地遮覆在软袍之下,将她婀娜的身姿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感。
他不由心中一阵躁动,忍不住喉结上下动了动,咽了口口水。风飘醉立刻觉察到他的细微变化,顿时莹白的俏脸上泛起一抹动人的红晕,投向他的目光也羞涩地低垂了下来,下巴几乎要埋到了胸前。
“来,到我身边来!”天开语的声音略有些喑哑地命令道。
风飘醉忙顺从地直起身来,想向天开语身边移去。却不料刚直起身子,便被天开语大手一把拉起,随即又一拖,便将她整个娇躯拉进了他的怀里。
“嘤咛”地呻吟一下,风飘醉长长的秀发被天开语用力一拽,禁不住仰起了头,将整个秀丽的花容展现在天开语的面前。
风飘醉今天的梳妆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天开语一眼即辨出那是“波切旬月”岛族人的传统装扮。虽然没有很多的妆饰,但其大致聚拢披垂的发妆却分明表示,她风飘醉已经不再是少女,而是成熟的少妇了。
天开语的心灵波动不由加大了起伏。他近距离地看着风飘醉似乎透明的肌肤,迷离朦胧的眼眸,小巧挺直的鼻管,红润饱满的樱唇……
他终于忍不住吻了下去,同时另一苹手抄到风飘醉浑圆隆翘的臀部下,向她那结实圆润的股间探去……
“呵……已经这么湿了!都准备好了吗……”天开语一边轻啮着风飘醉小巧粉嫩的耳垂,一边向她的耳中传递着灼热的呼吸。
“嗯……”风飘醉神魂早已飘到天外,随着天开语魔手在隐秘处不停地律动,她的娇躯愈来愈激烈地悸动起来。听见天开语问她,她只从鼻中呻吟地应了一声,便软倒了下来……
短期超级训练终于结束。
今天是最后一天的检测。根据事先的规定,所有参加超训的学员都必须经过超训检测。
一大早,参加超训的教官和学员便聚集在超训处的一个大厅里。所有的学员都列队排好,而教官则坐成一排在学员的前面。
由于天开语是个特例,因此他便坐在教官的最末一位。
有我梁进来的时候,所有的人都齐齐站了起来恭迎大驾。
当天开语的目光投向有我梁的时候,不由内心一震——怎么?难道这段时间他也在训练吗?怎么有种前后判若两人的感觉?
原来有我梁进入的时候,天开语立即很敏感地发觉,他的双脚虽在走路,但却分明是微微离开了地面一线。这一线的高度本来极不易被人发现,但是天开语目前已臻通幽的境界,甫一见到有我梁,便觉出他全身的气机有异,充满了灵活脱跳;这和他一贯的沉稳性格大不相同,因此留意之下,便发觉了他双脚离地一线的秘密。由这个秘密可以推断出,有我梁固然已经到了“清流绕体”的能量境界,然而从驾驭能量的方式,以及他周围溢出的能量分布来看,他分明已经达到了六阶军武的层次。
天开语心中暗自讶异。须知基地的教官均为三阶至四阶之间的层次,而做为首脑将军,有我梁毫无疑问的拥有四阶的军武实力。但是这每一阶的实力若欲再上一层的话,都是极为困难的,皆因这军武实力的阶层判断不单单是功力的验证,还需有实战的积累。像他们这些学员,也许有不少人的实力已经在基地教官之上,但是只要未经过实战,任谁都不敢轻易地为自己评阶。
但天开语却能够很确定地判断,有我梁已经到了六阶军武的层次。这就是他的直觉,他相信自己的直觉判断。
“为什么会进步这么快呢?”他心中暗暗思忖∶“难道这段时间他也搞什么超级训练吗?”
“有将军!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请您下指令吧!”来木末行了个礼,沈声道。
“唔——不错,不错!那好吧,就从谁开始呢?”有我梁落座后含笑向面前的学员点头。
但是除了亓官而外,几乎所有的学员皆是面色一凛,显然是十分的紧张。
要知道,按照原来的超训检测方法,亓官等人必须如同晋测大会那样进行逐级的交手,以其中的胜者再次排出名次来。这其中必然会有一些误伤,而这些天大家经过超训后,实力都有了大幅度的增加,这种误伤恐怕就会更恐怖了。
天开语对这种做法虽不以为然,却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来。
“亓官,你先和程走试一下吧!”火以同主动提议道∶“我看就不用抽签啦!就由大家点名吧!”
却见程走的脸色一变,显然对于让自己和亓官来分出个胜负,实在没有把握。
但是现在既然已经点到了自己,便不好退让。因此,他咬了咬牙,一步迈了出去。
亓官的脸色看起来虽颇为轻松,但眼中流露出来的却是警惕的神色。
两个人一站定后,来木末便点头喊道∶“好了,无关的人通通退后——开始封闭!”
随着他这一声喊,只见从大厅顶部无声无息地降下一道直径约八十公尺、隐隐泛着蓝光的强大力场,形成一道圆柱形的巨大幕墙,将亓官和程走罩了进去,其馀的人则被遮罩隔离在力场外面。
来木末双掌相互连拍三下,登时“”的连续三声闷雷般的击响暴出;与此同时,那双掌间如金石相击般迸出白闪闪的火光——原来他是纯以内力击掌传音,同时以闪亮的光线来作为信号,告诉力场墙内的二人可以开始了。
几乎在来木末最后一击掌的瞬间,亓官和程走便同时发动了各自的攻击——最好的防御就是攻击,这一点是他们刚刚学武时便得到的教诲。
力场墙外的众人目不转睛地盯着里面的两个翻飞的身影,各自心中动着念头。
火以同一脸的轻松相。他毫不怀疑亓官可以击败程走。因为程走在晋测大会上的位次往后排了好几位,那实力自然要大大逊色于他的得意弟子了。
然而令众人意外的是,叶琅的表情竟也不似他们想像的那般的紧张,虽没有火以同那般的轻松,却找不到丝毫的异样。
随着力场墙内两个人的争斗,众人渐渐明白为何叶琅没有那么的紧张。皆因力场墙内程走的表现实在太好了!
事先绝没有人会料到,亓官竟然和程走只是斗了个旗鼓相当!
虽然由于力场墙的原因,里面二人争斗的声音传不出来,但是从二人发出的能量攻击波击在力场墙后造成的光焰来看,二人的功力绝非普通学员可比;有时二人那能量掌错击在力场墙上,居然还使力场墙产生了些微的波动!
天开语眯着眼睛,看着力场墙内的龙虎斗,心下暗暗赞许程走∶果然孺子可教,只听了他对能量控制的简单说明后,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可以运用到这种程度;假以时日,如果亓官的努力不够的话,这第一的位置迟早会被程走夺走。
原来,在力场墙内的程走在和亓官争斗时,不停地调整能量的控制形态,虽说仍尚嫌稚拙,但对于从未见到过这种攻击方式的亓官来说,仍然造成了相当的麻烦。他那忽圆忽锐,忽曲忽直的攻击大异寻常,层出不穷的变化令亓官根本无暇去考虑如何给他的对手一记一锤定音的攻击。
不过亓官毕竟是历经层层选拔通过晋测大赛第一名的“拇指学员”,对于变化的认识要比刚刚领悟几天的程走要强得多。虽然程走给他造成了一定的麻烦,但是在几经反覆后,他便适应了程走那种不停变化的攻势。
终于,在又一个攻击之后,亓官找到了程走的破绽,在程走挟着强悍劲力的一掌“大天大力”拍来之时,他陡地身形一挺,竟自向那一掌迎去!
“啊!”场外众人不禁同时惊叫出声!
就在人们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亓官已经变招。只见他原先隐藏于腰下的左手突然发难,同时嘴里长吟一声∶“祝融焚天!”竟自将左拳由下自上地破空击出!与此同时,那源自体内的“炽”系真火汹涌澎湃地从地下磅礴喷出!一时之间程走整个人立即置身于这招“祝融焚天”的攻击范围之中!
胜负已定。天开语看到这里心中暗道,同时不禁摇起了头。
按照常理,这个时刻争斗的双方应当自动地退出,尤其是失败的程走一方,更要主动自保认输才对。
然而事情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变化!
就在亓官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却见程走脸色突地变得惨白,但他那双眼眸却在刹那间变得精亮灼灼!只见他也是低吟一声∶“地母回天!”
天开语却险些惊得跳了起来!
“地母回天?”天哪,程走这是想干什么啊?他无比惊讶地看着那里面相持的两人。
要知道,那力场墙虽然可以阻隔能量,包括一切声音的外,但是天开语对力场结构的了解恐怕是任何人都及不上的,皆因他本身的武学便基于大地的力场之上;而只要是在地球上,任何一种力场最终都将回归于大地,因此,区区的一个普通的力场墙岂能阻隔天开语对其中资讯的攫取呢?
只见那力场墙内随着程走一声“地母回天”,周围的力场如同受到感应一般,竟然扭曲了起来!同时那亓官发出的“祝融焚天”也居然由于这力场墙的扭曲,失去了方向感似的四散奔!
而程走就趁着亓官“祝融焚天”的能量向四周散的时机,双掌合拢成剑形,挟裹着一道能量的白光向亓官的胸膛直插过去,同时口中大吼道∶“天剑劈——”
亓官虽在大惊失色之下,毕竟不失头名本色,临危不乱,身形微微一斜,一方面稍避程走的锋芒,另一方面藉着这微微的一斜,令自己的能量产生出新的变化,右拳一曲,也是大吼一声∶“烈蟒焚天!”除了天开语,从未对任何人使用过的“炽”系终极霸拳应声而出!
“!”
“轰!”
随着二人拳掌相击,一声剧如沉雷般的巨大闷响从空气中振荡出来!那力场墙更应二人能量的失控,尤其是程走的“地母回天”的失控,造成力场的极度扭曲,竟然在二人拳掌相击的一瞬间失去了力场系统感应的连续性,轰然一声巨响,就此报废。可怜那大厅顶部的力场启动机因突如其来的力场扭曲,导致内部一片“劈哩啪啦”的器件爆裂声……
全场登时一片哗然!人人都从自己的位置上惊立起来!
幸好有我梁在场,场面一时间还不致过于混乱,但饶是如此,也仍有不少人失态地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天开语心中暗暗长叹一声,看来自己的“地母深渊”还是惹来了麻烦,他知道,程走的“地母回天”必是仿这而来的,不然不会发生那种力场扭曲的结果。但是由于程走对于力场根本没有什么了解,因此,不但施出的方法不对,而且以自己并不适合力场性质的能量来强行发动,必然会对身体造成极大的破坏。
此时亓官已经和程走处于拼斗内力的局面,但是这种局面很显然对亓官有利,因为程走强行发动那并不适合自己的“地母回天”,不但大大消耗了体内的真元能量,还连带扭曲撕裂了体内的脏腑及肌肉。此刻他和亓官比拚内力,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以残存的内力苦撑着,方不致倒下……
天开语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出手的话,程走将是死路一条。当下顾不了其他,身形一起,一个闪纵之间已经来到了二人跟前。
“天开语!你要做什么?”来木末突见天开语上前,不由又惊又怒道。因为,在两个人的比拚尚未结束的时候,没有教官的准许,任何人不得上前进行干扰的。
天开语此时已经无暇再回答这些无聊的质问,他首先伸出右手掌印在程走的胸前丹池部位,将一道柔和且庞大的能量输入他的体内,一方面用以抵抗亓官的内力攻击,另一方面藉以安抚滋养他已经处于严重损伤的身体。在此同时,他向亓官轻声,但却沉稳地道∶“亓官,程走的身体有问题了,你现在慢慢地退出这个攻击——不要太快,要慢一点……”
亓官开始见天开语出手帮助程走,随之便有一股庞大无匹的真力从程走的双掌指尖涌来,不由心中大惊,心道这如何是好?自己再怎么也打不过天开语的呀!及至天开语说出他的用意后方才松了一口气,忙按照他说的慢慢的撤去了自己的内力;程走此时却已经昏死了过去。
此时一行教官在有我梁的带头下已经围了上来。
有我梁也看了出来,程走必是出了状况了!一到面前,便听亓官转述了天开语的话,忙点头表示理解,一边道∶“开语,你只管忙你的,这个测试暂时中止一下,明天再进行——来教官,快去将素教官请来,要快!”
毕竟是基地的首脑,处理事情临危不乱,井井有条。一干人在他的分配下立即行动起来。
不多时,素问天便赶来了,随行的居然还有雪漫雅和易魄。
“开语,你没事吧?”雪漫雅一见爱郎,便不顾旁人在侧扑了上去,易魄虽未喊出来,却也紧随其后。
天开语扭头看看阔别多日的心爱女人,不由心中生出浓浓的眷恋,一时间虽未说话,但那眼眸中已经将浓烈醇厚的感情全都表露无遗了。
“雪姐,开语他没事的,好得很呢!倒是这个……哦,是程走,很危险呢!”素问天低头边说边仔细地察看程走的情况。此时天开语仍然在源源不断地注入真元能量来维护程走的内部脏腑及肌肉,尽力避免它们继续扩大损伤范围。
素问天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支针筒模样的金属容器,轻声对天开语道∶“开语,你以内力先帮他尽量地稳住伤势,我用大剂量的‘蓝细单突菌’来作修复……”
天开语轻轻点点头。
只见素问天缓缓拧开那金属容器的盖子,然后一苹白玉也似的手掌在盖口向外快速一提——顿时一条蓝色的带状液体被她以本身真力生生地拉了出来!
却见她随即双掌连搓,一边示意天开语将程走放平身子,解开上身的衣衫。然后双掌不停地变幻伸缩。那白玉般上下飞舞的手掌映着蓝色的“蓝细单突菌”液体带煞是好看。
突地,她的双掌缓慢下来,众人这才看清,那原本呈现带状的“蓝细单突菌”液体,已经变成了一张宽扁的平面。接着只见她双掌又作势向下一按,那蓝色的平面液体立即缓缓地对着程走的胸腹部位落下。在接近肌肤的一刹那,突听素问天娇叱一声,纤掌陡地一震,只见那张蓝色的液体平面瞬间便失去了踪影,已经渗入了程走的体内,竟连半滴都未滴溅出来!
天开语不由轻声喝采道∶“好棒的手法!”
素问天见爱郎赞许,不由心中生起骄傲和甜蜜,一回脸,向他报以一个迷死人的甜甜微笑。
“程走不要紧了吧?”雪漫雅见二人调情,忙提醒他们注意场合。
“好啦!他不会有事啦!”素问天站起身来,轻轻上下拍了两下手,松一口气道。
“唉!都告诉他不要这么做了,可是他就是不听……”叶琅叹着气,俯下身来,轻轻抚着程走的手,声音中透着悲伤,不停地唏嘘。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地会把力场罩也弄坏了?这又是什么武学心法?”来木末忍不住开口问道。他这句话也正是其他人想问的。
叶琅叹了口气,抬起头,目光从天开语的面上移过,天开语忙避开他的视线。
“这是程走他自己想出来的心法,不过看来不太管用……”叶琅苦笑了笑,回答来木末道。他实在不好说出是天开语的“地母深渊”引起了程走的兴趣。
天开语此时却笑道∶“他这是想学我的防御心法‘地母深渊’,殊不知这种心法根本不适合他自己,结果强行练习——不过他能够想到这其中的部分诀窍,也是颇为不容易的了!”
在场教官及学员皆大吃一惊,他们中没有一个知道天开语竟然还有一个独创的防御心法,而且这个防御心法看样子绝对威力不小,因为区区一个程走仅仅“想到其中的部分诀窍”,就已经将基地专门用来防止比赛中的事故而专门设立的高强度力场墙给破坏了!那如果这种防御心法让天开语来使用的话,那岂非更加的惊人?
这当中只有“波切旬月”的五个成员以及叶琅和帕帕真不砣未表现出异样的神情;其馀的人,甚至包括雪漫雅和素问天在内,均不由自主地面露骇然之色。
天开语不欲再多说什么,也不理会众人,说完只轻问素问天道∶“程走确实不要紧了吧?”及至见她点头方转身对有我梁笑道∶“将军,我看这种方法对测试他们的实力未必有实效。我怕还没去‘东傲’,我们的精英学员就倒下一大片了!”
有我梁听他的话后身子一震,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后方道∶“那么依你的意思,我们应该用什么方法呢?”
天开语一怔,没有料想到这个问题会扔回自己的身上,一时间不由踌躇起来。
“我看此事因你的‘地母深渊’而来,就由它而终吧!”叶琅突然插话进来∶“你就让他们攻击你,而你不做任何的反击,仅以你的‘地母深渊’来防御如何?这样一来,既不会伤到人,也可以通过你来检测出他们的实力来!”
众人听了又是大吃一惊,恰和程走、帕帕真不砣之前听说要他们任意攻击他而不还手时一样的震惊。
“叶教官,你没事吧?”来木末忍不住提醒叶琅不要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
叶琅苦笑了下,看着天开语,那目光中的含义是——你看着办吧!
天开语此时已经有些厌烦面前的场面,尤其看到雪漫雅和素问天等诸女,更是恨不得早点结束才好。当下立即点头道∶“好吧!只要你们信得过我,就这么办吧!不要问为什么,我也不想解释,总之你们尽管像叶教官那样说的做好了!对了,你们一个一个地上,不要乱了顺序……”
一连串的话将有我梁等说得呆呆定定的,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好在最近天开语给他们的惊讶实在太多了,因此他们稍微镇定了一下便退往一边,商量起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过了一会儿,正当天开语等得有些烦的时候,来木末走了过来,对所有的学员吩咐道∶“你们就如同叶琅教官说的去做吧——顺便好好体会一下开语的‘地母深渊’是怎么一回事。”
见门图厉、刑可等学员面上露出跃跃欲试的渴望神情,天开语不禁从嘴角流露出一缕不屑轻蔑的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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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东傲疑云
无名岛作为一座典型的火山岛,除了火山岛的一般特点外,还具有其独特的地理特性。首先,这座岛屿的面积虽然不是很大,却拥有五个火山口,而且这五个火山口相似得惊人,不但大小基本相同,在每个火山的腹地均有一个大面积的场地。
更为奇特的是,这五个火山口的位置形状正好排列成一颗“地狱五星”。
除了程走,“平虏”基地经过超训的全部学员在有我梁、来木末、天开语三人的率领下带到了“东傲”。
站在“东傲”的入口处,天开语放眼四处眺望、心中生出无限感慨!!在转世的记忆里,他何尝来过“东傲”呢?而眼前的这一切,却都是由自己一手操纵造成的,这种创造命运的感觉实在令人激动和享受。虽然多了许多诸如“波切旬月”之类不为自己所知的变故,但是这便是自己扭转命运应当付出的代价吧!
出来相迎的暴天看上去和几个月前相比,人消瘦了许多,但是无论精神还是气质却都有了较大的变化。原先的暴戾已经消弭于一派沉肃之中。见到“平虏”基地来人,态度也温和客气了许多。
只是令天开语等奇怪的是,陪同暴天出来迎接他们的却不是曾经去过“平虏”的夸同神和时凤鸣,而是另外两名不相识的教官,分别叫做江风半和云长白。
一翻寒暄后,天开语等人在暴天等的引路下,乘坐升降机到了“东傲”的腹地。
“暴天将军,为何不见夸同神教官和时凤鸣教官呢?”坐在隧道车上,天开语忍不住问暴天。由于他现在的身分特别,有我粱和来木末并末在意他做为一名学员擅自越级向一名高级教官提问。因为基于军方极其重视武道修为的贯例,他们几乎可以肯定以目前的天纵之才和武学实力,天开语迟早会在军中担任高级的职务,而那时他们则很可能要仰其鼻息,因此,无人不心存留条退路的念头,这样一来,就更加任其所为了。好在天开语虽然有时放肆了些,但却对基地的发展没有产生什么恶劣的影响,相反的,还帮助“平虏”武学进步了下少。在这种情况下,对他就更是睁只眼闭只眼了。
暴天显然对天开语居然越级提问感到一丝惊诧,但随后发觉有我梁和来木末并无介意的样子,更觉讶异,但也不好表示什么。出于礼貌,他还是回答了天开语:“哦……夸教官和时教官因为有训练任务,所以没有跟来——不过到了基地后,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
天开语本想出言相问是什么训练,想想这未免过于长舌,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好在这隧道并不长,隧道车的速度也甚快,在他问完这些话后已经到了出口。
众人走出了长长的通道后,眼前一亮,竞发觉眼前布满了奇奇怪怪竖起的石壁,中问隐隐藏着条条仅容二人并行通过的小径。
“平虏”诸人不觉一齐愕然!!这是什么东西?
一旁看上去气质比较温和文气的云长白似看出了他们心中的疑问,忙笑着主动介绍道:“因为训练需要,这些都是我们专门做的一些工具。”
虽然如此解释了,但是天开语等还是不太明白,只是初来乍到的就提出问题来,未免不够礼貌,故此众人也就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云长白似乎明白他们心中所想,复又歉意地笑笑道:“这个过后自然会让大家明白的,要紧的是先把诸位贵客安顿下来!来,请大家跟我来!”
这时,从暴天身上传出几声短促清脆的电子鸣声,暴天忙抬起手腕匆匆一看,眉头紧了一紧,抬头对有我梁及其他的“平虏”人员歉声道:“实在不好意思,基地有事情要我去一下,就麻烦有将军、来教官先随长白和风半去安顿一下——我们晚上再见,好吗?”
主人有事,客人岂有阻拦之理,当下有我粱和来木末忙客气一番,目送暴天离去。
“来,请大家跟着这边走。”云长白让开身前的一条小径,请“平虏”众人鱼贯而入。
甫一进入那条小径,天开语便感觉有一股似有似无的压力在头顶盘旋。他本能地运起力场向四周探测。不探测则已,这一探测不由令他大惑不解,怎么头顶上空竟然被重重的力场封锁着呢?
心中纳闷之下,他忍不住好奇地向头顶望去。却见头顶青天白日的,什么也没有哇?他的视线继续游栘,这时他却发现,那笔直竖起的石壁居然异常的光滑,相信一般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攀附其上的。
他的身后紧紧跟随着“波切旬月”五人组,却听到身后风飘醉细小的声音对他道:“天哥,这里面的力场好古怪的……”
天开语忙轻轻向后摆一下手,示意她不要多说话,自己已经发现了这其中的古怪。风飘醉忙收了嘴。
这小径当真是曲折蜿蜒,也不知绕了多少个来回,遇到了多少岔道,众人才终于到了终点。
“实在是不好意思,刚才让大家受累了!”云长白转过身来,向“平虏”一行人表示歉意,江风半也跟着歉声行礼。
“你们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什么要把偌大的一个空间弄成这个样子呢?”
来木末已经觉察出来,其实他们经过的,根本就是相当于“平虏”的那片宽阔的训练场地:只是在“东傲”,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把这儿隔成了这个样子。
“这只是为了在日常生活中也不停地训练身法而已——很笨的办法,让各位见笑了!”江风半笑着解释道。然而虽然口中自谦“笨办法”,面上却露出骄傲的表情。
有我梁和来木末等听了不觉悚然,一时面面相颅,不知如何应答。
“东傲”基地对于武学的重视程度竟然到了如斯地步!这不能不令他们骇然。
如果照此情况来推断的话,那岂不是这里的学员天天都要处于“平虏”的超级训练状态中了吗?那么这里学员的实力岂非……他们实在有些不敢再想下去了。
“来,大家随我来,就快到贵宾休息处了。”云长白一边继续领路,一边向他们说道。
暴天看来对有我梁一行还是十分重视,安排的住处十分的奢华,有我梁和来木末居住的均是单独的教官住所,里面不单宽大,而且装饰了满壁的壁画及精致的灯饰。地上则是铺了张很罕见的天然材料的织毯,图案也是十分的鲜艳。
“这就是有将军的住处了……来教官的住处在另一间,也差不多,也挺好的。”
江风半一边介绍有我梁的住处,一边向来木末示意下一问房。
相对来说学员的住处就比较简单一些了,主要就分了两间,一间男的,一间女的。
不过天开语却有自己的小盘算。因为,他一进这儿,就对“东傲”基地产生了一种神秘感,一种窥探隐秘的冲动便在他的心中涌动了起来,而要做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就必须一个人单独一室,否则给同伴们发现了,对自己“平虏偶像”的形象将大打折扣:此外,他也从来不习惯和男人们睡在一窝!这个习惯可是他几世以来就这样了,所谓积习难改嘛!
殊不知他心里这样想着,有我梁和来木末的心里竞也动着类似的念头。要知道,他们之所以来到“东傲”,原因就是为了那个劳什子的“东傲防御”!而这“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就落实在天开语的身上。从他先前的话里,似乎要从什么地方用“偷”的方法弄到这个“东傲防御”。可是要是天开语和其官等人住一块儿的话,那如何单独行事呢?
两相考虑之下,天开语主动找了有我梁,谈了自己的想法。有我梁见他的想法和自己的正好不谋而合,心中岂有不欢喜之理?这正说明天开语把“偷”取“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放在了心上!
当下有我梁忙叫住了已经安排好一切,正准备离开的云长白和江风半,提出要求给天开语再单独安排一问房的请求。
云长白和江风半听了大是为难:“实在对不起……有将军……这个好像不符合规定!因为这里的单独房都是给教官住的——实在没有先例把教官住所给学员住。如果这样岂非是乱了上下规矩……”同时二人上下打量天开语,不由心中暗暗有气,这个学员是什么来头?居然还要劳动他的教官替他说情,想单独要一间房住?
有我梁不禁语塞,想想也是,自己又没有充足的理由,如何让人家做出违反规定的事情来呢?
当真是事有凑巧,就在双方尴尬的时候,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哈哈!我说‘平虏’有谁来呢!原来是开语啊!呵呵……原来是有将军和来老师带的队啊!”竟是夸同神大步走来!
“开语?你就是天开语?”云长白和江风半听到夸同神这样称呼眼前学员打扮的天开语,惊疑不定地上下连连打量他,一脸的难以置信。
“当然啦!不是他还会是谁哪!他就是我给你们说过的那个破了我们‘东傲防御’的‘平虏’超级学员,人称‘天之拇指’的天开语喽!”夸同神赶上前来,一脸的热情洋溢,紧紧地握住天开语的手连连上下晃动,显得极为亲热。
天开语给他这一下反弄得难为情起来,措不及防下,从脸一直到脖子都红了,嘴里也结结巴巴起来:“夸……夸教官……你过奖啦……”
却听夸同神大笑道:“哪里哪里!我绝对没有一丁点的过奖!我们俩才真的是不打不相识哩!”
天开语让他的热情弄得不好意思:“夸教官,我……”
不料刚说出口“夸教官”三个字,却见夸同神突地脸色一板,不悦道:“什么‘夸教官、夸教官’的!咱们就以兄弟相称……我叫你一声天兄弟,你就叫我一声老哥又如何?啊?哈哈哈……”又是一阵爽朗的大笑。
天开语被他豪爽的热情打动,心中不由对“棠韵事件”中过火的行为产生一丝的歉疚……
云长白和江风半二人没料到“东傲”基地的二号人物居然和“平虏”区区一名普通学员称兄道弟起来,不由对自己方才一口回绝天开语要单独房间的要求汗颜。
“想不到夸教官还真是条直心直口的汉子呢!”有我粱在一旁微微笑道,对夸同神冷落自己并未在意,相反的还有些窃喜。因为天开语越是和“东傲”基地的高级教官关系密切,那“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秘密就越容易弄上手!
来木末在一旁虽不作声,但多年来在有我梁的手下做事,使他对有我粱的个性揣摩得比别人更加透彻,此刻见有我梁非但没有对夸同神的失礼生气,反而温言相对,心中更是一片雪亮,立即知道有我粱欲藉夸同神之手送天开语一个天大的机会!当下推波助澜道:“我看既然夸教官和开语一见如故,不如这样吧!若夸教官那里比较宽敞的话,开语不妨就和夸教官住一起好了!这样你们也好单独相处,方便交流嘛!”
果不其然,夸同神一听来木末这个提议,顿时大眼一亮,拍掌道:“哈!果然是个好主意!怎么样?天兄弟,就我们哥俩儿住?我那儿大着哪!”
天开语不由心中暗暗叫苦,一时之间心里早将来木末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遍。
有我梁马上明白了来木末的意思,心中暗道正合我意!不由向他暗暗投以赞许的目光。来木末心中愈发地得意。
见夸同神又是一连几遍地邀约,天开语终于不得下硬着头皮谢绝道:“实在不好意思……夸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了!只是,集体行动,这样做未免不太好啊!”
此语一出,有我梁饶是修养非常,也险些暴跳起来——放弃了这么一个好机会,还想轻轻松松地完成任务?简直是开玩笑!一时不由气结,忙扭转了身子,以免在脸上暴露出心里所想。
夸同神听了一愣,脸上立时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唉”地叹了一声,随即又是一缓,道:“不过那样也好,想不到天兄弟竟然是这么顾全大局的人!嗯,好样儿的!”
有我梁和来木末早气翻了,只是脸上不好表露出来,还得陪着夸同神的话尾说好!
天开语看二人要多别扭有多别扭的表情,心中不觉好笑,不过住宿的问题还是没有解决呀!
一想到住宿的问题,他只好再次硬起头皮对夸同神道:“不过……我想要一个单独的房间住,不知这个夸兄可否帮个忙?”说罢满怀希望地看着夸同神,希翼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岂料夸同神立即皱起了乱草也似的浓眉,一脸的为难道:“这个……这个好像比较困难,因为规定不允许。”
这不轮到天开语变色了,不过他可不像有我粱那样有深厚的修养功夫,他不高兴,立即便会表露出来:“呵呵……刚才还说是兄弟,现在兄弟这么个小小的请求都满足不了!!哼哼!”说着一脸的不屑,斜斜地瞟着夸同神。
夸同神的脸上飞速掠过一丝不为人察觉的恼怒,随即又“哈哈”一笑道:“不过既然是天兄弟的请求,长白,风半!无论如何也要给我兄弟单独安排一间!!有什么问题我担着!啊?听到了没有?”
云长白和江风半见“东傲”的二号人物亲口应承,哪里还有不成的道理,当下连连应诺。夸同神拍拍天开语的肩,“呵呵”地笑道:“怎么样?天兄弟,这下子不用生气了吧?老哥的安排还算满意吧?”
天开语这才转颜一笑:“那当然啦!我就说嘛!依夸兄在‘东傲’的地位和人面,这点小事还不是手到擒来?这个人情容小弟今后有机会再行答谢啦!”
夸同神听得心中一跳,暗道:这小子小小年纪,对这套来往逢迎的手段竟如此的熟练,当真不可将他小颅了!
天开语将他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心中暗自好笑!论这种狡桧手段,恐怕你在上辈子也不是老子的对手吧!
当下云长白和江风半便笑颜道:“这样也好,夸将军也可以在这期间和天兄弟有一个单独相处的地方了!这附近已经没有单独的客房了,这样吧!请天兄弟和我们到另一个地方去,那里应该还有一间的。”
天开语听他二人唤夸同神为“夸将军”,心下一愣,随即醒悟过来,感情遭两个人在拍夸同神的马屁呀!心中虽觉好笑,却也顺着他们连连点头。
看着天开语要和云长白和江风半离开,有我梁突然一把叫住了他,一脸正色道:“开语,我们是客人,可要注意不要给主人添太多的麻烦——要紧的是记住自己是来做什么的!”说最后一句话时,语调刻意加重了些。外人听了只会以为这是教官在教训学员好好做人,又焉知他这话里藏着的不怀好意呢!有我梁一边说,见夸同神、云长白和江风半未在意他这边,忙一边向天开语投了一个眼色。
天开语心中有些不耐,对有我梁的品格不由有些瞧不起。当下只应了一声,也不多说什么,便和夸同神等去了。
看着天开语渐去的身影,来木末在一旁低声道:“但愿他这次能够成功,否则……”话未说完,却见有我梁突然收起了一直以来温文尔雅的笑容,代之以一脸的凶狠,同时从鼻腔中重重地“哼!”了一声,算是对来木末那句未完之语的注解。随后便一转身,连招呼也不同来木末打一声,便迳自进了自己的房间。只留下来木末在外面神色瞬息数变,最后眯起眼睛,盯了那扇被有我梁重重关上的门一眼,方一脸平静地进了自己的房间。
“唔——这儿真不错!哈!床真软哪!”天开语一进云长白和江风半为自己单独安排的房间,便一下子扑倒在那张铺着雪白床单的床上,连滚几下,过瘾得大叫。
夸同神向云长白和江风半暗暗施以一个夸奖的手势,二人会心地点头笑了。
“怎么样?还可以吧?”夸同神缓步走到床前,坐在床沿边上,明知故问地征求天开语的意见。
天开语“噗”地合身坐起,一脸夸张的幸福表情,“在‘平虏’可没有这么好的床——真想留在这里不回去啦!”
夸同神听了心中一动,当下不动声色地道:“那还不容易?这次来了就不要回去了嘛!反正在这儿办个手续也不是什么特别麻烦的事情!”
天开语心中剧震!因为,夸同神所说的“办个手续”绝不是如他讲的那么的简单,因为这涉及到整个上级军方关于学员的分配规划,除非有极其特殊的原因,比如有学员被无故戕害啦,或是有学员的家长在军方高级都门任职啦什么的原因,才有可能重新进行学员的调配。可是夸同神分明说这不是什么麻烦的事情!这足以说明“东傲”在军方另有着深刻的背景,而这个背景却是“平虏”所远不能及的!
“怎么样?考虑考虑?只要你决定留下来,一切手续都由我们来办,有什么条件尽管开!你甚至不用再去和那些‘平虏’的草包见面!”夸同神见天开语沉吟,以为他心动了,忙加大鼓动的力度。
“这个……”天开语一时间不由有些难以应对,一转念:有了!他忙道:“可是我在‘乎虏’还有几个女人哩!那你们也能一起弄过来?”说着一双能够看透人心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夸同神。
夸司神登时觉得头痛起来。
弄个天开语过来,是因为他具有利用的价值,可是再把他的女人也弄过来,那样的耗费可就不一定划算了,更何况天开语只是有利用价值,还不知道是否真的能达到他们的目的呢?心下不由为自己的这个决定后悔,何苦夸下那么大的海口呢?
天开语见他沉吟不语,知道自己点到了他的死穴,心中不由好笑,表面上却一脸的遗憾道:“那就没办法啦!我那几个女人可是长得天姿国色,漂亮得很哪!不把她们弄来,我是不会留下来的啦!”说着身子往后一倒,又躺在了床上。
夸同神心念电转,心道:“这小子不就是贪恋漂亮的女色吗?那好,我就不信在堂堂的‘东傲’就找不到能让他倾心的女人?只要把他的心拴住了,哪还怕他不乖乖地留下来为自己效力?”想及此,心中有了主意,开口对躺在床上的天开语道:“那好,今天我们先不谈这个问题,你先考虑一下——长白、风半!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晚上的欢迎会!”说完又同天开语打了个招呼后便起身匆匆走了。
天开语等他们走后好长一段时间仍躺在床上不起身,然而他浑身的气机却缓缓地溢了出来,向房间的每个角落无孔不入地探测……
这种地方不可能没有窥视装置的。天开语一边闭目思忖,一边仔细地感触着一点一滴气机探测返回的资讯。
果然不出他所料!天开语在整个房间内发现了不下于三十个纤若发丝的窥视及声纳装置,那些装置是如此的细小,不但肉眼无法分辨出来,即便是发现了,将眼睛凑近了看,也不过是和墙壁一般的颜色,更何况那墙壁上还有各色的壁画呢。
幸亏自己对力场的感应已经达到了入微的境界,否则还真无法发现这些隐蔽的龌龊勾当!
既然如此,那咱们就来试试看,看谁更厉害?心里想着,天开语默默地运起心法,将那三十几个窥视、声纳装置以附近的地磁力场锁定,然后心念转动下、将那些地磁力场突地转变为激荡的电能,在刹那间便将那些窥视、声纳装置深埋在墙壁内的部份以高强度的电流击毁了,而表面上却看不出丝毫的异样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他再次仔细地探测了一下整个房间,确认再没有那些类似的东西存在后,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自语道:“他妈的!想看老子脱衣服啊?门都没有!哼哼哼……”
静下心来后,他便开始考虑这趟“东傲”之行应该如何收场了!
不错,回访‘东傲’是他提出来的建议,只是为了摆脱时凤鸣的嫌疑,不过在还没有见到时凤鸣前,他还不准备就此罢手。他现在已经对整个“东傲”基地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其原因,就来自于他们进来时途经的那些个神秘的力场。
他想了一下,决定利用这个机会锻炼锻炼“波切旬月”组的五个成员。对,现在就去找他们!
想到做到,天开语立即行动起来。
岂料他刚出门,便从走廊的拐角处转出来一名身材窈窕的少女对着他恭声道:“教官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我会为您取来的!”
天开语顿时头大了起来。
我的妈呀——
他忍不住在心里呻吟起来,同时知道自己光破坏了房间内都的装置还不行,还得解决门外的监视者。
想不到这“东傲”基地竟然如此霸道,公然表明自己是在派人监视,当然,这种监视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词,叫做“回应服务”。
天开语立即缩回了房间,在关门的瞬间似乎还听到那门外的少女发出了一声轻笑。
看来这次要想在“东傲”搞点名堂出来不太容易了!天开语紧张地动着脑筋。
突地,他的脑中灵光一闪,有了一个主意——
“咳!咳!”他重新大摇大摆地推开门走了出来。像是故意要提醒那门外的少女他要出来一样。
果然,那少女立即出现在他的面前,开口仍然是那句恭恭敬敬的请示。
“我想到处走走——不知道这样可不可以呢?”他盯着那少女的眼睛问道。
“当然可以啦!不过您想到哪儿去呢?”果然不出所料,那少女一口便答应了他的请求。
“呃……这个……我想先和我的同伴们见一下面——我们是来自‘平虏’基地的。”天开语忙提出要求,怕她不明白似的,又强调了一下自己的来历。
只见那少女抿嘴一笑——居然十分的娇媚——将身子微微一侧,手向前面一摆,笑吟吟地道:“我当然知道您是来自‘平虏’基地的教官啦!请天教官跟我来!”
天开语又一下头大了起来——怎么自己成了什么“天教官”了呢?想必是她们将住在教官客房的人都看作教官吧!一时虽然心中嘀咕,却也只好尾随她而去。只不过在身后观赏那少女翘挺浑圆的臀都也是一件颇为惬意的事情。
经过了一段曲曲折折的回廊后——天开语敏感地觉察到,这和他来时的路不太一样——他们总算到了“平虏”成员所在地了。
“好啦!我们到啦,就是这儿了。”那少女转身含笑向天开语点头示意道。
天开语将视线从她的隆臀栘开,吐一口气道:“谢谢你啦——你还在不在门口等我呢?”
只见那少女一笑道:“哦,那倒不一定,我把您送到后,我就可以回去啦!等会儿您要回去的话,还会有另外的人送的!”
天开语一愣,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忍不住擦了下鼻子脱口道:“我还以为还是你呢!真是可惜……”
那少女听到天开语这么说,双眸突然一亮,随即便恢复了常态,只听她轻声道:“没有关系的,要是你一定要我在这儿等的话,我也可以等的!”
不知怎地,天开语的心里居然一阵轻松,好像十分高兴听到这个消息似的,忙道:“那太好啦!就麻烦你等我,好不好?”同时心中却在奇怪自己的那种轻松的感觉——自己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情绪反应呢?
那少女听天开语这么说,立刻点头应道:“那好,我就在门口等你啦——你不用急的,慢慢地和同伴聊吧!”
天开语心中仍在想着自己的奇怪感觉,不再与她回话,便点了点头,推开了房门。
其宫、门图厉、费希然、刑可、河橐、帕帕真不砣,还有“波切旬月”的风飘醉、巴可连狼、摩亚希、南波和莉莉明香。
居然所有的学员都聚集在这间房间里了。只是没有有我梁和来木末。
“你们在做什么呀?”天开语看到这么多人围在一起的情形奇怪道。
“波切旬月”组五人一见天开语进来,立即恭恭敬敬地立起身来,虽然没有叫出“大神”——这是天开语的吩咐,公开场合不允许这么称呼他——但那神情的恭敬还是令门图厉和刑可等大为惊讶。
天开语立即看出门图厉等人的惊讶神情、心中不禁一跳,忙略带责备地对风飘醉等五人道:“不就教了你们点东西吗?不至于这个样子吧!好像我就是你们的教官噢?”
风飘醉立刻听出了天开语的弦外之音,忙向几个同伴使个眼色,自己则迎了上去,柔声道:“哪里,天哥,我们在说有关你的故事呢!正好看你进来,就忍不住站了起来——也算是做贼心虚吧!”说着“咯咯”地娇笑起来,将方才的场面给掩饰了过去。
“哦?你们在说我?在说我什么呢?”天开语轻轻拉着风飘醉的纤手,走到众人堆里,门图厉等忙起身让座——天开语的“地母深渊”带给他们的震骇实在是太大了。从那一次,他们才算是真正对他服气了。
“开语,听说你另外单独住了?”刑可将面前的果盘点心推了过来,示意天开语享用。
“是啊!”天开语笑着拈起一颗看上去很是松软美味的糕点往嘴里一丢,咀嚼两口,口齿含混不清地道:“没错,我让他们单独给我弄了间房子——别说,还真是舒服哩!对了,你们这儿怎么样啊?”
其官等人面上流露出羡慕不已的表情,道:“那当然啦!以你的实力,连教官都不是你的对手,他们当然要对你高度重视啦!”
说到这里,帕帖真不陀瓮声瓮气地接口道:“我们这儿这么多人,只给两间房,特别是我们七个大男人,却要挤在这么一间房子里……”
“是啊!”费希然也叹了一口气,“真没有想到‘东傲’居然真的这么傲气。”
天开语听着他们均是一腔的低沉情绪,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安慰话来:心中暗道:依“东傲”上回在“平虏”的表现,现在能给个地方就不错了!嘴里却岔开话题道:“是啊——不过只要大家在武学上能够给咱们‘平虏’挣回面子,这点委屈也算不了什么啦!”见其官等皆沉默不语,知道他们在为自己的实力担心,忙劝解道:“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超训,你们的实力已经有了极大的提升——你们要对自己的武学有信心嘛!”
却听原本在一旁不作声的河橐低声嘀咕道:“还说超训呢?来教官都说了,看样子‘东傲’的学员一直都处在我们那种‘超训’程度的训练呢……我看我们未必有希望……”
他这话一出口,竟然带来一片的应和声,只有风飘醉等“波切旬月”组的成员唯天开语马首是瞻:他不出声,他们自然不会表态的。
天开语听了不由皱起了眉头,他没想到刚刚来到这儿,还未安顿好,就有这么多人已经失去了信心。虽说他提议来“东傲”的主要目的并非是为了双方较量武学,但也不愿意就这样还未动手,自己的人就已经先行在精神上溃败了。
他想了一下,觉得有必要想办法让这些未经过什么大风大浪的学员振作起来,也许这是他们一生中将面临的第一个考验。
“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的实力究竟和‘东傲’有多少差距?”他的目光从他们的身上逐一扫过,见他们一齐摇头,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们知不知道‘平虏’和‘东傲’的关系?”
这个问题更问得其官等人无法回答了,他们怎么会知道“平虏”和“东傲”的关系呢?可是听天开语说的,好像二者还有什么渊源似的。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天开语,盼望从他那儿得到答案。
不料这个时候天开语却不再说这个话题,而是重新转移到他先前的问题,“对了,听风儿说你们刚才在说我什么——是在说什么呢?”
众人不禁为之气结,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天开语居然说变就变,轻飘飘地就将人人关心的话题给绕过去了。不过慑于他的威势,却又不好说什么。还好费希然和天开语的关系比较熟,便主动开口道:“开语,我们刚才在说,我们基地那么多的学员,只有你的天份最高,而且最具传奇色彩……”
天开语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笑道:“都瞎说些什么呀——对了,你们是不是也想拥有像我这样的实力呢?”
此言一出,登时众人的眼睛都亮了,竟不约而同地齐声应“是!”
天开语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波切旬月”组的五个人则看着他们的大神,脸上露出会心的微笑。
看着天开语这样笑,刑可终忍不住不悦道:“不行就不行,也用不着这样嘲笑我们那!”
天开语一怔,见她不高兴的样子,忙收敛起失态,诚恳地道:“刑可,虽然你是个女孩子,但是你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要不然也不会只有你一名女孩子进入这次访问的人选中。”
刑可却不领他的情,仍冷笑道:“谁说只有我一个女学员的?不是还有风飘醉和莉莉明香吗?如果不是你,易魄不也来了吗?”词锋当真是咄咄逼人。
天开语不愿就这个问题和她纠缠下去,尽管她也十分的俏丽。
他一摆手道:“风飘醉和莉莉明香不同的,易魄更是不一样——我不会就这个问题和你争论下去,如果你不相信,可以问问眼前的她们,当然,如果你的兴趣更大的话,还可以回去以后问问你的好姊妹易魄!”
刑可不由气结,忍不住目光投向风飘醉和莉莉明香,却不料二人竟然像约好了似的,同声道:“天大哥说的没错,我们的确和你有所不同的!”
这下连其官等都有些听不过去了。天开语说不同,也许他只是不想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寻找的托辞,可是连你们同样身为女人也这么说,就太说不过去了!
不过当着天开语的面,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用奇怪的眼神看了风飘醉和莉莉明香一眼。
天开语只当看不见,继续说道:“我想说的是,如果你们的功力想在短期内再有所提升的话,我倒是有办法的,但是,如果想达到我目前的水准,恐怕这一辈子也不一定能够得尝所愿啦!”
“你!你好狂妄!”刑可终于忍不住怒叫了出来。
听她如此不恭,风飘醉等五人立即发作,齐齐抢上前去,虎视眈眈地看着她,齐声喝道:“快给天大哥道歉!”
其官等人对他们的行为不由大吃一惊,不知他们为何要如此维护天开语?刑可更是被他们五个人这一下弄得一时之间神情惊惶,狼狈不堪。
天开语的面色也沉了下来,只听他冷冷道:“你这小丫头又懂得什么?不知道的事情最好不要随便乱说——难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心里还不清楚吗?真好笑,居然你也配来教训本人!”说话间突然周身一亮,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时,一个莹白的光罩已经将所有的人罩了进去!
其官等人不由大惊!立即本能地对这个能量光罩发动攻击,岂料这能量光罩竟然像是能够自动吸收能量似的,将他们所有的攻击尽数收了进去!
“开语,你——”费希然忍不住惊骇得颤声叫道。
天开语此刻却反而露出了笑容。只见他看着刑可和其官等人紧张的神色,悠闲地从那桌上又拈起一颗小糕点扔进嘴里,闭着眼睛好一阵品味后方睁开双眸笑道:“你们不是很想听有关‘平虏’和‘东傲’之间究竟有什么故事吗?那你们都坐好了,听我给你们慢慢地讲来。”
其官等人一时被天开语弄得云里雾中,昏头转向,不知他口袋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是看他的神情,又不像有恶意的样子,便抱着且行且看的心理,重新坐了下来,还向刑可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也坐下好好地听。
见他们都听话地坐下,天开语才向风飘醉等五人挥挥手,要她们到自己的身后去,然后便开始讲述叶琅口中的故事,只是将其中的爱情情节隐没了。
就这样,众人听着天开语娓娓道来,越听越入神,不知不觉地过了两个多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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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遁天大阵
在讲完最后一个字后,天开语长长地舒一口气,端起面前早已经冷却了的茶水,送上了嘴边轻啜。
其官等完全沉浸在天开语对往事的惨烈描述中。从天开语的口中,他们终于知道了,原来在武学方面,“平虏”不但不比“东傲”等基地差,相反的,“平虏”还是其他四座基地的武学发祥之地!
这实在太令人惊讶了,当然,也大大地振奋了他们的心!
见他们面露激昂之色,天开语知道自己的叙述已经大大鼓舞了他们的士气,因此便又继续趁热打铁道:“武学之所以可以称之为‘道’,确实有其独特的理由。
你们看,同样在当年的‘平虏’基地,却独有那十大武系被列出,而你们现在修习的,正是那十大武系中硕果仅存的“炽”、“力”、“风”三系;进一步分析,三大武系在此次的超训中通通都通过了测试,这不正说明这三大武系心法的高明之处吗?你们目前只是没能完全领会这三大武系心法的真正奥秘,所以觉得技不如人;如果真正领悟了这些武系心法的秘密,我相信你们都将会成为武学的强者!”
一番话直说得几个人热泪盈眶,刑可终于低下了骄傲的项首,轻轻愧声道:
“实在对不起……‘天之拇指’,你真的是名符其实的‘天之拇指’,可儿之前的冒犯,请你千万不要介意……”
天开语大度地笑道:“你以为我会介意你那点小脾气吗?”
刑可抬起头来,一双大大的眼睛兀自水汪汪的,看了煞是惹人爱怜:只是她的眼神分明在说,难道你刚才不是在训斥我吗?
天开语看出她的意思,不禁又笑道:“不这样,我怎么能尽量自然不为外人察觉地将你们全都纳入我设下的能量力场罩里呢?如果不是在无为无不为的状态下,又如何能顺利地打通你们周身阻滞的经脉呢?”
其宫等人听了大惊,忙将周身气脉周天运行一番,果然如天开语所说,每个人的经脉都得到了大幅度的拓宽,真气在其中运行时,当真是畅通无阻,好不爽煞人也!
几个人简直感激涕零了,心中不由生出对天开语无比的崇敬。
“开语……你……我们……”丌官激动之下有些语无伦次,河橐等更是哽咽不已。
“你们现在知道天大哥了吧!”巴可连狼突然粗声粗气地冒出了一句。
“我早就知道了,早就知道了!”帕帕真不砣连连点头应道:“要不是开语——不,是天大哥的指点,我和程走都不可能有现在的成就的!”
天开语见他们越来越不像话了,忙伸手制止他们继续肉麻,道:“其实我这样以能量力场罩的方式来提高你们的能力,还有另外一个用途。”见众人关注地看着自己,又道:“这个用途就是为了不使我们的谈话让‘东傲’的人窃听到!”
众人听了又是一惊,刑可忍不住问道:“怎么?在这里还有人偷听?”
天开语一笑道:“那是自然了!好了,对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你们只要知道就行了,注意平时不要提一些比较隐秘、敏感,需要保密的东西就行啦!好了,我要先回去了,你们也好好地用功吧!”
说完站起身来,正想散去那能量力场罩,匆地心中一动,转过身来对风飘醉等“波切旬月”组五人道:“这样吧!你们以‘神愿五界破魔’的结阵方式来试着维护这个力场罩。”
风飘醉等立即毫不犹豫地点头领命,并立刻以五角方位分开站立。
其官等的心中却着实吃惊不小——想不到这看似儿戏的“波切旬月”组竟然有如此的实力,可以达到维护力场罩的功力!要知道,天开语以本身之力制造出能量力场罩,本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可是现在风飘醉等居然也具有了操控力场的能力!
几乎在同时,他们一齐想到了天开语,因为他们知道,这个完全以新人组成的“波切旬月”组,本来的实力实在是弱得可怜,可是一经过超训,立即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巨变,这根本可以说是天开语在超级训练时一手调教出来的,从这一点足可证明,天开语不但本身具备超卓的武道实力,而且在教导武学方面也有其高明之处!
其宫等虽未说话,但天开语已经从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们心中的想法,知道如果不对他们把话说透的话,恐怕日后自己还会有意想不到的麻烦。
当下他也不急着指导风飘醉等五人如何运用“神愿五界破魔”的武阵心法来维护众人目前身处的这个能量力场罩,而是耐心地向其官、门图厉等解释道:“你们每个人在修习武学时都很刻苦,但从某种程度来说,这种刻苦只是一种低层次的修习过程。真正的武道是需要用‘心’的,而这个‘心’,却又和你们平常说的‘用心’,抑或是‘悟性’.‘灵感’不同,这个‘心’完全是修习武道的人自身个体本源的个性灵识。
“而从我的观察来看,你们都没有找到自己的‘本源个性灵识’因此,你们的功力也就只能在日常的苦练中一点一滴地积累、增长。
“而风飘醉、巴可连狼、摩亚希、南波和莉莉明香他们之所以和你们不同,就在于他们已经找到了他们的‘本源个性灵识’,因此一旦修习起来,自然就能从高级直接入手,进步也就大了!
“正所谓‘心能载物’,每个人只有找到真正适合自己的心法,也就是我说的‘本源个性灵识’,才可能打开自己原本闭塞、狭窄的心窍,也才能创造出更大的灵识空间来承载更多的能量。
“现在风飘醉她们修习的就是由她们本源个性灵识衍生出的‘波月十心’武学心法,也因为此,‘波切旬月’组的五个人才能在短时间内承受在修习中自然产生的庞大能量。”说到这里,他隐瞒了实际上是自己赐予他们能量这一节。
“此外,因每个人的肉体承载度始终是有限的,无论如何地改造,怎样地打通经脉,都不可能无限制地容纳天地问无穷无极的能量;因此,只有找到你们各人的‘本源个性灵识’扩大灵识的空间,直至将你们的灵识空间扩大到能够包容万有,才能够吸收更多的能量,也才能快速地提高你们的实力!”
其官等人还是首次听说“本源个性灵识”这一说法,一个个既感到新奇,却又自觉一时间无法消化天开语这番话的内中深意。正想开口请他做进一步说明的时候,天开语已经在指导风飘醉等五人如何运用“神愿五界破魔”的武阵心法来维护他制造出的这个能量力场罩了。
天开语其实也是在超训时才了解到风飘醉等使用的“神愿五界破魔”这一武阵心法的。这个武阵心法来源于他们信仰的“波切旬月”经典,由他们族中的“灵师”传授给他们五个人。这个武阵的神妙之处就在于这一阵法完全依靠五个人不同的武学心法,再配之以各人独特的精神烙印来摧动;一旦武阵发动,将产生五倍于他们各人的能量波动,进而完成原本分开的五人根本不可能达到的目标。但这个武阵的发动却是以各个体内生命能量的大幅度透支做为代价的,一般不到万不得已的紧急情况时,这个武阵是被禁用的。
在天开语遇上那个黑衣神秘人处于生死边缘的时候,“波切旬月”组的五个人受感应的趋使,使用过一次,幸好后来被他施以大量的真元帮助他们完全恢复,并且在修为上还有了进一步的提升。
现在天开语已经将他们这个“神愿五界破魔”武阵进行了适当的调整,从而使“波切旬月”组在摧动这一武阵的时候,不仅仅单纯地以自己的能量作为推动整个阵法的力量,还适当地调整利用大地的磁能来维护“神愿五界破魔”武阵的完整性。而要想调整利用大地的磁能,他设下的能量力场罩便成为一个中间的媒介,在将力场罩中的能量丝丝入扣地浸淫到五个人的肌肤脉络中的同时,“神愿五界破魔”武阵得以轻松地完成。现在风飘醉等五人要做的,就是将这个武阵的能量再转化到能量力场罩中,从而达到维护力场罩的目的。
天开语在向“波切旬月”组讲述他的安排的时候,并无意要掩藏其中的某一都份,这种做法使得丌官等人对他这荡荡的胸怀更多了一分敬佩——虽然他们尚弄不太明白他和风飘醉等说的东西是什么。
在传授完他的想法后,天开语将力场罩的能量向中间微微一聚,众人立即看到围着的圆桌及那圆桌上放置的食物在顷刻问便化成了一堆齑粉,生生将中间腾出了一个空间来。
正在其宫等人矫舌不已时,却听天开语道:“现在你们五个人都围坐在中间,和巴可连狼他们五个人形成相对错开的位置坐好——你们十个人就这样在这个能量罩里练习吧!不要想着什么吃的玩的,反正到了晚上这些都会有的!”
见他们规规炬炬地依照自己说的去做了后,天开语才轻轻地从力场罩中抽出身来。又在一旁看着“波切旬月”组维护力场罩没有什么问题后,便悄悄地飘滑至门口,开门一闪身出去了。
天开语刚闪身出门,便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微的惊呼。出于本能反应,他的身形如游鱼般一个翻转回旋便绕到了那发出惊呼声的少女面前。
“呀!你还在这里等着我啊?”他笑道。
“噢——”那少女没有想到天开语一个呼吸间便已经从门口来到了自己的面前,而且和自己贴得那么近,几乎要和她脸贴脸了,一颗芳心不自主地鹿跳起来,小脸儿登时羞得通红,忙下意识地连连后退避闪。岂料天开语竟如影随形地跟着她,无论她怎么闪躲,始终都无法摆脱他的影子,那灼热的呼吸始终在她的脸上轻轻地呵出,弄得她心里发慌。
就在她气息紊乱,脚步飘浮的时候,天开语终于放过了她,不再捉弄她。
见天开语总算停了下来,还站在那里笑咪咪地看自己,少女醒悟过来,原来他一直在戏弄自己呀!
虽然遭到面前这个男人的戏弄,但少女的心里不知怎么搞的,就是生不出一丝的火气来——眼前的天开语太奇怪了?和基地的男孩子都不一样,从来就没有人和她这么闹着玩的——尽管刚才这样子让她好一阵子的心惊肉跳。
“不要害怕,我是和你闹着玩儿的呢!不过谁叫你偷偷摸摸地在一旁的?不过现在好了吧?不要紧了吧?”天开语见她仍是一副心有余悸的胆怯样子,不由有些后悔自己过于孟浪,忙温言安慰她。
“不……不要紧……我没事的……”那少女总算平复下来,拍拍胸口,对自己的失态行为不好意思地向天开语笑笑。
“哦,没事就好!!不过你干嘛要叫呢?”话一出口天开语便不由暗骂自己鸡婆,人家叫就叫就是了,有必要告诉你吗?难不成一见漂亮一点的小姑娘就想搭讪?真是无聊加无耻!
那少女当然不知道面前这个看上去很和气的大男孩一句话后面藏了那么多的心思,见他问自己,便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是看见你的身法很好看……这才……这才忍不住叫出来的……”
天开语这才恍然,原来是为了这个!一转念,他又问道:“怎么,你的身法很糟糕吗?”这句问话却是留了个心眼——毕竟“东傲”的资料在他的转世记忆中没有多少,现在能多得到一点就多得到一点,这放在以后总会有用处的。
“嗯……我也不知道,不过就是看到你的身法很好看就是了!”那少女抿着嘴轻轻回答他道。看得出,她确实不太明白。
“哦……是这样的……对了!我想你能不能先带我到处逛一逛?反正还有好多时间,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再一起去吃饭好了——你看这样好不好?”天开语将话题引到自己的目的上去。
“嗯……不过中午还有一顿不算是很正式的欢迎餐会,我不想耽搁了。”那少女面露难色道。
天开语一皱眉,随即舒展了开来:“没有关系的,反正也就随便地逛逛,不用多长时间的——这样好了,时间的长短由你来定,只要你觉得差不多了,我们就去吃中饭,好不好呢?”
那少女终于没有理由再推托,只好点了点头,轻轻应道:“那就这样吧!不过到时候你可要听我的哟?”说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天开语,好似伯他到时反悔似的。
天开语被她那娇痴稚纯的目光看得不禁心中一跳,忙连声答应。
“那好吧,你就跟着我来吧!”说着,那少女嫣然一笑,身影随之一动,便飘了出去。天开语忙紧紧地跟在她的身后。
天开语没有想到这个“东傲”基地的地形如此的复杂多变,竟然如同一个迷宫一般,自己跟着那前面的少女在其中的走道里钻来绕去,弄得头都发胀了。他忍下住问那少女道:“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老是绕来绕去的?绕得我头都昏了!”
只听前面带路的少女“咯咯”娇笑道:“哈!这你就外行了吧!这可是我们‘东傲’基地的好东西呢!”
天开语听了不禁嘀咕道:“什么好东西?好好的路不用,非要这样绕着走……”
“这可是我们‘东傲’独有的‘遁天大阵’哩!是你自己不识货罢了!”说着她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天开语,似乎他是个怪物一样。
面对她突然停下的身形,天开语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阻滞,立即轻灵脱跳收住了自己的身法,整个过程不带一点的烟火气息,就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奔跑过似的。
“你的身法真的很厉害呢!”她突地迸出这么一句话来。
“这又怎么说?”天开语不由愕然道。这个女孩子早已经没有了刚见面时的拘谨,动不动就和自己来一下一惊一乍的。
只见她围着自己连转好几个圈,直转得他的心里都有些发毛了才听她说道:“哼哼,今天我算是遇着一个了!”说着转过来面对他,一副意味深长的样子。
天开语给她弄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她说这话的意思,只好也不作声,就这么回瞪着她。
“真想不到我全力施展之下,竟然还不能将你甩掉!”她突地双眼一瞪,鲜红的小嘴一嘟,两个雪白的香腮鼓得圆圆的,那模样要多可爱有多可爱。天开语一时看得呆了,竞没在意她在说什么。
“喂!你在看什么!”
她陡然叫一声,吓了他一跳,反射性地也叫了一声:“什么看什么?”
“我是说我在和你说话,你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做什么?”她恶形恶相对他道。
天开语这才回过神来,幸好他还依稀记得她好像说的是什么身法的事情,便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哦哦哦……你是说什么身法的吧?”
那少女气得一跺脚,恨恨地道:“算了!不和你说了!”说着娇躯一扭竞一溜烟地向前窜去。
天开语一见忙如影随形跟了上去。
十几个弯子很快便晃过去了。
“对了,我们都认识这么长的时问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哪!”天开语匆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这个一直给自己带路的可爱少女姓甚名谁,便一边随着她在行廊中穿行,一边问道。
“嘿!你又没有问我,我怎么好意思主动告诉你?你可是教官级的人哩!架子不要太大喔,连问你个话都装聋作哑的,我们这些普通人的名字哪里会入得了你的尊耳呢?”只听她一边快速地穿行,一边揶揄地讥笑他道。
“好啊!我不说你,你反倒说起我来啦……看我捉住你以后怎么整治你……”
天开语气结笑道,一边张牙舞爪地作势要抓她。
“哈!你倒是得先追得上我呀……”一边说着,一边“咯咯”地娇笑着,飞速掠过了一个回廊。
天开语一笑,暗道:又来了,就这种速度还想把我甩掉,真是想也不要想!
当下微微一调身形,便如鱼入水般穿滑了过去。
咦?
他徒地收住了脚步。
奇怪,这……这……怎么失去那少女的身影了呢?
他立刻本能地向后退去。
不料他的身形甫一后退,却感觉向后分明有一物阻挡了自己的去路,他毫不犹豫地将身形略略一偏转,同时周身的护身能量力场“蓬”地透体而出,将全身团团护住,然后才缓缓地停下了高速运动变幻着的身形。
天开语的神色凝重起来。
因为他发现周围的情况发生了令他不解的变化。
他的身后不再是原先走过的通道,而是一堵高高壁立的石墙。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睹这面平空出现在面前的墙壁,脑中开始思索他进入这个曲折通道的前前后后。
“遁天大阵……”他的嘴里轻轻地念叨着那个少女说出的关于这些个通道的名字。他明白,自己眼下很显然是陷入了这个“遁天大阵”里了!
对于这种军方专用的“军阵”,天开语在转世记忆中多少有一点印象。他知道这种军阵颇有其神奇之处。根据记忆中的资料,关于“军阵”的传闻大多是说它如何如何的厉害,如何一发动起来就千军辟易,有着极好的迷惑、消灭敌方的力量,具有事半功倍的强大能力。
他想不到自己也会真正遇上这种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军阵”。
尽管只是传说中很厉害,但是天开语丰富的人生阅历告诉他,所谓无风不起浪,传说既然这样说,不管是真是假,就一定有其可能。因此,眼下自己首先要做的,恐怕就是镇定心神,尽力搞清楚这个“遁天大阵”的来龙去脉才行。而且说不定这将会成为自己来到“东傲”取得的第一个收获。
既然想到了这一步,天开语便不再思考其他,而是专心一致地研究起身处的这个军阵了。
他首先仔细地察看了面前石壁的构造。
他这一观察居然惊讶地发现,这种看起来像石壁的墙壁其实根本不是什么石头敞的,而是一种奇特的合金铸成的!那合金壁体表面极为光滑,令人生出无法攀附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刚来时就有了,只是现在这方面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唔,好像还有力场在其中产生呢……”他自言自语地一边在那合金壁体光滑的表面上下来回地抚摸,一边感应着周围的情况。
他的视线顺着这面合金壁向上望去。那顶上正是蔚蓝的天空,天气正好着呢!
咦!一看之下,他的眼睛不由一亮——自己怎么这么笨呢?为什么没有想到这一点呢?下面走不通,我不能从上面来看吗?不管什么迷阵,只要身处于外,就自然能够找出正确的通道出口呀!
他想到做到,身随意动下轻飘飘地升浮了起来。
然而事实却跟他想像中的不太一样。在他上升的过程中,竞有一种隐隐的压迫之力从顶上空间进行阻滞,那分明也是能量力场的力量!更令他惊讶的是,这股自上而下的力场压力随着自己不断的升高,竟然也逐渐地加大了起来。
他立刻停了下来,不再往上飞去。四下打量一下,才发觉自己居然仅仅到了整座墙壁的一半左右!这意味着再向上去的话,将会有大得令他无法想像的巨大力场来限制他的上升!
当机立断下,天开语重新落回了地面。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便明白这个“遁天大阵”顶都巨大的能量力场是做什么用的了!说白了,就是避免有人能够飞到大阵的顶上,从而找出正确的通道出口。
怎么办呢?难道就这么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呆等那个调皮的小女孩来找他吗?
不行,那多没面子!
天开语一边想着,一边索性躺下来抬头看着顶都的蓝天。
有了!
自己的能量形式的一个重要特点不就是力量吗?而且还是最宏大的大地磁能哩!
想到这一点他一下来了劲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
自己只需找到那个封锁在“遁天大阵”上都的能量力场的特性,再加以融会变通,不就可以轻轻松松地飞上去了吗?
一想通了这其中的关窍,剩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经过一番仔细的采试、分析,他终于搞清楚头顶上能量力场的结构。原来,他身处的这个合金壁根本就是一个强大的力场启动器!而且随着越往上去,那上面的合金结构、成份就越趋向促使力场的发生。而这个“遁天大阵”的结构所能产生的效果之一,便是强化合金壁已经启动的能量力场。两相配合之下,便有了先前自己遇到的古怪而又强大的力场阻滞了。
像这般的布阵构思,本来确实是极其绝妙的:因为相对于一个武者来说,这道阻隔无异于是地球的吸引力,只不过是颠倒过来,变成了斥力而已。在普通人无法摆脱力场控制的前提下,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从“遁天大阵”的上方空间逸出!
不过天开语却变成了一个例外,而且可能是唯一的一个例外。
因为他现在正在冉冉地向“遁天大阵”的顶都升飞不停。他放开身心,将体内的力场与阵内的力场做着密切及时的交互调整,以适应那随着他逐步升高而加大的军阵阻力。一切都变得十分的顺利,而且他就要到达最高点了……
天开语站在“遁天大阵”的顶端,向下方望去,整个“遁天大阵”尽收眼底,一览无遗。
他不禁在心中暗暗惊叹——好宏伟博大的一个军阵!
从他在上方的角度望去,可以看到,整个“遁天大阵”除了那数不清的曲折通道外,其中还点缀着一个个或方或圆或多边的宽敞空间——那一定就是“东傲”基地设立的学员训练场所了,他在心中暗自揣测。他继续向上方飞去,因为以目前的小角度他还不能窥得整座军阵的详细全貌。
他并不担心会被“东傲”的“基地全场监控装置”探测到。因为他现在整个人都被与“遁天大阵”同样的能量力场包围着,那些依靠力场异变来判断情况的设备当然无法侦测到他的存在。从某种意义上说,由于能量力场的缘故,他已经“隐身”了。
再飞就要飞出“东傲”的火山口了。看看差不多能把整个“遁天大阵”的每一条细微通道都看清楚了,他便停止了上升的势头,定下来努力把他所看到的东西记忆在脑海中。
一切都办妥了后,他便想到,自己是否应该去找一下那个调皮的女孩了!
这样想着,天开语便俯冲下去,以最快的速度在整座军阵中来回盘旋。果不出他所料,那些相对宽敞的空间都是给学员修习武学用的,每一个空间里都有若干学员。他无意窥视他们练功,他得赶紧找到那个为他带路的小丫头……
在绕到第四个来回的时候,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少女——只是看上去她很是惊惶,老是东张西望的,可是却又不敢喊叫。她那惊惶失措的动作终于引起了他的一丝爱怜。
“嗨——你是不是在找我呀?”天开语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在瞬间落在了她的身后。为不吓着她,只轻轻地在她背后叫了一声。
只见她整个人突地僵住,看得出她十分的激动,因为她的身体分明在微微地颤抖。
“你……真的是你吗?”像是不相信似的,她仍不敢转过身来,只吃力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
天开语一笑,身法轻灵地跃到了她的面前,笑咪咪地看着她道:“怎么样?还想不想捉弄我了?”
“你!”却见她突然一扭头,大滴的泪水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天开语顿时手忙脚乱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有这个令他头痛结果。要知道,他是最怕女人哭的了,所以每当雪漫雅等眼睛一红的时候,就是他不停反躬自省的时间到了。看来眼下又逃不了这一课了……
然而这一回他却失算了。
这个少女虽然一脸的委屈,但却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她背过身去,抹了抹眼睛,然后又转过身来——脸上犹带着泪痕。
“你……我们快回去吧!中午的宴会就要开始了……”她垂着头,轻声细气地对天开语道,同时身子微微侧开,示意天开语走在前面。
天开语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涌起强烈的保护冲动。不过他很快便克制了自己这种幼稚的念头,向她点点头道:“嗯,好吧!我们这就回去吧——不过这回我们慢一点走,好不好?”他用商量的口气对她道。
她仍垂着头,轻轻地顿了下,便跟着天开语走了。天开语虽然走在前面,但每到一处岔道的时候,身后的少女便会出声提醒他。
走了一段距离后,天开语终忍不住这种两人默不作声的压抑气氛。他停下了脚步,转过来看着身后的少女,柔声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躲在你身后吓唬你的……”
那少女忽然听到天开语对她这么说,原本低垂的头不自觉抬了起来,秀美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惊讶,似对天开语的道歉感到不解。
“没……没什么的……”她忙回避他的道歉,脸儿却渐渐地泛起了红晕。
天开语见她突然间娇羞无限的可人样,不由心中剧跳两下,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她的一只小手。
“呀——”她没料到天开语会突然做出这样亲密的举动,不禁轻呼一声,本能地将手往回缩。
天开语既已握住了她的手,又岂会松开?自然是紧紧地抓住不放。那少女见挣脱不来,加之不知心中什么样的感觉在涌动,竟不再挣扎,任由这个刚见面没多久的男子牵着自己的纤手了。
天开语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眸。他发现她的眼睛真的很好看,水灵灵的,而且里面藏满了少女的羞涩。
“我叫幻青蜃。”她终于抵受不住天开语灼灼的目光,主动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幻青蜃……呀,好美丽的名字,充满了梦幻呢!”天开语轻轻地在嘴边反覆念叨着,心中不觉将眼前的少女同这个名字重叠起来。
幻青蜃实在不敢再和天开语对视,一颗头低得要多低有多低,简直快要埋进她胸前的玲珑双峰里了。
“刚才见不到我,是不是急坏了?”天开语手上略略用力,将幻青蜃拉近自己,柔声问她。
鼻端传来一阵浓厚的男性气息,幻青蜃只觉口干舌燥面红耳赤,心跳速度快得令她发慌。天哪!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自己从前就没有这样过呢?她和“东傲”的其他男子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这样过呀?难道是自己生病了吗?可是为什么自己又没有生病难受的感觉呢?
那扑鼻而来的浓郁男性气息弄得幻青蜃头昏脑胀,同时一股说不出的欲望在身体内蠢蠢欲动,似乎想从各个潜藏的深处萌发出来……
她只觉得浑身发软,就要站立不住。就在这时,天开语双臂一张,将她紧紧地搂进了怀里,同时一张大嘴紧紧地吻在了她灼热干燥的樱唇上!
幻青蜃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漩涡之中……
她本能地双手紧紧地攀住天开语的腰背,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样同时那青春的胴体也不受控制地在天开语的怀抱中不停的扭动,似乎这样就可以缓解那昏眩的感觉一般……
天开语的贪婪大舌一往无前地挑开了她生涩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进去占领了她芳香的口腔,霸道地卷起那里面凉滑娇嫩的小舌,恣意地吮咂起来……
幻青蜃完全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应和着面前这个夺去了自己少女珍贵初吻的男人,一任他予取予夺,不要说反抗,根本就连一丝一毫抗拒的念头都失去了。
就在幻青云充满欲望的身体在天开语的热吻下不停地颤抖扭动的时候,蓦地,一只大手隔着胸前薄薄的衣衫,紧紧地握住了她的一只酥乳!
“呵呀……”她经不住从喉头发出一声冲动的颤首,随着少女娇乳的被握,她只觉整个人都在那猥亵触摸的一瞬间炸了开来,那沉睡在身体里十几年的女性欲望终于彻底地苏醒了过来!
天开语一手搂着幻青蜃,一手贪婪地在身下少女那青涩结实而又异常挺翘的双乳上来回地揉捏抚弄,体会感受着手掌下那两团饱满的乳峰极强的弹跳感,一股强烈的邪火从小腹窜了上来……
“嘀嘀——嘀嘀——”一声声有节奏的鸣声从幻青蜃的身上传出。
如同轰然巨雷在耳边震响一般,天开语陡地停止了就要和幻青蜃进行下去的彻底接触,头脑也立时清醒了过来,那勃发的欲望在顷刻间犹如冰水浇淋消失无踪。
呀!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他心中暗暗责骂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啊?自己竟然还有心情勾引女人!这可是在“东傲”基地呐!
一想到“东傲”这两个字,此时虽然仍紧紧地抱着幻青蜃,但他却彻底清醒了过来。
看着怀中少女仍在迷离冲动中,显然未听到那“嘀嘀!”的传讯声。
“喂!青蜃!快起来,有人在叫你呢!”他轻轻地连拍幻青蜃抽动的玉背提醒她。
“唔……”幻青蜃似从一个甜蜜动人的梦境中醒来一样,迷迷糊糊地从天开语的怀中坐起,小脸喷火,红霞过颈。
“快,快看看你的传讯仪,有人在叫你呢!”天开语忙拥着她,使她背着偎在自己怀里。
幻青蜃这才懵懵懂懂地抬起手腕——
“呀——不好了耶!我们迟了!教官在传我们呢!”她看清了那传讯仪的显示,顿时整个人清醒了过来,惊叫出声。
情急之下她“登”地跳了起来,岂料由于方才整个人都是软的,这一会哪里能够立即站起来呢?当下站立不稳,便重新又跌回了天开语的怀里。
天开语一笑,送上门的便宜岂有不占之理?立刻一口将她小嘴重新吻住。幻青蜃登时又瘫软了下来,只是此刻脑中却保持了一份清醒。然而给是这份清醒,令她反更加体会到了那种异性相处带来的刺激。在天开语不停的深吻下,她本能地贪婪回吻起来,直恨不得将整个人都融入面前这个第一个掳获她少女芳心的男人的身体内……
天开语知道自己再不强行停止的话,怀里的幻青蜃绝对不会自己主动停下来。
他辛苦地从幻青蜃的嘴上移开,将她稍稍推离自己的怀抱,柔声抚慰她道:“好了……小姑娘,现在我们还有正事呢……以后再这样,好不好?”
幻青蜃也知道两个人现在实在不适合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动了情的怀春少女是盲目的,在她们的心里,除了自己在意的人,其他的一切都被无限地淡化。被天开语轻轻推开后,她仍以两道勾魂摄魄水汪汪的眼睛抵死缠绵地望着天开语,直看得天开语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然而理智告诉他此时此地都非恰当,因此他强压浑身的欲火,将她扶了起来,轻声道:“那我们就快回去吧!”说着便松开她的手,示意她在前面带路。
走着走着,天开语不知不觉将目光又落在了幻青蜃那浑圆挺翘的臀都上……
却不料正在看得过瘾的时候,幻青蜃却忽然停下了脚步,他一愣,不知她又怎么了。正待问她,却见她低下了头,轻轻地道:“你……你真的喜欢我吗?”
一听是这个问题,天开语便不由舒了一口气:“这个当然啦!”
“真的吗?”幻青蜃洁白的贝齿轻啮着鲜红秀美的下唇,半信半疑地抬头看着他。
天开语不禁又气又好笑,心道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有心情问这个。
心里想着,不由起了个坏念头。
他跨前一步,一把将幻青蜃的纤腰搂住,同进一只恶手一把捏住了她翘尖尖的右乳峰,一边邪笑道:“你说我喜不喜欢你呢?”
幻青蜃顿时满脸通红,却并不推阻天开语对自己施加的轻薄动作,相反还向他的怀里依偎了过去,水汪汪的大眼睛脉脉含情地看着天开语,一副任君大啖的样子。
天开语心中大呼厉害,却又不得不忍住冲动的欲望,从那已经被他揉捏得肿胀起来的乳峰上恋恋不舍地挪开色手。
“这样吧!我抱着你,你告诉我该怎么走,好不好?”突然,他的脑中灵光一闪,迸出了这个讨好女孩子的主意。
“嗯!”幻青蜃立即高兴起来,忙一下跳到他的身上,他慌忙将她接住抱好,然后道:“现在我们往哪边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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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东傲双蛛
他们赶到的时候,中午的宴会已经开始了一会儿了。
照理说幻青蜃是不能进去参加这个宴会的,因为她毕竟只是“东傲”的一名普通学员。但是基于天开语大包大揽,大拍胸脯的表示由他带进去绝对不会有事的前提下,她还是跟进去了——毕竟在刚刚陷入初恋的少女心中,情人说什么都是对的,情人的承诺都是可能实现的。
刚一进入大厅,两人便受到了隆重的“注目礼”迎接。虽然心下惴惴,然而天开语还是感觉出有一道不同所有人的目光在盯着自己,但眼下他却无暇顾及这道与众不同的目光是谁的。
但是令天开语出乎意料的是,见到天开语和幻青蜃后,不但“平虏”的有我梁等没有表现出不悦,连“东傲”的暴天等人也末对安排跟着天开语的幻青蜃施以责怪。
相反的,见到二人后,双方均十分亲热地招呼他们赶紧入席。天开语虽然欣然就座,心里却对他们的反常表现感到诧异。但略一沉吟,他便猜想出了有我梁和暴天是怎么想的了。
在有我粱方面,自然是认为天开语去办他的“正事”了,既然他这么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还坐言起行,刚安顿下来便开始“行动”,他们当然不会怪他了——相反的,如果要怪他,恐怕也是怪他不多“忙”一会儿。
而暴天对幻青蜃不加非难,无非是见她和天开语一道进来,这足以证明她时刻都和天开语在一起,从而可以推断出天开语绝不会发现“东傲”基地的什么秘密。
因此,两方面各怀鬼胎下,便在无形中给了天开语和幻青蜃一个方便!两个人甚至连多余的解释都省却了。
待随着幻青蜃的引导坐定下来后,天开语才得以有空仔细观察整个宴会大厅里的情形。
这个宴会大厅大小倒也和“平虏”的“棠韵阁”相当,只是那四处的装饰可就考究华丽了许多。里面好多的饰品甚至令人产生这里到底是个训练基地,还是大饭店?
天开语对这里的装饰没有多少兴趣,只一览而过,倒是对参加这个宴会的人员注意起来。
现在他可以看一下大厅里是什么人在那样奇怪地注视着他了——因为直到现在,他仍能感觉到那目光时不时地向自己这个方向投射过来。
天开语感觉呼吸有些不畅起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在这里看到了时凤鸣。
其实他应该想到的,因为时凤鸣作为“东傲”基地有数的几名高级教官,参加这种宴会是理所当然的,不参加的话才叫人奇怪。
他分明从那惊鸿一瞥中看到了浓浓的幽怨和迫切……
他立时感到坐立不安起来。
毕竟天开语的真实身分还是名学员,所以尽管他得到了一个单独住所的超常待遇,但在宴会这种等级最为森严的场所,他还是不得不和两方面基地的学员同席,当然,这些同席相陪的也都是些“东傲”的顶尖学员。
说实话,天开语真的担心时凤鸣这么露骨地频频将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会被“东傲”,甚至是“平虏”的有心人察觉;而在目前一切都不明朗的状况下,他实在不想再节外生枝。
可是他又深深地知道,以时凤鸣这种怨妇的心态,很有可能做出一些不管不顾的事情来,这才是令他真正头痛的要命一着。
不过天开语毕竟有着几世记忆,经历非凡。虽然这种局面比较麻烦,但他还是想到了应对解决的办法。
就在大厅里的人热热闹闹地吃喝说笑之际,他端起了一杯气味浓烈的“地火龙泉”,主动走向教官席位。
“各位‘东傲’的将军、教官们,我在这里首先代表我们‘平虏’的学员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的盛情款待,同时也借这个机会,对‘东傲’的超卓武学表示我们的敬意!”言毕双手端着杯子在空中绕了一圈,随后将杯中的“地火龙泉”一饮而尽。
这时他的身边立即伸出一只擎着水晶瓶的皓臂,却是风飘醉紧跟在他的身后,预备好了替他重新斟满“地火龙泉”的。
天开语会意地对风飘醉一笑,随后又举起杯子道:“接下来,我想冒昧地藉着‘东傲’的款待,同样代表我们‘平虏’的学员敬有将军和来教官,感谢你们辛勤的教导,才使得我们这些来自四面八方的学员得以成才!”言毕又是一饮而尽。
这连番的祝酒辞说得在场众人无不连连点头。却在这时,天开语又继续斟满了杯子,众人立即低下了声音,不知他还能说出些什么。
只听天开语继续朗朗道:“这次我要敬的是暴天将军、夸教官和时教官……”
说到这儿他有意停顿一下,好带动悬念气氛。果然,一席人均被他的话头勾住,不知他下面要说出什么来,时凤鸣更是一双流盼美目眨都不眨地盯着她的心上人。见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后,天开语才微微一笑道:“我要感谢你们及时给我们传输了武学发展的新思路‘东傲防御’,使得我们对原有的武学应该如何发展有了更深的认识,同时还望在座的‘东傲’各位将军、教官能不吝赐教,对我们这批来这儿的‘平虏’学员加以指导!”说完便一饮而尽。
一席人均未想到天开语竟然会来这么一手,不但将所有的漂亮话都说尽了,还连带着表达了此番“乎虏”刚来“东傲”的目的。面对他的大力吹捧,暴天等虽对他说的“不吝赐教”有所保留,但好听的话还是挺受用的。在有我梁方面则面子上的光彩也不逊色,皆因天开语这等出色的人才居然在这么公开的场合下感谢自己的栽培,今后一旦成名,那么今次宴席上的一番话自然就成为金牌布告了!一时之间只觉面子上大有光彩,一向平和的神色也变得颇为自得骄矜。时凤鸣看着爱郎的眼神早已是异彩涟涟,只恨时地均不适宜,否则早扑进爱郎的怀抱中了。
天开语如此做作一番后,趁着一桌人各自得意,迅速向时凤鸣递了一个眼色,目光一直就没有离开过他的时凤鸣自然心领神会。殊不知此刻席上尚有一人正冷眼将二人的暗通款曲尽收眼底。
“天哥,刚才你在敬酒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一个人一直在注视着你?”风飘醉一边陪天开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边低声提醒他。
“当然了,你说的是那个时凤鸣教官吗?”天开语心情轻松地轻声回应她——既然和时凤鸣联系上了,下面的事情也许就好办些了。
“不,我说的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个人……”现在风飘醉之于天开语的身分颇为奇妙,她既把天开语当作她生命信仰中的“波切旬月大神”,但同他的合体之缘又使她将天开语看作私下关系最亲密的丈夫,因此,对天开语她既有奴仆的忠诚,又有着妻子的关心。基于这两点混合复杂的情感,只要在天开语的身边,她总是机警地观察着他周围的一切动静,为他的活动和安全负起责任。
天开语不由一怔,不过却没有停下来回过头去再次确认一下,而是轻轻问道:“是什么样子的……”
“暴天左面第二个,脸色有点白的那个!”风飘醉一边小声回答一边向他靠了靠,他们已经到了自己的座位。
“你真的好棒哦!”一旁的幻青蜃一脸的崇拜和倾慕。
天开语对她笑笑,坐了下来。立即听到了一桌子的赞美声,不禁心中暗自好笑:这是社交中起码的手段,只不过在这种近乎封闭的基地训练生活里,人人都忽略了这一点而已。
“我……我是铃玲珑,你还记得吗?”就在他的正前方位置,一个娇小玲珑的少女迟疑地对他道。
天开语眼睛一亮,可不就是那个让他想起和小魄儿气质相近的少女吗?
“啊——对啊,我记得你哩!”他不知不觉中脱口而出,随即便暗自叫“糟糕!”原来,几乎在他话说出口的同时,从几个方向射来了足以将他“杀死”的目光。偷眼一瞥,竟然是幻青蜃、刑可;风飘醉和莉莉明香虽未如她们两个般的“狠毒”,却也闪过一丝的惆怅。
天哪!他这才发觉,自己坐的这一席居然全是女生!
怎么会是这样的?他不由呻吟起来。
不过看来好像幻青蜃的级别要比之铃玲珑要低,因为他分明听到铃玲珑在轻声命令幻青蜃:“青蜃,你到底带‘天之拇指’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幻青蜃立即脸色变白,显然对铃玲珑的问话有些紧张,而这紧张又明显的不是来自提问的本身,而是来自于对铃玲珑本人的畏惧。
“我……我只是带着在‘遁天大阵’里转了转……”幻青蜃嗫嚅着回答。
铃玲珑的脸色立时变得更难看了,不过这脸色却立即又转了回来:“难道你不知道‘遁天大阵’不可以随便进出吗?万一你没带好路,把人弄丢了可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找回来的!”说到未了的时候,声音明显严厉了起来。
风飘醉等人虽不明白她们说的“遁天大阵”是个什么东西,但从铃玲珑的语气以及幻青蜃的表情中还是能感觉出来这个叫什么“大阵”的颇具危险性。
“咳,咳……”天开语有些听不下去,有意无意地连咳几声。
铃玲珑何等的乖觉,立即觉察出天开语不太高兴,当即话锋一转道:“其实也没什么,如果‘天之拇指’不介意的话,下一趟我愿意带你去看看——保证不会有危险的!”
天开语念头一转,立刻在心里同意了她的提议,因为很显然的,铃玲珑的地位在“东傲”看起来要比幻青蜃高,那么从她那里入手的话,也应该能够获得更多关于“东傲”基地的资料。
但眼下却不是表态的好时机,因为还有个楚楚可怜的幻青蜃在身边,他不能当着她的面答应钤玲珑,这样会伤小丫头的心的。
他轻轻举起杯子,将杯子放在眼前,眼睛却注视着那杯壁反射出来的身后景象。
“……唔,看到了,就那个脸色青白的人了。”
这个人会是谁呢?
天开语躺在床上,搂着幻青蜃舒适地靠在一只柔软的大枕头上,眯着双眼,神情闲适地听着幻青蜃对宴席上,“东傲”教官、学员的介绍。
从她的口中,他还是得知了,那个脸色青白的男子不属于“东傲”基地,似乎是别的地方来的人。不过从他坐在暴天身边这个座次来看,应该身分不低。
他的手这回可安分了许多,虽然是搂着幻青蜃柔软弹跳的胴体,却未在她的身上施以不轨行为。幻青蜃毕竟是个青涩的果子,对这男男女女的事情还处在懵懂的状态,先前虽在天开语的爱抚中尝到了异性的滋味,但究竟未及到那最后的一步。
因此,虽然现在被天开语搂抱着,却也只觉得温馨安宁,心中并没有产生过深的需求。就眼下天开语搂着她,时不时地在她脸蛋、额头、鼻尖、小嘴上轻轻地叨吻,就已经令她的心里甜蜜快乐无比了,认为男女之间的乐趣到这里已经是很好的了。
在听完幻青蜃讲完中午宴席上的各个人的情况后,天开语大致排了一下,竟发现,除了“平虏”和“东傲”,席上居然还有十多人是他,包括幻青蜃都不认识的!
他不禁有种闷闷的感觉,不知此行是对是错?不过他已经打定主意,今次他只管把“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事情摆平,绝不插手干涉其他与此无关的事情;因为他心中隐隐产生一种感觉,这次来“东傲”一定会有什么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
就在这时,外问客厅响起了门铃声。天开语立即本能地施放出气机进行感应探一测:那气机一放即收,同时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原来是时凤鸣来了。
“进来吧!”他以真气能量裹着声音向门口传出。
幻青蜃没想到天开语竟然就这么叫门外的人进来。想着自己还躺在他怀里,这情景要让人看到可就糟了!便忙挣扎着要从他怀里坐起来。
天开语既已知道进来的是时凤鸣,当然不会当作一回事,因此便紧紧将幻青蜃固定在怀中,不放她起身。一边还调笑道:“不要怕嘛!难道你不想让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吗?”
幻青蜃又急又羞,少女的羞涩本能使她急于挣脱天开语的拥抱,但天开语的一番话又让她迟疑——心上人这么说,难道是在怪责自己?可是她不是那样的人呀?
一时心中天人交战,身上竟沁出了一身的急汗!
天开语好整以暇地看着幻青蜃进退两难的样子,不觉心中有一种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由不得幻青蜃多作考虑,时凤鸣已经急冲冲地掠了进来。
眼前的景象令她一呆!
“开语!你……你们……”也许是眼前的画面太过刺激,直冲击得她一时间说话都有些口吃,大脑竟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感觉。
天开语却一笑,松开了幻青蜃。不过幻青蜃此时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反而不再试图躲避,索性就这样继续偎在了他的怀里。
“哈!原来是时教官呀!”天开语笑嘻嘻地招呼时凤鸣。
时凤鸣登时只觉胸中一口气上涌,面色突然煞白,嘴唇哆嗦,戟指天开语道:“你……”
天开语反倒被她出乎意料的激动给吓了一跳,忙收起嘻皮笑脸,从床上一跃而起立在她面前,关切地拉着她的手低声道:“怎么啦?凤儿?”此语一出,仍躺在床上的幻青蜃顿时瞪大了眼睛……敢情时教官和他非常的亲密啊?
却见时凤鸣仍定定地望着天开语,只是一双美丽的眸子里满是伤心、失望和怀疑,一层薄雾悄然笼在了她原本剔透的眼睛里。
只见她面上神色数变,虽未说话,但那模样令天开语看了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终于,她突地将天开语的手一甩,竞扭身向门口跑去!
天开语这下真的着急了!要知道他在“平虏”基地的时候,一直都是荒诞不羁,向来对雪漫雅等诸女是如此的,而雪漫雅等诸女从来也末为了他新勾引了一个女人而做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可是眼下时凤鸣却分明是生气了!
他连忙追了出去,还好在时凤鸣开门前将她一把抱住了。
“凤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生气就要走了?”他紧紧地搂着她的腰身,感觉那里清瘦了许多。
时凤鸣一扭头,却不回答他。
“凤儿……”他又轻唤一声,同时在她白皙嫩滑的腮上轻轻地亲吻。
“都这么长的时间了,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人家吗?”时凤鸣终于开口了,同时双眼紧闭,两行清泪潸然而下,全身微微地颤抖。
“哪里的事呀?”天开语一听不由叫屈,又怕里面的幻青蜃听到,忙咬着她的耳垂传音道:“其实我这次来‘东傲’就是为了你呀……”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腾出一只手攀在时凤鸣胀挺怒茁的胸峰上揉了起来。
时凤鸣被他这态意的一阵抚弄,登时浑身都麻了半边,一股熟悉的感觉迅速占据了她的肉体,整个人不知不觉中软在了爱郎的怀抱里。
“你说的是真的?”她抬起脸,双眸犹泪水汪汪地看着天开语,眼前的这张脸可是令她日夜魂牵梦萦的,现在终于清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先前由于看到天开语搂着另外一个女人的嫉妒气愤也渐渐地消散了。
“当然是真的了……凤儿,你瘦多了……”天开语说着怜爱地在她双眸上各吻一下,将那里的泪水吻干。
听到天开语如此充满温存爱怜的话语,时凤鸣只觉鼻头一酸,心中升起一片委屈,顿时大颗大颗的泪珠又涌了出来,猛地将头脸钻进爱郎的胸怀里,反手一把死死地将他抱紧,娇躯不停地剧颤抽泣……
天开语紧紧地抱着时凤鸣,感受着她浓烈的情愫,心中也涌起强烈的感情。
“来,凤儿!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变……”为了纡解时凤鸣的激动情绪,他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背,在她耳畔柔声道。
时凤鸣渐渐停止了抽泣,从天开语的怀中分开身子。
天开语故意退后两步,上下打量她一番,却下说话。
时凤鸣见他不说话,不禁心中惴惴,不知道爱郎为什么这样?难道自己变得难看了,他不喜欢了吗?她越想越害怕,终于忍不住嗫嚅开口道:“怎么了……是不是……变丑了……”说到后面,想想自己的岁数比之天开语要大很多,不由心中更是惶惶。
看着时凤鸣站在那里一副惶惶不安、娇怯无助、楚楚可怜的样子,一抹笑意从天开语的嘴角展开,并慢慢地漾成一幅满满的笑容,同时双臂向着她大大地张开。
时凤鸣马上反应过来,他是在一逞自己呢!一声欢快的轻呼,忙雀跃着扑进了爱郎的怀抱里。
天开语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呵着气轻声道:“当然变了,只不过我的凤儿越变越美丽啦!”
时凤鸣紧紧偎着他,贪婪地吸吮着他身上浓醇的男性气息,嘴里只是“咿咿唔唔”的,完全陶醉在爱郎的拥抱之中。
“不过……一天开语停了停,将她使劲从怀里分开,对着她不解的双眸,不怀好意地眨眨眼睛道:“我可不喜欢我的凤儿现在瘦下来的模样,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原来丰满的凤儿……”
时凤鸣不解地问道:“那是为什么呀?”
天开语色咪咪的眼光从她的脸上滑到了她高高耸挺的胸都:“因为我喜欢凤儿丰满的身子呀……”一边说着,一边一只魔手已经忍不住地摸上了她的酥胸。
原来是这样!时凤鸣忍不住“咯咯”娇笑,娇躯不停扭动,一时间眼角眉梢俱是荡意……
“怎么?里面连贴身束缚的衣服也没穿呀?这个样子被别人看到我可就亏大啦!”天开语将她扳过来背靠着自己的怀抱,从身后向前伸进她的衣领握住那两只因扭动而不停晃动的双丸。
“平时都有穿的——现在还不是因为人家要到这里看你……”时凤鸣在爱郎的抚摸下止不住娇喘了起来,胴体更是冲动地连连扭动,声音也变得又嗲又腻。
天开语一个翻身将她按倒,随后便扑了上去!
“啊——你们……”一声惊叫从身后传来,将正沉迷于干柴烈火的两人惊醒。
天开语和时凤鸣几乎立即分开了搂抱,同时起身向后看去。
只见幻青蜃站在卧室的门口,一脸羞愤地注视着二人,浑身似因激动而在微微地颤抖……
“啊……”二人这时才想起来里面还有一个人呐!他们怎么就忘情地卿卿我我了。
天开语此时说要多糗就有多糗,身边是早已确定名份的女人,里面的是自己正要勾引上手的小姑娘,这下如何收场哟!
正在尴尬的时候,却见时凤鸣从地上翻身起来,迳自走向一脸怨恨的幻青蜃然后将她一把拽进卧室,还扭头对他说一句:“你可不许偷听!”并冲他挤挤眼。天开语给她这一下弄得愣愣的。说句老实话,他实在担心时凤鸣会对幻青蜃不利,因为毕竟幻青蜃还只是“东傲”的一名小小学员,而时凤鸣却是高级教官。
不过时凤鸣临进卧室的那个眼神又令他稍稍放下心来。当然他可以运功偷听,但显然时凤鸣已经想到了这一点,所以临了还特地命他不得偷听。
看着卧室的门口,天开语只好悻悻地转到客厅的桌边坐下,猜测里面二人会带着什么样的结果出来。
也下知两个人在里面“叽叽咕咕”的说些什么,就在他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时凤鸣终于拉着幻青蜃的手出来了。
一见她二人出来,天开语忙站起来迎上去,一边以探询的眼光向时凤鸣连连使眼色。
好在从二女的面上表情未看出有什么异样,这令他总算暗松了口气。
“你们俩……”他刚开口,便被时凤鸣以一根食指竖在嘴边,示意他不许说话。
“好啦,你不要再问东问西啦!反正我和青蜃妹子都说好啦——你不要多想什么啦!”时凤鸣对着天开语笑着说道。幻青蜃立刻羞涩地低下了头。
天开语不由对时凤鸣暗暗佩服,忍不住道:“想不到你倒是有雅儿的肚量啊?”
时凤鸣向他白了个眼,似笑非笑道:“哪里,我可没有雪姐的气量大喔、不过我可跟你说好了,在雪姐那里听她的,在这里,可就得一切听我的了!青蜃的事就算了,你可不许再随便胡来喽!”
天开语见她一副半真半假的样子,吃不准她是怎么想的,不过心想好歹眼前的危机总算过去了,便也由着她吧!
时凤鸣说完后便将幻青蜃往他的怀里推过去,他忙接住,将满脸羞赧的小妮子紧紧搂在怀里,涎着脸对时凤鸣笑。
“好了青蜃,你先出去,替我们看着门口,有人来了通知我们一声——我和开语有话要说。”时凤鸣轻声吩咐幻青蜃。
幻青蜃忙点头从天开语的怀里抽出身来,天开语快速地在她小嘴上吻了一口,才放开满脸红晕的小妮子去了。
见幻青蜃出了门,他又立刻将时凤鸣紧紧抱住,在她成熟丰满的身子上一阵乱摸。时凤鸣见他如此急色,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忙一把将他推开,娇嗔道:“不要啦!不要在这里啦……我们有话到里面去说嘛!”
天开语立即心领神会,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一阵风地溜进了里面的卧室,然后便三下五除二地剥光了两人的衣物,一个饿虎扑食向那丰腴诱人的胴体上压了上去
云收雨歇,时凤鸣赤裸的胴体紧紧地躲在爱郎的怀里,久旷的春情终于在一阵狂风暴雨后得到了滋润。
天开语也满足地抚摸着怀中的美妇,身心皆得到了彻底的放松。
“凤儿,开不开心?”他在时凤鸣的耳边轻轻地吻着。
“嗯……”时凤鸣轻轻地动了一下,甜腻地娇吟着。
见她如此的享受,天开语不由起了个捉弄她的念头,他眼珠一转,又道:“怎么?难道你不怕我们两个这个样子被人看到吗?”他的意思自然是指这室内的窥探装置。
“哼!”却不料时凤鸣一个翻身,抬起脸来向他皱皱可爱的小鼻梁道:“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这房里做了什么手脚?弄得这里面的装置都失灵了?哼哼!我就是找这个借口来这里的呢!以为就你聪明啊?”
天开语顿时吃瘪,无言以对地瞪着时凤鸣。
看着爱郎的那副泄了气的皮球样子,时凤鸣不禁吃吃笑道:“看你那个样子勾引女人倒是有一手,怎么就不知道把其他的事情也办得仔细一点啊?”说着伸出一一根春葱也似的玉指在他的额上点了一下。
天开语自此全线溃败,只能投降陪笑道:“好啦好啦!老婆大人厉害……为夫投降还不行吗?”
时凤鸣露出“算你识相”的神情,施施然地坐了起来,先将两人沾满秽迹的下体擦拭干净,接着自己先行穿好了衣服,尔后又服侍天开语穿衣服,天开语不敢再招惹她,竟破天荒规规炬炬地一动不动,任她摆布。
“好啦!你刚才说是为了我才来‘东傲’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给我听听?”将两人都整束停当后,时凤鸣轻轻舒了一口气,将刚才在门口的话题重又提起。
天开语将她重新搂在怀里,着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然后便将自己之所以来这里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
时凤鸣听完后,不由秀眉轻蹙:“你是说你已经知道‘东傲防御’心法的秘密?这怎么可能呢?除了我以外,不可能有人告诉你的——更何况连我都不曾说啊?”
天开语得意地一笑,他当然不会蠢得告诉她自己转世轮回的秘密:“那当然啦!我要不是天才,凤儿又岂会看上我,又赖着要做我的女人呢?”
时凤鸣一听这话,登时又羞又恼俏脸通红,一下坐起身来将他按倒,不依不饶地要他收回这句话。天开语在她的雌威下也只有连连告饶一途了。
“你真的会‘东傲防御’?”毕竟心中好奇,因此在气恨恨地放开天开语后,时凤鸣还是忍不住追问一句。
天开语重新搂好她,贪婪地嗅着她领口飘散出来的女性成熟体香,嘴里应道:“那当然——我还知道你们这个‘东傲防御’心法尚有一些缺憾之处哩!”
时凤鸣顿时瞪大了眼睛,一下坐直了身子,扭头瞪着天开语,一脸的惊诧:“什么?你怎么知道的?”
天开语因她这一下坐起,弄得不能再满足鼻子的快感,不由悻悻后悔,早知如此,又何必多嘴呢?但既然时凤鸣问了,总得回答她,不然不知她又会发什么雌威就头痛了。于是就势往后一躺,靠在大枕上怏怏道:“是啊,我就是知道啊!”
时凤鸣看出他心情不快,知他心中在想什么,不由暗笑,忙跟着伏上去,在他唇上轻吻一下,又捉住他一只手放在自己丰满颤动的胸晡上揉动几下,柔声安慰道:“好啦!不要生气好不好?”见他仍一脸的郁郁:心下有些着慌,急在爱郎的脸上连连亲吻,一边软语道:“好啦!是我不好,好开语……好弟弟……不不!是好老公,不要生气了,啊?”见他脸色稍霁,忙跟着道:“好老公,你想想,我们是夫妻,所以凤儿才会要求你告知这些的嘛——要是弟弟实在有隐衷不好说,凤儿绝不会要你说出来,好不好?”说出这话时,感觉爱郎在自己胸都的手开始活动起来,乳峰也膨胀起来,不觉身子一软,倒在了他的胸前。
“凤儿的奶儿真大……真是喜欢死你了……”天开语一边贪婪地揉捏时凤鸣丰满的胸肌,一边嗅着她发丝的清新气息。
时凤鸣听了只觉整个心窝都酥透了,不禁喃喃道:“既然开语这么喜欢凤儿丰满,那凤儿一定想办法多吃一点,长得胖胖的让你玩,好不好……”
天开语听得心怀大畅,适才的不悦立时一扫而光。他一把捧起时凤鸣的脸,含住她的樱唇一阵深深的长吻后才松开道:“我这就告诉你‘东傲防御’的不足之处吧!”
时凤鸣低着头,默默想着天开语的话。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未来的丈夫不但真的极为了解“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秘密,而且还将其中的不足之处加以了弥补。
“不要看我,我只是从你们暴天将军的介绍中推断出来的……”见时凤鸣困惑地抬眼看着自己,天开语忙进行澄清表白,接着又压低声音道:“难道你还不清楚我现在的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你们这些教官的级别了吗?”
时凤鸣一震,心念电转下明白了爱郎的意思:“难道说,你现在有比‘东傲防御’更好的武学防御心法?”
天开语一笑点头反问道:“你说呢?”说着轻描淡写地接了一句:“好像你们的侦谍人员到现在还无法获得我们‘平虏’基地那几个学员的情况吧!”
时凤鸣听了脸色大变,定定地看了爱郎好一会儿。然后半信半疑地将腕上博讯仪打开:“我是时凤鸣,现在报告‘平虏’基地学员住所的情况!”
两三秒后那传讯仪中传来了“东傲”基地声讯中心的回应:“很奇怪?时教官,到目前为止,‘平虏’基地的十名学员一直都聚在一个住处,但我们始终无法探测到他们对话的资讯,就连图像都只是模模糊糊的身影,根本无法看清他们每个人的面貌。感觉他们好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场所防护着,致使我们的装置采测失效。”
“嘀”地一声,时凤鸣关闭了传讯仪。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直视着爱郎天开语,声音微颤,轻轻地问道:“那是你做的吗?”见天开语笑微微地点点头,不由激动道:“天哪!你是怎样做到的?”不待天开语回答又轻声自语道:“啊,真是难以置信!真是想不到还有这种奇妙的防御武学……”
天开语见她情绪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不由心生怜爱,轻轻地将她揽在怀里,就要向她说出原由,却被她突地一下吻住了嘴!惊愕中,他反应过来,立即报以热烈的回应。
好一阵热吻后,时凤鸣才放开了爱郎。天开语发现她的眼角分明隐现着晶莹的水光。
只听时凤鸣深深地注视着他,轻声却是无限深情地道:“凤儿的命真好……凤儿真是幸运,能够同一个出色的男人相伴终生!开语,我的男人……我求你答应我,一辈子都不会抛弃凤儿,让凤儿留在你的身边,好不好?”
天开语被她这番痴情的表白深深地感动,心中掀起万丈波澜,忍不住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中,抚摸着她的浓密秀发,在她耳边喃喃低语:“我答应你,答应你……我们一辈子都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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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宴无好宴
“你说的那几个人其实是从别的基地来的教官和学员。”时凤鸣一边回答,一边在桌面上摊开的一张大幅面的“超微光晶”纸上以光晶笔描绘着弯弯曲曲的线条。
“哦……那是什么地方呢?这儿应该是有两个‘几’字的转弯吧……”天开语站在时凤鸣的身边,一边看她描绘线条,一边指指点点。他正将他在中午宴席上那几个感到疑惑的人向时凤鸣询问。
“咦?你怎么知道这儿是两个转弯的?”时凤鸣停下了笔,惊异地抬头看着爱郎。
天开语一笑,也不回答她,从她手里取过光晶笔,迳自接着前面已经完成的图形描绘了下去。
时凤鸣越看越惊讶,终于忍不住又惊叫道:“天哪!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这个‘遁天大阵’的阵法图形呀!”
天开语头也不抬,避开她这个问题道:“不要岔开,凤儿你还没有回答我那些人是来自哪个基地的哩!”
“喔,知道了——他们是从‘地炎’基地来的,好了,我告诉你了,现在你可以说出你的答案了吧!”时凤鸣却也是一着不让,回答了爱郎的问题后,立即要他也回答自己的问题。
天开语叹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托起时凤鸣圆俏的下巴,在那樱红的小嘴上轻轻吻了一下方道:“凤儿,难道你这话的口气是对老公说的吗?难道老公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时凤鸣听了也立即软了下来,急向他怀里偎去,双臂圈住爱郎的虎腰,轻声乞求道:“好了好了,是凤儿不对,以后凤儿再也不会这样问了好不好?就原谅凤儿这一回吧……”
天开语见她首次主动服软,知道自己在她的心目中已经确立了真正的家主地位。
“我怎会忍心责怪凤儿呢?只是为夫的有太多的秘密,有些实在是不好说出来的——就像我的武学秘密,就不太好说出来:所以今后我觉得有什么必须告诉你们的,自然会说,好不好?”
时凤鸣见爱郎未生气,总算松了口气,又听他如此一说,更是忙乖巧地连连点头.
“‘地炎’基地?”天开语陷入了沉思,嘴里不禁低声自语:“他们来做什么呢?”
“哦,这点他们的说法倒是和你们很相似的!”时凤鸣见爱郎沉思,忍不住轻声插道。
“和我们相似?”天开语一怔,同时心中若有所悟:“难道和有我梁的目的一样,也是来盗取‘东傲防御’的?”
时凤鸣接下来的话证实了他的想法:“其实不只你们和‘地炎’,就连‘昂藏’和‘潜龙’基地也都在今天晚些时候要来哩!不过我们其实都已经料到了,你们这些来的人都不怀好意,想偷取‘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秘密!”
天开语不由眼睛一瞪,冲她白眼道:“什么你们你们的,讲清楚点,这里面可不包括我在内!”
时凤鸣立即吐了吐小舌,抱住他在脸上亲了一口道:“那当然啦!我时凤鸣的丈夫岂能和那些人一样的龌龊——对吧!老公?”
天开语这才放过她,随即又道:“不过这样一来‘东傲’可就不得安宁啦!”
时凤鸣嘻嘻一笑道:“那可不一定!”
天开语见她一副笃定的样子,不禁讶然道:“怎么说?”
“难道我们的‘遁天大阵’是摆着当玩具的吗?哼哼,只要有人敢动歪念头,包管他有去无回——当然,老公不在其内啦!”这回她倒没忘了将天开语摒除在外。
天开语对她如此自信不觉好笑:“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他们敢来,那总有他们的通天手段——就比如我,现在就已经知道‘东傲防御’的秘密。总之,防不胜防之下,你们能肯定‘东傲防御’心法不会被人盗走?”
爱郎这番话分析得合情合理,时凤鸣一想竟觉得果然如此,不由心中一阵发凉,寻思之下越想越觉得有必要回去重新和暴天等商量一下应付的办法。忍不住便看看天开语,只是嘴里不好得说出口。
天开语看她的神情,便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不过眼前他却想弄明白这“遁天大阵”的更多资料,因此故作没看到时凤鸣的焦急眼神,将话题转到了“遁天大阵”上:“对了,凤儿,这‘遁天大阵’应该有所变化的吧!要不然就这么死板的话,也不能够有‘遁天’的厉害啊?”
时凤鸣心中有事,哪里还会有心情和他讨论这个问题,只有口无心地应了天开语两声。
天开语微微皱眉,知道此刻再留她也非上策,想了一下,便将手中的光晶笔轻轻放下,转过来对时凤鸣道:“这样好了,凤儿,你先回去吧!这个阵势的变化我自己一个人先想想,回头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再问你——你看这样可好?”
时凤鸣见他终于肯放自己回去,心中反生出愧疚,低头道:“对不起,开语!我真的不是想这样,不过……”
天开语一口吻住她,大舌在她嘴里搅动一圈后方松开她道:“不用多说啦!我明白你的心理,毕竟现在你还是‘东傲’的高级教官,总要对这里负责任的!这也是一个人起码的做人准则,我不会阻止你的。另外……”他顿了顿,又在时凤鸣的额上轻吻了吻,道:“如果你发现我做出危及‘东傲’的事情,大可不必拘于情面而放不开手,尽管对付我好了!”
时凤鸣听他这话不由心中一惊,还以为他对自己急着离开生气了,忙紧紧抱住爱郎,颤声道:“不不!我不走了,开语你不要生气……我……我死也不会对付你的……”说着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天开语见她如此,知道伊人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安慰她道:“说哪里的话!凤儿始终都是我天开语的好妻子,我又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其实我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你也不想想,我又怎会做出让凤儿为难的事情来呢?”说着温柔地看着时凤鸣,大掌在她嫩滑的脸蛋上轻轻地摩挲。
时凤鸣这才破涕为笑,娇嗲地在他怀中又扭动一回后才恋恋不舍地脱身离去。
天开语在门口目视爱妻转过回廊后才向一直避在一角的幻青蜃招招手,示意她进来。
幻青蜃一进门天开语便将她一把搂住,同时反手将门带上。
幻青蜃立即俏脸通红,娇躯也止不住地颤抖起来,一双水灵灵的美丽眸子早羞得紧紧闭上,一任天开语一阵风地将她抱进了卧室。
不过天开语这回却没了和她欢好的冲动。皆因刚才同时凤鸣的盘肠大战已将他的欲火渲泄了八分:因此,他此番将幻青蜃这个青涩的少女抱进来完全是另有目的。
“来,青蜃,你坐好。”他将幻青蜃放在床上,轻声对她道。
幻青蜃一下失去了情郎的拥抱,又听到他这么说,不禁睁开了大眼睛,有些奇怪地看着天开语,不知道他要她做什么。
看她一副清纯娇痴的俏模样,天开语险些又冲动起来,忙自觉地克制住蠢蠢欲动的欲望对她道:“青蜃,你的武学修为实在太差,现在我来替你打通全身的气脉,好方便你进步得更快一些。”
幻青蜃听了顿时瞪大了眼睛。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啊呀,这可是学员们梦寐以求的境界啊!想不到眼前的情郎真就能够使自己达到这个境界!
天开语从她眼睛中看到了惊讶,伸手拍拍她的小脸,笑道:“怎么,不相信你天哥哥有这个本事吗?要是天哥哥没有这个实力,又怎么能以学员的身分住到这间教官的寓所呢?”说着不待她再开口说话,便放出一个泛着蓝白光芒的能量力场罩,将幻青蜃整个人包容了进去。
幻青蜃还未及反应过来,便觉从身体的四面八方涌来一股强大却不失柔和的能量从她的每根毛孔渗入体内。她忍不住惊讶地正要开口时,却听天开语的声音在自己耳边轻轻响起:“好了,青蜃,你不要多想什么,开始运行你的心法吧——什么也不要管,运功就行了!”
情窦初开的少女对心上人总是百依百顺的,更何况自己已经将整个身心都交给了面前的情郎呢?当下幻青蜃果然不再想其他,一心一意地闭目行功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反正幻青蜃只是觉得自己刚刚坐下没有多长时间,就听到天开语在耳边轻唤她:“好啦!青蜃,已经行了,收功吧!”她忙依言收了心法,睁开了眼睛。
却见眼前多了一个人。时凤鸣教官——不!现在应该叫做凤姊姊的——正和天开语一起站在面前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呢!
“时教——凤姊姊,你怎么也来啦?”她不禁开心地跃起身向时凤鸣扑去。
不料一动身,才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是无比的轻灵,在还未回过神来,已经被凤姊姊接住抱在了怀里。
“哎呀!我怎么……”她情不自禁地轻呼,这突然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令她一时间无法反应过来。
“你的周身脉络已经被你的天哥哥打通啦!内力增加了何止十几倍呢!当然会感觉怪怪的——这也难怪,一下子拥有了那么多的宝贝,当然是不适应的啦!”时凤鸣好笑地打趣着幻青蜃,只见她犹在怀中瞪着一双惊讶的大眼睛。
天开语也笑着点点头,上前将她从时凤鸣的怀里接过来搂住,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小脸,疼爱地道:“是啊!你现在的功力已经足以和你们‘东傲’的顶尖高手学员媲美啦!只是还欠缺些运用的火候罢了!”
幻青蜃总算渐渐平复过来。紧跟着便从心中生起一阵狂喜,“凤姊姊,天哥哥,这都是真的吗?我真的变得有那么强吗?”见二人一齐点头微笑,这才确定这一切都是真的;一时间欢喜得不知说什么才好,连手脚都不知怎么放了。
天开语和时凤鸣看着这个小丫头一副欢喜失常的可爱样子,也在心中由衷地替她高兴。
“青蜃,你知道你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以后应该干什么吗?”见幻青蜃开心忘形的样子,时凤鸣及时的提醒她。
“啊?哦……什么?干什么?”时凤鸣的话果然管用,幻青蜃开始清醒了过来,思考起时凤鸣提出的问题。
“是啊!你知道应该干什么吗?”时凤鸣继续提醒她。
看着时凤鸣略带严肃的表情,幻青蜃彻底从狂喜中清醒过来,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她目光一转,见天开语面露微笑地看着她,同时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时凤鸣的手时,一丝灵光突然从脑际闪过:“我知道了,应该好好的帮助天哥哥——怎么说来着?是……是‘辅佐’天哥哥!对了吧?”
时凤鸣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同时心中暗惊这小丫头的精灵。
“不要乱说话,说什么‘辅佐’不‘辅佐’的,我这个人可是胸无大志的,我可不想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呢!”天开语“呵呵”地笑着捏捏幻青蜃的脸蛋。
“对了,凤姊姊,你怎么也来这儿了,是不是有事情啊?”幻青蜃既已清醒过来,脑筋自然也恢复了平日的灵活。
“唉呀!对啊,时候已经不早啦,我们赶紧去赴晚宴吧!这次可不比中午的那顿,不能迟到的!”时凤鸣突地惊叫起来。显然是沉浸在三个人融洽的气氛中,忘记了这件重要的事情了。
“什么时候不早了?不就是一会儿吗?”幻青蜃兀自还在懵懵懂懂的搞不清楚。
“什么呀!你这一行功便是两个钟头,现在已经傍晚啦!”天开语笑着刮了刮幻青蜃小巧的鼻子,“我们现在就赶紧去吧,还来得及哩!”
在赴宴的途中,天开语详细地从时凤鸣这边了解了今晚参加宴席的人选。由于不同于中午的轻松,晚间的正式宴席显得格外的隆重:像幻青蜃这样级别的学员已经不可能有资格参加了,因此时凤鸣便将她安排到自己的住所去继续消化刚刚得到的强大真元能量。
二人步人大厅的时候,大厅里已经陆陆续绩地到了三、四十人,并且泾渭分明地分开一群一群地说话。
做为东道主,时凤鸣的进入无疑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目光。因为她实在太明艳媚人了,那动人的姿容似乎将整座大厅都增亮了几分。
“哈!原来是凤鸣教官呀!你是主人,可是来迟啦!”迎面走来一名满脸胡子的彪形大汉,只见他一脸的笑容,一边走过来,一边向时凤鸣伸出了一只大手。
时凤鸣忙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却不料那胡须大汉竞紧握着她的手不放,不觉立时尴尬起来,当真是摆脱也不是,继续让他握着更不对:因为毕竟爱郎天开语还在自己的身边,总不能对眼前这个大汉表现得太热情吧?但眼前的大汉偏又和她很熟的样子。
天开语一瞬间便看出了时凤鸣的为难;心中暗笑,表面上却不露声色,礼貌地向来人点了下头,又回过头来向时凤鸣欠了下身子道:“谢谢时教官的带路,开语这就要去回到有将军那里去了!”这话不轻不重地点了时凤鸣一下。
时凤鸣登时醒悟过来——眼下可不是两人私下缠绵的时候,而是在一个公开正式的场合。他们都必须做出符合自己身分的事情:因此心下对天开语的提醒多了一分敬重,忙向他报以一个只有两人才能明白的眼神,一面雍容笑道:“不必客气,对‘平虏’的‘天之拇指’来说,凤鸣做的这些都是应该的!”
那大汉一听说天开语“天之拇指”的身分,脸上立时掠过一丝异色,原本撰著时凤鸣的手也不觉松了开来。时凤鸣忙向旁边轻移半步,避开了他。
“你就是‘天之拇指’?”那大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天开语略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他本就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宽宏大量的善类,说心里话,对眼前这个摆明了占凤儿便宜的家伙,他实在十分的恼怒,因此虽拘于场合,脸上未表现出来,但那瞧他的眼神已经透露了心中所想。
那大汉对天开语的眼神一怔,随即恼羞成怒——好歹自己也是一名基地的教官,你再是什么“天之拇指”,怎地也敢对老子如此无礼?心里想着,脸上便现出了怒容。
天开语又岂能容他发作出来?当下功聚双目,神光进射,直视那胡须大汉!
那大汉陡觉天开语的双目突然一片精亮夺目,直逼日月之光华,不由大吃一惊!然而未及他反应过来,竞觉胸前似受到巨锤重重一击,整个人不由自主地要向后跌去!正当他心里暗自大叫不好时,却感觉同时又有一股大力将他身子生生地拉住,不使他跌倒。正在庆幸未出丑时,已经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直冲出来!他急忙拚命地忍住这口鲜血,不使它喷将出来。饶是如此,嘴角也已溢出了一丝血迹
大汉登时又惊又怒,定定地看着天开语,如同看到了煞神一般——心下却已经知道,自己远远不是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对手。
天开语见他嘴角溢出的一丝鲜血,知道他正在强忍,心下多少对他有了一点好感——还算是条汉子,没有喷出来。当下冷冷地“哼”了一声,便迳自拂袖而去!
那大汉知道自己此刻已经受了内伤,须得尽快进行运功调理,便向时凤鸣点了下头,也不再和她“亲热”,急匆匆地回到自己的那一人群中去了。
时凤鸣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由于她面对着天开语,而天开语却是背对着大厅内众人,因此,相对来说只有她将整个过程看得清清楚楚。那大汉乃是“昂藏”基地的高级教官,名叫长志赫,相当于夸同神的地位,上回她和暴天等率人挑战“昂藏”的时候,此人的实力就曾引起他们的注意。可是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天开歌固然占了出其不意的先机,但是身为一名高级教官,在如此一个照面便轻易地被人击成内伤,也未免太说不过去。经此一役,如果说之前还对天开语的实力有所怀疑的话,此刻她已经是彻彻底底地相信了爱郎的过人本领,心下不觉涌起万分的自豪和欣喜……
天开语离开时凤鸣和长志赫后便到了“平虏”基地人员的一群中来。有我梁和来木末一见他过来,便急迎上前去,以眼色向他询问进展如何。
天开语不觉心中好笑,心道,难道一个好的防御真的可以使一个人的武学在本质上有所提高吗?
“没有问题,已经成功了。”他定近二人,在一擦肩的瞬间低声说出了这句令他们惊喜的消息。
有我梁和来木未二人登时浑身剧震,呆了好一下才懂得转过身来。四道难以置信的目光直直地看着天开语。
天开语看他们这副“动人”的神情,不觉心中发笑——那个“东傲防御”心法从来就在自己的心里,又何需以不正当的手段获得呢?只不过为了他的凤儿才有这一出“回访东傲”的戏罢了!
不过他在这个时候告诉有我粱和来木末还有更深一层的意思。既然已经感觉这里会有事情,那么就尽量避免有“平虏”的介入,这样一来他们到时脱身也方便得多。
见天开语微笑着点点头,有我梁和来木末当真是激动无比,却努力在表面上下动声色,以免被“东傲”的人有所察觉。
这时“波切旬月”组的五个人已经围了上来,将天开语众星捧月地护卫起来。
天开语看着他们忠心耿耿的样子,心下着实感动。
他一手将风飘醉搂在怀里,另一手轻轻地在莉莉明香的脸上抚摸——在“波切旬月”成员面前,他无需掩饰对二女的爱宠——目光则看着巴可连狼,沉声问道:“怎么样,一切都还好吧?”
巴可连狼立即一躬身,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有天老大的安排,一切都很顺利。他们五个人现在应该有进一步的提升了!”在公开场合,他们一致称呼天开语作天老大。
天开语的目光越过巴可连狼,在其宫等五个人身上一一扫过,只见他们正满含敬意地注视着自己,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顿了顿,他示意丌官等人走近。其官和刑可等五人见他示意,忙靠拢过来——他们已经觉察出“波切旬月”组的成员和天开语的关系非比寻常似乎是他的贴身卫士一般,因此便不自觉地对他们产生了些许的隔离感,在他们靠近天开语的时候,自己就自觉地避了开来。
“恐怕这次‘东傲’之行不会太平静,你们一定要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由我来应付,你们千万不可以随便出头——除了正常组织的参观,没事就在自己房里待着,记住了没有!”说到最后一句时,语气中已经没有了温和而转为近乎严厉了。
十个人登时凛然,虽不知道天开语为何要这么说,但是从天开语一向权威的识见来看,他这样说一定有其缘由。因此,在风飘醉等人立即应诺后,其官等也表示服从他的安排。
这时大厅里的人越来越多,只听时凤鸣悦耳清晰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现在大家已经都到齐了,就请各人按照席位上的名单就座!”声音虽不甚高亢,却使闹哄哄的大厅里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显示出她深湛的内力修为。
乱哄哄的高面渐渐地平息下来。
宴会大厅和中午坐的格高大不相同,总共近六十人被分为两边共六排,一边三排的座次排列。其中最靠前的左右两排为各基地教官所坐,后面左右两排则安排了各基地的学员。正中间的主席位则为暴天、夸同神和时凤鸣所坐。左右两边座位的中间腾出了一个场地,看样子是安排什么节目用的。
随着夸同神一声“宴会开始”,整个大厅立即投入到觥筹交错中去。
在两圈痛饮之后,好戏终于开场。
席中一人长身而起,本来十分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均下约而同地落到这个打破当前气氛的人身上。
天开语已经从他刚才放在他面前的名牌上得知此人名叫炎虎亮,是“地炎”基地的一名高级教官,在他身边的是“地炎”的首脑炎虎光,从名字看去,这二人分明是同胞兄弟。
“大伙儿这么热闹,难道暴天将军没有想过要来点什么节目助助兴吗?”炎虎亮声音当真恰如其名,既虎虎有生气,又十分的响亮,只是略嫌凶戾了些。
众人当中已经有人在起哄叫好了。仅一句话便将矛头迳指向了东道主的最高首脑暴天,天开语不禁暗暗皱眉真心道这也太过分了些。
暴天却似已经料到会有这么一招,连头也未抬一下,仍与左首的有我梁谈笑风生,倒是时凤鸣立即接了过来,不慌不忙地放下食具,笑吟吟地对他道:“哦,原来炎虎亮教官是想看节目啊?可惜我们这儿是训练基地,不是外界的娱乐场所,因此恐怕这方面要令炎教官失望了!”见炎虎亮一脸的悻然,话锋一转又道:“不过我们虽然不能提供什么值得娱乐的东西,但却为大家安排了中间这么一块场地!既然大家都是尚武之人,而且恐怕此次所来目的也和武学有关,因此我提议,就由各基地出人,利用中间这块不算大的地方来个较技表演,如何?”说罢妙目扫视四周,像是在征得所有在座人的同意。
天开语心中不禁暗暗拍案叫绝。“东傲”基地这一手玩得果然漂亮,既表明了盛情款待的诚意,又将所有的人都扯进了是非圈中。这样一来,这些基地的人首先就要在他们各个基地之间过一趟关,然后才能考虑针对“东傲”武学的计划。
他情不自禁地向时凤鸣望去,却恰好见她对自己抛了一个大有深意的眼神,立即醒悟过来,定是自己提醒了她后,“东傲”及时调整了应对策略。
时凤鸣这言一出,大厅中先是一阵沉寂,紧接着便是一片窃窃低语声。
过不多久,便见炎虎亮重又站起,昂然道:“既然时教官这么说,我们‘地炎’就回应她的提议,我们先出一个人——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基地愿意来配合一下?”说着一脸的自信扫视四周一遍。
天开语心中暗自摇头,这个蠢货,自以为聪明,其实正落入了暴天和时凤鸣等设下的圈套——让各基地间先暴露和消耗各自的实力。
果然,炎虎亮这一充满挑衅意味的话立即在“昂藏”和“潜龙”等基地的教官学员中引起了轩然大波。只有“东傲”和“平虏”的人依旧保持着冷静,在一旁静观事态的发展。
只见“地炎”方面一个高挑的身形立起,众人望去,竟是一名身着红装身材健美的少女。那俊俏的容颜和凹凸起伏的曲线无不显示出她的美貌。只可惜美则美矣,那双大眼睛中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片冰冷和煞气,大大地削弱了众人对她的美好观感。
只见她缓缓地穿过前面的席位来到宴席中间的空地中央站定,双眸四处一扫,似在寻找合适的对手一般。
沉寂半晌,终于有人克制不住跳了出来。
“我来领教一下‘地炎’的绝学!”从“潜龙”方面一个身形一跃而出,落在了那红衣少女的对面。
众人定睛一看,却是一名一身黑衣的少年,脸色甚为白皙:黑衣白肤下,更衬出一双明亮有神的眸子。
天开语心中暗暗点头。从气势来看,这两个人分明已经达到了其宫来“东傲”之前的水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那实力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当下暗自留心二人动手的情况。
“我叫朗琅,是‘潜龙’‘拇指’,敢问姑娘尊姓芳名!”这自称朗琅的少年看来十分有教养,主动对那少女介绍了自己的身分。
众人齐齐一惊,想不到“潜龙”基地一出手便派出了他们的“拇指学员”:看样子他们是被“地炎”炎虎亮的言行激怒了,准备一击必中。
天开语却在一旁看得心中雪亮,知道在“潜龙”基地一席定有高人相助,不然绝不会在首次便派出他们的“拇指学员”。因为他从气机上感应出,那红衣少女正是“地炎”基地“拇指”级别的学员!
“呵呵,小伙子不要心急嘛!我们这位小姑娘凑巧也是‘拇指学员’,她叫发红萼,希望你记住喽!”炎虎亮依然是那么大声地说道。
天开语却将视线离开了空地中间的朗琅和发红萼,而是将心神放在了“潜龙”基地,在其中暗暗仔细探寻那个隐藏的厉害人物。
暴天手一挥,发出了开启力场幕墙的指令。随着一阵轻微的“嗡嗡”声,从大厅的上方降下了一道长方形的力场幕墙,恰好和宴席中间的空地大小吻合。天开语此刻更加确定这一切都已经被暴天等预先设定好了。
“既然你们都准备好了,那我代表‘东傲’感谢大家的捧场——就由本人来宣布比武表演开始,大家是否同意呢?”时凤鸣这时也站了起来,巍巍双峰随之一阵颤动,看得在场的男人无不眼睛一亮。
几个素来好色的教官早忙不迭口地应道:“如果是凤鸣教官,那自然没有问题的啦!”
时凤鸣将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下暗自生出鄙夷,面上却仍是笑吟哈地道:“那好,凤鸣就却之不恭了——请场内两位‘拇指学员’注意,因为是表演性质的,请你们务必记住点到为止!好了——开始!”
随着她的话音刚落,原本薄弱的力场幕墙立即闪起一阵光幕,显然在时凤鸣传音进去后加强了防护的强度指数。
力场幕墙内已是一片混战,两条淡淡的身影在内迅疾无比地交错分开,不时地爆出能量相碰撞进发的耀眼光华。那红黑身影混战的场面从微微规则波动的力场幕墙外看去,分外的诡异和骇人。
而场外的众人除了学员外,一干教官只略看了一会儿,便似无事般地又相互聊了起来。
天开语的气机依然不停地在“潜龙”一席里来回地感应探测,虽然未能觉察出什么,但他坚信,愈是如此,就越有蹊跷,只能说明内中藏有超级高手,将自己掩饰得极好,令他一时难以发现。不过他相信那人总会露出马脚,因此只坚持以气机将那片席位牢牢锁住不放。
“呼!”随着力场幕墙内朗琅和发红萼一记正面对击,那整座力场幕墙似乎也受到了他二人能量冲击的波及而震动了一下。
场外所有人齐齐惊呼了起来!
天开语却眼睛一亮!终于让他发现那个隐藏在“潜龙”席位中的神秘人物了!
他立即将所有的气机紧紧地跟踪那名神秘人。那神秘人物显然是感应到了有人在以强烈气机锁住自己,立刻本能地运功反击,欲挣脱天开语气机的锁定。
天开语已经无暇顾及场面上的战况了,因为他发现,自己对付的这名神秘人物的实力大得惊人,很明显的要高出在场所有教官一大截!而且更重要的是,他对这个神秘人物的气机居然隐隐的感到好像在哪里遇到过……
此时力场幕墙内的两个人的情况已然发生了变化。
只见发红萼和朗琅已经停止了所有的攻击,面对面拉开功架站立着。二人的身体正分别被一红一青两团护身真气围裹,那真气在力场幕墙之内下停地鼓荡伸缩,从而使得那力场幕墙内的情形看来如真似幻,甚为奇诡.
在场的人都看出来,两个人分明正在积蓄力量进行最后的一击,而这最后的一击,将决定着二人的胜负高下。
天开语此时明显感受到那被自己锁死了的神秘人的气机居然不再试图挣脱,伹却未停止运行,只是目标似乎有所转移。
稍一探察下他便发觉,那神秘人物竟然在关心场面上的情况,并似乎跃跃欲试准备随时向场上出手!
这一发现令天开语大为惊讶,但却也使他更加的小心,因为他目前尚且不知这个神秘人物的立场。为了更容易监视神秘人的行动,他不露痕迹地松开了紧锁的气机。抬眼向神秘人望去。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和其他“潜龙”基地的学员不同,那神秘人以黑纱蒙着面坐在“潜龙”席位不引人注意的一角。
天开语的心里突地一紧,脑海中掠过那个雷雨的夜晚,那个击伤自己的神秘黑衣人!他的瞳孔陡地收缩!
不过很快他便又放松了。因为刚才气机探测的结果和那天夜里的黑衣神秘人完全不同,此神秘黑衣人非彼神秘黑衣人也!
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暴天皱了下眉,向夸同神点头示意,夸同神随即转向身后做了个手势。顿时那大厅顶上的力场幕墙启动器响起一阵“滋滋”的声音,跟着那场面上的力场幕墙明显地增厚了一圈。显然这是为了防止里面的两人即将暴发的大能量攻击。
“地脉炎火——”
“青龙破晓——”
天开语清晰地听到那力场幕墙内发红萼和朗琅几乎同时发出的一声暴暍!随之便见到一红一青两股特殊性质的能量从二人身上涌出,直轰对方!与此同时,二人身上的红、青二色护体真气立即消失,很明显的是被释放到了攻击能量之中。
“轰!”饶是有加强加厚的力场幕墙遮罩着,在场的所有人仍然隐隐听到了里面能量对击的巨响!
只见那力场幕墙内一片耀眼夺目,一红一青两道特性能量在相互碰撞后迸发出大片白色的光华。而发红萼和朗琅则在两道能量相互冲击的一瞬间各自向后的方向震飞了出去,然后撞在力场幕墙上,随即重重地跌扑下来!
众人陡见变故发生,皆忍不住一片惊叫!几乎在同一时间各自站离了席位上.
在这刹那间,天开语的眼角余光却清清楚楚地看到,从暴天冷酷的面容上掠过了一丝嘲讽的冷笑……
似乎未曾想到过会发生这种事情,从席位上站起来的人在发出那声惊叫后,竟半晌再无声音,显然皆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
暴天在欣赏够了众人的表情后,才满意地挥了挥手。随着一阵轻响,那力场幕墙悄然消散于无形。
现场重新陷于混乱。
“红萼!”
“朗琅!”
悲呼声中,两条身形迅捷地掠入场地。一边一个地抱起了扑倒在地上失去知觉的发红萼和朗琅。
“地炎”基地的首脑炎虎光和“潜龙”的首脑器无痕分别抱着各自基地的骄傲,痛心不已。
此时“平虏”的首脑有我梁和“昂藏”首脑敌不群也急离席上前。而“东傲”却只有时凤鸣施施然地走出席位来探视已经人事不醒的发红萼和朗琅。
拘于规矩,除开这些首脑教官外,其余的人仍旧坐回了各自的席位,但纷纷的议论却不绝于耳。
天开语将灵神集中在前面的事发现场,感应着那里的一举一动。
“唉!真是可惜,他们全身的经脉都震碎了……”敌不群啧啧叹息道。
“是啊……真是的,怎么会这样不小心……”有我梁也是痛心疾首。
“不过看情形生命应该没有问题,只是今后于武学方面恐怕就……”似乎经过了更进一步的察看,敌不群又说道。
“嗯……快将他们安置到后面去吧!我们的医护会照顾他们的!”时凤鸣柔和的女声响起。
随着她的话音,从大厅后面出来了几个人。看那服饰便知是“东傲”的医护。
炎虎光和器无痕虽然痛心无比,但毕竟都是将军级别的人物,总是比较能拿得起放得下一些,因此二人将发红萼和朗琅交给“东傲”的医护以后,均不约而同地怒目相视,同时重重“哼!”了一声,尔后相互戒备地退回了各自的席位。
见炎虎光和器无痕回到座位,时凤鸣媚态万千地展颜一笑道:“好啦!方才只一不过是出了点小小的意外——毕竟是武技相较嘛!出点问题也是难免的,只要不出人命就一切都好啦!”环顾四周,见众人一副兴致索然的样子,忙又笑道:“怎么,就因为这么点事情,大家就没兴致了吗?大家还可以继续嘛!只不过这回可一定要小心啦!”说罢竟不理众人会有什么反应,迳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大厅中一时气氛紧张起来,“平虏”和“昂藏”更是人人自危。
僵持了一会儿,还是“地炎”的炎虎亮按捺不住站了起来。只听他本来就大的嗓门在情绪不良的状态下更加地嚷嚷起来:“怎么?难道我们的人表演完了,其他的人就可以白吃白看吗?我想至少应该还有人出来表演一下吧!”
众人一听立即色变!这炎虎亮虽身为教官,却当真十足是个赖皮之类。明知此番再行出人比试实在是不妥之举,可他偏强行施压,要将这种带有伤亡性质的表演继续下去,而且那语气中的矛头分明直指“昂藏”和“平虏”。
就在众人面面相腼之时,匆听“平虏”席位传出一声长笑,一个身形飘然飞出,落在了场地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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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阴霾尽去
来人正是天开语。
“啊!”场面立即引起一阵轻微的骚动。没有人想到,居然有人愿意再搞这种“表演”。
有我梁和来木末却是眼睛一亮,知道既然天开语出马,那么不论如何,“平虏”都将稳操胜券,在下面的“表演”中立于不败之地。
就在天开语出现的当口,“昂藏”基地却产生了一会儿的混乱。
皆因那胡须大汉长志赫先前已经吃了天开语一个暗亏,由此他也知道了天开语的实力实在是非同小可,如若同前面的发红萼和朗琅一般的死拼的话,恐怕己方没有一名学员可以在他面前安全脱身!
见天开语笑容可掬地注视着自己一方的学员,似乎已经在向自己发出无声的挑战,“昂藏”首脑敌不群终于按捺不住——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种公开场合下丢面子!不管这个叫什么“天之拇指”的被长志赫说得有多强,眼下也得派人应战了!
出来的“昂藏”学员叫做凉羽飞,也是“拇指学员”。
天开语看他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便知道他尚且不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嘴角不禁露出了一丝哂笑。
就在暴天准备挥手示意启动力场幕墙的时候,天开语却一摆手,似笑非笑道:“不用那么麻烦啦!就这个样子挺好的——你们大可放心,绝不会有能量冲击的情况发生的!”
此言一出,除了深知天开语“地母深渊”武学心法厉害的“平虏”诸人外,包括时凤鸣在内,所有现场的教官学员均大吃一惊!暴天的脸色更是惊疑不定。
“我在这里任由羽飞兄攻击,绝不做任何的闪避!”天开语气定神闲对凉羽飞道。
现场顿时一片哄然。
正如天开语所料的,所有的人均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东傲防御”。
暴天等“东傲”基地的教官和学员几乎在同时瞪大了眼睛,暴天和夸同神更是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了时凤鸣。
时凤鸣自然察觉到二人的目光,不禁心中暗自恼怒。心道果然如爱郎所言,一曰一有问题,自己便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对象!好在爱郎早巳将这一切都计算在内,解脱了自己的嫌疑。想到此处,她狠狠地回瞪了暴天一眼,看得暴天一愣,感觉自己怀疑的心事被时凤鸣看穿,一时反有些不自然起来。
凉羽飞听他如此托大,也不由惊疑起来,忍不住开口问道:“难道你也练成了‘东傲防御’心法?”言下之意只有天开语练就了“东傲防御”才会这么有把握和他对阵。
天开语呵呵一笑,摆了摆手笑道:“那倒不是!我对那‘东傲防御’武学心法本就没有什么兴趣——我有的是我自创的防御心法,叫做‘地母深渊’!”
众人听了这才缓过神来,好像天开语不知道“东傲防御”武学心法,就和大家一起扯平了似的,在心理上多少好过了些。
暴天听了也舒了一口气,忍不住偷眼看看时凤鸣,却见她正一脸不屑地看着自己,不禁老脸一红,忙收回目光,不过心中却生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地母深渊?”
大厅中又是一片嘀嘀咕咕的声音。有我梁身边座位的器无痕已经开始向他询问有关“地母深渊”的情况了。有我粱神秘地一笑,却不回答他,只要他看场中二人。
既听天开语说未练过“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凉羽飞便松了一口气。虽说天开语还有什么“地母深渊”的防御,不过既然从未听说过,那也就不必放在心上;更兼对天开语如此傲慢心中确实恼怒,因此在天开语要他发出攻击后,便不再迟疑,只说了声:“天兄注意,我来了——裂云搏浪破!”一股强横的真元能量随即透掌而出,挟着隐隐的风雷之声结结实实地拍在天开语不闪不避的胸前正中!
“啊——”所有的人又是一阵轻呼。要知道,那“裂云搏浪破”乃是昂藏当年建立基地的武学依托,那威力当真是非同小可!据说在功力足够的情况下全力施为,那威力足可兴浪滔天!
众人均感到大厅中的空气为之一滞,随即又是一阵收缩扩张。能令席中高手产生出如此明显的感觉,凉羽飞的功力也确实足以自傲的了,只可惜他遇到的是历经几世轮回的天纵奇才天开语。
一如所有刚刚接触到“地母深渊”的人一样,凉羽飞在“裂云搏浪破”真真切切地击中天开语的身体的时候,脸上露出了惊骇莫名的表情。
“你!”他一口气接不上来,险些就此晕厌过去。滚滚的汗水从浑身上下渗出,在短短的时间内湿透了里外衣衫。
凉羽飞怔怔地看着自己击在天开语胸前的手掌,一种击在非生命体上的感觉从内心深处寒栗涌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啪嗒、啪嗒”地从苍白的脸上滴落在地上。
“怎么样,还想不想再来一次攻击呢?”天开语轻轻拨开胸前冰凉的手掌,语气调侃地对凉羽飞道。
凉羽飞艰难地抬起头来,看着天开语若无其事的脸,从喑哑的喉咙里艰涩地吐出三个宇:“不用了……”
“那好,来而不往非礼也,现在该轮到我来施行攻击了!你可以用你最快的身法躲避,如果我不能在一招之内将你制住,那么就算我输,如何?”天开语双臂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着凉羽飞笑道。
在场的所有人现在都已经看出来了,凉羽飞的实力和天开语相比根本有着天壤之别!现在即便天开语夸再大的口,他们也毫不怀疑他能够做到!
“嘿!”凉羽飞终于鼓起勇气,面对眼前这个拥有令人恐怖武学造诣的男人。
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想善罢已经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了。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能轻言放弃——他要为“昂藏”的荣誉而战!
天开语看着凉羽飞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倔强不屈和全力催生的战意,目光中露出对他由衷的嘉许。
“那好,虽然羽飞技不如人,但天兄说的对,来而不往非礼也——天兄注意了,羽飞要运行身法了!”天开语顿时对凉羽飞的好感又增加了几分,皆因他到了这个时候仍保持着比武的规矩,光明正大地通知对手自己即将要做的事情。
天开语双手缓缓张开。
凉羽飞在他双手张开的瞬间发动了身法。众人立即见到一团淡淡的身影围着天开语不停地奔走!而那身影很快便形成了一条围绕着天开语的色带——分明是速度太快而在人眼中造成的残留影像。
旁观的众人不禁一齐为凉羽飞这一战术叫好。因为这样一来,除非天开语能在瞬间判断出凉羽飞的真正身体,而不是那些虚幻的影像,才能够一举将他击中。但是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恐怕包括那些基地的将军或者教官都没有把握可以做到一击必中。因此大厅里的气氛竟尔为之一缓了。
就在所有的人,包括有我粱等紧张地看天开语如何行动时,却见他嘴霉现出一丝懒洋洋的笑意,接着双臂陡地张开!那由静至动的突然变化令众人的心绪为之一振!
接着便见他的双臂间忽然光芒大作,一个硕大的力场光团在倏匆间将整个中间的场地给罩了起来!
众人心中同时生出一声叹息——凉羽飞完了!
要知道,天开语的这一战术恰是应和了场地的大小限制。在这种情况下,他只需将整个可以活动的场地空间在瞬间控制在自己的能量势力范围之内,凉羽飞纵是插翅也难飞了!而现在,他采用的正是这一战术。
果然,在天开语的力场罩光芒大盛的同时,一个身形在其中显露了出来!正是凉羽飞。
只见那力场光团中的凉羽飞一脸的痛苦,显然那强大无匹的力场能量束缚了他所有的行动。
在成功捕捉到凉羽飞后,天开语释放的力场光团立刻缩小至刚好包容凉羽飞的体积大小。这样一来大厅里的众人看得就更清楚了。
就在所有的人为凉羽飞的莫测命运担心的时候,却见那原本束缚着凉羽飞的白色光团“倏”地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凉羽飞也“噗”地从那悬空中跌落下来。
敌不群和长志赫大骇之下齐齐飞身扑了上去。
然而未等二人去搀扶,凉羽飞已经自己站了起来。虽然神情萎顿,但却能看得出他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羽飞兄没事的,我只是和他开了个玩笑而已。”天开语看他们如此的紧张,不觉好笑道。
见凉羽飞果然没事,敌不群和长志赫总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后,便一言不发地携凉羽飞回到了自己的席位。
天开语此举大出暴天的意料,原本以为天开语会如他所愿地和凉羽飞两败俱伤,可是未曾料到天开语的实力竟然高到了如此的地步!看这情形,恐怕连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大厅里的人已经开始有意地起哄,言语中皆指向了“东傲”基地。那意思分明是既然所有的基地都“表演”过了,那么“东傲”做为主人也自应当有所表示。
暴天此时的面色着实是阴晴不定,他实在是心里有些发虚。一为天开语的古怪武学恰是“东傲防御”的克星;二来天开语说不定会藉这个公开的机会对“东傲”的学员痛下杀手——由于每个基地都是“拇指学员”出马,因此“东傲”自然也应当派出他们的“拇指学员”!
就在暴天色变不定之时,天开语朗声笑道:“其实我想这已经没有什么必要了!因为大家今天来到这儿无非就是为了一个‘东傲防御’嘛!”
此言一出,当真是举座皆惊!
要知道,虽然诸人确实是抱着这个目的来的,不过让天开语捅破了这层纸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为自己撇清,并开始有人指责天开语居心不良了。
天开语却不理会那些吵嚷,继续道:“如果有人不是为这个目的,那么就请他离开此地,因为本人接下来要说的就是有关这个‘东傲防御’武学秘密的事情!”
斩钉截铁地说完这句话后,整个大厅立即一片鸦雀无声,安静得只能听见起伏的呼吸声。
见所有的人均不作声,天开语冷笑一声:“看来这下大家都不否认我所说的了!那好,我就说一下有关这个人人都感兴趣的‘东傲防御’心法的秘密……”
“住口!”突地一声暴暍如平地炸雷响起,生生地打断了天开语的叙述。
众人脑中一片“嗡嗡”之声,在骇然之余目光一齐转了过去。却见暴天满脸怒容地瞪着天开语。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也不管你是怎么得知‘东傲防御’心法的秘密的。但是,我要提醒你的一句是,现在你们都在我‘东傲’的地方,一切都必须听从我们的安排!‘东傲防御’是我们的机密,任何人都不得轻易将之传出去!如若‘东傲防御’心法今天在此地传出来的话,哼哼——”只听他狞笑一声道:“我暴天绝不担保今天在这里的人能够安全离开这儿!”
众人听他一说,齐齐震骇不已,想不到他做事竟会如此的决绝。
就在众人进退维谷的时候,天开语又是一阵大笑,看着声色俱厉的暴天讥嘲道:“不过在这里好像还有一个人比主人更有资格和权力来主持这个会,”说着他胸有成竹地将手往“潜龙”席位上那个神秘人一指,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就是烈燧阳将军!”
众人听了无不震惊!暴天更是惊得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原来天开语在发红萼和朗琅同时重伤坠地的时候。突然捕捉到那神秘人外放的相对强烈的气机,甚至他都能感觉到神秘人情绪的激烈波动!在那一瞬间,他的脑海中映出一个人,就是在“平虏”晋测大会上主持大赛的烈燧阳!在晋测大会时,他虽也对烈燧阳有所感应,但毕竟功力尚不足感应得那么的清晰,而且那个时候在气机感应方面的经验也不够丰富,因此才感觉那气机隐隐的遇到过,却一直未能判断出神秘人的真实身分。但是现在他从他那激烈的情绪反应上终于可以判定他就是烈燧阳了,皆因晋测大会的惨剧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太过深刻的缘故,最终使他泄漏了身分。
见所有的人都震惊地看着自己,烈燧阳终于缓缓地站了起来,走到了空场的中问,和天开语并立。
随着那层蒙面黑纱揭去,烈燧阳不怒自威的面容终于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烈将军!”
“烈将军——”
大厅内众人纷纷起立施礼,暴天也惊骇地站了起来,跟随众人一起行礼。
烈燧阳将军举手挥了挥,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双目深深地注视着天开语,沉声连说几个“好!好!好!”
天开语却依旧是那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似乎并未对烈燧阳的话做出常人应有的激动反应。
接着烈燧阳缓步走向暴天、夸同神等的主位上:暴天、夸同神和时凤鸣忙起身让开,自己则在一边和其他基地的教官挤着同坐。
烈燧阳大剌剌地坐下后,向天开语招了招手,示意他也过来同他一起坐下。天开语也不推辞,便在大厅众人既羡且妒的目光中昂然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我想大家一定在猜想我怎么会来这儿的。”烈燧阳开口说道,同时目光有所指的转向暴天。暴天忙垂下了眼帘。
“我之所以来到这儿,是因为我听说在这个岛上出了一个叫做‘东傲防御’的强大防御武学心法!”他接着说出了来这儿的原由。
大厅里顿时又是一阵骚动。他们都没有想到,仅仅一个基地自创的武学心法,竟可以惊动军方的一位高级将领前来,这种荣耀也可以算得上罕见了。暴天等一干“东傲”基地的教官更是面有得色,显是大有面子。
“不过”烈燧阳的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我想在座的各位大概都忽视了一点,好的武学心法必须学以致用,而且只有让更多的人使用了以后,才能够找出其中的缺点,将之改进!在这一点上,暴天你们做得既有对的地方,也存在错误的观念!”
暴天等听烈燧阳语气转严,不禁心头又是一紧。
大厅里寂静无声,只听见烈燧阳的声音在其中回荡。
“说他们做得奸的地方,就在于‘东傲’的教官和学员敢于打破旧的武学框架,创造出自己的武学观点:而错误的观念则是为了使自己的武学在未来的“震旦之约”中取得好的名次,不惜以同岛同伴做试验对象;更恶劣的是,还要藉这次宴会,使同岛各基地之间互相残杀,以削弱别人的竞争实力,”
众人一听,一片恍然之声,登时纷纷指责起暴天等人。暴天等的脸色更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时间将烈燧阳恨了个透毒!
“不过你们也不要这样的挖空心思想不劳而获,平白就想得到别人经过多年苦心研究才得出的成果,”烈燧阳冷笑着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出言打断了他们对暴天等的非议。暴天的脸色立时又转了过来。却听烈燧阳接着道:“其实把你们五个基地放在同一座岛上,不仅仅是你们的武学有着血脉的联系,更重要的是,将来‘震日之约’的人选要从你们五个基地产生。你们知道吗?外界早已将你们五个基地看作是同气连枝,当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因此,只有你们各基地之间经常加强联系,并且于武学一道互通有无,只有这样,才能集体得到实力的壮大,也只有这样,在未来的‘震旦之约’中你们才能得到好的名次!”
一番话说得大厅内人人惭愧地低下了头。
只听烈燧阳又道:“因此,我此次前来,一个目的是调解你们各基地之间的关系。我决定,‘东傲防御’的武学心法就在今天彻底公开,‘东傲’方面必须将全都有关的心法秘密告诉其他的基地,让大家一同修习,一同提高!”此言一出,顿时大厅内响起一片低低的欢呼声,而暴天等“东傲”的教官和学员则面露悲愤之色,显然是极度的伤心和愤怒,只是被烈燧阳的强势权力压制住而不得发作.
烈燧阳看暴天一眼,猜到他心中所想,便接着笑道:“我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代表军方对暴天将军颁发嘉奖令!”
暴天等不由一愕,猛地抬起头来紧盯着烈燧阳,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
烈燧阳笑着对暴天肯定地点点头道:“从今天开始,暴天将军晋升军阶一级,并担负起整座岛屿各基地的训练工作,同时‘东傲’基地凡直接参与‘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研究的教官也在职级和薪水方面加升一级!”
暴天等人顿觉扬眉吐气!因为能够获得统领全岛的权力,正是对他武学造诣的充分肯定,这项荣誉好像仅在百年前的“平虏”有过啊!暴天的虎目中禁不住涌出激动的泪水。
夸同神和时凤鸣等也自是激动万分,而那些学员们有的已经在互相拍手欢庆了。
相对“东傲”基地的欢欣场面,其他的基地虽说得到了修习“东傲防御”武学心法的许可,但是却在无形中将自己置身于暴天的领导之下了,心下当真不是滋味
“至于你,‘平虏’的‘天之拇指’,我看你先委屈在这个岛上待一段时间,等我回去后在军部看看有没有适合你的职位——谁叫你这么年轻哩!”烈燧阳说着对天开语报以一个会心的微笑。
有我梁等听说这个消息,反倒开心起来,因为天开语毕竟是从“平虏”出来的,那么他的成功无疑便是“平虏”的成功,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此次他们前来的收获也算是极丰厚的了!更何况如果天开语今后在军方任职的话,他们的后门都比较好走一些!
见厅内所有教官对自己的发言没有什么不同的意见表示,烈燧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端起手边的“地火龙泉”,示意一圈,对众人朗声道:“来,为了未来的‘震旦之约’,让我们满饮此杯!从此刻起,本岛的武学将进入一个新的发展时期——‘东傲武会’!”说罢一饮而尽!
猎猎呼啸的海风吹拂着屹立在火山巅峰的众人身上,面对着茫茫无际的大海,“平虏”基地的学员正在和渐去渐远的烈燧阳挥手致意。
“好啦!我们可以回家啦!”看着烈燧阳的“破浪梭”消失在天际尽头,天开语终于舒张着大喊出来。一旁的有我梁、来木末及十名学员也受到他的感染,目光转向遥远的“平虏”方向:是啊!历时一个月的“东傲之行”终于得到了圆满的结束,他们终于可以回家了!
天开语长啸一声,展开双臂,飞身跃下脚下的岩石,朝着“平虏”的方位急驰。身后众人也人同此心地跟着跃了下去,随着他飞驰而去。
十来个身影不停地在交错嶙峋的礁岩石缝之间闪动,渐渐地消失在怪石峭壁之中。
远方的海面上,淡淡地飘起了一层迷离变幻的海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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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MS.PageBreak--#第二部 第一册 第一章 客胡不归
“客┅┅不归┅┅这是什么名字?”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一边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着念,一边不解地问道。
“今天我们就在这个旅馆里休息吧┅┅”休。比林斯抬眼扫了面前闪烁的霓虹招牌,对身后的一群学员说道。他看出来,这招牌上不全的字是由于灯管的部分光源损毁造成的。
“这儿?┅┅这儿看起来好像有点阴森┅┅”一声怯怯的女音从后面传来。
“嘻!真是胆小!我们都是武技在身的人,有什么值得害怕的?”一句带着锵锵声的话从人群中的一个男孩子口中迸出。
“不要这么大声说话——-通波冈!”一声低斥紧随着那个“锵锵”声说出。
“是┅┅知道了┅┅天老大!”发出“锵锵”声的通波冈立即吐了吐舌头噤声道。
“比林斯武督,我们进去吧!”天开语轻声对正沉思不语的休。比林斯道。他的身后紧紧地跟着四、五个男女大孩子。
阴沈的天空终于开始飘起微微的细雨。
“开语,你觉得这儿有什么不妥吗?好像轻浓的感觉是有一点┅┅”一滴冰凉的雨水从建筑物的檐口滑了下来,直钻进休。比林斯的领口,连带得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心里也随之一颤。
天开语眯起眼睛,打量了一下这座看来甚为冷清的旅馆,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他也觉察到了这所旅馆有些不妥,但是眼下这附近只有这家旅馆,而且天又开始下着雨。
“不要紧的,我想。不管了,我们先进去吧!轻浓、红萼、砣子、羽飞,还有你,通波冈,各人看好行李,我们今晚就住这里了!”天开语开始点名吩咐着。
休。比林斯点点头,带头迈进了旅馆的大门。
就在所有的人一齐进去以后,突地,门口那招牌猛地一闪,散射着说不出妖异的清辉,随之又迅速地黯淡了下来,映衬着那几个残缺的“客□不归”字样格外的诡异┅┅
“先生,这儿有空房吗?”休。比林斯在柜台前问着那缩在柜台一角,正摆弄着手中枪械的男子询问道。
在一连问了三遍后,那男子才恋恋不舍地将注意力从手中的金属块上移开。不过虽是将目光看着了休。比林斯,但接下来说出的话却令得他为之气结∶“废话!开旅店的没有房子还开个屁!要几间?”
“你!”休。比林斯险些喝叫出来。他身为一名堂堂的军方武督,若非这趟差事,又岂会同这种低贱的家伙打交道!
不过他随即便暗自心惊,因为他分明看到那男子猥琐的脸上掠过一抹杀气!
他倒抽一口凉气,心中踌躇起来要不要在这个隐隐透着凶险的地方住下。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门廊长椅上一身疲惫的学员时,便叹了口气∶“外面还下着雨,将就一下吧,今晚小心些就是了。”
“要四间!”天开语安顿好伙伴们后走上前来开口道。
“开语┅┅”休。比林斯忍不住询问天开语,他有些弄不明白为何他要四间,实际上按照今晚至目前为止令他不安的情形来看,应当要一间——最多男女有别要两间就足够了,这样他们一行七人好尽量地聚在一块儿,以确保安全。
“那就要三间--我单独一间!”天开语抬起手摆了一下,明白休。比林斯的意思,减少了一间。
休。比林斯皱了皱眉,却不再说什么了。他从无名岛的几位基地首脑那儿得知,这个被称作什么“天之拇指”的学员武技十分的厉害,且做事颇有自己的一套。此次出行将他配给自己一组,据说好生令其他“行弈小组”着实地羡慕了一番,认为有他在,足以担当助手的工作,将会使这次的“行弈”顺利许多。不过一路下来,他也确实发现他们所言非虚,天开语果然名不虚传,各方面都十分的得力,极大地减轻了自己途中的负担。
但是,今晚的情况实在令他感觉不乐观。多年的军武生涯使他具有一般人所不具备的对危险敏感的直觉。
“那┅┅好吧,不过开语你一定要小心!”说到这里,休。比林斯顿了顿,向正在低头作登记的猥琐男人努了下嘴,意思是这里不太安全。
天开语会意地点点头,淡然一笑道∶“我知道了,我会自己小心的!”
“对了先生,”在众人走向楼梯的时候,天开语想起什么似的,在楼梯口转过身来又向那柜台里的男人问道∶“你们的店名叫什么啊?门口的字好像不全的┅┅”一听他问这话,所有人立即停住了脚步。
“哦┅┅叫“客胡不归”!”那男人一边说着,一边随手举起了一块金属牌子,那上面正是这个旅馆的全名。在举起牌子的时候,他的一双三角眼睛里突地射出了一丝阴恻恻的神情,看得天开语不由心中一悸。只勉强道了声∶“哦,谢谢你了┅┅我们上去吧!”后面半句却是对同伴们说的。
一行人到了楼上后才发现,三间房间竟然是分开的!其中仅有两间是连在一起的,有一间是在楼上的!
本来就有些压抑的众人立刻爆发出他们的不安来。
“这为什么是分开的呢?”
“应该是在一起的呀!”
“这里感觉好阴森的┅┅”
“我┅┅我害怕┅┅”
“开语,今晚我单独一个人,你和同伴们住一块儿!”休。比林斯皱着眉断然道。
他这提议立即得到了其他人的一致同意。
天开语却未答他的话,只是若有所思地抬着头,望着天花板,良久方缓缓说道∶“不用了,我还是单独一个人。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他以目光阻止了众人继续的劝说,然后便拎起自己的行李向上面一层楼层走去。
“等等!开语!”休。比林斯又叫道。天开语停了下来,却未转过身子。只听休。比林斯道∶“我们大家挤在一间房吧!”他这话一出,分明就是肯定了今晚一定会有事情发生!一时间发红萼、凉羽飞等五人立即脸色煞白!
“哼!”天开语从鼻中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上楼去了。
看着天开语隐没在楼梯口的身影,休。比林斯怔怔地好一会儿,才懂得招呼馀下的人去安排住下。
天开语静静地跏趺坐在床上,双目微闭。看上去他似乎在修习心法,但实际上他在回想着离开基地这些天来的情况。
在东傲的时候,他有幸参加了由烈燧阳将军召集的临时教官会议,会议上重点就即将到来的“震旦之约”进行了两点说明。首先便是目前出现了许多不明势力也要参加“震旦之约”,而这些人经过军方暗地侦测,发现他们的实力竟远远高于由军方组织培训出来的学员!由于这“震旦之约”的宗旨便是“在法制的约束下,全社会各界精英在公开场合下以合理手段取得武道胜利,以证明其个人最高价值”,因此这些不明势力若果万一通过这一途径得以进入军政界的话,很难想像会给当前局势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其次是由于这一变数的发生,军方决定将本届“震旦之约”推迟至半年后进行,而这半年中,各地隶属军方的训练基地都必须采取相应的措施,力争在这段延长的时间内大幅度提高各自学员的实力,以便在未来的“震旦之约”中“合法”取得良好成绩。
烈燧阳就自己所辖的“平虏”、“东傲”等五个基地的情况,和一众副手及同僚商议后,决定采取“行弈”的方式来磨练这些基地的学员。
所谓“行弈”,说白了其实就是四处游历,在武学上与不同的人交手,以累积实战的经验,并在实战中找出自己武学的弱点加以弥补。这个方法可以说是简单而有效的,但是,却也是非军方无法办到的。一来非军方的许可,没有一个机构会无缘无故地和一群没有来历的人切磋,二来非军方组织的这类活动具有一定的高风险性,容易出现安全上的问题。
雨声越来越大,渐渐地由细细的沙沙声转为沥沥的淋漓响┅┅
天开语心中慢慢产生一丝温暖的感觉。
这实在是因为他对这种天籁发自内心的感恩心理。
如果没有那一天的雷雨,那么他恐怕永远都不可拥有目前这种神奇而强大的力量;如果没有那一天的雷雨,那么他恐怕将再次堕入无奈苍白的轮回轨道之中┅┅
可是现在,由于那一场近乎奇迹的雷雨,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个人的命运轨迹也在自己不屈的抗争下开始有了新的延伸方向,
他的思绪起伏流转,继而想到雪漫雅、素问天、易魄,乃至“波切旬月”等诸人身上。
想到这些心爱的女子及牵心挂肚的孩子,他的心不禁有些焦躁,进而愁肠也盘结起来,心里隐隐产生些许的难过——怎么会这样呢?自己这么几世以来,难道还未看透这人世间“情”字的虚无吗?为什么还要为此动心呢?
他回想起自己上一世曾经遇到更上一世的父母妻子儿女时,他们竖起的那种漠然隔阂的心墙,着实令他对这锥心彻骨亲情爱情是否曾经存在过表示怀疑┅┅
但是,眼前不停晃动的雅儿那美丽温柔、深若大海的眸子,却令他再一次地心旌动荡起来,那美好胴体温软腻滑的感觉似乎又出现在他的身上┅┅
“呃——”从天开语颤动的喉结处传出一声婉叹的呻吟。
所有的事情都在发生着变化,看来自己逆转天道的行为目前还未有什么大的后果出现┅┅
下一步的路途会是怎样呢?
“喀!”
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立时将天开语的思绪打断,他“倏”地睁开了双眼,双目迸射出两道逼人的精芒——有人!
一瞬间天开语周身蓝光大盛,爆出的蓬光将整间屋子照得一片通明!
不过顷刻之后,一切便恢复了原样。天开语念头略动下,收回了发放的能量,屋内重又陷入了昏暗之中。
但是外面的情况却有了变化。
一阵“”之后,更多的异样轻响传入了天开语的耳内。显然是他不经意间爆出的光芒引起了更多的注意。
天开语的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微微的笑意。
并非是屋外的那些人身手不够高明,实在是他们的行动恰好遇上了对大地、大自然怀着深切感情的天开语。
虽然思绪浮想,但天开语却始终在惬意地感应着外面雨声发出的天际之音。固然因为风雨的缘故,会有各种不同的声音发出,但这一切都很自然地涵盖在了在宇宙自然的宏大稀声中,仍然显得是那么的和谐、动人。
可是就在这种感觉里,凭空被介入了一种不搭调的声音。
那声“喀”的轻响虽然比之许多雨点的声音都要来得轻小,但是却足以破坏天开语的感觉了。因此他才会如砾磕脚、似石投波地产生敏感的反应。
之后那一片密集的声音更证实了他感觉的正确。
不过他却不想做出什么过多的举动。以他丰富的经验来判断,这些不明来历的人选择在今夜这种恶劣天气行事,一定是事先早就预谋好了的——因为在新元世纪,气候预测技术的准确率已经可以达到几近百分之百的正确;也就是说,他们的行动并不会是针对自己这批“行弈”小组的。在未明对方资料、底细的前提下,最好不要轻易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收摄了一切可能引起怀疑的外放能量,软软地躺在床上,天开语在数十道目光及能量波的探测下,响起了轻微的鼾声┅┅
屋外不远处七层楼高的房顶上,雨水虽然也是不停地渲着,但却在落到屋顶时闪现着不同于正常雨水落下的轨迹和状态。如果现在有一个位置适当的人走到窗前——当然这可能性太小——而且这个人够细心,眼力又够好的话,就会发现,这片屋顶的雨水所溅起的水雾要比别的地方浓一些;而且更奇怪的是,这范围内的雨水落下时不是随着风刮动的方向,而是四处飘散,有的甚至呈弧形“滑落”┅┅
但是无论这人的眼力有多么的好,他也不会看到,更不会想像到,就在这奇异的雨水中,居然藏了七、八个人!
雨水中,传出这样一段对话——
“怎么样?”
“唔——看来没有什么问题┅┅”
“说不定刚才我们看到的光,只不过是那人随身带的什么设备发出来的┅┅”
“嗯,有道理┅┅你们都准备好了吧?”
“都好了!”
“那好,我们照原计划行动┅┅今天一定要解决那个家伙!”
“对!不然我们的人就白死了!”
“好了,队长,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行动吧?”
“好!大家小心,不要再着了那魔鬼的道!”
“放心,这次我们都穿着能量隐身服,又有天时相助,绝不会有问题的!”
“那好!我们走!”
随着“嗖嗖”不停的破空风声,那片奇异的雨水重又恢复原来自然飘洒的状态┅┅
“哼哼┅┅”
一声冷笑自旅馆六楼迎向街边的一幅窗帘后传出。
“哗啦”一下,一个黑影从窗帘后闪出,随手拉上了窗帘。离开两步,又突回转身来,左手对着墙边垂地的幕帘,在虚空中随意挥动了两下,只见那厚重的垂帘便似被一苹看不见的大手猛地揪扯一般,迅速地从两边向中间合拢。
从窗外透入房间里那仅有的一点光线立刻消失,室内陷入了纯粹的黑暗之中┅┅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在这浓浓的黑暗中,不但没有人的呼吸声音,甚至连人的心跳声也没有。
外面沥沥的雨声仿佛被抽空了一般,没有一丝一毫能侵到这片黑暗中。
犹如从无比遥远的地方传来的一般,但却又是迅快逾电!
伴随着一道耀眼的能量光束划破了黑暗,一股闷雷似的声音也在瞬间打破了这黑暗空间的死寂!
一条人影在一片光亮中现了出来。
他的全身都被黑衣黑袍裹着,只留两苹眼睛露在面罩的外面;但就是这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射出的却是不屑的神情!
“不好!快闪!”随着那黑衣人身形微动,一声低喝自门口传来——虽未看到任何人影,但黑衣人的眼中却露出了讥讽的笑意。
“呀!啊——”
接连两声惨叫声从门口发出,顷刻间便传遍了整栋旅馆大楼!
随着那两声惨叫声,现场情况开始发生了变化--
首先是原本看去无一人影的门口,渐渐地现出了两条壮硕的大汉身形。他们全身穿着一件银白色的上下连身服——连头部也罩了进去,只在眼部嵌着一片同样闪着银光的镜片。
其次是那黑衣人竟突然发出一阵尖锐得意的笑声,紧接着便身形陡地后跃至垂地窗幕边,一闪便没入了帘幕之后。一声“哗啦”玻璃破碎作响后,那窗帘便被一股带雨寒风“呼”地吹得飘扬起来——那黑衣人已然消失了!
“恶魔走了!”
“那家伙不见了!”
“柯比死了!”
“大块头也死了!”
“我们要报仇!”
“快!快去追!”
“队长!不要管他们两个了,我们要去追那个恶魔!”
“那个魔鬼!”
虽然除了地上两个现身的大汉外,仍没有任何的人影显示出来。两个大汉的尸身被穿了能量隐身服的同伴不停地抬起又放下,直至听到动静后赶来的旅馆伙计出现,才重又安静地睡倒在地。
“来人啦!出事啦!死人啦——”在好奇费力地扒开头罩,看到那七窍流血、已然死透的头脸时,那伙计终于撕心裂肺地嚎叫了起来。
听着自己的声音好像并没有传出多远,甚至好像仅仅在自己身边回绕了一圈,伙计刚刚因叫出声来而感觉稍稍有些安定的心重又惊悸无比地提到了嗓子眼!
但紧接而来的变故则更令他心惊肉跳起来——
不知何时,一个人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事发现场,而就在伙计看到身边出现了一双大脚,并顺着腿脚向上看去时,最终看到的却是黑暗一双散发着妖异光芒的血红色瞳眸!他当场白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在听到小组同伴们骚动不安地涌出旅馆后,天开语终于叹了一口气,从床上爬了起来。他知道,今天他们遇到的可能将是一个很难熬的夜晚。
在他展开身法,慢慢地飘滑到仍下着雨的大街上时,以武督休。比林斯为首的行弈小组成员全都已经整装出来了——看来他们根本就未像正常休息那样脱衣睡觉。
如同游鱼般舒缓流畅地滑到众人头顶上空,一蓬蓝莹莹的幽光从他周身泛溢出来——既然事情不可避免,不如就正面对待它!
小组的休。比林斯和学员们感觉到了头顶上方倾下来的幽光,本能地同时抬头仰望,待看清是天开语后,登时一齐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休。比林斯终于明白未什么当初他带天开语这队学员时,有那么多人以惊羡的目光看着他了。
他这才知道,原来这被称为“天之拇指”的天开语,竟然具有如此强大的武力!看天开语那飘浮在半空中,双手抱臂、乌发飞洒、神情倨傲闲适的样子,他便知道,自己的武道修为比之恐怕要有相当的距离了。
“天之拇指┅┅”人群中舞轻浓先忍不住轻声叫了出来,那声音里充满了崇敬和羡慕。
紧跟着其馀的几个学员也轻声先后叫了起来。
“天老大┅┅”
“天之拇指┅┅”
“开语┅┅”
在天开语刻意营造的力场幕墙的护持下,那雨水落下时,自然地受力场的牵引排斥向四旁散落,再也没有一滴落到他的下方、身处街上的小组同伴身上。
天开语的目光投到了对面。
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全身黑袍的人,而此人的周围,虽然没有看到任何人,但从自己对力场结构、特点高度充分的了解来分析,那里分明有能量在活动!
但他却没有去在意那些异常活动的能量——他知道,那一定是身穿能量隐身服造成的视觉效果;根据时间记忆,这些人所穿的能量隐身服应该还是第一代的粗坯,还未能在能量环境的隐藏方面做到最好。这些人的武战力看来未必就很强,更大的可能性是军方的人,而且颇有些来头,不然不可能拥用如此贵重的“能量隐身服”。
既然得出了这个结论,天开语就更不可能把那些身着能量隐身服的当作防范的对象了——尽管他知道发出这些能量的人就是适才窥视自己的人。
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中间那个黑衣人的身上!
这一幕太熟悉了┅┅
天开语的心忍不住不争气地“咚咚”剧跳了两下。
“黑衣神秘人?”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曾经留下刻骨记忆的那个影像。
久隐的仇恨怒火慢慢从心底升起,天开语的眼中开始迸射骇人的电芒┅┅
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天开语的身形向那黑衣人飘去,那动作不带丝毫人间烟火,完全是吸纳了他心爱的雅儿“风”系身法的精深奥义所致。
黑衣人立即看到了天开语迫近,那围绕在他身边的几股隐形能量也开始出现了波动,显然是也发现了天开语所带的杀机。
“你是“黑洞力量”的人吗?”临近那黑衣人,天开语沈声喝问道。由于刻意以磁能收摄,他的声音只在一线传递,即便连那紧紧围绕着黑衣人的几个隐身人,也仅仅看到他的嘴皮略动了动,却没听到他说什么。
但天开语立即就证实了自己的判断;因为他看到,那个黑衣人的眼中现出惊讶的表情,显然是对天开语能够说出“黑洞力量”这几个字感到极度意外。
“不错!”短促的回答从那黑衣人口中冷冷传出。
听得他说出这个答案,天开语眼中登时精芒大盛!周身的光幕更随之陡地暴涨,扩大了三、四倍!
“很好!”天开语冷哼一声,身形“呼”地迅即远杨至自己估计比较安全的距离方才停下——吃一堑长一智,由于上一回过于托大,被那黑衣神秘人重创至几乎丧命,这回他可要同这些老是穿着黑衣的家伙保持一定的距离了。
看到天开语突然远离,那黑衣人不禁一懔!心里知道眼前这个浑身以蓝色真气护体的少年非等闲之辈了——他还不知道天开语身上的蓝色光幕并非护体真气,而是体内电磁能量散发时固有的特性——因为他知道,他们“黑洞力量”有很多种,但其中用得最广泛、也令“黑洞力量”出尽风头的,便是近身作用了。一般来说,只要能避开一定的距离,绝大多数的武者都可以避免“黑洞力量”那诡异能量的伤害。
这黑衣人见天开语的举动,便知道他一定是经历过拥有“黑洞力量”武者的伤害,并且成功地逃生——这正是令黑衣人不安的。因为据他所知,凡是教内外出使用过“黑洞力量”的教徒,从来都是杀人灭口,以防外人知道这一神秘力量的秘密。尽管是自己旁边这些个看不见的对手,也不知道自己用的就是“黑洞力量”,只知道叫自己作“恶魔”。要知道,这个名字除了自己教内徒众,还没有一个活着的外人叫得出来哩!
不过很可惜,这么一个可能是唯一知道秘密的人,也要死在他自己的无知下了——他今天遇到的,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教众!
黑衣人面罩下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这小子,还不知道他的对手修习的乃是隔空作用的“黑洞力量”!
不过,这小子好像逃的距离过于远了些。虽然可以隔空作用,但隔着这么远,自己的能量恐怕还无法波及——只要进入攻击范围,即便你是六阶军武实力的高手,只怕也要中招!
心里这样想着,黑衣人身形微微一动,欲待跃上前去靠近对手再行攻击——身边这些隐形的蠢材实在不够他练功用的。若非自己存着戏弄之心,一路将他们引来,恐怕他们永远也找不到自己的行踪!
不过在身形一动下,黑衣人便了气。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真气修行还未达到可以随心所欲“御风而行”的地步。刚才同这些隐身的家伙缠斗里,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使用军械能量波武器,幸好自己反应快化解掉了。不过这样一来,能量也消耗了不少,不能再轻易地腾空了┅┅
想及此,黑衣人竟有些嫉妒轻松自若地飘浮在半空中的天开语了——要命的是,这家伙居然身上还发着好看的莹莹蓝光,令得那修长健美的身躯更增添了令人心仪的气度┅┅
看着下方那黑衣人目光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什么,天开语不禁也有些犯疑——这人的实力看来不怎么样啊?照常理来猜测,这个时候,自己已经点破了他的来历,他至少也应该追过来了呀?怎么还老站在那里呢?
就在这时,他耳根一跳,不期然地听到了一段低低的对话--
“队长,怎么样,要不要动手干掉他?”
“就是,为大块头和柯比报仇!”
“┅┅不,不行,我们还是应当想办法把他活捉回去,交给上面┅┅总得挖出恶魔的来历才行!”
“那我们快发神经麻痹弹吧!”
“唔,好,等那个半空发光的小子再吸引他的注意力的时候,我们就动手!”
“好的┅┅”
恐怕这些人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自以为保密得万无一失的以内藏磁波对话器对话的内容会被天开语听得一清二楚!
但这事偏偏发生了!便是天开语自己,也还未知道自己听到的是磁波对话。其实究其原因,这一切皆为天开语所修习能量的特性所致。由于他的能量本来就是以电磁为主,因此身体各方面的器官也经过这一特性能量的改造、强化,从而对电磁产生的一切讯息、变化都十分的敏感。那些隐形人通过身上的设备以磁波对话,那磁波自然是要通过充满了地磁的空间传导,对一般的普通人来说,当然不具备收听的能力,这其中也包括了他们的对头黑衣人;但对天开语来说,情形可就有所不同了!只要磁波发生振动变化,即便那变化再微弱,他也会近乎本能地测知。因此他们说的每一句话,便都源源本本地通过大地的磁场传到了天开语的耳朵里了!
听到这些见不得光的家伙要利用他,天开语的心时便不高兴了。
有本事就面对面地干,为什么要假借他人之手呢?其实他也知道,世代以来,面对面地干是最愚蠢的事了——弱于对手这样做的结果自然不必说,即使是势均力敌、面对面地干的最后结局,恐怕也只能是两败俱伤,大家都讨不到好处。
想到这一点,他心中忽地一动,想到了一个恶作剧的点子——其实这个点子还是源自于在“东傲”基地时实行破坏的灵感。
心念动下,他将抱在右臂下的左手暗暗动作,随即一股肉眼无法看到的地磁能量激射而出。在他的有意作为下,那些隐形人周围的大地磁场立即发生了小范围的变化。虽说这变化同整个大地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但却足以影响到他们身上隐身服的隐身效果了!更要命的是,由于这些人身上隐身服的原理也是基于磁波扭曲研制成功的,天开语这么一捣乱,竟然将他们隐身服的磁波力场也破坏了!而且还是不可修复性的破坏!
雨还在下着,不过场中的情形又发生了变化┅┅
在稀里糊涂中,黑衣人身边几个原本以为隐身得万无一失的军人,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们居然能够互相看到对方了!
妈呀!这太邪门了!
一阵惨叫后,几个身着银白色的上下连身服的男人齐齐后退了几大步,同时惊惧地看仍屹立中间的那个黑衣人,生怕他会突然发难,对他们几个莫名现身的对手发动攻击。
不过一切还好,那个黑衣人的注意力好像并不在他们几人身上;因为他们发现,这黑衣恶魔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一直悬浮在半空的、身上发光的小子身上。
慢着慢着┅┅
不对啊,一直悬浮在半空?
那几个人中的队长,艰难地将脸抬起转向飘浮在半空中的天开语——
天啊!
太恐怖了!
这个人┅┅
这个人如果一直是这样的,那他的实力岂不是强得怕人吗?
具有这么强武力的人,会是普通人吗?
想想在这个时代,一切社会地位的高低、一切利益的荣耀均是来自于强大的武力,队长便不禁背上冷汗涔涔而下了┅┅
说不定这个高高在上的人是某个重要的人物呢?
天啊,自己竟然还想利用他来吸引黑衣恶魔的注意力,真该死!
不过幸好他不知道┅┅
可惜正当队长暗自庆幸的时候,却听到了半空中的一声冷哼∶“怎么?想利用我吗?有空的话,还是自己先逃命吧!”登时将他一头打下了十八层地狱——妈呀,他是什么人啊,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那些同来的队员当然也不是傻瓜,虽然没有队长想得那么深、那么远,但也知道今天他们遇到的这个一黑一蓝的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招惹的户头,因此都不约而同地生起了退却的念头。及至看到他们的头儿脚步正向后挪动时,更是心悸得齐发一声喊,拔脚便跑!
字节数为:28807
第二章 再战黑魅
天空中依然沥沥下着寒雨,街道远近已经被蒙蒙的水雾遮掩得隐隐绰绰。黑夜昏沈的灯光也是忽明忽暗的,显得这晚的夜景格外的诡谲和压抑┅┅一上一下。
一蓝一黑。
天开语居高临下,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下方的黑衣人;而那黑衣人也眼睛一瞬不瞬地逼视着这个给自己带来压力的对手。
雨越下越大了┅┅
休。比林斯见雨势逐渐滂沱,再留在原地恐怕徒耗护体真气也无法阻挡,便挥了下手,示意学员们跟他退回旅馆里去——此时天开语已经离开了他们小组一行人的上方,处在另一方向同那黑衣神秘人对峙。
天开语终于感觉出黑衣人的不妥。
这黑衣人怎么这么好相与?居然相持了这么许久,仍站在原地没有动静呢?照上一回的经历,似乎这黑衣人应该主动上前攻击的呀┅┅
不过很快天开语便猜出,很可能眼前这黑衣人的战力不如上回自己所见到的那个妖异的黑衣神秘人,因此才不能腾空迎战自己。
想到这一点,天开语的嘴角不禁露出一抹哂笑——既然你不来,那好,我就去!
感受着天空中隐隐地有躁动的电磁力场在翻涌,天开语知道,定是那云层中的雷电受自己能量力场的引导而产生汇聚指向,而那最终流汇的目标,必然会是自己。
不过他现在却不想表现得过于惊世骇俗。
这一回他要主动进攻,速战速决!
心念及此,天开语身形随之发动!
一道夺目的电光如熠彩流星般划破了黑漫漫的天幕,直迫那浑身透着邪气的黑衣人!
似是配合天开语雷霆万钧的攻击一般,那原本沈低的天空突然间翻腾汹涌起来!
那黑衣人的身形在天开语夺目的能量光华下立时纤毫毕现,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神秘诡异之处。相反,在天开语气势磅礴的攻击下,竟显得有些孤弱无助和惊惶失措。
保持着高速的攻击,天开语看到,在那黑衣人露在外面的两苹眼睛里,瞳孔正急剧收缩,其中充满了惊骇和恐惧。他心中突一动,那蓄满待发的能量电芒微作意念收摄,在顷刻间消散了三分之一的威力,其馀的继续倾而出,直扑那黑衣人!
黑衣人的目光中终于露出绝望,显然是对天开语居然有如此远超他意料的强大实力感到取胜无望。
不过他却没有放弃最后的一线希望,在天开语的强大能量攻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迫体之时,他盘算已久的攻击也以反击的态势回敬了过去!
见黑衣人眼瞳难以察觉地微微一眯,天开语心中本能地生出警兆——不好!一股不祥的预感直透胸臆!他急调整体内磁能场强角度,以一个正常运动绝不可能做到的方向迅速地从那黑衣人上方斥滑开去--但是此时他却明显觉得胸口一阵隐隐的滞痛正在产生┅┅
回想起当日在海边被那黑衣神秘人莫名其妙重创的情景,天开语骇得几乎一颗心也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天哪,这回不知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这些鬼鬼祟祟的黑衣人到底掌握着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啊!怎么会如此邪门,居然能伤人于无形呢?
心里这样惊骇着,天开语体内已经开始本能地调动了全部的能量进行修复了,而原先考虑的收敛磁能,以防天空雷电受到吸引而引起骚乱的计划也就此流产。相反,为了治疗体内古怪的内伤,他甚至有些紧张失常地大肆吸取大地磁能,以滋养内元了!
受到高度密集电磁能量体的吸引,大自然终于开始异变。
天空中的第一道闪电终于破空迸亮,那惊天的爆雷也随之炸响!
在场的众人看到了一幕令他们永生难忘的奇异瑰丽景象——
只见一道耀眼的闪电直劈而下,正击中身处半空、身形未稳的天开语身上,并立即爆出一团令人目眩神弛、呈现白炽状态的巨大光球!而天开语在白芒四射的光球中仅仅在众人的视野里消失了短暂的片刻,便重新现身——只是这一回,他的上半身衣衫却是尽皆粉碎,露出了一具健美威武的完美胴体!在周身缭绕迸射电光的映衬下,那块块充满力量和生机的肌肉,不住明暗显现其精美的棱角,更令人生出恍若面临神灵的错觉┅┅
刺目的光球很快便因其蕴含的爆炸性能量被天开语体内的磁能迅速转化、吸收而黯淡下来,但即便如此,仍有不时激跳的电芒在他身体表面游走。他的整个身躯仍然置身在一个淡淡流动的光晕之中。
而那黑衣人由于受到天开语环绕身体四周瞬间强大雷电能量的波及,早被弹击得合体飞出一、二百公尺开外了,并且就此倒地不起,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那股压抑滞痛的感觉随着庞大无匹的自然之力贯注体内迅速地消失,天开语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这次幸亏反应够快,不然后果真是很难想像。同时他的心里也对这些黑衣人层出不穷的可怕手段感到心悸和震憾——他万没有想到,这黑洞力量居然如此的可怕和厉害,可以杀人于无形!
他知道,这一回自己确实有些走运。因为这次的对手实力明显要比上一趟的黑衣神秘人差了若干个级数,否则结果如何,还真是难以预料。饶是如此,自己在战力占据了绝对上风的情况下,也不知不觉地吃了一个暗亏。
一切仅在短短的一个照面便结束了。
不过天开语心中的好奇却有增无减。
两次的黑衣人都是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只露一双眼睛和一双手。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心里这样想着,身上的磁场随意流转,天开语缓缓地滑向了那个躺在地上的黑衣人。
在距那黑衣人还有约摸二十来公尺的时候,他停了下来。随着掌风拂动,那黑衣人脸上的黑巾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利刃轻轻划剖一般随风飘落一旁,露出了下面隐藏的脸容。
天开语的胸口不禁一窒。
出现在他视线里的,是一张苍白却十分清丽的少女脸庞。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不,她的嘴角正向外溢着黑色的血污,只不过很快便被雨水冲淡、流却了┅┅
不知怎么的,天开语的心情忽然沉重起来。
先前那种一锤定音的攻击效果现在并未使他产生预期的欣喜,相反,竟还有些隐隐的悔意——实在不应该发出这么大的攻击能量,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女孩子而已。不过他心里同时又觉得事情好像不是自己想像的这么简单,因为刚才如果自己不这么进行一步到位式的攻击的话,很可能现在倒在雨中的人就是他了——前一刻那胸口诡谲的隐痛实在令他心头发毛!
“笑话!天开语你什么时候变得仁慈起来了呢?”天开语断然否定了自己心头涌起的那一线恻隐,同时嘴角浮现一抹冷笑∶不论在任何时代,从来都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自己几世的记忆不正见证了这一铁律了么!
想到这里,他双脚踏地,缓步向那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黑衣少女,脸上的表情也恢复了冷漠。
警兆突起!
在将近那黑衣少女之时,天开语心中灵觉突然生出不妥的感觉!
几乎与此同时,他听到了背后远处传来了一声阴沈的顿喝∶“站住!”
天开语的心不禁往下一沈,知道今天的事情又多了变数┅┅
并未马上转过身去,天开语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周身的防御力场在瞬间提升到了极致——但他却知道,自己的防御若是真正遇到那可怕神秘的“黑洞力量”的话,到底能起到多大的保护作用还未可知。不过这次他的防御却是纯粹的磁性防御力场,并未掺入电性能量。之所以这么做,他是希望这无形的防护力场能够多少产生迷惑敌手的效果。
防御作好后,天开语才慢慢地转过身来。在转身的同时,他的双手很自然地背到了身后,表现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冷淡神情——其实此时他后背的双手已经各控着一个能量强度达至白炽的光球,预备一有机会,便随时将其击出!
不出他的所料,在远远的对面,出现了一个身穿同样黑衣的神秘人。令天开语心脏沉重跳动的是,这个黑衣人的面前也躺着几个人,而这几个生死不明的人,正是自己的同伴、行弈小组的成员。
虽然隔着近三百公尺的距离,而且中间还下着大雨,但是天开语却感觉自己同那黑衣人之间的距离空前的接近,近至相互间能察觉到对方眼中宛若实质的杀气,感受到各自血液奔流的脉动┅┅
天开语知道,自己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对手。
这个黑衣人的实力,可要比地上躺着的黑衣少女要强得多了!
突然间,天开语心中生出了一个疑问∶自己强行改变命运的做法对不对呢?如果不这么做的话,说不定自己不会遇到这些总是要危及生命的事故。
这念头仅仅在脑中一闪而过。因为天开语知道,现在他可得打足了十二分的精神去对付眼前的黑衣人,不然的话,说不定自己不会再有上趟那么好运,能死里逃生了。
“很好,你很好!”那个黑衣人显然也十分忌惮对面这个浑身散发着奇怪气息的对手。黑衣人感到意外的是,这个浑身可以笼罩在一种奇特能量中的人,居然知道“黑洞力量”这个名词;更令他顾虑的是,这人竟在一个照面间便击倒了自己的同系伙伴——虽说那个伙伴的战力不怎么高强,但是他却知道,对付现行的武学体系,“黑洞力量”却可以达到一比五的攻击力!也就是说,同样的能量级数,在掌握了“黑洞力量”的手中发挥出来时,其威力足可以达到现行武学体系的五倍!更绝的是,“黑洞力量”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给敌手造成重量级的伤害,从而使对手尚来不及施展身手,便已经饮恨收场了。以这一系列超卓的武学特性,却依然在一个照面间被击倒,这便可以看出对方实力是何等的深不可测了!
天开语一言不发,只目光沉静地看着对手。
天空中的雷电自方才因天开语的引导而发生渲后,便不再沉寂,而是时不时地便闪动几下,爆出几声闷响┅┅
又是一道闪电在云层中划过,将黑沉沉的大街暂时照亮了片刻。
天开语忽心中一动,一个念头如闪电般自眼前掠过——
受到闪电的启发,他突然想了一个对付那个黑衣人的办法!
他的脑中浮现出当初在基地时,他曾经给帕帕真不砣和程走讲解“心法之用”时做过的事情┅┅
他的双手缓缓地从身后伸了出来,然后轻轻地舒张开来。
那个黑衣人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开来!他看到了一件闻所未闻的事情!
随着天开语双手伸出、手掌摊开,两苹白炽的“炽”系终极能量光球开始产生了形态的变化┅┅
两道白芒慢慢地从天开语的手中延伸出来,并逐渐形成两条能量光柱┅┅
只要能够始终同黑衣人保持一定的距离,那么再附之以强大的“炽”系能量,相信对手再厉害也抵不过这种独特方式的进攻。
黑衣人分明听见,那滂沱的大雨在落到那两条奇异骇人的白芒上时,居然发出了不停的“嗤嗤”声,随之而起的便是那不断蒸腾的水雾,那形象真个是蔚为壮观!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能量啊?
黑衣人直看得浑身发麻!不知何时,他发觉自己的背后沁出了一层冷汗。
“不好┅┅这样看来消耗太大了┅┅”其实此时天开语的感觉也不怎么样。虽然有着大地磁能源源不断地流注体内补充能量消耗,但他还是感觉制造这终极炽能光柱所耗费的能量要远大于真元补充的速度。
他终于决定放弃这个看上去很美、很诱人的招术。
因为他领悟到,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实现这个招术了。
原因很简单,他想到了大自然能量存在形式的区别,决定了能量产生的速度。
相对于大地磁能的温和、舒缓、分散,灼热的“炽”能则是属于那种爆发、热烈、集中的能量体系,这种能量的特点便是迅速产生、迅速消耗。由此可见自己若是以体内原本积蓄的能量来暂时制造出“炽”系的能量体的话,不会产生任何问题;但若是想持续不断地保持住这种能量体的话,恐怕就不是简单的不停以磁能压缩补充就能解决的了,除非┅┅除非当真出现怪老头说的,有大水倒流的现象出现┅┅
想到这里,天开语心头突掠过一丝模糊的想法,隐约觉得自己抓到了一点什么;只可惜不待他细想,便听到了远处对手的又一声断喝,将他的思绪就此打断。
“你是什么人?居然有这么好的身手!”那黑衣人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紧张和好奇。虽然天开语手中的能量柱已然消失,但给他造成的震骇却不是短时间就能解除的。他不想再同这个对手纠缠下去,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今晚就算幸运了。
天开语微微皱了皱眉头。说实话,他也十分紧张这个黑衣人,不知道他的实力会怎么样——毕竟自己的如意算盘好像不太灵光。
天开语心里盘算着,目光不自觉落到了那黑衣人脚边躺了一地的同伴身上。
唉,这个比林斯武督真的不怎么样,居然连自己都保护不了!
“放过那个人┅┅我们作个交换,我把你的同伴还给你┅┅”那个黑衣人又道。
天开语心中一动,立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
他不禁吁了一口气。
原来黑衣人也知道害怕呀┅┅
看来自己那自以为高妙,其实却是银样蜡枪头的招术,还是可以唬弄人的哩!
天开语的嘴角不为人察觉地微微挑了一下,然后缓缓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对方的提议。
像是事先约好了一般,敌对的二人同时迈开了脚步,向对方走去。
在两人相互擦肩而过时,二人却又不约而同地同时停止了脚步。
“我叫“隐无敌”。”一张黑色面纱应声落下,露出了一张刚毅如刀刻般的脸。
“我叫“天开语”。”天开语一面回答,一面以气机回应着身边这叫“隐无敌”黑衣人的鼓荡真气——他觉得很奇怪,似乎这隐无敌及那躺在地上的黑衣少女与他第一次遇到的那个充满了邪恶和诡异的黑衣人不太一样┅┅
互通了姓名后,二人没再说话,便就此错身而过。
夜里的那场大雨下得十分透彻,似乎连日的天气那种阴郁都得到了渲似的。尽管昨夜的变故仍深深印在每个人的心里,但第二天一大早,当令人精神振奋的阳光洒在窗前时,所有人心中的阴霾均不自觉地为之逐渐散去,言语也开始多了起来。
看着学员们围坐在桌旁一边用早餐、一边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休。比林斯端着两杯热饮来到了窗前,递给倚在窗边、眯着眼睛望向窗外的天开语,轻声叹道∶“昨晚幸亏有开语你,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天开语接过热饮,轻轻地啜了一口——虽然比素囡的调味差了许多,但经历了昨夜的大战后,这温暖香浓的口感仍令他体会到了安宁的幸福。
“昨天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这一路上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情?唉┅┅”天开语苦笑了一下,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有多少把握能面对未来行弈途中可能出现的变故。
见他如此,休。比林斯呆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说什么好。说实话,夜间天开语在雷雨中的异象,实在太令他震惊。他现在已经知道,这个神奇的“天之拇指”,本领要远远高于自己,如果这一路上还有他无法应付得来的事情,那么他们可就┅┅想到可能出现的结果,休。比林斯不寒而栗。想不到这次行弈居然会如此的充满凶险,实在是出人意料。是不是该向军部上级汇报一下呢?
“黑洞力量┅┅”休。比林斯继续想着昨夜头一回听说的这个古怪的名词,百思不得其解。他也看出来了,昨夜刚开始的时候,那几个忽然间穿着奇装异服凭空冒出来的人,分明就是同军方有关的人,而且这些人看来正是在追缉那个黑衣人——可惜那个黑衣人被另外的同伙救走了,不然可以抓来问问到底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
想到这里,休。比林斯的脸不禁微微红了一下。他想起了自己同组里的孩子们,居然稀里糊涂便被人击昏了过去,连一点预兆都没有——要不是天开语拿那个黑衣人作交换,还真不知自己现在有没有命在┅┅
“天老大!”帕帕真。不砣满脸崇敬地端着一盘合成材料的糕点朝天开语走来。“喏,这是刚上来的,还热乎着哩,你先吃吧!”说着便递上了盘子。
天开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温和地笑道∶“不用啦,砣子。你自己饭量大,连我那份一并吃了吧,我不饿的。”由于帕帕真。不砣是唯一从“平虏”出来同他一道参加这组行弈的,加之自己曾经在武道方面教导过他,因此天开语对砣子的感情自然格外浓厚些。
“哎!”帕帕真。不砣知道天开语从来不尚矫情,说一是一,因此便不再推阻客气,点了下头便张开巨手抓起盘中糕点往大嘴里塞了。
“喂喂!帕帕真,你怎么这样啊?天老大客气一下,你还就真当福气了?还不快停下来,让天老大先吃!”帕帕真。不砣刚嚼了两口,尚未来得及咽下肚,便被发红萼抢上来数落了一顿。她一边说,还一边从他手中抽过了盘子,向天开语递去;一时间弄得帕帕真。不砣好不尴尬。
“真的不用啦!谢谢你,红萼。”天开语笑着摇摇头,看着眼前英挺健美的少女含笑谢绝道。
“可是你昨夜的消耗一定很大的┅┅”发红萼看到天开语炯炯的目光注视自己,不知怎么的,竟脸儿红了起来,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有点发虚。
“就是就是!”说话间,凉羽飞、舞轻浓、通波冈三人也围了过来——反将武督休。比林斯挤出了圈子。
“天大哥,你昨晚好威风┅┅”舞轻浓细言软语一脸钦羡,春水明眸一眨不眨地看着天开语,玉颊儿两抹淡淡的红晕,直看得天开语心脏控制不住几下急跳,忙转移了视线。
“是啊,我们从来就没见过一个人可以这么厉害的——教官都没这样哩!”通波冈也忍不住啧啧叹道。凉羽飞虽不说话,但那神情中流露的仰慕却已经说明了一切。
“那是自然!”见自己的偶像得到大家一致的赞叹,帕帕真。不砣也不觉高昂起了大头,一脸的骄傲得意道∶“我们天老大在基地的时候,就已经是没有一个人可以打得过他的了!我们这一届的那个“拇指”,就是那个叫丌官的,在天老大手下根本走不过一招!你们说他有多厉害!”
虽说帕帕真。不砣的话听来好像有些夸大的成份,但是在场的几个学员却没有一个人怀疑。因为在“东傲武会”的时候,除了发红萼因伤昏迷,他们都亲眼看到了同样身为“昂藏”基地“拇指”的凉羽飞是如何在天开语面前不堪一击,更何况昨夜又看到天开语在雷雨中那撼人心魄的神奇形象,即便心中有一点点的怀疑,也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听他们如此赞美,天开语只淡淡一笑,不置可否,心中却殊无一点自得欣喜。因为他知道,正所谓是一山还比一山高,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说远的,便是他所遇到的三个黑衣人,都无一不是扎手的角色。可以说,那神秘诡异的“黑洞力量”便是他目前所习武学的克星,这方面自己可是一点优势也没有!
“告诉你们吧!”见大家崇拜服气的样子,帕帕真。不砣更兴奋了,忍不住继续夸耀道∶“我本来是“平虏”很一般的学员了,可是经过天老大的指点后,现在居然也能参加这次行弈了!你们说,天老大是不是很厉害啊?”
听他这么一说,发红萼等四人更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天开语看,好似他身上当真有什么魔力一般。若非天开语前世是财阀巨富,见惯了众目睽睽的大场面,恐怕这时真就可能会挂不住脸面了┅┅
预感到这些学员会说些什么,天开语抢先一步发话了∶“你们不要听砣子的,其实他的成功主要是因为自己努力刻苦,实在跟我不相干┅┅真对不起,对于武学一道,我的认识也只是与大家一般,没有更多的┅┅”
“那你能告诉我们,昨晚你怎么被雷电击中后会没事的呢?又怎么会在一团白光里的呢?”发红萼却心有不甘,仍不死心地追问——既然不能教人,那说说自己总可以的吧?
“是啊,说说嘛!”
“对啊,那样子看起来好有型啊!”
“说一下嘛,看看我们是不是也能这样┅┅”
“这个┅┅我┅┅”天开语感到头开始痛了起来。这都什么跟什么嘛!这种完全属于自我心法领悟性质的东西,让自己怎么说才好呢?突然之间,他开始怀念起“波切旬月”组的五个小家伙了。风飘醉等人对“波月十心”的领悟力,看来真的要比眼前这些学员要强得多——至少他们不会问出这种无聊的问题。
又乱了一会儿,休。比林斯见这些孩子越闹越不像话,便上前阻止道∶“好啦,大家不要再缠着开语了!难得今天天气不错,我们都出去走走,顺便看看这个城市的景观,散散心吧!”
毕竟都还只是些大孩子,一听说去玩,众人立即都将注意力从天开语身上转移开去。要知道,他们几人一路行弈过来,还没有真正地在哪里游玩过哩!这对于长期困守在无名岛各大基地上进行艰苦训练的孩子来说,当真是一个充满了莫大诱惑的提议。
休。比林斯的目光望向天开语,征求他的意见。
“哦,这很好啊!不过我就不去了。你们自己去玩吧,我想回房休息一下。”天开语笑着摇了摇头,双手摊了一下,做出个“你们请便”的姿势,然后从人群中抽出身去,向他们点点头,便迳自走出房门了。
盘坐在床上,在释放出一道磁性能量,激发起地磁引力配合形成一层力场护罩后,天开语开始将所有心神内敛。
他要从身体的极细微处找出昨天那黑衣少女施加在自己身上“黑洞力量”的蛛丝马迹,以便寻查出这个神秘力量的来龙去脉。
他将意识沿着真气的运行,由表及里、由浅入深,由血及髓、由脉入络地进行逐一的探查。
可惜结果却令他失望了。
正如来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一样,这“黑洞力量”随着体内的伤愈,也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一丁点的痕迹留下,甚至自己体内的细胞也是一点这方面的记忆也未有;这与平常的武学经验又有着很大的不同。
轻叹一声,天开语睁开了眼睛,眉心微微锁起。不做任何动作,他的身体就这么保持着盘坐的姿势,凭空悬浮了起来,然后平缓地飘到屋子的中央。接着他的身体慢慢地舒展开来,双腿也垂直放开,整个人呈现直立飘浮在空中的状态,之后才轻缓地落在了地面。
转身来到窗前,看着窗外阳光普照下充满生机的行人街巷,天开语又轻叹了一口气。唉!又有谁知道,昨天夜里这条街上发生了怎样的一番血战呢?又有谁知道,就在这条街上,曾经有一个——不,是两个掌握了神秘力量、从目前来看是属于邪恶势力的黑衣人出现过呢?
心情慨然下,天开语的力场护罩转变为探测气机,如流水般以自身为中心,缓缓地向四周呈空间立体状漫溢┅┅
咦?这是怎么回事?
天开语忽眉尾一挑,将注意力相对集中地往同一个方向探去。
他感觉到楼下帕帕真。不砣等同伴住的房间里有异常的真气在流动!
一刹那间,所有的气机如潮水般倒卷而回。天开语不再迟疑,立即身形电转,冲出房门向楼下驰去——经过昨晚的变故,他的警觉心已经高度提升起来,他可不想自己的伙伴再受到任何的伤害!
来到事发的房间门口,天开语再次将气机延伸进去进行探测┅┅
嗯?怎么回事,只有一个人?而且这呈现异样流动的真气并不具攻击性?
目光注视着眼前反扣的门锁,天开语伸出一掌,按在门锁的部位,真力一吐,那带着超高强度电流的能量,在瞬间便将那金属做成的东西给无声无息地熔成了一团,再也不能产生锁闭的作用。
轻轻地推开门,天开语双足离地腾空,身形略略前倾向产生异常真气的内室飘去。
他轻轻吁了口气——
原来是发红萼在行功呢!难怪会有真气流动。
不过天开语旋即便又神情关注起来。
因为他发现,发红萼的行功正出现一个很大的问题!以她目前的状态来看,很有可能是行功过程中出现了偏差!
这样判断的同时,天开语迅速靠近发红萼。
果然,发红萼行功出现了问题。
天开语看到,发红萼的额头正不停地冒着豆大的汗珠,浑身时不时地便打一个颤,呼吸更是起伏不匀粗细不定;更严重的是,她的脸正胀得通红,而置于身前,相互交错执印诀的手却已经呈现青紫,分明是气脉运行出了偏差!
天开语不再迟疑,他一步上前将发红萼扶住,同时左手探至她背后,按在她后心脉处,然后一股庞大却不失柔和的真元能量就此缓缓地渗透进去,将她的整个心脉以沛然的真元牢固地包裹起来,接着便以自己那独特的磁性能量一点一点地分化瓦解发红萼本身的能量体系,取而代之以他的磁能。
由于两人的实力相差实在是太远,因此当天开语的能量甫一透入发红萼体内时,便如汤沃雪般将那些在发红萼体内乱冲乱撞、失去规范的本身真气给尽数吸收,并迅速转回正常的经络轨道运行。
不过天开语在助发红萼真气归脉的同时,却也察觉出她体内的状况实在是不怎么好。
从他探查的情况来看,发红萼体内的经脉显然曾经遭受过巨大的戗害,虽然目前看来都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但是其运行真气的能力却是大有问题,根本就是活力不足。他想起了在“东傲武会”上的情景,知道这个后遗症一定是当时同朗琅比拚后造成的,一时心下不免有些唏嘘。
“红萼,奶怎么样,好些了吗?”天开语抽回置于发红萼后背的手,将她轻轻放倒躺下,一面关切地询问她的感觉。
一滴泪水终于缓缓地淌了下来。
发红萼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自己生死攸关的紧要关头,是天开语赶来救了她。
想想刚才自己所遭遇到的惊险情况,她便不寒而栗。自从行弈以来,她一直都没有单独的时间来行功;这次好容易得了个空,原本她想一个人偷偷地修习的,以便尽快恢复原先赢得“拇指”称号时的巅峰状态,可惜由于过于心急,犯了静坐行功的大忌,以至于险些就此踏入鬼门关。虽说平时坚强,但真正得到天开语及时的求助时,她仍忍不住流下了百感交集的眼泪┅┅
见发红萼无言地微微点了点头,天开语知道她暂时已经脱离了危险,只不过经此一下,恐怕她的功力就更要大打折扣了。
天开语怜惜地轻轻拂去发红萼延眼角鬓梢淌下的泪水,轻叹道∶“奶这是做什么?这样强行运功的话,只会给身体带来更大的伤害┅┅”
“可是我┅┅我想早点恢复啊┅┅”不说则已,一开口,发红萼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外涌,连她想收都收不住——真是奇怪了,今天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哭呢?以前训练再苦,自己都不曾掉泪的呀!
见一向刚强的发红萼突然表现得如此软弱,露出了少女娇怯的态度,天开语不自觉一下心跳,看发红萼的目光也不期然温柔了起来。
他忽然发现,其实发红萼也很俊俏的。虽然她身材十分高佻,几乎接近了自己,但却腰高腿长、刚健婀娜;尤其那薄衣下高高耸起的浑圆双峰,即管在躺着的状态下,仍然挺拔耸翘,未有丝毫的团软┅┅
一股邪火慢慢地从小腹升起,天开语不禁重新打量起眼前一脸楚楚的少女。
对于他来说,几世的经历使任何的道德规范在他眼里都不值一哂,更遑论眼前区区的一个女孩子了┅┅
“是吗?那也不用这么做啊┅┅”天开语嘴里不经意地说着,同时那拂拭发红萼脸旁泪水的手轻柔缓慢地沿着她的脸蛋滑到了她的脖颈上,在那细嫩的少女肌肤上轻抚两下后,便继续看似随意地抚上了发红萼高耸的胸峰上。
“那┅┅那我该怎么做呢?”话说了一半,发红萼一下子停了下来——她发现,天开语的一苹手正在自己敏感的乳峰上来回轻轻抚弄!
发红萼顿时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一时间,她不知道自己做出如何的反应才算是恰当,整个人竟僵在了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天开语所为!
感觉到手下充满了青春气息的胴体变得僵硬,天开语不禁一笑,知道这少女尚未经历过这种阵势,便索性从掌心吐出一股庞大的能量,在瞬间控制了发红萼全身的行动,然后手掌随意拂动下,发红萼周身的衣物便似飞灰一般片片飘落,片刻功夫,一具雪白健美的少女胴体便完全裸露在了他的面前。
随着自己那两苹坚挺饱满的玉乳,在天开语灼热的大手里圆搓、扁捏、长拉地变化着不同的形状,发红萼只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焰在升腾,在燃烧。在还未来得及想明白天开语对自己这么做对不对的时候,她便被体内勃发的少女春情吞噬了!
哪个少女不怀春?对于长期处在高强度训练的发红萼来说,少女的春情虽说也曾冒出嫩芽,但却总被训练给及时压抑了。可是现在,这长时间累积、抑制的情怀,却被天开语的无赖行为给一下子全部引发,再也无法阻止┅┅
啊┅┅自己怎么无法动弹呢┅┅
在感觉潮湿的下体一阵酥麻后,少女的羞涩使她本能地想合拢双股,却不料浑身无力——不单双腿,便是全身每一寸的肌肉仿佛都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一动不能动┅┅
不要┅┅
看到天开语调谑地向她伸出沾满了自己秘处涎涎黏黏的透明液体,她羞得想叫出来,可是却觉得喉咙似被烈火灼烧了一般,无法发出一点声音,只能看着面前这个霸道的男人将那羞人的黏液尽数涂抹到她膨胀坚硬的乳房上┅┅
直至贞洁的蓬门被巨力突破,直至紧闭的甬道被坚硬剖开贯通,发红萼也未能发出一声呻吟,就这么无力无声却渴望地接受着天开语,这个强大的男人给予自己的一切┅┅
字节数为:32606
第三章 暗夜魔煞
天开语站在床边穿上衣服。这时,身后一阵轻响,紧接着一具光滑而富有弹性的胴体扑了上来,从身后紧紧地抱着自己。他停顿了一下,放下了手,轻轻唤一声∶“红萼?”
背后的发红萼并未出声,仅仅这么紧紧地抱着他。好一会儿后,才松开了一双皓臂,不过随即便转向前来,同时将天开语的身子扳回转来,然后便默不作声地替他整理衣扣。
“红萼,奶的衣服┅┅”天开语托起发红萼一苹饱满弹跳的乳房,轻柔地把玩拨弄着顶端尖尖突翘的乳蕾,有一句没一句地随口问道。目光下移处,正好看见发红萼丰润如玉脂的大腿内侧斑斑的血痕和渍迹┅┅
深深地望了一眼天开语,发红萼仍然没有说话,只仔细地替天开语扣好了最后一粒钮扣,然后便款扭纤腰下床,就这么赤裸着高佻诱人的胴体,去墙角一堆行李处翻拣一番,从中另取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换上。
看着她一直默默地做着一切,天开语心头忽生出一股难以言传的滋味。
相对雅儿、素囡、小魄儿,甚至凤儿和青蜃,发红萼予他之感觉是完全不同的一位个性女孩。她的刚强、坚韧及不服输的性格即便是许多男孩子也要望尘莫及,否则她也不可能在基地中脱颖而出,获得“拇指”的称号。
但就是这么一个要强的少女,方才在他身下却是婉转逢迎,顺从得如同小猫儿一般——虽说自始至终都没见她发出一声,但她的行动却早已表明了她的内心所想。
天开语不禁有些心疼发红萼,同时又有些愧疚。
因为他知道,刚才自己的举动,完全是基于欲望的发,并未带有多少感情的成份——尽管这种事情他在前世司空见惯了,但现在面对这个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的少女,他还是感到了一丝不安。他想到,自己刚才的手段多少有些卑鄙,说得重一点,甚至可以定为强奸┅┅
“我好了┅┅”发红萼终于开口出声了。不过她喑哑的声音却明显流露出疲惫。她此时已经穿戴整齐,来到了天开语的面前,低垂着头,双手似乎有些惴惴,正在身前交错绞动。
“不管怎样,自己都应该对她好一点——反正自己前世雄厚的基础还放在那儿呢┅┅”天开语心里这样想着,觉得好过了许多,心情也跟着轻松了不少。他微微笑着,伸出一手托起了发红萼圆俏的下巴,使她目光对着自己,接着另一手将她揽入了怀中,那只托她下颔的手也自然地下滑到她高耸的胸乳上,一面隔着薄衫轻佻地揉搓,一面柔声道∶“怎么,还好吗?”
不知是因为受到男人的爱抚,抑或是听了他的话记起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发红萼的俏脸不禁一红,目光也闪烁了起来,蒙上了一层水雾,不敢再和天开语对视,嘴里却如同蚊蚋一般轻轻哼了一声,令人听不清她到底是说好还是不好。
天开语感觉手中的乳峰变得胀硬起来,嘴角不由露出一抹邪笑,那在后面搂着发红萼的手移到她脑后,握着她浓密如瀑的秀发,突向下一拉。猝不及防下,发红萼本能地仰起了脸,正惊疑不定时,却见天开语一张大嘴已然盖了下来,紧紧地吻住了自己略嫌冰凉的柔唇。她登时头脑一阵晕眩,不自主闭上了眼睛,娇躯再次软在了面前这男子汉宽厚火热的胸膛里┅┅
走在大街下,天开语温柔地揽着发红萼婀娜的腰肢,意态悠闲地四处顾盼,感觉煞是不错。
说心里话,发红萼也对自己同天开语关系发展得如此之快着实有些不太适应。不是吗?在此之前,她只是知道天开语是出类拔萃的学员,但却从未想过自己会同他发生些故事;即便是昨夜看到他如天神降世、灵王附体的威猛形态,也不过是感觉羡慕和钦服,并没有一丝一毫的男女感觉。可是┅┅就在刚才,自己糊里糊涂同天开语发生了亲密的肉体接触后,居然在心里产生出一股牵牵连连的情愫,同时天开语的一举一动落在她眼里,都似乎有了别样的味道,一种令她欣悦的味道。
“嘿,看那间饭店,好像挺不错的,进进出出的人不少哩!”天开语突然一句高声将正满怀情思的发红萼给惊醒了。顺着他的指向,一间门面高大气派的酒店映入了眼帘——“缘聚锦绣”。
“奶身上带“纪牌”了吗?”天开语一面挽着发红萼的手向“缘聚锦绣”里走,一面随口问发红萼道。
““纪牌”?嗯,带了!”发红萼一面应着,一手轻巧地一翻,一张二指来宽、做工精巧、质地坚硬的合金卡牌出现在她纤长的掌心里。
天开语一见,便顺手从她掌心拈过那张“纪牌”,笑道∶“奶这里面有多少信用点,还记得吗?”
发红萼歪着头想了一下,回答道∶“不太清楚,大概还有十来个点吧?不过不要紧,只要去验牌机上插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天开语又是一笑道∶“唔,还有这么多啊!那好,我们今天中午就在这里就餐了,好不好?不用多少,只吃三个点的就可以啦!”
“三个点!”发红萼终于忍不住吃惊地叫了出来。
原来,这信用点乃是新元世纪“东熠”和“西星”共同推出的一项代货币金融项目。在这一货币计划中,各地区发行的货币固然是产生了买卖物流的作用,但是这些货币不可避免地会存在汇率差额的问题。
由于科技的高度发展,传统的以稀有金属做为硬通货的作法已经渐不可行,因为几乎所有的金属均已进行大规模工业化生产了!为了实现货币价值的衡量点,两块大陆的经济秩序组织经一致商定,决定推出史无前例的“信用点”制度,即以个人的信用来做为衡量标准。
根据这一制度,每个人一生下来,便自然拥有一个记录着个人姓名、出生日期、家庭情况、身体信息等一系列详细资料的卡牌——“纪牌”,在这个“纪牌”上,不但记录着所有的个人信息,更重要的是,还有着不停变化的“信用点”。
根据“信用点”制度,一个人一生下来,便自然拥有一个信用点,以后有关方面可以根据个人学习、品德、社会环境等进行点数的增减;换言之,即是∶如果一个人的学习刻苦,那么他就有可能在点数上得到增加;同理,如果在规定的时间段内,此人的品德没有出现不良偏差,也可以得到加点的褒奖;当然了,要是一个人老是同一些不良分子相处的话,他的信用点自然也会被酌情扣减。
这一制度的出现,不但解决了货币衡量标准问题,更促使了新元世纪人类道德风尚的普遍提高。尤其是在儿童教育方面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巨大作用——由于孩子处在学习阶段,无法像成人一样获得消费所需的货币;而这一制度,正大大鼓励了儿童朝正义、善良的道德轨道发展。
这一制度出炉后,便曾出现过数件奇闻,便是传媒报导的,有些大亨虽家资亿率,兑换成为相当量的货币,然后将货币转交,便可完成信用点资产的移交。
不过这种转换却是单向的,也就是说,只能以信用点转换成货币,而觉绝不能以货币转换为信用点,从而避免那些为富不仁的富豪以金钱换取信用点。这种做法,可以确保信用点做为衡量标准的真正价值不出现偏差,从而进一步体现了信用点的神圣独一的特性。
那么,天开语所说的“我的信用点多得用不完”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其实正所谓凡事只要是人做,就难免会有后门和漏洞。一如那“超微光晶”的“通意灵锁”,在做为同一家财阀下属技术实体生产“纪牌”的时候,天开语的前世同样在最后由身为财阀首脑的自己启动保密程序时,留下了一个只有他本人才能使用的万能指令信息。
那么这样说来,岂不是会被国家财务监督查出来吗?当然这一点早已经不成问题了,因为完善的监督法律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在这方面,即使他的前世有再多的信用点,也是不能用的,而他的个人信用点,也是无效的。换言之,就是全世界每个人都可以使用信用点,但只有他的前世,那个拥有天文数字财富的财阀领袖不可以通过信用点制度来消费,这算是以他的个人小小“牺牲”,换来整个经济界的革新吧!
其实对他的前世来说,金钱早已多得花不完,根本就无须再使用什么信用点——这也是为什么国际经济秩序组织会选中他下属技术实体启动这一计划的原因之一。
不过由于他的前世的慷慨“牺牲”,国际经济秩序组织特意给他的个人“纪牌”里注入了无限量信用点的超级待遇——反正他也用不上,死了后也只会带到“净池”里,不过在生前让他开心开心,荣誉上显赫些而已。
这个计划里还有一个关键的环节,便是一旦“纪牌”信用点制度启动了,那么就会自动行使下去,而启动那个程序的人去世后,这可能露秘密的“指令信息”便自然也就此消失了。
所谓个人指令信息,是指伴随着一个个体人独有的个人综合信息形成的指令;这其中包括了一个人的指纹、声纹、唇纹等等诸多信息,甚至还有个人的遗传密码在内,具有唯一的特性,从而在最大限度上解决了信息资料保密的需要。
但是所有开展这一计划的人都没有想到,这个启动程序的人是一个有别于寻常人的个体,一个能够清晰记得自己轮回转世经验的人!更要命的是,这个人,这个转世后叫做天开语的人,还是个拥有了一身惊世骇俗武道战力、一身融合了大地和天空能量、意欲逆转天道轮回的人!
既然天开语可以成功地解除“超微光晶”中“通意灵锁”的指令,这同样出自他手的区区“纪牌”又怎能难得倒他呢?
来到电眼验牌机前,天开语施施然地将发红萼的“纪牌”插入一个小槽口中,然后运指如飞输入自己纪牌的编码,打开信息通道,接着在泛着荧光的手形提示屏上按上手掌。也就在这瞬间,他的前世记忆信息在手掌上形成了微电流信号输入了荧光感应屏里,并将其同自己今世身份信息相结合,从而成功地将那其中寄存的无限量信用点提取出了三个,并反映在电眼验牌机的终端显示口。“天开语,信用点三个,是否调用?”天开语笑着从感应屏上抽出手掌,在提示信号波前轻轻向下点了一记,进行了最后的确认。
看着天开语果然轻松地调用出了三个信用点,发红萼直惊讶得合不拢嘴!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天开语不但武学过人,便是在这个最考验人综合素质的“信用点”方面,居然也如此的信手拈来!
“好啦!我们进去吧!”天开语笑说着轻巧地将“纪牌”抽出,放回发红萼的手中,拉着她往里走。
竟然有人以“信用点”来就餐!
这个惊人的消息立即传遍了“缘聚锦绣”每一位员工的耳朵。
天开语和发红萼刚刚落座,便有一位大堂主管热情地迎了上来,恭恭敬敬地询问他们想点些什么样的菜色,紧跟着又有两位姿容亭亭的侍应倒上了两杯爽口的饮品。
品尝着眼前淡青色饮品散发出的透鼻清香,天开语突然找回了前世富贵生活的动人感觉。他情不自禁地眯起了双眼,同时神态间也不自觉流露出卓尔高贵的气质来,直看得那主管心头一震,本能地被震慑得后退了一步,表情也更形谦恭。
天开语这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气势,自然一丝不漏地落在了时刻牵挂着他的发红萼眼里,他那瞬间的变化,令少女的芳心禁不住一阵颤悸,那种牵牵连连的感觉更加浓厚了┅┅
“三个点在你们这里可以吃些什么?”天开语意态懒散悠闲地问道。那主管正开口要回答时,他却又紧接着补充了一句∶“我可不想要什么全桌席,我只要不超过六道汤菜的小品——你们可以报一下菜单了。”
那主管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他万没有想到这个看去贵气骄傲的客人居然会提出这么一个苛刻的点单条件!
“这个嘛┅┅”主管的汗不知不觉便从额际渗了出来——他还真没有能力达到眼前贵客提出的要求啊!
“天┅┅大哥,不要了┅┅”发红萼不忍见那主管窘迫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打圆场。她本来是要顺习惯叫天开语作“天老大”的,可是话刚出口,不知怎么便改了口。
天开语目光看向发红萼,颇含意味地对她一笑,似是对她新的称呼表示了关注,这一来,发红萼立时羞窘起来,忙将眼睛望向杯中晶莹的液体,掩饰心中的惶然。
天开语见她模样可爱,不禁心头一热——若非现在时地不对,真想将小妮子抱进怀里好好亲热一番┅┅
“那┅┅你们总有些鲜物吧?不要用合成的东西就是了!不过就是一顿,我们是不考虑元素均衡的!”天开语见那主管为难,兼之发红萼说项,便退而求其次,重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原来,现在的餐厅均无一例外地采用了人工技术合成的食品做为原材料来加工成食物,这纯粹是由于旧元世纪的那场毁灭性的核灾难导致了人类自然资源的灭绝性破坏——直至目前,人类还在为环境的恢复做着不懈的努力。由此,纯天然的鲜活之物便就成了极度稀罕的东西了。由于政府法令的严厉限制,这些来自天然的食物便成了盘中珍馐了,寻常人不要说极少看见,便是想都不会去想,更遑论去吃了!
天开语这看似随口的一说,着实又令那主管险些跌个大浸斗!
天啊,今天这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竟然用餐的要求一个比一个更骇人哩!先是用信用点付账,后又要吃鲜物┅┅
“你们这里到底有没有啊?”见那主管老是不回应,天开语颇有些不耐烦,忍不住皱眉喝道。
“有┅┅有有,不过┅┅”那主管终于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结结巴巴地道∶“不过量恐怕不够三个点的┅┅”
天开语不禁眉尾一扬,正要说话时,却听到身后一人大声道∶“那正好,可以替我付账吗?不知这位朋友可否答应呢?”
天开语听到这豪放不羁的声音,微微一笑,缓缓转过了身子,向那发出声音的男子看去。
双方目光甫一相接,天开语便不由暗喝一声∶“好汉子!”
同他面对的,是一双坦荡澄澈的眼眸,正显示了这双目光的主人是一个胸怀无私的正气之人。
在感受到那两道目光的魅力之后,天开语才注意到他的脸容相貌。
与那双目光澄清明净不同的是,这人脸上的表情却是满副的玩世不恭,甚至还透着几分轻佻邪气。
不过天开语却不再会被他的表面所迷惑,因为正所谓“心正,则眸子了焉”,此人既然拥有一双诚实的眼睛,那么他的内心便一定不会有多少污垢——这可是他几世识人经验得来的结果呢!
“当然没有问题。”天开语也回敬了一声清朗的允答。接着略转了下头,对那主管道∶“你看着办吧,把那位朋友的帐一起算到这三个点里,然后上菜吧!”
话音刚落,眼尾声却瞧见那男子向主管勾了勾手,示意他过去。主管走近后,那男子又示意他附耳凑近,然后在主管耳边低低说着什么。由于天开语无意窥人隐私,便没有发放气机收摄耳力。只见那主管听了男子的话后,似乎面有难色,同时目光不时朝自己方向望来,心中不免有些纳闷,不明白两人在搞什么鬼。不过他却没有多在意,反而将整个身子转了过来,背对陌生男子和主管,面对发红萼轻言细语。
岂料等菜上来后一看,天开语不禁气结。
端上眼前的菜居然只有区区三道,而且还只是掺杂了合成品的鲜物菜肴!这下不但,连发红萼也有些吃惊了。正要发作时,那主管却赶紧上前一步解释道∶“您的菜本来不是这样的,是那位┅┅呃——您的朋友┅┅”说着他的目光向天开语身后的陌生男子望去。
天开语这一下便不高兴了。
替你付帐还不够吗?怎么连点菜也要你来“关心”?这不是存心败老子的兴吗?
正想着,却听到身后一阵轻响,那男子已然离开桌子走近过来。
看着他大模大样地在身边坐下,天开语不禁眉头微微蹙起,心道∶当真是蹬鼻子上脸了,居然还坐到了老子身边了!管你什么正气不正气,只要是妨碍了本人,便是天王老子来说情也不行!
“嘻嘻,这位朋友,实在对不住了!”这陌生男子一脸陪笑道,可是天开语却未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一丝的抱歉之意。
见天开语眉梢一扬,对自己的说辞不置可否,而对面那个身材修长、漂亮俊俏的少女更是一脸的不悦,陌生男子忙紧跟着解释道∶“实在是我最近手头紧┅┅又没有客户生意上门,所以就在这里欠了几顿饭┅┅”
原来如此。
毕竟一开始对他的第一印象颇好,故而听到这个貌似合理的解释后,天开语心下稍稍平抑了些。
“既然朋友有心帮助,我想不如好人做到底,就连前几次的一次代为支付了┅┅”男子仍嘻笑着喋喋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是做什么的?”天开语打断了他厚颜的解释,迳直问他的来历。
那男子似乎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不同于平常人,连一句客套的话也没有,直截了当地便问起自己的姓名、职业,一时间不知怎么回答,呆了一下。
“天大哥问你话呢!”发红萼此时便显出女中豪杰的刚强直爽脾性,不满眼前这看上去嬉皮笑脸厚颜无耻的家伙,不客气地扬声质问;暗忖∶“这人真是的,看那副样子,跟天大哥差远了,一点都没有天大哥的超卓风度┅┅”
佳人恼怒,那男子顿时显得有些狼狈,面上表情也为之一僵,说话也变得不自在了∶“我┅┅哦,我叫凌远尘。什么?天┅┅你姓天?”停了一下,像发现了什么似的,他眼睛突一睁,射出两道锐利的神光,直看得天开语和发红萼均是一震!尤其是天开语,竟未想到这看似随意不羁的凌远尘居然还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倒是看走眼了!
“不错,我是姓天。”天开语以目光制止了发红萼张口欲言的动作,示意她不要轻易说话。
“怎么?好像之前我们并不认识?”天开语不动声色地回问道,同时心中一动,目光回落至面前的杯里,及时避免了自己迸射的目光同凌远尘相对。
“这个┅┅不错,我们是不认识。”凌远尘停了一下,似乎在考虑心里那句话要不要说出来。见炎荒羽低头啜吸,旁边那俊俏的少女一脸警惕的样子,他思忖再三,还是决定把事情弄个清楚明白以后再行处置——尽管这样做同他一惯的作风大相迳庭,而且也可能会影响到业务的完成,但他还是决定先把事情探究一下。“不过你能否告诉你的全名呢?”凌远尘进一步追问道。
天开语不由警觉起来。
这叫凌远尘的人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我叫天开语。”在话说出口的同时,天开语的护体力场随之透体而出,在全身四周贴身处,以不会引起注意的方式形成了一道紧密坚韧的场墙罩。转世的经验告诉他,这人虽非恶类,但却一定是一个将对自己不利的人物。
“什么!”凌远尘双目登时精光暴射,展示出他异常强大的武道修为!同时他浑身的气机也开始涌动,带得衣衫都有些猎猎拂动!
发红萼大吃一惊,对这凌远尘突然间大幅提高的战力倒吸一口凉气,旋即自己本身的真气也本能地开始发动,预备在表面形成防护。
“有必要这么紧张吗?”天开语哂然一笑,一手在桌下紧紧地握住了发红萼柔软的手掌,一股强大的能量立即通过二人相交的掌心传递到了发红萼体内,令发红萼登时精神一振,感觉踏实了许多。
凌远尘却似乎并未将发红萼激出的气机放在心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仍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天开语,似要在他的身上看出什么秘密一般。
“你知道吗?我受人委托,要“照顾”你一下。”虽然说话更具有威胁性了,但凌远尘鼓荡的气机却忽地收了回去,并立即消失于无形,似乎从未发生过什么一样。他的脸上重新露出了轻佻的表情。
“哦?是吗?那我先谢谢你啦!不过不知道是在起居,还是饮食方面进行照顾呢?或者这顿饭由你来付帐也未必不可以呀?”天开语却浑作听不出凌远尘话中不怀好意的暗示一般,仍悠闲地以调匙轻轻搅拌面前杯中的饮品;那目光依旧全神贯注地看着怀中美丽液体的流动,没有须臾的离开。
凌远尘不由心往下一沈——这天开语好深的城府,果然不简单!
想起接受这单生意时,那多年的好友隐无敌再三提醒他不要单独采取行动,最好等“暗夜魔煞”组织里的同行多到几个后再一起下手的话,他心中不禁暗自惴惴∶别自己三十多年来在业界培养出来的声誉在这里栽了┅┅
“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凌远尘忽以进为退问天开语。
“你?”天开语这时才将目光缓缓地自杯中之物移开,转向凌远尘。“我不知道你是谁,只知道你叫做“凌远尘”,在这之前有一些饭帐要我替你支付,然后受人之托,想要“照顾”我。”停了一下,他语气中带着讥诮又道∶“就是不知道这种好事会不会连带到我的女伴呢?”天开语这不软不硬,听来甚是含糊的话却已经清楚地表明了他已经知道对方可能会对自己做些什么了。
发红萼在一旁听着二人模棱两可的对话,一头雾水之馀,又隐隐感觉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不过她却不怎么担心,因为此刻她正感受着天开语传送到她体内庞大无匹却柔和浓厚的能量;这能量很奇怪,居然令她感觉心里一片平和,仿佛有一苹温暖的手在抚摸自己的身体和心灵一般——她当然不会明白,天开语那来自大地磁场的能量,本就是这世上最为柔韧的宇宙力量,在这一力量下,和平博大才是正道,其它的一切能量最终都能融入它的怀抱之中。
在这股力量的抚慰下,发红萼明显觉出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着一些变化。虽然这些变化她难以用语言来表达,却能清楚地确认,的确有变化在自己体内产生,因为她有一种新生的感觉┅┅
天开语眼尾馀光扫了身边的发红萼一下,看到她神情凝滞,眼睛朦胧却不失神光,便知道她已经沉浸到自己一手制造的行功环境中了——替她医好身体,尽快恢复功力,也算是对这个女孩子的一点补偿吧!
“你昨天好像遇到了点事情吧?”凌远尘避开天开语调侃的反问,直接切入主题∶“你很厉害,竟然可以从那个人面前全然脱身!不过现在没什么了,因为他急着去办别的事情,没有时间,所以临走时就委托我来找你。不知你怎么看这事呢?”
“果然不是什么好事!”天开语心中暗暗冷笑一声。“你是说那个叫“隐无敌”的吗?他的确很厉害!对他,我没有必胜的把握。”天开语坦然表明自己对昨夜对手的尊敬。
“不错,他也是这么对我说的。所以他劝我先等同伴一起来了后再找你,可是我不服气!”凌远尘笑了一下,自顾自地在刚端上桌的一盅汤羹里舀了一调羹送进嘴,然后闭上眼睛,享受地品味了片刻,才啧啧叹了一声∶“果然好味道!这鲜物就是鲜物,合成的东西确是没法比较。刚才我说到哪里了?哦,对了┅┅我应该等同伴来了后再找你的┅┅”
“为什么要对付我呢?”天开语一脸的平静,看也不看凌远尘的表现,截口打断了他絮絮叨叨的话语,目光转而关注起发红萼的状况——这妮子倒是越看越可爱┅┅想不到居然还是耐看型的,看来以后的行弈路上日子不会单调了┅┅想着这些,他的目光落在了发红萼圆挺高耸的乳峰上,惬意地欣赏着那惹火动人的美丽曲线。
凌远尘这是第二次被天开语霸道地打断话了,不由有些羞恼,偏面对天开语这个浑身透着深奥的对手,却又产生了力不从心的感觉,似乎只能随着他的引导说话一般——这还是他做这一行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不为别的,只为你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干咳了一声,凌远尘努力找回自己的感觉。
“哦?是吗?”天开语却不置可否地随口应了一声。“那你想怎么样呢?你也是他们同一组织的吗?”天开语似是随意地问了一句,却已经在试探这凌远尘了;只要他不是那个什么“黑洞力量”组织里的人,相信自己对付他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这倒不是,我跟无敌虽然是朋友,也是客户关系,但却不属于他那个组织。”顿了顿,凌远尘字斟句酌地续道∶“我也不会想加入那个组织。我现在也很好,并不比他差!”
天开语一听他这么说,心头不禁一震!想不到凌远尘居然会这么看待那个神秘的“黑洞力量”。不过他虽然很想知道原因,却没有开口询问。毕竟这可能是他的个人秘密,一来自己不便刚认识就深问,二来他也未必就肯说出来。
“你还没说要怎么“照顾”我呢!”天开语心不在焉地继续问道。已经知道了凌远尘不属于“黑洞力量”这一组织,他便放下了心来。
“本来是想好的,不过┅┅现在我好像改主意了。你们可以走了,谢谢你的款待。”这凌远尘颇有风度地向天开语欠了欠身子,意欲起身。
天开语心中冷笑,知道他这分明是从那隐无敌处得知了自己的实力,方才见面后又对他捉摸不定,所以才自寻台阶下。可惜他天开语是什么人?岂能容人威胁后再安然离去?即便是那隐无敌来了,天某人也会同他力拼一场!昨夜雷雨中隐无敌对他的表现,令他对自己的实力大增信心,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吃了不清楚“黑洞力量”秘理的亏,真正论战力,自己未必就会差多少。而要想了解“黑洞力量”的秘密,除了亲身受教——当然,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就只有实战一途了。
“很可惜,虽然你不想“照顾”我,但我却不想放过你!”天开语冷冷地低喝一声,同时突然抬起头来,目光中迸射出浓浓的杀伐霸气,直视凌远尘!
猝不及防下,凌远尘被天开语那带有实质气机的凌厉目光重重地击中,登时觉得胸口一闷,整个人险些跳将起来!
“你!”天开语突然爆发的强大战力令凌远尘大惊失色,忙本能发动体内真气,在身体表面形成防护,同时人也后退了一大步,惊疑不定地怒视着天开语。
天开语自目光逼视凌远尘后,就再没从他身上离开半寸,一直牢牢地锁定了他的身形和变化的气机。
“不用多说了,看来你不是属于从事刺杀工作的“暗夜魔煞”,便是跟“还仇销恨”有关的了!”天开语低声断喝道。
他说这话的时候,完全以强束力场形成一条中空管道,使自己的声音就沿着这条管道传递给凌远尘;这样做,便不必担心音波外,至令旁边不相干的人听到说话的内容。
凌远尘却是神色大变!
他万没想到,天开语居然一口便说出了目前在地下存在的两大暗杀组织!要知道,这两大组织可是极其神秘的,便是军方,也不过是略有了解而已,尚不确定这两大杀手组织存在的虚实,可是天开语却一口便道出了两个!
他哪里知道,天开语的前世及后世要嘛为声名赫赫之尊,要嘛就是处世特立、行事别出之人;在这几世中,早对这在暗中影响社会的势力了解透彻——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天开语甚至都能知道目前这两大组织秘密首领的可能人选!
看到凌远尘神色不定,天开语便知道自己所猜虽不中,却也不远矣。
“买单!”天开语感觉发红萼似乎状态越来越稳定,便果断减弱了能量的灌输,同时对不远处侍立的侍应提出结帐。
发红萼缓缓地睁开了大眼睛,看看天开语,又看看一脸警惕地闪避几步之外的凌远尘,不明白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她方才完全沉浸在行功的畅美意境中,根本就对外界的动静一无所知。也幸好有天开语替她护法,否则真难保她会不会再次出现偏差。
在侍应递过来的遥传信息板上,天开语确认了自己的三个信用点后,便拉起了发红萼,轻声对她道∶“红萼,我们走吧!这位朋友要“请”我们哩!”说着有意看了凌远尘一眼,直看得凌远尘心一沈,知道今天这件事情恐怕难以善了了。
发红萼兀自还有些懵懂,不明白为什么面前的菜肴没见动多少,天开语便要拉着自己离开。不过此时她已经对天开语产生了异样情愫,自是言听计从,表现得极其的温顺。
在天开语走过自己身边时,凌远尘终于叹了一口气,懊恼地跺了一下脚,紧跟了上去。
字节数为:30960
第四章 边缘猎手
“据我所知,你们这类组织里,是不允许有行动失败的;如果失败了,那么最后的下场就只有死,而这个任务就会由其他人继续执行,直至完成。是不是这样呢?”
“不错,正是这样,不过┅┅”
“不用多说了,我想你这次的行动,恐怕要失败了。”
凌远尘一阵沉默。
天开语和凌远尘面对面地站着。
他们身处的是这个城市地下深处一个隐蔽的所在,一个可能是从旧元世纪就遗留下来的巨大洞穴空间——过这里现在显然已经被人改造成一个巨型大厅,在它的四周有着众多的通道通往四面八方。天开语他们就是从其中一个通道来到这个大厅空间的。
虽然表面上看去,这巨大的空间只有自己、发红萼和凌远尘,但是天开语四散的气机却分明感应出,在那些黑漆漆的通道后面,有许多双眼睛正窥视着他们。
强横的战力令天开语无所顾忌。他也不担心在同凌远尘决战后会找不到出去的通道——以他对地磁场能的了解,要寻找到一个薄弱的出口,实在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但是眼前的凌远尘却多少让他产生了些许的惊讶。
他没想到,凌远尘的实力居然也会那么强!
在高度警戒下,在空旷的空间里,面对强大的对手,凌远尘的气机毫无保留地尽情渲了出来,那强大的外真气竟然激得他周围的空气都发出了“滋滋”的抽响!一眼望去,似乎两人中间的视觉都变得有些扭曲┅┅
天开语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依照目前凌远尘的表现,他估计,凌远尘的实力恐怕要超过“东傲”基地的暴天!
发红萼的嘴早张得老大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在这里遇上一个武道修为如此高深的武者!
她不得不承认,天大哥的这个对手凌远尘实在很厉害——一个人可以将真气外放至如此嚣张的地步,那实力若再不正确看待的话,就只能是自欺欺人了。
虽然天大哥昨夜雷雨中的天神般形象令她震撼,但眼前这凌远尘的表现同样声势惊人,叫她心神不安。
迄今为止,除去那个诡异的黑衣神秘人尚未能正面过招就遭到暗算,恐怕面前的凌远尘应该称得上实力最强的了。这不能不令天开语打起精神认真对付——尽管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取胜。
一蓬蓝莹莹的光团缓缓地从天开语的身上散发开来,并逐渐在他的身体四周形成一个稳定的光球,将他的全身都笼罩在其中——此时他已经悄无声息地漂浮在半空中了。
凌远尘忍不住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
正如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一样,眼前天开语表现出的奇诡景象同样重重震慑了他!
天哪!这天开语居然已经达到了“清流绕体”的武道修为!更骇人的是,从他的身上不知何处,竟然还有玄光射出!
看到凌远尘惊骇的神情,天开语心中殊无一点自得,而是晋入了“唯心什照”武道心法的磅礴海洋之中。
他轻缓地抬起一苹手,那苹手臂至掌端正被迸发的电流火蛇缭绕,显示出强大的能量正一触即发,只待操纵它的主人发出攻击的指令。
看着自己贯满能量的手臂,天开语脑际突地闪过一道灵光!
他忽然间想起了开辟自己进攻方式的另一条途径!
他记起了当初自己“唯心什照”初成时,曾经以磁能转化出的电流,轻而易举地将赫赫有名的“东傲”高手夸同神瞬间击倒的故事。
他又想起了在前世时一位饱学之士关于宇宙能量破坏力的评价。那个饱学之士指出,在宇宙中,存在着四种至强至刚的毁灭力量,这就是炽能、势能、电能、寒能。这四种破坏力最强的能量中,又分内核破坏与外部毁灭两种∶炽能、势能为外部毁灭最厉害的两种能量;而电能及寒能,则以破坏物质内部结构最甚。
一般的武者大都掌握着炽能和势能,仅有极少部分掌握着寒能。至于电能由于人体结构的承受力,迄今为止尚未见有人能够自如地掌控这种能量——当然,现在他天开语出现了,这一记录也终于可以更新了!
天开语更知道,由于炽、势两种能量的普及,使得现代的武学防御体系也自然地以针对这三种能量展开研究与实践。可以说,这对矛与盾的较量,自武道之风在新元世纪重新盛行始,就从来没有停止过。而所有的研究,却无一例外地都忽略了对电能破坏的防护——当然在日常生产、生活中,对用电的防护还是很充分的。
想到这些,天开语心中便有了计较。
他将运用自己的长处,一气呵成地将面前的凌远尘击倒!
心里这样想着,他全身的耀目电光迸射得更加的频繁和密集,那起初的明暗闪烁随着越来越多电能的积聚而迅速转变成一道道环绕波动的电光带,而天开语的双臂更是呈现一片通亮,根本让人无法看到其中手臂的形态!
不祥的预感从凌远尘心中升起。他的心开始发寒、颤栗。耳内听着天开语周身那神奇能量不断发出的“劈啪”爆破声,多年猎手生涯促使他产生了一种直觉——自己必须先下手为强,否则一旦等到那天开语发动攻击的时候,势必是雷霆万钧的一击!
不再迟疑,凌远尘长啸一声,随着那穿岩透壁的宏亮音波震慑性地激荡在整个大厅空间,他积聚了全部功力的必杀一击就此轰出!
“丽日幻天击——”随着一声暴喝,凌远尘倾身弹起,如一发枪弹般直扑悬浮半空的天开语,那攻击过程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惨烈气象!
空间传出一声因高速运动撕裂空气而产生的刺耳尖啸,远在一旁观战的发红萼在一霎间,竟产生了凌远尘整个人的身体突然拉长变形的感觉!她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因为凌远尘周身环绕着的强大的真气同周围的空气因高速冲击磨擦而出现的“空气透镜”现象,从而导致了她的视觉错误。然而明白过来后,她就更加担心天开语的安危了!要知道,仅凭个人肉体的运动便产生“空气透镜”现象,这需要多么惊人的能量支撑啊!至少在她的基地训练生涯中,仅仅听过考官提及这种程度的战力,而没有真正见过这种骇人的景象。
“啊——”她忍不住惊叫一声,浑身紧张得不由自主地发抖;天啊,天大哥能抵挡得住这恐怖的一击吗?
就在发红萼的念头如电光石火闪出时,她看到,凌远尘凌厉无匹的“丽日幻天击”已经结结实实地击在了她的天大哥身上!
“啊——”她不禁又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本能地紧紧闭起了双眼,浑身顿时一片无力,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支撑一般,软软地倒了下来┅┅
“天┅┅天大哥就这么完了吗┅┅天啊┅┅怎么会这样呢?”滚滚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敏感多情的少女芳心只只觉得在这一瞬间,片片碎裂了!
“不错啊?很强的攻击力呢!不过,以后你还能一直维持这样的程度吗?”头顶空中传来熟悉亲切的声音,竟是天大哥的!
怎么?难道┅┅
天大哥没死!
一股狂喜猛然从发红萼的心底涌出!她急忙睁开双眼,循声去寻找那个唤回她生机的男人——
就在她的上方,天开语一如初始时那般,表现得轻松而悠闲。他甚至双臂抱在了胸前,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看着他对面神色凝重的凌远尘。
啊!他真的还活着!他不但没有死,看那神态,根本就连一点伤都没有哇!
正激动间,发红萼只觉一股柔和的巨力将自己从地上缓缓地拉起。她看到,她的天大哥已经放下了一苹手,虎掌正对着自己,呈抓提之势,将她从地上扶起。
“红萼,奶没事吧?”天开语温和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鼓里,真如天乐一般的动听。
发红萼连连使劲点头,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唔,没事就好。下面奶看好了,该我出手啦!”话音未落,天开语的身形已经如狂风一般汹涌地向对面那正全神戒备的凌远尘席卷而去!
“一定要抵住这次的攻击!”凌远尘的心里颤抖着给自己打气。多年的冒险生涯使他明白,对付天开语这样强大的对手,躲避是根本无用的——就在刚才,他便已经知道天开语的身法速度绝对要高于自己。因为在刚才的一击中,就在自己那裹着坚实能量的拳锋堪堪抵着天开语的身体的一瞬间;就在他听到旁边那身材高佻的漂亮女孩子发出惊叫的一刹那;就在他心中生出攻击得手得意的顷刻,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对手的身影。自出道以来极少用上、用上后又从未失手的绝招——“丽日幻天击”,正击在了虚空之中┅┅
他知道,只有尽力抵抗住天开语的这记攻击,才有可能挫掉对方的锐气,并有效避免可能紧跟而来的猛烈攻势。
一定要顶住┅┅
注满真力的眼睛急遽收缩调校着目力,看着天开语那闪耀着蓝白相间妖异光辉的身体在自己眼前越来越大,凌远尘暗暗下着决心。
到了!
凌远尘根据自己的判断,就在估计天开语那雷霆万钧的攻击袭体的一刻,猛地暴发护体真气,以图达到预先抵抗的目的!
然而┅┅
怎么会这样?
凌远尘突然觉得整个人似乎在顷刻间被麻醉了一般,一股剧烈的麻痹感在瞬间传遍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
““黑洞力量”!”在他的真气尚能维护气息出入的短暂片刻,他充满惊骇和绝望地嘶声叫了出来,紧接着便圆睁着惊恐双眼,重重地朝地上摔坠下去┅┅
“什么!”
听到凌远尘的那声惊呼,天开语的心不由得猛跳了一下!这凌远尘为什么会这么说?
“黑洞力量”┅┅
天开语隐隐感觉自己抓到了“黑洞力量”的一些端倪!
只可惜,这感觉随着一声惊叫转瞬即逝,随着心神受到影响,他再无从找回那个抽象的感觉。
一个动作敏捷的矮个少年,尖叫着从诸多黑乎乎洞口其中的一个疾速跑了出来,直奔那倒伏在尘埃里人事不省的凌远尘。
“凌先生——”那少年悲戚地惨叫一声,一下子扑在了凌远尘的身上,恸哭不已。
“凌大叔!”
“凌先生!”
“凌伯伯!”
“凌大哥!”
四面八方传来的呼叫声令天开语头皮一麻!他再也没有想到,在那些洞口后面,竟然有这么多的小孩子,足足有三十来个!其中仅有四、五个看上去年龄稍大些。
直觉告诉他,这凌远尘的身上一定藏有许多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很显然,如果不是他出事的话,这些孩子一定不会出来,否则在二人比斗伊始,那些小孩子就应该都奔出来了。要知道,出于天性,孩子是最喜欢凑热闹的!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些孩子分明是事先得到了警告,平常不得轻易出现在外人面前。只不过现在凌远尘本人出了意外,才导致这些孩子不顾约束而纷纷现身。
“就是这个坏人!”
“对!就是他!我们打死他!”
“我们要为凌先生报仇!”
在围着凌远尘的“尸体”乱了一会儿后,这些孩子中的部份首先从悲愤中出离,仇恨的目光怒视着尚飘浮在半空中的天开语,你一言、我语地尖叫声讨;其中动作快的人已经四处找寻东西向天开语投掷,并很快得到其馀人的响应。一时间乱七八糟的杂物,只要是可能对人造成伤害的,通通被这些孩子当作了武器用力扔向他们的敌人。
可惜一来他们力小,无法将他们的“武器”有效地掷到天开语身边;二来即便有那些年龄稍大些的少年男女有力量将杂物击中了半空中的天开语,也被他强韧的护身力场罩给轻易弹落了。
见乱哄哄了一场,却始终无法对他们的敌人造成一丝一毫的伤害,这些孩子的攻势不觉渐渐缓慢下来,向上投掷的东西也变得稀稀落落的。就在愤怒难以发的时候,这些孩子中却有人居然颇为冷静,眼尖地发现了呆呆地站在一旁观看的发红萼!
“打她!她是跟坏人一起来的!”一个高个子的壮实男孩子突然大叫起来,同时一手恶狠狠地指向了发红萼。
顿时,那些孩子眼睛一亮,齐喊一声,竟纷纷抄起手边的东西——无非就是瓶啊、罐啊、棍啊、刀啊之类的,冲着发红萼便围了上来!
发红萼何曾见过这种没有章法群起而攻之的殴斗!一时间竟慌了神,忘了自己是身怀武技之人,此时应该做出武者应有的反应,而是手脚发软,缩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那些孩子就要围上发红萼时,一股巨力自半空探出,迅速将她提了起来!
发红萼心情一松,回头看时,却见是自己的天大哥再一次救了她——他已经将她拥进了力场护罩之中,不用再担心有人会攻击上来。
“天大哥┅┅”发红萼浑身一软,娇弱无力地倒在了天开语强有力的臂弯里,将脸埋进他的肩窝,感觉一股温馨的安全感一下笼罩了她整个身心。
天开语苦笑着摇了摇头∶这就是没有经过真正实战环境的磨练了。
他顾不得对发红萼再行抚慰,当前的要务是,赶紧平息这些弱小却愤怒的孩子们,不然即便自己脱身了,也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凌远尘看来对于这些孩子十分的重要——天开语的眼前掠过初见凌远尘时,他那正直清澈的眼睛给自己留下的深刻印象。
“你们不要吵,安静一点好吗?”天开语蕴含深湛真力的声音清晰饱满地传遍了整座大厅,不断激荡的回声直震得那些孩子的耳鼓“嗡嗡”作响,场面立时安静了下来。
见自己的“地狱迷音”收到了预期的效果,天开语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我同他只是平常的切磋,并没有伤害到他;他只是暂时昏迷过去而已,一会儿就会醒过来的。”
听他这么一说,那些孩子才放松下来,眼中的敌意也有所稍减。
不料就在天开语以为事情平复下来时,却听那其中的一个女孩子大叫道∶“你们不要相信他!他是骗人的!凌大哥的呼吸和脉搏都停止了,根本就是没命了!”
她这一声叫喊,立即提醒了那些孩子,一时间他们立即又开始沸腾起来,那因受骗后而产生的愤怒情绪竟似比刚才还要高涨!
天开语不禁暗叹一口气。
凌远尘当然会出现这种征兆了。那是因为自己的电磁能量已经麻痹了他的每一寸肌体,他当然没有办法再呼吸、心跳了!
“胡说些什么!”天开语不想再同这些叽叽喳喳的小孩子纠缠,以比“地狱迷音”更加刚猛的“谛听噤天”大吼一声,登时整座大厅再次安静了下来。再看那些孩子,显然已经被他强悍的音波给震得心神有些迷痴,目光中也现出一片茫然,正是“谛听噤天”产生的暂时神智迷失征象。
抓住这短暂的平静,天开语紧跟着放平和了声音又道∶“我说他没事,就会没事!”说着他懒得再向这些无知的孩子解释,而是迅速携着发红萼在凌远尘倒伏的位置落下身形,然后也不细看,便一掌轻轻拍向凌远尘的胸口。
就在那些孩子回过神来,纷纷怒吼着涌向天开语和发红萼时,天开语已经重新搂着发红萼借地磁反斥之力,轻巧地跃上了半空,避开了他们的围殴。
看着那些孩子仍不知深浅地在下面指着自己叫骂,却对他们身边正慢慢坐起来的凌远尘视而不见,天开语只能无奈地摇头——这些孩子不知是从哪里来的,一点都没有接受过正规教育的迹象,表现得太过无知及没有教养了。
“你们┅┅你们怎么出来了┅┅”由于刚从昏迷中醒来,凌远尘仍显得有些迟钝,一时间说话的声音都带有几分迟滞。
“废话!不出来怎么替凌大哥报仇啊?怎么┅┅啊——凌大哥你醒过来啦!”那原本叫骂天开语是骗子的少女先是不耐烦地一甩自身后拉着自己衣襟的手,旋即一下子转过弯来,这才发现,原来身后说话的人竟是凌大哥——他们都以为已经死了的凌大哥!她登时忍不住惊喜得跳了起来!
“真是对不起,这杯水,算是我┅┅不!是我们,向你们二位赔罪的┅┅”一众人等围着一张岩石刻就的大圆桌,那个指责天开语是骗子的少女略带腼腆地向天开语奉上杯水,不好意思地说着。
“尘璇儿,你老也改不了粗心冲动的毛病,以后可以注意啦!”凌远尘苦笑着摇摇头,教训少女道。
“没什么的,她刚才表现得很勇敢呐!一个劲地往我身上扔东西,还好我跳得高,又逃得快,才没被打倒。”天开语嘿然一笑,轻描淡写地替那叫尘璇儿的少女开脱了。
既从生死关前打了个转,凌远尘对生命的看法自然多了更深一层的认识,同时对天开语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知道这身怀绝学的少年人非比寻常,自己绝不能以多年的老经验来对待,因此双方重新坐在一起后,他便主动向天开语示好。
两人重新认识一番后,天开语这才知道,其实自己也过于冲动了些,没有听完凌远尘的话便迫他出手,以至于双方造成莫大的误会。
“怎么?原来凌兄已经脱离了“暗夜魔煞”?这怎么可能呢?”在了解到凌远尘竟然是从“暗夜魔煞”这个地下杀手组织脱逃出来的时,天开语不禁大为惊讶。
根据他转世的经验资料,凡是加入了“暗夜魔煞”当作杀手的人,除了死,没有脱离的可能!可是这个凌远尘居然就是从“暗夜魔煞”里出来的人,这如何不令天开语吃惊呢!
“不错,我的确是从“暗夜魔煞”里逃出来的,那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凌远尘忽地停了下来,目光出神地遥视前方,似沉浸在了遥远的回忆中。天开语见他眼神忽明忽暗知道他正在回想过去,便不打扰他,只低头默不作声地饮水。
“那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呢?还有,难道你就不怕被那个┅┅那个叫什么“暗夜魔煞”的人发现追杀吗?”发红萼性格向来直爽,首先便忍不住问了起来。话问出口后,她才想起来身边还有个天大哥,忙惴惴不安地偷偷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自己这样插嘴,会不会引起他的不高兴?
“哦┅┅哦,怕!怎么不怕呢!”凌远尘一下被发红萼惊醒了沉思,忙回应道。
“可是我曾听你的委托人隐无敌说,要你等同伴一起来后再对付我,难道那些同伴不是“暗夜魔煞”里的吗?”天开语眉梢一挑,紧问一句关键之处。
“是,我的同伴也是“暗夜魔煞”里的。”凌远尘点点头,一口承认了自己要等的同伴也是来自“暗夜魔煞”。“不过也正因为有这些多年过命交情的兄弟,我才能脱离组织而至今安然无恙!”他继续说道。
“哦?这话怎么说?”天开语专注地看着凌远尘。虽然他猜到一点可能的情况,但总是由凌远尘本人说出来比较确定一些。
“其实我当初之所以要脱离组织,纯粹是因为一单生意。”停了一下,凌远尘看了一眼身边温顺的尘璇儿,轻叹了一声,又道∶“当时我们有一个委托人,据说是政府方面的,要求组织对一个政敌实施制裁。可是接单后我们才知道,原来那个委托人曾经委托另一个组织,就是你说的那个“还仇销恨”执行过一次,只是他们的行动遇到了那个政敌的保护军队,结果政敌同他的队伍固然尽数被消灭了,但“还仇销恨”却也是元气大伤,最后清点时才发现,在行动中,他们漏掉了一个小女孩儿┅┅”凌远尘说着,目光再次投到尘璇儿身上,感慨地叹了一口气。
“那个小女孩儿,就是她吧?”发红萼忍不住嘴呶向尘璇儿抢问道。
“不错,就是她。”凌远尘点点头,接着说道∶“只可惜当时她还小,不记事,不然就可能找到灭门的真凶了┅┅”
“后来呢?”天开语简短地问道,但已经表明他对发生在凌远尘和尘璇儿身上的事情产生了兴趣。
“后来┅┅”凌远尘眯起双眼,目光悠远,重又陷入了回忆中。
“当时,我们接到的任务就是务必找到那个小女孩儿,然后除掉她!”凌远尘轻轻地回想道。
“什么?”一直全神贯注地倾听的发红萼听到这句话,紧张得忍不住脱口叫了出来。幸好天开语及时一把在桌下握住了她满是汗水的手,稍稍平抑了一下她绷紧的心情。
似是没有听到发红萼的惊叫声一般,凌远尘继续不停地回忆道∶“这笔生意的佣金相当丰厚,甚至多到组织即使十年内不接任何生意也可以正常地维持下去。我至今仍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人,能够出得起这么多的钱?而且仅仅为了一个不懂事的小女孩儿,究竟值不值得呢?
“我记得,二十年前,我可以说是“暗夜魔煞”里最好的猎手之一。因此,当任务派发下来时,我虽然正在执行另外一个任务,但却仍然被临时抽调回来,做为一个三人小组的头领,专门负责这个案子。
“但是,我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要执行的对象居然是尘璇儿,一个什么都还不懂的小孩子!当最后目标出现时,我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我发现我根本不可能对我的目标下手!而这是“暗夜魔煞”绝不允许出现的事情!
“看着被一个惊惶失措的女人,紧紧抱着满脸写着孤独、伤心的小女孩儿,我突然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决定——我要保护她!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就在我那两个同伴在一条黑暗的巷子里暗杀了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进而要出手解决那个孩子的时候,我拦住了他们,并且坦白地对他们说出了我的打算。
“毕竟是多年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他们虽然极力反对我这么做,要我忍一忍冲动,但最后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做为交换及掩饰,我把他们二人打伤后,便抱着那个小女孩儿开始了逃亡的生涯┅┅
“一开始的时候我还很紧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组织的人抓回去就完了!我也曾经后悔过,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冲动,搞得自己东躲西藏的,难得过一天安稳日子。不过每当我看到璇儿在我的照料抚养下一天天快乐地长大,便感觉心中原先因暗杀而泯灭的人性一点点地复苏。我终于意识到,原来仁慈的上天让我拯救璇儿,其实是为了救赎我已经堕落的灵魂!
“接下来的事情更加出乎我的意料。我私自脱逃的事竟然在组织严查了两年后,不了了之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我的兄弟们替我顶了不少的罪,同时也由于他们的掩护,我才能得以在组织严密的情报网里顺利地脱身。
“其实你们现在看到的,早已经不是我的本来面目了——早在我救璇儿出逃的第二个月,我就去改变了容貌。虽然其它的个人信息没办法改变,但这样做,至少可以在相貌上躲避组织情报网的侦测。”
“那么你怎么生活呢?你的资料早已经进入了“东熠”的信息中心,即便是改头换面,也早晚会被人发现的呀?”发红萼听到这曲折离奇的故事,早被深深地吸引了,同时也情不自禁地将自己代入进故事情节中,设身处地地为个中的人物命运作打算。
“所以我们才会住在这里的呀!”一直满怀敬意地看着凌远尘的尘璇儿这时开口说道。
“我还是不明白┅┅”发红萼老老实实地道。
“哦,是这样的,”凌远尘笑着用力甩了一下头,似乎要把过去从脑中甩掉一般。他继续说道∶“为了尽量不出错,我在无意中发现了这所城市的地下深藏着一个巨大的地穴空间后,就决定在这里居住下来。白天,我就出去打些短工;晚上就回到这里来休息,顺便教教尘璇儿。只恨我读书少,不能教她更多的东西┅┅不过很快我就发现,在这所城市里,同样到处存在着尔虞我诈,同样有许多人急需要隐密地处理一些私隐问题。于是我就尝试着重操旧业——毕竟打短工挣的钱太少了。”
“结果生意不错,是吗?”发红萼对凌远尘的好感越来越多,说话便也有了轻松说笑的成份。
“是啊,生意真的很不错呢!”凌远尘志得意满地挺了挺腰板,显示自己对目前生活的高度满足。
“凌大哥现在在客户当中还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头哩!”尘璇儿进一步替凌远尘贴金道。
“哦?什么名头?”发红萼好奇地问道。
““边缘猎手!””尘璇儿轻声却自豪地答道。
““边缘猎手”?”天开语一怔,随即未握住发红萼的另一手轻拍一下石桌叹道∶“好一个“边缘猎手”!处于律法与道德的边缘,更存在于城市各种势力的狭缝之中,真正是边缘之人啊!”
凌远尘双目顿时灼灼发光!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似年轻的天开语竟然会对这个社会有这般深刻的认识!
他当然想像不到,天开语现在正是以几世的经验在同他说话,其中高明之处,岂是他区区一个昔日的杀手所能知悉的呢?
“那┅┅这里怎么还有那么多的孩子呢?”发红萼的好奇心越来越甚,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了!
“刚开始的时候的确只有我和尘璇儿——哦,对了,尘璇儿的名字是我取的,她只知道自己叫做璇儿;后来我发现总有些孩子无家可归,就兴起了收留他们的念头。哪知一年年下来,居然也有这么多人啦!”凌远尘笑了笑,看着远处打闹戏耍的一群孩子。
“那你真了不起呀!真是个好人哩!”发红萼发自内心地赞服凌远尘。
“没,没什么的┅┅”凌远尘忙歉虚地摆摆手,以示此事实在不足挂齿,但眼睛里却流露出自傲的神色∶“在我这里,女孩子都同璇儿一样,有一个共同的姓氏“尘”,而男孩子则都姓“远”,都是取自我的名字里的字。”
“那你有没有想过,应该让这些孩子进学校多学点东西呢?”天开语眉头微皱,打断了凌远尘颇为自得的叙述,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这点是他最耿耿于怀的。他实在被这些孩子刚才满嘴的脏辞骂得不太舒心。
“这个┅┅”凌远尘顿时结舌起来,脸上露出了掩饰不住的尴尬。
“这不可能的!”尘璇儿见凌远尘有些难堪,忙主动替他开脱∶“我们这些人都是没有符合正式管理规格的。没有合法的信息记录,我们根本不可能有进学校的资格和机会,所以┅┅”
天开语点点头,明白了她的意思,同时心里也不禁为这些孩子感到难过。他知道,这样下去,这些孩子只能永远地生活在这见不得天日的地下居所,成为被人们遗忘的一群。
“啊——”发红萼听了不禁心下一阵难过。她从来没有想过,在表面繁荣强大的“东熠”,居然还有这样悲惨阴暗的事情存在。她一直都以为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生活都是同她一样充满光明和鲜花的哩!可是眼前的现实,令她头一次从另一个角度对这个社会重新认识。
像是看出她心里所想,天开语瞥了发红萼一眼,在桌的的手略用力握了一下。
“不过┅┅你是怎么同“黑洞力量”的人认识的呢?”天开语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试试从凌远尘这里找到有关“黑洞力量”资料的突破口,便岔开了话题。
“实在很抱歉,这点我无可奉告。同无敌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的,请你原谅啦!”岂料凌远尘却不假思索地一口回绝了他。
天开语不禁一窒,没想到会等到这个回答。
“那┅┅你现在没有完成那个叫隐无敌的委托,岂不是失信于人了吗?”天开语不甘心就此放弃面前探查“黑洞力量”线索的大好机会,便进一步迫问道。
凌远尘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似是看透了他的意图,轻笑了一下道∶“这个你就不用担心啦!这是我同他之间的问题——反正我不会因为这次委托失败而有什么事情的。”
看着凌远尘坚定的目光,天开语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必要再就这件事纠缠下去。
“不过,如果你能告诉我关于你怎么击败我的方法,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的┅┅”凌远尘恢复了原先不羁的形象,只是眼神中却透出一丝历练多时特有的精明。
天开语不由得在心中一阵大笑。
原来如此!自己早就应该想到这凌远尘会提出交换条件的,否则这件事情的处理无论如何也不符合一个在黑暗、危险和诡计中摸爬滚打多年的杀手的风格。
“很可惜,我无法同你进行交换,因为我的能量属性你即便是了解了也无济于事——它是独一无二的!”天开语傲然回答道。
凌远尘的瞳孔陡地一下收缩,显然没有料到天开语会这么说。不过他仍不死心∶“这怎么可能呢?”
“这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只是你没有见到过┅┅”发红萼正要说出昨夜雷雨中自己看到的奇异景象,却被天开语在桌下轻轻踢了一下脚,忙收住了口。
看到凌远尘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天开语忽心中一动,隐隐猜到了可能是怎么一回事情。
“我知道了,你是想知道怎么救一个人吧?”一面说,天开语一面理出了事件的脉络,他继续说道∶“真是很巧呢!她也是因为同一个原因倒下的哩!”看着凌远尘眼中的惊异,天开语更确定了自己的推断——凌远尘是想救助昨夜雨中被自己击倒的那个黑衣少女!
一霎间,形势立转,变为对天开语十分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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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追根溯源
“你┅┅你┅┅”凌远尘目瞪口呆地看着天开语,随后一脸颓然重叹一声,神情显得甚是丧气。
“呵呵,看来让我说中了。”天开语心情更加轻松了--还真怕你不说出本人想要的资料?嘻!
“那个女孩在不在你这里呢?”天开语步步紧逼着。他知道,此时唯有在凌远尘心神不定的时候趁势追击,才能增加达到自己目的的把握。
“嗯?”凌远尘突眼光一凝,狐疑地打量了天开语一眼。天开语心中暗叫“不好”,知道自己过于心急,已经引起了凌远尘的怀疑。
果然,凌远尘沉默了片刻,双眼微微眯了一下,以好整以暇的语气说道∶“怎么?你很关心她吗?难道她在不在这里,有什么分别吗?”
天开语暗叫厉害,知道这凌远尘始终都不肯露一丝可能暴露隐无敌秘密的口风。
“当然有区别了!”正所谓兵来将挡,天开语哪里会在这种辞锋中退缩半步呢?他一点迟疑也没有便开口应道。
“什么区别?”这回轮到凌远尘穷追不舍了。
“时间的区别。”天开语简单明了地回道。
“时间的区别?什么意思?”凌远尘一愕,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那个女孩子耽误救治时间长短的区别了!”天开语说着嘴角已经不禁微微扬起了,他已有十足的把握--只要这凌远尘下决心要救醒那黑衣少女,便不愁他不拿自己需要的情报来做为交换!
“什么!”凌远尘的瞳孔猛地一下收缩,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他登时明白过来天开语话里的意思--如若抢救不及时,那孤织子必将会有生命危险!
“不错,看来你到底想明白了。如果再耽误一段时间的话,我怕她的生命机能再也无法恢复正常,永远停止运行呢!”天开语说这话时,心下一动,隐隐感觉自己这么说,未必就不会真的发生这种事情。毕竟他也没有尝试过隔了一夜后将被自己磁电能量伤害的人救治回来的;更令人不安的是,那个黑衣少女也并不完全是被自己的磁电能量所伤,在很大的程度上,她还遭到了那破空而至的雷电所波及的呀!
“好!我答应你!”凌远尘豁地站起身来,果断地应道∶“只要你能把孤织子救回来,我就把我知道的一部份告诉你--但是只能是一部份,希望你能谅解!”
只要有一部份就足够了!
天开语嘿然站起,笑道∶“那好,就这么说定了,她在哪儿?”
沿着弯弯曲曲纵横交错的地下岩石通道走了好一会儿,天开语和发红萼才在凌远尘和尘璇儿的引带下到达了这天然迷宫的一个角落。
在这里,天开语再次看到了那个黑衣少女--孤织子。
不过她此时已经换了一身纯白的软袍,静静地躺在一床石榻上,如同一具雕塑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波动,就跟失去生命的机体一样。唯一让人能够不确定她是否已经死亡的,只有她尚带血色红晕的清秀脸庞,以及浑身散发出的生命气息--这当然完全要靠个人的直觉来判断了。
四人急步走近前去。
天开语俯身察看孤织子的状况,然后伸出一手,探至她胸前三分的距离,缓缓地自掌心吐出一道柔和的能量渗透进孤织子的体内。
一触之下,天开语不禁眉头一皱--好强烈的电流感应!
继续深入探查之下,他更加清晰地把握到了孤织子目前的身体状态。
他知道,虽然看上去孤织子浑身内外没有一点的细胞活动迹象,却不代表这些细胞已经死亡。其真正的原因,正是充斥她身体每一个细胞的磁电能量已经把一切肌体的活动给麻痹固结了起来。当然这种麻痹固结如果时间过长的话,一旦那维持状态的磁电能量被大地吸收融合,那么这些细胞因长时间缺乏活动,就真的会失去生机,从而导致整个人体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死去。
他不再探查,而是立即调整了体内能量性质,然后将手掌按在孤织子交错搭放在胸前的双手上,将体内的磁能源源不断地输到她的体内。
他要通过能量的转化,使得孤织子体内的电流被他释放出的磁能同化,然后失去其能量特性,进而恢复她的细胞神经运动,使她产生知觉。这其实是同他对夸同神及凌远尘的方法一样,只不过他发现孤织子所受到的电量冲击更为强大而已,因而救治的手续也要稍微繁琐一些。
在彻底转化孤织子体内能量后,天开语并未就此收手,而是继续以他那源自大地母亲的地磁能量替孤织子活血通脉,同时进一步激发她体内原本的真元能量,以达到尽快复原的目的。
凌远尘在一旁看着天开语的动作,虽不见他有什么异样的举动,但他却知道,天开语一定是在进行某种能量形式的疏导,以解除孤织子遭到的不明禁锢。
不一会儿,孤织子有力的脉搏跳动便被凌远尘、发红萼甚至尘璇儿都感觉到了。他们惊喜地发现,先前纹丝不动的孤织子的胸部,竟开始有了起伏!
“现在最好先让她睡一觉,等自然醒来后会比较好一些--我已经封闭了她的中枢睡眠神经。”天开语边说着,边信手在孤织子脑后摸了一下。基于后世拥有的超绝医技,这些大脑的构造对他来说实在是小菜一碟。
看着天开语充满自信的一举一动,凌远尘为之深深地折服了。
至此他确定,眼前的这个少年人绝非常人,其一切行为绝不可以寻常经验去揣度。
“孤织子这样就算好了?”尘璇儿仍有些怀疑地看看榻上的孤织子,又看看天开语,似是对事情如此简单便得到解决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相信她已经没事了!”天开语话头一转,对凌远尘笑道∶“好了,现在该凌兄你说话了。”
凌远尘自然明白他要自己说什么。不过他另有更深一层的顾虑,便是同天开语所说之事,绝不能让第三者知道。
他自信,由于挽救了孤织子的生命,隐无敌一定不会过分责怪他这个多年的老朋友露一点点秘密的。
其实凌远尘之所以做这样的打算,实在是另有深意。对于天开语这样特立而超卓的人物,如果能建立良好的关系的话,今后也许自己的生活会有所转机也不一定哩!
发红萼焦急地在外面来回走动。
怎么天大哥还不出来呢?真是急死人了!
她腕上的传讯器已经一连响了三、四次,休。比林斯武督一催再催,一定是久候他们不见,又收不到回答,正着急呢!
可是发红萼却不能回讯。
她能怎么说呢?难道如实说出自己此时正在同天大哥在哪里,又做什么吗?从刚才事情的发展来看,她知道今天两人遇到的事情不能轻易对别人说--至少在天大哥没有许可之前,她不能说出去。
可是他怎么还不出来呢?时间也不早了,他们得赶紧归队了呀!
“红萼妹妹,奶不要这么急,也许他们这会儿就要出来了呢!”尘璇儿见发红萼坐立不安的样子,也替她着急,却未表露出来,只在一旁好言安慰她。
就在天开语和凌远尘进入密室交谈的间隙,发红萼已经同尘璇儿成了要好的姐妹。由于尘璇儿已近廿三岁,而发红萼却只有十九岁,因此便称呼尘璇儿“姐姐”,而尘璇儿则叫她“妹妹”了。
其实真正算起来,天开语同凌远尘并未进去多长时间。只不过他们前脚进去,后脚休。比林斯便发来了讯息传递,因而发红萼才会觉得着急。
“红萼妹妹,奶是不是很喜欢奶那个天大哥呢?”为了转移发红萼的注意力,尘璇儿便主动同她拉开话题。
见尘璇儿一脸神秘地看着自己,发红萼脸儿本能地一红∶“奶┅┅不要瞎说啦┅┅嗯┅┅”说着脸上虽然仍一片羞红,却闪现着幸福的光辉。
见发红萼并不回避自己对天开语的感情,尘璇儿心下不觉赞叹她性格的爽直。她又问道∶“那天大哥一定对奶很好了,是吗?”
“那当然啦!天大哥救过我的命,还有┅┅”
“还有他的本事很大,是不是?”尘璇儿紧跟着一句接道。虽然还未尝过爱情的滋味,但是却不代表尘璇儿不渴望。只是长期处在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活里,实在很难遇到令她心动的男子。
“是呀,他比我们的教官都厉害呢!”发红萼自豪地答道,同时像想起什么似的,忙转过来对尘璇儿笑道∶“不过,我看奶那个凌大哥也很厉害呢!我看,他是除天大哥外,我所看到的战力最强的人了呢!我在基地的时候,都没见过教官发出这么强的气势!”
尘璇儿却淡淡地摇了摇头∶“我想妹妹奶是想差了。”说着她低下了目光,出神地看着面前的水杯,轻轻地道∶“我从懂事起就是由他抚养长大,虽说一直叫他“凌大哥”,但是却把他当作父亲一样地敬爱┅┅”
发红萼不由一呆,但随即便接受了尘璇儿的这个解释。
“那┅┅奶有没有遇上过自己喜欢的人呢?”初尝爱情甜蜜的少女,总是会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欣悦--发红萼问尘璇儿这句话,其实正是表明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呢!
尘璇儿的脸上掠过一线苦涩。她略带茫然地低声道∶“像我,还有这里的孩子,能够生存下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哪里还能够奢望更多的东西呢?”说到这里,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未来到底会是什么样子,我们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
“难道凌大哥没有为奶们打算过吗?”发红萼不禁怜悯地问道。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表面看上去欣欣向荣一派繁华的东熠,竟然还有像尘璇儿这样的孩子存在。
“这个嘛┅┅”尘璇儿沉吟了一下,似在考虑应不应该说似的。她抬起目光,看着发红萼真诚关切的眼睛,想了下,说道∶“我跟奶说,奶可不能跟别人说喔!当然,奶天大哥是可以的,只是请他不要再告诉别人,好不好?”
听尘璇儿这么郑重其事地交待,发红萼登时觉得产生了一种神秘刺激的感觉,她忙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俯身向前,目视尘璇儿,用力地点点头,承诺道∶“我以同天大哥的关系发誓,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
“那好,我就告诉奶--凌大哥想让我们加入“暗夜魔煞”,或者是“黑洞”!”尘璇儿的样子看来也颇为紧张着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警惕地四处扫视,像怕有人在旁窃听似的。
“什么!”发红萼顿时浑身一震!居然是这个答案,这可是大大出乎她意料之外!
“嘘--”尘璇儿疾伸出一手捂住了发红萼的嘴,然后目光警惕地看了看远处戏耍的孩子。
“奶别叫啊!小声点儿┅┅”尘璇儿责备地轻斥发红萼一句,尔后而慢慢收回了手。
发红萼似乎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好一会儿后才又道∶“那┅┅奶是怎么想的呢?还有,他们┅┅”她用嘴呶了呶远处孩子道∶“他们知不知道凌大哥的这个安排呢?”
“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知道┅┅到时候会告诉他们的。”尘璇儿轻声叹道。
“那┅┅”发红萼呆了一下,忽想起刚才的场景,忍不住纳罕道∶“可是,刚才我发现,奶们好像都没有经过武道的修炼呀?奶们的身手,只是普通人的样子,能加入那种组织吗?”
“这个凌大哥早有计划了。”尘璇儿嘻然一笑,似乎对发红萼提出的这个问题并不担心∶“他说过,我们现在要紧的是经常保持柔韧性和爆发力的良好状态就行了。到那个时候,自然会有快速的方法帮助我们在短时间内达到他那样程度的水准哩!”
发红萼听了又是大奇。怎么这武学一途也有捷径吗?据她所知,学武一事,决定于三个条件--一是天赋悟性;二是勤奋刻苦;再者是良师指点。除此之外,再没听说有什么能短期内速成的方法。
“这不可能吧┅┅”发红萼怀疑地看着尘璇儿道。她说的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了。
“一定可能的┅┅这可是我们全部的希望哩!”尘璇儿却眼中放光,满有把握地肯定道。
发红萼嘴一张,正待继续追问时,一声轻响,身后的门开了。
“天大哥!”顾不上再去问尘璇儿,发红萼本能地从石凳上一跃而起,转身向后扑去,正巧冲入了天开语坚实的怀抱中。
天开语紧紧搂着发红萼柔软而充满活力的青春少女胴体,嗅着她身体散发出来的阵阵体香,心下一阵感动--这妮子根本就一直在挂念着自己啊!
被天大哥温暖有力的大手抚摸着后背腰肢,发红萼只觉浑身一阵酥软无力。天开语身上浓郁的男性气息似乎带有麻醉力一般,令她再也提不出半点气力,只能就这么被他拥搂着在石凳上坐下。
“怎么?奶们谈得好像很开心啊?”凌远尘坐下后,微笑着对尘璇儿道。
“是啊,我们说了好多呢!”尘璇儿点头笑应道∶“只是红萼妹妹老是收到讯息,急得不得了,不然,真想再跟她多说一会儿呢!”
她这话一下提醒了正紧紧依偎在天开语怀中的发红萼。
“哎呀,是的!比林斯武督已经催了好几次了呢!”发红萼一下从天开语怀中直起身子,轻声叫道。
“哦?那奶没告诉他我们在哪里吗?”天开语笑着随口道,同时桌下的手却在贪婪地摸揉发红萼那没有半分多馀脂肪、充满弹跳力的柔软小腹,直摸得她娇躯一阵发颤,偏又要拚命忍着不给凌远尘和尘璇儿看出异样来。
“人家是怕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在这里嘛┅┅”发红萼说着,不知不觉地声音也变得甜腻娇嗲起来,直听得天开语小腹一热,起了男性的原始反应。
“嗯,奶做得很好┅┅”天开语暗吸一口气,平抑下升起的欲火,同时心中不禁纳闷,自己怎么变得这样容易冲动了呢?在同雅儿一起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啊?难道是太多日子没近女色的原因?
想到心中至宝雪漫雅,天开语的神志登时一下清明,思维也恢复了原有的犀利。
“既然比林斯武督催促,我们就赶紧回去吧!不然大家又要着急了。”天开语说着轻轻拍了一下发红萼弹跳力十足的翘挺隆臀,示意她起身。
“既是如此,那我也就不久留啦!来,我送你们上去。”凌远尘也不作虚伪的客套之言,听天开语这样说后,便立刻爽快地站起身来让路。
“红萼妹妹,以后可要记着姐姐啊!”告别时,尘璇儿忽一把拉住了发红萼的手,显得依依不舍。毕竟,发红萼可是她所遇到的第一个来自光明世界而又不歧视她的姐妹呀!
发红萼顿觉眼圈一酸,红了起来,忙不住使劲点头道∶“嗯,我知道了!如果以后姐姐奶还在这里的话,我一定回来看奶!”这场面让一向以来见惯了风浪的天开语和凌远尘两个大男人也不禁感慨唏嘘。
天开语和发红萼赶回“客胡不归”时,武督休。比林斯正焦急地走来走去,显然对这突然不见却又不回讯息的两个学员十分担心。
“他们回来啦!”一直站在窗口关注地看着外面动静的帕帕真。不砣突然兴奋地大声叫了起来。
“什么?是吗!”一干学员忙一齐拥到窗前张望。帕帕真。不砣却一把推开了众人,抢着前去开门,一面嚷道∶“还看什么看?他们已经上楼啦!他们速度好快哩!”
看到屋子里人一个个关切担心的目光,天开语和发红萼对视一眼,心下同时生起歉意。
休。比林斯刚见到二人时,确是十分的生气,目光凌厉地扫了二人一遍,见二人面露歉疚,便不觉缓和了下来。嘴张了一张,本来是责备的话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你们回来啦?那好,我们正要说说接下来要去的下一个行弈站点。”说着他迳自走到桌边,示意站在窗边的通波冈拉上窗帘,再吩咐另一边的凉羽飞关上室内因光线自动感应而亮起的的柔和照明,最后命令舞轻浓道∶“轻浓奶打开地图吧!”
舞轻浓轻轻“”地应了一声,从墙角的行李包里取出两苹比手掌略窄、,呈长扁形的匣子,双手捧着来到屋子一角,弯腰轻轻地放在地上,接着又到房间另一角将另一苹匣子呈对角放在地上,然后直起曼妙的身姿,扫视一遍昏暗光线中的同伴。那柔长的俏目却有意无意地在天开语和发红萼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两道修眉不为人所觉地轻轻颤了一下┅┅
“武督,可以开始了吗?”舞轻浓回到自己先前的位置,左手纤指轻轻按在右手腕上的一苹遥控器的形状上,轻声细语问道。
“嗯,开始吧!”黑暗中休。比林斯应了一声。
两道五颜六色的光幕悄无声息地同时从墙对角的两苹匣子里漫然射出,然后那光幕中的光线不停变幻着各种形状不一的曲轴,很快便在室内形成了一幅稳定的全息空间立体地图。
“我们现在是在“东熠”二十三号区域的“达里奇图城”,”随着休。比林斯的说明,那闪烁的全息空间图上的一个黄色城市标?突然亮了起来,然后闪动几下,最后停止时,已经变成了蓝色。“我们下一站要去的,是三十五号区域的“月亮城”。我们将在那里同一所财团学校“梅伊尔”展开“行弈”。由于时间关系┅┅”休。比林斯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天开语和发红萼,令二人知道这所谓的“时间关系”,其实就是由他们引起的。“今天暂时继续在这里住一晚,等明天早间的“航龙”去,约莫半天的时间就可以到了。”休。比林斯话音落处,那空间图一阵闪耀变幻,地图比例平滑快速地缩小,随后其中又一个黄色的城市标?亮起、闪动,只不过最后变成了红色,表示这是他们即将去的目的地。
“大家都知道了吗?”一切说完后,休。比林斯略提高声音问道。
“知道了!”室内众人齐声应道。
“好,就这么定了!”休。比林斯确定后“叭”地打了个响指。
“哗啦”一片窗帘拉动声响,室内登时光明一片。
“轻浓,资料存好了吗?”休。比林斯走向舞轻浓道。
“嗯,好了;明天早上传到“航龙”里就行了。”舞轻浓一面说着,一面低头迅速点按皓腕上的那苹手镯一般的全息遥控器,进行明天出行路线的最后调整、记录。旁边的凉羽飞和通波冈已经勤快地分头将两个墙角的“全息景象仪”取了回来,小心地放回行囊一处。
“三十五号区域┅┅“月亮城”┅┅”天开语低头沉吟着。他正在自己的记忆里寻找关于这个地域的相关资料。
“天老大,你们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到哪里去玩了?怎么那个地方连传讯器信号也收不到的吗?”帕帕。真不砣晃着高大粗壮的身坯,带着一脸的憨笑迎向天开语,一开口便是一连串的问题。由于天开语的指点,使他对能量的使用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在武学一道着实受益匪浅。也因此,他在这组行弈学员里,拥有的实力也相对最强一些,获得了行弈近一个月从未落败的骄人战绩。
天开语从沉思中抬起头来。看着这个身材魁梧、高过自己近一个头的大汉,他眼中流露出温和的笑容。对于帕帕真。不砣,他的确要比这组的其他成员感情要深一些。这不单单因为自己曾经教过他,且与他来自同一基地,更由于帕帕真。不砣憨厚忠诚的个性令他非常喜爱--他知道,如果在这些人当中要找一个可以托付性命的伙伴的话,砣子无疑是当然的人选。
“哦,这可是我的秘密,你可不能随便问的哦!”天开语笑着对砣子直言不讳。
帕帕真。不砣一呆,随即便不好意思地以鼓槌般粗大的五指在浓密粗硬的短发中使劲挠了几下,尴尬地道∶“嘿嘿┅┅对不起老大,我随便乱问的┅┅你可不要放在心上┅┅”
其实天开语这么一说,等若堵死了其他想问这个问题的口,教他们不能就这个问题同他或者发红萼纠缠。毕竟经过昨夜那一场战斗后,他在这一干人心目中的地位已经有了超然的变化,他的言行的份量也自然加重了许多。
“真是奇怪,这么大的一座城市,居然只开两班“航龙”!”安静了片刻,通波冈耐不住啐道。
“这也不奇怪,现在“扶风”、“冲杨”乃至“越流”那么普及,这种大型载具既不灵活自由,又消耗能量,当然不能开太多的班次啦!”舞轻浓轻轻倚在窗前,一面替官方交通解释,一面欣赏着黄昏时分的街景,任由傍晚金色的阳光将自己姣美的脸面轮廓笼上一层柔和美丽的光线。
“就是,我们家人出门从来都不乘“航龙”的┅┅”凉羽飞也在一旁附和道,眼睛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姿态优雅曼妙的舞轻浓。
他们口中指的“航龙”、“扶风”、“冲杨”、“越流”,其实就是新元世纪的各种不同的交通工具。
在新元世纪,人类的交通已经普遍以飞行器为主。
经过相当长一段时期的研究、开发及产品质量的评比、技术的选型,最后终于在主体技术上确定了“航龙”、“扶风”、“冲杨”、“越流”四种主流飞行交通工具。其中“航龙”以群体载客为主。飞行平稳舒适,有专门的空中固定航线,采取无人驾驶自动导航技术;“扶风”则规定在一定高度的半空飞行,乘用对象为一般成年人,且地位相对普通的社会人及政府一般工作职员;而“冲杨”就不同了,它的乘用对像定位为军政方而及其附属关系密切的人,也即仅限于高级人员使用。乘用者可有一定特权在高空航线飞行,且速度不受限制--只要个人身体及飞行器性能允许,甚至可做极限飙飞;至于“越流”,就只能在陆地浅表进行腾空飘浮,它的使用者主要为普通行动不便者、区域外来人员以及未成年少年。
在这四种飞行器中,除去“航龙”,其馀三种都具有小型化、个性化的特点,为个人操纵乘用的飞行器。在技术方面,“越流”的速度稍慢,“扶风”稍快,“冲杨”最快。
不过所有这四种飞行器均为记忆体制成。记忆体为自动高密度压缩合金,可经过事先的记忆设计和设置,由成年人两掌见方呈平板弧形的薄板在瞬间伸展变形,然后张开扩大为密度降低、但依然非常坚固的大体积异形承载体。这种记忆体是经过精炼的记忆合金,再混合以一种特殊的单体定向性菌体的基因制成的。人类对基因研究的成果最终被淋漓尽致地用在了日常用品上。
至于推动这些飞行器的能量,则为飞行器内部一次性植入的“微原电力”。这种“微原电力”是人类科技的又一次飞跃,正是因为这种把核能控制在微型环境使用技术的实现,才使得新元世纪人类的能源取向不再瞄准对自然的攫取;也因为能源取向的改变,进一步令重新建设因核爆破坏而导致千疮百孔的地球家园成为可能。
“大家都不要说了,反正已经跟“梅伊尔”联系过明天才能到的,各人还是好好趁这个机会总结一下前段时间我们行弈过的那些地方,反思一下个人得失,以便明天在“梅伊尔”有个良好的表现。”休。比林斯制止了学员们的议论,并向他们提出了下一步行弈的要求。
发红萼轻轻地拉了一下天开语的袖口,天开语忙回头看看她。却见发红萼轻声道∶“天大哥,你帮我好不好┅┅”
天开语点点头,明白她的意思是要自己助她尽快恢复上趟“东傲武会”时种下的隐伤。
不过他却不担心发红萼的身体状况,皆因通过上午在“缘聚锦绣”的时候,他已经以地磁帮她治疗了七八分了。
“天老大,能不能也帮帮我?”帕帕真。不砣在旁也涎着脸恳求道。实在是从天开语处获益良多,他特别想再得些好处。
天开语摇摇头道∶“砣子,你现在就做得很好了,没有必要改变目前的心法;只要一直这样下去,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有很大成就的。”说毕他不再理会大块头,转而对发红萼道∶“红萼,奶跟我来,到我房间去。”然后又对休。比林斯武督请示道∶“比林斯武督,我想单独带红萼上楼去,你看可以吗?”
其实对休。比林斯来说,天开语现在所有的提议恐怕他都会无条件地接受,因为他已经完全彻底地被天开语的强大能力所折服--他知道,昨夜如果不是天开语,现在这个小组怕是已经不存在了。
天开语带发红萼离开时,一双秀长的眼睛正似有似无地看着他,那双俏目中闪现出变幻不定的神彩┅┅
“天大哥--”甫一关上门,发红萼便热情如火地返身扑进了天开语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虎背,似欲将整个人都挤进他的身体里一般。
天开语怀拥一具丰满健美的火热胴体,男人正常的反应立时“腾”地升起!
当男人有力的大手紧紧包拢着少女两苹坚挺弹跳的饱满乳峰时,熊熊的欲望烈焰“轰”地一下便将一对青年男女吞没了┅┅
看着怀里似一团烂泥般软弱无力的少女,天开语不禁在心里轻叹一下--想不到自己竟然无法抵挡这个少女带给自己的诱惑,真不知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直至目前,他都能确定自己并没有产生对发红萼的真情爱意。
当然,对此天开语并不会有多少的内疚。毕竟经历了几世的蹉跎,紫陌红尘对他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他深深地知道,自己正是为着躲避这些才决定逆转天道轮回的。
对他来说,现在真正重要的,能让他牵心挂肚的,只有那同自己有过生死缠绵的雪漫雅--他的雅儿;以及那个精灵可爱的易魄--小魄儿。(关于雪、易二女的故事详见拙作《幻梦唯心之秘岛迷情》)
对其馀的人,甚至包括素问天、时凤鸣等在内,他都未有刻骨的感觉。
但他却知道,怀里的少女已经真正地爱上了自己。这对他来说,目前尚不知道是否是好事,也许以后会因此发生些什么也不一定。
想到这里,天开语心中隐然生出一丝烦躁。难道如同世上所有的负心人那样,将红萼弃若敝屣吗?
天开语的脑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如果真这样,那么自己几世的轮回记忆岂不是成了一场笑话了吗?自己所谓的逆转天道,不就成了一个人最自私、最卑鄙的计划了吗?
思绪一跳,他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波切旬月”五个少年殷切渴望的脸容。
自己可是他们寄予了莫大期望的“大神”啊!
自己曾经亲口答应过他们,要帮助他们的呀!
突然间,天开语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为自己套上了一具责任的枷锁。这具责任的枷锁,不可回避地开始影响到自己今后的为人处世。
不错,自己是拥有几世的记忆,但是这并不代表自己由此可以超然于这个世界之外呀!尽管自己要真的逆转天道,那也是在自己身处的这个现实世界里翻腾而已,自己仍然不可避免地要同所有人一起,生活在这个物质的世界里。
天开语的心里油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悲哀。
他隐隐有种感觉,无论自己怎么努力,怎么奋斗,最终仍不免被一个无形的牢笼禁锢,如果说这个无形的禁锢不是命运的话,那又会是什么呢?
天开语感觉头痛起来。
他发现,自己实在无法再深入想下去。
一切的结果就如同一个迷。而这个迷,却是自己设下的。因为自己悖逆了天道所致┅┅
“天大哥┅┅”一声动听得令人心神迷醉的呻吟从怀里甜腻地传出。
天开语感觉怀里光滑的胴体蠕动了一下,忙松开拥着的双臂。一张潮红未褪的娇靥探了出来,春水涟涟的双目迷蒙地看着他。
唉,先不想以后的,还是好好把握眼前的快乐吧!这不正是自己一直追求的吗?对一个已经历了几个人生的自己来说,过好眼前的每一刻,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天开语抛开一切烦恼,一个虎扑翻身,再次将浑身散了架的发红萼压在了雄壮精健的男体下,不顾她无力的哀求和推阻,以强大的势子一往无前地捅进了少女泥泞绵密的甬道中┅┅
但是已经有了刚才的思绪的残留,天开语尽管用心地投入到这新一轮的挞伐里,但还是难以集中全部的精神去感受身下活力四射的青春胴体所给予的快感。
在一下接一下猛烈的抽动中,他忽然觉得身下的发红萼似乎变成了自己的一部份┅┅
怎么会这样?
他不禁有些惊愕。
原来,尽管在俯仰运动中,天开语竟然产生了自己同发红萼气机融为一体的感觉!
他当然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
但是这种错觉却令他感到不解。
要知道,这种纯能量物质的感觉,即便是自己同雅儿在一起的时候也不曾出现过啊!而她经过自己的悉心调整,可是拥有同自己相同的能量属性呀!
难道┅┅
他不禁一震!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可是这也未免太过匪夷所思了吧!
难不成,自己真的是┅┅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决定要向发红萼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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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所谓绝学
“红萼!红萼┅┅”天开语停止了抽插,紧紧地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声唤道。
但此时发红萼早已经被他猛烈的抽动弄得昏昏沉沉,根本听不到他的呼喊。
天开语不禁苦笑。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狂浪居然会有这种“不良”的后果。
当然他也明白,发红萼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娇嫩新鲜的少女身体经受不了这过分的肉体高潮刺激而已,待缓和上一段时间后,她自会醒来。
难道现在就这么呆等吗?
天开语看着发红萼那陷入极度欢娱中迷醉的神情,忍不住爱怜地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
轻轻地揪捏小妮子尖耸胀硬的乳头,天开语心中有了主意。
她不是现在动弹不得吗?正好,自己可以替她将周身气脉以能量拓开一下,顺便将她体内尚遗的暗伤疗治一番。
天开语想到做到,立即行动起来。
不过他也没有做太大的动作,只是重新又趴上了发红萼的胴体上,还把坚硬的阳势仍然纳入了她的体内深处。
不一会儿,天开语便和发红萼一道笼罩在一片淡蓝色的力场光幕之中。天开语制造了一个小环境,使得发红萼全身的细胞处在了一个相对强烈的磁场中,从而加强其细胞的活跃、兴奋程度,使她的气血能够在有控制的范围内加速运行,以进一步催发真气的流动和培育速度。
舞轻浓怎么也平抑不下波动的心神。
她感到心里很不舒服,像是有样东西哽着一般。
听着同伴们不停低声谈论天开语,她心里的不舒服感越发地强烈了。
“真是奇怪,怎么我们都一样进基地的,怎么天老大就这么强呢?”
“就是,他好厉害啊┅┅”
“那当然,他是“天之拇指”嘛!”
“可是┅┅他的实力也太离谱了吧!”
“可不是,我看连我们的教官都不一定比得过他呢┅┅”
“肯定比不过,我见过天老大曾经把暴天将军都镇住了呢!”
“暴天?就是那个创造了“东傲防御”的暴天?”
“就是!”
“听说天老大曾经破了“东傲防御”?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
“真的?砣子你不是骗人吧!”
“真的!千真万确!不信你们看我!”
“看你?你有什么好看?五大三粗的┅┅”
“我呸!你想哪里去了?我是说你们看我的武道战力怎么样?”
“哦,你是说这个呀!嗯,很好!很强呢!”
“是啊,你好像行弈到目前,还没有失误过吧!”
“就是说嘛!如果没有天老大,我砣子不会有今天!”
“这话怎么说?”
“是啊,天老大给你什么帮助了吗?”
“算你聪明!正是如此!”
“啊?”
“啊!”
“你们别这样大惊小怪地看着我,事实本来就是这样的嘛!”
“那┅┅你的教官呢?”
“是啊,教官呢?他没教你吗?”
“教了,当然教了!不过我是说,如果没有天老大在关键的地方点一下,我恐怕今天不可能跟你们在一块儿行弈哩!”
“呀,是真的啊?那我们也能向他请教一下就好了。”
“就是,昨天你们都看到了吧!天老大飘在半空的样子,好神气!”
“听说那种程度的飞行叫做“清流绕体”,可厉害了!”
“是啊,难怪那个黑衣人一个照面就被他打倒了┅┅”
“好了好了!你们说够了没有!”舞轻浓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了凉羽飞、通波冈和帕帕真。不砣三人的对话。看了看静坐桌旁行功的比林斯武督,她压低了声音,却依然带着不耐烦的语气道∶“你们有完没完?比林斯武督不是说了要我们反省一下最近行弈的情况的吗?你们还在浪费时间!”
三个男人立刻戛然而止,随之面面相觑,不明白为何这个优雅的美女会发这么一场脾气--在这之前,她可是最热衷谈论天开语的呀!
“对了,你们谁最清楚天开语的来历和情况呢?”正在闭目行功的休。比林斯突然开口说道,一面睁开双眼,扫视了几个学员一下。
几个人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你看我我看你,最后还是凉羽飞主动回答道∶“我们这里面只有砣子跟天老大最熟,他们是从一个基地来的!”
帕帕真。不砣瞪了凉羽飞一眼,怪他多嘴。帕帕真。不砣知道天开语不太喜欢别人追究他的事情,因此对凉羽飞的嘴快深感不满。
“哦?是这样吗?”休。比林斯扬了扬眉问道。
“这┅┅是这样的┅┅”帕帕真。不砣迟疑地应道。
“那你就说说嘛!”出乎众人意料,这话竟然是舞轻浓说出来的!登时四个男人均是一愕,怀疑是否自己耳朵听错了--明明刚才她还对议论天开语的通波冈等人不满的啊!
“你们干嘛这样看我?”舞轻浓轻蹙修长入鬓的秀眉,不悦斥道,同时白嫩如玉的耳根却微微泛起不为人觉的红晕。
“奶┅┅奶不是不想听的吗?”通波冈兀自还呆愣愣地问。
“废话!刚才武督在行功,你们这样讲,会吵着他,我当然要说你们了!现在武督也想了解,难道不说吗?”舞轻浓倒是理直气壮,一下子便将个通波冈给堵了回去,悻悻地不敢再出一声。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帕帕真。不砣只好说起了他所知道的关于天开语的事情,只是这其中怕还是臆想夸大的成份多了些。
晨曦微萌的时候,发红萼终于从深沉的睡眠中醒了过来。
但是浑身从里到外洋溢的那种畅美酥麻感却令她一点都不想动弹。一如同她习武后第一次将真气行遍全身时的感觉一样--只是这次的感受却更加的强烈,强烈至她在心底产生了莫名的感动。
她感觉自己每个细胞、每处肌肉似乎都充斥着一股从未体验过的力量,这种力量令她有一种获得新生的感觉。
随着头脑逐渐清晰,她记起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
她的脸儿立即发烧晕红。
天哪,自己昨天的行为好放浪、好淫荡!
那种肉体的刺激怎么会给人带来如此巨大的愉悦快感呢?
她越来越清楚地记起了昨晚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故事的每一个细节┅┅
一股异样的瘙痒开始自黏腻的秘处产生,发红萼浑身一抖,不禁打了个颤栗,一团温热的泉水不期然从微张的茸茸孔洞里涌了出来。
“呃--”发红萼娇艳的红唇忍不住发出一声令人心悸的呻吟。她不自觉地紧紧地挟紧了玉股,相互挤擦着,似乎这样才能稍减那股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瘙痒一般。
“红萼,奶好些了吗?”一声浑厚的男子喉音将她一下从淫靡的感官体验中唤醒过来。
艰难地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张关切的笑脸。
“天大哥--”一声发自心底的娇喃脱口而出,发红萼忽觉全身充满了力量,这股力量促使她无法再保留自己对面前男子的深深眷恋,一下从床上跃起,紧紧地扑进了天开语的怀抱里。
天开语微笑着轻轻地拍抚发红萼赤裸的胴体,在她圆润的耳边轻轻调笑道∶“怎么?昨晚还不够,还想要吗?”
“天大哥你┅┅”发红萼登时大窘,但同时却又感到了浓浓的甜蜜。
天开语笑着轻轻推开她扭动不依的娇躯,目光一瞥下,却正正看见小妮子大腿内侧泛起的莹莹水光。好奇之下便随手探入其下掏摸了一把,竟不料摸了一手的浆糊!
“呀!天大哥┅┅”被天开语这么一掏,发红萼登时娇躯一麻,险些便要软倒。
天开语此时自然明白了这小妮子的身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红萼还在想昨晚的事呀?”天开语笑着抽出手来,在发红萼眼前晃动着粘连涎垂的丝液调笑她道。
“天大哥┅┅”发红萼再也无法承受极度的羞赧,再次扑到了天开语的胸前,抵死不肯抬起头来。
天开语轻叹一声。其实自己何尝不是欲焰涛涛呢?只可惜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还得赶早间的“航龙”班次。
“红萼,快不要闹了,赶紧穿好衣服,比林斯武督他们已经在收拾了,我们可不要让人家等呀!”天开语说着轻拍发红萼柔肩劝她。
发红萼一下清醒了过来。天呀,自己怎么搞的,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对不起┅┅天大哥,我┅┅我都忘了┅┅”她满脸羞红地忙从天开语怀中挣脱出来,转而去拾昨晚两人疯狂时扯落在地上的衣衫。
“呀--”发红萼忽轻声惊叫。天开语一看,却见她手中的一件内衣已经被撕破了--想来是昨晚动作过急造成的。
内衣已破,偏偏自己的包裹行李都在楼下,发红萼只好勉强将就着穿上。
见她穿衣时坚挺的双丸不住跳荡,天开语不禁心头一热,对发红萼道∶“红萼,奶过来┅┅”
发红萼忙靠向他身边,抬脸问道∶“怎么,天大哥有事吗?”
话音未落,天开语一苹大手却已经探进了她的怀里,握住了圆挺的右乳贪婪地捋捏起来。
“天大哥┅┅你┅┅你是不是很喜欢我┅┅的身体┅┅”发红萼依偎在天开语怀中娇喃轻语道。
“唔,是啊,红萼的身体真是百摸不厌呢!”天开语说的确是实话。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搞的,对发红萼的身体这么迷恋。难道是她的青春活力吗?可是魄儿和青蜃也是活力四射,怎么自己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呢?唉,说不定那时也是这样,只不过自己没在意而已。天开语想起不久前基地的荒唐生活,嘴角不禁露出一丝回味的微笑。
发红萼心满意足地靠在天开语的胸膛上。有天大哥这句话,自己就足够啦!她不是不知道天开语同雪漫雅的关系;似天开语这种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只要有一点可能,其隐私便会不胫而走。
但是新元世纪人类对强者的高度崇拜,以及对爱情排他性看法的改变,使得旧元世纪的婚姻关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新的伦理观念下,只要确为双方自愿,一夫多妻乃至一女多夫都受到法律的保护。一切相关的制度都为了不悖拗人类对情爱、对生活的追求而修正着。
而发红萼正是在这一风尚影响下成长的一代人,因此更无那种拈酸吃醋的心理,这点恐怕比之雪漫雅还要透彻一些。
“红萼,我们该下去啦!”天开语满足了手足之欲后,从发红萼胸前抽出手来,再拍了拍那丰满高挺的双峰吩咐道。
“嗯!知道了。”发红萼用力点点头,乖觉地从天开语胸前分开。“天大哥,你的行李呢?我来帮你拿吧!”她说着目光扫视了室内一下,然后便迳自朝天开语放在桌旁的行李走去。
看着发红萼那经过一夜风雨,彻底蜕变为少妇的诱人胴体婀娜地走动,天开语不禁重新审视起自己的内心了--难道自己真的对她没有爱意吗?
他忽又记起自己昨晚想要证实的那个问题,不过看来眼下倒不必急着去问红萼了,还是等过一段时间,两人再有独处机会的时候问吧。
“呀--”突听得发红萼惊叫了一声,一下将天开语从沉思中唤醒∶“怎么啦?红萼?”他身形一动已经掠到了发红萼的身边,并一把将她迅速抱起闪向一边。
天开语的反应和动作如此惊人,令发红萼矫舌不已--天大哥果然非同一般人!
“红萼奶没事吧?”天开语一面层层防护力场自周身涌出,一面关切地低头询问怀中的发红萼。
“我┅┅我没事┅┅”发红萼脸一红,不好意思地应道。
“那奶┅┅”天开语不解地看着她。
“我┅┅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力量大了许多!不不,不是这样┅┅我是说我好像一下子不好掌握自己用劲的力道了┅┅”发红萼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还不知道自己在昨夜已经被他彻底调理了一遍哩!
“傻瓜,奶用自己的心法运功一遍看看!”天开语笑着刮了一下发红萼笔挺的俏鼻道。
发红萼怔了一下,随即便依照他的吩咐将心眼内收,试着摧动体内真气进行周身运行。不试则已,一试之后,她登时又惊又喜!天哪,想不到自己真气运行的周期要比平时缩短了一倍不止呢!她激动地睁开双眼,却见她的天大哥正对着她含笑不语,那眼神中满是疼爱。她立即明白过来,一定是昨晚在她睡着的时候,天大哥帮助了她。
“天大哥┅┅你真好┅┅”发红萼的眼中不觉噙泪,声音哽咽,感动不已。
“好啦!不要哭哭啼啼的,天大哥喜欢看到奶开开心心的!”天开语笑说着在她突挺的乳房上捏了起来∶“以后不许哭了,不然天大哥就再也不喜欢奶了!听到了没有?还不快止住?”
发红萼本就是因为感动而流泪,现在听天大哥这么一说,赶紧抹去泪水,娇嗔不依道∶“你说什么呀?人家又不是真哭,人家只是想到天大哥对我这么好,才忍不住的嘛┅┅”一边说,一边紧紧的捉着天开语的手按在自己柔软弹跳的乳峰上,似是怕他真的不喜欢一样。
“傻瓜,天大哥只是逗逗奶而已,哪里会真的不喜欢呢?对了,我们快下去吧。我好像听到他们出门的动静了。”
“!”发红萼见天开语温柔对待自己的样子,欢喜打心眼里不断往外涌,忙大声地应了一下,然后回身替天开语拎起行李,紧随他身后开门下楼去也。
见到发红萼浑身洋溢着蓬勃的生机,一双美眸更是流光溢彩,煞是动人,除却帕帕真。不砣外,休。比林斯及三个学员均大感意外。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仅仅一个晚上,发红萼的神色便产生了如此显著的变化!
“哦,开语你们来啦!那好,我们人都到齐了,到“航龙坪”去等早班航龙吧!”休。比林斯先开口道。毕竟是武督,年岁要比这些孩子大出不少,遇事不容易激动。虽然他也看出了发红萼身体有了变化--显然已经破身,而且全身上下透出的强大气机也不同与以往的强度。但他却知道,此时不是佐证是否天开语所为的时候。他们目前的要务是赶航龙班次。
“呀!真像你说的哩,红萼看来是变了┅┅”通波冈的性格同帕帕真。不砣颇为相似,虽经比林斯吩咐,仍忍不住低声议论。
“好厉害┅┅一个晚上就能提高修为!”凉羽飞也惊讶于自己所见到的,不禁啧啧叹道。
“我就说嘛,天老大不是一般人!可惜昨天晚上的人不是我,要不然┅┅”帕帕真。不砣显然对自己未能再次受天开语教导感到懊悔。
三个人一面走,一面窃窃私语着,却没有人注意到,跟在后面的舞轻浓自眼中掠过了一层薄雾┅┅
出了“客胡不归”的大门,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转入街角一处公众道路传输平台,任由平稳前行的履带式道路载着自己往航龙坪处驶去。一路上休。比林斯和天开语自然地同几个学员拉开了一段长长的距离以示身份有别。这样一来,倒给了五个少年人说笑打闹的空间,当然也就少不了拿发红萼夜不归宿的事件作取笑的对象了。不过发红萼因天大哥就在前面,因此虽然被同伴们揶揄,仍情绪颇为高涨、心无芥蒂地同他们说笑打骂。
“开语,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提高红萼的修为的吗?”二人远离了学员,休。比林斯终耐不住心底的好奇,主动诚恳地询问天开语。
“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我以本身的真元能量替她拓展了一下经脉--“异人扩脉”,仅此而已。”天开语笑着摇头回答道。他知道,自己能量的秘密还是少提为妙,不然很有可能自己会被觊觎成实验室里的白老鼠,到那时候,自己若想再自由自在地泡女人,恐怕就难了。
“真的?”饶是如此回答,也让休。比林斯吃了一惊。
每个习武的人都知道,要想以自身的能量替别人疏通脉络,不但是件费时费力,而且在极讲究能量属性的今天,几乎是件不太可能成功的事情。
之所以这么说,皆因每个习武的人体质不同,基础不同,导致同一个武学心法在不同的人施展时,自然地便会产生千差万别的个人特征,进而影响到每个人最终培炼出的能量属性有所区别。
从理论上来说,若要真的实现天开语所说的“异人扩脉”,则需具备两个条件∶其一,是两人能量高下相差极大,使得被扩脉者体内的能量完全不可能有一丝一毫的抵御之力,从而令扩脉的能量得以长驱直入彻底替代被扩脉者的真元能量。但这种做法的后遗症也很明显,就是被扩脉者以后必须重新调整自己的武学心法,以免在今后的修习中出现偏差。
其二,两个人的能量属性完全相同,这样的话,施展“异人扩脉”术者的能量就不必因被扩脉者相差过于悬殊,从而以稳步协调的方式来实现扩脉的目的;不过用这种方法扩脉的话,非百日时间难以实现。这种方法目前为止仅发现十几例,而且是孪生者居多。
当然,也有有识之士提出,是否应该有一种包容性很强的能量属性来比较容易地实现“异人扩脉”。但这种观点提出后不久,便被专门的研究机构否定了。理由是一来这种属性的能量很难确定;二来真正实施“异人扩脉”术的个案不多,没有必要花专门经费去进行研究;其三是这种做法容易滋生习武者的懒惰思想,导致不思进取。因此长期以来,“异人扩脉”也就成了武者说说而已的旁门左道,不再被人们重视了。
比林斯听到天开语说是以“异人扩脉”术替发红萼拓展经脉后,脑中首先出现的便是“天开语的能量强得不可思议!”这一念头--基于上述原因,他认为根本不可能有其它的可能性。
其实他不知道,恰恰正是天开语的特别能量属性使他得以在“异人扩脉”以及治疗伤痛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优越性,而这也就是天开语不愿示人的秘密。
看着休。比林斯震惊的目光,天开语心中暗笑,知道他一定是想到自己身怀可怕能量这方面去了。不过这样也好,一来省得自己解释;二来也进一步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战力,免得老是对自己指手划脚的--他想到了在“平虏”时,自己正因为实力超群,才获得了比普通学员更好待遇的事情。
“开语,你有把握在这次“震旦之约”中获得头名吗?”休。比林斯的目光忽然变得热切起来--如果这个天开语能够在“震旦之约”中独占鳌头的话,那做为曾经带领他参加行弈的自己,岂不是从天上掉下个晋升的馅饼吗?要知道,这样一来,可是所有同天开语有关的人都好处多多哩!
天开语一怔,说实话,这个问题他倒真是没有想过。
自己可能在“震旦之约”中获得头名吗?自己能战胜那个转世记忆中的“震旦骄阳”冰天裂吗?
想起记忆中媒体所播放出来的冰天裂战胜所有对手,一举获得“震旦之约”的最高荣誉“震旦骄阳”时的无限风光,天开语不禁怦然心动!
是啊,自己不正是要逆转天道、开辟一个新的人生吗?为什么就不考虑一下参与震旦争雄的队伍里去呢?如果面对那个冰天裂,自己能打得赢吗?
一连串的自问令天开语对未来一条崭新的途径不禁神往┅┅
对!管他娘的,不管成与不成,自己无论如何也应该去的--对!就这么决定了!天开语一改往日不喜参与热闹的习惯,下了决心。
“呵呵,这我也不知道啊。不过尽力而为就是了!”天开语哈哈一笑,仍以满不在乎的语气回答了休。比林斯。
“从我的经验来看,以你的实力,我想晋入前十名应该是不会成问题的。”休。比林斯肯定地道。“只不过要想获得最后的胜利,除了丰富的战斗经验外,还必需要有个人必杀的绝技才行!战斗经验我不担心--这次行弈的后面历程我会尽量安排,只是你有没有特别的绝学呢?”休。比林斯滔滔不绝地为天开语分析着--说不定自己就会好运,遇上一个新科“震旦骄阳”哩!
“这个┅┅”天开语想了一下。绝学?什么叫绝学,只要能把对手击败的,就是绝学!天开语心中暗道。丰富的人生经历使他能够洞烛所谓绝学的根本含义,不会为表面花俏的招术名词所迷惑。不过对于休。比林斯,他还是要装模作样地说项一番。
“当然有啦!武督你那天晚上不是看到我用过的吗?”天开语灵机一动,想起前晚在雷雨中特异的形像一定给这些同行者看到,便里外里顺水推舟,说成那就是自己的“绝学”。
果然,休。比林斯听了后连连点头∶“就是就是,我就觉得那样强大的攻击定是你的绝招了,不然怎么会一击即中呢!”停了下,他脸上露出小心的神色,凑近天开语低声道∶“不过那个招术可不能多用了,不然给人知道了,就不灵光了!”
天开语肚中早爆笑不已了!他万没有想到,这比林斯武督居然还是如此有趣的一个人物!
“当然,那是当然的--武督你放心,以后我不会轻易用的!”天开语竭力忍着笑,同样以低声回应可爱的武督大人。他当然是不能经常用的啦,否则老是这样雷电缭绕地现身在公众面前,迟早会给抓去当白老鼠!
“这就好,这就好。”休。比林斯连连点头,面色这才稍缓。
他二人在前面“憧憬美好的未来”,后面的五个少年人可也没有闲着,一直都在“叽叽呱呱”地说个不停。
一夜间便急速提高的实力,令得发红萼格外兴奋;突如其来的爱情更让没有一点准备的她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她怎么也没想到,这种一件便足以改变一个人一生的幸运,自己竟会一连遇上两件!若非她心中还记着天大哥叫她不得乱说的告诫,恐怕自己便会稀里糊涂地把这两天来的经过全数说给几个同伴了。她当然看得出来舞轻浓有些失落的表情,更感觉得到三个男孩子羡慕妒嫉的目光。但是她却一切都无所谓。因为她已经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至少自己是这么看的。
对于帕帕真。不砣、通波冈和凉羽飞来说,发红萼的经历的确是让他们艳羡之馀又有些沮丧。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很难会有跟天开语寸步不离的机会--因为他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不与他人作过多交流的。尤其是凉羽飞,在经历了“东傲武会”中猫戏老鼠的对战后,心中的沮丧早有了实际的体现。现在只是进一步加深这种感觉而已。同样身为“昂藏”基地的“拇指”学员,却与天开语有着如此悬殊的实力差距,这实在令他不能释怀。
五个人各有各的心思;相较之下,反倒是通波冈的感受稍轻一些。因为他既未接受过天开语在武学方面的指点,也未尝过天开语的厉害,更不会为男女情爱去烦恼--至少在这个小组里不会。他只会为自己同天开语的差距巨大而感到着急。
“红萼,奶觉得自己现在的武道级数能达到多少呢?”舞轻浓忽问起发红萼道。
发红萼正兴奋着,闻言也不多想,便随口道∶“应该比原来要强两个级数吧!”
此言一出,众人登时大惊--两个级数!
“红萼,你┅┅你不会是乱说的吧?”通波冈首先便怀疑了。
“真的假的?”舞轻浓冷笑一声。她怎么也不相信发红萼能够在短短一晚的功夫,就将实力在原来的基础上跃升两个级数。关于“异人扩脉”,舞轻浓也知晓一些。从刚才发红萼的言谈中,她猜想天开语必是采用了“异人扩脉”术来帮助其拓展经脉,从而令发红萼得以在短时间内修为有一个较大的提高。然而舞轻浓更清楚“异人扩脉”的弊端所在;她知道,若非不得已的原因,一般来说,“异人扩脉”术是不被建议使用的。
“当然是真的!不过┅┅也不一定,我也就随便说说,你们可别当真呀!”发红萼刚得意地承认,却正好看到前面的天开语回头看了她一眼,登时从兴奋中清醒过来,忙收回话尾,摆手改口。
“真是奇怪┅┅原来红萼奶说话可以掉头的啊!”通波冈直楞楞地叫道。
“就是嘛!原来堂堂地炎的“拇指”说起话来虎头蛇尾的--不会做事也这样吧!”舞轻浓又是一声冷哼,不冷不热地丢过一句。
这下发红萼即便心情再好,也听出来她话中的讥刺了,一时间不禁脸色一变,原先的笑脸便僵住了。。
“轻浓,怎么这样说?红萼今天很开心,我们也应该替她高兴才是啊,奶这么说话就不对了!”帕帕真。不砣人虽憨厚,却并不迟钝,当下也听出了舞轻浓言语中的不妥,便忍不住为发红萼出头。
“砣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觉得轻浓的话没有什么不对啊?”斜刺里冷不防传出凉羽飞的声音。“难道就因为红萼跟天老大在一起,你就维护她吗?”凉羽飞紧接着又道。
“羽飞你┅┅”帕帕真。不砣登时为之一噎,竟一下说不出话来。
“说实话,我还真不相信红萼你能在一夜间便提升两个级数的战力,除非┅┅”舞轻浓说到这里,目光定住了发红萼。
“除非怎么样?”毕竟年轻气盛,兼之一向以来性格就十分爽直,因此发红萼一听舞轻浓这样说,便心中有气。
“除非┅┅哼,什么时候你和我们中的其他人试一试--权当作行弈好了!”舞轻浓轻描淡写地说出了心中所想。
“你们在说些什么?”突一股劲风扑面而来,几个人只觉眼前一花,竟见天开语已然立在了面前!
“啊--”舞轻浓心中有事,登时吓得花容变色,后退了一步。
“你想怎么样!”凉羽飞不愧是“昂藏”基地的一号学员,反应极快,紧跟着舞轻浓的身形便拦在了前面,还出出声喝斥天开语。
天开语眉头一皱--手下败将竟然还敢如此嚣张!当下理也不理他,一股磅礴的力场便如浪滔一般猛涌了过去,顷刻间便将凉羽飞席卷而起,抛离了地面。
“你说我想怎样!”天开语重重冷哼一声,除却发红萼外,其馀四人均如同心脏遭到猛烈一击般一阵闷痛,不禁齐齐骇然!
天开语不再理会几个人,转身一把揽着发红萼,声音放柔道∶“红萼,奶没事吧--我听到他们好像在说奶,就回来看看啦!”
发红萼登时只得眼圈一酸,险些又要湿润,幸好她还记得天开语说过不喜欢她哭的话,才勉强抑住了。
“我没事的┅┅他们都在跟我开玩笑呢┅┅真的!”发红萼自然不想把事情弄复杂,便主动替凉羽飞等解释。
“嘿嘿!”天开语冷笑一声,摇头道∶“奶不用替他们掩饰啦!我明明听得很清楚,有人想在我们这组内部搞什么“行弈”哩!我看真是昏头了!竟然想出这种馊主意!”天开语说着狠狠地瞪了舞轻浓一眼,显然是将她方才的话一丝不落地听在了耳朵里。
此时凉羽飞在空中连连调整身形,才在落地时不致跌倒,但已经是跌跌撞撞颇为狼狈了。
“怎么?你还不服气吗?”天开语看到凉羽飞眼中的恨意,傲然对他道∶“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强者的游乐园。如果你不服气的话,大可提升自己的战力,同我一决高下,而不必用这种于人于己都无用处的眼光看着我!”
天开语这番话如同一记闷雷一般,沉重地敲打在凉羽飞的心头。他的脸色立即颓丧下来,低头哑然道∶“对不起,天老大┅┅我┅┅请你原谅┅┅”
天开语不再看他,转而将目光落在斜对面的舞轻浓面上,看她虽面色微白,却仍显倔强的模样,不禁好笑,便不理会她,回身对帕帕真。不砣和通波冈道∶“红萼的真元能量的确是有了一个大幅度的提升,不过其它方面却没有什么变化。你们大可不必觉得沮丧,其实武道一途,最重要的并不是什么外在的帮助--你们要从你们的自身去寻找提高的途径。”说着他看着帕帕真。不砣道∶“砣子你对这方面应该很有心得的,不是吗?”
“是是,我还得感谢天老大的指点哩!”帕帕真。不砣毕恭毕敬地回答着天开语。
天开语一笑,对他的话表示肯定,又接着道∶“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觉得我的武学有些不可思议。其实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仅仅是找到了最适合我自己的心法而已。如果你们也能找到各自适合的武学心法,就也会做到像我这样的。”说到这里,目光转柔,注视着发红萼,缓缓道∶“不过,我想你们当中,恐怕红萼应该是最先能够找到她自己的人了。”
天开语在说这句话时,一直深情款款地回望着他的发红萼却眼睛一亮,敏感地注意到,她的天大哥有意无意地省略了几个字,从而使原本的“找到适合自己的心法”变成了“找到自己”,见天大哥会心地看着自己点点头,她便明白,自己的推测是正确的!
“天大哥,我一定会努力的┅┅”发红萼轻轻地立誓道。
天开语一笑,那个猜测又浮现在眼前,他忍不住脱口说道∶“那当然,奶想躲都不掉哩!这不过是奶的宿命而已。”
发红萼听了先是一愣,随即便脸色大变!
天大哥为什么会这么说?
难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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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月亮映雪
正如天开语记忆中一样,三十五号区域的“月亮城”是个风景秀丽、充满诗情画意的城市。
月亮城,中等规模,人口三百万,地处东熠腹地偏南的三十五号行政辖区。这所城市以透明湛蓝的天空、无所不在的绿色、芬芳清新的空气以及华美缤纷的服饰而闻名整块东熠大陆。同“太阳城”做为西星的骄傲一样,“月亮城”也是东熠大陆的一颗耀眼明珠。
虽然做为群载飞行器,但一艘“航龙”的设计却也仅能容纳区区的二百来人;再大型,除去载货专用的,就只有军方、政府以及集团财阀才有了。
休。比林斯一行抵达月亮城时,正是阳光明媚的下午。走出空阔的航龙,一股清爽的轻风拂面而来,学员们无不精神一振,纷纷伸臂舒展起筋骨,深深地呼吸,尽情享受名不虚传的纯净空气。
距航龙不远处,一架宽敞的接客专用浮地飞车发出轻微而富有弹性的动力声音,缓缓地升起靠近了航龙打开的舱门。天开语意气风发地紧随着武督比林斯跨了进去,身后的五个学员也逐一跟了进来。舞轻浓以玉腕上带的讯息器对准浮地飞车前的一个黄色接收窗口,然后按动信息传输钮,浮地飞车轻轻发出“哧”地一声,便悬浮着滑行了出去,速度既快又平稳,除去初始的惯性,乘坐其中的人感觉不到丝毫的颠簸。
根据舞轻浓传输的资料,自动浮地飞车迳直将行弈小组一行七人带到了航龙坪上一个红色的通道口处。天开语知道,那便是军方专用的通道入口。由此可见,他们此次行弈受到了军方相当程度的重视,故而安排了如此高规格的待遇。
不过天开语知道这点,其馀的五人却不一定了解。首先通波冈便叫了起来∶“咦?怎么其他的人都是到那个绿色的通道,为何我们却要走这个红色的呢?”
“因为这是军人专用通道呀!平时你想从这儿过都不可能呢!”舞轻浓得意地卖弄着自己的见识,骄傲地扫视了身边的同伴们一眼。
“哇!这是真的吗?那我们岂不是可以回去跟老爸老妈吹嘘一番了?”凉羽飞也兴奋地大叫道。
“羽飞你当然可以夸耀啦!这条通道非但是军方专用的,而且不是普通军人可以通过的哩!一定要有相当规格的军人才能进这个入口呢!”
“开语说得对,若不是这次行弈是由军方高层定下的,连我也不能轻易从这条红色专用通道过呢!”休。比林斯连连点头证实天开语的话。
别人还好,面上只是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但舞轻浓却着实吃了一惊!
她没想到天开语居然连这种细节的规定都知道,这太不可思议了!要知道,他可是出身一个很普通的家庭啊!
原来,舞轻浓在这些学员中,可以说出身甚为高贵。她的祖父和父亲均是军方有头有脸的将军,祖父更管辖着一个集团区的所有军种;她们此行的“月亮城”,便是其军力覆盖的一个管区!而她的母亲更是流着高贵世家血液的绝世美女--她正是随她母亲家族的贵胄姓氏。
若说依她这样有着一个显赫身世背景的人,知道一些有关军方的事情,并不足为奇;可是天开语却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居然也对军方特有的事情知道得这么详细,这就不能不令舞轻浓惊奇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好奇心促使舞轻浓暂时忘了天开语对她的不客气,忍不住脱口问道。
“真是奇怪,奶能知道,难道天大哥就不能知道吗?”发红萼因舞轻浓先前针对自己的不友善言行,仍有着强烈的不满。因此听其这么一问,便直截了当地反驳了她。
“当然不能!”岂料舞轻浓竟想也不想便干脆地将发红萼顶了回去。
“奶以为奶是谁啊?天大哥是“天之拇指”,他当然会知道很多事情的啦!”陷入爱情的少女对自己深恋的情人有着可爱的盲目崇拜,发红萼自然也不例外。
““天之拇指”也不行,他就是不应该知道的嘛!”不料舞轻浓竟出奇地倔强起来,拣着这个话头死也不肯松口!
她二人在这里争执,另外三个男生自是不敢插嘴。他们明白,舞轻浓固是不好惹,那发红萼更有天老大撑腰,一丝一毫也碰不得的!
可是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天开语正在为自己的失言懊悔不已哩!
真想不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竟然会弄出一场风波来!而且看样子,舞轻浓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会被自己“修理”的样子。这样一来,自己好像反而不太好做得太明显呢!
心里嘀咕着,天开语只好主动硬起头皮去劝架∶“好啦好啦!奶们两个吵什么呀?为这个,好像有些不值得吧!轻浓奶不用猜啦,我曾经在“东傲”听烈燧阳将军说过一些关于军队的琐事,所以才会知道一些的┅┅”他这话倒没掺假,烈燧阳的确在东傲的时候同他单独在一起过,而且也的确跟他说了些军方的事情--当然话说回来,他们二人谈话的内容是不是细到什么“红色专用通道”,外人就无从查证了。
天开语一把烈燧阳将军的名字抬出来,舞轻浓便登时哑口了,一时间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朝天开语恨恨地白着美目。
天开语心中暗叫“好险”,一面主动对舞轻浓友好地微笑。凉羽飞等三个男生见此情形,均觉得事情变得有些怪怪的,却也只能彼此间做个鬼脸而已。
天开语一行走出通道,来到行李厅等行李。几个人正随便说着“怎么“梅伊尔”中心的接待人员还没有到”之类的闲话,天开语却突然浑身猛地一下剧震!
“天哪!那是┅┅”天开语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某处,脸色也不自觉地明暗剧变!
“天大哥,你怎么啦?你看到什么啦?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紧紧挨在身边,目光没有片刻离开天开语的发红萼立即发现了心上人神情的明显变化,芳心紧张之下,忍不住急忙询问。
发红萼这一问,其馀几人便也注意到了天开语的异常变化,一时不禁也奇怪起来∶“天老大,你怎么啦?怎么脸色变成这样!”帕帕真。不砣是最不解的人了,因为在他的心目中天开语简直就近乎神话。可是现在居然有什么能令他脸色大变,这事情就不简单了!
极力控制住狂跳的心脏,天开语暗暗深吸一口气,尽量以平静的声调对同伴道∶“我有点事情┅┅要先走一步了┅┅”说着便抽身欲走。
“等一等!”休。比林斯一把叫住了天开语∶“开语你要去哪儿?一会儿要是接我们的人来了怎么办?我们在哪里等你呢?”
“天大哥,我也跟你去┅┅”发红萼更是急忙赶上一步,紧紧地拽着天开语的一苹胳膊恳求道。
“红萼你听我说┅┅我真的有事,是我个人的事情--你好好地跟着轻浓和砣子他们,乖┅┅”转而又急促地对休。比林斯道∶“比林斯武督,实在对不起了,┅┅我想我暂时不能跟大家一道去梅伊尔了--你们先去,回头我自己会去跟大家会合的!”说罢用力握了一下发红萼的纤手,看了她一眼,便疾速转身离去。那速度之快,令得众人仅仅看到一条淡淡的影子掠过,随即带起一股急旋的气流,便就此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中了┅┅
“好一个“拂风掠影”!想不到“风”系武学的身法竟然如此精妙,果真名不虚传啊!”休。比林斯不禁摇头赞叹道,同时对天开语是否夺得“震旦骄阳”更增添了几分信心。
“好吧!把行李拿上;我们就先走吧!回头等开语来梅伊尔找我们。”看着发红萼焦急委屈得几欲哭出的样子,比林斯叹了一口气,知道这些孩子感情的事情实在不是自己能够解决得了的,只好招呼各人注意在传送带上拾取各自的行李。
发红萼心情当真是难过至极,天开语突然的离去,令她有一种心口突然被掏空的感觉。她紧紧地抱着天开语的行李,眼泪终于不争气地“叭嗒叭嗒”掉落下来--天大哥都不在身边了,他也看不到自己哭了┅┅想到这里,发红萼更难受了,眼泪也成行地流了下来,浸湿了紧抱在胸前天大哥的行李┅┅
天开语急急忙地在人群中穿行着。
若不是有律法规定武者不许在公众场合施展身法,以免扰乱秩序,他早就腾起在半空了!
可是现他却只能在这川流的人群中行着该死的“跑步”去追他看到的那张深深刻在他脑海中的脸。
那张美丽的少女的脸。
一定要追上她┅┅
唉┅┅
天开语颓然地了气,软软地靠在街道拐角的墙上,接着慢慢地滑了下去,蹲在了地上。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吗?
真是奇怪,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跟丢了!
要是刚才少说两句就好了,说不定就能追上了!
天开语心中的懊恼无以复加,忍不住连连捶了自己脑门几下。
怎么办呢?想不到老天帮忙,居然让他能在茫茫人海中遇上她!
可是老天为何又要捉弄他呢?叫他把人给跟丢了。
在墙角呆呆地蹲了足足好一会儿后,天开语才无精打采地站了起来。
唉--算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就当没有见过便是了--只不知道同伴们还都在不在原处。
天开语沮丧地抬起头来--
啊!这不是┅┅
一股狂喜立时涌上心头!
看来老天爷还是很够朋友的呀!
在天开语已经放弃寻找念头的时候,他再次看到了那张令他失魂落魄的俏脸。
没有丝毫的迟疑,天开语立即直奔而去!此时他只觉得全身又充满了力量--这次看奶还能往哪儿跑!
距离约莫十来步左右,天开语脚步放慢下来,心情也放轻松了。反正就在眼皮子底下了,看奶还能往哪儿跑。
想不到身材还真不错,不高不矮、苗条玲珑的;那屁股圆圆的,还蛮翘的┅┅
天开语一面吊尾紧跟,一面不自觉色心流露,在心里叽叽咕咕地对自己跟踪的女人评头品足。
但没跟多久,他便感觉情形有些不太对劲。
怎么老有人盯着的感觉┅┅
真不舒服!
怎么?难道另有人在跟踪自己?他脑中突地冒出这个念头。
天开语登时心头一紧,气机立即从表皮溢了出来,并迅速形成一个虽薄却坚密的力场护罩--他的独门防御。
在先行把自己置身于安全保护之下后,天开语的探测气机方才由脚下向四下悄无声息地散射开去。
虽然还不清楚是什么人在跟踪自己,但是既然鬼鬼祟祟地不敢露面,就一定不是什么好人--但他却忘了,自己不也正偷偷摸摸地跟踪前面的那个女郎吗?
人群过于凌乱,又没有明确的方向,根本无法一一去证实哪些是正常行走的人,哪些是自己想要找的人。天开语漫无目的地探查一会儿后,便无功而返,只好收回气机,先不理会那些跟踪的家伙。眼前最要紧的,便是千万别再把她给跟丢了。
然而天开语却打错了算盘。正所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他虽然不去理会那些跟踪的人,但那些人可是将他看得死死的!
就在天开语尾随前面的那个女郎走进一条僻静的小街时,异变陡生!
七、八条人影裹挟着劲风从前后左右巷道岔路不同的方向扑面而来!在顷刻间便形成了对天开语的合围之势!
“看来这些还是训练有素之人┅┅这么多人,真麻烦┅┅”天开语不禁微皱眉头,暗自忖道。
“小子别走!把钱都交出来!”个中一名看去像是首领的彪形大汉嘶哑着嗓子低声喝道。
天开语一怔,随即觉得好笑。
要知道,现在新元世纪哪里还有人会携带现金出门呢?除了那些专门的收藏爱好者外,大多数人甚至连钱是什么模样都不太清楚。在这种情况下,一个歹徒要拦路抢劫,而且是抢“钱”,岂不是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吗?真是做强盗都不够专业哩!
还有,这么几个大汉,连他一个男人都敢抢,难道还怕前面那个女郎听见吗?而且还拚命地压低声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天开语心里对这群看上去貌似强横的凶汉不屑一顾、横批竖品的,眼睛可是一直紧紧盯着那个“她”。
眼见着那个窈窕的身影就要走出这条街口,他知道,自己再不想办法,一旦被这些来历不明的家伙缠住的话,自己可就要失去“她”了!情急之中,他忽地灵机一动,大叫了起来∶“救命啊!有人抢劫啊!”
果然,在围着他的这群凶汉一下怔住的同时,前面的那个女郎也停住了脚步,袅袅娇躯转了过来!
啊,妙啊!太好啦!自己真是太聪明啦!天开语见诡计得逞,不由大喜过望,连连在心里厚颜夸奖自己。
那群剽悍的大汉显然没有想到他们的目标竟然会使出这么无赖的招术--他这么做,分明是想拉前面那个弱质女郎一道来垫背,真是无耻加可恨!只可惜这小子的如意算盘这次可打错了,因为前面那个女郎正是他们要严密保护的对象,只是她本人还不知道罢了。
只见那女郎身形一晃,竟不见怎么动作,便已经来到了肇事的几人面前。
“好身手!”天开语不禁在心中暗暗一声喝采。
“你们在做什么?为什么要抢劫他?还不快走,我要报警了!”看着眼前仪态万千、娇美婀娜的年轻女郎居然出口如此劲辣,不单是那几个大汉瞠目,便是天开语这等阅历无数之人也不禁愕然。
更可怕的是,这女郎说便说了,竟还摆出了架势,并且周身杀机洋溢,显然是个中高手!
天开语不禁又是一声喝采∶“好!居然还有两下子,看来真是家学渊源了!”
那几名大汉一见自己暗中保护的对象反而针对自己这方,登时急了。
“姑娘,奶别听他的┅┅”那领头的大汉见那女郎警告地看着自己,不禁慌忙摆手否认。“我们是看这小子跟在奶后面偷偷摸摸的,所以才出来拦着问问,看他是不是歹人--再说,他说我们抢钱,难道他身上带有钱吗?我什么不抢,要抢他钱啊?我们可是连钱长什么样都没见过啊!”
天开语登时气得眼白直翻!他再也没想到,原来这家伙看上去块头硕大,竟也不是个蠢货,还拿自己刚才觉得好笑的理由来堵还自己!
“还有,姑娘奶看他衣衫单薄的样子,根本不像有贵重物品在身。更何况他连个代步工具也没有,奶说,我们抢他什么呢?他又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让我们抢呢?难不成他衣服下藏着的是女人的身体,我们劫色?那想想也够恶心的啦!”那大汉居然口才便给,一旦说起话来不但滔滔不绝,而且还有条有理,思路甚为清晰!
天开语早听得目瞪口呆了。
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里遇上这么一帮奇怪的人!
“你们┅┅你们明明刚才是对我这么说的┅┅”天开语气极败坏下忍不住叫道,随即连自己都觉得这么说话实在有负几世的人生经验--水准太低了!
“那只是你自说自话,可不是我们说的!姑娘奶看他目光发虚、声音打颤,定不是什么好东西!”那头领紧衔着天开语的话尾便冷笑起来。
天开语立时闭嘴。
他知道,这些人必是训练有素之人。自己身在异乡,实在不宜同他们久缠--尽管打嘴仗自己只会赢不会输。
“怎么样,不说话了吧?不说话就代表心虚--你这臭小子!”旁边一个大汉啐了一口,忽地伸手用劲推了天开语一把。天开语在放弃一切辩解和抵抗的前提下,登时被他推得一连几个踉跄,险些跌倒,却又正好跌在另一个凶汉面前。
眼见着一苹粗壮的膝盖突地在眼前变大,天开语浑身气机一涌,本能地便要防御。但他眼角馀光正好在这同时瞥见了那女郎,心念电闪下,竟自不再躲避,任由那苹坚硬有力的膝盖重重地撞在他的脸上--当然,他以微妙的势子避了一下,将那袭击的大力卸去了不少,否则只怕他的脸骨会被撞折也说不定!
一声刻意发出的嘶声惨叫声一下子便传遍了整条小街,那尖厉的叫声居然把围着他的那些人,包括那娇美的女郎都吓了一大跳!
天开语抬起头来,自然地露出了鼻血长流、惨不忍睹的一张脸。
“哎呀!你不要紧吧?”那女郎似乎没有想到事情会这样,会有人受伤!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忙上前去探问天开语。
“不┅┅不要紧,-噢!好痛┅┅”天开语满是鲜血的手紧捂着鼻脸,瓮声瓮气地回答她道,同时脸上早做出了一副痛苦状。
“你们┅┅你们干什么打人?”那女郎再也看不下去,也不理会那些人先前说出的道理,生气地质问道。在质问的同时,还抬起了左手,露出了皓腕上圈着的一苹镯状通讯器。
那些人一见,登时变了脸色。其中的头领毕竟反应要快一些,及时大叫一声∶“我们快走!”说罢也不理同伴,抢先一步急蹿了出去,溜之大吉!
老大都溜走了,自己再不走,难道真的等城市飞警来吗?其馀的大汉不再迟疑,立时纷纷抽身逃离了现场。
那女郎见行凶者消失在街角巷尾,这才放下了玉手,打消了召唤城市飞警的意图。
“你没事吧?”她再次俯下身来,关切地询问正装模作样痛苦万状地蹲在地上的天开语。
“还┅┅还好吧┅┅”天开语说着放下了捂着脸的手--却在放下时有意顺带抹了一把,直把好好一张脸抹得血红一片,看上去好像很严重似的。
“啊,你流了这么多血!这些人下手好重啊!”那女郎忍不住又叫道。
“来,拿着,擦一下脸┅┅”女郎说着递过一方丝帕给天开语。
“哦。”天开语自是当仁不让地接过来,还当真在脸上用力擦了起来。其实他血早不流了,所有脸上能让人看到的,都不过是刚经撞击时流的,在他体内电磁真元的自动运转下,早就没事了。
见天开语抹得差不多了,再看看他的精神好像还可以,那女郎便道∶“好啦,看来你也没什么大碍了。那好,你小心点,我先走啦!手帕就留给你吧!”说着便直起身来,同天开语道别。
天开语顿时急了,心想好不容易逮到奶这个宝贝--要命的是还流了血,岂能再轻易容奶走掉?
当下他脑筋急转,想怎么才能继续跟她接触下去。
想着想着,猛地心眼一跳,突想起一个办法,便急赶上一步道∶“真是对不起,我┅┅我是外地来的,不认识路,所以就┅┅”
“怎么?你是头一次到月亮城?难怪会被人欺负哩!”那女郎闻言立即停下了脚步,转过来对天开语道∶“那你记不记得自己住在哪里呢?我好替你叫一辆自动“越流”送你。”
天开语一听大喜,心道正等奶问这句话哩!
“不不┅┅不记得了┅┅我都没想到得带上饭店的卡片┅┅”他脸上尽力露出一副懊恼的神情,以博取那女郎的同情。
“那┅┅你的纪牌呢?我可以通过纪牌的信息查到你来月亮城的记录的,也就可以送你回去了。”女郎想到了另一个可行的办法,便向天开语索要他的个人纪牌。
天开语不禁暗暗叫苦,心想自己的纪牌根本就还留在平虏基地,没有带出来,哪里能拿得出来呢?
见天开语一脸苦相,女郎不禁狐疑道∶“难道┅┅你的纪牌会被刚才的那几个人抢走?”
经她这一无意提示,天开语登时如获救星,连忙应道∶“不错不错,就是他们--其实他们就是来抢我东西的,只是┅┅只是他们人多嘴大,才┅┅”说着还显出十足的委屈模样。
那女郎闻言更是显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就说嘛!他们一定是看出你来自外地,以为你会带些值钱的随身物品,所以才想抢劫你的。唉,我们怎么就把他们给放掉了呢?真是应该叫飞警来把他们抓起来的啊!”
“唉!算了,反正那纪牌他们拿走了也没什么用处┅┅只是我这样一来,就不方便了。”天开语故作烦恼状恨道。“要回去补办,还得乘航龙回去--可乘航龙也得要纪牌啊!真是要命了┅┅”天开语把自己的情况描述得严重凄惨些,心想要是这样还不能粘着奶,老子真的是浪得虚名了!
“那不紧,只要你记得纪牌的编码,也可以的。”女郎又想到了一个办法。只要天开语记得自己纪牌的编码,就可以间接借用她的纪牌来恢复和查找他的信息资料。
“我不记得┅┅谁会去记那组又长又怪的编码呢?”天开语又急急叫道--撒谎要彻底,尽管前两天刚在“缘聚酒楼”借发红萼的纪牌用过。
看天开语捶胸顿足悲痛万状的样子,那女郎犹豫再三,终于决定先把眼前这个陌生人带回去安顿一下--毕竟人家是外来的游客,又在月亮城出了事,若是传了出去,将对本地的声誉有莫大的影响┅┅
“那┅┅这样吧,你先跟我回去,我想办法帮你解决这个问题,你看好不好?”女郎终于说出了天开语“忍受”千辛万苦想要她说出的话。
“这个┅┅不大好吧?”极力掩饰着心中的狂喜,天开语把戏演到十足,继续扮作虚伪客套的样子道。
“没什么不好的啦!倒是我们这里居然出现了歹人,实在令人汗颜,幸好你大量,不去计较。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替你讨回公道,追回你被他们抢去的东西的!”那女郎摆摆手,要天开语不必客气。
“那┅┅就不好意思了,谢谢奶啦!对了,我叫天开语,奶呢?方不方便告诉我奶的名字┅┅”天开语狡狯地眨眨眼睛,设计圈套让女郎进一步往里钻。
“哦,没什么不方便的。我叫卓映雪。”
卓映雪先找了个地方让天开语清洗干净了脸上的血污,然后二人就这么边走边聊朝卓映雪家而去。
一路上,两人经过攀谈,均大致了解了对方的情况。从谈话中,天开语得知,卓映雪比自己年长十几岁,早已经结婚,但目前却是孤身一人。原因是她丈夫在执行一次公务时失踪,至目前都未有消息回来。
天开语心下更是嗟叹不已。
他是知道卓映雪丈夫下落的,还且也知道,他永远也不可能回来了┅┅
从侧面看着这美丽少妇那线条优雅、散发着动人韵味的脸庞,天开语不禁为她难过;但是看她的样子,似乎并不为自己丈夫的能否归来感到担忧。
他的眼前浮现出在平虏基地的海边血腥的情景┅┅
那些被邪恶的黑衣神秘人击毙的人的尸体中,就是这少妇的丈夫呀!〔注∶详见《幻梦唯心》第一部《秘岛迷情》〕
他又想起自己手中那本薄薄的“超微光晶”小册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本小册子也是自己改变命运的重要因素。
也是从这本小册子里,他第一次听说了令他感觉神秘莫测的“黑洞力量”。
小册子最后一页的少女影像,至今仍历历在目。
那影像中少女隐现着健康红晕的若雪肌肤,那前额的一缕极富质感的亚麻色的秀发,那脑后一圈绛红的珠环┅┅
他的眼前再次闪现少女那玉润光洁的额下,一双灵动活泼的眸子透出的可人娇憨和不舍的依恋┅┅
不知不觉中,天开语将那少女的影像同身边美丽的少妇进行了重叠。
天开语看着卓映雪那双动人灵秀的眸子,天开语在心中暗叹∶除却两人的头发一个是亚麻色,一个是黑色,两个人实在太像了!
“映雪姐姐,奶是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天开语想想了,试探道。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卓映雪对天开语突然一下说中自己家中的事情,不禁微感惊讶。
“这个┅┅我是猜的--我想奶这么美丽,一定会有一个跟奶一样美丽的女儿┅┅”天开语随口掩饰道。
虽然这个解释既牵强又不具备说服力,但是对当事人来说,赞美的话语总是不会令人多想的,何况卓映雪一向以来都深以自己和女儿相似的美貌而骄傲哩!当然,这些话她也听过不少了,可是现在由一个初次见面认识不久的外地人说出来,就更加听得她心里舒坦了。
“是啊,雪若长得是同我很相像呢!看到的人都说,我同她就像一对孪生姐妹呢!”卓映雪眉飞色舞地说道。
“呀!真的吗?那我可一要见一见她啦!她是叫雪若,对吗?”天开语顺着卓映雪的话附和道。
“嗯,是的。当时她生下来的时候,她父亲黑刚乇拿着我小时候的图影说∶“小东西和奶小时候长得简直一模一样,我看,就叫雪若吧!””卓映雪似回想起从前美好的日子,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靥。
“黑刚乇┅┅雪若,黑雪若┅┅”天开语在嘴里喃喃地轻念着。
“对啊,雪若就是叫做黑雪若呢!这名字亲友们都说取得好呢!说是其中的“黑雪”既有鲜明的个性对比,里面的“雪若”又有女孩子的灵秀哩!”卓映雪说着这些时,那幸福满足的样子看得天开语这经历几世的人竟也产生了几分羡慕。他看得出,卓映雪对自己的丈夫和女儿怀有极深刻的感情。
但唯其如此,天开语更加担心她无法接受自己丈夫黑刚乇已经死于非命的噩耗。他决定伺机行事,在达到自己调查资料目的的同时,尽量以能够接受的形式告诉她。
两人就这么说说笑笑地走回了卓映雪的家。
卓映雪和黑刚乇的家位于月亮城第十七街区,一个城中花园式的生活区。
天开语一进门,便被屋内透散出来的幽雅精致的气息深深地吸引了。以他的眼光,即便是放在过后百年,这样风格的居室仍会有其蓬勃的生命力。
在客厅里素雅的藤椅上坐下,脚踩厚绒绒的天然地毯,天开语知道,能把屋子装扮成这样,这里的女主人绝对是一个很懂生活的主妇。
出于礼貌,天开语在坐下后,就没有再对房屋四处进行张望,而是投入地啜吸着卓映雪斟上的饮品--很遗憾,他觉得女主人调配的饮品同精通药料的素囡相比,仍有相当的差距。当然,这点他绝对不会在外表上表现出来。
“不好意思,今天是全城的沐礼日,雪若她一定是约同学们出去玩了。”卓映雪进去换了身居家服出来,对天开语满意地点头示意。在换衣服时,她已经通过室内的视听装置将天开语在客厅里的一举一动都看得一清二楚。见他始终都在专心地品饮,目光没有片刻离开面前的杯子东张西望,便更相信他不会是什么歹人,同时自然也信了天开语先前在小街对那些人抢劫的指控。
“开语,你说你是从事医学研究的,那你是研究哪方面领域的呢?”款款坐下后,卓映雪继续着路上两人没有说完的话题。
“我┅┅”天开语先前只不过是随口告诉卓映雪自己是学医的--之所以这么说,一来是他本能地以自己在后世里的身份代入了;二来是他不想让卓映雪知道自己身怀恐怖战力能量的事情,至少目前在所需资料尚未有头绪的情况下,他不想让她知道。可是想不到这卓映雪居然就对这方面追根究底起来!情急之下,他脑海忽浮现出素问天在实验室里试验“蓝细单突菌”时的情景,便忙回答道∶“我学的是如何将有病理组织修复功能的“蓝细单突菌”进行改良的课题┅┅”
“哦?真的吗?那可是个很深奥的课题呀!”听天开语这么一说,卓映雪立时产生了浑厚的兴趣,曲线动人的上半身也不自觉前倾了些,那更形饱满浑圆的部位看得天开语登时鼻中一热,忙急吸一口气,将内中的热流压抑了回去。
“那么,对“蓝细单突菌”的改良,你有什么见解了吗?”卓映雪继续热切地问道。要知道,如果确实能将新元世纪的重大生命科技之一的“蓝细单突创口修复学”进行改良更新的话,那绝对是可以成为当前震动整个世界的重磅新闻!(关于素问天“蓝细单突菌”的故事,详见《幻梦唯心》第一部《秘岛迷情》)
卓映雪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在无意中遇到--不,确切地说应该是“救”到一位科学奇才!
“哦,这个┅┅”天开语犹豫了一下。关于如何改良“蓝细单突菌”,以进一步加速其修复创口速度和质量的方法,他当然是知道的。不过这已经涉及到他的后一世的学识了,如果现在就这么说出来,那么┅┅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打听你的秘密,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所以还请你原谅┅┅”见天开语神情迟疑,卓映雪一下想到,自己问这个问题未免太过于轻率了!
“蓝细单突菌”已经涉及到了目前最尖端的细胞组织结构学,其中的复杂内容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了解的--她之所以知道一些,也不过是因为丈夫黑刚乇的特殊身份而已。可是对这个天开语来说,一个初次见面的女人问这种涉及机密的问题,就显得不太妥当了!
但是天开语此时脑筋却在高速地运转着┅┅
他突然想起,自己既然已经决定要逆转天道、大干一场,而且一直也正在干着这事,为何在眼前这件事情上犹豫呢?
想到这里,他慨然一笑,摇头道∶“哪有什么秘密?跟奶说说其实也没什么。”
“这不太好吧?”卓映雪仍有些不安,毕竟自己不好拿帮助他人的事情来讲条件的呀。
“没什么不好的。”天开语仍笑着道。“只不过奶不要再告诉别人就好啦!再怎么说,奶也帮过我嘛!”天开语此时仍不忘设定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暗椿。
“不不不,不要这样说,我帮助你是应该的,不然┅┅我怕会影响月亮城的声誉┅┅”卓映雪无可奈何地说出了自己帮助天开语的初衷。
天开语一愣,随即不在意地笑道∶“这倒无所谓,我的方法是--从“蓝细单突菌”┅┅逐渐┅┅“蓝细多突菌”┅┅接下来┅┅实现创口修复学的技术大突破!”
“什么?把“蓝细单突菌”改造成“蓝细多突菌”?这┅┅这是怎么说?”卓映雪听了天开语妙想天开的说法,登时为之一惊。
“这个嘛┅┅很复杂的,恐怕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天开语也挠起头皮,他想到了这事情可不是随便三两下就说得明白,一时不知如何再向卓映雪说下去。
“哦┅┅这个┅┅我知道,你就不要说了吧┅┅”卓映雪显然想到了这件事情的深奥晦涩性,也只好点头同意天开语的意见。
“那以后有机会再说,好不好?”天开语不曾想到自己居然弄巧成拙,不但没卖弄出来,反而有可能影射自己下一步的打算。
“这个┅┅”卓映雪沉吟了下,突然绕过两人中间的桌几,拉过一旁的单人藤椅在天开语身边坐下--唔,好香!天开语直觉地从心里冒出这句话。
“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卓映雪说着,一手急切地一把抓住天开语放在几上的手。
“帮什么忙?”天开语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弄得头脑一晕,只觉得那握着自己的玉手好柔软,好纤细┅┅
卓映雪洁白完美的贝齿轻轻咬了咬朱红的下唇,看着天开语,呼吸急遽起伏着说道∶“你能不能到月亮城的梅伊尔学院去?那里有最好的实验室,你一定能在那里实现心中的理想的!”她一口气说完后,便紧紧地盯着天开语的眼睛,似是怕他反对一般。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这样对自己,是有企图的啊!
他跟着便更深地理解了卓映雪的真正想法,其实正是想将他对“蓝细单突菌”改良成“蓝细多突菌”的实验留在月亮城!这一来,一旦实验成功,那么月亮城将不但以风光霓裳闻名于世,更会因此多了一项足以傲视医科界、造福人类的尖端成果传载史册!
天开语登时对面前这个美貌聪明的少妇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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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册 第一章 计划顺利
天开语对自己把握住时机,适时将“蓝细多突菌”的事情说出来感到颇为满意。因为从卓映雪深切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十分在意他的这个设想。由此,自己便更多了一个同她深入接触周旋的藉口。
“可是┅┅”天开语故作迟疑地沉吟了一下,目光注视着杯中晶莹的液体,犹豫起来。
“可是什么?难道你有什么问题需要解决吗?”卓映雪忙问道。她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在无意中会遇上一个为月亮城争光的机会,这个机会她是无论如何也要抓住的。见天开语只是低头轻啜杯中之物,她想了一下,忍不住揣测道∶“如果你是为了“纪牌”的事情,这你大可以放心。我会找刚乇的同事帮你解决的;如果在实验上有什么问题的,我也会尽力去想办法的。总之,只要你能在月亮城完成这个研究,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满足你的需要的!你看行吗?”
炎荒羽心中不禁一片欢呼。他没想到,区区一个“蓝细单突菌”的性状转变,居然有如此巨大的回报可言!如此看来,自己想要得到的资料,将不会有太多的周折了。
“既然映雪姐姐这样说,那么我考虑一下吧--不过,我想以我的这个研究成果,恐怕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会得到同映雪姐姐相同的条件待遇吧!”天开语此时却狡黠地看着卓映雪笑道--他当然不会一口便答应卓映雪。因他深知,只有艰苦到手的东西才会让人格外珍惜,也才会有更大的吸引力。
果然,听他这样说,卓映雪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起身回坐到自己的椅上,一双美丽的俏目中射出深邃的目光定定地看了天开语一眼,一双白皙纤长的玉手十指交叉着放在身前,并不停地弹动着,幻化出一轮轮好看的光影。天开语看出,面前这个动人的少妇,其手上功夫相当的了得。
“你这么说,也是人之常情。对此我无可厚非。只是既然你这么说,必定有你的要求,而且是一般机构、财阀不容易满足的要求--好吧┅┅”卓映雪说到这里,似是下了决心一样,停止了十指的变幻弹动,目光直视着天开语道∶“我答应你,只要你能证明你的设想和方案确实行得通,那么我会约相关的负责人出来与你洽谈,尽量满足你的一切要求!”说到这里,她又停了下来,身子微微前倾,摆出一副诚恳的姿态,俏脸上露出动人的笑容,以充满迷惑诱人的声音轻吟道∶“不过,我想你不会提出会令姐姐过分为难的要求的,不是吗?”她有意将“姐姐”二字说得分外地重了一些,似是在暗示天开语,两人的关系不要纯粹以利益来权衡┅┅再停一下,她纤纤玉指端起面前的水晶杯,目光注视着杯中动荡的液体,继续道∶“况且,这世上人情凶险,开语弟弟你若是想把自己的心血付诸实施的话,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呢!”
她这番话说来,语气极是轻描淡写,神态也优雅舒缓,好似随便聊家常一般。但天开语有着几世的人生经验,对卓映雪的意图岂会不一清二楚呢!闻言他心念一转,暗忖∶从她这些话里,分明暗示她自己同上层的关系相当的密切,那么这对以后要调查的事情,自然有着莫大的帮助!想及此,他忙摆出一副少不更事请求帮助的样子,面露恳切地对卓映雪道∶“姐姐说得对——开语年纪还小,很多事情还不太懂的┅┅我其实也为这些事情担忧┅┅”故作迟疑一下,他又道∶“映雪姐姐奶不知道,我因奇思怪想甚多,自小就被人看作一个怪物,而且┅┅”他说着语气更加吱吱唔唔起来,目光看着卓映雪,似有一个秘密,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卓映雪见他如此,心中暗喜,知道他被自己说动,便忙再次离座,移到天开语身边,一双柔软纤长的玉手紧紧握住天开语的一苹手,动人的美眸中射出的尽是真诚之色,声音更为温柔地道∶“怎么?还有什么问题吗?尽管说出来好了!只要姐姐能办到的,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
一阵阵幽雅的成熟体香不住地往天开语的鼻孔内钻,弄得他心里如同有十几苹小猫爪在挠一样,奇痒难耐,心念电转转下,便决定以退为进。当下他有意将鼻息放粗,表现得有些急色的样子,目光更是直接贪婪地死死盯着卓映雪鼓胀的酥胸,还“咕叽”一声重重咽了口口水,喘气道∶“映雪姐姐,奶┅┅奶不要靠这么近┅┅奶┅┅奶好美┅┅”
卓映雪登时俏脸飞起红霞,心中大为羞窘。她当然知道自己的美色非一般寻常女子可比,平时有许多男子垂涎,但却没料到面前这个少年人居然会如此的直截了当地表白!
“你┅┅”她本能地正想发作,随即一闪念,便生生忍了下来,反而还更加温和地笑道∶“你真的这么看吗?只可惜姐姐的岁数大了,又已经结婚,不适合你--不过比姐姐好看的女孩子多得是,以后姐姐帮你找一个保证比姐姐好看百倍的女孩子给你,好不好?”说着竟亲热地举起一苹温润若玉的纤掌在天开语的脸颊上轻轻地爱抚了一下,似在安慰他一般。
“姐姐奶说的是真的?”天开语故作惊喜万分的样子,一把抓住了卓映雪尚未来得及从他脸上移开的玉手,就这么将其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脸颊,目光热切地望着她急声道。
突然被一苹丈夫以外的男人紧紧握住玉手,加之此人刚刚对自己表白过,卓映雪登时觉得不自然起来。她想抽出手,但却被天开语紧紧地按着,若要强行抽出,又怕他不高兴,一时间心头鹿撞,情状颇为尴尬。
“当┅┅当然是真的┅┅”卓映雪期期艾艾地说道。幸好这时天开语松开了手,她忙抽回来,并赶紧坐回自己的座位去。这些小动作天开语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暗暗得意发笑。
“这个┅┅那┅┅你┅┅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说出来好了┅┅”卓映雪不知怎么,竟有些怕同天开语的目光对视,说话时目光左右游移不定。
“哦--是这样的┅┅”天开语笑了笑,心道暂时还不能将她迫得太甚,得放手时且放手。他放下手中杯子,做出很痛苦、鼓足了勇气的样子道∶“姐姐,真是对不起┅┅其实我┅┅我骗了奶┅┅”
“什么?你骗了我?”卓映雪一怔,俏眸中突地迸现精芒,目光紧紧地盯着天开语。忽念头一闪,娇声斥道∶“怎么?难道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你在跟踪我?”说着充满风情的娇躯在瞬间散发出道道杀机,那气势直迫斜对面的天开语!
天开语此时早已将一身的修为尽皆隐藏内敛,从外表看去,根本就是一介普通人,因此当卓映雪的气机迫体时,他便顺势足底略微不露痕迹地轻轻一点,整个人连带椅子便“哗啦”一下翻倒在地,那形象显得狼狈至极。
“奶┅┅姐姐奶┅┅不要这样┅┅我┅┅我喘不过气┅┅了┅┅”天开语感受到卓映雪的护体真气仍牢牢地锁缚着自己,便作出万分痛苦的样子大口大口地喘气哀求道。
见他如此,卓映雪心道这个果然没有半点的武道基础,因此便放下了一半的心,将紧锁天开语的气机收回了大部分,令他得以顺利呼吸说话。
“吁┅┅姐姐奶真厉害┅┅刚才差点闷死我了!”天开语感觉到卓映雪仍有部分气机迫着自己,便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
“你说,是不是在跟踪我?”卓映雪俏眸射出灼灼目光逼视着天开语,再次喝问道。
“奶┅┅奶┅┅唉--姐姐奶想到哪里去了?我哪里会跟踪奶呢?奶看┅┅我根本就不是这块料嘛┅┅”天开语有意唉声叹气地不住摇摇呻吟道,一面还握拳不停地捶打自己的腰部,仿佛刚才那一下跌倒,弄伤了腰骨似的。
卓映雪见他如此脓包,心中暗想这倒也是,看他这样子,如若在身后跟踪自己的话,恐怕早就被自己敏感的气机发现了,看来还是自己多疑了!
“那┅┅那你有什么事情欺骗了我?”虽然解开了这个疑团,心中稍稍安心些,但卓映雪仍不放松,紧追着问道。
天开语不禁心中暗笑。这数百年来,女人多疑的特性从来就不曾改变过,总是害怕被男人欺骗伤害。
“我┅┅我只是想说,其实我不完全是旅游来的┅┅”他仍露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道。
“什么?不是来旅游的?”卓映雪顿时一愕,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心中疑惑下,忍不住问道∶“那┅┅你是来做什么的?”脑中灵光一现,忙叫道∶“难道你是为了“蓝细单突菌”的事情吗?”
天开语心中立时叫起好来,心说想不到奶这么肯配合,那就省下老子不少的口舌喽!
这样想着他脸上却似遇到一件极度吃惊的事情一般,立即夸张地露出惊讶佩服的表情,嘴上连连叫道∶“呵呀!姐姐奶真聪明!真厉害!怎么我心里从来没敢对人说出的事情,也给奶一下就说中了呢?”见卓映雪脸上现出得意的神情,他趁热打铁又道∶“姐姐奶说的一点也不错,我正是为手上这个“蓝细单突菌”改良的研究而来的。只不过,我是自半路逃出来的┅┅”
“半路逃出来的?为什么?”卓映雪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天开语牵着鼻子走了。
“唉--这话说起来就长了┅┅”天开语于是便将自己的家庭、出生乃至入伍到平虏的经历大致地说了一遍,间中隐瞒多少实情,又增加了多少杜撰,自不待言。总之,将他整个的习武经历尽量地缩水、缩水再缩水,而将他参加军队的原因更是篡改成了军方看中了自己的研究成果,进行特招的。
“可是他们太卑鄙了,只想利用我,却从来都不给我好的待遇┅┅所以这次我趁他们破天荒放我出来游玩,就偷偷地溜了出来┅┅”
听着天开语的经历,卓映雪已经大致了解了他的情况。对其所说的一切,她当然相信,因为她知道,如果天开语想要隐瞒什么的话,根本没有必要。只消她去军方资料里一查,便知他所说内容的真伪虚实。
“既然这么说┅┅对了,怎么你小小年纪就会发现“蓝细单突菌的”研究成果呢?”卓映雪突想到一个关键的问题,便问道。
“这个┅┅唉--姐姐奶不知道,我因为自小于武道一途就不感兴趣,只对一些学理研究性的东西投入,因此被人看不起┅┅而且,我只对医科学理特别的感兴趣,所以在别人做其他事情的时候,我就在研究这方面的内容,结果有一天,在实验中,无意中被我发现了这其中的秘密┅┅”天开语信口开河地胡诌着,这段虚实难辨的牵强理由倒也令卓映雪连连点头∶“这倒也是,别人分心做事的时候,你却专心于医理研究,难怪会有这样的成就哩!我记得西星也有一个少年神童,同你差不多大,只不过他是学武的罢了┅┅”
“哦?是吗?那会是谁呢?他叫什么名字?”天开语嘴里好奇地问着,心中却已经知道了答案。
“他?他叫冰天裂,是西星军武界公认的天才少年呢!据说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超过了身边所有的导师。据各方面猜测,在未来的“震旦之约”中,“骄阳”的桂冠,已隐然非他莫属哩!”卓映雪艳羡地叙说着冰天裂的故事,令天开语心中竟隐隐生出些许的酸意┅┅
“唉,这点我就比他差远了--我可不是什么天才┅┅我只能这样默默无闻地做研究了┅┅”天开语有意苦笑着摇摇头道。
“哪里啊,你也不简单啊!如果你的研究成功的话,那么可是件足以流芳百世的天大荣誉呢!”卓映雪却不以为然地安慰他道。
“真的?真的可以这样?”天开语脸上一副天真的模样。
“当然是真的,你要相信姐姐嘛!”见天开语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卓映雪不禁暗道,看他这样,应该是比较好哄骗的才是--她却忘了,自己刚才还最恨天开语欺骗她哩┅┅
“可是┅┅我们才认识没有多久时间啊┅┅”天开语有意摆出一副怀疑的神情看着卓映雪。
“这┅┅这倒也是┅┅”卓映雪一愣,心想他这话倒也不错,两人的确认识没有多久,凭什么要天开语相信自己呢?
“不过姐姐这样对我,我已经很高兴了--这样吧,等我再考虑一下,看看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地方愿意接受我的研究┅┅”天开语深知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便有意虚晃一枪,将这个话题放在一边。
卓映雪心中不禁暗骂这小子狡猾。她也知道,这种事情绝不能怠慢,如若放缓下来,说不定天开语这个宝贝便会飞掉--看他的样子,还不知道自己掌握的是个价值何等巨大的宝藏哩!心念转动下,已有了定计。
“弟弟你说得也对,这么重大的事情,的确不能光凭姐姐一句话就决定得了的--这样吧,你不是纪牌没有了吗?姐姐这就先帮你重办一张,以方便你在月亮城的行动,好不好?”卓映雪决定采用迂回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好啊好啊!那太好啦!就不知姐姐怎么才能办好呢?”天开语心中却也佩服卓映雪居然能答应自己办这么一件麻烦且困难的事情。要知道,他的纪牌根本没丢,而是留在了平虏,她又如何能将一个从未报失,且仍存有档案的纪牌补办一张呢?
“这个嘛┅┅这样吧,你先在我这儿安顿下来,回头我先去梅伊尔学院看看你那些同伴的情况,然后再去帮你想办法--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好不好?”卓映雪从天开语的自我介绍中,得知他是同一班学员一起来的,便决定先了解一下这批人的情况,然后再伺机行事。
天开语此时已经功成一半,自不会对她的提议有任何的反对,当下便连连点头表示感谢。随后便由卓映雪带领着,到她家中一间居室安顿了下来。
“我们家很简单--雪若他爸爸不喜欢家里太复杂,所以你可以四处走走看看,当然,除了这三个地方--”卓映雪边说着,边拨弄了一下玉腕上的控制器,随即从两边墙上朝居室中间射出两道三维光波组线,在二人面前形成一幅空间立体的家居分布图来。卓映雪先后指着其中的三个房间道∶“这三个房间,一间是我和刚乇的,一间是私人书房,还有,这一间是女儿雪若的。你除了这三间房外,其他的都可以随便流览。记住了吗?”
天开语忙点头道∶“记住啦!姐姐奶放心,我不会乱跑的,我就在自己的房间,还有客厅里来往,不会乱动奶家里的东西┅┅”
卓映雪笑笑,表示相信他。接着看了一眼腕上的离子显示窗,轻叫道∶“呀!雪若估计就快回来了,我得赶紧去买一些菜--正好今天你也来了,大家就一起吃饭吧!”
待卓映雪婀娜的身姿离去后,天开语才倒在了床上。
其实以当前的科技来说,数字载具送货上门已经成为最基本的商贸流程。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操作越是变得方便,人们从中得到的乐趣便会变得越少。比如最简单的买菜,事实上目前新元世纪的科技已经产生了大量以万千品种计的人工合成食品,而且其营养的配方也绝对可以依照每个人的身体状况来任意调整,在选购时,消费者足不出户,只消对着自家的空间多元资讯投影按动几个按键,便一切均可搞定,根本无须花上专门的时间去集市采购。只是真正上流社会的人,却一定要不厌其烦地采取这最原始的采购方法来满足口腹之欲。这样做的好处,只有一样,就是显示其有足够的休闲时间,可以去享受舒适自由的人生,而不必像普通人那样,整日为生计奔波忙碌┅┅
卓映雪无疑是上流社会的人,自然,她会去做相应的适合她身份的事。因此她就上街采购晚餐去了。
天开语躺在床上,回想着同卓映雪相处的每一处细节,思考着自己下一步可能遇到的阻碍。
他当然很想起身将卓映雪的整栋住宅探查一遍,但他更知道,在这座装饰得美轮美焕、具有月亮城典型建筑风格的房屋里,早已安装了无数的探测装置,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监视得纤微毕至。
他闭上眼睛,从表面看去,似乎在闭目养神,但其实周身的探查气机已然藉着大地无所不在的泱泱磁场而延伸至这所房屋的每一个角落,进而将每一个隐蔽在暗处的探测装置都了然于心。
“想看死我?真是笑话!”天开语心中暗忖道。对自己来说,若想存心破坏,实在是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他只消将带有电磁能量的气机延伸至所有探测装置的总控终端,然后暂时中止终端监测设备的电力运行,使得录影资料停滞下来,待他做完想做的事情后,再行恢复,那么一切不轨的便可毫无痕迹地掩饰过去。
但是他却不想这么做。因为他要依靠自己的几世经验来玩这个有趣的游戏。他要让卓映雪主动地邀请他,甚至主动地将她所有的所谓“隐私”,统统奉献给他。
因此在这个时候他最好的行动,便是不做任何的行动。当然,这不代表他无所事事。他已经沉浸到自己独创的武道心法--“唯心什照”中去了。
虽然是躺卧着,但这个姿势却丝毫没有影响到天开语同地母的磁场能量产生交融的共鸣,这种奇妙的感觉,每一次经历时,都会令他有一种孺慕和敬畏的感觉,在心中涌现深深浓浓的温暖┅┅
行功过程中,他继续尝试着如何进一步加快对大地磁能的吸收、转化和贮留。在那个雷雨夜同黑衣人战斗的时候,他便发觉了自己心法中存在的一个缺陷--因能量的补充和消耗不成正比而不得不放弃一个威力极大的招式。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只能尝试一下而已。因为如果彻底放开能量的吐纳的话,他便会出现周身光缠电烁的异象,这如果让卓映雪监测到的话,那前面的心血可就白费了--毕竟,他目前要扮的是一个武技极差的“医理天才”。
正在泰然圆融境界中,突地,天开语周身外逸的磁感力场微微一振,出现了波动!
他立即将气机感应集中到那力场波动之处,同时所有的知感也随之延伸过去——
五个少年人的身影在磁感的描摹下映现在天开语的脑海中∶其中两个身形健壮挺拔高大,另两个苗条娇小,最后一个身材修长婀娜┅┅
有人进来!
天开语脑中一瞬闪过这个念头。
不过他却仍保持着躺卧的姿势没有动身,甚至还收回了护体力场罩。因为他知道,无须他动,自然会有人发现他的。
果然,不一会儿,他便听到一声惊叫,紧跟着便是一连串的脚步声,以及七嘴八舌的问话和议论声,再接着,便有“”的急促脚步朝他这间房过来。
“!”地一声,那门便被一股大力撞了开来!
天开语不禁苦笑。这些孩子果然行事鲁莽,若非他之前有意未将门上锁,现在这线条雅致的门岂不已经毁在他们的暴力之下了!
紧随着房门撞开的,便是几道如风袭来的气机--虽然这气机于天开语这等级数的高手来说,只不过是轻轻拂了一下而已,但他却知道,自己还是得再辛苦一下,扮虎作猪。
“哎哟--”一声惨呼发出后,天开语立刻夸张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并紧跟着重重跌落,然后又自床上滚了下来--假戏真做下,他还有意自嘴角间憋出了一缕血丝。
“你┅┅你们是谁┅┅为┅┅为什么要偷袭我┅┅”他作出万分痛苦的模样,倒在地上不住地呻吟着。他知道,自己必须装得越痛苦,越显示得这些少年人的“本事”,同时也降低他们的戒心,以避免再次不问青红皂白地对他发出攻击--这便是他的缓兵之计也。
果然,见自己攻击的对象居然如此轻易便被重创,这些破门而入的少年人立刻面露得意之色,看天开语的目光也减弱了敌对的意味。
“你还敢问我们?说!你是谁?究竟是怎么偷偷地进到我们家里来的!快说!”随着这句娇斥,竟有一柄利刃闪着白光横在了天开语的脖颈上!
天开语不禁一愕,体内气机随即发动,迅速在周身表皮形成一道密度极高的力场护罩,尤其在脖颈部位,更是加厚了防御。那袭体的利刃在力场强大的排斥作用下,竟也微微地滑离了原来的部位半寸!只是这个偏离却未引起利刃主人的注意,还以为是自己过于控制用力所致哩。
天开语故作惊恐万状的眼睛斜斜上望,却登时浑身剧震!
天啦,这便是那个女孩子吗?
他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本小册子最后一页的少女影像┅┅
那若雪肌肤的隐现着健康的红晕,那亚麻色的秀发,那脑后一圈绛红的珠环,那玉润光洁的额,那双灵动活泼的眸子┅┅
记忆中的影像渐渐地与面前的娇靥重叠,合并┅┅
终于找到奶了,可怜的孩子┅┅
天开语不禁心中一痛,那虎目中在瞬间射出深沉浓重的怜爱和悲悯,直看得那少女芳心一颤!手中的利刃也在不知不觉离开了天开语的脖颈。
为什么?为什么他的眼中会流露出这样奇怪的眼神?这什么这眼神中充满了悲伤、充满了惋惜、又充满了爱怜┅┅
少女没有想到,一个人的目光、眼神,竟然会包含这么深刻、复杂、丰富的情感。
她的心灵平生以来第一次被深深地触动了┅┅
“对呀,雪若,好好问问他,是怎么进来的!”另一个少女在一旁推波助澜道。
“就是,你们家防范这么严密,他怎么可能进来呢!”五个人当中个子最高的男孩疑问道。
“是啊┅┅要是硬闯的话,早就该报警了┅┅”那个身形修长婀娜的少女此时似乎觉察出事情并非他们自己想像的那样,若有所思地道。
“管他呢!反正现在他人是躺在雪若家里的--这么大个子的人,擅自在别人家睡觉,也不知道害臊┅┅”身形最为娇小,一直躲在众人后面的少女也娇声叫道。
见黑雪若--也就是手持利刃指着自己脖颈的美丽少女俏眸中警惕的目光稍稍有所软化,天开语忙道∶“不不┅┅不是,我是映雪姐姐带来的啊!”说着似乎很害怕黑雪若手中闪亮的利刃一般,胆怯地看了看她,又装作很小心的样子往后缩了缩,以避开匕刃的锋芒。
见天开语转眼间便似换了个人一般,重新变得窝囊而怯懦,黑雪若登时一呆,一时间竟难以将面前这个人同刚才目射异采的男人看作一人!
“什么?映雪姐姐?”身形修长婀娜的少女一怔,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是雪姨带你回家的?”说着看了看正在发呆的黑雪若一眼。
天开语忙不迭声地道∶“是的是的,当然是的┅┅不然我怎么能进这房子来呢?”
见他再次证实,那少女转向黑雪若道∶“雪若,奶知道这件事吗?雪姨事前有没有告诉奶呢?”
“啊┅┅啊,月姐姐奶说什么?”黑雪若自恍惚中一下被惊醒,一时未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反问起那少女来。
“雪若奶怎么啦?怎么魂不守舍的?我是问奶,这个人说是奶妈妈带回家来的,那她有没有告诉奶呢?瞧奶┅┅”那被黑雪若叫做“月姐姐”的少女奇怪地瞪了黑雪若一眼。
黑雪若这才完全醒转过来,不禁狠狠地瞪了天开语一眼,哼声道∶“没有!”说着心中却在纳罕,自己刚才怎么会对面前这个男子产生奇奇怪怪的想法呢?
“什么?没有?”那些与黑雪若同行的少年同时讶然叫了出来--没有人注意到,天开语的眼尾露出了一丝极细微的笑意,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救星来了!
“是啊,是没有!”一把动人温婉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竟是卓映雪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啊!是雪姨┅┅”
“雪姨回来了!”
“雪姨您好!
几个少年人忙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
越过这些孩子,卓映雪的眼睛看向自己的女儿黑雪若。那目光中略带些责备,似在怪她为何一脸的气鼓鼓的样子,而没有像她的这些同伴一样表示应有的亲热呢。
“妈--您怎么把一个不认识的人带回家呢?”黑雪若分开同伴,走到母亲身边,不高兴地拉着卓映雪的手道。
卓映雪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女儿是为这个原因不高兴。于是便疼爱地轻轻抚摩着她的头,柔声笑道∶“这位叫天开语,是我下午刚刚请来的客人。奶那时不在家,所以就没有办法通知奶喽!”
黑雪若却仍是一副很不爽的样子,瞪着犹自坐在地上的天开语道∶“做客就做客,干嘛要睡在家里啊?好讨厌的!”
卓映雪一窒,想不到女儿才同天开语第一次见面,居然就对他抱有如此的成见,这真是很奇怪了?要知道,女儿一向还算是比较好客的呀!更不用说从礼貌的方面,她从来未让自己失望过了。
“雪若,奶怎么这样说呢?开语好歹也是妈妈请来的客人,而且是外地远来的,他旅途劳累,在咱家略作休息难道都不可以吗?更何况他是妈妈的贵客,还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哩!”卓映雪不悦地轻轻拍打了女儿一下--她可不想因为小丫头的无礼,而令天开语离开这里。
她这话一出,那同黑雪若同来的少年们登时一个个面面相觑,再未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一时间目光都看向了黑雪若。
“看看看,都看我做什么!”黑雪若先是被母亲轻责一下,后又被伙伴们目光注视,未经世事的嫩脸哪里还挂得住,立时瞪眼叫了起来。
见事情变得有些复杂,天开语忙打起哈哈∶“--我看就算了,映雪姐姐,他们小孩子也是无心的┅┅家里突然多了个人,当然难免会警惕啦!依我看,奶应该夸奖他们才对哩!”话这么说着,他人却仍坐在地上,那形状看上去相当的无赖加无耻。
“你--用不着你假装好意,哼!”果然,黑雪若见他居然还不从地上爬起来,便以为他是有意如此做作,在一旁说风凉话,登时气得眼圆鼻翘,恨恨地甩下一句话后,便不顾礼貌,推开卓映雪和同伴,扭身便走!
“雪若!雪若!”卓映雪急连声叫道。女儿这样,令她不由得也有些生气了。要知道,身为有地位人家的孩子,怎么能在同学和客人面前表现得如此没有教养呢?
“嘿嘿,不要叫啦!小孩子嘛,就是这样的┅┅”天开语说着自行从地上慢条斯理地爬起身来。
不知怎么,卓映雪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天开语虽然岁数不大,但此时的言谈举止却表现得颇为老于事故,她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
“雪姨,我们去劝劝雪若吧!”那个“月姐姐”主动对卓映雪说道,将正在心中犯疑的卓映雪转移了注意力。
“好┅┅好吧,奶们去看看她吧!今天都在雪姨这里吃饭,雪姨买了好多的菜呢!”毕竟母女连心,卓映雪听“月姐姐”这么一说,心中登时轻松了不少,忙招呼众人道。
“好哇!有好吃的了!”
“谢谢雪姨!”
“我这就跟家里人说晚上不回去吃饭了!”
“雪姨的手艺最棒了!”
“就是,听说黑叔叔当初就是被她的美貌加厨艺俘虏的┅┅”
“真的假的?”
“快说说看,是怎么回事┅┅”
少年们的声音渐去渐远,拐上两阶楼梯后,便消失在门后了┅┅
见孩子们都走了,卓映雪这才赶紧上前扶着天开语,关切地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会坐在地上?”
天开语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倒没有添油加醋,因为一来他认为没有这个必要,二来他身上的伤痕已经足以说明问题了--不用卓映雪提起,他已经自己将衣衫撩了起来,露出了腰背上因跌倒撞击而告成的瘀青紫瘢。
“哎呀!怎么伤得这么重啊!这些孩子也当真是下手没有一点轻重了!”卓映雪见天开语那腰背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煞为触目惊心,一时也紧张起来,忙轻轻替他抚揉,一面小心道∶“怎么样┅┅这里疼不疼?”
那温润腻滑的玉手抚在伤处,天开语早心儿飘飘然了,莫说有力场护体,这些表皮伤本来算不得什么,便是真的见了血,恐怕此时也忘了疼痛了!闻言忙道∶“好┅┅好好,还好还好┅┅这里┅┅对对,是这里┅┅”一面说,一面借指点的方便,抓住了卓映雪柔软的玉手上下移动。
“那┅┅我给你喷点雾药吧┅┅”卓映雪哪里想到天开语心中的龌龊念头呢?兀自还在关心地问他哩!
“不用,不用了┅┅只要姐姐的手摸几下,就不疼啦!”天开语一个不小心,竟失口说出了心里话。
卓映雪登时醒悟过来,明白这小子在藉机会揩自己的油!要知道,她既为军方知名人物的妻子,又出身贵胄,本来就是一个极精明的女子,否则也不会从天开语一介汲汲无名的少年人身上看出其宝贵的价值。只是由于心中有鬼,加之女儿突如其来的介入,一时间安排混乱才弄了个措手不及。此时既回过神来,心底自是一片清明。
“是吗?那好,姐姐就替你多揉一会儿┅┅”心中既然有数,卓映雪便着意将玉掌按在天开语的背上,不住地来回温柔抚摸--反正这是件惠而不费的事情,如果能将其因女儿的无礼而不悦的心情安抚下来的话,倒也是件无所谓的事。不过┅┅这天开语的身形看去好健美、好结实┅┅那肌肉摸上去的手感甚为弹跳有力,感觉其中似乎蕴藏了无限的精力一般┅┅
呸!自己怎么胡思乱想起来--这小子只不过是自己利用的工具而已,怎么能瞎想呢┅┅可是,刚乇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已经好久了呀┅┅
卓映雪心中正陷入少妇的困惑中时,天开语却已经感觉不对了。因他自家事自家知,依照自己完美强壮的体魄,很难不让人怀疑是没有修习过武道的人。特别是卓映雪这种精明的女子,更有可能从这点推断出自己先前说不好武的话是在说谎!
想及此,他忙一挣腰,摆脱了卓映雪的抚揉,嘴里不迭地道∶“好啦!没事啦姐姐┅┅”——心下却还在惋惜这美人玉手的享受被自己中断了。
见他突然直起身子,又说出这句话,卓映雪先是一怔,随即俏脸倏地泛起两朵红云,显然在为是天开语提出离开,而不是自己主动开口而羞赧。
“好┅┅好啦?”卓映雪有些难为情地道,一时间目光竟不敢直视天开语。
“真的好多啦!还好只是些皮外瘀伤,不要紧的--姐姐难道忘了我是学医的吗?这点伤的情况如何,我还是清楚的。”天开语看出卓映雪的羞窘,心中大为得意,只是表面上却显得很是诚恳。
“那┅┅那就好了┅┅”卓映雪轻轻吁了口气道。
“只是,时间不早了,姐姐奶准备什么时候开饭呢?”天开语笑说着,突不怀好意地挨近了卓映雪,到至同她巍巍高耸的胀挺双峰几差一线的距离,目光有意放柔,注视着她的双眸。
一股浓烈的男性气息立即扑面而至,并迅速灌满了卓映雪敏感的鼻腔,登时令她头目一阵晕眩!一个站立不稳下,竟倒晃进了天开语的怀里!
天开语忙一把将她扶住,要命的是,他的大手竟无巧不巧地正好扶在了她的胸前,恰恰将她硕大柔软的右乳满把握于掌中!
字节数为:33559
第二章 游戏世界
“嘤咛”一声,卓映雪立时娇躯剧烈颤栗起来,一股久违了的强烈快感在瞬间涌遍了全身,令她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再也无法站立。
送上门的美味于天开语来说,岂有不吃之理?只可惜,他深知此时此地皆非适合寻欢,因此只得强抑腾升而起的欲焰,以心法平定心神,嘴里急道∶“呀--姐姐┅┅奶怎么啦?是不是累了┅┅来,我扶奶坐下┅┅”说着那苹捧着卓映雪饱满颤耸玉乳的手却老实不客气地大肆揉捏起来,虽隔着薄薄的衣料,但仍使得掌内那柔软弹跳的肉团在在五指间不停变幻出淫靡的形状来┅┅
他这一说,登时将精神处于恍惚状态中的卓映雪稍稍唤醒了些,她勉强抬起头来,一双美丽的俏眸中水汪汪的简直要滴出水来。看着天开语,她神情迷茫地艰难道∶“哦┅┅是┅┅是啊┅┅”忽然间,胸部传来的异样酥麻灼热令她本能地低下了头一看,发现天开语的手竟然放在了自己女性的敏感私秘部位--胸部,登时头脑又清醒了许多,虽未完全恢复理智,但也知道,她不应该让天开语在自己宝贵的的酥胸上做这种猥亵的动作。“呀┅┅你┅┅你的手┅┅”她的脸儿早已经红得恍若喷火了。
天开语闻言忙松开大手,故作尴尬道∶“对┅┅对不起啊姐姐,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手又往下转移到她的纤腰上,这处的柔软却又让他着实享受了一番。
“没┅┅没什么┅┅我┅┅我要去安排晚饭了┅┅”此时卓映雪已恢复了理智,在感觉到天开语的手又在自己柔嫩的腰肢上抚摸后,忙扭身挣脱了他的搂抱,藉口晚餐掉头踉踉跄跄地避开。一路上脚步极是混乱,殊无一丁点的武者风范了┅┅
看着卓映雪逃也似地离去,天开语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来——看来自己的计划实行得越来越顺利了!
施施然地步出卧房,来到客厅,天开语看到,黑雪若等几个少年人又恢复了嘻嘻哈哈开开心心。心有所感下不禁暗叹,果然是少年人心性,凡事过去了便过去了,很容易便遗忘曾经的不愉快。这样想的时候,他却忘了,虽然历经几世,但在此时,他又何尝不是同眼前的这些孩子一般大的少年人呢?
见到天开语出来,那些少年人立即静了下来,均目带敌意地看着他,其中更以黑雪若为最甚。
天开语不禁苦笑一下,知道自己无意中已经同这些半大的孩子结了“仇”。
“呃--哈!你们在玩呀┅┅”他没话找话讲,脸上讪笑着,主动向他们迎去。刚才突生的感慨,令得他在面对这些单纯的孩子的时候,实在不忍心用上心机,因此便索性以本色相待。
见他走过来,像是约好了一般,五个孩子立即同时转过了身子,围着面前的游戏机继续他们的战斗,仿佛没有看到天开语一般。
一头碰了一鼻子的灰,天开语却也没有办法,只好讪讪地凑趣走到几个人的身边,并最后在那个被黑雪若叫做“月姐姐”的高窕少女身侧站下观看。虽然他的个性特立,但此处却非是表现他“性格”的地方,对象也不是平虏的学员,而是一群陌生的、他因有所探求而不得不结交的孩子--如果同黑雪若交恶,恐怕对完成自己的计划会大打折扣。
游戏是在客厅中间的茶几上进行的,那上面的两个对角已经被黑雪若等摆放了两具微型的三维光波空间发射器--“幻碟”。从两苹“幻碟”发射器的对端小孔中发射出的光波,精确地在众人的面前交错形成了一幅平面的全息游戏画面。而黑雪若等人则每人手中的十指顶端都戴上了一枚精美的探操控指箍,随着十指的不停来回弹动,那全息游戏画面便闪现出变幻不同的场景来。
看到黑雪若等玩的游戏,天开语便不由会心地笑了。原来,这五人玩的游戏叫做《天机录》,正是这个世代里最热门的虚拟网路电玩。
根据他的转世记忆,这个游戏居然足足风靡历经了近半个世纪。在近半个世纪的时间里,《天机录》不但更新了近百个版本,而且由它衍生出来的其他分支游戏更是数不胜数。由于《天机录》的游戏具有高度的自由化、个性化,且其中的每个规则都隐然与现实世界相对应,加之其中设计者对游戏的天才设定,使得游戏中的很多元素都与现实进行相应定位,更加增强了游戏的吸引力度。
比如在现实世界中,武道里有“炽”系的心法,那么在游戏中便也有相应的心法存在,而且可以供玩家选择。所不同的是,在现实中世界,可能“炽”系心法的究极境界无论怎样努力,也没有人可以修炼达到,但在《天机录》里,只要经过艰苦的游戏过程,却最终可以达至成功的巅峰!而这,恰恰是让新元世纪的武者大众最为痴狂的一个卖点——自己在现实中无法达到的境界、无法想像得到的绚丽结果,能够在虚拟的网路游戏世界里看到,这是何等美妙的享受啊!
更让《天机录》成为玩家毒品的是,居然有一个参与游戏的武者在现实的修习中,达到了游戏里设定的一个级别段位!更让人为之疯狂的是,他居然完全是按照自己在现实中修习的方法在游戏中进行修炼的,而且当他在现实中完成自己的武道心法阶段修习后才发现,其结果竟同游戏表现得一模一样!可是在游戏中达到这个级别,他仅仅花了不到一年的时间┅┅消息传出,自然引起了全社会的轰动。大家似乎在突然间发现,原来在现实中苦苦修习,还不如及时在游戏中找方法。一时间《天机录》被舆论捧得上了,数不清的人狂热地投入到游戏中,希冀在这个游戏中找到通往现实成功的捷径┅┅
天开语清楚地记得,当时正是因为这个游戏导致大众分不清虚拟和现实的区别,甚至有相当部分的武者居然干脆按照《天机录》里修炼级别的方法,在现实中照搬照用,结果致使不少人出现走火偏差,乃至残废。所以当时的政府才强行下令终止游戏的继续开发,并对其销售、网路体系进行了严格的限定,最终导致这个游戏渐渐地退出了人们的生活中。但这已经是三十年以后的事情了┅┅
天开语看着五个孩子兴致勃勃地在游戏中修炼、战斗、组团,回想起自己曾经也为这个游戏痴迷,心中不觉多了几分温馨。他看了看在游戏全息平面顶端一角呈现的稳定的序号,便知道他们所玩的乃是第四十八代游戏版本。这个版本,已经做得相当的精美了,且其真实对应的程度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哎呀~不好了!你们快来帮忙啊!我被“食星冰怪”缠住啦!”随着一个女孩的惊叫,天开语看到,全息画面中的一个少女正左拦右挡地挥舞着手中的能量剑,试图阻挡面前一个浑身冰青的棱角怪物的长吻啄噬。这看上去全身冰寒的怪物一边以尖利的长吻啄噬,一边还挥动周身的四条长爪,不停地掷出冒着寒气的冰屑——天开语一看便知,这个怪物的级别为八正,尚算不上厉害。但仅这个区区八正级的“食星冰怪”便已经令小丫头手忙脚乱,可想而知她游戏中的人物级别有多么糗了。
幸好不远处的同伴及时赶到,在众人的帮助下,那个游戏中可怜的女孩子直往下掉的血线才得以止跌,饶是如此,她也再不敢单独行动了,而是小心翼翼地躲在同伴们的后面——一如先前在初次见到天开语时那样,只知躲在伙伴的后面指手画脚。
看到几人玩得惨不忍睹,天开语终于忍不住动了童心,出声指点道∶“像你们这样子是不行的┅┅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当掉!”他边说边指着画面右上角的地方道∶“你们还不快掉头啊——这里就要来大批的“魔蝎”啦!快掉头逃啊!”说时他已经恨不得要抢上去亲自动手了——他却未曾意识到,在这一刻,他终流露出了少年人应有的率真┅┅
五人正“仇恨”着他,闻言哪里会听得进去!当时便一齐重重地白了他一眼!
“这是谁啊?怎么这么讨厌啊┅┅”
“就是,这是什么声音啊,好难听的┅┅”
“好像有东西在吵唷┅┅”
“是啊,还是个外地的声音哩┅┅”
一时间,除了“月姐姐”以外,黑雪若等四人无一不尽其挖苦之所能,讥言讽语地嘲笑一旁站立的天开语。
天开语此时却顾不上与他们计较,因为他对这个游戏的每个场景地图都记得非常清楚,按照他的记忆,在这个地方,应该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概率会出现相当强横的怪物,而这其中又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性是出现“魔蝎”!
“呀!奶快逃啊┅┅“月姐姐”奶的属性不对,等级又太低,打不过“魔蝎”的——”说话是,天开语已经忍不住一把抓住了“月姐姐”的香肩用力晃动,急切中也顾不上称呼对不对了,只知道跟着黑雪若的称呼,也叫起“月姐姐”来。
那“月姐姐”的娇躯突然被天开语这个陌生男子触碰,登时一下剧震!但却终未做出举动来,只是不动声色地轻轻运劲一抖,便以卸力之技将天开语的双手抖滑脱落将去。不过她停了一下,还是听取了天开语的建议,及时将自己操控的游戏人物——一个女天印手召了回来,直往后退至一个时空门处停下。见执掌团队大旗的“天印手”撤退,根据游戏规则,其馀的四人也不得不紧随其后退了回来。就在几人心情不爽,欲再对天开语施以利齿时,天开语所说的情况终于出现∶大批的“魔蝎”从右上角蜂拥而来,那黑压压的规模气势,那张牙舞爪的残暴凶相,在全息画面里显得格外的令人惊心动魄!
众人顿时一齐倒吸了一口冷气!一时间,客厅里竟变得寂静无声,只有那“呜呜呀呀”的“魔蝎”怪叫声自游戏画面中传来。
就在“魔蝎”快要扑至女天印手所立的时空门时,“月姐姐”终于动了动纤长白皙的右手食指,发出了指令。一瞬间,时空门“啵”地发出一声轻响,消失在画面中。全息画面随之进行了跳跃切换,显示出团队的所有成员均已安全地返回了自己的休养基地
“吁--”天开语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直起了因紧张观看而弯下的腰。他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投入到一件玩耍的事情中了。几世的人生经验,似乎让自己过早地失去了一些无拘无束地品味人生的乐趣┅┅
“呀--真悬哪!”
“真想不到,居然有这么恐怖恶心的东西在上面等着我们!”
“就是,差一点所有的修炼就前功尽弃了!”
“是啊┅┅我可不想好不容易练到的级别,再次被打回原形——我已经死过三次了!”
“嘻,我不也死过三次吗?有什么可惜的┅┅这个游戏本来就不容易嘛┅┅”
“妈呀,想想都害怕呢┅┅”
看着伙伴们一个个惊魂未定的样子,“月姐姐”虽也心有馀悸,但毕竟年长些,加之先前经天开语的提醒,多少有些心理准备,因此数人中也最先恢复镇定。
“你怎么知道那里会遇上“魔蝎”?”她一开口,便说出了心中疑惑的问题。不过说这话的时候,她却是转向天开语,认真地说的,娇美的脸上没有半点的敌意。
“我?嘿嘿┅┅就是知道罢了┅┅”天开语不知怎么向她解释,又不可能对她说出自己转世的天大秘密,便吱唔着搪塞道。
“哦?”“月姐姐”挑了挑修长的柳眉,若有所思地注视了天开语一眼,又道∶“我叫芳魂月,你呢?叫┅┅开雨吗?”
天开语一笑,摇摇头道∶“不,我姓天,“语言”的“语”,叫天开语。”
吃晚饭的时候,天开语已经同黑雪若等一班孩子的关系有了进一步的改善。最起码,他们不再对他冷言冷语了。并且还告诉了各人的名字--列斯静、列斯堂、洪飙。
饭桌上,卓映雪简要地将天开语的情况对女儿及芳魂月等说了一下——当然,她回避了有关天开语掌握“蓝细单突菌”性状转化秘密的部分。
月亮城本就是个旅游的胜地,其城中居民的好客也自然是遐迩闻名。在听说天开语的遭遇后,芳魂月等立即对他大表同情,就连心中不知怎么就莫名讨厌天开语的黑雪若也现出了关心的神情,看得卓映雪心怀大慰。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难怪雪姨要把你留下来了呢!那些人真是丢我们月亮城的脸!”列斯静首先便娇声叫了起来。
“是啊,真是想不到,我们月亮城居然还有打劫的!”身材高大的列斯堂也气愤难平地恨声道。
“让我见到了,一定让他们尝尝我洪家的“荒原百破”!”洪飙也拍了拍结实的胸膛接口道。
“好啦好啦,你们说这么多做什么?当前还是得好好帮天开语想想该怎么办才好┅┅他没了纪牌,做什么都不方便的!”芳魂月皱眉道。
卓映雪立即对芳魂月的话大加赞赏∶“小月这话就说对了——我正在想办法帮开语补办一个纪牌。只不过时间要长一些,是不是啊开语?”她说到这里,眼中大有深意地看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哪还不明白她的心意,当下忙附和道∶“是呀是呀,办纪牌的事情是很复杂的┅┅我听说,有的人一办就是好几个月,长的甚至要将近一年哩!好麻烦的!”
“所以说,开语怕要在这里住得时间久一些了,雪若——”卓映雪说着又转向了女儿,想看看她的意思。
“我能有什么意见呢?这样做,总归是对我们月亮城的声誉有个补救┅┅”黑雪若颇识大体地点头道。不过天开语却看出,她仍对自己抱有一定的成见。
“那就好!以后这段时间里,开语就住在我们家了┅┅”卓映雪最后一个问题得到解决,心情大佳,心知这朝着自己的计划又进了一步。
“可是┅┅”黑雪若又迟疑起来。
“可是什么?”卓映雪见女儿又吞吞吐吐的,以为她又有什么想法,便不由有些紧张——毕竟,女儿在自己的心目中还是有着很重要地位的,特别是丈夫黑刚乇离家这么长的时间还未归来┅┅
“可是天开语他会不会也要上学啊?”黑雪若停箸疑问道。
“哦~这个┅┅”卓映雪呆了一下。这个问题,她倒确实没有想过,没想到女儿考虑得反而比她这个做母亲的周密。
“我当然要上啦——总不能把课程耽误了吧!”天开语忙紧跟着说道。要知道,根据年龄,如果不加入军队、不进入平虏的话,天开语此时仍在学校里一级一级地往上念书上学哩!只是按他的年龄,这时应该上学院了。
“天开语你多大了?”正在一旁专注倾听的芳魂月忽然开口问道。
“对对,你有多大了?”列斯堂和洪飙也忙跟着问道。他们正不服气,为何天开语的《天机录》要比他二人玩得好呢!
“我?哦,我┅┅二十了。”天开语想了下,回答道——说也怪,他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偏就谈及自己的年龄时,老会迷糊一下。
“哦——”列斯堂和洪飙脸上立刻露出恍然之色,似乎找到了答案一般。岂料芳魂月不屑地白了他二人一眼,对天开语又道∶“那么你就应该上学院的课程了,不是嘛?正好,我今年也刚刚要报考学院,你可以在课程方面指导指导我呢!”不知怎么,也许是出自女性的直觉,她总觉得面前的天开语不太寻常,从他的身上,总隐隐地透出些神秘的气息,令人捉摸不定┅┅
“那你今年就是十八岁了┅┅”天开语沉吟道。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因入伍而提前一年结束学业的情景。如果不是入伍,那么自己也应该是十八岁时报考学院了┅┅
“对,你说的一点不错!”芳魂月温和地笑道。她又指了指黑雪若等,道∶“喏,雪若今年十四,斯静和她同年,阿飙十六,斯堂十七。说起来你比我们都大呢!”
“既然这样,以后你们可不能再对开语那样了。”卓映雪忙适时接过芳魂月的话来,提醒几个孩子。想了想似乎觉得有必要再说清楚一点,便又道∶“对了,开语因为醉心于医理研究,因此在武道方面,几乎是空白┅┅”说到此处时,她突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她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在替天开语抚揉腰背瘀伤时,分明看到他的肌肉、体形皆极为有力强健,若非经过长期刻苦的训练,绝不可能这样的!她心中登时嘀咕犯疑起来,浑忘了自己刚才在天开语怀中的不堪情状┅┅
“什么?他不会武技?”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黑雪若等五人惊讶地大声叫了出来!
老天啦!在这新元世纪,居然还有人于武道一途是空白的!虽说在东熠,学习分为文、武两系,但即便是完全的修文,也不可能一点也不涉及武道方面内容的啊!
“呃--这个嘛┅┅映雪姐姐说得有点太┅┅那个了,”天开语也知道此事过于荒谬,忙期期艾艾地做事后补救∶“其实多多少少也懂一点,只是太差劲而已——这方面其实你们已经试过了┅┅不过我平时的运动还是很喜欢做的,强身健体嘛,还是需要的┅┅”说到这里时,他的眼尾看到,卓映雪脸部的表情很明显和缓了下来,他不禁也暗松了口气,心道总算把这关唬弄过去了┅┅
“是啊,你们刚才出手真是没有轻重——开语的身上跌得都是伤痕!你们可得好好向他赔礼。”卓映雪解开心中一个疑团,思绪便重新回到了饭桌谈话上来。
终究是孩子,心性单纯善良。既然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又加之至目前为止,天开语给他们的印象还不算坏,因此连黑雪若在内的五个少年人均即时遵从卓映雪的吩咐,纷纷向天开语道歉。天开语自是顺着台阶下了。饭桌上很快便显出一团和气的氛围。
“那,雪姨,您想先让天开语在哪所学校就读呢?他原来的学校学籍怎么处置呢?”年龄大些,思考问题也比较周全,芳魂月又想到一个问题,便问卓映雪道。
“这个小月奶放心,我自有办法——奶们也知道,现在转学是件很容易办理的事情,手续并不繁杂。只要本人愿意,又有接收的学校,很快就可以办妥的了!”卓映雪轻描淡写地几句便将芳魂月的问题给化解了。
“那他的家不在这里啊?”岂料女儿雪若又插进来捣乱。
卓映雪瞪了她一眼,道∶“开语既然能在月亮城就学,我想肯定事先会告诉家里的--况且,他只是在这里暂时留学一小段时间,过后还要回去┅┅这又有什么问题了呢?”
“对呀对呀,其实要是能在月亮城求学,相信不少的人都很乐意呢!”列斯静也拍着小手说道。
天开语当然知道卓映雪心中所想。的确,从表面看来,这种事情是很繁琐麻烦;但毕竟卓映雪是知道自己真正来历的,所以她才不在意这些。只是本来无须发生的事情,却要对黑雪若等耐心作出解释,这也确实是烦人。
他忙出来替卓映雪解围,道∶“没事没事的,我已经跟家里打过招呼了。我家里人还说,有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愿意的话,我就留在月亮城--只不知道映雪姐姐的手续办起来麻烦不麻烦┅┅”
他这么一说,卓映雪登时松了口气,妙目赞赏地看了他一眼,笑道∶“当然没有问题啦!只不过,你的表现要好喔,否则到时候我可帮不了你。”
听她语带双关,天开语心中雪亮,知道这是在暗示自己∶如若事情并非是他所吹嘘的那样,可将“蓝细单突菌”进行性状的转变,那么其后果就要由他自己承担了!
“姐姐放心,我一定努力,不会让奶失望的┅┅奶等着瞧好啦!”天开语也以相同的语气回敬卓映雪道。
“那就最好了!”卓映雪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又道∶“我已经想好了,把开语暂时安排到“梅伊尔”,你们觉得怎么样?”
此言一出,五个孩子登时吓了一跳!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卓映雪会想把天开语安排到“梅伊尔”就学!
要知道,梅伊尔可是月亮城里最好的学院啊,寻常人想进都进不去哩!而每个进去的人,都必须经过“文”、“武”两个方面的考试,合格了,才能获准进入。可以说,能够进入梅伊尔的学生,毕业以后,都是各方面抢着要的高级人才呢!而且,从性质上来说,梅伊尔虽说是私人财阀开设的学院,但其教师教学的质量、学生学成后的等级,都足以同军方专门的部门相媲美。可以这么说,天开语等就训的无名岛,同月亮城的梅伊尔,均为高级人才培养的地方;只不过,一个更加严格保密,而另一个则更要接近社会一些。
“雪姨,他┅┅行不行啊┅┅”洪飙首先便忍不住怀疑了。
“就是,天开语他也许其他方面很出色,但是武道方面┅┅”列斯堂也皱起了眉头,似在觉得雪姨的提议有些不可思议。
这回芳魂月和黑雪若倒没有插嘴,因为她们隐隐猜到,卓映雪必然已经有所准备,所以才会这么说。
果然,见孩子们纷纷疑问,卓映雪淡淡一笑,道∶“这个嘛,你们不用担心。我只是让开语在梅伊尔暂时借读,相信在手续上不会太难办理的。”
“喔┅┅”列斯静等半信半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只不过开语要是真的有意留在梅伊尔呢,就要看他的努力了——毕竟,真要进梅伊尔,还是得凭实力的!”末了,卓映雪又补充一句道。
天开语心中不禁大笑!心道∶若是连老子也不能进什么梅伊尔,那这世上怕是无人能合格了!皆因他知道,从正规教育来说,无论在哪一方面的学识,以他几世的轮回经验,都足以担当这个时代任何一个学校的高级教导了!更遑论此时他已经拥有傲啸人杰的“唯心什照”呢!想到这里,他突心中一动,暗想∶不知道怪老头现在在哪里了┅┅
见天开语面上表情似笑非笑的,看去十分的古怪,一直留意他的芳魂月更觉面前的这个男人神神秘秘的,心中也更增加了对他的好奇和探求的欲望┅┅
“开语,你说呢?我这样安排行不行呢?”卓映雪见天开语只顾低头喝面前的鲜汤,便在桌下面轻轻踢了他一下,提醒他配合自己。
“哦┅┅行行!当然行啦!”天开语忙抬起头来,以餐巾拭了一把嘴角的汤汁,一面却又答非所问地道∶“姐姐奶做的汤还真的很鲜美呢!真是好喝┅┅”
卓映雪登时被他的馋样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啐道∶“看你的吃相!”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一丝温暖的感觉来┅┅
夜幕降临,月亮城的人开始进入多姿多彩、美妙无比的夜生活中。
由于是第一次来,天开语自然被热情的主人邀约,一同去领略月亮城夜晚的无限风情。
因卓映雪有事要回机构,而黑雪若和列斯静要留在家中完成学校安排的学习资料准备,因此陪同天开语的“重任”便落在了芳魂月、列斯堂和洪飙的身上来。
不过天开语却感觉苦不堪言。
因为在这三人的陪同过程中,自己必须隐藏一身的修为,不能露半点真气。而这对于一个已经习惯于生活在武道世界中的人来说,是何等的痛苦啊!
一举手,一投足,他都得表现得相对迟滞一些,完全没有从前的洒脱的恣意。
这样难受别扭的感觉,实在令他没有心情去享受月亮城的美好夜晚。
毕竟女孩子心细,芳魂月不久便觉察出天开语似乎对游览夜晚的月亮城并没有特别的热情,甚至还有些心不在焉的,这使她奇怪起来。
“开语,怎么你好像不太开心?”见到列斯堂和洪飙驻足观看街边广场的表演时,芳魂月将天开语拉到一边,关心地问他道。
“没┅┅没有啊,我好得很┅┅挺开心的┅┅”天开语当然不能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情况,只好苦笑着掩饰。
“真的?我看不像啊!”芳魂月跟着追一句道。同时俏眸紧紧地盯着天开语的眼睛,似要看出他的真相一样。
天开语曾经面对如雪漫雅般绝世娇娆的深情回眸,前生后世又见惯各色佳丽美女,乃是个中高手,又岂会在芳魂月这单纯的注视下流露出真实的心境呢?因此他反而坦然回视芳魂月,那直截的目光登时令得芳魂月不自在起来,一时间两朵淡淡的红云悄然飞上了少女娇靥┅┅
“你┅┅你怎么这样子啊┅┅”芳魂月羞赧下,不禁跺足娇斥道。
天开语一笑,心道这又关我什么事了?是奶自己先盯着人家看的,现在搞得面嫩了,又来怪别人?真是岂有此理了。当下却也不与她分辩,只笑笑转移了目光,回答道∶“月亮城果然名不虚传,连夜晚都是那么的美丽。能够在这种地方生活,实在是要有一定的福气才行啊!”这话他说得倒是发自胸臆,感慨之意很自然地溢于言表。
见他终于在意到月亮城的美景,芳魂月不知怎的,心中竟有一种心血没有白费的舒畅感,这种感觉她还从未在别人身上体验到过┅┅
“是啊,每个来月亮城的游人都这么说呢!”身后传来列斯堂爽朗的笑声。天开语和芳魂月回头看去,却见洪飙与他并肩走来,两人手上均持着一串精美的扎花。
“来,开语兄,你是雪姨的贵客,也就是我们的好朋友,第一次见面,我们送你一个礼物--”二人说着将手中的花串递过来,从天开语的脖颈上绕过,替他戴在头颈上。
“呀--真好看哩!”天开语托起累累垂垂,散发着浓郁芬芳气息的花串,发自内心地连声赞道。
见天开语喜欢,芳魂月登时急了,忍不住瞪了列斯堂和洪飙一眼,娇嗔道∶“你们两个真是不够朋友!居然单独送礼--那我怎么办呢?”的确,她作为女孩子心细,送礼的事情应该由她先想到的,此时却被两个大男孩抢了先,这如何让她不难堪呢!
天开语见她难过,心下不免有些不忍。脑中一闪念,便有帮她的主意--虽说这个主意有点揩油的成份在其中。
“呵呵,不用了,奶刚才不是已经答应给我礼物了吗?”他笑说着将身子微微侧转避开了列斯堂和洪飙的视线,对芳魂月连连丢眼色。
芳魂月听他这样说,先是一愣,因为她分明记得,自己并未允诺他什么呀?随后见他挤眉弄眼的,不知他有什么鬼主意,便迟疑地哼哼哈哈了两句,算是回应。
“哦?还有这回事?月姐还说我们呢!想不到你自己瞒着我们送开语兄礼物呀!”洪飙听了立即叫了起来。
“是啊,月姐还不说说,是什么礼物啊?”列斯堂也凑上来抢道。
“你们┅┅你们不要听他胡说┅┅哪有啊┅┅”见二人真的要看自己送的礼物,芳魂月立时着了慌--她哪里来的礼物给他们看呀!
“奶可不要赖哦!”天开语却对芳魂月挤了挤眼睛,煞有介事地笑道∶“奶答应了的事情可不能赖掉的喔!”
听他说得如此肯定,列斯堂和洪飙更忍不住追问道∶“到底是什么啊?开语兄你拿出来给我们看看嘛!”
天开语一笑,不紧不慢地道∶“这个嘛,你们月姐答应了,只是还没有给——”见芳魂月着急起来,他忙摆手,阻止她道∶“你们听我说--刚才小月说过,如果我能够帮助她考上梅伊尔,那么她就送给我一个吻——是这样的吧,“月姐姐”?”他有意将“月姐姐”三个字说得重些,以示调侃。
列斯堂和洪飙登时一脸的恍然大悟,齐声叫道∶“原来如此!”
芳魂月万想不到天开语所说“礼物”竟然是这个!一时间又羞又气,立时便羞恼斥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乱说!我┅┅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这个了?”气急之下,说话也觉得口拙舌钝,一张俏脸更胀得通红。
天开语却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心平气和地道∶“呵呵,是我胡说┅┅只是让大家开心一下嘛--对不起啦!我这里向奶郑重道歉,好不好呢?”说着当真毕恭毕敬地向芳魂月行了个大礼。
他这一来,更令列斯堂和洪飙相信确有其事了,都认为这只不过是天开语为顾及芳魂月的面子而做做样子罢了。当然,二人见芳魂月一副恼羞成怒的娇嗔样,也知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大合适,便齐声道∶“哦!原来是这样啊!开语兄这样胡说,是要向月姐道歉的┅┅”嘴上这么说,那面上的表情却已是信了个十足。
芳魂月怎也估不到天开语的手段如此高明!偏他这一番赔礼做作后,自己于面上也确实找不到什么再生气的理由,当下只能恨恨地瞪了他和列斯堂、洪飙三人一眼作罢了。
不过接下来再游玩时,芳魂月很明显地沉默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的热情活泼了。所有的景点介绍,基本上都由列斯堂和洪飙包揽了。不过天开语倒也没有在意。他早见惯了女孩子喜怒哀乐的情状,因此对于芳魂月抑郁不乐,并未放在心上。
“我有些累了┅┅”再继续一会儿后,天开语见他们几人因芳魂月的情绪低落而游兴渐减,便主动开口诉道。
“怎么?累了?”列斯堂闻言停下了脚步,洪飙和芳魂月也跟着停也下来。
“是啊。走了这么长时间┅┅好像也玩得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好吗?”天开语点头道,有意低头耷肩,现出疲惫的样子。
“那我们招一艘“越流”吧!大一点,我们都可以乘的。”洪飙忙提议道。
“是啊,都是我们不好,以为这样走走玩玩没关系的,却忘了开语兄不会武道┅┅”列斯堂也自责地拍了下头。
芳魂月虽未说话,却已经抬起腕上的控制器,按动了上面的按钮,输入相应的纪牌讯息,招来自动代步工具“越流”了。
四人在街边等了片刻,便有一艘呈流线型的四人位“越流”轻快无声地飘飞至面前,那前面兀自闪烁着桔黄色的萤光,显示这艘“越流”乃是被人预定的,中途不适合停下载客。
四人依序上去后,座位两侧便自动弹出簧扣,将乘客的身体固定安全,之后便自前面的显示视窗不停地跳跃变幻各色曲线,最后停下来时,出现了三条固定的路线以供乘客选择。
“我们走哪条路线?”芳魂月在无表情地问道。此时他正和洪飙一起坐在前排,故而有此一问。
“我看┅┅走这条,这条近┅┅”洪飙忙指点其中一条路线道。
岂料芳魂月却白了他一眼,又问一句∶“走哪条路线?”洪飙碰了一个钉子,又偷眼见她面色不善,哪还敢再搭腔?忙闭口不作声。
列斯堂正要开口时,却被天开语及时拦住了,抢着说道∶“我来挑!”
天开语知道,芳魂月虽心中生气,但是这句话,却是千真万确地是对自己说的。自己这个时候若再不出面的话,恐怕她从此就会真的恼恨于他了。因此他赶紧探头向前,假作仔细地挑选那三条路线,眼尾却偷偷地窥视着她曲线优美的脖颈及油光柔和的脸庞侧面,嘴里嘀咕道∶“这个┅┅哪一条好呢┅┅”忽然间,他似恍然大悟一般重重一拍自己脑门,叫道∶“哎呀!看我有毛病还是怎么的——我根本就不认识路,还瞎起个什么劲啊!”这话一出列斯堂和洪飙登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显然为他可笑的举止说话给逗乐了。天开语偷眼看时,见芳魂月的娇美的脸蛋微微牵动了一下,分明是露出了不自禁的笑意,便忙趁热打铁,语气热络地在她嫩白的耳边道∶“我看小月就不要捉弄我了,还是奶看着办吧!”
那热哄哄的气息喷至芳魂月敏感娇嫩的脖根肌肤上,登时令她不自在起来,心中也不自觉地感觉有些异样┅┅
“你┅┅谁要捉弄你了!”芳魂月娇斥一声,似是发一般,贝齿轻咬下唇,纤纤玉指重重地在那三条线路中的一条上点了一下,“越流”前方的萤光立时转为绿色,随之“哧”地发出一声轻响,便腾空而起,于顷刻间似一尾游鱼般轻巧曼妙地消失在街市灿烂的灯火之中┅┅
字节数为:34362
第三章 如意交易
躺在床上,天开语思索着如何同平虏的行弈伙伴们见面。
依照规定的计划,他必须尽早地同武督休。比林斯会合,以使整个行弈小组不至于因他一个人而变得松散无序。
但是现在他却有了个人的安排。他要通过卓映雪的关系,调查有关“黑洞力量”的秘密。
现在,这公私二者已经出现了冲突。
好不容易有了进展的调查,他固然舍不得放弃;但是军方的行弈却是他通往另一个心愿——夺得“震旦骄阳”的必经之路。
如何取舍呢?抑或是二者得兼?
想到二者兼得,天开语不禁苦笑摇头,两全其美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想实现,又谈何容易啊┅┅
不过有一点却令他感到欣慰,那就是,卓映雪巧合地将他安排在了梅伊尔。而这,恰恰也正好是武督休。比林斯带领行弈小组要去的地方。这个无意中的巧合,使得他不至于分头奔波兼顾——如果方法得当的话,自己完全有可能很好地做到二者的平衡。但这其中所需的却是高度的智慧,以及幸运的机会。
天开语心中暗叹一声。如果自己一开始不假充武盲,是否会行事方便一些呢?毕竟,现在他所扮演的两个角色,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一个是身怀高超武技的“天之拇指”;而另一个,却是醉心医理的武盲。这两种身份,无论是在日常生活中,还是具体的公开场面下,都无法融合在一起。
不过天开语很快便推翻了这个假设。因为他知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冒充武盲来行事,其计划进行得相当的顺利,特别是那个“蓝细单突菌”性状转化的依凭,更令他轻易便获取了卓映雪——这个关键环节的青睐,从而为进一步了解有关“黑洞力量”的真相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看来,一切只有随着事情的发生,随机应变了!
想到这里,天开语不禁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有着几世轮回的丰富人生经验,他相信自己完全能够应付未来不可知的复杂变故!
心里想着即将到来的第一个未在转世记忆中出现过的精彩事件,天开语只觉心中涌起一阵阵的兴奋——他终于感受到新鲜人生所带来的挑战的快感和刺激!
“昨夜睡得好吗?”一大早在门口遇到天开语,卓映雪关切地问道。
“好,好得很呢!想不到这里居然跟家里一样睡得舒适哩!”天开语忙笑着点头回答。他注意到,卓映雪已经换上了一身正规的套装,合体的剪裁更衬出她优美身段特别地清爽迷人,看了的确让人不由得心动。
见天开语赞叹的目光上下不停打量自己,卓映雪俏脸微微一红,略带羞赧道∶“怎么?姐姐有哪里不对劲的吗?”
“哪里,姐姐穿这身衣服,不知道有多美呢!在柔美中凭添几分英朗,真是让人舍不得把眼睛移开呢!”天开语由衷赞道,甚至还轻轻地拍了两下掌。看着卓映雪,他脑中不期然浮现出雪漫雅,他心爱的雅儿来——她这般穿着的时候,也是如此的神采飞扬,只是其中的媚人风韵,却非是眼前的卓映雪可比的了┅┅
卓映雪心细,看出天开语有些走神。虽不知他在想什么,但还是不得不打断了他∶“开语,我昨天晚上已经帮你把有关的手续办妥了。你等会儿用完早餐后,就跟我去梅伊尔┅┅”
“昨天晚上?”天开语不禁惊讶她的办事效率居然如此之高,同时心中也自然地对其在整件事情中可能产生的作用进行了重新的衡量。
“对,就在你和小月、斯堂他们出去游玩夜景的时候。”卓映雪笑着点点头。
“这么快!”天开语惊叹道。
“是啊,不快怎么行呢?不然的话,你这个天才要是被其他的机构抢走了,我可就罪无可恕了!不过——”卓映雪说着话锋突一转,俏眸注视着天开语的眼睛,郑重地提醒他道∶“我可不希望到时候你的研究会有差错,不然的话,我可要承担很大的责任的——你不会让姐姐为难的,是吗?”她说着抓起天开语的一苹手,紧紧地握着,以示对他的看重。
天开语一笑,心道既然奶这样着急,那我也非得适当地表现一下才对得起哩!于是便慨然点头道∶“这个自然。姐姐奶放心,我绝对不会让奶失望的!但是我也有个小小的要求┅┅”
说到这里时,他有意停了一下,看看卓映雪的反应;果然,卓映雪一听他的话便笑了∶“这个你放心,姐姐当然会对你有所安排的┅┅说吧,你想要什么?”说着神情笃定地看着天开语,仿佛他的要求已经了然于心似的。
天开语见她气定神闲的样子,心中一动,便知道其已经有所准备。心中忍不住起了争强之意,便有意自眼神中流露出邪色,看着卓映雪耸挺丰满的胸部,语气暧昧地道∶“昨天┅┅姐姐的身子真软呢┅┅”
他这话甫一出口,卓映雪那白皙如玉的俏脸登时洇出大片鲜红的胭脂,神情尴尬地吱唔道∶“你┅┅你怎么┅┅”心中早鹿跳起来,那昨天被他揩油的乳房似乎也隐隐膨胀了起来。心中不禁暗忖,这小子不会对自己提出非分的要求吧┅┅若要真的要求她的身体,那可怎么办呢┅┅
正紧张地胡思乱想间,却听天开语“嘻”了一声,又道∶“只可惜姐姐已经婚配了,要不然的话┅┅唉!不说了——我只想在做实验的时候,能有一个像姐姐这样美丽温柔的女孩子陪在身边就好了┅┅”停了一下,他似解释自己用意一般补充道∶“姐姐奶知道,做实验实在是件很枯燥的事情哩!”
卓映雪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不是想要自己呀!害得她还多虑了┅┅
不过虽然心中放下了担忧,却又多了几许隐隐的惆怅——难道自己的吸引力不如从前了吗┅┅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一般,天开语笑道∶“姐姐真的是美得不得了呢!我现在只怕奶不能满足我的要求,找到像姐姐这般美貌的助手呢┅┅”既然已经把话题挑开,他索性厚颜无耻到底,将自己的要求欲望赤裸裸地表达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卓映雪立时心怀大畅——想不到他还是想找个同自己近似的女性啊┅┅
“那你放心,姐姐大不了辛苦一点,多费些功夫。总之,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便是了!”卓映雪盘口大开,一口应承了天开语的条件。
天开语心中一片雪亮!
见眼前卓映雪毫不在意的神态,他终于确定,这个美丽的少妇果然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如此看来,她死去的丈夫黑刚乇,也一定是个重量级的家伙了!如若能够真正打入他们的生活中,相信获得自己所需的资料便指日可待了。
“还有,如果研究成功的话,还请姐姐帮忙,为我争取其中应得的那份利益。”天开语继续笑说道。他知道,如若不提这点,未免太过悖逆人之常情了。
“这个当然!”卓映雪点头应道。心中却在想着,除了这些,你这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大孩子还能提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条件?
果然,天开语点了点头,道∶“那就行啦,我没有其他的要求了。”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客厅。
“咦?怎么没有看到雪若啊?”天开语忽觉得家中甚是安静,便忍不住奇怪道。“是不是她已经去学校了呢?”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若有所思道。
“是呀,她今天的课比较早,所以就先走了——好了,我们去外面用早餐吧。”卓映雪笑说着带天开语走出家门。此时院子里已经停泊着一架造型精巧流线的微型载人器具,正是仅有军方及同军方附属关系的人才可驾乘的高级飞行器——“冲杨”
“开语,你应该会驾驭“扶风”的吧?”卓映雪笑道。
天开语忙点点头,道∶“嗯。我会的。不过┅┅姐姐奶这里好像只有“冲杨”啊?”
卓映雪点头微笑道∶“是啊,不过后院里还有一架“冲杨”呢!你想不想试试呢?”轻轻拍了拍“冲杨”流畅光亮的机身,她又道∶“其实驾驭方法同扶风差不了多少,只是速度要快许多而已。”
天开语在前世已经拥有过这种飞行乘具,但现在的“冲杨”,无论是外形,还是性能都早有了很大的提升,他自然也想试试了。只不过他也知道,若想驾驭“冲杨,”先就得输入其纪牌中的个人资讯资料,如果不符合“冲杨”智慧体系的原先设定的话,根本不可能成功驱动的。
不过,听卓映雪的口气,好像┅┅
见卓映雪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他脑际突然闪过一道灵光,登时明白过来,原来她已经┅┅
果然,卓映雪见他一脸的恍然,便笑着亲昵地拍拍他肩膀,道∶“对啦,姐姐昨天晚上都已经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妥啦——甚至包括帮你补办纪牌!”
卓映雪办事的效率的确是非常之高。
但她能这样做却有着极不简单的背景。
昨天夜里,当天开语随芳魂月等出去夜游里,她安顿好了女儿雪若及列斯静的学习,便进入了她和丈夫黑刚乇共有的书房,打开了书房内安装的全息空间军方专用通讯系统。
在输入了自己纪牌内的资讯后,面前柔和波动的光幕中出现了一个身材曼妙动人,脸蛋完美无瑕的虚拟美人。
“您好,MS—36,卓映雪将军,请问您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在光幕中的虚拟美女语气柔和地问道,虽然甚是恭敬,只是那声音却少了几分真人的感性。
“我要查一下,有关一个叫做“天开语”的资料。属性嘛┅┅唯一。”卓映雪双臂抱在胸前,在宽大空旷的书房里悠闲地踱步,一面随口报出了自己的需要。由于可能存在相当数量的同姓名之人,因此在查询的时候,一方面可以将所需查之人的属地、性别、年龄等尽可能详尽的资料提供给中央资料查询系统,另一方面,若能够确定此人乃世上独一无二之人,那么便可大大简化条件选项,只需报上“唯一”的属性即可。
卓映雪的话音刚落,那虚拟女郎便柔声道∶“已经查到,请阅览。”说毕那动人的影像便渐渐地淡出了光幕。
卓映雪立刻停下了修长美丽的双腿,立在原地观看资料。
这套军方专用的全息空间影像系统相当高级,其性能要比之寻常人能见到的高出许多。不说其虚拟真实的程度极高,单就其影像显示的独特方式,就已经非是普通设备可以比拟的了。在这套系统中,观看的人无论是处在书房空间的哪一个方位,都可能看到完全相同的影像画面——即便是观看者低下头,也可看得清清楚楚。甚至如果观看者觉得眼睛有些疲劳了,这套系统都会通过自动感测到的主人瞳孔、血管的收缩变化而进行自动调节,令主人以最舒适的方式进行观看。这套技术,被称之为“全息无限视觉”。当然了,由此也带来了这套系统的唯一一个“弊端”,需要在空间十分宽广的场所使用。
“天开语,男,生于东熠四十六号区,梦瞳城,毕业于┅┅”卓映雪在心中轻轻地默念着天开语的整个履历资料。但其所有的资料到入伍时,便就此中断,再不可能查到。
她知道,这是因为一旦入伍,天开语所有的资料便不能在外界的军方网路系统上查到。除非是东熠中央军部的权力,否则天开语的资料将一直存放在其入伍的那处军方机构中,其他管区的系统绝不可能查到他在军队的任何资讯。
不过这点并不能难倒神通广大的卓映雪。
关闭了这个通讯频道后,她立即又启动了另一条讯息通道。
“是月城资讯总控一级处理中心吗?我是MS—36,卓映雪。”随着樱唇轻启,卓映雪的声波编码已经混合在其书房系统的专用波长密码中,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已传至月亮城的军方一级情报处理中心了。
“身份确认,安全测试通过,成功接入。”随着一连串富有磁性的浑厚男低音,卓映雪面前的光幕再次发生波动变化——只是这次的虚拟人换作了名英俊健美的高大男性,他正彬彬有礼地躬身致意,绅士风度十足地做出邀请的姿势,在他的身后,一扇象征着月亮城次高机密的沉重大门正缓缓地打开。通过对卓映雪在呼叫中心时传感到的呼吸、音波振动的幅度大小,系统判断出她目前情绪稳定,正处于安全的状态下,便启动了接入程式。
“美丽的卓映雪将军,请您进入中心,祝您在中心里心情愉快。”那个虚拟绅士再次行了个标准的躬身礼后,消失在光幕的画面中。
卓映雪娇美的脸上不自觉浮现出会心的微笑。这个虚拟中心看门的男子实在是设计得很完美,不但生理外形上,即便是性格的模拟上,也十分逼真,很容易便能博得女性的好感。难怪一连几届,月亮城这个浪漫的城市在进行女性最佳梦中情人评选中,总有女性为他提名。虽说票数过少——因能见到他的都为与军方有关系的女性,致使他无法上榜,但在月亮城军方系统中供职的女性,早已将他列为最值得期待共进晚餐的男子了┅┅
波动的画面一进入中心,书房内的整个光幕便忽然间扩大起来,而且也不再以全息无限视觉的方式显示,而是呈现了一个完全三度空间影像。换句话说,就是此时卓映雪的书房已经变成了整个中心的一部分,而她,则变成身处虚拟中心的状态了。
卓映雪看到,在这虚拟的中心里,仍有不少人走来走去,忙忙碌碌地工作着。
“映雪,有什么问题需要我的帮助吗?”从书房墙壁处,忽然走出一个身着制服,身材苗条动人的女军官来,她的虚拟影像正向卓映雪伸出手来致意。
“哦,是布姬呀——是呢,我是有事情要来查一下呢!”卓映雪也笑着友好地向她伸出手,一实一虚的两苹玉手在虚拟中心里碰了一下。其实此时卓映雪的全身全息影像也已经随著书房内的系统传到了中心,只是在真正的中心里,她的影像却是只能落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呈现,即使她在自家书房里走动,在中心的人也只能看到她在原地踏步。
“是吗?需要查什么呢?”布姬笑着将前额落下的秀发拢到耳后,亲热地问道。她同卓映雪已经是多年的好友了,虽在军方隶属不同的系统,但两人仍一直保持着亲密的联系,卓映雪每次来这里查询资料,也都是直接与她接触。
“我想查一个名叫“天开语”的人,想知道他入伍以后的情况。”卓映雪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的,我这就帮奶查。”布姬点点头答应道。随即转向扭动着动人的腰肢去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自觉地遵守着中心的保密规定,即∶在中心,只问许可权,不问原因。他们知道,凡能够进入这一级别中心的人,都有许可权知道这里面的任何资料;相应的,在这里面的工作人员,却不得轻率地向查询者询问原因——即便是多年的好朋友,甚至是最亲密的身边人也不行。
不一会儿,布姬走回转来,对卓映雪笑道∶“映雪奶是要这个人的全部资料还是仅仅入伍后的资料呢?如果是全部,等会儿奶选第一项就行了,否则选二——好了,奶准备接收吧!”说着又对卓映雪笑了笑,伸手在空间中握了握,回身去工作了。
一瞬间,书房内的虚拟空间又恢复成了原先的全息无限视觉显示。卓映雪也重新“回”到了自己的现实世界中。
依照布姬的提示,她在光幕的虚空中点选了第一个选项。她要知道所有关于天开语入伍后的资料。
在输入自己的个人许可权密码后,眼前一大片零乱不堪的符号图片转变成了清晰的文字——这种验证的目的,是为了防止在中心工作的人轻易地获知情报秘密,进而导致秘事件的发生。这样一来,在中心工作的人员,就只能负责整理资料的归档,至于情报的撷取、分析,则有其他细分的部门去进行。
看到资料显示出来,卓映雪立即打起精神,用心在其中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
简单地看过一遍自己先前已经查到过的资料后,卓映雪便注意地看有关天开语离开学校后的资料。
“天开语┅┅入伍原因┅┅不详!”岂料刚看到第一条,她便为之一窒。什么?入伍原因居然会“不详”!难道说,天开语入伍不是因为通过了正常的测试?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卓映雪立即转而惊喜起来——这说明,天开语定是因他本身怀有“蓝细单突菌”的秘密而被特别招收进去的!
“入伍机构,C管区,无名岛。”看到第二条时,卓映雪顿时眼睛一亮!居然是C管区,还是无名岛!那更有看头了!要知道,在东熠,寻常的管区都是以数字编号的,唯有重要的军事区区域,才是以字母开头,这代表了一定的保密级别哩!至于机构无名,更显示出其在军方所处的机要地位!
“在无名岛训练初期┅┅为人孤僻,不喜群体生活┅┅曾参与抢救由烈燧阳将军组织督视的晋级赛事故之人员┅┅之后┅┅资料不明┅┅目前尚无法获得更为全面的情报┅┅”见自己辛苦查了好一会儿的资料,有关天开语入伍后的内容竟仅仅这三两行,这令卓映雪多少有些不豫。
不过资料少归少,她毕竟还是从中获得了自己所需的东西。略略闭上眼眸,沉思片刻,平静了一下心神后,她关闭了影像系统。登时书房内一片大亮。室内的自动光照感应系统在同一时刻绽放了光明。
看来,天开语所说的话可信度可以达至九成九!卓映雪细意分析后得出这个结论。
首先,入伍的不明原因代表了其中的可疑点;第二,无名岛的级别完全可能对有偏才的学员进行特招;其三,他为人孤僻,正符合做学问之人的个性;最后重要一点,便是他曾经参与过医护抢救,这就更证实了他于医道一途颇有研究的说法。
看来,自己真是要好好把握这个千载难逢的机遇了!想不到自己也会因机缘巧合下,成为月亮城扬名宇内的一大功臣!
经过缜密的思考后,卓映雪决定,天开语的事情须得尽快办理,否则夜长梦多。听他的口气,此次从队中开溜,分明是打算尽快找到合适的接收机构,并获得相对丰厚的待遇。再说了,这月亮城中自东熠乃至西星各地前来游玩的全世界游客中,难保不会有密探夹杂其中,如果自己不加紧行动的话,说不定便会给有心者抢先截了去!正所谓“人才的竞争决定着区域的兴衰”,到真正失去天开语这个宝贝的时候,自己便是后悔也晚了。更何况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需要天开语的这个研究成果┅┅
想到这里,她当机立断,立即重新启动了资讯传输系统,沉声呼道∶“我是MS—36,卓映雪,要求紧急接入月城军部人事处理中心┅┅”
“那我的新纪牌呢?”天开语不无佩服地对卓映雪道。能如此快速地办到纪牌,除去有所图谋,卓映雪的良苦用心还是令天开语感动了一下。
“应该已经送到了。”卓映雪笑说着离开了座驾“冲杨”,来到房前一苹固定在地面、坚实密封的合金容器前——天开语看出,那是一苹军方专用的邮箱,将纤掌伸到邮箱一个凹陷的部位上,那容器立即发出一声轻响,自侧面打开,卓映雪另一苹手往内一探,便轻巧地拨拉出了一苹小匣子。她抽回那苹用来开启邮箱的玉掌,重新走回天开语跟前,纤指运力下,那只看似牢固的小匣子便扭曲裂开,从中掉出一枚崭新的纪牌来。
“,这可不是你的纪牌吗?”卓映雪得意地笑着,将如白玉般掌心托着的纪牌递到了天开语面前。
天开语轻轻拈过那枚纪牌,心中不禁感慨∶这个世界因利益的驱动,使得多少原本看来艰难无比的事情,变得轻而易举啊┅┅
“谢谢姐姐啦!”天开语一面道谢,一面小心翼翼地将纪牌收到贴身衣袋中,以示郑重。
“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只是你不要忘了对姐姐的承诺就行啦!”卓映雪示恩之后,仍不忘提醒天开语他应做的事情。
“这个当然,姐姐尽管放心,我不会让奶失望的!”卓映雪这句充满交易的话着实令天开语对她的好感大减,不过他还是礼貌地表了态。
“那好,你等一下┅┅”卓映雪兴致勃勃下,未注意到天开语的冷淡,仍情绪高涨地按动几下腕间的控制器。不一会儿,自屋后传来一阵空气磨擦的轻微声响,跟着天开语便看到,另一架空着的“冲杨”正疾速向他二人自动飞来——这架“冲杨”的造型便同卓映雪的有了明显的不同,不但色泽上通体漆黑,而且形象也显得颇为威武阳刚,令人一看便知是男性乘用之物。
“这是刚乇的,你┅┅你就先使用吧!反正他也没有回来┅┅”卓映雪对天开语说道。天开语敏锐地发现,她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伤感和思念。一时间心中大为同情,偏又找不到可以安慰她的话。只好做出垂涎贪婪的表情,夸张地叫道∶“哇!想不到我也可以使用“冲杨”啊!还是这么高级的型号!以后回家,可有资本炫耀啦!”说着他便摩拳擦掌地跨上了面前离地半尺平稳悬浮着的“冲杨”。
卓映雪见天开语一副大剌剌的模样,忙提醒他道∶“开语你小心一点,刚乇的这架“冲杨”没有安全防护的——他武道修为很高,所以这架“冲杨”也就没有安装这方面的装置┅┅”
天开语不禁心中一哂∶奶老公都已经死了,而老子同害死他的凶手交手,却好好地活了下来,你说谁的武道修为厉害?啐!
不过他表面上却立即表现出迟疑害怕的样子,缩手缩脚地道∶“那┅┅就算了,我还是乘驾姐姐奶那部吧┅┅”
卓映雪见他畏缩的形象,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那如鲜花般娇艳的笑容登时看得天开语为之一呆!
卓映雪接着便取笑他道∶“你呀你,亏你还长得这么健壮呢!胆子却这样小┅┅”话一出口,她立即俏脸一红,觉察出其中的语病——若非自己看过他的裸背,又如何得知他的身体健壮呢?偷眼一瞥,幸好天开语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想来是未留意到自己话中的失误,忙又道∶“姐姐的也没有防护呢——只要速度慢一些,高度低一点,应该没有问题的┅┅何况有姐姐在身边保护你呢!”
“姐姐奶保护我?”天开语故作听不明白地直勾勾呆看着卓映雪。
“是啊,你放心好啦!姐姐的武道修为已经可以聚气飞行,如果你不小心掉下去,我一定来得及抢救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卓映雪看着天开语呆痴痴的样子,不觉好笑,便耐心地向他解释。
“哦┅┅这样子啊。那姐姐我们走吧!”天开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脸上写满“原来如此”四字,跃跃欲试地便要尝试一下普通平民为之向往的飞行器——冲杨。
经过一番盘旋飞行,两人最后在月亮城正中高达一百层的“观月寰宇”停了下来,并在第七十层的空中花园停放了“冲杨”,改乘自动升降机进入了最高层。
根据新元世纪的规定,所有地方的楼宇建筑一律不得超过一百层,或相当于一百层的高度,也即“一旬”。若要再高,便必须建成空中悬浮城市,就如同东熠的武学圣地——“东方震旦”一般。
二人刚步入“观月寰宇”第一百层广阔雄伟的厅堂——天厅,便被一男一女两名俊俏的侍应生有礼貌地拦住了∶“对不起,二位可有通行许可?”
天开语一笑,知道像这种至尊高贵的场所,绝非普通人随随便便就可进入的,必须要有相应的通行许可,方能进入享受。想不到为了得到自己所谓的研究秘密,卓映雪居然如此用心,区区一顿早餐,也要带他来这种奢侈的所在。
卓映雪傲然对两名侍应生一笑,轻舒玉臂,那两名侍应立即知趣地递上一只便携识别仪,恭恭敬敬道∶“请夫人验证。”
卓映雪柔媚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动作轻灵地拈出了自己的纪牌——那一瞥风情竟似一记重锤重重击在他的心头!天啊,这眼神太像雅儿了┅┅
“行了吗?”卓映雪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两个脸色剧变的侍应生道。
“行了行了,请夫人进去——对不起,是我们怠慢了!”两个侍应生慌忙侧过身子,让卓映雪和天开语进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美貌高贵的少妇,赫然是“观月寰宇”的终身无阻碍贵客!能得到这一殊荣的,绝对是他们——甚至是老板都惹不起的强权人物!
二人进入天厅后,步履泰然地向内走去。天开语不即不离地跟在卓映雪的身边,并未大惊小怪地东张西望,一如卓映雪般神情自若地徜徉在呈现一派安静祥和气氛的空间里。
走不多时,卓映雪无意中回眸一瞥,见天开语神态自若,殊无一点因小地方之人乍见高贵豪华场所而应有的惊异失矩,不禁大为惊讶——这实在太过奇怪了!
“怎么?开语你从前来过这里?”她忍不住诧问道。
她这一问,天开语立即在心中暗叫一声“糟糕”!他知道自己在此时此地的行为举止太不符合一个普通平民的身份,引起了卓映雪的怀疑。
“哦┅┅这个┅┅没有,没有来过啊┅┅”天开语忙回答道,一面脑子急速转动,试图寻找能够说服卓映雪的理由。
“没有来过?那你为什么┅┅”卓映雪刚说到这里,便被天开语拦住了话头∶“哦,我知道了,姐姐是觉得我来到这种上等人才可以来的地方,却看上去很无所谓的样子,感到很奇怪是吗?”他抢先说出卓映雪心中的疑问,正是转移她怀疑的一个手段。
“是啊,我正是这么想的,感觉有些奇怪呢┅┅”卓映雪未料到他居然然主动说出自己的疑问,不禁一下气窒。
“哪里啊┅┅我说出来,姐姐奶可不要笑话我啊┅┅”天开语说着脸上已经现出窘色,凑近了卓映雪,偷偷伸出一苹手,摊开掌心给她,苦笑道∶“姐姐奶看,我早已经捏出了一把汗啦┅┅”
卓映雪险些失声笑出来。她立即明白了天开语想表达的意思∶他表面看上去镇定,其实完全是硬撑着的——他心里虚着哩!
“奶┅┅说好不准笑话我的!”见卓映雪强忍笑意的样子,天开语佯怒轻叫道。
“好好,我┅┅我不笑,不笑┅┅”说这话时,卓映雪却还是“咯咯”地笑了出来。
“奶——”天开语面上露出一脸的恨恨无奈,心里却着实松了口气——天哪,自己一个不小心,险些在这种小细节上露了馅。不过他仍有些愤愤不平∶这种场面,老子难道还见得少了吗?还不得不装成一副糗样┅┅哼哼,以后有机会,非得查一下,这个“观月寰宇”同自己前世的财阀有没有什么联系,如果有的话,哼哼┅┅
他这里在心中暗自打如意算盘,一旁的卓映雪却不知道,还心怀歉意地对他道∶“对不起,是姐姐不对,不该这样┅┅那,回头姐姐多点几个好吃的给你补偿,好不好?”正说话间,她目光忽看到一个身影,登时神态变得庄重起来,转而对天开语郑重吩咐道∶“开语,我们不要闹了,我一会儿要带你见一个人!”
见她表情突然严肃起来,天开语心中一动,终于明白她为何会为了区区一顿早餐,而带自己到这种上等豪华的场所来。只因为在这里,她要带他见一个人;或者严格来说,是将他引荐给一个人,一个重要的人。
“什么?见一个人?什么人?”虽然心中有数,表面上他却仍故作不解地问道。
“你说呢?当然是能够帮助你,满足你的条件的人啦!”卓映雪看了看那个背影,对天开语小声道。停了一下,她又补充道∶“对了,等会儿你见他时,说话可要小心点,他可不比姐姐我,不是很好说话的┅┅”
“哦!我知道了。”天开语忙做出诚心受教的样子,令卓映雪轻轻吁了口气。
坐在天开语对面的男子相当的魁梧,浑身上下都透着迫人的气势--这让天开语很不舒服。好好一个人,明知你很有权势了,为何还要表现得咄咄逼人呢?
这男子头发花白、浓眉轩长,面上狮鼻环目、法令垂长(注∶指面相述语中的法令纹),一眼望去,气度相当的桀傲不凡。按天开语的阅人经验,估计他已经一百五十岁有馀,而且长期处于尊崇的位置上,不然不会积淀出如此沉重浑厚的气度来
“裴将军,这就是他了┅┅”卓映雪领天开语在男子对面躬身行了个礼,然后小心地坐下。
裴将军却未马上开言,而是继续慢慢地咀嚼着口中的点心,似是面前从未出现过任何人一般。虽然这样,但他浑身迫人的气势却是一浪高过一浪,并且直接针对着天开语——这是天开语本能的感觉。不过天开语却并不为之所动。因为他知道,这裴将军迫人的气势里,并未挟带伤人的真力,而纯粹是以其威武的形貌、无声的气氛,向自己施以无形的精神压力。
对于这个,天开语自是不会放在心上。须知他曾经面对千万人而未掀起丝毫的心澜,今天又岂会被一个糟老头子摆摆样子就吓倒呢?即便他是个地位尊崇的将军,对他天开语来说,同平常人相比也没什么两样。
再三地打量过天开语后,见天开语仍巍若山岳不为所动,裴将军终于面露异色,停下了手中的筷箸,抬起头来,望向天开语∶“你就是天开语?”
天开语立即点了点头,脸无表情,目光却看着面前的桌面。
“你知道如何将“蓝细单突菌”的性状进行改良?”裴将军又问道。
“是的。”天开语的回答简洁明了。
“那就行了。”裴将军点点头,转而对卓映雪道∶“此事就由奶全权处理,直接对我负责--回头把你们谈妥的条件报上,合作尽快进行。”说毕,便缓缓站起身来。他刚一起身,从大厅各处不知哪里便无声无息地窜出七、八条人影,将其围护起来离开。
天开语不由暗暗吸了一口凉气--这些人的身手,个个都高超绝顶,任一个单独拎出来,都足以在军中担当重要的角色。想不到以这样的身手,竟是这裴将军的保镖!如此看来,这裴将军一定是军方的一个重量级核心人物了┅┅
到这个时候,天开语已经不得不对自己所将要进行的事情重新考虑了!
因为他知道,有裴将军这样的军方要员参与他同卓映雪的合作交易,事情就绝不简单!或许他的研究,对他们内部的某种秘密计划有着格外重要的作用也不一定!
可是,会是什么事情呢?在军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值得花费昂贵的代价,去搞“蓝细单突菌”的性状转化呢┅┅
心中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只听卓映雪舒心地笑道∶“呵呀!看来裴将军对开语的印象相当不错呢!居然一口就答应了--你不知道,刚才我可是捏了一把的冷汗,就怕他见过你以后反对我们的合作计划呢!”
“是啊,这下可好了,不但他答应了,而且指定由姐姐奶来进行具体的运作,姐姐奶这下可以放心啦!”天开语忙凑趣奉承道。
卓映雪此时当真是意气风发--这可是自丈夫黑刚乇外出执行任务以来最令人振奋的一件事情哩!
“嗯,这的确是个令人开心的好开始呢!来,开语,我们为合作的良好开端,干杯!”欣喜之下她一把举起手中晶杯,对天开语提议道。
“可是,姐姐奶答应我的条件呢?最起码那个助手的条件┅┅”天开语心中可不这么想。对他来说,除了自己早已定下的计划外,眼下他可要来现的!
卓映雪风情万种地斜睨了他一眼,放下手中杯子,啐笑道∶“想不到你这么急啊?难道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女孩子吗?幸好我早有准备哩!”说着在腕上打开通讯口,以长官的口吻吩咐道∶“行了,带她们上来吧!”
字节数为:34221
#--iCMS.PageBreak--#第四章 将军映雪
月亮城有十数个大小规模不一的学府,而梅伊尔则是其中最令人向往的一座。皆因其无论是在占地规模、师资力量以及学员学成后的水准等方面,都是首屈一指的。尤其它完备齐全的实验室体系,已经被列入了东熠十大学府之一,更是月亮城军方的主要实验基地,由此可见它对科技研究工作有多么的重视了。
天开语和卓映雪驾驭“冲杨”来到梅伊尔的上空尚有一定距离时,“冲杨”便自动进行了高度警示,提醒二人在此处的飞行高度已经受到限制,并被当地电子限高系统记录追踪。
“开语,我们准备一下吧。梅伊尔的空间区域是不允许飞行器进行这种高度飞行的。”卓映雪在晶体头盔内对天开语吩咐道。
“知道了,映雪姐姐,我这就降低高度┅┅”天开语立即回应她道。在他们的身后,另有三名身着上尉军衔制服的美貌女子驾驭“冲杨”紧紧跟随——正是天开语的“条件”之一。
“不用,是高度过低了┅┅我们不需要升高——你按照我传给你的指令发射通行验证信号就可以了。”卓映雪说着已经将从高空进入梅伊尔的军方高级人员专用通行验证码从自己的“冲杨”上传给了天开语。同一时间,后面紧随的三个美女上尉也收到了她传来的验证码。
天开语忙按照卓映雪教导的方式将通行验证信号发射出去。片刻之后,“冲杨”上的警示显示便消失了,视窗荧幕也转为正常。
“跟我来。”卓映雪调校了一下自己座下的“冲杨”定位系统,对天开语及那三个上尉发出指令,然后便首当其冲地飞入了梅伊尔的属辖空间。
在梅伊尔中心部位一座外形高大厚重、气势恢宏壮美的建筑上空,卓映雪停了下来。俏眸注视着下方那个造型浑似太极的坚固合金圆顶,轻启樱唇道∶“我是卓映雪,已经到达,请接收。”简短的一句话后,天开语看到那个太极造型圆顶的阴阳眼缓缓地开启,露出了一个足可供二百架“冲杨”同时进出的通道口。
“好了,把“冲杨”调整为跟我同步——我们下去吧!”卓映雪轻叫一声,便率先俯冲下去,天开语等四人忙设定各自的“冲杨”控制系统,紧随其后俯冲而下。
进入建筑物半球形空间后,天开语先是眼前一黑,感觉自己突然间陷入了一个无限黑暗的空间里。稍事调整后才看清自己身处的环境——饶是在几世的轮回中见多识广,仍不由自主为眼前壮观的景象感叹不已┅┅
这里面的整个半圆形的巨大结构,被设计者巧妙地构思成一个地球外层的宇宙空间,整个半球的顶部漆黑一片,上面按照星座的位置,以全息空间影像系统点缀着万点繁星。视觉看去,显得极是深邃而神秘┅┅而仔细分辨的话,似乎这些星座在进行缓慢的运行一般。天开语知道,这便是天球定位投影了。
俯瞰下方,赫然便是一苹蔚蓝的星球呈现眼前——分明是人类的家园地球的影像!
继续向下飞行,恍惚中穿过虚拟的大气层,再往下,天开语甚至可以看到身边的云层气流在翻滚飞逝,其虚拟视觉的逼真程度简直令人恍若身处实地亲历一般┅┅
倏忽间,天开语眼前一亮,身形一顿,才发觉自己已经平稳地停在了一个广阔的大厅之内。他本能地抬头再看一眼刚才给自己造成奇异幻象的天穹,却愕然发现,视线过处,竟是一览无遗。整个半球的空间历历清晰,大放光明,哪里有什么虚拟的宇宙空间了?
似乎看出天开语的疑问,卓映雪在他耳力轻声道∶“怎么样,感觉很奇妙是吗?这个幻视系统是为了防止意外透射侦测而专门研制的,想不到会产生这样神奇的效果呢!呀,怎么你呆呆的,还不下来?”
天开语一下惊醒过来,回头看时,却发现不知何时所有的人已经下了“冲杨”,只剩自己一个“乡巴佬”还在“冲杨”上呆呆傻傻地充愣哩!
“欢迎卓将军的到来!”随着一声洪亮的招呼,天开语看到,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中年男子在几个列队的护卫陪同下微笑着向他们走来,并锐利地看了自己一眼。
“呵呵,要麻烦亚尔斯教授亲自来接,映雪真的不好意思了!”卓映雪也赶忙迎上前去客气地寒暄。
“哪里啊!听说卓将军为我们找到一位医理天才,我们学院都非常重视,也非常感谢你哩!”这亚尔斯教授看起来性格相当的直爽,说话时眼不旁视,显得颇为真诚。
“对,就是他!来,开语,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亚尔斯教授。他可是梅伊尔的细菌学科研究专家喔!”卓映雪边说边将天开语推向前。
“亚尔斯教授您好,我是天开语。”天开语恭敬地向亚尔斯行了个礼。心中却十分的不屑——他若是专家,那老子又是什么了?须知本人可是后世举世闻名的“大医者”哩!
“好好,我已经知道了,卓将军已将你的情况告诉了院方,看来以后我们要经常在一起合作喽!”亚尔斯说着友善地朝天开语伸出右手同他相握。
“好了,我们去接待处吧,文。卡贝加斯院长在那里等着呢!”亚尔斯简单地对身后的三名美女上尉点头示意后,便转身对卓映雪道。
身处梅伊尔专门为他设置的实验室,虽然见惯了大场面,天开语仍不禁为月亮城军方的气魄心折。
为了他所说的“蓝细单突菌”性状的改良研究,梅伊尔方面竟然拨出了整座建筑第十层的东南四分之一层给他专用!其中设施从工作研究到生活休闲一应俱全,简直就是个封闭的小世界了。
天开语心中更加猜疑自己的研究究竟会给月亮城带来什么样的丰厚利益,居然值得他们进行这样规模的安排!固然,“蓝细多突菌”的研制成功,的确是创口修复医理方面的一个划时代的成果,可以带来无比巨大的商业利润。但是,月亮城方面凭什么就认定自己一定可以成功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开语,这样的安排你还满意吗?”看到天开语一脸的恍惚,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卓映雪不禁得意道。要知道,得到这种待遇,若非是裴将军的背景支持,根本不可能办到哩!
“满意┅┅太满意了!”天开语还能说什么呢?以他扮演的这样一个普通的身份,能够得到这种破天荒的待遇,还真让他心中颇为震惊呢!
“满意就好。”卓映雪笑着点点头。环顾四周一遍又道∶“在这里,应该有你所需要的一切了。不过也不一定,凡事总难免挂万漏一的;如果你发现还有什么需要的这儿没有安排,就尽管跟我说——当然,也可以跟她三个说,她们会转达给我的。”她说着以目光指了指紧随二人身后的三名女上尉,三女忙躬了躬身,以示对卓映雪的回应和尊敬。
“哦,我知道了。”天开语点头表示明白。
“还有,目前这个实验区内只有你们四个人——当然现在我也在这儿——有关参与实验的工作人员,我们已经责成院方于今天下午进行安排,届时具体的人选资料将提前送给你过目,由你选择。”卓映雪说到这里停了停,面色转凝,肃然道∶“开语,这次月城可是动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务求促成你的实验完成。但是,如果研究失败的话,我就真的很难担保会出现什么样的严重后果了┅┅”说着她脸色变得甚是凝重。天开语听出她这话中已经不仅仅是威胁自己,更有着对她本人的担忧。
“姐姐奶放心,对这个研究,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只要一切都准备得当,相信不会出现什么问题的!”
“那就最好了!”卓映雪面色稍霁,又道∶“那现在你还有什么需要吗?对了,她们三个从现在起,就留在你身边了,相信你要她们怎么样,她们都不会违背你的心意。”卓映雪说着冲天开语露出暧昧的一笑,似乎在说∶现在你总该安心了吧!
天开语脸皮何等之厚,闻言转头望向身后那三名如花似玉的女上尉——但见她三人的脸上皆浮现出娇羞的红晕,目光也微微下垂,似不敢与他对视一般,不禁微微一笑,道∶“那就谢谢姐姐啦!暂时我还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就按照姐姐的安排吧,下午我再把其馀的人手挑选一下。”他说这话时,神情极是泰然自若,仿佛这种挑选人事的工作他经常做一般,没有丝毫的阻滞。那满有把握的自信神情看得卓映雪一愣,似未想到他会突然有这样的转变;可是再一想,却又找不到他有哪里不对劲,一时间心里只觉有些怪怪的┅┅
“爱琳、蓝珂、丝丝,今后就要麻烦你们照顾我啦,如果我有什么过分的地方,还请奶们多担待些,啊?”天开语走至三名美貌的女上尉面前,笑着对她们道。
三女见他虽身为军方极看重之人物,却仍对自己如此客气,登时受宠若惊,忙不迭地还礼谦让∶“哪里哪里,长官您太客气了,我们可担当不起呀┅┅”
“哼!”四人正说着,忽听得卓映雪冷哼一声,走过来严厉地扫视爱琳等三名女上尉,直看得三女花容失色,抵受不住垂下头时才开口说道∶“屏爱琳、左蓝珂、碧丝丝,奶们听好了!在奶们随同天开语期间,如果有任何令他不满意的事情发生,军法论处!”说时面上闪过一抹寒霜,俏目中也迸出两道利刃般的杀气!直看得天开语心中暗叫∶“我的妈!原来这女人居然这么厉害!好可怕┅┅”
“是!遵命!将军!”三女立即颤声应道。天开语看到,她们已被卓映雪的军威骇得娇躯止不住地战栗发抖,额上更紧张得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姐姐,奶不要这样吓她们好不好?她们以后可要跟我很长一段时间的,奶这样对她们,万一她们对我心存不满,那我不就┅┅呵呵,总之,既然奶都说了她们归我管,那就不用多劳心啦!”虽然面对卓映雪突发的雌威,天开语却未现出丝毫的惧怕,反而嘻笑道对她说项起来。
卓映雪没想到他竟不把她有意表现的雌威当作一回事,登时气结,却又不好说出来。但心中却暗暗好奇∶怎么这个人见到大人物都不知道害怕的呢?从早间的裴将军,到刚抵达梅伊尔时遇到的亚尔斯教授、文。卡贝加斯院长,他的神情一直都是那么的无所谓,好像见惯了大人物一般。可是依照他的履历,这是不可能的啊┅┅
见卓映雪目视自己,脸上现出疑惑的神情,天开语暗自揣摩了一下,便对她的心思猜出了个大概。不过他却不准备向她解释什么。因为他知道,她一定是早已经将他的个人资料翻了个底朝天,既然整个计划都顺利地进行到现在,那么她便不可能发现什么——自己在平虏的资料,出于军方的高度保密,根本就不可能被别的情报机构获得,尤其是有关他身为“天之拇指”之事,恐怕连电子档案里都未有记载呢!既然如此,只要自己按照计划一步一步地进行,不要露身负绝学的行藏,其他的,大可率性而为,不必顾及她的感受!
“姐姐,奶在想什么啊?对了,我在这儿,是不是就不能回去看奶了呢?如果这样,我可不愿意┅┅”天开语主动岔开话题,对卓映雪道。
“哦┅┅啊,你想回去看我?当然可以啦——你在这里,可是我们的贵客,不是囚犯。”卓映雪被他的话感动了一下,目光也温柔起来,看着他,轻轻拉起他一苹手,含笑道∶“只要你愿意,你随时可以离开这个实验区的,在月亮城的任何一个公共场所,你都可以凭藉你的纪牌自由出入,消费也不用自己负担,纪牌里早已经注入了巨额的款项。不过只有一个限制——”说到这里她停了一下,看到天开语注意地看着自己,便笑道∶“就是不得离开月亮城,也不得与外界进行通信联络!”她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瞥了天开语身后的三名女上尉。天开语立即敏感地捕捉到了她的这个眼神,并知道她这话至少有一半是对爱琳等三女说的。他心中不由暗笑∶难道老子还不知道么——这三个女人名义上是服侍他的,实际上还担负着严密的监视任务哩!不过到哪里都有这三个美貌的女军官陪着,倒也风光得紧,相信在月亮城的这段时间里,日子不会过得枯燥无味了┅┅
“嗨!姐姐奶放心,月亮城这么好,我可不想随便离开,还想在这里定居呢!”他连忙信口开河地表态道。
“那当然没有问题,只要你研究成功了,这种事情简直不值一提!”卓映雪也是盘口大开,一口应承了他的要求。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不会是让我一辈子都待在这里,不准出去吧——我还有家人啊!”看看时间还早,天开语索性与卓映雪插科打诨,反正与美女相处一室,话再多也不嫌累的。
“你这就是在乱猜啦!其实只要你完成实验,对你的一切限制就自动解除了!到时候,你想到这世界任何地方,我都担保,月城方面会妥妥当当地安排的!”卓映雪笑着安慰天开语道。
“哦,我明白了!这样说来,我只有加快研究进度,才可以尽快解脱了?”天开语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用力一拍脑门,笑眯眯地看着三个美女上尉道。他这滑稽的模样立时引得三女忍俊不禁。若非看到卓映雪在场,怕是立刻便会笑出来了。
“正是如此呢!”卓映雪点头应道。她清楚地将三女的反应看在眼里,不知为何,心中竟不自觉生出隐隐的妒意,仿佛那忍不住要发笑的女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心理失衡下,她突然开口道∶“开语,我再带你去里面起居的地方看看——奶们三个就不要跟来了!”她说着向三名下属下了这个奇怪的命令。
二人撇下三名女上尉继续朝里面走去。天开语边走边点头自语道∶“那我可得加把劲了┅┅”的确,自己是得加快进度,尽早取得自己想要的有关“黑洞力量”的资料。不然的话,可能会耽误剩下的行弈旅程。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忘了交待你。”走到天开语未来的起居室门口,卓映雪忽停下脚步又道。
“什么事?”天开语以眼神询问她。
卓映雪接着道∶“由于你与我们的合作有一定的保密性,因此在月亮城,甚至梅伊尔学院,除却少数几个人外,不会有其他的人知道你的身份,希望你自己也尽可能地保守这个秘密。以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天开语心中立时大呼万岁!
因为他知道,正是由于月亮城军方的这个安排,自己终于找到了如何与同样身处梅伊尔的行弈小组接触而不被人发觉的绝好方法!
他随即低下了头,生怕卓映雪看出他眼中流露出的惊喜,嘴上却道∶“那┅┅好吧,就按照姐姐的安排吧┅┅反正我在这里也不需要同认识的人打交道,也无所谓啦!”
卓映雪点点头,又道∶“至于你的身份嘛,因为如果说你是一个尚在训练中的学员,恐怕会对你的研究不利。所以我们决定,把你改变一下,变成我们军方专门邀约的贵宾;身份嘛,对外保密。相信在这个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很多,不会有人怀疑你这个天开语与四十六号区的那个有什么关联的。”
“那我的纪牌┅┅”天开语不禁讶然道。
“你的纪牌资讯当然要有所改动啦——不过这只在月亮城里有效,所以你可不能轻易离开这里哦,不然纪牌在别处可是无效的!”卓映雪大有深意地看着天开语道。
天开语登时气急败坏。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女人居然将自己戏弄了一番!令他相信她真费尽心力的为自己办理了纪牌——幸好他根本不需要这枚纪牌,也清楚地记得自己纪牌里的编号密码;不然真的相信了她,出去傻兮兮地使用这伪造纪牌的话,还不知会惹上什么样的麻烦!
想到以自己几世的人际经验,甚至还曾贵为一堂堂巨门财阀的领袖,居然在这种低级应对中栽了跟斗,简直是对他这种骄傲的污辱!
心中气恨难平、脑羞成怒下,天开语脑中灵光一闪,恶念油然而生。他突一下靠近了卓映雪——这一下动作,他有意用上了雪漫雅的“风”系身法,只因距离极短,相信不会被卓映雪察觉出来。
见天开语突然靠近自己,那身体几乎挨着了自己高耸坚挺的乳峰,卓映雪登时大惊!忙本能地欲闪避开来。岂料天开语这一下既是有备而来,兼之他的武道修为本就远超过她,蓄意之下,她哪里能避得开呢?身形刚动,便赫然发觉,自己的身后竟然是堵墙壁,根本就是避无可避之势!惊慌失措之下,女性脆弱的本能立刻显现,她一下将背紧紧地贴在墙上,声音紧张颤抖地问道∶“你┅┅开语你要做什么┅┅”在这一刻,她完全忘记了自己身负武学,而天开语只是普通男子这一关键性事实。双臂紧紧地反按在墙壁上,浑身紧绷,目光惊惶,表现得无助而软弱。
见她如此,天开语顿时大感快意,不过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就这么贸然动手的话,只怕卓映雪武者的本能会被激发,那时反而难以如意。当下他停住了身形——却也只是距离卓映雪高耸的峰尖仅差一毫便要触碰到的位置,不怀好意地邪笑道∶“可是姐姐,奶知道吗?其实我最想要的条件,便是奶┅┅”
卓映雪刚刚略为平定一点的心神立即因这句话而再次变得大乱!
“你┅┅你你胡说些什么呀┅┅”不知怎么,她的感觉突然灵敏了许多,只觉天开语身上浓重的男性气息一个劲地往自己鼻孔里钻,弄得她浑身都有些发软┅┅
“我说,我其实最想要的条件,就是映雪姐姐奶!”天开语再次清楚地说道,同时目光射出深重的感情,直令卓映雪的呼吸都粗喘了起来,耸峙的胸峰更是几次堪堪挨到天开语的身子,更给她带来难以抑制的羞耻。
“你┅┅你不要乱说,我┅┅我是有丈夫的人呀┅┅”卓映雪在天开语似带有催眠力量的双眸紧盯下,挣扎着分辩道。
“我知道┅┅所以我就改变了条件┅┅但其实我对姐姐奶的迷恋一点都没变过啊┅┅”天开语突一把按住了卓映雪颤栗的双肩,十指紧紧地扣住她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肌肤,眼睛里不停地变幻着妖异的神光——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卓映雪是绝对不可能回复清醒状态的。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在天开语似带有魔力的目光的注视下,卓映雪内心的挣扎变得越来越软弱无力,浑忘了自己同天开语才认识多长时间?他怎会对自己产生深刻的感情呢?
“我不想要多,只想要姐姐奶好好地吻我一下┅┅”天开语以最深情的语调说道。他有意将“让我吻”,变成“吻我”,这主从角色的转换更将卓映雪向情欲的边缘重重地推进了一下。他知道,只有让卓映雪主动吻他,才能加重她今后内心的罪恶感,也才能使她陷入对自己不能自拔的境地!
也许连天开语自己也未意识到,在强烈心潮的推动下,他无意中再次用出了后世所学的“万象幻镜”的勾魂心法。并因此一心法,在卓映雪心灵中种上了一面“心灵之镜”。同样的,由于“心灵之镜”的放大作用,卓映雪心中自丈夫黑刚乇离开后累积起来的情欲在不知不觉之中急剧高涨,一时间只觉面前的天开语是那么的英俊、那么的富有男性的魅力;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浓重的男性气息,更是中人欲醉,令她冲动地地想投入到他的怀抱中去┅┅
“吻┅┅你要姐姐吻你吗┅┅”卓映雪意动神迷地喃喃低语道,她没注意到,自己此时已经被天开语紧紧地压在了墙上,淫荡羞人的快感正随着二人身体的紧密挨挤而不断自她成熟敏感的胴体内涌出┅┅
“对,我要姐姐吻我!”天开语坚定地道。同时将自己的嘴唇紧紧地贴了上去,在尚差一线就要碰到卓映雪颤抖炽热的樱唇时停了下来,那目光却更加灼热地注视着她迷离恍惚的美眸┅┅
“┅┅嗯┅┅好吧,就一下┅┅”残存的理智让卓映雪保持着最后一点矜持,说出了允诺的话,也就是这个允诺,令她从此万劫不复。
紧紧跟随天开语大嘴吻上樱唇的动作,一苹大手也霸道地握住了卓映雪膨胀弹跳的右乳——
卓映雪的整个世界顿时停止了运转!脑中一片轰鸣下,全部的意识也随着世界的凝滞而失去了正常的知觉┅┅
“姐姐┅┅姐姐奶没事吧?”天开语的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一般。
卓映雪虚弱地睁开了双眸。
那久违了的酣畅渲,竟使得她有一种脱力的感觉。
怎么?自己这是在哪里啊┅┅
这里┅┅怎么这么陌生呢┅┅
这是┅┅
记忆如潮水般随着头脑的逐渐清醒迅速涌回——
呀!这时┅┅
不好!
卓映雪的心中惊叫一声——她终于知道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
她心中不禁发出一下悲鸣!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做出了这种事情!
她背叛了自己的丈夫,与另一个男人发生了肉体关系!
“姐姐,奶醒了吗?奶没事吧┅┅”天开语听似关心的声音清晰地传至她的耳鼓。
一股强烈的悲愤瞬间涌上心头——是他!是这个卑鄙无耻的男人毁了自己的清白!
卓映雪立即提气运功——她要杀了这个毁去她清白的人!
可惜她刚一提气,便觉真气涣散,根本无法集聚。
这一惊非同小可!她连忙急运几口真气,却发觉真气虽有所提聚,却十分的飘摇不稳,再不似平常那般浑厚稳健!
“姐姐奶怎么啦?是不是累了┅┅”天开语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
卓映雪再也无法忍受这个卑鄙的男人在占了她便宜后还施以虚伪的关心,倏地一下睁大了眼睛,怒视着这个自己欲杀之而后快的男人!
“姐姐┅┅奶┅┅对不起┅┅”却见天开语一脸的伪装愧疚,仍紧紧地搂着自己,虚情假意地道歉。
“你——”正要破口大骂时,卓映雪忽然发觉,自己竟然衣衫齐整,只胸前衣襟微微敞开,而天开语也未赤裸相见,登时一愕——这┅┅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
“姐姐,谢谢奶啊,吻了我一下。”天开语笑着对卓映雪道。他早料到时机尚未成熟,自己绝不可以在刚才就将她占有,而只是大逞了一番手足之欲。果然,卓映雪一醒来便充满了怒火,满心要寻他的晦气。
“你┅┅怎么┅┅怎么我们在这里啊?”忽然感觉自己可能是误解了天开语,卓映雪忙转口道——她发现自己此时正和天开语一道,躺在他在实验室起居室的床上。
天开语嘻嘻一笑,仍紧搂着卓映雪充满少妇成熟风韵的丰美胴体,口中却道∶“是啊,姐姐奶好冲动呢!刚刚吻着我,就不顾一切地┅┅嘿嘿┅┅”他说到这里,有意停了下来,让卓映雪自己去猜想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我怎么啦?”卓映雪立即紧张起来,连声追问道。
“奶?奶呀,就紧紧地抱着我,弄得我都站不稳了,只好把奶抱到床上┅┅奶还冲动地在我身上又摸又捏的,把我的手抓到奶的┅┅胸脯上┅┅”天开语故意面露委屈地表述道,仿佛刚才的事情是他吃了大亏一般。
卓映雪的俏脸早已羞得通红。
她现在已经彻底清醒了过来,已经能隐约记起自己冲动淫荡的模样,因此当然认为天开语没有说谎。心中有事,不觉难堪地动了一下身子。岂料刚一动,便觉出下体秘处冰湿黏滑一片,浑似便溺一般淋淋漓漓,却又粘粘涎涎的┅┅到了这个时候,她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方才做了什么好事!感觉胸乳胀痛,她忙又偷偷地瞥了下自己的胸前——果然,从自己微微敞开的领口望进去,仍能隐约看到那白皙丰满的胸肌上布满红痕,至此,她不再怀疑,自己是因为春情大发而同天开语做出了白昼宣淫之事。所幸花心深处尚没有异样的感觉,看来自己毕竟没有失身┅┅
想及此,卓映雪不由对天开语未乘人之危占有她而生出感激之心,当下羞赧道∶“开语,谢谢你┅┅”
天开语故作不懂的样子,装傻充愣道∶“谢我?谢我什么?哦,对了,是谢我把姐姐奶抱上床吗?”说着脸上露出一抹坏笑道∶“难道是谢我摸姐姐的┅┅”说时一苹手已经重又抚上了卓映雪饱满的酥胸。
“你┅┅你真坏!”卓映雪酥胸突然被摸,登时娇躯一麻,慌忙一把按住,不使他继续使坏,一面颤声道∶“开语,你不能┅┅再这样了┅┅”说着美眸哀求地看着天开语。
天开语一笑,眼珠一转,又道∶“那┅┅再让我亲一下好不好呢?好姐姐,求奶了,好吗?”那语气中已近乎无赖了。
“你┅┅”卓映雪深深地看他一眼,轻叹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美丽的眼眸。
天开语心中大喜,忙俯身下去——这一次,他却是使出了极度温柔的吻技,目的便是要将卓映雪在清醒的状态下激发她的情欲。
在他灵活的舌尖不停地挑、抹、舔、顶下,卓映雪紧闭的牙关终于再次动情地打开,任由天开语的大舌在自己的唇舌芳颊中攫取甜蜜的汁液┅┅
在感觉卓映雪柔软可爱的丁香小舌开始渴望激动地回应自己时,天开语心中暗暗得意,那苹被卓映雪按住的大手也重新恢复了淫靡的活动┅┅
“不┅┅不要┅┅”卓映雪娇躯一阵剧震下,陡地睁开了已经闪烁迷醉光芒的俏眸,玉手则欲推无力地艰难按着天开语使坏的色手。
“姐姐--”天开语剑眉一挑,不悦地轻叫道。
见他脸上突然现出孩子气的神情,卓映雪不禁心头一软,再次缓缓地闭上了动人的双眸。那苹颤抖的玉手也无力地滑落到身侧。
“你┅┅不要乱来┅┅”她软弱地呻吟道。她怀疑己也许是中了邪,不然怎会无法抗拒天开语对自己施以的种种无礼行径呢┅┅
“放心姐姐,我就是摸摸,绝不会突破那一关的┅┅”天开语嘴里说着,却将下体坚硬的隆起隔着衣料对准卓映雪透湿的胯部重重地一顶,登时顶得卓映雪浑身发抖,禁不住长长地叫了出来∶“啊--你┅┅你不能啊┅┅你┅┅真的就┅┅摸摸?”她感觉自己再次陷入了情欲的漩涡中,那敏感的花丛又开始不停地流出了芬芳的花蜜┅┅
“当然!”天开语再一个重重的吻——只是这一次,他的大嘴却是吻在了卓映雪那被他从衣衫中剥离出来的一苹饱满肿胀的雪白乳房上┅┅
神思恍惚间,卓映雪突然发现,自己虽身为一个武道高手,居然有些害怕这个不会武功的天开语┅┅
中午丰盛的午宴,卓映雪没有参加,而是找了个藉口留在了天开语的寝室里——虽然并未同天开语突破最后的关口,但激情分泌仍令她沾了一身的味道,如不及时清洗的话,只怕会被人察觉出来。
在她清洗完毕,休憩正甜的时候,天开语参加完午宴回来了——当然,他的身后形影不离地跟随着那三个美女上尉。
天开语等四人未及通报,房门便已悄然打开。一身整齐穿戴的卓映雪已经站在门口了。
“你们的脚步声把我惊醒的。”卓映雪看到天开语一脸夸张的惊讶,便笑着解释道。在目光触及天开语的眼睛时,她的俏脸不自觉红了一下,显然是想到了两人之前的荒唐之举。
天开语一笑,似是看出她的羞窘,便侧过了身子,不与她直接面对,道∶“那,蓝珂,奶把我们下午的工作向映雪姐姐汇报一下吧——我想去洗个澡,好像身上有味道呢!”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卓映雪一眼,登时令这美丽的妇人俏脸红了一片,只气得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一旁的三个女上尉心中还往哪处想呢?只是迫于卓映雪的威势,不敢在脸上表露出半分。
见天开语进入内室,卓映雪才转过身来,面容恢复了严整,沉声命令道∶“把奶们跟随他的情况给我一一道来!”第五章 幻境蚀心
在天开语的挑选下,偌大的实验区,本来足可容下近二百人同时展开实验的,却只留下了八个人。天开语的理由是∶实验室里已经实现了高度的数位自动化,就不需要这么多人了!否则人浮于事,于工作并没有什么好处。
在这八个人里面,仅有一名教授级的——这自然是亚尔斯了。其馀的七人,倒有三人是一般的实验助理,而剩下的四人,却仅仅是他用来做整理工作的——也即事后打扫之人员。
对于天开语的选择,不但月亮城的军方吃了一惊,便是梅伊尔学院,也是大感脸上无光,认为天开语这种挑选助手的方法,简直是对学院人才精英的一种蔑视!只可惜因军方事先已经决定,所有参与实验的人员,均必须由天开语亲自挑选,以确保研究实验的成功;在这个大前提下,纵使梅伊尔方面有天大的不满,也只能任由天开语自行其是了。
不过天开语下午挑选完人之后,便立即投入到实验中去。他这一坐言起行的做法,得到了军方的高度赞赏,认为他的作风相当的积极勤奋,由此也对他的成功多了一些信心。
“蓝细单突菌自明克思大师炼制出以来,就一直担当着人类以及地球生物的“神经修复”职能,比从前的“细胞修复”更增加了智慧修复的优点。由于蓝细单突菌的智慧修复特点,使得很多得到绝症的患者也多了很大的生机——可以说,由于他的发明,使得无数的伤者得到了及时的救治,而救治成本却大大地降低。所以,自蓝细单突菌问世以来,便深得世界医界的极度推崇。”
站在实验区的会议厅里,天开语悠闲地踱着方步,嘴里侃侃而谈。那八个被他选中的“人材”,包括他的三名贴身美女上尉,就这么排成一排地站在他的面前,听从他的训话。其馀的人也就罢了,亚尔斯身为学院高级细菌学教授,也不得不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听他棉嗦,心中自是极为不逞,偏囿于院方规定,不得不留下来,充当天开语这个黄口小儿的助手。
“可是,这蓝细单突菌的治疗能力固然很高,但疗效却往往因为作用时间缓慢而受到相当大的影响┅┅亚尔斯教授,我想您不用在我这里听讲了,因为没有这个必要。”说话间,天开语明显看出亚尔斯的脸上流露出不满和轻蔑的神情,便停了下来,对他喝道。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亚尔斯未想到自己居然会被天开语开口斥责,登时气恼起来,即时瞪眼回问道。
“没别的意思,我是指∶从现在起,你被从这个研究小组除名了。就这么简单!”天开语语气平淡地解释道,却连眼尾都不瞧他一下——开玩笑,老子堂堂一个未来世代的大医者,难道教训不了你区区一个知识结构落后的破教授吗?真是荒唐!
亚尔斯哪里想到面前这个二十未出头的小子居然敢这样同自己说话!还明目张胆地勒令他离开这里!这让他如何咽得下气?当下他强自平抑一下激动的心绪,尽量以平缓的口吻道∶“那也不是你说要我走便走得了的——这可是院方规定我留下来的!”说着他眼中冒火地瞪着仍闲适地来回走着的天开语,仿佛要用愤怒的目光将他钉在原地一般。
天开语“哧”地一声冷笑,果如亚尔斯所愿地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目光眯成一线,冷冷地盯着亚尔斯,一字一句地顿声道∶“很好。可是我也记得,你们所有的人选,都是由我亲自选定的!所以┅┅”他停了一下,似在斟酌词句,又似在捉弄亚尔斯般沉吟了一下,才缓缓地续道∶“我有权力开除这个实验区里的任何一个人!”说完,他便转身对自己的三个贴身美女上尉吩咐道∶“从现在起,我希望在我的实验区里,不再看到这个人,以后也一样——奶们应该知道怎么做了!”言毕,他一昂首,举步向会议厅的门口走去,不再看会议厅内的任何一个人一眼。
见天开语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剩下目瞪口呆的一排人这才说得出话来∶
“天啊,好大的气派啊!”
“架子真大┅┅”
“看来很厉害哦!”
“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
“是啊,不知道会不会一不小心,也开除我们啊┅┅”
亚尔斯虽未参与议论,却早已是脸色铁青了。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堂堂一个教授,居然被一个毛头小子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奚落!这口恶气实在令人难以下咽!
可令他更无地自容的是,天开语的那三个贴身美女上尉这时已经开始下逐客令了∶
“对不起,亚尔斯教授,请你配合一下,从这里出去。”
“请你出去!”
“请!”
在三个美女的连声催促下,任何男人再厚的脸皮也无法挂住,更何况亚尔斯一个知书识礼的饱学之士呢?
“哼!”再三思忖下,觉得口出恶言实在有失自己的教授风度,亚尔斯最后只得重重地顿了下足,猛地转身离去了——由于气愤,他竟运气以轻身身法疾驰而去┅┅
看了看剩下那些呆若木鸡的“助手”,碧丝丝无可奈何地对两个同伴点了点头,然后便迳自转身走了——她们还得跟着天开语哩!
“什么?你开除了亚尔斯教授?”卓映雪听到天开语的叙述不由得大吃一惊——此时晚餐已经用毕,二人送走那三个美女上尉之后,便回到客厅落座闲聊。
天开语却不理会她的惊诧,而是舒适地伸了个懒腰,答非所问地道∶“唉!还是映雪姐姐家里舒服┅┅晚饭也可口——真不想再去那个冰冷的实验室了┅┅”
“你┅┅你快说说是怎么回事?”卓映雪一把抓住天开语的胳膊,急切问道。由于两人的另一层关系,双方说话的方式在不知不觉中也变得随意了许多。
“好姐姐,奶就不能先让我安安静静地喝口“冰泉月露”吗?”天开语嘻笑一下,轻佻地在卓映雪光滑娇美的脸上轻轻摸了一把,随后端起面前的晶透饮品,冲卓映雪举了一下,然后送至嘴边一口将之饮至过半。
一声响亮的饱嗝后,天开语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抹了抹嘴,又拍了拍肚子叫道∶“哇--真是好爽!”
看他完全是一副惫赖样子,卓映雪一时之间倒也拿他没有办法。更何况同他有了肌肤亲近后,心理的感觉便隐隐多了层亲爱的成份,就愈发对他无从下手了。
“你┅┅现在可以说了吗?”卓映雪努力将声音变得温柔,以掩饰内心的焦急和不解——要知道,亚尔斯虽说只是个教授,可是他在细菌研究方面的建树却是有目共睹的!其他人也就罢了,失去了他在旁帮助,天开语不知会走多少弯路啊!
天开语又哪里说得出什么理由呢?他开除亚尔斯,完全就是兴之所至,根本无理由可言。
“这个┅┅其实┅┅唉,我看我还是实说了吧——其实我已经找到了改良“蓝细单突菌”的配方!”思来想去,天开语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出来为好,也省得自己多费唇舌去解释。
“什么?”卓映雪又是大吃一惊!这一惊可要比先前听到天开语开除亚尔斯厉害得多!
“不过很可惜,那个配方的调配本身就很麻烦┅┅”看到卓映雪的美眸瞪得溜圆,天开语忍不住心中得意,却又不得不对她泼一头冷水,不然过于轻易的话,恐怕对他实行计划有很大的不利。
果然,卓映雪的脸上现出失望的神情,蹙眉问道∶“那┅┅怎么办呢?”
天开语笑笑道∶“怎么办?把催生的配方调好就行喽!”
卓映雪急问道∶“那要多长的时间啊?”
天开语眼珠翻白,故作思考的样子在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后才道∶“这个可就说不准了,短则一两天,长则一两个月也说不定哩!”
卓映雪登时呆了一下,随后苦笑道∶“难道弄一个配方要这么麻烦吗?”
天开语立时叫道∶“那当然啦!确实很麻烦呢!”说到这里,他突脸现神秘地凑近了卓映雪耳边,压低了声音道∶“我告诉姐姐一个秘密——其实我曾经制出过“蓝细单突菌”的改良品种“蓝细多突菌”┅┅”
卓映雪一听,立即便急叫道∶“什么?已经制出过?那在哪里啊?”
天开语苦着脸看她一眼,道∶“只可惜太少了,给我一下子就用完了┅┅”
卓映雪顿时大失所望,整个人也似失去了力气一般,一下子重新倒回软椅内。
天开语见她这样,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不再理她,而是将注意转移到品尝杯中饮品上来。
停了一会儿,卓映雪似想到什么,突又倾身向前问道∶“那你使用的效果怎么样呢?”
天开语轻轻叹息一声,无奈地苦笑道∶“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能让我舒舒服服地享受一下你们月亮城的好东西吗?不错,我是用过,而且效果好得出奇!真是既快又安全!”
卓映雪听他这么一说,美丽的眼眸立刻恢复了熠熠神采,再次急问道∶“那,你制出来的那个“蓝细多突菌”,是什么样子的呢?”
天开语举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他立刻敏感地觉察到,卓映雪这么热切地问他有关研究结果的事情,背后一定有重要的原因。因为从目前二人的接触来看,她并非是那种婆婆妈妈的女人。
他想到便说∶“姐姐,是不是今天离开梅伊尔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卓映雪一怔,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如此的细心敏感,一口便说出了自己心中有事。
看着天开语诚恳的眼睛,她想了想决定还是把事情说出来,或许这样会促使他尽快完成实验。
“是这样的┅┅”卓映雪整理了下思路,将下午离开天开语后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天开语。
听完卓映雪的讲述,天开语也不禁生气起来。
原来。卓映雪离开天开语回到自己的机构后,便接到了月城军方另一个派系将军的全息传真。那位元高傲的将军在对话中,将卓映雪着实狠批了一通,指责她行事太过草率,以至于在未能看到结果的情况下,便擅自越级汇报,调动大量的人力和物力,来为一个从未在医学领域听说过的毛头小子安排昂贵的实验研究。这位将军还声称,如果在一周之内见不到任何建设性的结果的话,他便会将卓映雪提交月城军事仲裁委员会,对她的行为进行惩处,而与之有关的人员,也将受到相对的处分云云。
“所以说,你只有尽快完成实验,起码也得有个可供价值评鉴的东西才行,否则┅┅”卓映雪说到这里,苦笑着摇了摇头,显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可是,不是有裴将军在支持奶的吗?”天开语奇怪道,同时心里隐隐感觉,这件事情一定与军方的争权夺利有关。
“不错,正是这样。”卓映雪轻叹一口气,自天开语手中端过那杯只剩小半杯的“冰泉月露”,送至唇边轻轻啜了一口,道∶“但也正因为这样,我才更为担心。”
“为什么?”天开语奇怪道。
“因为如果只是我个人的话,相信这种恐吓的话只会不了了之。因为我的家族并非是寻常军阶之人便可下手的——除非是东熠的中央军部!”卓映雪说着俏脸上现出傲然的神情,油然显示出其贵胄的高贵气度。
“那么这样说来,姐姐说的这位将军,他这种做法,岂非摆明了在针对裴将军吗?”天开语冷笑一声道。
卓映雪不禁诧异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她没想到天开语居然有如此敏锐的分析力,一眼便看出了这其中问题的关键所在。
“不错,你说得很对!问题正在于此。”停了一下,卓映雪又啜了一口“冰泉月露”,继续道∶“其实这已经牵涉到月城军方两大派系的权力争斗了!我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这个┅┅姐姐能否跟我说得详细一些呢?当然,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姐姐不用说的。”天开语渐渐对卓映雪所说的情况产生兴趣——毕竟,他的前世是一个巨门财阀的主席,对于这种玩弄阴谋诡计、争权夺利的把戏,可说是个中老手,也十分的有兴趣。而在此前,无论是单纯的学校生活,还是在平虏的训练生涯,一直都没有提供这种环境,如今居然有幸遇到月城军方两大派系搞争斗,虽然估计规模大不到哪里去,但总应该有点意思吧?因此他便试探着向卓映雪提出了要求,只盼她能一口答应才好┅┅
只可惜他的“心意”却不为卓映雪所知∶“这我想就没有必要了,毕竟你只管一心负责把那个什么“蓝细多突菌”早点搞出来,我就谢天谢地啦!其他的事情,你不理也罢。”
天开语一笑,这个结果他当然预料到了。以卓映雪的身份,又岂会随随便便把军方机密向他这个外人透露呢?莫说两人接触时间不长,便是长年在一起,恐怕卓映雪出于军队保密的习惯,也不会把事情告诉于他。
不过他却并不气馁,因为他知道,自己手中还有一张王牌,就是“蓝细多突菌”的研制。只要运用得当,不信卓映雪不入他的壳囊!
他不急不慢地又道∶“其实,依我看,两大派系搞争斗,总有一个人能够摆得平的,不然的话,这月亮城岂不是很容易便乱局了吗?”说到这时,他突然脑际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念头“脱”地跳了出来——难道是┅┅
想到这里,他脱口而出道∶“姐姐,让我猜一下——奶们这么着急要我制出“蓝细多突菌”,就是想用它去救一个人!对吗?”
卓映雪登时惊得差点从座位里跳将起来!
天哪!这个天开语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竟然一口便道破了目前困扰着月亮城高层核心的天大机密!
“开语,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卓映雪说话时的声音都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她实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级别为天字号的头等机密,居然被天开语--这个刚来月亮城没有两天的人知道了!
天开语见她如此紧张,便知道自己所料不差。心中得意的同时不禁暗自哂道∶难道老子几个世代的经验是摆摆样子的吗?嘿,这世间还有什么人情事故有本人看不透的,又有什么所谓的秘密能在本“天才”的法眼下保存长久的呢?
“这姐姐奶就不用问啦——既然奶不肯告诉我奶的秘密,我又何须把自己的告诉奶呢?不要忘喽,我们的合作,仅限于“蓝细单突菌”性状的改良哦┅┅”
卓映雪登时为之气结。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小子居然抓住自己的话尾来行要胁之事,真真可恶!
“你——枉费我对你这么好┅┅给你安排女人,还给你这么多的钱花┅┅”气急败坏下,她忍不住暴露了小女人算计的本性。
天开语闻言立时忍俊不禁,连连笑着摇头道∶“姐姐奶不要哄我啦!那三个女人,名义上是服侍我,实际上呢,我看她们监视我也会很累的呢!至于奶给再多的钱,也只是打到我这个假纪牌的账上,一旦有朝一日我离开月亮城,还不是两手空空?所以说,你们给我的承诺,至目前也不过就是停留在口头而已。”
卓映雪不禁倒抽一口冷气——想不到这小子的思维竟如此的缜密,而且城府这么深!
见卓映雪被自己说得张口结舌、无法应对,天开语便知道自己这一下奇兵收到了应有的效果。当下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笑道∶“对了姐姐,家中可有健身的地方呢?我想我应该去活动一下了。”
卓映雪尚沉浸在震惊、紧张、担心各种复杂情绪交织的烦恼中,闻言有些机械地抬起头,看看已经站起来的天开语,点头要然应道∶“有,有啊。”
天开语笑着绕过两人间的桌几,走到卓映雪面前,伸手将她轻轻拉起,道∶“那姐姐带我去,好吗?”说着在她光滑的脸蛋上轻吻了一下。
卓映雪这才回过神来,俏脸微微一红,忙挣了下身子,略略离开天开语过分的贴近——她仍未习惯同天开语过于亲热,尽管两人曾经亲密无间地拥吻过。
二人绕过大屋中的两条回廊,来到了卓映雪家中的健身房。
“姐姐,那我在这里活动活动,奶在旁边休息一下,好不好?”天开语说着打开了虚拟的运动系统,然后赤裸出上半身,站到健身房中间的一处黑色感应区域。
在新元世纪,人类的健身已经脱离了器械的刺激,取而代之以人体神经主动调节的方式进行锻链。其原理便是透过一套虚拟的影像系统,令人身处于一个专门的场景中,再辅之以外界的电流刺激,从而达到增加或保持体能的目的。
天开语现在开启的,便是一套跑步的运动系统。一开始,他面前的全息影像画面便呈现出一个充满障碍的荒原之地。而在这荒原上,自远处地平线上,正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向他跑来,并逐渐地扩大。到视线看得清楚时,赫然竟是一条饿狼!紧跟着,天开语的耳边开始出现气流鼓动的声音,仿佛自己正处在一片荒野之中,正在面对一苹野兽的追逐一般!他开始跑动起来。由于系统的设定,那条虚拟的饿狼在转眼之间便窜到了他的跟前,并呼啸一声,张开了挂着口涎的森森利齿,向他扑噬而来!天开语只觉右腿一痛,竟被咬了一口——当然,这只是这套运动系统的设定而已。所谓被咬了一口,其实是被隐藏在黑暗中的装置以电流刺激了一下。不过那痛楚也是颇够他受了!他登时大叫一声,那种锥心的神经痛促使他本能地便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只可惜他不能运功奔跑,否则,即便是比这虚拟之狼再快上十倍的追逐,恐怕也无法将他追上的┅┅
不过毕竟体内已经渗透到每个细胞里的地磁能量仍然本能地在发挥作用,即使他不运功,那体力的消耗也不过是海之涓滴而已。他所要做的,反而是辛苦地克制自己,不要突然做出失控的举动,以免暴露了自己的秘密┅┅
坐在一旁看着天开语运动,卓映雪的心里却是思绪连连。
事情的进展居然会演变成这样,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要知道,她在进行这一切时,已经是做足了保密工作的呀!
到底是在哪一个环节上出了问题呢?
她仔细地回忆着整个计划安排的每一个细节┅┅
应该没有问题的啊——自始至终,介入这一计划的人员都是隶属裴将军这一系的忠实分子。无论是在军部,还是在梅伊尔方面,所有介入的人员,其忠诚度都早已被确定为无懈可击。
那会是怎么回事呢?
还有,天开语又是如何推断出他们实行这一计划,是为了救治一个人的呢?他是从哪个破绽里得出这个结论的呢?
卓映雪百思不得其解,真是越想越头痛。
难道说,是裴将军这一系里有内奸?
想到此,卓映雪登时心中剧跳起来。
天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太危险了!
如此周密的计划,都被对手知悉,那只能有一个解释,就是对方蓄谋已久,而这一事件,恰好给了他们一个行动的理由!
难道是┅┅
卓映雪突然浑身一震,一个可怕的念头自脑中跃然而出——
天开语!
这个天开语就是他们安排下的一颗棋子!
也许从一开始天开语的出现,就是一个圈套了,目的便是引她——这个裴将军的直隶亲信上钩!
想到这点,卓映雪不寒而栗。
她情不自禁地望向正专心做运动的天开语┅┅
是他吗?他可能吗?
看到天开语在光影变幻中闪亮清晰的健美胴体,她的心中忽不禁又一阵恍惚。
想到天开语对自己滚烫的表白以及炽热的爱抚,她禁不住浑身一热,一股欲火自体内油然而生┅┅她赶紧用力甩一下头,把心中泛起的绮念竭力驱除出去。
自己最近是怎么啦?为何总会生出这种难耐的冲动呢?难道是刚乇离开得太久了吗?可是从前他离开过更长的时间,自己也未曾如此啊┅┅
难道是这个表现特别的天开语导致自己这样的吗?
可是从表面看去,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啊?唯一特别的,恐怕也就是他拥有如此强健优美的体魄,却不会武技了┅┅当然,他的眼神也很特别┅┅对了,他的吻技很好┅┅抚摸也很有技巧┅┅他的身体,真的好棒,充满了力度之美┅┅
卓映雪突然惊觉,自己在不知不觉中,注意力又被天开语所引导,原本缜密的思维也偏离了正常的轨道!
天啊,难道他身上真的有这么多吸引自己的地方吗?
不,不行!自己绝对不可以这样想!
自己已经同他有了超出普通礼节的深吻,更让他恣意爱抚了宝贵的身体,这已经是背叛了丈夫刚乇,怎可以再从精神、思想上背叛他呢?他们可是有婚约的啊┅┅
偏越是想从天开语的身上转移,她的内心便越是抗拒,一时间竟然整个脑海心田里充满了天开语的影子,再无法挥去分毫!
卓映雪不知道,她的极力抗拒,反而激发了天开语在无意中施展“万象幻镜”时种下的“心灵之镜”!她越是想从内心排斥天开语,却反而被“心灵之镜”的放大催眠作用反噬,也就会对天开语的感情越陷越深┅┅
不┅┅不要啊┅┅
恍惚中,她似乎看到天开语正走向自己,还俯下身子来,凑近自己——
“姐姐,奶怎么了?”她听到天开语温柔关切的声音,竟不觉浑身一麻、玉股颤软,登时漏出数点玉泉。
“姐姐,奶的神情不太对劲啊┅┅怎么脸这么红┅┅”天开语此时已经运动完毕,正擦拭着上身运功逼出的汗水。见卓映雪脸若喷火,兰息吁吁,一双俏眸更是水汪汪地要滴出汁来一般,立时呆住了——自己又未碰她,怎会弄得如此春情勃发的模样呢?
“姐姐,奶怎么样了┅┅”天开语忙一把将卓映雪揽住,仔细察看她的情况。
岂料他这一揽,无异于将一团烈火送给了卓映雪!
当娇躯靠向天开语坚实那赤裸的胸膛,鼻内传来阵阵浓烈的男性阳刚气息时,卓映雪的心理防线便彻底地崩溃了┅┅
“开语┅┅奶┅┅吻我┅┅”卓映雪突一把反紧紧抱住天开语,鼻息咻咻地颤声呻吟道。在她突然的动作下,两个人一下滚在了地毯上。
天开语万没想到居然会有如此好事发生,卓映雪竟会主动向自己求欢!他本来就对她存有觐觎之心,此时机会来到,哪里会放弃呢!
片刻之后,二人裸裎相见了。
在一番热吻,恣意揉捏把玩过卓映雪两苹饱满弹跳的玉乳后,天开语双手俐落地拍开身下少妇的滑腻玉股,在那汁液横流的丛林中掏摸一把,紧跟着翻身而上,便欲挺枪闯关!
不对!
怎么她在流泪?
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天开语登时欲火熄灭了一半!
她在哭?难道┅┅
她并不是真心要将自己的身体呈现给他?
天开语清楚地看到,卓映雪紧闭的双眸两旁,正潸然流下两行清泪┅┅
怎么会这样呢?他不禁大为困惑。不过他却及时停止了自己进一步的行动。
天开语固然不是一个君子,也不在乎做出乘人之危之事,但眼前卓映雪的表现,却也太过奇怪,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
他忙从卓映雪胴体滚落坐起,一把将她抱起,温柔地靠在自己竖起的大腿上,一手轻轻拍打她赤热的香腮,关切地道∶“姐姐,奶┅┅奶怎么┅┅奶不要紧吧?”
轻轻的抽泣自卓映雪搐动的唇内传出。
“开┅┅开语,我这是┅┅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呢┅┅我┅┅我┅┅”卓映雪终于难过地泣道。
天开语一呆,这个问题真是很奇怪∶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不受控制呢?
他忍不住问道∶“姐姐,我不明白奶的意思啊?奶再说清楚一点好吗?”
可是自己体内这种羞耻的感觉,如何能诉诸人前呢?卓映雪真是难以启齿了。
不过经天开语这一打岔说话,卓映雪却觉得体内那股欲火似乎降低了不少,而且内心的渴望也平淡了下来,浑身似乎也回复了活动的气力。
“开语┅┅你┅┅扶我起来┅┅”卓映雪喘着气吩咐天开语道。
岂料一动身,她才惊觉,自己赫然是赤身裸体地躺在天开语的怀里!
更要命的是,天开语立即听从她的吩咐,扶她起来了——只是一手托着她的腰背,另一手却握着她一苹浑圆的乳房!
脑中“轰”地一声响,卓映雪登时觉得体内重新燃起了熊熊欲火!被天开语握着的乳房也在瞬间急剧充血膨胀,竟似乎要他大力抓爆方才痛快一般!那敏感的秘处更是无可抑制地涌出大量的稠汁,以至于胯股间的肌肉几乎有种抽搐的感觉!
“不要啊--开语┅┅”卓映雪以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脆弱地呻吟道,一苹手似抓救命稻草般地一把向天开语抓去——慌乱之中,竟无巧无不巧地正好抓住了天开语仍然坚挺壁峙的具势!
天哪!
天开语登时头皮一机伶,险些就喷射出来!
在这紧要关头,天开语知道,自己再不运功疏导的话,只怕无法抵挡眼前绮艳淫靡至极点的诱惑。而眼前的卓映雪,不知出了什么事情,竟突然变得极度的淫荡放浪——但她原本不是这种人的啊!他现在必须立即制止目前的情况继续发生下去。他的心里有着一个阴影,那就是刚才卓映雪眼角流下的清泪,以及她极力克制着不欲同他发生关系的艰难企图┅┅
真元流转下,天开语只觉体内登时清凉一片,头脑也立即清醒过来。
他轻轻地吻上了卓映雪灼热的樱唇。一股电流顺着他的嘴唇传递了过去,并在刹那间传导到了她的大脑皮层。
在突如其来电流的刺激下,卓映雪布满汗水的娇躯猛地一震,不自觉突地睁开了眼睛,随后便缓缓地再次闭上。
她昏了过去。
然而在她昏迷前睁开眼睛的瞬间,却看到眼前的天开语全身笼罩在一层神秘的蓝色光幕中,那双充满关心的眼睛里却迸射着耀目的电芒┅┅
天开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将浑身瘫软的卓映雪轻柔地放在地毯上,然后站了起来——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也已是满身大汗了┅┅
他迅速将周围的一切进行一遍探测,然后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现在可好了,没有人可以看到到自己运功了——卓映雪已经处于昏迷状态,而这健身房里的监测系统,也因运动影像系统的启用而暂时处于停滞。
身心舒畅下,全身的每个细胞都似从冬眠中苏醒了一般,一个个争先恐后地爆发着蕴藏着的强大能量,霎时,天开语的全身“蓬”地爆发出夺目的光华,那灿烂的光芒竟至将他整个身体都淹没了!
啊--好舒服啊!
巨大的能量在每个细胞里充斥膨胀流荡的快感,令天开语快活得几乎忍不住要引吭长啸!
然而,他的愉悦却是要有代价的——
由于他体内庞大能量的磁电特殊性,竟导致卓映雪所在的整个社区电力系统因受到强烈的电磁干扰,而突然间中断了!
天开语发现这一变故,并意识到可能是自己造成的时候,已经晚了。
整个健身房内一片漆黑。由于全息影像系统的空间封闭性,使得这间房子在设计初时便未打算同外界空间进行交流——室内空气的流通更新,完全依靠自动化测量的通风换气系统来进行。
天开语苦笑一下,又试着以气机探测一下整栋屋子的备用电源情况。结果不出他的意料,连备用电力系统也被他运功产生的能量感应破坏了!
看来自己一时的率性,酿成了一出连自己都难以预测结果的事故┅┅
天开语呆呆地站在原地没头没脑地想了一好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先穿好衣服才对啊。
他不敢再放开胸怀运功,而只是将能量聚在双目上,以便看清黑暗中的景物。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看到天开语的形象的话,一定会吓得大叫。因为此时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男人的双眼正不停地闪烁着电芒,而藉着这眼睛里发出的微弱电芒,将会看到这个男人正赤身裸体地弯腰摸向地上的一具赤裸的女体┅┅
卓映雪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仍然是一片黑暗。所不同的是,这片黑暗中却忽明忽暗地晃动微弱的光线。
“呃┅┅”一声微弱的呻吟从床上传来。天开语忙放下手中把玩观赏的精美蜡制品——他正是用它来取得照明的。
“映雪姐姐,奶醒了?”他扑到床边,爱怜地抚摸着卓映雪美丽却略显苍白的脸庞。他看得出来,刚才的折磨,已经使面前这个美貌的少妇有点虚脱。
“开┅┅开语,是你?”卓映雪挣扎着支撑起身体。她发现自己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丝滑的内衣——不但一身的汗水已经洗去,便是隐处那泛滥的涎液也清洗得干干净净,令她觉得浑身十分的舒适。
“姐姐,奶今天怎么啦?怎么总是┅┅呃┅┅那样?”天开语迟疑地问道,一面体贴地将她扶起来,并在她的背后衬上了厚实的软靠垫。然后紧紧地挨在她身边坐下,一苹臂膀伸至颈后让她舒适地枕着,另一苹手则握住她的纤手,以安定其心神。
“开语,我们┅┅我们有没有┅┅”卓映雪低低地问道——其实她也知道,自己这样问已经没有丝毫的意义。因为自己不但已经在天开语的面前展现了女人最深层、最隐私的欲望,还任由他了解了自己宝贵身体的每一寸领土┅┅
“没有┅┅如果姐姐奶是指那个,呃┅┅我没有进去┅┅”天开语说着轻轻地在卓映雪柔软的小腹上揉按了一下。
“哦┅┅”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卓映雪竟感觉心里有些隐隐的失落┅┅
“开语,你真好┅┅”卓映雪轻叹一声,无力地将头依靠在天开语强壮的肩头,眼神空洞地看着前面明暗跳动的火光。
望着她柔和娟美的脸庞透出的无限伤感及落寞,天开语忽然由心底生出一股浓浓的柔情,只觉怀中的女人是那么的楚楚可人,令他不由自主地产生悉心呵护的冲动。
他轻轻地吻上了卓映雪柔软却显得有些干涩的唇瓣┅┅
卓映雪没有闪避,而是微微地张开了双唇,任由天开语的舌伸进自己的口腔里吮啜┅┅
受到鼓励,天开语的手立刻伸进了她滑软的衬衣里,开始轻薄地揉捏里面两苹美丽的乳房。
卓映雪仍然没有推拒他,甚至还主动轻轻扯开了前面的胸衣系带,方便天开语的行动。
即使现在天开语提出要占有她,她也不会再拒绝了┅┅
因为她已经没有谈论贞洁的资格。
既然自己的贞操已无从守护,为什么不任由失控的身体放纵下去呢?
自己未来所要考虑的,只是如何面对丈夫黑刚乇而已┅┅
“姐姐,奶┅┅”天开语觉出卓映雪的动作,不禁微微一怔,离开了她的双唇,轻声疑问道。
“开语,你不是很想要姐姐吗┅┅来,姐姐给你┅┅”卓映雪喃喃说着,光滑柔软的双臂主动绕上了天开语的脖颈,并送上了已经有些发热的嘴唇。
“我┅┅”天开语只能含混不清地发出一个音节,便再无法开口说话——因为他的嘴已经被卓映雪暗渡而至的纤滑丁香堵住了。
“不要担心┅┅唔┅┅这次姐姐是┅┅清醒的┅┅”在缠绵热吻的间隙,卓映雪断断续续地喘气道。她的欲火再次点燃,只不同的是,这次却是她主动要求的┅┅
卓映雪已经不满足于仅仅肌肤相亲,她还要求更多。于是她便激动地褪去了天开语的衣物,颤抖的纤手迳向他的下部探去∶“呀┅┅真大┅┅把它放进去吧┅┅”
天开语如奉纶旨,立即将她扶倒在床;藉着微弱的烛光,他看到,卓映雪下体那丝薄的小裤已经被淋漓汹涌的泉水浸得透湿,正隐隐泛着模糊的水光┅┅
突地,正沉浸在欲望渲当口的二人几乎同时身体一震!停止了在弦之箭!
一阵孩子的欢笑打闹的声音自屋外不合时机地传来。
原来是卓映雪的宝贝女儿雪若,以及她的几个死党好友回来了!
两具紧绷的胴体在同一时刻同时软了下来。天开语沮丧地趴在了卓映雪的身上,闭着眼睛苦笑道∶“看来想要得到姐姐,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卓映雪何尝不是一样的懊恼呢?自己好不容易决定放纵一次,却被意外中止,那空虚的感觉实在令她啮齿难熬。
“快起来吧,不要让雪若看到奶这样┅┅不然就糟了!”沮丧归沮丧,但必要的掩饰还是要赶紧做的。天开语仅在卓映雪充满无限诱惑力的胴体上趴了片刻,便急急爬了起来,在床头抓起自己的衣物迅速罩上。然后不待卓映雪起身,便迳自跑下床,去一口吹熄了烛火——在这个时候,他仍不忘记嘀咕∶要是不隐藏武技多好,只要一挥手就可以搞定了,哪用得到这么折腾┅┅
见天开语不管自己,而是先去熄灭烛火,卓映雪先是一怔,随后便明白过来——原来他是怕这屋子里的光线把雪若她们吸引过来!心中不禁暗暗赞佩天开语心思的缜密。
“好啦,姐姐奶不要出声┅┅我抱着奶,快!勾住我脖子┅┅”天开语重新回到床前,摸索着一把抱起卓映雪光滑的胴体,嘴里急促地吩咐道。
卓映雪此时也顾不上其他,只知道按照天开语的话去做,忙顺从地以双臂紧紧地圈着他的脖颈。
“好,我们赶紧回奶房间去!”天开语说着转身走到门口,轻轻打开。停了一下,确定外面黑雪若她们尚未来得及进来,便藉着室外映进来的月色,抱着卓映雪一溜烟地穿过走廊,来到她的卧室,然后将门关上,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我得赶紧离开┅┅”天开语说着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卓映雪急将他唤住,起身紧紧抱着他,送上一个销魂深吻后,才放开了他∶“开语┅┅你去吧,姐姐答应给你的,你尽管放心┅┅”
天开语闻言大喜,忙回吻她一下,又在她胸前胯下胡乱摸了几把,才转身离去——这回他可不敢再用跑的了,因为他看到黑雪若等几个孩子已经进房了,他这么跑,非被发现不可!雅儿的“风”系身法这回可派上了大用场!在他全力施为下,加之室内光线不明,黑雪若等只觉面前一阵轻风掠过,正在奇怪怎么房间里会莫名其妙起风时,天开语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咦?今天真是奇怪,无缘无故停电不说,家里还平地刮起了风┅┅”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呢┅┅”
“你们搞什么啊!不要乱说——什么平地刮风,怪吓人的┅┅”
“就是就是,雪若你别说了,我可没有感觉什么刮风┅┅”
“你们两个胆小鬼,刮风也怕啊!”
听着外面几个孩子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天开语在黑暗中微微地笑了起来┅┅第六章 一见钟情
屋外一片闹哄哄的,原本十分安祥平静的社区,因电力的无故中断而平添了许多的喧哗。
似乎所有的孩子都喜欢发生事故,在这些喧哗中,最多声音的便是孩子们了;仿佛这平淡生活中的一个插曲,给他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刺激,令他们可以放肆一回。而父母长辈们也欣然允许自己的孩子难得地叛逆一次。
在黑暗中躺了没有多久,天开语便听到有凌乱的脚步声朝自己房间走来。他分辨出来,其中一个竟是卓映雪。他不禁会心一笑,知道她终是放心不下自己,来亲自照看了。
门上传来“笃笃”两下轻响,天开语缓缓地从床上飘起——因为电力的中断,监测系统早已经失效,他也不必顾忌让人看见自己的异状了。
“请进!”他开口应道。
随着房门的打开,一片光明渲洒了进来,将屋子里霎时照得通明。卓映雪打头,黑雪若等几个孩子手持各种照明器具拥了进来。
“哇--天开语你真行啊!居然这么早就睡觉了?”刚一进来,看到天开语一身内衣穿着地坐在床上,黑雪若便大呼小叫起来。
“就是,现在才什么时候啊?”列斯堂和洪飙对视一眼,也好笑地道。对他们来说,美好多彩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怎么可以这么早就上床呢!
“嘿嘿,天开语还挺懒的哦┅┅咦?这是什么味道啊┅┅腥腥怪怪的┅┅”列斯静嘻笑着走近天开语,忽小鼻头一皱,使劲吸了几下,皱眉怪道。
“是啊,是怪怪的┅┅”其他几人似乎也觉察出来这室内的空气有些异样,一齐嚷嚷了起来。
天开语和卓映雪几乎同时心中猛地一跳,紧张了起来——他们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气味了!卓映雪更是俏脸霎时变得煞白,头脑里“嗡嗡”地直作响,一颗心直往下沉,嘴里翻来覆去未出口的便是两个字∶完了。
天开语也是一呆,饶是他足智多变,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对小鬼头的问话。
这时却见芳魂月抢前一步,一把将列斯静拉开,轻声斥道∶“你瞎说什么呀!哪里有什么味道了?”说着又急转身,自床上一把拉起天开语,催促道∶“还不快起来?我们要带你出去玩儿呢!”说毕又回过身来,将几个伙伴推搡道∶“我们还是出去等他吧——这里面太小,挤死了┅┅”在一瞬间,天开语看到,她的俏脸掠过一抹羞红,登时心中一亮,知道这个细心的女孩子已经知道这屋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了!同时也知道,芳魂月说不定已经有过这方面的经验┅┅
卓映雪在一旁听她这样说,登时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忙附和道∶“对啊对啊,大家还是出去等吧,再说开语要换衣服,大家在这里也不方便。”说时目光深深地瞥了天开语一眼。天开语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房间里的衣服上已经沾满了爱液的气味,是无论如何也不好再穿出去的了。
只可惜他还有一个难题∶“可是我没有替换衣服┅┅”
卓映雪一怔,随即摆了摆手道∶“这没关系,我先拿刚乇的给你穿,看看合不合适。”无意中提到丈夫的名字,她忽然觉得竟有些别扭,有些惭愧┅┅
“那┅┅好吧。”天开语倒是无所谓,便随口答应了。
“回头我让斯堂给你送来。”卓映雪不欲再提那个让自己心虚的名字,简短地说了一句后,便转身出门。黑雪若等也随着她离开了天开语的房间。
待天开语重新着装完毕来到客厅后,立时引起举座一片哗然——
“哇--好帅啊!”
“真棒啊,好像是定做的一样!”
“想不到我爸爸的衣服你穿起来竟然这么合身!”
“想不到天开语的体形这么好┅┅”
“是啊,比我们的都要棒┅┅”
看到卓映雪俏眸闪烁发光,天开语冲她调皮地挤挤眼,走到众人中间,笑着说道∶“那好,我们就出去转转吧!”
话音刚落,站外已经传来三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卓将军,我们来了!”赫然便是天开语的三个美女上尉“保镖”。
听到这三女的请示,卓映雪脸容立即职业化地一整,望向门外沉声道∶“进来吧!”同时娇躯也自软椅上挺直了起来,霎时显出严整的军人仪态。
黑雪若等此时已经起身,既听得有人来访,便乘势对母亲道∶“妈,有人找奶,那我们先去啦!”
卓映雪一笑制止道∶“不是啊,是找开语的呢!”
黑雪若等一怔,有些奇怪地看了天开语一眼,不解道∶“找天开语?”
卓映雪点点头,说道∶“正是!”
说话间,屏爱琳等三人已经走进客厅,只是她们身后还跟着几个身着军服之人,还带了些器械工具。
一见卓映雪,一行人立即“啪”地立正,行了个工整的军礼。然后左蓝珂上前一步汇报道∶“报告卓将军,我们奉命前来检修您家中的能源系统。”
黑雪若等孩子没想到进来的竟然是三个美女军官,均不由呆了一下。稍顷,便听到黑雪若“咯咯”一声娇笑,回眸揶揄道∶“妈,您说错了吧,她们可是来找你的哦——嘿嘿,这么漂亮的军官,您是从哪里找来的呀?”说时脚下却狠狠地暗踩了身边洪飙一眼,同时右肘重重地撞在了另一边的列斯堂肚子上——因他二人正四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三个美女上尉哩!
“啊哟!”洪飙和列斯堂突然吃痛,立时本能地惨叫一声。随后异口同声抱怨道∶“奶┅┅奶干吗踩我!”“奶干嘛撞我!”一时间两个人一个在原地不住地跳脚,一个则弯腰呻吟,模样煞是狼狈。
“噗哧”一声,站在天开语身边的芳魂月看在眼里,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二人如此情状,天开语也不禁摇了摇头。
列斯静早拍手叫了起来∶“嘿!哥哥,大飙,看你们两个再敢色迷迷的!雪若打得好哎!”
屏爱琳等虽也觉得列斯堂和洪飙状甚可笑,但却因卓映雪在场,竭力忍着保持仪容的严整。
卓映雪见几个孩子打闹,心中也颇觉有趣。也不去责怪他们,自软椅上盈盈起身,对屏爱琳等吩咐道∶“知道了,奶们暂时不用陪开语了,他要与雪若她们出去赏夜景。等他回来后,再看他的决定。如果他想留在我家,那么奶们明早来接他,否则的话,今晚就随奶们回实验区。”
她这话一出,黑雪若等登时瞪大了眼睛——什么?弄了半天,这三个女人真的是┅┅天开语的?
似是看出几人的疑惑,卓映雪微微一笑,道∶“雪姨什么时候对你们小孩子说过谎呢?她们三人的确是开语的人呢!”说着目光看了一眼左蓝珂。左蓝珂会意,忙点头应道∶“不错,我们是来找天先生的,顺便带了能源队部的工兵一起来维修卓将军的电力系统。”
这个结果大出黑雪若等人意外,几个人一时间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觑下,竟不知说什么好,场面一下居然安静了下来。而芳魂月更是心中默念∶“先生?他什么时候又成了先生的呢?”
还是天开语笑着打破了这不自然的局面∶“好啦,我们出去吧——这件事情也不完全像映雪姐姐说的那样。要是有兴趣,回头我再跟你们说吧!”说毕回头对卓映雪打了个招呼,又冲屏爱琳等点头示意,便先行穿出人群向门口走去。黑雪若等对视一眼,忙赶着跟上。
虽然今晚的夜色一如昨夜,不过这次黑雪若等却未带天开语没有目的地游逛了。而是迳带着他到月亮城最大的歌舞剧院“月灿星辉”去,要他领略一番月亮城华服美乐的集萃。
这次六个人却没有步行,因天开语“不会武功”的原因,芳魂月招了一艘六人位的“越流”。也许是被天开语突然多出来三个美丽的女人的事情所困扰,这一路上,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无论是黑雪若、芳魂月和列斯静三个少女,抑或是列斯堂和洪飙两个男孩子,竟都小心地回避天开语,不与他说话。即便说话,也是天开语主动开口询问。但见几个人对自己如此,到后来也就不再开口了。说实话,他对同这些毛孩子说笑本来也就是件可有可无之事,自是不会放在心上。
演出开始时,那舞台上的表演固是华丽至极点,场面也是宏大壮观,那俊男靓女更是荟萃云集,将那台下以外地游客居多的观众看得如痴若狂、目光灼灼。在黑暗的掩饰下,无人不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再不复平日的道貌岸然。
看了一会儿,天开语突觉得身后一道微风袭来,似有物体击向自己。心念一动,原本一直潜于肌层的护体磁性真气立即油然浮上皮肤表面,并在那物体将要击中的部位形成一片小小的气膜——他的防护本能已从那袭来的微风估算出那物体的大致大小和力度。
“噗”一下极轻的声响自颈部传来,接着一物由颈后领口滚落进后背衣内。
天开语一怔,心道∶这是怎么回事?忙根据那物体掷来时的风向扭头望去。同时一苹手已经伸进衣内,将那东西拈了出来——竟是一粒香豆。
黑暗中,却见一双明亮的眸子对自己连连眨动,一个柔美的脸部轮廓在微弱的反光下正做着表情。
原来是芳魂月!
天开语不禁微微愕然,不知道她为何要在暗中“照顾”他一粒豆子。
紧跟着便见芳魂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轻轻对身边的黑雪若道∶“雪若,我要去方便一下┅┅”
天开语一听,心头一跳,立即明白她定是有事要找自己,所以才以豆暗示自己。于是忙也抬头道∶“我也去┅┅奶认得路吧┅┅”
黑暗中列斯堂嘿然一笑,道∶“开语兄,怎么你也要去啊?”
一旁的洪飙也笑道∶“这么漂亮的美女,开语兄居然舍得离开?忍也要忍一会儿嘛┅┅”
天开语不禁又气又好笑,轻斥一声道∶“你们胡说什么,这人有内急,岂可坚忍?我是不忍的。”见芳魂月已经走至过道,忙道∶“不跟你们胡说了!”便急抽身跟上。
他由于本身内元能量极为丰沛,目力也极强,因此虽说身处黑暗,却也无须运目察看,只消借助场内微弱的光线,即可将在走道上慢慢行走的芳魂月看得颇为清楚了。
行至后排时,他看到芳魂月停了下来,并转过身向他招招手,忙紧赶几步上前去。
见他跟至,芳魂月轻轻道∶“我们在后面看┅┅我有话想问你┅┅”
天开语轻轻点点头,便也不作声,跟着她走进去,选了两个视角最背,却最不易为人所察觉的座位坐下来。
身边传来淡淡的少女体香,天开语忍不住大力地吸了一下鼻翼。许是觉察到天开语的这个动作,芳魂月娇躯突微微一颤,轻声娇斥道∶“你在做什么?”
天开语估不到她竟然这般敏感,想到定是经常遇到这种情况,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停了一下,才说道∶“奶身上好香┅┅对了,奶说有事问我,是什么事呢?”对于女子,他从不掩藏自己的态度,心中有所想便说出来,自是更不介意对方的感受。
果然,听天开语这么直接说出自己的感受,芳魂月登时一呆,心道∶这人果然与平常男子不同,说话倒也全无避忌。特别是在说出“奶身上好香”一句时,后面居然连个绅士化的道歉也没有——偏他这样看似颇为无礼,却令她产生不了生气的念头,反觉得他这是真情流露,心中居然有些受用┅┅
定了定神,芳魂月想缓和一下气氛,便轻声道∶“怎么?要不要叫点零食?”
天开语一笑,轻轻抓过她一苹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将手中的那粒香豆放在玉手掌心,轻声笑道∶“不用啦,承蒙奶看顾,我已经有啦!”说着将她五指轻轻推上合拢,握着了那粒豆子。
芳魂月登时芳心大跳!
她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会主动抓起自己的手,然后做出那般温情幽默的举动,最后竟双手将自己的手包容了起来——那双手是如此的温暖、有力┅┅
天开语把那粒香豆物归原主后,便松开了双手,柔声笑道∶“怎么,奶很喜欢吃这种豆子吗?”
芳魂月不觉心头升起一股失落感——那双手┅┅“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天开语又是一笑,心想∶女孩子都是这样,喜欢吃零食,这可爱的习性真是亘古不变啊!
他将话题转回来,轻声问道∶“那┅┅你想问我什么呢?”
芳魂月轻叹一声,停了下,才道∶“我┅┅我只想问问你,那三个女军官真的都是你的女人吗?”顿了顿,似踌躇了一下,又道∶“你┅┅你可以不说的,我只是随便问问┅┅”
天开语一笑,心道本人哪还不知奶是随便问问的呢?总不会为了那三个美女上尉,专门把老子拎出来查问吧?毕竟奶不是老子的女人,没有权力问这些呢!
不过心里虽这样想,他还是大略地回答了芳魂月。
听完天开语的解释,芳魂月心中竟没来由地一阵轻松,忍不住脱口道∶“原来是你的侍从,那就好啦!我还以为┅┅”说到这里,猛然觉出自己话中的语病,忙收住了口,那脸儿却早已经羞得通红了——只不过以为身处黑暗,心中稍安而已。
天开语会心微微一笑,本想戏说∶“奶以为什么?”但听她呼吸不匀,便一转念,打消了这个念头,只问道∶“还有其他的事情吗?我想奶不会是专门为问这个把我叫来的吧?”
芳魂月顿时阵脚大乱。没想到这个男子居然每一步都占了主动,而且还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时间她气息越发地紊乱起来,不自觉心情竟有些紧张,嘴里也不知所云∶“我┅┅哦┅┅我是┅┅”
天开语笑笑,再次将她一苹玉手握在手中,轻柔地捏揉着那几根纤长的玉指,柔声道∶“不要紧的,慢慢讲。只我能帮上忙的,一定帮忙——是不是关于升学院的事情?”其实芳魂月的心思,他已经猜出了七、八分。
芳魂月早被天开语的爱抚弄得头昏脑胀了——她万没想到,仅仅是对自己的几根手指抚摸,竟然会让她如此的神魂颠倒┅┅
芳魂月并非是没有男女经验的女孩,虽仅有几次,称不上丰富,但也总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可偏偏就没有一次,会像这趟,只就坐在一起,没有聊上几句话,光牵牵手,就令她芳心剧跳,心神不定。
见芳魂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只不停地喘气,那气息也是浮滑不定的,天开语乃经验极其丰富之人哪还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对她如此迅速便产生冲动,却也有些始料未及——要知道,自己可是根本没有对她搞什么挑逗的动作啊┅┅
这也难怪天开语诧异了。一向以来,他博得女人的青睐,都是以强者的身份出现,即便是前生后世的轮回身份,抑或是在平虏基地的训练生涯。因此,在他的脑中早形成了一个定论∶若要博得女子欢心,非有过人之处不能。
也就是这个观念,使得他对芳魂月采取了谨慎的态度,并未因她芳心浮动而进行深一步的举动。
其实他不知道,正因为他刻意掩饰自己不通武道的行为,先在芳魂月的心中产生了独特的印象。再加上他的言谈举止常常不经意地流露出几世轮回才有的丰厚积淀,显得沉稳而有张力,在芳魂月有心旁观下,自然留下了神秘的观感,并很容易就生出兴趣来,进而在这黑暗场所、男女独处的特别情境下,诱发出异常的感情来┅┅
天开语仍然爱抚着芳魂月的玉手,嘴里再问一遍∶“是不是关于升学院的事情啊?”
芳魂月在那片刻的恍惚过后,虽仍情思涌动,但还是听清了天开语的问话,登时芳心又是一下剧震——想不到这个男人竟能看透自己的心思!一时间情思又连连浮跳几下,竟至有些坐立不安了!
“你┅┅是,是的┅┅”她勉强出声应道,整个娇躯却不自主地有些微微颤栗起来。
天开语心中也是一震,他已经感觉到芳魂月的异样。当下忍不住伸出一臂,轻轻拢住她的肩头,柔声道∶“好的,我一定帮奶┅┅奶不舒服吗?”说着那只原本握着芳魂月玉手的大掌轻轻地抚上了她的俏脸——只觉触指一片腻滑灼热,显然是心情激荡所致。
芳魂月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会对才见过没有几面的天开语做出这般亲热的举动,偏心里却又充满了渴望的甜蜜。
“难道┅┅难道这就是人们说的“一见钟情”吗?我┅┅我怎么会这样呢┅┅”她心里一片迷乱下,竟不觉整个灼热苗条的娇躯都偎进了天开语的怀里,任由他将自己越搂搂紧┅┅
“芳姑┅┅魂┅┅魂儿,奶┅┅”天开语在叫怀中玉人的同时,突心头一跳,不期然地想起了他可爱的小魄儿,嘴里登时不自主地将芳魂月的称呼改了口。
芳魂月突听他这般亲昵地呼唤自己,不知怎的,竟觉得似真的整个人的魂灵被他喊去了一般,全身都飘飘然地不着力,早彻底软在了天开语的怀中,嘴里不觉喃喃呻吟道∶“唔┅┅唔┅┅我┅┅”恍惚间,胸前一苹突挺耸翘的乳峰已被天开语大手满把握住,恣意地揉捏,那仰起的俏脸上两瓣灼烫微张的樱唇也被一张大嘴霸道地啜了进去┅┅
就在两人疯狂拥抱缠绵之时,忽然场内音乐声陡地高起,与此同时,场内的灯光也亮了下来,并依次序变得闪烁明暗不定。
二人受此一惊,立即同时停止亲热迅速分开。
举目看去,原来是那舞台上的演员正下台进行例行的巡场——为了让观众更清楚地看到他们俊美的容貌和身姿。
二人这才松了口气——因那灯光只是在前面半场闪动,而他们两人所处的却是后半场;这里的票价要便宜许多,而且两人特意选了个死角,更不虞有人看见了。
不过即便如此,那明暗闪烁的灯光仍将二人所在照亮了少许,最起码也足以令天开语看清身边的芳魂月了。
只见芳魂月一双明眸在灯光的闪动下,更显得水汪汪的动人心魄,那两片红唇也因他的大力吮吻而充血肿胀,变得充满了诱惑力,至于她的胸前,更是半裸出一苹饱满鼓胀的酥胸┅┅
天开语看得裤裆内一片紧绷,忍不住复一把将芳魂月搂进了怀中,恣意地轻薄起来。
芳魂月惊魂甫定,却又突遭侵袭,本能地便欲运功反击。然而真气刚刚透到体表,便猛然醒觉,天开语是个不会武技的人,忙呼出一口气,去体内涌动的真气。但这样一来,便不得不被天开语搂了个结结实实,任其宰割了。
“魂儿┅┅魂儿┅┅”天开语一声接一接的低呼轻唤,直如勾魂的权杖一般,当真将芳魂月的魂灵一点点勾去,那自主的意识也越来越淡薄——在无意之中,天开语又懵懵懂懂地施上了后世的“万象幻镜”。
““天”┅┅“天”┅┅抱紧我┅┅”芳魂月无意识地呻吟呢喃着。
一场淫靡的大战即将在这个公众的场合展开┅┅
不——
天开语的心中突然大叫一声!陡然间眼睛瞪得大无可大,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前半场巡场的歌舞演员!
那是她——
不错,就是她!
赫然出现在巡场演员行列中的,竟然有文清莹!
那个第一个让他尝试逆转天道的美丽少女文清莹!
他的脑中迅速掠过那个十七岁的夏天发生的旖旎一幕┅┅
不——
她怎么会在这里的呢?
电光石火的刹那,天开语燃烧的欲火如遇冰雪浇沃,立即熄灭得无影无踪。
怀中的芳魂月仍在娇喘吁吁,冲动地扭动着动人的娇躯,可是天开语却已经兴致全无。
“魂儿,魂儿!奶醒醒┅┅”他轻轻地摇晃着芳魂月的娇躯,小心地将她推离一些。目光却仍看着远处的文清莹。
脱离了天开语,芳魂月的神智略略清醒,抬起脸,见天开语正目光看向舞台方向,黑暗中那双眸子竟发出异常明亮清澈的光芒,登时头脑又是一清,整个心神随之回复了八成的明晰,思维也重新有条理起来。
但随着思路的清晰,她脑中立即生出一个念头,双眸中射出痛苦的神情,语音略略带涩轻道∶““天”┅┅你┅┅不喜欢我吗?”说着一苹颤抖的纤手抚上了天开语如同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痛爱地滑动着。
天开语一震,注意力立即从发现文清莹的震惊中转移过来——看到芳魂月的眼睛里闪现着点点晶莹,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伤害了眼前这个多情的少女。忙重新一把将她紧紧搂进怀里,安慰她道∶“傻瓜,哪里有啊┅┅我喜欢奶得紧哩!”说着松开芳魂月,在她光洁的额上温柔地印下一个唇吻,又道∶“只是在这里,做┅┅好像不大好呀!”说这话时,自己却也觉得有些好笑——什么时候他天开语介意起欢好的场合了呢?这个藉口实在有些荒唐。
不过同样的话在芳魂月的耳朵听来却不一样了。对天开语的解释,她深以为然,反而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冲动了。一时间俏脸羞得通红,似是为自己居然还不及天开语有定力而感到羞惭。
天开语见她低下头,紧紧埋进自己的怀里,便知她已经听进去了,便轻轻爱抚她的后背,道∶“傻瓜,我有什么好的┅┅连武技也不会┅┅”说时心中倒真是觉得此事发生得有些奇妙——他已经不再看台上了,既然已经知道文清莹在这里演出,便不难找到她的下落。
天开语的这几下爱抚,充满了成熟男性的味道,绝非是一般的愣头青可比;那沉实厚重、略带些磁沙的喉音更是将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敲进了芳魂月那颗青春敏感的芳心上,令她感动不已。
面对天开语如同催眠的低语,她忍不住喃喃道∶“不┅┅不知道┅┅”停了下,喘口气,她又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想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一见钟情”吧┅┅”
天开语听得一呆,心中却着实猛烈地震动了一下!
一见钟情?
这个世界上有这种事情吗?
在科学高度发达的新元世纪,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被实验室的研究无情、理性而冷漠地分解成了一项项可以“量化”、“测试”的东西了。至于“一见钟情”这种事情,早已经成为人们在谈论感情时的一句玩笑了。在新元世纪,一切的男女情爱,无疑都是有条件产生的,绝不会有例外。
然而在他怀里柔软地依偎着的少女却说出了这句话。
天开语听得出来,她这句话乃是发自内心之言。
唯其如此,他才在心中产生了巨大的震动!
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人相信这个呀┅┅
对于天开语来说,由于有着几个轮回的人生经验,因此可以说对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有着不同与这个时代人的见解和看法。他对于推动人类感情发生的背后隐藏的东西,要远比同时代的人看得透彻得多,也更容易相信一些看似虚无缥缈的理论。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和那个浑身充满了神秘虚幻的“怪老头”那么的投缘。
天开语不禁重新正视怀中的少女。
他想了想,再次问道∶“魂儿,奶真的不在乎吗?我可是没有力量保护奶的呀!”
芳魂月动了动身子,从天开语的怀中坐正了些,迷离的目光中平添了些许的清明。她轻柔地回道∶“我也不知道┅┅可是,现在我真的感觉你┅┅如果你不能保护我,那我想我可以保护你┅┅不是吗?”说着她抓起天开语一苹手,放在自己膨胀未褪的乳峰上,闭上明眸,使劲地按揉两下,然后声音中带着几丝迷幻和虚惘轻轻道∶“我只知道,我突然觉得很开心┅┅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体验到过┅┅没有一个男孩子给我这种感觉┅┅这感觉,真的很美┅┅”
天开语心中又是一下剧震!
天哪,难道一见钟情的魔力有如此巨大吗?大到足以令一个女孩子对刚刚认识没有多久的男人敞开自己的心扉吗?
忽然间,天开语觉得自己有些卑鄙——这种感觉他已经许久没有过了。
只听芳魂月继续轻声絮语道∶“魂儿,魂儿┅┅为什么你会这么叫我?从来就没有人这样叫过我,可是,我却觉得这样叫,真的是叫到了我的灵魂深处┅┅这种奇妙的感觉,真是实在没有办法去形容┅┅”
天开语心中突冒出一个念头——也许,她真的是和小魄儿一样,应该跟着自己吗?想到这个,他情不自禁道∶“那┅┅奶愿意跟着我吗?”说话间他重新又将芳魂月搂进了怀里。
芳魂月娇躯一颤,睁开了俏丽温柔的明眸,痴痴地看着天开语,不假思索地轻声道∶“我愿意。”柔柔地吻了天开语双唇一下,又道∶“我愿意对你奉献自己的一切┅┅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其实我时常在梦里想着,忽然有一天,我会遇到一个我真正喜欢的人,而不是那种┅┅那种经过很长时间熟悉后才喜欢的人┅┅我遇到的这个人,会让我失去自我┅┅”
天开语听得心中一阵感动,忍不住一把搂紧她,在她雪白娇嫩的耳畔深深地叹道∶“那┅┅奶现在遇到了吗?”说话时,他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芳魂月的小嘴轻轻地将天开语的耳垂含进去,动情地吮啮着,嘴里含混不清地呢喃道∶“嗯┅┅找到了┅┅那就是┅┅你┅┅”说话间,她突然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娇躯也止不住地剧烈发抖。原来,她已经感觉到,天开语的大手正隔着薄薄的织料,在她圆股间隆起的花苞上用力挤压搓揉!那织料已经顺着花苞裂开的沟缝深深地陷了进去,大量的蜜汁正源源不断地向外喷涌┅┅
“啊┅┅“天”┅┅给我┅┅爱我┅┅”芳魂月突一口咬在了天开语坚实的肩头,竭力压抑着不使自己激动的声音太大,嘴里却狂乱地呜呜嘶叫着。
天开语现示迟疑,芳魂月湿黏黏的裤裆已经告诉他,下面应该怎么做了——在这种地方,实在是刺激!
真气潜运,手指随意划弄下,芳魂月的下体层层织料已然裂开一缝,大量的黏液随即涌出来,迅速流了天开语一手┅┅
“啊--”一声失控的呻吟突地在整个歌舞剧院后部响起。
不过此时的音乐也到了高潮部分,强烈震撼的乐音如潮水一般席卷整个大厅,将那声销魂蚀魄的呻吟给掩盖了下去。
大厅内除了天开语,没有一个人听到芳魂月那美妙悠长的生命颤音┅┅第三册 第一章 意通情坚
走在街上,芳魂月紧紧地依偎着天开语,似是一点也不害怕被相识之人看到一般。
虽然下体仍然冰凉一片,但她却一点也不担心春光外,因为天开语已经体贴地将自己的外衫脱下来,替她围在了腰间遮挡。
突然间,芳魂月觉得渴望已久的爱情已经来到了身边。一切就如同做梦一样。可是刚刚发生的那令她脸红的一幕,却是那么的真实,她甚至都能感觉得到自己的体内还残留着男性的炽热┅┅
尽管天开语不懂武道,但是她却一点儿也不在意。
如果她的“天”需要她保护的话,她将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去保护他!
毕竟,在这个时代,男人已经不能称之为力量的唯一代表了。
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有许多男人需要女人给他们带来安全感。
毕竟,在这个时代,男人固然可以拥有许多女人;同样的,有力量的女人,也可以拥有很多的男人┅┅
可是她却只想有一个,只有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现在就在自己的身边。
那个叫“天开语”的男人。
也就是她的“天”┅┅
天开语此时的心情却十分的不安。
他第一次对自己雨露遍洒的行为感到了困惑。
对于芳魂月的感情,他感到自己有种无力承受的感觉。
她是那么的纯真,那么的不顾一切┅┅
同雅儿、小魄儿、素囡,甚或是时凤鸣、发红萼等不同,她们要么是同自己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要嘛是自己救了性命,再要嘛就是表现出强大的力量,总之都是在一定条件下生出的浓厚感情;而芳魂月的感情却是那么的单纯,单纯到没有一点的企图。就这么简单,她便付出了。唯其如此,他才感觉这份感情他实在是有些承受不起,因为他自己本身就不是个什么好人,他只是个率性而为、难得顾上别人感受的家伙而已。
芳魂月此时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只一个劲地缠着天开语说这说那,全没了矜持,全忘了两人是怎么开始的。
不过她忘了,天开语可还记得。在陪她从月亮城最大的“霓裳天桥”重新购买一身衣物出来后,他便重新提起了这个话题——他现在只想为芳魂月多做点什么,因为他感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做出令她失望的事情来。毕竟,她实在是这趟轮回的不安定因素。
一听天开语重新提起在歌舞剧院里自己想要问的问题,芳魂月先是脸儿一红,随后才点头娇嗲道∶“呀--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真是的┅┅是啊,我是这么想的,就不知道你会不会帮我┅┅”
天开语揽着她苗条的腰肢,笑道∶“那奶说我会不会呢?”
芳魂月转头冲他皱了皱可爱的鼻头,做个怪相道∶“哼!本来嘛,想如你所愿,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就吻你一下——现在一切都省啦!嘿!你能不答应吗!”
天开语不禁哑然失笑。真想不到这妮子居然也颇为刁蛮,和雅儿、小魄儿没什么分别┅┅
想到雪漫雅和易魄,天开语的心情不觉一郁∶不知道她们可好?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口信回去,真想她们了┅┅
见天开语忽然神情有异,芳魂月不解地看看他,拉他停住了脚步,然后拽他就地坐在台阶上,柔声问道∶“怎么?“天”,你有心事吗?可不可以跟我说说呢?”说着两手捧住天开语的脸,温柔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的眼睛。
天开语苦笑一下,心说这种心情怎么对奶出口呢!自己连目前的身份都要保密,哪还能把家中有几个女人等着回去的事情说出来啊┅┅
他双手轻轻地在外面按住了芳魂月的纤手,然后将它们从自己脸上滑下,再包拢在自己的掌心,笑道∶“奶说得对,我怎么能不帮助奶呢?不然的话,奶以后万一碰到事情,不保护我怎么办呢!”
见天开语答非所问,芳魂月不禁气恼地瞪了他一眼,冲他道∶“哼!我才不会呢!告诉你,既然我认定了你是我的爱人,就绝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我会一生一世都跟在你身边的——要是保护不了你,我就跟你一起死!”
天开语登时觉得胸口一热,眼眶竟有些发涩,忙看往别处,抑制住激荡的心绪。稍停,他又道∶“可是┅┅如果有一天,奶发现我不是奶想像中的那个人,或者,我做出了对不起奶的事情,那奶还会这样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晦涩,似说出这番话是在面临一个重大抉择似的。
芳魂月一愕,定定地看了他好半晌,似要在他脸上看出他内心的秘密一样。良久才缓缓说道∶“我说过的话,一定算数的。不论你今后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无论你会怎样待我,我都只会对你好——我爱你,即使爱错了,抑或是爱得很痛苦,但我心甘情愿!”
如同一声巨雷在天开语的心头炸响,芳魂月的表白令天开语的脑海竟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好一会儿,他的心境才逐渐恢复平静。
如果说芳魂月因怀春少女不更世事,而在一时冲动的情况下说出这番表白的话,那么,自己就应该让她这份真挚的感情得到永久的呵护,并且让这份感情茁壮成长,伴随她一生一世┅┅
天开语在下定这个决心后,登时觉得心头一阵轻松,那份不安也渐渐地淡去了。
他微微抬头,目光深邃地看着远方无垠的夜空,缓慢而低沉地说道∶“魂儿,奶放心,我一定会对奶很好的,相信我┅┅现在我有很多事情不能跟奶说,但只要有奶的信任,我就一定能实现奶的愿望,让奶一生一世都在我的身边!”
看着身边男人突然自全身涌现出的稳若山岳的恢宏气度,芳魂月不禁睁大了眼睛!她再也没有想到天开语竟然如同换了一个人一般,整个人的气质浑若掌控着一切的君王!
““天”┅┅”她忍不住喃喃地轻叫着,天开语那坚毅霸气的侧脸,让她如此心悸神摇,让她恨不得将自己整个的人都溶进他的身体去——恍然间,她发现,自己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天开语雄健的身躯。
在这动人的感觉中没有沉浸到多久,两人便被身前身后上下往来的人流给挤得不得不站起离开——
“好好的路不走,阻在这里做什么┅┅”
“在这种地方居然也有心情,真是佩服┅┅”
“要亲热可以到别处去嘛,干嘛挡人路呢?”
“啊哟,对不起,碰到你们了┅┅”
离开“霓裳天桥”稍远,芳魂月心中越想越是甜美,直感觉自己的心中似乎有蜜糖正不停地往外涌一样,一颗小小的心竟盛满了天开语。虽然天开语就在身边,但她却仍左看右看,似怎么也看不厌,那笑吟吟的模样更是令天开语欢喜得时不时便要吻她一下。
再行得一会儿,芳魂月突然轻叫一声,停下了脚步,似记起什么一般,跺了下脚,自怨道∶“哎呀,都是我不好,忘了“天”是不会武的,走得时间这么长,一定累了吧?”一面说着,一面将天开语推到街边,就要按动腕间的镯状控制器,叫一艘“越流”过来。
天开语忙一把按着他,见她不解地看着自己,便笑道∶“傻瓜,难道奶不想同我多走一会儿吗?奶放心,我不累的。”
芳魂月将信将疑地看看他,见他确是精神很好的样子,才松开手道∶“真的?那你要是累了,可要告诉我哦,我可不想“天”累着呢!”
天开语见她如此温婉可爱,忍不住一阵冲动,手上一紧,将她娇躯更贴紧了自己。在她如玉凝脂的耳边轻声道∶“魂儿,小魂儿,奶真要把哥哥的魂儿勾走了┅┅”
芳魂月本来就身形修长窈窕,仅比天开语差小半个头,天开语这一拥,脸儿自然便靠在了他的肩上。听他公然说出如此动人的情话,登时便整个娇躯软了一半。再停一下,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原来她已经感觉小腹被一样硬硬的隆起紧紧地顶住了┅┅
““天”┅┅你想做什么┅┅是不是想要┅┅”她娇喘着在天开语耳际轻吟道。
天开语轻嗯一声,道∶“正是呢┅┅可是不行啊,人太多了┅┅”
芳魂月听着他的声音,魂灵当真要飘到天边的明月上去了,只觉得整个人已经完全软了下来,再也无法站立,只能依靠天开语的扶持才没倒下。
“那┅┅那怎么办呢┅┅我也好想给“天”┅┅哦┅┅哥哥的啊┅┅”她脸若喷火,刚才在歌舞剧院里的火热情景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令她不由得阵阵冲动。忽一个寒噤,却发现自己新买的底裤已然湿润了一片┅┅
天开语不禁苦笑。
若是自己不隐瞒身手的话,此刻他已经带着怀里的可人飞上天了——说不定还可以在天上大战一回哩!
想到“天上大战”,天开语登时心中猛地一跳,心里寻思∶怎么以前就没有想到这样呢?那感觉一定不错的┅┅
正在胡思乱想,忽听得身边一声轻叹∶“唉!看看人家,那才叫感情好呢┅┅抱得那么紧┅┅”另一人随之应道∶“就是,很久都没有看到有人这样了呢!”
天开语愕然回头,却见两个秀气的女孩子已经擦身而过,此时正好回头看着自己二人,还喁喁低语。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天开语心中欲望大减。慨叹之下,只好分开芳魂月,指指满街的行人,无奈笑道∶“小魂儿,看来咱们还是回到剧院去比较好呢——这里到处都是人。”
芳魂月自是对他言听计从,立即点头同意。
那歌舞剧院“月灿星辉”本就距离“霓裳天桥”不远,只是芳魂月心中有事,身上更是软弱,这一路竟是天开语这个“不通武技”之人揽着她走过的。
不过临近“月灿星辉”时,天开语却停了下来,苦笑着松开了芳魂月。正当芳魂月不明所以时,只听他轻声道∶“小魂儿,奶看到了吗?奶的好伙伴们正在前面门口等着我们哩!”
话一出口,芳魂月登时一个机伶,充满情欲的头脑一下清醒了许多。定睛一看,不禁暗暗叫苦——果不其然,那几个半大不小的同伴正东张西望地四处察看哩!很显然,他们是在寻找自己和“天”。
天开语见她满脸沮丧,知道她也发现了黑雪若等人,便笑着安慰道∶“小傻瓜,干嘛这么不开心呢?”
芳魂月一嘟嘴,顿脚道∶“你知道的啦,还问!”说着忍不住便往天开语身边靠。
天开语一笑,忙拉着她进入路边一个拐口,避开了黑雪若等的视线。停下来着实亲吻了芳魂月一番,又趁路人不在意,隔着胸前薄衣来回揉搓了她的两苹乳峰几下,才再次松开她,柔声道∶“好啦,今天我们只到此为止啦!以后时间多得是——下次我们单独出来约会,好不好呢?现在我们一起出去,就说我陪奶买衣服,啊?”
芳魂月被天开语这番轻薄,弄得又是娇喘吁吁,只是听了他的话,知道他说的在理,这才强自安静下来,痛苦道∶“知道了,好哥哥,我听你的┅┅只是你什么时候约我呢?明天行不行?”
看着她一脸春情的娇媚模样,天开语不禁心头又是一跳,险些就忍不住再轻薄她一番。
“嗯。好的,就明天——怎么这样急呢?”他点头答应道。
芳魂月痴痴地望着他,声音柔腻道∶“人家就是想见你嘛┅┅好哥哥,你明天什么时候来接我呢?”
天开语爱怜地抚了抚她晕红未褪的光滑脸蛋,柔声道∶“那奶说什么时候呢?对了,奶要我去哪里接奶呢?不会要我去奶家吧——奶家我可不知道呢!”
芳魂月忙从身侧衣袋掏出一苹仅有巴掌大小的精巧圆盒——正是“幻碟”,放到天开语的手心里,轻声道∶“这里面有我的资料,你来学校接我——地图里面都有┅┅”
天开语打开一看,这“幻碟”里的显示赫然便是一面“超微光晶”。
见他似要打开资料,芳魂月忙道∶“这里面打开的密码是┅┅”
“不要说,让我猜猜!”天开语忽打断了她的话。
芳魂月一愕,吃了一惊,忍不住讶然道∶“什么?你猜猜?这如何猜得出来!”
天开语轻拍拍她脸,笑道∶“这里面是用的“通意灵锁”吗?”
芳魂月不知他问这话何意,便点点头。
天开语得意地一笑,朝她做了个怪相,道∶“这就对啦!“通意、通意”既是奶我通意,我就一定能解开的,对不对呢?”
芳魂月登时为之瞠目!
天啊,这世上哪有这样解释“通意灵锁”的道理呢!
她急忙道∶““天”,不是这样的,你解不开的┅┅”她知道,这里面的秘密,除非她自己,恐怕这世上再没有另一个人——甚至机器能够解得开,这“通意灵锁”根本就不是什么人都能解得开的,尤其是这种私密的东西!
岂料天开语却摇摇头,固执道∶“当然,如果奶相信我们的感情的话,那就应该相信我一定能解得开的!”
芳魂月简直要急得哭出来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天开语居然会有如此荒谬的理论,更要命的是,他竟又跟了一句∶“如果我打不开的话,那就只能说明小魂儿奶的眼光有问题,证明我们两个并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所以说,为了验证我们的感情,奶就绝对不能告诉我密码,而要由我自己把它猜出来!如果猜不出来,那么我就接不到奶,如果接不到你,那么┅┅我们就只好分手了┅┅”天开语脸上有意露出沉痛的表情,那看芳魂月的眼睛里却蕴满了笑意——只可异她没看出来。
芳魂月的急泪终于流了出来——这个人怎么这样子呢?这都什么跟什么嘛!把这个猜密码跟两个人的感情连在一起,岂不是太荒唐了吗?偏他还如此的固执!
“你┅┅你你┅┅”芳魂月终忍不住叫了起来。
天开语却一脸的轻松写意,仍笑容可掬地对她道∶“奶看奶,对自己都不相信嘛!要学学我——看我,都这么有信心哩!”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似是随口,又是大有深意地叮嘱道∶“只不过有一个条件┅┅”
芳魂月忙问∶“什么条件?”只要能让她的“天”不去干这种荒唐的事情来影响两人的感情,什么条件她都会答应的。
天开语一笑,说道∶“那就是,回去以后,奶得时刻想着我,这样,我们“通意”的成功率就会很高啦!”
芳魂月心中登时一声惨叫。
没想到这个傻哥哥竟然还是执着地要这样干。
她只觉心中一片绝望。
难道她真的要失去他吗?这个刚刚进入自己生命中的重要男人。
为何他会这么傻呢?竟然要做这种傻事┅┅
她忽然有点恨自己了——如果自己直接告诉他到哪里,哪怕是到家里接,也不会发生这种变故的呀!
看着芳魂月心急如焚的样子,额上甚至都沁出了焦急的细汗,天开语心中也颇为不忍;不过他却绝不会改变自己的心意。
因为他想到,自己有责任维护芳魂月的这个“一见钟情”。而加固这份感情的最好方法,便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条件,让她坚信自己的选择是上天注定的。而爱情里的“心意相通”则是验证上天选择的最佳途径。
因此他选择了芳魂月送上门来的“通意灵锁”。
他要打开它,以此坚定她对她自己的信心。
“小魂儿,奶放心,我很有信心的,真的!”天开语的眼中突射出坚定的光芒,一瞬不瞬地看着芳魂月泪盈盈的眼眸道。
芳魂月无力地点点头。事已至此,看到自己只能听天由命,让天开语去尝试一下这个以宇宙星河数字计都未必能够成功的概率了┅┅
然而她仍心中存有一线希望∶“那┅┅“天”,你要答应我,即使猜不出来,你也要去接我┅┅你可以问雪姨的,她知道┅┅”
看她如此伤心,天开语差点就答应她。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换成了∶“不行!如果猜不出来,就说明我们根本不应该在一起,所以我也就不会去接奶啦!”
见他如此认真,芳魂月突然心灰意冷。
既然如此,看来自己真的不可能与他在一起了┅┅
天开语看出她的心思,忙郑重提醒她道∶“小魂儿,你可要记住——我能否猜出来,那可同奶有没有想着我有很大的关系!奶一定要想着我!”
芳魂月黯然地点点头,嘴里喃喃道∶“我当然会想着你┅┅我永远都会想着你的┅┅”那凄楚的神情看得天开语心情一阵激荡,险些便要反悔先前的决定。
“那好,我们去找他们吧!”天开语轻轻地拉着芳魂月的手——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这苹手好冰好凉!他反射性地紧紧握住她的手,意图将自己的体热温暖这苹冰冷的纤手┅┅
芳魂月如同一具偶人般地木愣随着天开语自拐角走了出来。
刚一出来,便听到一声大喊∶“你们两个怎么搞的?到哪里去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声音赫然便是洪飙的大嗓门。
黑雪若眼尖,一眼看到芳魂月换了身新衣服,便忍不住叫道∶“怎么,月姐姐买衣服也不跟我们说,我们一起去多好啊!”
紧跟身后的列斯静也嚷嚷起来∶“就是就是,我也正好想买新衣服,就是不知道穿什么样的好看┅┅月姐姐奶居然自己一个人去——哦不不,不是,是让天大哥带你去!”
列斯堂却看出芳魂月神情异样,似乎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般,脸色苍白,全无出门前的生气,便不禁怀疑起来。看看天开语,却又感觉不出什么异常。想想是否天开语欺负了芳魂月,但他分明又不会武功。瞬间脑中一连几个猜测,结果都被他自己给否定掉了。于是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月姐姐,奶怎么啦?怎么好像不太高兴似的┅┅开语兄,你们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吧?”
芳魂月仍是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对列斯堂的话浑未产生生丝毫反应。倒是天开语打了个哈哈,笑道∶“没有,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啊?我只是觉得歌舞没什么意思,就请小魂┅┅魂月带我到外面走走,顺便她买了套衣服——啊,我想起来了,魂月她不高兴,一定是在买衣服的时候,同人争执了几句,所以才会这样┅┅魂月,魂月大小姐?奶还生气啊?”
听到天开语呼唤,芳魂月终于抬起了眼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轻轻,却十分清晰地对他道∶“我相信你┅┅我不会生气的┅┅”
她这话说出来,列斯堂等人当然以为她果然是在为买衣服之事生气,所以面色才会这般难看;而天开语却知道,这可人温婉的女孩子,正在向他表白┅┅
心中感动下,不觉眼中又有些酸涩,忙转头看向大街,口中自语道∶“有点累了呢!”
话音刚落,身畔的芳魂月便已经按动腕上的控制器,叫“越流”了∶“那赶紧回去休息吧┅┅”
听她这样温柔体贴,一滴眼泪终于忍不住从天开语的脸上悄然滑落——却正好被抬眼看他的芳魂月看得清清楚楚┅┅
就着卧室的柔和灯光,天开语轻轻地打开芳魂月交给他的小圆盒——这种设备,被称之为“幻碟”,乃是新元世纪的一种多功能娱乐设备。其中不但可记录个人日常资料,更可以显示微型全息空间图形——上趟在卓映雪家中,天开语看到的黑雪若等几个孩子便是用它联上了网路进行团队作战的。
不过天开语感兴趣的,却是那“超微光晶”里的内容。
无须打开“幻碟”本身的电源开关,他将“幻碟”托在左手掌心里,四指轻轻抓牢,中指却按在那顶端的细孔上——随着一股细微的电流从他的指尖注入,那“幻碟”的“超微光晶”便荧然一亮,被激发闪烁起来。
回到卓映雪家时,在门口一干伙伴便自行散去了。只是临别时芳魂月又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才离去。
此时社区的电力系统已然全部恢复,仍有不少人在一家一家地检查故障发生的原因。
卓映雪因身份特殊,又有专门的工兵维护,在工兵未查出有何问题后,便没有人再来打扰。
天开语同黑雪若进门后,一眼便看到卓映雪正在客厅同那三个美女上尉一道玩《天机录》。见二人回来,那三个美女上尉首先便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恭敬地向天开语行了个礼∶“先生您好!”
天开语随意地点了下头以示回应。也未多加理睬她们,便迳自走到卓映雪跟前,俯身先看一眼游戏的局势,然后笑道∶“映雪姐姐,真想不到,奶居然也是玩这个的好手呀!”
这时黑雪若也凑了上来,骄傲道∶“那当然啦!妈妈是将军哩!玩这种东西,当然只是小菜一碟喽!”
卓映雪挑动手指,指挥自己的团队消灭了一群二十八负级的“噬火人魔”后才回了一口气,抬头笑道∶“哪里呀!这次我也很惊险呢!接连失去了四个小组,连本身的功力也被消耗了三极哩!”
黑雪若一听便跳了起来,惊叫道∶“什么?消耗了三级!妈妈呀,我练一级都花费好几个月的时间,还得到处找人练习;您竟然一场就损失了三级!这是什么怪物啊,这么厉害!”
天开语忍不住微微一笑,指点道∶“当然啦,姐姐选的人物属性就是“炽”系的,而那些“噬火人魔”正是喜欢火哩!火越大,它们越厉害——我想姐姐最后是靠别的办法取胜的吧!”
卓映雪一听,摇摇头道∶“不是,我正是用“炽”系的能量把它们消灭的呢!”
天开语一怔,随即便想到一点,登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我明白啦!姐姐奶的“炽”系能量的产生已经超越了“噬火人魔”的吸纳速度,所以它们才会┅┅”
“正是呢!”卓映雪接口应道,同时为天开语的快速敏悟感到暗暗惊讶。她抬眼看了天开语一下,又道∶“可是我还是损失了三级,要等一阵子才能尝试升级啦!”
听卓映雪说话,天开语的目光却顺着她的宽松的领口向胸内望去——她这个俯下的姿势,正好将衬衣内两苹饱满硕大的乳房露出大半个来,直看得天开语不由自主地壁峙起具势来┅┅
由于在家中,工兵都已离去,只剩下三名同为女性的上尉陪同,因此卓映雪的穿着甚为随意。此时虽然天开语回来了,但因着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她竟未作多的遮掩,这样一来,自然便宜了天开语一双色眼。
看着卓映雪收拾起桌上的“幻碟”,天开语便对她道∶“姐姐,我想今晚回实验室去住——我想早些把结果搞出来┅┅”见卓映雪欲开口说话,他忙补充了半句。
卓映雪呆了一呆。
天开语的要求虽说在情理之中,但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说实话,她倒是希望天开语能留在家中,多陪自己一会儿的,只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决定要离开——尽管他有理由,但军人的直觉却令她隐隐觉得事实并非是他说的那样。
难道说,他想动这三个女人了吗┅┅
卓映雪的目光不自觉瞄向了三个以标准立姿站立的美貌女军官,心中竟生出些许嫉妒来┅┅
天开语立即从她的怀疑眼光中猜出她心中所想,便淡然一笑道∶“姐姐一个人在家,我看不若今晚就让她们三个人陪奶吧!我实验室里还有人帮忙呢!”
卓映雪登时俏脸一红,知道自己心思被他看破,忙掩饰道∶“哪里,开语你说什么话呢!她们是军部安排给你的侍从,怎么好在我这里过夜呢?再说了,这么长的时间,我跟雪若都已经习惯了┅┅”说话时,那语气中不免流露出淡淡的苦涩来。
天开语心中暗暗嗟叹,不禁为这个长期独守空闱的美丽少妇感到不值。
不过他今晚却的确不能逗留于此,虽然卓映雪那熟透了的动人娇躯对他有着极大的诱惑力。
因为他得把芳魂月的密码打开,而这,必需在一个单独的环境里进行。在卓映雪这间处处都是监视装置的大房里,做这项工作实在是太不谨慎了。
随着超级密码的输入,以及前世独一无二的个人资讯的确认,那“超微光晶”的屏面上不停地闪烁流动着美丽变幻的色彩,最后消失时,一扇充满动感的虚拟鲜花缓缓地绽放,并渐渐扩大至淡化┅┅
一行行清晰的文字映入天开语的眼帘。
他成功地进入了芳魂月的“幻碟”系统之中。第二章 碧玉丝丝
与月亮城别的地方不同,黑夜中的梅伊尔学院并未有云霞般的灿烂灯光,而是沉浸在一片静谧的朦胧幽光之中。此时如果从高空俯瞰的话,就会发现,整个梅伊尔学院所辖的区域,如同一片散发着神秘光晕的羽翅,插在月亮城的东方;又宛若夜空中的一颗流星,在身手拖出一条长长的美丽尾线┅┅天开语站在窗前,目光凝视着下面笼罩在一片薄纱般灯光的梅伊尔,身后静静地站着身材修长苗条的碧丝丝。从女军官传来的细密绵长的呼吸,天开语判断出,她的修为相当的不错--只不知能不能作“御气飞行”。
他正在试图探寻“行弈小组”的方位。因为他知道,此时小组的成员一定在休。比林斯武督的带领下,安顿好了一切,只等他这个“天之拇指”归队。由于怕引起卓映雪的怀疑,他已经于事前将随身的通讯器给毁弃了,因此他相信此时同伴们一定对他的迟迟不归感到十分着急。
他们会安顿在哪里呢?真想下去查看一番,只恨身后的碧丝丝似影子一般没有片刻的离身,使自己不能遂心┅┅
又站了好一会儿,碧丝丝终于有些搞不懂天开语想做什么了,忍不住小心问道∶“先生,您┅┅您休息吗?时间太晚了┅┅”
天开语却未回转头来,沉声道∶“怎么?奶感觉累了吗?如果累了,奶可以先去睡的,我还想再看一会儿。”
碧丝丝胸口登时一滞--这个人真是奇怪,已经站在这面水晶幕墙面前三个多钟头了!再这样下去的话,天就要亮了呀!他到底在看些什么呢?同样向外看,这外面的环境她闭着眼睛都能描述出来了,可是他却还要看。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天开语心中轻叹一声,知道今天晚上无论如何不可能单独行动了。这个碧丝丝着实对自己的工作尽心尽责。
想到她的工作,天开语忽心中一动,想到了卓映雪将碧丝丝等三个美貌如花的女上尉安排在自己身边,并不完全是监视,还有其他的任务哩┅┅
心里想着,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丝邪邪的笑意。
他低声命令道∶“丝丝,奶过来。”
碧丝丝见他突然命自己上前,一时愣了下,没有回过神来,但很快她便醒转,忙应了声∶“是!”便上前一步,跨至与天开语并肩的位置。
岂料刚刚站好,天开语的一苹手便向她的腰间伸了过来,并顺势将她的整个娇躯揽进胸怀!
碧丝丝登时浑身一震,竟不自觉僵住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天开语会突然对自己动手动脚!虽然她已经在事前被上级吩咐过,一切必须顺从天开语--甚至包括献上身子,但是毕竟天开语这下子来得太过突然,猝不及防下,武者的本能在顷刻间陡然发动,臂肘裹着一股强大的护体劲气疾速抬起,竟尔横荡击出!
天开语的磁电护体力场何等的敏锐,在碧丝丝气机刚刚接触到他表皮的寒毛时,他便立即警觉将要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瞬间,天开语脑中暗叫一声∶“不好!”便急忙将无时无刻滚流在表皮腠理的护体能量尽数收回内敛,并在同时,结结实实地经受了碧丝丝重重的防卫一击!
“啊呀--”随着一声惨叫,天开语整个人立刻应肘而出,直直地飞撞到身后不远处的一根立柱之上,然后从那立柱上碰撞弹起,再重重地跌落下来,扑倒在地上;更有大口的鲜血自他口中激喷而出,在空中洒出漫天的血雨┅┅
碧丝丝出手后,立时醒觉--糟糕!自己做了什么呀?天开语那一声惨叫,更是将她惊得魂飞魄散!一时间整个人都为之一麻,大脑在瞬间竟出现了片刻的空白!
天开语这一声惨叫,立即惊动了整个实验区。正在睡梦中的“助手”们纷纷惊醒了过来,不消一会儿,便一个个神色慌张、衣衫不整地朝天开语和碧丝丝这个方向跑来。
在呆傻了片刻后,碧丝丝才回过神来,心中在绝望的同时,忙不迭地飞身扑向天开语。
她抖抖颤颤地将天开语小心翼翼地扶起,并翻转过来后抱在胸前。只见他面色惨白、气若游丝,嘴角边兀自还在不停地往外涌冒着鲜血,并顺着脸颊,很快淌到了她的胸前衣襟上。顿时她一颗心险些从喉咙里跳出来--天哪!自己怎么会下手下得这么重啊?怎么办,怎么办呢?万一这个天先生出了事的话,自己可决计承担不了如此重大的责任的呀!更要命的是,这一来,还会连带着两个同伴也遭受严厉的惩罚!想到卓映雪将军处事时的雷霆手段,想到她可能对自己施加的最严苛的军事惩诫,耳听着凌乱的脚步声冲这里越来越近,她越发的六神无主,心头一片混乱,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才好,只一个劲地将天开语的头紧紧抱在胸前,焦急无助的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心中的懊悔简直要让她崩溃了┅┅
就在碧丝丝陷入绝望之境时,怀里的天开语却忽地动了动,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呻吟∶“丝┅┅丝丝┅┅快┅┅快把我带回房间┅┅快┅┅要快┅┅”
这呻吟虽然微弱,但在碧丝丝此刻听来,却不啻是一声比月亮城最动听的音乐还要美妙的仙音,仿若一剂功效神奇的强心针,立即将她从绝望的地狱边缘拉了回来!
“先┅┅先生,您┅┅您醒了吗?”她惊喜万分地急呼道。
却见天开语又动了下,仍困难地低声道∶“快┅┅快回房去┅┅”
这句话一下提醒了碧丝丝,她登时清醒过来--是啊,是得赶紧回房间,要不然,被人发现了,自己可是死路一条啊!
当下她不再迟疑,一把将天开语抱起,在辨清了那些紧促奔近的脚步声方位后,急展开身法,以平生所未有过的速度急蹿而去,逸向天开语的卧房┅┅
天开语真的这么不堪一击吗?
当然不可能。
其实在碧丝丝的肘突撞向他腹部的一刹那,他便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由于有大地母亲无所不有磁能的护佑,他在散去全身护体能量的同时,就已经将这些能量与大地的磁能融合在了一起,无分彼此。以碧丝丝这种程度的能量攻击,根本就不必担心会对自己构成什么生命危险。
但是毕竟是血肉之躯,在没有防护的情况下,硬生生地挨受了一个训练有素的武者的猛烈攻击,还是不可避免地受到了严重的内伤┅┅
将天开语轻轻地放在床上,碧丝丝的心里要多乱有多乱。
是啊,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这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都怪自己做事不经大脑┅┅真该死┅┅怎么会闹出这样一件事情来呢?
心乱如麻下,她一面抹着眼泪,一面俯身查看天开语的伤势,难过地道∶“先生,您┅┅您怎么样?是不是很难受?”
天开语嘴角咧出一线苦笑,心道,奶给我来这么一下试试?不过他的痛楚倒真是好了许多。借助大地浩荡充沛的地磁能量,他已经将体内的伤痊愈了七七八八,只留下一点,做为迷惑眼前这个吓得不轻的傻丫头而已。
见天开语似痛苦得说不出话来,碧丝丝心中的害怕很快便转为深深的内疚。想不到自己的莽撞,竟然给天先生带来这样大的伤害,真是太不应该了┅┅
想到刚才天开语亲昵的举动,她心中不禁一窘,同时却又想到,既然上级已经命令自己完全听从天先生的吩咐,甚至都明确指示过,在肉体接触上也要完全顺从于他,自己怎么就无法控制住情绪呢?结果不但没有顺从他,反而还伤害到了他,要是无法完成任务┅┅
碧丝丝禁不住浑身一颤,想到了后果的可怕┅┅
这恐惧的感觉并非全是来自于失职后自己以及两个同伴可能遭到的严厉惩处--这仅仅是事情刚刚发生时,她内心本能的反应。但此时她心神稍微定下来,继续产生这恐惧的更大一部份原因,却是由于在接受任务时,她与屏爱琳、左蓝珂等三人所接触到的那个绝密档案。
如果任务失败了,那么,月亮城可就┅┅
她不敢再想下去,尤其不敢想像,这任务的失败,居然是因为自己不肯顺从天先生的欲望--这种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意外而导致的。
她实在害怕面前的天先生出现不测。
她也知道,在这个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天先生尽快送往梅伊尔学院的医护单位去进行救治。
可是,她却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因为这个意外的事故,被上级从天先生的身边调离,再更换另人前来--她还想亲自感受成功的喜悦,感受挽救月亮城的自豪┅┅
想到这里,碧丝丝抹去眼泪,秀丽的脸上露出坚毅的神情--一定要想办法尽全力去补救,在别人发现这事故之前,除去天先生身上的伤痛!
站在床边,她俯身对天开语轻声道∶“天先生,实在是对不起┅┅我不应该那样对您。您忍着点,我这就帮您医治┅┅”说着一双纤手已经抚上了天开语的身前,将他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地解开。
在裸出天开语坚实健美而棱角分明的胴体时,碧丝丝双眸情不自禁地一亮--好完美的身体!同时心中的羞涩也油然而生,目光不自觉地在看过一眼后,便急忙转开,一颗芳心也“扑通扑通”地重重跳动起来。好一会儿,她才平定下有些紊乱的心神,重新将目光转移到天开语袒露的胸腹上,定了定神,缓缓地将双手放了上去┅┅
那双冰凉柔嫩的小手抚上天开语肌肤时,天开语的皮肤立时反射性地激悸了起来,体内的真元能量也险些因此而本能地溢出。
就在一道纯正的真元透体而入,在受伤的腹部位盘旋化瘀时,天开语徐徐睁开了眼睛,轻声对碧丝丝道∶“丝丝,怎么,奶┅┅奶还是第一次?”
碧丝丝突听他说话,倒是冷不防给吓了一跳。但随即她便反应过来,心中一喜--想不到自己刚刚输入内力,天先生的伤势就有了好转,看来自己不用担心送他去医护处啦!如果自己接下来的表现再好一点的话,说不定天先生会既往不究,把这件事情彻底地替自己隐瞒下去也不一定呢┅┅
这样想着,她更加努力了,一股更为强大的真力随即输入了天开语的体内。
天开语见她卖力,心下觉得好笑--这点萤火之光,哪里能同自己的滔天烈火相比呢?不过虽这样认为,心中还是有些被她感动。
“丝丝,奶还是第一次吧?”他再次问道,这次不但声音大了些,而且也更清楚了。
碧丝丝不解地看着天开语,小心回答道∶“天先生,您┅┅您不要说话,这样我好替您医伤┅┅”
天开语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心念转下,有意脸色一沉,斥道∶“奶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碧丝丝登时吓得心中一乱,传入天开语体内的真气也是一下波动,忙紧张地回道∶“天┅┅天先生,您说什么?什么第一次┅┅我┅┅我不懂┅┅”
天开语忽邪笑一下,视线下移,落在了她被制服勾勒出秀美浑圆线条的耸挺乳峰上,射出轻佻的目光来。
碧丝丝虽说心中惴惴,但少女的本能仍使她一下从天开语色迷迷的目光中明白了他话中的含意。登时胸中小鹿乱跳,俏脸不可自持地涌上一抹红霞,无法再抵受天开语满是色意的目光,忍不住羞涩地低下了头,轻轻地点了点头,以微不可闻的声音应道∶“嗯┅┅”
天开语点点头,道∶“奶过来┅┅”目光示意她在自己身边坐下。
碧丝丝一怔,抬眼看看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要知道,自己现在可是在替他医伤呀!不过天开语的命令却是她所不能违背的。因此在迟疑了片刻后,她还是起身坐到了天开语的身侧,不过一苹纤手仍不敢离开天开语的胸腹,继续往他体内输入真元。
待碧丝丝坐下后,天开语抬手抓住她空出来的那苹柔荑,不轻不重地摩捏起来。
碧丝丝登时娇躯一颤,呼吸明显变得急促起来,脸上的红晕也更甚了,下巴低得几要埋进双峰间,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自己按在天开语胸腹间的手上,一瞬不瞬地不敢离开。
天开语从她的反应立即可以断定,眼前这个年青貌美的女军官一定还是处女!他心下不禁暗讶--依照她的军衔,她的年纪应该不小了,难道现在居然还未经过人事吗?这未免有些奇怪了?特别是在月亮城这种风气甚为开放自由的地区,更是罕有;似芳魂月那般,尚在校内上学的女孩子,却都有了经验,她一个不但已经工作,而且级别还是军官,怎么会是处女呢?她应该有很多经验了才对啊┅┅
心里思索着,天开语的手已经从碧丝丝的柔荑往上移动了。最后他的手在美女上尉茁挺的酥胸前停了下来。
碧丝丝已经是无法再凝力运功了。这个天先生的动作实在太过轻佻淫猥,居然摸到了自己敏感的乳峰上来!
随着一口真气一滞,碧丝丝心神慌乱地被迫中断了继续往天开语体内输入真元的工作,浑身颤栗下,呼吸也粗喘了起来,脸儿更是红得跟什么似地。
她现在虽然仍维持着一苹纤手按在天开语胸腹上的动作,却已经不再是医伤了,而是掩饰自己羞赧至极的窘态┅┅
天开语终于握住了美女上尉一边翘挺浑圆的乳峰。尽管隔着层层的织物,但是良好的质地以及精细的作工,使得碧丝丝这贴身合体的制服没有丝毫的生硬,相反,还要比许多普通的衣物显得手感更加光滑细腻--他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手中青涩耸挺的乳峰正迅速充血膨胀起来┅┅
天开语恣意揉捏把玩着手中娇嫩敏感的乳房,拇指和食指摸到她乳尖勃起的硬蒂,忽轻忽重地捏拈起来,碧丝丝早已经是娇躯抖个不住,洁白的贝齿将下唇紧紧地咬着,双眸更是紧闭不睁,那苹原本按在天开语胸前的纤手,也早已经变作死命攥紧他敞开的衣襟了--她正竭力地控制着自己,试图不使自己叫出声来┅┅
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湿湿的情欲的味道┅┅
天开语的手移到碧丝丝另一苹乳峰上--美女上尉忙将身子前倾一些,方便他行动。天开语一边继续揉捏抚弄,一边漫不经心地道∶“奶今年多大了?”
正沉迷怅惘于天先生充满淫猥的挑情中,碧丝丝忽听到他问话,不禁娇躯打了个颤,不自觉睁开了雾蒙蒙的俏眸,不料刚张开眼,便正好触到天开语充满暧昧与情欲的目光,登时芳心一窘,反射性地再次紧紧合上了眼帘,声音颤栗细小地答道∶“我┅┅二十四岁了┅┅”
天开语见她闭上眼帘下长长的睫毛不住地栗动,知她心情极为紧张,便有意捉弄她,那把玩嫩乳的大掌突用力一握,同时食拇二指也在乳尖那硬茁的蓓蕾上猛地一捏!碧丝丝那从未被人侵犯过的乳房本来就敏感至极,在头一次经过天开语一番彻底的玩弄后,早已经充血膨胀得难以承受,只苦于不懂得何处才是渲的渠道,此时天开语突然发力,登时一股从未体验过的舒畅快感似爆炸了一般,从紧胀胀的乳房顷刻间涌遍了全身!
“啊--呜┅┅”一声激颤的娇呼从碧丝丝润红唇瓣间遽然发出--她终于忍受不了这种肉体刺激感觉带来的兴奋与快乐,失声叫了出来!不过紧跟着她便急抬手捂住了小嘴,令那声荡人心魄的呻吟掩去了一半┅┅她忽然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体是这么喜欢这种感受,那么饥渴这么快感┅┅
紧闭着双眸,正神魂迷乱地期待着身畔的男人继续下去时,碧丝丝却感觉那只给自己带来从未有过新鲜快感的大手已离开了酥胸,且迟迟没有进行下一步的行动,她忍不住睁开眼睛,不解地看着身旁的天先生--呀!他看上去,好成熟、好性感啊┅┅
见美丽的女军官神色迷离地看着自己,天开语的嘴角泛起一抹邪笑,目光停在她的胸前。
碧丝丝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眼前这个男人要自己做什么了!
虽然仍羞迫不已,但是她却已经有了袒露自己一切的觉悟。
她低下头,双手颤抖地抬至胸前,玉指一粒一粒地解开了衣钮┅┅
当两苹布满红晕的美丽雪乳小兔般“脱”地从衣内弹跳出来时,碧丝丝不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天哪,什么时候,自己粉淡的乳晕扩散出一片嫣红的呢?那淡红的花蕾,也变浓成玫瑰的艳丽了呢?更羞人的是,那两苹可爱的乳兔,居然也胀大了许多┅┅
天开语只觉得口干舌燥。
和小魄儿的过于青涩不同,碧丝丝的处女身体,散发出更多成熟女性的渴望和妩媚,这方面,红萼倒是差可与之一比,可是却又少了军人独有的气质。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碧丝丝既然了解自己的工作,当然知道应该怎样做这种事情--她为了圆满完成任务,甚至专门到月亮城资料中心的社会部分查找了相关的详细资料,因此虽说未曾亲身体验过,但却知道了不少男女方面的花样┅┅
她已经做好准备,在天先生需要的时候,奉献自己的身体;只是现在,她却因天先生的挑逗,变得主动了许多。她第一次了解到自己身体的渴望原来竟是那么的敏感,那么的强烈┅┅
忽然间,她明白到,在自己目前的情形下,那句“为了执行任务而献身”已不能看作是多么崇高的誓言,而只能堕落为一个藉口,一个允许自己放纵的藉口┅┅
在服侍天开语脱去所有衣物后,二人终于赤身相对。
看着天开语中间壁峙的巨物杀气腾腾,碧丝丝心中虽有破身的觉悟,却终有些胆怯。
不过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更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如何去做--所查阅到的资料资讯中,对于天先生现在躺着的姿势,有很多种应对的方法。
看着碧丝丝动作生涩地爬在自己身上,小心翼翼地将那已经滴着蜜汁银丝的微裂桃红对准巨首坐下,天开语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柔情。
他当然知道这个美女军官为何要对自己如此顺从。
一切仅仅是为了利益。
早在前生后世,他就已经彻底地看透了人世间诸多行为的根本驱动力。
如果没有利益,那么一切免谈!他天开语现在能有这些待遇,无非是因为自己拥有令人垂涎的丰厚资本。
但即使是自己看透了世情,却仍无法驱除人类自亘古以来,就从不放弃对美好真挚感情的向往和追求的梦想--尽管这梦想的实现随着世纪的更替、大地的变迁而越来越远离┅┅
面对眼前这个美貌如花的年轻女子在面临自己人生历程中一个重大转变所自然流露出的那份娇怯、羞涩、迟疑,他仍然不可避免地生出了柔情,那种发自内心最深处的、原始的、最纯净的柔情。
碧丝丝娇羞迟疑的心情,使她在进行与天开语合体的过程中,无法回避地、本能地逡巡犹豫起来。不过这样反而令她娇嫩敏感的花蕊与天开语昂扬膨大的巨首来回地进行若即若离的揉磨,让她微裂的花瓣更加地绽放,晶莹的蜜液更加地汩流┅┅
就在碧丝丝的花瓣紧紧地将滚烫的巨首严密包容、那散发少女芬芳的蜜汁也淋漓倾而下的时候,天开语行动了!
他腰部猛然向上一挺--
“啊--”一股撕裂的疼痛从下体传来,碧丝丝立时不可自抑地娇啼一声,两滴清泪也不自觉地迸流而出!
天开语倒抽一口凉气--好紧!自己居然没能一下穿透!
感受着那层坚韧的阻碍,他忽想到了,这个女军官厚韧的体质分明与常人有异,开拓起来自然要艰难许多--这种情形,他在前世也曾经遇到过┅┅
想及此,天开语心念电转下,眼中不自觉爆出电光的精芒!随即一股巨力油然而生,竟硬生生地冲破了那层阻碍,剖开碧丝丝的胴体,长驱直入!
“啊--”碧丝丝再次发出一声娇吟--只不过这一次,却是快乐的呻吟。
原来天开语在破关之时,电磁能量也随之透体而入,竟绝妙无比地起了麻醉的作用!既然没有了痛苦,碧丝丝自然只会感觉到无与伦比的快感迅速充塞了整个身体┅┅
天开语眼中无意爆出的精芒,她虽看在眼里,但却因着蜜穴被情欲快感的突然充斥,导致了心神的迷失,未将天先生的这个变化放在心上,而是任由自己进一步地沉沦下去┅┅
看着巨势上沾染的那片象征着贞洁的殷红,天开语心怀大放,索性不再刻意作出伤病的表象,一把将这动人的女军官抱起,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恣意挞伐起来┅┅
窗外的天空已经泛白,一缕晨曦透过窗帘洒在床上。
天开语支撑起一苹臂膀,目光柔和地注视着身边满脸倦意的碧丝丝。在这一刻,他的心情十分的松弛,展现的完全是自我的面貌。
看着碧丝丝一对雪乳布满指爪的瘀痕,长长的睫毛上却挂着极度满足后流出的泪珠,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深沉的感动。碧丝丝睫毛尖上那颗泪珠在晨曦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的晶莹剔透,从中折射出的绚丽光彩,竟让他有种眩晕的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过了┅┅
转世轮回的负累,使自己无时无刻不生活在怅惘之中。可是眼前的这滴放射着动人光芒的泪珠,却神奇地令他的心灵净涤了一回┅┅
就在他感觉内心一片空灵之际,门外响起了轻轻的叩击声。
强大的力场能量立即破体而出,在瞬间将碧丝丝与自己包容起来,使那门外的声音及时阻隔在力场之外。
天开语凝起耳力,听出站在门外的,正是屏爱琳和左蓝珂两名美女军官--看来她们是来叫自己起床的。
心中轻叹一下,天开语散去了凝摄的地磁力场,大掌轻轻地抚上碧丝丝嫩滑的脸庞,柔声道∶“丝丝,起床了┅┅”
也许是昨夜的经历过于刺激和强烈,碧丝丝在天开语连唤数声后才迷迷糊糊地醒来。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刚一睁开,便正好与天开语温柔的目光相遇,登时不自禁地脸儿一红,娇躯一缩,羞怯地闪烁回避着天开语的注视,一面嘴里颤声道∶“先生┅┅您┅┅您起来啦┅┅”
天开语一笑,好整以暇地探手捏捏她乳房,道∶“奶说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不起床啊!”
听他这样说,碧丝丝先是一愣,随即眼眸越过眼前那堵强健的肩膀,向窗外望去--
“呀--”她登时惊叫一声!随后不迭口地懊恼道∶“不好了,不好了!怎么搞的,从来没有睡过这么晚的!真是的,真该死!”一面自责,她一面四处乱找衣服。
天开语笑着摇摇头,一把从背后将她高高翘起的雪臀抱住,道∶“奶这是做什么?都已经晚了,索性再晚点好了!”说时下体的不文之物又悄悄昂扬起来,正正地抵着碧丝丝浑圆丰隆的臀瓣中间,顶在那馀沥尚存、水光致致的嫣红泉眼上,低声喝道∶“等一下!不要乱动!”话音未落,那坚硬的巨物已然尽根没入了那紧密的洞穴之中!
碧丝丝突遭此袭击,本来应该十分疼痛,却因天开语剖路之际,再次透出少许的磁电能量,这样一来,非但未感痛楚,相反,那麻酥酥的快感立刻重新激发了她蓬勃的春情,在她仅惊叫一声,还未及说出羞阻之言时,便被汹涌而来的快乐彻底淹没了┅┅
本来紧闭的房门突然间打开了--
正躲在外面全神贯注地偷听的屏爱琳和左蓝珂立时收身不及,被前倾的贯性带得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天开语的卧室!
面前无边的春色悉数落在二女的眼中,令她们“腾”地一下,不可自抑地情火扑面、晕红过耳。
此时碧丝丝已经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了,虽然看到两个同伴突然闯进,却是一点阻止的能力也没有,只能羞涩地闭上双眸,聊以掩饰内心的无限娇羞。
天开语心中却在窃笑。
他当然知道那扇本来紧闭的门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打开的--其实正是他自己,在暗中破空发出一道能量,打开了门锁所致。
天开语有意要这两个美女军官看到这一幕春光,为的是顺利解除她们的心防,尽快拉她们“下水”,向碧丝丝看齐。
果然,二女在看到房内的淫靡景色后,立刻表现出了惊愕和羞涩等应有的反应--但却都站在原地,没有逃离的意思。
天开语知道,按照普通女性的本能,屏爱琳和左蓝珂应因羞窘而转身便逃。但是,她们却是同碧丝丝一样身负任务,且军队所训练出的坚韧,也令她们在面临突发事件时不会过过分张惶失措。
天开语一笑,盘坐在床上,一手仍继续揉捏碧丝丝的乳峰,淡淡道∶“爱琳,奶去把门关好,开着像什么样子┅┅蓝珂,奶来帮丝丝收拾一下!”
屏爱琳和左蓝珂果然训练有素,闻言立即身子一挺,脚跟“啪!”地一并,齐声应道∶“是!”随后便分别行动起来。
天开语从卓映雪那里了解到,三名美女军官中,屏爱琳年纪最小,碧丝丝居中,左蓝珂最长--其实从体态中已经可以略窥一二了。
左蓝珂看来最为成熟丰满,浑身上下散发着熟透的性感。她个头居于修长的碧丝丝和娇小的屏爱琳之间,一对乳峰却是胀鼓鼓的异常高耸,一握纤腰下,那隆臀也是高翘滚圆,极是诱人。
因碧丝丝在床的另侧,故此左蓝珂若想替她收拾的话,要嘛绕过床尾,要嘛直接爬上床去,从天开语身上越过。
她当然本能地选择绕道而行。
不过天开语一个手势却阻止了她,他仅指了指自己的半昂的巨势,左蓝珂便明了了他的意思--这天先生要先为他清理呢!
轻轻咬着下唇,左蓝珂面红耳赤地侧坐在天开语身前,伏下身去,张开了小嘴,将天开语的势物小心却熟练地吞了进去┅┅
那种温暖紧逼的感受令天开语不自觉地头皮微微一麻,小腹的肌肉也为之一紧。左蓝珂显然觉出他的变化,同时眼尾情不自禁地望向旁边因高潮而瘫软作一团的碧丝丝--她的股间及身下床单上不但猩红斑斑,而且秽渍遍布--心神不由自主地为之一荡,嘴里便吸吮得更加卖力了┅┅天开语暗暗点头,心中惬意地轻叹一声--好棒的深喉口技!同时暗忖,这女军官在做这种淫猥至极的动作时如此轻易而自然,足以说明她对如何服侍自己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他心中也更加确定了卓映雪想要借助他的“蓝细多突菌”救的那个人,定是一个有着极大影响力的重要人物。这个重要人物的生死,极有可能影响到月亮城,甚至整个区域军方高层的动荡!
这个人会是谁呢?为什么自己的转世记忆里没有他的资料呢?
难道是,这人一直就十分的神秘,不但从未媒体上露面,而且也未在后世的公开文献中记载过?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此人真的极不简单了┅┅
天开语心中思索的同时,两苹手已经抚上了左蓝珂的胴体--隔着衣服,他一手握住了左蓝珂丰满尖耸的乳房,另一手却搂在了她的腰上,上下地抚摸她的腰臀。
左蓝珂忙主动向天开语身前靠得更紧一些,同时腾出一苹手来解开了自己的衣扣,令自己一对雪白的豪乳弹跳了出来,好让天开语揉捏得更加方便过瘾--若非苦于坐着,她甚至要将下裤也褪去了!
不过左蓝珂如此的主动顺从,反令天开语兴致大减。若不是眼前熟透了的胴体对仍他颇有吸引力,恐怕他已经甩手离开了。因此虽没有欲望将左蓝珂彻底侵凌一番,但他的一双大手却细意地享受着她身体绝佳的手感┅┅
在舔净天开语巨势上残留的落红浆渍等秽物后,左蓝珂张开小嘴,轻柔地将它释放出来,目光谄媚地看着天开语,腻声道∶“先生,需不需要蓝珂为您奉献呢?”感觉嘴边的东西有些松软,忙又道∶“先生是不是太累了?要不┅┅先休息一下?”说着伸出粉红的嫩舌,在巨首上轻舔了两下,便再次含了进去,同时水汪汪的媚眼讨好地看着天开语,充满了奉迎的渴望。
且不说左蓝珂的表现是真心还是假意,天开语在前世就是被人服侍惯了的,此时面对她的刻意献媚,却也未觉得有特别的感觉,便点头道∶“那也好--奶去帮丝丝吧!”说着目光转向自关门后,就一直规规矩矩地以标准的军人姿势站在门口的屏爱琳,吩咐道∶“爱琳,奶过来,把我的衣服找出来,我要洗浴更衣!”在说话时,他看到屏爱琳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怨怼不逞的神色┅┅
躺在浴池中,惬意地享受着池壁四处激涌的热水冲击,天开语的心中一片清明澄澈。
看来事情变得越来越好玩了┅┅
如果那个急需“蓝细多突菌”救命的神秘人物真的对局势有着决定性的影响的话,那么,若是自己救了他,岂不是又会在自己逆天而行的大路中重重写下一笔呢?
想到这点,天开语的心越发地活泛脱跳,霎时间百千种世界运行轨迹变化的可能性在他脑中交替闪过,令他激动不已。
如果这样,自己倒不急着对那个什么“黑洞力量”追查下去--可以先把眼前的游戏结束嘛!
不过目前至要紧的,是必须尽快与同伴们联系上,让休。比林斯武督知道自己在哪里,同时还不能让他们暴露自己身怀绝学的事情,不然让月亮城军方知道了,就糟糕了┅┅
他现在对自己设计的身份满意极了,可不想因为意外而失去它。
但是怎样才能令同伴们以及休。比林斯武督绝口不提自己会武之事呢?
真这样的话,在与梅伊尔学院进行武学“行弈”时,如何确保小组的质量呢?
还有,碧丝丝等三个女军官虽说名义上是服侍配合自己,但实质却是做贴身的监视,怎样才能摆脱她们呢?
天开语多少感觉烦恼起来。
不过他却很享受这种烦恼--最起码,除去“黑洞力量”,总算又有一件事情令他不可捉摸了。
自己是否有点自虐的倾向呢?
天开语忍不住掬起一捧热水用力扑往脸上,自嘲地笑了起来┅┅第三章 弄情手段
看着三名美女军官亭亭玉立,以标准的军人姿势列队等候自己的安排,天开语满意地点点头,问道∶“怎么样?所有的人都已经就位了吧!”
三名美女上尉立即脚跟“啪!”地一并,齐声应道∶“是!”
天开语一笑,面色放松,走到三女面前,眼中射出温柔的神色,语气平和地道∶“奶们不用这样拘谨。平时和我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可以随便一些,就像昨夜我同丝丝在一起时一样┅┅”说着他抬起一手,轻轻地在碧丝丝光滑的脸蛋上摸了两下,随后又似漫不经心地滑落,抚在了她耸挺的酥胸上,随手握捏了几下。
一抹娇羞美丽的红晕立即升上了碧丝丝的娇靥,娇躯颤栗下,她的呼吸也不由自主地粗喘了起来。屏爱琳和左蓝出于女性相互比较的本能,也不自觉以眼角馀光望向她。天开语冷眼看到,她二人的目光里飞快地地掠过一丝嫉妒,心中暗道∶不错,开端良好,看来事情的发展已经开始朝着自己的计划进行了也┅┅
轻咳了一声,他又转向左蓝珂,上下打量她一番,直看得她心神惴惴后才道∶“蓝珂,奶的成熟韵味我真的很喜欢,只可惜现在有事情┅┅”说到这时,他有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暧昧地盯着左蓝珂。左蓝珂在三女中经验最为丰富,哪里还不立即闻弦歌而知雅意?只是面前这天先生却非是雅意,而是“淫意”也!心中领会天开语的语意,她立时双眸射出情火,一瞬不瞬地大胆迎上天开语的眼睛,媚声应道∶“蓝珂知道啦!只要先生愿意,蓝珂愿意随时侍候先生┅┅”说时有意将胸前傲人双峰向前微挺,令双丸跳荡一下,以吸引天开语的注意。
果不其然,天开语似遇到磁石一般,一双大手立即探出,从她两苹乳房的侧下缘捧起,用力揉了起来。
左蓝珂立即配合地自小嘴中发出夸张的呻吟,同时一双柔臂也圈向了天开语的虎腰,娇躯更是放软了倒向天开语怀里,叫道∶“唉哟--先生你┅┅你好坏┅┅你的手┅┅弄得人家好难受┅┅”
说实话,此女除去在气质上与卓映雪相差甚远外,其胴体的丰满惹火程度却绝对不相上下,尤其一对豪乳,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天开语与卓映雪几番都是过门不入,此时便不自觉地将怀中的左蓝珂在心中作了个临时的替代--既然暂时得不到将军,把她的部下上尉赏玩一番也颇为不错嘛!
不消一刻,左蓝珂的上半身便再次赤裸,上面小嘴热烈响应天开语的吮吻时,一对乳球已经在天开语的大手侵凌下变化出各种淫靡的形状来┅┅
碧丝丝虽在一旁看得嫉妒,但心中仍不可避免地被挑起了情欲--自昨夜的风雨过后,她已经深深知道到这其中的动人滋味了。
忽地身后一紧,天开语感觉一具火热的胴体自后面紧紧地贴上了虎背,凭那苗条纤长的体形,他便知道是碧丝丝。
天开语一面继续与左蓝珂接吻,心中暗叫∶“好!妙!就是要这样!”一面微微眯缝起眼帘,向一旁的屏爱琳瞥去。
只见屏爱琳正脸色苍白,下唇紧咬,身子微侧,眼睛望也不望身边缠作一团的三人,直直地看着窗外;天开语目光下移,却见她双手正紧紧握拳--握得如此的用力,以至于指节都发白了┅┅
屏爱琳本就身材娇小,看去惹人怜爱,此时在天开语等三人激烈火热动作的映衬下,她落寞地笔直站立一旁,就更显得形单影孤了┅┅
天开语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心中却甚为得意--看来一切进展得很顺利呢┅┅
在左蓝珂和碧丝丝的前后奉迎下,天开语终于脸现淫相地叫道∶“好啊!看来不收拾奶们一番不行啦!”说着虎腰一拧,双臂一展,竟自将两名美女上尉拦腰抱起,大步向床边走去,一路走,一路命令一旁的屏爱琳道∶“奶去告诉其他人,今天先放一天假,什么事情都待到明天再去做!”说时双臂发力,已将怀中二女扔在了床上,大叫一声,扑了上去┅┅
屏爱琳回来时,床上三人仍在疯狂扭动,空气中弥漫着淫靡秽浊的气息。
她轻轻地关上门,便不再上前一步,就这么以标准的军人姿势站在门前,目光仍一如先前那般看着窗外,只是眼睛里却多了些孤独的水光┅┅
“今天学院里有些什么事情呢?”衣冠楚楚地站在高大的水晶幕墙前,注视着外面楼下往来忙碌的人们,天开语对身后三名标致英挺的女军官发问道。
碧丝丝正要开口,却被左蓝珂抢先一步上前应道∶“听说今天梅伊尔有贵客,好像从另一个军方专属的中心来的,要进行武道的切磋┅┅”
“听说?好像?”天开语打断了她的话,皱眉道∶“不要跟我说这类内容不确定的话--到底是或不是?”
左蓝珂登时结舌,未料到这天先生居然一点情面也不讲,刚才在床上自己可是很卖力的呀┅┅。
碧丝丝见她如此,忙上前插道∶“是的,据我们了解,这批人的级别相当高,还是整个东熠大陆的中央军部特许进行武道游历的,他们称之为“行弈”。”一口气说完,她得意地瞥了左蓝珂一眼。
天开语赞许地点点,目光转向左蓝珂,却没有一点责备的神情,相反伸出一臂,揽住了她的纤腰,在她玉颊上轻吻了一下,道∶“奶看,丝丝就说得很清楚,可是奶就很粗心了┅┅”说着另一臂也将碧丝丝搂也过来,同样亲了她一下,表扬道∶“丝丝真细心,想必一定会帮上我很多忙的。”说话间,他那搂着两女腰间的手,却不老实地移了上来,一左一右地握住了她们的乳峰,揉捏了起来。
这时身后却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这些人里带头的是叫休。比林斯的武督。其馀的都是学员,名字分别叫做舞轻浓、发红萼、通波冈、帕帕真。不砣、凉羽飞。他们目前还在等一个暂时分开的同伴!”
天开语缓缓地转过身来,眼中不带丝毫感情地紧盯着说出这番话的屏爱琳,头皮却是一阵一阵地发麻!
这上尉虽然看上去娇小柔弱,但其表现却令人不可小觑!
想不到自己千算万算,居然算漏了一个绝对不应该漏掉的环节--自己的同伴。
想自己乃小组众人心目中高山仰止的“天之拇指”啊!这么多天失去了联系,他们怎么会不着急呢?以目前尊贵的身份,若是他们请求月亮城方面寻找自己的话,也是无可厚非的呀!
不过,听眼前这娇小玲珑的女军官说出的话,似乎比林斯武督他们尚未将自己说出去,这总算还有得弥补┅┅
面上虽然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但是天开语的心里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截至目前,自己的故事都编得十分的圆满,可是这一切却有一个致命的、最薄弱的环节,就是同伴们的无心失口┅┅
如果谎言被拆穿,那么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要知道,自己现在已经卷入了一场月亮城高层的政治斗争中--这点他以比常人丰富几世的人生经验完全可以断定--除非善了,自己绝不可能顺利脱身!说不定,还会连累同伴们┅┅
心里闪过数十个念头,天开语终于做下决定--立即与小组同伴们见面,以免事情生出变故,打破他的计划。
想到这里,天开语转回身来,沉声道∶“爱琳奶倒是知道得很详细嘛--奶是怎么知道的?”在行动之前,他必须进一步了解屏爱琳究竟了解多少。
屏爱琳立即回答道∶“我们三个人既然是您的贴身侍从,自然就必须把您周围的一切情况都了解清楚,以防止您出意外。”
天开语暗自心惊--好厉害的卓映雪,居然不惜调动军方的情报网络来为自己的目的服务。进一步分析,自己在这里从事研究的消息,定是已经露给了她的对手,不然她绝不会布置得如此周密!
他轻轻点点头,道∶“好,这就好!我这手里的研究,的确不宜让太多的人知道,不然的话,恐怕我难以在这里安全工作。”
想到“安全工作”,天开语心忽地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既可以让自己与同伴们接触,又不会引起身边三名贴身影子怀疑。
“对了,你们当中有谁懂得妆容术的吗?”他看着楼下依然忙碌的人们,双手抱在胸前问道。
左蓝珂与碧丝丝交换了一下眼神,齐声应道∶“屏上尉!”
天开语不由一怔,心中暗道∶“想不到这娇小的女子竟这么能干,不但情报工作了得,在化妆方面居然也有一手┅┅”沉默了一下,他才道∶“是吗?”
屏爱琳立即应声道∶“是!”语气中颇有自傲之意。
天开语点点头,仍看着水晶幕墙外的人群,声音忽压低了道∶“我在想,如果我改变一下容貌再出去的话,不知道会怎么样┅┅”
碧丝丝等三女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不禁同时叫好,为天开语想出这样的主意感到惊讶--她们一直都以为天开语不过是个不会武道的普通人物,虽然精通医理,且为人轻佻好色,却未必会有缜密的思维。现在天开语忽就她们最担心的安全问题提出了这么一个绝妙的方法,这不能不令她们由衷佩服。
左蓝珂立即走上一步,一苹高耸的乳峰顶在天开语的左臂上,娇声道∶“先生,那是否我们三个也要这样做呢--我们可是您的贴身随从呢!”虽说是在征询天开语,但那语气却蕴着十足的娇嗲。与碧丝丝和屏爱琳相比,她的举止总要显得大胆而直接。
天开语不禁展颜一笑。这丰满成熟的美女军官实在很讨人喜欢,不但知悉男人普遍好色的弱点,更懂得如何利用自身美貌的本钱来诱惑男人,且专门拣在恰当的时候,用若即若离的手段来试探男人的反应。
天开语展开臂膀,左蓝珂忙识趣地偎过去,让他搂着轻薄。
天开语揉着左蓝珂柔软胀挺的乳房,心里一面盘算着一面又道∶“你们三个固然也须改变一下。不过我觉得,我们总这么一出去就是四个人,未免太抢眼了些--一次两次倒也无所谓,但是时间长了,难保不被人怀疑。到那个时候,就是样子变来变去变死了,也很容易让人识破。”
碧丝丝听他这一说,略低头想了一下,便抬头道∶“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们分开来单独陪着您吗?”说着她也上前,钻进了天开语的另一臂中--她可不想让左蓝珂一人独享天先生的爱抚!
天开语此时却松开了左蓝珂,转身面向屏爱琳道∶“丝丝说得不错,我正是这个意思--爱琳,奶有什么意见吗?需不需要跟奶们卓映雪将军汇报一下呢?”
屏爱琳登时脸色大变!她怎么也没想到天开语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来!说这番话,分明就已经看破自己三人是军方派来监视他的--可是他居然直截了当地将这种事情当面说了出来,这奇兵一出,登时打乱了她落寞的心防,令她不知所措。
见屏爱琳一脸的惊愕,同时身边的碧丝丝和左蓝珂呼吸也变得起伏不定--不用看,天开语也知道自己这招着实让她们震撼了一下。
天开语见效果达到,便故作随意地摆了摆手道∶“没有关系的,奶们确实也应该问一下卓映雪将军。这种事情我不大在行,也不想明白究竟为什么她要这么做;不过既然她这样安排了,我想我最好还是听从她的┅┅”
听他这样说,碧丝丝等三人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天先生也不是不讲情理的人┅┅
正在这时,从走廊的另一头传来“笃笃”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甚为奇特,听来感觉要比普通人的要长一些┅┅
天开语登时剑眉一扬。凭他对磁波振动的高度敏感,已经从那脚步声听出来人的武道修为相当的高明。他分辨出,发出那脚步声之人,分明是在前一下脚步落下出声的同时,另一下脚步声便紧跟而来,两步声音合在一起,自然便觉得那脚步声要延长一些了,然后却又缓了半拍,似乎腾出旧声新音间的空白┅┅就这么重复着两步并一、缓半拍的奇特节奏,向这里疾行而来。他心中暗忖∶照这种方式走路,应当很快便走近了,可是那声音的高低,听起来却似乎还有一定的距离,这是怎么回事呢?
听着这奇特的脚步声,天开语心念一动,忽然明白了此人为何要用这种奇怪的方式走路了--这正是迷惑人的一种绝好方法呀!
“这人真是不简单!”天开语在心中评价道。他知道,这人如此走路,虽然两步并一加快了速度,但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由低到高的节奏变化却始终极其极微弱,一般人不在意的话,根本听不出有什么异常之处,自然便会本能地从脚步声来判断来人距自己的方位远近;可是就在别人以为他还在远处时,却不知其人已经到了附近。如若正在谈论密事的话,难保不被来人听个正着!
天开语心中断定,这人定是那类长期从事谍密工作之属!
只可惜自己不能当着三个美女军官的面运功,否则以能量力场探测的话,应该很容易了解此人的根底┅┅
心里动着这些念头,天开语忽转身重新面向水晶幕墙目光望向外面。但注意力却更加集中在身后了。
见天开语一会儿转过来,一会儿又转过去,屏爱琳不知怎的,一颗心也跟着一忽儿静,一忽儿动的,感觉很是异样不适。
那脚步声终于停了下来,身后传来一个男人惊讶的声音∶“咦?丝丝,奶真的在这里呀!”
天开语感觉身旁的碧丝丝不安地动了一下,娇斥道∶“你┅┅怎么你还来!”
天开语眉尾微微一挑--怎么,这人还同碧丝丝等人认识?
只听屏爱琳不满道∶“瓦伦斯,你到这里干什么?你不怕处分吗?”
左蓝珂踮起脚尖,悄悄凑上天开语耳边,轻声道∶“先生,是丝丝的小情人呢!看来他这两天没见着丝丝,有些忍不住了--哼,他违反规定私下找来,我们回去报告后,看怎么将他军法论处!您不要放在心上┅┅”另一边的碧丝丝听得清楚清楚,心中着急,忍不住狠狠瞪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却终未作出辩解。
天开语心中一动,缓缓地转过身来。
眼前的青年男子十分的高大强健、眉清目朗且气宇轩昂,一头红发更是如同一团烈火般飞扬--一眼看去,便知他是一个极其热爱生活的人。
不过此时这个叫“瓦伦斯”的青年男子却露出了一脸的张惶,显然是被碧丝丝和屏爱琳二人的斥责给吓住了。
天开语心念电转,脸现微笑地主动走向瓦伦斯,友好地伸出一手道∶“你好,我叫天开语。”
不料瓦伦斯却眼中透出不逞,未再理会他的示意,反而戒备地后退了半路,眼露敌意地看着天开语!
天开语知道,这瓦伦斯一定是将自己看做他的情敌了。不过这看法好像也并没有错,毕竟自己昨夜刚刚占有了碧丝丝,今天上午还继续疯狂了一回┅┅
屏爱琳见天开语面色和蔼,顿觉不解。她原本以为天开语一定会暴跳如雷,至少也要反唇相讥一番,可是他却出人意料地没有做出任何敌对的反应--要知道,那天对待学院声望甚隆的亚尔斯教授时,他可是像块冰冷的石头,不讲一点人情便将其开除了呀!
见屏爱琳目光中透着疑惑,天开语心中暗笑,知道这娇小的上尉已经开始一步一步走进自己为她设下的圈套里。天开语深知,自己那令人捉摸不定的表现,很容易吸引屏爱琳这类女孩子的好奇心。
这时碧丝丝和左蓝珂已经亦步亦趋来到了天开语的身边。碧丝丝的俏脸早已胀得通红,俏眸也怒视着瓦伦斯。正要开口斥骂他时,却见天开语摆了摆手,制止了她的行为,劝道∶“算了丝丝,他能来这里找奶,还担着被处分的危险,正说明奶在他心里的位置很重要--起码奶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嘛!”
天开语这番话登时听得碧丝丝等三女目瞪口呆!
诚然,如果在站在旁观者无关的立场上,他这番冠冕堂皇的道理说得确实是无懈可击;但是要知道,碧丝丝可是昨夜今晨刚刚同他亲热过的呀!难道他做为一个男人,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女人与人分享吗?
不理碧丝丝脸上的委屈及左蓝珂和屏爱琳的惊愕,天开语看着瓦伦斯明显缓和下来的脸色,轻描淡写地道∶“你叫瓦伦斯吗?很好。你很喜欢丝丝吗?”他说一句,瓦伦斯便情不自禁地点一点头,眼中满是感激的热望。
天开语继续道∶“那好,你们单独呆一会儿吧--不用担心,我不会让她们向你上级揭发的。”说着转向左蓝珂和屏爱琳道∶“我们走吧,让他们两个谈谈。”说毕朝瓦伦斯含笑点点头,然后带头转身离开,竟未再看碧丝丝一眼!
左蓝珂和屏爱琳面面相觑,然后尴尬地看了碧丝丝泫然欲泣的样子,只好说一句∶“我们走了┅┅”便急步跟上天开语离去。
见心中的女神一脸的气苦,瓦伦斯按捺下心中的狂喜,小心翼翼地陪笑道∶“丝丝┅┅丝丝,我们┅┅”
碧丝丝恨恨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哼”了一声,脸现怒容地转身朝另一个方向快步离去,瓦伦斯先是一呆,接着忙紧跟上去,嘴里一面着忙叫着∶“丝丝--丝丝--”
回到房里,天开语浑身放松安逸地斜躺在安乐椅上,闭着眼睛,任由屏爱琳在他脸上动作。下面则被左蓝珂跪着掏出了巨势,含在小嘴里吞吐吮咂,一时感觉好不惬意,恍惚中似乎重又回到了前世那纸醉金迷、荒淫糜烂的巨富生活中┅┅
屏爱琳纤手轻柔地在天开语的脸上摸索着,寻找自己手艺里的缺憾之处。
其实要做这种变幻相貌的工作,并不是件很麻烦的事。由于科技的高度发达,连带了演艺界的化妆技术也突飞猛进。只需相应的设备,便是普通人都可以做得不错--只是如果要达到逼真的程度,就需要一定的专业能力了。
像现在屏爱琳之于天开语的妆容,便是先以三度数位影像扫瞄棒扫瞄出他的脸模,然后在妆容计算类比系统里初步描摹出预想的一副新面孔,接着将两副脸模重叠一起,由系统产生出一副新脸来--这只是初步的形象设计;第二步,就可以将一张脸形面罩罩在天开语的脸上,启动其中的神经细胞刺激引擎,按照妆容类比系统生成的那副新脸的模样,对天开语脸部的肌肉进行局部神经细胞刺激。这样做的目的,一方面可调整面部肌肉的形状、厚薄,另一方面生成的新面孔要自然得许多,令人一眼看去绝不会有生硬的感觉--这也是新元世纪的科学界对人体细胞生长规律,以及特性研究的辉煌成就,在民间社会方面的一个小小应用。不过这种技术仍有一定的缺点--即∶由于人体细胞对遗传性状、脑中印象的坚固记忆性,使得这种妆容术仅能维持一段时间,且根据各人细胞组织记忆能力强弱的不同,而维持长短不一的时间。不过一般来说,这种方法完成效果的平均周期是三个钟头,如果适当加强面罩的能量刺激,则最久可延长到三天左右。但这种做法对面部细胞的伤害过于巨大,在一位著名的艺人发生细胞僵死、几乎毁容的事故后,便没有人再去冒险擅自延长新脸维持的时间了。
屏爱琳在替天开语做的就是三个钟头的正常范围值,在三个钟头后,他的脸便会逐渐地恢复原来的模样。
现在天开语的脸已经因面部神经的反射调节,以及肌肉细胞在短时期内的微小增减,而变换成了一副新的。只不过屏爱琳仍小心地帮他按摩刚刚受到刺激的神经细胞及肌纤细胞,这样做会使他的表情显得更加自然一些,而且僵硬感也会减少很多。
屏爱琳一切做完的同时,天开语的欲望也因左蓝珂的努力而彻底地得到了渲,大团大团的浓浆喷涌而出,灌了左蓝珂一嘴,以至于在她来不及吞咽下,险些呛住┅┅
天开语从安乐椅上站起身来,面对着镜子查看效果如何。在左蓝珂温顺地为他整理衣物时,他的眼尾看到,屏爱琳的小脸也微微地泛起了红晕,看着他的形象双目不住地发光,显然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
他的目光落到面前的大立镜上,望着镜子里面目一新、比自己原来面貌还要俊伟的男人,不禁连声赞道∶“不错,真是不错!很好,好极了!”
得到天开语的夸奖,屏爱琳脸上的红晕更甚,眼中的落寞也消去了许多,平添了几缕感性的温柔。
“是先生您的脸部骨架生得好,所以才很容易做的┅┅”她谦逊地低声道,眼睛不好意思地避开了天开语的直视。
左蓝珂在一旁略带嫉妒地道∶“是啊,爱琳的妆容术的确很高明,我和丝丝都比不上她呢!”
天开语听出她话中的酸味,忙一把将她搂着,安慰道∶“是吗?不过奶的嘴上功夫也很棒呢!”说着大手已经伸进了左蓝珂的怀里,抚上她胀鼓鼓的乳峰,揉捏了起来。
左蓝珂被天开语揉得浑身酥软,忍不住倒进他怀里,媚眼如丝、娇喘吁吁地道∶“先生您┅┅您的手┅┅”
天开语偷眼看到,一旁的屏爱琳脸色立时变白,眼中也流露出一丝幽怨,料她心中定是忿忿不平,知道这种刺激她的事情须适可而止,否则过犹不及反为不美,于是便停止对左蓝珂的侵犯,邪笑道∶“奶这个小骚货,刚刚把我榨干,还想来啊?是不是想要我的老命呢?”
左蓝珂娇嗲无限地腻声道∶“先生您还说呢!早上分明是您差点把人家给干死呢!先生您真的好厉害啊,我看就连长年习武的人也未必比您强呢--哎哟不好了┅┅怎么说着说着,下面又流水了┅┅”她一面说着,一面抓起天开语的一苹手按到自己饱满的私处,让他隔着织料感受那穴缝里面渗出的黏黏汁液。
天开语却未因她这风骚至极的举动而有所兴奋。相反,左蓝珂的那句“就连长年习武的人也未必比您强”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令他惊悚警觉!
不错,自己的表现是有点问题了!
试问哪有一个男人在经过早上那无休无止的挞伐,而在刚才却又能狂喷猛的呢?若非体内那与大地无限磁能息息相关的联系,随时补充精元的话,恐怕他早就萎靡不振、卧床不起了,哪里还能似现在这般龙精虎猛的呢!
自己的表现确实太过厉害了--不行,这样下去迟早会让人怀疑的┅┅
想到这里,他哈哈一笑,大手从左蓝珂湿腻腻的裆处抽出,反过来在她隆臀上重重拍打一记,大笑道∶“你以为我是铁打的啊!老实说,现在我的腰骨还酸着呢!来,替我好好捶捶--爱琳奶也来,我怕她会不老实哩!”
屏爱琳登时被天开语这句话逗得“噗哧”一笑,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她上前轻轻道∶“先生,请您躺在床上,我替您好好疏导一下。”
天开语对左蓝珂扮了个鬼脸,然后忙故作逃离的样子,三两步蹿到了床上,直弄得左蓝珂哭笑不得,只好连连摇头随屏爱琳一道去为天开语按摩--不过行走时那股间冰凉黏湿的感觉却令她着实不太好受┅┅
感受着屏爱琳抽丝般的真力在体内游走,天开语不禁对这个看似娇小柔弱的女军官另眼相看。
想不到在她苗条玲珑的身躯里,竟然蕴藏着比左蓝珂和碧丝丝都要强大的能量,这只能说明一点,她对武道的领悟力要比二女高得多。
此时天开语有意以本身的强大能量,在体内模拟着各处经脉运行迟滞的状态,以显示出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可是屏爱琳的能量却依然故我地顽强推进着,那状态仿似要为他实行“异人扩脉”一般!
对她如此作为,天开语自是感到费解。因为无论怎样,屏爱琳也没有必要拼着消耗本身的真元能量,去替一个普通人“扩脉”的呀!除非┅┅
他突地将享受地闭着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
果然,他看到屏爱琳与左蓝珂交换了一个奇怪的眼神,而此时左蓝珂的脸上虽然仍媚态嫣然,但一双眸子里却透着清醒的神芒!
原来这两人是来试探他究竟会不会武道的!
天开语心中暗懔,知道卓映雪终究未能完全对自己放心,因此才会对二女这般安排。
既然能居于“将军”这一高级职位,自然有其过人之处,看来是自己过于小觑她了┅┅
而身边这三名美女军官,年纪轻轻便能领受“上尉”的军衔,必有相当的能力--看来自己虽然拥有丰富的转世经验,但是仍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付身边的重重陷阱。
不一会儿,天开语感觉屏爱琳游走的真力开始发生变化,逐渐回转到自己的肾府,在肾府周围团团绕绕地滋养,知道她终于无功而返放弃了继续探查的图谋,不禁暗暗吁出一口气。他知道如果自己如同普通的武者的话,那么当屏爱琳的真元在施行“异人扩脉”时,定会遭到武者本来所具有的自身属性能量反扑,输入的真力若是越强悍,那么遭到的反弹也就越大--除非二者的实力相差得过于悬殊。
这个计划本来是万无一失的,只可惜包括卓映雪在内,这些人都错估了天开语的真正实力,也万万没有想到,竟会有人同时拥有天地间的电能和磁能,因此当屏爱琳进行试探时,根本就无法测出天开语的虚实,即便感觉到他体内的能量,也无从了解这些能量的属性,从而以为不过是人体正常的生物能量┅┅
房门轻轻地推开了,一个修长苗条的身影轻巧地闪了进来--原来是碧丝丝。
见左蓝珂和屏爱琳正在替天开语推拿疏导,她先是一愣,随即似明白她们为何这么做,俏脸不觉一红,然后身法一动,飞身扑到了天开语的身边。
“您┅┅您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语带戚凄地对天开语道,同时跪在他的面前,俯下身来同这个占有了自己贞操的男人脸对脸地看着。
一看之下,她登时一愕,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居然是一副陌生的男人面孔!
不过总算她反应够快,立即从左蓝珂和屏爱琳两人的举止,以及天开语先前的想法,猜出了眼前这个相貌英俊的男子,其实正是经历妆容术后的天先生。
“天┅┅天先生,是您吗?”她小心地问道,同时纤手温柔地抚上天开语改变了的脸上。
天开语看她眼中饱含幽怨,心里微微一下抽动,忙笑着掩饰道∶“怎么?那个瓦伦斯不好吗?”
碧丝丝垂下眼帘,颤动着长长的睫毛,轻叹道∶“果真是您┅┅您的声音没有变┅┅先生您为什么要问这个呢?难道丝丝的情况您还不清楚吗?”
天开语一呆,随即明白她话中之意。不觉自己的问话的确有些好笑--昨夜她交给自己的,乃是一具纯洁的胴体,这足以说明她对那个瓦伦斯没有什么特殊的情意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只听碧丝丝又道∶“不错,瓦伦斯的确人品很好,也对我很专一,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
天开语大叫好险,自己差点被这小妮子蒙混过去!
幸亏有丰富的男女经验,不然的话,还真要被她骗了!说什么?感情?开玩笑!同一个陌生男人相见没有两天,就会有感情吗?如果不是身负艰巨任务,奶会这么乖乖地向老子献身吗?真是好笑,居然说到感情上来了!
天开语心中冷笑,表面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异样。
这三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可是她们的幕后主使卓映雪,就更不简单了!
想到卓映雪对自己安排的种种这些,天开语不禁牙根痒痒,心中暗暗恨道∶下一回不管怎样,一定不能放过奶了!
思绪调整,天开语又回想起自己的猜测,那个神秘的大人物究竟会是谁呢?
看来事情变得有些微妙了--原本是自己盘算好要从黑刚乇的遗孀卓映雪处得到“黑洞力量”秘密的,现在反而变成月亮城的军方在算计自己了!仅从卓映雪连屏爱琳这样精通妆容术的人才都准备在自己身边了,便可知她所图之巨。
心里转着无数的念头,最后天开语终于决定,先去看看休。比林斯武督和同伴们,其馀的事情回头再说。
想到这里,他抬头道∶“好啦!我感觉好多了。我们出去转转吧!”
在碧丝丝的陪同下,天开语终于告别了驾冲杨飞来飞去的生活,第一次脚踏实地地踩在了梅伊尔的地面上。
见天开语和碧丝丝从学院的中心大楼里出来,一旁路过的学生以及教师们无不露出羡慕的表情,好像他们能从这大楼里走出来,有着无上的荣誉一般。更令这些师生们惊羡的是,难得天开语和碧丝丝居然还是如此的年轻俊美,他们身上的衣服却已经显示,二人拥有教授和助手的身份!
天开语和碧丝丝都已通过妆容术改变了容貌,但仍不脱美女俊男本色,因此在学院里徜徉时,这对陌生脸孔的“情侣”总时不时会引起一些小小的骚动。
月亮城的风气本来就十分的开放,在梅伊尔这种浪漫激进的学园里,自由的空气更是四处弥漫。随处可见成双结对的男女,有的甚至一男多女,有的则一女多男,更有同性之间相拥而行的。一切的世俗约束,在这里荡然无存,有的只是充满激情和活力的青春。
根据屏爱琳事前提供的情报,以及瓦伦斯对碧丝丝的讨好“贡献”,天开语同碧丝丝随着三五成群的人流朝着梅伊尔的“武道分院”走去。
“真想不到,瓦伦斯居然知道得比爱琳还多呢!这可省去我们打听的麻烦了。”天开语边走边搂着碧丝丝的纤腰聊道。
“哼!他敢不说!现在才告诉我,其实已经算晚的了,我没有找他算帐,已是对他很客气了!”碧丝丝一扬长长的秀发,骄傲地说道。
天开语笑夸奖她道∶“丝丝果然厉害,把瓦伦斯收拾得服服贴贴的--对了,他怎么会知道得这样清楚呢?”说话间,他有意将揽着碧丝丝纤腰的手掌下移了些,在她小腹上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
果然,被他这一下挑逗,碧丝丝俏脸立时一红,娇羞地斜睨了他一眼,散发着少女健康体香的娇躯也软软地靠紧了天开语的胸膛。情思荡漾下,不禁脱口而出道∶“那有什么!他本来就是负责这里情报作业的秘谍嘛!”
话甫一出口,她便猛然醒觉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天哪,自己竟然把应该保密的东西都告诉了天先生!
她不由浑身僵紧,紧张地看着天开语,看他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不过天开语却是一脸的淡然,似乎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正面朝迎面走来对他含笑致意的一个靓女点头回应。
碧丝丝心里的石头立刻放下了一半--想必天先生并未听清楚自己说的话。
天开语回应过那靓女后,回头问道∶“对了,丝丝奶刚才说什么?我没听见┅┅”
碧丝丝心中的石头立即彻底地放下了--天先生果真没有听到呢!
心情大好下,她忍不住风情万种地瞥了天开语一眼,将苗条柔软的娇躯挤挨着他的胸膛,娇声笑道∶“我是说,先生真是很英俊呢!看,又有一个女生看着您笑了┅┅”
天开语暗叫∶反应好快!居然这样子就把话题转开了!
想不到这个瓦伦斯果然是从事秘谍工作的,不知是不是卓映雪间接派来监视自己的,看来以后更要小心一点了┅┅
心中边想,天开语嘴里边敷衍道∶“是吗?不过我也看见有好多的男生在看奶呢!诺,那儿几个正向奶挥手┅┅怎么奶不回应人家呢?”
碧丝丝忽停了下来,转身面对天开语,紧紧地圈着他雄壮的虎躯,双眸柔柔地看着他的眼睛,轻声道∶“先生,难道有了您,我还会看上其他人吗?难道您对丝丝一点信心也没有吗?”
天开语一怔,不明白她为何要突然作此表白,忙问道∶“怎么?丝丝为什么会这么说呢?”心中却开始拉起一道防线,警惕这美女上尉会对自己再耍新的花样。
碧丝丝轻叹一声,眼中射出深刻的迷恋,似梦呓般喃喃道∶“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本来我只是将军安排来服侍先生您的,可是┅┅可是在您把我占有了以后,我却┅┅”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欲言又止,似有难言的心事不好说出口,望着天开语的眼神也迷离起来┅┅
天开语登时感到困惑。
依他的经验,碧丝丝说的话应该是真实感情的流露;她未说下去的后半句话,无非是“爱上您”之类的一般语言。难道她真的对自己产生了感情吗┅┅
天开语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判断。目前为止,他只相信芳魂月的一见钟情是真的,而碧丝丝的话可靠性实在太低,恐怕这当中功利的因素更大一些。
心里这样想,他表面上却露出一副感动的样子,一把将碧丝丝紧紧地拥进怀里,在她粉嫩的耳边深情地道∶“真的吗?丝丝奶知道吗,我也没想到奶居然还是那么的纯洁┅┅奶居然还是处女┅┅对我来说,奶实在是我遇到的最好的珍宝┅┅”
碧丝丝未料到天开语竟也会说出这样动人的情话,登时心中的感动无以复加,一时感情冲动下险些就要将卓映雪派自己三人来监视天开语的事情合盘托出!幸好在关键的时刻理智压倒了冲动,将话生生地吞回了肚里,但她对天开语的本质看法却开始发生了变化┅┅
天开语自然不知道怀里这美女上尉心理变化历程,更不会想到自己仅凭一句话,就将碧丝丝的感情天平向他这边慢慢倾斜过来。他仍然十分警醒地对待碧丝丝,小心翼翼地不露出丝毫的破绽。
两人分开后,继续朝着“武道分院”走去,一路上不相干的情话却平添了许多。天开语拥有几世的经验,在这方面根本就是游刃有馀,那绵绵不绝的情话直听得碧丝丝芳心迷醉,完全沉浸到天开语刻意营造出的爱情陷阱中去了┅┅
“看,我们到了!”望着墨晶铸就、厚重神秘的“武道分院”牌匾,天开语重重地吐出一口气轻声叫道。第四章 心灵传音
天开语和碧丝丝走进大厅里时,里面已经挤满了前来观看的师生。二人东张西望地找了好一番,居然没有找到两个并在一起的座位。看到碧丝丝一脸的愁容,天开语却心中暗自喜欢--因为如果这样的话,他才有可能与同伴们联络上而不被碧丝丝发现。
这样想着,他催促碧丝丝道∶“好了丝丝,不要再想了,不然连一个座位可都要没有啦!”
无可奈何之下,碧丝丝只好依依不舍地与天开语分开,各自寻找了一个座位坐下。
落座之后,天开语便开始寻找休。比林斯武督和自己的同伴。
由于行弈小组在梅伊尔被奉为上宾,因此很容易便在贵宾席上找到了他们。
天开语默运心诀,将自身独有的磁电能量微微自脚下释放一些,随后便凭藉与大地无处不在的强大磁场相互感应,产生感应的波动,使这波动如同大海里的波浪一般,一峰一峰地放大延伸,就这样轻而易举地将休。比林斯武督及同伴们的情况不露痕迹地摄入心底。
声波传来,他听到发红萼等正在低声交谈--
“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是凉羽飞的声音。
“好了,应该没有问题了┅┅”通波冈应道。
“我觉得同前几次的行弈不会有什么大的分别┅┅”舞轻浓不在意地说道。
“就是,我也这样想┅┅”是发红萼的回应。
“可是┅┅老大他怎么还没回来啊┅┅”帕帕真。不砣的声音里透着不解。
“是啊,怎么都联系不上他┅┅再这样下去,武督就要向基地汇报情况了┅┅”通波冈也疑惑着。
“真是急死人了┅┅”发红萼焦急道。
“是啊,轻浓,奶为什么不让武督通过月亮城方面出面寻找老大呢?”凉羽飞提出疑问。
“废话!你们以为老大跟我们一样啊┅┅他会找不到这里?”帕帕真。不砣立时驳斥道。
“就是┅┅我觉得老大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一时抽不开身┅┅”通波冈迟疑着道。
“在这里他能有什么事情呢?你们不要乱想!”帕帕真。不砣的语气颇不以为然,充满着对“天老大”的无比信心。
“那可说不准--你没见他那天着急的样子吗?”这时舞轻浓轻轻地提醒了同伴们。
“对了,那天他真是很急呢!好像是看到了什么认识的人┅┅”发红萼若有所悟地道。
“难道在这里,他还有什么亲戚朋友吗?”通波冈迷惑道。
“这我又怎么会知道--你不会去问砣子吗?他跟天老大时间最久,也应该最了解他的事情。再不,你就应该问问红萼,她可是人家的宝贝呢┅┅”舞轻浓说着说着,话语中便不自觉流露出了些许酸意。
“轻浓奶┅┅”发红萼显然没想到舞轻浓会突然矛头掉过来对着她,一时有些猝不及防,她口齿本来就不如舞轻浓便给,此时更是结舌不灵了。
“好了好了!奶们两个女人老是时好时坏的,一会儿亲热得像姐妹,一会儿又要拌嘴--搞什么啊!马上就要开始了,不去做好准备,还争什么呢?”却是凉羽飞的声音;听得出来,他对二女为了天开语争执颇为不悦。
“知道啦,要你说--讨厌!”岂料发红萼和舞轻浓竟异口同声地堵了他一句,登时令凉羽飞差点噎过气去┅┅
天开语的心中不自觉涌过一股暖流。同伴们都如此关心他的下落,这令他颇为感动。要知道,自与他们同行以来,自己就一直表现出独来独往的姿态,总觉得他们太嫩,太浅薄,因而总懒得同他们作一些情感上的交流。此时在背后听他们真情流露,心里只觉一片温暖,心中不禁暗想,等这些事情完了之后,一定得多同他们亲近亲近┅┅
他的注意力继续转移到在主席台上与主人共居主席位的武督比林斯处。
不过看来宾主之间并没有谈到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无非是一些诸如这两天到哪里去游玩啦、游玩的感受怎么样啦等等客套的言辞。
见休。比林斯武督处没有涉及到自己,天开语便重新将注意力转移到同伴身上--由于不能大幅度公然释放真元能量,使得他的探测气机无从发出,故而只能以磁场波感应的方式去了解资讯。因这种磁场波不能由他本人直接控制,起伏不是很稳定,所以他必须集中注意力才能得到需要的回应。
随着大厅中部广阔的空间,被一层闪着莹莹蓝色幽光的力场幕墙自天而下笼罩,整个大厅的其馀灯光立时熄灭,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处在那力量幕墙附近位置的观众,才能因幕墙力场朦胧的幽光泛照而差可辨视人形。
天开语的周围自然也是黑暗一片。不过,部分人腕上必备的控制器上仍发出了微弱的萤光。
行弈小组方面首先出场的是通波冈,而梅伊尔方则是一名黄衣少女,她叫做莉蒂亚。
指令发出,力场幕墙内的两名少年便开始游斗起来。
根据休。比林斯的安排,行弈小组的成员在与其他地方的学员交手时,都必须以守为主,为的是有足够的时间吸取对方经验--当然,这个计划决不能让对方知晓,否则的话,必会引起猜疑。
场上竞技自然是十分精彩,令得梅伊尔的师生们大开眼界。毕竟从东熠中央军区的正规军事基地出来的学员并非泛泛之辈,都具有问鼎震旦的实力;不过梅伊尔既然做为东熠明珠月亮城的最高民间学府,其师资人选自然也是卧虎藏龙,教出来的学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因此双方学员在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武技的较量必然有来有回,场面十分耐看。
但是天开语却没有心情去看通波冈的优秀表现--他正为如何与同伴们接上头而大伤脑筋呢!
观众席上人声鼎沸、喊声震天。每当大厅顶部四面全息镭射影像将比赛中精彩的瞬间重播一遍时,便会掀起一阵滔天的声浪!不论是自己院方的代表莉蒂亚,抑或是前来做客的通波冈,他们都同样发出喝彩,显示出自由博爱的精神在这片美丽土地上的深流广布。
天开语的耳朵几乎快要被前后左右人群的兴奋声浪震聋,无法再准确地接收发红萼等人的声波传导,黑暗中也无法看清楚他们的情况,一时间竟失去了几个人的资讯。
通波冈之后便是帕帕真。不砣。
经过天开语的指点,了解了对能量控制的要领后,帕帕。真。不砣的确在武道修为上有了长足的进步。与通波冈对莉蒂亚时的小心谨慎不同,他虽也以退避为主,却采取了适当递增攻击强度的方式,以促使对手也逐步地加大了反击的力度,从而更彻底地暴露出对方的真正实力,进而达到行弈的目的。
在轮到一身红装打扮的发红萼出场的时候,一股寒意没来由地自天开语的心中升起┅┅
不知为何,看到那个身穿黑色学服的少年迎着发红萼大步走进力场幕墙笼罩的场地时,天开语的心中便感觉强烈的不妥!
怎么会这样呢?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呢?
他定睛朝身边左右望望,但见身旁的梅伊尔学生们仍一个个处于高度的狂热中,拼着命地大喊大叫,没有一个人注意到自己,便念心动意,体内的无匹真元能量遽然自每个细胞中迸发出来,在顷刻间将全身包容在一个坚不可摧的能量力场罩内--只是他为了不过于骇人,而将能量透至肌肤腠理之间,抑制了那磁电能量的光芒外逸。
虽然他的眼睛仍不可避免地迸射出熠熠的神光。不过此时他已经有意将眼帘合上了一半,只馀一条缝隙对外探视,并不担心在这种喧闹黑暗的的场面下会有人发现自己的秘密。
真元聚目下,那力场幕墙内的情形立时纤毫可辨地落入他的眼内--
那种不妥的感觉越发的强烈了!
与发红萼对阵的黑衣少年虽然看上去颇为英俊,但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薄薄的嘴唇、阴鸷的眼神┅┅这些印象带给给他的感觉竟是那般的阴邪,一如曾经遭遇过的那几个黑衣神秘人!
场内二人已经开始交手,透过泛着蓝光的力场幕墙,只能看到里面两条迅速移动的淡淡身影。不过天开语此时高强的目力已经足以让他看清两个人的情况--不知怎么的,看到里面一红一黑两条人影,他竟有种错觉,似乎回到了“东傲武会”上,发红萼与朗琅交手时的情景,那个时候,他们二人也是一红一黑的┅┅心神收回,天开语敏锐地看到,发红萼虽然积极地腾挪纵跃,但是脸上却露出疑惑的神情,显然是感觉到面前这黑服少年的奇怪之处。
不过从二人能量交击时迸出的能量,天开语看出,那个黑服少年明显未能掌握到“黑洞力量”的真髓。因为据自己两次遇到的“黑衣神秘人”表现来看,他们在攻击时,都未有明显的能量波动,这表明他们运用能量的方式与正常武者对能量操控的手段大为不同,似乎是隐性的。场上的黑服少年的能量却显得颇不稳定,时而与发红萼击出的能量相撞,时而在举手投足中却又没有什么能量释放的痕迹┅┅
天开语看出,每当那黑服少年的能量显现不出--从表面无法看出的时候,发红萼便显得要吃力一些,同时动作也会变得迟滞一点。本来她的身手明显要比黑服少年来得敏捷,但是却因为这时不时的迟滞,使得她堪堪同对手打了个持平。
由于天开语能量的特殊性,使得这力场幕墙的阻隔对他来说形同虚设,他很容易地便将磁性力场探测气机送了进去,并迅对发红萼和那黑服少年的状态进行了了解。
他惊讶地发现,在他二人的比斗中,竟并非是发红萼在试探对手、从中汲取经验,相反,形势居然转变成黑服少年在忽明忽暗的能量攻击中,尝试适应发红萼的招数和能量特性!
这一惊非同小可,在他心头一个模糊的想法忽然一闪而过,虽未及时抓住,但是那个模糊的想法仍使他本能地想到∶不行!再不能任由这种情形发展下去!否则的话,一定会出问题!
至于是什么问题,他却因那个想法过于模糊,且一瞬即逝,未能明白透彻--但这已经足够了!
他相信自己的感觉。
可是该如何制止这场比斗继续下去呢?用什么办法才能既不暴露自己,又能不露痕迹地中止发红萼被对方拖延下去呢?
天开语的能量不停地在力场幕墙内游移波动。由于同为能量力场,力场幕墙的力场能量高度的集中,使得他的磁电能量在其中相互感应、如鱼游水,极是自由自在。
突地,他脑中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
有了!
自己完全可利用现有的力场幕墙的能量,间接地对那个黑服少年发动攻击嘛!
想到这里,天开语立即不可自抑地兴奋起来--这种能量借用的攻击方式,自己还未曾试过哩!唔┅┅这样做正好符合生息变化之道┅┅好一个“借体生用”,真是想想都妙!
想到做到,他立刻开始寻找“借体生用”的机会。
这个机会很快便出现了。
由于那黑服少年采取的是“轻接速避、明击暗诱”的策略,因此在与发红萼对阵时,一旦遇到发红萼以集中能量强击时,便一触即退;这个方法到天开语想出对策之前,一直都十分有效,他也从中得到不少的益处--毕竟,像发红萼这种级别的对手在梅伊尔的学生中还是很罕见的,他感觉自己真是很幸运┅┅
不过他的幸运在天开语作出决定后,便就此终止。
就在发红萼一记猛烈的火红色能量似一条炎龙般脱手劈出少年时,那黑服一如既往地采取了“轻接速避”的战术急忙飞身跃起退避!
只可惜他退避的方向却是大错特错。
黑服少年的背脊正正地对着那力场幕墙撞去!
本来他计算好了,要在身后背肌触到那力场幕墙柔和质感的刹那,运功自幕墙上反弹回场内,再继续与面前这个如同烈火一般美丽奔放的对手纠缠。然而就在他刚刚撞到那力场幕墙,旧力未尽新力未生之际,突然间一股宛若实质的力量重重地击在了他的颈椎与后脑之间的部位!他甚至都没来得及惊呼惨叫一声,便眼前一黑,从那力场幕墙上重重地跌了下来┅┅
成啦!
天开语心中忍不住欣喜狂呼!
想不到这个办法竟如此有用,就仿似是自己亲临现场一般!
这个黑服少年看来修为尚浅,还远没掌握那些“黑衣神秘人”杀人于无形的本领,而且临战经验也不是特别的丰富--虽然是被自己以暗算手段伤害,但他难道就没有考虑过有人能将能量作“回风斩”的变化轨迹吗?这可是很常见的武学技巧呢!从这一点看,他即使是被暗算倒下,也是理所当然这的事了。
天开语一面为自己偷袭的行为找理由辩解,一面注意地观看场上的事态变化。
发红萼在面前这个黑服少年从力场幕墙跌落的瞬间,看到了他脸上的一线惊愕和迷惑。
其实她心里的惊讶和困惑并不比他少。
怎么他会无缘无故地就倒下了呢?自己并没有真正击到他呀!
通过二人前面一段的交手,发红萼清楚地知道,这个黑服少年相当的棘手。他的能量和招式总是虚虚实实、明明暗暗地飘忽不定,令自己在应付时甚感别扭和吃力。表面看上去,他似乎颇为忌惮自己“地炎”武学的强大攻击,但是却又时不时表现出应付自如的本钱。就拿那最后他倒下前自己的一击来说,自己的那道能量根本就在到达他身前时,已经变成强弩之末,不具备丝毫的杀伤力了!可是他却仍然倒了下来┅┅
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是┅┅
陡然间,一道强烈的电光在她脑海中劈开!
对!一定是他!
是天大哥!
她险些惊喜得跳将起来!
想到天开语的神乎其技,以及他那天神灵王般的威凛诡秘形象,发红萼芳心登时一阵迷醉--一定是天大哥┅┅
她一面随着那些救护黑服少年的医护人员走出力场幕墙,一面充满渴望地向观众席扫视寻找--尽管她明知在这种视觉效果糟透了的环境下要看到天大哥根本就是妄想。
对天开语近乎盲目的崇拜,以及对情郎的深深依恋,使得她坚信自己的天大哥一定已经来到了梅伊尔,而且就藏在这观众席的一片黑暗之中┅┅
天大哥,你在哪里呀┅┅
发红萼的一颗芳心激动地跳荡着,心中忍不住发出深情的呼唤。
就在她心里深深思念天开语,走回座位坐下的时候,忽然,在她的脑海中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一个几天来令她魂牵梦萦的声音!天开语的声音!
“红萼,奶还好吗?”只听天开语温柔关切地问道。
“我很好!我很好!”发红萼立即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
话音刚落,她便立即一脸的窘然--不但身边的同伴惊愕地盯着她看,便是身前梅伊尔学院的人也扭过头来不解地看看她了。
怎么?难道是自己思念太过,脑子里产生了幻觉?
发红萼迅速四下里扫视一番--却没有天开语一点的身影,登时苦笑一下,使劲地摇了摇头,为自己荒唐的言行自嘲着。
可是,天大哥究竟在哪里呢?
她对舞轻浓等歉意地笑笑,忍不住又眼目定定地思念起来。
岂知这时她的脑海中竟重响起了天开语的声音--
“红萼,是我┅┅奶不要说话,也不要乱动找我,只要想着我就行了┅┅”
发红萼顿时娇躯剧震!
这次绝对不会再错了!天大哥一定就在附近!否则自己绝不会听到他的声音!
发红萼的心情立时激动起来,若非有天开语的话在前,恐怕她又要忍不住东张西望了。
“是┅┅是天大哥你吗?真的┅┅真的是你吗?”她忍不住在心里默念道,同时心潮起伏,眼睛也觉得涩涩的┅┅
“是我,正是我。”脑海里立即响起了天开语回应的声音。
“天大哥,我┅┅我想得你好苦┅┅”发红萼心中凄苦深刻地述说着自己的相思。
“唉┅┅我知道你想我,其实我也很想你们啊┅┅”天开语也轻叹了一声。
“那天大哥,你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找我们呢?你的通讯器怎么了?是坏了吗?你这两天都在什么地方呢?过得好吗?还有,你怎么会来到这里的呢?我┅┅我不会是在做梦吧┅┅”发红萼心情激动下,恨不得一口气将几天来的疑问和相思对她的天大哥全都倾述出来,脸色也是明暗不定,只看得身边的舞轻浓大觉诧讶,不明白她发生了什么事情。
“红萼,奶不要急,慢慢说┅┅奶放心,天大哥好得很。还有,奶也不是在做梦--我们两个现在正在进行心灵的感应传递┅┅为什么会这样,以后我再跟奶解释┅┅现在,奶只要好好地听我说就行了┅┅”天开语温柔地安抚着发红萼激动的心情,尽量让她平静下来,好回答自己的问题。
“嗯!我听天大哥的,什么都听你的┅┅你说吧,我听着呢!”在天开语的安抚下,发红萼渐渐平静了下来,也能够清醒地对待眼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神奇的事情了。
“那好,奶听我说--首先我想知道,在这个城市,除了奶们,还有没有人知道我的事情┅┅”天开语开口便切入主题--毕竟这个问题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嗯┅┅好像没有┅┅对了天大哥,你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呢?轻浓也这样说,说是我们最好不要把你的事情告诉这里的人,说是会对我们不好┅┅不知道她是怎么说服比林斯武督的,所以到现在为止,我们都只说在等一个学员归队,但一直没有说出你的名字和身份┅┅”发红萼困惑地回答道。不过此时她也隐隐觉得似乎在天开语的身上正有什么事情在发生着,这使她多少有些不安起来。
“这就好┅┅记住,千万不要让这里的人知道我的事情--还有,如果你们在这里听到有人提起我的名字,也不要惊讶,只要装做从未听过--即便看到我,也要装作不认识的样子,记住了吗?”天开语继续吩咐道。
“为什么要这样?天大哥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听天开语说得如此神神秘秘的,发红萼的心登时紧揪了起来,越发感觉事情变得有些不寻常了!
沉默了半晌,天开语的声音才再次在发红萼脑中响起∶“红萼,奶不觉得你刚才的对手有些奇怪吗?”
发红萼一怔,立即回想起刚才自己在场上同那个黑服少年比斗时的情景,不禁脱口而出道∶“是啊,是有些奇怪呢!”话甫一出口,她便醒觉过来--自己又开口说话了!在本能地以手掩嘴的同时,她看到身边的舞轻浓又愕然地看着自己,忙对她笑笑掩饰过去。此时场上重新恢复了比赛,正是凉羽飞在同梅伊尔方面的学生切磋。
天开语的声音笑了起来∶“怎么?又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发红萼忙在心里羞窘道∶“是啊┅┅天大哥你不要取笑红萼了嘛┅┅对了天大哥,你说的的确有道理,我感觉那个家伙的武功招式,还有对能量的驾驭方面,都跟我们以前接触的很不一样┅┅”
天开语赞许道∶“红萼奶真聪明,一下就说到重点了。”
发红萼忙羞涩谦虚道∶“哪里,天大哥你才是厉害呢!同你相比,红萼只能算是个无知的小女孩子罢了┅┅”
天开语转回之前的话题,继续说道∶“这个穿黑衣服的少年,我怀疑同那天在“客胡不归”旅馆遇到的黑衣人是一伙的┅┅”
“什么?他们是一伙的?”发红萼登时惊叫起来--幸好她这时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及时将冲到嘴边的话给硬生生吞了回去,没有再叫唤出来。
“对,我这些天就是在调查这件事情,我怀疑这个梅伊尔里面有名堂┅┅所以要你们在明处拖着他们,我在暗处进行调查┅┅”天开语开始还是胡诌,不料越说到后面,自己反越觉得这个推断正确的可能性在大大增加--难道不是这样吗?要不然,这里怎么会出现黑服少年那样古怪诡异的学生呢?说不定,在这所学院里,当真有那“黑洞力量”势力的存在。想到黑刚乇正是因月亮城军方派出去调查“黑洞力量”而殒命的,他更加坚定了自己脑中突然冒出的这个判断!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对了天大哥,既然你能跟我做心灵感应的通话,就一定能同比林斯武督这样做┅┅他的修为可要比我高呢--我看不如你直接跟他联系,问问他的意见?”发红萼毕竟还是个学员,处事尚不成熟,也不敢擅自作出主张,因此踌躇之下,便向天开语提出了这个建议。
“不行的!我只能跟奶做这样的交流!”天开语一口否定了她的提议。
“为什么不行呢?”发红萼讶然不解问道。依她的理解,天大哥既然会这种奇妙的心灵交流,一定是武道方面的某种神奇心法造就的,因此只要把这心法告诉比林斯武督,自然也就能同他进行相同的对话了。
“唉,奶真是个小傻瓜┅┅”天开语的语气中有些哭笑不得的成份。
“那┅┅为什么同他不行,而跟我就可以呢?天大哥,我┅┅我想问一下,为什么我们俩会这样呢?”发红萼的芳心突又跳了起来。她想起了那个传说,那个男女之间“心有灵犀一点通”的爱情传说,一时间情不自禁地娇躯竟有些发热┅┅
“小傻瓜,还记得吗?我说过的,这是奶的宿命,奶逃不掉的!”只听天开语神秘地笑道。
“宿命?怎么宿命跟这个有关系吗?”见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发红萼多少有些失望,不过对他这宿命之说,倒也十分的向往--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很不错啊,至少说明自己同天大哥的缘分是天定的呀┅┅
“当然有关系--我想应该是这样的┅┅这样,以后奶见过几个人,自然就会知道的┅┅现在你继续听我说话┅┅”天开语知道时间紧急,自己不能跟发红萼做过多的闲谈,得拣要紧的说,便顿声嘱咐她道。
“好的,我听着,天大哥你说吧!”发红萼忙乖觉地应道。
“奶听着,以后我同大家的联系,就透过奶来进行。你们目前至为紧要的,就是尽量在这个城市里多停留一段时间,直到我把这件事情办好--如果实在等不及的话,也不要紧,只要告诉我你们下一站是哪里就行了,到时候我自己会赶过去跟小组会合的┅┅”天开语边想着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边交待发红萼如何去做。
“那┅┅这段时间你不见我们了吗?”发红萼难过地问道。她实在是很思念天大哥。
“这个也说不定--不过即使见了面,奶们也一定千万记住,要装作跟我不相识的样子,知道吗?这个是最重要的!”天开语再次郑重强调着双方的“陌生感”。
“这┅┅知道了┅┅可是天大哥,你现在在哪里呢?能不能让我见上一面啊┅┅我好想你的┅┅”发红萼痛苦地哀求道。
“不行,我现在时刻有人监视着,和奶见面实在是很危险--这样吧,天大哥答应你,一定会安全地回到奶身边,这总行了吧?”天开语只好以信誓旦旦的保证来安慰初恋少女的缠绵情怀。
“这┅┅好吧--对了天大哥,刚才是你帮我的吧!”发红萼虽然失望,但转而又想起了自己在场上时的感觉,便问天开语道。
“是啊,奶猜得一点不错!我看那小子居心叵测,跟奶比赛时,似乎图谋很深的样子,便索性帮了奶一把--怎么样,这手玩得漂亮吧!”天开语得意地炫耀道。在美丽的女孩子面前表现,这是每个男人的本能,他并不想刻意作态回避。
“嗯!天大哥是最棒的!红萼喜欢得很呢!”发红萼性格爽直,更是不隐瞒自己对情郎的浓浓爱意,立即在心中回应道。
大厅里如雷鸣般不绝于耳的喧闹和叫吼,再也无法阻断两个以心灵传音方式进行交流的男女。在他们心灵的世界里,一切变得那般的宁静,那般的甜蜜┅┅
天开语同碧丝丝离开梅伊尔的“武道分院”时,一直悬在心里的大石终于落了地。
从行弈以来这段时间的为人处事来分析,他相信,以休。比林斯武督谨慎小心的性格,一定会理解他的做法,也一定会按照他说的去做。
不过唯一令他感到纳闷的,却是舞轻浓。为什么她会去主动说服比林斯武督不要对外透露自己情况的呢?她又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决定这样做的呢?
天开语反覆思量,渐渐觉得舞轻浓的言行颇不简单,不太像是同龄的小组成员能够做到的┅┅
当然他不会为舞轻浓耗费过多的精神,毕竟她只是自己行弈小组的一个同伴而已--尽管她长得的确秀美可人。
碧丝丝伴着天开语匆匆地往回走着--刚才观看武道竞技的时间实在太长,估计就要到妆容术限定的时间了,她得赶紧带天先生回去,不然让人看到两人的脸部形状在大庭广众之下扭曲变化就糟糕了。
“红萼奶自己小心点┅┅千万要同大家在一起,知道了吗?”虽然同碧丝丝在一起疾走,天开语却仍在心里面与发红萼进行心灵传音。
“知道啦天大哥!你自己也要当心┅┅可要记住经常跟我说话,不然红萼会很想天大哥的┅┅”发红萼也是情意绵绵地在心里回应道。
“嗯,我知道了--记着一有什么异常情况,就及时通知我,啊?”天开语再次叮嘱道。
“记住啦!天大哥的话,红萼一定会记得牢牢的,不会忘掉的!”发红萼立即坚定地说道。
“好啦,我要走了,回头再跟奶说┅┅自己保重!”天开语在心中向发红萼道别着。
“哎!天大哥你一定要常跟红萼说话啊┅┅”发红萼依依不舍地道。
“知道啦┅┅”天开语答应道。
碧丝丝万想不到,天开语虽然与自己携手同行,心中却在同另一个女孩子进行心灵的交流。见他低着一个劲地朝前赶路,她还以为同自己一样,他在担心脸部的妆容发生变化而着急回去呢!
“先生,您觉得刚才的比斗怎么样呢?”碧丝丝不想二人只是这样埋头赶路,便主动开口对天开语道。
天开语刚巧与发红萼传音完闭,听碧丝丝这样说,忙随口道∶“嗯┅┅很好,很好看┅┅”
碧丝丝立时听出他话中的敷衍,便道∶“好像先生真的对武道没有什么兴趣呢┅┅我刚才曾经藉着有人挥动的萤光棒,发现您一直就坐在那里,动也不动,不像身边的其他人那样激动喊叫┅┅真是对不起,我真不应该带您来看这种比赛┅┅”
天开语一呆,心中不禁暗暗叫∶“妙!”
想不到自己一心与红萼进行心灵传音,表现得对比赛无动于衷的样子,居然在无意中证明了自己为何在武道一途没有发展的原因--不感兴趣嘛!
看来自己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首先是遇到了卓映雪,接着又歪打正着地以一个“蓝细多突菌”取得了月亮城军方的信任和重用;更绝的是,本来最担心的如何与同伴们联络上的事情,居然也得到了圆满的解决!现在身旁的美女上尉更是对自己的不通武道深信不疑┅┅一切的一切真是进行得太顺利了,爽!
不过天开语也深知,眼前的事情之所以能按照自己的设想一步一步地推进,除了运气之外,其实最重要的是自己多世的丰富经验使然--只是绝大多数人往往都会不自觉地、甚至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成功归于“运气”。在这方面,他虽然辗转几世,却也不能免俗。
他忙应声道∶“是啊是啊,我实在看不出那些人打来打去的有什么好┅┅”语气停顿了一下,他又道∶“其实依我看,这些人真是给我们学医的增添了不少的麻烦--你看,刚才那个穿黑衣服的男孩,不就摔倒了吗?又要劳驾这么多的医护人员去救他┅┅”
碧丝丝听他居然会这么想,不觉好笑道∶“先生为什么不反过来想想呢?如果这世上没有这样那样的伤病,又何来“医者”这一说呢?依我看,先生应当感谢他们才是呢!否则的话,恐怕先生会失业呢┅┅”说着她忍不住“咯咯”两声娇笑了起来。
天开语本来就是在同她胡诌,听她这样说,便也笑了。
两人说话间,脚下却没有丝毫的停顿。虽然天开语表现得不懂武道,但是快速的奔跑,那速度倒也十分之快。不过为了逼真,他不得不辛苦地硬逼出了些汗水,还弄得面红气喘的,与碧丝丝气定神闲的神态大不相同。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天开语一头扑到了床上,碧丝丝也赶忙跟上,急以一双小手在他胸前抚弄,以帮他尽快回复体力。
此时妆容术的效力已经过了作用的时限,二人的面貌开始渐渐恢复正常。
碧丝丝有心不去通知左蓝珂和屏爱琳两个同伴,而是独自一人面对天开语--她自有其打算,要把握在这有限的独处时间里,争取天先生的好感。
她温柔地替天开语解除身的所有衣物束缚,让他舒适放松地躺在床上后,便褪去了自己的衣服,赤裸着依偎在天开语的身边。
“先生,您是不是累了?让丝丝为您疏导一番,好吗?”虽然不及左蓝珂的性感风骚,但她仍尽力表现得妩媚温柔。
天开语一笑,眼前的胴体当然对自己很有吸引力,不过想起自己不可表现得太过“生猛”,他只好打消将碧丝丝按在身下大加挞伐的念头。
“傻瓜,奶以为我不知道奶在想什么吗?”天开语在她弹跳耸翘的乳峰上一边揉捏一边说道∶“不过我可是学医的,知道这种事情只能当菜吃而不能当饭吃,不然的话,对身体的戗害可是很大喔!我可不像你们,有武道修为打底子┅┅”
碧丝丝在天开语的抚摸下,已经乳峰膨胀,乳蒂硬挺勃然,忍不住大口喘了两下,眼中射出水汪汪的春情,娇声道∶“丝丝知道这样对先生不好┅┅不过┅┅”她脸上红晕愈浓,羞涩不已地将脸儿埋进天开语的颈窝里,娇喘道∶“丝丝真的好想要┅┅”说着一双大腿已经缠了上来,将胯间那细绒红润的娇嫩毛桃抵在男人的巨势之上来回磨蹭。
天开语自然知道,初经云雨的少女一旦被引发了春情,便很难遏止冲动的欲望,似二人这般赤裸拥抱,要她克制荡漾的春心,根本就是件很困难的事情。
感受着那裂缝中的湿润温暖,天开语默运玄功,将冲动引发的原始欲火如涓涓清泉般疏导散去,然后一双大掌用力按着碧丝丝的粉嫩隆臀,对她道∶“丝丝奶不要急┅┅晚上再给奶好不好?”
碧丝丝却不听他说,继续扭动苗条娇躯,娇声道∶“不嘛--到了晚上,就不会只有我一个人了┅┅”
天开语对她这种过分的热情不禁起了疑心,便问道∶“奶们不是一起的吗?为何奶要吃独食呢?”
碧丝丝一听登时大窘,忍不住在他肩头轻咬了一下,娇嗔道∶“先生您说得真难听呢--什么“吃独食”,说得人家好像真的那么不堪似的┅┅其实┅┅”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欲言又止地看了看天开语。
天开语心中一动,知道她这后面定有隐秘,当下将抚在她隆臀上的大手下移,探进那雪白桃白的绒绒裂隙中,一勾中指,从中挑出了一缕晶莹剔透的银丝。碧丝丝娇躯立时反射性地剧颤一下,禁不住自喉咙深处发出了声长长的呻吟∶“先生,您┅┅”便冲动地双股紧并,一把将那苹作恶的大手死死地夹在胯下,不肯放它出来。
天开语也不急着抽出色手,反而好整以暇地就此在内活动起手指来,一面追问道∶“怎么不说了?要是奶说出适当的理由,说不定我会多喜欢奶一点呢--她们两个好像从没跟我说过奶们的事情呢!”
碧丝丝被他埋没在泉眼中的怪手折磨得欲火难耐,冲动得无以复加,神思迷离下,终于向面前的男人举起了降旗,颤声呻吟道∶“先┅┅先生,您┅┅您想知道什么呢?”在欲望的驱使下,她警戒的防线渐渐趋于淡薄--反正他已经猜到自己三人是卓映雪将军派来监视他的,便是说多一点,应该也没什么了┅┅
天开语得意地笑道∶“好吧,那我就问了--奶为什么到昨天还是处女呢?”
碧丝丝登时一愕,怎么也没想到这天先生居然会问出这样奇怪的问题。她原本来以为他会问一些关于她们三人执行任务的事情哩!
天开语见她发怔,便用力搅动一下手指,登时自碧丝丝的幽穴中传出一阵“咕叽”的泥浆搅拌声,弄得她膣内的嫩肉止不住地剧烈收缩蠕动,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我说我说┅┅先生求求您┅┅丝丝告诉┅┅”碧丝丝在肉体的高度刺激下,急忙颤声叫道。
天开语看着身边软成一滩烂泥的美女上尉,大手仍然在她诱人丝滑的胴体上来回爱抚。
想不到卓映雪派到自己身边的这三个美女军官果然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
屏爱琳的能力他已经略为见识了,便是左蓝珂,居然也是月亮城军方新一辈秘谍人员中的姣姣者!至于身边的碧丝丝,更想不到她自小即是在军队中长大,虽然她未说是如何生活的,但天开语却已经能大致想像出她曾经经历过怎样的严格训练┅┅
轻柔地捏弄着碧丝丝嫣红肿胀的乳蒂,天开语不禁轻叹一声∶看上去来月亮城的军方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女人感情的力量。
目前还没有把握左蓝珂和屏爱琳二女会对他投入感情,但是怀里的碧丝丝,却毫无疑问已经开始动情,多年的军队训练,根本抵不住突如其来的爱情的魔力。在经过自己对她印象深刻的破身、无与伦比的情话交谈、以及疯狂热烈的肉体冲击等等接踵而至的猛烈攻击后,仅在短短几天时间里,这个正处于春情勃发时期的女军官便失去了心灵的防线,再加上卓映雪将军置于她心中的警戒和疑问被一个个解除,就更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天开语精心布置好的陷阱中去┅┅
当然,天开语还不至于自大到完全相信碧丝丝。不过至少目前可以将她对自己可能造成的危险因素降低一些了--接下来的,便是左蓝珂和屏爱琳。
相对于屏爱琳正一步步踏入自己为她设计好的圈套,左蓝珂虽然表现得最为谄媚、最为讨好和淫荡,但天开语根据自己的经验,却判断出她这类型的成熟女人最难对付。在她们的内心,永远有着远胜肤浅表像的复杂和缜密!在这类人生经历丰富的女人心里,永远都会不停地产生变数,要想彻底把握住她们,必须付出相当的努力才行┅┅
天开语一边思忖着,一边开始替身畔的裸体美女穿回衣物--根据他和碧丝丝的约定,这趟的欢好,是两人间的秘密--这也是他刻意营造的爱情氛围中的一着∶对任何女孩子来说,都总希望与心爱的男人单独保有一个两人共同的秘密。
碧丝丝任由面前的男子为自己服务,芳心里充满了醉人的甜蜜,她从来也没有想到过,爱情的滋味居然会如此的美妙、如此的令人心醉神迷。眼前骄傲尊贵的男子,竟纡尊降贵地在为自己穿衣┅┅看着他那幽深的眸子里射出的绵绵情意,她简直有一种恍若梦境的不真实感┅┅
两人穿戴结束后,继续坐在床边紧紧地相依相偎,天开语在摸乳吻唇的同时,仍不忘记向碧丝丝的耳内大灌甜言蜜语做成的迷汤,让她对自己陷得越来越深。
正放开胸怀地享受着怀中美女军官的温顺婉娈,忽然间,天开语的目光无意中瞥到了碧丝丝腕间控制器的时间显示荧幕,登时头脑“嗡”地一响--
不好!要迟到了!第五章 遭遇人雄
芳魂月整天都魂不守舍,课堂上老师说的什么内容她也听得稀里糊涂,午间更是差点将饭吃到鼻孔里去,弄得身边的同学都奇怪地看着她--虽有要好的同学上前关心地询问,却因她的答非所问、神情异样而识趣地小心翼翼回避了开去。
走出校门,芳魂月明知没有人可以破解自己的“幻碟”,但仍忍不住心存侥幸地四处张望,希望可以看到那个让自己牵挂了一天的身影。
“小月,怎么奶整天都失魂落魄的┅┅在等人吗?”身后响起一个略带磁性的感性女声。
芳魂月回过头去,原来是好友莎。在她的身后,三个英俊高大的男生正众星捧月一般紧紧跟着。
芳魂月心不在焉地“嗯哪”了一声,随后便转回头去继续寻找那没有希望的目标。
这时莎身后的一名男生插话道∶“小月,现在时间不早了,要不要我们送奶回去啊?”
莎也柔声道∶“我看奶整天都不太对劲,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喜欢上什么人了?”
芳魂月再四处张望一遍,仍未见到那个身影,终于失望地叹了口气,转身苦笑道∶“不用了┅┅谢谢你,莎┅┅我也不知道这件事做得对不对┅┅”说着打量了一下莎身边的三个俊男,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莎,我真羡慕奶,整天都开开心心的。”
莎听她这样说,登时花枝乱颤,“咯咯”娇笑道∶“可惜像我这样想得明白的女人并不多啊!否则的话,奶也可以像我一样,天天享受新鲜的爱情滋味呢--你们说是吗?”莎笑说着媚眼左右睨视一番,身边的三个俊男忙点头应道∶“是啊是啊!说的一点都不错呢!”
芳魂月看着这三个大男人一脸的讨好状,摇摇头道∶“我可不行┅┅”说着脸儿忽地一红,似是想起什么羞人的事情,又看了看面前三个男生和莎一眼。
莎立时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索性一把将芳魂月拉至一旁,搂着她的纤腰,在她耳边呵气道∶“怎么了?是不是想着被不同的人弄,觉得不能接受?其实这感觉很过瘾的┅┅奶要不要试试?”说话时,那暖暖的热气不停地呵到芳魂月敏感的耳内,弄得她的心都跟着痒了起来。
芳魂月忍不住眼睛偷偷地瞥了那三人一眼,眼前似乎幻现出三根不一样的东西轮番进出自己身体的情景,登时脸红如血,忙不迭将这污秽的画面从脑中极力驱除,一面连连啐道∶“要死啦奶!跟我说这些东西┅┅呸呸呸!我不要听,不要听!”说着急挣开莎的搂抱,生怕她再会说出什么更加不堪的言辞,同时心中却也着实好奇,不明白这三个优秀的男生为何会一齐拜倒在莎的石榴裙下,还能和平共处--这个莎,调弄男人的手腕真够厉害的┅┅
莎“咯咯”娇笑一阵,身形一动,如一朵彩云般飘回了三个男人的身边,那慵懒冶媚的体态顿时令那三个男生眼睛一亮,赶忙将她重新拥起。
芳魂月不可思议地看着四个人的肉麻,对莎的所作所为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个莎的生活方式实在是与很多人大不相同。她竟能够利用上天赐予她的美貌和聪慧,在男生中左右逢源,并让那些优秀的男生心甘情愿地围绕在她的周围,任她挥斥呼喝。
对这种以月亮为中心的生活,芳魂月虽然并不反对,但若要她也仿艾一番,那却是断断不可能的事情。她仍想追求自己心目中的太阳┅┅
可是,她的太阳在哪里呢?
为何他到现在仍未出现呢?
心里痛苦地想着,芳魂月对自己的行为越发地懊悔不已。
若是自己不拿出那只该死的“幻碟”就好了┅┅
心中越想越难过,她猛地一转身,连招呼也不打,便疾步跑开了。
莎见芳魂月神情有异,生怕她出意外,忙吩咐身边的男生道∶“快跟上去!我怕小月出事┅┅”
芳魂月低着头一个劲地往前赶,心中的疼痛却如涟漪般一圈一圈地扩大。
一天的等待,终于在这个时候有了结果。
只可惜这个结果虽在意料之中,却仍令她感到深刻的伤痛┅┅
只可恨这个结果的出现,彻底地摧毁了她心中的那个美丽的梦想┅┅
从此以后,自己的心头将不再有太阳的存在┅┅
从此以后,自己将永远地生活在情感冰封的世界里┅┅
“!”
正当芳魂月低着头,匆匆转过街角时,却迎面与一个人结结实实地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她头也未及抬起,便本能地脱口道歉。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我的小魂儿!”停顿片刻,一个熟悉浑厚的声音自她头顶温柔地响起。
什么?
这是┅┅
天啊!
太阳出现了!
冰雪崩塌了!
芳魂月只觉浑身一麻,整个人似乎在顷刻间炸裂开来,碎成了千百万片,然后又在一瞬间全都聚拢在一起,完成了自我的新生!
她缓缓地抬起头来。
她的动作是那么的柔软,那么的缓慢,似乎生怕眼前发生的事情是自己的错觉。动作放慢了,便能多享受一刻,多幸福一刻┅┅
真的是他--
泪水再也无法控制住情感的迸发汹涌而出。
雨点般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了天开语的脸上、手上、身上┅┅
不用更多的言语,两个充满青春热血的身体紧紧地合在了一起。
莎呆呆地看着芳魂月和那个陌生男子的激情拥抱,一时竟拿不定主意自己是应该继续上前打招呼呢?抑或是就此悄悄地离开。
不过在见到芳魂月紧紧地依偎在那个男人怀里,头也不回地离去时,她轻叹了口气,对身后的三个男生道∶“我们也回去吧┅┅”
坐在街边的浪漫冰廊里,芳魂月目光没有片刻离开天开语--直到这时,她仍担心自己是在梦里,还没有醒来。
天开语从怀里摸出芳魂月的幻碟,熟练地打开,然后轻轻推到她的面前,向她眨了眨眼,笑道∶“昨晚上是不是想得很辛苦呢?”
芳魂月的鼻子登时一酸,眼圈一红,眼泪差点又要夺眶而出,充满委屈地说道∶“还说呢!不单昨天一整晚,就是今天一天,人家都在想着你┅┅你真坏死了┅┅”
天开语笑着将她两苹到现在仍显得有些冰凉的柔软小手拢在温暖的掌心,挑逗道∶“是吗?那就是说,奶不愿想我喽?”
芳魂月娇嗔着白了他一眼,欲待回嘴,却终是低下了小脸,幽幽道∶“愿意┅┅人家当然愿意,只是,这样子┅┅好辛苦的┅┅”
一股浓密得化不开的柔情在瞬间绕上天开语的心头--这个女孩子啊,她动了真情了┅┅
见天开语良久不说话,芳魂月忍不住奇怪地抬起头来,却恰与他那幽深得看不到底的目光对视,登时整个人忽地一悸,紧跟着脑中“轰”地一下,便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了┅┅
芳魂月只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没有尽头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她无法看到任何东西,也无法触摸到任何形状,但是她的心里却没有一点的担心和害怕,她的心灵却感觉十分的充实--因为她能感受到爱的幸福,爱的满足┅┅
“小魂儿┅┅”那熟悉的声音温柔地将她从心灵的迷失中唤醒,她的眼前重新现出现实世界的一切。所不同的是,现在这世界的所有一切,都变得那般的美好,那般的干净┅┅她知道,这一切的改变,都是因为她的心中有了爱┅┅
““天”┅┅”她轻轻地回应着心中太阳的呼唤。
天开语感觉掌中的纤手已经变得温暖,便松开了一苹大手,轻轻点着那桌面上静静躺着的幻碟,柔声道∶“看,奶所谓的秘密,已经全部归我了。”说着他的手指不疾不徐地在那幻碟的密码列表上来回点按。
芳魂月目光柔情若水地看着眼前男人的一举一动。天开语输入的密码无疑是正确的,但现在是否需要验证,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已经真正属于这个男人了!她终于拥有了自己生命中的太阳,永恒的太阳!
看着那幻碟晶幕上不停变幻的美丽线条,天开语笑道∶“现在对我有信心了吧?”
芳魂月轻轻合上幻碟--这个该死的东西,害得自己担惊受怕了一昼夜,以后不想再见到它了--轻轻点头道∶“嗯,魂儿对我们都有信心!”
天开语一怔,心中却着实不确定地摇晃了一下--实在是他对自己没有太大的信心呀!
芳魂月当然不知道情郎心里在想什么,见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心中的甜蜜更是满得直往外溢,终于忍不住娇喃道∶““天”,你在想什么呢?你想什么,魂儿都听你的┅┅魂儿现在已经完全属于你,你想怎样,人家都会愿意的┅┅”说话时,那双明眸已经水汪汪的,一抹情欲的晕红也浮上了玉颊。
天开语知道芳魂月的内心欲望--男女间的感情到了一定的程度,便自然是寻求肉体交流的渲,这点绝对无可厚非。
不过现在却有一个小小的问题∶在街对面不远处,屏爱琳正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这将大大地破坏他的大好心情。
到哪里去好呢?
天开语一面看着芳魂月,与她说着喁喁情话,一面思忖着。
忽然间他脑中灵光一闪--有了!去卓映雪那里!
嘿嘿,到那里去,奶总不能游魂似的形影不离地跟着了吧?
想到做到,他立即对芳魂月提出了这个建议。
“什么?去雪姨家里?”芳魂月未想到天开语居然会提出这个建议,不由一时怔住,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要知道,在月亮城,有许多的好地方可以去的呀!如果担心让人知道,也有很多私密性很高的去处呢!怎么他会想到去雪姨家里的呢?
见芳魂月一脸的不解,天开语也知道不太好解释,索性便一板脸,道∶“怎么,刚才还说什么都听我的,这会儿就有疑问了?”
芳魂月见情郎不悦,登时芳心一紧,忙不迭摆手道∶“没有没有,你说去哪里便去哪里好了┅┅魂儿不再问就是了┅┅”说着紧张地看着天开语,生怕他还是不高兴。
天开语见她顺从,心中暗喜,便面色放缓,柔声道∶“小魂儿,奶想想,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有跟映雪姐姐打过招呼,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呢?再说了,如果没有她,我们两个也不会遇到--奶不想去告诉她我们两个的事情吗?”
芳魂月对他前半句话颇不以为然--难道一天不见,就要去打招呼吗?雪姨又不像自己,是“天”的女人。不过天开语后面的话,却是她极爱听的--她恨不得现在就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同“天”的事情呢!
“好啊好啊!那我们现在就去!”这样想着,她立刻欢叫着赞成道。
看着天开语同那个美丽的女孩子施施然乘一架越流飘然而去,临别时还有意无意地瞥了自己所在方向一眼,屏爱琳差点被气倒--这个家伙,竟然放着现成的冲杨不用,跟别人去乘坐公众飞行器!
回头看看身边的冲杨,她不觉又是一气--这可怎么办啊,自己又没有纪牌,怎么启动这架冲杨回去啊!气恼之下,她只好拨动腕间通讯器,呼唤梅伊尔实验区的左蓝珂和碧丝丝来想办法把它弄回去,自己通话完毕后,才手忙脚乱地腾空而起,追逐天开语那个没心肝的花心大萝卜去了┅┅
天开语携芳魂月回到卓映雪的宅邸时,卓映雪已经回到家中,正和女儿黑雪若一起游戏;意外地,天开语看到家中居然还有另一个男子同她们母女俩在一起。见到天开语回来,卓映雪脸上登时露出惊喜,忙不迭地一把拉起雪若迎上去。
看到卓映雪热情如此,天开语心中佩服不已--难怪年纪轻轻便可坐到将军的位置,真是厉害过人!背后还在井井有条地安排对自己实施严密的监视,这会儿却又表现得亲密无比;仅就这份感情的控制功夫,便非是寻常人可以办到的了!
不过对付她,天开语自有办法。
在黑雪若扑到芳魂月面前亲热撒娇时,他的目光却也没有闲着,而是放肆大胆地在卓映雪成熟丰满的胴体上色迷迷地上下不停扫视,一点也不隐藏对她身体的觊觎--至于旁边那个站起身来的男子,他却是连望一眼的礼节也都没有。
卓映雪觉察出天开语目光中的贪婪,心中不禁一跳,便觉得脸上热了一些,暗道∶“这家伙,也不看看家里还有别人,就敢这般的大胆┅┅”
这时那个男子显然也发觉天开语的眼神过于急色,不免有些不悦,便“嗯哼”了一起,似在提醒天开语不得放肆。
天开语本意不去理会他,只苦于目前身份限制,只得将心中的傲气勉强压下,脸色不自然地转向那个男子,点了点头。
卓映雪忙向二人互相介绍∶“楚瞑,这就是我对你说过的天开语,他的医理很高明呢!开语,这位是我的族兄卓楚瞑--小月认识的。”说时芳魂月对卓楚瞑微笑着点头示意,而卓楚瞑也礼貌地点头回应了她。
“卓楚瞑”三字甫一钻进天开语的耳朵里,他便不自觉地心头剧跳了一下!
卓楚瞑?难道他就是自己记忆中那个雄霸月亮城一时的最高首席长官、那个叱吒风云的强势人物卓楚瞑?
心脏不争气地再次剧跳几下后,天开语才稍稍镇定下来,懂得仔细去打量这个名震一时的超卓人雄。
眼前的卓楚瞑不仔细看的话,的确与记忆中的形象不太一样--不过在自己的轮回记忆中,他在媒体上露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只不过事迹却广为流布,名闻遐迩而已。
印象中的卓楚瞑显然比眼前的男子要老成得多,目光却更为锐利。相形之下,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卓楚瞑显得颇为年轻英俊。白皙的面庞、魁伟的身材、潇洒飞扬的气质┅┅难道这就是日后称霸一方的传奇人物吗?天开语在心中感叹道。
见面前表情浮滑的年轻人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不定,卓楚瞑心中极是不满。说实话,若不是看在映雪的面子,以及顾及在芳魂月这个少女面前的风度,他恐怕现在就要对这小子假以颜色了!
天开语终于轻轻地舒了一口气,主动上前伸出手来,对卓楚瞑示好∶“卓先生您好,大名久仰,幸会幸会!”
岂料卓楚瞑去对他伸过来的手视而不见,表情冷淡道∶“你我第一次见面,说不上久仰;与你相遇,更谈不到幸会--映雪,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回头有时间我们再聊。”说毕转身弯腰关闭了桌上的幻碟,对正厮缠着芳魂月的黑雪若道∶“雪若,叔叔走啦!”一面说一面对芳魂月点头示意。
卓雪一愣,忙道∶“楚瞑,为什么要这么快就走呢--开语他不是外人的┅┅”
她不提天开语还好,一说天开语,卓楚瞑想起他进门时对卓雪色迷迷的眼神,心里就极不舒服。冷冷地看了一旁的天开语一眼,不再理会卓映雪的挽留,迳自转身离去了。
天开语碰了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心中自是尴尬不已,只好自嘲地摸摸鼻子,苦笑道∶“看来映雪姐姐的族兄对我的印象不怎么样啊!”
这时卓映雪见芳魂月被女儿缠到旁边去玩,便上前挽起天开语的手,轻声嗔道∶“楚瞑的个性就是这样的--还说呢!你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他没有当场揍你就已经很走运的了!知道吗?在家族里,楚瞑对我最好了,从来见不得我受欺侮的┅┅”
听着卓映雪莺莺细语,一副小女儿家的样子,天开语几乎错以为她是一个感情细腻丰富的寻常女子--只可惜他很清楚,眼前这位卓映雪将军实在是位城府极深、谋略极强的女中豪杰。
他干笑了一声,随同卓映雪坐下,没话找话说道∶“对了,映雪姐姐,奶们在做什么呢?吃过晚饭了吗?”
卓映雪笑道∶“我们今天吃得早了点--楚瞑来了嘛,然后雪若非要缠着他打那个《天机录》,说是他的级别高,带着安全一点┅┅对了,怎么你们还没吃吗?”她说着看看芳魂月,又道∶“要是没有的话,家里还有呢!只是剩下的了┅┅”
芳魂月正待开口,却被天开语以眼神制止了,道∶“不用啦!我们已经在外面用过饭了--是我去接小月的时候,顺便在路边解决的。”
芳魂月一怔,虽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说,但是想想二人在冰廊里的确已经吃过饮品和点心,便也跟着他的话点了点头。
这时黑雪若抓着芳魂月的玉手,不依地催促道∶“小月姐姐,快点啦┅┅”
天开语看到,黑雪若已经重新打开了桌上的幻碟,接上了游戏的介面。
卓映雪看了天开语一眼,柔声问道∶“开语,想不想来试一试呢?”
天开语见她目光盈盈,眼波流动中蕴满了少妇独有的风情,不自觉应道∶“嗯,好啊┅┅”那目光却似受到磁力吸引一般向她颈部胸前的优美弧线移去。
卓映雪看出他眼神有异,自然知道他又在动什么歪脑筋。理智虽告诉她应该回避,可是内心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令她不自觉要去亲近、回应天开语的轻薄┅┅
虽然她努力定神抑制,但毕竟天开语的幻镜蚀心过于厉害,使她最终还是放弃了控制,决定去接受他的诱惑┅┅
看到天开语正要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卓映雪不禁笑道∶“行啦,今天晚上放假--雪若奶不用温习功课了,我们一起去“星系天机”痛痛快快地玩一次吧!”潜意识当中,她生出要进一步亲近天开语的念头,便脱口说出了这番平时绝对不可能说出的话。
黑雪若和芳魂月先是一怔,随后便“哇噢!”一声欢呼起来!紧跟着四苹白玉般的纤手“啪啪啪啪”地高举着连击四下,以示兴奋。
天开语不解地看看卓映雪,疑惑道∶“映雪姐姐,奶说的那个“星系天机”是什么啊?”
不等卓映雪开口,黑雪若便抢着道∶“那是我们月亮城一个专门玩“天机录”的地方呢!那里地方好大好大,里面的装配也先进得不得了呢!只可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得去的┅┅”
芳魂月也插进来道∶“不过今天有雪姨带着,总算能够见识一番啦!”说话时,她的脸上流露出激动和兴奋。
天开语不禁望了她一眼,心道∶终究还是小孩子,一听到好玩的,就忘了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了--其实他却没有想想,自己哪里算得上是这个时代的人呢?虽然年龄与芳魂月相仿,但几世的轮回经验,早已经让他成了一个思维及个性极其复杂的“混合人”。若说成熟,恐怕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比他更“老”的人了。
卓映雪疼爱地抚摸着女儿的脑袋,说道∶“是啊,其实奶楚瞑叔叔就是因为经常在那里面,所以级别才会这样高的呢!”
她这样一说,就更令黑雪若和芳魂月对那“星系天机”心弛神往了。当下二人便从软椅上跳了起来,一左一右拉着卓映雪的两苹胳膊,要她快点带去。
卓映雪笑呵呵地不迭声地答应她们,然后笑道∶“奶们两个这么急干什么呀?雪若,奶看奶,我们两个总得换件衣服才好去啊!”
黑雪若一听,立即便拉着母亲的手,连跑带跳地赶去换衣了。
一时间客厅里只留下天开语和芳魂月二人。
再不会多说一句废话,天开语便一下冲芳魂月扑了过去,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一阵热吻,恣意在她胴体上游走轻薄。
芳魂月的心情立即从对玩乐的兴奋转变为春情的激荡!
不消片刻,芳魂月便面红耳赤、乳坚气喘了!天开语的挑情手段实在过于熟练高明,弄得她情火高燃,幽泉淋漓┅┅若非时地不对,她只怕即刻便要同情郎滚在一处了┅┅
一阵激情爱抚后,天开语轻轻推开了怀里失神迷离的少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一面揉捏着她的乳峰,一面轻声揶揄道∶“小魂儿,奶好像已经忘记了我们来这里的本意喽?”
芳魂月登时娇躯一震,睁大了半虚的迷离眼眸,失声叫道∶“呀--不好了,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呢?真是该打!回头我就告诉雪姨!”说着顿了一下,脸上喷火娇喃道∶““天”┅┅人家好想要你┅┅”
天开语一笑,将她搂紧,大手使劲揉了揉她胸前饱满的软肉,嘻笑道∶“怎么?是不是流了好多┅┅”说着另一苹手伸至她的股间坏坏地捏了一把。虽隔着薄薄的织料,却也能感觉出那个隆起的柔软部位已经是黏腻一片了┅┅
芳魂月登时忍不住轻叫一声,浑身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娇喘吁吁道∶““天”,你┅┅你好坏┅┅人家里面好痒┅┅你还弄┅┅”
天开语估计这时卓映雪和黑雪若应该快换好衣服出来了,便着意痛吻了芳魂月一番,然后将她酥软灼热的胴体轻轻放倒在软椅上,冲她做了个怪脸,道∶“好啦!不逗你啦--映雪姐姐马上要出来了,可别让她看到你这副样子喔!”
听情郎提起雪姨,芳魂月的情火才算弱下一些,但仍难过嗔怨地睨了天开语一眼,娇喘道∶““天”,我回头就告诉雪姨--不,我要告诉所有的人,我跟你的事情是老天注定的┅┅啊--“天”,以后每天都要跟你分开一段时间,我该怎么过啊?我感觉从现在起,简直不能离开你半步啊┅┅”
看着她眼中化不开的浓浓情意,天开语心中着实感动。他也没有想到,芳魂月竟会对自己痴情到这种地步,这令他不由不想起心中的至爱珍宝雅儿--当他从小魄儿的次元精神空间回来,见到雅儿那为情所苦、形销骨立的凄惨模样时,心中便有这种深沉至灵魂底层的感动。所不同的是,现在的芳魂月,却以另一种方式、一种对爱情梦想执着的方式,再次唤起了他人性的根本感动。
他大掌轻轻抚上芳魂月嫩滑的脸蛋--那里正激动得喷火,以他最温柔的声音道∶“放心,我的小魂儿,只要奶愿意,我发誓守护你一生一世┅┅”
芳魂月只觉一阵眩晕,险些幸福得昏过去--在这一刻,她甚至都想就此死在“天”的怀抱里,永远永远地跟他不分开┅┅
见她如此迷醉,天开语本想说出自己身边尚有雪漫雅、易魄和素问天的事情,终于还是在嘴边打了个转,收了回去。
他不想破坏芳魂月心中的美好和甜蜜。
这件事情,等以后拣一个适当的机会再跟她说吧!希望她能够接受就好了┅┅
心中一面想着,他一面温柔地为芳魂月整理好被自己揉绉的凌乱衣衫,之后轻轻拍拍她的脸蛋,笑道∶“好啦,以后可不会放过奶了--现在自己再检查一下,不要让人看出来刚才做过什么。”
芳魂月甜蜜娇嗲地睨了他一眼,从软椅上站起身来,紧紧地在他胸前抱了一下,然后抬起脸来呻吟道∶““天”,不要说你┅┅以后人家也不会放过你呢┅┅小魂儿先去清洗一下,你等着我┅┅”说完依依不舍地从天开语的胸膛分开,一步三回头地消失在通道的拐角处┅┅
天开语坐下来,缓缓地闭上眼睛,激荡的心情慢慢地平息下来。
上次这样的心灵震动,是发生在什么时候呢?
记忆中,好像除了雅儿那生离死别的一回,就再也没有过了┅┅
想到自己给芳魂月取的爱称--“小魂儿”,他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另一个可爱的宝贝--小魄儿;真是有意思,不知道以后她们两个见面后,会不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哩┅┅
心念转动,他的思绪又跳到卓楚瞑的身上。
这个家伙,倒是傲气得很,居然不把本人放在眼里?看他的样子,好像别的男人都是狗屎似的,那眼神,那口气┅┅
天开语深知对付这类人只有采取一个方法--就是让他知道,还有人比他更强!
心中这样想着,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目光里也“倏”地射出两道冰寒的电芒,竟似隐隐可以听到电火激爆的声音一般!
这时,打扮一新的卓映雪和黑雪若从楼梯转了下来,芳魂月也从走道拐角处飘然而出。
天开语“呼”地站起身来,剑眉一扬,心中暗道∶“卓小子,就让你看看,在这个世界上,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真正的称作强者吧!”
就在卓映雪一行四人消失在“星系天机”的入口处后,自她们身后不远处的一个阴暗角落里传出几个低沉的声音--
“怎么回事?那家伙好像跟卓将军很热络的样子┅┅”
“是啊,真是不明白┅┅”
“怎么办?不会是卓将军被骗了吧┅┅”
“真要命┅┅怎么对付他呢?”
“听说卓将军很信任那个小子的!”
“据情报五处的调查结果,那小子已经混到了梅伊尔里面,听说还是个很重要的实验区┅┅”
“就是,好像还很保密,连五处的那班家伙都没弄清楚那个实验区是干什么的!”
“这该如何是好呢?黑大将的任务看来我们无法执行下去了呀┅┅”
“是啊,他要我们保护好他的家人的┅┅可是现在┅┅”
“妈的,早知道那天不要跟他多废话,一下子干掉也就省心了!”
“就是就是,管他什么城市飞警,反正有军部去揩屁股┅┅”
“行了行了,你们少说两句吧,烦死了!现在说什么都是多馀的,得赶紧盯着他们才是正经!”
“老大,这怎么跟啊┅┅难道你要我们也进去打游戏?”
“--这个提议不错,我已经好久没有升级了耶!”
“耶耶耶,耶你娘个头!谁也不许离开,只能在这里盯着!”
“哎哟--老大你轻点┅┅头要被你打通掉啦┅┅”
这个“星系天机”果然盛名无虚、不同凡响。
在这几可比拟“观月寰宇”规模的建筑里,尽管有着诸多的苛刻条件限制随便进入,但却仍然是人声鼎沸。操着不同口音的叫喊声,提示着此处不仅只是本地人的娱乐天堂,还是东熠其他管区人民的游戏乐土。
见到卓映雪等人进来后,门口的俊男美女侍者连忙上前--一如在“观月寰宇”的天厅时一样,他们验过卓映雪亮出的纪牌后,也是脸色大变,恭恭敬敬地将一行四人请了进去,不敢再有半点的阻拦。
看卓映雪的纪牌如此厉害,天开语忍不住摸摸鼻子,半真半假地提出要求道∶“映雪姐姐,这个┅┅这个奶的东西好像很不错哦,能不能┅┅呃┅┅给我也搞一个?”
卓映雪见女儿和芳魂月已经兴奋地直往“星系天机”的大厅里奔,便看着天开语微微低声笑道∶“当然没有问题,不过你也知道,应该怎样才能让姐姐去交差的啊?”
天开语立时剑眉一扬,浑不在意道∶“我明白姐姐的意思--奶放心好啦!等明天我就开工。哼,如果一切所需齐备的话,我相信当天就能做出来少量的成品了!”
卓映雪要听的就是他这句话!登时眼睛精芒大盛,一把抓着他的手,急切道∶“你说的是真的?”
天开语嘻嘻一笑,目光在她因急促呼吸而更形饱胀浑圆的胸前扫视逡巡着,随口道∶“那是当然!不信的话,姐姐明天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卓映雪万没想到自己一直悬挂心头的难题竟然如此容易便得到解决,一颗心简直要喜翻!心情激动下,再也无法克制剧烈动荡的情怀,突一把抱着天开语,踮起脚尖在他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
天开语也没有料到她会这般的激动,一时怔了下,随后才懂得反手将她柔腰紧紧搂住--不过正待他欲回吻卓映雪时,却被她及时清醒过来,轻轻地抵住了他的胸膛。
“姐姐奶┅┅”天开语故作不解地看着卓映雪--他知道,长期的严格军训、身处的尊崇地位、以及当前的公众场合,这些因素加在一起,很容易让面前这个美女将军迅速从失态中恢复正常。
卓映雪脸红红地看着天开语,略带歉疚地轻轻抚摸着他的胸前衣襟,柔声央道∶“这里人太多,而且雪若和小月也在┅┅回去后好不好┅┅”
天开语见她语气神情柔顺婉娈,心中着实舒坦。不过他也知道此时二人不可能发生什么--与其这样搞得不上不下的,不如图谋今后。当下便松开了双臂,放开卓映雪,道∶“我都听映雪姐姐的--呀,看雪若和小月,都跑那么远了!咱们快去追她们吧!”说着拉起卓映雪柔若无骨的玉手赶去。卓映雪却也由他做这样亲密的举动--在她的心里,那背叛的种子正在天开语之前无心种下的“心灵之镜”的滋养下,迅速地成长发芽;那因红杏出墙而对丈夫黑刚乇生出的罪恶感不但没有达到制止她出轨行为的目的,相反的,甚至还变成了催化刺激的动力,令她充满矛盾和渴望地越陷越深;在她的心里,已经越来越无法抵挡同天开语一尝越轨禁忌的无比诱惑┅┅
凭藉“无阻碍限制”的尊贵身份,卓映雪等四人很顺利地便进入了“贵宾厅”。
在“贵宾厅”,天开语看到,这里嘈杂的声音立即小了许多,而环境却比外面的公众大厅要好上数倍。不但空间一眼看上去相当的空旷洁净,而且整个的设备布置、色彩搭配都显得很是典雅大方,在不经意处,更是点缀着月亮城独有风格的风景植物--如果不知道此地的营业项目,又看到时不时有人从封闭的单个“天机战位”里走进走出的话,还真会让人错以为是某处的高级渡假园呢!
由于已经客满,卓映雪只好带着天开语三人坐在一旁的小厅里,与其他的一些玩家排队等着替换。
嘴里品着饮品,天开语悠闲地四处观望。他留意到,凡是从那些封闭的单间里出来的人,无一不是气宇轩昂、面上光华灼灼的武道高手。这些人不仅浑身上下自然流露出高傲睥睨的气派,举手投足中更是隐隐地挥散出流动的劲气!
天开语不禁暗叹一声∶看来这个《天机录》的魔力确是过人,“贵宾厅”里的人,无疑是从中得到很大益处了。想想后世严厉禁止这个游戏的传播,心中竟不觉涌出一股惆怅--这些兴致勃勃沉迷其中的武道高手们,又何尝会知道这个影响了无数武者的极品游戏,会落到这样的结局呢┅┅
这间“贵宾厅”的单间足有二百来个,因此虽然玩家沉迷于游戏中的时间很长,但总还是有人从中退出的,故而卓映雪等倒也不是很着急--反正在这里,凭藉她的纪牌,一切费用全免,悉数从月亮城的总体财政里直接扣除开支。
在将黑雪若和芳魂月先后安排进别人腾出的空位后不久,又一个绿灯亮了,天开语手中的信号牌紧跟着闪动着绿光。
卓映雪笑道∶“开语,该到你啦!”说着风姿优雅地站起身,轻轻拉起天开语,道∶“来,姐姐送你去。”
天开语乐得让美人相送,便与她并肩前往那个亮着绿灯的“天机战位”。
“天机战位”的门打开了。
里面出来的人却令天开语和卓映雪齐齐一怔--竟是卓楚瞑!第六章 天劫神煞
一见门外等候的竟然是卓映雪和天开语,卓楚瞑的脸色也是一变!
卓映雪抢先一步叫道∶“楚瞑!想不到你也在这儿啊!”说时握着天开语的纤手紧了一下,随后迅速放开。
卓楚瞑从鼻中闷哼一声,不悦地看着卓映雪,却是连眼尾都不瞧天开语一下,冷声道∶“怎么,映雪奶也来呢?”
卓映雪见他对天开语的态度如此冷淡,也不禁有气,便不高兴地堵了一句∶“难道这个地方只许你来的吗?不要忘了,好像我的级别还要比你高吧!”
卓楚瞑脸色愈发难看起来,终于将森森目光转向天开语,沉声道∶“当然--只是这个小子┅┅”
“开语他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吗?”卓映雪抢白道,同时俏眸中也射出锐利锋芒,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面前的族兄,丝毫未有退让--要知道,天开语刚才可是已经承诺自己,在明天要拿出第一批的“蓝细多突菌”,那个能挽狂澜于既倒的救命宝贝的啊!此时任是谁要来得罪他,都是极不可饶恕的事情!
卓楚瞑登时大愕,显然没有想到一向以来自己疼爱有加、而对自己也是谦恭柔顺的卓映雪居然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青头小子来顶撞自己,这实在是所料不及。
定定地看了卓映雪一眼,卓楚瞑终于还是从牙缝中迸道∶“映雪,这个人我很不喜欢!也不喜欢奶同他在一起!”
卓映雪立时为之气结--这个楚瞑,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为何要一定对天开语杠上呢?要知道,现在天开语可是她的救命稻草啊!正欲开口驳斥族兄时,天开语却插话进来∶“没什么关系的啊。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我却不是很讨厌你--不过我想知道,你不喜欢我也就算了,凭什么还定要阻止映雪姐姐喜欢我呢?”说着反手一把紧紧地抓起卓映雪的柔荑,目光不屑地瞪着卓楚瞑。天开语这一手可说是做得十分恶毒。无疑的,他是想藉这个机会迫使卓映雪首次公开在外人面前承认两人的亲密关系。
卓映雪哪里想到天开语会来这么一下呢?虽说在她的心底,已经接受了同天开语的媾和,但是毕竟这是违反道德伦理的一件事,是见不得光的呀!可是他却一下子便将二人的秘密宣告了出来--要命的是,这个对象居然还是楚瞑,丈夫黑刚乇的密友卓楚瞑!
本能的抗拒促使卓映雪一下用力甩掉了天开语的色手面露微愠道∶“开语!你胡说什么!”卓楚瞑也立即对天开语怒目相视,同时身上的气机也杀气腾腾地开始往外迸涌。
天开语却似对二人的愠怒视而不见,洒然摇头道∶“虽说我在武道方面未有建树,却未必在其他方面就输过你,你又有什么好神气的呢?你不就是出身比别人稍微高贵一点,这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这世上的纨子弟还少过吗!”
卓楚瞑立时被天开语这一番充满讥刺的冷言讽语激得倒抽一口凉气,浑身的毛发登时根根竖了起来--想不到这小子不但没有丝毫的惧怕,竟还敢这样对他说话!
紧跟着听天开语又道∶“怎么样?敢跟我比试其他的吗?”停了下,他看看一脸惊愕的卓映雪,继续好整以暇地道∶“当然,我也不会用自己最拿手的医理来跟你比--怎么样,我们就在《天机录》里一试高下如何?”说罢挑衅的目光直视卓楚瞑,反将卓映雪晾在了一边。
卓楚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来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子还挺有一套的,并不像初见面时的那光有一副色迷迷表情的无赖。
不过他仍未将天开语放在眼里。毕竟他的身份地位决定了他所拥有的本钱,绝非普通人可以具备的。无论是从体力、经验、智慧、才学,甚至游戏等各个方面,他都有足够的资本将大多数人睥睨于脚下。
“你,想比什么?”卓楚瞑冷笑不屑地盯着天开语,眼睛眯成了一线,其中迸跳着身为贵族受到侮辱后所产生的愤怒火花。
天开语暗笑一声∶“好啊,鱼儿上钩了!”便一挥手,指着“天机战位”门道∶“很容易的啊!眼前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吗?”
卓楚瞑眉峰一跳,脸上露出一线狞笑,道∶“你是说《天机录》吗?”
天开语点点头,面不改色道∶“正是!你有没有胆量来试试呢?”
卓楚瞑心中忍不住狂笑起来--这个小子,真是不知死活!要知道,本将军的武道修为不但在现实中大杀四方,便是在《天机录》中也是横扫千军,罕遇敌手。你一个半大的毛孩子,居然也想在这里面同老子一较高低?当真是不知死活了!当下他“嘿嘿”冷笑一声,道∶“好,很好!”
却见天开语一摆手,又道∶“不过你既然能在这里,级别就一定很高。而我却是很少玩这个游戏--这样,不如我们两个都重新创造一个新人,从头开始对战,怎么样?”说着他挑逗地看着卓楚瞑,像在看他究竟敢不敢接受自己的挑战条件似的。
卓楚瞑不禁心中一沉,暗道这小子当真颇有心计,居然想到用这种办法来约束对手!不过他却并不担心自己会输给天开语,因为他知道,一个在《天机录》中拥用“六大行星”级别的高手,即便是从头再打一遍,这积累的丰富经验也足以让他事半功倍了!这又岂是天开语这种半大毛孩所能比拟的呢?
只可惜他不知道,天开语的形貌实在是与他的经验智慧不成正比的;同他对峙玩《天机录》,恐怕这个世代的任何一个人前来,都只能是死路一条。
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卓楚瞑看了一旁的卓映雪一眼,故作大度地一挥手道∶“好吧,就依你--不过如果你输了怎么办?”虽然是个成年人,但是在对待游戏方面,全世界的人都是一样具有童心的,他本能地便提出了输赢的彩头。
天开语抑住内心的得意,微微一笑道∶“很简单。如果我输了,就立刻从映雪姐姐身边离开,保证与她永不见面--姐姐奶放心,我就是离开,也会遵守诺言,把答应奶的事情完成的。”他及时安抚了卓映雪听到这话后的紧张心情,继续又道∶“如果你输了嘛┅┅”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不怀好意地怪笑着直视卓楚瞑。
卓楚瞑不由一滞,忍不住介面道∶“你想怎样?”
天开语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道∶“从此以后,你除不得干预我和映雪姐姐的事情外,还要拜我为师!”
卓楚瞑登时大愕--这是什么条件?前面那个还能理解,这后面的条件却委实太过匪夷所思了!要自己一个堂堂的将军拜一个半大孩子为师?真是搞笑!
岂知不待他回答,便又听到天开语道∶“而且这个拜师,可不只是游戏里的,而是全方位的--也就是说,无论在哪里,你都得乖乖地叫我一声“师尊”!”
这时卓映雪也听不过去了,忍不住插话道∶“开语你太过份了,怎么能让楚瞑拜你为师呢?要知道他好歹也是个将军啊!”此时她的心中实在是充满了无奈--怎么也没有想到,本来带天开语到这里来,是想开开心心地玩一趟的,可是楚瞑这个意外,却将事情演变成了这个局面。从心底来说,她实在不想让二人进行这场没有任何意义的比试--楚瞑不用说了,既是自己最亲爱的族兄,更是丈夫刚乇的密友;便是天开语,除去他的利用价值外,心中莫名其妙对他愈来愈深的感情,也使得她不愿意他受到伤害┅┅
可是现在是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争斗,她介入帮任何一个都不好∶帮天开语,楚瞑会产生更大的怀疑;帮楚瞑,天开语毕竟还只是个大孩子,自尊心恐怕受不了┅┅
只听天开语嘻嘻一笑道∶“将军怎么啦?愿赌服输嘛!更何况我区区一个普通人,与他这个将军赌赛,如果他输的话,难道不应该输得更大一点吗?姐姐奶说,如果我输了,要拜他为师,是不是就合理一点呢?只可惜他又不会收我,是不是这个道理?所以说么,既是打赌,便要搞一些不合理的彩头也才有意思┅┅”
“行了,你不用这么多废话!我答应就是!”卓楚瞑断然出声阻止了他继续胡扯下去,冷哼一声道∶“我倒不怕你输了以后不实践诺言--我的代号是“神煞”,游戏里见!”说毕竟自一把拉开面前的“天机战位”小门,闪身进去了,居然未同卓映雪打一声招呼。
看着碰然关上的“天机战位”门,天开语耸耸肩,不以为意地道∶“就知道你会利用手里的权力报复我,所以才要你当我学生的┅┅嘿嘿,看以后你还能把我怎么样┅┅”说着转向卓映雪又道∶“姐姐奶看,这个人一点道理都不讲,明明是他从里面出来,应该轮到我进去的,可他却又自说自话地占了我的位置。”
卓映雪苦笑一下,轻轻叹了一声,道∶“我真不明白,你们两个还没怎么认识,就会搞得像冤家一样┅┅算了,开语你去我的位置吧┅┅”她轻轻地将自己手中闪着绿光的信号牌递到天开语手里。
看着手中的信号牌,天开语忽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个与卓映雪单独相处的好办法,便道∶“对了,姐姐可想看我怎样赢他?”
卓映雪看见他眼中的坏笑,先是一怔,随即少妇的本能令她一下醒觉面前的男孩在想什么,登时俏脸飞红,忍不住羞啐道∶“要死啦你!居然在这种地方还胡思乱想!”
天开语却不由分说,一把拥着她向远处闪着绿色灯光的“天机战位”快步走去,一面还道∶“有姐姐在旁边,我一定会大发神威的,肯定能把那个卓楚瞑打得落花流水┅┅”
一股刺激诱人的感觉涌上卓映雪的心头,她还从来未在这种情境下与人亲热过呢┅┅天开语那扶在自己纤腰上推动的双手,似乎有着无穷的魔力,正引领自己进入一个期待的世界┅┅
贵宾厅设计的每间“天机战位”的空间正好能够容纳三到四人,除了游戏所需的一切装备外,旁边还有一具造价不菲的躺椅及一苹小几--这是为了方便玩家饥饿疲累以后进行休息补充用的。
一进“天机战位”,天开语便将卓映雪散发着少妇成熟气息的丰润胴体紧紧地拥进了怀里,同时大嘴也找到她那颤抖的樱唇吻了上去┅┅早已经期待着这一刻的一对男女终于完全赤裸┅┅随着一声凄迷的呻吟,卓映雪那长期空虚饥渴的幽谷终于被彻底贯穿、充实┅┅
小小的“天机战位”里被激情的喊叫、淫靡的气息充斥着,没有人会想到,在这种地方,居然会有如此的迷人春色┅┅
卓楚瞑在《天机录》建立了一个新的名字“神煞”后,便开始积极地寻找装备,提升级别。虽然他不知道天开语在游戏里的代号是什么,但是他仍然抓紧一切时间和机会去强化自己的“神煞”--谁知道那个天开语会不会已经偷偷摸摸地在背地里开始做这些了呢--这个家伙,居然这么长时间不来跟自己通话,肯定是在暗中苦练!
终究是“六大行星”级别的高手,丰富的经验使得卓楚瞑很快便在游戏中站稳了脚跟,并迅速地提升级别。通过对游戏的熟悉,以及自身武道的修为,卓楚瞑的级别很容易便迅速窜了上来。
当半个钟头后他轻轻地松了口气,摘下虚拟影像头盔时,《天机录》下面的玩家显示已经闪着“四十八级”的提示了。要知道,这可是正常的初级入门者得花上三个月才可能达到的级别啊!
看着全息影像屏上不停地闪动着恳求加入队伍的资讯条,卓楚瞑的嘴角浮现出骄傲的笑容--这些菜鸟,定是看到本将军的“神煞”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取得这样好的成绩,想来讨教绝招的了!如果不是要与天开语那不知死活的小子单挑的话,本将军早就用上“六大行星”的级别与高阶的对手对战了,哪里还会轮到你们这些小混混来搭讪呢!
心中得意下,迅速刷新着消息栏中的名单--奇怪,这姓天的小子怎么还没有来啊?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就在卓楚瞑怀疑天开语是否畏惧应战、偷偷溜走的时候,终于在消息栏中跳出几个醒目的红字--那正是单挑的信号!他顿时兴奋起来,将头盔重新戴上,进入了《天机录》的虚拟系统。
“你好卓楚瞑,我是天开语,我的代号是“天劫”,从现在开始,你四十八级,我零级。今天晚上,我会让你输得口服心服!”
果然是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卓楚瞑登时来了精神,忙迅速调出游戏中“天劫”的资料查看--果然是零级!建立的时间┅┅居然也是前一刻!
咦?难道刚才这么长的时间,他都没有进入系统?
那他这段时间里,究竟在做什么呢?
难道是┅┅
卓楚瞑的心中隐隐生出不妥的感觉来。
看着眼前的警号大闪,一个狂傲地双臂抱胸而立的影像出现在视线中,他一咬牙,暗道∶算了,不去想那么多了,先把天小子打败再说!
天开语和卓映雪所在的“天机战位”里依然弥漫着浓烈的欢爱气息。虽然室内的通风系统极佳,但二人身上的体液仍继续散发出淫靡的气味,使得通风系统也无法一时尽除。
卓映雪苗条丰润的胴体紧紧地贴在天开语赤裸精壮的后背上,修长的双腿自然分开,任由胯间精浆淫汁的混合液体汹涌地自那肿胀张裂的洞口溢出,顺着大腿内侧蜿蜒流下┅┅
好久都没有享受这样的满足了┅┅
卓映雪的脑中一片空白,极度的充实和刺激带来的高潮,令她的心中不再有任何的道德和责任,只想痛痛快快地享受身前男子给予的幸福┅┅
天开语感受着肩背上那两团弹性十足的乳团带给的绝佳肉感,心中无比的舒畅惬意--终于得到这个高贵的美人了!
说实话,彻底地占有卓映雪后,她那熟透了的身体便立刻深深地印在了天开语的脑海中。那种畅美的感觉,真正是仅有他最心爱的雅儿,以及风骚撩人的凤儿才能带来的。她们三人,确是属于同一类型的美女--成熟、美貌、智慧而极富风情,最一致的是,她们都置身于军队。
“开语┅┅你┅┅楚瞑难对付吗?”伏在天开语宽厚结实的肩上,卓映雪不住地亲吻着他的面颊,柔声问道。
天开语笑笑,略略侧转脸回道∶“没有问题┅┅你看,他的级别已经那么高了,我打不过他,就只好逃啦!”
卓映雪闻言一看,见果真如此,天开语控制的那个“天劫”正拚命地利用各种地形条件去躲避卓楚瞑的“神煞”,看上去样子颇为狼狈。便歉然道∶“要是我们刚才不那样就好了┅┅”言下之意,皆是因为二人的荒唐,才导致天开语在这场赌约中从起点就落在了下风。
天开语见自己实在也逃得辛苦,便索性退避至自己的巢穴--以目前卓楚瞑尚未上“星”的级别,是不能攻破别人的根本堡垒的。
看着全息影像屏上那个“神煞”指手划脚不住叫骂的样子,天开语不禁得意地一笑,道∶“怎么样,你来啊!我回家了,休息一会儿再来,行不行啊?”说着转过身子,将卓映雪成熟美丽的胴体抱进怀中,温柔地吻吻她的樱唇,道∶“好姐姐,奶一定很累了吧,这样,奶先在边上躺一会儿,休息休息┅┅”
卓映雪摇了摇头,抓起他一苹手放在自己高耸胀挺的乳房上,含情脉脉地道∶“不累,姐姐真的不累┅┅姐姐现在只想陪在你身边,看着你┅┅”的确,在二人真正发生了关系后,天开语本来就英挺的形貌在她眼中不知不觉地变得越来越好看,越来越有味道了--毕竟,过长时间的分离,令得丈夫黑刚乇的形像在久旷的少妇心里淡去了太多┅┅
天开语笑笑,心道∶“奶再看下去,恐怕老子就真的要死定了--奶在旁边,我要如何作弊呢!”心里想着,他忙结结实实地再次吻住了卓映雪的小嘴,大手用力在她乳房上揉拧几下,然后分开道∶“好姐姐,听话,好好休息一下,回头我们还要┅┅嘿嘿┅┅”
卓映雪俏脸上再次泛起红晕,那令人心醉神迷的高潮快感再次涌上心头,使她不自觉乖巧地点点头。
天开语这才舒了一口气,将她拦腰抱起轻轻地放在躺椅上,柔声道∶“姐姐奶睡一会儿吧,回头看我的好消息。”说着又对她轻怜蜜爱一番,直到看着她听话地闭上美丽的眼眸才重新回到游戏位置上。
哈!卓楚瞑小子,等着吧,老子来啦!
“天劫”。
“神煞”。
两个虚拟的男人终于在《天机录》里第一次面对面地正式打量对方。
经过《天机录》系统的自动成象,天开语和卓楚瞑二人皆以真人投影的形象出现在游戏中。所不同的是,卓楚瞑是衣冠楚楚的,而天开语则赤裸着上半身,毫不掩饰自己精健得如同雕刻一般的完美胴体。
与前几次的交锋不同,这一次,卓楚瞑与天开语真正进入了《天机录》的虚拟系统中。因为这个时候天开语的级别已经远超过了他。卓楚瞑尚未进入“星”级,可是天开语却已经是拥有“两大行星”的强大实力了!
“神煞”--卓楚瞑心中的惊骇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描述。
天啊,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没有,一次都没有┅┅那个“天劫”在《天机录》中的表现简直太过恐怖--他抓狂地不断刷新记录,却依然绝望地看到,“天劫”一次错误都没有犯过!
在“天劫”的个人资料资讯记录里,每条资料流程都在不停地跳跃上升或下降,却唯独那个失误记录的资料,一直牢牢地锁定着一个数字∶“零”。
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这个游戏的设计者来,也不可能不犯一点错误的啊!要知道,这个《天机录》根本就是模拟的现实世界,只是进一步加以理想化而已。既然是现实世界,就不可能没有错误发生的呀!
“天劫”不屑地看着“神煞”,嘲笑道∶“怎么样?现在以我的实力,完全可以像碾死一苹虫子一样把你干掉--当然也包括你身后跟着的那些人!”
“神煞”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在他的身后,正聚集着一个战队的人员。那些人无不是被二人的争斗吸引过来的。
“┅┅怎么样?我说你会输的吧--这样好了,按照这样的速度,恐怕我很快就要上“星”了,你若是感觉一个人不行的话,完全可以组成战队来跟我较量--不过我想结局应该没有什么大的分别!哈哈哈哈┅┅”
“天劫”狂妄恣肆的嘲笑声不停地在他的脑中回荡。
就在近乎疯狂、奇迹般地不停跳跃着升级,直至超过了“神煞”后,“天劫”停了下来,并允许“神煞”自组战队,继续争斗。虽然卓楚瞑心中极不愿意承认这个实际上已经输了的结果,但是轻易不服输的强势性格,却令他咬牙重新振作起来,决定如“天劫”所愿,自己组成一支战队,继续与他竞争!
只可惜眼前残酷的现实告诉他,即便再加上一支战队的帮助,按照这个“天劫”级别迅速蹿升的趋势来看,自己恐怕也只有认栽的份。
“神煞”和“天劫”的争斗,已经逐渐开始吸引《天机录》里其他玩家的注意力。越来越多的人向他们所在的区域移动。
看着那代表玩家的光点数量朝自己处越聚聚越多,“神煞”咬牙恨道∶“算你狠!我认输了!”说毕忽然一挥手,身边的那些战队成员立即从他与“天劫”争斗的区域出局,现场只留下了自己和“天劫”。
“天劫”的脸上露出得意的诡笑,揶揄道∶“那么,你现在应该兑现你自己的诺言了吧?你不会想让我公布你的真实身份吧!”
“神煞”面露痛苦地看着“天劫”良久,终于闭上了眼睛,声音喑哑地道∶“愿赌服输,我当然会兑现诺言┅┅老师┅┅”
却听“天劫”摇头道∶“错了错了,我说过的,是要你叫我作“师尊”,可不是那种很平常的叫法--老师?实在很普通,体现不出你对我的尊敬嘛!”说着很闲适的样子用力伸了个懒腰--立时有通红的火焰自他全身涌出!说实话,天开语也实在隐忍得太过辛苦,空有一身绝学,却不能够显露,这确实憋得他够呛。还好可以在这《天机录》里借用感官真实类比系统暂时发一下,不然真是很难过┅┅
见到“天劫”显示的实力,“神煞”凝视了他一会,忍不住轻叹道∶“你为什么不修习武道呢?依你在这里面的速度,恐怕要真的修习起来,要比很多人都要有成就的┅┅”
“天劫”不屑地咂咂嘴,打断他的感慨道∶“不要说这么多话啦,你快点叫吧,不然的话,我可就要走啦--当然,你的个人资讯我自然也会公布出去的。”
“神煞”气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拿这个来要胁我吗?”
“天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道∶“没错,就是要胁你又怎么样?你想赖皮吗?这里的自动记录系统可是已经把我们之间所有的经过都记录下来了--大不了我多花一点钱,购买记忆空间罢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说不定我的积分上升得这样快,已经打破了整个《天机录》系统里的纪录,会有额外的嘉奖呢!到那个时候,不用花一分钱,这段记录我也可以得到了┅┅”
“神煞”越听越心惊!想不到这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居然思维如此缜密周详,而且还大胆可怕。他不但早已于事先不顾记忆空间额外花费的巨大,做好了一切记录的准备,而且还以向外界公布自己真实的身份来做要胁,当真是胆大妄为!只可恨在《天机录》里,除非有意,没有一个人愿意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当然也包括他这个月亮城的军方将领。
沉吟良久,衡量厉害得失,“神煞”终于不得不低下一向高贵的头颅,低低唤了一声∶“师尊┅┅”
“哈哈哈哈┅┅”一连串得意的大笑将已经进入甜美梦乡中的卓映雪惊醒了过来。她睁开美丽性感的眼眸向天开语望去,却正好看到他手舞足蹈地将身上的游戏装备尽数甩脱,浑身上下透着喜悦的气息。
“开语,你怎么啦┅┅”刚刚从睡梦中睁开眼睛,卓映雪尚未完全清醒,下意识问道。
天开语甩掉身上的装备后,转过身来,张开双臂,对着春梦初醒的动人少妇笑道∶“祝贺我吧,映雪姐姐--我赢啦!”
卓映雪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说什么,登时一股没来由的狂喜也自心底勃勃涌出,娇躯腰臀微微用力弹动一下,倏忽间已经由躺椅上坐到了天开语的怀里,搂着他脖颈开心叫道∶“真的吗?你赢了楚瞑?”
天开语笑笑,身子扭转过来,将她的脸对着全息影像屏道∶“奶自己看吧!”
卓映雪不看则已,一看便登时惊住了--
天啊,天开语的级别竟然是“两大行星”!而族兄卓楚瞑的却仅仅是八十八级而已,连升星一百的战力都未达到!
需知,在《天机录》里,普通百级积分才可升到寻常“星”级,也就是一般的“流星、彗星、行星”等的级别划分,这其中每个级别之间均是按“百”位上升,待到超出太阳系的天体,便可进入“大天穹”。而到达这一个级别的高手,据说全世界也不过区区十来个人,而且据传这十来个人无一不是绝世武道天才,是可呼风唤雨、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人物;再向上,便是“天外天”的级别,只可惜这个级别,据说已经没有人可攀登上这座高峰了;至于最高级别的“无上道”,近年来已经没有人谈论这个话题了┅┅
目前天机录的最多级别玩家,主要集中在普通的百级至“三大行星”之间的层次,再往上,便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涉及的了--除非卓楚瞑这类军方的专门武道高手。《天机录》与普通游戏的不同之处在于∶普通的游戏中,只要玩家不断地积累,有足够的时间,便可以将级别一步一步地稳定得到提升;而在《天机录》中,一切的游戏都必须遵循现实世界的既定法则--甚至更加完善的规则来进行游戏。在这个游戏中,即便你是玩了很多年的老手,仍有可能因为不断的犯错而无法突破“百级升星”的障碍,终身处在一般的练级游戏中,顶多比新手经历丰富些而已。但是基于现实世界里“天才”和“强者”的存在,《天机录》里也相应进行了这方面的设定。因此即便是从未摸过这个游戏的新手,如果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方法捷径,也仍能够迅速升级,并超越群众。
天开语无疑就是这成功的“新手”之一。
只是他的“成功”也未免太过骇人听闻--仅仅一夜不到的时间,他便升到了“两大行星”的级别!
这太不可思议了!
卓映雪看着萤光幕上显示的结果,内心不敢承认地连连摇头。真到天开语坚硬灼热的具势悄然昂首钻入她因坐姿而扉门大开的水帘洞内,将她撑得小腹胀胀满满时,才惊觉着转过脸来,怔怔地看着天开语道∶“难道┅┅这是真的吗?开语,这真的是你做的吗?”过度的震惊,将肉体交合带来的瞬间快感迅速冲淡。毕竟她是军人,对《天机录》上发生的事情要敏感得多。
天开语藉着卓映雪身体内黏滑丰沛的馀沥,一面大行冲撞搅动,一面大嘴一口含住她红润胀大的乳头,含混不清地道∶“当然┅┅当然是我干的┅┅不然姐姐奶还以为是谁┅┅”说着不觉兴发如狂,竟一把将卓映雪成熟的的胴体抱起,起身扑倒在那躺椅上,同时手在躺椅边上摸索一阵,将其放开伸平,变作了一张欢床┅┅
卓楚瞑呆呆地坐在“天机战位”里心乱如麻。
怎么会有这样的结果出现呢?要知道,自己已经是《天机录》的顶尖高手之一了呀!
在刚才升级的过程中,他完全是按照自己当初升级的经历,然后去除其中的问题,精心编织出一条升级之路;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正确,仅仅在不到一晚的时间,便升级到了一百上了星级。若不是被那个该死的天开语--哦不,现在得叫他作“师尊”--不断残酷的打压,又岂会只有八十八级呢?
真是奇怪,自己稀里糊涂地便输到了这场赌赛!
想来想去,卓楚瞑仍觉得颇不甘心,便一咬牙,将自己的信号牌重新插入介面,打开了《天机录》。
见他再次现身,那班仍然滞留在《天机录》上他退出前座标区域的拥趸立刻围了上来,“老大”长、“老大”短地向他打听情况∶
“咦,老大你回来啦!我们还以为你走了呢┅┅”
“对了老大,你好厉害啊,一个晚上就升了这么多级,能不能教教我啊┅┅”
“你在说什么?刚才那个人才恐怖咧!我看他的级别升得简直是坐了冲杨!从来没见过这样发疯一样升级的!”
“对啊!太恐怖了,我看《天机录》的官方恐怕就要寻找这个人了!”
“唔--不知道这是不是游戏里的问题哦┅┅”
“不要乱猜--我刚才查过记录了,那个叫“天劫”的,每一次升级都是完全合法的┅┅”
“对,我也查过┅┅不过他有好多次都是提前完成任务,因而获得奖励跳级的┅┅”
“妈呀,我发现了!那个“天劫”的老大,竟然犯错纪录为“零”耶!太不可思议了!”
“难道这就是他升级快的原因?”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也可以做了,不是吗?”
“他妈的别做梦了--你们想想,可能有人从来不犯错的吗?”
“就是,谁要是再意淫,别怪我克他--老子心情正郁闷着哩!”
“不对啊┅┅是真的,你们看一下,我把“天劫”的系统级纪录截成图片给大家看一下┅┅”
“哇!好厉害,“炽”系┅┅“力”系┅┅妈呀,还有“寒”系的!”
“天啊,这家伙怎么可能一下子同时掌握这么多的武道能量系啊┅┅”
“我看看┅┅哇塞!居然每一个能量的修习过程失误为┅┅“零”!”
“这不可能!”
“怎么会这样的┅┅”
“天哪,要是真的按这个人目前的级别积分来算,不消一个月,他就该成为《天机录》榜上最厉害的人了┅┅”
“何止《天机录》,如果他是个武者的话,那他的武道修为就太可怕了┅┅”
“唉呀--我们竟然碰到了一个百年不遇的武道天才!真可惜刚才光顾着跟他战斗,都忘记问他的姓名了┅┅”
“对了对了,不是还有这个“神煞”在吗?我们问他试试看┅┅”
见那些低级别的玩家们纷纷向自己聚过来,卓楚瞑忙断线离开,逃离了可能的盘问。
脑中回忆着这些玩家七嘴八舌的分析,卓楚瞑再次陷入深深的沉思。
看来这个天开语真有些不简单,如果他真的通晓武道的话┅┅
卓楚瞑登时不寒而栗!
天哪,要是这个家伙真的通晓武道的话,那战力岂不是高得可怕吗?
他在心里迅速大致估算了一下天开语可能的实力阶数,不禁又呆住了--这家伙如果真会武道的话,他的实力将会是十阶的军武战力!
不过随即他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幸亏映雪说过,这个天开语对开武道一途根本不感兴趣,而且除了正常的健身以外,并不懂得什么武道。
看来老天爷对人的命运的安排还是很公平的。它既然让这个天开语精通了医理,便让他不懂武道--即便他在《天机录》里的表现再好。
想到这里,卓楚瞑反而从另一个角度承认了卓映雪关于天开语精于医理的介绍。本来么,这个世界上哪里还有人不通一点武道的呢?就算是最好的诗人,也总会两手防身术的。天开语既然在这方面是个例外,那么在医理方面,必然就会有他独到的成就┅┅
想到此,卓楚瞑竟有一种解脱一轻松感,仿佛天开语的不通武道,令他少了一个恐怖的对手似的。这种轻松感,甚至使他叫天开语作“师尊”,也变得心甘情愿了许多--不是吗?自己反正只是在医理方面称呼他;再说了,只要同他尽量少碰面,那么这种尴尬便自会与自己无缘。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大堆,直到这间“天机战位元”内的警音响起,他才恍然醒觉--因自己断线已久,却总是不离开,外面的玩家开始等不及催促了!
坐在“贵宾厅”的休憩室里,天开语和卓映雪并肩坐着有说有笑,时不时亲昵地亲吻一下,要么就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互相爱抚一番。他们并不担心会有人看到二人亲密的情状,是因为一来此时时间已经接近天明,并没有什么玩家等待;二来“贵宾厅”的一切服务都是自动化,也没有什么侍者在旁,如有需要的话,只要将个人的纪牌插入自动售货机,便一切解决。
不过即便确定一切都很安全,卓映雪仍十分谨慎地同天开语坐在了一个最偏僻的位置里--这儿正好有一株高大的绿色盆栽遮挡,就更不虞被相识的熟人看到了。
黑雪若已经同芳魂月也是在前不久才离开这里的--若非卓映雪严辞命令,她们两个甚至想陪着一起等卓楚瞑出来哩!只苦了芳魂月,本来想得美美的要同天开语一起回去,却在雪姨的斥令下,不得不携雪若回家--不过还好天开语答应了她,等天明后亲自送她去上学,并要她不用回家,就在黑宅陪黑雪若,这样才令她好受了些。但是女性的敏感,仍使她对天开语和雪姨间有些异常的亲密产生了一丝的怀疑┅┅
终于看到卓楚瞑自“天机战位”里出来,天开语和卓映雪相视一笑,互相再亲热一番后,才站起来分开,一齐朝卓楚瞑迎去。
“楚瞑,怎么你才出来啊!”卓映雪不无揶揄的招呼登时将脑子里仍一片混乱的卓楚瞑吓了一跳,及至抬头看见天开语时,脸色顿时红白错变,尴尬不已。
天开语却仍是那副散漫随便的样子,只是口锋却一点也不相让∶“嘻嘻,原来是我的好学生呀!怎么?见了师尊还不行礼?”说着冲卓映雪挤挤眼睛。
卓映雪自然心中会意,便半开玩笑半当真地挤兑自己的族兄道∶“是啊,愿赌服输吗!不过如果楚瞑实在不好意思的话,可以改天再兑现嘛┅┅”
卓楚瞑登时羞得脸红脖子粗--没想到这家伙居然还在门口等自己,还拉上了映雪作证人!看来自己想躲避的策略行不通了┅┅
没奈何下,卓楚瞑只好老老实实地低声叫道∶“师┅┅师尊┅┅”
卓映雪终于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卓楚瞑忙抬脸愠怒地瞪了她一眼,忿忿道∶“映雪!奶还笑┅┅”
天开语自然懂得见好就收的为人之道,便主动拦着卓映雪,道∶“好啦,姐姐奶再笑,就是奶的不对啦!楚瞑--对不起哦,你现在是我学生,我可不能乱了称呼,所以也只好这样叫你啦!”说着他停了一下,看卓映雪转过身去,娇躯不住地抖动,便知道她忍笑忍得实在很辛苦,只好叹了口气,对卓楚瞑无奈地摊开双手耸耸肩,又道∶“不过呢,你既然是我的学生了,我当然也不能亏待你--这样吧,我就把在《天机录》里如何快速升级的方法告诉你--喂,映雪姐姐,奶就别想知道啦!我不会现在就说的--楚瞑,以后抽个时间,我单独告诉你,好不好?”
卓楚瞑虽被天开语一口一个“楚瞑”的叫得实在哭笑不得,却也真被他的条件给吸引了--自己确实很需要了解这个不正经的家伙是怎么用不道德的手段赢了自己的!
见卓楚瞑连连点头,天开语这才转身一把搂住了卓映雪的纤腰,神情暧昧地道∶“好姐姐,我们该回去啦!”
卓映雪冷不防被他搂抱,登时俏脸通红--天哪,这个人真是的,旁边还有楚瞑呢!
不待她挣扎,天开语却已经斜斜地瞪了满脸惊愕的卓楚瞑一眼,懒懒道∶“你看什么看!愿赌服输--你不能再管我跟映雪姐姐的事情了!”第七章 天才医生
将芳魂月送进校门后,天开语直至看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离开。在远处街角,屏爱琳正驾驭着一架冲杨等着他。
二人回到梅伊尔的实验区时,却见所有的人员都已经准备完毕,正在门口列队迎候“天先生”大驾光临。
看到这些人的神情略显倦怠,天开语不禁心中轻叹一下。他知道,为了这个“蓝细多突菌”,这些人从踏入实验区的同时,就皆被严密地监管了。想必在“蓝细多突菌”成功研制出来之前,他们是无法正常与家人见面的了。
出于保密,目前所有的助理人员除了知道“天先生”要进行的是有关“蓝细单突菌”的改良工程外,对最终将出现什么样的结果,却是一无所知。卓映雪的保密工作的确做得十分出色。
天开语走进操作间,只见里面整齐地排列的各种造型各异、工艺精巧的器皿,那规模之全、之大,令他这个后世的“大医者”也不由心折。
继续巡视着,他看到一切的样本、催化物及其智慧处理系统都已经就位,处于随时启用的状态,便知道卓映雪对此事的确很紧张,否则绝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便将所有可能需要的设备原材料一应备齐。
想到昨夜终于得到卓映雪那成熟美丽而又丰满多汁的胴体时,他的嘴角不觉浮现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他深信,一切都都将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整个事情的发展,没有一样能够脱离自己的精心控制。
他将从这个世界的每个可能涉及的地方,来进行天道的破坏--无论是人伦、命运、军政、经济,甚至网路的游戏!
看着“天先生”意态超然自信地徜徉在设备林总的操作间,碧丝丝等三名女卫以及那些助手们无一不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们发现,在“天先生”的身上,正不知不觉散发出一股泱泱弘阔的骄傲气势,那种只有在“大师”或者“领袖”身上才有的气度令他们无不深感震憾!
虽然每个人的心里都疑惧重重,但迫于天开语的气势,却没有一个人敢出一口大气,就这么小心翼翼地跟在他的身后┅┅
天开语的确是沉浸在了对后世的无限遐想之中。眼前的这个环境,让他清晰地记起了自己未来在医道界取得的辉煌荣耀。
只可惜,这个未来却不一定再会出现了┅┅
因为他绝不会让这种情形出现!
“大医者”┅┅
他嘴里低低地沉吟着,随手将一管密封的“蓝细单突菌”种取出,置于眼前近处凝神注视。
那玻璃管中,蓝色呈黏稠液状的菌体,就是目前人类普遍使用的伤损修复利器了--只可惜它们的大部分活性,却因为启动过程中的过度谨慎而被人为破坏了。
“总共有多少?”天开语忽然开口道。
身后却无人应答。天开语一怔,回头看时,却见那些人,包括碧丝丝三女在内,正一个个以敬畏紧张的目光看着自己,不禁脸一沉,不悦道∶“怎么?我说话你们没有听到吗?”
这声喝斥登时将那些助手们给惊醒了过来,其中一名助手忙张惶躬身答道∶“报告天先生,这里有三个单位的量┅┅如果不够,我们还会从“大医药局”购进┅┅”
“三个单位?居然有如此之多!”天开语眉梢一挑,心中不觉暗暗惊讶。
要知道,如果用于普通的治疗医护的话,一个月亮城的人口也不过五个单位的量就足够了。可是就在这个实验区,竟然就有三个单位的量!看来这个卓映雪对他手里的“蓝细多突菌”是志在必得了!
看着那个助手因紧张而面色有些发白、额前渗出细汗的样子,天开语面无表情问道∶“是你负责材料准备的吗?”
那个助手的声音明显颤抖了起来∶“是┅┅是我┅┅”
天开语盯着他的眼睛,缓缓地摇头道∶“错了,我要这么多没有的东西做什么呢?”
他这话一出,登时所有的助手均变了脸色!
什么?不是他自己说的,需要这“蓝细单突菌”作为改良的母体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说这些菌体是没有用的东西呢?要知道,这三个单位的“蓝细单突菌”,可是梅伊尔花了很大代价购来的啊!仅这么大量的菌体保存,便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然而现在他仅仅这一句话,所有的菌体就不得不另寻他处安置了。
见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天开语明白他们心中所想,便说道∶“我要的是鲜活的菌体,而不是这种成品,明白吗?”
此言一出,所有人又是一滞--天啊,鲜活的菌体,只有在东熠的“大医药局”才有能力生产的,在梅伊尔,又哪里能够制出来呢!
这时碧丝丝终忍不住开口了∶“先生,这个┅┅这个我们这里不可能得到新鲜的菌体的┅┅您看┅┅是不是将就点┅┅”由于这所有人里面,她与天开语的关系相对来说要亲密得多,因此便大着胆子代大家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天开语目光转向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直看得她心头发毛时才移开了视线--不过这次却是对着屏爱琳了。
屏爱琳估不到“天先生”居然会望向自己--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对自己都是不假辞色的啊!一时心中不免有些慌张,眼睛也不自觉地垂了下来,看着自己的脚尖。
天开语见预期的心理战达到效果,便开口责备道∶“所以说,你们的准备还是不怎么充分啊!”
停了一下,目光扫视众人一遍后,再次落到屏爱琳的身上,恰巧她这时抬起头来,正好与他的目光对个正着,登时“刷”地小脸红了起来,忍不住脱口道∶“那怎么办呢?”。
天开语一笑,知道她心神已经有些忙乱,便脸色放缓,道∶“这这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只是要麻烦一些了--这样吧,就由我们自己研制一些菌体,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登时又是一惊!心中同时皆想∶这个“天先生”果然敢作敢为,居然想到自己生产“蓝细单突菌”!这个难度可就大了啊!
见众人又是目瞪口呆,天开语不禁得意地微微一笑,转向刚才那吓得不轻的助手道∶“幸好我已经想到这点,所以把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开出了清单--你有没有全都准备到齐?”
那助手听他这样一说,顿时精神一振,一挺胸大声应道∶“准备好了!”
天开语点点头,道∶“很好,下面我们就可以开始了┅┅其实“蓝细单突菌”在实验室里并非不能制出,只是如果要大量生产的话,那种环境和条件,就只有“大医药局”才行了。我相信,梅伊尔一定也有这方面的经验┅┅”他说着目光转向梅伊尔的助手,道∶“我想,那个亚尔斯教授就肯定尝试过,只不知道他有没有成功。还有┅┅你们每个人的技术虽然不是最好的,但却很全面┅┅”他接着开始分配起各人的工作位置。碧丝丝等这才略为明白一些,为何天开语不需要水平很高的亚尔斯等教授级的助手了,原来这里的极大部份的工作都仅仅是基础操作,如果亚尔斯来的话,他未必就能帮得上忙。
随着各部分的程式纷纷就位,催生新菌体的一切准备均已就绪,天开语舒服地坐在封闭中央控制室的软椅上,吩咐碧丝丝道∶“告诉他们,按照我设定的步骤,开始操作。”
碧丝丝忙应声发出指令道∶“第一组,开始启动培养池,置放原生菌┅┅”
天开语注视着面前的全息影像。
在这个虚拟的影像里,所有的菌体催生过程都将清清楚楚地经过放大显示出来。
单是“蓝细单突菌”的培养,就需多达上百个步骤∶从基因链的破坏、提取、重组,到新细胞原质的人为制造,再到人工智慧的植入、固化、适应,以及“蓝细单突菌”单基生命体的新生、按照事先设定赋予生命意识的附着┅┅等等等等不一而足。如果算上前期计算、组合、萃取等复杂繁浩的准备工作的话,整个工程至少需要两千多个步骤,才能真正诞生出这个划时代的新物种。
正因为这项工作如此的艰巨,所以天开语才对素问天仅凭一己之力便能够制出“蓝细单突菌”而感到钦佩--这需要多么坚韧的耐力和细心啊┅┅
不知道现在素囡和雅儿她们怎么样了┅┅
不知不觉中,天开语的心神飘离了眼前不停变化的物体,回到了那千里之外的平虏基地┅┅
梅伊尔的机要监控中心。
文。卡贝加斯院长正同卓映雪、亚尔斯以及一批月亮城的军方要员围坐在一张椭圆形长桌前,观看圆桌中间壁立的一面全息影像光幕。光幕上正清晰地显示着天开语实验操作间的每一处细节。
监控中心里除了光幕上发出的实验声外,没有一个人出声议论。
操作间里的一切带给他们这些身高位重者以极大的震撼。
没有一个人会想到,天开语竟然厉害如斯。
他竟能够随心所欲地掌控整个操作间里的每一步进程,而这里面的许多步骤和思路都与他们固有的研究成果有着相当大的差别--只能说他所使用的更加高明。
没有一个步骤显得多馀。每一个环节都是那么的完美、周密,似乎这些东西他早已经历过千百遍一样。
亚尔斯这时才真正对天开语彻底服气。他原本以为天开语只不过是一时好运,凑巧撞到了“蓝细单突菌”的改良方法而已--依他的年龄,并不应该具备这样丰厚的医理技能。可是眼前的情景,使他不得不承认,天开语要比他高明太多。
难道这家伙真的是天才吗?亚尔斯的心里不由生出些许的嫉妒。
实验仍在继续,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
“嘟--嘟--”
监控中心的铃声提醒了在坐的各位高官--午宴时间到了。
“嘀--”地一声轻响,中间的光幕瞬间在众人眼前消失。
卓映雪深深吸了一口气,抑制着心中的激动,开口道∶“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天开语的确有能力完成这项工作!”说话时,她的目光注视着对面一位面容瘦削、略显憔悴的白衣男子。
那白衣男子轻轻地点了点头,那脸上的愁苦之色略略展开些,低声道∶“奶说得不错,希望这次能够真的成功┅┅”
这时,文。卡贝加斯院长叹道∶“真是想不到,卓将军找来的这个人如此的厉害,看他的表现,根本就是个天才!”
院长都已经表态,亚尔斯虽说心中一百个不愿意,也只得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也从来没有见到有人对菌体性状了解得这般透彻的┅┅”
坐在圆桌椭形边缘的一位银发美女也点头道∶“确是少见,我们梅伊尔还从未出现过这种人才。真希望这件事情之后,他能在这里长期留下来呢!”
亚尔斯登时脸色一变,欲言又止。
卓映雪却“咯咯”娇笑道∶“伊芙琳院士真是精明呢!已经想到了梅伊尔的未来了。不过┅┅”她话锋一转,又道∶“只可惜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举。这个天开语既然有这样的才干,必然就会提出非常高昂的条件,想要留下他来,只怕院士您付出的代价可得要相当的可观呢!”
文。卡贝加斯院长摇头道∶“如果此人这次真的能够完成这一课题的话,无论多大的代价,梅伊尔都是可以考虑的┅┅”
亚尔斯终于忍不住脱口道∶“那如果他要院长您的位置呢?难道您也考虑吗?”
现场气氛产立即为之一紧!没有人想到亚尔斯居然会说出这句话来。
文。卡贝加斯院长也是一怔,一时沉吟不语,老辣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亚尔斯,似要从他的这句话里品出背后深意一般。亚尔斯话已出口覆水难收,只得硬着头皮与文。卡贝加斯对视,但后背却慢慢地渗出了汗水┅┅
卓映雪轻轻一笑,纾缓紧绷的气氛道∶“我想天开语他应该不会这么做的┅┅”停了一下,见众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自己身上,才继续侃侃而谈道∶“根据我的了解,这个人恐怕对权力的欲望不会很大,但是对物质的享受,倒是有一种天生的酷好,且具有相当的水准┅┅”
伊芙琳院士立即若有所悟猜测道∶“那么将军的意思是┅┅”
卓映雪笑着点点头道∶“想必尊贵的院士也想到了--只要有足够的美食美色,再加上巨额的金钱,我相信他应该会留下来的吧!”
这时那白衣男子懒懒地抬了抬手,制止了几个人无聊的臆测,道∶“不管他今后如何,眼前的事情最为重要┅┅”停顿一下,他似在考虑地缓缓道∶“这样好了,中午的宴会,就让他一同参加吧--我们的客人应该游览完了┅┅”
这时斜对面的一名青年军官“啪!”地自座位起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道∶“报告军督,“天厅”已经安排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前去!”
见自己的手下如此善于揣摩上意,白衣男子嘉许地点了点头,道∶“那好,既然夺烽已经安排妥当,我们就去吧--卓将军,就麻烦你去邀请那个天开语吧┅┅你可以再许诺他一些好处的,只要他能够加快进度!”说着双手按在桌上立起身来。
卓映雪忙应声行了个军礼,又与在座的其馀人等打了个招呼,转身去了。
“什么?还有其他人?那么多人┅┅我不去!”听卓映雪说出居然休。比林斯武督等月亮城的“贵宾”也要参加午宴,天开语像被刺了一记似的,立即叫跳着拒绝。
他这番强烈的反应,倒是出乎卓映雪的意料。她原本会以为天开语会很高兴地立即接受自己的邀请--因为上回自去过“天厅”后,他就一直对那里的美食念念不忘,要她有时间再带去大快朵颐一番,可是现在怎么又不去了呢?当然,人多了,客套也会多,在吃的方面要略为拘谨一点,但也不至于反应如此之大吧┅┅
见卓映雪一言不发,只是不解地看着自己,天开语也知道自己的表现有些失常,便忙陪笑道∶“好姐姐,奶┅┅奶就饶了我吧,我┅┅我实在不想去┅┅”
卓映雪皱眉了皱秀气的眉头,为难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去,那我也不勉强┅┅只是衣色军督已经邀请,你怎么能不去呢?你要不去,让我怎么交差呢?”
天开语摆摆手道∶“什么“一色”军督?清一色吗?那么厉害?我更不能去了,束手束脚的,不方便┅┅”
卓映雪又气又好笑地轻打他一下,娇嗔道∶“你又在贫嘴了--是梵衣色┅┅诺,是这几个字┅┅他的军阶可要比我高出两级呢!不听他的,我可没有好日子过的啊!”
天开语当然知道,这军督其实在军衔上是与大将平齐的,只是担任这一职务的人,都是行使着监督军警高官的重任,且一般都会在东熠的中央军部挂名,接受东熠遗嘱军部的一些指令。从这个角度来说,军督的地位在任何一个管区当地,都是十分的特殊与超然,非是一般的军阶可以比拟的。而卓映雪目前仅仅是名中将的军阶,综合以上的权力结构分析,说她比梵衣色军督低两级,已经是托大了。
其实如果没有行弈小组的那些伙伴们同去赴宴的话,天开语倒是乐得去享受一番。只可惜他的心里有鬼,生怕见了面后,双方一旦克制不住节外生枝,到那时,自己的一切苦心可就全都付诸流水了。虽然发红萼已经知晓自己的境况,相信她也必然已经同武督休。比林斯汇报过,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还是当心点为妙┅┅
二人相持,一个是掌握生杀大权的上司,一个是朝夕相伴的男人,任是得罪哪一方,都是极为不智的行为,一旁的碧丝丝等三女却是噤若寒蝉,不敢发出一声。
卓映雪见没办法劝动天开语,加之已经同他有过亲密关系,也实在说不出狠硬话来,只好拿出梵衣色军督交予的“利诱”之法,对天开语道∶“那,你不是一直想有一个姐姐这样的纪牌吗?如果你肯去的话,姐姐就把你的纪牌级别升级,让你也能在月亮城的一切娱乐场所畅行无阻!愿不愿意呢?”
天开语一听,便转起了眼珠。
他倒并非是很想那个什么“无阻碍限制”的待遇,实在是自己前世纪牌里的信用点就已经让他不必为一切的花费担心。只是见卓映雪这样,倒反让他对那个梵衣色产生了兴趣--这个家伙,真的有这么厉害吗?好歹卓映雪也是个将军,他就能这样迫她吗?
心中既有了定计,便点头应道∶“那好吧┅┅”见卓映雪立即喜形于色,忙摆手道∶“不过姐姐奶可别想我就这么跟奶去--爱琳,奶快点来帮帮忙,替我换张脸!”
卓映雪先是一愣,见他这样安排,心中想想也对,如此一来,这个秘密便能得到最大限度的保守--唔,这点倒是自己没有想到的哩!
再次来到“观月寰宇”的宏伟“天厅”,天开语看到,这里门口的服务生已经换上了清一色的军方人员,看来今天来这里的人物,不仅仅是梵衣色这一级别这么简单了┅┅
步入“天厅”,天开语看到,这里的布置与自己上回来时不大一样,显得庄重而富贵,分明是针对某种主题专门重新装修了一遍。
“今天来的会是些什么人呢?”在天开语暗自揣测时,卓映雪显然也看出“天厅”的不同寻常,不禁低声自语道。
这时以梵衣色和文。卡贝加斯院长为首的一干人已经先行到达了“天厅”,并在安排着其他的事务。此外还有不少的军官臂挽着美貌的妇女在场,看来是一对对的夫妻了。
天开语看到,上回他见到的裴将军也在场,正在侧耳倾听着梵衣色的说话,便轻轻一扯卓映雪衣袖道∶“姐姐,奶看,那个裴将军也来了,我们要不要上去打个招呼?”
卓映雪终于忍不住怀疑道∶“开语,姐姐有一个问题,希望你能够如实回答。”
天开语一怔,讶道∶“什么问题啊?难道我还能有什么事情对姐姐奶隐瞒的吗?”
卓映雪定看了他片刻,轻轻摇头道∶“开语,不知怎么,我心中总有一个感觉,你不像你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天开语心里“咚”地一跳,脸上有些不自然道∶“姐姐┅┅奶怎么会┅┅突然这么想?”
卓映雪视线离开他,望向裴将军等人处,轻声道∶“知道吗?如果普通人出现在这种场合,又见到这么多的大人物,恐怕早已经进退失据┅┅可是你却镇定得有些过头┅┅而且,在进入“星系天机”这样的地方时,你也是┅┅”话说到一半,她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然后不待他做出反应,便撂下他迳自朝裴将军等处走去!
天开语的心头一阵震撼。
他终于知道,无论自己怎样隐瞒,但很多事情从细节方面是无法做得面面俱到的。一般人也就罢了,可是他面对的却是月亮城军方的一名将军,而且还是一名出色的女性将军--卓映雪将军。看来她虽然与自己到了亲密欢好的程度,但却从未放松过对自己的观察,这份耐心和执着,实在是自己所万不能及的┅┅
现在,她对自己的怀疑可以说已经确定无疑,否则绝不会不待他的解释便离开--她这样做的目的,正是给自己一个弥补的机会。
看着卓映雪与裴将军等人谈笑风生,天开语不禁暗暗咬牙∶“这个女人,还真是做一行的料!只可惜天某人不会因为奶这一番话就被唬住┅┅”
忽然之间,天开语发现,自己与卓映雪间的关系变得奇妙了起来--一方面,二人已经突破了那最后的一道防线,在私底下,可以说卓映雪是如正常的情妇那样顺从、讨好自己;但另一方面,在涉及到军方的公务时,她就会变得精明机智、果断狠辣,完全是一副军方干将的姿态,令人不能不正视她的所作所为。
事情越发的有趣了┅┅
天开语忽然想到,如果撇去“黑洞力量”的事情,自己以“天之拇指”的骄人身手出现在卓映雪的面前,她又会做出何种反应呢?
这个想法实在是诱人┅┅
不过天开语还是压住了这个不智的诱惑。
他知道,与那个威胁到自己生命、极可能成为自己逆天大计的“黑洞力量”相比,其他的一切事情都必须让步,否则的话,自己逆转天道轮回的本钱就将大打折扣,严重的话,更可能中途夭逝!
看来还得再忍一忍了┅┅
一切的一切,等得到自己需要的资料以后,再来个彻底的了结吧!
想到这里,天开语略调整了下心情,再思索了一下接下来应该做的方案,便抬头朝着卓映雪走去。
卓映雪见天开语来到身畔,便有意略略离开裴将军等人一些,以方便他的“招供”。
岂料天开语说是说了,可说出的话却她心中所想的大相迳庭∶“嘻,映雪姐姐,奶的怀疑一点没错,只是┅┅我就这样瞒着奶,奶又能拿我怎么样呢?嘿嘿,要是奶不愿意的话,我随时都可以离开月亮城的┅┅”
卓映雪当真是又惊又怒,万没料到天开语竟会这般的无赖透顶,不但不反思认错,居然还反过来要胁自己!当下怒气冲顶,忍不住脱口而出道∶“怎么?难道你不想活了吗?你可想清楚点,对付你,我可是如同捏死一苹虫子一样的容易┅┅”
天开语暗暗冷笑,心中知道她冲口讲出这样的话,正说明平时心里就早已经做好了这个过河拆桥的准备。之所以目前对自己百般的笼络,无非是想获得想要的那个“蓝细多突菌”的资料!
“是吗?那好,奶们那个人也会随时死去--由于奶刚才的话,我决定,从现在起停止一切的研究工作,直到奶做出合理的解释,以及让我能够接受的道歉为止!”说完,他便一甩手离开了卓映雪。
卓映雪登时呆立当场!
天哪,事情怎会变成这样的!#--iCMS.PageBreak--#第四册 第一章 计种前因
看见卓映雪恨恨地瞪视着自己,天开语知道自己欲进先退的策略起到了初步的效果。
他有十足的把握,断定卓映雪不会拿那个“大人物”的生死来做赌注。来与自己身上的秘密做比较。
此时行弈小组的同伴们在休。比林斯武督的率领下,已经来到了天厅。
不出天开语所料,所有的人只是处在一种友好而随意的交谈中,而没有立即入席,这说明还有更重要的人物在后面哩!
待所有月亮城方面的人都与行弈小组的客人寒暄过后,天开语才趁着众人随意走动的空档,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休。比林斯。
“武督您好啊!”天开语主动向休。比林斯打着招呼。
休。比林斯听到他这熟悉的声音,先是一震,待回头看到天开语经过妆容术改变后的脸时,才疑惑地看着面前的陌生人,礼貌地回应了一声∶“┅┅你好┅┅”
天开语一笑,立即先将体内的能量逸出,在自己和休。比林斯之间形成一道无形的磁场幕墙罩。由于他并不希望由于力场罩的强度过大而引起休。比林斯的感应,因此只是利用了大地的磁场,制造出了一道薄薄的防线,只需达到防止天厅中可能藏有的声纳装置对二人的交谈进行探测的目的,便足够了。
天开语以眼尾看了卓映雪一眼,见她虽与旁人说笑,但目光却一直若有若无地留意自己这个方向,便微微侧转身体,同时向休。比林斯身旁不露痕迹地横跨出一小步,迫使他不自觉地与自己同步转过身来。看看角度,估计卓映雪不可能看到休。比林斯的部表情变化后,才不动声色地笑道∶“怎么?武督您听不出我的声音吗?我是天开语啊。”
果然休。比林斯的脸上现出吃了一惊的样子,嘴微微张开,似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陌生的英俊男子就是自己小组的成员天开语。
天开语忙道∶“武督您最好表现得正常一点,不要过于惊讶┅┅对了,难道红萼没有告诉您我的事情吗?”
休。比林斯这才吁出一口气,轻叹道∶“你真的是开语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开语你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错,红萼是告诉过我你目前的情况--不过能在这里见到你,实在出乎我的意料。”停了一下,他苦笑道∶“知道吗?大家都很想你呢,只是不知道你的下落┅┅”
天开语打断他道∶“我用了妆容术--现在您不是知道了吗?您现在可以去告诉他们了,就说我就在这里,不过让他们在与我见面时,不要反应太大,以免让人看出来┅┅”
休。比林斯点点头,又迟疑道∶“开语,真的有必要这样做吗?你应该知道,我们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已经太长了┅┅”
天开语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便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们得尽快赶到下一个行弈点--这样吧,我把这里的事情尽快解决。”说到这里,他脸上忽哂然一笑,声音压低道∶“怎么,武督对我信不过吗?”
休。比林斯感慨地摇头道∶“开语,你说哪里话来?说实话,我真的是从未见过有人像你这般能干的--这么年轻,就有如此的造诣。重要的是,你在处理事情方面,也要比同龄人老练成熟得多┅┅如果不是你,我都想像不出这次行弈会出现什么样的事情┅┅”
天开语笑笑道∶“武督你不要这样说,开语会不好意思的--呀,有人来了,我们说点别的┅┅”却是他的眼睛馀光看到,卓映雪终于按捺不住,朝自己这边走来了。
悄悄撤去力场罩,天开语与休。比林斯胡天海地地随便聊起了月亮城的风土人情。
卓映雪之所以赶来,实在是因为她感到奇怪∶为何天开语同那个叫做休。比林斯武督的人说话,自己无论如何运功凝神,也无法听到一点内容呢┅┅
“开语,看来你同这位武督谈得很投机嘛┅┅”卓映雪一开口,天开语心中便笑了∶看来她还是很担心自己这个人才会“流失”的啊!
当下他点头道∶“是啊,比林斯武督和我一样,都是第一次来月亮城,所以我们两个自然就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啦!”
听天开语这样说,卓映雪立即松了一口气--原来他们没有谈到其他的┅┅
然而天开语接下来说的一句话,却又立刻让她的心悬了起来∶“不过武督刚刚问起我来这里做什么的,就被将军您的到来打断了┅┅”
卓映雪心中连连暗呼“侥幸!”--幸亏自己及时赶到,否则难保这个唯利是图的天开语不会向这个休。比林斯说点什么!她忙道∶“哦?是吗┅┅对了开语,我正好找你有事情,你跟我来一下好吗?”说着向天开语猛使眼色,要他跟自己走。
天开语知道她的确有话跟自己说,而且是对自己有利的方面,便意味深长地对休。比林斯使了个眼色,说了声∶“那么┅┅武督,我们回头见!”随后跟着卓映雪去了。
站在天厅一角的巨大水晶幕墙前,卓映雪脸罩寒霜,恨恨对一旁仍是一脸漫不经心的天开语道∶“开语,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跟外人接触呢?难道姐姐为你做的一切,还不能让你满足吗?”
天开语突一笑,不怀好意地向她靠近,卓映雪迟疑一下,终究没有避开,只是说话的声音却明显有些怯弱∶“你┅┅你不要这样┅┅这里人太多┅┅”
天开语却不理她,嘻嘻笑道∶“姐姐所说的“做的一切”,是否包括昨天晚上呢┅┅”
卓映雪登时大窘,雪白的俏脸也不期然地晕红起来,俏眸忙不迭地偷偷瞥视一下周围,见没人注意自己这里,才松了口气,但声音仍掩饰不住有些颤抖,道∶“你┅┅你坏死了!不许你再提昨晚的事情!”
天开语见她重又露出女性的柔媚娇态,这才转过话头,正色道∶“其实姐姐对我应该完全信任才对。因为我对奶来说,恐怕只有好处,且不会对奶造成任何的危险--我希望姐姐奶不要拿军方的那套东西来对付我--什么监视、猜测、调查,都是很无聊的行为!如果奶实在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可以答应奶,等把“蓝细多突菌”研制出来,解救你们那个“大人物”后,我就离开月亮城┅┅当然,奶也得答应我,不能伤害我的性命才行--虽然奶的保证可信度很低┅┅”
见天开语一脸正色,与先前的无赖行径判若两人的样子,卓映雪不禁呆住了--想不到这个大男孩正经起来,那气势竟是如此的森森庄严!他的表情,他的说话,都因他这气势而透出一股让人不能不遵从的力量!
天开语在她的心目中,陡然间增添了浓重的神秘感,令她不由自主地重新分析评估他在自己心中的角色和份量。
但不论怎样猜测,至少有一点是她可以确定的,就是∶天开语的确不是一个普通人,而且不是一个自己从中央资料库中所能查到的那种普通人。
他一定有其他深刻的背景。
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他来这里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呢?
正紧张地思索间,只听天开语继续道∶“这样好了,如果姐姐相信我的话,那么不单单能得到我已有的承诺,说不定我还会在其他方面助姐姐一臂之力呢!”
卓映雪心中又是一下剧震!
他这样说,分明是话中有话!
可他这是什么意思呢?
其他地方┅┅会是哪方面呢?
难道是┅┅
她突地想到了那件事情,登时一颗心“噗噗”地急跳起来!
见卓映雪的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眼神也变幻不定,天开语便知道她已经被自己越来越“高深莫测”的言谈给打动了,当下忽话锋一转,笑道∶“姐姐,不知道这里可有地方密谈的┅┅”
卓映雪又是一震,心道∶“怎么?难道他要同自己摊牌吗┅┅”心中激动下,面上反而沉着下来,点头道∶“有--你随我来┅┅”
举凡重要的头面人物,在各种公众场合露面时,总是会姗姗来迟,这一回也不例外。
最后到达天厅的,果然是非同小可的人物--东熠军方的三名巡视代表!
在裴将军等月亮城最重量级将领的陪同下,三位身着正规戎装、军阶分别为中将、少将的东熠中央军区的“军武巡察”昂首步入了天厅。
天厅的月亮城方面要员看到,这三人每人的胸前徽章上都多了一枚形似飞翼的金色剑纹--这便是区别与东熠大陆其他军管区军阶的显要标?了。虽然他们仅为中将、少将军阶,但是却是中央核心区里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要比之裴将军的“上将”军阶要份量重得多!
天开语的心中急速地搜索着记忆里三人可能有的资料。
蓦地,他的视线落在了那边上一名年青的将军身上--铎无伤!
对!就是他!今后东熠位极二座的军界奇葩!
天开语的心开始豁豁地鼓动起来!
在这一刻,他忽然感觉到,自己新的人生篇章才真正揭开了序幕!
要知道,这个铎无伤可是东熠大陆的一个划时代的人物,一个重要的里程碑!
在记忆当中,自己何尝有过这样近在咫尺接触铎无伤的机会呢?
可是就在现在,他随时都可以上前去触摸他┅┅
天开语竭尽全力才抑制住脑中激动混乱的思维。
“开语,你怎么了?”一旁的卓映雪敏感地察觉天开语这个小情郎目光灼灼、呼吸粗喘的异样,不觉担心地问他。
天开语目光从铎无伤身上收回,闭上眼睛,默念心诀,勉力恢复了正常,然后才睁开眼睛望向卓映雪,轻叹道∶“姐姐,奶绝不会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的┅┅”
卓映雪俏脸“倏”地红了一下,眼帘微垂,低声羞道∶“当然,你心里想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人家怎么会猜得到呢┅┅”
天开语一愕,随即明白她想到哪里去了,不禁心头也是一荡,忍不住悄悄自桌下伸过手去,捏了她弹跳圆润的大腿一下。
卓映雪登时娇躯一颤,险些呻吟出来,忙侧目羞瞪了天开语一眼,示意他不可乱来--但她心里却已经开始再次紊乱了起来┅┅再也想不到,这个天开语真的是色胆包天,居然敢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下,引诱自己到那密室里去行欢做爱┅┅可是那种感觉偏偏又是刺激得要命,弄得自己直到现在还身子酥酥麻麻的,小肚子也是胀胀酸酸的;下面的嫩肉肿肿地胀在股间,恐怕都有些破损了,感觉有些隐隐生痛┅┅
天开语自得一笑,色手离开了卓映雪的大腿,思绪却重又回到了铎无伤的身上┅┅
这个铎无伤,很显然现在还处在事业的起步阶段,如果能够同他搭上关系的话,那么有他的配合,自己的逆天大计岂非成算多多吗?嘿嘿,到时候,说不定真的能把整个世界都闹个天翻地覆哩!到那个时候,就不单单是改变自己命运的事情了┅┅
天开语心中越想越美,只差没有笑出声来。
卓映雪见他面上表情甚是古怪,暗暗感觉纳闷,却因这身边到处是人,不好得对天开语表现得过于亲热,只好将这个疑问闷在了心里,决定回家后再行盘问。
由于天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那三个东熠中央军区来的高层将军所吸引,二人间的一番小动作,自是无人发觉。
一条宛若长虹的长长宴席横跨整座“天厅”,在最远处东方的主位正席上,那三个东熠中央军区的“军武巡察”已经先后落座,而紧挨着他们的,便是裴将军、梵衣色、休。比林斯、文。卡贝加斯等身份尊崇的宾主,其后各人才按照地位等级的高低,依次落座。而旁边的两百多个圆形桌宴,便如同群星拱卫于旁。
如此大规模的宴席,正是“观月寰宇”,也即月亮城最为隆重的宴席名色--“争艳星霓”。
见泰半的人都对眼前的壮观的宴会生出惊艳之色,偏身边的天开语却仍是那副司空见惯的大大剌剌模样,卓映雪不由自主地苦笑了一下∶这个天开语,身上的秘密实在太多了。真不知道他真实的身份是什么┅┅
天开语敏感地觉察到卓映雪的反应,便借席位上众人交头接耳之际,也低声对她道∶“姐姐,怎么,又开始怀疑我了?难道刚才在密室里谈得还嫌不够吗┅┅没关系,等回去后,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继续谈嘛┅┅”
卓映雪闻听,登时羞红过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终不敢与他在这种场合斗嘴,只得“哼”地白了他一眼,将身子转开,不去看他。
这时梵衣色从座位上立起身来,开始了例行的人员介绍和感情丰富的祝辞。在天厅里轰若雷鸣的“干杯!”声中,盛大的“争艳星霓”终于正式开宴了┅┅
酒过三巡,宴会逐渐开始热闹了起来,坐在中间长长主宴席上的将军们也开始离开席位,到边上的圆桌席去与月亮城那些低阶人士致意。
在卓映雪被人邀约后,天开语便无须顾忌地迎上了行弈小组的伙伴们--他们早已经往自己这处频频回首了,再不过去,只怕他们会忍不住主动过来了。
见天老大过来,几个人虽然仍尽力装做平静的样子,但他们的眼中却无不现出热望的神情。
“大家好啊!”听到熟悉的声音,发红萼首先便控制不住地“啊--”地轻叫了出来!
天开语忙瞪她一眼,然后轻咳一声,道∶“你们不要这样看我┅┅会让人看出问题的┅┅”
闻言五个同伴立刻不约而同地又目光转回,弄得天开语一时哭笑不得,只好苦笑道∶“算了,你们还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是小心点。”
舞轻浓对同伴们使了个眼色,主动道∶“您好,听说您叫天开语?”说时俏皮地眨了眨修长美丽的眼眸。
通波冈终于不可自抑地“噗哧”一声喷了出来,随后急弯下腰来,辛苦地忍受着不使自己笑出声来--实在是舞轻浓这个明知故问太过搞笑了!
天开语也忍俊不禁,微笑了起来,无奈地摇摇头,道∶“实在很麻烦--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
这时帕帕真。不砣恭维道∶“天老┅┅老兄,您长得可真英俊啊!”
天开语不自觉摸了摸脸,却见几个人不住地抖动身子,再也无法承受下去,“呼”地立起身来,看着眼前几个忍笑忍得不知有多辛苦的同伴,恨声道∶“你们几个家伙┅┅哼!再这样,我可就要走了!”
凉羽飞终于第一个恢复正常,对天开语道∶“老大,你怎么搞的,这段时间玩隐身啊?也不跟我们见面,要不是红萼,我们真要为你担心死呢!”
他这样一说,舞轻浓等也一个个先后正色起来,看着天开语,等他的回答。
天开语见他们如此,便知道休。比林斯尚未将事情完全告知这些大孩子,便沉吟了下,决定暂时隐瞒自己这段时间的遭遇,摇头道∶“这个问题,目前我还不好跟你们说┅┅不过你们只要跟着比林斯武督,好好地去行弈就可以了--记着,无论在什么人面前,都要装做跟我不熟的样子,“天开语”三个字,在这个地方对你们来说,是完全陌生的,切记切记!”
说时目光无意中一瞥,看到了铎无伤,忽然心念一动,便道∶“对不起,失陪啦!我还有事情,以后我们再深谈┅┅”说着竟自转身离去,对面前的同伴没有丝毫留恋的样子┅┅。
相对那个东熠的海列中将及另一个少将博拉克多。休伊,铎无伤无疑是个不太愿意凑热闹的人,在两个同袍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献媚阿谀时,他却一个人静静地站在落地幕墙的一角,双臂抱胸,眯着眼睛观看外面的浮云。
天开语仓促辞别目瞪口呆的同伴后,便径直向铎无伤走去。
“铎将军,你好啊!”天开语来到铎无伤的身后大剌剌地招呼道。
铎无伤眉峰一挑--这人好不懂礼貌,居然连个“您”的敬语都不用!
见铎无伤身形未动,只是眉尾跳了一下,天开语便知道,此人个性之强,恐怕不是普通人能够承受得了的--这大概也是他周围始终都没有多少人停留的原因吧!不过这种不晓变通圆滑的个性,却实为官场大忌。
当然,如果这个性对其他人来说是敬谢不敏的话,对天开语这个“怪胎”就未必了。
“这个外面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来来回回飘浮的白云吗?难道将军还看得少了吗?”天开语依然“不识相”地棉嗦着。
铎无伤终于缓缓地转过了身子,一两道带着锋芒的目光咄咄逼人地盯着天开语,冷冷道∶“你是做什么的?”
天开语一笑,心道非常人果然连说话的方式也不一样--这个家伙居然不回应自己的问话,而是直接问起了来历!
“你管我做什么的呢?不过我却知道,你现在十分渴望尽快地出人头地,只可惜┅┅嘿嘿┅┅”天开语将说出的话藏了一半,引铎无伤上勾。
果然,铎无伤听他这样说,登时脸色一变--不过随即便转回了正常。天开语看得心中暗暗称许∶果然是做大事的人物,控制情绪的本领非同一般!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胡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不过既然你是月亮城的,能够参加这样的午宴,我也不想过分为难你--你走吧!不要让我指控你骚扰长官!”铎无伤不动声色地冷冷道,那语气分明是不想与天开语这个陌生人再行深谈。
天开语冷笑一声,忽然面容一整,眼中中神芒大盛,生生爆出两点精耀电光,一股强大的气势直对铎无伤凌迫而去!
铎无伤登时大惊!浑身防护气机本能地陡然大盛--这人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强悍的武道修为!
正在他心中无比震憾时,却听天开语接着道∶“你在《天机录》里的级别是什么?”不待铎无伤反应过来这句问话的含义,天开语又继续道∶“如果你也进《天机录》的话,请记住,我的代号是“天劫”。如果你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以在那里面找到我!”说完对他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诡异笑容,便自施施然离开了,那种突兀的感觉,直令铎无伤呆立当场,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天开语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端起一杯“冰泉月露”惬意地大灌一口,才咂巴着嘴吐出一口气来,叫道∶“好爽!”
的确是好爽。想不到自己如此轻而易举便同那这个世代的未来强者搭了话,而且还让他感到窘迫!嘿,说不定这一下奇兵就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象,对自己以后的翻天搅地会大有俾益哩!
接着再两口饮尽了杯中的“冰泉月露”,天开语便起身去寻找说话的对象了。
由于前世的巨贾身份,使得天开语对于人情世故都了解得极为透彻,深通笼络人心之道,因此一旦他有心与人结交,自是能够对症下药看肉下刀,很轻易便博取了月亮城军方那些中低级军官的好感和信任。一时间竟一反往日独来独往的桀傲个性,变得口才便给、左右逢源,直令始终注意他动静的那班行弈同伴看得目瞪口呆,错非先前他已经自报家门,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他们那个孤傲不群的天老大!
天开语在谈笑打骂中,很快便了解到,以月亮城这样的级别,最高便是裴将军这一上将级的权力人物了;而在这里,一般都有五名上将来维持军务,重大事件采取合议共商、差额投票的方式决定。
但是他更深知,正所谓“涓滴聚海”,某种突出强大力量的形成,无非是由许许多多细小卑微的力量聚合而成的。月亮城军方这五个强大的单极力量,也相应的是由那些中低阶层将官的不同派系观点衍生出来的。但是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长官的旗帜鲜明,却未必在下级军官的认识中也一样的清晰。相反,在下级军官里,很多不同派系的军官间还十分的亲热--姑且不论他们实际的关系如何,至少在吃喝玩乐方面,他们很容易便能打成一片。
卓楚瞑无疑是这宴席上的高级军官了--他是少将军阶,也坐在了主席位上。不过天开语留意到,他自始至终都在回避着自己,想来是怕他当着众人的面公然落其面子。
与身边的几名少尉军官混闹一会后,天开语终于面带奸笑地朝卓楚瞑走去。
见他终究还是觑定了自己,卓楚瞑心中不禁一阵慌乱∶妈呀!这个古里古怪的家伙到底想怎么样啊,竟然过来了┅┅
见已不可能避开,卓楚瞑只好硬起头皮站在原处,等着天开语,那个让他丢脸的“师尊”朝自己一脸坏笑地走来,心中着慌下,竟连旁边的两个同僚的说话也没听进去。
“嘿嘿,你好啊,卓将军┅┅”天开语终于走到了卓楚瞑的身边,笑咪咪地看着他。
这时卓楚瞑身边的两个同僚好友显然有些摸不清天开语的路数,不免停止了交谈,奇怪地看看卓楚瞑,又看看天开语。
卓楚瞑心中早将天开语恨了一个洞!目光灼灼地瞪着他恶狠狠地看--如果眼光也能杀人的话,恐怕天开语现在早已被裂割成百千碎片了!
“你┅┅”卓楚瞑气结下,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时身边的一个同僚看出二人间的不妥,忙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横在天开语和卓楚瞑中间,警告天开语道∶“你是什么人?也敢来打扰卓将军!”
天开语闻言立即脸上露出委屈之色,一摊双手道∶“什么人?你说我是什么人--当然是他的好朋友啦┅┅对不对啊,卓将军?难道你不认我这个朋友了吗?”
卓楚瞑登时松了一口大气--原来是“朋友”!
这家伙,真要把人吓个半死!
当下他忙拉开身前的同僚,陪笑道∶“哪里哪里,你是我的朋友嘛,这怎么会错呢?”他有意将那“朋友”二字说得格外重一些,以暗示天开语就这么称呼下去。
那同僚一怔,不解地看看他,道∶“卓兄,这个人┅┅”
不待卓楚瞑回答,天开语便主动抢先道∶“什么呀,卓将军实在太不够意思了,本来说好了的,我手头有点紧,想问他借点钱用用,想不到他竟然老是避开我--看来你这样小气,朋友也不用做啦!”
那同僚讶道∶“什么?卓将军会不借钱给你?”说着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卓楚瞑,连连摇头。
卓楚瞑想不到天开语居然如此促狭,竟会想出这样一个落他面子的点子--要知道,本将军可是一向以慷慨大方出名的,岂容你这般诋毁?当下恨道∶“谁说不借你了?只是你借的数目大了些┅┅好吧,我这就给你签票┅┅”
天开语既有意捉弄他,又哪里会让他轻易脱身?只听他摇头道∶“难道区区两千单位的小钱,鼎鼎大名的卓将军也会拿不出手吗?”
他这话一出,卓楚瞑身旁的两个同僚登时俱都睁大了眼睛,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看卓楚瞑的目光更加奇怪了!
卓楚瞑的后背已经开始沁出一层薄汗了┅┅
这个天开语,真是无赖混账!竟然用这种卑鄙手段迫自己就范┅┅
正无言以对地气恼时,却听天开语叹了一口气,做无奈状道∶“不过既然上回你在洗澡,想必身上光溜溜的也不太可能带钱┅┅那现在给我总可以了吧?”
卓楚瞑立时大舒了口气。虽说心中仍然气恼这家伙诬蔑自己洗澡,但总算能撇清这个“吝啬”的名头了!于是忙赶在天开语下一句话前,手忙脚乱地摸出自己的纪牌,道∶“就是就是--这样,这回你想借┅┅哦不不不,你想要多少?几万?十几万?随便你--不用急着还的┅┅”
天开语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卓楚瞑还真有意思,挺单纯的,随随便便地就被自己唬弄住了,真不知道他这个将军是怎么当上的┅┅。
“既然这样,那我可就却之不恭啦!”天开语笑嘻嘻地道,随后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不单单是这件事情,我找你还有另外的事┅┅”说着眼睛看了看旁边的两个少将。
卓楚瞑立刻会意,忙道∶“我明白了--来,我们到那里去谈┅┅”说着瞪了两个同僚一眼,急急忙忙地将天开语拉到一边去了。只留下那两个同僚不解地对视一眼,同时摇头道∶“这个人,今天真是奇怪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天开语随着卓楚瞑来到天厅一角,见他紧张地四下观望,不由笑道∶“放心吧,在这里我不会乱说话的--当然,现在已经没有外人在旁了,你总该叫一声了吧?”
卓楚瞑狠狠瞪他一眼,极不甘愿地低声叫道∶“师尊┅┅”随后便急切道∶“你究竟想怎么样?说吧,你要多少钱才可以让我不叫你这个┅┅”他听天开语藉口向自己借钱,但以为他乃好利之人,便想以此打动其心。
天开语微笑摇头道∶“什么呀,我可不缺钱花--映雪姐姐给的钱,省点用的话,足够我花一辈子了!”
卓楚瞑愈发紧张道∶“那你想怎么样?为什么找我?”
天开语不禁好笑道∶“怎么啦?难道我这个师尊找学生也需要理由吗?”
卓楚瞑顿时为之语塞,一时胀得俊脸通红,讷讷无言。
天开语不忍逼他太狠,便哂然大度道∶“这样好了,以后在有旁人在场的时候,你就不用叫啦,”见卓楚瞑立时喜形于色,眼一瞪,又顿声道∶“不过在映雪姐姐面前,你还是得老老实实地叫!”
卓楚瞑脸色立即又是一白,却不敢多应一声。
天开语细细看了他一眼,轻声叹道∶“其实你真是个很不错的人--首先是你很守承诺,我想因为这方面,你一定交到了不少的朋友┅┅”
卓楚瞑惊讶地看着他,似没想到这个一直以无赖形象出现的家伙居然也能讲出这样有道理的话来。
天开语对他的表情视若不见,继续道∶“不过这也是你的缺点。由于你为人太直,也一定不少得罪上级--我想以你是映雪姐姐族兄的身份,能力又强,应该军阶比她高的,可是现在却比她低一级,这说明如果不是因为家族的关系,恐怕你的日子还会更难过哩!”
卓楚瞑被他这番话说得目瞪口呆!
天,这个小子到底是什么人来的,居然将自己的情况分析得一毫不差!这太厉害--不,是太可怕了!
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天开语淡淡一笑,脸上重新露出那种睥睨霸道的神情,缓缓道∶“你不是想实现心中的抱负吗?那么你从现在起,就必须换一种方式去生活!”
卓楚瞑感到自己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这个天开语究竟是何人,为何忽然间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的气势变得如此的不可一世!说出的话如此的令人无法抗拒!第二章 立宗劫天
“楚瞑,你在和开语说什么呢?”卓映雪盈盈地走了过来,纤纤玉指间托着一杯散发出宝石般光泽的泉露。说心里话,她现在真的有些害怕这个族兄会与天开语之间有冲突,毕竟这二人一个是自己感情深厚的亲人,一个是初尝美妙滋味的情人,二人有纠葛,是她最不愿意见到的情景。虽未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但是从卓楚瞑脸色的变化,她仍猜出可能是天开语这个怪事层出不穷的家伙又在搅什么鬼了--很有可能是在“要胁”不慎落入其圈套的性格直倔的可怜族兄。
见卓映雪过来,天开语料到她在怀疑自己对卓楚瞑不利,便笑笑主动迎了上去,亲热地拉住她另一苹柔荑,态度亲密地道∶“姐姐以为我在跟我的学生说什么呢?”说着大掌用力地握了一下。
卓映雪玉手被他温暖有力的大手紧紧攥着,心中不克自持地一荡,不期然记起了这个诡计多端的大男孩对自己做过的种种,美丽的眸中立即浮现出一层湿润的薄雾,声音也柔软了起来∶“你这个小坏蛋,还能有什么好话说呢?”
卓楚瞑将二人亲热的样子看在眼里,不禁微微皱眉,深深地看了眉眼娇躯皆洋溢着诱人风情的族妹一眼,心中暗叹一声,隐隐猜出两人可能的进展,便沉声提醒道∶“映雪,这里有很多人看着呢,你们┅┅”
卓映雪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忙从天开语掌中抽出玉手,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随即却俏脸一红,暗忖这个族兄可能已经想到自己与天开语那方面的事情,一时间更觉得不自在了。
天开语却一副老脸皮厚的样子,满不在乎地道∶“怕什么?不就是牵牵手吗?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卓楚瞑象看苹怪物般地打量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懂什么?若你知道映雪在月亮城的位置,便不会这般了!”
天开语眉尾一扬,不屑道∶“是么?只不过很可惜哦,我对你们月亮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当然,映雪姐姐在这里是什么样的身份,就更不会感兴趣了!我只知道,我喜欢她,所以就同她亲热,她不拒绝我,就无所谓了--怎么?你想管我的事情吗?那可不行!不要忘了,我是你什么人!”他说这话时,心灵的天地间充满了傲然--的确如此,以其纵横人世的阅历,这世间还真没有什么事物能让他真正动心的?除了那个“黑洞力量”,那个至今他仍捉摸不透的神秘势力┅┅
不但卓楚瞑,这次就连卓映雪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开语这番话,再配合他那张狂的面部表情,已经超出了一般无赖的表现,竟隐隐透出睥睨一切的霸道来!
“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吗?”卓映雪不禁心中暗暗惊道。
在她的瞬间感觉中,似乎在这一刻,天开语才真正表现出了一个完整的形象,而从前那种偷奸耍滑的行为,都只是他的一张面具,一种掩饰而已┅┅
但天开语随之而来的表现,却又动摇了她的直觉∶“嘻嘻,现在没有其他人,好学生,该叫一声好听的了吧?”
--这个家伙,果然又开始不改奸诡本性,戏弄起自己的族兄了。
“开语,你不要这样对楚瞑嘛!他又不是什么坏人┅┅”卓映雪终于看不下去卓楚瞑额头沁出的汗水,不悦地挡在二人中间,制止天开语胡来。
“愿赌服输┅┅映雪奶让开┅┅”似忽然想通了什么,下定了决心一样,卓楚瞑的脸上现出毅然的神情,低沉地对卓映雪道。
“楚瞑你┅┅”卓映雪讶然地让开,不解地看着族兄--说实话,她正想解决天开语施加在这个族兄身上的精神压力,让二人先前游戏的约定取消呢!她相信,以自己与天开语目前极度亲密的关系,这点小事根本算不了什么的。
“我想通了,与其让你这个家伙在背后偷偷摸摸地威胁我,不如正大光明地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哼!我卓楚瞑向来行事磊落,又岂会因这点小事被人要胁?说吧,你想怎么样公告天下?”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卓楚瞑心中似一块大石落下,脸上立刻现出轻松的表情,看天开语的目光也多了无畏和轻蔑。
天开语登时一怔--这个家伙!居然还真直啊,竟懂得玩这一手!
虽然卓楚瞑这点把戏对自己的行事来说并不构成影响,不过天开语心中仍颇为赞许这个“学生”的刚直个性,当下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那好啊,其实这样子总在背地里叫,我也确实觉得不爽。况且万一你哪天反悔了,我也拿你没办法--哦,忘了告诉你了,其实那天在“星系天机”里我并没有做什么记录,这种无聊的事情我从来不会做的。所以说,现在你自己愿意选择公开,我当然是不会有意见。”停了一下,他眯起眼睛来,仔细观察了一下卓楚瞑充满震撼的表情,才满意地继续说道∶“不过我相信,你应该不会食言而肥的哦!”
卓楚瞑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浮滑的小子,心中无可抑制地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挫败感。
“没有做记录”--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是如此的一个诡计多端的家伙,害得自己成天担心得要命!更令人恐怖的是,他还这么年轻,就已经懂得玩弄手段,而且还玩得这么熟练、这么自然,浑没有一点转折变化的痕迹!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映雪是从什么地方找到他这个怪物的呢?
卓楚瞑突然感觉,自己再不能以对待一个普通男孩的眼光来看天开语这个充满变数的个案。毕竟做为一名月亮城军方有数的高级将领,他不是个蠢人,天开语的种种作为已经开始引起他的警惕和重视。
“当然不会!”卓楚瞑断然答道,同时目光灼灼、神情凝重地紧盯着天开语的眼睛,似要从那里面看出对手心里的秘密一般。
见他在顷刻间自周身散发出不凡的气势,天开语不禁心下轻叹∶这就对了,这才是那个未来月亮城的主人啊┅┅
卓映雪不知所措地看着二人,感觉左右为难。关心则乱,饶是她一向以来以足智多谋在月城著称,一时间也一筹莫展,不知如何解开面前这两个男人间的矛盾。
僵持片刻,天开语突地嘿然轻轻一笑,道∶“那很好呀,也不用什么公告了,只要平时见了面,我们就像私底下一样就可以了。”
正如奋力一拳,却打在了空气中一样,天开语不带丝毫烟火、却又自然无碍的回答登时令卓楚瞑一口气噎在了胸口,无法吐出来。
本以为这小子会发作出来,抑或提出更加刁钻的条件,哪知他却随随便便地回答了自己,偏又让人感觉到其中的无比轻视!
见卓楚瞑胸口急剧地起伏,天开语淡淡地挥了挥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当然,我也不勉强你。如果你实在觉得为难的话,我们两个之前的约定可以取消--尽管放心,我不会说你不讲信用的。”
他这么一说,更加令卓楚瞑难以忍受,登时便咬牙恨道∶“哼!我卓楚瞑顶天立地,从来就会做出违背承诺的事情来!好,就依你所说┅┅”说着停了一下,转眼望向卓映雪,低哑着声音道∶“映雪,麻烦奶作个见证,现在我就跟他--不,是天开语师尊正式建立师生关系;我发誓,从今往后,将会以对待老师和尊长那样的礼节尊重他的。如果有人不信,请你替我解释!”说毕果然恭恭敬敬地对天开语躬身行了个礼,一字一句地说道∶“师尊,以前如果卓某有礼数不周到的地方,还望您海涵┅┅”
天开语眼中迅速闪过一抹奇光。他知道,这个月亮城的军坛新星,将由这一刻起,在自己的手中冉冉升起--管它卓楚瞑的未来是否是命运的安排,只要是他天开语插手干的,就足够了!
想到这里,他脸上忽收起了嬉皮笑脸,也郑重地以师长对门生回礼的方式上前将卓楚瞑扶了起来,一面低声对他道∶“你放心,你这个师尊认得不错的┅┅以后你就会知道他对你来说,有多么的重要!”他这话有意压低了声音,兼之对发出的声波动了点手脚,竟连身边的卓映雪也未听清他说的什么,只是见他嘴唇略动了动而已。
卓楚瞑听到这话浑身猛地一震,不自觉抬头一看,恰迎上天开语闪烁着累积了几个世代智慧和威严的目光,登时虎躯又是一凛,竟感觉无法与之对视,被迫再次低下了雄伟高傲的头颅┅┅
“开语,你当真要楚瞑┅┅”卓映雪第一次觉出事态的严重性--看来这两人是认真的了!
“嘻,当然啦!映雪姐姐,难道奶没看出来吗?我已经无所谓了,是他一定要认我当老师的,这可不能怪我喽!能有这么一个身位显赫的学生,嘿嘿,感觉还是蛮爽的哦,我想以后在月亮城,即便姐姐奶不管我了,还有这么个学生哩!发了发了,今趟真的是发了!要是早点收这个学生,我都不用跟奶搞什么菌的研究啦!”天开语恢复了一脸的惫赖,嘴里棉哩棉嗦地讲了一大堆,听得卓映雪直皱眉头∶这都说的些什么呀!没有她个这地位尊崇的“姐姐”,你小子能认识楚瞑这个特殊的“学生”吗?这么快就忘本了,真不是个好料子!
心里想着,卓映雪便撇起了嘴,不悦道∶“开语,你不要再胡闹了。楚瞑要比你大得多,最多你们两个做对好朋友,干么非要搞出个“师生”不可呢?”
天开语嘻嘻笑道∶“不行不行,这个学生我是收定啦!对了姐姐,那里┅┅就是你后面,好像裴将军在看奶呢!奶是不是该去看看是不是他有事情找奶呢?”说着嘴冲着卓映雪身后直呶。
“你又在捣什么鬼┅┅”卓映雪不高兴地说着转过身去,见果然裴将军一见自己,便连连示意,只好回头狠狠地瞪了天开语一眼,安慰卓楚瞑一句∶“我先过去一下--楚瞑你不要跟开语纠缠,有事回头再说。”便疾步朝裴将军处走去。
见她走开,天开语耸耸肩,一摊双手道∶“怎么样?小楚,从今往后咱俩就是一家人了哦!”停了下,歪着脑袋想了想,才又道∶“对了,既然你是我学生,总不能这么随便吧┅┅好歹得起个好听点的名字。”
卓楚瞑先被他那一声“小楚”叫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听了后面的话,顾不上作呕,忙又不解问道∶“名字?什么名字?”
天开语双手乱划道∶“当然是你师尊我收学生开宗立派得取的名字喽!喂喂,你说起个什么名字好呢?”
卓楚瞑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又抑或刚才看他时眼睛看花了--这么一个嬉皮笑脸的家伙,怎么可能有正经的事情发生呢?想想前一刻他那凝重深邃的目光,真是不太可能出现的!错觉,错觉!定是自己的错觉!
“这┅┅这好像太┅┅”卓楚瞑不禁迟疑结舌道。他现在只想一个念头∶快快离开这个荒谬幼稚的小子--虽说自己是他的“学生”,但也尽量少人知道为妙┅┅
“叫什么好呢?叫┅┅“天机”?不好不好。那叫┅┅“神煞”?“煞神”?也不好,那不成了你的么?还是叫“天劫”?唔,不错不错,是我自己名字,很好┅┅不过好像不太够气势喔┅┅有啦!”天开语嘴里嘀嘀咕咕了一大串后,忽然大叫了一声,登时吓了早已经心不在焉的卓楚瞑一大跳!连带着周围的人也注意地看了过来。
卓楚瞑正尴尬地向那些很有教养地进行交谈的人们以目示意道歉时,却被天开语一把拉过一旁,眼中透满热望地道∶“有了,就叫“劫天门”怎么样?很好听吧,还很有气势哩!劫天┅┅劫天┅┅嘿嘿,真爽,老子正是要劫天┅┅”得意之馀,他不知不觉地将心中隐藏的秘密脱口说了出来。
““劫天门”?”卓楚瞑登时恶心地瞪了他一眼,做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为难地道∶“这┅┅这是什么东西?还“门”┅┅这玩艺儿好像很古老的┅┅”
天开语一噎,瞪着看了他一会儿,才咬咬牙又道∶“不能称“门”吗?”
卓楚瞑心中生出捉弄他的快意,忍着肚中的笑,摇头道∶“不能,若是这样的话,我感觉会很丢脸的!”潜意识中,他不觉产生了与天开语这个“大孩子”游戏一番的念头。
天开语狠狠瞪了卓楚瞑一眼,突声音一沉,吐出两个斩钉截铁的字来∶“劫天!”
卓楚瞑一愕,不自觉跟着他念道∶“劫天?”
却见天开语神色庄重地点头道∶“对!就叫“劫天”!”
“劫天┅┅劫天┅┅”卓楚瞑低头吟哦了几遍,陡然间眼睛一亮,心脏猛地一下收缩,倒抽了一口冷气,同一时间抬眼紧紧看着天开语--却见这个奇奇怪怪的“师尊”已经转过了身去,并似乎已经知道了他的反应一般,轻轻,却清晰地点头说道∶“对,就是劫天!”说完竟不再与他多说一句,举步朝人群中走去。
转身走向人群时,天开语的肚子早大笑得肠子都快打结了。
哈哈,真是有意思啊!想不到利用累世的经验戏弄人也是蛮有趣的哩!
想到卓楚瞑这么一个大活人,又是贵为月城将军,居然被自己一忽儿阴、一忽儿阳,一忽儿收敛、一忽儿放纵的手段弄得晕头转向,真是爽爽爽!天开语心中充满了很久未有过的舒朗和开心。
“劫天!”
嘿嘿,真是一个好名字!
想到自己身上还拥有的一个“恐怖”名头--“波切旬月大神”他就更加开心了!
有意思,真他妈的太有意思啦!
哼哼!老子就是要与老天斗上一斗!“劫天”,“大神”!这些从未出现在自己生命轨迹中的重要东西,现在都有了,看你老天爷怎么再摆布我!
心中傲然想着这些,天开语走到了卓映雪的身边--她正在裴将军的带领下,与东熠的尊贵客人说话。见他过来,她忙摆出最动人的笑容,举杯向客人表示歉意,然后迎向天开语;在接近天开语时,那眼中却已经浮现了几缕可爱的“恶相”∶“你又来做什么?楚瞑是不是给你捉弄够了?”一边说,一边迅快地走过天开语身侧。
天开语忙转身跟上,在她耳边笑道∶“哪里,他认了我这个师尊,应该很开心的--对了姐姐,我想走啦!奶还有事情吗?”
卓映雪一愣,不觉讶道∶“为什么要走呢?宴会还没有结束呢!”
天开语苦笑一下,小声对她道∶“姐姐,难道奶忘记了吗?我的脸┅┅”
卓映雪登时醒觉,忙本能地抬眼看看他,见他施过“妆容术”的脸尚未有变化的异状,便松了口气,连连点头道∶“我知道啦,你去吧┅┅不要等时间过了变起来吓人┅┅”
天开语撇撇嘴,仍缠着她道∶“所以我才想到走的嘛!不过┅┅”说到这里,他有意停顿一下,以引起卓映雪的注意。
果然,卓映雪见他停下来言犹未尽的样子,便追问道∶“怎么了?还有事情吗?不要紧的,有好吃的,姐姐会带会去给你的,乖乖地回去吧!”
天开语登时为之气结!这个女人,竟把自己当成贪吃的小孩子来哄了,真是过分!
“嘿嘿,有事,当然有事了!”天开语奸笑着挤着嗓子对卓映雪道。
见他一脸的不怀好意,卓映雪只觉背脊凉飕飕的,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她立即警惕地离开天开语这无赖一些距离,戒备地看着他道∶“什么事?快说出来--不过不许太过分哦!”
天开语见她紧张的样子,不觉好笑,忙有意威胁性地跟进一步,刻意压低了声线,慢慢说道∶“姐姐,瞧奶紧张的样子┅┅我们俩,还有什么事情不好商量的吗?喏,我都已经拼着老命加快菌种的研制进度了,奶还这样对我?”
卓映雪想起来天厅前看到他忙碌的样子,不觉点点头,放松了下来,点头道∶“嗯,你做得很好,姐姐很喜欢┅┅”
天开语立即紧跟着道∶“还有,我跟姐姐都已经那样了┅┅”说时有意将色迷迷的目光贪婪地落在女将军高耸坚挺的胸乳上,还添加佐料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卓映雪顿时呼吸急喘了起来,面红颊赤下,不禁低声娇斥道∶“你--你这坏蛋,还说!再说看我不┅┅”
天开语冲她挤挤眼睛,见好就收地点点头,后退了半步,令她生出一点安全感后,才继续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好好,我不说,不说。对了姐姐,奶不是答应过我,替我的纪牌弄一个“无阻碍限制”的待遇吗?我现在可是就想要啊--我要去“星系天机”!”
卓映雪一面听着他说话,一面警觉地查探自己的周围是否有人注意自己与天开语的关系,随口答道∶“嗯,好的┅┅哦,不不,不行,现在不可以,我得回军部以后才能帮你申请办理的┅┅”
天开语早知道她会这么说,闻言故意将失望尽量夸张地扩大在脸上,说道∶“哦┅┅是这样的呀┅┅那好,我就回实验室去喽?”
卓映雪最高兴便是听到他说这句话,忙欢喜道∶“是吗?那好,开语你去吧,回头姐姐一定替你办妥手续!”
正说话间,一名青年军官朝二人走了过来,对卓映雪恭恭敬敬地行了简礼后道∶“对不起,打断二位一下--卓将军,裴将军请您过去一趟┅┅”
卓映雪不由轻吁了一口气,心道∶总算可以避开面前这个既可爱又可恨的小魔鬼了。当下忙点头道∶“知道了!”对天开语得意地扮了个可爱至极的鬼脸,扭着风情万种的娇躯款款去了,直看得那个前来传话的青年军官目光灼灼,险些流出鼻血!嘴里更是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天啊!卓将军居然会做出这样的表情!死了死了┅┅真是让人死了都愿意啊┅┅”
天开语在一旁听得好笑,便出其不意地在他腹部轻捅了一拳,道∶“你这家伙,真要你去死,你会吗?”
那青年军官受此一击,登时回过神来,忙友好地对天开语笑笑,接着不好意思地挠挠自己的头,讪讪道∶“嘿嘿,当然不会啦!多划不来啊--卓将军的丈夫可是鼎鼎大名的黑刚乇将军呢!咱哪里配得上她这样的人才呢?我才不会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希望去想不开呢!”
“所以就只好用想的了,是不是?”天开语笑嘻嘻地看着这个坦率得可爱的军官,打趣他道。
那青年军官立时俊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道∶“是啊,卓将军可是我们月亮城军人的梦中女神呢!”
“是吗?”天开语看看时间不早了,忙简短地结束了二人的谈话∶“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那青年军官忙回答道∶“哦,不好意思,忘了介绍自己了--我叫星桥锁,你呢?”
“天开语。”
“映雪,奶的那个天开语,可是不简单呀!”卓楚瞑与卓映雪并肩而立地站在巨大的晶质落地幕墙前,欣赏着浮云变幻,慎重地拣选适当的语言道。
“唔┅┅你说的确实有点道理┅┅说实话,连我现在也感觉越来越捉摸不透他了┅┅”卓映雪通过面前幕墙的反射镜像,注意地观察着二人身后人们的动静,一面回答族兄道。
“你知道吗?他刚刚给自己立了一个宗门。”卓楚瞑继续说道。
“哦?是吗?他不会这么无聊吧!”卓映雪秀眉一扬道。“在目前资讯如此发达的情况下,这种事情是很可笑的┅┅”她不以为意地摇头淡淡笑道。
“无聊?对他来说,不一定吧。依我的感觉,他好像很重视的┅┅”卓楚瞑摇头道。
“是吗?那他是怎么做的呢?”卓映雪好奇问道。
“他给自己的宗门起了个“劫天”的名字。”卓楚瞑说着伸指运功,在面前的虚空上迅疾无比地挥动了几下,真元的光芒利用人眼的视觉瞬间停留,清楚地显示了“劫天”这两个字。
“哦!”卓映雪惊讶地看着那两个字迅速消失,若有所思地沉吟起来。她已经明白这个智慧过人的族兄的意思了。
天开语的确有问题,而且问题多多。
“劫天”,是“劫戮天道”的意思吗?这个名字起得实在是霸气得可以,真不是普通人能够想到的。
“他说是从在“天机录”里的名字“天劫”改变来的┅┅不过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这小子一定身藏为人不知的秘密,说不定还是有关我们月城的重大机密!”卓楚瞑轻声却十分清楚地说道。
卓映雪闭上了美丽的眼眸,对卓楚瞑的话沉思起来。
“映雪,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遇上的吗?”卓楚瞑沉声问道。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卓映雪不禁有些心虚起来,强自硬口道。
“不行,奶说的资料还远远不够,我需要更详细的过程!”卓楚瞑一改往日固有的亲和,语气转为强硬地说道。
“这┅┅好吧┅┅”卓映雪整理了下思路,开始叙述起来┅┅
天开语回到实验区时,那些助手仍在不停地忙碌着。见他回来,人人的脸上都现出发自内心的崇敬--依照这位天先生离开时的安排,他们的进展相当的顺利,已经快到为菌种植入人工定向智慧的步骤了;且这么复杂的工序,居然因为没有犯一次错误,而仅仅用了短短几个钟头,这实在是梅伊尔自建院以来从未有过的高效率、高难度、高精度实验!
天开语这回心情大好,因此回来时,脸上的笑意令得先前每个对他战战兢兢的工作人员都暗暗吁了口气,感觉出他“人性化”的一面。
“先生,您回来啦?”碧丝丝首先欣喜地迎了上来,紧紧地挨在天开语的身边,显得娇憨的依恋。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动作自然地伸出健臂揽住了她的柔软纤腰,一面前行一面问道∶“怎么样,一切还好吧!”其实这话实在问得多馀,依他后世“大医者”独步杏林的医理造诣,早在进来时,便将实验室里的情况一目了然,状况是否正常也即时予以了判断。
“嗯,一切都按照先生您的吩咐,进展得相当顺利呢!还未出现差错。”左蓝珂也颤动着弹跳力惊人的饱满豪乳迎上前来献媚道。
天开语笑笑伸出另一苹空闲的手,在她娇嫩得可以滴出水来的脸蛋上亲昵地捏了捏,赞许道∶“唔,很好啊,想不到我不在的时候,奶们还能做得这么好!”
左蓝珂早仿艾碧丝丝一般自另一边偎了上来,有意将坚挺的乳峰挤在天开语的身侧,媚笑道∶“哪里啊,都是先生临走前设定得好,很多关键步骤都由资料中心自动处理了呢,其他的人只是按照配比进行转换调整而已--还是观测的居多,实在算不了什么的!”
天开语知道她说的是实情,不过更知道对于这些勤勉的助手,培养他们的自信心才是最重要的,因此他在二女的陪同下,进入了控制中心后,示意一直专心监测空间全息影像的屏爱琳让开,然后对着工作间正在忙碌的助手们发表了一番激励感谢之辞,直讲到自己都有些肉麻时才停止。回过头来,却见三位美女上尉妙目诧异地看着自己,才醒觉自己的表现似乎有些过分了--看来在天厅的良好心情,确实让自己改变了许多┅┅
华灯初上时分,天开语终于顺利地完成了第一单元“蓝细多突菌”的最后纯化过程。在他亲手以无形的磁能真元精确地进行催化后,一个单元的呈现半透明凝结膏脂状的蓝细多突菌终于应运而生。
没有人知道,这最后关键的一步,竟是以他个人无上精湛的真元催生出来的。
当然,天开语也不准备让人知道。
仅仅这一步,就代表了一个划时代的进步,他当然不可能“贡献”出来。他还没有伟大到这个地步。
望着晶质试管中那晶莹如脂的宝物,整间实验室里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充满了惊奇、激动、幸福、崇敬的目光在试管与天开语之间来回交织。他们知道,在不经意之间,现场的每一个人都成为了幸运儿,一个见证奇迹诞生的幸运儿。
天开语的心中也是激荡不已。
想不到自己真的将未来的科技产品成功地带到了这个世代,而且是如此的轻易。
这时屏爱琳已经按照天先生事先的安排,将一具调好了适当温度的贮存箱打开,在启动防震架后,由天开语亲手放置了进去,然后层层关闭,最后按下全息密码扰乱按钮,完成了存放工作。
所有的人至这时才记得呼吸。
天开语看到这些勤奋的助手,包括自己身边三个行使监视职能的美女上尉,无不脸上流淌着激动的泪水,心中感动下,他表面上却仍是那副淡淡的神情,语气平静地说道∶“怎么?很激动是吗?唔┅┅对你们来说,的确很激动;不过就我而言,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可以炫耀的--不就是一个区区的菌体改良吗?在这医理世界,还有更多的奥秘等待我们医者去探寻、去挖掘┅┅”说这番话时,他的目光不知不觉地变得深邃起来--恍惚间,他似乎超越了时空,化身为后世的“幻梦大医者”,他的脸上也在不经意中散发出一层只有智者才会具有的动人光辉┅┅
身边围绕着的助手们早已受天开语的影响而痴痴地注视着他,无比的震撼在他们的心中久久不能消散┅┅
在离开众人时,天开语看到,在屏爱琳的眼中满溢着由衷的尊敬和钦慕,他知道,收获的时节就要到了。
仰面躺在床上,享受着碧丝丝和左蓝珂无微不至的服侍,天开语看到,床头屏爱琳秀美的脸上第一次现出了温柔和迟疑。在他无言的首肯下,她的纤纤玉手插进了浓密的乌发中,轻柔地抚弄梳理。
果实已经成熟。
不过天开语并不急于去采摘它。心中有种直觉告诉他,这颗甜美的果实,将会有更丰富的营养、更饱满的汁水等待酝酿、滋生┅┅
就在左蓝珂温暖滑腻的嘴里酣畅淋漓地爆发过后,卧室内的影像通信系统自动启动了。
“开语,是你吗?你睡了吗?”不出天开语的预料,卓映雪果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坐在床头,强自抑制内心激情,轻轻地爱抚天开语乌发的屏爱琳立即停了下来,温柔地征询他的意见∶“先生,要通话吗?”
天开语闭了下眼睛,表示同意。屏爱琳忙转身启动装置,打开双向通话,将四个人的影像传送到面前的影像系统中。
全息影像中的卓映雪明显地呆了一下,显然是没有料到天开语竟会如此荒淫,就这么对她展示出放荡的形象,没有一丝一毫的避忌!
自尊心使得美丽的女将军情不自禁地愠怒了∶“开语,你这是干什么?还有奶们三个,这个样子成何体统?还不快起来穿衣!”
碧丝丝和左蓝珂正骇然欲从天开语赤裸的胴体上爬起来时,却被他一把按住,嘴角浮现出一抹邪笑,毫不在意地道∶“嘻,姐姐难道忘了吗?她们三个可是奶给我的哦!还有,现在是晚上休息时间--我忙了一天,难道不应该放松一下吗?对了,姐姐奶这个时候还来骚扰我,就不怕我不高兴啊?”
卓映雪被他一连串的话顶得哑口无言,虽然心中恼怒,更兼与天开语合体之后,再看见他与别的女人亲热而不自主的生出嫉妒之心,但他最后的那句话倒是提醒了自己--是呀,自己找他可是有重要事情的,可不能因面前的情景而拈酸吃醋耽误了正事!
当下她勉强按捺下酸溜溜的心情,放软了语气道∶“好啦开语,是姐姐不对--你能不能现在出来一下呢?姐姐有事找你呢┅┅”
天开语笑笑。毕竟这个在各方面都可与心中至爱、他的雅儿有得一比的美妇,要较碧丝丝等三女的诱惑力大得多,也有味道得多!
“收到!我这就起床!”干脆地回应一声后,天开语立即收缩健美的腹肌,挺身自床上坐了起来。
由于有卓映雪亲自的召唤,天开语这次出门时碧丝丝等没有再跟随出来。
在梅伊尔的空中电子限高系统势力范围边缘,天开语遇上了驾驭着冲杨,在此等待他的卓映雪。
“姐姐奶怎么在这里等啊?什么事情这么紧急,要奶亲自前来┅┅”天开语明知故问地询问卓映雪道,一面自如地操控着身下的冲杨,使其与卓映雪的保持并排位置。
卓映雪苦笑了一下,带着歉意对天开语道∶“真是对不起,这个时候还把你吵醒--不过姐姐答应你,太晚的话,就到姐姐家里去┅┅好不好呢?”说着娇俏的脸上的脸上露出令人难以抗拒的妩媚和荡意,直看得天开语心头一跳,立即开口应道∶“那太好啦!就算是再晚点,也没有问题!”
见天开语一口答应,卓映雪这才松了口气--要知道,晚上这件事情,可是需要这个高深莫测的小子全力配合的呢!
“对了姐姐,能不能提前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天开语与卓映雪保持着相同的高速,以面罩内的传音器同她对话道。
“哦,还不是为了你的那个新研制出来的菌体--它好像不太受控制┅┅”卓映雪迟疑了一下答道。
天开语怔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所指为何了。
废话!要是跟“蓝细单突菌”使用同样的操作方法的话,那老子辛辛苦苦搞出来的改良品种岂不是白废心血了吗?
“我知道了,姐姐奶是想让我去救那个人吗?”天开语索性直截了当地点破了卓映雪的目的。
卓映雪的冲杨登时一个震荡,险些与天开语的撞上!在吓出一身冷汗后她才惊疑不定地道∶“开语,你┅┅你怎么又知道了?”
天开语不禁嘀咕道∶“这又有什么难猜的?既然知道奶要我搞这个“蓝细多突菌”是为了救某个大人物,那么现在东西弄出来了,自然用在他的身上--真不知道奶是真装傻还是假的┅┅”
卓映雪这才吁了口气,道∶“哦,我还以为你又先知先觉了呢!这回你可猜错啦!”
天开语一怔,不解道∶“什么?我猜错了?”
卓映雪点头道∶“当然错了!你想想,如果真的是你想像中的那个重要人物的话,又怎么可能你的研究成果刚一出来,就用在他身上呢┅┅”
天开语登时醒悟∶“原来你们是找了个试验品!”
卓映雪点点头,说道∶“对了,你这回才说对啦!”
天开语登时心中不悦,摇头道∶“原来你们还不信任我啊--竟想得出这种馊点子来!不过我可得告诉奶,这东西可不是那么容易弄出来的,若是一下用光了这个单元的量,我可不知道是否还能顺利弄出新的一管!”
卓映雪不以为意地笑道∶“这你就不用担心了,你们工作的全部流程都已经记录在案,到时候只要重复一下,便可生产出新的菌体--开语,真想不到你确有一手,连文。卡贝加斯院长看了后都赞叹不已呢!想不到“大医药局”的专利居然被你在实验室里就实现了,而且还更加的优良┅┅”
天开语已经听不进她灌进耳朵里的迷汤,心中却在暗自好笑--真是麻烦,居然还做了记录!只可惜按照那个记录,你们恐怕到下个世代也完成不了“蓝细多突菌”的研制呢!
“开语,注意一下,前面就要到了┅┅”正想着,耳边传来卓映雪的提醒声音,他忙定睛往前看去--
一座与月亮城其他地方灯火通明景象不同的黑黝黝建筑在面前出现,随着二人快速的靠近,仿似夜色中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大怪兽般扑面而来┅┅第三章 幻梦医者
不停地通过一道道严密的安全检测后,天开语终于与卓映雪来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在悬浮力场的托举推移下,二人不费丝毫的脚力便来到了月亮城军方的核心地带。
天开语发现,自进入这黑黝黝的金字塔状建筑后,卓映雪就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再不与他有说有笑的,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约束一般。
天开语虽仍保持着轻松的心情,却也知道,自己进入的是个什么样特殊的地方。不过他还是继续与卓映雪说着话∶“映雪姐姐,我想问奶个问题,可以吗?”
卓映雪不苟言笑地点点头,道∶“可以。”
天开语对她这种一本正经的模样颇不以为然,便耸耸肩道∶“为什么这个城市的其他地方都有灯光,偏这里黑漆漆的呢?”
卓映雪转头看看他,见他仍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赖皮样,不禁心中生出一丝宽容的温柔,声音也柔软了下来∶“因为这个地方很重要呀。”
天开语点头道∶“这我知道,这里是你们的核心嘛!”
卓映雪点头赞许道∶“开语你真聪明,一下就猜到了。正因为如此,这里才不需要过分绚丽的灯光引起不必要的注意。”
天开语“哦”了一声,又道∶“那要是有人想靠近这里呢?”
卓映雪笑笑道∶“那也不怕啊!在这里有全天候的磁波红外侦测系统来确保不被外人随意入侵呢!”
天开语故作不解地问道∶““磁波红外侦测系统”?是什么意思啊?”
卓映雪只觉心中的温柔愈发地扩大了起来--这个大男孩,时而精明,时而糊涂的样子,实在让她不能不生出爱宠之心。忽想到他在床上勇猛冲锋的情景,不禁心儿一荡,俏脸一热,竟不自觉地生出了绮念┅┅
--天啊,自己这里怎么啦?怎么跟一个陷入初恋的少女一样容易动情呢?难道说,自己真的爱上了身边这个大男孩了吗?
卓映雪的呼吸粗喘了起来。
--不行,自己是有丈夫的人,而且还担负着侦查天开语来历的重要使命,在这种情况下,绝不能对他动情!
想起族兄卓楚瞑的郑重嘱咐,卓映雪心头一懔,略略清醒了一些。
其实自从中了天开语无心施加的“幻镜蚀心”后,卓映雪对天开语的心理已经开始发生了越来越明显的转变,只是她自己--甚至包括天开语在内,都未觉察到而已。正是这种转变,令她对天开语由兴趣生出情趣,进而越陷越深,乃至现在的一旦动起情来,便不克自持┅┅
定了定飘荡的情愫,她轻轻对天开语解释道∶“傻瓜,这么原始基本的东西都不知道?这也难怪,开语你一心只对医理感兴趣┅┅喏,这个“磁波红外侦测系统”,就是利用一般物体所能够自然发出的红外波长,以及对磁波的不同折射情况,来侦测判断入侵这个地方的人或物。由于系统的敏感度极高,加之资料描述回臻完善,目前尚未有任何隐身技术能够逃过这套系统的侦测呢!”卓映雪少有耐心地向一个人解释这种初级到极点的知识--她还没意识到,自己对天开语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接近情人间的亲昵了。
天开语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要进这里面,不是很麻烦吗?”
卓映雪温柔地看着他,不厌其烦地继续道∶“手续上当然很麻烦,不过这也是保证机密和安全的必要手段呀!就连我们这些将军,每次进入时,都得通过一道道的个人全息检测呢!只有符合率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才会被确认通过。”
天开语点点头表示明白,心中却在盘算着如何破解这地方的安全系统,以方便自己的潜入。
卓映雪哪里知道他心里的惊人想法呢?现在在她的芳心里,这个大男孩自侵占了自己的身体后,份量就变得越来越重,虽说有时也会对他发发将军的雌威,但却又总在最后被他连痞带赖地化解成一腔的柔情。
想想族兄楚瞑对天开语威胁月亮城安全的怀疑,她便不自主地回避这个问题,实在不愿去多想这方面的可能性。
现在见他似乎对什么都不明白的傻乎乎的样子,她的内心愈发地柔软了,母性的柔情,混合着炙热的春情,令她简直无法保持平静的心态去考虑天开语的事情┅┅
就在二人虽四目纠缠,却各怀心事之时,最后的警笛声响了起来,他们的目的地终于到了。
穿过一条明亮洁净的长廊,天开语在卓映雪的带领下来到了一间仅有一具身体躺着的医护房间。
环视四周,天开语发现,这间房内的设备可谓是聚集了这个时代目前最顶尖的医理科技水准;这也使他更进一步确定,能够花得起这样大代价、也配得上花这样大代价的,定是足以影响到整座月亮城的重量级人物。
只可惜,自己还不能见到他,因为眼前的人并不是他,而是那个享受他这个后世“大医者”超时代服务的替代品。
“开语,你看,需要人来协助吗?”卓映雪指了指面前纷繁复杂的设备,有些担心地问道。
天开语摇了摇头。
置身于这样的环境中,他似乎又回到了未来,那个拥有医理界至高无上权威的“大医者”再次附身体内,令他生出睥睨一切的骄傲!
笑话!在这个时代,难道还有人配协助一名“大医者”吗?
面对突然间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天开语,卓映雪登时生出目眩的感觉!
天啊,这┅┅这是他吗?为何会从开语的身上涌出这般强烈的自信呢?那种傲视天下的霸气,简直令人看了心醉神迷┅┅
“卓将军,还需要什么吗?麻烦您问一下天先生┅┅”房间的传音器响了起来。
卓映雪一下子从恍惚中惊醒过来,忙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柔声道∶“开语,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我先出去了┅┅”
天开语的注意力早已经被面前的患者吸引,闻言只是点点头,并未回应卓映雪的说话。
身后的门无声无息地关上了,天开语开始全神贯注地投入到眼前的工作中去。
这个人的情况┅┅
天开语迅速翻动面前的全息影像资料,并不时放大重扫相关的部位。
病理很简单,平台上躺着的人伤在脑部。
而且根据资料显示,他的脑部细胞因受到严重内创,已有百分之六十已经死亡,百分之二十接近死亡。
天开语的心情不禁沉重起来。
妈的,这究竟是什么人?怎么会伤得这么重?按照常理,他应该归入脑死亡的行列了,根本就没有抢救的意义!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却在周围高性能的设备维持下,保持着生命的一线生机。长期积累的资料显示,这人已经有几年的时间处在这种状态之下了。这期间他的脑细胞一直在死亡,但因周围设备的强力维护,才得以延缓脑细胞死亡的进程--但这并不能阻止其继续死亡┅┅
天开语心中忽地一动,想到了一个骇人的可能性!
难道说,那个重量级人物,是跟面前这人有着相同病症的吗?完全可能!看眼前这个人的情形,分明是不断有新的、更好的药物和设备加诸其身上,那么从这方面来判断,极可能他仅仅是具试验品,目的是在相同的病情下,找出能够治疗那个大人物的有效医疗手段!
想到这点,天开语便释然了。?
这种事情其实并不奇怪,在任何时代都会发生这样阴暗龌龊的事--为了一个特殊人物的利益,而牺牲大量普通人的生命去做试验。
看来像眼前这样的人,在这个戒备森严的地方,应该还有很多┅┅
忽然,天开语的心中生出了一个戏弄一下在外面进行监视的人的念头。
他要给外面这些草菅人命的权贵--尽管他前世也曾经经常干这种事情--一个教训,让他们惊惶失措一下,让他们魂不附体一次!
“对不起,我需要一个人来配合一下!”再次装模作样地检查一遍面前的患者后开口提出要求道。
“好的,请等一下┅┅”传音器立即做出了回应。
“等等--”天开语立即阻止道。“这个人比较特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的!”他有意提出古怪的条件来。
“什么样特殊的人?请提供他的符合条件!”传音器里的声音仍十分的镇定,看来外面那些官僚还不知道自己今天遇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哩,话音里尚是自信满满的。
“这个┅┅”天开语心中暗笑一下∶看来事情又要开始朝着自己预定的轨道运行喽!嘿嘿,小楚啊,今趟便宜你了,让你凭空多了一个晋升的机会!
“我想还是出去说比较清楚一点┅┅”天开语咧了咧嘴,发出只有自己明白的无声怪笑,进一步说道。
传音器停顿了一会儿,再次响起时,却只有两个字∶“好的!”
坐在外面的小会议室里,天开语终于见到了除卓映雪外的其他幕后军官。
除去站在一边的各色军官,坐在会桌一圈的一共十二个人,无一不是将军头衔,这令天开语不禁怀疑,这个月亮城的军事机构是否过于庞大了些?
正猜想着,便听卓映雪在旁边轻声说道∶“坐在这里的,包括了整个三十五号区域的相关高级将领,开语你小心一点,说话不要出纰漏才好┅┅”
天开语点点头,原来如此!
妈的,看来那个神神秘秘秘的重量级人物还真是不简单,一个人的事情居然惊动了整个三十五号军事管制区域!
他当然知道,整个三十五号军区共分为五个分区,如此看来,应该是各区都来了两个,而月亮城因为地主之谊,有四名将军参与。
果然,卓映雪的介绍证实了他的猜测。出于保密,她只说了每个人来自哪一个军区,却未说出他们的真实姓名--不过对这点,天开语倒并不在意。
“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来配合你?”对面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将皱眉沉声道,似乎在对天开语吊人胃口的行为颇为不满。
天开语心中冷笑一下,又是一个蛮不讲理的霸道家伙!
见天开语不作回答,反而眯起眼睛来与自己对视,那中将登时气往上冲--什么时候敢有人对自己如此无礼的?
室内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卓映雪不禁暗暗叫苦--天啊!我的小祖宗,你平时在别处怎么样都可以,但这可是军事重地,在场的也都是声望甚隆的人物啊!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乱子┅┅
这时月亮城方面的一位将军--天开语曾经在天厅时见过--干咳了一声,主动出来为卓映雪解围道∶“对了,天先生是否有足够的把握治疗里面的病人呢?”
天开语目光看也不看他,脸上露出讥嘲的笑容,仍紧盯着那中将,不紧不慢地说道∶“不就是治个把人吗?我们医者就是干这个的。”好整以暇地停了一下,他又接着说道∶“不过好像你们太急了点,居然想让我一来就能治好病人,这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吗?”
“你!”那中将终于克制不住发作了出来,重重地一拍合金桌面,大声怒喝道∶“你到底想怎样?拖拖拉拉的,难道不知道里面的病人情势很危急吗?”
天开语立时眉尾一扬,也针锋相对地探身向前,冷声道∶“是吗?你也知道里面的病人很危险吗?那好,你就不要再说废话,好好坐下来听我说--你必须知道,我才是医者,而你只是个会耍威风的家伙而已!”
在座的所有人无不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哪,这小子莫不是疯了?竟敢这样对一位权重位尊的将军说话,难道他真的不想活了吗?要知道,在这个特殊的场合,任何社会上的律法都是不管用的!
卓映雪也急了起来,当下顾不得优雅形象,立即站了起来,对天开语娇斥道∶“天开语!你太放肆了!还不快向博克将军道歉!”一边说,一边连连对他使眼色。
天开语本不想如此,甚至还想再戏弄那个被卓映雪叫做“博克将军”的家伙,不过在看到她美眸中透出的无比焦急和哀求后,便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他却也未向博克将军道歉,而是将敌视的目光转移开来,开口说道∶“其实你们让我治的那个人,应该已被判定脑死的,也就是说没有必要去救治的。不过┅┅”说到这里,他有意停了一下,见每个人都伸长了耳朵倾听,连那气势汹汹的博克将军也收敛了起来,眼中露出注意的神情,这才得意地向后一仰,舒舒服服地靠在了身后柔软的椅背上,双手交叉着搭在身前,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如果是用上我研制的“蓝细多突菌”,再配合适当的疗法,应该有九成九的治好把握┅┅”
“什么?九成九?”
“啊--是九成九!”
“天哪,是真的假的?”
听到这样的话,卓映雪双眼登时放出激动的光芒,喘着气道∶“真的?开语你真的有九成九的把握吗?”
天开语理所应当地耸耸肩,补充道∶“如果那个挑选的人正确的话,就应该有十成的成功概率了。”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为何这个装神弄鬼的小子非要特殊的人来配合了,原来这个配合的人还相当的重要哩!
“你说你说,要什么样条件的人才行?”那个博克将军一改先前的倨傲,反而主动抢先急切地询问起天开语来。
他这一下表现,顿时令天开语对他好感大增--原来这个家伙也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呢!
“嘿,那很复杂噢,天开语开始在印象中搜罗有关卓楚瞑的资料,想着怎么样才能把他给套到这个圈子里去。
不过很可惜,想来想去,他实在记不起卓楚瞑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供选择的。
“妈的!什么都没有,居然还想当月亮城的首席长官!我呸!”心中暗暗骂着,天开语只好老老实实地说道∶“这个┅┅容我把那个人的资料拿回去再研究一下,可不可以呢?”
一干将军立即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过不一会儿,另一个留着两撇黑亮弯翘小?子的将军开口提议道∶“我们不太明白你┅┅呃天先生的话。究竟是什么条件呢?能否现在告诉我们一点,也好方便我们先做好大致的准备┅┅”
“对啊对啊,说一下吧!”立即有人附和道。
“开语,各位将军说的也有道理,你总得先说出个符合条件人选的大概吧?”卓映雪在一旁柔声道。
天开语点了点头道∶“哦,是这样的,要想做到最好的治疗效果,须得找一个真元能量相对充沛一些的人来帮助我┅┅呃,这个嘛,最好是你们将军级的人选┅┅”他一面说,一面心想∶好歹把小楚给框进去了一步。
“哦,我明白了,原来天先生是想利用各人真元能量不同的属性来达到事半功倍的治疗效果啊!”那个博克将军果然“配合”,居然说出了天开语正在思忖如何作弊才能不致太露骨的想法。
“嘿,原来博克将军也精通医理啊,一下子就说出了我想的!”天开语适时拍了个大大的马屁,从而将博克将军说出的话给铁板定钉地咬死了下来。
众人顿时纷纷露出恍然的神情,皆认为天开语这一想法颇有道理,一时间对他的信任迅速增加了几个级数。
卓映雪却在暗中长长地舒了口气,心道这个天开语总算没有令自己失望,看来事情开始正式朝好的方面发展了┅┅
天开语肚里早笑作一团了。
对他这个后世的“大医者”,尤其是专门从事中枢大脑研究的“幻梦大医者”来说,治疗“脑死”正是其拿手好戏。若说当今这个世界上有谁在这个领域敢称第一的话,想必除了自己,绝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由于在大脑中枢的细胞全息领域取得的卓越成就,使得他对恢复脑死有着十足的把握。
在他后世的研究中,首次提出了“个体映射全部,须弥纳于芥子”的全新细胞记忆单元理念,从而令长久以来困扰医理界的“植物人”病理得到了根本的解决。在他的理论中,一个人无论大脑受到多么大的损害,只要有一个细胞还存活,然后设法修复补其他的大脑细胞,便可借助“全息”这一概念,将其人全息映射在这个完好细胞中的记忆影像悉数恢复至原状。
在后世中,他甚至曾经以技术手段,将一个患者已经萎缩的一半大脑完全封闭,然后仅仅依靠这个患者健康的另一半大脑实现了全部正常的人体功能。
至于旧元世纪的医学界提出的“左右大脑分工各有不同”的理论,自然随着他那“芥子纳须弥”理念的提出而宣告彻底终结。也因这一人类生命科学划时代的成就,天开语的后世才获得了令亿万人景仰的“大医者”称号,并针对其在人类大脑的卓越研究成果,在之前加授了一个“幻梦”的美妙称谓,被人们尊奉为“幻梦大医者”。
当然,这一切的成就都在未来,目前世代的医理成就尚未达到这一步。也因此,天开语才更加拥有格外傲人的资本来谈论有关“脑死亡”这一令所有医者都望洋兴叹的玄奥话题。
回到卓映雪的家中时,黑雪若早已经睡得酣甜无比。
在打开影像监测察看了女儿睡觉的情况后,卓映雪软软地倒在了天开语的怀中,一任他对自己的肉体进行最彻底的侵犯┅┅
“开语,你真的有把握吗?”连番畅美的高潮过后,卓映雪娇喘吁吁地偎在天开语坚实的胸膛上,仍未忘记自己身负的重任。
天开语没想到这娇媚多汁的美妇居然在这样的大迎大送之后,还不忘工作使命,不禁无奈地笑了起来,重重拧了下她饱胀的乳峰后,摇摇头道∶“映雪姐姐,想不到奶居然如此敬业,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怎么利用我。”
卓映雪忙按着他的手,用力揉了两下自己的乳峰,然后才吻了小情人一下,撒娇道∶“开语--看你说的┅┅人家心里着急嘛,所以才会说出来的。再说了,难道你忍心看到姐姐着急的样子吗?”说着又亲了天开语一下--她深知自己的美色对男人的致命诱惑力,因此时刻不忘向天开语表现出其淫媚的一面,以便令他更卖力地为自己所用。
天开语虽受其媚惑,且也确实在动手动脚,但他心中却十分的清醒,因此在继续狎玩一番少妇胀鼓鼓的雪白玉乳后,他抛出了一个令卓映雪头痛的问题∶“对了映雪姐姐,能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吗?我指的是那个真正需要医治的人!”他有意强调了“真正需要医治”几个字。
卓映雪当然听出他所指为何。但是她却更明白,这个人是绝对不能让天开语这个外人知道!不为别的,就因为这是月亮城的一号绝密。
“开语,求求你┅┅这事真的不能让你知道的┅┅”卓映雪没有别的办法,只好软语央求天开语。
天开语将手滑下,心不在焉地在她下体毛茸茸、水淋淋的洞口掏摸了一会儿,直抠得少妇浑身颤栗不停时才抽出手指,并随意正手反手地将黏涎滴沥的汤汁尽数抹在她的小腹上。做完这些后,他才正视着满脸喷火的女将军,淡淡道∶“姐姐既然不愿说出来,那我也不必勉强了--”停了一下,他眼中忽射出炽烈的火焰来,一个翻身将卓映雪压在了身下,霸道地注视着她春水汪汪的眸子,叫道∶“好啦!良宵难得,让我们再来场刻骨铭心的交欢吧!”话音未落,那粗大的具势已经尽根捅进了卓映雪鼓突偾张的水帘洞扉之中!
“呀--”一声淫靡至极的娇吟回荡在黑暗中┅┅
“妈妈!”正在睡梦中的黑雪若突然惊醒,睁大了眼睛自床上坐起,耳朵本能地朝母亲的房间听去┅┅
在用过早餐,送女儿出门后,卓映雪回到客厅,紧紧偎在天开语的怀里,任由他揉捏自己的一对乳峰,一面与他亲吻,一面说道∶“开语,今天能够继续吗?”
天开语轻叹一声推开了她,摇头道∶“姐姐,难道奶就不能说些有情趣的话吗?要知道,这种要求一般来说都是由奶们女人提出来的,可是现在却┅┅”
卓映雪脸一红,想想自己的表现确实太过于功利了,便歉然道∶“对不起,开语,姐姐的确是有些过分了┅┅不过开语,请你相信,姐姐是真的喜欢你的--要知道,现在刚乇去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带回来┅┅姐姐现在的行为,其实已经严重背叛了他┅┅”说着她的脸上现出愧疚的神情来。
天开语对此自是无话可说。毕竟,虽然新元世纪的风气极为开放和宽容,但对婚姻的忠诚却仍然是必须的。
见他不语,卓映雪的心中更增添了些难过,一时间竟涌上一股委屈来,眼睛也觉得涩涩的了。
“开语,你┅┅”她正想说什么时,却被天开语打断了∶“映雪姐姐,我想问奶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卓映雪不解地看着他。
天开语心里暗暗叹息道,温柔地吻了吻她的明眸,说道∶“姐姐,我想问奶,如果黑将军不回来了,奶怎么办呢?”
卓映雪登时一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随即脸上现出怒容,斥责天开语道∶“你胡说些什么呀?什么刚乇不回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这样激烈的反应,正在天开语的预料之中。等她略略平静下来一些后,他才继续又道∶“姐姐奶不要这么激动,我也只是说说而已--不过真的请奶认真考虑一下,如果我说的情况确实发生了,奶会怎么样呢?姐姐奶不用马上回答我,只要心里想着就行了┅┅对了,时间不早了,我想今天的工作应该是去找那个我需要的人呢!”
卓映雪早已失魂落魄了。
天开语的话将她心中长久以来隐隐的担心一下子挖掘了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令她无法再回避。
天哪!难道刚乇他真的会┅┅
不不,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他的武道修为那么高深,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是,为什么连开语也会这么想呢?
难道他┅┅
想到这里,卓映雪心头猛地一紧,本能地一把抓住了天开语的胳膊,厉声问他道∶“开语,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快说!快告诉我!”
天开语苦笑一下。
他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只是在目前这种时地皆不适宜的情况下,这个问题还是不回答为妙。
整理了下思路,天开语轻轻地搂住了卓映雪的娇躯,柔声安慰她道∶“姐姐,奶在说什么呀!不要乱想了--我只是问个问题,奶怎么就变成这样呢?放心,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不会瞒奶的。好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工作了。”
卓映雪终究是女中豪杰,波动的情绪很容易克制下来,此时听了天开语的劝慰后,立刻恢复了常态。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天开语,道∶“对不起,开语,我┅┅我不该这么冲动的┅┅好的,都听你的,我们去工作吧!”
天开语笑着吻了她樱唇一下,打趣道∶“瞧奶,眼睛都红了,不会是差点哭出来吧?都这么大人了,还哭,羞不羞啊?”说着又轻薄地摸起卓映雪的乳房来。
卓映雪的情绪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对天开语的爱抚也重新回到了“幻镜蚀心”的诱惑暗示中,娇躯迅速生出了冲动的回应。
天开语使劲捏了捏迅速膨胀起来的乳峰,神情暧昧地对她道∶“想不到姐姐真的很风骚呢┅┅”说着食拇二指挟住了那峰尖硬挺的乳蒂拈弄了起来。
“要死了┅┅马上就要走了,你还要胡来┅┅”长期极有规律的军事生活,终于令卓映雪在情欲崩溃的最后关头挣脱了天开语的魔爪,远远地逃走开去,对他道∶“你不要再来哦--我┅┅我去准备冲杨了!”说着便逃也似地运用身法蹿到了门外。
置身于昨夜来过的那个房间,面对同一个死人一般的患者,天开语闭上了眼睛,脑筋急速地转动着。
他必须尽快回忆起在后世中治疗脑部疾病的心法,不然今趟的救治行动就很难说能否成功了。
他记得很清楚,当时正是因为他以一种特殊的心法来沟通与患者脑中全息记忆的联系,进而以心法中的一样特别心诀来放大这种全息记忆,最终将之扩散到患者的每一个脑细胞中,从而达到记忆、智力的完全恢复。
这个心法是┅┅
转世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卷至未来一世--
“万象幻镜”!
“幻镜蚀心”!
天开语猛地睁开了眼睛--对!就是它们!
一股强烈的兴奋感冲撞着他的心灵。他记起来了,这个“幻梦大医者”的医理绝学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大功效,它不但能够医治人们心灵的创伤,更能够诱使人们按照他的意愿为所欲为而不露丝毫的痕迹┅┅
嘿嘿,想不到自己竟忽略了一直跟随转世记忆中的一样宝藏,真是太马虎、太不应该了!
心里这样想着,天开语立即信心百倍地开始行动起来。
他首先将患者的双眼眼皮睁开固定,然后将一束柔和的光线射进他的瞳孔中,以刺激他的视觉神经--这样做的原因,是因为眼睛是接受幻觉的最好媒介。根据他的“幻镜”全息理论,即使这个人已经死去,自然的影像仍很容易通过视觉长期以来形成的直觉,将面前的形象通过重重的全息资讯映射,最终停留在其人的大脑皮层上。只不过这个时候仅仅是完全物理性质的,而不带有任何的主观调节。
做完这些后,天开语便开始进行预定的小动作了--
他悄无声息地自周身散发出特有的磁电真元,在不透出电光的前提下与大地的磁能融合在一起,并进一步以此影响到大地的磁能,最后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周围所有的侦测装置尽数毁灭--这大概也是设备过于灵敏的唯一缺陷了∶经不起丝毫的外来电磁冲击,尤其是天开语那种渗透至大地万物、无所不在的地磁能量的冲击干扰。
最妙的是,除了监测设备外,这间救护室里的其馀装置悉数工作正常,足以确保天开语大显妙手,起死回生!
外面的监测室里已经乱作了一团。
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戒备一流的军事要地,竟然会发生监测设备故障失灵的事情!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也太让人无法接受的了--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搞的?监测系统出现什么问题了?”
“快启动备用系统!”
“┅┅不行,备用系统也失灵了!”
“妈的,当初为什么不搞晶质监视墙?怎么能过分依赖虚拟投视呢?”
“看来还是亲眼看到的最靠得住啊┅┅”
“你们还愣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查找原因!”
“是!我们这就去!”
“唉,真是麻烦,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出现这种事情┅┅”
“咳,不知道那个天什么的怎么样了┅┅”
“但愿他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啊!”
“真可惜,不能进行记录了┅┅”
“真要命,这的确是个问题啊!”
等到医护室的门打开时,焦急地等候在门外的一干将军立即涌了进去,对天开语七嘴八舌地问道∶“怎么样?行了吗?”
“成功了吧?他醒了吗?”
“快快,让我们看看┅┅”
待众人看到那个躺在床上的人仍然一动不动时,顿时一齐失望了起来。
这回不等他们发问,天开语便主动说道∶“其实刚才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替他做了个简单的能量属性测定,以方便选人。”见那些将军皆是一脸的悻悻然,便笑道∶“现在我已经测定了,这个人的能量属性是“力”系的,看来现在需要你们提供一名“力”系的武道高手给我啦!”
天开语原本以为他说完后,就可以回去再拖一阵子了,岂知他话音刚落,便听卓映雪道∶“很好,我们已经准备了三名--其中有两名是从别处抽调来的--在这里,得谢谢博克将军和塔里将军,他们昨夜抽调了各自军区修习“力”系心法有所小成的将军赶着飞来呢!”
天开语心道,看来这些人当真很急,不然不会这样子。当下只好硬起头皮说道∶“那┅┅那好吧,就把他们三个叫来吧!”
其实整个医护过程根本不需要外人帮助,只不过为了替卓楚瞑这个学生打好“基础”,他天开语,这个未来的“大医者”,也只好装神弄鬼一番,佯作仔细地挑拣人选,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便宜了那个躺在平台上的“试验体”。在正确地操控“蓝细多突菌”,加之那个“精选”出来的“力”系高手精湛真元修为的打通经脉后,室内的全息脑部扫瞄图形显示,那个已近脑死亡的家伙,大脑电波正迅速地起伏跳跃,而那原本萎缩的脑室,也在以惊人的速度分裂、成长细胞单元,整个图像呈现出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完全与先前那种艰难的衰退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天哪!真的成功了!他真的成功了!”一直静静地围成一圈观看,却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的将军们终于爆发出一片激动的欢呼声!
得意地拍拍手,天开语转过身来,立即被满脸泪水的卓映雪紧紧地抱住了,而且还不顾一切地拚命亲吻他!而旁边的将军们也一改往日的持重和骄矜,纷纷涌上来拥抱他--即便是在后世经历惯了这种“待遇”,天开语仍深深地感受到了其中的真挚和激情,他欣慰地笑了,以一名医者的身份笑了。
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惬意地享受着无微不至的照顾,天开语一面啜吸着醇厚甘冽的泉露饮品,一面听着众位将军热烈的议论以及来自医护室里关于那个幸运的患者的最新康复汇报。
刚才在中断了监测系统的那段时间里,他成功地以“万象幻镜”诱使平台上的患者将脑细胞中的记忆启动,然后又在脑细胞中种下可操纵思维的“蚀心”“幻镜”,最后在操控“蓝细多突菌”修复受损脑细胞之时,操纵事先种下的“幻镜”,将患者脑中已经启动的记忆进行放大、复制,直至积累到一定量后,使之达到自行复制扩散的良好状态,才中止人为干预,任其发挥人体自身的潜力去走上康复之途。
看着兴高采烈、如同一群大孩子般的将军们,天开语却已经在盘算着下面一步了--
嘿嘿,你们且不要高兴得太早,这只是饭前甜点,先给你们点甜头尝尝,真正艰难的大餐还在后头哩,就看你们吃不吃得下了!第四章 幸福执着
天开语一个人回到实验区的时候,才发现那里不知什么时候起,竟被封锁了!
虽然是意料中的事情,但天开语仍觉得月亮城军方的行动似乎太过于急迫了些。
为了保护“蓝细多突菌”的研究成果,月亮城军方在梅伊尔学院的配合下,在第一时间将天开语的整层实验区以武力封锁了起来,并以更加严密的手段监视着那些助手的一举一动;至于通讯,早已被干扰波彻底中断了。
见天开语走近,立即便有一名士兵上前来喝止他∶“站住!这里是禁区,你快点离开!”
天开语登时一愕∶难道没有人告诉他,自己是什么人吗?
正欲喝斥那名士兵,亮明身份时,心中一转念,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很好,既然你们不让我进去,便不进去好了!
想到这里,他立即点头道∶“我记得以前好像这里不是封闭的呀?为什么现在就不能进去了呢?”说着故作不解地摇了摇头,不理那名士兵的解释,便迳自转身离去了。
将冲杨停在路边泊位,天开语拣了一家可以看到大门的冰廊坐下,悠闲地消遣起来。
他已经好久没有这么放松心情了┅┅
按照时间,小魂儿她们应该再过两堂课就要放学了吧,真想跟她说说话,看看她那娇痴依恋的模样呢。
这家冰廊虽然不大,却布置得十分的素洁清雅,让人心情很容易生出宁静之感。不过也许是少了激情的装饰,加之营业服务的也不是俊男靓女,抑或纯粹的无人自动经营,而是一对白发苍苍的老夫妻,因此尽管冰廊是月亮城男女情人最喜闲坐谈情的场所,这家的生意却仍十分的清淡,若非天开语进来,恐怕这对老夫妻今天的开张记录要为零了。
不过也许是因为经历了几世的轮回,看透了繁华背后的平淡吧,天开语倒是一眼便看中了这间小而简素的冰廊。
这里的单色简朴装饰,令他十分的享受。
见天开语总是时不时地便抬头望望对面学校大门的方向,那对老夫妻相互对视了一下,会意地笑了笑,一起自后台走出,来到天开语面前坐下。
“怎么?年轻人,是不是在等女朋友呢?”那面容慈祥和蔼的老伯温和地笑着对天开语道。
天开语笑笑点点头承认。
“那她是在那所学校里的,对吗?”同样银丝如瀑的老妇人也关心地问道。
天开语笑道∶“是啊。”
老夫妻俩深有感触地点点头,似有默契般的同时轻叹了一声,转眼看了对方一眼--就在这瞬间,天开语从两人的眼神里看到了只有历经沧桑后才会积淀出的深刻情感,登时心头不禁一热!
“唉,还有好长的时间呢!像你这样能够等女孩子这么久的男孩,现在已经不多见了呀!你不会着急吗?”那老妇感慨道。
天开语笑道∶“没什么,就这样看着校门,想着她的样子,我就感觉很好了--我想等她出来后看到我,一定会很高兴的。”这样说着,他眼前似乎浮现出芳魂月见到自己里惊喜万分的样子,心中竟不觉有些激动┅┅这种少年人才有的情怀,想不到居然还会在自己身上出现┅┅
听到天开语这么说,老夫妻俩显然深深地被感动了,那老伯忍不住“啧啧”叹道∶“哎--好久了,我都没有听到这么动听的话了,我想你的女朋友听到后,一定会很幸福的┅┅”
那老妇人也叹息道∶“真是让人感动啊┅┅现在居然还有这么痴情的人,那个女孩子真是幸运,能遇到你这样的男孩。”
天开语自然是知道他们为何会这么说。皆因为在新元世纪,人类的一切生活都以数位化、效率化为衡量标准,像他这样“无聊”做长时间等待的人,还真是稀有动物哩!
思绪飘动下,他忽然想到了雅儿,他的心中至宝雅儿┅┅
其实若论痴情的话,雅儿才是真正的罕有啊!
脑中闪过雪漫雅面容惨白憔悴、双眸干枯泣血的样子,天开语的心中不禁又是一抽∶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一直坚硬的心,在思念雪漫雅时,慢慢地变软了下来。
一丝愧疚浮现心头--唉!回去以后,一定要好好地抽时间陪陪她了┅┅
见天开语的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感情,那对老夫妻还以为这年轻人是在思念那学校里的女友,一时间更加喜爱了。
“对了年轻人,能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老妇人似怕打扰了天开语的情思一般,轻着声音问道。
“哦┅┅我叫天开语。”天开语从深远的遐思中醒转过来,连忙回答道。也许是因为面前这两位是老年人吧,他觉得自己丰富的人生经验与他们的阅历能够产生共鸣。
“哦,是这样呀--我叫伊瑞达丝,他叫克尔博特。对了年轻人,你知道我们两个名字的意思吗?”老妇人脸上露出与其年龄不相般配的急切,似乎天开语能否猜得出来,对她来说很重要似的。
天开语微微一笑。
这老太太可算是问对了人。
如果她这么贸然去问别人的话,多半会被打回票;但是问到他,天开语,一个前世曾经是考古专家的人,这便不成为一个问题了。
这对夫妻的名字其实是两个古老民族的辞汇,在这已经湮灭、资料中也难以查询的两个民族的语言中,它们的意思分别是“幸福”和“执着”。
不过天开语却没有直接说出答案,因为这样说,他以为实在容易引起有心人的怀疑。他将用一个浪漫的方法说出答案来。
“这个么┅┅依我看,你们两位老人一眼看去是如此的和谐,令人感觉你们的生活必定充满了幸福。像这样的幸福,我想只有老天赐予的缘分,加上执着的追求才能得到┅┅”说到“老天”二字时,天开语不禁暗骂了声∶什么狗屁老天,老子才不信你呢!
听到这里,那老妇明显变得激动起来,就连身边相对沉稳的老伯也有些坐不住了,眼中射出了希冀的光芒。
“你说,你快说下去,你知道了吗?”老妇急不可待地催促天开语道。
天开语不禁为她的热切期盼所打动,他深深地看了两位老人一眼,然后轻轻地,却是清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我想你们的名字,应该一个是“幸福”,一个是“执着”的意思。”
“啊!天哪!居然真的会有人知道我们名字的意思!”老太太忽然似拣到了从天而降的宝贝一般,竟激动得大叫着跳了起来!就连那个老伯,也跟着激动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不停地来回踱步,嘴里喃喃地念叨个不住∶“真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天开语当然理解他们的激动心情。
正所谓人们常说的“老小孩、老顽童”,当一个人的年岁大到一定程度,以至于成为“老人”的时候,他便会在情智方面出现“返老还童”的现象,再次由复杂的成人,回复到孩童的纯真烂漫,甚至“幼稚”。
“那那那┅┅你能知道我们哪个是“幸福”,哪个是“执着”吗?”激动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后,那老妇再次“考”起天开语来。
望着她热切的目光,天开语忽也生出游戏的心情来,便嘻嘻一笑,道∶“如果这次我说出来,而且正确的话,可有奖品呢?”
那老妇先是一怔,随后便露出一脸欢喜道∶“有有有--老头子,我们一定有奖品给他的,对不对啊?”
那老伯忙连连点头应道∶“当然当然,这个奖品一定要给的啦!我们活了快三百岁了,还没有一个人知道我们名字的意思呢!今天这个孩子说出来了,肯定要给奖励的!对了孩子,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品呢?说出来,只要我们老两有的,一定给你!”
天开语不禁心中涌起一股热流--好一双对生活充满执着和热爱的夫妻!
他微笑着道∶“很简单啊,以后我到这里来,你们都免费请我品尝这里最好的冰品就行啦!”
想不到天开语的要求居然如此简单,没有一点功利的色彩,老夫妻俩顿时心中对这个年轻人的喜爱又增添了几分!
“好好好!当然没问题!不但是你,就是你带来的人,也一律免费品尝!”老妇立即没口子地答应了下来,接着又迫不及待地催促道∶“好了,你快说吧,我们两个哪个是“幸福”,哪个是“执着”!”
天开语再次深深看了二人一眼,再低头美美品了一口面前的冰糕后才缓缓说道∶“其实你们的幸福来自于对对方感情的执着,而你们的执着,又酿造出了你们更加甜蜜的幸福。从这个方面来说,你们每个人都既是“幸福”,又是“执着”。”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似在给两们历经沧桑的老人回味这番话的空间。过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望着两位老人若有所思的脸,笑了笑,继续说道∶“不过呢,一般而言,女孩子对爱情的幸福似乎总要感受得深一些,而男孩子一般都是幸福的执着追求者。所以,依我猜呢,老太太您的名字“伊瑞达丝”应该是“幸福”,而老伯伯的名字“克尔博特”应该是“执着”!”
小小的冰廊里一片安静,静得只能听见激动的呼吸起伏声。
天开语的话,撩起了两位老人内心深处的记忆,将他们凝重深沉了很长年代的爱情大海再次搅起了波澜。
已经几百年未流过的泪水,此刻却无所顾忌地淌满了他们沟壑纵横的老脸┅┅
望着两位老人,天开语敏锐地感觉到,在这两人间,一定曾经发生过一段不同寻常的故事,而这段故事,又一定同产生他们名字的古老民族有关。他的大脑记忆开始高速运转,搜索起前世掌握的资料来┅┅
那段被湮没的历史,应该是在新元世纪刚刚确立的初期了┅┅
在那个时候,地球上的人们由于刚从旧元世纪那恐怖的核子灾难中摆脱出来,而对未来又充满着怀疑和绝望。就在这种情况下,各地方的人们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以种族为核心的团体,自发地凝聚在民族的大旗之下,然后对彼此猜疑的其他种族进行生存资源的争夺和侵占。一场又一场的屠杀就这样连绵延续了几百年,灭绝和融合的事情交替不断地在各种族间进行,直至达到相对势力的平衡,才最终实现了以后的长久军事化和平,直至现在。
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的民族就是在那段血腥的新元历史中消失的。
那两个民族叫什么呢?
叫什么呢┅┅
未等天开语找到答案,就听伊瑞达丝--那个老妇人,也就是“幸福”的老人,对他说道∶“谢谢,谢谢你,年轻人┅┅是你让我们再次回到了刻骨铭心的从前┅┅”她的丈夫,“执着”的男人克尔博特也在一旁感叹道∶“想不到老天爷居然会在我们行将就木的时候,派一个人来见证我们┅┅”
天开语感觉听得有些不明不白,便不解道∶“我有些不懂你们的意思┅┅”
伊瑞达丝打断他道∶“你这么年轻,当然不会懂的!”
天开语登时一噎,险些被嘴里的冰糕给呛着--不会搞错吧?我┅┅年轻?如果未来人世不说,按照本人每世代最少活二百岁,恐怕加起来也要比你们大吧!居然仅凭我目前的年轻相貌,就妄下断语,以老卖老了!
不过这个闷亏,他也只好打落门牙肚里吞了,谁让自己有太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正悻悻然时,却听伊瑞达丝又道∶“不过你也不用懂--对了,你的武道修为怎么样?什么属性?达到几级了?”
天开语一愣,忙摆手道∶“什么武道,我不会的┅┅我只对医理感兴趣。”一面说,一面在心中暗暗叫苦∶不会这么倒楣吧,老太太要用武力的┅┅
殊不知他这里为隐瞒身份而叫苦,那里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却为他这话而着实大吃了一惊!
什么?居然在这个时代,还有人不通武道?这太不可思议了!
“你你┅┅你怎么可能不会呢?”伊瑞达丝惊疑不定地看了天开语一眼,随后便认为天开语是在谦虚,又道∶“没关系的,修为差一点,只要努力,总有成功的一天┅┅”
“不,我可是真的一点都不会的┅┅”天开语硬着头皮强撑着道。
“什么!”只听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异口同声地惊呼了一声,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像看个怪物似地看着他。
天开语知道再这样被他们以这种异样的目光瞪视下去,自己可能真的会变成怪物,便故作不悦地一沉脸,说道∶“怎么?难道律法规定,每个人必须习武的吗?”
克尔博特忙摆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那个意思┅┅咳,小兄弟你不要生气,我们只是感觉很奇怪,为何像你这样好的孩子,会一点都不懂武道的呢?”
伊瑞达丝此时也恢复了正常的表情,满怀歉意地对天开语道∶“是啊,都是我们不好--对了,你说你只对医理感兴趣,是真的吗?”
天开语只好点点头,承认道∶“是的。”
伊瑞达丝的脸上开始露出失望的神情。只见她转过脸来,对丈夫道∶“老头子,看来没有用了┅┅”
克尔博特也失望地点点头,无奈道∶“是啊,想不到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以为有缘份的人,可他居然┅┅”话说到一半,便停滞了下来,显然心情十分黯然。
天开语真是自今生以来头一回对世间之事感到困惑了。这两个老家伙,究竟在动什么脑筋?为何会遮遮掩掩地不说个明白呢?好奇心促使他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呀?什么没用了?”
伊瑞达丝似乎十分伤心,只是摇了摇头,苦笑了下,便端起天开语面前的杯子道∶“你等一下,我给你重新盛一杯冰露来。”随后转身走了。
天开语纳闷地看着留下来的克尔博特老人,看他能说出什么来。
“其实,我们夫妻两个有个秘密┅┅呃┅┅这个也不用说了--是这样的,我们无儿无女的,想把身上学的一些小玩艺儿找个人传下去。可是,好不容易遇到你这个我们喜欢的孩子,却不料你┅┅”克尔博特说到这里,又说不下去了,只是难过地摇摇头。
天开语这才明白他们说的“没用了”是什么意思,原来是为这个呀!
当下他笑道∶“哦?是这样吗?那你们能跟我说说,你们学的是什么武学可以吗?”他已经猜出,这对老夫妻能活到这样的年龄,一定有其深湛的修为做支撑!
“这个┅┅我们是┅┅”迟疑地说着,克尔博特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面前碟子里尚剩下一半的冰糕上。天开语看在眼里,心中忽地一动,知道了老人修习的是何种属性的武学--定是修习“寒”系的心法!
果然,在犹豫了一下后,克尔博特终还是说出了他们夫妻修习的武学心法∶“我们修炼的是“冻冰粉星”心法┅┅”
天开语登时听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哪,竟然是“冻冰粉星”!这可是“寒”系心法中已经从记载中失传了的绝学啊!据说这个心法练到极致,那威力足以大到从物质内部断裂原子间的结构,中止原子的运动,进而达到粉碎星辰的目的!真不知道他们怎么会懂得这个恐怖心法的!
只听克尔博特继续说道∶“只可惜,现在早已经没有人知道这个心法是怎么回事了┅┅不过它真的很厉害的,你相信我┅┅”
天开语当然相信他。
现在的武者恐怕已经不知道这个新元世纪早期曾经爆发出无穷威力的的武道心法了。但是根据天开语前世考古的证实,在新元世纪早期,曾有过一次震惊军武界的事件,即“冰点惊魂”。据他的考证,当时的“冰点惊魂”事件,就是一个掌握了“冻冰粉星”武道心法的神秘人物,在举手抬足之间,便轻而易举地将整整一个军团的人冻成了粉末!若非当时的人们找到了“冻冰粉星”的弱点,是达至低温的极限“绝对零度”的话,还不知这个神秘人物会继续制造多少个恐怖的修罗场!而经过这一事件后,这“冻冰粉星”便从此像从人间蒸发了般,再也没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想不到无数武者梦寐以求了多少世代的珍宝,竟然现在在他的面前出来了。不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现在他却囿于自设的“不通武道”的限制,而无法快意一试!
真不知道这个“冻冰粉星”与“黑洞力量”哪个更厉害一些呢┅┅
看着克尔博特叙述“冻冰粉星”心法时犹豫的神情,天开语忽然醒悟--这个老头子说不定只是掌握了“冻冰粉星”而已,尚未真正了解它的恐怖霸道之处!再进一步往深里想,天开语愈发肯定自己的判断了∶那“冻冰粉星”自从世上消失了很久后,在军武界早已经没有人再提起,这个克尔博特夫妻虽然很可能由于那古老种族的原因,而掌握继承了这个绝世心法,但却未必知道它的真正来历和威力!依他们二人的修为造诣,恐怕这“冻冰粉星”的威力,也只不过堪堪与一般“寒”系武学相当┅┅
想到这里,天开语心下便释然了。不过基于人类贪婪的本性,他仍然对这“冻冰粉星”抱有迫不及待占有的欲望。
“哦,是这样的啊┅┅那┅┅那这样吧,虽然我现在不懂武道,但你们可以先教会我,说不定我以后对武道产生了兴趣,到时候就可以修习了呢!”他说着认真地看着克尔博特,心中盘算着老人是否会教自己。
果然,克尔博特听到天开语这样一说,立即精神一振,盯着他看了一眼,然后转头对伊瑞达丝叫道∶“喂,伊丝!你听到这小伙子说的话了吗?”
被丈夫昵称作“伊丝”的伊瑞达丝立即应了一声∶“听到了!我觉得可以呢--你再等一下,我这就把东西端过来!”那声音里竟充满了意外的欢喜,显然是因为天开语的一句话令她再次生出了希望!
虽然两位老人答应了,不过天开语心中却仍存有疑问。
这两个人的年龄说长倒也不是最长的,但也绝不是普通人可以达到的,在经历了这么多岁月中,难道他们就没有找到一个可以继续衣钵的人吗?为何非要认定自己呢?
见天开语神情有异,克尔博特忙问原由,天开语便将自己的困惑说了出来。
“原来你是奇怪这个呀!”克尔博特不禁支吾起来。这时伊瑞达丝已经端了一大盘制作冰品的材料走了过来,便对天开语道∶“这还不是当初我们逃难时┅┅唉--老头子,这事到底说不说出来啊?”
天开语此时已经意识到,面前这对老夫妻定有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想不到自己还真是“走运”,净遇到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先是“波切旬月”,然后是“黑洞力量”现在又是“冻冰粉星”┅┅
难道这是因为自己试图改变命运导致的吗?
他不禁暗暗怀疑起来。
“说吧,再不说,我怕我们就没有太多的机会了--都这么老了,还硬撑下去做什么啊!”克尔博特摇头说道。
伊瑞达丝这才坐下来,边搅拌调弄冰品的原料,边对天开语讲述了夫妻俩的往事┅┅
听着伊瑞达丝的述说,间中夹进了克尔博特的补充,天开语终于知道,这对老夫妻的经历果然与他们那古老的民族有着密切的关系。撇开其中因人老而絮絮叨叨出来的碎枝末节,天开语大致弄清了他们得到“冻冰粉星”的经过。
原来这“冻冰粉星”的武道心法,乃是一个不知名的老人传授给他们的,而当时很奇怪的,这位神秘的无名老人居然如同天开语一样,知道他们夫妻名字的意思。当时这位老人已经与他们夫妻生活了一段时间,平时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在在临终前几天,似乎预感到自己大限已到,才将二人召集在一起,说出了“冻冰粉星”的心诀。这们老人在临终前一再嘱咐他们,一定要将这个心法传结有缘之人,并说其中藏有极大的秘密,如果他们夫妻解不开,就一定不能让它失传,而要传给那个有缘人┅┅
天开语听到最后当然也想到了,那个无名人定是与伊瑞达丝夫妻民族的族裔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很有可能是其后裔的分支!而他所说的有缘人,无非也就是类似自己那样,能够知道那久已失传的古老语言的人。
在耐心听完两人的叙述后,天开语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老夫妻亲口相传的“冻冰粉星”心诀!
在督促天开语第三次背诵心诀的同时,伊瑞达丝仍未忘记天开语曾说过的对武道不感兴趣的话,想方设法地鼓动他修习武道。
“┅┅年轻人,你看,其实学这个很有用处的┅┅喏,最起码你要吃冰品的时候,只要材料具备,可以随时制作呢┅┅”一边说着,老夫妻俩一边兴致勃勃地搅动面前的冰盘,给天开语示范起如何以“冻冰粉星”的武道心法制作冰品来。虽是千方百计地想引起他学习“冻冰粉星”的兴趣来,但天开语在心中却是哭笑不得;想不到曾经威震八表的“冻冰粉星”绝学,居然沦落到被人用来制作食物--还是休闲食物的地步,真是造化弄人啊!
就在天开语第四次流利地背诵出“冻冰粉星”的心诀,令面前这对老夫妻满意的时候,冰廊外面传来了学校下课的钟声。
天开语登时长长松了口气,同时却暗暗骂道∶这个破学校,怎么这么久才放学!害得自己已经烂熟于心的东西一连乖乖背了四次!
不过还是不错,不待他客气起身,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就立即拉他起来,并一个劲地推他出去,一面还不停嚷道∶“快去快去!放学时的人很多,不要错过了你的心上人啦--对了,一找到她,就赶紧把她带过来让我们也看看!”
不知为何,芳魂月在上最后两堂课的时候,总是觉着自己无法集中精神,老是时不时地心神恍惚,似乎有事情要发生一样。
就在她放了学,疑疑惑惑地走出校门,看到一个令她心动神摇的男人的时候,一切便有了答案。
““天”!是你--”再多的言语都嫌多馀,激动的惊喜使少女不顾一切地飞掠而去,在众目睽睽之下扑进了爱人的怀中!
天开语贪婪地吸取着怀中少女诱人的体香,双手更是在她娇嫩而极富弹跳力的腰背上用力抚摸挤捏。
“小魂儿,想到过我会来吗?”天开语在芳魂月白嫩的耳边轻轻地呵出浓烈的男性气息,以带有磁性的低沉喉音问道。
一声“小魂儿”立即叫得芳魂月的全部灵魂都化了开去,那诱人的男性气息更是不住地撩拨着她少女的春心,令她如同化了的冰糕般瘫软在天开语的怀里,再也不知身处何地了┅┅
昏沉迷醉地被天开语带进冰廊时,芳魂月仍紧紧地抱着爱人的雄健虎躯,没有丝毫松开的迹象,直至耳边传来一男一女两个苍老的声音,她才略为清醒过来一些。
“呀--原来你等了好长时间的女孩子,就是她啊!啧啧,瞧她的脸蛋,还有身段┅┅真好看呢!”伊瑞达丝毫没有吝惜赞美之辞,夸奖天开语胸前依偎的少女。
克尔博特也连连点头赞道∶“是啊,跟伊丝奶年轻时长得一样美丽动人呢!尤其那两扇又黑又长又浓密的睫毛┅┅”
芳魂月羞红了俏脸,羞涩地从天开语胸前分开,好奇地打量起面前两位正不停赞美自己的陌生老人,又不解地看看天开语,那双会说话的传情双眸透出了疑问。
天开语笑着在她柔软的纤腰上暗暗捏了一把,将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夫妻简单介绍了一遍--当然略去了有关“冻冰粉星”的事情。
“哦,原来你们也开冰廊的┅┅真是不好意思,以前我路过时,总觉得这里太简单了,大概里面的冰品口味也单一,所以就没近来过┅┅不过不要紧,既然“天”来了,我以后会常来的!对了,我还会带同学和朋友一起来照顾你们生意的!”芳魂月得知两位元老人的情况后,立即歉疚地对他们表态,好像不来这里,是她的过错一样。
短短几句话,天开语便知道小魂儿是怎样一个善良的女孩子了。
“小傻瓜,奶可不要带人来哦!”天开语有意逗她道。
“为什么?难道“天”你没看见他们年纪都很大吗?开一个冰廊很不容易的!我们应该帮帮他们的┅┅”芳魂月清澈的眼眸看着心上人,不解地问道。
天开语一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微微上翘的俏鼻,摇头道∶“我说不行就不行,不信奶问他们--”说着向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呶了呶嘴。
不待芳魂月真的相问,伊瑞达丝便笑着回答了她∶“你不知道,其实他很早就来啦--大概还有两节课的时候就来了!”
芳魂月登时芳心一跳!
两节课的时候?那个时候,不正是自己感觉失魂落魄的时间吗?难道自己真的与“天”有心灵感应?
她正想着,只听伊瑞达丝继续说道∶“他在这里猜中了一个我们提出的谜题,我们答应的奖品就是∶今后只要是他,包括他带来的客人,我们一律免费提供这里最好的“阿公阿婆靓冰”!”
“阿公阿婆靓冰”?
这回不只芳魂月呆了一下,就连天开语也怔住了--这是什么冰品啊,名字可真怪。
这次伊瑞达丝却没有再做解释,而是一扬手,从身后端出了两碗冰糕,笑道∶“看,这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冰品,“阿公阿婆靓冰”!”
离开那家夫妻店,天开语第一次由芳魂月带路,来到了月亮城一处专供情人幽会的场所--“爱的小屋”,并顺理成章地与她激情欢好了一番┅┅
““天”,想不到一切就像做梦一样┅┅我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
赤热的娇靥紧紧贴在天开语坚若磐石的胸膛上,芳魂月松弛了全部的身心,尽情享受爱情的甜蜜和美妙,任由心爱的男人仍轻佻地在自己喷得一塌糊涂的绒绒洞口拨弄--自己已经完全是他的了,即便他现在要将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取走,也是无怨无悔的,更何况他是在表达爱的讯息呢!
“小魂儿,如果有一天,奶发现我不是奶想像中的那个人,奶会怎么样呢?”天开语结束了对芳魂月的爱抚,终于下决心让她提前有个预防。他发现这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子已经在爱情的漩涡中越陷越深,深到了连自己都有些局促的感觉。而这一切,都源自那虚无缥缈的“一见钟情”。
“嗯?”芳魂月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天开语,亲昵地吻了他一下,道∶““天”,你在说什么?什么你不是想像中的那个人?为什么你要这么说呢?难道我们的爱情不是老天注定的吗?”
天开语沉吟了下,考虑着应该怎样回答她。
芳魂月抓起他一苹手,将它放在自己美丽红润的乳峰上,轻轻地揉动着,又道∶“我的爱人,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天开语忙吻她一下,点头道∶“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喜欢得简直舍不得让奶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这就行啦!”芳魂月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满意地重新伏在天开语的胸前,一面倾听他有力的心跳声,一面柔柔地说道∶“只要有这句话,即使“天”变成了天底下最坏的大坏蛋,我也会永远跟着他--即便他今后真的不再爱我了,我也会因为他说过的这句话,而为他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热泪不知不觉地从天开语的眼中涌出。
这样的表白,在这个崇尚数字的时代,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过了┅┅
谁说数位时代是个最真实、最精确的时代?
在数位时代,什么都被数位定性为真的了,却唯有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却被分割计算成了一个个虚伪的单元。
“小魂儿┅┅”天开语情不自禁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动情的呻吟,紧紧地拥住了怀中充满鲜活生命力的少女胴体。
“奶放心,我答应奶,今生今世一定会好好地珍惜奶、爱护奶--这是我,天开语的一个承诺!”天开语郑重地说出每一个字,同时耳边回想起在冰廊里自己说过的话∶“┅┅幸福来自于对对方感情的执着┅┅执着,又酿造出了更加甜蜜的幸福┅┅”现在,“幸福”与“执着”在自己身上并没有太多的体现,相反,在怀里的少女身上却得到了高度的统一。
“嗯!”胸前的芳魂月重重地点了下头表示听到了爱人的承诺。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相拥相偎着,没有进行肉体的交欢,任由时间悄悄地流逝┅┅
将近黄昏时分,天开语欢好前信手放在床头的腕式通讯器发出了请求连通的信号声,将两个人自缠绵的爱恋中唤醒了过来。
“噫,是映雪姐姐。”天开语皱了下眉头,将通讯器递给芳魂月看。
芳魂月只瞄了一眼,便随手丢弃一旁,亲昵地吻了他一下才道∶“雪姨找你一定有事,我们还是起床吧!”说着如同一个真正的妻子一般,先行起身下了床,然后按住天开语,柔声道∶“你再躺一会儿,等我洗漱好了来帮你。”说着又俯身吻了他一下,惹得天开语忍不住伸手在她累累悬垂下来的饱满乳房上又贪婪地摸了几把才放她离去。在她走动时,天开语清楚地看到,从那雪白的股间,正有一道乳白色的液体蜿蜒流下┅┅
““天”,你为什么要给那对老夫妻的店重新取个名字呢?还叫做什么“粉星靓冰”,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坐在一驾封闭的情侣“越流”里,芳魂月裙底真空地跨坐在天开语的腿上,一面缓缓地挺送小腹,一面温柔地抱着天开语的头问道。
天开语享受地吮啜着少女雪乳顶端肿胀紫红的乳头,嘴里含混不清地道∶“没┅┅没什么特别的,只是随便取的而已┅┅觉得这个名字好听┅┅”说着下面用力顶了两下小魂儿灼热流汁的甬道尽头,直顶得她不自觉地发出了一声声放荡的呻吟┅┅
“嗯--“天”说好听,就一定好听的┅┅“天”,你快点出来┅┅不然人家到雪姨家里就不能再做了┅┅”芳魂月娇喘吁吁地加大了下体挺动的力度,想尽快帮助心上人释放出来。
“好┅┅来吧!”天开语低吼一声,腰间一挺,也加大了动作的幅度。
窄小的飞行器里顿时洋溢着无边的春色┅┅
望着门口刷新过的光波影像招牌,伊瑞达丝紧紧挽着丈夫克尔博特的胳膊,满意地说道∶“看,那个年轻人取的名字还真不错,“粉星靓冰”,真是概括了我们制作的方法和特色呢!”
克尔博特也高兴地点头道∶“是啊,怎么以前我们就没有想到呢?要是早点想到这个名字,大概生意会好很多吧!”
伊瑞达丝轻捶了老头子一下,啐道∶“怎么?都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在想发财啊?真是让人听了好笑!”
“嘿,我也只是这么一说嘛--好了好了,忙了一天了,该休息啦!”克尔博特晃了晃满是银丝的头颅,拉着妻子重新钻回了店里。
就在夜幕降临,这条热闹了一天的街道逐渐归于平静的时候--
忽然,几条黑色身影似从地底下冒出来一般,异样突兀地出现在“粉星靓冰”的招牌前!
“粉星靓冰┅┅粉星┅┅”其中一个黑色身影低声地念道。
“难道是那个“粉星”?”另一个黑色身影低声问道。
“查查看!”
“走!进去看看!”第五章 映雪归心
“开语,你到哪里去了?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你┅┅”甫一见面,天开语一苹脚刚刚跨进门,卓映雪便劈面指责天开语道,及至看到他身后紧随进来的芳魂月,才及时收了口,尴尬道∶“哦┅┅呃┅┅原来小月也来了--雪若!快出来,奶月姐姐来了呢!”边说边连忙将天开语和芳魂月让进屋来。
不过等二人进来后,卓映雪才发现,芳魂月竟是紧紧地抱着天开语的一苹胳膊,显出极其亲密的神态!她顿时心头一沉,一种异样的酸涩感自心底油然涌出∶难道他们┅┅
不等她心中想到那个方面,便听到芳魂月羞涩却肯定地说道∶“雪姨,我们两个已经┅┅我终于找到值得相伴一生的人啦┅┅”
卓映雪登时胸口一窒!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她和天开语之间已经订下了终身吗?真荒唐!这也未免太孩子气了!
心里想着,卓映雪的目光却已经转向了天开语,眼神里充满了疑问和质问。
天开语历来行事我行我素,此时见卓映雪这样看自己,便耸耸肩,一手将芳魂月反而搂得更紧了些,甚至有意当差卓映雪的面,大掌在芳魂月饱胀的乳房下缘揉了两下,以显示两人间的关系已经达到了何种密切的程度。
芳魂月万想不到心上人居然会当着雪姨的面轻薄自己,一时间俏脸羞得晕红了一片,但却在轻轻呻吟了一声后,不但没有推拒情郎,相反还更紧地往他怀里依偎了一些!
看到二人在自己的面前肆无忌惮地调情,卓映雪的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满不是滋味。
这个天开语,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把小月给勾引了过去,真是想想都令人感到意外!
她的脑海里不期然浮现出自己昨晚与天开语的床笫激情,心中的酸涩愈发的浓重了,她实在想不明白,难道这个青涩的小女生,会比自己更有吸引力吗?难道自己真的老了吗?
不知不觉中,卓映雪那女性争妍斗艳的本能令她将自己与芳魂月做起了比较。
见卓映雪的目光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天开语也不禁心头一颤,忙转头对沉浸在幸福中的芳魂月道∶“小┅┅月,看,雪若来了呢,快去陪她玩吧!”说着轻轻拍了下少女极富弹性的隆臀。
“,知道啦!”芳魂月立即听话地朝一脸欢喜的黑雪若快步走去。
“映雪姐姐,奶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看到芳魂月和黑雪若欢欢喜喜地在一起打开幻碟,天开语转身跟在卓映雪身后,边走边问道。
“┅┅怎么?,难道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来吗?”却听卓映雪停了一会儿,才幽幽地沉声说道。
天开语一震,不自觉停下了脚步,怔怔地看着她曼妙多姿的胴体款款前行,迟疑了一下,才紧赶两步跟了上去。
“没有的事,姐姐什么时候找我都是可以的┅┅”跟着卓映雪走进她宽阔的书房,在关上门后,天开语从身后一把将美丽成熟的少妇搂进了胸前,在她耳边呵着热气轻声说道。
怀中的娇躯登时僵了一下,随之便渐渐软了下来∶“是吗?可是我却觉得我似乎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叫你来!”那口气仍是生硬的--因为卓映雪已经从天开语的身上闻到了浓烈的体液气息,这只能说明天开语和芳魂月定是在不久前刚刚有过激情的行为,这实在令她心中的苦涩难以消去。
天开语笑笑,一双大手隔着光滑轻薄的织料,将卓映雪沉甸甸的两苹饱满乳房托在掌心,然后收拢十指,缓缓地由轻至重地揉捏起来。
天开语深知,在目前的情形下,任何的语言解释都只能激起卓映雪更大的怨恨,现在无需语言,只要行动的表示即可。
浑身不克自持地变得灼热起来。卓映雪低下头,望着胸前的乳房被天开语的两苹色手搓扁揉圆,变幻出各种淫靡的形状,心中不禁暗暗痛恨自己的身体--为何会如此无法抵挡这个大男孩的挑逗呢?
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两行不知为何而流的清泪缓缓地淌了下来┅┅
“幻镜蚀心”对她的影响实在在大,已经到了刻骨铭心的地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今生今世都不可能摆脱这个心灵的束缚了。
“怎么?失败了?”虽然风雨已经平息,但天开语仍紧紧地抱着卓映雪,保持着从后面进入的姿势,一面双手继续把玩少妇鼓胀的雪乳,一面看着面前的虚拟空间影像说道。
卓映雪不住娇喘着,雪白的肌肤上那激情的玫瑰晕红仍未完全尽褪,若非被天开语双臂用力的抱着,颤抖无力的双腿根本无法再站立下去。颤栗着闭了下双眸,她清楚地感受到正有一股股的液体从下体往外涌流,沿着双股内侧,经过酥软的大腿、小腿、纤足,滴到了地毯上┅┅
“是┅┅是的,不知道为什么┅┅”重重地喘了口气后,卓映雪以颤抖无力的声音回答道。虽然她身上仍穿着那袭居家轻绡,但里面的贴身亵衣早已经被天开语的暴力撕碎而散落了一地。现在的薄透轻绡,只会增添两个欢爱的兴致。
天开语知道怀里的美妇无法再支撑下去,便抱着她就势倒在了地毯上,然后如同在床上一样,搂着她熟透的丰满娇躯,仰躺着看面前的全息空间影像。
哼,当然会失败了!要是成功了,那才是奇事一件哩--他在心中暗暗冷笑道。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在封闭了实验区整层楼后,月亮城军方立即利用事前记录下的完整资料,进行重复操作,试图通过实验的重复,再次生产出“蓝细多突菌”!
不过由于其中关键的催生步骤,却是他亲手操作的,因此绝不可能有人能仅从影像记录中看出他施加无形磁能的奥妙!
“哦?是吗?”心中在得意地笑,表面上天开语却露出了一脸的惊讶,似乎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样。
卓映雪贪婪了吸了一口天开语身上好闻的男子体息,声音柔柔地应道∶“是的,你刚才也看到了,他们是完全按照你留下来的每一个步骤操作的,绝不会有半点的差错┅┅”情欲的极度满足,早已经冲淡了她对芳魂月的嫉妒,天开语在她胴体上施加的猛烈冲击,令她已经得到了最现实的利益--对她这样一个无论是肉体抑或心智皆已经完全成熟的女人、一个军队的资深将军来说,感情的力量往往会很轻易地臣服于肉体的巨大欢娱中,更何况天开语的“幻镜蚀心”对她的心灵的影响力越来越大┅┅
“嗯,我也看到了,他们的确做得很好--对了,姐姐你们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你们不应该将我的研究进行记录的呀!”天开语话锋一转故作不悦地对卓映雪说道。
卓映雪登时哑然。
想不到这种理所应当的事情,天开语居然会指责!偏她又无法找出充分的理由去辩解!
要知道,毕竟这种记录的行为无异于是一种剽窃,是对别人研究成果的一种掠夺呀!
尽管这种事情军方长期以来一直进行,而且也人人知道,但却从未有人敢于对此提出异议--开玩笑,得罪了掌握实权的军方,当真是不想好过了吗!
可是现在,这种似乎已经约定俗成的事情,却被天开语这个充满了变数的家伙给点破了。
见卓映雪语塞,天开语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便亲热地吻了她一下,继续揉捏她胀鼓鼓的胸乳,安慰她道∶“算啦,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就不与他们计较了--其实这件事情如果姐姐来跟我说的话,我一定会答应的,但是别人嘛,哼哼┅┅”言下之意只有与他关系亲密的卓映雪才能让他做出应允的决定。
卓映雪哪里还不明白这个无赖示恩的暗示,忙主动将修长结实的双腿缠上他的腰间讨好,一面娇嗲无限地腻声道∶“是啊是啊,就知道你最听姐姐的话了!那,姐姐不也什么都给了你了吗?”
天开语这才满意地见好就收,说道∶“是啊,其实当时若不是姐姐奶,我还不一定会留在这里呢!要不是一眼就喜欢上了姐姐,以我的研究,到哪里还不是被人抢着要!”说着,那倔然翘起之物已经就着卓映雪因缠在腰间而豁然大张的嫣红淋淋水洞插了进去--
“噢--”卓映雪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娇躯再次情不自禁地战栗了起来,那膣内层层叠叠细密敏感的嫩肉立即反射性地缠绕挤压起来,弄得天开语好不舒爽!
“开语┅┅你┅┅不要,姐姐有点吃不消了┅┅”卓映雪觉得在贯通的那一瞬间,全身难以自持地涌出了强烈的畅快,但军人的头脑仍令她保持了神志的一丝清明--眼前尚有正事尚未解决,岂可因私废公!
天开语哪还不明白身下这成熟性感的美妇心里念念不忘的是什么?他之所以这样做,其实无非是有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意思在内,目的是从肉体征服其心灵,让她对占有自己的男人所做的一切逐渐适应,而后完全顺从。
就目前的情况看,天开语知道他的行为已经初步产生了效果。正所谓欲速则不达,他同时深知,对付卓映雪这种心智肉体皆属上上之选的女人,如若逼迫太甚,或许眼前她会勉强接受,但对于长期的控制来说,却未必是上策了。因此在听到她说出这样的哀求后,他立即狠狠地尽根捅了两下,就在她快乐得几欲瘫软时,方才用力一抽,退出了不住抽搐的甬道--登时大团腥骚的稠汁给崩腾昂然的具势挑了出来,滴落在柔软厚实地地毯之上┅┅
“啊--开语┅┅你┅┅姐姐要被你弄死了┅┅”卓映雪死命地抱着天开语,不停地大口大口喘气,娇躯更是抖个不止。不过体内的空虚虽然难耐,但仍抵不过长期军人生涯锻造出来的钢铁般的意志--在痛苦地缠绕着天开语一会儿后,她终于强自平静了下来。
天开语不禁看得心中暗暗心惊!
厉害,实在厉害!好强的心志控制!
他不禁暗自庆幸自己不知怎么搞的,从何处脆弱的缺口突破了身下这美女的坚固防线,以至于现在的局面仍能掌握在自己的控制之下--他当然不会想到,这是因为自己无意之中令卓映雪中了“幻镜蚀心”所致,否则直至目前,恐怕他仍在这精明威严的女将军的严密监控之中,根本不会有与她如此亲密接触的半点机会!
“姐姐,喜欢我这样吗┅┅”天开语不忘做足事后功夫,仍一面蜻蜓点水般啜吻卓映雪,一面在她耳边软语温存。
卓映雪至此彻底堕入身边这无赖小子的情网陷阱之中,而“幻镜蚀心”的威力在这时也终于完全融合到她的整个灵神之内,再也无分彼此。
“嗯,喜欢┅┅姐姐喜欢得要死了┅┅”她喃喃地失神呻吟着。
“哦,那可不行,若姐姐死了,我又到哪里去找象姐姐这样的女人呢┅┅”天开语继续说着绵绵情话。
卓映雪的心灵深处幽幽地长叹了一声,这个天开语,想不到居然会让自己如此着迷,真是眼下即刻死在他的怀里,也是心甘情愿了┅┅
刚乇┅┅
唉,他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呢?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投入了别的男人的怀抱了吗?
卓映雪愧疚地叹了一口气,却将天开语抱得更紧了。
看来只能这样了。
等他回来,就跟他坦白自己红杏出墙的无耻行为,任由他责罚,然后再跟他分手┅┅
想到“分手”二字,卓映雪心中不由得抽痛了一下,便随后便因着紧紧拥抱着天开语而为之释然了。
既然大错已经铸成,再也无法挽回,就只能任它错下去。至于未来会怎么样,已经不是现在能够想像的了--不是吗?当初与刚乇在一起的时候,也曾经计划过美好的未来,但是现在一切又变成了什么样呢?
经常的执行任务,经常的不在家,经常的留下自己的妻子一个人┅┅
这样的情形已经维持了多久了呢?
十年。
十年啊┅┅
卓映雪忍不住又用力搂紧了天开语一下--虽然二人的胴体间已经紧密得没有一丝的空隙,但她仍控制不住地这样做了,仿佛这样做,便能够减轻和缓解自己内心的愧疚、压力、惆怅。
空阔的书房里一片寂静。
良久,那室内感应系统“嘀--”地一下自动跳节的声音将二人从各自的遐思中惊醒过来。
书房内登时变成一片黑暗,自动光照系统因感应不到有人在活动而自动转为节能状态。
“姐姐┅┅”
“开语┅┅”
“奶要紧吗?”
“姐姐不要紧┅┅姐姐很开心┅┅”
天开语温柔地吻了吻身边女人的柔嫩娇靥,却触嘴一片咸湿。
呀--她哭了┅┅
天开语心湖微微波动起来--看来她真的动情了┅┅
“那┅┅姐姐我抱奶起来好吗?”天开语柔声对卓映雪耳语道,同时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那没有丝毫赘肉、极富弹跳力的纤腰。
“嗯。”卓映雪似回到了怀春的少女时代一般,轻轻地应了一声,乖巧地点点头,顺从地将柔臂绕过天开语的脖颈,搭在他肩背上。
两人甫一动作,室内的光照系统便立即自行启动,并且由弱渐强地平滑增亮,以方便人眼对光线的明暗适应。
望着地毯上大滩大滩的浓淡秽渍,天开语忍不住又探手在卓映雪的身体上大啖了一番,调笑她道∶“姐姐,看你,真是水做的,居然流了这么多┅┅”
卓映雪俏脸羞得如血玫瑰一般通红,却未反驳这个无赖的小情人,而是闭上美眸,偎在他的胸前喃喃低吟道∶“呵--姐姐感觉真的很美┅┅开语,你能永远都这样对姐姐吗┅┅”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除非姐姐奶拒绝,否则我实在找不出放弃你这样的美人儿的理由。不过┅┅姐姐,那小月她┅┅”
卓映雪立即接口道∶“她是她,我是我。姐姐已经想通了--我只想当我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能够全心全意地对我,我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小月,她确实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只不知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在一起的,难道又是你┅┅”说着她的眼中露出慧黠的神情,抬头迎向天开语的注视。
天开语望着她美眸中熠熠发亮地射出澄湛的光芒,不禁轻叹一声,心道∶这才是那个聪明美丽的月亮城女将军呀!
低头柔柔地吻了她一下,他微笑着岔开了话题∶“姐姐不是说实验失败了吗?让我们再看一遍整个过程好吗?”
卓映雪登时清醒过来,记起了自己找天开语回来所为何事。不过这时她已经再也无法回到正常的宁静心态了,因为现在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天开语,正变得无比柔软┅┅
“嗯,好的。”女将军如同妻子般温顺地靠在天开语的胸前,纤指一弹,一股劲风立即破空射出,重新开启了影像系统。
再看一遍,当然不会看出什么新奇的东西。天开语装模作样地搂着卓映雪看完后,露出了一脸的茫然,说道∶“怎么会这样呢?我也搞不明白了┅┅好像所有的过程都对的呀!”
卓映雪微蹙秀眉道∶“是呀,我相信全部的流程是与你操作时完全一致的,那为何会在后面出现差异呢?真是奇怪┅┅哦,开语你不要乱动,人家会不能集中心思想的┅┅”说着她娇嗔地拍打了天开语在胸前作怪的色手一下--从开始到现在,这个小无赖的手就从来没有从自己沉甸甸的乳房上离开过,现在就开始乱揉乱捏了┅┅
天开语嘻嘻一笑,停了下来,却仍然紧紧握着她的右乳,说道∶“那┅┅若是实在不成的话,我再去做一次?不过这回可不能做记录了。”
卓映雪一窒,不由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个小无赖,居然仍没忘记这个保护自己的措施。当下只好点头答应道∶“那好吧。不过┅┅希望这次你能再次成功啊!”
天开语轻松地耸耸肩,揉了揉她翘翘的乳头笑道∶“当然,为了姐姐嘛!”
二人从书房出来,先悄悄地去洗了个热水浴,以防身体散发的异味被外面的芳魂月和黑雪若闻到。一切收拾好后,两人才亲昵地相挨着来到客厅。
芳魂月和黑雪若显然已经完全沉浸到《天机录》的神奇世界里了,对二人的靠近居然没有一点反应,仍全神贯注地飞动十指,操控着游戏中各自的角色。
天开语和卓映雪不禁对视一眼,会心地一笑∶果然是小孩子,一旦疯玩起来就没个够!
卓映雪正要上前唤她们,天开语忙一反将她拉住,对她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不要出声,接着便拉着她纤长的玉手,轻手轻脚地带她离开客厅,上了楼梯。
见他行动暧昧,卓映雪一颗芳心止不住又“扑通扑通”地剧跳起来--这个无赖,难道又想对自己┅┅
不过这回她可想错了,天开语只是想将她带到了二楼的阳台上,凭栏临风,享受月亮城夜色的美妙。
“姐姐,月亮城真美,能够在这里生活的人,一定感到很幸福。”天开语深深地呼吸着夜晚清新的空气,轻轻地对卓映雪说道。
卓映雪柔柔地一笑,若即若离地依偎在他的身畔--在室外的环境下,她得小心别人的窥视--话语中含有深意地说道∶“难道你不可以在这里定居吗?依照你在医理方面的造诣,我想这应该不是件难事。除非你对此不感兴趣。”
天开语笑笑,不直接回答,只是说道∶“对了,映雪姐姐,白天那个被我医治的人,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呢?”
卓映雪的脸上立即露出兴奋的表情∶“呀!想不到你真的不是光说的,那人已经能记起昏迷前的乃至前期抢救的很多事情了!据临床人员说,按照这种速度的话,要不了多久,病人就可以完全康复了--你真厉害!现在已经没有一个人敢怀疑你的能力了!开语,我想以后你就留在月亮城吧,有我在,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好的!”
天开语含笑点头道∶“当然,有姐姐这样的保护伞,我在这儿哪里还会遇到麻烦呢?”
卓映雪脸上现出理所当然的骄傲,神气道∶“那倒是,在这里,相信我说的话还是有相当份量的!”
正说笑着,天开语忽记起一事,忙提醒她道∶“对了姐姐,奶答应我的事情呢?”见她怔了一下,忙补充道∶“就是那个纪牌┅┅”
卓映雪立刻想了起来,不禁一拍额头,轻叫道∶“呀!看我的记性,都差点忘了--这样,明天一大早,我就替你办妥升级的手续,好方便你享受月亮城的一切!”
天开语立即跟进奉承一句道∶“就知道姐姐最有办法了,谢谢姐姐!”真正是“叫人不蚀本,舌头打个滚”,甜言蜜语的好处,早就被证实是人与人之间交往时最好的通行证了。
果然,卓映雪听他蜜语连连,早笑得合不拢嘴了!一时间花枝乱颤,艳光四射,几至星辰之光皆为之黯淡,看得天开语眼睛直发亮!
就在二人谈笑风生、情意浓浓时,却忽然听到卓映雪的皓腕间响起了清脆的“嘀嘀”声,卓映雪忙对天开语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开了通讯器。
“卓将军,接军部指令∶请问您知道天开语现在在哪里吗?”通讯显示的人像居然是那个虚拟系统里的“绅士”!
卓映雪奇怪地抬头看看天开语,不解低声道∶“怎么会是这个虚拟人来通话呢?”然后低下头对着通讯器道∶“他现在就在我这里,有什么事情吗?能不能等到明天┅┅”话未说完,便突然听到一阵冲杨飞行器高速破空的尖啸声由远及近地急速临近!
天开语的眼睛立即眯了起来,锐利的目光直射那飞来的方向--直觉告诉他,在自己的身上一定有事情要发生了。
卓映雪掩饰不住内心的惊骇,看到一连十八驾军方专用的黑色高级冲杨齐刷刷地在瞬间停浮于自己面前的半空中,上面的军人更是全副武装--居然全都是月亮城修为达到军武高阶水准的宪兵!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娇声怒斥的同时,一股汹涌磅礴的真气能量突然在刹那间自卓映雪动人的娇躯迸发出来!这股真气能量来得如此的突然,以至于天开语险些本能地运功抵抗--好厉害的修为!
将天开语安全地置身于自己护体气墙的保护下后,卓映雪的神情略略放松了一些。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些人十有八九是冲着天开语来的!
果然,一见卓映雪大发雌威,那些黑盔宪兵立即驾驭冲杨后退了几步,然后队形整齐地降落在院前的草坪上,并一齐跃下了冲杨,齐刷刷地对卓映雪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见他们对自己仍十分尊敬,卓映雪心中的警惕又卸去了几分。她回头对天开语使了个眼色,然后翩然飞身飘下阳台,落在那些宪兵面前,沉声喝道∶“你们奉什么人的命令,居然敢擅闯我的官邸!难道你们不知道这里是禁区吗?任何人没有特别许可,是绝对不可以在这周边半里以飞行器横冲直撞的!”斥责到这里时,她突地心中一沉,知道今晚的事情绝对不简单。正如她自己说的,这里是将军官邸,不是什么人都能侵扰的,那么如此说来,这些宪兵岂不是┅┅
她尚未想完,便听那队宪兵中离她最近的一人恭声道∶“对给卓将军造成的不便,我们深感抱歉。不过我们此次行动如此紧急,实在是奉了衣色军督之命,迫不得已,还请卓将军能予以原谅!”
卓映雪的脸上早凝起了一片寒霜!
想不到竟然是那个成天看上去总是不苟言笑的瘦子军督!
看来事情变得有些不妙了。
为什么会是这样呢?难道会是开语有什么事情被他们查出来了?抑或是那个秘密患者的病情出现了意外?
“你们想带走天开语?”卓映雪冷冷地质问道,同时浑身的杀气直迫那个宪兵,那宪兵顿时大惊失色,本能地后退了一大步,以回避面前这辣手霸王花的锋芒。
“是!”这时旁边的一名宪兵却煞白着脸,咬着牙顿声应道。
这时天开语已经从前门走了出来,身边一左一右的,则是对他一往情深的芳魂月和可爱明艳的黑雪若。
“姐姐,有什么事情吗?他们是找我吗?”天开语缓缓地走近众人,不疾不徐地对卓映雪道。
“开语,他们┅┅”卓映雪刚欲说出时,却被天开语抬手阻住了∶“我知道,一定是为了那个“蓝细多突菌”研制失败的事情,没关系,让我跟他们走吧!”
卓映雪听他这么一说,登时明白过来∶对啊,就是这件事情!自己晚上急着找他,不也为了这事吗?只是被他一番“无赖”“无耻”的乱来,弄得自己都忽略了正事┅┅
“哦?真的是这件事情吗?”她立刻沉声质问那个脸白得像张纸的宪兵。
“对不起卓将军,具体的原因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奉命前来拘捕天开语!”那个宪兵显然快要抵受不住卓映雪宛若实质的杀气,身形已经开始颤抖起来。不过他的声音倒还算稳定,尚不失月亮城宪兵的精英本色。
卓映雪的心又是一沉。竟然没有说明原因,这说明拘捕天开语的理由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看来除了实验失败以外,不会再有其他了。
“你们等一下--先随我进来!我要找衣色军督!”卓映雪冷声命令道--她可不想让周围的权贵们看到自家门前被一群可恶的宪兵纠缠。
见那些宪兵有些迟疑,芳魂月虽不明白眼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她那女人最好面子的第一想法却是与雪姨一致的,当下她立即恼怒地上前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滚到走廊下面等着,难道想让这区的每个人都看到你们吗!”
那些宪兵显然没有料到面前这看上去娇美可人的少女居然会如此凶悍,一时间如同被人在屁股上踹了一脚一般,连忙“逃”着进了房屋门前的走廊下,老老实实地一动不敢动了。
见原本杀气腾腾的宪兵,现在居然在芳魂月的雌威下变得束手束脚,不但天开语,就连卓映雪冰也似的俏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微笑,女儿黑雪若更是雀跃不已,连叫∶“小月姐姐好棒!”
通话的结果令卓映雪大失所望。
想不到居然系统始终无法接通军督梵衣色!
卓映雪的心情陡然间变得沉重起来。
她隐隐感觉,似乎在月亮城的军政界,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而且这件事情的来头颇不简单┅┅
见卓映雪出来时凝重的脸色,天开语便知道她碰了个钉子。
“姐姐,没事的,我跟他们走一趟便是了!”他迎上前来安慰卓映雪道。
芳魂月一直没弄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这些宪兵是冲着她的“天”来的,可偏偏无论她怎么问,天开语却又总是微微笑而不答,令她平白地在心里着急得要命。听说雪姨进屋去找人帮忙,可是现在她出来了,却不但没有什么结果,反而仍要被那些宪兵带走“天”!这是为什么啊?
见芳魂月眼中已经隐隐渗出泪光,满脸伤心的样子,天开语也不免黯然起来。
“小┅┅魂儿,不要难过,我不会有事情的。”停下来调整一下情绪,天开语又故作轻松地道∶“对了,不要忘了带同学和朋友去那家冰廊喔--还要替我多吃几口那个什么“公婆靓冰”。好了,不用担心,我会很容易就回来的,乖乖地听雪姨的话┅┅还有,没事就不要乱跑,记着放学后早点回家┅┅”
他越是这么说,芳魂月心中就越发地难过,说到最后,她的眼泪终于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卓映雪在旁看了心中着实不是滋味。不过她却能够理解芳魂月的心情∶刚刚享受到爱情的甜蜜,却就被生生地拆开。尽管这分开的时间也许不会太长,但这种不确定的感觉,却是每一个女人都无法忍受的,就像自己之于刚乇一样┅┅
望着天开语被拘押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芳魂月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雪姨,“天”┅┅他究竟犯了什么过错,他们要把他带走┅┅为什么您说啊!”芳魂月痛苦地哭叫道。她实在想像不出,一旦失去了“天”--她的太阳,今后的日子要怎样过下去。
卓映雪苦笑着,只能无言地在她抽动的肩背上轻轻地抚慰。
这种事情如何能用一两句话就对她说清楚呢?
要知道,天开语这次涉及的,可是人类最黑暗、最阴险、最深不可测的军政领域啊!
在这个普通社会律法无法限辖的领域,任何血腥的阴谋都有可能发生。曾经有多少声名赫赫的要人在“军警”这个钢铁机器面前永远消失,更何况天开语仅仅是个出类拔萃的医界高才呢?
现在至要紧的,便是赶紧联络相关的势力,想办法与天开语保持畅通的联系,否则一旦联络中断的话,很难保证不发生令人发指的事情来!
心里这样想着,卓映雪越来越感觉这件事情的不寻常。她不再迟疑,立刻起身离开了芳魂月,身法发动下,似一股轻烟般消失在书房门后。
“裴将军您好,我是卓映雪!”随着全息立体空间影像中显现出那个威严的形貌,卓映雪抑制着心中的焦躁,满怀敬意地行了个军礼报告道。
再次飞临那座黑黝黝的金字塔状建筑的上方时,拘束天开语的冲杨停了下来。
“对不起,我们需要你保持完全的失聪状态,请忍耐一下┅┅”一个黑盔宪兵驾驭冲杨飘浮着靠近天开语--此时他的全身早已经被合金钢箍及一顶造型封闭的头盔固定了手脚和整个头脸,然后抬起手腕,在腕间的控制器上按动了几下。
天开语心中惊叫∶“不好!”便觉得几束细微的电流自头部几个特定的部位刺进了他的大脑┅┅
见犯人浑身剧烈抽动了几下便软在了合金钢箍内,那个宪兵满意地点点头,用充满了冷血的声音说道∶“这玩艺儿真是管用,轻而易举地便能将这些人渣的视力和听觉封闭起来,哼!看他还能再看、再听、再想吗?”随后一挥手,身边的那些同党便重新启动各自身下的冲杨,呼啸一声朝下面的黑暗中冲去┅┅
“妈的,居然说老子是人渣--其实你们这些家伙才是真正的人渣!”在被重重地扔在一处坚硬冰冷的合金地面后,天开语忍受着身体撞击的疼痛以及扭曲姿势带来的不适,在心中恨恨地骂道。
那些人自以为威力强大的电脉,其实对天开语这个以磁电能量为真元源泉的“异类”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只可笑他们还很得意于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再多想如何咒骂那些军队的走狗,天开语立即开始释放一直蕴藏在体内每一个细胞中的大地磁能,并小心翼翼地不使这些真元能量过分溢出体表--万一走光了,那可就麻烦大啦!
嘿嘿,这合金的牢狱还真是好哩!良好的导体性能,使得他很容易便将游离出的少部分磁能真元转化为电能,循着金属的实体把这间牢房里的每处电路构造都摸了个透--无须睁开眼睛,他便将这里的情况了若指掌了。
果然,窥视的装置无所不在,这看上去黑不见光的地方,居然也安装了三部探测设备!
不过更深一步地探查后,天开语便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这三部探测设备,竟有两部因维修不力而失去了电路频流的接续效用!换句话说,即是这两部设备虽在运作,却根本无法将连续的窥视结果及时传送到另一端的中央控制室去,在半路上便损耗掉了!
了解这一情况后,天开语很轻松地便将那剩下的唯一一部完好设备以自己的磁电能量进行了相仿的破坏。
就在他做完这一切后,牢门外的走道上传来了重重的脚步声。
天开语暗暗冷笑一声∶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以他们的修为,明明可以用轻身身法走路的--再不然像普通人那样行走,却偏偏要这样用力地踏步,似乎生怕被他们关押的人不知道他们的权力、他们的威风一样!真是人渣!
“是这儿吗?”炫耀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一个低沉的声音问道。
“对,就是这儿。”另一个声音恭敬地回答道。
“确定是他吗?”低沉的声音又问道。
“确定!就是他,天开语!”那恭敬的声音应道。
“好,解除他身上的禁锢。我们回去,一会儿有长官要跟他遥距通话!”低沉的声音说完掉头便走。
“是!我们这里有三路监控,这就去准备,请队长稍候┅┅”
门被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个肥胖的人影“咚咚咚”地踢着厚重的靴子走了进来。
“喀嗒”几声轻响后,天开语身上顿时一轻,所有的合金束缚悉数被那胖子取了下来。
眼前是跃起袭击这个家伙的最好时机,但是天开语却不着急--怕什么?反正自己有的是与他们周旋的本钱!在这种地方,很有可能探查到月亮城难得为人所知的“背面”哩!
“叮叮当当”的牢具被带了出去,牢门再次关上。
听着那胖子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在走道的尽头,天开语不禁暗骂一声自己∶“妈的真蠢!难道想不到这些家伙要利用这里的装置通话吗?”
没办法,他只好再忙碌一次,设法将那条线路恢复正常--只是破坏容易修复难,又哪里能修到与原来完好时一样的呢?没奈何,看来只能将就着弄一下了┅┅
“你就是天开语吗?”随着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傲慢的问话,一束强光忽然打到天开语的脸上,他立即现出一副受惊的样子,全身剧烈地蜷缩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后,才似极度惊慌地将脸慢慢地从蜷缩的膝腿中间露出,眼睛里现出一片迷茫失措的神情。
“你┅┅这┅┅这是什么地方┅┅我我┅┅我怎么┅┅”他故意做出迟钝呆滞的样子,眼睛更是惊恐、略带点神经质地四处打量起自己所处的地方。
“嘿嘿,你想像不到吧!不妨告诉你,你现在是在一个特别的地方。这个地方是专门安置你们这种特别的人的┅┅”那傲慢的声音里透出令人作呕的感觉,似乎有这么一个地方的存在,可以让他们得到莫大的满足一样。
“什么!”天开语失声叫了出来。
停了一会儿┅┅
“不!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出去!快!你们快放我出去!我要见映雪姐姐--不,我要见卓将军!”天开语似突然醒觉了过来,陡地从地上激动地跳了起来大声叫道,不过随即双腿一软,立即又倒在地冰冷的地面上。
“哈哈哈哈!卓将军?映雪姐姐?哈哈!不要再做梦啦!你知道吗?来这里的人,都永远不可能再出去啦!”那傲慢的声音仿佛发了狂的野兽一般,在窄小的牢房里回荡┅┅第六章 月亮背面
天开语冷静地席地而坐,背靠着坚硬冰冷的合金狱墙,开始转动脑筋,思考起整件事情的始末。
从表面上看,自己被拘押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因为自己留下的实验记录令月亮城军方重复时失败了,这无异于是种耻辱,更有可能令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和戏弄;然而更深一层地想去,这却又不能成为拘捕自己的理由,起码这个理由算不上十分的充分--当然,对这些当权者来说,往往很多事情只需“莫须有”的罪名,便已经足够了。
但是这个理由如果遇上了军方的卓映雪将军,甚至是有裴将军的参与时,便不是那么简单了!
天开语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
他已经想到,自己可能卷入了月亮城军政界权力争夺的是非漩涡中。从卓映雪在他开始进行“蓝细多突菌”研究实验之前,那紧张在意的态度来看,便知道她将他这个意外变数的出现看作了一个有利的工具--不,从某种程度来说,应该是一步很重要的棋子才对!
天开语的眼睛突然射出灼灼精芒--
月亮城的高层正在酝酿着一场变动!
而这场变动,肯定与自己真正需要救治的那个至今都未露面的神秘重量级人物有关!
天开语登时兴奋起来。
嘿嘿,想不到事情会是这般有趣,一不留神,自己居然参与到了这场政治游戏!好玩,好玩!
他的大脑因受到刺激而高速运转不已,开始思忖这场政治游戏的一切可能结果。
看来因为自己做的小动作导致实验失败的结果,已经令裴将军和卓映雪所属的派系遭到了巨大的挫折,而另一个他至今尚未接触到的派系,据刚才那些宪兵前来拘捕自己时所述的,应该就是以那个“衣色军督”梵衣色为首的了。
天开语越想思路越清晰,几世的丰富人生经验令他在分析问题时很自然地便超越了一个世代的普通人,得以迅速地直达问题核心!
没错!那个患上脑死的重要人物,就是这场权力斗争的核心!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月亮城军方两个派系的高层人物都在竭力争取救治那个重要人物--但,这仅仅是一般的正常情况。
在军队这个黑暗之地,是绝对不能以常理来思考一件事情的!
因为如果大家都重视一件事情的话,往往会出现处理时的两种结果∶一种是全力以赴,共同克服;另一种则会是一方以积极的努力去争取,而另一方却是施以全部的力量去破坏!
从目前的情况来分析,出现第二种情况应该是毋庸置疑的了。
虽然从表面上来看双方也许都在抢救那个重要人物的事情上表现得十分积极,但这对蓄意破坏的一方来说,这仅仅是一种遮人耳目的常见手段而已,“欲擒故纵”、“欲取先予”,是玩弄政治阴谋时最常用的手法,但却是最容易见效的!
现在的情况已经明了了∶裴将军所属的军方派系是主张全力抢救那个重要人物的,而军督梵衣色所领导的派系,便是在暗中进行破坏的一方。
“想不到他们居然做得如此的明显而过分,甚至到了毫不顾忌裴将军一方的势力了,竟会藉自己留下--不,应该说是他们偷拍的记录令实验失败而大张旗鼓地行动起来!如此看来,双方的斗争已经开始朝表面化浮现了┅┅”天开语脑中不断思索着,最后终于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些家伙已经寻找到了另一个力量的支撑,这个力量的支撑,使得梵衣色方面根本无须再去掩饰自己的意图--任由那个重要人物死去,而是由自己代替其在月亮城军方的最高领导地位!”
原来是这样!
天开语长长吁出一口气,终于知道了自己真正要救治的究竟是什么人了!
他就是隐藏在月亮城背后的真正主宰者。
只可惜,他却不知道,自己的生死正被手下的两大力量利用起来大作权力争斗的文章,正在破坏月亮城稳定的军事牵掣结构┅┅
天开语轻叹一声,缓缓闭上了眼睛--想不到表面看似皎洁的月亮,其背后却隐匿着这么多的秘密,原来世人所向往的净土,也不过如此┅┅
现在,卓映雪方面一定在全力寻找他的下落,以便继续救治那个决定着月亮城力量平衡的重要人物的生命;而梵衣色方面,却已经抢先一步动了手,将他这一在整个棋局中左右双方成败的最关键的棋子给没收了--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做呢?
这间牢房实在不怎么样--也许人类世代以来,什么样的刑事都经过了改进,唯独关押重要犯人的牢房却从未进行过改造,永远都是那么的坚固、狭小、封闭、黑暗。
想到下一步的行动,天开语第一个冒出来的念头,便与古往今来所有的犯人一样,就是怎样出去而不被人抓到。
现在,这间牢房里的三个窥视装置都已经被自己发出的磁电能量悉数报废,完全可以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一蓬幽幽的蓝芒自天开语的周身透出,立即照亮了整间牢房的空间。
--妈的,居然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仅仅在墙角留下了用于排泄的便器,除此而外,整间牢房便空无一物,完全是个空白的箱子!
至于那被犯人看得最多的地方--牢门,却也未有奇特之处,与自己前世曾经见到过的一样,仍是上方一扇仅有拳头大小的窥视窗洞,当然此时它已经被人从外面锁闭了。而在下方,同样有一个可以塞进食盘的洞口,自然它此时也被锁闭得透不进一点的光亮。除此以外,便是周围合金墙壁上无数的用来透气的小孔了。
唔,起码这里面的空气尚称得上非常新鲜,看来这里的通风系统相当的优良呢!
天开语居然生出了闲情意致,去对牢房里的通风系统进行无聊的评头论足,不知关押他的人知道后,会生出什么样的心情。
满意地看到整间牢房都被自己身体发出的幽蓝磁电光晕映照得一片通明,“劈劈啪啪”的电芒爆裂声在周围不绝于耳,天开语的心情好得无以复加。
真是想不到,憋了这么久,居然会在这种地方舒展一番手脚,这真是奇妙的异数!
享受着身体每个细胞被能量充盈流转的无比快感,天开语的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一旦真正出现危及自己生命安全的变故,该用何种手段脱身了!
用什么方法呢?
当然,以自己目前的修为,完全可以用在平虏基地禁闭时无意中发现的办法,以强大的电流将面前看似坚固的合金门销熔掉,虽然这门的材质可能是防止高温的,但却只能防范外来高温的侵袭,对于他这样以纯粹的磁电能量,从金属内部的原子结构入手进行破坏的行为,恐怕仍是无能为力的!
这样想着,他已经伸出了一根手指头,缓缓地触摸到那合金门的表面--
果然受到能量的强烈冲击,面前的金属表面开始变得柔软,进而似奶油一般向四周翻卷,令那根侵袭的手指轻松地陷了进去┅┅
收回手后,天开语望着被一圈圈激射电芒包裹的手指,得意地笑了起来∶哼!任你再坚固的束缚,恐怕也无法奈何老子!
不过,好像仅仅有这一种办法脱身,似乎略显不够好玩呢!
由于心理上的极度轻松,天开语任由体内能量与大地的磁能进行一面释放,一面吸收的周游流转,悠悠地悬浮在半空中,还摆出了个半躺的闲适姿势,双臂枕在脑后,架起二郎腿,无比悠闲地闭上了眼睛,继续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起来。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用“力”系的心法?不行!那动静太大了,很容易惊动守卫,如此张扬,未免太不给人家面子了,这可不大好。再说这里的人又不是笨蛋,肯定早已经将暴力破门的可能性考虑进去了,因此力量再大,也未必能打破那扇坚固异常的合金门┅┅
那用“炽”系的能量?好像也不行。这里的合金分明已经做过防高温的处理,应该就是为了防止被关押的人万一是“炽”系武学高手而熔化合金逃逸出去┅┅
那┅┅除了这些,其他的好像都不行了呀┅┅
妈的,真是岂有此理,看来除了自己那独有的方法,还真没有其他的路子可走了!
天开语不禁咒骂这人类的暴力机器真是精确得可恶,居然把一切逃跑的可能性都考虑进去了。
难道真的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等等--
对了,自己不是在昨天刚刚学过那个什么什么“冻冰粉星”的绝世武学吗!
太好啦!
天开语忍不住睁开眼睛,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险些叫出声来。
嘿嘿,同样是从物质的内部原子结构进行破坏,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方法呢?
普通的“寒”系武道心法未必可以达到粉碎星辰的极致境界,但这是“冻冰粉星”啊!这可是已经成为武道界神话传说的终极力量啊!
天开语脑中迅速转动,回忆起自己前世考古时找到的早已经湮没在新元世纪历史中,那已经被人们遗忘了的武学神话┅┅
“冻冰粉星”、“梵天极火”、“真空无上”、“究极重力”、“巽界尘嚣”┅┅
这一个个传说中武道终极力量的伟大名字一个个地从天开语的脑中掠过,令他慨叹不已。血腥的争霸,生命的终结,让这些人类智慧和力量的极限不断生出,却又先后消亡。时间流逝的威力实在是巨大,能够令原本没有的一切出现,又能够让已有的湮没┅┅
“冻冰粉星”。
一股白气混和在幽幽的蓝芒中,自天开语的身体表面缓缓地溢出。
对于武道心法原理历世的积累,以及本身蕴藏着的、能够包容世间一切能量属性的无匹磁电真元,使得他在修习“冻冰粉星”这一旷世绝学时很自然便达到了事半功倍的强大效果。
在确保磁电能量护佑着全身每一个细胞的情况下,天开语首先以能量扭曲了自身体内部分细胞的运动方式,晋入了“寒”系心法的境界┅┅
唔--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呢┅┅
天开语感受着冰寒之感源源不断地自心灵深处涌出,随后体内各处的细胞便以静止--运动--运动--静止的方式交替生灭。与此同时,体内细胞因念力封结原子运动而产生的大量寒气也不停地从体表汹涌逸出--这种由心生物的修习方法对新元世纪的每个武者来说,都已经是必修之课,对于他天开语,更是驾轻就熟的事情了。
产生寒冰之力的根本方法,其实就在于修习者通过念力和真元,促使体内细胞原子停止运动,进而失去生命的热能,使寒气生出。但是在全部的过程中,却还要不停地随时调整体内细胞的运动状态--过于封结,则会导致细胞的坏死,从而危及本人的健康乃至生命。因此在修习“寒”系心法时,修习者需不时地“唤醒”那部分僵结的细胞,使之活跃起来,以确保修习者能够行动自如;而要促使已经僵结的细胞活跃起来,又需要大量的心火来调节,这就必然会产生与寒冰之力相对抗的炽热元能。
也基于这一阴阳互生的状况,但于外在的表现时须以纯粹的冰寒之力,因此每一个修习“寒”系武道心法的武者,都面临着两在危险∶一是自身被激发的冰寒之力冻毙;二是被内在积聚的巨大心火焚死。
而相对“寒”系心法的“炽”系武道心法,却因着人类天性好动使然,而无须刻意压抑炽烈的意识,因此虽仍有“炽能噬体”的凶险,却终归要好上许多。
这也是为何虽有“寒”系心法,却鲜有武者修习的重要原因,以致于在别的武道心法得到空前发展的时候,“寒”系心法却迟迟得不到突破性的进展。
现在,天开语的体内便已经积聚了大量的心火。
然而他却未有丝毫的担心。
“冻冰粉星”之所以能够做为一个神话,做为一个终极力量的代表,正是因为它有着一般寻常“寒”系武道心法所无法比拟的独到之处。
这个独到之处,便是将“内体转移,外用放大”。
天开语修习这个充满了危险性的“冻冰粉星”心法,实在是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
雄浑无匹的真元能量当然是其中一个重要因素;更关键的,是他有着能够包容一切属性能量的大地磁能。有了大地磁能对各处经脉的守护,他便可以放手将那因巨量寒冰之气而产生的炽烈心火,轻轻松松地分解转移到每一条气脉的脉髓之内--这便是“内体转移”;然后再以“冻冰粉星”“外用放大”的独特心法,以几何级数层层递增的方式,将外逸的寒冰之气迅速振荡影响到周围的空气,从而迅速令空气中的气体分子终止表体运动,更进一步,达到破坏原子间结合链的断裂,减缓其内部的高速运转┅┅
周围的温度迅速地降了下来,在短短几分钟内,那些合金的牢房墙壁上便积聚起一层厚厚的白霜,使得小小的牢房变得如同一间雪库一般。
就在一切进行得完美无比的时候,天开语停了下来。
不行!这样下去可不行!
他突然想到,自己目前的目的并非是要“逃”出去,而是找到另外的一种方式而已,又何必如此动这么大的干戈呢?
念到即止,天开语立即将体内的冰寒之气制止封闭。与此同时,他早已经掌握的“炽”系心法却油然而生。在大地之母无比宽厚和慈爱的磁能力量的帮助下,他成功地在体内将“寒”、“炽”两极截然不同属性的能量实现了圆融无碍的转化。
不消片刻时间,整间牢房内厚厚的冰霜便被炽热的高温蒸发得干干净净,未留下一丝一毫冰冻过的痕迹。
小小的牢房空间重又沐浴在那美妙幽然的蓝芒之中。
不过天开语并未真的停止对“冻冰粉星”的尝试--毕竟他还没有亲眼看到那物质被冰冻成粉末的奇景哩!
他只是将范围缩小了而已,就如同刚才他以磁电能量销熔面前的合金牢门一样。
缓缓地伸出一苹手,天开语启动“冻冰粉星”的武道心法,将极度的冰寒之气散发着淡淡的白芒,沿着手臂从手中不紧不慢地迫了出来。
在食指指尖集中了那股终极冰寒力量后,天开语轻轻地以这根手指在面前的合金门上慢慢地划过--
一条冷冻的白痕映在了合金门上,“”声中金属粉末应指而落。
成功了!
天开语眼中倏地涌出惊喜至极的热泪!
想不到这传说中的“冻冰粉星”竟真的存在,而且其威力之大果然无以伦比!
想想看吧,如果这个神话般的力量用在武战时的对手身上的话,会发生何等惊人的效果啊!
天开语闭上了眼睛。
他必须拚命抑制内心的狂喜,否则真的很难说自己会不会在冲动之下以这极其霸道的冰寒之力破门而出。
良久,狭小闭塞的牢房终于重新陷入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纯粹黑暗中。
天开语的心情已经完全平静下来。
现在他的斗志更加旺盛了。
在与天道抗争的路途中,自己又多了一样强有力的支撑!
天开语相信,在目前这个世界上,除去几个可能性,已经不可能再有人的实力足以与他抗衡。
这几个可能性,便是那个诡异的“黑洞力量”,以及其馀那些与“冻冰粉星”齐名的伟大武学。
好了,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就看你们月亮城的家伙拿什么本钱来与老子争胜负吧!
一晃四天过去--这是天开语以体内精确的生物钟计算出来的,见仍没有人来“照顾”自己,天开语不禁有些担心。
他并不是担心自己的安全,而是害怕他的尤物,他的卓映雪会出现意外。
毕竟自己实验的“失败”,会令她承担很多的责任。
她会怎么样呢?
已经四天了!四天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的事情了┅┅
那沉重的脚步声再次传来,天开语知道,又到了吃饭的时间了。
为了不饿死犯人,同时也为了防止让他们吃得过饱而生出异变,这里的牢狱每天仅给犯人提供一顿食物和少量饮用水。
“匡啷”一声,牢门底部的小传送口打开了,一盘食物被用力踢了进来--盘内的饭食登时散落了一地。
天开语冷冷地看着那小窗口关上,听着那沉重的脚步声再次消失在走道的尽头,这才坐起身来,对着门口在黑暗中凭着记忆的方位,以真元内力凌空擒起了那只食盘,然后微一吐力,便将金属食盘里的食物以炽系能量焚烧一空,悉数化为灰烬焦炭,再将粉末以几成实质的能量团摄至墙角的那只便器前,接着施出“冻冰粉星”的威力将其碎成齑粉,最后抛进洞口几下将之冲了下去。
在之前三天里,这件事情对他来说,已经成了有趣的消遣--不但不用吃那些难吃的食物,还可以顺便熟练一下自己所掌握的武道心法,可谓是两全其美了。
不过今天他却失去了兴致。
毕竟时间太长了,多么有趣的游戏,也会令人生厌的。
--不行!如果再这么待下去的话,一定会出事的!
天开语决定,如果今天再没有什么动静的话,他就必须以非常手段破门而出了!
即便这种行为引起了整个月亮城的敌对,他也顾不了许多--要知道,自己不但要救卓映雪,要调查“黑洞力量”,更要紧的,他还得去赶上行弈的同伴!
哼,若是本人提出“震旦之约”这一东熠军武界的头等大事来的话,相信没有人敢再对自己不利;至于可能加诸己身的“扰乱月城秩序”等等罪名,他大不了道个歉,表示是一时兴起游戏的荒唐所为,就应该会没事的--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有平虏和中央军区的烈燧阳将军支持,恐怕他们也不能不接受吧!
想到这些,天开语再也按捺不住,“腾”地自冰冷的地面上跳了起来,在牢房狭小的空间里迅速地走来走去,想着出去后可能遇到的种种变故。
不过天从人愿,就在天开语预备再没人来,便要破门而出时,走道的尽头传来了一片杂乱的脚步声--嘿,想不到要嘛不来,一来竟会是这么多!
说实话,这些天来,天开语倒是费了不少心思去试图以本身拥有的特殊能力,通过磁波的变化来探听周围的声音动静。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关人的地方居然一切系统都是与外界隔离独立的!大概是因为此处所关之人过于重要,为防止各种可能出现的密,这里不但隔音性能极佳,便是那重重叠叠的干扰波从不间断的发射,也令他有心无力,否则他哪里会着急成这样呢?
不过现在可好,终于有人来了,他终于可以结束这与世隔绝的讨厌生活了!
凌乱的脚步声在牢门前停了下来。
“是这儿吗?”一个威严的声音问道。
“是,是这儿。”是初进来时听到的那个低沉的声音。
“他的情况还好吗?”威严的声音又问道。
“┅┅好,好的。”低沉的声音迟疑了一下才答道。
“哼,希望如此!”那个威严声音的主人显然知道能够被关到这里来的人都会遇上些什么样的待遇,因此言语中多了些警告的成份。
“把门打开!”威严的声音命令道。
“是--还请将军等一下,等我们给他上好禁锢┅┅”低沉的声音忙阻止道。
“怎么?是想先用空气药物将他麻醉吗?”那个被低沉声音称做将军的人冷冷地说道,声音中透出鄙视和不屑。
“是┅┅”低沉的声音颤抖了起来,显然十分畏惧眼前的将军。
“哼!还不快给我打开--难道本将军还会惧怕他吗?”将军终于恼怒了,似乎嫌这个狱管动作太过迟缓。
牢门第二次无声无息地打开,登时一片光明洒满了整间狭小的牢房。
“你就是天开语?”身材高大强壮,却不失矫健灵活的将军大步跨了进来,语气咄咄逼人地顿声问道。
天开语懒懒地从地上半坐起身来,故作无法适应突然射进牢房的刺目强光,眯起了眼睛,上下左右地打量了好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反问道∶“你是谁?”
“混蛋!竟然敢这样对将军说话!莫非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从将军高大的身后闪出一个中等身材的人,正是那个声音低沉的狱管--如果天开语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就是被那个胖子叫做队长的人。
“怎么?难道说话的语气也要受到管制吗?如果说仅仅为了这个,你们就随便置人死地的话,月亮城的律法也未免太过糟糕了吧!”天开语早窝了一肚子火,若不是为了得到更多的资料,他早在第一时间就将面前的每个人都冻成粉末了!
那将军的脸上登时露出惊异之色,而他身后的随从却立即一个个地脸色大变,紧张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天哪,这个人莫不是疯了吧?竟然敢对一位尊贵的将军用这样放肆的口气说话!
“很好,看来你果然是有胆有色之人!只可惜,本来一个大好的人才,却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这将军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一脸懒散的天开语,从侧面出口提示了他前来这里的目的。
“哦?是吗?我怎么听不太懂啊┅┅”天开语脸上露出傻兮兮的神情问道。
“不懂?”将军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停了片刻,缓缓举起一苹手,他身后的人立即识趣地躬身后退,离开了这间小小的牢房,然后将门重新关上离开。
天开语表情古怪地看着面前这个狂妄自大的将军--真是很奇怪,难道他这么有把握不会受到牢里犯人的武力攻击吗,或者说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将施暴的犯人给制服吗?嘿嘿,这人真是脑子有问题了,居然连自己的安全也不要了┅┅
天开语当然不会知道眼前的这个将军乃是月亮城武道实力最强的前三人中的第二,而以这种实力,即使是在整个东熠,也是排得上名次了!寻常的犯人又哪里会被他放在心里呢?
当然,这个将军的实力固然强横,但他做梦也想不到,眼前这个看上去懒洋洋的小子,居然身怀恐怖至仅在神话中才有的终极武道,否则就算借他一万个胆子,恐怕也不敢孤身一人、又是距离这么近地与天开语说话。
二人就这么相互审视,各怀鬼胎地对峙了一会儿后,终于还是由那将军打破了沉寂∶“我是刀夺烽,为衣色将军办事。”
如此开门见山不绕一点弯子,说明他对天开语这个对手的智慧有着充分的估计。
天开语眼中立即露出欣赏的目光--这个人果然是做事情的料,半句多馀的废话都不愿讲,便直截了当地切入了谈话的主题。
“是吗?什么衣色将军,我好像不认识这个人呐!”天开语以退为进,有意继续装糊涂。
刀夺烽自然知道他在故意回避自己--早在天厅的时候,自己便已经留意上他了,那时衣色将军坐在万众瞩目的首席偏座,凡是参加宴会的人,又哪里会有不认识他的呢?
不去理会这个小子的装聋作哑,刀夺烽自顾自继续说道∶“我知道你是在帮助卓将军--当然,也就是在帮助裴将军。不过现在我想请你也帮我一个忙┅┅”
天开语饶有兴趣地看他灼灼的双目,随口问道∶“哦?是吗?想要我帮什么忙?”
“我要你继续实验失败!”刀夺烽一字一顿地沉声说道,那目光更加地灼亮了!
天开语淡淡一笑。
看来事情已经朝着自己预料的方向发展了。
在他的估计中,刀夺烽此次前来,只能为了两件事。一件是进一步将他推向命运的深渊--但这个可能性并不大,因为秘密处死个把人,根本无须他这样一个身高位重的人物亲历亲为;另一件则是以利诱之,令自己投向他们那一方的阵营。而迫使他们这么做的根本原因,一定是卓映雪联合了裴将军,以那个重要人物的生死来压迫他们,逼得他们不得不放了自己。
看来,那个衣色军督找的支持终究还是抵不过裴将军的势力,以及那个重要人物的生死啊!
“要我继续失败?为什么?”天开语调整了一下在地上的坐姿,抬起脸来望着刀夺烽英气逼人的脸好整以暇地问道。
“因为我们不想要你救的那个人活过来!”刀夺烽的眼中突然爆出两道精芒,那目光中竟带着几许疯狂!
饶是天开语已经料到他们的目的,仍不免为其突然露出的狰狞面目而吃了一惊!
“为什么?你们找我来,难道不就是为了抢救那个人吗?”至此天开语也不再隐瞒自己已经猜到卓映雪重用他的目的了。
“你懂什么!那个人太老了!他┅┅”说到一半,刀夺烽忽然停了下来,脸上的肌肉不断扭曲着,大步走了几个来回后,才将手一挥,霸道地说道∶“不要管其他,反正你答应我们的要求就好!”
天开语心中暗暗冷笑一声∶“笑话,这天下从来就没有不要钱的午餐,想让老子平白答应帮你们办事,也未免太过离谱了吧!”
当下他朝天打了两个哈哈,皮笑肉不笑地冷言相讽道∶“是吗?这是个强制的命令吗?不过我可事先声明,除了老子娘,天开语可是从未有人能够命令他的!”停了一下,见刀夺烽背对自己停住了脚步,便继续又道∶“不妨告诉你,你们那个卓将军当初在拉拢我的时候,可是付出了很大代价的--相信依照周密的谍报网,这点你们不会不知道吧!”
刀夺烽心中不断冷笑--这小子,居然跟本将军讨价还价来了!不过凭你这么点小把戏,本将军尚且未放在心上哩!
打定了主意,他转过身来--此时脸上已经挂上了一副可掬的笑容了∶“这个自然,付出努力,获得相应的酬劳,这根本就是天经地义的的事情!好吧,你说,要什么样的条件才能令你心甘情愿地同我们合作!”
天开语心中不由暗叫∶好戏正式开场喽!
再次见到卓映雪时,天开语看到,这美女的秀眸中不加丝毫掩饰地射出激动、思念、担心的感情,而在她身边的却是那个已经将生命托付给自己的美丽少女芳魂月。
由于旁边有诸多眼光看着,卓映雪无法完全表达自己对这个小情人的相思之情,因此在怒视了面无表情的刀夺烽,草草地签收了相关接收文件后,她便上前一把拉住了天开语的手,急促道∶“快,开语我们快回家吧!姐姐已经准备好了替你洗尘!”
见天开语就要离开,刀夺烽突冷然开口道∶“天开语,希望你不要望了自己的承诺!”
卓映雪一怔,紧接着便见天开语的脸上表情一僵,之后不自然地对她笑笑道∶“走吧!姐姐,我真的很想回家洗个香喷喷的泡泡澡呢!”
“开语,你┅┅”卓映雪心中顿时生出疑窦,多年的军政生涯立即令她敏感地觉察到,在与自己中断联系的这段日子时,在天开语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更进一步地推断,他与那个刀夺烽之间,必定有什么事情在对自己隐瞒!
卓映雪的心中登时一片冰凉。
想不到一直对自己亲爱热恋的男孩,居然在短短几天不见后就变了心┅┅
三人来到一艘四人乘坐的越流前,卓映雪看了看正亲昵地紧紧依偎着天开语不停撒娇的芳魂月,心中一阵酸涩。迟疑了下,她便主动坐到到前面的导航位上,却对天开语和芳魂月道∶“小月,开语,你们两个也好久没见面了,就坐在后面吧!”停了下,又强作幽默地打趣道∶“不过可不能在后面偷偷地做小动作哦?不然雪姨可是会训你们的!”
芳魂月登时开心得跳了起来,忍不住一把抱住卓映雪“叭”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欢声叫道∶“谢谢雪姨!就知道雪姨最好了!”说着一下跃回了天开语的怀里。天开语立即心有默契地轻舒健臂,一把揽着她的纤腰跨进了越流的后排座位。
刚刚启动越流,卓映雪便听到后面的芳魂月“咯”地轻笑了一声,紧接着便自喉咙底处发出了一下充满荡意的呻吟┅┅
来了!他们真的开始了┅┅
卓映雪顿时觉得整个身子“腾”地燃烧了起来!一股热流不克自持地涌下了小腹,令她感觉那敏感的幽泉立时麻酥酥地痒了一片!
听着身后的放浪的喘息声以及布料磨擦的“”声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放肆,卓映雪忽然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底裤已经湿透了┅┅
天开语一面在四周封闭的越流内恣意轻薄芳魂月,一面留意着前面卓映雪的反应。
想不到她想得得如此周全,居然安排了这艘四面封闭的飞行器来接自己回去,看来做这样的安排,定是已经料到自己会在回家的路上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了┅┅
由于在秘密关押的几天里成功修习了“冻冰粉星”的旷古绝学,天开语的感觉在原来就已经极为敏锐的基础上更上了一层楼,尤其是对周围温度的感受力得到了空前的强化。
此刻坐在越流里,他一面享受着芳魂月柔软芳香的少女胴体,一面却感觉出了卓映雪娇躯的体温正在急剧上升,显示出她不但知道自己身后正在发生什么事情,更因这淫靡的事情而激起了体内原始的欲望!
在故意将接吻的“啧啧”声音放大后,天开语充满色欲的脑子里又想出了一个鬼点子--
趁着芳魂月被自己的抚摸弄得神魂颠倒之际,悄悄地摘下了她的贴身乳围,然后将春情泛滥的小妮子眼睛蒙上--此时的芳魂月早已是任君摆布了!她甚至还以为她的“天”是在与自己玩一个新鲜的花样呢!
卓映雪的确被天开语放肆的行为撩拨得欲火中烧,以至于她不得不放弃了人为操作,改为由越流自动定位飞行了┅┅
就在她紧闭双眸,沉浸在对天开语的绮念中时,忽然间,一苹手从肩后伸向前来,进而竟一把握住了她因冲动而变得肿胀坚硬的右侧乳房!
天哪!
强烈无比的快感在刹那间自被紧紧攥住的乳峰炸裂了开来,于瞬间传遍了敏感的全身!
卓映雪登时一阵头晕目眩,险些瘫倒下来--这个开语,他在做什么啊!
仅存的一丝灵智在她心中挣扎着∶不┅┅不要啊开语,旁边还有小月啊┅┅
似听到她冲动的心声一般,天开语充满磁性的喉音在烧红了的耳边响了起来∶“姐姐,小魂儿被蒙上了眼睛,是不是很有女人的味道呢?”
这明显的提醒顿时令卓映雪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不过她仍不忘回头查看一下,却更加地欲火难耐了∶天啊!这个小无赖,居然用小月女孩子家的内衣来捉弄她┅┅再看芳魂月,早已经彻底地放开了自己,只知紧紧地偎在天开语的怀里厮磨扭动,鲜红娇艳的小嘴张大着不停地娇喘道,一面还呻吟道∶““天”┅┅好哥哥,你怎么能┅┅能让雪姨来看人家呢┅┅雪姨,对不起┅┅小月实在忍不住了┅┅小月实在太爱“天”了呀┅┅啊--”
既然这个小丫头如此会享受,自己又何必忍得这样辛苦呢?
头昏脑胀下,卓映雪失去了平日的理性,索性放任自己的情欲奔放,胴体一仰,解开了胸前衣钮,掏出两苹腾腾弹跳的玉乳交给天开语,任由他尽心地爱抚了┅┅
越流停在门前草坪上有好一阵子,里面的三个人才衣衫不整也钻了出来。
刚一迈出越流的封闭舱,卓映雪便发动了身法,如一缕青烟般飞进了家门--她可不能让小月、女儿,甚至是远处可能的观望者看到自己胸怀大敞、乳峰跳荡的样子!
倒是芳魂月和天开语,自钻出来起,就一直紧紧地缠在一起吻个不停地慢慢走进屋里。
岂料天开语刚刚拥着芳魂月坐下,便听到里面卓映雪叫道∶“开语,你快点来书房一下,姐姐有事找你!”
再三痛吻过痴情的小魂儿后,天开语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往书房去。
甫一开门,一具赤裸滚烫的胴体便扑了上来--
无须言语询问,天开语便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做什么了┅┅
同一时刻。
金字塔状建筑的某处秘密所在。
“他确实答应了你的要求吗?”一连几声轻咳后,随着椅子的转动,一个深陷在软椅的瘦削身形出现在刀夺烽的面前,那张苍白消瘦的面孔上布满了凝重。
“是的,正如将军所料,他提出了很多的条件。”刀夺烽如同一柄最锋利的军刀收进了刀鞘内一样,在梵衣色的面前锋芒尽敛,恭恭敬敬地答道,那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地面,显示出他对面前这人发自内心的尊重。
“哦?是吗?”梵衣色长眉一扬,交叉在身前的双手分了开来,一手抱胸,一手在下颔轻轻地拈动着,若有所思道。
“是的,而且他的条件距离我们愿意开出的还差得很多!”刀夺烽的声音里透出些得意。显然天开语不大的胃口令他感觉轻松了许多。
“不,把我们事先决定付出的条件悉数给他,一点不要保留!”梵衣色突然眼中射出两道精芒,斩钉截铁地命令刀夺烽道。
“这┅┅是!”刀夺烽不愧是把好刀,绝不会问个中缘由便立即接受了命令。
“哼,事情哪里会有这么简单--这个天开语,他心里所想的恐怕要比你我考虑的要复杂得多啊┅┅”梵衣色长吁了口气,轻轻一拨面前桌案,椅子便顺势再次转回了后面,仅留下那高大的椅背继续给刀夺烽以沉重压抑的感觉┅┅第七章 重返实验
“开语,你真好┅┅”体内的欲望到到彻底的渲后,卓映雪如猫咪一般温顺地偎在天开语的怀里,纤指充满无限爱恋地在他坚实强健的胸肌上轻轻划弄。
“姐姐,累了吗?”天开语关切地在少妇满是香汗的娇嫩肌肤上爱抚着。
“不,不累┅┅姐姐好快乐┅┅”卓映雪说着伸出雪玉一般的皓臂,紧紧地抱住了天开语。
“我也是┅┅”天开语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感受。
“这些天你受苦了!”卓映雪心疼地抬起脸来,柔亮的明眸中透出浓浓的疼惜,纤手温柔地轻抚着天开语的脸庞。
“还好吧,不过收获也挺大的。”天开语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卓映雪看在眼里,登时芳心一颤,之前的担心再次涌上心头。她忍不住抱紧了天开语,颤声问道∶“开语,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姐姐?”
天开语不禁心中暗叹她心细如发,点头承认道∶“是的,我是有事情不能告诉姐姐。”
卓映雪心中一紧,忙追问道∶“是和实验有关吗?”
天开语看看她,将目光移开,顾左右而言他地说道∶“这两天姐姐过得好吗?”话一说出口,他便后悔了。
果然这句话立即带出了卓映雪激烈的反应。
“好?你说呢?你知道姐姐这几天有多为你担心吗?你知道姐姐这些天是怎么渡过的吗?你知道有多少人在为你的下落而着急奔波吗┅┅”
“我知道!”天开语皱起眉头一下打断了她一连串充满情绪的问话。轻叹一声后,他轻轻地抚摸着卓映雪因激动而急剧起伏的身体,温柔地吻了下她哆嗦的嘴唇,安慰道∶“我知道姐姐这些天一定没有一夜睡好过,也没有一顿饭吃好过┅┅姐姐你知道吗?你瘦多了┅┅”
听到这些充满温情的话语,多日来的委屈、担心、焦急、思念在此刻全都化作了汹涌的泪水涌了出来。
“开语┅┅呜--”卓映雪一下紧紧抱住天开语失声痛哭了起来。“开语你知道姐姐有多么想你吗?姐姐好担心啊┅┅”泪水从她的脸庞不停流下将天开语的胸前浸湿了一片┅┅
天开语此时只能紧紧地拥抱着怀里痴情的女人,一切语言在这一刻都显得是那样的苍白,无法表达自己对她的愧疚之心。
恍惚中,天开语似乎感觉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他至爱的雅儿,在那个自己处于生死关头的时候,雅儿也是这般地痛苦┅┅
“愿意做我的女人吗?”天开语轻轻地在卓映雪玉般剔透的耳边问道。
卓映雪顿时浑身一震,停止了哭泣,慢慢地抬起脸来疑问地看着天开语--他突然说出这句话来,令她以为是自己的耳朵生出的错觉。
天开语温柔一笑,在她唇瓣上轻吻了一下,再次说了一遍。
“愿意┅┅我愿意!啊,开语你┅┅你┅┅”卓映雪惊喜地看着他,那仍然泪光盈盈的美眸中在顷刻间射出了美丽的光芒。
天开语缓缓地点了点头,然后将她重新紧拥进怀里,在她耳边继续喁喁低语道∶“那就好了,我就可以放心了┅┅那以后我叫奶雪儿好吗?雪儿┅┅”
卓映雪娇躯立即酥软了一片,再也无力支撑身体的重量,瘫软在了天开语有力的双臂中。
“雪儿┅┅雪儿┅┅”他为什么会这么叫自己呢?为什么偏偏这么叫,又让自己感觉似乎真的成了他的女人呢?天啊,这个小无赖,真是自己的命中克星啊!卓映雪再也无法承受巨大的爱的潮峰对整个身心撼天动地的冲击,在发出一声幸福喜悦至极点的呻吟后,晕了过去┅┅
“幻镜蚀心”的心灵扩大作用实在是无可匹敌,在与天开语相识仅短短十几天的时间,便令她对这个大男孩由陌生到相识,再由相识到相恋,最后演变成爱得刻骨铭心。
而这一切,便是天开语的后世,那“幻梦大医者”的绝世精神控制手段在今生牛刀小试的结果。
天开语温柔地看着因过分激动而陷于晕厥状态的美丽少妇,心中的爱怜不住地涌出。
轻轻叹息一声,他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找到了那散落一地的衣物,五指在虚空中一伸一屈,那些衣物便似被一苹无形的大手抓着一般,不急不徐地凌空飞来,完全与一个人正常行走的速度、节奏相同--若是此时卓映雪醒来的话,只怕会看得目瞪口呆!
卓映雪从爱情的眩晕中悠悠醒来时,发现自己全身已经穿戴整齐,正被以一个舒适的姿势安放在书房内的软椅中。
她忙睁大眼睛,本能地去寻找那个令自己牵肠挂肚的无赖男人--哦,看到了,这个家伙,正负着手在看着空中闪动变幻的空间影像呢!
“开语┅┅”她挣扎着欲从软椅上起身,却陡然间觉得浑身上下俱是酸软难当,惊骇之下,急忙深吸一口气,闭目调节平静好心情,再以意提气凝骤体内真元,并驱之游走周身各处经络血脉。待感觉身体一片舒畅后,她才重新睁开双眼,双手在椅边扶手轻轻一按,整个娇躯便如同一片羽毛般飘飞而起,进而在双足落地的一瞬间,足尖一点,身子便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
“看来还是雅儿的身法最为曼妙多姿,除此而外,这世间还真没有什么轻身功法可与其“风”系的轻灵婀娜相比较哩┅┅”天开语眼尾看着卓映雪成熟动人的娇躯飞速来到身边,心中却不由自主地生出了感慨。
“开语,你怎么不叫我呢?”卓映雪俏脸晕起一片幸福娇羞的红霞,无限依恋地抱起天开语的一苹胳膊,似小女生般撒娇地紧贴着娇嗔道。
天开语笑笑不答,仅以温暖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就是这么一个自然而不经意的动作,却恍然间令卓映雪生出了一个奇怪的感觉--这个开语,怎么似乎要比自己成熟许多呢?那动作,给人的感觉似乎是一位长者在对一个后辈的安抚┅┅
随即她便断然否定了自己的感觉,自嘲道∶开什么玩笑?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念头!天开语明明比自己小,怎能那么想呢?要知道,在今后的日子里,这个不通武道的小无赖还得靠自己这个大姐姐的照顾哩!
其实卓映雪突然产生的这种感觉并没有错,刚才天开语的无心举止,只不过是他几世成熟的人生积累不经意地表露了一下而已。
见天开语仍神情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空间影像,卓映雪这才想起去看看他究竟看的是什么好东西。
一看之下,她顿时吓了一大跳!
天!这个家伙目不转睛地在看的,居然是月亮城人口二级机密资料!
“开语,你┅┅你怎么在看这些东西┅┅”卓映雪事出猝然,竟傻傻地问出了这么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哦,我发现这些东西很有意思呢,所以就看下去了--你看这些人的经历还真是有趣呢!对了,这里面甚至有具体到个人的生理特征和心理测试情况哩┅┅”天开语饶有兴趣地边说边点评着。
“你┅┅你是怎么看得到这些东西的?”卓映雪这时才懂得问出这重要的一句话来。
天开语笑了笑,转过脸来,看着她满是惊慌的俏脸,耸耸肩轻松回答道∶“很容易啊,只要把姐姐的纪牌对着镭射接入口扫瞄一下,就可以看到了啊!”说着健臂一舒,将卓映雪揽进了怀里。
原来如此!
卓映雪立时松了一口大气。
凭藉她的纪牌,要调看这种二级机密的东西,当然是没有问题--即便是再上一级,稍微经过简单的手续验证,也是可以轻易看到的呢!
“你呀你,真是把人家吓死了,还以为是月亮城的机密系统出了问题呢!”卓映雪轻拍了拍胸口放心地说道。军人维护安全的本能令她对这种保密和密的事情有着高度的敏感。
天开语笑道∶“谁要雪儿奶老醒不过来呢?我又不敢离开奶,怕奶醒来后找不到人着急┅┅”
听他再次亲昵地称呼自己“雪儿”,卓映雪的内心不禁又一次激荡起来,那种甜蜜的幸福感再次涌遍了身心的每一处角落。
天开语的甜言蜜语令这个失去爱情滋润多年的美丽少妇感动得无以复加--想不到他居然心思如此细腻,甚至都想到了自己醒来后看不到他的情形┅┅
“开语,你对我太好了┅┅”卓映雪的美眸中又一次湿润起来,闭上眼睛紧紧地将脸埋进这个简直近乎完美的男人的肩窝里。
天开语轻拍拍她柔肩,提醒道∶“雪儿,我们应该出去了!在这里面待这么长的时间,小魂儿还在外面等着呢!另外,你我也要清洗一下身体┅┅”
他这么一说,卓映雪登时感觉出身体某处隐密部位一片黏腻,令自己感觉怪怪的,当下不禁俏脸一红,啐了一口,轻捶天开语一下,娇嗔道∶“都是你啦--”
黑雪若紧紧地依偎在母亲的身边,芳魂月则乖顺地任天开语搂着,四个人就这么坐在客厅里叙说着分别这些天来各自的经历。
不出天开语所料,在这四天的时间里,卓映雪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奔波努力,而芳魂月更是干脆住在她的家里了--反正在卓将军的家里,父母绝不会反对的,相反还求之不得她能与月亮城的高层人物建立良好的关系。这样一来,每天黑雪若便由芳魂月来照顾了,而黑雪若更像是忽然变得懂事了一般,对母亲的所作所为不但未加任性的阻挠,相反还往往主动提出由小月姐姐照顾自己,这出乎卓映雪的意料,却也令她着实心慰了许多。
不过天开语以其对人生丰富的阅历,觉察出了黑雪若的变化。他隐隐感觉,这个精灵聪慧的女孩,似乎对他与母亲的关系有了点察觉┅┅
当晚芳魂月仍未离开将军官邸,而是与情郎天开语住在了一起。
小别胜新婚,二人不可避免地销魂了一夜┅┅
第二天晨曦微露时,天开语从床上悄悄地爬了起来--芳魂月却因过度的放纵而仍然处在昏昏沉沉的睡眠中。
轻轻替芳魂月盖好薄毯,天开语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门。
若非因着大地之母慈祥无私的磁能奉献,恐怕自己现在已经精髓尽枯了!连番的盘肠大战,换作一般的武者,只怕所有的真元都赔上还不够哩!
站在阳台上凭栏而立,迎着天边绚烂的朝霞,感受着体内澎湃汹涌的能量涌动,天开语禁不住豪情万丈!
--真想长啸一声哪!
只可惜目前还不到时候--转变太过突然的话,只怕会令身边的人儿一时难以接受呢。
天开语心情松弛地思忖着下一步应该如何行动时,听到了身后掠过一阵轻风--是美丽成熟的女将军来了呢!他的嘴角不觉露出温柔的微笑。
“开语,怎么这样早就起床了,为什么不多休息一会儿呢?”一具香喷喷的丰满胴体靠了过来,天开语心头一荡,知道自己的胳膊正顶在身边尤物饱满胀挺的胸乳上,忍不住小腹一热,转过身来将卓映雪一把搂了过来。
“不要┅┅会让人看见的┅┅”卓映雪芳心登时一阵乱跳,忙轻轻挣脱了天开语的拥抱,俏脸红扑扑地说道。那美丽的眼眸中却已经变得春水汪汪的一片了┅┅
天开语笑笑,忙听话地放开她--他可不会像一般的毛头小子那样的一味矫情,非要女人满足一己虚荣。以后的日子长着哩!只要她的心是自己的,还怕没有亲热的机会吗?
“雪儿奶不也起得很早吗?噫?好像已经洗过澡了,好香呢!”天开语对着伊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满脸陶醉地赞道。
卓映雪听得心中甜滋滋的,想不到早上一起来,便能得到情人的赞美,真是会给一天都带来好心情呢!
紧跟着她心中又不自觉生出一股幽怨--不要说丈夫离开的时间这么长久,即使是他在身边时,也从未听到他说过这样动听的话呀┅┅
不过这股幽怨仅仅一闪即逝,因为天开语带给她的快乐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多到了足以将一切负面情绪抵消的程度!
“开语,我已经准备了早餐,等你去吃呢!”卓映雪含情脉脉地望着天开语道。
天开语点点头,轻轻道∶“不等雪若和小魂儿吗?”
卓映雪美眸中射出浓烈的情火,好似片刻都舍不得离开他地说道∶“不,不用等她们啦,你先起来,就先吃吧--来,我陪你一起用餐。”说着深情地瞥了情人一眼,转身示意他跟着自己回屋里去。
刚进厨房,卓映雪便再也克制不住压抑了一整夜的欲火,返身一下扑进了天开语的怀中,疯狂地在他脸上、嘴上、眼上亲吻起来!
虽也十分的冲动,不过天开语还是克制住了原始的需求,紧紧地箍住了卓映雪的身子,努力限制她的行动,一面在她耳边提醒道∶“雪儿,雪若还要上学啊┅┅”
如同一盆冷水兜着浇下,卓映雪的满腔欲火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啊,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冲动成这个样子!
幸好开语提醒,不然自己这副放荡的样子被女儿看到,今后可就没脸见她了呀!
“开语,谢谢你┅┅”卓映雪感激地吻了天开语一下,才恋恋不舍地从他身上离开。
天开语理解地笑笑道∶“没什么--对了,雪儿奶准备的早餐呢?这么多天来,我可是一顿早饭都没吃过呢!”
“是吗?可恶的刀夺烽!看以后怎么找机会修理他!”卓映雪恨恨地切齿道。
“不过还算好,雪儿的动作挺快的,现在我不是又能吃到奶亲手做的早餐了吗?”天开语笑着安慰她道,一面在餐桌前坐下。
“是啊,可得多吃点哦,不然身体会吃不消的。”卓映雪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些暧昧。
“还好吧,不至于吃不消的。”天开语不以为意地摇头道。
“真的吗?昨夜你可是与小月折腾了整整一夜哦!”卓映雪俏脸红红地看着他说道。
天开语不禁一呆,旋即明白过来,她必是通过自己房内的监视系统看了一场免费好戏!
“呀!雪儿奶┅┅”天开语故作吃惊地瞪着卓映雪叫道。
“嘻,是啊,真是很精彩呢!”卓映雪吃吃笑道。脸上的红晕更浓了。
天开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才不怀好意地揶揄她道∶“这么说,雪儿昨晚一夜没有睡好喽?所以刚才才会那么--呵呵┅┅”
卓映雪登时羞得无地自容,偏心里却又甜丝丝的,忍不住娇嗔道∶“你!再说--再说我就不理你啦!”
天开语忙举手投降∶“好好,不说了不说了--不过雪儿,我倒是真的很想现在就到奶卧室里去看看呢!不知那床上会不会留下什么山水风光的┅┅”
“还说--”卓映雪终于羞不可抑,抓起了一块糕点便朝天开语劈脸扔去!
天开语觑准那糕点飞来的轨迹,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迅速张开了大嘴--正正地将那块糕点一口咬住!
“哇,雪儿奶扔得真准哪!谢谢喽!”天开语一面大口咀嚼,一面摇头晃脑、嘴里含混不清地得意道。
卓映雪当然并非是真的要掷他,她的本意也是想用松软的糕点来堵住他的嘴,现在可好,不但嘴没堵住,反而给他又调侃了一下。不过情人间的打闹实在是增添情趣的好办法,因此这样一来卓映雪反而更加对天开语这个无赖情人迷恋了。
二人正无拘无束地谈情说笑间,便听到餐厅门口传来黑雪若清脆娇嫩的声音∶“妈妈,天大哥,你们起得好早啊!”
二人转眼望去,却见门口一个俏生生的美丽少女,正闪着两苹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们。
心虚之下,卓映雪忽感觉女儿一向天真清澈的目光,此时在看向自己与天开语时,竟变得有些复杂,那眼神中似乎隐藏着些什么┅┅
难道雪若她发现些什么了吗?卓映雪不禁心中忐忑起来。
“雪儿,这次的实验一定要成功吗?”在驾驭冲杨飞往梅伊尔学院的途中,天开语问身边的卓映雪道。
“不错,这次已经容不得我们再失误了,否则会有很多人因此遭受巨大打击!”卓映雪沉声答道。
望着脚下的扶风和越流飞来飞去,天开语想起了刀夺烽与自己定下的交易。怎样才能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不令雪儿遭受伤害,又不让那家伙看出破绽来呢?
心里想着这些,嘴上却说出了另一句话∶“对了雪儿,奶送的那三个美女还真的很不错呢!”
卓映雪登时一愕,猝然之下,险些没有把持好冲杨∶“开语,你在说什么呀!”一股嫉妒自心里油然生起--开语一定与那三个手下都有过关系了!真可恶,这个好色的无赖!
似听到她心里的声音一样,天开语嘻嘻笑道∶“不过雪儿奶可不要生气哦,她们三个可是奶安排给我的--不过像她们这样的,再加上一百个,也比不上雪儿呢!”
卓映雪登时被他这一番夹酸带甜的话弄得一颗芳心忽上忽下的--既为他与三个下属有过肌肤之亲而嫉妒,又为他慷慨献上的赞美感到甜蜜。
“你┅┅你就会胡说┅┅”卓映雪嘴上仍要强道。
“是不是胡说,雪儿奶心里最清楚了,对不对啊--姐姐?”天开语忽然又将昵称改回原来,顿时令卓映雪芳心大乱,另一种浓浓的母性温柔立刻涌上了心头,再也无法对天开语的无赖好色行径生出怨怼。
“你呀你,就会胡闹┅┅她们三个里面,你最喜欢谁呢?”卓映雪淡释嫉妒后,转而关切地问道。
“都喜欢,她们都很好呢!不过--嘿!我们快到啦!”天开语说了一半,忽指向前方叫道。
卓映雪感觉,现在的自己对这个小情人除了深深的迷恋和爱宠,实在生不出半点的负面感情。
这个小无赖,有时的思维如同阅历丰富的成年人一般缜密精确,有时的言行却又像个孩童般的天真奔放;有时他与自己在一起仿佛索求无度的色魔,有时却又似乎十分依赖自己的引导┅┅
就在她沉浸在爱情的美妙思想中时,梅伊尔学院的检测系统在冲杨上提出了警示--他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再次见到那些熟识的面孔,纵使天开语惯于将感情深藏在心底,也仍不免在脸上露出了微微的激动--这里每个人的眼睛里都蕴满了泪光,充满了委屈、崇敬和期待。
尤其那三个美女上尉,碧丝丝和屏爱琳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而左蓝珂也许是因为相对比较成熟的缘故,未像她们般的激动,却也跟其他人一样,眼眸中闪动着喜悦的泪花。
“先生,您┅┅您终于回来了┅┅”左蓝珂颤抖着声音,从列队的众人中走了出来,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了天开语的一苹胳膊,将脸贴在胳膊上,表达着自己深刻的思念。
感情的洪水一下决堤,原本规规矩矩列队的众人立即涌了上来,将天开语团团围住,七嘴八舌地表达自己对他的盼望之情。
天开语心中一片感慨。
他当然知道,在军队这黑暗残暴的铁拳下,这些天来这些助手们可能遭受到什么样的打击和压迫--在任何时代,底层的民众永远都是强权的代罪羔羊。
直到这时,一直站在门口,安排这动人场面的导演卓映雪才走了过来。
屏爱琳眼尖,立刻看到了将军大人的到来,忙惊惶失措地对她“啪”地立正,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同时叫道∶“卓将军!”
她这一叫,一下提醒了正沉浸在兴奋和激动中的众人,大家忙纷纷重新列队,向这个高贵的美女敬礼。
卓映雪并未阻止他们,而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他们的敬意--对于一个深谙权力之道的人来说,她清楚地知道,在大多数情况下,威严的确立要比人性的沟通更加重要,在行事时也更加有效。
“现在你们的天先生回来了,希望这一次大家能够成功,不要辜负裴将军的厚望!”卓映雪不再隐藏这项工作的目的性,因为现在的斗争已经变得公开和明朗--尽管表面上月亮城两大派系的目标是一致的。
“不错!如果这次失败的话,你们的命运将会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变得无法预测!”一个冰冷生硬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所有人的目光立刻齐刷刷地转向门口--
竟然是刀夺烽将军!
这个与卓映雪在月亮城青年一代男女将军中齐名的高手,正神情冷峻地看着实验室里仍满脸激动的人们。
令众人愕然的是,在他的身后,竟然也有一队身着助理服色的年轻人!
卓映雪立刻明白了--想不到他们竟然行动如此快速,如此迫不及待地便要插手进来!
克制着内心的愤怒,她先扫视了一眼面前的天开语等人,再冷冷地望着刀夺烽和他的手下,面带寒霜道∶“怎么?刀将军这就来了吗?”
刀夺烽望着这个月亮城军界有数的美女,面上却未带一丝表情,仍是那副如同磐岩的神情,沉声应道∶“奉衣色将军之命,特增派人手,以协助天先生尽快成功!”说时目光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提醒自己要履行“交易”?
如果同一句话在别人耳朵里听上去是字面上的意思的话,天开语的理解便是他要求自己遵守双方约定,令实验失败,让约定完成!
卓映雪何等的精明,立刻也听出了刀夺烽的弦外之音。望着这青年将军英俊而略带杀气的脸,自己明明知道他绝非是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但万万也想不到,这人竟然会丧心病狂地做出将那个受到月亮城万人景仰的人物,置于死地的决定!
“还有,在新的实验开始之前,我想请天先生跟我再走一趟,相信卓将军不会拒绝吧!”刀夺烽的目光咄咄逼人地望着卓映雪,提出了一个出人意料的要求。
卓映雪先是心头一震,随即转念一想,便针锋相对地回应道∶“当然没问题,谅你也不敢再做什么小动作!”
刀夺烽登时心中一乱,不禁有些老羞成怒,知道她在暗讽自己上一回“不告而夺”的卑鄙手段,不过表面上却未露出丝毫的异样,仅仅重重地“哼!”了一声,便对天开语道∶“天先生,请跟我走吧!”
天开语无所谓地耸耸肩,对卓映雪道∶“那好,我先去一下。”
卓映雪忙一把拉住他,关切道∶“自己小心点┅┅要不要她们--”说着指了指碧丝丝三女∶“她们陪你一起去好吗?多少会照应一些的┅┅”
天开语笑笑摇头道∶“不用啦,这么多天都没把我怎么样,难道这次众目睽睽之下,还能玩出什么花样吗?”
卓映雪想想也是,便点头道∶“那好,除非你亲口告诉我,否则两个钟头后,我必然上门去要人!”
天开语注意到,虽然转过身去,看不到面部表情,但刀夺烽宽厚的肩背仍明显抽动了一下,显示出卓映雪的这句充满了威胁的话语令他多少产生了震动。
这是天开语自天厅一别后,第二次见到梵衣色军督。
不过在他的转世记忆资料里,这个人早已经被翻了个底朝天。
这个梵衣色,根据记忆,似乎在前世的时候,曾经有桩生意需要与他打交道,但后来却不了了之,没有再与他接触--不过有关此人的资料,却因为这桩生意,手下的人搜集了不少┅┅
看来如果必须要与此人交往的话,还得想办法回到前生的财阀去,进入核心机密资料库调出此君的资料来。
见天开语一句话不说,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久经战阵的梵衣色也禁不住有些浮躁--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他心里不安地升起∶这个奇怪的小子,似乎能够看透自己心里所想的┅┅
“你见过裴将军了?”良久,梵衣色才轻咳一声,掩饰了内心的动荡单刀直入地问天开语道。
“是的。”天开语倒也十分干脆,立即承认了。他知道,与裴将军见面的事情看似保密,其实任何秘密,只要是人做的,就绝不可能长久地隐藏下去。
见天开语回答得如此爽快,梵衣色不禁眉毛跳动了一下--这个天开语果然不简单!他如此回答,分明是摆明了要他与裴将军别苗头,而自己却坐收渔人之利!
想了一下,梵衣色欲言又止。忽然间,他发现,自己与这个天开语见面,真是十分的愚蠢;多年勾心斗角的军政生涯,令他直觉地感到,眼前的天开语表面不像那些饭桶谍报人员表面调查得来的那般简单,他的智慧绝不低于自己--甚至极有可能正扮演着扮卒吃帅的角色!如果想来,自己过早地与他见面,实在是有欠考虑。
“夺烽,你可以带他出去了!”不再多说一句废话,梵衣色说出这句命令后,便轻轻转过了软椅,令高大的椅背对着天开语和刀夺烽。
虽然对自己上司的表现感到高深莫测,不过做为习惯于服从命令的一柄钢刀来说,刀夺烽是绝对不会对此追根究底的。
离开时,天开语深深地看了那高大的椅背一眼,与此同时,椅背后面的梵衣色立即感到后背有若芒刺扫过,感觉极不舒服┅┅
“你可以进去了,里面是你应得的酬劳!”刀夺烽面露讥嘲,不屑地说道,一面一挥手,打开了面前的一扇门。
迈步进去,天开语登时眼前一亮--
居然是六名姿容各不相同的绝色美女!
这些美女正或坐或卧在房屋中间那方巨大厚重的绒毯上,一个个均是轻绡掩映、肤光致致,那乳高蒂红、臀隆股腻的无限春光无不一一毕现在他睁大的双眼之中!
果然好手笔!
天开语不禁暗叹在拉拢人心方面,这梵衣色要比裴将军更舍得花大本钱。要知道,以他丰富的人生花丛阅历来看,面前这些美女也个个都是千中选一的绝佳品相了!
见有人进来,那些美女立刻停下了各自原本在做的事情,纷纷抬头向天开语处看过来,那一双双翦水明眸直看得他五指大动--若非是他,换作另一个经验不够的家伙,只怕眼下立刻便会扑将上去了!
“从今往后,他就是你们的主人了,记住了!”刀夺烽仅仅吩咐了这么一句,便嘴角挂着不屑的笑意退后去了。
门在身后无声无息地关上。
天开语的心中一片雪亮,知道这些美女必定早已经受过最严格的训练,不但在床笫之间具有绝对能让男人欲仙欲死的高超技巧,更有着蛊惑人心,从被其迷惑的男人身上获取她们真正的主人--梵衣色所需要的一切秘密的本领!
看着她们一双双水汪汪的美眸中流露出的幽怨和渴望,尤其是那薄纱轻绡遮掩不住尖尖凸挺勃起的鲜红乳头,天开语不禁暗叫厉害!看来这些女人分明受过严格的媚惑之术的训练,不然绝不可能在第一次遇到一个陌生男人的时候,便表现出如此的淫媚之状。
幸好是自己,若是换一个人来,只怕从此就会堕入永不翻身的悲惨境地了┅┅
天开语心中暗叹的同时,一个灵光悄然自脑际闪过。
“万象幻镜”!
想到媚惑之术的根本精髓便是令人从肉体的感知上产生精神的迷恋和错觉,天开语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幻梦大医者”的拿手好戏。
一丝邪恶而恶趣的笑纹自天开语的嘴角微微漾起,并慢慢地扩大至一个灿烂的笑容--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越来越多彩多姿了┅┅第五册 第一章 水晶雪若
一个钟头刚过,正在办公室批阅公文的刀夺烽便收到了天开语的呼唤。
“怎么这么快?”刀夺烽皱起了眉头,看了看时钟,证实自己对时间的感觉没有错后,更加奇怪了。他第一时间便想到打开监视系统看看天开语在那六名美女面前究竟做了些什么好事--
噫?
怎么会这样?
刀夺烽登时“霍”地一下从座位中站起,眼前的景象实在令他大吃一惊!
居然是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出现在刀夺烽面前的,除了泛着柔和固定频率光线外,空间全息投影中竟没有一个影像的元素显示!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就是系统出现了故障,因而导致正常的监视信号无法传递过来。
“妈的!”刀夺烽忍不住痛骂一声,大手重重地捶在桌案上,合金的表面登时被生生擂出一个拳形凹洞!
想不到竟会第二次发生系统故障,而且每次的故障都是出现在监视天开语这个重要人物时发生!
“这帮家伙!每次都对检查系统的要求敷衍了事!”刀夺烽怒气冲冲地在心中骂道。看来自己得赶紧亲自去天开语那里看一下了┅┅
再次见到天开语时,刀夺烽已经对相关的人员做了严厉处分,并责成他们立即将整个军部的系统查一遍。
“怎么?这么快就┅┅”刀夺烽有意将暧昧的话说到一半,同时脸上的表情也一改先前的冰冷,对着天开语热情地伸出了大手。
天开语知道,定是自己接受了馈赠,使得他感觉把握增大了许多,所以才会如此对待自己。只可惜他并不知道,他们精心布下的局,已经被面前这个超越时代的人给彻底破解了┅┅
天开语的“万象幻镜”轻而易举地便测查出这六名美女的意识均已被人做了手脚,种下了极其顽强的催眠指令。不过以他对人脑结构和思维的了解,以及那细胞与精神全息控制的通天手段,他不但安全地避开了她们脑中原来的催眠指令,更进一步地,还对她们施以了“幻镜蚀心”这一傀儡级的重度幻术。
在“幻镜蚀心”的作用下,原来的催眠指令只能与之以父子关系存在;即,一切的思维,在原先催眠指令下督促时,必须先通过“幻镜蚀心”的过滤,然后才能表现出外在的状矿--这种方法最大的优点,是令原本催眠指令的施加者根本无法了解到受术者有何异样,因为在正常的情况下,催眠的指令总是会被坚定地执行的。
“嘿嘿,确实比较精彩。不过比起卓将军这种高级的货色来说┅┅呃--好像还差了许多哦!像她们这样子的,说句不怕刀将军生气的话∶只要有钱,要多少就有多少!”天开语在虚伪地客套一句后,便立即狠狠地将了刀夺烽一军。
刀夺烽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家伙,居然如此贪心!
不过同时他心里却也对衣色将军更加地佩服了。
真想不到衣色将军竟然有魄力将卓映雪这一个环节考虑进去,并进一步作好了相应的安排!
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刀夺烽淡淡地笑道∶“是吗?难道先生喜欢卓映雪那样的女人吗?这也难怪,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更何况她还有“将军”这一诱人的头衔哩!”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转过身子踱到窗前,望着窗外的天空,语气轻松地继续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既然我们有心促成双方的合作顺利完成,自然不会忽视先生的每一个要求--我们为天先生准备的每份东西,都是裴渡非所能开出的双倍!卓映雪?哼!一个守活寡的妇人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天开语听了心中不禁大怒!这狂妄的家伙竟然敢如此批评他天开语的女人!
“是吗?不过我到这里这么长的时间,好像并没有看到月亮城有比她出色的第二个女人吧!”他忍不住反唇相讥道。
刀夺烽自然听出了天开语这般明显带有感情色彩的话中之意。不过他并不在意这点,因为在他的判断中,像天开语这种贪婪好色之徒,对女人根本不可能产生真正的感情,只要有更好的,他自然会倒戈相向--真不理解老天爷究竟是怎么想的,居然让这么一个垃圾拥有如此精湛的医术--那第一个试验品真他妈的好运,竟活过来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既然我这么说了,当然就会有。至于你说你没看到更好的,那只是因为依你现在的地位,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够见到那种级数美女的资格!”刀夺烽高傲地说着转过身来,目光中满是轻蔑和不屑地虎视着天开语。
天开语早把几轮转世以来所能知道的骂人的脏话统统在心里扔向了面前这个无耻的混蛋!
“哼!老子没有资格?那好,总有一天等老子逮着机会发作一下威风,让你看看老子究竟够不够资格!”这样想着,他只觉恨得牙根痒痒的,手指老是一抽一抽的,恨不能立刻在刀夺烽的身上试试“冻冰粉星”的威力。
刀夺烽当然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天开语的每一个反应的细节,只不过他的理解却与天开语心里想的大相迳庭--天开语眼中的恨意,被他看作是嫉妒和自卑的羞恼;而那抽动的手指,则让他更加看不起天开语∶还没真正见到美女,就已经蠢蠢欲动了┅┅
“那--好--你什么时候让我见识见识呢?”天开语压抑住心中的恼怒,有意怪腔怪调地问道。
刀夺烽不屑一笑,道∶“你急什么?难道那里面的几个还不够你应付一阵子的吗?请你记住,你必须拖延十天的时间,否则不但什么也得不到,相反的,还得当心自己的小命!”
见他如此赤裸裸地直言威胁自己,天开语认真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你说的很对,目前这六个人已经足够我忙一阵子了。就算两天尝一个,也得十二天--既然这样,那两个“真正的”美女,似乎我也不急在一时了,对不对?”
刀夺烽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神色舒缓下来,故作亲切地拍了拍天开语的肩膀,“和蔼”地笑道∶“这就对了,最好的东西要放在最后品尝嘛!不用担心,是你的,总归是你的,我们做事从来都不会食言的!”
天开语低下头,轻轻应道∶“那好吧,等我做完后,再领取我应得的那些吧。”
刀夺烽大笑道∶“好吧!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对了,我想现在卓映雪应该已经等得很急了,我这就亲自送你回去!”
梵衣色的办公室。
脸色沉凝地听完了刀夺烽的汇报,脸色苍白的男人沉思了一下,长声叹道∶“夺烽,你错了,大大地错了!”
刀夺烽原本得意的脸色登时大变,立刻本能地“啪”地立正,道∶“是!请将军指正!”
梵衣色轻声叹道∶“夺烽,你太小看那个天开语了┅┅凭我的观人的经验和直觉,他绝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普通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时他一定正在加紧研制那个新菌体的进度!”停了一下,他转过软椅,背对着刀夺烽接着道∶“你出手太小气了!说实话,现在我都还嫌我们答应的条件不够丰沃!好好地想想吧,相对于我们达到目标后的所得,眼前这些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
刀夺烽如醍醐灌顶,登时醒悟过来,一时间面如土色,脊背上也是汗如雨下!
“那┅┅那我这就立即去跟他履行条件!”他后悔地颤声叫道。
“算了,不用去了,说不定他心里有另外的打算呢!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不如静观其变--记住,对这件事,我们无论是付出多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你要时刻牢刻记这点!”梵衣色最后加重了语气道。
刀夺烽此刻心中充满了悔意。
衣色将军这样说的确是高瞻远瞩--为了这最终的目标,区区两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呢?都怪自己,过于轻视天开语这个浑蛋小子,以为他不过只是个区区的平民,应该很容易知足的,结果忘记了远比这个重要千百倍的大事情┅┅
这么一想,他忽然觉得天开语的一切都充满了疑点,在与他谈话时的点点滴滴都如同空间影像一般历历闪过--
对了,还有那六个女人!
直至这时刀夺烽才突然记起那六个美女的事情来。
这些女人可都是被梅伊尔最精业的医者施加过“移魂术”的!刚才不是监视系统出了故障吗?正好,赶紧回去问一下她们到底对天开语了解了多少!
正想着,却听梵衣色已经提醒他了∶“你安排的那些女人呢?快去调查一下她们吧!”
“是!将军!”刀夺烽的情绪重新振奋起来,立即对衣色将军施了一个精神抖搂的军礼。
匆匆赶回去,打开房门,面前的景象令刀夺烽不由大吃一惊!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派充满淫秽的狼藉。
那些原本风情万种的美女,此刻却似刚刚从筋疲力尽的淫欲中回复过来一般,是那么的憔悴,那么的软弱。
怀着惊悸的心情地巡视一周,刀夺烽发现,她们虽然每个人躺卧的姿势各不相同,但有一点却是一样的--她们每人的下体都软弱无力地大张着,那个原本隐秘羞涩的部位现在却像阳光下盛开熟烂的花朵一样暴露洞开,从鲜红的深处涌出的淫液早已将身下名贵的地毯淋漓得滩滩斑斑┅┅
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
那个天开语究竟对这些鲜花一样的美女做过什么恐怖的事情?
刀夺烽知道,仅凭一根血肉之物,绝对不可能在一个钟头之内将这些受过专门严格训诫的女人弄成这种样子--而且令人心惊的是,看样子这些女人直至现在似乎还沉浸在极度的肉欲迷失之中!
刀夺烽开始重新思索起衣色将军对天开语的评价,真正对天开语生起了重视的心情。
不出梵衣色所料,天开语一回到实验室,便开始投入到紧张的试验中了。
妈的,竟敢晃点老子,真是打错了主意!
天开语心中一面骂着,一面充满快意地在监测室安排那些助手们快乐地工作。
卓映雪已经离开,而他也向她告知了平安。现在他的身边正被碧丝丝、左蓝珂和屏爱琳紧紧娇嗲厮缠着--一向害羞的屏爱琳,此时一对娇小柔挺的乳房已经落进了他的一对魔爪之中,任他这个主人搓扁揉长,小嘴里更是不停地发出羞涩酥麻的呻吟--这些天的分别,令她对天先生的感情终于到了勇于奉献自己的地步。此时此刻,无论天先生这个令卓将军备加重视的人对她做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地承受。
在碧丝丝和左蓝珂两双灼热目光的注视下,随着一声破裂的轻响,从屏爱琳那仅覆盖着一层淡淡绒毛的桃红色两瓣间流下了殷红的处子鲜血,天开语粗壮的巨物势如破竹地捅了进去--
“呜--”破身的痛楚令少女无可抑制地发出了一声呜咽啼吟,两行清泪缓缓流下了娇美鲜嫩的脸庞┅┅
凭经验,天开语知道,在自己近乎粗暴的侵袭下,屏爱琳不单单紧小的洞口,便是那娇嫩纯洁的深处也已经伤裂。不过他并不准备因她痛苦的啼泣而停止下来,他要给这个美女上尉一个毕生难忘的经历。
实验进行得很顺利。
一切都很顺利。
回到卓映雪家时--这里已经被天开语当作自己在月亮城的家了--不出所料,卓映雪、黑雪若和芳魂月都在,不过同时在家的,还有列斯家的一对俊美兄妹和强壮的洪飙。
看到天开语回来,所有的人都显得十分欢喜和兴奋,因着黑雪若、更因着芳魂月的关系,列斯家兄弟和洪飙对天开语的态度有了显著的改变--现在他们已经将天开语完全看作是自己最要好的朋友了。
一见天开语,芳魂月的眸中便射出了炽烈得简直可以熔化一切的情火,几乎在天开语迈进客厅的同一时刻,她便飞身离开了坐的地方,扑进了爱人的怀抱里,紧紧地与他拥抱,献上红唇贪婪地热吻着,全不顾周围有多少双嫉妒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卓映雪的心里实在难受。
要知道,对天开语的感情,自己实在不比小月少啊!可是现在,扑进小情人怀里的,却只能是她而不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公开和这个满脑子“坏坏”主意的无赖亲热啊┅┅
天开语何尝不知道自己与小魂儿亲热会给在座的哪个人带来刺激呢?因此在一阵热吻之后,他勉力推开了芳魂月,紧搂着她的纤腰走进了客厅,然后在少女的娇嗲下抱着她坐在了同一张软椅上。
见二人如此亲爱,列斯静忍不住啧啧羡慕道∶“哎呀,小月姐,真想不到奶和天大哥这么好┅┅真令人嫉妒呢!”
列斯堂和洪飙也是咂嘴不已,对二人的感情表示感叹。
倒是黑雪若,一双亮晶晶的黑眸却十分平淡--天开语一瞥间,甚至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些许的迟疑和怨怼!
便是这些许的迟疑和怨怼,令天开语一瞬间自芳魂月的如火热情中冷静了下来。
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精灵聪慧的小丫头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心事。
会是什么呢?
天开语的心中迅速列出了好几个可能性,不过这些假设他却十分小心地一一予以否定了。
对雪若这样纯洁得如同水晶一般透明的孩子,他绝不能用上几世累积的世俗的心机去揣度。他宁愿不知道,也不愿去想它。
此时卓映雪的全部心思都放在情人身上,竟尔忽略了女儿的表现与其他人有所不同┅┅
晚餐过后,卓映雪照例以公事相邀的藉口,拉天开语去书房肆意欢好了一番。感情的闸门一旦打开,便再无法阻止热情的洪流得到尽情渲--尤其对她这样一位压抑了很长时候,却又极具性感的成熟少妇来说,情况更是如此。
二人出来时,卓映雪的心情因肉体的饥渴得到了纾缓而好到无以复加,因此在几个孩子有目的的挑唆下,便再次大方地同意带他们到“星系天机”去游乐一番。
走出家门,在众人坐上一艘越流,转过街角时,卓映雪忽地秀眉一挑--她看到,有几个黑影正迅速地从眼尾的视线外掠过!
怎么?难道是那个破刀在派人跟踪自己吗?
心中想着,卓映雪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现在身边有这么多的孩子,在这时发难实在不太方便,等回头再看本将军怎么收拾你们!
到达“星系天机”后,众人正等待他们的靠山--卓映雪取出她的纪牌验证时,却见她温柔地对天开语笑道∶“怎么?开语你自己也可以进去的,为什么一定要姐姐的呢?”
天开语先是一愣,旋即明白过来她话中意思,登时大喜道∶“呀!难道雪儿奶已经┅┅”
听他在众孩子面前失口叫自己“雪儿”,卓映雪登时俏脸一红,窘迫道∶“要死了,越来越没大小了--是,姐姐已经帮你提升纪牌的级别了!”她有意将“姐姐”二字重读,以提醒天开语在目前的情况下,这种亲昵的称呼还仅限于二人独处的时候。
天开语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心中也不禁暗骂自己冲动,居然忘了将刚才二人疯狂时的爱称改回来,当下忙改口道∶“嘿嘿,对不起--姐姐,我只是想老是叫奶姐姐,感觉不太划算,所以才┅┅”
由于都被兴奋刺激着,因此天开语的这个藉口虽显得牵强了些,却也被这些粗心的少年人接受下来--他注意到,仍然只有黑雪若的神情有些异样┅┅
豪情满怀地掏出自己那“无阻碍”级别的纪牌,天开语昂首挺胸地在服务生敬畏目光的注视下带着大大小小的朋友们走进了“星系天机”。
“今天的战队我们怎么进行啊?听说最近这里推出了双人机位的服务呢!”一走进贵宾厅,洪飙便大声叫道。
“嘘--”列斯静立刻不满地阻止他道∶“你干嘛这样大声啊?小声点,我们都听得见的--你看,人家都在看你呢,真是丢人!”
洪飙突然被她抢白,虽然兴致被当头打了一下,但也知道自己这么大呼小叫地是有点丢脸,便只好讪讪地挠了挠头,小声道∶“对不起,我也是太高兴了┅┅”
芳魂月不忍见他受窘,便主动挽起天开语的臂膀,起头道∶“那我跟“天”一对!”
这时卓映雪开口道∶“不要算我--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对了,你们正好六个人三对呢!”说着停了一下,转而对天开语道∶“开语,你们尽兴地玩,有问题叫我就行了!”又对女儿黑雪若道∶“雪若乖,听小月姐姐的话,妈妈先出去一下,如果晚了,就让你天大哥和小月姐姐带奶回去,啊?”
黑雪若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卓映雪再与其馀人点头致意后,便转身离去了。
目送她离开,剩下的几个人又继续开始分对。
见洪飙老是偷看自己,列斯静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道∶“你不要做梦了!我才不跟你一组呢!我宁可跟我哥哥或是雪若,也不会跟你的。你笨死了,每回玩,都属你反应最慢,老拖人后腿!”
洪飙顿时被她说得哑口无言,满脸通红羞愧地低下了头。
列斯堂见状,不忍这好友难堪,便摇头道∶“既然这样,那小静你和雪若一组好了┅┅”
“不!”岂料黑雪若却突然叫了起来。
众人登时一愕,天开语却是心中重重地跳了一下!
“雪若,那奶想跟谁呢?”芳魂月不禁关心地问道,要知道,雪姨可是将这个宝贝女儿交给自己的呀,再说自己也确实一直将她当然亲妹妹一般的疼爱和照顾。她若有什么要求,可是一定得优先满足的!
“我┅┅我想跟天大哥┅┅”黑雪若说着声音低了下来,看芳魂月的目光也变得有些虚怯。
芳魂月一怔,想不到黑雪若居然会提出这个要求,因为她自己可是很盼望跟“天”在一起的呀!
“我想跟天大哥学习怎么玩--上回我看到,他玩得可棒了┅┅”见小月姐姐看着自己不作声,黑雪若忙补充一句道。
原来是这样!
芳魂月轻轻吁了一口气,点头道∶“那好,就我跟小静一组,好不好?”说着失望地看了天开语一眼,那美眸中满是依恋之情。
天开语也只好苦笑一下,点头道∶“当然好了--雪若跟着我,保证升级快快,水准一流!”一句话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进到封闭的游戏室里,天开语便帮助黑雪若一起连线进入了游戏--这回他是用一个新的名称重新登录的,毕竟那个“天劫”实在太过于惹眼了,还是自己单独一人时再用吧!
不过在看到黑雪若的名称后,他不禁怔住了。
“父无归”。
这是什么意思呢?
“父无归”,父亲没有归来┅┅父亲无法归来┅┅
难道说┅┅
“这是我几个名字里的一个。”黑雪若轻轻地说道∶“通常我不用它,所以它的等级一直很低;只有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我才用它来游戏┅┅”
天开语心不禁一沉,他立刻明白了一切。
这个冰雪聪明的孩子,已经知道了母亲与他这个“天大哥”之间发生的一切!
现在,她当着自己的面,将从未示人的游戏名字拿出来,正是说明她在想什么--
她想让自己填补父亲的角色!
“雪若┅┅”天开语难过地轻唤道,一种难以用语言表达的疼痛自心底最柔软处漫漫生起。
黑雪若立刻听话地转过身来--
天开语看到,此刻她美丽清澈的大眼睛里,正充满着孤独、无助和渴望的泪水。
“奶都知道了?”天开语感觉自己的声音变得有些滞涩。
黑雪若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奶想怎么样呢?”问出这句愚蠢的话,天开语差点打自己一记嘴巴!对一个正在伤心的孩子问出这种充满功利性的成年人问题,自己真是混蛋透顶!
没有直接回答他,黑雪若低下了头,以充满了梦幻的声音轻轻地道∶“我从来也不知道爸爸是什么样子--不,爸爸的样子我是知道的,家里有他的影像┅┅但是真人是什么样子,我却从未见过┅┅
“我只知道,爸爸他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把我和妈妈撇下┅┅妈妈说,他是去执行一个很重要的任务,可是究竟是什么任务,她却从不告诉我。
“天大哥┅┅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来,我妈妈一个人是怎么度过的吗?让我来告诉你∶这么多年来,她撼负着荣誉、地位、名望、责任┅┅多少个夜晚,我偷偷地听到她的哭泣,她的自言自语的诉说┅┅
“我多么想安慰她,可是我知道,妈妈比我懂得多很多,我一个小孩子家,又能说出什么话呢?虽然楚瞑小伯经常来家里,但他每次来,多半也是为了公事,而且他自己现在也是孤身一人,根本不可能怎么安慰妈妈┅┅”
天开语早听得惊呆了。
他怎么也想像不到,这个看上去快乐天真、明艳得如同太阳一般灿烂的孩子,竟然有如此沉重的心事,如此老成的思想!
而这种情况,以他的经历,只有出现在那些家庭发生过巨变、抑或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孩子身上的呀!
一股浓得难以化开的悲悯自心中涌出,纯真得透明的年龄,与那凝重得让人无法释怀的述说交织在一起,令天开语感觉胸口闷闷地喘不过气来,一种强烈的、要将黑雪若拥进怀里保护的欲望简直喷薄欲出!
只听黑雪若继续幽幽说道∶“可是自从你来到我们家以后,我发现妈妈一点一点地变了┅┅她变得开心了许多,脸上的笑容也经常地出现了--不,她以前也笑的,但是我感觉得到,那只是为了我而笑的--可是现在,我却知道,她的笑更多是为她自己了!我好高兴,高兴妈妈又重新找回了欢乐┅┅
“那天晚上,我被一阵妈妈的叫声惊醒--她叫得真大声,但是我听得出,那声音里充满了欢乐和激情┅┅我知道她同谁在一起┅┅”
“雪若┅┅”天开语压抑着心中的感动,轻轻地托起她的小脸,望着她与她母亲几乎一模一样的俏脸上布满了泪水,那目光中浓浓的、与她年龄绝不相称的幽怨,终于忍不住将她一把紧紧搂进了怀里。
“天大哥┅┅你愿意一直那样照顾妈妈吗?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听你的┅┅就像听爸爸的一样┅┅”黑雪若拚命将娇小的身子挤进天开语宽阔雄健的胸膛里,颤声轻叫道。
“愿意,我愿意┅┅”天开语重重地点头头。他想起了那个自己并未见过其面,却已经死去的黑刚乇,心中不禁为这孤单的母女俩一阵疼痛。
“那就太好啦!”听到他的承诺,黑雪若立刻回复了少女原有的天真烂漫,从胸前抬起头,扮了个鬼脸道∶“你都叫妈妈“雪儿”了,以后我叫你什么呢?”
天开语不禁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道∶“想不到一时的失口,竟会被奶这个小鬼头抓着把柄--奶当然还叫我天大哥喽,我可不想让奶把我叫得那么老!”
亮晶晶的大眼睛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黑雪若忽又道∶“那你跟小月姐姐怎么办呢?”
天开语又是一呆,首次发现这个貌似单纯的小妮子实在是精灵得可以,居然偷偷在暗中观察到了这么多的东西!
“奶说怎么办呢?”他决定把这个问题扔还给她。
黑雪若似看透他的心思一般,嘻嘻一笑,忽在他脸上亲了一口道∶“说心里话,你这个样子,连我都喜欢呢!难怪小月姐姐会对你那么痴心--好吧,只要她们两个对对方没有意见,我绝不会有任何异议,这下你满意了吧?贪心的男人!”
天开语首次感觉有些招架不住,只好将她柔软的身子搂在怀里,手指着面前的荧幕,岔开话题道∶“好啦!我们不要说这些了--来,奶把名字改回等级最高的,我也改回我原来用的那个!”说话间,那苹空出来的手已经开始迅速地调整个人资讯了。
黑雪若享受地偎在他的怀里,撒娇道∶“你太快啦,等等我嘛--好啦,以后我再也不必用这个名字啦!”
在看到天开语的名字“天劫”出现在荧幕上时,黑雪若登时惊呆了∶“什么?你你┅┅你就是那个被《天机录》定为最近几个月最神秘、最炫目的那个“天劫”?”
天开语不无得意地眉飞色舞道∶“当然!那就是我!”
在强大的“天劫”带领下,黑雪若真正进入了《天机录》新一层美妙玄奥的世界,而也由此开始,一个对东熠军武界有着重要影响的武道新星正式冉冉升起。
“雪若,答应我,不要把“天劫”是谁的秘密告诉别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一面带着黑雪若的虚拟人像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般地杀戮异星怪物,天开语一面认真叮嘱道。在这个虚拟的空间里,他们二人正处在一个陌生的平原上。
“知道!这种事情当然要保密啦!不然很容易有麻烦的哩!对了,告诉你哦,如果你对妈妈不好,我就把这个秘密四处传播!到时候看你怎么办!”黑雪若得意地威胁道。
天开语不禁为之气结--这小丫头,居然拿这个来做要胁!幸亏她的母亲是个大美人,而且自己又十分的喜爱,不然还真被她倒打一耙了!
正咬牙时,却听黑雪若惊叫道∶“呀!天大哥你快想办法--这里面有两个家伙在拿火喷我们哩!”
闻言忙向前一看,果然,有三个家伙已经通过“空间扭曲”的设置,跳到他们面前,其中两个正以“炽”系心法造就的烈焰攻击二人。
急忙带着雪若闪避一边后,天开语忽地心念一动,想起了那在现实世界中暂时无法使用的神话武学--“冻冰粉星”!
对了!自己何不试试在这里施展一下呢?相信依照《天机录》强大的智慧体系,一定会承受得了这种同属“寒”系的终极力量!
想到做到,意识波动下,游戏里的空间也跟着发生了变化--
两道极寒之气从天开语奋力捣出的双拳中如同两条冰雪之龙般汹涌而去!
仅仅纠缠了片刻,眼前的战况便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只见那喷射烈焰的虚拟人物立即被冻成了一团冰块--真可惜,看来这《天机录》里尚未容纳“冻冰粉星”那能够将万物冻成齑粉的资料,因此仅仅将那两人冻成了冰块而已。
不过饶是如此,从眼睛跳出的对手资讯显示,这二人经过他这一击,生命指数已经降至了冰点,看来这个虚拟代号已经失去合法使用权了。
“什么?你--这是“冻冰”┅┅”仅仅说出了这么半句,那个人便脸色大变,急急忙忙地倒退回那尚未关闭的“空间扭曲”,逃遁得无影无踪!
天开语的心登时直往下沉--
一股心惊肉跳的感觉强烈地涌出!
不好!那对“幸福”和“执着”的老夫妻有危险!第二章 重归真我
天开语从未感觉到如此的心焦和无奈。
因为他绝不能告诉黑雪若自己有事情要出去,这不单单是因为他有照顾她的责任,更因为自己此时出去有什么藉口呢?
但是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那对老夫妻的影子却老是在他的眼前不住地晃动,令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于眼前的游戏上。
终于,他一咬牙,下了个赌注般的大胆决定——带雪若一起去!
“雪若,天大哥想带奶去一个地方玩,奶愿意去吗?”他停下正在虚拟空间中漫不经心行走的脚步说道。
“哦?是什么地方,要用“空间扭曲”吗?”黑雪若跟着收住脚,满脸兴奋地转过头来对天开语道。她还是头一回在玩《天机录》的时候如此酣畅痛快。
天开语摇头道∶“不是,我说的地方,得咱们回去后才能去。”
黑雪若马上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便道∶“天大哥不想玩了吗?”
天开语点点头道∶“嗯。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奶愿意陪我去吗?”
黑雪若立刻点头答应∶“愿意!”
倏忽间二人全身一阵轻微颤动,大脑一下眩晕,本能地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已经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天大哥!”脱离了固定的游戏机位,黑雪若欢呼一声,便一下子扑进了天开语的怀里——看她灵动轻巧的身形,武道的根基居然还不错。
“天大哥,想不到你在《天机录》里这样厉害呢!难怪上回在家里能够帮助我们哩!”小姑娘亲热地依偎在眼前这个与自己母亲有着亲密关系的男人怀里,由衷地佩服道。
“是吗?那上次奶还对我那么狠┅┅”天开语笑着捏了捏她可爱的小下巴。
“嗯,那是因为人家当时还不认识你嘛——现在不是对你很好了吗?连妈妈都让给你了。”黑雪若立刻口齿伶俐地即时反驳道。
天开语一时语塞,只好转换话题道∶“那┅┅好吧,对了雪若,等会儿我带奶出去的事情,绝不能告诉另外的人,好不好?”
黑雪若见他神情郑重,似乎将要去的地方很重要似地,不觉好奇道∶“什么地方呀,要这么神秘的。不过我答应你就是了,就做为我们两个之间的小秘密,是不是?”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他知道,在很多时候,一个小孩子的承诺往往要比成年人靠得住的多,因为在她们的心中,所谓的秘密,真的是很宝贵的东西,所以她们一般会将它保守在心灵最圣洁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加以维护。
“还有,不管奶看到了什么,都不能告诉妈妈——以后我会亲口跟她解释的,记住了?”他继续吩咐道。
黑雪若越来越觉得事情有趣,天开语的一再叮嘱,极大地激起了她对即将发生事情的好奇心。
“嗯!我什么都答应你——对了,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只要你照顾妈妈,我就什么都听你的,你尽管放心好啦!”她满口应承道。
“那好,我们这就去吧!”天开语忍不住亲了下她光洁可爱的额头说道。
黑雪若惊讶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大哥竟然抱着自己在天上飞!
这天大哥不但通晓武道,而且其造诣居然还是如此之高,以至于达到了“清流绕体”的地步!
出身军武世家,黑雪若终日耳闻目睹下,当然知道这军武十阶的分级造诣——此时她的心中对天开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天┅┅天大哥,你怎么┅┅”忍受着嘴里因高速飞行而不住灌进的流动空气,黑雪若大声叫道。
天开语一把捂着她的小嘴,在她耳边以真气传送声波道∶“不要说话,小心风呛着┅┅奶是想问天大哥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本事的,是吗?”
黑雪若忙使劲点点头。
天开语继续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天大哥在《天机录》里这么厉害,不应该拥有这样的身手吗?”
黑雪若登时一呆——对呀,自己怎么会没想到的呢?
只听天开语接着道∶“雪若,天大哥因为正在调查一件事情,所以对妈妈隐藏了一些事情——不过以后会告诉她的┅┅现在只有奶一个人知道天大哥的秘密,奶能理解天大哥吗?”
小孩子对英雄人物是很容易产生盲目崇拜心理的,同样,对英雄人物所说出来的话,也往往会不假思索地全盘接受。
黑雪若也不例外,在见到天大哥这样的本事时,她已经惊讶无比了,原本对他因母亲的关系而生出的亲爱中,立即增添了大份量的崇敬。在听到天大哥又对自己如此“坦白”,将从没人知道的个人秘密只告诉了自己一个人,那份信任早将她小小的豪情给悉数激发了出来。她立即重重地点头,在天大哥的大掌后面咿咿唔唔地说道∶“┅┅是,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帮天大哥保守秘密的┅┅”
就在体内激荡的庞大能量几乎要将磁电幽芒透出体外时,天开语带着黑雪若赶到了目的地——“粉星靓冰”冰廊。
如轻风一般轻盈地飘落下来,天开语紧紧拉着黑雪若的小手来到冰廊的门前——为保证安全起见,他已经将自己和黑雪若均以织帕蒙住了大半张脸,还将头发改变了形状,让它搭在前额。
对天大哥谨慎小心的举动,黑雪若在情不自禁的紧张中,却又感到一种格外的刺激,一种参与神秘冒险的刺激。
“┅┅你的身法好棒哦,比妈妈的都好看┅┅”在双脚落地后,黑雪若忍不住啧啧赞道。
“嘘——记住,从现在起,奶不要说话┅┅我们也不要称呼彼此的名字,记住了?”天开语忙轻声警告她。
“是,知道了!”黑雪若虽不明白天大哥为什么要这样做,但仍然立刻答应了他。
门是虚掩的。
天开语的心不由往下一沉——看来自己还是来晚了┅┅
轻轻推开门,天开语看到,这门的电子锁闭装置已经被人以强大的能量震碎了。
虽然店里的一切都没有动过的痕迹,但是天开语却仍然感到,这曾经是详和平静的小小冰廊里,现在却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缓缓地向内走去,转过账台,一扇通往后面的小门自侧面出现在眼前。
看着那扇小门,天开语停顿了片刻,然后缓缓伸手将门推开——
眼前的景象令他一下子停止了呼吸。
两具面目极度扭曲的僵硬尸体正分别被两根金属条生生地自咽喉处钉在迎面的墙壁上,尸体裸露在外面的肌肤呈现青灰暗的颜色——明明是受到极重内伤的样子,但两具尸体所有的口鼻眼耳等窍孔却没有一丝的血迹渗出。
“黑洞力量”!
天开语的脑际倏地闪过这个邪恶的名字——只有这个恶毒的力量,才会给他们造成这种奇怪的伤害!
根据自身曾经遭受过的重创,以及结合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所修习的“冻冰粉星”这一武道心法,他立刻判断出,这两位可怜的老人与自己以前一样,因“黑洞力量”的神秘能力而被自身的能量严重反噬,所以尸体才会表现出冻毙的症状。
这时身后的黑雪若却因天开语的身子挡住了视线,无法看到里面的情况而不满地推搡起来。
天开语眉头紧锁,高大的身形忙紧紧阻在门口——他绝对不能让雪若幼小的心灵过早地看到这种可怖的死亡场景!
心念动下,天开语扬起一手,“冻冰粉星”的终极寒气立刻挟带着一道白芒向那两具尸体袭去——用这种安葬方法,他们地灵有知,也应该能够安慰一些了吧!
极度的寒力在顷刻间将两位老人的遗体化作了粉末,心法转换,天开语凝成实质的“炽”系真元能量凌空一扬,立刻将挥散在空气中的齑粉尽数蒸发,再也无从找回一丝一毫“幸福”和“执着”的痕迹┅┅
好不容易推开天开语沉重的身躯,黑雪若奋力钻过他的肋下挤进了房间里——
“咦?怎么什么也没有啊!”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同时眼神里流露出失望和迷惑的神情。
天开语忽一下跃到她的身前,将中指迅速竖起在嘴前,轻轻地“嘘——”了一声,示意她噤声。
黑雪若正不解时,忽然眼睛望向他的身后,登时睁得大无可大,流露出无比的惊骇!
天开语心一沉,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自他的身后忽轻忽重、若有若无地响起∶
“很好,果如我们所料,两个老家伙还有传人,看来这趟的埋伏收获很大啊!嘿嘿嘿嘿嘿嘿┅┅”一声声刺耳的尖厉笑声似地底游魂般在狭小的空间中回响起来。
黑雪若只觉心口一阵难受,沉闷得简直令她几乎窒息!
天开语立刻察觉到她的异样,忙大手一伸,按在了她的后心上;源源不断的大地磁能立刻迅速却不失柔和地涌进黑雪若的心脉,登时令她胸前一轻,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对一个小孩子下手,难道不觉得丢人吗?”天开语冷冷地说道,一面转过身来,双眸中闪耀着骇人的灼电精芒,充满威慑和轻蔑地看着门口那人——果然,又是一个黑衣人!
那庞大无匹的气势顿时令那个黑衣人大惊失色。发自本能地,他一个跃步后退,飞身离开了门口。
天开语等的就是他这一下——几乎同一时间,他携搂着黑雪若的纤腰,带着她紧跟着那黑衣人窜了出去!
侧门外的冰廊里竟然还有四个同样是蒙面打扮的黑衣人!天开语不禁提起百倍的戒心来——现在雪若跟在自己身边,一切必须速战速决,万不可有丝毫的大意啊┅┅
形势陡变,转瞬间,这外面的四个黑衣人立即迅速展动身法,将天开语和黑雪若二人包围在了冰廊中间的位置。
天开语看得暗暗心惊!
这些黑衣人定是经过极其严苛的训练,不然绝不会有如此默契整齐的动作和身手——虽然自己被他们包围了,可是这小小冰廊内的一切设施,却一点也没有因这些人高速的身法运动而有丝毫的波及,仍完好无损地处在原来的位置上!
“看来自己是做不到这点了┅┅”天开语心中暗叹着冰廊里的设施即将因自己的雷霆一击不保,“唯心什照”的心法开始发动。
“你们还有什么人,一起上来吧!”他一面说着,一面迅速地将气机延伸往外探测,他必须确定这些人没有多馀的帮手。
“嘿嘿,对付你,用不着太多的人——你最好乖乖地听我们的话,跟我们走一趟,或者说出“冻冰粉星”的秘密,否则里面的那两个老家伙就是你的下场!”那个受到天开语庞大气势震撼而夺路避逃的黑衣人此时因有同伴的帮助而重新恢复了狂妄。
在侦知附近果然再没有其他人的埋伏时,天开语才暗暗松了口气∶看来这些人仍是大意了些,居然不安排人留下处理变故的后路。
既然如此,那老子就不客气了!
为确保黑雪若的绝对安全,天开语决定放弃眼前这个追查“黑洞力量”的线索,先下手为强。
一蓬幽幽的蓝芒于瞬间无声无息地自天开语周身透体而出,在顷刻间将自己和雪若护卫起来
“什么?你——”那黑衣人登时记起了组织的情报网中曾经通报过的关于最近所有敌人的情况,而眼前这个人的特征,又分明与那个通报中被列为一号危险人物的家伙一模一样!
“不好!快┅┅”“撤”字尚未来得及叫出口,一股强横的“力”系能量已经凝聚成闪耀着夺目白光的能量刀,自天开语的双手挥出,以裂割天地的力量向四周那些可耻的家伙滚滚而去!
战斗没有半点悬念,在顷刻间便结束了。
结束得如此之快,甚至让人连一丝回味的馀地也没有。
呆呆地看着面前一个个黑衣人的身子在尚未倒下前,便被天大哥如闪电般迅疾的身形游走着逐一笼罩上重重的冰霜,黑雪若感觉自己简直像在做梦一般,一切看上去是那般地不真实┅┅
天开语心如止水、冷静无比地将这五个黑衣人逐个施以“冻冰粉星”——为保证室内的温度不至于因“冻冰粉星”的威力而变得过于寒冷,进而伤及雪若,他已经设立了一个强大的地磁力场罩将她隔离开来,而自己则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毁尸灭迹”的工作。
一切进行得相当顺利——除了那些被他以“力”系能量刀毁坏的冰廊设施以外,那个黑衣人的尸体很快便以相同的方式尾随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而去了┅┅
由于磁能力场罩的缘故,黑雪若在看天开语做这一切时,视线不可避免地受到一定程度的扭曲,因而天开语那泛着幽蓝和电光的身体在她的眼睛里,便更增添了无穷的神秘和迷幻的浪漫色彩。
看着天大哥处理眼前一切时露出的无比强悍、镇定、从容,表现出与以前嘻嘻哈哈完全两样的凝重气势,一种异样的情愫自黑雪若稚嫩的心里悄悄地萌芽生出,那对异性特有的生涩情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苏醒了┅┅
“天大哥,想不到你的修为这么厉害!依我看,恐怕妈妈也不一定是你的对手呢!”黑雪若亮晶晶的大眼睛中满是崇敬地看着天开语,紧紧地抱着他的胳膊边走边说道。
“哦?是真的吗?不过我可从来没有见到雪儿她表现过什么啊!”天开语微笑着说道。这回他们没有再用飞行的方式回去,而是在月亮城夜晚美丽的街市上徜徉。
“天大哥,能告诉我你刚才用的是什么武道心法吗?”黑雪若好奇地问道。
天开语笑笑,想了想答道∶“我那里面已经包含了三种不同能量属性的心法。一种是“力”系,另两种分别是“寒”系和“炽”系。”对黑雪若,他并不想隐瞒什么。他知道,自己对她说得越多,她就会对自己越发信任,从而越能够替他保守秘密。
果然,听他毫无保留地说完后,黑雪若对他便更加崇拜了∶“天大哥,你真棒┅┅还这么相信我,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守住秘密的——即便以后你不告诉妈妈,我也会完成我对你的承诺!”天开语登时心中一跳!
完成承诺?
他不禁停下脚步,转过头来深深地看了身边这个可爱美丽的少女。以个人无比丰富的人生经验来判断,他知道,雪若已经绽开了纯洁的情窦——当一个女孩子肯为另一个男人守住秘密,甚至连一直守护在身边的父母也不告诉的时候,就只能说明她爱情的娇嫩花蕾开始绽放了。
被天开语深不见底的目光看着,黑雪若忽然没来由地心儿一阵悸跳起来,一种又羞、又慌、又期待的心理奇怪地交织着充盈在胸前,令她止不住一阵心虚。
“天┅┅天大哥,你干嘛这样看我┅┅是不是雪若长得不好看┅┅”少女敏感的心终于勃动起来,开始注意自己在男人眼中的观感。
天开语轻叹一声,将她娇小柔软的身子搂进怀里,柔声道∶“哪里,雪若很美呢!雪若就跟妈妈长得一样的美丽,看——”说着他一手指向天边皎洁的明月,轻轻说道∶“雪若奶就跟那天上的月亮一样的美丽、纯洁┅┅”
“真的吗?”黑雪若当然知道自己的美貌,不知有多少人夸赞过她。但是此时天大哥的描述却似乎更加令她着迷,也更加令她喜欢。
“当然是真的,你觉得天大哥会对奶说谎吗?”天开语说着紧了紧搂着雪若的手臂——她的身子好柔、好软┅┅
“不会!天大哥不会对雪若说谎的——你连那么秘密的事情都告诉我了,不是吗?”黑雪若开心地笑了。她忽然感觉,在天大哥温暖有力的强健臂膀里,自己是那么地充满了安全感,仿佛在他的臂弯下,这个世界上再不可能有任何力量来对自己造成侵害。
在这一刻,长期以来因没有父爱眷顾,而总是从心底深处觉得缺乏某种安全感的少女的心,得到了安宁和平静。
见黑雪若全身心地依赖在自己的怀里,天开语不禁心中再次暗叹∶“这个可怜的孩子,还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永远不会回来了┅┅”
正沉吟间,忽听黑雪若轻声道∶“天大哥,我们是直接回家呢,还是转回“星系天机”?”
天开语心中不禁生出奇怪的代入感,似乎身边问这话的人是他的小魂儿一般。不过恍惚之后,他便清醒了过来,忙低头看她一眼,随口道∶“随便吧!”
黑雪若正偷偷地看他那有若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充满英雄气概的脸庞,忽被他灿若星辰的眸子一望,登时心头鹿跳、小脸飞红,急忙本能地低下了头,支吾道∶“那┅┅那我们还是去“星系天机”吧,我怕小月姐姐她们会等┅┅”说话间,只觉得浑身发热,一颗小小心儿里更是充满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
天开语满含深意地看了身边反应异常的少女一眼,轻轻点头道∶“那好,我们就回去继续游戏吧!”说毕便招手唤了一艘越流过来,带着黑雪若往“星系天机”的方向去了。
卓映雪回到空空荡荡的家中时,心情一片迷惘。
刚才发生的事情,实在让她心中再次涌出了痛苦。
想不到那些人居然是丈夫刚乇安排在身边暗中照顾自己的┅┅
这么多年了,这些人却仍然坚持不懈地履行着自己对黑将军的忠诚,而自己呢?
“背叛”!
这个可耻的名词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她的灵魂造成如此巨大的冲击。
刚乇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令你的女人无法心安吗?
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令映雪永远处在愧疚之中吗?
天啊!卓映雪,奶该怎么办呢?
眼前不断闪过从前夫妻二人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痛苦迷惘的女将军忽然发现,自己的内心根本无法忘记曾经有过的那段感情。而当那段感情一旦与道德的谴责结合在一起的时候,便很自然地形成了一具沉重的精神枷锁,令她压抑得喘不过气来┅┅
开语啊,你为什么要出现呢?你为什么要进入映雪的生活中呢?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出现搅乱了姐姐平静的心湖吗?
难道你不知道,你的出现会让某个寂寞的女人再也无法舍弃那令人心醉神迷的幸福感觉吗?
天啊!我该怎么办呢?
一股异样的酥麻感悄然从心底生起,连带敏感的身体也开始有了感觉。卓映雪深刻地知道,自己现在根本就再也离不开天开语这个充满古怪变数的无赖情人;对她来说,这个小情人已经成为了抚慰寂寞的一剂心灵毒药,毒瘾已深,再也不可能戒除挽回了┅┅
刚乇,你究竟在哪里啊!难道这么久了,你就不知道往家里捎个信吗?
道德价值观与人性激情的激烈交战如同一条毒蛇般噬啮着卓映雪的心灵,令她坐立不安。
屋外传来一片欢声笑语,是女儿她们回来了。
看到卓映雪时,天开语敏感地觉察到她有心事,而且是很重的那种。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这仅限于对黑雪若和芳魂月而已。
不过他却没有心思去追问,因为他此刻的心里正在为那两个殒逝的老夫妻悲伤。
这一夜,为了各自的理由,卓映雪和天开语都没有睡好。
在先送雪若去学校后,天开语接着便与芳魂月一起来到了她的学校。
不出所料,那间“粉星靓冰”的冰廊门前聚集了许多的飞警,学校门前不少学生正对着冰廊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略听了几句,芳魂月便情不自禁地轻轻地“啊”了一声,对天开语道∶““天”,他们怎么会┅┅”
天开语点了点头,轻声叹道∶“是啊,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失踪的呢?”
说这话时,天开语心中微微抽动了一下。
这时一个极富磁性的声音透着浓重性感的语调在身边响起∶“是呢,很奇怪不是?据说那间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但是里面的设施却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据说那对老夫妻已经从人间蒸发了呢!”
“人间蒸发”?
天开语不禁心中暗暗苦笑,这对那里面消失的人来说倒是一个恰当的形容。
他转过身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美貌艳丽的少女,虽然脸上仍存有稚气,但是浑身却已经开始散发出足以对男人形成诱惑的性感魅力。
见心上人注意,芳魂月忙紧抱着他的胳膊介绍道∶““天”,这是莎,我的同学。”
天开语忙礼貌地对莎点点头,说道∶“奶好。”
莎脸上绽放着迷人的笑容,来回打量了他和芳魂月一眼,语气暧昧地调侃芳魂月道∶“哦--原来让我们小月整天失魂落魄的人就是你呀!啧啧,看来你对小月的影响很深啊,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说起你,那脸上的幸福哟┅┅”
芳魂月登时又羞又急,便要抢上去与她没完,却被天开语轻轻拉住了,柔声道∶“是真的吗?小魂儿?”
“小魂儿?啧啧,这个名字真是动听呢!唔--难怪小月会这么痴情,连称呼都与众不同哩!”莎不失时机地乘机再次调笑芳魂月。
这回芳魂月不再理她了,而是深情地凝视着天开语的眼睛,脸上漾满了幸福的红晕,令莎看得好不嫉妒。
这时两个英俊高大,带着几分柔媚的男生靠近了过来,先是礼貌地对天开语和芳魂月点头致意,然后温情款款地对莎殷勤道∶“姐,我们还是进去吧,马上要上课了┅┅”说着一左一右挽住了莎的柔臂,以目示意正三三两两离开校门口,往校园里走的学生。
芳魂月知道自己也应该离开自己的“天”了,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天开语的胳膊,轻声道∶“那┅┅我先进去了┅┅”
天开语看得心中一片温柔,点头道∶“嗯。对了,晚上我来接奶,啊?”
芳魂月美眸中登时射出炽烈的情火,重重地应道∶“!”
目送芳魂月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天开语这才转过身来,视线再次在那间永远不会再有“公婆靓冰”的冰廊停留了片刻,才大步地离去。
回到卓映雪的将军官邸,天开语听到了一阵低低的抽泣声。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要哭,又为什么而哭呢?
天开语记起了昨夜与雪若、小魂儿回来时注意到卓映雪掩藏着心事的样子,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
哭声是从卧室传来的。
迟疑了一下,他走到卓映雪的卧室门前,轻轻推开了门。
卓映雪仅着一件薄薄的轻绡,背对着门口坐在一张桌案前,正不住地抽搐着线条柔和的香肩——一向警觉的武道高手,居然连门口有人进来都未察觉到,可见她沉溺在悲痛的感情中有多深了┅┅
踏着厚实柔软的地毯,天开语静静地来到卓映雪的身后。
视线越过她仿若凝脂的肩头,超微光晶材质的书本里,一幅图片出现在眼前。
天开语的心不禁一紧,那是黑刚乇!
他立刻恍然大悟,原来卓映雪之所以变得神思恍惚满怀心事的样子,是因为思念起久久未归的丈夫啊┅┅
一股柔柔的怜悯痛惜涌上心头,天开语忍不住将双手轻轻地放在那美丽但却柔弱的双肩上。
突然被人无声无息地侵袭身体,卓映雪登时大惊,长期军武生涯养成的警觉本能立时做出了反应——强大的护体真气在顷刻间便迫体而出,涌向那身后潜至的不速之客!
“啊--雪儿,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自身后轻轻响起——是开语!
不好!
凛冽的劲气立即极力收回——但,这对丝毫不通武道的小情人管用吗?这样做还来得及避免对他造成伤害吗?
浓浓的悔意在瞬间充满了女将军的胸臆——天啊,自己做了些什么啊!
万分后悔地将几至僵硬的身子转过来,一个英挺的身躯安然无恙地出现在眼前——那让人又爱又怨的脸上正挂着熟识的无赖式坏笑。
“开语,你没事┅┅”一股狂喜在霎时间淹没了卓映雪,几乎是弹跳的,她一下子从椅子里飞身而出,扑进了天开语的怀里。
“雪儿┅┅”天开语无限怜惜地紧紧地拥抱着这个感情丰富敏感的少妇,大手不住地在她美丽丰润的胴体上爱抚着。
鼻内充盈着男人那令人心跳的体味,娇躯被充满安全感的有力臂膀相拥,卓映雪感觉从昨夜就一直悬空飘荡着的心,忽然间踏实了下来,一种安详宁静的感觉自惶惑不定的心灵底层油然而生,令她整个憔悴的身心在刹那间得到了安抚┅┅
恍然间,卓映雪彻底明白了,自己已根本不可能再离开身边的这个男人——虽然他比自己小,但无疑却已经成为了她脆弱心灵的依靠,人生归航的港湾。
“开语┅┅”成熟的少妇发自心底地呻吟一声,宣告自己对小情人的完整归属。从现在起,自己的心中将只有他一个人,从前与刚乇的一切,都将从这一刻起,永远地被埋葬在记忆最深处的空间里。
轻轻地托起卓映雪泪痕犹存的俏脸,望着那美艳惊人的脸上散发出异常妩媚动人的光彩,一双美眸中射出宝石般的闪亮光辉,那红润鲜艳的饱满樱唇更是闪动出诱人的欲望光泽,天开语以他对人性心灵的深刻了解,知道在这个少妇的心中,已经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
不用更多的语言,他一把将卓映雪抱起来,重重地扔在了床上。望着她美眸中露出的惊喜、渴望和顺从,他不再掩饰自己,能量爆发下,浑身的衣物早已经碎裂片片——
“雪儿,我来了!”
“雪儿,心里还难受吗?”天开语嗅着卓映雪秀发上的芬芳,温柔地问道。
卓映雪轻轻摇了摇头,虽未说话,但却明白无误地表达了自己的感受;现在她只觉得,做一个小女人的感觉实在太好、太幸福!
一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床上射出,将那掉落在地毯上的日记凌空摄起,随后紧跟着一道白芒涌去,那日记便碎裂成了无数的细末。
目睹小情人突然表现出来的如此惊人的身手,卓映雪美眸情不自禁地睁大了一下,但随后便恢复了正常,一种奇怪的心理悄然生出∶似乎天开语本来就应该这样。
见卓映雪美丽动人的眸子深深地望着自己,天开语轻轻摩挲着她饱胀的酥乳,歉然地笑道∶“雪儿,有件事情我一直瞒着奶,实在是对不起┅┅不过我想奶一定会理解的┅┅”
卓映雪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稍停了片刻才轻轻道∶“是隐瞒你超卓武道修为的事吗?”
天开语看着她,眼中再次射出深刻的疼爱,摇头道∶“不全是这个——奶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儿吗?”
望着他那充满感情的目光,卓映雪一阵心旌摇动,忍不住闭了一下美目,平静一下心湖才道∶“开语,如果你有苦衷的话,不用说出来的,雪儿不会迫你。”
天开语轻叹一口气,凑上前痛吻了她颤抖的樱唇一番后,才松开她说道∶“其实我找到奶,并不是偶然——不是奶想像中无意遇到的那样。我到这里来,本来是与雪若有关系的┅┅”
“跟雪若有关?”卓映雪不禁讶然轻叫一声。
“对。”天开语点点头。
“为什么会跟她有关呢?难道你以前见过雪若吗?”卓映雪不解地问道。
天开语又点点头,沉吟了一下,他终于下定决心,将自己了解到的一切都告诉这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女人。
“雪儿,下面我要说的事情,奶只要用心听就可以了,不要打断我,好吗?”他神色郑重地吩咐道。
迎向他沉重的目光,卓映雪感觉到,这个小情人接下来要说出的事情,一定非比寻常。她开始隐隐有些不祥的预感,似乎这件事与失去音讯已久的刚乇有关┅┅
见雪儿咬着下唇,坚定地点头答应,天开语知道,她心里一定有所察觉自己要说的是什么了。当下长叹一声,开始叙述那回在平虏海边的遭遇┅┅
听完天开语的叙述,卓映雪只觉得自己如同坠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深渊。
天哪,刚乇竟然已经死了!
卓映雪感到浑身冰凉一片,这冰凉甚至都透入了骨骼之中。
她万万没有想到,丈夫的杳无音信,其中竟会是如此曲折离奇的经过!
虽然已经决定将自己全部交给天开语,但是毕竟曾经是身边最亲密的人,黑刚乇的死讯,仍然给卓映雪带来了深深的悲哀。
几次她都差点忍不住打断天开语,去问他更加详细的经过,但终于还是忍住了——只是她的脸上已经流满了悲伤的眼泪。
天开语终于说完了自己来月亮城的秘密。之后,他便轻轻地从卓映雪的枕边起身下床,披上一袭薄毯,然后开门出去,再把门轻轻带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知道,现在的卓映雪最需要的,便是给她一个单独的时间和空间,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
所有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是看她如何选择了。
是选择痛苦地沉沦过去?还是选择振奋地迎接将来?
尽管已经知道她选择的结果,但是还是有必要让她再做一下。
这一次,将会是她一生中最重要的抉择。
一、二、三┅┅
如果在一百数息内她仍未来寻找自己的话,那么他将离开这儿,去往梅伊尔学院,凭一己之力去追查“黑洞力量”的情况——即便是借助梵衣色和刀夺烽的力量,做出损害月亮城利益的事情,也在所不惜。
相反的,倘若她来的话,那么未来的一切,自己便将誓死与她共同渡过,就如同自己对雅儿的承诺一样!
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
天开语的脸色开始凝重起来。
没有理由自己会判断错误的呀┅┅
一百!
轻响一声后,背后的门打开了。
“为什么会这么迟才来?”他忍不住问道。是的,这实在是有些奇怪——居然会这么巧,整整到一百的数息!这到底算是哪一个选择呢?
“开语┅┅”一声充满浓浓情意,甚至带着点羞涩的轻呼伴随着一缕香风从身后传了过来。
天开语缓缓地转过身来——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位全副新婚盛装、妩媚娇艳绝伦的新妆少妇。
“雪儿,奶这是┅┅”眼前无比绚烂的美色令天开语直看得眼睛发亮,忍不住满怀困惑地脱口疑问道。
“开语┅┅”美丽的新娘款款走近天开语,盈盈地对他行了个半身礼,语气细柔地娓娓说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一个将全部身心都交付给你的新娘——从现在起,雪儿就是你的妻子,而你,则是雪儿终身的丈夫。
“在我们家族的规定里,凡是女人决定跟随一个男人,除了心灵的约定,还必须身着正式的新娘礼服出现在男人的面前——这个仪式是必须履行的。
“从今天起,雪儿就将与你生活在一起,绝不回避任何人,包括雪若——请你今后能够像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疼爱她,好吗?”
天开语终于明白了她为何要这样做,看来自己的一百数息还真有些过于主观臆断哩!若是她因为穿这个繁缛的礼服慢一些,嘿嘿,自己可就失去这么好的新娘喽!
猛地一把将眼前的盛装美女搂进怀里,天开语一阵如雨点般的痛吻后,罕有激动地喘着气道∶“雪儿,奶放心!我一定会对奶很好的——还有雪若!”说毕狂涌的激情令他再也无法克制欲焰的升腾,一把撕开了卓映雪的胸前衣襟——一对胀挺饱满的雪乳立刻弹跳而出!难怪她穿得这样快,里面仍然是真空啊!
“开语,不要┅┅啊--”卓映雪胀红了俏脸,一下子被心爱的无赖给扑倒在床上,随着高高蹶起的浑圆雪臀被一双大手拍开,她知道,自己要再一次经历那羞人答答却又无比愉悦的快感了┅┅
整个一上午,天开语和卓映雪都厮缠在床第之间,战场早已经从他那间单人的起居室转移到了他们最爱去的地方——书房。
就在激情嬉戏之中,天开语将目前自己除了武道心法和转世秘密的所有事情统统告诉了雪儿,而雪儿也表现出了一名将军的大度,接受了与其他女子分享爱人的事实。不过她仍然坚持着一点“原则”,即∶在月亮城,男人必须完全属于她,一切的生活要听从她这个主妇的安排。
当然,二人还在书房里即时调查起了天开语所需要的与“黑洞力量”相关的资料。只可惜,出乎卓映雪的意料,这资料的机密级别竟是她目前的许可权所不允许的!
一直到下午,二人才赤身裸体地紧紧相拥着离开书房,去沐浴更衣。及至一切收拾完毕,从卓映雪卧室的地毯上拾起各自的腕间通讯器时,才发现上面已经刷新了几十条资讯,却因为他们恣肆酣畅的覆雨翻云而错过了。
“开语,我想尽快带你去见我们家族的成员,好吗?”卓映雪微闭眼眸轻轻地提议道。此刻她正依偎在天开语的怀里,享受着他的爱抚。
天开语温柔地捏着她的乳房,感受着手中两团尤物那柔软弹跳的美妙,心情闲适地应道∶“好啊,当然好了。雪儿想什么时候去呢?”
卓映雪想了下,睁开眼睛道∶“那┅┅等雪若回来,跟她说明我们之间的关系后再决定什么时候,好吗?”
天开语吻吻她道∶“好啊!不过奶们那个人物可得尽快抢救,不然太晚了,我怕能力有所不够哩!”
一句话立时提醒了卓映雪,她忙从他怀里坐起身,按住他把玩自己胸脯的魔手,脸现焦虑地说道∶“对了,开语你不说我都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救治离字凄大老的事情,当真得加快进度呀!不要玩了,雪儿以后有的是时间陪你,我们这就回梅伊尔好不好?”
见她恳求自己,天开语使劲地再揉两下,才在一片荡人心魄的娇吟中放开了怀中的玉人。
卓映雪忙站起身来,整了整被揉绉的衣服,说道∶“开语,裴将军找我有事,我先到他那儿去一下。你自己一个人去梅伊尔行吗?”
天开语点头道∶“行啊!”说着也不见什么动作,整个人却悠然地自软椅中缓缓地飘浮了起来。
卓映雪登时被他的卖弄震住了∶“天啊!开语你竟然┅┅竟然已经达到了┅┅”她情不自禁地瞪大了妙目,一根纤纤玉指掩住了檀口。显然,天开语露的这一手大大出乎她的意料——本来她还以为天开语顶多不过是一般高手而已,哪知他竟然到达了如此高阶的修为!
见卓映雪脸上现出的惊诧之色,天开语不禁心中暗暗得意∶嘿嘿,仅仅这样就吃惊成这样,若是被奶知道了“唯心什照”和“冻冰粉星”,还不知会骇成什么样哩!
这时二人腕间的通讯器又响了起来,低头看时,一个是裴将军的,另一个却是梅伊尔实验室的。
“开语,我们赶紧走吧!”卓映雪上前拉住飘浮的爱人催促道。
“好吧!”天开语长笑一声,舒展双足飘然落地。憋了这么久,他终于可以重新尽显身手了!第三章 弹指万念
驾驭冲扬意气飞扬地回到实验室,天开语意外发现,实验室里竟然充斥着一片紧张气氛!
实验室里,原来的人员与刀夺烽之后安排进来的人之间正剑拔弩张,彼此怒目相对。
“你们这是干什么?”天开语不禁讶道。
一见他进来,碧丝丝等三人立即迎上前来,团团将自己的主人围住“告状”。
叽叽喳喳了好一会儿后,天开语才听明白,原来从今天早上起到现在,整个实验室的工作就停滞了下来,原因是出在了那个他做了手脚的步骤上。
基于上趟的失败,他的那些助手——第一批助手着实下了一番苦功,仔细查找了失败的原因,最后终于发现,问题就出在他经手的那段步骤。因此他们猜测,也许在他经手的过程中,这些正处于异变状态中的菌体发生了某种不为人知的变化,由此才导致了后续的实验错误。不过这也仅仅是猜测而已,并不敢真的肯定,所以在实验进行到这一步时,这批助手便提出暂时中止实验,一切有待“天先生”回来后定夺。
而由刀夺烽安排来的那些助手,却因为极大的功利性,急于抢夺功劳而坚持将实验做下去。结果双方谁也说服不了谁,致使实验虽继续进行着,但是却始终因双方充满了矛盾而进展缓慢。
这期间,碧丝丝、屏爱琳和左蓝珂不知道呼叫了天开语多少次,却一直得不到他的回覆,偏偏刀夺烽安排的那批人中领头的军阶要比她们高,在“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束缚下,她们也只好无可奈何地任由这些人胡来了。
明白了个中原委后,天开语不禁举目打量起那个刀夺烽安排过来的军官,目光中射出询问的神色。
那名军官拥有月亮城人普遍生就的俊美体貌,不过此时他看天开语时的眼神可不怎么友好。见天开语望自己,他也只是礼貌性地点了下头,目光在警惕中透出浓浓的不信任。
“他叫子元亮……”屏爱琳在一旁紧紧地依偎着天开语,初尝男女情爱滋味的少女,焕发出不可方物的艳色,那脸上的明媚,真如正午的阳光般灿烂,再配合亲密无间的依靠,令天开语不由得心动神飘。
“是吗?”天开语轻笑着应了声,低头吻了小妮子一下,然后再深深看了那个叫做子元亮的军官一眼,便不再理会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紧紧搂着屏爱琳转身朝监测室走去。碧丝丝和左蓝珂忙紧步跟上。
“那个家伙实在太讨厌了,居然不主动来和先生问好!难不成还要先生向他行礼吗?”进得监测室,碧丝丝噘着红滟滟的小嘴道,一面微微带着些酸意地从另一边紧紧抱住了天开语。
左蓝珂却不以为意地摇头道:“他既然与天先生有敌意,那么不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的。相反的,我倒觉得他这么做,反而显示出他为人率真,不太会以表面的辞色来掩饰内心的真实感觉。”
天开语听了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左蓝珂果然与屏、碧二女不一样,看法和见识上都显出外面社会的痕迹来,不似二女,完全是以军中的思维来思考一切。
他笑着点点头,一双魔手已经探入屏爱琳和碧丝丝衣内,在她们光滑弹跳的娇艳胴体上下其手起来,一面笑道:
“蓝珂这话就说对了!不过对付这种人呢,无非是刚、柔两种途径,要嘛用好言好语软化他们,要嘛就硬碰硬地令他心甘服输——不过这两种方法对我都没有什么用处……”
“是因为先生对他根本就没有什么兴趣,是吗?”两团硕大柔软的尤物自身后紧紧贴了上来,左蓝珂充满媚惑的声音一下子凑近着涌人了天开语的耳窝之中。
天开语耳内不禁一阵痒痒,小腹下也不自觉地窜出了火苗—一这个女人,果然媚术了得!
“是啊,蓝珂说得很对,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呢?对于这种本来算不上什么,却又把自己一厢情愿地当作一回事的人,我向来不会让他们在心里占据一席之地的!”他说完这话时,明显感觉出身后的胴体震动了一下。
“先生,要重新开始吗?”碧丝丝娇喘着拨动火热的窈窕娇躯呻吟道。虽然被先生摸得春情难耐,但她还是记得自己应该做什么的,不似屏爱琳,已经完全沉浸在男人的爱抚之中,飘飘然不知身在何处了。
天开语仍然眯着双眼,随口答道:“当然是了,要他们把以前的样本都清理掉吧!”说着忽一挺身站了起来,转过身对着三名美女上尉,嘴角露出一扶意味深长的笑容,沉声道:“来,让我们来做一个彼此都喜欢的游戏吧!”
果然不出所料,这三名美女军官的身分相当复杂特殊。
在这个世代里,这是天开语第二次正式以后的“万象幻镜”对人进行施术。施术完毕后,他轻轻吁出了一口气,人脑的结构实在是复杂精密无比。
虽然有着足以将白痴复原的超级医术?但是在针对情况,完全不相同的健康人脑的时候,他仍然感到施术的费力。
根据自己后世身分“幻梦珠医者”的研究记忆,天开认知道,正常的人脑在一弹指间产生的思维念头便如同空气中的尘埃一般无法胜数可那些因脑部有问题致呈现“白痴”状态的人,仍有念头产生,只不过其数量和质量都无法与正常人相类比而已。如果说正常人的思维是基于某种特定的定势在进行的,是集中的话,那么脑部有问题者的思维则是沿着无法固定的轨迹进行的、是发散的,因此其思维产生的能驱动力量也不可避免地出现扭曲,进而导致与正常人格格不人的言行举止出现——在这方面,往往一部分被誉为“天才”的特殊人类与之相当类似。
一般的催眠,仅仅是局限在以表层思维影响到深层思维,并试图通过这一途径的诱导暗示,来达到施术者图谋的目的;而且如果被施术者曾经经过相当的训练的话,施术者尚不一定能够成功。因此,在人类对自己的大脑产生兴趣,并加以多种方式研究以来的无数个世代中,从来就没有一个所谓的“催眠导师”可以做到全盘地接管某个人的大脑,除了天开语的后世“幻梦大医者”。
但毕竟人脑的构造太过精密神妙,而且每个人脑的物质结构都基本相同。试问,以相同的一样东西,去解剖另一样同类,这难度就可想而知了,这就如同真正地切割原子,只有用原子自己实现一样,是极其困难的,而且是普通环境所无法做到的正如普通催眠导师的脑力能量超过正常人一样,“万象幻镜”同样必须有非常强大的人体能量做为后盾。
现在,天开语以一己之力,去试图以“万象幻镜”完成扫描屏爱琳等三个训练有素的人,那份难度自然又比之寻常之人又高了十几个倍数。
本来区区三个人算不上什么的,因为他拥有着大地源源不断的地磁能量供给。不过由于时地不对,为防止在实验室里大肆运用能量产生异状,进而产生不必要的麻烦,他进行这项工作时,未能展开进行,因此感觉不是十分的轻松——
而在对付刀夺烽提供的那六名美女时,他可是放手而为的,加上只不过是进行区区的“父”、;“子”傀儡级幻术施种而已,并非全盘接管大脑精神领域,因此只进行了不到一个钟头便达到了目的。
虽然只有三个大脑,但他仍未能完全实现全盘接管。根据估计,屏爱琳、碧丝丝和左蓝珂三个人的神识,他最多仅仅掌握了百分之七十而已。
不过这百分之七十已经足够让他了解她们内心的秘密了。
“妈的,还是破坏起来比较方便!”暗骂一声后,他心中不期然地浮现出在平虏时曾经入侵赤武炎大脑的经历,那时他虽未回忆起“万象幻镜”可轻而易举地将他给毁掉了……
忽然间,天开语的心中轻轻抽搐了一下——
“这么做,妥当吗?就这样将一个人毁掉,是否过分了点……”一种奇怪的不安心理悄悄生出,令他心神有些不宁。
“什么跟什么啊?天开语你在想什么呀?那个可恶的家伙,当时可是在欺凌雅儿啊!就算将他当场毙命,也不算过分的!”心中另一个声音转而否定了他的不安。
“是吗?可是要真的将他弄死了,也许会更好——些……”原来的声音又在心中说道。
“可是这样做,岂不是便宜他了吗!”另一个声音不屑叫道。
“难道这种事情,可以用占便宜来衡量的吗……”原来的声音似呓语般道。
“怎么不可以呢!”另一个声音争辩道。
“怎么就可以呢?难道逆天而行定要大量的人做陪葬吗?”原来的声音否定道。
“妈的,这跟逆天而行有什么关系吗?”另一个声音讥笑道。
正当两个声音在心中进行莫名其妙的交战时,忽然——
“哎……”一声悠悠的叹息似从地底冒出来般在耳边响起。
“何为对,何为错……何为是,何为非……分辨出来很重要吗……”
——天啊!是他!
是那个怪老头!
天开语猛地睁大了眼睛,心中不禁一阵惊呼,那个声音随之立即消散。
但是天开语却僵在了当场。
基于后世对人脑精神领域的精深了解,他知道,自己刚才在心灵中忽然产生的那几乎没有任何先兆的对话,其实是每个人都会发生的;这正是那弹指间无数杂乱念头中冷不防跳出来的一个,它没有任何的意义——不,也许它有意义,但即使如此,它的出现也不过是十分意外而已。但他同时又知道,有许多这样没有丝毫意义的念头思维,影响了无数人的生活。无数人因为这种无意识的念头,而改变了自己的生活方式,甚至整整一生!当然,这种无意识的念头思维,曾有许多超出人类常识,却又对人类生活有着引领意义的,被人们美其名曰“灵感”。
对于这种念头的看顾、分析训练,是成为一名“幻梦大医者”最基本的课程。天开语的今生得益于后世的裨益,自是不会轻易受其影响。
今天开语僵在当场的,自然不可能是这种念头,而是那个怪老头的声音,以及他说出来的那番奇怪的话。
“何为对,何为错……何为是,何为非……分辨出来很重要吗……”
这个似乎很有哲理的话,其实人类早已经有了答案,尤其是现在的数字世界,这种问题的提出更是显得没有一点意义。
但是在此刻的天开语来说,他却感觉出了另一层的涵义。
这涵义是什么呢?
实验进行得很顺利——有天开语在场的时候,这种事情总是显得很顺利。
然而就在一切顺利的时候,监测室里传来了那个青年军官子元亮的声音:“天先生,请您出来一下,刀将军有请!”
天开语眉稍一挑——这么快就来了!果然是他干的好事!
这么想着,他的目光悲悯地扫过了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三具美女上尉的裸体,轻轻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便转身走向门口。
“天先生,有兴趣参加今晚的舞会吗?”坐在办公桌后,刀夺烽神态友好地对坐在一边的天开语道。
“哦?舞会?听起来好像很不错啊!”天开语淡淡一笑,轻轻抿了一口杯中饮品,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一声。尽管表面看上去很友好,但是白痴用脚后跟都猜得出来,在刀夺烽友善的面具背后,定然是浓重的杀意!
刀夺烽的笑意更浓了!这令天开语更加警惕,因为这个表现与他平日冰冷的形象有着太大的不同。
“不知道我们和天先生的合作承诺,先生还记得吗?”他提醒天开语道。
天开语点点头,目光凝视着杯中剔透如水晶的液体,轻声应道:“当然记得。我对于有利于自己的事情,向来都记得十分的清楚。”他已经明白,好戏将在今晚的舞会上出现。
“那就最好了!”刀夺烽身子往后一仰,摆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高大的椅背上,目光却陡地凝聚了起来,射出灼灼的精芒,紧盯着天开语道:“可是据我们的调查,似乎天先生的所作所为正在背离我们双方当初的约定哦?”
天开语哂然一笑,昂首将杯中饮品一饮而尽,目光毫不退让地回视刀夺烽,语带讥诮地回敬道:“是吗?不过我好像也记得很清楚,刀将军也并未表现出应有的诚意来促成我们之间的合作吧!如果我的记性没有出问题的话,就在前不久,刀将军还在威胁我。试问,如果是真心想合作的话,为何要用这种不平等的方法呢?所以,如果指责的话,还请刀将军先自责一番吧!”
刀夺烽登时脸色大变!
这个天开语,竟然敢用这种口气对自己说话,难道他真的不知天高地厚到这种田地了吗?难道他真的不担心,一切合作结束后可能得到的下场吗?
见刀夺烽气急败坏的样子,天开语终于摇头叹道:“想不到刀将军居然如此沉不住气,连这点涵养也没有——真不知道你这将军的位置是怎么得来的,难道是靠阿谀奉承爬上来的吗?”
这句带刀的话,终于令刀夺烽这月亮城的头号尖刀再也无法忍受!盛怒之下,热血上头的年轻将军“霍”地自桌后立起身来,一股猛烈的气劲随之爆涌而出!
“轰!”
面前坚固的合金桌案登时被巨力轰成一团扭曲变形的金属块!
冷眼看着刀夺烽失去理智般地发出狂暴的行为,天开语心中不禁暗自冷笑——看来此君也不过尔此,稍稍动点手脚,便中了“幻镜蚀心”的蛊惑!
不过天开语也知道,虽然眼下刀夺烽大失常态,但也仅仅是因为他一直以为面前的自己不过是个普通人而已,因此未加以防备才如此容易中着的。换作那个时刻都对任何人保持着高度警惕的“衣色将军”,恐怕这种心灵诱导的手段就未必能产生明显的效果了。
看着眼前狼藉一片的场面,刀夺烽终于清醒过来。
天啊!自己做了什么?
什么时候自己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失态,太失态了!
难道这一切都是自己干的吗?
一股强烈的耻辱和羞愧在瞬间涌上心头,令他简直无法面对眼前那个可恶的无赖——他竟然还在笑!
慢着——
什么?他在笑?
一刹那问,刀夺烽终于彻底的恢复了神志的清明。
天开语过于镇定的表现,激起了他心中的巨大怀疑。
相信在整个月亮城,不,应该说是在整个军管区,都绝对不会有一个人——不管他是什么人,能够在面对自己刚才那暴怒之下的雷霆一击时泰然自若的!
偏偏这个天开语,这个一直表现得都像个无赖一样的家伙,却露出了非比寻常的镇定姿态。
这个男人实在太可疑了……
“夺烽,你太小看那个天开语了……凭我观人的经验和直觉,他决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普通人……”
衣色将军的话在耳边重重响起。
是啊!衣色将军已经着重强调了天开语的特殊之处,可是自己仍然未将他真正重视起来,看来真是有问题啊……
“天先生,请您原谅……我的行为太失礼了……”在竭力平静下来后,刀夺烽终于对天开语——他正式列为的对手使用上了敬语的称呼。
“哦,没什么。刀将军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重新来谈判合作的意向——不过先前的那些礼物,就只能算作利息啦!”天开语不以为意地淡淡说道,顺便又给了刀夺烽一记重拳。
果然,刀夺烽登时又是一噎,脸色也为之变了一下。不过既然重新调整了战略战术,他当然不会再轻易甘心失去主动!
“……你出手太小气了!说实话,现在我都还嫌我们答应的条件不够丰沃!好好地想想吧!相对于我们达到目标后的所得,眼前这些付出又算得了什么呢!”
衣色将军的教训再次如雷鸣般响彻耳边。
哼!既然如此,我便放大手脚又如何呢?
刀夺烽终于下定决心放手而为。
在目光一瞬不瞬地仔细观察后,天开语知道,这个刀夺烽终于开始摆正了位置。当然,这将对自己获得“黑洞力量”的秘密有着莫大的帮助!
既然雪儿的能力暂时达不到获取那个机密的目的,那么就只有借助刀夺烽的力量来试试了。
“天先生说得很对,由于夺烽的过错,那六名美人儿就算是奉送给先生的见面礼好了!而且,我答应先生,原来的条件可以再进行翻倍!”刀夺烽的态度完全来了个大转变,出手陡然间变得阔绰了许多。
不过这对于前世贵为强势财阀主席的天开语来说,尚未达到令他心动的地步。要知道,刀夺烽所能提供的,与他从前生活的荒淫奢靡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算不了什么。不过天开语也知道,对于一个深藏野心、生活有序的军人来说,恐怕这已经是他心里所能想到的最大限度的条件了!
“好吧!基于刀将军的诚意,我就继续履行承诺,将研究的进度缓上一缓。”天开语脸上露出笑意,施施然说道。
刀夺烽暗暗松了一口气。
说实话,这个天开语确是整个计划里的变数。
如果不是他的出现,恐怕那个老家伙将永远地依靠机器支撑肉体的存活了!
现在的形势越来越紧张,不但月亮城原来的两大主要派系的争斗日趋浮上水面,就连整个三十五号军事管区的领导层都惊动了——甚至东熠军方高层也开始介入进来!
妈的,谁都知道月亮城是东熠的明珠、是块肥肉,谁都想来分一把、啃一口!现在就连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外来人天开语,也要从中分一杯羹……
“那天先生是答应出席晚上的舞会了?”刀夺烽思绪拉回眼前实际,语气和缓地问道。
天开语点点头笑道:“当然去了。对我来说,只要是有人好意邀请,从没有不去参加某个聚会的事情!不过呢,我想……今天下午剩下这段时间,似乎我不太适合再回实验室了,刀将军……”
刀夺烽立即会意,忙道:“这个好说,既然天先生如此合作,我们当然也要配合先生——这样吧!距离晚上还有一点时间,不若让个人陪先生去‘月灿星辉’,一睹月城的华服歌舞,如何?”说着轻轻一拍手——天开语立即感觉出身边的空气为之一阵激荡,便知道他击掌声音虽轻,但却是蕴含着控制自如的丰沛真力,将空气进行定向振动传出而发出的。这种声音具有相当强的穿透效果,绝非一般人常识中的声波四处分散那样。
“不知这人与小卓相比怎么样……”天开语心中不禁暗自将刀夺烽与卓楚瞑作起比较。
随着刀夺烽击掌声传出,办公室的门发出一声轻响,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名金发碧眼、肌肤若云、浑身散发出迷人青春气息的女军官,姿态娉婷地走了进来。
天开语不禁心头一震,好纯粹的“阳光”血统美女!
要知道,随着旧元世纪的结束、新元世纪的诞生,人类种族的混居融合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峰,种族歧视这一名词从此消失在历史的长河当中。
然而不论肩赘忿样的融合,如何的在政治、经济、文化中没有地位差别,但各种族世代累积的独特基因烙印仍不可避免地在部分不涉及普遍社会的层面上影响着人们,媲如审美情趣这种私人化的东西。
随着时间的推移,纯正血统的种族越来越稀少。曾几何时,获得一名纯正血统的美女俊男,突然成了新元世纪那些追求刺激、享受新奇的权贵们的热衷最爱!
在这纯正血统的美女俊男当中,权贵们很自然地便以其数量的多少,形成了玩物价值的高低。由于雪肤、金发、碧眼的基因在人种混合中处于绝对的融合弱势,因此这类纯正血统的俊男美女便成为最为罕有的珍品,加之这类美女俊男的姿容艳光极为抢眼,故而被权贵们私下里冠之以“阳光”这一充满灿烂明丽的名字。
见天开语眼睛陡然发亮,刀夺烽不禁暗骂:“想不到这么优秀的货色,却要给这种家伙去糟蹋……要知道,安琪儿可是月亮城军中数一数二的美女,即便是放到选美台上,也足可获得前列名次的呀!”
“将军,有什么吩咐吗?”安琪儿柔和清亮的声音在办公室里回荡着,似乎整间房屋内生硬冷酷的装饰线条都变得柔性了许多。
天开语注意到,虽然面对办公室里被刀夺烽重拳砸得稀烂的桌案,但这个美丽的女子却并未露出一丁点的异样神色,目光仍是一瞬不瞬地对着刀夺烽的眼睛——似乎在她的眼里,只有刀夺烽一人存在,这表明,眼前的女子绝非她的外表那样有胸无脑。在美色的帮助下,她应该归纳于那种很难对付的一类人当中。
“安琪儿,这位就是对我们很重要的天先生”刀夺烽说着将天开语介绍给了安琪儿。
见这位被刀夺烽叫做“安琪儿”的美女军官对着自己忽闪着碧若大海的美眸,天开语突一笑,自软椅上立起身来,对刀夺烽道:“谢谢刀将军的美意!不过我向来不太喜欢与过分美丽的女子去共做一件事情。”
“哦?”刀夺烽双眉一场,露出不解的神情。而旁边的安琪儿,也在美眸中现出了一丝疑惑。天开语笑笑,神态自若道:“这很容易理解,试问如果有这么——位美丽的女子在将军身边的话,将军还能够集中精力、专心一致地做一件事情吗?”
原来如此。刀夺烽登时不禁大笑起来:“想不到天先生还是这样幽默的一个人啊!不错不错,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这时安琪儿的眼中也不自觉露出了笑意,似乎没想到天开语居然会以这种迂回的方式赞美自己,偏这种有别于月亮城男人热辣直接的另类表达方式又令她心里感觉甚是舒服熨贴。
“不过,既然已经安排好了,想必天先生应该不会拒绝吧?我们的安琪儿可不会轻易陪人去看什么歌舞的哦?”刀夺烽一副笃定的神情继续说道——若说天开语不愿意跟安琪儿这种级数的美女相伴?嘿,鬼才会相信哩!
果然!只听天开语打了个哈哈道:“既然刀将军已经安排了,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听他这样说,安琪儿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为人察觉的轻蔑。她立即接口道:“那好,烦劳天先生在楼下稍等一会儿,等安琪儿去换一身衣服就来!”说罢对刀夺烽躬身行了个礼,便转身去了。
“那……就请天先生楼下稍候了?”刀夺烽笑着按动腕间装置,稍顷,便有一名青年军官开门进来。待他行礼过后,刀夺烽吩咐道:“你陪天先生到楼下厅里小坐一会儿,等安琪儿来后再去忙自己的工作!”
一听到“安琪儿”这个名字,那青年军官脸上立即流露出惊异之色,忍不住仔细打量了天开语一下,然后才大声应道:“是!”
在大厅里坐了半个钟头左右,天开语才见到一位身着素色紧身裙袍、戴着宽大深色风镜的女子袅袅婷婷地朝自己这个方向走来,那头原本扎成一束的金发,现在也飘逸若浪地拂动飞舞着,展示出她绝妙绰约的诱人风姿。
“天先生,我们走吧!”如风长般清脆动人的声音自芬芳的红唇间响起。阳光美人已经来到了面前,正向坐着的两个男人展现其妖娆明媚的魅力。
“你……你是安……安琪儿?”那一直枯躁无言地陪着天开语的青年军官似舌头打了结一般,表情僵硬、目光发直地瞪着面前的美女。
“是啊!你说得没错,兄弟。”天开语笑着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可怜的小伙子,恐怕一辈子都不可能得到这种级数美女的青睐了——除非他有足够的能力和耐心往上爬……原本以为天开语一登上观光越流,便会对自己大献殷勤,哪知这人居然一言不发!
一向以美貌自负的安琪儿不禁心中大为不满这算什么嘛!一点绅士的礼貌都不懂,难道不知道主动向女士开口说话吗?!
一直到“月灿星辉”,天开语都未曾与身边的美女搭上一句话——当然,安琪儿更不会主动与他说话了。两人就这么形同陌路,却又肩并肩地走进了“月灿星辉”的大门。
其实对天开语来说,身边有个美女相伴,本来是件很惬意的享受。只不过,他此刻的心中却不是很想与人调情。
在刀夺烽提出请他到这“月灿星辉”观赏华服歌舞时,他便心有所触了。
他想起了那个夏天的密室。在那里,曾经有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子与他亲密无间……
文清莹……
在这里,还能遇上她吗?
上回与小魂儿同来的时候,可是看见过她的呀……
在英俊的侍者送上食盘时,天开语便轻声叫住了他:
“你好,能请你帮一个忙吗?”
那侍者忙弯下腰来,恭恭敬敬地凑近道:“好的,先生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只要能办到的,我们一定尽力为您办妥。”白天开语那超级无限制纪牌在门口刷验过后,他便被“月灿星辉”的前场管理方面注意到了。对于这样一位身分特殊尊贵的客人,他们必须尽心尽力地将其服侍满意。
“哦,麻烦你把今晚所有出场演员的名单给我看一下好吗?”天开语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好的!请您稍候,我们这就为您安排!”没想到会是这么小小的要求,侍者忙殷勤地应承了下来,转身急步小跑而去了。
安琪儿在一旁看得心中煞是纳闷这个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从来没有人到这里来看演出还要查名单的!见天开语对自己视若无物,她心中越发地气闷,终于忍不住自鼻中轻轻“哼”了一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岂料天开语仍无动于衷,甚至干脆将眼睛闭了起来,身子舒舒服服地靠在椅背上,似乎身边根本就不曾有过她这个大活人一样!
脑中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突然,一个灵光自脑际划过———对了!定是这个原因!
安琪儿忽然想到,这个天开语如此矫情,定是在玩弄手段,认为这样表现得很孤傲的形象,就会引起她的注意。
哼!原来如此啊,居然用上了这种低级无聊的方法……
心中这样一想,她反而平静了下来。
既然你想这么做,那好,就看谁最后忍不住先开口说话!
心中打定主意,安琪儿决定跟天开语耗着;她相信,以自己的美貌,绝不会有男人不动心的,除非他有病!
然而她做梦也想不到,天开语不但没有使用她猜想的那种低档次的手段,甚至真的没有在意到她的存在。
当然,天开语也没有想到,自己因心事而无暇顾及身边的美女,竟然会给她带来如许的困扰,若他知道此刻安琪儿心中所想的话,恐怕会大笑出声了!
其实这种情形也许只会发生在天开语这个怪物身上了由于转世的经历,使他对于男女之情有了两个截然不同的极点:一方面,他滥情滥性,对于和异性交往率性而为、兼容并蓄,从没有任何的考虑和顾忌;另一方面,却又极易从感情的漩涡中脱身出来,可以做到此一时彼一时,拿起放下于顷刻间,洒脱而无所羁绊。
眼前他便处在了后一种的境况中,对于身边的绝色尤物安琪儿,虽然很感兴趣,但是一旦有另一件心事出现时,便立即将之抛在脑后,不再有任何的牵挂。
侍者的动作很快,当晚演出者的名单不消片刻便取来了。
“先生,您请查看……如果先生有特别的要求,我们会为您另行安排的……”侍者一面奉上一本超微光晶薄本,一面补充说道。
“哦?怎么说?”天开语扬了下眉,边翻阅边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可以为您单独安排一场今晚的全场演出——如果你觉得这里的环境不适合您的话……”那侍者谦卑地说道。
“哦?也可以挑拣演员吗?”天开语心头一动,想到一个可能见到文清莹的办法。
“当然,只要您看中的,都可以!”侍者肯定地点头答道。
“既然这样……”天开语迅速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精美薄本,沉吟了一下——看来这里面的名单都是演员的艺名,虽然可以通过点选名字的方法找到文清莹,但这么多人,若是想一一从中找到文清莹,恐怕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我曾经在这里见过几位……呃——感觉相当不错,只不过当时很匆忙,未能及时记下她们的名字,你看能否通过……”他边想边说道。
“先生您是想说,通过即时脑像映射来描绘出您印象中的那个人,然后再由我们为您找出来吗?”那侍者甚是机灵,立刻明白了天开语的意图,忙接口说道。
天开语满意地点点头,夸奖道:“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这儿有这种设备吗?”
那侍者立即点头道:“当然有,在‘月灿星辉,客人的需要就是我们的目标!您请稍候,我这就去为您安排一下!”
安琪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个作怪扮酷的天开语是想在这里找人呀!难怪要什么名单呢——只不知他要找的是什么人呢?”心里想着,不禁有些好奇,动了动嘴,忍不住有些想问时,好胜心终究战胜了好奇心,竟硬是生生地将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由于牵挂文清莹的事情,天开语虽明知身边有个绝色美女,但想想她与自己在一起,不过是基于利益的交换而已,况且几世以来,自己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呢?因此索性对她冷淡到底,未有些微的辞色奉送。
大厅里突然一片黑暗,盛大卧演出终于拉开了序幕。在规模宏大的月亮城赞美诗歌声中,无数的俊美男女展动着云霞般绚丽夺目的盛装华服,载歌载舞,尽其所能表现出月亮城的富饶、美丽和自由。虽然经常观看这经年不变的开幕式,但安琪儿仍然感动得热泪盈眶,显得情绪十分的激动。
只可惜天开语对此兴味索然——比这好看的歌舞,自己不知曾经看过多少遍了——妈的,怎么那个侍者还不出现?
正有些不耐烦时,他的眼尾余光便见那个侍者猫着腰从人群座位间钻了过来。
“先生,一切准备好了,请您移驾跟我来。”这侍者小声说道。
天开语立刻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来,紧随他离去。
他这一举动,登时令安琪儿大为错愕噫!这个人怎么真的说走就走,难道忘记了还有一位女士同他一起来的吗?可是看他神情淡漠的样子……
安琪儿终于意识到,也许自己真的错了!这个世界上或许真的有男人对自己的美貌不感兴趣。
一股强烈的挫败感油然而生。
一种进退两难的矛盾心理也同时难堪地产生。
怎么办呢?自己究竟是应该跟上去,还是继续骄傲矜持,留在这里观看演出呢?
眼见着天开语和那个侍者的身影消失在角门处,安琪儿终于明白,自己的骄傲实在是没有丝毫的意义。对于天开语这个特别的男人,连刀夺烽将军都失常地击毁了面前的桌案,自己又怎会不在与他的交锋中落在下风呢?
这个可恶的男人——真想不明白,他怎会对那六个庸脂俗粉的女人感兴趣的?据说还将她们弄得欲仙欲死……
安琪儿不再迟疑。
她必须赶紧跟上天开语,不然的话,一旦将其跟丢,事情可就不好玩了!
心念动下,她立刻发动身形,衣袖带起一阵轻风掠到了天开语身影消失的角门边。
不过正在她欲闪身进入角门时,门前出现了那名侍者。
只见他礼貌地一伸手,将她拦了下来,并彬彬有礼地说道:
“女士您好……请留步,那位先生吩咐了,请您不必跟他进去,他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您可以在这里继续观看演出,他的事情办完后,会到这里来找您的!”
安琪儿登时整个人怔住了。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一点都未将自己放在心上吗?
“他……他是这么说的吗?”她不禁茫然问道。
“正是,来,我来为您引路……”那侍者说着,已经开始作势请安琪儿离开了。
回到座位上继续观看演出,安琪儿的心情无比沮丧。
还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拒绝自己的美貌啊!
凭藉出众的美貌,加上成倍的努力和过人的智慧,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还从未遇到过这种挫折啊!
这简直是对她的一种羞辱!
就在安琪儿心中时而愤愤不平、时而疑心重重地魂不守舍时,那个侍者再次如幽灵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并带来了一个令她差点抓狂的消息:天开语已经离开了“月灿星辉”,并且要她自己想办法回去!
天哪!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这个世界上当真有这种不可理喻的混蛋吗?
在心中用优雅的言辞诅咒过天开语无数遍后,安琪儿总算强自抑住了内心的羞愤,努力以平静的口吻对面前看上去同样面目可憎的侍者问道:“那他还有没有其他的交代呢?”
“没有了。”侍者的笑脸在舞台上明暗闪动的光线映衬下,显得愈发的惹人生厌,仿佛在讥笑她这位美女的自以为是一样……
安琪儿再也无法在这里待下去。
她必须立即离开这里。
这个令自己蒙上耻辱的地方,她将永远不会再踏进半步,除非有奇迹出现!
步履匆匆地走出“月灿星辉”的大门,站在门口,安琪儿面对璀璨的星空,深深吸了一口夜初清新芳香的空气,心中暗暗发誓道:“天开语,这次算你赢了!可是下一次,我绝对不会放过你!”#--iCMS.PageBreak--#第四章 故旧重逢
戴上特制的头盔,在意念的着力描绘下,一幅栩栩如生的少女形象出现在面前的全息空间影像中正是那天在舞台上看到的文清莹的娇容。
当然,天开语绝不会蠢到仅出现文清莹一个人,否则很容易被有心人查到他的目的。做为混淆视听的替补,他同时还显现了另外几个女子的形貌。
由于新元世纪人类对大脑物理结构的充分了解,加之数位类比化的高精确度,使得捕捉人脑皮层固定图像显示区域的工作变得相对容易起来。通过特定的设备,人们很容易便将大脑内记忆的某个图像显示出来,很自然的,这对于识别社会罪犯、降低犯罪率有了直接的帮助。不过即使从事这项工作如此方便,也需要相应的配合才可以。毕竟人类大脑的活跃程度非比寻常,所谓的固定区域,也不过是个大致的范围而已。因此真正在做这项工作的时候,如果受术人不是主动情愿配合的话,那就需要必须的辅助诱导手段催眠。
不过这些事情对于天开语这个对大脑了解程度达到了细胞全息映射的人来说,实在算不得一回事。
几乎是头盔中系统启动的同时,文清莹及其她一些演员的形貌便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好!谢谢先生提供的资料……我们已经为您记录并查找出来了——她们是……”一个优雅的女声在黑暗中一个一个地报出了那些虚拟人家的名字。
果然,文清莹用了化名。
灯光大亮。
一位成熟高雅的美妇带着职业性的微笑走向天开语。
望着她套装内那被顶得高高耸起的胸部随着走动跌荡有致,天开语不禁笑道:“夫人,您的身材真好!”
那美妇注意到天开语的目光所视之处,脸上微微一红,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她在天开语对面优雅地坐下后,便开始与她的客户交谈起来:“先生对她们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吗?
需要她们这组人员为您单独进行一场演出吗?”
天开语右手五指在扶手上轻轻弹动着,一面轻声道:
“这个当然是要的了。不过如果我还有其他的要求的话,恐怕还得麻烦夫人您费神帮忙了……”说着他神情暖昧地对美妇笑笑。
果然不出所料!
美妇的眼中立即露出会意的笑容。
来这里提出特别要求的人,无一不是对“月灿星辉”的俊男美女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过这也无所谓,只要他们能够付得起价钱,而且双方你情我愿就好。关键是“月灿星辉”必须从中得到相对的利益!
“这个当然没有问题!为像您这样的顾客服务,是我们的根本宗旨,当然也是我们的莫大荣幸。”停了下,美妇又道:“只不过先生难道只看中了她们这几个吗?我们这里还有比她们更为出色的呢!何不让她们也来为先生表演一番呢?”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夫人,想必您一定听说过‘美味吃腻了,就得用小菜来调味’这句话吧?我现在就是这样。”
“哦……”美妇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纤手轻轻拍了一下额头,歉意道:“对不起,我忘了您在外面还有一位美丽的女伴……”言下之意,她已经明白,眼前的这位先生定是厌倦了那些超级美色,所以才出来寻找更新的刺激。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夫人明白了?那就好,不知现在预约,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她们呢?”
美妇沉吟了一下,答道:“这个……就要看先生您的安排了。对于我们来说,客人预订的人即便是人气最盛的演员,也必须在三天内与客户应约,否则绝不会轻率答应客户的要求,更何况你所需要的,只不过是几名普通演员而已。
对她们,您随时可以安排时间与她们见面,她们的工作会有人替代去做的——只要您时间有空,现在都可以,不过您外面那位……”
天开语笑笑摆了摆手,中巾地继续说下去,道:“那就好。不过目前我没有时间,等有时间时,再请夫人安排一下好了——对了,预付的订金现在就支付吗?”
这浑身散发山熟透了艳丽气息的美妇心中早笑得合不拢嘴了想不到这人居然如此爽快,果然不愧是拥有无限制消费纪牌的贵人!
“其实以您的信誉和身分,我们即使不收订金也可以的,只是……。
“这不好,我不想破坏你们定下的规矩。”天开语一口回绝了她的虚伪客套,不容分说地挥了下手——时间不早了,自己还得去赴那个刀夺烽的舞会呢!只不知他安排在什么地方,难道还是在天厅吗……
“那好,请先生在这份合约上签字——”美妇倒也不失生意人的本色,一旦合约敲定,便立刻将其履行,拿出了预先准备好的统一格式文件。
见天开语看那合约时神情仔细专注的样子,美妇不禁暗赞:毕竟与寻常那些盛气凌人的阔佬不一样,虽然不过是区区几个寻常的歌舞演员,但这人却仍然十分认真地对待。唔……看来他真的不太一样……
“好了,没有问题。”天开语说着将自己的纪牌插入合约一侧的检验槽口内,然后在自己应当签字的一栏按上手印,停了一会儿,等个人资讯密钥通过验证后才离开,此时合约上注明的相对数额的订金已经从其个人帐户上划走了。
“很好,谢谢先生的照顾,您随时可以要求我们履约。”
美妇收好合约后露出媚人的笑脸对天开语道。
“好的。那我可以走了吗?”天开语礼貌地欠欠身子,站了起来。
“哦……我来送您!”美妇忙跟着站了起来,紧随身后送天开语到门口。
岂料二人快到门口时,天开语却忽然停了下来,并迅速转过身子——
“哎哟——”一声娇呼,美妇一时收不及脚步,丰满惹火的胴体登时整个扑进了天开语的怀中。
“对不起……先生……”美妇忙本能地道歉,并急忙欲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出来,然而出乎她的意料,自己竟然被这位先生紧紧地抱住了纤腰!
正在她大惊失色时,一件更令她惊骇的事情发生了——
这先生竟然一下吻住了她的嘴唇!
“唔……不要!”美妇骇然扭动挣扎起来。然而正当她刚刚发力时,却觉得二人贴紧的拥抱忽地一松,紧跟着胸前隆突鼓起的肉峰便被一只有力的魔爪紧紧地握住了!
天啊!这人究竟想干什么?
强奸?
一个恐怖的念头倏地跃上心头!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令她的脑海中留下了终生难以忘怀的记忆——
男人的那只魔爪似带着电力一般,捏着她耸挺的乳峰,将她自乳尖开始,在瞬间酥麻了半边身子——甚至心脏的搏动似乎都软弱了下来,连带着全身变得虚弱无力!
就这样站着,她被这个陌生的男子恣意轻薄了一番——
虽然没有真正突破最后的防线,但她却知道,如果这位姓天的先生想要的话,自己将没有丝毫的能力去反抗。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这奇异的事情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对于一个长年在娱乐圈中浸淫,且在这个行业中有着相当声誉的女人,她对待男人的手段虽不能说如何高超,但也从来都是应付自如的。在她的生活中从来就不曾缺少过男人的滋润,而且都是身分不弱的男人。可是像这次这种突然、直接却又刺激无比的肉体接触,有生以来尚是头一回。
要命的是,这种经历虽不怎么愉快,偏自己似着了魔一般,没有半点抵抗的能力。
就这么简单,自己在这种地方被人侵犯了。
“你叫什么名字?”天开语终于松开了狼吻沉声问道,同时目光深邃地注视着面前美妇的眼眸——在那双动人的眸子里,他看到了惊慌、羞愤、冲动和软弱。
“……我……丽迪娅……”虽然心中充满了羞辱,但嘴里却情不自禁地做出了软弱的回答。丽迪娅知道,自己此时的脸儿一定红透了。而这种示弱的羞怯表情,却是自己绝不愿出现、却又不得不出现的。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给人以深若大海般的神秘和沉重感。他的眼睛……哦不……不能,不能看,再看下去,恐怕多年摸爬滚打磨练出来的坚固心灵铠甲会就此崩溃的……
天开语满意地看着怀中成熟的美妇人露出少女般的羞涩情怀,心中暗暗得意——看来“幻镜蚀心”的作用还是很明显的,几乎可以称得上是立竿见影。
温柔地再揉揉丽迪娅柔软的乳峰,天开语松开了手,转而双手将她环腰搂着,一面轻轻啄吻柔唇,一面声音低沉和缓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你也很美的,而且有一种寻常女人所没有的味道……如果我约你,你会赴约吗?”
丽迪娅只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喘不过来,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反正只知道自己轻轻地“嗯”了一声,便整个地软在了男人的怀里。
“记着,我叫天开语,下回那些女孩子赴约时,我希望能看到你在其中。”天开语笑着又轻佻地捏了捏丽迪姬的乳房才转身离去。
剩下的时间里,受到意外侵扰的妇人便时刻处在昏昏噩噩的状态中。心灵的迷失令她将这奇妙夜晚里突如其来的爱的讯号一直带回了家中,带进了甜美的梦境。
只身一人徜徉在充满浪漫气息的月亮城街市上,天开语对自己刚才的安排再次回顾了一下。那天在卓映雪家中书房,趁她仍处在虚脱的昏迷中时,他利用她的纪牌特权将月亮城所有可以查阅的资料都过了—遍。
在那些居民分类资料中有关于娱乐行业的登记里,他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子——那个丽迪娅——其实事先他已经知道了她的名字,居然是他前世财阀一个下属派出机构的秘书。不过当时她可是一名刚刚踏上社会的花季少女!仅有十几岁的芳华年龄。想不到她现在竟会在这里工作。
想起当时她之所以会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居然会是因为她的毛手毛脚——在一次巡视中,她险些在奔跑中撞到当时已经老态龙钟的自己。
不过在这次对财阀的全面巡视之后一个月,自己便安然离开了人世。也许是临近辞世前遇到的事情格外容易记住吧!当年自己这么多的手下,自己居然会对一个初出茅庐的少女印象这般深刻,并在这世对她产生了莫名的冲动。
想不到她也变得这样成熟了……
天开语的心中不禁生出唏嘘。
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终于遇上了一个前世的熟人——当然她也许并不认为当时那个威势显赫的老头子是个熟人,甚或她都已经将当时的老头子给忘却了,毕竟当时她还年轻,而且是刚刚进入公司。
她为何会到这里来工作呢?
难道说财阀将她解雇了吗?抑或是她自己离开了那里?
真是世事变迁,当年那个青涩而充满朝气的女孩,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一位成熟艳丽的美妇——而且是那么的充满了风尘的韵味……
只不知其他的人、事变成什么样了。
真想回去看一下啊!
可是那些人还都在吗?他们会和丽迪娅一样有着巨大的变化吗?如果得知这个年轻的天开语其实就是他们当年的领袖时,他们会有怎样的想法呢?
一连串的想法令天开语不禁激动起来。他甚至有一种冲动,一种立即上网络查询一切的冲动!
不过随着一阵凉爽的晚风拂面而过,他便很快打消了这个不智的念头。
正所谓物是人非,自己如果鲁莽行事的话,不但不会对预定的逆天大计有所帮助,相反的还可能会起负面作用,毕竟人的排外心理还是很厉害的!
正想着无穷的心事时,腕间的通讯器响了起来。
不用看天开语也知道,这个时候只有两个人会找他,一个是雪儿,一个是刀夺烽。
不过既然先前一直都没有收到雪儿的消息,那么在这个夜幕降临时分,讯息便只有刀夺烽会发来了。
在预定的地点,天开语见到了刀夺烽。在夜色的衬托下,一身便装的刀夺烽显得格外的精神和飘逸,那英俊的脸庞散发出只有精湛真元修为者才具备的光华,着实令路过的男男女女看了艳羡不已。
“这便是军武实力最普通的表现之处了。”天开语心中暗忖着迎向了刀夺烽,并主动向他招呼道:“刀将军,你好。”
刀夺烽立即笑着走向他道:“真是不好意思,本来我早就看见你了,不过你也看到了——”说着他转身看了看那些偷眼相看的男女,摊摊手做无奈状道:“这种情况实在不适合我沿途招摇,所以就只好劳先生您过来了。”
天开语对他的观感立时大变——想不到这个看上去冷面狡狯的家伙居然也会有如此人性化轻狂的一面。唔……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与此人的交往倒也并非是一件全然无趣的事情哩!
“呵呵,哪里哪里,刀将军的风采岂是我们这种寻常人能比拟的?由我来主动迎将军,才是理所当然的!”天开语也客气道。
“好啦,我们都不用客气了来,请先生随我来,舞会迟到可是一件不礼貌的事情哩!”停了一下,似忽然才发现天开语是独自一人前来,眉锋一耸,表情讶然道:“咦?安琪儿呢?她不是与先生一道去观看歌舞的吗?怎么她不在先生的身边陪侍呢?”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没什么,是我没有跟她打招呼就离开的,将军不用责怪她。”
见他毫不掩饰二人分开是由于自己的原因,刀夺烽不禁一呆,如此爽直的人倒还真的不多见!
“怎么?难道先生认为她不合心意吗?”刀夺烽忍不住问疲乏——居然有男人可以拒绝安琪儿的美貌,这实在是一桩怪事。
“哦……还好吧!她很不错的。只是当时我有心事,所以——对了,如果明天将军见到她时,还请将军替我向她道歉,是我不该冷落她的,这实在是失礼得很呢?”天开语神色歉然地对刀夺烽道。
“是吗?那……好吧,明天我见到她时转达一下先生的意思就是了。”刀夺烽点头应道。
“那我先谢谢将军啦!”天开语客气地道。
“先生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己。”刀夺烽笑道。
二人一面走一面聊着。
天开语发现,如果撤去军人的身分,刀夺烽实在是个不错的说话对象——由此也可以看出,之所以能够在这么年轻的岁数就登上将军的位置,他还是有一套的。
想起同为年轻人,天开语不禁联想到卓楚瞑,这个自己正意图将其捧上月亮城军武界权力宝座第一人的“学生”。
不知道他是基于什么原因才当上将军的呢?
心理想着,他便问了出来:“对了刀将军,不知卓楚瞑将军的情况您可熟悉?”
刀夺烽听此一问,立时嘴角不自觉一撇,轻蔑的表情一闪即逝,但语气上却显得十分的尊重:“原来天先生对卓楚瞑将军感兴趣呀!唔,楚瞑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与军中很多人都玩得来,尤其是那些底层的军官小兵,个个都愿意与他亲近。”
天开语早在眼尾间将刀夺烽的表情变化一丝不落地尽收眼底。他当然知道卓楚瞑的个性: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很轻狂、傲气,但对于比他身分低微的人,却有着一副乐于扶助的心肠——这在天厅的时候,自己就略为见识过了。
此时二人已经进入了一个富丽堂皇的建筑大厅,刀夺烽边行边继续说道:“在以家族贵胄身分晋阶少将这一军阶的人里面,楚瞑算是比较好的了,还懂得勤习军武,我也很喜欢他呢!”
虽然刀夺烽句句话里都表达出对卓楚瞑的欣赏喜爱,但是天开语却从中听出了另一层意思,他卓楚瞑有什么了不起的?只不过是依靠家族的势力达到今天的地位而已,即便他再如何努力,也终脱不掉纨绔子弟的烙印?而这,恰恰是他永远也不可能真正有出息的根源!
“哦,看刀将军的神采,令人不由自主地便会联想起那锋利的钢刀——刀将军一定比平常人下过百倍的苦功吧!”
天开语不失时机地奉承一句,顺便打探一下刀夺烽的底细。
“哪里哪里!”刀夺烽忙谦虚地摆摆手,道:“天先生过奖了!其实以夺烽看来,先生倒是在很多方面与夺烽很像的!”
“哦?是吗?”天开语也不禁对他的说法产生了兴趣。
“不错,”刀夺烽点头道:“我与先生同属普通人家出身,且都是凭籍自己刻苦的努力,才拥有与众不同的出色才能,并藉此踏上成功之路,难道这些天先生就没有注意到吗?”
天开语立刻做恍然大悟状,一拍脑袋叫道:“对啊!怎么我就没有将这二者间的相似之处联系起来分析呢?看来刀将军果然厉害,不愧是做大事情的将军,善于总结。而我就只能当个普普通通的医者喽!”
刀夺烽忙哈哈一笑道:“天先生又说笑了,夺烽也仅仅是随便说说而已——不过却也是肺腑之言哪!希望我们两个都能够凭藉各自的努力,抓住机遇,共同再上一层楼哩!”
天开语忙连声附和称是,心中却是冷笑连连:跟你一起共上一层楼?嘿嘿,别做梦了!老子要的是逆转天道,打破轮回,你难道也有这个本事吗?我呸!
他这里暗地不屑,刀夺烽那里却也是心怀鬼胎,正诅咒着他:什么东西,也敢跟本将军匹配?哼,等这件事情了了,恐怕你将会永堕地狱,而本将军则会青云直上!
二人就这样尔虞我诈地交谈着,通过了一条明如白昼的通道,进入了今晚的最终目的地——舞会的现场。
舞会的规模并不是很大,天开语看得出,这个舞会是为着某个主题而举办的近似于私人性质的聚会。
由于其秘密的性质,便决定了到这里来参加的人员彼此之间都不会太过陌生——至少到这里来的人,都有其利益的一致性。
舞会的主人还没有出现,不过现场已经有了不少的男女游走其间,相互说笑逗趣。
目光扫视一遍后,天开语便以其超专业水准的享受标准判断出,呈放在四周的大量果点饮品俱是上上之选,合成的食品在这里没有半点踪迹,完全是纯天然的资源在这里进行着奢侈的炫耀。
“天先生,请随便用吧!在这里的每个人、每样东西都是寻常场合不容易见到的。”耳边响起刀夺烽的声音。
天开语立刻应了一声,便扔下刀夺烽,不去理会他的反应,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舞池,然后在尚未起舞的人群间穿过,迳自走到了对面——在那里,有他前世最爱吃的“血痕冰晶果”。
不过就在他伸手拈起一枚“血痕冰晶果”,并剥开果皮欲享受它甘冽多汁的美味时,却发现,在这累累堆放的水果旁边,站着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这个人虽然年龄很大了,却依然显得精力十分地充沛,正在剥果皮的双手没有丝毫的颤抖,看上去极其稳定而且有力。
“他怎么会在这儿呢?”天开语转过身去,避开这个人的视线,暗暗思忖起来。
这个人便是天开语前世财阀“金粉世家”二级辖属三十六分支机构中的第十四个——“乐无忧”的总裁休善梧,隶属一级四大直辖主管中的“红尘”,乃是专责娱乐领域中关于院厅歌舞的生意。
“难道他有生意涉及到月亮城吗?看来这个刀夺烽结识的人还真不简单哩!”天开语暗想着。要知道,“金粉世家”三级以上的管理层,都是足以影响一方经济军政的重要人物,那垄断性的实力乃是等闲人无法想像出来的!
“看来这‘金粉世家’的发展越来越大了,只不知能否出现像从前自己那样纵横一世的人物……”天开语继续想着,连嘴里的甘汁也未品出味道来,一时间竟有些激动:要知道,当年的自己,可是位举世瞩目的人物啊!
“善老,您怎么不去与他们一起说说话呢?衣色将军很忙,还得过些时候才能来呢!”正沉思着,一个温柔而略带磁性的女声从身边传来——听声音,便知是位美貌而成熟的女人。
大开语略转过身,抬起头来,眼尾果然见到了预料中的美女,她正端着一杯碧绿有若琥珀般晶莹的“绿夜星”向休善梧邀约。
“哦,惭愧了,人一老就没有了激情。翠露西小姐,好久不见了,你父母还好吗?布鲁特没有一同来吗?”休善梧语调平缓、声线略为沙哑地回应道。
翠露西嫣然一笑,转过身来,与休善梧并排斜倚着身子,望着舞池里交际的人们笑道:“我父母好得很呢!听说能在这里遇到您,还托我向您问好呢!至于布鲁特嘛我已经把他给甩了,所以今晚他就不可能来这里喽!”
“对了善老,听说在下一届的选举中,您很有可能进入‘红尘’的管理核心,是真的吗?”翠露西柔言款款地道。一旁的天开语听得登时心头一跳——怎么?“红尘”的核心要变动了吗?想不到当年英壮的休善梧居然都进入到了“红尘”的管理层……
“这个……”休善梧显然不赞同翠露西在这种场合提及尚未发生的机密事件,立即皱起了眉头,看了看身边天开语那高大的侧影。
翠露西登时醒觉,忙陪笑道:“哦,对不起……不过还是要恭喜您哦!”
休善梧轻咳了一声,道:“翠露西小姐,不知你最近都到过哪些地方呢?这么爱好旅行,一定又去过不少好地方吧!”话锋一转,便将话题给岔开了。
“嗯哪,最近我去西星转了一趟——唉,说老实话,我真想去那大洋中无数的小岛上看看,总是在这东西两块大陆转来转去,再有趣的地方,经历过几次后,也变得味同白蜡了。”从话语中可以听出,这个美貌的女子是那种属于热衷于尝试新鲜事物的类型。
“那小姐何不去那个从没人敢去的‘神弃大陆’,试试呢?”一个面目清朗的年轻人哈哈笑着从一边走了过来,对翠露西提议道。
“你”翠露西登时气结,狠狠地瞪了那个青年人一眼,咬牙道:“布鲁特,想不到你又跟来了!”原来这青年正是刚才她口中所说的“被她甩掉”的男友,不知通过什么途径,他居然也来到了今晚的舞会。
布鲁特却是一脸的无辜,双肩一耸,摊开双手作委届状道:“这你就错怪我了。其实我也是被邀请才来的——当然,听说你在这里,我就跑得格外快了些。嘿嘿,你不喜欢我是你的自由,同样的,喜欢你也是我的自由,这你总不能强加管制了吧?”
翠露西气鼓鼓地瞪着他道:“你……你真是阴魂不散,我都跑了大半个世界了,竟然还能遇上你!真恨不得给你做个脑部手术,将我的印象从你脑子里全部驱除!”
布鲁特仍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对前女友发狠的话似全然没有听见一般,反而更加厚颜凑近道:“唔……好香,你今天用的是什么香水啊?嘻,你说对了,跑大半个世界都避不开我,就只能说我们俩有缘分,是不是呢?”
“呸!”翠露西啐他一口,将娇躯往休善梧身边让了让,皱眉道:“谁要跟你有缘分啊?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缘分一说,你就休要胡思乱想了!反正我们已经结束了!我警告你,如果你在这里纠缠我的话,不要怪我不给你面子喔!”
见一对冤家斗嘴,休善梧不絮连连摇头,劝解道:“你们两个年轻人也真是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分手呢?况且在这种场合上吵闹,实在是有碍你们家族的声誉。”
布鲁特立刻委届地耷着脸道:“谁说不是呢?善老说得真对,其实就因为那次去西星的‘星魂所’时没有陪她,她就不理我了……”
翠露西立即抢过话头道:“怎么样怎么样?就不跟你好下去,你能把我怎么样?哼!本小姐身后不知有多少美男子排队伺候呢!不瞒你说,在‘星魂所’我遇到了一个比你强百倍的男人哩!”说罢骄傲地一昂头,不再看布鲁特,似乎与那个男人相比,布鲁特只是一堆垃圾一样让她不屑。
布鲁特立刻跳了起来,叫道:“我不信我不信!那个男的是谁?你倒是把那个男的叫出来跟我见面呀?哼!也许我长得不如他,但是我相信若是论真心相待的话,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男人会比我对你更好!”
听到这里,天开语终于忍俊不禁,为这对情侣的感情纠葛笑了起来。
其实自与休善梧交谈时,翠露西便注意到了旁边这个只知埋头苦吃“血痕冰晶果”的男子,由于只看到侧面那刀削斧凿、有若山岳般耸峻的清晰线条,她尚未看清其人全貌。
不过此时天开语脸部肌肉的挑动,她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个变态偷听者在笑!
无名火立即“腾”地升起,她迅即从休善梧身边横过,带着一阵风站在了天开语的面前,怒目娇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总是站在这里不走?是不是在偷听我们说话!你好讨厌知道不知道!”
天开语眉头一皱,面色一沉,立即侧转身来面对面注视着大发雌威的翠露西,双眸陡地暴射出骇人的电芒,威势无俦地逼视着她,冷声哂道:“怎么?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不能让别人听到吗?”
翠露西早被他那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威凛神态给吓傻了,一时间竟感觉在那两道宛若实质的目光的注视下,自己整个人在瞬间变成了完全的赤裸——从肉体到灵魂,一切的一切,都被剥光了掩饰暴露无遗!
一股透入骨髓的寒意直从心底往外冒,翠露西感到自己似沉浸在一个冰窖中一般,冷得直想发抖……
一旁的休善梧目睹这一切,也在同一时刻感到胸口一阵滞闷!
这个陌生的年轻人实在非同凡响,竟然能够在刹那间散发出如此杀伐威严的气势,甚至连他这个久经人生战阵的人在一旁都承受不起!
想到这一点,他心中突地暗叫一声“不好!”便忙出手一把将已经一脸惊骇、失魂落魄的翠露西拉过一旁,避开了天开语的直视。
天哪!这种气势,只有在从前“金粉世家”的领袖身上才感受过啊!想不到这么一个年轻人,居然也会有这种威势。他究竟是什么人呢?
休善梧在略事调息后,才勉强露出笑容对天开语道:
“这……这位先生,请问高姓大名……”直到这时,他才回味出刚才身边这个年轻人言语中的异常之处:他竟然不像平常人那样说出“这个地方又不止你一个人可以来”等类似的话来正面回答翠露西的逼问,而是出其不意地完全从自己的角度来反问,这种完全自我主观的问话方式,只有将一切看得卑微不屑的霸道强者才可能做得到!
天开语冷冷地扫了休善梧一眼。对他来说,虽然已经转世,但在心目中,这人永远都只不过是他的手下,他的一个仆从、一条狗而已。
见面前的年轻人并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只是用那令人心寒发悸的目光看着自己,休善梧的感觉筒直糟糕到了极点。
自从那令万人敬畏赌领袖辞世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过这种卑顺的感觉了……
“先生……对不起……”不知自己在说些什么,休善梧的神情变得颇为狼狈,原来泰然自若的长者形象,也在天开语冰冷无情的注视之下溃散无存。恍惚间,他有一种错觉,似乎面前站着的,正是那个令他敬服畏惧的领袖……
目睹休善梧额角渗出的涔涔冷汗,眼中满是惊惧畏缩的神情,天开语不禁在心中冷哼一声:“原来虽然转世了,灵魂里渗透的领袖威势仍然能够将这些昔日的手下轻易震住!”
再次冷冷地看了休善梧一眼,他丢下了这么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你好自为之,不要做有害于财阀的事情!”
将全部过程看在眼里的布鲁特这时才回过神来。他一边一把将花容惨澹、神志呆滞的翠露西抱住,不停地安慰她,一面嘴里嘟嚷道:“那个人可真邪门,那双眼睛像是看不到底一样,可偏偏又让人感觉里面竖着一堵墙……还有,说话也怪怪的……”
休善梧惊魂甫定,总算重新恢复了原先的稳重安祥。听到布鲁特青涩幼稚的说话,他不禁喟然叹道:“是啊,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老头子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是第一次遇到……”
离开休善梧后,天开语的精神世界里充满了昔日的荣光以及对未来的骄傲——不但在前世里万众瞩目,便是在这个世代,天开语也要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情!刀夺烽在远处一直注意着天开语的言行举止,虽然与一位美丽的贵妇人谈笑风生,但是眼睛却将天开语与休善梧等人发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
由于舞池里响着柔和曼妙的音乐,令他无法听清他们之间的对话,且因角度关系,未能够看到天开语的正面表情,但是他却知道,那四个人之间一定发生了什么——证据便是天开语现在整个人的精神和气势都有了明显的变化!怎么形容呢……似乎有某种东西在他的身上苏醒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揣度再三不得要领后,刀夺烽决定亲自上前一问。
在礼貌地与面前交谈的美妇告别后,他迎着天开语走了过去。
“天先生,觉得这里怎么样?”刀夺烽笑着来到天开语的身边问道。
天开语转身对他笑笑,道:“还可以吧……对了,今晚舞会的主题是什么?好像主人还没有来?”
刀夺烽先是被他的口气吓了一跳——难道这种规格的聚会,仅仅能用“还可以”来形容吗?看来这人真是不谙世事了,接着他便答道:“今晚的主人是衣色将军。他很忙——不过我刚接到他的通知,他现在已经在到这里来的路上了……”
天开语故作懵懂无知道:“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呢?好像都很有来头的样子。”
刀夺烽心中不禁哂然,嘴上却热情道:“既然先生不认识,那不若由我来引见引见?”
天开语忙摆了摆手道:“那就免了吧!你也知道,我是不太喜欢与太多人打交道的做做实验倒还好。”
刀夺烽本意也非是硬要为天开语一一介绍来宾,听他这样一说,立刻点头赞道:“是哩!正是像先生这样,才能获得这样卓越的成就啊!”
天开语咧了咧嘴,不置可否地笑笑,调转话头道:“对了将军,记得白天你好像说过,今晚会有吸引我的东西,现在她在哪里呢?怎么我没有看见呢了”
刀夺烽登时心中暗骂:“讨厌的家伙,居然到这时候还不忘好色的本性!”脸上却露出夸张的神秘表情,凑近了天开语的耳朵,小声道:“不用急,好东西总是要放到最后享用才精彩的!”
天开语立时做出恍然之色,连连点头道:“那是那是!这种事情果然急不得!”
正说话间,忽听得厅内的音乐风格一变,改成了高亢的曲调。场内所有人立即一齐停止了交谈,目光统一望向了门口。天开语知道,安排了如此众多重量级贵宾聚会一堂的主人,今晚的主角——衣色将军终于登场了!第五章 荒淫聚会
梵衣色一身素色礼服、步态骄矜地在众人热烈的目光中走了进来。
天开语看到,紧随其后的,还有一位英容修躯的青年男子。不过出于对休善梧的暗中留意,他眼尾余光无意间注意到,斜对角的翠露西在那个青年男子现身时,眼睛立即亮了起来,并即时将布鲁特握着的手用力甩脱!
原来是这样!天开语立刻明白了。直觉告诉他,那个与梵衣色一起同行的男子,一定同翠露西有着不一般的关系——
根据先前听她说的,很可能这男子就是她口中那个在“星魂所”结识的人。这么说来翠露西前面与布鲁特斗嘴时并不完全是胡言了……唔,这下布鲁特有得好看喽!
在一番常规的诸如“这里是私人聚会,请大家随便一点”之类的简短客套之后,梵衣色便宣布今晚的舞会正式开始了。
天开语知道,梵衣色愈是随便,就愈是显示出今晚的聚会非比寻常,也证明今晚到场的人都是他足以信赖的朋友。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到这里来,又算是哪门子的事情呢?从一定意义上来说,自己非但不是他的朋友,还极有可能成为对他威胁最大的敌人!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他已经想过很多,不过最有可能的,只怕是梵衣色和刀夺烽有恃无恐!
天开语认为,对于梵衣色来说,自己只不过是他进军月亮城军武第一人宝座途中的一粒棋子而已。将自己安排参加这种私人的聚会,一来可以表明对他这位“天先生”的重视,二来也显示其根本不在乎他这位医者是否真正能够有什么作为的魄力和胆略!
天开语不禁暗暗佩服这梵衣色处事的老辣。看他一副轻松随意的神态,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其人正面临着一场关乎生死的重大事件!
脑中想着事情,忽然间,他听到面前的舞伴发出“哎唷”一声轻呼,登时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中来——原来自己过于疏忽,居然一个不留神,踩着了舞伴的脚。
“呀……对不起,实在是失礼了……”天开语忙道歉道。
“没什么……还好,不怎么痛——倒是先生您,好像有什么心事的样子啊?”他的舞伴声音轻柔地说道。
天开语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舞伴。
在他面前与他共舞的,原来是一位面貌娟美文静的成熟女子。她身着一件低胸高腰的长裙,淡紫的裙边修饰着一圈细碎的流苏,衬得她整个人高雅而尊贵,看上去极是得体大方。
她虽然比之天开语矮了近一个头,整个人的身材却十分地匀称苗条,尤其那低胸领口裸露大半的两团浑圆乳房,在光线的照耀下煞是雪白诱人,再衬以修长优雅的脖颈,简直令人看了心怀怦跳……
见天开语深若夜空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这女子纵使见惯风浪,也终不免有些羞恼,当下便秀眉蹙起,语气微愠道:“先生,您好像有些过分了……”说着不满地盯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忙收回灼灼目光,歉然道:“哦……对不起,实在是鄙人突然发现,夫人的魅力原来是如此地动人,前面我只顾着想心事,忽视了与夫人的交流……嘿嘿,真是有些暴殄天物哩!”
听他居然这般的直截了当表达对自己的观感,这女子先是一愕,随即皱眉不悦了:简直岂有此理,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她说话的!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轻薄狂徒!
见舞伴脸上露出明显的愠怒,天开语哂然一笑,道:“怎么?难道从来没有人对夫人这样说话吗?不过我可是真心诚意地赞美夫人的,如果夫人因此而觉得天开语孟浪轻浮,那鄙人就只好说声抱歉了!”说着,他竟立即松开了女子的手,转身便离开了她——竟是丝毫不在意自己这样做是否有失绅士风度。
“你!”那女子从来没有遇到过有人这样对待自己,登时僵立当场,虽有满腔的气愤,偏又不好发作出来,一时竟觉心口堵得好不难过!
天开语正回到那“血痕冰晶果”前,拈起一颗准备剥皮享用时,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风声,便知有人正以高速身法靠近,登时眉锋一抬,身形一侧让了开来,同时浑身气机发动,顷刻间便在肌肤表面凝起了一层密度极高的力场护罩。
噫?竟然是那个被自己抛下的舞伴!怎么?难道她还想来“寻仇”吗?
天开语当然知道自己刚才的所作所为会将她激怒到何种程度,不过却没有料到她竟然有如斯个性,会立即跟过来追究!
见这个出言不逊的无赖疑惑地看着自己,居然还露出一脸的迷惘和无辜,那女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终于忍不住娇声斥道:“你是什么人,敢用那种口气对我说话?”
想不到她的个性居然这般特立!天开语一笑,放下了手中的“血痕冰晶果”,眉梢一挑,全身的气机立即隐去。
对着女子,他声音放低柔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夫人应该明白,这个您认为冒犯了您的人是在真心赞美你这就足够了,不是吗?”
他那突然变得浑厚而充满了磁性的喉音散发出一股奇异的魅力,那女子一听之下,竟倏忽间感觉所有的怒气在瞬间淡去了许多……
“来,让我们重新开始共舞一天开始。”说着脸上露出极富感染力的笑容,潇洒地伸出一手,做出邀请的姿势来。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天开语,夫人方便告诉我芳名吗?”
“哦,这里每个人都知道的……我叫月恒清。”
重新被天开语搂着共舞,月恒清忽然觉得自己的触觉似乎变得敏感了许多,眼前男子温热有力的大手扶在柔软的腰间,令自己竟有种麻酥酥的感觉……
“我是第一次参加这个聚会,夫人您可不要笑话我……”
天开语一反刚才的轻狂,转而变得谦恭有礼,使月恒清立感大为受用。
“不要这样想。每个人都有第一次的嘛!想当初我第一次由父亲带着参加这种聚会时,还好奇得东张西望,差点撞到人呢!”月恒清恢复了初始的心情,开始与天开语说笑起来。
“是吗?唔……真难想像当时您的样子哩——一定很可爱的!”天开语温柔地笑道。他深知,对待女人,尤其是对待月恒清这种身份高贵的女人,欲擒故纵冷热交替是引起她们兴趣的最好办法,这个办法基本上可以说是屡试不爽的——
当然这也仅限于初步的搭讪得手而已。若要真正的博得女性的青睐,还得在这之后痛下水磨功夫才行…¨
月恒清的脸上露出一抹羞红,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天开语深邃的眼眸,芳心忽然快跳了几下,垂下眼帘轻声道:“先生说笑啦!恒清小时候很丑的……”说着情不自禁地向天开语靠近了些,天开语忙顺势将她纤腰搂紧。这时身边忽响起一声嘻笑:“呵呵,月家主的心情看来不错哦!想不到衣色将军的聚会还具有不小的作用啊!”
天开语忙举目一看,却见一名贵妇模样的女人正滑步而过,那丢下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恶毒的讥诮。再转头看月恒清时,他登时心一沉——因为他看到月恒清的脸上正弥漫着痛苦的阴霾……
“夫人,您……”他忙轻呼了她一声。
只见月恒清勉强笑了笑,接着便道:“先生……我有点不舒服……请原谅,失陪了……”说着便要从天开语臂间脱身。
天开语的霸道风格哪里会容她离开?当下他反一把将月恒清搂得更紧了,在她错愕地抬头看时,他缓缓地摇了摇头,道:“怎么?你也有心事吗?”
月恒清登时慌乱了起来,忙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些不知所措地轻轻挣扎起来。
天开语不再迟疑,立刻急转两步,将她带到舞池边缘,然后才略略松开手,劝慰道:“不管有什么心事,都尽量将它放下。正所谓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人言无二三。有天大的事情,如果自己想不开的话,只能徒增别人的笑柄……”
“可你不也有心事吗?怎不见你放开呢?”孰料他话未说完,便被月恒清堵了一句。
“这个……”天开语立时语塞。
“唉——”月恒清轻叹了口气,道:“说别人的时候,什么道理都说得很好,可是一旦自己遇上了,就怎么也无法适应——这就是人类的通病了!”
天开语不禁凝神注视着面前这个智慧的女性。沉吟了一会儿后,他缓缓说道:“那么好,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来试一下:请将你的心事告诉我,我也将自己的心事告诉你。我们交流一下各自的隐私,好吗?”
月恒清登时一呆,一时弄不清他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不禁踌躇了起来。
天开语知道她心存顾虑,便索性大方道:“你是怕我诓你吗?那好,我先说出自己的心事,至于你愿不愿意说出你的,悉随尊便,如何?”说罢也不等月恒清开口决定答应与否,便迳自将自己适才观察到的场景以及感受择其要约略地说了出来。
听完他的信口述说,月恒清睁大了眼睛,惊讶道:“呀!先生的心真细,居然注意到了这么多的细节。您真是第一次参加衣色将军的私人聚会吗?啧啧,有如此敏锐的观察和分析能力,难怪衣色将军会邀请您来这里呢!”
天开语听到这里,心中忽一动:难道这可能就是梵衣色邀请自己的目的之一吗?
“对了,我们说了这么多,先生还没说出您是从事什么事业的呢——先生方便说吗?”月恒清继续说道,并提出了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
天开语笑笑道:“对不起了夫人,这可是后一步才能回答的问题喽!夫人已经对我了解了不少,现在该轮到您说说心事了吧!”
月恒清立时为之一窒,停了下才说道:“可是先生您刚才说过的,我可以不回答的……”
天开语立即接口道:“不错,不过夫人也就不可以迫问鄙人的职业喽!”
月恒清见他狡诈,不禁瞪了他一眼,终还是将自己的心事说了出来。
原来,月恒清在两个月前,刚刚与生活了五年的丈夫结束关系,心情直到现在仍未调整过来,因此轻易便被刚才那个贵妇一句话勾起了伤心事。
天开语听了后,轻叹一声,关切道:“那你现在还爱着他吗?”
月恒清苦笑了下,道:“都已经结束了,还谈什么爱不爱的呢?”停了下,看看舞池中欢乐的人群,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地吐出来,轻声道:“反正现在的工作也忙得很,感觉上倒也与以前差不多。”
“哦……”天开语点点头,不再说下去了。对于这种事情,虽然经验丰富!又贪婪好色非常,但他却也不愿意涉入过多——若非因为调查“黑洞力量”令他不经意间对雪儿产生了感情,且事先知道她的丈夫黑刚乇已经死亡,否则他绝不会与之产生情感纠葛的。
见天开语并不接自己的话头,月恒清不觉心中涌出一股失落。略调整一下心情后便重新露出笑容道:“先生现在可告诉我是做什么工作了。”
天开语看了看正在舞池中与一名美女翩然起舞的梵衣色,又扫过刀夺烽,然后才低下声音,凑近月恒清如珠玉般可爱的耳边道:“我只是个医者而已,不过在这里,我却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
月恒清听了登时大讶,医者?
要知道衣色将军的私人聚会从来都是权贵们娱乐的场所,怎么这次会让一名医者来参加呢?难道这个医者对他很重要吗?见月恒清一脸的不解,天开语又道:“不过夫人可不能小看我这个医者哦,如果有需要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您的大忙呢!”
“是吗?”月恒清半信半疑地看看天开语,心中颇不以为然:以他这样年轻,能在医道方面有多大的造诣呢?只怕衣色将军邀请他,另有其他不为人知的原由。
音乐声再次发生了变化?舞池的灯光也为之一变。只听刀夺烽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各位尊贵的女士先生,今晚大家做为衣色将军的贵宾聚在这里,实在是月亮城莫大的荣幸!希望衣色将军的朋友们今晚能够尽兴而归,在今后各方面给予将军持续不断的支持!”一面说着,一团淡淡的气雾托起他从众人当中升起,然后停在舞厅的半空中。
来宾中立刻有人应和道:“那是当然!不过也同样希望衣色将军能够一如既往地给我们最大的优待啊!”
这时梵衣色的身形也飘了起来。与刀夺烽的不同,在他的身体周围,已经看不到气流涌动的痕迹,这表明他已经完全达到了轻身武道的高阶修为——“清流绕体”,并能够举控自如地御风飞行。
“这个自然,请大家尽管放心!做为我梵衣色的朋友,向来都不会吃亏的!好了,今晚的大餐就要奉上了,请大家尽情享用!”说毕身形一动整个人突然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了,只有在场为数不多的几个修为够的来宾才能看清一些他运动的身法轨迹。
天开语不禁心中暗暗吃惊!
这个梵衣色,想不到竟然武道修为高到了这种地步!按照他离开时轻松自若的身法来看,他的真元能量是目前为止自己所见到最高的甚至连烈燧阳将军也未必有他强横!难怪他野心勃勃想登上月亮城第一人的宝座,他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啊……
天开语忽然对卓楚瞑担心起来。
二人相比之下,高低立判——差距太过悬殊了!
除非自己出手相助,否则小卓绝不可能有丝毫的胜算。
难道说……
他心中忽然一动!
难道说,后世关于卓楚瞑成为月亮城第一人的记载,是因为自己的缘故吗?
如果这样说来,自己岂不是仍然没有脱离命运的安排吗?
可是在自己的转世记忆里,并没有和卓楚瞑接触过的印象啊!
想到这里,天开语心陡然一紧!
难道命运之线是多元的吗?
抑或命运的轨迹会随着他的作为而自行更改吗?
是否只要大的历史进程不变,一切都仍然由命运之手在相对固定的时空内任意操控呢?
如此说来,自己所谓的逆天大计,岂非是一场空欢喜,一场闹剧!
天开语只觉得心头一片冰凉。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自己今世的生命纵然无限多姿多彩,但仍然无法从根本上摆脱上天的安排!
见天开语站着怔怔发呆,月恒清走开两步后,忙又折回来,拉一拉他的衣袖,提醒道:“喂,怎么你又在想心事啦?
还不快去换衣服!”
天开语茫然地看看她,嘴裹不知所云地问道:“换衣服?什么换衣服?”
月恒清登时脸儿一红,轻轻一顿足,啐道:“唉!想不到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唉……真是的,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好吧,你先跟那些男人去换衣服,然后看看他们做什么事情,你就照做便了。”说毕轻轻将兀自仍迷迷瞪瞪的天开语一下推了出去,自己则转身跑了。
此时天开语真是满心的沮丧。
难道自己的一切行为仍然摆脱不了命运的安排吗?既然如此,为何自己又会拥有一身超凡的本领,以及那无人能及的转世记忆呢?
难道说……
一股不祥的预感似阴湿沼地中的毒蕈一般滋生了出来。
自己的能力是意外得来的,是否也会意外失去呢?
难道这强大而无处不在的命运之手,是在戏弄自己这个微不足道的生命体吗?或许自己仅仅不过是它在历史长河中随意挥洒而就的点缀之笔呢?也许自己从来都不具备真正挑战天意的能力,一切只不过是自己的意想而已……
跟随着布鲁特等人进入了一间巨大的更衣室后,天开语看到,他们每个人都走进了一个个单独隔离的房间。在整个室内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面对空空荡荡的巨大空间,天开语猛然警醒过来: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都胡思乱想些什么?现在可是在梵衣色的舞会上啊,可不是出神发呆的地方!在这种高级场合,虽然表面上歌舞升平,一派欢乐融融,但其中的暗流漩涡却要远比外面任何一个地方都多,一个不留神,他便可能失去目前掌握的所有先机,输掉全副棋局!
想到这里,他定了定神,毅然走向一个无人的隔间,取出纪牌通过检验后进去。
隔间里面的摆设可谓琳琅满目。不过这里面最重要的东西其实只有两样:补阳药物和更换的衣物。!
对于面前的一切,天开语可谓是相当的熟稔。在曾经的转世里,这种事情早已经历了不知多少次。
他现在终于知道,其实梵衣色举办的这个舞会,其真正主题,只不过是进行一场荒淫的乱交而已。
在这个聚会上,凡是前来参加的人,无论男女,最终都将获得相对的异性伴侣。而这些异性伴侣,毫无疑问是从万人之中选出的精品中的精品。在这些人当中,绝对不会出现人工妆容的货色,完全是出自天然之美。当然,做为玩物,他或她们的酬劳也是寻常同类职业者所无法比拟的巨额。
不过基于安全考虑,比如说参加聚会的权贵客人们在交易之后被这些玩物敲诈等危险,每个客人在尽情享乐之前,都必须通过妆容术来改变各人的相貌特征——这便是天开语现在所处更衣室的作用所在了。
这间更衣室里的“装备”的确很齐全,凡是有助于释放男人各方面兴趣的大小玩艺儿一应俱全,甚至那些服装也是千奇百怪,足有四大柜子,而且是完全簇新的。在更衣室里还有一张软床,那便是给那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老家伙准备的——用来等待药物力量的生效。
在很快改变了自己的形貌后,天开语便舒服地躺了下来——他选择的妆容,仍然是屏爱琳这个可人的美女上尉设计的杰作。
距离提示开场铃声还有一段时间,自己可以藉这个难得独处的机会整理一下最近的思路了……随着铃声的响起,身着各式奇装异服的男男女女们鱼贯而出,重新汇聚到了舞池中间,而在前台,已经分成两边站着同样数目的俊男美女了。
他们,还有她们,便是今晚的玩物、权贵们发泄畸形情欲的容器。
“怎么样?是不是看花眼了?”一个陌生的男子靠近了天开语,在他身边低声笑道。
天开语听出那是刀夺烽的声音,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因为他知道,所有的更衣室里一定都早已经安装了窥视装置——这也是安全措施之一,避免在改变了容貌后,有人浑水摸鱼进来搞破坏。做为主人之一,刀夺烽肯定已经将所有的客人都进行了监视记录。!
他轻轻地点头道:“不错,真的很不错……全都是些上等货色……”不知不觉中,他开始回到了前世的记忆中,沉浸在了那奢靡繁华的生活回忆里,说话也用上了这种圈子里人的行话。
“喜欢就好。如果先生感觉不错,以后可以常来这里——相信先生很快便会对比出,这种经常变化的新鲜感,要比那些固定的某人强得多……”刀夺烽一语道出了这世上每个男人的心理,连天开语这老于世故的人也不由得点头赞同。
“好了,先生请准备好,等一会儿灯灭了后,就可以去选择自己的猎物了——请放心,这里每一个猎物都不相上下……”刀夺烽说着脸上带着诡秘淫猥的神情退了开去。这种游戏的规则天开语当然烂熟于心。他立即迅速在对面左边那群仅有一袭透明轻绡蔽体的美女中扫视一遍,锁定其中的一个,然后便功运周身,做好了抢掠的准备。
舞池的灯遽然熄灭。
黑暗中立刻响起一片惊叫欢呼声。
在这片仅有极其微弱光线的黑暗里,男男女女的恶劣本性立刻暴露无遗。
天开语只听到身边不停地响起“嗖嗖”的风声,知道这是那些饥饿的男女权贵们正在扑向他“她”们事先觑定的猎物。由于军武之风的普遍,这些人在武学方面没有一个是庸手,有的甚至可列人高阶了。
不过此时天开语却已经如愿将自己锁定的美女给紧紧地搂进了怀中,并且迅速抱着她转移到了一边在这场纯粹以实力相搏的游戏中,在场的权贵里面恐怕没有一个能够拼得过自己,当然,或许那个梵衣色尚有一搏之力。
灯光再次亮起。
游猎场上一片狼藉。那些玩物固然早已经是衣不蔽体,便是参与争抢的权贵们,也个个好看不到哪里去,有些人甚至春光毕现,与充当玩物的女子相映争辉。
现在,由于面貌经过了改变,不但那些玩物无法认出主人的真实面目,便是那些权贵们自己也无法全部相互认识了。
天开语也不例外。
除了休善梧他从眼神中分辨出来,还有刀夺烽因主动搭话而可以确认外,其余的人他再也不能将之与原先的每个人一一对号入座——包括引起他关注的月恒清。
现在每个人已经都拥有了一件自己的玩物,有的甚至已经忍不住动手动脚了。
“好了,现在狂欢开始了!”一个浑厚的声音从舞池的穹顶上洒下,立刻激起了早已骚动不堪的男女们一片狂热。随着舞池四周金碧辉煌的墙壁上洞开一扇扇精致的小门,疯狂的人们似受到某种力量的刺激驱使一般,纷纷携带各自的玩物以最快的身法速度钻了进去。
抢人天开语是第一,不过带人进去,他可就得用寻常人那种“跑”的方式了。因为光明照射下,自己再用那惊世骇俗的身法的话,只怕会给梵衣色等人察觉。
最后一个进入门洞后,那扇精致的小门后便自动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了。
呈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充满了溪靡气氛的欢乐窝。
在这里面,一切奇技淫巧的装置设备一应俱全,不要说事先已经蓄积了几乎满溢情欲的宾客,便是普通人乍然之间看到室内的这一切,怕也会克制不住欲火升腾!
怀里的美女已经开始不停地扭动呻吟了,娇躯更是不断地灼热升温,令人感觉到她似乎已经忍受不住体内激情的渴望。仅仅片刻时间,天开语便回到了刚出生的婴儿状态,变成完全赤裸。感受着腰股肌肤上被女郎大张腿胯上下蹭动时留下的湿滑体液,天开语的尽情却是如同明镜一般的清晰!
刚才一个人独处时的沉思,令他对自己下一步的行动有了明确的计划。
他不相信,也不甘心自己只是上天安排的一枚历史的棋子!
他要做操控棋盘的人!
他要改变命运。如果不坚持这点,那么自己所做的一切便毫无意义!
不错,也许上天确实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进行了相应的调整,例如他的入伍、异能的获得、波切旬月小组的出现、“黑洞力量”的认识以至于现在“冻冰粉星”的掌握就算这一切都只是命运重新赋予他的另一个使命,另一个轮回,那他也要打破它!
现在他最想见到的人,不是雪儿,也不是维儿她们,而是那个神秘的人物。
那个怪老头。
天开语终于意识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可以说都与那怪老头密不可分。
由于怪老头的影响,自己产生了逆转天道的思想,同样由于怪老头在冥冥中的传音提醒,自己从那黑衣神秘人的“黑洞力量”中起死回生!
最重要的,就在前不久,当自己忽然沉浸在莫名的心灵交战时,怪老头的声音又再次自虚无缥缈的情境中出现了。
怪老头之与自己的人生命运,中间一定有莫大的关系!
说不定,怪老头就是掌握着操控自己命运秘密的关键人物!
看来将“黑洞力量”的事情告一段落后,自己得花费相当的时间和精力去找他的下落了,否则无论做多大的努力,也难保不会堕入上天安排的另一个陷井中去。
“噢——先生……您怎么还不来啊……噢人家好难受……”怀中的女郎显然已经无法忍受体内欲火的冲击,开始有些失神狂乱了。
天开语将思绪收回,关切地看着女郎。
他知道,为了让这些玩物们能够完全顺从“主人”各种欲望手段的发泄,事先一定服用了大剂量的迷幻药物。只有通过这种卑鄙的方式,才能将玩物们的痛苦感觉降到最低,而另一目的,却是将她们某方面的感官敏感度提升到极致,令她们从全方位、多角度地满足“主人”施加的一切淫虐行为!
可怜的姑娘……
天开语第一次对自己曾经赏玩无数,甚至已经感觉麻木的玩弄物件生出了怜悯之心。
看着她被欲望折磨得扭曲变形的俏脸,以及因极度充血胀大,以至于呈现深紫红色的乳头中不停地溢出乳汁的痛苦样子,他知道,如果再不帮她的话,只怕她会心力衰竭而死!
不再迟疑,他立即一把将沉沦欲海中的女郎抱起,即时以站立的姿势,将壁峙雄壮的具势猛地捅入了那不住喷泄洪水的蜜穴——
什么?
她竟然还是个处女!
天哪!
怎么会是这样啊!
一股滔天怒火登时“腾”地升起这些卑鄙的人啊,竟然对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少女施服那种霸道的催情药物!要知道,这种行为会对她的一生产生多么耻辱的影响啊!
极度的愤怒中,一股强大无匹的能量裹挟着炽白的电芒从天开语的身上透体而出,以光磕的速度侵入到主房间内的电力系统,并进而在刹那间将整栋大楼的中央控制网路彻底击毁!
所有正在专心寻欢享乐的权贵们忽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无助的黑暗之中。
黑暗中,天开语没有再施放磁电真元能量的幽光。
怀中的女郎因精疲力竭,加之他的全力施为,不消一会便已经沉沉睡去,整个欢好的短促过程恐怕创了天开语几世的纪录。
现在他正在做两件事情:一件是以真元注人体内,帮助她打通各处被药物刺激而滞结的血脉;另一件事情,则是以“万象幻镜”中的“破迷摄魂”手法,将自身神识透人到女郎的识海中——这点倒是与他当初救治易魄时的方法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只不过当时他尚未记起“万象幻镜”的心法而已。
在浩大雄浑的真元能量以“异人扩脉”的方式稳步冲刷拓展着女郎全身各处脉络,并进展顺利的同时,天开语入侵女郎脑部元神的工作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果然不出他所料,这女郎的部分脑域已经被一股力量封闭住了,这分明是被人以卑鄙手段施加了摄魂术的结果。
天开语并没有马上替她解开闭塞的区域,因为他知道,梵衣色和刀夺烽一定会在事后对所有的玩物进行检验,然后将这些人有关此次经历的大部分记忆在脑中抹去。至于最后如何处置他们,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天开语已经暗下决心,无论如何也要保护这个可怜的女郎——从对她脑部神识探测的情况来看,她的主观脑识已经没有多少支配能力,大部分的思想都是外界的暗示下进行的。换言之,此时的她基本上等同于一具行尸走肉;有所区别的,也不过是基本的日常生活可以自理,从外表看不出与正常人有何分别而已。
她究竟是谁?怎么会被卷到这个圈子里来的呢?
她的家在什么地方?也许她的家人正在为她的下落而担心不已啊……
天开语轻叹了一声,松开了可怜的女郎。
对女郎身体内部各处经络的改造已经完成,而且她肉体的创伤也因地磁能量的优良治疗作用完全得到了平复。剩下的,便是等待她醒来了。
梵衣色的淫威确实厉害!如此重大的事故,因他的存在,整栋大楼所有系统的恢复竟只花了不到半个钟头。
屋内再次大放光明。
然而有一样系统恐怕是再高明的工兵也无法在短时间内修复的。
这便是这个秘密销魂窟的监测系统。
几乎所有设备的感应装置部分,无论是一般的抑或是备用的,均因天开语突然爆发的瞬间高磁电能量影响而遭到完全的毁坏——如果想全部复原的话,没有相当的人力和时间,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灯光下,天开语望着女郎趴着的背部,在那雪白而略带点激情红晕的柔润肩背上,正如同瀑布波浪般倾洒着闪亮光滑的秀发;在她凝脂细腻的粉嫩隆臀上,仍残留着他大手造成的青瘀指痕……
缓缓地站起身来,他走到墙角的一个橱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事先预备好的一排名贵衣物中随便取出几件,然后回到床边,仔细温柔地替犹在梦乡中的女郎一件件穿好——
在他未做出预设的心理暗示前,她是不会醒来的。
包括自己在内,一切收拾停当后,天开语将腕上系着的纪牌取下,小心收藏在衣袋中,接着看了一眼通讯器那上面没有一点讯号的显示,这里的遮罩实在是做得有够封闭,最后将双腿交错跏跌,开始闭目行功了。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几声清脆的铃声将天开语从深沉的静定中唤醒过来。
睁开双眼,在扫视一遍身边的一切后,天开语的思潮立即尽数回涌,脑中思维在瞬间回到了现实当中来——哦,是“舞会”结束的时间到了!
他轻缓地放开双足,然后就着半空悬浮的状态伸展了一下四肢,伴随着“劈哩啪啦”一阵经络骨节的脆响,从他的身体各处关节立时爆出闪烁不停的雪亮电芒,似乎整个人都被电荷包围了一般!望着自己身体的异状,天开语嘴角不禁浮现一丝傲然的微笑:若果这个情景被梵衣色,抑或是刀夺绛看到了,真不知他们会作如何感想——嘿嘿,爽,真个是爽啊!
飘浮到床边后,天开语落下身子,俯身凑近那一脸纯真甜美的女郎,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几个字,立刻便见她浑身一震,紧接着身体便开始蠕动起来,再接着那两扇纤长浓密的美丽睫毛也轻轻颤动;精巧纤薄的鼻翼微微翕动的同时,那双宝石一般动人的眼眸终于开始一点一点地倾泻出美丽的光辉来……
真美。
实在是太美了……
天开语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女郎是自己今世所遇到的最美丽的女子,即使是心爱的雅儿,同她相比也略逊两分。
真是难以想像,梵衣色这些人渣究竟是从哪里找到她的不过一切都不要紧了。
因为从此以后,自己会尽所能地保护她、爱宠她,让她远离一切丑恶的嘴脸。
“这个女子我要定了。”在舞池旁边的一个密室里,天开语对刀夺烽直言不讳地说道。
“哦?先生真的这么喜欢她吗?”刀夺烽眉尾一扬,不置可否地反问道。
天开语点点头,语气坚定地道:“不错。”
刀夺烽双臂抱胸,望着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似在判断他说话的可信度。稍顷,他重重一点头,擎起一根食指抵着下巴,说道:“不过先生可不要忘了,如果你选定了她的话,可能就再也不能享受今后这样的货色了,这可是这种游戏的规则,希望先生能想清楚。要知道,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机会哩!”
天开语定定地看着他。
对于刀夺烽抑或梵衣色这类人来说,权力永远是他们不断追求的目标。因为他们深知,只要拥有了权力,便可以拥有这世间的一切——几个玩物又算得了什么?只要有足够的权力,他们便可以源源不断地更换、尝试更加鲜美的货色!
天开语前世里也是这么做的,因此他没有留下后代——
生命的无休止享乐早已经令真正酌爱从他们这类人的心灵信仰中彻底根除。
不过现在他不会这么做了。
转世的记忆令他重新认识了很多原先没有注意到的东西。这其中最重要的两样便是对“爱”的体验,以及对命运的思索。在这世上,他第一次切身体会到,这世上真的有人会为了爱而泣血,也知道了命运原来可以以另一种方式进行改造!
既然感受到了被爱,那么他无容置疑地学会了去爱、爱别人,既然体悟到了生命的无常,那他便要努力奋起与之抗争!
这些,才是今世的天开语要做的事情。
从到无名岛至今的这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里,他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也实在太精彩,他绝对不可以辜负这段美妙的经历,他应当将这动人的经历进一步谱写延伸,直至达到最终的目的,那个不知道结局的目的——一逆转天道!
“是的,我就要她!”沉默过后,天开语再次坚定不移地说道。第六章 锋芒渐露
天开语离开那间密室回到大厅时发现,舞池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宴会厅,所有的玩物都已经退下,而里面的客人正在自由交谈着。
肉体的满足、对玩物的征服,使得人们的自信力膨胀到了一个新的高度,骄傲的情绪在这些人当中弥漫,并影响着每一个人的思维。
在激情享受过后,这些尊贵的人们终于开始志趣无聊的玩笑,而是说起了彼此的正事。
所有人的面貌都恢复了原状。
由于只认识休善梧,但却又不方便与他交谈,而新结识的月恒清却正和另外一男一女在专注地谈论着什么。
见每个人都有事情,天开语只好一个人拣了个空位坐下,自斟自饮,倒也其乐融融。
不过巧得很,他的身边居然还是那个叫翠露西的女子,只不过现在陪着她的,却换成了那个跟随梵衣色进来的俊伟男子。
天开语落座时,这二人正紧紧依偎在一起,说着绵绵不绝的情话,当中不乏肉麻淫猥的挑情,甚或来点不堪入目的小动作。
这些情景落在眼里,听在耳内,天开语自然立刻便想到了那个被翠露西抛弃的布鲁特,视线也不自觉地在人群中搜索他的身影。
两道喷火的目光吸引了天开语的注意力——那正是布鲁特的!
从那交杂着嫉妒和愤怒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布鲁特的心情有多么的糟糕。
在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后,翠露西娇羞无限地从那男子的怀中挣脱出来。天开语眼尾余光看到,那男子的手正插在翠露西的怀里,动静之间,半只饱满丰挺的乳房惊鸿一瞥地自胸前开合的衣缝间闪过。
翠露西正春意绵绵地娇羞作态时?娇躯一扭,却好死不死地看到了那个令她心惊肉跳的男人——天哪,他怎么阴魂不散,又跟了过来!
满腔的激情热欲登时冰消,紧随而来的却是发自内心的惊悸。轻呼一声后,翠露西本能地一下钻进了那男子的怀里,不敢再看天开语——当然,所有的兴致也就此荡然无存了。
那男子本来也是武道高手,对一切异状都敏感非常,翠露西刚做出举动,他立刻便觉察到她娇躯僵直发冷,显然有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
“宝贝儿,怎么了?不舒服吗?”那男子忙体贴地询问道。
翠露西慌乱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分明是不知所措的表现。
那男子越发生疑,立即一把将她抱离胸前,注视着她的眼睛,沉声道:“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翠露西娇躯哆嗦了一下,不自觉转过头看了一旁在座的天开语一眼,便迅速又钻回了男伴的怀中。
那男子立刻明白过来,马上转头对正悠然自得地大啖“血痕冰晶果”的天开语怒目而视,低声喝道:“喂,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害我的翠西!”说话间便有一股强大的暗劲朝天开语涌去!
天开语剑眉一扬,不动声色地将那道暗劲以“地母深渊”的独门防御心法一丝不漏地尽数接收,然后于无声无息间融人大地无形无尽的磁场中去。在弹指之间,便消失了一场偷袭。
那男子见自己的暗袭未产生预期的效果,登时一怔。再看天开语,仍然神态自若地自斟自饮,仿佛从来不曾有过什么东西对他产生影响似地。
暗暗一咬牙,那男子再次真元凝实,抱着翠露西娇躯的一只手张成握爪,微微一震下,一股隐含着他本身修为六成的暗劲立时挟里着空气磨擦的低啸声朝天开语奔袭而去——
“哗啦”一声响,男子面前的杯盘碗盏因经受不住空气的骤然抽吸而掉落了一地!
大厅里人们的注意力立刻被这声不和谐的异响吸引了过来。待见到那男子与翠露西紧紧相拥的情状时,登时一齐露出了暧昧的笑容,一阵笑声后便很快转回头去,继续各自的交谈。
那男子的脸变得要多红有多红,羞辱在顷刻间布满了他的俊脸。
他知道,这些身分尊贵的同伴定是以为自己因与翠露西调情,失去控制才发生这种失态的事情的。这也就罢了,毕竟翠露西确实靠在自己怀里,也不算是如何丢人,可是天晓得是怎么回事,邻座的那个家伙居然仍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甚至他连衣角都没动一下!要知道,自己的武道修为在西星虽称不上最强,可也非寻常的?无名之辈啊!以方才那记暗袭,寻常人就不必说了!即便是比自己实力强一倍的高手,也未必可以做到如此纹丝不乱!
难道这人的实力当真有这么高吗?
深入一想,他陡然心中一懔,心情也凝重了许多。
看来衣色将军今天请来的这个新人,不同一般啊!
心里揣度着天开语的虚实,这男子的戒备一下提了起来。
“怎么?这样做很有趣吗?”一旁的天开语轻轻放下杯子,嘴角挑起一抹讥嘲的冷笑。虽然目光并未向身边的暗袭者望去,但却已经将庞大的压力反涌了回去。
什么?这家伙在和自己说话?
拥着翠露西的男子登时两耳激竖了起来!与此同时,他感到那句话中充满着轻蔑和不屑的语气对自己带来的巨大压力。
这人究竟是谁?
“腾代……你———”伏在那男子腾代怀里的翠露西见男友迟迟不说话,也不动作,心中不禁奇怪。联想到邻座的那个男人,心猛地又是一紧,忍不住抬起头来问道。不料一抬眼却正见腾代一脸的凝重,目光只是呆呆地看着面前混乱的案桌,不知心里在想什么。这时怡听到一边的天开语冷哼一声,然后便长身而起拂袖离开。
待天开语离开后,腾代长吁了一口气,整个人身体似乎一下卸去了千斤重担一般,松弛了下来。面部却浮现出过度紧张后才会有的疲倦神态。
“腾代!他……”翠露西大骇下猛地从腾代怀中坐开,惊疑不定地紧盯着他道。
腾代闭上眼睛,良久才睁开,深深吸一口气,说道:
“这个人……实在是太…太…”
“太奇怪了是吗?”未及腾代说出内心感受,便听到身后传来刀夺烽的声音。
对着腾代和翠露西不解的眼神,刀夺烽笑着放下手中端着的饮杯,和声道:“他这个人的言谈举止是有些与众不同不过经常接触后也不过尔尔喽!”
腾代忍不住皱眉道:“可是他……”
“他叫什么名字啊?”这次却是翠露西打断了他的话头。
刀夺烽笑道:“哦?名字?他叫天开语。据说是因为小时候很长时间都不会说话,家里心情焦急下给他取了这个名字哩!”
翠露西听后轻轻念道:“天开语……”
“还有,他的医道可是精妙得不得了。好了,不打扰二位的雅兴,那里有人找我!”刀夺烽说着重新立起身来,向腾代和翠露西略躬身示意后便离开了席位。
“医道……他还精通医道?”腾代这时更惊讶了!要知道,既拥有精深的武道修为,又精通医道的人,他脑中除了几个有数的人外,尚未有其他人的印象啊!“对了翠西,你怎么会认识他的呢?”想起刚才翠露西紧张的举止,腾代不禁疑惑道。
只听翠露西在一旁喃喃道:“这个……这个人的眼睛…好怕人……”
“眼睛好怕人?”腾代登时一愕。这是什么意思?
回想起先前天开语散发着寒气的目光注视自己的情景,翠露西浑身不禁打了个寒噤,颤声道:“他……他的眼神好可怕…有一种让人心寒发悸的力量……”
“什么?”腾代吃了一惊。他当然知道,以翠露西的身手,已经不是普通武者的级数了——应该说,能够参加衣色将军邀会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可是那个人,那个叫天开语的人,竟然能够威胁到翠露西的直觉……对了,他甚至不动声色地便化解了自己在暗中的袭击!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天开语离开腾代和翠露西后,便迳自走到了满怀醋意妒火的布鲁特席前,友好示意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怎么,心有不甘吗?”他意味深长地带笑对布鲁特道。
但布鲁特却充耳不闻,仍只是目光灼灼地紧盯着斜对面的一对男女。刚才的狂欢并未磨灭他心中的妒火,相反的,更加燃旺了的怒焰这个翠露西,真是太不像话了!居然当真一点面子也不给,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那个混蛋亲热!真是枉费了从前对她一往情深,自己瞎了眼,竟会喜欢上她!
“其实有时候对女人也不可以太过骄纵的,真为你难过啊!”天开语以旁观者的态度一字一句轻声说道。
“什么?你说什么?”布鲁特终于受到了刺激,猛地一下转过头来,对天开语怒目相视,那语气中恶狠狠地充满了爆炸的气势。
天开语转过头去,并不与他腼对,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另外一边的月恒清,继续道:“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明白,难道摆在眼前的事情你看不见吗?不过依我看,你还是放弃比较好。”
“什么?你说什么?”布鲁特第二次说出这句话,所不同的是,这时他是霍然挺立,戟指怒眉叫嚷出来的。
大厅里的人都被他的大叫大嚷吸引了注意力,一齐向他们这边望来。
做为主人之一的刀夺烽立即眉头紧锁,身形遽然发动,似大鸟一般腾空掠过大厅空间落在天开语和布鲁特的面前。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刀夺烽甫一落地,便自周身散出强大的气机,以一堵沛然的气墙消灭了声波的外溢。
布鲁特脸色一变,显然觉察出刀夺烽的强横实力,立刻警戒地气运周身,不露痕迹地做好了防御的准备。
反观天开语,却仍然神态怡然地看着月恒清那边,甚至还与望向他的美人交换起了眼神,看得刀夺烽不禁眉头一皱,暗骂一声:好色的家伙,真讨厌!“今天是衣色将军的邀约,我不希望在这种场合上有什么冲突!如果二位不介意的话!过一段时间由我来安排,请二位一聚,如何?”刀夺烽心中突地跳出一个借刀杀人的念头,便不动声色地沉声道。如果在那个老头子的事情解决了以后,再假那个轻狂的西星人之手除掉完全不通武道的天开语,岂不是步好棋吗?
当然,即使他二人没有什么冲突,自己也可以安排一下嘛——嘿嘿,西星人?真是老天送上门来的机会啊……
“对了,天先生在这里想必还有很多贵客不认识,回头有机会我替你介绍一下。”他继续对天开语道。说话的同时悄然卸去了气墙。
感应到刀夺烽的气机变化,布鲁特这才放松下来——妈的,这些月城的家伙,只知道利用别人,但真有利益争执的时候,还不是随时都会翻脸……
这时天开语转回脸来,抬头看着刀夺烽微笑道:“刀将军不用担心,我跟布鲁特没有问题。还有,对今天来的人,我也没有太多的兴趣个个都了解。对我来说,只要能做好医者的本分,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刀夺烽一怔,心道:没有问题为何布鲁特会大呼小叫的呢?。不行,你们必须得有问题,否则布鲁特怎么利用得上呢?这时只听天开语继续道:“其实布鲁特是在吃那个叫什么腾代的人的醋哩!我只是在劝他想开些。”
“什么?你又说!”布鲁特登时又要发作起来。
“原来如此啊……”刀夺烽回头看看正在窃窃私语的翠露西和腾代,心中明白了一些。“不过天先生既然是一番好意,布鲁特兄为什么要动怒呢?不过翠露西也是的,毕竟布鲁特兄跟她这么多时间了,都这么有感情还……”说着他轻叹——声摇了摇头,似乎也很困惑的样子。似被一根尖针刺破了的皮球,布鲁特立时气泄,颓然坐了下去,耷着脑袋一言不发。
天开语这时收敛起脸上的笑意,认真地对布鲁特道;“其实如果你觉得一样东西的珍贵程度足以令你付出一切去争取的话,倒可以试试的……”
“付出一切去争取?”布鲁特呆了一下,嘴里喃喃念道。
“对,当然那要看是否值得了。”天开语轻轻道,思绪重又陷人了关于自己未来的沉思中。对自己来说,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只要能达到那个目标。
“值得?唔……”布鲁特干脆将整个脑袋埋进了双手间。
刀夺烽眯起了双眼,深深地看着天开语。这个家伙说的这句话着实打动了自己的心——没错,只要是值得的,即使是付出很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这点衣色将军之前就说过了。嗯,这人往往会在适当的时候,说出打动人的话。尽管这话实际上很普通,但在恰当的时、地说出来,却具有很强的点醒之力……嗯,似乎事成之后,可以考虑将他留下来。只听天开语接着道:“好了,言尽于此,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说着自席位上起身,对刀夺烽道:“刀将军,时间也不早了,我想应该准备一下明天的工作。我先走了…
刀夺烽一怔,没有想到他竟然不留恋这个销魂窟的快乐享受。要知道,很多人在这儿恨不得永远不要离开才好啊!
这个家伙,心里想的什么还真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这个嘛……好吧,既然天先生有事,我便不好勉强了。,什么时候把她送到先生那儿呢?好像不太方便吧!”刀夺烽点头道。
天开语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她”是谁,想了下便道:
“那么就麻烦刀将军替我在月亮城购一处寓所,将她安置进去可好?”他明白刀夺烽的意思,是怕家中的卓映雪妒发雌威。
“嗯,就这样吧!”刀夺烽点点头,心中却在不停地冷笑等适当的时候——安排卓映雪撞破你跟那女孩子的好事,嘿嘿……
离开销魂窟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微微放明了。
看着大街上略微显得有些稀少的人群,天开语不禁慨叹:毕竟是东熠的一颗明珠,都这个时候了,还有这许多人有闲情逸致在街上游玩。
就在这里,手腕上的通讯器急促地响了起来。打开一看,却见到卓映雪一脸焦急的神态,似乎眼中还有些微红,天开语不禁心头一跳,知道她怎么回事了。
果然,只听卓映雪紧张道:“开语,你你……你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现在才和你联系上?为什么要关闭通讯器?快告诉姊姊出了什么事情?”一连串的问话显示出她内心对爱人的关心和旁徨。
天开语感动地叹了口气,柔声道:“雪儿,等一会儿我回去再跟你说。”
“不,你不要动,就在那里等着我,我去接你!”卓映雪截口说道,便立即关闭了通讯装置。
望着闪烁着流动光量的晶屏,天开语心中涌起阵阵感动,久久不能平静。
最难消受美人恩。
仰首望着黎明前东方天空那夺目的启明星,他忽然发现,自己越来越容易被感动了,也越来越容易情绪化了。几世以来那通透的人生阅历带来对人世万象的淡漠,现在正一点点地融化、淡却,取而代之的,却是愈来愈丰富鲜活的内心情感,似乎一个新的自我正在展开一般……
一股喜悦自内心油然而生。
这难道就是一个新的人生的预示吗?只有新的人生,才会产生新的激情、新的感觉。
倏忽间,天开语意识到,自己已经开始走上那由自己创造的崭新人生轨道。
这样的感觉真好……挟带着一声磨擦空气的尖啸声,凭藉通讯器的定位系统,卓映雪驾着冲扬准确地落在了天开语的面前。
“开语……快上来!”那头盔里传出的熟悉声音中透着激动和震颤。
天开语不假思索地便腾身而起,在卓映雪身后落下,双臂环抱向前,紧紧地箍住了那散发着万般风情的动人娇躯。
“抱紧了……我们回家去!”卓映雪的娇躯因着爱人的紧紧拥抱而不克自持地战栗起来,她一咬牙!启动了冲扬。伴随着刺耳的呼啸声,冲扬一飞冲天,转瞬间消失在黎明的晨曦中。
虽然一路上卓映雪一言不发,但待二人进入书房他们的爱巢时,她却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情绪,一下扑进天开语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大哭了起来。
“你……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整夜都不回话……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么担心吗?你真狠心……呜……”卓映雪双肩不住地抽动着哭诉道。她已经失去一个爱人了,这么多年的孤苦,令她再也无法承受失去另一个爱人的痛苦了!
天开语无言以对,只能默默地紧拥着她。面对这份痴情,任何言语的解释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但他却知道要平息怀中桥妇的失控心情,只能通过行动。
激情的暴风雨过后,卓映雪终于恢复了平常的冷静。紧紧躺在天开语坚若山岳的胸前,那种安稳踏实的感觉令她得到了极度的满足。
“开语,你昨晚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姊姊有多急吗?”
迷恋地抚摸着爱人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脸庞,卓映雪喃喃地吐露着心声。
“我……我去了一个地方,”天开语掂量了一下,决定暂时不将真实情况说给她知晓,继续道:“那个地方可能对一切资讯关闭,所以没能收到雪儿的讯息。”他边说着,边揉捏着雪儿一颗玫瑰红的肿胀乳头。
享受着爱人的抚弄,卓映雪媚眼如丝,轻轻吸了口气,感受着自乳尖传向娇躯的那一丝丝酥麻快感,檀口微启,以蚊钠般的细小声音娇喃道:“是什么地方啊?噢——你的手……”
天开语迟疑了下他发现自己最近经常不能像以往那样不假思索地说话,尤其是对雪儿和小魂儿。
“这个……雪儿暂时不要知道好吗?等以后我会告诉你的。”
“唔,只要开语不想说,雪儿便不问就是了。不过”卓映雪忽地从天开语胸前抬起脸来,闪动着迷蒙美丽的眼眸道:“开语你答应我,今后一定要好好的,千万不要做出让人家担心的事情来,好吗?”
天开语登时心头一颤!
这句话是何等的熟悉啊!
“还有……就是你要答应我,不论什么时候,也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一定要好好的,不要出事……答应我啊……啊?……喂!你在想什么呀,我在和你说话呢!你倒是答应呀!”
雅儿,我的雅儿……
无言地注视着卓映雪那充满期待的娇美脸庞,恍惚间,眼前的娇靥似乎与另一张美丽的俏脸重叠在了—起……
哦雅儿……雪儿……
一股既甜蜜又痛楚的感觉自心底漫开。
甜蜜的是眼前的雪儿,痛楚的是已经很久没有见面的雅儿……
不知道雅儿现在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妈的!若不是无名岛实行严格的通讯管制,老子早就跟雅儿说上话了,也不至于弄到现在这种牵肠挂肚的地步!
见天开语深若大海的眸子里闪动着忽明忽暗、忽喜忽愁的感情,卓映雪看得芳心一阵抽动,直恨不得能钻进爱郎的心里,将他的心思看得一清二楚,好替他分担。
“我答应你,雪儿。”天开语坚定地点点头。他完全有信心做出这个承诺,因为他相信,在目前这个世界上已经很难找出像他这种级数的武道高手;除非那诡秘莫测的“黑洞力量”,抑或传说中的那几种终极神技的出现,否则他将横扫天下武道界!对于已经掌握了“冻冰粉星”力量的他来说,目前只要找到对付那“黑洞力量”的方法,那么在逆转天命的大道上,将没有任何的阻碍和担心。“雪儿,现在我只想找到有关‘黑洞力量’的资料,越快越好……。抬头吻了吻卓映雪饱满诱人的红唇,天开语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忧色。
卓映雪芳心一颤——这是爱人第二次提出索求有关“黑洞力量”的资料了,可是自己却无法满足他的要求。“开语,你不要急,我已经恳求裴将军去查阅了。相信以他的级别,应该可以了解到这方面的情况。她纤手捧起天开语的脸,尽量以温柔的语气安抚他的忧虑。看到爱人这样,她感到内心阵阵止不住的难受。
“唉!我实在怕这股邪恶的力量会渗透到月亮城的军方,它太可怕了……那是一种从没有人了解过的力量。”天开语苦笑道。他现在有点怀疑,这个“黑洞力量”是否是上天专门安排来对付自己的——因为在他的记忆当中,这世上并不曾有过“黑洞力量”的存在。
卓映雪困惑地看着他。说句心里话,她对于“黑洞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一点概念也没有,完全是因为爱人这样说,她便连带感觉很恐怖。
看到卓映雪的眼神,天开语知道她心中的疑惑,便笑道:“雪儿,你以为你的军武阶次有多高?”
卓映雪愣了一下,想了想说道:“我想……唔……应该是在四到五阶左右吧!如果发挥得好,可以短时间达到六阶。”
天开语笑而不语。
卓映雪立刻感觉出他的不屑,忍不住心中惊异起来,忙轻摇他道:“那开语你呢?当然你以前所谓的不通武道都是装的不过现在算啦,我也不追究你欺骗得我好苦,只是你能说说你能达到几阶吗?”
天开语看着她眼波流动的美眸,温柔地笑道:“我?恐怕不能以军武十阶来衡量的。”
“什么?”卓映云登时吃了一惊,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时美目瞪得大大的直盯着爱郎看得一瞬不瞬。天开语笑着点点头,肯定地道:“现在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已经达到了几阶。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在你们月亮城,绝不会有一个人能够高过我!”
“什么?”卓映雪再欢惊呼一声。
天开语也不想做过多解释,便道:“这样比方吧,我的武道修为就同我的医道一样,没有人会想像得出到底已经达到了什么层次好了,以后总会有机会让你知道的啦!现在我们穿好衣服,吃雪儿做的香喷喷的早餐好吗?”
一句话登时提醒了卓映雪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惊叫声中,她一骨碌地从地毯上爬了起来,一面烦恼道:“糟糕了,这个时候可是雪若起床的时间,要是给雪若发现我和你这样,只怕今后她会不理我……”一面说一面手忙脚乱地往自己身上穿衣服。
天开语轻轻一笑,自身后一把将她抱住,一双大手伸向前面握住两只浑圆沉实的酥乳熟练地挤捏着,一面凑近她的耳边,呵着气耳语道:“不用管她,她已经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了……。
一句话说得卓映雪顿时大惊!整个半裸的娇躯也僵冷了下来:“你……你说什么?雪若她……”
“我说雪若她已经知道了,就在前天晚上她跟我说的。”
天开语继续说着,同时那亢奋的东西已经悄悄地从后方没入了卓映雪泥泞湿滑的甬道之中。
“哦——开语你……你又来了,好胀……那,雪若她……她怎么说……”卓映雪忍不住娇端了起来,雪臀也讨好地挺动起来对她来说,只要爱人愿意,让她做什么都愿意的,更何况是这种爱的游戏呢?就现在来说,即便误了早餐,也要让他高兴的,谁要他对自己这么喜爱呀……
天开语满意地停止了动作,惬意地享受着女将军的服侍,说道:“她说什么你还猜不出来吗?你只要看她对我的态度,便可以知道了……
卓映雪舒服地叹了口气,不再问下去了。答案已经出来,雪若接受了天开语加入自己的家庭。看来刚乇的久未归来,已经在她的心里彻底淡漠了对象。只可惜当年他是这么疼爱这可人的小精灵……
心中泛着各色味道,卓映雪疲惫地停下了雪臀的扭动,喘声央道:“开语,姊姊累死了……还是去做早餐吧,好不好?”
早餐时女儿对天开语亲密的表现,证实了卓映雪的猜测。而天开语在对自已做出亲热举动时,女儿非但没有生气的表示,反而很开心地看着二人,更令她这个做母亲的脸晕薄红、羞态可掬。
一个新的家庭终于重新组成,再没有半点的缺憾。
剩下的唯一问题,便是如何向家族解释了。
回到实验室的监测室,天开语意外地发现,三个服侍自己的美女上尉居然只剩下了碧丝丝。爱琳和蓝珂去哪里了呢?带着疑问,他双足离地,悠然轻巧地滑向碧丝丝,自身后将她修长苗条的娇躯搂进了怀里。
碧丝丝先是一震,随即便觉出那熟悉的拥抱,立即软了下来,顺势倒在了天先生的怀中,任由他的一双大手操捏自己的饱满乳房。
“先生……”一声娇喃如丝如缕地从少女娇艳欲滴的唇间发出,天开语立刻不失时机地凑上去,在她后仰婉转过来的小嘴吻了个结结实实。
“丝丝,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她们呢?”痛吻过后,天开语将软做一滩泥的少女抱在膝上坐下,一手搂着她的纤腰,一手继续隔着薄滑的织物揉搓她的玉乳,出声问道。
“嗯……唔……她们?先生是说爱琳和蓝珂吗?”碧丝丝媚眼如丝地靠在天开语的肩上,娇喘着答道:“她们昨天就被卓将军调回去了……”
天开语浑身一震,正在轻薄女体的色手也停了下来。
卓将军?这么说,是雪儿将她们调离自己身边的吗?
看来她的确很在意自己,而不愿意有过多的女人来分享他的呵护。不过往深一层想,他却不得不佩服她的安排:三女当中,左蓝珂最为成熟,经验最为丰富;而屏爱琳却最年轻,甚是青涩,只有碧丝丝,一切恰到好处。既不会因为身体的过分成熟而索求无度,也不会似屏爱琳那般无法将自己服侍得满意。
不过天开语却多少有些遗憾。
如果说担心身体髓精元阳的话,自己有大地母亲源源不绝的力量补给,根本不存在精元不足的顾虑,况且左蓝珂成熟的身体的确给他带来了很大的享受,而屏爱琳,却是三女中,最让他怜爱的一个,只可惜她那羞涩娇嫩的身体中潜藏的热情刚刚被发掘出来,便离开了自己……这个雪儿,看上去大度,原来也会嫉妒的啊,看来女人这种微妙的感情真是永远都不会改变的。
“先生,是不是不高兴……”碧丝丝觉察出天开语的异样!忙坐起身,闪着大大的美眸怯怯问道。
天开语苦笑一下,吻了吻她花办似的小嘴,安慰道:
“哪里的事情。只不过相处了这段时间,忽然说走就走,感觉很有些舍不得……”
碧丝丝登时芳心一紧想不到这天先生竟然还是这样一个重情之人。从他的眸子里透出的黯然可以看出,他是真心为两个同伴的离去不舍的,这在现在一切为利的世道里,已经不多见了。
“我知道先生舍不得她们,其实我也一样……不过先生放心,她们能为先生做的,丝丝也一样会做得很好。”她说着便扭动腰肢,欲从天开语大腿上下来。
天开语知道她想做什么,忙将她按住,柔声道:“不用了,今天还有事情要做,乖了。”
碧丝丝听话地点点头。不知为什么,眼前的天先生每一句话都似有催眠的魔力似地,令自己无法抗拒。
“唉,要是能永远跟先生在一起就好了……”她趴在天开语宽厚的肩膀上,心里幽幽地想道。
“没有关系啊,只要丝丝想,就跟我在一起好了。”只听天开语温言应道。
碧丝丝登时吃了一惊:咦?怎么,自己只是心里想,先生怎会知道的呢?
吃惊之下,她本能地娇躯一颤,从天开语的肩头抬起头来,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主人,结舌道:“先……先生,您说什么?”
天开语笑道:“你不是说要永远跟我在一起吗?那没关系,就在一起好啦!”
碧丝丝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一双妙目睁得大无可大,张大着嘴惊道:“先生您……您是怎么知道我心里想的啊!”
见她如此神情,天开语登时心中剧震!
他立即明白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天啊,自己刚才居然听到了碧丝丝心里的声音,就如同自己可以听到发红萼的心灵传音一样!
怎么会这样呢?要知道,红萼很有可能是与自己有那种联系,所以才会听到自己心声的,难道说丝丝也是这样?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丝丝早先已经说过,她与爱琳一样!都是从小就在月亮城军方的哺育下长大的,那种可能性可以说是根本不存在。
那为什么自己又能听到她的心声呢?
不过这种情形似乎又不能确定下来——因为自己现在虽然看到丝丝一脸的惊愕,却再也听不到她心里想的东西了。
看来那只是个偶然……
思绪似无数个齿轮在脑中飞速转动,一时间二人竟相互对视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还是碧丝丝先开口。
此刻她的脸上浮现出无比的温柔与梦幻,美眸却亮得异常灿烂。
“先生,您……您能听到丝丝韵心里话……先生,丝丝愿意,愿意、永远都跟随您……”被激情俘虏的少女颤声说道。
天开语终于回过神来。
望着碧丝丝散发着动人光彩的俏脸,他暂时撇下了对刚才异事的疑问,感动地将她紧紧拥进怀中,柔声道:“那好,先生答应你,除非我死了,否则一定将你留在身边。”
在这个一切以强者为核心的时代,人类的价值观早已经由旧元世纪所讲求的那种虚伪的平等,变成了对强者的膜拜和依附。在这种价值观的驱使下,没有任何规则去强求异性或同性的结合方式,人类的真实感情也很自然地更加容易展露出来——无论是因物质利益的驱动,抑或是真正的两情相悦,只要不产生人身的攻击,一切便以双方的自愿为基础,没有任何人可以干涉。到目前为止,天开语虽还不清楚每一个跟随自己的女人是否掺杂了利益的因素在内,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每一个女人与自己都有感情,有的还刻骨铭心。
实验仍在继续,但由于刀夺烽安排的那些人的存在,使工作进展得颇不顺利。
不过天开语却无所谓。因为他只要挨过三天——蠢蛋才会相信刀夺烽所说的七日之约!这种家伙跟他这个深诸世间诡诈之道的人来说,玩的这种把戏简直就跟孩童一般的幼稚!如果所料不借,最多再过五天,梵衣色和刀夺烽等就会采取具体行动,以实现他们的野心!
过了这三天,无论达到目的与否,他都将放手而为。届时即便将整个月亮城搅个天翻地覆,他也毫不在意——在展示足以获得“震旦骄阳”的力量之后,相信在熠京的那些东熠军武高层将对他所犯下的一切过失都一笔勾销!
临近中午时分,刀夺烽再次来了讯息,通知他有关寓所美人的事情已经尽数办妥。第七章 黎明之前
刀夺烽果然懂得做人。
天开语在月亮城的新家位于月城的西面,正与东面的梅伊尔学院对处整座城市的两极。
新居在一座小型空中悬浮岛上,高度约莫与“观月寰宇”齐平,正处在月亮城的风景聚集地的上空。住在这里的人,不但可以俯瞰美仑美奂的森林公园,更可饱览行弈小组前来月亮城途中看到的那片浩瀚有若大海的内陆湖。
更绝的是,这偌大的悬浮岛上,竟然只有这一幢三层乳白色的典雅建筑,再没有别的人家。
天开语虽见惯了场面,仍不免为梵衣色的手笔动容。
他知道,以这种居住条件,绝非寻常上等贵族可以获得,要舍得动用这样的物力来拉拢自己,只能有一个答案,就是事成之后,这个世界上将不会再有天开语这个人出现。
天开语心中沉凝一片。
刚才从悬浮岛的腹底磁引通道升上地面的过程中,凭籍对地磁的了若指掌,他知道,这处所在绝不似它的表面那般风雅宁静。在这悬浮岛的腹内,正掩藏着尖端的武力装备——换句话说,这座悬浮岛的防御体系可谓强大精密至极,在它的磁波探测系统下,即便是一只飞鸟,都无法自岛的上空锁定半径内逃离!
这个地方实在是个住人的好地方——不,对他来说,应该说是个囚禁的好地方!至于居住,恐怕只有梵衣色这类身分尊崇的人才会自由自在地住这里。
一瞬间,天开语已经明了,这个住所定是梵衣色和刀夺烽为了稳住自己而专门设定的。由此可以断定,他们就快要动手了!
“天先生对这个地方还满意吗?”刀夺烽一面笑说着,一面在前面引路,带天开语进入那幢悬挂着“邀月筑”门牌的雅楼。
天开语点点头,由衷赞道:“好!真是个好地方!刀将军费心啦!”停了下,他又道:“对了,刀将军花了多少钱啊?回头我还你。”
刀夺烽登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隐隐透出止不住的讥嘲:“还?不用啦!天先生可以在这里一直住到死呢!只要天先生在世一天,这个住处便属于天先生一天,至于钱的问题,根本不用去考虑,如何?”
天开语心中雪亮!
这个不怀好意的家伙,表面上看起来大方至极,声明自己对这个地方拥有终身的所有权,然而那涵义却是:你以为你真能永远拥有它吗?别做梦了!
至此天开语再不怀疑自己的安全仅限于这两天的时间。
看来得加快行动了……
心里盘算着,他面上却仍露出一副惊喜的神色,欢呼道:“真的吗?那太好了!”话锋一转,他又笑里藏刀说道:
“不过这么好的事情,我实在有些不敢相信哩!不若这样,烦请刀将军履行一下必要的手续好吗?其实也不用太烦琐的,只要把将军刚才的话记录下来就可以啦!”
刀夺烽先是一怔,随即心中恶念上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死到临头尚且还贪心不改!哼哼,看回头怎么收拾你……
想到此,他大度地一挥手道:“这个好办,我回头就去将有关手续给先生办妥了。”
天开语眼珠一转,心知他会拖延,想了下,便有了定计:“那这样好了,刀将军如果马上办的话,我就干脆在这里住它个一段时间反正里面有美女相伴。嘿嘿,否则的话,还是我自己出钱买好了。”停了下,他狡黠地对刀夺烽眨了眨眼,要胁道:“如果我将那菌体弄成功的话,想必也能从卓将军那里得到这些待遇的吧?”
刀夺烽登时勃然大怒!
这个小子,果然无赖得可以,居然漫天要价起来,只可恨自己偏囿于形势紧迫,竟无法与他就地还钱!
妈的,行,你这样说,本将军就往绝里做——看你还能享受快活到几时!
“哈哈,原来先生还怕刀某诓你不成?那好,如果先生不怕麻烦,也不急着见你的小美人的话,就请跟我走一趟,去办理移交手续,如何?”刀夺烽决定速战速决,这小子竟然想这么快就死在温柔乡里,自己怎么也得成全他啊!
天开语心中大喜:嘿,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当下他忙点头连连道:“好的好的,不麻烦不麻烦。刀将军时间有空的话我们这就去!”!
刀夺烽深深瞥了他一眼,眸中杀机一掠而过小子,四天后就是你的死期了,但愿你能在这四天的时间里尽情享受!
再次回到自己的新居时,天开语知道,这个世外桃源已经永远地属于他了。
当然,他更知道,自签署的那一刻起,不知这个城市的上空上又增添了多少只探测眼将他以及悬浮岛监测得滴水不漏——只怕这岛上的一只小小蚂蚁也逃不过这些预警系统的磁波扫描。
十天?嘿嘿,真是笑话!傻瓜才会在这里住十天哩!
根据刀夺烽的条件之一,天开语必须在这个悬浮岛上居住至少十天。刀夺烽并不隐瞒自己的意图,就是要他不去实验室。为了方便自己行动,天开语自然一口答应了刀夺烽的要求。为使刀夺烽放心,他甚至主动提出在岛上多安排些享乐的歌舞美食。而刀夺烽果然也做得彻底——他干脆将悬浮岛上泊坞的飞行器给带走了!除非会飞,否则天开语将根本不可能离开岛上。此外为了安全保险起见,整个岛上的通信干扰设备也尽数打开,以防止天开语向外界求救。
刀夺烽的确将一切安排得滴水不漏。
然而无论他怎么算计,也绝想不到,他所要困住的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时空交错产生出来的异类。以天开语的能力,脱离这座看似壁垒森严的悬浮岛,简直是易如反掌。
在双方的勾心斗角中,终因刀夺烽对天开语的估计不足而导致他将面临最终的失败。
在“邀月筑”里天开语不但见到了那个绝色美女,还看到了在刀夺烽处曾经被他种下“幻镜蚀心”的六名美妇。此外大量的侍从也无一例外地为面貌姣好的女子。
除了他自己,这大厅当中居然没有一位其他的男性!
“妈的,看来那姓刀的家伙存心要老子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在一众列队的女人间穿行,天开语边品味她们的姿色,边在心中骂道。
从踏进大门,到观赏整座“邀月筑”,自始至终,以那绝色美女为首,其余六人为伴的七女便一直跟在他的身后。
重新转回大厅后,天开语在中间的主位坐下,凝视着眼前的莺莺燕燕,心中却在想着,自己该如何摆脱这些名为服侍,实为监视的女子。
一切对外的通讯都已切断,现在已经不可能与雪儿联系上了,不知道她是否又在焦急地四处寻找自己……
时间已经不多,如果再不行动的话,只怕云儿和裴将军一系的人会有麻烦——看刀夺烽那样急着将自己送人这温柔的陷阱中,便知道一切有碍他们行动的因素已经被他们排除得差不多了。
怎么办呢?
有了!天开语突地心头一亮——怎么自己将这么重要关键的人物给忘了呢!
一想到那人,他心中便有了定计,心情也一下放松了下来。
“你叫什么名字?”他一把将那绝色美女搂进怀里,托起她俏丽的下巴,望着她幽幽泛波而略带迷茫的美眸柔声问道。
“诗梦,诗梦……”美丽的女郎羞涩地垂下了眼帘这个男人的目光怎么这样深邃,像是能看到自己的心里面去一样一种莫名的感觉再次从诗梦内心深处涌出,那些曾经在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奇怪影像似乎又在眼前浮现出来。
啊——又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总好像有事情记不起来呢?
仿佛生命中丢失了一块似的,究竟自己忘记了什么呢?
天开语轻叹一声,挥手道:“你们都做自己的事情去吧,我想跟诗梦单独待一会儿。。
那些女侍们立刻表现出受过严格训练的素质,顷刻间便从天开语的面前消失得干干净净,整座大厅里只剩下了天开语和诗梦。
“来,让我为你进行心灵的引导。”天开语说着轻轻拦腰抱起了秀眉微颦的诗梦,大步向楼上走去。
同一时刻,在梵衣色的办公室里,刀夺烽正小心翼翼地向他的上司——不,应该说是他的主人汇报关于天开语的情况。听完一切后,沉静了良久,那高大的椅背才转动起来,将坐在后面的梵衣色带向前面。
“你不是原来预备了几个借刀杀人的方法吗?为什么现在改变主意了呢?”梵衣色像是梦游一般低声问道,苍白瘦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那目光只是盯在面前桌案上的那尊雕塑上。
刀夺烽忙解释道:“当然,借刀杀人的确是很理想的方法,不过夺烽以为,这样的做法难免会有种种的后遗症,参与的人越多,收尾的处理也会越复杂,尤其是这次这样重大的事情……”
“哦?”梵衣色眉头微微挑动了一下。
“所以我想,是否可以利用天开语嗜好女色的弱点,让他自行油尽灯枯、绝髓而死……”刀夺烽咬着牙说出自己的想法。说心里话,他实在是憎恶那个装腔作势的家伙很久了。
“是么?说下去。”梵衣色几乎看不见动作幅度地点了下头道。
“虽然上回他表现出异乎常人的禀赋,但是这回不一样了。”说到这里,力夺烽停了一下,似乎为了增加接下来说话的份量。
“这次我安排的人无论是从数量还是素质方面,都是上回的几倍,而且在那‘邀月筑’的暗处,我已经布署了许多特殊的药物和装署……”刀夺烽说着似乎眼睛出现了天开语那因消耗过度而变得干枯萎缩的身骨,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残忍的笑意。“这样一来,即便日后追查,也可以说是因为他自己咎由自取的结果,对各方面都不会产生关系!”
他最后总结道。
“唔……。梵衣色沉吟了一下,又问道:“你能确定他的确不通武道?”上趟见面时天开语带来的不舒服感觉宜到现在还影响着他的情绪。
“当然。”刀夺烽干脆地答道。“这个人确实很奇怪,有时候的表现镇定得过了头,说话也时不时露点锋芒,不过——,’他笑了笑,轻轻按动腕间通讯器的一个按钮,得意道:“我们安插的谍秘已经证实,这家伙的确是个除了医道以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怪物哦,当然,还有他对女色也很有兴趣。”
门开了,一身戎装的左蓝珂从门外走了进来。
卓映雪已经是焦头烂额了。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最紧要的关头,天开语居然再次消失了!
据她所知,从中午开始,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天开语了。
在调动了庞大的谍秘网仍得不到他的消息后,她开始感到一丝恐惧正慢慢自心底升起。
开语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失踪呢?
想到他所说的那个“黑洞力量”神秘组织,卓映雪心中一阵发寒。
难道是因为那个组织?
不,不会的,他答应过自己不会有事的。
可万一出现了意外呢?在这个世界上、永远都充满了意外呀……
还有一种可能性,便是问题出在军方内部。
据掌握的情报来看,似乎目前在军方出现一股思潮:尽快结束当前月亮城没有核心人物的局面。
这种观点的背后意思,便是放弃一直久治未愈的离字凄大老,转而另行推选一人。
根据长期的军政经验,直觉告诉卓映雪,这种说法绝非空穴来风。虽然从表面上看,军中的每个人都在想尽一切办法救治处在脑死边缘的离字凄大老,但是时间拖得那么久,任谁都会没信心的。现在她已经感觉到,除了自己及裴将军这少数几名将颌级的军官仍在支撑着外,其他的军官已经或多或少地对这种不计成本的做法感到怀疑了。
天开语这个从天而降的神医已经是他们最后的筹码,如果这个时候他出现意外的话,那么一切大势将无可挽回。
卓映雪的心情越来越沉重。
假设那股反对的势力已经形成气候的话,那么天开语现在的处境就很堪忧了。一想到天开语可能遇到的危险,卓映雪的心便不由自主地狠狠抽动了一下。
天哪,开语,我的爱人,你可千万不能再出什么事啊!
一声悲呜自她的心底嘶叫出来。
晚饭的时候,灵慧过人的黑雪若很快便发觉了母亲的异常。
“妈妈,怎么天大哥不在家呢?”可爱的精灵一语便道破了母亲的心事。
卓映雪怔怔地发了一下呆,才满脸倦容地低声道:“是呀……不知道怎么搞的,开语他直到现在都没有一点消息。这太不正常了……”
黑雪若看得心头一紧,立即知道母亲一定是为了天大哥桁事情奔波到现在。以母亲的影响力,如果都查不到天大哥下落的话,那天大哥的情况的确是要让人担忧了!
她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到母亲身边坐下,钻进她的怀里,抬起脸来看着她,小声地安慰道:“妈妈,不用担心,天大哥他会没事的。”
低头望着女儿那美丽可爱有如天使般的娇靥,卓映雪不禁在心中叹息一声:“唉!孩子你又知道什么呢?这个世界的险恶程度,是你们这些小孩子家无法想像得到的啊!”
“是吗?雪若你是想告诉妈妈,你天大哥其实也会武道的是吗?”她轻轻吻了下女儿光洁有若明月的美丽额头,苦笑着摇了摇头:“是的,妈妈也想到了。可是那管用吗?他孤身一人实力量实在有限哪!”
黑雪若张了张嘴,却没说出来。说心里话,她很想告诉母亲那晚天大哥是如何地大发神威,将好几个鬼鬼祟祟的坏人给收拾掉的——直到现在自己都还弄不明白,天大哥是怎么做到一挥手,便将那些人击成粉末的?不但没有预期中杀人的恐怖场面,相反地,看上去还很有趣的样子。总之,他一定很厉害的,一定可以应付所有困难的!
见女儿亮晶晶的眸中没有丝毫的担忧,卓映雪忍不住心中暗叹:果然还是个孩子,无法体会到大人心里的烦恼……
“妈妈,是不是今晚天大哥就不回来了呢?”黑雪若娇声问道。
卓映雪点点头,脸现愁容道:“是啊,看来他是不会回来了。”
黑雪若忙双臂挂上她脖颈,撒娇道:“那今晚让雪若来陪妈妈,好不好?”
卓映雪眼中现出母性慈祥的光辉,焦躁的情绪也平定了一些。“……这个,好吧,你也好长时间没有跟妈妈一起睡了,妈妈也很想和你说说话呢!”地轻轻点头答应道。忽然间,她发现自己今晚的确很需要女儿来陪伴自己孤寂的心灵。
“妈妈,你说天大哥会有什么事情?”黑暗中,黑雪若忽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依偎在卓映雪的怀里轻声道。
“唉!谁知道呢?他这个人本来就浑身是谜,怪事总是会不断地出现……”卓映雪苦笑着答道,一面轻柔地爱抚着女儿软滑浓密的秀发?
“嗯,是这样呢!我从来都没有想到,天大哥会那么有本事,不但在游戏里厉害得要命,就是在现实里的修为也高得吓人呢!”黑雪若情不自禁地感叹。
“什么?雪若你说什么?你天大哥的修为很高吗?”卓映雪不禁一呆,觉得有些奇怪。要知道,女儿从小就生活在月亮城的军武高层圈子里,早已经对那些武道高手的表现司空见惯了,寻常人的武道修为根本就激不起她的一点兴趣。
可是现在她居然对开语推崇备至,这就不免有些奇怪了!
“啊……这个……嘻嘻!没有什么啦,我只是说说而已……”黑雪若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慌忙掩饰道。她原以为天大哥多少会透露一点给母亲的,哪知母亲竟还不是很清楚。
这下糗大了,一不留神就差点违背了跟天大哥的秘密约定。
“雪若你快告诉妈妈,到底你天大哥还有什么秘密的事情是你知道的。哎哟!你……你的手,不要……”卓映雪正欲追问女儿时,却不料突然间被她小手一把捂住了硕大耸挺的乳房,一时间浑身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机伶,寒毛也惊了起来,那敏感的凸蕾更是勃突翘然,硬硬地在女儿柔软的手指间跳弹。
“……嘻嘻,妈妈的身材真好,难怪天大哥会这么喜欢妈妈呢……”黑雪若成功地转移了母亲的注意力,忙不迭地奉承道。
卓映雪吸了口气,才令战栗的身体和心情平复下来,忍不住轻斥道:“小坏蛋,竟调戏起妈妈来了。”
黑雪若撒娇道:“妈妈,我记得小时候我睡不着的时候,就这样抓着它们的呀!难道妈妈忘了吗?”
卓映雪心有感触地轻叹一声,不再阻止女儿抚摸自己的乳房,轻轻地亲了她一下,温柔道:“记得,怎么不记得呢?有时候你还要叼着乳头才肯睡哩!”
黑雪若甜甜地笑道:“是呀,虽然那时候有好几个人喂我奶,但我只喜欢闻妈妈的味道呢!”说着调皮地将头埋进了卓映雪的怀里,拱寻到柔韧甜香的乳头后便一口含进了嘴里,似婴孩般用力啜了起来。
卓映雪不知怎地,竟觉乳房一阵酥麻胀涌,随之浑身便是一悸!
“噢——”她居然忍不住呻吟了出来,阵阵异样的快感竟然源源不绝地自肿胀的乳尖涌向了全身,令她心神恍惚不定——天哪,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
轻轻地在嫩肉上啃啮了一口后,黑雪若松开了小嘴,轻轻地揉着母亲胀挺膨大的乳房,羡叹道:“妈妈,你真美……要是雪若也能像妈妈这样有完美的身体就好了……”
卓映雪一下从迷醉中回过神来。
籍着室外夜空中星光的投射,望着女儿亮晶晶的明眸,她身心的迷失感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雪若,长大了以后,你当然会比妈妈还要美丽的。一定会有很多男子为你迷恋的。”她爱怜地抚摸着女儿的秀发道。
“真的?可是我的现在却这么小!”黑雪若说着拉起母亲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尖翘圆润的酥乳上,不满地嘟起小嘴道。
卓映雪触指一片溶溶腻滑,心中登时一紧,竟不自觉生出隐隐的疼痛来——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珍宝,终于向她这个母亲表达了启蒙的欲望。看来距她离开自己的时间不会太久了……
这样想着,她心中对离奇失踪的天开语愈发增添了思念和担忧之情——开语啊,我的爱人,你可千万不能出事情啊!神啊,求您保佑开语吧,让他能尽快平安地回到雪儿的身边……
半夜。
卓映雪久久不能人睡。对天开语这个令她魂牵梦萦的小情人,她实在无法不去想他,就如同从前新婚伊始丈夫黑刚乇离开执行任务时一样。现在,丈夫黑刚乇已经不在人世,可是刚刚进入了自己生命的天开语却又不知所踪了。
难道上天真的要对自己这么残忍吗?
正睁大着眼睛,空洞地望着黑洞洞的房顶,内心缠绵悱侧时,答案出现了。
门外传来一声微不足道的轻响。
但这声轻响,对于正处于高度敏感的卓映雪来说,却已经足以使她警觉。
是开语?
这个念头甫一生出,她的心潮登时汹涌起来,再无法平抑。
强自压抑着一跃而起的冲动,卓映雪轻手轻脚地将女儿雪若从怀里放下,然后小心翼翼地下床离开。
站在卧室门口,军人的警戒心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门后站了一个人。
真的是开语吗?
她一面想着,心一下提了起来,护身的气机也陡然发动门被那人从外面轻轻地打开了……
天哪,真的是他!
见到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巨大的狂喜在瞬间将心神不定的女人彻底淹没。卓映雪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晕眩,一下子软倒在了爱人的怀里……
躺在书房的厚毯上,藉着室内柔和的光线,天开语看到,怀中少妇那盛满泪水的美丽眼眸中已经布满了血丝,原本饱满润泽的芳唇也显得干枯而黯淡,那平常鲜润的俏脸也消瘦了整整一圈。
卓映雪眼睛一瞬不瞬死死地盯着压在身上的天开语,似乎如果眨一下眼,他便会再次消失似的,那胴体的颤抖好一会儿才渐渐停止下来。
“雪儿,又让你担心了……”天开语歉然答道,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雪漫雅那时的表情来。紧紧地抓着天开语的臂膀,卓映雪好容易才抑制住大哭的冲动,颤抖着干涩的声音道:“开……开语,你没事情吧?”
天开语险些掉下泪来。想不到她的第一句话竟会是这样说,自己实在是不可以瞒她太多的事情,不然的话,只怕这可怜可敬可爱的女人会承受不住这种心灵的负担。
“雪儿,我没事……你一定担心死了吧!”他的大手探进卓映雪的睡衣内,握住了一只乳房,温柔地揉动着,以安慰她不安的心情。
天开语的这个亲昵举动的确有效,在敏感的酥胸享受到熟悉的爱抚后,卓映雪便迅速安定了下来,回到了从前平静温馨的心境。
“开语……”话刚出口,汹涌的泪水便再次夺眶而出,不过天开语知道,这时的泪水,正表示她已经恢复了过来。
“雪儿,是我不好,不该跟你说一声就中断联络。不过有些事情我得赶快去办。”天开语说着将卓映雪抱起坐好。
“那你都到哪里去了呢?还是在月亮城吗?为什么我会找不到你呢?”卓映雪此时既已恢复了平日的清晰思维,便想到了这其中的反常之处。
天开语点一下头,将她在怀里抱好,怜爱地吻吻她后才说道:“雪儿你不要插嘴,等我把这件事情的经过详细告诉你时间不多了,我还要赶回去。”
卓映雪娇躯一震,看他郑重的神情,知道在爱郎失踪的事件中定有非比寻常的事情发生,便听话地点点头紧紧地依偎在他宽厚坚实的肩上,静静聆听……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雪儿你现在知道了吧!有多少人在阻止离字凄大老重返月城。”讲述完毕后,天开语轻轻叹了一口气,目光温柔地望着怀中因为爱而重新恢复动人风韵的美丽少妇。
卓映雪的心中充满了难过。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测会得到证实。要知道,月亮城之所以在东照诸管区中如此强大,成为一颗耀眼明珠的一个重要原因,正因为它的子民们团结一心。可是现在却发生了为权力而分裂的事情,这如何不让她心痛呢?
她实在不愿相信这件事情,但证实这一切的,却是心爱的男人天开语,他决不会在这件事情上对自己开玩笑的。
“那开语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有心爱的男人在身边,无论多么精明强干的女人都会变得盲从。卓映雪现在就是这样,在天开语温暖有力的怀抱里,她只觉得自己根本无须想得太多。
天开语边吻边轻揉她硕挺的酊胸道:“现在不要说其他的了,云儿你赶紧带我去见离字凄那老头子越快越好!”
卓映雪一怔,不解道:“见离字凄大老?这……”
天开语皱眉道:“怎么?有困难吗?如果不行的话,这件事情恐怕我就无法再插手了——我等不了太多的时间,必须得尽快赶上小组!”
卓映雪迟疑了一下,央求道:“那……我问问裴将军可以吗?处理这件事情我的许可权怕不够。”
天开语点点头催促道:“那你现在就问——我得尽快赶回‘邀月筑’,不能让那些人疑心。”
天开语潜回“邀月筑”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了。
通过这悬浮岛的监测实在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在这座贵雅超俗的空中建筑里,到处皆是热感应、磁电扫描系统,些微的变化都会引起感应的记录。
好在天开语前世本身就是享受这种“超级保护”的权贵,对这种系统的性能了解非常;再加上他对磁电性能的本质化了解,最终使其得以轻而易举地偏造磁电场能的变化,从而避开岛上及空中的磁电监测系统。至于热感应监控,那就只能说他幸运了——那对老夫妻传授给他的“冻冰粉星”正好令这一系统监测失灵。
诗梦仍然在熟睡当中。
虽然天开语已经解除了一部份她脑中的禁锢,但却未敢完全唤起她的记忆。在月亮城的事情没有彻底解决之前,完全唤醒她只会给她带来不可测的噩运。
躺在诗梦的身边,看着皎洁的月光落在她宛若睡莲般恬静美丽的娇容上,天开语不禁轻叹:这么美好的女子,却会落到梵衣色和刀夺烽这种人渣手里……
不过这个念头只转了一下,他便愧然摇了摇头:自己从前的人世不也是这样的吗?为了欲望的刺激,不知手下人做过多少次类似的事情——现在却生出这种假惺惺的怜惜来,真是讽刺!
目光转向窗外明净无瑕的月亮上,他的思绪不禁翩然起浮。
刚才做为医治好离字凄大老的交换条件,他向裴将军提出了查阅有关于黑刚乇一切资料的要求——当然是通过卓映雪的名义提出来的,理由是调查为何这么多年了黑刚乇将军仍下落不明。
虽然翠裴将军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从裴将军的眼神里,他看出这个经验丰富、面貌威严的老人已经对他与雪儿的关系产生了怀疑——不过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够两全其美地解决好自己对黑洞力量的疑问和月亮城的危机。
月色渐渐淡去,黎明前的黑暗愈来愈沉浓。
新的一天即将到来。
从此刻开始,一切剧情都将重上正式的舞台继续发展、变化。
谁输谁蠃呢?
似乎所有的事;隋都迷茫一片。
天开语眯起了眼睛,嘴角却露出一丝深不可测的笑容。
不要忘了,自己还是那个关键的他哩……第八章 遭遇奇情
最近两天,月亮城军方部分心思细密的军官发现,几个敏感所在都奇怪地多出了不少面生之人,而且这些人的级别都不低——似乎短时间内,高层提拔了一批将领。但如果这样却好像又说不过去,因为新提拔的将领,一般都不可能介人那些敏感而重要的部门和地方。虽然有人提出疑问,但是问题到了专管人事安排的衣色将军那里,却总是轻描淡写地一语带过。
门开了,带着一股香风,一位美丽动人的少女似翩然惊鸿般掠了进来,绕过高大的椅背,悄生生地落在了正闭目沉思的梵衣色面前。
“叔叔,您好,”少女绽放着鲜花一样的笑靥对面色冷峻的梵衣色道,似乎并未觉得眼前这月亮城的高官如何地令人生畏。
梵衣色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一直保持着冷冰冰的脸色也开始漾出一抹温暖的微笑。
“哦,是阿铃啊,怎么?有空来看叔叔了?”他抬起脸来温和说道。
阿铃忙在他身边俯下身来,妒嗲道:“怎么这样说呢!阿铃可是一直都想着叔叔的,只是学业太忙了,所以才没能经常回来看您嘛!”
梵衣色笑着点点头,伸手轻轻地爱抚了一下眼前美丽嫩滑的脸儿,道:“叔叔早就知道你已经回来啦!”
阿铃一听,便一嘟红滟滟的小嘴,直起了身子不屑道:
“哼,又是你那班无所不在的谍秘干的好事!我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我的事情他们没有告诉您的!”
梵衣色笑道:“当然有了,比如说你和那个同学的关系进展到什么程度,他们就没有办法告诉我。”
“什么啊!你们!”阿铃登时娇容色变,娇声惊呼了起来。“这些可恶的家伙,我要把他们通通都揪出来狠狠惩罚一下!”她气恼地顿足骂道。
梵衣色笑着摇头道:“那可不行,那些人可是叔叔安排的,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呢——还要你不愿意留在月亮城读书的呢?那个‘星魂所’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西星的首都吗?便是我们‘熠京’也不差啊,同样是一流的层次,叔叔也好照顾你……”
“啊,谢啦叔叔,我都这么大了,还要人照顾吗?”阿铃立即摇头谢绝。
梵衣色苦笑一下,良久才道:“可是如果不这样,我怎么向你的父母交代呢……”说到这里,他的脸上恢复了平日的阴郁,甚至增添了淡淡的怅惘?
阿铃忙蹲下身来,抱着他的膝头,仰脸望着他轻声安慰道:“叔叔,不要这样啦,他们都已经去世好多年了——从小就是您把我抚养大的,父母在我的印象中,根本没有留下什么,我不会很介意的。”
梵衣色温柔地看着面前的侄女,心中隐隐地痛楚起来:
如果不是那场事故,哥哥和嫂子也不会这么快就离开,而自己在月亮城的事业也会有一个贴心的帮手……阿铃都长成一个成熟的大姑娘了看她娇艳鲜润的脸蛋、惹火玲珑的身段,便知道她已经尝到了男女情爱的美妙……只不知她能否帮上自己的忙……
想到这里,梵衣色整理了下思绪,伸出手来,轻柔地爱抚着侄女俏丽的脸庞,低声道:“阿铃,你现在过得快乐吗?”
阿铃使劲点点头道:“嗯!很快乐呢!叔叔您不知道……哦,不对,您一定知道——那些讨厌的家伙一定会向您汇报的——在学校里有多少男孩子追我呢!”
梵衣色微笑道:“是啊,我都知道——甚至包括那些男孩子的个人资料。每一个试图跟你接近的男孩在我这里都有详细备案哩!”
阿铃登时小脸飞红,不依道:“天啊叔叔,你不会真这样做吧?”
梵衣色淡淡道:“当然要这么做。这不但是为了你的安全,也是为了保护叔叔自己。”
阿铃怔了一下,随即明白这:“我知道,在西星那个地方如果有人利用我来对付叔叔的话,实在是很容易的……对了叔叔,这次我回来想告诉你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不去‘星魂所’了。”
梵衣色一听,登时双眉一扬,动容道:“什么,你不去西星了?”
阿铃用力点头道:“是啊,我不去了!”说着脸上露出惭愧的神色道:“我以前总讨厌叔叔安排一些人在暗中保护我……但是现在我懂啦,我不能总让叔叔为我担心,我长大了,也应该替叔叔分担——些事情了。”
梵衣色闻言心脏不自主地震跳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道:“那么你愿意留在月亮城了?”
阿铃脸一红,不自然地低下头,停了——下才小声道:
“不是……我想去‘熠京’……”
一抹失望立刻从梵衣色脸上掠过。
“那也好,这样叔叔就可以放心多了,毕竟在熠京,叔叔的老朋友还是很多的。”他并未流露出异样的语气,仍然是和蔼地对侄女说道。
阿铃立刻接口道:“不过这次我想凭自己的能力去应考,不要叔叔的帮忙呢!”
梵衣色心中开始乱了起来。
这丫头又想弄出什么新花样吗?
自己去考?那会遇到些什么困难她知道吗?
看来她还是不懂得自己叔叔的心情啊……
“对了叔叔,凭籍我在学校里玩《天机录》的根底,我想在这段假期里,在月亮城找一个相关的工作,以此来挣些学费呢,您说好不好呢?一波未平,阿铃紧跟着又是一波涌向了叔叔梵衣色。
梵衣色的头登时大了一圈。
唉,这人类青春期叛逆的本性怎么千万年来都没有一点更改呢?!
说什么挣学费——难道他这个叔叔缺钱供养她吗?
找工作,真是谈何容易!
先不说别的,仅仅就她这种特殊的身分,一旦被人识破,那引发的变故就不是小事了——尤其是在目前自己正处于月亮城权力巅峰的斗争中,这种事情隐藏的危险就更大了!
“你想在哪儿呢?”梵衣色强行压下驳斥阿铃的念头,努力将声音放平静了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正打算从您这儿离开后就去试试呢!”阿铃正将脸贴在叔叔的膝上,闭着眼睛轻声说道。对她来说,这个叔叔就像自己的生身父亲一样,是那么地值得信赖和依靠。不过从今天起,她要争取自立了——好多同学都一年前就自己找工作了,自己在这方面真是娇气得丢人呢!。
“这个……”梵衣色不禁心乱如麻。自小到大,他就从未拂逆过这个名为侄女,实际上几乎等同于亲生女儿的孩子的任何要求。
难道这次要让她难过吗?
梵衣色当然能够理解阿铃的心情,因为他也是从这个年龄过来之人,深深地知道她们这些孩子对眼前世界的一切都充满了憧憬、尝试和冒险的心理。
毕竟是身居高位的非常之人,在一番心灵交战之后,梵衣色终于决定,这次就如以往一样,明里给阿铃以尽量宽松的环境,但是在暗中,却照常加紧照顾和保护!
“那好呀,阿铃想到自立了,叔叔很高兴呢!”他轻轻吁出胸中一口浊气,细腻修长的手轻柔地在少女的如丝秀发上梳理爱抚着。“不过自己可要小心一点,不要被人骗了哦?”他疼爱地叮嘱道,同时心中对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定计。
“嗯,我知道的。那么叔叔,我就走啦嘻嘻,不好意思,我已经预约了一份工作,面试的时间就要到啦!”阿铃丝毫不知道就在刚才那点时间里,自己的叔叔已经为她安排了了一条道路。
真想不到,天大的事情都不能令自己冷酷的心神动摇分毫,却偏偏阿铃这个孩子的每一件事都可以轻而易举地让自己投入大量自认为是多余的心力……
难道说自己真的老了吗?难道自己奉行的为了达到最终的成功,终生不婚不衍的信条不对吗……
听着侄女清脆轻快的脚步声渐去渐远,梵衣色忽绵发现,自己心灵的坚冰开始有了裂隙,亲情的温暖正开始蚀化他刻意训练塑造的心灵冰山。那一向以来自认为有足够饱满充沛的精力周旋在权利场中勾心斗角的身体,眼下似乎也感受到了疲惫的辛苦……
“图河·巴巴!”一声威严的低喝从月亮城炙手可热的衣色将军嘴里传出,室内立时光波一闪,一面全息空间投影出现在面前,同时一个两撇黑髭面貌精干硬朗的男子出现在影像当中。
“啊,是衣色将军!将军您好,怎么您亲自招见图河呢?有事请夺烽传达一下就行了呀!”被叫做图河·巴巴的男子看来与梵衣色的关系非同一般,居然神情语调颇为轻松,不似刀夺烽等人一般地战战兢兢。
梵衣色盯着他看了片刻,冰冷的眼中露出一丝笑意,说道:“当然是有重要事情找你。”
“哦?什么事情?”图河,巴巴听说“重要”,立刻正色起来。
梵衣色轻叹了口气,道:“你知道,我有一个侄女。”
“不错,我知道,她叫梵阿铃,是吗?”图河·巴巴立即回道。
梵衣色点点头,道:“她眼下正在找工作,我要你在你的‘星系天机’给她安排一个位署。”
“什么?阿铃她找工作?不会是我听错了吧!”图河·巴巴似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惊诧道。
梵衣色苦笑一下,身子向后靠向高大的椅背,一脸的无奈道:“没有听错。快去安排吧——不过不要让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你懂得怎样做的。”
图河·巴巴张了张嘴,却未说出话来。看着梵衣色,与他对视了好一会儿,才点头道:“好的,我明白了,老哥你遇到青春期的麻烦了!”
梵衣色脸上现出罕有的人性化羞恼之色,骂道:“知道就好,怎么这么多废话!”说毕左手疾速一挥,面前的虚拟影像立即在顷刻间消失无踪。
“唉!想不到找工作这么难……”低头走在街上,梵阿铃沮丧地叹道。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处处碰壁。虽然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现实不断的打击时她仍感到十分的委屈——难道自己的水准还不够吗?不就是担任初级的导领员吗,有什么难的……在“星魂所”求学的时候,自己自荐的导领员可是很受大家的欢迎呢!
天色已经开始渐渐暗淡下来。
由于四处碰壁心情不好,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虽然感觉四肢不是很有力,但却仍没有一点的食欲。
“喂!当心——”忽然间,在梵阿铃的耳边响起一声大喝,随即一股大力将失魂落魄的她一把拉到了一边。
本能地惊悸抬头,一张俊逸非凡的男人脸遽然出现在梵阿铃的面前——
“你……”她兀自仍懵懵懂懂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被拽的胳膊好痛——这个家伙,干嘛用这么大力拉她!
“小姑娘,你怎么走路低着头啊,要撞墙啊?”只听眼前将她胳膊握得生疼的男人又是一声大吼,那声音直将她的耳鼓震得嗡嗡响。
“什么啊!你你,你想干什么!放手啦!”陡然清醒过来,少女的本能令梵阿铃猛然反抗起来,一下奋力甩脱男子的子,并且头也不回地要继续前行。
“干什么?你自己看看那是什么……”男子似乎仍未明白她的忿懑,又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另一手指向前面。
“看什么看!你管我啊!”梵阿铃大小姐脾气一发,哪会去理他,加之本来心情就不好,一怒之下竟在动作里运上了真力,再次将男子可恶的大手甩了开去,同时身法发动,急速向前窜去,以期暂时避开这个莫名其妙的色狼!等保持一定距离后再寻他的晦气。
岂料她快,那男子的身法更快,竟在一晃之间,抢先一步在前面阻住了她的去路,而她却因仓促之下发动身形的,再也无法刹住前冲的势子,竟尔就此结结实实地一头扎进了男子的怀里。
“呜嗷——”“啊”两声粗细不同的惨呼同时从男子和梵阿铃的嘴里叫了出来!
天啊,这个家伙居然将她紧紧地抱住了!
梵阿铃大惊之下,急忙拚命挣脱男子的双臂,同时双足发力一点,整个娇躯立即向后跌出了三公尺开外。待她略定下心神后再看那个色狼男子时,却见他正背靠在一根灯柱上,脸上现出痛苦之色。
“你你你!你这个无赖,想占我便宜吗?也不看看本姑娘是谁。”在保持着一段自以为相对“安全”的距离后,梵阿铃终于发作出来,摆出了一个武道攻击的势子,警戒地瞪着那个“蓄意”侵犯她的男子这家伙真是不想活了,竟然敢动月亮城鼎鼎大名的衣色将军的侄女,看来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了!
她这道气势汹汹,那边的男子仍是满脸痛楚地靠在灯柱上,嘴里正断断续续的呻吟道:“你……你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妈的,真倒楣……”说话间!只见他扭曲着脸上肌肉,慢慢地从灯柱离开。
梵阿铃立刻警觉地后退了小半步,嘴里兀自娇斥威胁道:“你不要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说着体内真气急速周流,形成了护体气罩。
只见那男子苦笑了一下——那笑容由于脸部肌肉的扭曲,而显得越发的苦相。
摆了摆手,居然转身走开了!
这下着实出乎梵阿铃的意料,她原本以为这家伙会继续纠缠的——这在求学时可经常遇到的,哪知这人竟会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开。
“这个人怎么回事啊……”嘴里嘟囔着,她留意看了看周围人的反应,见行人仍是一派逍遥悠闲地各走各路,似是没有人注意到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后,她才暗松了口气:若是给熟人看到,那可脸丢大了……
虽然心里仍存有疑问,不过当梵阿铃重新走到那灯柱跟前时,眼前的一小块石质碎口引起了她的注意——
什么?这是……
眼前那石质碎口簇新,明显是刚刚形成的。她心中一叹,目光转落到地上——那里正留着两截尖锐突起的残片登时脑中划过一道电光,她立即明白了过来!
天哪,原来是这么回事!
刚才自己只顾低头走路,却没有看到眼前灯柱,差点就撞在灯柱上。更要命的是,这石质灯柱上突起的两根尖锐的装饰图案的高度正好处于她脸部的位置,如若她撞上去了,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那个人心肠真好,不但一再喝阻她,还在她冒失地一意孤行时抢先拦在了前面,以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了那恐怖的一下那冲击的伤害如此之大,甚至连坚硬的石材也生生撞断了自己竟错怪了那个人!
无限的歉疚与懊悔在瞬间涌上心头,梵阿铃忙举目四望,试图在人群里寻找这个男子。只可惜人群涌动中,哪里还找得到他的身影呢?
站在星系天机的门口,梵阿铃已经彻底失望了。
这是寻求有关《天机录》导领员职位的最后三个地点之一了。先前的不断碰壁,使她在先前累积的无比信心一点点地消磨殆尽,以至于其他两个地点都懒得再去,而是迳自来到了这月亮城乃至整个东熠最著名的游戏场所门前。
不过这并不代表她想进去求职,而是为了表达她的伤心:看来自己是不适合从事这个职业的了,今天以后,自己得重新评估一下自身的能力,再考虑尝试另一个工作了……
与所有的年轻人一样,梵阿铃也在初次受到挫折后充满了颓丧的心情,将自我评价从原本的高峰一下贬落到了谷底。
唉,还是先回家去吧!好长时间没有跟衣色叔叔在一起,也该和他聊聊了……
这么想着,她最后瞥了一眼星系天机光华四射的招牌,正欲转身离去时,一个身影从眼角一闪而过——
咦?怎么是他……那个身影。好像那个救了自己的男子!
心脏立刻不争气地剧跳起来,脸上微微地有些发热——
真是可恶,又不是没有见过漂亮的男孩子,自己怎么会这样子呢?
噢,也许是因为急着想谢谢他吧……
自圆其说之后,梵阿铃急忙冲着那个男子的身影赶了过去!
“先生,对不起,刚才是我错怪您了……”一把拉住那个男子,还未等人家转过身来,梵阿铃便脱口说出了心中的道歉。
男子转了过来——
噫?竟是个不认识的脸——不是他……
“小姐,有事吗?”那男子很绅士地笑了笑,在读到眼前少女美眸中掩饰不住的失望后,仍然礼貌地温和道:“哦,我知道了,小姐您认错人了,是吗?”
梵阿铃不自觉地点点头,松开了紧抓着男子衣袖的手,脸上一片迷惘:“对……对不起,您的背影……很像……”
天啊,认错人了,自己怎么会这样难过呢?
在说声没关系后,那男子转身进人了星系天机。
怎么……怎么会认错呢?
真是的,要不是自己鲁莽粗心,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你在找我是吗?希望以后不要认错哦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正处在失意中的梵阿铃登时浑身…
呆住了!
坐在星系天机大厅一隅的休闲室里,梵阿铃大口大口地吃着那救了自己的男子叫的餐品——不知怎地,再次见到他后,自己不但心情突然松懈了下来,就连饥饿的感觉也重新回到了身体的感官里,令她迫不及待地想吃东西。偏偏一天报名求职下来,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纪牌里竟然已经没有够吃一顿饭的子儿了——除了宝贵的信用点。没奈何下,只好厚着脸皮向救了自己的男子伸手反正回头就还他。不过看来这男子的确是好人,一听说她一天没吃饭,立刻脸上便露出了心痛的神情,直看得她芳心愣是一跳一跳地感动加……悸动……
“你叫什么名字?”见眼前的少女总算放缓了贪婪的吃相,男子便温和地问道。那神态和语气就像一个大哥哥对小妹妹一样。
“哦……梵……你就叫我阿玲吧!”梵阿铃总算还记得应该保密自己的真实身分,忙就着一口汤汁咽下嘴里的东西,口齿含混不清地答道。
“哦,阿玲……唔,这个名字很可爱嘛——阿玲姑娘你吃慢点,有话慢慢讲,不要着急。”在知晓“阿玲”是哪两个字后,男子忙安慰她道。他看得出,眼前这个女孩子有心事。
“嗯,好……”又咽了口鲜汤后,梵阿铃终于感觉浑身重新充满了生机——肠胃的充实看来的确很能给人带来愉悦的感觉。抹了抹嘴,她长长喘了两口气,调息定气后问道:
“那先生您呢?”
男子很满意她礼貌的用词,温然笑道:“我?我叫卓楚瞑。”
“不打不相识”这句成语用在梵阿铃和卓楚瞑之间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由于意外的事件,意外的冲突,意外的重逢,使得二人很快便有说有笑无所不谈。甚至在几句话后,便连彼此的称呼都改了:梵阿铃唤卓楚瞑作“楚瞑大哥”,而卓楚暝则一改“阿铃姑娘”的称谓,直呼她“阿铃”了。
在听说梵阿铃的事情后,卓楚瞑也不禁犯起难来。的确,要像阿铃这样就着一个职位去寻找工作,的确是件很麻烦的事情——这年头哪里还会有什么现成适配的工作等着你去做呢?所学非所用的例子比比皆是,更何况是“《天机录》导领员”这种低技术的工作呢!恐怕早就被那些正在上普通学校的孩子以业余低薪的方式占领了,又哪里轮到阿铃这类学院生来做呢?
心中为难着,他忍不住问道:“那你到这星系天机来,是想继续试试吗?”
梵阿铃摇摇头,苦笑道:“不是,在那么多小地方都没有成功,在这里哪里就能成?我只是来看看而已。为什么要来看,我也不知道原因,不过明天我会想办法找其他工作的。”
卓楚瞑心中虽认为她说得比较理智,但又有些不忍心就这么赞同她。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随口应和只会对她带来更大的打击。说心理话,他对这个美丽而粗心的女孩子真的开始有了些疼爱的感觉。
“不要那么说。”他安慰道,同时一面想一面编织理由:
“那些地方不接受你,无非是这几个原因:一是职位太少,没有多余的,二是你不称职,不过这点我倒不太相信。依阿铃你的情况来看,应该有相当丰富的经验才对。”其实还有第三点他未说出来:你的水平太高,那些地方容不下你。不过他怕这句明显掺杂着调侃的话会刺激到面前的女孩,所以临到嘴边又缓了回去。
“是吗?那楚瞑大哥您认为会是什么原因呢?”梵阿铃皱着秀气的眉头问道。
卓楚瞑想了下道:“我想应该是职位太少吧!像星系天机这种规模的地方来说,这种职位也应该相对来说充裕一些……”
梵阿铃一听,顿时展开了眉眼,欣喜道:“对啊,楚瞑大哥分析得真有道理呢,看来我还是应该继续试一下,不可以轻易放弃的!好,我现在就去问问他们是否缺人——楚瞑大哥您陪我进去找他们,好吗?”
卓楚瞑一听便暗暗叫苦:哪有这么容易的事啊,你说去马上就去?
不过既然自己有鼓励她,小女生又那么有激情,自己堂堂将军之尊,便陪她跑一趟罢了谅星系天机中主管人事之人即便没有空余职位,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不至于生硬地回绝阿铃……
不出卓楚瞑所料,果然这星系天机并没有多余的职位,而更让梵阿铃沮丧的是,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是,星系天机不但不用业余学生水准的导领员,甚至成年人也必须经过严格的训练考核后才可以担任这一职位!
“唉,看来我是不成了……我哪里有经过什么正规的训练啊……”梵阿铃无奈地叹着气,拉着她楚瞑大哥的手,欲离开这里。
“等等……”卓楚瞑实在不忍心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忍不住叫住了那正欲离开会客室的星系天机工作人员。怜爱地看了梵阿铃一眼后,他咬咬牙道:“对不起,能跟您单独说句话吗?”那工作人员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便不解地看着卓楚瞑,道:“您还想说什么?”
卓楚瞑不再多说,只是一把将梵阿铃按在座椅理道:
“阿铃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说毕也不理她满脸的惊讶,拉起那工作人员便走到了外面的走廊里。
在迅速地亮明身分后,工作人员果然吃了一惊,忙不迭地对面前的将军行礼,一面歉声道:“对不起卓将军,我不知道是您……很抱歉……”
卓楚瞑摇头道:“先不要道歉——你说,究竟有没有适当的导领员职位给她安排呢?”
那工作人员大讶道:“其实以您将军的身分,在哪里不能安排一个更好的职位给她呢?即便在星系天机,也有更高的职位可以为将军的人准备——只要将军对我们图河·巴巴总裁打个招呼就可以了,为何非要当最低级的导领员呢?这个工作可是付出最多,报酬最少的呀!”
卓楚瞑不理他的惊讶,忙催促道:“不要说这么多废话——快给我联络你们图河·巴巴总裁!”
图河·巴巴再也没有想到,让自己劳力费心地想办法应付的衣色将军的命令,居然会在如此容易而富有戏剧性的情况下便完成了——那个纨绔子弟,卓楚瞑将军竟会送上门来,让自己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现在可好了,有卓楚瞑的参与,关于梵阿铃的工作安排,就可以做到完全的天衣无缝了,相信连衣色将军也会为这件事而击节。
而梵阿铃更没有想到,在路上救了自己、无意中相识、现在又全力帮助自己在星系天机找到工作的楚瞑大哥,居然和叔叔一样,也是月亮城的一名将军!不过她倒是没有将楚瞑大哥“将军”的头衔看得很重,她只是将他当做一名好朋友、好大哥来看待。既然这样,那么好大哥替自己的小妹帮个忙也是理所应当的嘛!她却忘记了,自己的衣色叔叔可是更亲的亲人,他要帮忙自己却反而一力谢绝。不过这样想归想,她却越发地小心掩藏自己的身分——要是让楚瞑大哥知道自己是月亮城鼎鼎大名的衣色将军的侄女,只怕他会放不开心情与她交往呢!
那图河·巴巴的热情,倒着实令卓楚瞑有些吃不消。想不到一听说他带来的阿铃,那家伙便似吃了兴奋剂一般问长问短的,非但阿谀的好话说得他阵阵肉麻发寒,还主动提出一大摞的职位任他挑选——虽然很感动,但这种方式却令他很是消受不了。相较之下,与那个可恶的天开语相处反而变得更容易接受些……
所谓《天机录》的导领员,其工作实际上就是为那些在初次进入《天机录》时的玩家进行指导性领路,待这些玩家掌握门道后,便放开手脚,让他们自行发展。不过与所有的职业一样,《天机录》里的导领员也随着级别有不同的名称:
初级的称为导领员,上一级的称为导领师,再上一级则称为启慧者,最高级别被尊称为天机师。他们对应的分别是对处在四个特定阶段的玩家进行相应的引导,正如人生分为幼年、青年、中年、老年一样。这四个阶级的队员薪金差别可是大不相同,前后差距呈几何级别由低到高拉大,而相对工作人员的数量正好相反,由多至少地直至稀有。据说目前低级的导领员与最高级的天机师之间的收人和人数均为百万对一之比!
梵阿铃所争取的,正是很不值钱的低级导领员。
不过她已经很满足了,因为这毕竟是她第一次出来工作,而且是没有依靠衣色叔叔的关系找到的工作——至于楚瞑大哥的帮助嘛,就不用客气啦!
现在她就已经通过星系天机的顶级设备,全副武装地进人了虚拟的《天机录》空间。
在《天机录》里,导领员是不能拥有个性化的虚拟名字的,只能以编号来显示身分,这样做的目的,一来可以方便玩家在迷惘时确认,二来也便于游戏漏洞的举报。而导领员在《天机录》里虽然可以如一般玩家一样游戏,但却有其限制和特权:限制其不断地升级——除非得到高一级的测试后,向上晋升为导领师;在游戏中,永远可以不被杀死,当然,也不可能将别人杀死——除非接到举报制裁某位玩家。
梵阿铃的编号是E35MA——3014,这显示出她是属于东熠三十五号区域月城星系天机主机的第三千零一十四号导领员。
一上线,我们可爱的初级导领员就直奔楚瞑大哥的地图而去——她记得,他在那处的代号叫做“神煞”。
借助导领员的特权,梵阿铃无须耗费能量,便轻而易举地制造了一个时空门,来到了威风凛凛的“神煞”面前。
“哇!这么厉害!有这么多人跟着楚瞑大哥啊!”梵阿铃忍不住惊叹道。她知道,出现这种情况的最大可能,便是这个人的级别很高,而且为人平易,愿意不嫌麻烦地帮助弱小的玩家练习,因此她对楚瞑大哥的好感越发的增多了。
利用内部通信,卓楚瞑知道了这个编号为E35MA--3014的女孩子便是阿铃。他不禁对她大张旗鼓地穿戴上若干看似威风实际虚空的装备笑了起来:“傻姑娘,这么多的装备都带着,累不累啊?”
梵阿铃嘻嘻笑道:“没关系的啦,反正我有特权,可以随时将它们送回管理区的。”停了一下,她好奇地看看周围的各色形象玩家,不解地问道:“对了楚瞑大哥,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人跟着你啊?你什么时候招了这一大群的小弟啊?”
卓楚瞑登时脸色一变,迟疑了起来。
梵阿铃因为心情极好,故而没有注意到他的脸色变化,几自仍在兴致勃勃地追问:“咦,怎么他们好像在议论什么人呢……说什么……他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再来了……对了楚瞑大哥,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吗?”
卓楚瞑脸色愈发地难看了,勉强地笑了笑,几乎看不见幅度的点了下头。
梵阿铃这回终于注意到楚瞑大哥不对劲了。
“咦?楚瞑大哥,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她忍不住关心道。
卓楚瞑苦笑了一下,却未回答她。
梵阿铃立时敏感地觉察到,楚瞑大哥身边这些人正在议论的人,一定与他有很大的关系,不然他怎么会突然间就变了脸色呢?
“楚瞑大哥,你……他们说的那个人你认识?”停了下,她小心地又问道:“能告诉我他是谁吗?”
卓楚瞑一下子变得颓丧不已,用苦涩得干裂的声音低低道:“天劫,他叫天劫……”
需要天开语救治的那个神秘老人离字凄大老究竟是什么人?他和天开语的逆转天道有什么关系吗?
在月亮城,天开语能否追查出“黑洞力量”的秘密?那个关键的“他”是什么人?与梵衣色和刀夺烽的斗争,将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天开语与这个世代的“初恋”情人文清莹有机会见面吗?他们之间是否继续下去呢?
天开语能够利用他在上个世代的财富为所欲为吗?他如何能够使自己合法地接收整个财阀呢?在未来的行弈途中,天开语和他的同伴们还会遇到什么样的奇情异事呢?
与“冻冰粉星”齐名的那些传说中新元世纪初始时的神秘力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开语能够应付吗?
《转世风流》到此结束,更加精采的内容在下一部——《燃情魔域》!第三部 第一册 第一章 风暴前夕
这两天来,梵衣色总是心神不安的。倒不是事情进展得不顺利,相反,他的计划进展得太过顺利了。但就是这种顺利,令他更加谨慎小心。以他多年丰富经验对局势的了解、对人势的洞彻,他深知,裴将军这头怒狮绝不会轻易安于现状,任由自己的宿敌不断地在各个地方挑起战端而不做一点回应。
可是这次却很奇怪,这一向威猛而斗志昂扬的老头在决定着月城前途命运的重大事情面前,居然仅仅在开始时做了一下正常的斗争,然后便突然沉默了下来,似乎放弃了一样。这不寻常,实在是太不寻常了。梵衣色知道,裴将军这绝不是怯战,在他这种一反常态的表现下,只可能有一个答案,就是老头子正在酝酿一个惊人的行动,而眼前的暂时平静,仅仅是暴风雨即将来临的前兆。
可是,裴将军究竟在酝酿什么计划呢?在目前,还有什么事情比争夺月城首席军政大老更加重要的呢?
眼前的情况太过平静了,平静得令人有些心里发毛。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进行着人事上的变动,甚至在一些敏感部门安插人手,以试探裴将军的反应--毕竟,这么多年的共事、这么多次的针锋相对下来,他实在太了解裴将军的厉害了!老家伙的刚猛一直就同他衣色将军的阴柔不相上下地纠缠着,相互之间难分高低。如若不是有着军督的身份,加之喂饱了熠京那班高层吸血鬼,获得了来自上面的支持,凭藉自己在军中的资历和声望,还真的无法与之抗衡。现在可好了,离字凄大老的这一次意外事故,竟给了自己一个天大的机会,也将自己与老裴的斗争划出了一个明显清晰的分水岭。现在,只要离字凄大老继续保持现状,那么,在明天由熠京特派员监督举行的月城首席大老改选最终表决上,自己将没有任何悬念地坐上大老的宝座上,进而在这场斗争中大获全胜!
只是……
事情已经到了节骨眼儿上了,裴将军这个老家伙却仍未出现一点动静,他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呢?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难道是他认输了吗?真是令人大伤脑筋……
从目前看,一切的情况都已尽在自己和夺烽的掌握之中,甚至连那个不知死活、意外地撞进来的叫什么“天开语”的小子现在也乖乖地缩在那个自己享用的“邀月筑”里,被美色牢牢地缠住。
可是他就是无法安心,总觉得在头顶上有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弥漫着,在提示他不可掉以轻心。
难道真的会出现意外吗?裴将军难道还会有其他的筹码在握吗?
心情焦躁下,梵衣色霍地从高椅上立起身来,在空旷的室内迅速地来回踱了几步后才略略平息下来。
哼,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决不可能--也决不可以有任何的意外出现!整个计划已经进行到这这地步,正所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明天,只要明天一过,一切便皆成定局,即便是熠京的高层有什么异议--当然这种可能性几乎不存在--也难以挽回局势了。
想到这里,梵衣色似乎觉得心里轻松了一些,脑中也不自觉地转到了梵阿铃的身上。
这个小丫头,这两天不知为何,好像跟那个无意中撞上的卓楚瞑靠得很近呢……
不过想想卓楚瞑的条件,似乎也不赖。
撇去卓映雪这层关系,其实卓楚瞑所在的家族也是相当显赫的,其力量绝对值得利用。再说了,卓楚瞑虽说没有多大的本领,平常一副纨子弟的模样,但他的心肠却一直不错,如果阿铃真的与他结合,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夺烽做为自己的心腹,虽能力过人,但其心地却也相当的冷酷薄情,绝不适合将女孩子的终身幸福交给他……唔,如果卓映雪在裴将军的事情上做得不是太过分的话,倒是可以考虑今后走得近一些……
心里想着,梵衣色的心情越发地好转起来,仿佛清朗的未来已经展现在眼前一般。
心情一好,一种别样的感觉便自心灵某处滋生了出来--嗯,看来自己应当轻松轻松了!
转过身来,梵衣色走至办公室的一侧边门,那门接受到他的全息感应,立刻悄无声息地打开了。
门里是一个充满了异国淫靡情调的天地。
一个俊伟赤裸的男子从绮艳的全息立体影像前收回目光,转身朝向迈步进来的衣色将军,那湛蓝燃烧的眼眸一触到将军充满欲火的眼神,立刻射出饥渴的灼光:“您来了……”
“不错,宝贝休息得好吗?”梵衣色脸上浮现出邪恶的兴奋笑容,身形微晃下,已经将那个男子搂进了怀里,滚在厚厚的地毯上……
如果这个时候翠露西见到这个情景的话,相信她一定会震惊无比--因为这个一副男宠装扮的俊男,正是将她勾得神魂颠倒的西星美男腾代。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仅仅才两天,但女性的直觉仍然令梵阿铃觉察出她的楚瞑大哥有些不大对劲。
不为别的,只为他与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没有了一开始的爽朗和热情。
记得在第一天认识的时候,楚瞑大哥对她这个陌生的女孩子可是爱护有加,那自然流露的高贵骑士风度与她之前在学校里相交的生涩男生相比,简直有着天渊之别,令她着迷;尤其是在得知他年纪轻轻便已经是将军职阶的时候,她更是惊羡不已。
但是只过了两天,楚瞑大哥便似换了一个人一般,变得心事重重的样子,浑没了初见面时的洒脱。
难道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几次想问他,但是每次话到了嘴边,却又缩了回去--不是吗,自己与他只不过认识了几天而已,尚称不上很熟,怎么就能问别人的心事呢,那样做是很不礼貌的……
但是今天在星系天机见面时,她却发现,楚瞑大哥的脸色愈发地难看了,眉头一直紧锁着,同他说话时也是心不在焉的,十句话倒有七、八句是答非所问。
不行,一定要问他了!梵阿铃心中暗道。
“楚瞑大哥,您好像有心事啊?”在卓楚瞑的休养基地,梵阿铃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脸色问道。跟昨天一样,楚瞑大哥又是懒懒地蜷缩在休养基地,没有丝毫出击游戏的迹象。
“唔……”卓楚瞑似听到又似没听到般地随口应了一声,眼皮也未抬一下,仍眉峰紧锁,沉浸在忡忡心事当中。
“楚瞑大哥,您没事吧?”梵阿铃再次小声试探道。
“唔……”得到的回答仍然一样。
梵阿铃不禁急了起来。
“喂!楚瞑大哥,你倒是跟我说说话啊!”她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了卓楚瞑的胳膊,使劲地摇拽着叫道。
卓楚瞑这时才似发现身边有个人一般,表情骤然一变,清醒过来,看着面前娇俏的少女道:“呀--是阿玲啊!奶什么时候来的?”
梵阿铃登时为之气结--这个家伙!
“人家都来了好久了,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算了算了,我肚量大,不跟你计较了……喂喂喂!你怎么又走神了,我跟你说话呢!”她刚说了半句,便见卓楚瞑又恢复了先前的呆怔样儿,不禁气得跳脚,手下也情不自禁地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
“哎哟--”卓楚瞑登时痛得大叫一声!这虚拟游戏系统真不是盖的,居然模仿得如此逼真,那痛感立即传到了他的真实中枢神经里,令他痛苦不已。
“这下还走神么?”梵阿铃得意地看着卓楚瞑坏笑道。
卓楚瞑这回才算是从心事中彻底清醒了过来,看着亭亭玉立的如花少女,他虽然痛,却是一点气都生不出来,苦笑道:“阿玲奶好用力,这样掐很痛的奶知不知道?”
梵阿铃嘻嘻一笑,忙以玉手在他痛处轻轻揉了几揉,安慰道:“这样子好些了吧?嘿嘿,谁叫你跟我说话时走神的?你知不知道这样对女孩子是很不礼貌的?”
卓楚瞑只有无奈地点点头,嘴里却嘟囔道:“那也用不着这么用力呀……”
梵阿铃笑道:“不这样你哪里会清醒呢?对了楚瞑大哥,你好像有什么心事,能不能跟我说说呢?你放心,我嘴很严的,保证不会漏半点出去。”
卓楚瞑一怔,定定地看了她一眼,掩饰道:“没没……没什么好说的,我没事的。”说着眼睛却不自主地避开了梵阿铃的直视。
梵阿铃却不放过他,立即指道:“你撒谎!你明明心里面有事情的--你不看着我,就说明你心虚!”
卓楚瞑不禁有些狼狈,忙硬撑道:“奶……就算我有心事,也没必要跟奶说的啊?奶又不是我什么人--总之奶不要问啦,这件事情不要说不能告诉奶,就是说了奶也帮不上忙!”
梵阿铃被他这句话一下子堵得心里好不难受,忍不住叫道:“可是人家就是不想看到你不开心的样子嘛!就算人家帮不上忙,你说出来,我在旁边听着,你的心情也会多少轻松一点……”
卓楚瞑登时心中大震!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喂喂,你可不要想到别处去啊?我对朋友都是这样子的!”见楚瞑大哥神情异样地盯着自己看,梵阿铃突然没来由芳心一阵剧跳,忙不迭向他解释道,同时脸儿却悄悄地爬上了一抹红晕……
卓楚瞑呆呆地看了她片刻,旋即摇摇头,心中自嘲道:“卓楚瞑啊卓楚瞑,你当真是被事情懵昏了头,居然会胡思乱想起来。有多少美貌女子主动示爱都无动于衷,却对眼前一个小姑娘的话瞎猜乱想的--真是荒谬!”
想到此,他忙干咳一声,掩饰道:“呃……阿玲,奶不是导领员吗?怎么有时间来陪我?奶不忙吗?”
他这话一说,梵阿铃登时一呆,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奇怪”之处--
是啊,自己可是从来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关心的啊!可是这次,居然为一个刚刚相识未久的男子关心备至,这的确是很古怪哩!
“这……这个嘛,楚瞑大哥我们是朋友嘛!朋友之间,总要相互关心的,对不对?所以再忙,我也要来看看你的。谁叫你总是苦着一张脸呢……”
卓楚瞑忙点头道谢:“那谢谢奶的关心啦!对了,现在我该走啦,明天还得早起。”
梵阿铃不解道:“既然要早起,干嘛今晚还来这里待这么长的时间呢?”
卓楚瞑一怔,不禁呆想道:“是啊,自己明早还有重要事情,怎么还要到这里来浪费时间呢?”心里想着,视线无意中落在了梵阿铃娇美如花的脸上,忽地心中一动,一个模糊的念头浮现了出来:难道是因为想见这个因粗心而显得分外可爱的女孩吗……
“哦,那我走了……”他嘴里说道,身子却没有动作。
梵阿铃被他的目光看得心中一颤,忙道:“那……好吧,你早点回去休息--来,我送你一把!”说着不敢再与卓楚瞑对视似地低下头来,按动着手中的虚拟控制器,在刹那间将卓楚瞑自虚空中送回了现实。
“唉--”睁开眼睛,卓楚瞑轻轻吁了口气,轻轻动了一下身子,周身立即响起一片骨节活动的轻响。
刚才那一瞬间的感觉真是奇妙,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男女之间会有这种灵犀通透的心灵共振。
不过这也许只不过是一时间的意外感受罢了……
比照着虚拟镜像,他整理了一下穿着,转身打开游戏操控间走了出去。
“奶……”门外亭亭站立的少女令他浑身剧震--阿玲竟然已经在门口等他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怎么,感到意外吗?”梵阿铃的脸上泛着潮红,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些微喘,显示她为了赶到这里来尽了最大的努力。
卓楚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知道呆呆地望着面前这美丽的少女。
怎么会这样……
“我只想来送送楚瞑大哥,”梵阿铃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继续说道:“我想……让楚瞑大哥回去以后心情会好起来,所以就……”说实话,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急匆匆地赶出来送卓楚瞑。当时她将楚瞑大哥送出系统后,一股难以遏制的情绪令她冲动地紧跟着退出了系统,并运用最快的身法追了出来--还好他还没走。
可是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好像没有什么答案可以解释。
卓楚瞑感动地看着梵阿铃,忍不住伸出大掌,轻轻地替她捋理因跑动仓促而有些凌乱的额前秀发。梵阿铃娇躯一颤,仅抬头羞涩地看了他一眼,便顺从地低了下头,微微地向他怀里靠近了些。
“谢谢奶,阿玲。”卓楚瞑抑制住激荡的情绪,柔声对梵阿铃说道。如果不是明天的事情太过重要,他真想多待一刻……
望着卓楚瞑高大挺拔的身躯消失在视线中,梵阿铃的心神也跟着失却了什么一样,变得空空荡荡的--倏忽之间,她发现,自己的心已经牵挂上了这个细腻平和的男子。
今晚刀夺烽的心情十分平静。
平缓悠长地吐纳完最后一口调息,他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漆黑一片里,正方形的静虑室显得格外地静谧。
不知是上古旧元时代什么人发明的这种方法,在方丈的小室里打坐静思实在是妙不可言。在这种环境下,一切的杂念都如同置于阳光下空气中的浮尘般清晰可辨,让人享受到那明辨一切的心灵甘美之感。
就在那静定思虑之中,他将一切又重新思考了一遍,整个计划里的缜密结构令他心情愉悦而满足。
一切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便是看运气了。
虽然在这个极端数字化的时代提出运气一说是件很荒谬的事情,但他却仍然不可避免地想到这点--这纯粹是对未发生的将来的一种主观期待--他发现每次自己静虑过后,便会生出这种主观想像层面上的玄妙感受。
明天。
明天在月亮城将会升起一颗万众瞩目的军坛明星,一个仅次于大老的二号强权人物将横空出世!
相对于东熠别的管区来说,月亮城的地位超然而不可替代,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的价值甚至可以与首都熠京相颉颃,因此在这座重要城市里任职的军政要员,相对其他管区的平级官员来说,总要在无形中高人一等。每届熠京的高层要人中,总有相当数量的高官是从月城产生,从另一层意义上来说,担任了月亮城的高等职位,便等同于竖起了通往熠京核心的天梯,这对于每一个注重军政生涯的人来说,无疑是个迈向成功的快捷方式。
虽然现在月亮城势均力敌的二号人物衣色将军和裴将军正分庭抗礼,但无疑的,这其中衣色将军智能更高一筹,因他目前担任的正是军督这与熠京关系敏感接近的职务,而这将在争取熠京方面的支持上产生重要影响。反观裴将军--唉,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没有想过,一旦失去了离字凄大老这个依凭,他将会永不翻身呢!
明天。
根据气象预报,明天将会是一个晴空万里阳光灿烂的好日子。
晨曦微露时分,一向以优雅气度闻名的月亮城就开始忙碌骚动了起来。
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一件关乎每个月城人的重大事件就要发生,面临这件大事,任何月城人都无法保持一颗平常心。
他们激动。
他们兴奋。
他们疑惑。
他们猜测。
这件事情就是--月城大老的诞选。
从很多年以前,不,确切地说,应该说是从一百年以前,月亮城就没有大老。当然,除了少数仍然有心的上了岁数的人仍然会记得外,其他月城人并不会去耗费脑力思考为什么别的地方都有大老,而月亮城却会如此长的时间都将这个尊崇的位置虚置。甚至在大部分不知究竟的人心目中这样认为,造成这样的局面,正是因为月亮城同其他管区不一样的地方--虽然没有大老的坐镇,但月亮城依然保持着东熠明珠不可替代的卓然地位。
可是就在今天,月亮城却要选出百年以来的“大老”了!这如何不让月城人感到兴奋和刺激呢?
仅仅提前一天的工夫,“大老将要诞选”的惊人消息便通过无所不在的信息传媒传到了月亮城的每个角落;与此同时,集群大技术的存在,更令一切庆祝的排场都悉数迅速妥当就位。
一天的时间,整座月亮城便进入了节日才有的繁华盛大。而月亮城人的优越素质也在这刻表现得淋漓尽致--没有一个人因为事件的突然发生而慌了手脚,“从容大度”这一优秀的性格元素已经溶入了他们的血液之中。虽然表面上看去每个人都较之平时忙碌了许多,行色也匆疾了不少,但整座城市仍然井然有序,没有一丝一毫的混乱发生--唯一给人的印象便是,这座城市充满了昂扬的朝气。
月城人的思想是多变的,是充满激情和幻想的。
但是在今天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他们的脑中却无一例外地被一个念头统一了起来,这就是:
新的大老会是谁呢?
是勇猛刚烈的裴将军,抑或是温和若水的衣色将军呢。
每个人都在心里猜测所有人选中这拥有两个最大可能性登上大老宝座的将军。
有史以来第一次,月亮城关闭了对外界的出入口。
由于担心游人太多,导致庆典的场面出现失控,以梵衣色为首的军方便做出了两个决定:一是将酝酿已久的“诞选”缩短公开宣布及正式开始之间的周期,定为一天,以避免大量的外界游客得到消息后蜂拥而至;二是在关闭城市入口之后,所有的内外人员,除去身份特殊的相关者,一律只出不进,以减轻城市的管理压力。至于庆典对外界的公布情况,则由卫星进行实况转播。
但即便如此,仍有大量的外地游客因为月亮城开放的媒体信息闻风而动,不少人更是千方百计地寻求进入的途径。贿赂、恳求、偷渡事件自前一天消息公布后便开始充斥着城市包括水陆空在内的每个入口。而梵衣色这方早已经计划好的商业运作也正式启动,大量的纪念品从太阳照亮城市的东方开始,便进入了潮涌般的贩售与抢购。百年一遇的商机终于在这天发生了井喷现象:由于一切有关的商品均为限量,导致外地资金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拚命地、不可遏止地填塞着月亮城的财政口袋,令整座城市里的财管人员成了唯一无法离开岗位出去一睹这百年盛事的受害者。
站在月亮城市政大厦二十层的窗前,望着整座城市的涌动,梵衣色的脸上没有一丝踌躇满志的痕迹,近百年的等待,早令他的心志坚忍无比,面对这刻的盛况,他心若止水。
百年的苦心经营,在今天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偿。
但只不过是一个新的起点,新的开始而已。
对于人类寿命应神话的预言而不断地延长这一事实,每个人类对于自己漫长的人生未来也提出了不同的期望值。而他,梵衣色,月亮城未来的首席执政官,大老,也无一例外地将自己的人生目标进行了定位,这就是:拥有强权、统治世界!
当然,他深知在这个世界上有数不清的人都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要不然熠京那些官员也不会勾心斗角,而远在地球另一端的西星也不会天天爆出政治丑闻了。
对于那些人来说,他梵衣色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有一样东西,经过多年的坚毅锤炼后,相信没有一个人及得上他,这就是耐心。
为了眼前的这个位置,他可以等上一百年,同样的,为了下一个更高的目标,他还可以付出一百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心血!
他还知道,自己必须隐藏得更好一些。这种隐藏与一般人的躲躲藏藏不一样,而是更加符合自己人生每一个阶段的不同身份,将个人的真实想法完美地融合到日常的每件事情上,却不需特别的外露张扬--这便是所谓的“大隐隐于朝”。这个旧元世纪的上古哲学--拥有真正抱负和野心的人的哲学,正是他最为欣赏和实践的人类思想精粹。
今天的天气真好……
相对于年龄二百多岁、已达平静不波境界的梵衣色,仅有四十岁出头的刀夺烽却始终无法按捺住激荡的情绪。
从昨天衣色将军宣布计划正式启动到现在,他都沉浸在强烈的兴奋之中,以至于为了平缓这不正常的心态,他还不得不在自己的休息室里一连扑在四个美女的身上发了一番,否则他真的怕自己多年锻造出来的冷酷心境会被越来越高涨的狂热所淹没!
一切都很正常。
所有相关人等的表现都跟平常没有什么大的分别。
在议会大厅里的裴将军看起来仍是高深莫测的样子,但是他知道,这只不过是老头子在维持自己没落的尊严做出来给人看的形象而已。
卓映雪还没有到会。不过她已经对这件事情构成不了任何的威胁了--根据谍秘侦测汇报,从昨天起,她就没有出门,甚至连对外通讯都中止了,似乎是对一切都已绝望。
至于大厅里裴将军一系的其他将领,现在也都个个神情凝重,似乎对莫测的未来有了不祥的预感一样--特别是那个纨子弟卓楚瞑--听说最近他与阿铃靠得很近,不知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有意向衣色将军示好。不过从现场的影像来看,好像他的表情最为不正常,最为紧张--哼,没有用的男人,始终不可能有足够的胆识去面对任何突发的事件!
……哦,对了,自己怎么就忘了还有一个人呢?这个微不足道的家伙,还曾经给自己造成不小的困扰哩!
天开语,这个虫豸一样的东西,居然也从这件事中得到了不少的甜头--不过很快地,他就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恐怕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不该是自己得到的东西,硬要强行获取,是要付出昂贵代价的,而这个代价,最终可能就是他的生命。
……唔--不要再去想那个曾经令自己不快的家伙,还是想想美好的将来吧!
嗯……
根据计划,衣色将军上台之后不久,自己便会顺理成章地坐上二号位置的宝座,紧密地围绕在新大老的周围,辅佐他,拱卫他。一切为实现这一目标而承受的屈辱,都将随着自己职位的升高而一扫而光!
接下来,就是不停地努力,争取各方面的力量支持,培植出自己的势力来,然后……
天!
自己在想些什么啊!
脑中突然间跳出来的那个大逆不道的念头登时令刀夺烽吓了一跳!
这种念头还是在萌芽状态趁早打消的好,可千万不能让衣色将军看出来,否则……
想到梵衣色绵里藏刀的毒辣手段,刀夺烽抑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寒噤。
真是该死,自己怎么会想到篡权夺位上面呢?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休说衣色将军在东熠军中各阶层的势力是如何的庞大与错综复杂,便是以他三百年的武学修为,恐怕对付他刀夺烽这种角色就像捻死一苹蚂蚁一样容易吧!听说衣色将军的修为已经深不可测--普通的军武十阶不太好衡量,因为听说最后第十阶的标准已经近乎于当前新元科学测定的人体物理极限了!如果按照《天机录》里的层次,他想必应该属于那种“大天穹”的级数了吧!
暗运心法,将周身沁出的那层薄薄的冷汗挥发干净,刀夺烽重又恢复了冷静。
再有想法,也得等衣色将军离开人世--尽管人类的寿命正不断地延长,但是不代表一个人会永远不死!
想到这里,刀夺烽的嘴角轻轻浮现出一抹大有深意的微笑。
只要保持目前与衣色将军的良好关系,一心一意地做好他的走狗仆从,那将来的一切,还不都是自己的吗?
正午时分,阳光最为灿烂夺目的时刻,月亮城的市政大厦的顶层议会大厅里气氛庄严,悠扬雄浑的音乐声平缓地流淌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提醒着在场的官员们身处的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除了卓映雪,月亮城每一个有资格出席议会的达官贵人均盛装赴会,急不可待地欲亲眼一睹虚席了一百年的月亮城“大老”的诞生。
而在八角形市政大厦的外部,正依照整座大厦的八幅外墙立面,自悬浮在空中的飞行器上投下了八扇巨大无朋的全息空间影像,以方便来自月亮城四面八方的居民们围绕大厦观看整个诞选的空前盛况。整个东熠的所有媒体,更是间接地通过这八幅全息空间影像来向人们传递这个百年一遇的重大新闻讯息。
影像上开始一个接一个地闪过那些月城人熟稔的政客们的脸,最终一左一右切换定格在两个人的面上:裴将军和衣色将军。
画面重新恢复到半全景。
美丽的梅伊尔院士兼本届议会议长伊芙琳飘逸着银色的长发,仪态万千地走上了发言台。在长达三个钟头的时间里,集美貌智能于一身的院士议长以其动人悦耳、极富感性的声音向与会的所有贵胄议员们回顾了月亮城的光辉历史。
就在伊芙琳神采飞扬声情并貌地叙说时,刀夺烽仍不忘自己的职责,一双锐利的目光来回地扫视着场内每一个人的表情和举动。
令他奇怪的是,卓楚瞑始终表现得不太正常,脸上的焦虑一直无法掩饰。随着伊芙琳的演说,卓楚瞑的神情也越来越焦躁,并且还时不时地低头看一下手腕,似乎是在计时一样。
--这个家伙,一定是有什么约会,不是吃喝游戏,便是跟女人幽会……哼,果然不脱纨子弟的本色,在这种重大事件的面前,居然还有心思顾及别的事情!
终于,刀夺烽发现,卓楚瞑似下了决心一般,脸上的表情突然间变得异常坚毅,再没有了一丝一毫的焦虑和彷徨。
他这是……
刀夺烽正惊疑不定时,却见卓楚瞑悄悄地弯了下身子,然后在扶手下面轻轻拨弄了一下,怎么?他要离开大厅会场吗?
果然,只见卓楚瞑的身子开始轻巧地就地沉了下去,转眼间他原先的座位上便出现了一个空位的平面,显然是卓楚瞑通过升降道离开了这里。
咦……他想到哪里去呢?难道真是去赴约吗?
心中这个念头一闪,刀夺烽立即轻轻地振动喉部,以贴身的感应装置将命令无声地发了出去:“你们立即调查一下卓楚瞑将军要到哪里去,将结果尽快呈报上来!”
“是!”分布在整座大厦的谍秘立即通过微型无线耳器响应道。
这家伙,难道真的无视于“月亮城大老诞选”这一关乎每个月城人命运的重要事件吗?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报告将军,卓楚瞑将军是去方便了……”不消一刻,耳内便传来了谍秘的回报。
原来是这样啊……
刀夺烽的脸上重新露出了对卓楚瞑的讥诮微笑。同时心中不屑道:“对一名身为将军的武者来说,连最原始的生理机能都无法控制自如的话,那只能说他的无能已经到了何种严重的程度了……唔,看来大局定下后,得好好整顿一下军部人事浮滥现象了--绝不能让滥竽充数者再混迹其中!”
沉浸在即将成功的满足感中的刀夺烽,头一回大意了一次。
他没有注意到,第二次向他汇报的谍秘的声音,已经与第一次的谍秘有了不同……
诞选大会仍在顺利地进行着,卓映雪和卓楚瞑的缺席,并未对全局产生什么影响,议会大厅里继续保持着肃穆庄严的气氛。
然而没有人注意到,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正开始一点点地阴暗下来,缥缈的云层正渐渐地从远处的天际向这里汇聚……
一场强烈的暴风雨正开始在月亮城的上空形成。第二章 无虚大老
大会继续举行着。
梵衣色气定神闲地与裴将军并肩坐在最前排。
一切快要结束了--不,应该说一切就要开始了!
等伊芙琳议长做完历史回顾,冗长的会议便要转入正题了!
一丝微澜自明镜般的心湖漾了起来……
是啊,还是忍不住有些激动呢……
突地--
他感觉裴将军原本如岩石般坚屹的身子震动了一下!
嗯?怎么,有情况?
心灵的警戒线登时拉起,他的全部感官立刻转移到身边的裴将军身上--
明显地,他感觉出老家伙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怎么?出什么事情了吗?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平静的心海立刻开始激荡起来。
梵衣色的心中情不自禁地重重“咯咚”一下,一丝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
--这个自一开始就表现得镇定自若的老家伙,为何突然有了异常的生理反应呢?要知道,现在还未到最后的摊牌时候呀……
万千念头似细沙般迅速从梵衣色的大脑中筛滤而过。
蓦地--
似一道闪电划破了黑暗,一个可怕的念头无比鲜明地自脑中跃然而出--
难道是……
不不,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啊!
自己明明亲眼看到那所有的医护设备断绝了生物能量的维持和供给的呀!
怎么回事?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个假象。”一个低沉缓慢的声音自身边响起。似听到了梵衣色心中的惊呼一样,身边的裴将军在他心中提出巨大疑问的同时应道。
多年的交锋,早已经令两人对对方的一切极其熟悉,甚至仅仅凭着对方一点一滴的细小举动,也能够判断出对手的心思。
这句话虽然说得突兀而模棱两可,但是却正如一个楔子恰好击中关节一般,给梵衣色纠结的心灵带来了破坏性的震撼一击!
天哪!他真的回来了!
大脑轰然一声巨响!
梵衣色的全身体温在瞬间急剧升高,在思维变得模糊的刹那,却又立即从灼热的巅峰一下子坠入了一片冰寒,随后便就此陷入了死寂的冰冷之中。
突如其来的打击,令他整个人无论是思想还是肉体,都僵住了。
“我希望将军能够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裴将军沉着的声音继续在他的耳边响起。“千万不要有任何不适当的举动……你应该知道怎么做的……”
片刻之后,梵衣色心中长叹一声,垂下了眼皮。
他知道,近百年苦心经营的一切,到这一刻,算是完全白费了。
问题会出在哪一个环节上呢?一切应该都是天衣无缝的啊……
他的脑筋重新开始活动起来。
难道是夺烽出现了问题?
不,不可能的,他这样做于他一点好处也没有,况且这么多年来,自己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可靠而忠实。
那是哪个环节呢?
这个错误的环节一定得找到,否则将来难保不会再出同样的问题。
两百多年的人生岁月,早已将梵衣色磨练得坚韧无比,如同他的武道修为一样,他的心智在应付各种问题方面也早已锻链得炉火纯青。
一切都完了。
百年的心血就此化为泡影。
梵衣色重新睁开了眼睛,茫然地向大厅外面的天空望去。
--怎么,什么时候天色变了?难道老天爷也知道了今天即将发生的一切,所以生出异象吗?唉,如果这世上真的有老天爷的话……
哼!只要还能留在军部,就还有翻身的机会。眼前所要做的,便是赶紧做出相应的弥补,以免错上加错,扩大不必要的损失!
“夺烽,立刻停止所有的行动!立刻!”随着梵衣色喉部的震动,远在大厅暗处的刀夺烽适时收到了主子的命令。
“什么?为什么要停止!”这没有任何先兆的指令让刀夺烽震惊无比--这太突然了!
“不要问为什么!从现在起,你要记住,一切都恢复到从前一样,不要有任何的动作!放弃一切行动!”梵衣色急促地命令道。
“是!遵命,将军!”一如往常那样,刀夺烽立即神情一肃,毕恭毕敬地应道。
“至于原因,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此次的行动发生了变化……你要记住,等会儿一切都看裴将军的眼色行事,切记切记!”破天荒第一次,梵衣色对自己发出的命令做了补充性的说明。
刀夺烽终于听出衣色将军话语中包含的绝望。虽然没有明讲,但他却知道,不知什么原因,已经导致了他们这次行动的彻底失败。而胜利的一方,毫无疑问是裴将军那一系。
可恶!
那个老头子究竟是怎么扳回来的呢?
巨大的惊骇和失望令刀夺烽浑身禁不住立刻发抖,脑中也混乱一片,完全失去了正常的思维。他现在能做的,只是竭力控制住自己,不令自己失去常态。
他没有再发出任何指令。
已经不需要发出指令了。
因为在即将开始的行动中,他是枢纽,只要他不动作,便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是……
这实在是让人心有不甘哪!
市政大厦外。
原本晴朗的天空已经翻腾起了滚滚云滔,月亮城历史上罕有的凛冽狂风正咆哮着推动天象不断异变。
正是风起云涌时。
不似议会大厅里的那班官僚的封闭和迟钝,身处露天的月亮城居民们早已经注意到了天象的反常--要知道,相对于新元世纪准确率达百分之一百的气候测报来说,眼前月亮城上空发生的巨大变化,实在是太过出乎人们的意料了!
“天哪!怎么会这样?”
“明明说今天是晴天的啊……”
“不止是今天,天气预报说未来几天都是晴天呀!”
“真是奇怪,天气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好吓人的云……”
“连风都这么大……都要站不稳了……”
“不会是要出什么事情吧?”
“想不到这个时代还会出现这种怪事……”
“天哪!你们看,天上有闪电了!”
“不会下雨吧……”
“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天上有没有升起防御罩……我可不想被淋湿了……”
“看样子没有啊……”
“是啊,那云层好低……”
整座城市陷入了一片哗动之中。更有甚者,已经在一片议论声中顾不了再观看什么“诞选大典”,而是悄悄地溜回了家中,开启了单户防御意外事故的电磁加固防护层……
议会大厅里也开始出现了骚动。
虽然大厅里自动调节光线的设备使得偌大的空间里仍保持着相同亮度的照明,但每个官员依然都注意到了外面气象的变化。
不过这种骚动只发生了短暂的片刻。身为政客,在重大场合保持镇定乃是基本素质,因此尽管发现外面的天空不再是湛蓝的,阳光也不复炽艳,他们仍然将心神回到了会议上--不就是一个气候变化吗?这实在是不足为道。
但是这里面只有一个人--不,应该说有两个人的心里在剧跳!
这两个人就是梵衣色和裴将军。
只有他们两人,才猜测到为何天象会有如此的异变。
因为只有那个深不可测的大老,那个沉睡了百年的大老--离字凄,才会有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莫大神通!
想不到他真的重新杀回人世间来了--梵衣色心中惊道。
想不到他的实力依然是如此的强横--裴将军心中叹道。
伊芙琳议长的长篇报告终于完结。按照会议议程,接下来的应当是宣布诞选的流程。
但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因为所有的官员们都发现,正在从一边幕后走向主持人位置的,并不是事先安排好的议员,而是一直未出现在大厅里的卓映雪将军!
不去说其他人是如何地惊讶,梵衣色的心中却再次重重地往下一沉--果然,事情已经完全明了了。大局已定,在这场斗争中,自己是完全彻底地失败了……
在众人一片惊疑之中,一身戎装、显得挺拔丰艳的卓映雪以其明亮坚定的眼神扫视了整个会场一圈,然后才不疾不徐地开口说到:
“众位将军、议员,大家好!接下来的流程由我来宣布:在这里首先我要感谢美丽的伊芙琳议长对月亮城悠远的历史所做的精采总结,感谢她动听的叙述让我们再次沉浸到月亮城--我们共同的骄傲、共有的家园那无与伦比的美妙动人之中……”在说这些赞美之辞时,退往一旁幕后的伊芙琳院士立刻娇靥上流露出感动和自豪的神情--的确,绝对不会再有人比自己描述得更加动听感人了。
卓映雪继续说道:“在座的各位尊贵大人们,不知你们是否还记得百年前的月亮城吗?”
大厅里立刻微微骚动了一下。
卓映雪点点头道:“不错,刚才伊芙琳议长已经为大家回顾过了。不过,我想这其中恐怕是漏掉了一个很重要的部分。”
伊芙琳登时心头一震--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报告中有遗漏吗?要知道,为了这分讲稿,自己可是准备得很充分啊!若是以她堂堂一名月亮城最高学府梅伊尔的院士都出现错误的话,那在座的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做好这份报告了!
似是察觉到她心中所想一般,卓映雪若有若无地向旁边的垂幕瞥了一眼,继续道:“这个很重要的部分,就是月亮城的缔造者,我们的领路人。如果没有他父亲般的无比慈爱,月亮城将不会有今天的绚丽,而是与其他地方一样平淡无光……”
虽然已经知道卓映雪将要说什么,但梵衣色的心脏仍不可避免地狂跳起来!
天啊,真的是他!他真的回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是怎么回来的?
是什么人帮助他回来的?
“我想这位让我们这些后辈为之景仰的前辈,在座的应该有不少人还记得……”停了一下,卓映雪满意地看到大厅里再次骚动起来,这才继续缓缓沉声道:“他就是--离字凄大老!”
犹如平地一声惊雷--不,似乎为了配合卓映雪的叙说,外面的天空中真的响起了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霹雳!这霹雳是如此地猛烈,以至于大地都为之重重地战栗了起来!
在同一瞬间,一道雪亮夺目的闪电划破了整个月亮城的天空!这闪电是如此地耀眼强烈、如此地光华四射,竟然连议会大厅里自动数位调控照明的设备也未能及时做出因应,在刹那间将大厅里映出一片雪白的光明!
“啊!这是怎么回事?”
“天啊,是闪电!”
“怎么会这样!”
“快,快去查一下!”
“呀,难道要下雨吗?”
一片乱哄哄的嘈杂声中,只有梵衣色和裴将军二人依然坐在各自的座位上寂然不动。
因为只有他们知道,产生这样震动天地变化的原因是什么。
整个月亮城的天空已经浓云密布,完全沉没在乌云的笼罩之下。
从未遇到过这种骇人景象的月城人开始出现了混乱。
街上的人们不再关心诞选的进行,寻找安全的本能开始令他们四处奔走,去寻找躲避之所--幸好事前军方对当天飞行器的使用进行了禁令管制,否则此时的月亮城怕已经出现事故了……
不过这种混乱的局面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
因为天象的变化开始急剧加速。
人们看到在市政大厦的顶部,乌云正在急速翻卷,并迅速形成一个层云滚动的漩涡!
“看,那是怎么回事……”
“天哪,是漩涡!”
“天上的云里出现了漩涡!”
“天!看哪,里面有东西了……”
“啊,是真的!”
云层的异状令得混乱的人们惊讶地停住了脚步,纷纷抬头看那天空中奇异的景象--云腾雾卷中,一个浑身被一团光芒包裹的人缓缓地现出身来。
月亮城的市政议会大厅构造十分特殊。大厅的四周墙体皆是以新元科技最为先进的建筑材料--“钻晶”制就。
这种钻晶除了硬度超卓外,最大的特点便是能够进行智慧的多向光线调节。也就是说,通过智慧调节,身处这种材料建造起来的房屋内,就如同居住在透明的水晶之中一般,里面的人可以毫无阻隔地将外界的一切清晰无碍地尽收眼底,而外面的人看上去,这钻晶墙体却不过是一堵不能透过一毫光线的墨黑色墙面;而一旦需要,又可以通过调整控制,使得这钻晶墙体变得内外一样的透明,或者变成内里封闭,而外面可以监察到里面的情况。
现在,大厅里的一个个达官贵人们正透过完全单向透明的钻晶墙壁,翘首瞠目地看着在他们头顶天空出现的奇景异象。
“天啊,那是离……”
“是离字凄大老!”
“什么?他就是离字凄大老?”
“他不是已经死了好长时间吗?”
“是啊,怎么可能又出现了呢?”
“不!的确是他!”
“是啊,我们这些老头子都认得他的……”
“没错,真的是他!”
“天哪!他……他怎么这样子……像天神一样……”
“你们不知道吗,百年前他就是这样子了……”
“真的吗?他的武道修为有这么高?”
“当然,他就是咱们东熠有数的几个十阶军武高手里有名有姓的一个!”
“难道还有其他人吗?”
“当然,除了他外,其他的几个都不问世事了……”
“这么说来,他也……”
“是啊,他怎么会又出现了呢?”
就在众人惊异地说个不停时,大厅人群中忽然长身而起、腾空飞出一个人落在前台卓映雪身边--
“大家安静一下!”
宏亮的声音在大厅中发出轰然的回响,显示出声音主人的深湛修为--却是月亮城赫赫有名的衣色将军。
见大厅里很快便恢复平静,梵衣色心中不禁泛起一层苦涩。
虽然这些人仍然尊重自己,但是从今往后,他们将会有一个新的、更为强大的偶像以供敬畏、遵从了……
调整了一下苦涩的心情,梵衣色望着仍端坐在席位中无所动作的裴将军,缓缓凝声说道:“大家都看到了……在我们的头顶上,就是我们月亮城的父亲,我们的大老……今天,他老人家终于回来了!我们这个盛大的仪式,可以说就是为他准备的。来吧!让我们一起来迎接他--离字凄大老的到来吧!”
声音在大厅中不停地回荡。
裴将军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讥诮的笑纹。
梵衣色将军只有这么做了!
面对身具十阶军武实力、修为几乎近于神只的离字凄大老,再怎么算计,他也只能俯首认输。
只不过由他主动上台宣布一切局面的转变,这样的结果终归要体面一些。
大厅里的那些官僚们终于完全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
那些梵衣色的追随者们当然知道大势已去;而那些中间派系本来就不知道今天诞选的幕后秘密,故而只是跟风表态;至于裴将军一系的人,则人人振奋不已,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期望的局面终于出现了……
又是一声惊天动地的炸雷后,一直悬浮在天空中,被呈现漩涡状厚厚的云层拱卫着的离字凄大老终于开始有所动作。
他的身形一动之后,人们才发现,原来在他光团的背后,居然还隐藏着一个人!
当然,对于这个人,普通的月城人并不认识,而居于议会大厅里的军政官员们,也没有几个认识的。
但是他的出现,却令两个人震惊无比。
他就是天开语。
而震惊无比的两个人,则是梵衣色和刀夺烽。
他们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是的,只有他--
只有他这个拥有修复人脑损伤能力的“怪物”,才会让事情发生如此不可思议的逆转。
可是他不是已经被严密地看管起来了吗?究竟是怎么脱离刀夺烽严密的监视和控制的呢?
这个谜恐怕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风卷云动下,忽然--
所有怀着惊惧、敬畏、好奇心理观看的人发现,离字凄大老的身形竟然在陡然间暴胀了一下!而随着他的这下身形暴胀,那原本紧紧缠绕翻滚在他身体周围的云层仿佛受到了一股无比巨大的空气压力推动一般,迅速地向四处奔逃扩散。而云层这种四散滚流的方式,其结果便是以离字凄大老为圆心,向外疾速扩张产生出一个云层的空洞,进而在空洞中迸现出一片朗朗晴空!
“看到了吗?这就是‘空’的力量!”
一个深沉缥缈的声音从前面高大的身躯传出,传到以磁力能量飘浮在身后的天开语耳中。
--什么?这就是“空”的力量?
天开语不禁一怔,望着身旁天空发生的异状,不由自主地回味起这句大有深意的话来。
“空”的力量……
他分明感觉到了身前的这个月亮城的大老--离字凄,正散发着庞大得自己从未感受过的强横能量,而且他们四周的云层也正表现出遭到巨大能量推动指引的征象。但是偏偏自己,这个离能量发出核心最近的人,却没有受到一丁点能量辐射波动的影响,显得一如平常那样,甚至连微风拂动衣袖的幅度都未发生任何的不同!
这就是“空”的力量?
他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
这太恐怖了……
感觉怎么与那“黑洞力量”有点相似呢……
他的目光落在了缓缓飘向市政大厦的离字凄大老身上。
他看到,原本呈现墨黑不透明材质的市政大厅墙体,正快速地转变为完全透明的晶体,显示出里面的人对离字凄大老的尊敬和畏惧--他们不敢以隐藏大厅的方式迎接他。
他看到,离字凄大老竟然视若无物、有如飘行在空气中般,正毫无阻碍地穿过那新元时代最为坚硬的材料之一--钻晶造就的整面透明墙体,施施然地进入市政大厅--
天开语简直看呆了!
这难道也是“无虚天书”所表现出来的神威能力吗?
记忆如潮水般回溯到过去的几天……
“雪儿,奶得赶紧加快速度了,否则我怕会来不及啊!”卓映雪的家中,天开语揽着女将军的柔软纤腰,正色吩咐道。
“我知道了--裴将军已经答应了我们的一切请求,并且授予我全部的权力去展开行动……”卓映雪紧紧地偎在情郎的怀里,玉手抓着他的一苹大掌,伸进贴身内衣,按在自己的乳峰上,脸上则没有一点大战来临的紧张感,似乎只要情郎温暖的大手贴在自己的身体上,便一切心安了一般。
“哦,那就最好。”天开语的脑筋快速地运转着:“那我们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立即去把离字凄大老给弄出来!”他说出了盘算好的计划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什么?”饶是经历了不少的风雨,但卓映雪仍被情郎这个惊人的计划给吓了一跳!
要知道,离字凄大老的病体,可是月亮城的特级一号军事机密啊!他的病体,每一秒钟都有四名军武高手目不转睛地盯着,同时还有不下十个监测镜头从各个角度和方位进行同步监视!更夸张的是,连房间内的光照和温湿度的感应也极其地严格,只要出现任何一点地变化,便会引起警报的发作!要想事先不进行申请就进入那间保卫森严的房间,即便是裴将军,抑或是衣色军督也不能够--开语他在打什么主意呢?
似是看出卓映雪心中所想,天开语皱了皱眉,沉吟了一下,道:“我知道雪儿的意思,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办到的。可是如果这一步完成不了的话,那么以后的步骤便无法开展了……”
卓映雪担心道:“可是这根本是不可能做到的啊!去见大老的病体,就连裴将军也……”
“这我知道。”天开语打断了她,停了一下,边想边道:“那么以雪儿--不,以裴将军的身份,应该可以到何种程度的警戒而不会惊动他人呢?”
卓映雪看着情郎眯起的眼睛,似乎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她抿嘴想了下,说道:“以雪儿的身份,当然不能进入太过深入的系统。不过如果以裴将军的名义的话,应该可以进入……唔,应该是比较核心的位置了--只不过那种地方,裴将军一级的人应该是不会轻易去的呀,以什么理由呢?”
天开语一笑,向后靠向松软的椅背,顺带着将怀中娇妇也搂了过来,轻轻地捏了捏她美丽娇嫩的脸蛋,说道:“我不知道有什么理由,但我知道,如果裴将军真想去那里的话,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也绝不会有任何人有胆子去查问他为什么要去!”
卓映雪一呆,随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不禁心怀一松,粉拳轻捶情郎胸前一下,娇声笑道:“开语你真坏呢!真是的,不知怎么搞的,一跟你在一起,人家连思维也变得迟钝了起来--这么简单的道理,雪儿竟然一下没想出来,真是丢人呢!”
天开语开心地笑道:“当然了,雪儿现在心里哪里还会想到其他的事情呢?知不知道,这就叫做‘恋奸情热,心无旁鹜’呢!”边说着,握着卓映雪玉乳的大手一紧,拇指和食指已经挟住了顶端那颗硬胀的乳蕾捻动了起来。
“嗯--你坏死了……又弄得人家心痒痒的……”卓映雪敏感的娇躯立刻做出回应,似泥一般瘫软了下来,偎在天开语怀里再也动弹不得,摆出了一副任爱人轻薄的姿态。
“这样……”天开语搂着卓映雪亲嘴摸乳地热乎了一会儿后,方才重新正襟坐起,继续说道:“我想了解一下有关那个离字凄的所有资料--我指的是他目前的病况资料。”对于雪儿及裴将军眼中至高无上的离字凄大老,天开语在称呼上并未怎么特别尊敬--毕竟若论人生的话,自己要比他丰富悠久得多了。
卓映雪刚从甜蜜中回过神来,胴体正因为那残留的刺激而微微悸动,忽听爱郎这么一说,不禁一怔,不解道:“开语你要这些资料有什么用?”
天开语轻轻地揉握着她裸露在胸衣外的一苹鼓腾腾的玉乳,温柔地解释道:“雪儿,奶想想,姑且不说我们如何将离字凄的病体弄出来--如果弄出来了,肯定会在病床上留下一个空位,那我们是否应该找个替身来顶替上呢……”
卓映雪登时恍然道:“开语的意思是,找一个相同症状的人……”
天开语笑着连连点头道:“不错不错,我就是这个意思。而且据我了解的情况,你们为了救治离字凄,一定‘储备’了不少这方面的类似病例吧!只要找到一个最相近的,临时顶上一下,就可以了。”
“呵唷--”许是天开语揉捏乳房的手势重了些,带出卓映雪一声荡人心魄的娇喃,跟着她一把按住了爱郎使坏的大手,娇喘道:“开语你……人家……”
天开语停止捉弄,爱怜地在她雪白晶莹的耳珠上轻啜了一口,然后道:“事不宜迟,奶马上同裴将军联络行事,好不好?”
卓映雪娇嗔地斜睨了他一眼,娇声道:“你坏死了……好啦,你说什么就什么了--真是前世欠你的……”
她随口一句撒娇的话语,却令天开语心中猛然震动了一下!
时刻处在累世轮回记忆包围中,不由得他不对这种唯心虚妄之说产生敏感的反应。
不过随即他便在心中轻叹一声:当真有缘续今生的事情吗?只可惜像自己这种能够记忆转世经历的异类,这世上不知有没有几个啊……
“那就好,我们时间不多了,得赶紧行动。走,这就去找裴将军!”天开语沉淀一下思维,松开了手中腻滑胀紧的豪乳,然后温柔地替怀中娇娆整好胸前衣襟,同时扶她坐起。
卓映雪适意地享受着爱郎的温存,随着他的搂扶立起身来,应和道:“等一下,我先用专用信息频道与裴将军联络一下。”
天开语点点头,道:“虽然晚了些,不过还是有必要的。”
卓映雪轻叹一声道:“那都是因为开语你来得太晚了呀……”
天开语苦笑道:“可是我只能这样啊!白天得打起精神对付那些女人,否则她们会告密!只有晚上这个时候,我才能趁休息时间抽出空来见雪儿呢--还得小心应付那些可恶的监视器,哦,这真是件很麻烦的事情!”
卓映雪听了叹道:“来了总比不来好呢!可是开语,我真的想不出来你究竟是怎么能避开那些根本没有人可以躲过的全方位讯息监测呢?”
天开语笑道:“这个雪儿奶就不必知道啦!总之以后有可能的话,我会告诉奶的。不过目前嘛,我还不想把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说出来,雪儿可不要生气哦?”
卓映雪偎在他胸前,柔柔地吻了下他坚毅的脸颊,温顺道:“你放心好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如果这点尊重都做不到的话,雪儿的涵养也未免太浅了些。”
天开语疼爱地在她饱满鲜红的嘴唇上用力亲了下,道:“当然啦!雪儿哪会与普通女人一般见识呢?不过话说回来,恐怕整个月亮城的人都不会想到,堂堂的卓映雪将军也会像个小猫儿一样的温驯可人呢!”
卓映雪登时大羞,偏心知他说的乃是实话,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的确是发不出丝毫的将军雌威来--不仅如此,甚至在大多数时候,连思维似乎也变得迟钝了呢!一时情不自禁下,索性一头钻进天开语的怀里,扭动喷火娇躯呢语撒嗲个不停,那骚浪放荡的举动,已经明白向天开语表示了身心的渴望。
天开语虽然此时也极想与这个成熟丰满、蜜汁欲滴的美妇欢好,但脑中的警告却令他不得不分清缓急轻重。当下他只能违心地以心法抑制住愈来愈高涨的欲火,抚慰卓映雪道:“雪儿……来,站好……乖,以后我们日子长得很--现在最要紧的是把离字凄的事情处理好,否则大家都会很麻烦……”
卓映雪毕竟身为将军,当然知道孰轻孰重,因此虽身心皆渴望得到爱人的安抚,但听了天开语的话后,仍然强自平抑了一腔欲火,勉力镇定了心神,应道:“雪儿知道了……我们去书房吧……”第三章 神女诗梦
重新回到那梵衣色的世外桃园“邀月筑”时,天空已经开始朦朦泛白。
在与卓映雪安排妥当次日夜晚的行动后,天开语终于赶在“邀月筑”那班美女一觉醒来前回到了自己的床边。
诗梦仍然沉浸在她甜美的梦乡之中,长长的睫毛偶有微微翕动,饱满小巧的红润嘴唇露出浅浅的微笑,显示她睡梦中的心情舒适而甜美。
望着诗梦清晰明丽的脸庞,睡梦中有若天使般纯洁的娇容,天开语不禁心中一阵感叹,美好的事物总是能让人心情得到良好的调适,他现在的情绪便松弛了许多。
目光继续在诗梦娇躯上逡巡游移。
与所有年轻贪睡的女孩子一样,诗梦在沉睡中的姿相也是十分不堪。他昨夜临去时覆在她娇躯上的薄毯,早已经被那双修纤圆润的长腿给蹬落床榻,娇躯上身半侧,不但令那两苹翘挺丰隆的酥乳因略微变形而更显饱满鼓凸,更使得贴身丝薄亵衣的一边肩带也滑落雪玉般的肩膊,露出了右乳半颗嫣红精巧的蓓蕾--仅仅半颗,却已经透出了无限的春色风情;她的腰肢以下,却是呈现相反扭曲的姿势。一条修长的雪脂美腿正面平伸着,而另一条却屈膝向外,令得亵裤的薄滑织料紧紧地绷在肉体上,正好将那神秘禁区的美妙弧形曲线毕现无遗。
望着那被粉色薄裤勾勒出的两瓣丰隆饱满及中间那条深陷沟缝,天开语被卓映雪成熟惹火的娇躯引出的欲火终于无可抑制地喷发了出来。
正在甜美梦境中的诗梦陡然间被一具沉重的躯体给压醒了过来。
睁开惺忪迷蒙的美眸,正欲开口娇呼时,迎面望见的却是一双深邃得如若夜空般看不到尽头的眼睛,只是在这其中仍有两点明灿的星辰在迸发出热烈的生命光辉……
这眼神她太熟悉了,这眼神中燃烧着照耀她生命之光的火焰,她更是永远无法忘记。
--是主人,是唤醒她灵魂中沉睡一角的主人。
“嘤咛”一声,诗梦重新闭上了美丽的眼帘,但那颤动不停的长长眼睫,却表示了她的顺从、激动和渴望。
一股热乎乎的泉水涌了出来,迅速洇湿了薄薄的底裤。她张开了双臂,一把将主人雄伟强健的胴体紧紧箍向怀中:“来吧,先生……诗梦是您的……”
阳光普照下,悬浮在半空中的“邀月筑”一派祥和宁静,小鸟儿清脆悦耳的啼鸣让美丽的清晨平添了无限的生机。
天开语正揽着诗梦的娇躯,在花香石径间散步。
三条思绪在他的脑中同时交错进行着度量。
一条是今晚的行动如何进行--这是至为重要的一条。
其次是无论行动成功与否,他如何从月亮城脱身,并继续进行“黑洞力量”的调查:
第三便是有关诗梦的未来安排。
在三个他考虑的事情中,第一和第二条其实是联系在一起的,只要解决好了第一个问题,那么第二个问题也就水到渠成了。只有第三个问题,虽说不大,却是其中最为棘手的。
通过“万象幻镜”对大脑的扫瞄诱导,天开语已经弄清楚了诗梦的身世来历。
是否在月亮城的事情结束以后,就将她送回去呢?可是以她的绝世美貌,很难说不会再次引起类似梵衣色、刀夺烽之流的觊觎,如果再发生诱拐事件,就悔之晚矣。从诗梦受到他诱导时说出的情况,天开语得知,诗梦的家庭乃是西星的一个普通商贾之家--以这种家庭背景,根本无法与来自上层的势力抗衡。
那么将她就这么继续留在月亮城?这也存在相对的问题。首先无论离字凄大老的事情如何解决,由于军事和政治上的稳定需要,梵衣色和刀夺烽等人短期内在月亮城的身份地位都不可能有多大的变化。这样一来,以诗梦的绝色姿容,极难不被他们发觉她的存在。要命的是,离字凄事件只要一发作,他天开语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便再无可掩饰,梵衣色和刀夺烽等针对他的敌对手段,从另一方面来看,就自然地会转移到诗梦的身上--因为离字凄事件一了,他天开语便会立即离去,他们根本无法再找他的麻烦。在这件事情上,即便是雪儿,抑或是裴将军全力维护,也难以做到防范上的滴水不漏。
还有一个办法,便是将她时刻带在身边,一同去行弈。
可是这里面存在的问题更大了。且不说多了一个人,在行弈小组这个特殊的军武团队里会产生什么样的影响,单是从保密一途,便无法通过了!更遑论他的身份目前还仅仅是平虏基地的一名学员,尚未有正式的公职,按规定是不可以在社会上随便有男女私情的……
怎么办呢?
心中困扰下,天开语停下了脚步。
“先生,您有心事?”诗梦敏感地觉察到天开语的反应,忙轻声问道,那充满梦幻的美丽眼瞳中流露出疑问。
“唔……”天开语点点头,转过身来将诗梦揽进怀里,低头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美眸。自从抹去心灵的部分阴翳后,这美丽的女郎变得灵动了许多,已经能够感觉出别人的心情变化了。
“诗梦能……帮您什么忙吗?”诗梦羞涩地道,一面将柔软饱满的小嘴递了上去,轻轻地在天开语--她的主人的唇上印了一下。
天开语心中涌起一片温柔,同时不禁暗暗惊叹,这女子果然是秀外慧中,居然如此玲珑剔透,从自己对她的爱宠看出她的柔情可以给主人以安抚--而这些,还仅仅是祛除了部分灵识遮蔽的情况下发生的。
“能,当然能,诗梦的温柔体贴,是世间排解一切心事的最好良药呢!”天开语的目光无限温柔,搂在诗梦身后的一双大手,一苹轻抚着她的后背,另一手则缓缓地揉捏着她那弹跳丰隆的粉臀。
“那……我们回房去好吗?让诗梦好好服侍先生……”诗梦的眼神愈发地迷离朦胧,在占据了自己心灵的男人面前,她感到只有无比的顺从才会令自己的世界变得美好而甜蜜。
“不,不用了,现在我只想要诗梦陪着四处走走。”天开语心中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心事仍在,他又怎能轻易激起荒唐享乐的兴趣呢?
忽然间,天开语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何时开始,已经不复原本洒脱的心境了,甚至变得有些善感。
他发现,自己开始愈来愈多地投入身边的现实中,很容易便被周围的事物引发心灵的动荡。
“咦?怎么回事,这里的鸟儿好像飞不远的……”诗梦忽然惊讶叫道,目光正越过天开语宽厚的肩膀向上望去。
天开语闻言转过身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果然,在他的身后上方,小鸟虽然纵跳飞翔,但其活动空间却绝不逾越悬浮岛的一定空间半径。
讶然之下,略一思忖他便明白了个中原委,笑道:“哦,这是因为这座悬浮在半空中的小岛充斥着特定的磁场频率,这会对小鸟的这儿……”
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产生影响,令它们的方向感应调节出现问题,从而只知局限在眼前这狭小的空间里,而不知道外面还有广阔的天地任它们自由翱翔。”话一说完,他忽地心中一动,想起了自己的专长可不就是磁电的操纵吗?说不定在以后的某种特定环境中可以用到这种本领呢!
“哦……是这样的……”诗梦眼中现出伤感不忍的神情,神色黯然道:“它们真可怜,居然被人用这种方法禁锢起来,可是自己却不知道……”
天开语心中一震,目光转回诗梦的脸上,怜爱地抚摸着她嫩滑的脸儿,话中有话地轻叹道:“是啊,它们是很可怜……可是梦儿奶知道吗?它们还不是最可怜的。在它们的心中,还知道飞翔,还知道自由。真正可怜的,乃是从心灵上就被禁锢了的人……”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先生,您是在说我吗?”诗梦立即敏感地问道,同时眸中透出疑问的目光。
天开语不禁心中再叹。
这女子果然聪慧敏锐异常,真不知道刀夺烽他们当时究竟是用什么手段将她掳获的,这方面的问题他曾搜遍了她的大脑也没有发现一丝端倪。在诗梦的记忆中,很明显存在一个断层。
“……也许吧……先生说的是每个人都存在的心灵闭锁现象吗?不过诗梦有时的确有这种情况……”
诗梦说着目光转开,望着前方悬浮岛尽头那缥缈的云雾,目光泛起迷惘,声音也似进入了梦呓般充满了恍惚的声调:“有时候我在睡梦中感觉自己似乎曾经到过某个地方,而且从小就生长在那里……一切是那么地真实,那么地触手可及。可是醒来的时候,却并非这样……但是在感觉中,我却觉得现实中的一切才是虚假的,而睡梦中的却是真的……噢,对不起先生,诗梦说话有些凌乱,请先生不必为诗梦担心。”
说着她美眸向天开语闪了闪,露出歉意的微笑。
天开语内心禁不住轻轻一痛。想不到诗梦居然感觉到了他的心情。
“好了诗梦,也许有一天,我会帮助奶解开隐藏内心的困惑,不过现在,我想我们应该回去了。”他不想在这个揪心的话题上缠绕,便轻吻了诗梦光洁如玉的额头一下,轻拥她娇躯道。
“嗯,好的。早餐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呢!先生我们去吧,让诗梦服侍您用餐。”诗梦小手立刻紧紧地圈着天开语的臂弯。
荒唐的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夜幕降临时,天空的卫星监视退居到次要地位,而悬浮岛“邀月筑”的防卫系统开始全面启动,达至武力储备的巅峰。在这种状态下,无论是岛上的人想离开,抑或是岛外的人想进来,都不可避免地会遭到离子力场防御的彻底毁灭。
在将所有美女照例进行催眠后,天开语溜出了“邀月筑”,来到了那个悬浮岛的唯一入口处。
在心念及感知的调整下,他将身体周围散发出的生物磁场和体表辐射温度逼真地模仿了身边环境--这种情况下,即便他的身形仍然暴露在月光下,但是对于悬浮岛上的监测设备来说,也仅仅是一个没有生命迹象的物体而已,根本不足以做出临界反应。其实这也是天开语在前世的富豪保护生涯所积累的经验使然,否则他也不会想到利用这种方式来躲避磁波热感探测。当然,也就是他现在拥有了任意支配大地磁能,以及掌握了“冻冰粉星”武道心法的奥秘后才能做到这点,换了寻常人,即便是穿着了专门的隐身服,也无法唯妙唯肖地模仿出大地天然磁场和大自然变幻莫测的热能辐射强度。
目前掠过不远处用来停泊飞行器的宽阔平台前,平台的入口大门正紧紧关闭着,显示出这唯一以正常安全通道离开悬浮岛的途径已经封闭。
不过对于天开语来说,四周旷野的悬浮岛,不啻于处处皆是洞开着的离开大门。那强磁力场罩针对通过正常途径修习的武者来说,或许是个牢不可破的囚笼,但是对天开语这个以磁能为能量来源的“异类”,却没有太大的影响,相反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为他的潜踪匿迹提供了安全的掩护,因为这附近的监测由于力场罩的凭恃而设置最为薄弱。当然,麻烦仍然存在,就是这人造的磁场密度过于强大--想想看,这力场的强度都足以将巨硕的岛屿凌空悬起,就某处的单点集中强度来说,已经远远超过地磁的辐射。因此天开语在通过时,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穿越了这几乎可以扭曲绞毁一切物体的恐怖能量罩。
似水中的一尾游鱼般,天开语在大地磁场的海洋里翩然滑过,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得没有丝毫滞顿的弧线没入了夜色中的城市丛林。
裴将军的秘密会议室里,沿椭圆形桌案分坐着几个身形笔挺的将领。紧随裴将军身边的便是卓映雪,在她的身后,天开语表情冷漠地站着,目光时不时往在座的将领扫视一遍。在这里的,全都是跟随裴将军多年的心腹,忠诚方面绝没有一点问题。
截至目前全部计划已经大致拟定。计划分三步走:首先是由在座的将领分别针对衣色将军派系进行军力部署,牵制其主要军武力量的行动,以达到制衡的目的;其次是安排卓楚瞑争取第三方,也就是不隶属裴、梵两大派系的中间力量的支持--起码也要达到在事件发生后采取观望的姿态,以免添乱;最后这部分,在场的人里便只有裴将军、卓映雪和天开语知道了,就是将离字凄大老救出,从而彻底改变当前的一切局面。
整个计划可以说都是围绕一个“稳”字进行的。在裴将军方面他当然不能将所有的宝都押在天开语和卓映雪所称的“离字凄大老复生”上。虽然现在的医疗水准的确可以创造出许多生命奇迹,但是面对整个月亮城的安定,他还是必须小心从事才行。要知道,他本人并没有什么野心,但也绝不会容许某个单一强权力量在月亮城出现!从正常的角度来看,天开语的出现,仅仅是事件事的一个意外,一着奇兵而已。不论他成功与否,当前的军武力量部署都是不会变的。
“楚瞑怎么还没来?”卓映雪有些不悦道。这个族兄,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虽说不可避免地有纨子弟的习性,但是在重要的军务方面,却从来不含糊的。可是偏偏今天在最关键的会议上,出现了迟到的事情。
“将军,我想先走一步……”站在身后的天开语低声对她道。在一切未明朗化之前,天开语适当地在公开场合处理了二人间的关系--毕竟黑刚乇在军中还是很有影响力的。
卓映雪秀眉微微蹙起,目光转向裴将军。
裴将军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微颔了下首。
天开语立即转身便走,疾步离开了会议室。
绕过走廊拐角,天开语推开了右手一扇门,并迅速闪身进去。
两具火热丰满的娇躯立即扑进了怀里。
正是碧丝丝和屏艾琳。
紧紧地拥着她们颤抖的动人胴体,天开语先是一人给了一个热吻,然后才略略松开,柔声笑道:“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两女使劲地连连点头,那美眸中充满了痴迷的浓情,紧搂着他雄伟后背的纤手丝毫也舍不得分离半刻。
“那好,我们就此开始吧!”天开语双手下滑,分别在她们滑嫩隆颤的圆臀上重重拍了一下,从拥抱中抽出身来道。
“嗯!”两女知道事情重大,生生克制住心中情火,引领天开语到房间里的一张特别的床上躺下。
躺下后,天开语闭上眼睛,开始任由屏艾琳在自己的脸上施展她的拿手绝活--“妆容术”。
根据计划,今晚他将扮成裴将军的模样,去视察那隐蔽在地下深处的军事设施;在那里,正安放着离字凄大老的身体,而他此行便是想办法潜进去将离字凄的身体偷出来。
“好了。”屏艾琳的轻轻一声将天开语从沉思中唤醒。睁开眼睛时,正好迎上碧丝丝惊畏的目光。
“天哪,真吓人!”只听她纤手掩口低叫道。
心中一动,天开语双目一瞪,一股威凛的气势立即自虎目中迸出!
“啊……”面前的碧丝丝登时浑身一颤,竟吓得从床边跌落下去了!
“您……”望着缓缓坐起,重新恢复柔和目光的天开语,碧丝丝不禁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一时间,她竟不自觉产生了错觉,不知眼前的究竟是威重严肃的裴将军,抑或是温柔宽厚的天先生。
“丝丝,奶不要紧吧?”天开语似知道碧丝丝心中所想一般,主动俯身将她扶起,一面笑道:“是不是这个样子不好看呢?”
一旁的屏艾琳苦笑道:“先生扮什么人不好,偏偏要扮裴将军,让人家想与您亲热都产生不了靠近的心情--他那张脸真是吓人呢!”
天开语不禁笑了起来,点点头道:“那是当然,是艾琳奶的妆容术太过神奇嘛!”说着习惯性地探手在她尖突突的乳峰上捏了一把,屏艾琳忙一缩身子,皱眉不依道:“嘻,这副样子,可不要碰人家!”
碧丝丝则心有馀悸地拍拍胸口道:“真吓人呢!刚才先生的目光,简直犀利得跟裴将军一模一样,令人好害怕!”
天开语不欲再同她们纠缠,毕竟还有重要的事情,便昂然起身道:“好啦,该走啦!”
碧丝丝忙道:“等一下,把这身裴将军的衣服也换上……”
走出门时,门口已经有一名中年随从等候了。
“将军,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出发了!”
天开语点头沉声道:“好,走吧!”屏艾琳的妆容术实在神妙,居然连声带的肌肉震动频率也调整得与裴将军的几可乱真,若非仔细听,根本无法听出其中的差别。
不过即便如此,天开语仍然不敢多说话。由于事前裴将军已经将所有的计划经过都安排给了眼前这个中年随从--他的贴身卫士之一,因此无须天开语假扮的裴将军多吩咐,这随从便知道今夜该如何行动了。
当然,天开语怕暴露的最重要原因是,这名卫士尚不知道今晚他所要陪同的,并非是货真价实的裴将军,而是一位冒名顶替者--之所以裴将军这样安排,自然是此事做得越保密越好。
不过天开语少言寡语的形象,倒的确是很符合裴将军的一贯沉默作风,这着实免去了不少模仿的麻烦。
由于一切细节已经研究好,因此天开语在这名随从的带领下,顺利地来到了月亮城保卫森严的地下军武禁区。
甫一进入禁区,天开语的灵识便发动起来,周身的每个细胞都密切感应着大地磁场的变化,并藉以探测感知范围内的一切动静。
由于在这地下军武禁区里,各种安全设备太多,因此对磁波的干扰也分外繁杂,相对于正常的环境来说,在这里进行扩散式的探测,效果实在不是很理想。
不过即便如此,这种探测还是很有必要。毕竟现在他正在做的不是一件小事,如果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只怕会出现意外。在这样处处充满了强大动力能量武器的所在,虽然他身负武道绝学,仍难以保证全身而退。
一路的视察都很顺利,每经过一个关口,一个区块,在前面那中年随从的开道下都畅行无阻,充份显示了裴将军的高度权势和威望--当然从中也看出,那引路的中年随从的确是经常陪同裴将军进行此类活动,否则视察过程也不会如此顺当。
全部视察的最后一站便是那可以远程观看离字凄大老情况的观测室。在这间观测室里,离字凄大老那间医护室的情况可尽收眼底。
从卓映雪那里,天开语已经知道,存放离字凄大老病体的那间医护室并非是由军武人员值守的,而是设置了专门的机器人看护。除了安全原因,更重要的,是避免任何人因好奇心而进行危险的窥探。与寻常的医护室以床为主进行医治的情况不同,在这里,天开语看到离字凄的病体被一个巨大的椭圆形罩子密闭包覆着悬浮在半空中,四周则有无数根粗细不同的管子伸入进去,有些管子还在进行着规则的明暗闪烁--单凭视觉,从外观根本无法看到罩子里面人的形貌。
显然,天开语身边的中年随从也不可能知道那罩子下是谁,要不然裴将军也不会费苦心瞒着他了。
目视着面前全息空间影像中封闭悬浮的容器,天开语开始动起了脑筋。
怎么将离字凄的身体弄出来呢?
根据目前已知的资料,根本就没有人可能进入那里面去的。因为那是月亮城的顶级机密。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
可是这个例外也未免太过难以实现了点--必须有裴将军和梵衣色军督两大要员同时在场,才可能进入那个被冷冰冰的机器人严密看守的禁区。
心中想着,天开语的目光不知不觉地转向了身边的中年卫士。
见“裴将军”望向自己,那中年卫士立即上前一小步,垂目肃容道:“将军有何吩咐?”
天开语怔了怔,便随口说道:“把地形图放出来。”
中年卫士看来是一贯于只知服从的,听后立刻不假思索地并步挺胸应道:“是!”随后便在旁边的一处按钮上轻触一下,眼前医护室的全息空间影像图立即随之产生变化,迅速缩小比例,最后变成了一幅巨型空间立体地图中的一个亮点。
天开语静静地端详着眼前的影像。
在这空间立体地图里,清楚地标明了两个亮点。这其中一个,自然就是那缩小了比例的医护室,而另一个,则是自己与身边卫士所处的观测室了。
默默地度量对比着从观测室到医护室之间的距离,渐渐地天开语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沉思里,他的意识开始挟着本身的磁能真直元逐渐地向那医护室延伸……
一蓬幽蓝的电芒开始由淡转浓地透出体表,并慢慢地将他的身体缠裹起来……
--天哪!这是……“裴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身边的中年卫士显然从未见过自己的将军表现出这种奇异的形象来,一时间惊得屏住了呼吸,眼睛睁得老大,浑身更是不自主地抖栗了起来!
--要知道,裴将军虽然武道修为高深莫测,也会出现护体真气的光华,但却不是这种幽蓝青白的征状啊!可是今天他怎么会这样呢?
不过毕竟是跟随了裴将军多年的心腹,尽管看到眼前的“裴将军”出现了异状奇景,但出于保护的忠心,他很快便恢复了平日的冷静和镇定。在以常识性的眼光判断出“裴将军”应该处在安全无事的状态下之后,他迅速退出房间,改为在门外守护--他知道,在这种不明情况下,自己最好是在门外护法,以防止意外的干扰。
天开语的思感很快便随着自己呈现状延伸的磁能真元,以庞大温和的地磁为依凭,从容不迫地穿越突破周围无处不在的人造干扰监测磁波,长驱直入地渗透入那坚固的容器罩中,将离字凄大老的身体八爪鱼一般笼罩了起来。
岂料思感一触之下,竟觉空虚一片,里面竟似没有任何东西一般!
这个意外令得天开语登时大吃一惊!
--不可能会这样的啊!
不过急忙再次测试一下时,他才松了一口气--里面的身体形状清楚地呈现在他的心镜之中,分明是有实体的呀……
来不及考虑为何思感刚刚进入时会感受到一片虚无,天开语立刻从一名专业医者的角度,对离字凄的身体状况进行了探测。
探测的结果再次令他吃了一惊:这具容器里的肉体,居然呈现出极强的生命力--分明与正常人十七、八岁时的旺盛生机一模一样!可是根据雪儿的资料,这离字凄大老已四百多岁了啊!即便他的武道修为再高,也不可能将细胞的新陈代谢长久控制在同一个阶段中--除非悟到了天道!
“天道!”
天开语遽然震惊起来!
天哪,难道真的有人的武道修为达到了这个令所有武者高山仰止的境界吗?难道这个容器罩子里的人,具有如斯实力吗?
惊悚之下,天开语一时之间心中自然而然地对容器中的身体生出景仰敬畏之心--要知道,一个修为达至天道的人,可是比之自己拥有轮回记忆的混混要高明得许多。
不过这可能吗?据说到目前为止,所谓的“天道”也仅仅是新元军武界提出的一个武道终极而已,按说是根本不可能有人达到这个层次的。如果这个层次真能实现的话,将会出现一系列影响整个新元世纪文明的变革,据说所谓的“唯心”和“唯物”将会得到空前的统一,困扰这个世界的究极难题“心物一元”将得到最终的解决……
努力摒去纷扰的心绪,强自抑制住波涛汹涌的心潮,天开语小心翼翼地将磁波思感继续在这具神秘的躯体上探测--在这一刹那,他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以及负有何种使命……
“幻梦大医者”的专长是人脑结构思维的研究,天开语的最终探测目的地自然便是离字凄大老的身体中枢--六阳魁首。
可是在天门灵窍的入口处,他却停下了思感触需的探入。
并不是他没有能力进行下去,实在是因为心灵的直觉警告他,在这道标?着现实与异世空间的门槛背后,隐藏着他无法应付的危机与未知秘密。
这纯粹是一名精擅精神领域研究的“幻梦大医者”多年累积经验所培养出的珍贵灵觉。
自从“幻梦大医者”的全部经验记忆被唤醒后,对于入侵人脑异次元世界,天开语便不再感到陌生,也完全没有了第一次入侵易魄的精神世界时那种困惑与小心翼翼。故而在以后施行“幻镜蚀心”等精神控制术时,一直都是充满了无比的自信。
可是这次他却感到了惶惑。
这后面会是什么呢?
磁波能量紧紧地围绕着离字凄大老的大脑皮层流转,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勇气更进一步,渗入那亿万脑细胞中去。
怎么办呢……
为什么总不能进去呢?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自己一般,而这股力量,却是直接作用于自己加诸其上的思感磁波,令自己从心底生出不想更进一步的念头……
突然间,心脏剧跳下,一股明悟自天开语心中升起——
这离字凄大老的脑部根本就没有什么受到什么损害!
不但如此,连带他的整个身体,根本就是处在一种奇妙的被保护状态下,尤其是大脑部分,正被一种他天开语无法测知的神秘力量护卫着!
天开语情不自禁倒抽了一口冷气,磁波的思感立时似见了最可怕的事物一般急速抽离离字凄的身体倒卷而回。
与此同时,几乎是出自本能的,对于自身安全的防范,那思感能量由单股凝聚骤然爆开,以他为中心向四周呈同心圆方式漫开!
观测室内一片雪亮通明。
强大的能量从天开语体内迸出,充斥了整个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
观测室内四周围的电子设备却并未出现以往那种受到他磁电能量影响而发生爆劈的情况。
——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房内光明大放以外。
但天开语的心中却不住地一阵阵发悸恐慌。
因为他清楚地感觉到,那护卫着离字凄大老身体的神秘力量竟然如影随形地紧跟着他后退的思感能量追了过来!更要命的是,对那神秘力量,他竟有种空落落不受力的难受!他那出于本能保护的磁电能量虽猝然爆发,却察觉不到丝毫爆发后的着力感,仅仅徒具爆发的形式和过程,却没出现该有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
他的心止不住地抽搐起来。
——“……你真是很奇特……”
突然之间,在他的耳边响起了一个轻若游丝,却又清晰无比的声音!
什么?天开语登时惊骇得险些跳将起来!竟然有人侵近自己身边说话而不知!
就在天开语因震惊而浑身剧颤、欲睁开紧闭的双眼时,大脑忽然一阵空虚,紧跟着一股无可抗拒的剧烈晕眩将他吞没了进去……
——这……这是……这是什么地方……
纷乱繁杂的各种念头思维重新迅速充斥了天开语陷于空洞的大脑,他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不,确切地说,应该说是打开心灵之眼,天开语发现,他现在正处于一个奇怪的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不,这种环境很难用“空间”来形容。因为直觉告诉他,他身处的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所谓空间的概念。
在他的周围,一片空空荡荡,仿佛是身处一个虚空之中,完全没有空间所应有的方位、时间特性。
什么都没有。
甚至连声音都没有。
当然也没有一根光线。
可是偏偏的,他却感觉自己可以看到,也可以听到。
可是看到什么了呢?又听到什么了呢?
他无法描述得出。
但是他却很快便知道,自己已经处在了一个不同于肉体世界的异次元。
这个感悟其实也是来自于他曾经有过的体验——近的便是易魄的那次,远的便是未来“幻梦大医者”的经验。
然而他更加知道,眼下他所在的这个异次元,与他经验中的有着很大的不同。
最重要的不同之处,便在于从前--或者说未来--经历的精神世界,都是可以任他驰骋遨游、进出自如的,而眼前这个,却令他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他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肉体的存在,完全无法与现实的躯体达成联系。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出现意外,那么他的精神烙印将永远地从世界上消失,随之而来的,便是多馀存在的肉体,任人宰割。
从未有过如斯的无助和恐惧,天开语有些慌乱起来。
——想不到死亡竟是如此容易便到来了。
——而且是以这种诡秘的方式到来。
——难道这就是他一意孤行逆转天道的报应吗?
——难道这就是他自以为精采美妙的人生结局吗?
——与上次遭遇黑衣神秘人的“黑洞力量”,处于生死之间时不同,那次他还有肉体的依凭,而这次他却没有任何的依靠,完全以清醒的精神状态面对一片死亡的虚无……
不过在心灵紊乱慌张一会儿后,天开语便逐渐开始镇定下来。
毕竟曾经的累世轮回令他不像寻常人那样畏惧死亡,加之今世的种种际遇及后世“幻梦大医者”的坚强心灵修炼,也使他的心志不会遇到挫折便轻言放弃。
“是离字凄大老吗?”镇定下来后,天开语终于第一次发出了心灵的呼唤。
已经无容置疑,造成他目前境况的,一定是那个被神秘力量保护着身体的离字凄大老。从眼前的情况来看,只有取得与这位大老的沟通后,自己才能够脱离当前困境。
“你很奇怪……”耳边再次响起那个轻小却清晰的声音,只是那声音里流露出讶异的口气。
天开语心头暗暗一松,只要有回应,便一切都有了转机。
“可是依我来看,大老你却更加令我感到不解——你是怎么做到的?”天开语语气平静地回应道。在回应中,他采用的是平等对话的口气,并未使用敬语,因直觉告诉他,对面前这个神秘莫测的离字凄大老,只有显示出相对的实力,才有可能引起其人的重视,双方也才会有进一步接触的可能。
“哦……”离字凄大老显然理解天开语的问题,沉吟了一下后,又道:“你是第一个没有被我‘无虚’力量直接吞没的人,真是奇怪,你是怎样做到的呢?”
天开语一怔,心道我正要问你用什么方法把我弄到这里,现在你倒反而问起我来了,真是岂有此理!
心里想着,他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也许是因为我的精神力量够强吧!”
“是吗?”离字凄大老停了一下,似在思考这个可能性,接着又道:“不过你的确不是一般人。如果寻常人靠近这里的话,恐怕早就被我的‘无虚’力量吞噬了,而你的脑海识神显然强过他们太多,居然让我无法尽数获悉其中的思维映像……天开语,第一次听说你的名字……”
天开语登时脑中一阵机伶,想不到这离字凄大老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这当然是透过心灵的窥视知道的——这当真是终日行路被路跌,他后世最拿手的“幻梦大医者”窥视心灵本领,竟尔在这里反被人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不过听这离字凄大老的意思,他尚未能完全尽知自己脑中的记忆资料,看来自己的灵识防线尚未被他完全侵蚀攻破,只不知他已经知道自己多少的底细……
“‘无虚’力量?请问大老这就是保护你肉身的力量吗?”天开语决定主动出击——从目前二人对话的情况来看,这个离字凄大老不太像是对自己有恶意的样子。
“不错……噫,你很高明啊,居然一下就看出来了!真是奇怪,像你这样的人,在这个世上绝不会太多,应该很出名的,怎么我却一点印象也没有呢?”离字凄大老显然对天开语也十分惊奇。
天开语先是一愣,随后便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以天开语的修为,应当是很大的年岁了——当然,以这种程度的修为自然也可以做到同离字凄一样保持肉体的长久青春。可是这么大的年纪,他却一点也不知道天开语是什么人,这的确令人感到费解。
“是吗?”天开语笑笑,看来这个离字凄大老并未了解自己秘密的关键。当然他并不想透露出自己的秘密,因此便道:“大老的力量真是很神秘,让人一点也摸不着头绪……”
“哦,这是‘无虚天书’里的心法,主要以修习‘无虚’——也就是‘空’的力量为主。”离字凄大老倒是没有天开语那么多的小肚鸡肠心思,立刻说出了自己神秘力量的来源。
“‘空’的力量?”天开语猛然一震,记起了那考古的前世曾经了解到的新元创世纪神话武学中的“真空无上”!
难道说,这离字凄大老所修习的,就是那最为神秘的“真空无上”吗?
这太不可思议了!
想不到在这月亮城,居然接连出现了包括“冻冰粉星”、“真空无上”这两大传说中的武道心法!
心中忽一动,天开语脱口道:“这么说来,我现在就在你所创造的‘真空’世界里吗?”
话甫一出口,顿时他感觉身边产生了一阵扭曲动荡,似乎显示出离字凄大老正在有所震动。
果然,波动略为平静些后,只听离字凄大老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真是一个特别的人,居然知道‘真空’!只可惜……很遗憾,我还远未达到那种地步。真正的‘真空’,是要能够随心所欲地生出‘万有’的,这点我参详了近百年,仍未能参透出来……”
“什么?”天开语吃惊地叫道:“你也知道自己已经沉睡了近百年吗?”
“当然!”离字凄傲然答道:“想要做到‘无虚’,首先就得做到‘空明’,所谓‘空明’者,既‘空’且‘明’也,如果连寻常的‘明’也达不到,这‘无虚天书’也就失去了修习的根本!”停了一下,他接着道:“这百年来,自包容我肉身本体的容器始,整座地下军武禁区无不在我‘空’的力量监测下,也因此,在安置我肉身本体的容器周围,根本就不能有生命存在,否则一定会被我吞没……”
“可是你知道吗?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了!”天开语不耐烦地打断离字凄大老略嫌骄狂的自述,截然道:“现在有人想取代你的位置,图谋月亮城‘大老’的宝座呢!”
“哦?是吗?”离字凄大老显然不了解这点,声音中有些惊讶。
“当然是的。”天开语一面想着这离字凄当真是个稀里糊涂的首领,一面以最快的速度将脑中所了解到的有关当前月亮城局势的情况放映了出来,他知道,在此个人独创的世界里,离字凄一定会轻易收到他释放的这些信息。
“啊……原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刹那之后,离字凄便以超越光速的速度从天开语释放出的资料里知悉了一切。
“是啊,难道你还想这样‘沉睡’下去吗?”天开语不悦道。
“唔,小裴和衣色都是我当年的得力助手,想不到今天他们的关系居然会变成这样……”离字凄沉吟道。
“对了,你既然能力这么大,可以将整个地下禁区了若指掌,为何不干脆把整个月亮城都笼罩在力量的范围之内呢?否则也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天开语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便问道。
“嗯,你说得很对,”离字凄大老同意道:“这点我也考虑过了。不过很可惜,我的修为还达不到这一点。对了,我看你拥有的能量就很强大,只是因为不了解‘空’的力量,所以才会一下子被我控制……其实如果单纯地从能量强度的拥有来说,你很可能已胜过我——毕竟‘无虚天书’的修习也要靠强大的能量来支持的,没有能量真元,便如无本之木,是不可能成功的。‘无虚天书’讲究的是从万到一,从一到无。如果‘万’都没有的话,这‘无’当然也就无从谈起。”
听离字凄大老侃侃而谈,天开语不禁有些心烦,心道讲来讲去,你还是没有讲到最重要的。不过他还是明白了,离字凄大老的意思是:非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也。
“那就好了,你现在能够起身跟我走吗——哦对了,最好不要让人知道……”天开语突然想起计划中最重要的“稳定”,便问离字凄大老。
“是这样啊……”离字凄大老立刻明白了天开语的意思。停顿了一下,天开语忽然感觉四周的环境又开始波动起来——当然,这纯粹是心灵元神的感应。只听离字凄大老说道:“如果你的能量能够借给我用一下就好了,我的力量就可以将整座月亮城包容起来了,只可惜你未必能像我这样开辟出一个脑域的异次元出来……”
天开语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时不服道:“哼!不要以为你可以创造精神空域,如果你能放我回去,我也能开辟一条跟你精神空域联系的频道!”
周围的环境立时剧烈波动起来,直震得天开语险些神识分散!
只听离字凄大老欣喜道:“是吗?呵呀,我没有看错,你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呢!好了,现在你已经可以回去了!”
所有的肉体神经感觉如同潮水般重新涌回,天开语终于长长吁出了一口气。
“你准备好了吗?来吧!”耳边再次响起离字凄大老的声音。
天开语点点头,随即裹挟着强大真元能量的思感如箭一般穿越地下禁区的重重物质阻隔,射向那个盛放着离字凄大老身体的容器罩子。
在那股至目前都无法捉摸的神秘的“空”的力量的引领下,天开语以从未有过的高速将整个月亮城情事钜细靡遗地尽收心底,这种效率令他叹为观止。
成效非常显著。
他们得到了一个极为重要的讯息:梵衣色和刀夺烽等准备断绝对离字凄大老身体的救护维持,而时间就在黎明时分。
“怎么办?”天开语平静地问离字凄大老。现在他既然已经知道这离字凄根本没有什么身体问题,他当然要将这个难题扔回给他自己去处理,毕竟他是月亮城真正的大老。
“不需要怎么办。”离字凄大老淡淡道,语气中充满了自信的无畏。
“难道任由他们去破坏你的身体吗?”天开语当然不会去烦恼,因为他知道这个离字凄大老的本领实在是高得令他敬畏。
“哼,他们倒是要有这个本事啊?”离字凄大老不屑道。
“他们根本不可能伤害到我的肉身的。”他接着说道。
天开语一怔,脑中不期然浮现出自己第一次以磁波思感探触那容器里身体时的感觉,登时醒悟:“我知道了,你要以‘空’的力量去对付他们!”
“不错!”离字凄傲然道:“其实根本无须他们以设备维持,我的肉体便会一直保持目前的状态,只要有‘空’的力量,便没有任何力量能够伤害到我,除非有强过我的能量才行——之所以像现在这样,我只是要他们找点事情做做而已,不然只怕会有问题产生……不过现在我担心的问题还是产生了!谢谢你的介入,月亮城这次多亏有你的帮助,否则真会生出乱子来。”
天开语暗叹“无虚天书”的神妙,忍不住道:“大老这‘空’的力量能否让我见识一下呢?虽然我已经试过它的利害,但是仍没有一个具体的印象……”
离字凄大老笑道:“当然可以,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你好像该回去了。不再要扮小裴了,你们两个根本不是一类人,当然你的前途应该要比他好得多。”
天开语这才醒觉,自己在这里已经耽搁太长的时间。当下忙道:“多谢大老的提醒,我是该走了!”第四章
裴将军的会议室。
只有三个人在座:裴将军、卓映雪、卓楚瞑。
之所以只剩下这三个人,皆因这三个人都与天开语的计划有关系。至于其他的将领,都已经分头去进行各自的任务了。
天开语进来时,三人正正襟危坐沉思不语,他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六道目光。
“怎么样?救出来了吗?”毕竟感情最深,卓映雪立即起身焦急问道。天开语看到,裴将军的眼神难以为人察觉地闪了一下。
“没有。”天开语简单地答道,然后便在距离他们稍远的椭圆形桌另一头坐下。目光扫过,他发现卓楚瞑竟神情一动未动,显出罕有的沉稳和凝重,不禁心头一跳:这才是未来月亮城主人的气派。看来这次的突发事件,已经开始将卓楚瞑的锋芒打磨出一点了。
凝视了天开语片刻,裴将军终于开口,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开语笑笑不答,随手从腰间将一具小巧的“妆容器”取下,扔在桌上,然后才说道:“那个地方根本就不可能允许任何生命体靠近,我又如何能进行偷梁换柱的把戏呢?”说着眼睛盯着裴将军威严的面容和灼灼目光,夷然不惧道:“我想裴将军您应该多少知道一点那个禁区里的秘密,可是您不该让我做这种尝试的。知道吗?如果我在那里丧生,离字凄大老也就真的永远不可能回来了!”他有意夸大了自己的作用,以为今后讨回利息作伏笔。
“开语,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用另外经过妆容的病体去换出离字凄大老的吗,而且你还说有办法将那里的防卫系统弄坏的……可为什么现在又……”卓映雪最关心情郎,一急之下忍不住叫了出来。
天开语淡淡一笑,朝着裴将军道:“那奶要问裴将军是怎么回事了——这任务根本就不可能完成的。”
“什么?”卓映雪吃了一惊,立时转过去望向裴将军,而一直沉静的卓楚瞑显然也受到了震动,同时看向了裴将军。
裴将军脸色罕有地变了起来,惊疑地看了看天开语,又扫视了一下卓映雪和卓楚瞑,才干咳了一声,有些局促地道:“不错……天先生说的的确是实情……”停了下,不理卓映雪大变的脸色,竟有些激动地冲天开语道:“不过这个秘密你是怎么知道的?如果你这样说的话,那证明你的确是掌握了顶级精神控制术的高手!”
这回轮到天开语倒抽了一口冷气!
这个裴将军,当真是不简单!想不到他仅仅从这点资料里,便推算出自己在精神领域的造诣——的确,自己以未来世“幻梦大医者”的水准,在精神控制方面确实是无人能及的,至少在当前的世代!
再看看裴将军深邃的目光,他心中又是一个激突!
天哪!难道说,这个老家伙猜出了自己对雪儿做的事情?
果然,似是看透他心中所想一般,裴将军点了点头。
“我——”正要开口时,只见裴将军以眼神制止了他。
“不用多说啦,当前要紧的事情不是这个。我曾经猜测过,只有精擅精神控制的人才能接近那里,不过……”说时裴将军看了卓映雪一眼——这更让天开语确定老头子已经洞悉自己对雪儿实施精神影响的秘密——继续道:“既然你的行动失败,我们就只好兵行险着了……”
听到这里,卓映雪和卓楚瞑的脸色登时惨白,因为他们知道,裴将军这句话意味着在不远的将来,月亮城将出现血腥的战争暴力场面!
“那倒不必!”天开语忽一扬手阻止了裴将军继续说下去,同时脸上现出一丝神秘而又轻松的笑容。
“什么?”又是卓映雪开口疑问。
天开语注满浓情的目光深深地望着她,轻轻吸了口气,才轻声说道:“不用紧张,我已经将你们的离字凄大老成功地唤醒了!”
“你说什么!”这回不单是卓映雪,便是裴将军和卓楚瞑也惊骇得从座位上立了起来!
看着三人满脸的震惊,天开语心中油然升出一抹得意的虚荣。
“咳……”他干咳了一声,似有些责怪自己如此地不稳重一样。停了一下才又说道:“你们不要这样,我说的是真的……”
“可是离字凄大老他已经昏迷了一百……”
卓映雪的话刚说一半,便被天开语接了过去:“一百年是吗?可是你们知道吗,其实是你们所有的人都被他瞒了这么长时间呢——他根本没有事,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故弄玄虚哩!”
“故弄玄虚?”裴将军听后先是雄伟的身躯重重一震,随后眼睛陡然睁大,似想明白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失声叫道:“我知道了!难怪那个地方不能有人……”说到这里,他话音戛然而止,目光转而紧紧盯着天开语,问道:“你没有弄错?”
天开语此时已经了然,这裴将军的确是深悉离字凄大老的人,从他的话里,已经明确表示出他对离字凄大老的昏迷存有疑问,只是一直不敢确认而已,现在天开语既然这样说,便无疑是给他的疑问送上了一把解开谜题的钥匙。
“当然不会错。哦,大老那‘无虚天书’里的心法真是很神奇,他那‘空’的力量更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呢!”天开语施施然地向后面椅背靠去,虽然话说得很吓人,但他的表情却是再轻松不过了。
“‘无虚天书’?‘空’的力量?”卓映雪和卓楚瞑同时望向对方,交换了一个困惑不解的眼神。
“那就更加不会错了!”裴将军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喜。卓映雪和卓楚瞑看到,这一向威猛严肃的老将军,居然露出了如同孩童般欢欣的神情,眼睛里更是流溢出亮闪闪的泪花……
“小卓,要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天开语可不理会裴将军如何激动,他只关心自己的安排不要出现失误即可。
卓楚瞑脸上露出一丝尴尬,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族妹卓映雪,才低声答道:“老……老师,已经没有问题了……”
这时裴将军已经从激动的失态中恢复了平常,听到天开语问卓楚瞑话,便道:“想不到天先生居然有这样好的眼力——楚瞑果然有相当的才干,吩咐他去做的事情,每件都做得妥妥当当的,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天开语心中不禁暗笑:当然了,老子已经知道未来的月亮城主人是他,所以才推荐他的。话又说回来,如果他真的没有本事,恐怕也当不上那个未来的领袖——只不过本人先行推波助澜了一把而已。
卓楚瞑脸孔一红,谦逊道:“将军过奖了,全有赖您的指点和安排楚瞑才能做得这样……”不过他心中倒着实感激天开语的举荐。据他从卓映雪处得知,天开语可是以他参与计划为首要条件,然后才答应裴将军他们去救治离字凄大老的!
天开语在旁洒然一笑,摆摆手道:“你是我的徒弟嘛,当然不会错到哪里。放心,以后有我的教导和裴将军的提携,你还会有更好的发展!”
裴将军此时心情极好,哪还在意天开语的“狂妄”,当下立即将天开语招到近前,四个人开始商议诞选那天的行事细节……
天空中的云层越散越开,且越来越稀薄。天开语从沉思中醒来,看到周围的云朵仍然呈现规则的散逸,他知道,离字凄大老那“空”的力量仍然继续在运作——真是奇怪,这种力量是如何控制的呢?为何人都离去了这么久,还在作用着……
俯首下望,他看到离字凄大老飘然浮现在大厅主席台的半空,仿若神王般面对他的臣民发号施令。第一次,他从内心滋生出创造历史的动人感觉。
轻叹一口气,天开语身形微微一侧,朝天边“嗖”地射了出去。他可不想在这里等太久,他得回雪儿的家里去,他宁愿在那里等待她的归来。第五章
卓映雪回来已经是深夜了。美丽浪漫的月亮城早已陷入狂欢。
没有人愿意回家,每个月亮城的居民都涌上了街头欢庆着百年一遇的盛大庆典。
当然,在这狂欢的月城人中,只有卓映雪除外,她老惦记着回家。
尽管做为一个将军,她不得不参加由离字凄大老百年来主持的第一常军政会议,但在她的内心,早已是归心似箭,恨不得一步赶回家中,与心爱的天开语相会。
怀着激动的心情,卓映雪几乎是冲着进家门。
客厅的软椅上,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幽暗的光线中悠闲的坐着。
“开语!”
没有更多的言语,相爱的两人已经紧紧的搂在一起。
静谧清幽的客厅里只听见粗喘的呼吸声和濡湿的口舌交缠渍渍声。
良久……
“呵,开语,你……真是想死我了……”卓映雪软软地倒在爱朗有力的怀抱里,深情的注视着面前那双闪烁着动人光辉的眼眸,不住娇喘着表达自己的爱意。“是吗?所以我就没有进房间,一直在这里等你,好让我的雪儿回家后第一眼就看到我呀!”天开语怜爱万分的在她饱满的乳房上揉捏着。
“你……呜……你真好”心情剧烈激荡下,卓映雪竟克制不住低泣了出来。
“傻瓜!来,让我们痛痛快快的在爱河里沐浴一回吧!”天开语不在多说废话,而是以实际行动来表达的怀中的可人儿的疼爱,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想浴室的方向腾空飘去……
“雪儿,怎么雪若还没有回来呢?”粉红温馨的灯光下,天开语紧紧楼着得到了极大快乐,已经处于瘫痪状态的卓映雪,一面轻吻她饱满鲜红的唇瓣,一面温柔的问到。
“唔——”卓映雪娇喘几声,然后才略略的回过气来,呻吟道:“她呀,早已经跟同学门去玩通宵了……哦,你还不知道吧离字凄大老刚刚颁下指令:月亮城要狂欢半个月呢!”
“哦,原来是这样啊!”天开语微微一笑,表示理解。停了一会儿,他想起自己一直记挂着的事情,便又问卓映雪道:“对了雪儿我什么时候可以去查阅需要的资料呢?我有急用的。”说实话那个可恶的“黑洞力量”实在是让他想想都心里发毛——当然,离字凄大老“空”的力量也同样让他担忧。
——妈的,怎么突然间有那么多武学都现身了,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
他心中忍不住暗骂起来。
——难道是自己逆转天道,这些传说中的绝学都出笼了?应该不会是这个原因吧……不过也很难说——或许是天道不允许自己悖逆他的意思,有意做这样的安排?
天开语越想越乱,索性猛一摇头,将这些纷乱的思绪尽数抛到脑后,不再予以理会。
“怎么?开语你枕得不舒服吗?”卓映雪感觉到爱人的动作,忙关切问道,同时略略侧身,想帮他一把。天开语忙将她按住,握住她一只胀鼓鼓的雪白乳房柔声道:“雪儿不要乱动,是不是很累?我没事的。”
“恩。”卓映雪乖巧的应一声,便不再试图动弹。说实话,她的确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没有一处骨头不酸的,这情郎折腾的本事也实在是太厉害了……
“这事我帮你问了,翡将军说没有问题,等这最乱的两天过去后,他回亲自陪你去查阅的。”卓映雪闭上美眸说道。
“哦……”不知为什么,听到卓映雪这样回答,天开语的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来,似乎着翡将军有拖延的感觉。
“开语,以后你就不要离开月亮城了,就在这儿住下来,好吗?以你的本事,在这儿可以有很好的前途的!”卓映雪感觉体力稍恢复了些,便动了动风情万种的胴体玉手伸到爱朗的胸前轻轻的爱抚起来。
“呀,这可不行,我还有事情呢!等查到我要的资料,我就得赶上同组的朋友行弈,不能留在这的。”天开语忙摇头道。
“这个并不矛盾啊?”卓映雪笑道:“你可以去忙你的,但是忙完以后,你不就可以回来这儿来吗?要知道,月亮城可是好多人做梦都想移民的地方呢!”
天开语一想也是,如果以后真能在这里定居,倒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这个念头仅仅闪了一下,他便在心里痛骂了自己一番——天开语呀天开语,你真是昏了头了!难道前世的富贵你还没有享够吗?难道你忘了自己定下的宏伟目标另外吗?
难道你真的想回到那种受命运之手任意摆布的可悲生活吗?
“这件事情以后再说吧。”天开语笑了笑,轻轻捏捏卓映雪颤耸的乳房,吻吻她,然后主动转换话题道:“对了,你那几个美女上尉呢?现在怎么安排她们?”
卓映雪一听,气哼哼的道:“你呀你,有了我居然还会想着她们!真是气死人了!”说着纤手忽地下滑,在天开语的粗具上用力拧了一把。
“哎呦——”天开语立时惨叫一声,猛地一下翻身一把将卓映雪压在身下,气机充沛下登时具势勃然,竟自生生捅进了卓映雪那湿沥沥的肉洞。
“奥——”卓映雪那里禁受得住这下猛击,立刻呜咽的呻吟一声,腔内嫩肉顿时本能地一阵抽搐收缩,忍不住荡声叫道:“开语你……奥——你要把雪儿穿透了……”
天开语正是兴致昂然时,闻言坏笑道:“嘿嘿,有这样厉害吗?那再来试试更猛的……”说着略略抬身,紧跟着又是狠狠一记,身下的风流少妇自是再次浪声叫唤,整间房内顿时再次弥漫起无边的春色……
晨曦初露时分,天开语和卓映雪被一阵紧急的铃声从床上唤起。
经过彻夜缠绵,此时二人正交颈酣眠,虽说极不乐意起床,但听那铃声似乎响得不太正常,才不得不硬撑起来。
天开语当然没事,体力依然十分的充沛,这完全得益与他的大地母亲时刻不断的磁场交流,纵使有什么经理损失,也早已得到补充。倒是卓映雪,虽然经过了短暂的睡眠,但还感觉有头昏眼花,浑身隐隐酸痛。
“雪儿你不要紧吧?"天开语一面将心爱的女人楼着抱起,一面关切的问她。
“恩,还好,就是浑身乏力……开语你要弄死人家了……”卓映雪娇吟着软靠在爱朗的怀里,美丽的眼眸自还闭着不想睁开。
“唉,真应该在让你睡一会的,可是这个铃声……唉,真是很讨厌!”天开语皱起眉头不悦到。在这个时候,他的一只手已经探到雪儿的后心处,将平缓而洪大的磁能真元源源不断地输入她的心脉,推动她因彻夜放荡而略嫌透支萎缩的本体真元能量加速流转壮大。
“哦,开语你……”能量透体而入时,卓映雪登时感到整个人似轻松了一倍,浑身的酸痛立时消失无踪,那充实的温然的感觉简直另她舒服透顶,当下便忍不住呻吟了出来。
“怎么样,好些了吗?”天开语在她润若珠玉的耳垂上轻轻的咬了一口,柔声问道。殊不知他着轻轻一咂,又引起了卓映雪的一阵酥粟。
“恩——舒服死了……开语,想不到你的武道修为这么厉害,先前还装作武盲——真是骗得人家好苦呢!”卓映雪全心全意的享受着爱朗带给她的温馨,一面娇嗔道。
铃声仍然响个不停。
天开语终于长叹一声,将卓映雪一把抱起,二人就这样赤裸着自床上漂浮起来。
“雪儿,到哪里去接受通讯?”他一面说着,一面随手凌空轻轻摆动,那墙边衣架上的睡衣来立刻被他无形的破空收摄之力给抓了过来。
“到书房吧——奥,你坏,又来了……”卓映雪红晕未褪的俏脸上重新布满红霞,原来天开语趁替她披上睡衣的机会,又在她腿根湿淋淋的敏感处摸了一把。
很意外,这个一大清早就不断骚扰的讯息是传给天开语的。
紧紧相拥半躺在书房厚厚的地毯上,天开语微皱的眉头一直未展开。
“他们这是作什么?”卓映雪不高兴的说。
刚才的讯息是碧丝丝和屏爱琳传来的,据她们了解,有一批参与衣色将军“变乱”的军官即将被严厉惩处,其中就好象有左蓝柯。由于几女相处这段时间以来,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因此情急之下便想到了找天开语帮忙救助。
天开语沉吟不语,一会儿才开口缓缓道:“这是很正常的,任何一个势力都会这么做,如果不将蓝柯这批替死鬼处置的话,只怕难以堵住悠悠众口。
卓映雪一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道气道:”那衣色将军也不能将责任推卸给属下吧?哦对了,更何况左蓝柯上尉并不是他的属下呢,他怎么能擅自处置呢?”
天开语笑了笑,轻柔地抚弄着坏中的女将军颤的弹跳乳峰,解释道:“傻瓜,这个中内情你还不知道啊?蓝柯其实是衣色将军安插在你身边的一枚棋子呢!”
“什么!”卓映雪登时叫了出来,娇躯更是一颤,惹得耸挺傲人的乳房一下跳荡,直看得天开语眼珠差点掉出来,当下边忍不住一把将她翻身按住,一挺腰身,又长驱直入。
“呵呵——开语你怎么又……”卓映雪又惊又喜之下,禁不住娇呼起来。惊者,她没想到爱朗居然想要便要,未待她做好接纳的准备便硬行闯关,让她感觉有些痛楚撑胀;喜者,她想到爱朗竟对自己如此的迷恋,几乎自己的平常举动随时都可能激发他炽烈的情火,这足以说明自己的魅力以及他对自己的深农爱意……
淋淋漓漓的浆液再次如泉喷涌,炽烧上午的情焰立即将一对陷于痴迷的男女淹没了经过甜蜜爱情的充分滋润浇灌,卓映雪的少妇胴体越发地显得丰满惊人,那原本合体的衣服已经变得紧紧地裹在身上了,惹火的曲线愈发显得夸张眩目。望着镜中那颤巍巍似乎要裂衣而出的胀耸双峰,天开语的一双色手简直不知应该摸到哪里,似乎哪个地方都让他莫不够。
卓映雪含笑看着爱朗那急色的模样,俏眸中蕴满了浓浓的依恋。她轻轻按住天开语在她胸前乱揉乱捏的大手,感受着浑圆挺翘的丰臀见一团应倔倔的东西乱搞乱戳,幸福的闭上美丽的眼帘,柔声道:“开语,雪儿是你的,什么都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以后只要你有空,你想把雪儿怎么样都随你……”
她的呼吸开始急促,情欲再次升腾起来。“不过……开语,现在不是有事情吗?等我们回来以后在让你……奥——”突然一个寒噤袭来,一团蜜汁忽地涌泄而出,她整个娇躯一阵哆嗦,再也无法说下去了,一时间只知死命夹住玉股,娇喘吁吁中,香汗出了一身……
天开语哪还不知在这风骚娇艳的美妇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雪儿的话也着实令他轻叹——是啊,是事情哩,怎么能太过放荡呢?当下他松开卓映雪,转到身前替她整理略嫌凌乱的衣服,顺手捏了捏紧绷的胸前双峰激凸圆点,柔声道:“雪儿你说得一点也不错,正事要紧,我们走吧——等事情办完了,我们就尽快赶回来,啊?”
卓映雪娇喷火,双眸早已是水汪汪的,闻言眸中射出两缕幽怨,嘟嘴道:“都是你,把人家弄得受不了了,现在又拿事情来哄人……说好了?事情一办完就回来陪人家,啊?”
天开语自是连连点头应允,再次保证似地痛吻一番后,才拥着她向门外处走去。#--iCMS.PageBreak--#第六章
空间影象前,天开语和卓映雪看到,包括左蓝柯在内,约莫近百人被隔离关押在月亮城的羁押中心。每个人的身上都束缚着能量控制装置——与上回拘束自己的合金钢箍不同,这些能量束缚器都是一些轻薄的金属环,分别束缚在左蓝柯等人的颈、肘、腕、膝、踝等气脉运行以及人体运动的关键部位,正式为了限制这些军武人员运功所专门配置的东西
从影象中可以看出,左蓝柯的神情甚是沮丧,不像其他的羁押人员那样叫骂,她一个人卷缩在冰冷的金属墙壁一角一动不动,显得很是孤独可怜。
天开语心中微微一阵刺痛。
不管怎么说,左蓝柯也与自己有过交往,而且自己也是坡为下她的丰满肉体以及淫荡风情,如果就这么将她处置了,未免心中有些难过……
“先生……”碧丝丝小心地轻叫了一声,随即便胆却地抬眼看了看一旁满脸肃容的卓映雪将军,低下了头再不吭声。她和碧丝丝现在都知道了。她们的将军一定也与天先生有不寻常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可得千万小心,一个不留神,言语不当,就有可能引火烧身。
“这些人都是按衣色将军的意思进行处理的,他们将在这里羁押几天,等狂欢过后,就会按军法处置。”卓楚瞑在一旁轻声说道。经此一事,他已经对天开语这个“师尊”没有丝毫怀疑和轻视——这个师尊的能耐实在太大了。大到了连离子凄大老都赞誉有加。
天开语一言不发,目光从左蓝柯处移开,将那些满脸怨恨的低级军官和士兵逐一看去。
不用问什么理由,梵衣色和刀夺烽这样做,无疑是为了掩人耳目、做做样子。
只牺牲了这些微不足道的小卒子,刀夺烽等高级的心腹才能得到保全。而此事看来已经征得了大老离字凄的首肯,否则在当前这种未免的形势下,梵衣色向天借胆,也不敢随便抓人。从这点可以进一步分析出,离字凄大老为了维护月亮城的稳定,同时也为了给他百年后首次复出营造一个和谐的军政气愤,在这方面做出了让步,采取了睁只眼闭只眼的态度:而唯一可以与梵衣色争执的翡将军,想必也存有稳定局势的想法,故而才默许了梵衣色如此作为
连翡将军都不愿为这些小人物出头,其他的人当然就更加无能为力了——他天开语即便到这儿,恐怕也是于是无补,对于军界政界,几世的经验令他太了解其中的黑暗!
“这些人将会受到什么样的处置呢?”想了想,天开语有所选择地开口沉声问道。
“这个嘛……”卓楚瞑迟疑了一下,与卓映雪对视了一眼,皱眉道:“他们将会被流放到外空间的矿场终身服役……”
天开语叹了口气。这个结局已经是新世界最要人命的了!外层空间的矿场?那等于是一个活人的坟墓!据说每年被流放到那里的人,有一半以上的人会在地球看守所里自杀,以避免去那种非人的地方服刑受罪;而剩下的人当中,也有一大部分会因忍受不了那非人的折磨在矿场中自裁。
他实在是难以想像左蓝柯那成熟娇美的可人儿到那种地方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衣色将军这是在对你进行报复!”卓映雪忽在旁切齿开口到。
天开语一震,随机明白了她的意思——不错,梵衣色和刀夺烽他们本不应该牺牲左蓝柯这种一流的谍秘人才的,可是现在却将她放逐了!那么语音就只有一个:他们认为左蓝柯必定在情报工作中没有尽到全力,仰或出现了重大失误,所以才导致他们的行动失败。作为对跟天开语亲热过的女人的报复,他们将左蓝柯一同进行了这残酷的处置!
一股热血“轰”地上涌,天开语的眼中陡地爆出两点精芒!
“不行!左蓝柯绝不能受到这种刑罚!”怒喝声中,他右拳用力击在左掌上,“劈啪”一声拳掌交接处立时爆出一团灿烂的电芒来!
天哪!
在长的人登时惊得心脏齐齐剧跳!
这是什么样的能量真元属性啊!竟然会有如此骇人的显示!
“开语,你……”卓映雪首先吃惊失声叫了出来。关心忘情之下,她一把上前紧紧抱住了爱朗!
她这一抱,无疑向众人彻底坦白了与天开语的关系。
感觉室内一片安静,卓映雪心中忽然有些异样,本能地扭头看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初在一片众目睽睽之中了。
“唰”地一下,美丽羞涩的红晕在瞬间遍布了,女将军那娇美动人的脸庞。
“你们……不要这样看……”话才说出口,她便再忍受不住那一道道灼灼木瓜的注视,急一跺脚,转身将头紧紧地埋进爱朗天开语宽厚的胸膛,再不敢抬头面对众人。
天开语的心情立时为之一愣,禁不住微笑了起来。
轻轻地拍拍雪儿的柔肩,他柔声劝道:“没什么呀”雪儿,终归会让人知道的,不是吗?对了,你不是说要面队家族里的人吗?现在正好楚瞑知道了,可以让他帮大忙呢——是不是啊小卓?”说着他连连向一脸苦笑的卓楚瞑使眼色。
卓楚瞑至此还能说什么呢?他只好硬起头皮,点点头道:“扼——是啊,映雪你不用担心,虽然事情难办些,不过我会帮你的。只是……”说到这里,他停下来,望着太年开语,目光中露出为难的神色。
天开语立即明白了卓楚瞑的苦衷——他这是在担心雪儿的丈夫黑刚理!
心中微微生出一丝遗憾和惭愧,天开语对卓楚瞑道:“有些事情,抽空我会告诉你的……好了,现在我们还是想想该怎么把左蓝柯弄出来吧!”
卓映雪这时偷偷地从天开语胸前抬起头来,看看卓楚瞑,见他并无一丝取消自己的意思,而是露出欣慰的神情,这才放了心。再转眼看碧丝丝和屏艾琳时,却见二女正偷窥自己窃笑,不禁脸儿又是一红,欲待斥责她们时,却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啊——”说着从天开语怀中脱身出来,走到二女跟前,一边一个搂住肩头,温柔道:“以后私下我们都是好姐妹,啊?”
碧丝丝和屏爱琳登时吓了一跳,忙不迭摆手道:“将军可别这么说,我们可不敢……”说话时两人的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僵硬起来。
卓映雪知道两女长期处于军旅生涯,早已习惯了严格按照军阶高低服从命令,这种观念一时间恐怕也改不过来,便笑了笑,不再强求,只是依然紧;搂着她们,目光望向心爱的男人天开语,看他与族兄卓楚瞑对话。
“很难办,真的很难办。”卓楚瞑见天开语盯着自己,不禁为难的挠挠头皮,表示要将左蓝柯救出来已经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
天开语目光重新转回空间影象。望着左蓝柯明显消瘦了许多的身形在蜷缩的姿态下愈显单薄凄凉,心中不禁微微一搐,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怎么办呢……
稍顷,他睁开眼睛,目光再次扫过那一间间牢笼里的囚徒。
突然,一个惊人的念头闪电般划过脑际——有了!
他忽然想到一个大胆而又可行的方案/
说这个方案大胆,皆因稍有疏忽,便会连累到卓楚瞑,甚至是雪儿,让他们遭受严厉的责惩;说方案可行,却是因为这个方案一旦实施成功的话,不但可以令这些倒霉的牺牲品避免遭受徒刑的折磨,更重要的是,这么做还可以获得一支意外的武装力量!
见天开语面容一朗,眉眼展开,卓映雪立即知道爱朗有了办法。她忙问道:“开语,有什么好办法了吗?快说出来啊!”
天开语一笑,目光扫视了现场的所有人——从忠诚保密的角度来说,这些人都是没有问题的,包括碧丝丝和屏爱琳,每一个人可以说是最好的合作者。
“我在想,如果这批人在飞往外层空间的时候,飞船突然在中途爆炸了,回怎么样?”他微笑着对卓楚瞑道。
卓楚瞑一怔,一时间不明白他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啊——那蓝柯她岂不是就完了吗?”碧丝丝首先惊叫了出来。
天开语不禁笑了。
这丝丝在三个美女上尉里相对来说是最单纯的,机巧不如爱琳,成熟不如蓝柯,虽然看起来身材最为修长婀娜,可是往往说出来的话最可爱。
看到爱朗的笑容,卓映雪心中若有所悟,正沉吟间,卓楚瞑却已经揣测出天开语的意思了,登时失声叫道:“师尊您要……”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这个方法我个人认为很不错啊!”
卓楚瞑到抽了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这个年纪轻轻却又诡计多端高深莫测的“师尊”,结舌道:“师尊,这……这也未免太太大胆刺激了吧!
再说了,即便是我们想做,可是也不一定有这样的实力啊!”
这时屏爱琳的脸上早已布满惊容,若非因为上司卓映雪将军在旁,恐怕她会惊叫出声——她也听出了先生话中的意思!
卓映雪终于重重的吁出一口气,望着爱朗连连摇头,道:“开语,这是不成的。
想想看吧,劫持军方的飞船,那可是一级犯罪啊——更重要的是,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瞒住有心人!更何况,”她看了看族兄卓楚瞑,接着道:“楚暝说得不错,就算我们有心,也未必有这样的力量去施行——在外层空间卫星的眼皮底下搞偷梁换柱的把戏,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
静静听完卓楚瞑和卓映雪的分析,天开语笑了笑,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目光落在全息影象中楚楚可怜的左蓝柯的身上,不疾不徐的说道:“当然很难,不过如果我们把离字凄大老一起拉进来干,你们说这成功率是不是就会有了保障呢?”
宽阔高广的大老殿前,滚滚的气浪似浓雾般弥漫在整个空间里。
被强大的气机感应紧紧死锁的感觉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陪同天开语一道遏见离字凄大老的卓映雪和卓楚瞑便感到心灵深处不断涌现出恐慌和虚弱。
天开语心中不禁暗暗叹服:这离字凄大老的修为实在是太过厉害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造就这种环境,根本就是他如同呼吸一般的自然表现,完全没有刻意为之的痕迹——这“空”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呢?为何会如此霸道而又神秘莫测呢?截至目前,自己已经将记忆里所有的资料都收索多一遍了,可是依然无法摸到这“空”的力量的一丝丝脉络,就如同那诡秘的“黑洞力量”一样。
在距离大殿尚有百余公尺的时候,卓楚瞑和卓映雪边碍于离字凄大老的气势所迫而再也无法前进一步,只好停了下来。
天开语当然不会受到这种影响。要知道,在摆脱离字凄大老的精神次元世界后,他在现实空间的能量真元修为边足以同离字凄大老相媲美;这不单是他的自信,更是离字凄大老自己承认的。
不过即便如此,他的身体四周仍不可避免地因心法本能的防御而主动透出一层朦朦的光芒,籍以屏隔离字凄大老气机的侵体。
看到天开语的到来,离字凄大老有若晶玉的俊美脸上立时现出发自内心的欢喜笑容,立刻自宝座上立起身来,远远地便张臂欢迎道:“呀,是天先生啊!欢迎欢迎呐!”
一幕令天开语震惊的奇景发生了——离字凄大老的话音未落,天开语便发现他竟然已经站在自己的面前!
天!居然是在瞬间便到达了自己的跟前——不,似乎他从一开始就一直站在自己的面前。而未曾离开过这个位置一般。一自己的眼力,居然没有看到他是如何动作的!
“这也就是`空得力量`的一部分呢。”见天开语满脸惊骇之色,离字凄大老似乎明白他心中的疑问,便轻轻一笑,在挽起他的手臂的同时气度轩然地解释道。
感觉那声音几乎是在自己脑中响起,天开语登时又是一窒——这一定又是离字凄大老在利用“空”得力量同自己说话!
天哪,这“空”的力量究竟是什么样的能量存在方式啊,竟然如此难以测度!
侧眼偷窥离字凄大老那雪白如丝的飘逸长发,以及那比任何美女都精美巧致的脸庞,天开语心中的感觉实在是复杂无比。
这离字凄大老分明已经达到了“真元通神”的境界,故而肉体容貌才会显现出这种近乎妖异的美丽——但是这种美丽,却是充满了华彩的美丽,虽有些阴柔掺杂其中,但绝不会让人感觉柔弱,相反的,只会令人感到更加的诡秘心惊!
“我……”天开语刚欲开口,便被离字凄大老打断了:“不用说了,我都知道了。”他温柔地笑着,身形微微一动,天开语便与他同时漂浮起来,向那高高在上的大老宝座滑落过去。
“来,你坐到我身边……”落座后,离字凄大老轻轻拉开天开语的手,示意他贴近自己的身边坐下。
天开语心中顿时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这离字凄大老似乎跟自己过于亲密了些吧……
当然,主人有请,他自然不好说什么,当下便依着离字凄大老的吩咐在他身边坐下了。
“你们说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哦,天先生不用奇怪,其实你应该能够理解我为什么回知道的。”离字凄大老说着居然用柔柔的目光看了天开语一眼——天开语登时浑身一阵毛骨悚然!
“这个……”极力镇定下来后,天开语目光转向远在门口的卓映雪和卓楚瞑,忽然明白了离字凄大老的意思。“对对,我理解,你的`空`的力量足以将整个地下禁区控制呢,我真糊涂,居然忘了这点……”天开语一拍脑袋,下意识地坐开了一点。
“你的想法真是很大胆!”离字凄大老突然声音一沉,一股凌厉的气势登时直冲天开语大脑!天开语立时本能地浑身一震,并同步完成防御。
“大老,我……”由于事前没有考虑到离字凄大老会知道自己的计划,天开语还抱着说服的意图来找他,哪知心中所想居然让人一语道破,那狼狈程度自然可想而知。一时间竟目视离字凄大老,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怎么?你也知道害怕吗?嘻——”岂知离字凄大老忽然声音轻松了起来,不单如此,他还朝目瞪口呆的天开语展颜一笑!
一瞬间——天开语顿时觉得整个世界因为眼前的这个笑容而黯淡下来!
天哪!这笑容竟是如此的灿烂,如此的妩媚。如此的娇艳。如此的万般风情可是……
——他是男人啊!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电光般,刹那间将天开语猛然惊醒,他急忙本能地狠命摇了几下头,然后“豁”地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的妈呀!这是怎么了?自己怎么会遇到这么恐怖的事情呢……
天开语心中声出越快离开这里越好的念头来。
“天开语……怎么,想走吗?”离字凄大老那轻柔的声音再次自天开语的脑中响起,他登时浑身一阵不自在,同时心底却又生出恐惧的感觉——这离字凄大老好象话里有要挟的意思……
转过身来,他皱着眉头望向离字凄大老。岂知这一望,却正好与离字凄大老那阴柔婉转的目光相迎——他立时浑身打了一个寒噤,忙转移视线,呻吟有些干涩地到:“怎么?大……大老不让我走吗?”话一出口,他便忍不住暗骂自己无聊:哪有这么说话的。这种应对简直就是在调情嘛!
不过离字凄大老好像不想在“调戏”他,沉默了片刻后他说道:“天先生请先坐下——你这样子让那两个小辈看到了很不妥当呢!”他口中所说的“小辈”,自然是指战战兢兢地站在距门口不远处的卓楚瞑和卓映雪。
“我真搞不懂,那个女人有什么值得天先生喜爱的……”只听离字凄大老又轻叹了一声。天开语登时有紧张了起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这么多年来。这个世界真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让我看上眼的——无一不是肮脏污浊之徒……”离字凄大老似在对天开语说,又似在喃喃自语地轻声念叨。
天开语心中一跳,一个模糊的念头从脑中一闪而过。他似乎感觉到了点什么,可偏又说不出来。不过这种感觉,却令他好像能够接受这行事诡异的离字凄大老一些了。
“是吗?那么天开语恐怕也是这肮脏污浊之徒红的一分子了。”天开语任由自己模糊的感觉支配,接口对应道。
“晤——照理说你应该也是这样,可是……”离字凄大老迟疑了一下,轻轻接着说道:“可是跟你接触下来,我发现你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怎么说呢?
唉,总之很难描述你……对了,我感觉你心里好像有很多秘密,而这些秘密却被你借用一种强大的外力给保护了起来,我的“空”的力量根本没有办法侵入进去——而在此之前从来没有一个人的脑神经能够抵挡我的“无虚”力量的侵蚀!
在你面前,我感觉无法再做到“空”的境界,这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你的力量强大到可以填满我的“空”吗?”
听着那如同梦呓一般的言语,天开语也觉得有些恍惚起来。
——“空”的境界,是怎么样的呢?
心里想着时,却听离字凄大老的柔和呻吟在脑中响起:“哦,这很好理解的,最简单的便是最常见的“容器盛物”了。容器只有空了才能装得了东西,容器越空,那么所能装的东西就越多——而“无虚天书”的根本,就是做到“真空”。
所谓“真空生妙有”就是指空到了极限,那么自然也有拥有了无限。当然,这个道理听起来很容易懂,但真正要做到这点,却很难啊……”
听到这里,一蓬思想的火花徒然间在天开语眼前爆出!“呀,大老为什么要把这种东西告诉我呢?这些东西应该是你修习心法的奥秘啊!”他终于明白,离字凄大老是在借两人交谈的机会,象他传输自己的心法绝学——“无虚天书”。
离字凄大老轻轻点点头,闭上了令天开语迷眩的美丽双眸,继续说道:“所以我说你是一个很特别的人……不过这个道理其实就算公诸于世也无所谓的,因为倒果为因的人在这世上比比皆是,我所说的这些,只是一个结果,但是其产生的因缘,却非身体力行不可,一定要经过艰苦的修习才可以真正的体悟道呢!”
天开语的心灵深深地震动了。
他知道,自己刚才所听到的,真正是一个拥有智能的人的心血体验,而这个心血体验,却如此毫无保留的教给了自己……
忽然间,他觉得自己与离字凄大老的关系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现在他在离字凄大老的时候,竟有种心灵微微颤动的感觉,一种怜爱、痛惜、亲近的感觉。
他甚至有了一种立刻将眼前这美丽绝伦的男人搂进怀里的冲动!
当然,这一切的感觉仅仅在一刹那间便流逝而去,瞬间之后,他便清醒过来——不要胡思乱想了,离字凄大老可是活了几百年的……男人啊!
当然,自己也是有着几世轮回记忆的异类。
想到这点,他心中忽然一动:难道这就是某种缘分吗?
他不禁发起怔来
似乎觉察到天开语的心理的细微变化,离字凄大老重新睁开了眼睛。
不过此时他的眼睛里却是澄澈一片,如同水晶一般的透亮而纯净。
“不用多说了,你的计划算上我一分。你大可以放手而为——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事情比得上让你这个‘特别的人’尽兴开心更令人欢喜的呢?”清清楚楚地说完这句话后,离字凄大老转而面向门后的卓楚瞑和卓映雪,声音清朗的说道:“从今以后,天先生在月亮城的事无须通过任何人的批准,甚至不需要向我负责!
在月亮城,除我之外,他便是最高领袖——我会在之后召开一个高级会议,颁布这个内部特令!”
卓楚瞑和卓映雪简直不感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哪,这怎么……可能呢?离字凄大老居然将天开语的身份地位抬生的如此尊崇的高度,这实在是太出乎他们的意料了!要知道,他这一句话,天开语立刻便成为了月亮城除大老外另一个最高领袖!
这个决定实在令他们难以接受——尽管二人与天开语的关系非比寻常。
不过随即的,一个吓人的念头同时从二人的心中生起:难道是天开语挟持了离字凄大老,所以大老才做出这种异乎寻常的决定?
念头甫生,两股庞大的真气边立刻从二人的体内发作出来,在顷刻间膨胀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难道想对天先生动手吗?”陡然间,卓楚瞑和卓映雪身边的蓬勃气机如同遭遇一个无形的空洞一般,在转瞬间竟然消失无踪了!
二人登时惊骇得到抽了一口冷气,冷汗随即涔涔而下,脸色变得煞白——哪里有什么大老被挟持的迹象呢?两个人的关系看上去亲密得要命,就好象……情侣一样。
——噫——好恶心!
卓映雪首先在心中呸了一口,心想自己真是昏了头,居然将自己的男人同尊敬的离字凄大老看成那种关系……
当目光看到爱朗天开语温柔的注视自己时,她心中不由自主地涌现起深深的惭愧——想不到自己刚才竟会想到攻击自己心爱的男人,真是该死啊!
天开语早从卓映雪不断变化的脸色上看出她心中所想,内心不但没有责怪她,反而对她生出更加深沉的怜爱——要知道,让她军人保卫家园的本能与对爱情的追求进行交战,这是何等痛苦的事情呀……
“雪儿,没事的,我想大老也不过是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喂,小桌,你干嘛脸色这么苍白啊,是否心虚啊!”天开语轻描淡写地将两人在刚才瞬间表现出来的敌意忽略了过去,同时从离字凄大老身边轻轻掠过,将卓映雪的娇躯紧紧的搂进了怀里——在这一刻,他没有看见,离字凄大老水晶般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奇怪的神色。
“大老……”卓楚瞑惶恐的看着离字凄大老,然后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再抬头看他和天开语。
“天先生说得不对。”离字凄大老轻轻摇头道:“你们什么时候听说过身为大老回就某见事轻易的开玩笑的吗?尤其是这么重大的事情。”略停一会,他声音陡然转厉:“我重复一遍刚才的话:天先生以后在月亮城就是我的代表,他的意愿就是我的命令,这回你们听明白了吗?你——卓楚瞑,立刻回去拟好相关的文件,半个钟头以后,我会召开会议公布这见事情。对了,你还可以透露给你的那些同僚们一点内部消息:如果有人胆敢在会议上公然反对的话,那么他将不可能活着走出会议室!”斩钉截铁般地说道这里,余音尚且在耳时,天开语等三人发现,离字凄大老已经不在面前了,抬眼看时,他竟然已经回到了大老宝座上。
——又是“空”的力量。
天开语忍不住心中暗暗叹气。说实话,他现在真的有些羡慕离字凄大老的这种绝学了,居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而且是那么的神奇,一切在眨眼间便实现了。
这简直比任何轻功身法或者腾空飞行都要来得快而便捷。
卓楚瞑早已吓得跌跪匍匐在地,浑身颤抖着连连叩头答应,天开语又是一阵叹息。
——这离字凄大老毕竟是领袖气质,数百年的威名不是凭空得来的,但那份经年累月积起来雄浑无匹的宏大气势,便足以将一个普通人生生压死了!
怀中的雪儿如非被自己紧紧的抱着,恐怕此时也要向小桌一样,只有拜服在地的分了。饶是如此,她浑身的颤抖也透入出内心对离字凄大老的无比恐惧。
“天先生,在月亮城有什么事情,你就放手去做吧!半个钟头后,整个月亮城将属于你我共治!”离字凄大老对天开语说话时,口气立刻变得柔和了许多。
正想推辞时,脑中却又响起了离字凄大老轻柔的声音:“唉——他们永远都不会懂得处于你我这种修为层次是如何看待所谓的权势和财富的……物质和荣誉又算什么呢!你答应我吧,算我求你了,好吗?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人做什么……”
天开语听得只是怔怔发呆。
隐约中,他感觉自己在某方面完全能够理解离字凄大老这么做的理由。
其实就他自己而言,不也是对权势富贵嗤之以鼻的吗?虽然他还好色,但是在逆转天命的这个大前提下,一切都得让步!
他终于知道,离字凄大老在追求“无虚真空”的旅程上,实在是和自己的逆转天道的目标有着异曲同工的梦想。
用力点点头,他微笑着迎向离字凄大老,吐气扬声道:“那天开语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呵呵,雪儿,小桌,我们走吧!”第七章
“开语,真想不到大老居然回如此看重你,着实在是让人感到意外了……”
在驾驶飞行器回家的途中,卓映雪仍然讶叹不已。
“是么?我倒没有特别的感觉啊!”天开语笑着回答道。他说的到是心里话。
自始自终,在离字凄大老面前,除了叹服其人深不见底的修为外,其他的并未有特殊的感受——即便是离字凄大老将月亮城的权利与他分享,他也没有在心底引起丝毫的波澜,毕竟对于权势这种东西,他早已享受得不要享受了。当然,他天开语也并非是那种麻木之人,也知道离字凄大老奉送的月亮城最高权利是何等的尊崇高贵沉重,只不过他不会象其他人那样——例如梵衣色和翡将军等人——将它看得太重,仅此而已“唉——看你说的,好象根本不在乎一样……不过说实在的,我知道你的武道修为很高,但却真的没有想到竟然会高到如此地步!开语你也看到了,我跟楚暝根本就已经没有丝毫前进的勇气和力量,大老的气机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感觉整个人都似乎被一张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一般!”卓映雪渐渐的摆脱了刚才在离字凄大老面前的紧张和恐惧,说话也越来越流畅了。
“是吗?”天开语随口应道。忽然他心中一动,问道:“对了,那雪儿你跟楚暝应该看清楚了我同大老在一起的情况了吧?”说这话的时候,他心头浮起一个猜测:就是离字凄大老与自己在大老宝座上并肩交谈的时候,应该也用上了“空”的力量。
果然,只听卓映雪困惑道:“唔——你不说我倒没在意,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当时我还真没有看清楚你和大老在一起的情况呢……我想楚暝也应该和我有同样的感觉。”
“那你看到了什么呢?”天开语灵机一动,想起或许可以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发现一些“空”的力量的奥妙,便控制“冲扬”在半空中停了下来,认真地向卓映雪问道。
“这个嘛……怎么说呢?”卓映雪也紧跟着爱朗停住了“冲扬”,想了想,回答道:“说实话,当时我真的没敢看你们做了些什么,不过偶尔偷瞥一眼时,屈辱发现你跟大老的影象看上去很模糊,就好象……对了,就好象是面前的空间给放置了一面变形透镜一样……”
天开语登时倒抽了一口凉气!
雪儿的描述或许有不太精确的地方,但是就是这种不精确的描述,反而能够更加真实地反应出当时的情景。
很显然,雪儿看到的那种“面前的空间似乎给放置了一面变形透镜一样”的景象,分明就是离字凄大老以其强横的“空”的力量,将周围的空间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扭曲的缘故!
天开语脸色虽然仍神色如常,内心却掀起了滔天巨浪!
要知道,对于一名修为高超的武者来说,想要给旁观者造成空间扭曲的视线错觉,并非是件很困难的事情——他们可以通过瞬间真元能量气机在体外爆发,或者一高速的能量运动等等,用这些方法都可以产生短暂的视线扭曲效果。但是现在离字凄大老却能够在正常的情况下就随便营造出这种特殊的状态、这不能不说是件惊人的事情了!
“开语,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啊——天哪!大老他——”卓映雪见天开语沉吟不语,正想问他时,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明白了爱朗问她这话的含义,登时忍不住惊骇得叫了出来。
“嘘——雪儿你冷静点!来,我们先回家再说。”天开语知道卓映雪也想到了他正在震惊的问题,忙摆手制止她,同时主动驱动冲扬加速飞了出去。卓映雪紧跟着冲向前去。
二人回到家中,却发现家中热闹非凡,远来是女儿雪若带着芳魂月等一干好友在家中玩。
见母亲和天开语回来,雪若第一个冲向前去扑进了卓映雪的怀里——不过与往日不同的是,她仅仅是在母亲的怀里停留了片刻,便转而扑向了天开语,并紧紧地依偎在他的怀里不愿分开。
天开语与卓映雪相视一笑,对雪若为何如此,二人当然心知肚明。
不过天开语立即就看到芳魂月的脸色微微一变,显出女孩子家独有的敏感来。
不过他也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将雪若推开,反而更显得不正常,便索性搂着雪若走向芳魂月——他的小魂儿。
见天开语并不避忌黑雪若,芳魂月反而一时有些不自在起来,见情郎迎向自己定来,竟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不知究竟是该继续坐着,还是起身向迎。
不过天开语立刻就为她解除了尴尬。
“小魂儿,你在做什么啊?看起来玩得挺开心的,啊?”说着他便紧挨着身边坐了下来。当然雪若也被他顺势松开在一边了。
“‘天’,你……”当着一干好友的面,芳魂月毕竟多少有些少女的羞涩,虽说心中千愿万愿情郎紧贴着自己,但仍然不太好意思。
列斯静等人显然已经从芳魂月那里得知了二人的关系进展,此时见二人亲热的靠在一起,倒也没有表现出格外的惊讶,最多也只是冲芳魂月扮了个鬼脸,不过却已经让芳魂月脸红过颈了。
乱了一会儿,卓映雪见孩子们仍然痴迷于《天机录》的游戏,便对天开语使了个眼色。天开语自是心领神会,便轻轻拥了拥芳魂月,柔声道:“小魂儿,你先在这儿玩,我跟你雪姨去书房有事情,啊?”
芳魂月对情郎言听计从,闻言立刻点点头,温顺道:“恩,你去吧,我等你。”
天开语早从卓映雪处得知,月亮城的所有学校也将因为离字凄大老的复出而放假半个月,因此这段时间总回有空和小魂儿相处——现在所要做的,主要是赶紧同行弈小组联系上,看他们的进度到哪里了。
不知是否自己多心,天开语在随卓映雪离开时,发现雪若的眼睛里竟流露出些许复杂的眼神,尤其是见自己瞥她眼时,其中甚至有些慌乱和回避……
家中的书房对于现在的卓映雪和天开语来说,简直是一个世外桃源。
在这里,他们可以不受任何干扰,尽情尽性地丰富他们爱的故事。
卓映雪本就成熟得可以的滴出蜜汁的身体,此时被心爱的男人更是开发得淋漓尽致,尽展少妇最美丽动人的风云光彩,这也更令天开语迷恋得难舍难分。
二人再次分开时,天开语的心里不期然浮现出雪漫雅的娇美容颜。
这两个女人实在有太多的共同之处,天开语甚有些迷眩,竟无法找出她们在气质、肉体、甚至床第的疯狂方面有任何明显的区别——都是如此的成熟动人,都是如此的投入痴迷——当然感情上的区别还是有的,首先雅儿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可能对自己的男人做出攻击性的企图,不像雪儿,仍存在纪律和感情方面的冲突。
二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在狂荡之后不加任何的收拾就谈事情,就这么赤裸着身体,甚至连沥沥的体液也不去揩抹,任由其滴滴涎连。
“不行……开语,这样下去,雪儿迟早都要死在你坏里……噢,雪儿现在一时一刻都不想离开你呢!答应雪儿,不要离开月亮城,好不好?”卓映雪闭着美眸娇喘着呢喃道。此刻她雪白的肌肤正泛着美丽的玫瑰晕红,敏感的胴体不自己在微微地战栗
天开语笑笑不语,一只大手在她下身仍然沥沥的动口轻轻勾起一抹情汁,然后显得很有男心地轻柔而缓慢地涂抹在她肿胀迩红的乳乳晕上,似乎这是件很侠义的事情一般,做的专注和细腻。
“噢——不要……你坏,又弄人家……”卓映雪禁不住娇躯一阵剧烈颤抖,嫣红的乳晕中的那些可爱的小颗粒都因受到一样的刺激而一颗颗浮徒起来!
天开语坏笑一下,突凑上前去一口将那张大的花蕾吸进了大嘴,嘴里还混含不清地说着:“嘻,是谁早上说回家以后疯个够的,现在就讨饶了,这可不行。”
卓映雪已经被爱朗弄得瘫了,再无法奋起力量来迎合新的一轮风雨。须知过分的敏感,反而会导致身体的不适,因此她再怎么放荡,也只好递交降书了:“好了好了,好开语,我的好男人,雪儿认输还不行吗?求求你,以后再任由你来,好不好……哦,人家……人家有点受不了了……”
天开语这才放开了她,不过利息还是要讨一些的——唇齿离开时,他轻轻用力啃了一下那敏感的乳尖,弄得雪儿不可自持地发出一声激颤的尖叫,浑身更是哆嗦不止时,才算真正放过了她。
“噢——开语,我想去终止避孕呢……你看是不是给你生个宝宝?噢,不行了,这样想想人家心里就激动得不得了……”卓映雪紧紧伏在男人胸前,语无伦次地娇喃着,娇躯更是悸栗不己。
天开语听到这话不禁深深地动情了。他知道,怀中的女人已经彻底地将他视为起生命的一部分,否则绝不会说出这种情深意长的话来。
在新元世纪,人类的生育除了本体的功能外,体外胎育技术已经十分成熟完美。所谓的“胎教”也早已经不成问题:父母若是想培养与胎儿的母体信息联系,只消通过专门的设备,直接面对面地传输大脑中爱的信息给胎儿即可。出于对自己身体美的爱护,极少有女子愿意解除本体避孕去直接以母体受孕怀胎。
可是现在卓映雪却愿意这么做,便说明她已经真正愿意以自己的痛苦和牺牲,来表达她对自己和天开语这段浓烈爱情的珍惜和承诺。
这一刻,天开语真切感受到了卓映雪对他啊毫无保留的爱和依恋;也就是在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真正与怀中这动人的美女灵肉融合,在也无法分开了。
“你这个小傻瓜……”热泪不受控制地涌出,天开语一把抱起卓映雪,在她柔软炽热的红唇痛吻起来。他丝毫不想掩饰自己的泪水,人鱼它们沾染到心爱女人的脸上,让她分享自己的情感。
他发现,自己在这个尘世界上越来越多感情的羁绊,也越来越投入到这个世代的人生中。
这对他实在很难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就逆转天道这个目标来说,这种感情的羁绊无疑是有问题、不应该的,可是从人性的角度,他却又越来越沉迷与男女真情交流时动人的感觉。
——唉,不管这么多了,走一步是一步,一切的一切,都看事情的发展吧……
“对了雪儿,你知道么,在这个城市的另一端,有一个美妙的地方……”紧紧拥着雪儿,天开语开始在她雪嫩的耳边述说关于诗梦的故事……
对于参加会议的每一个人来说,离字凄大老的决定虽然令他们震惊,但却末敢有特别的表示。这方面一来“天开语成功救治离字凄大老”新闻已经有飞将军方面的势力每一个人的耳朵,使他们多少能够理解大老那种“报恩”的心理——虽然这样做好像过分了一点: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当然就是卓楚瞑将军在会议前“吹风”,令他们绝不敢一试疑义的冲动!
这个突破的决定一经宣布,衣色将军和刀夺烽等人的脸色就变了。他们万没有想到,先开语居然会得到离字凄大老如此的重视和宠爱。现在,他们不但优势尽失,相反,还得小心对付天开语。尽管至目前为止,他们都一直在一利益诱惑天开语,看上去没有什么冲突,但是如果卓映雪心存芥蒂的话,就难免与她有着密切关系的天开语对他们另眼想看—要知道,自来月亮城,他可是一直就住在她的家啊……
脸色凝重地离开会议大厅,焚衣色和刀夺烽立刻走到走廊一边的一跟巨大廊柱后面商议。这时翡将军高的的身躯从二人的身边擦过,不知道是错觉还是什么,焚衣色总觉得他诮讥诮的目光扫视了二人一眼,心情顿时愈发地恶劣了。
刀夺烽察言观色,马上看出焚衣色的心情变化,忍不住恨声道:“真是岂有此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听到刀夺烽狠狠的口气,焚衣色登时一檩,清醒了过来。自己怎么如此失态呢?眼前的事情并未变得一败涂地啊!目前离字凄大老虽然极为看重那个外来人天开语,但也未曾表示出对自己的冷淡——重要的是,他并没有特别表现出对翡将军的青睐啊!这样说来,顶多自己重新回到起跑线上,与翡将军向百年前一样,成为离字凄大老的左右手,继续辅佐他老人家……唉,真是奇怪,离字凄大老活了这么久,竟似乎越活越年轻,越活越精神了,那修为也越发的深不可测,看来自己真的还得苦忍很长时间了……
“不行,我就不相信扳不倒他!”忽听身边的刀夺烽咬牙低声道。焚衣色一怔、时,却听到他有压低了声音说道:“哼,卓映雪不是翡老头的嫡系吗?我就不相信找不到他们之间的裂痕——将军,据我所知,卓映雪的那个丈夫黑刚毛奉命去调查一桩神秘公案,到现在都没有回来,而当初派遣安排这桩任务的人,就是老翡!”
他没有想到刀夺烽竟然如此坚忍不肯懈怠,事情都到这种地步了,他仍不肯放弃——当然,这也许是他一直都是执行自己的任务,从事的是具体工作的原因。
看来这种身份位置使得刀夺烽更加注重眼前的实际利益,而不习惯去考虑过多的长远计划。
“夺锋,这件事情还是谨慎些为好,一着不慎,我看我们会越发的被动。”
焚衣色的从大局观入手,不得不劝解刀夺烽。
“不错,事情的结果的确让人难过,可是,夺锋却见不得那老家伙趾高气扬的神气!”刀夺烽犹自恨恨不平道。
“夺锋这你就错了……”焚衣色摇了摇头,将自己对离字凄大老的感觉分析跟他说了一遍,最后到道:“所以,如果没有确实的把握,我们最好不要去招惹翡将军——其实他倒没什么,重要的是那个天开语,他这么年轻,处世一定很任性。我们可不能因为招惹翡将军而导致卓映雪的不满,进而利用天开语的任性来对付我们——这样做实在是不值得,你明白吗?”
听自己的主子如此劝说,刀夺烽自然不好再勉强,不过从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仍是十分不服气。不过分焚衣色也知他能这样,在目前心情极为恶劣的情况下,已属不易,便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说他了。
“不过将军……”二人沉默了一会儿,刀夺烽忽然地想起了什么,忍不住叫了一声焚衣色将军,不过话出楼一半,却似有难言之隐,收了回去。
“怎么,夺锋还有什么想说的吗?尽管说吧,你我共同经历了那么多事情,还有什么不能说的。说吧!”焚衣色的脸上流露出对二人情谊的缅怀之色,语气柔和的鼓励刀夺烽道。
“嗯。”刀夺烽感动地重重点点头,迟疑了一下,终于咬咬牙道:“将军那个“邀月筑”,夺锋恐怕不能为您取回来了!”说完这句话,他的脸上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悔恨。
焚衣色一怔,随后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心中虽也有些抱憾,终于还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道:“原来多更是为了这件事情啊!呵呵,这点你倒是不用多想。说句实话,那个“邀月筑”虽说很好,不过因为我工作忙,倒也不常去那儿。
有没有它,实在也没有太大的分别。对了,你不是答应送给天开语了吗?
这么好的亲近他的机会,可不能轻易放弃了……”
刀夺烽登时一股热泪夺眶而出!
他万没有想到,衣色将军对他如此厚爱——不但没有错怪他弄失了他心爱的居所,相反的还鼓励他籍此把握机会去进一步争取自己的前途!这种无私博大的胸怀实在令他粉身碎骨也无法报偿啊!
“将军,我……”哽咽了一下,刀夺烽无法再说下去了。
“哦,不用多想什么,记住,夺锋你是我的人,我一定会全力保护和支持我的人!你放手去做吧,只是要小心不要伤害到自己。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毕焚衣色竟罕有的未招控自己的冲扬座架,而是身形一展,真是激荡下就此冲出了走廊,径自飞天而去!
刀夺烽心中又是一阵剧烈震动!
他知道,衣色将军一定是心情同他一样十分的激动,否则以一向稳重平和的性格,绝不会做出眼前这种近乎年轻人冲动的举止!
在这一瞬间,刀夺烽的心中对衣色将军充满了对慈父和领袖无限的进该和膜拜。
“小月,你来一下!”浑身洗得香喷喷的卓映雪一面挽着湿漉漉的头发,一面边定招呼着正紧偎着天开语游戏《天机录》的芳魂月。厅内的孩子们转头看她时,之见她仅着了一身家居宽松服,正向书房走去。
天开语忙轻轻推了推芳魂月,柔声道:“快去,你雪姨叫你呢!”刚才与卓映雪的换好。虽然他身上也沾了不少黏腻的汁液,不过在雪儿无微不至的口舌清理下,已经没有什么过浓的气味留下,因此也省去了洗澡的程序——不然两人公然同去沐浴,只怕会让孩子们猜疑是非。
芳魂月这些天来好不容易得到与心爱的男人相依相偎的时间,自是舍不得离开。不过既然雪姨叫她,“天”又劝她,也只好暂时离开一会儿了。
“哥哥,你等我,一会雪姨说好话了我就出来陪你……”临走时,她还显得依依不舍的样子,着实惹得一众伙伴刮脸取笑了一回,最终她只好带着满脸的羞红,跑着离开了天开语。
见芳魂月走开,黑雪若便立即老大不客气地挤了过来,弄得洪飘一头雾水,忍不住粗着嗓门道:“喂喂,雪若,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又不是没有座位,干嘛你们一个个都要跟天大哥挤在一起,这样坐难不难过啊!”
黑雪若闻言,小脸儿先是一红,随即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瞪,堵了洪飘一句:“关你什么事啊?难道跟你这个大苯熊在一起好啊?我愿意跟天大哥坐一起,他比任何人都玩得好,你嫉妒啊?”
那一连串清脆的叽叽呱呱,听得天开语心头一乐,忍不住将雪若娇小柔软的身子往怀里一揽,似责实宠地笑骂道:“雪若不要这样说大飙,他也就是随口讲讲而已。”
列斯堂也笑道:“身想不到,我们的雪若居然回跟天兄这样亲密,当初好象有人一见面就差点要把天兄……”
“喂喂喂!斯堂大哥你说什么啊——小静,看你,还不堵上你哥哥的嘴……”
列斯堂话未说完,便被黑雪若一下打断,气急败坏地向列斯静嚷嚷起来。
众人登时一齐轰然大笑,谁都知道列斯堂说的正是几个人初见天开语时发生的“群殴”事件。
天开语感受到这群孩子的可爱天真,心中着实温暖。说笑过后,他便搂着雪若的纤腰,指点起大家如何在《天机录》里尽快提升等级。由于早已知道了《天机录》的射定大全,因此他的指导立即给列斯堂等人的程度提高带来了明显的提升效果。当然,他并没有把所有的秘技告诉他们,也更不可能将目前系统中尚未出现的一些功能也说出来去,他只需在现有的基础上,稍加点拨就足够了。
不知是不是他的感觉问题,他发现自己楼着雪若娇小绵软的身体时,除刚开始针对洪澜的一段话后,她的言语便少了很多。多数时候,她甚至还不及列斯静的话多——着可与她一贯活泼精灵的性格不太相符。更令他心中有些惶惑的是,每次在自己示意性的转头看她的时候,小妮子总是冲他甜甜一笑,那灵动剔透的眸子里也似乎隐藏了些复杂的东西——看得出,她根本没有在意自己究竟在讲些什么……
就在天开语为自己的感受困扰的时候,书房的门开了,卓映雪从中探出身子,娇声唤道:“开语,你进来一下!”
闻言,天开语竟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忙不迭将手从雪若的身后抽出,起身轻轻在她美丽的额前吻了一下,道声:“雪若乖,天大哥先进去一下,你继续玩,啊?”也不敢等她温柔地闭上的美眸睁开,便抽身而去。
闪身进门,便听到卓映雪不解道:“开语不这是做什么?在家里还急色的……来,跟小月说说话。”
“嗤!”天开语随口应了一声,便转身朝芳魂月走去。
岂料一定睛,眼前芳魂月的样子却吓了他一跳!
只见他的小魂儿正两眼红红的满是委屈,分明是刚刚哭过——看了看以目示意的卓映雪,天开语立刻什么都明白。他知道,一定是雪儿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这个小妮子,所以感触伤心之下,她才会哭。
“哥哥你坏……”不等他主动上前安慰,芳魂月便带着哭音娇嗔了一句,顿时令他呆立当场,本能地望向旁边的卓映雪,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将小魂儿“摆平”。
“去吧,你呀你,真不知道那些事情你打算瞒我们多久——小月她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女孩子。两情相悦,没有人或指责你滥交的……”卓映雪轻叹一声,上前拉起天开语的手,将他推向满脸委屈的芳魂月。
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天开语不在迟疑,一把将芳魂月紧紧的搂进怀里,痛爱地在她仍在抽动的肩背上不住爱抚。
“哥哥你不该瞒着人家的……雪姨对人家那么好,人家又不会乱想什么,都是你不好,害得人家一个人蒙在鼓里,傻呼呼的……”芳魂月一口一个“人家”自居,小女儿娇嗲之态毕现无疑,那坜坜声早听得天开语一棵心酥酥荡荡的不知放在哪里好了。
“是啊是啊,是哥哥不好,哥哥不该瞒你的……”天开语只知柔声不停地哄她,却引起了旁边雪儿的妒讽:“好啦,你们两个当我的面也这么肉麻,真是受不了!”
天开语忍不住哈哈大笑,随即送开一只臂膀,转向一边将她也搂进胸前,趁她站立未稳之际重重地在红滥滥的樱唇上亲上一口,道:“雪儿嫉妒了!来,一起亲热一下!”言毕不等二女反映过来,便一把将她们拥着滚到了地毯上。
此时书房厚厚的地毯上的活性体纤维早已发挥作用,已自动将天开语和卓映雪先前疯狂过后留下的体液痕渍尽数吸收、转化、挥发,整个室内早没有了一点淫靡的气息。
不过很可惜,恐怕这些活性体纤维不久之后,要再努力一次了——“噢——不要……”
“唉呦——你的手不要……乱动,噢,快停下来,你这个坏蛋……”
“嗯——轻点……”
室内再次洋溢出一片旖旎淫靡的春色……
在悬浮岛“邀月筑”,卓映雪和芳魂月见到了梦幻女孩诗梦。
虽有着与雪、魂儿女相同的惊讶,但诗梦还是本能地扑进了天开语的怀里,并用柔软的声音道:“呀,先生您怎么昨天晚上没有回来?诗梦等了一晚呢!”
天开语已经从她透着迷蒙的眸中看到了血丝和疲惫,不禁心中怜意大生,轻吻她噘起的小嘴一下,歉声道:“对不起,昨晚我跟雪儿在一起呢!”说着转身将卓映雪和芳魂月让出来示意。
望着面前两个气质形体迥然不同的美女,诗梦目光涟涟,一时不知道其中哪位才是先生口中所说的“雪儿”,迟疑了一下,才嚅嚅道:“这……她们两个……”
卓映雪毕竟有大将风度,立即上前亲热地挽起了诗梦的一只胳膊,亲热道:“我是雪儿,这位是开语的另一位……妻子。小月。”她有意将‘妻子’二字着重点出,以平息芳魂月心中的失落——她看出,芳魂月在诈见到这叫做“诗梦”的女孩时,脸上着实因其绝世娇容而有些失措变色。
天开语自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暗暗赞赏雪儿的善解人意的同时,一把将芳魂月搂紧了,笑道:“是啊,以后小魂儿分你们都是同我生活一辈子的人——来,进屋去吧,我们边走边说。”
灿烂的晚霞如同焰火般燃烧了半边天时,悬浮岛的警报大作,顿时惊起岛上一群安闲的飞鸟。
正在温柔乡中的天开语好梦被扰,心情自是非常不爽。
“妈的,是谁这么不识趣扰人春梦!”一声叫骂后,荒唐的男人从床上挣扎着四肢爬了起来。
“开语,不要这样,或许是真的有事情呢?要知道,在这种时候,除了大老的吩咐,恐怕不会与谁敢来这里的。”卓映雪慵懒地伸展了一下雪玉似的胳膊,从身后抱住了心爱的男人,劝慰道。
天开语“嘻”了一声,顺势一边一个将芳魂月和诗梦揽起,道:“就你说得有道理,好吧,起床喽!”
芳魂月在旁帮腔道:“当然了,雪姨在我们中最有理智了,身份地位也最高,分析事情当然最有道理,哪像你,就知道带女孩子上床……”
天开语闻言一怔,故作不解的样子转头对诗梦道:“哎,怎么我是这种人呢?梦儿,你该知道我最好了对吧!”
岂知诗梦轻轻了一口,一把推开他,转身靠向卓映雪,刮他脸皮道:“嘻嘻,先生对我们是最好,不过小魂儿说得一点也不错,先生的确是很好色呢——您可别指望在这里我会帮您,我只听雪姐的!”一句话便将天开语试图“离间”她们三人的“阴谋诡计”给轻轻点破了。
“好哇,你们三个人想造反啊……”天开语笑骂一声,猛地腾身而起,欲给三女一点颜“色”看看。
哪知他刚起身,雪、魂、梦三女便似知道他会做什么一般,在卓映雪的带领下,竟一齐滚落下床,逃到了一边,卓映雪甚至还“叫嚣”道:“啊唷——难不成开语你要动用男人的暴力来对付我们三个弱不禁风的小女子不成?”
天开语登时气结。
如果说她们三个弱不禁风的话,那新元世纪的武风当真是白刮了那么多世代!
见天开语虽被自己的话堵得直翻白眼,但卓映雪倒也真有些害怕这“色狼”
情急之下会蛮不讲理地扑上来,便趁他仍转动眼珠想点子的时候抢先道:“好啦,还不快出去?再不去,我怕警报要炸喽!”芳魂月和诗梦三女连心,立时明白她的用心,立刻也跟着催促起来。
天开语哪还不知道她们的心中在想什么?不过那警报声的确也响得烦人,便只好泻下气来,无奈地摆摆手认输道:“好啦,斗不过你们,我先出去了!对了,你们也快点收拾一下,说不定真的有事要离开这里。”说毕悻悻然地走出了卧室,到外间去察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的不识相:监控屏上出现的居然是刀夺烽!
心中大讶下,天开语便开始嘀咕起来:这家伙这时候来,能有什么事情呢?
虽然凭经验,能够估计出刀夺烽前来的目的,不过在刚刚经历过那三个动人美女之后,似乎不但肉体,便是他的脑筋也变得慵懒了许多,不愿意去为一件事情做太多的思考。
现在他已经无须再隐藏自己的真实修为,自然对刀夺烽也就无所顾忌,再加之前在月亮城的身份尊崇,谅那刀夺烽胆子再大也不敢有什么动作!
踌躇片刻,天开语决定不让刀夺烽进这“邀月筑”自己还是与他在悬浮岛的室外见面为好。
“天先生你好,实在不好意思,打扰了您的清静。”一见面,刀夺烽便表现出十足的亲热,主动快步应上前来向天开语寒暄。
“是啊,我正玩得高兴,却被将军的到来打断了呢!”天开语从来就不懂得客气,尤其是对待不喜欢的人更是如此,闻听刀夺烽自我谦责,便索性”送“他一程,明显地表示出自己的不满。
刀夺烽登时脸色大窘,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当真是把人际交往的口头客套当作实惠的。一时间面皮胀红,竟说不出话来。
天开语自然知道此时的自己对于刀夺烽来说,不是一个巨大的压力,见他窘迫,倒也不愿欺人太甚,便笑笑道:“刀将军到这里来找开语,是有事情吗?
对了,不会真是离字凄大老要你来的吧!”他因想到雪儿的话,便随口猜测道。
刀夺烽立时又是一瘪,羞愧地低下了头,嚅嚅道:“不……不是,是刀夺烽自己来的……”
“哦?”天开语剑眉一扬,禁不住又气又好笑道:“是将军自己要来的?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找我吗?”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他知道,尽管自己目前在月亮城的身份特殊,还不至于到了月亮城的军政要员有事要找他处理的地步。
“这个……”刀夺烽显然听出天开语的弦外之音,尴尬至极时,险些就要转身离去。不过想起了衣色将军对自己的殷切期望,他还是咬咬牙,说出了自己到这里的目的:“是这样的……那个送给天先生的女子……”
“我的!”未等刀夺烽说完,天开语便一口接过来叫道。“当然……当然是天先生的,那‘邀月筑’……”感觉到后背涔涔的冷汗,刀夺烽又道。
“也是我的!”天开语又是不假思索地一口咬定。
“还有这个悬浮岛……”刀夺烽几乎失去了说话的勇气。不知道怎么高搞的,这个天开语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现在的他,看上去是那么的霸道,那么的强横,与早先的天开语简直判若两人!“嘿嘿,还是我的!”天开语不出刀夺烽的所料地又蛮横地抢白了一句。
“知道知道,这些都是先生的……当然是您的!这个……我来这儿的目的、就是告诉先生您,不但这些是您的,就连原先那些服侍您的女子——哦对了,您已经将她们赶出来了——她们也是您的,您随时可以把她们领回去的另外……”看了看天开语那难以分辨喜怒的脸色,小心道:“衣色将军已经命令我在月亮城为您打开了所有的信道,您以后就可以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在月亮城的任何地方做任何事情……”
“哦?”听到这里,天开语倒开始重新正视刀夺烽来。正确来说,新元世纪的各个军事管区,虽说宣扬的是高度的民主,也的确实现了高度的民主,但是从权力的管理上来说,却反而更加倾向于旧元世纪的君主帝制;虽然有强势的中央集权——比如东的权力核心“熠京”,但分散在大陆的各分管区却在一定程度上拥有其相对的高度独立权限,就如同旧元世纪的皇朝诸侯一样,除却必要的人事由熠京强制安排,一旦一个管区处于长期的稳定,那么这里的权力机构也就不会轻易产生变动。也因此,才会出现离字凄大老一人便可以支配整座月亮城资源的状况,也才会出现一旦天开语被离字凄大老青睐后,也跟着拥有相对的几乎是无限的权力享受。
“你们想得挺周到的嘛。唔,不错不错,我喜欢这样的安排!”在与刀夺烽见面后,天开语脸上首次露出了笑容。“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夺锋想想实在不该让先生蒙在鼓里。”见天开语面色转晴,刀夺烽连忙更进一步,抓住机会实施自己的计划。
“怎么?有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吗?”天开语淡淡的说道。他才不信这刀夺烽能有什么更好的情报出卖,即使是有关‘黑洞力量’的资料,现在自己也完全可以从月亮城的最高机密信息中调用!
“不不不,并不是对先生有什么不利,而是对卓映雪将军……”刀夺烽忙摆手道,同时小心地观察天开语的神情,以便调整自己表达语言的方式。
“什么?是映雪?”天开语的瞳孔猛然一阵收缩,神情也专注了起来,一股凌厉的气势立即在顷刻间将刀夺烽团团围住,似乎一个回答闪失,便要将其粉身碎骨一般!
刀夺烽早已惊骇得面无人色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天开语的武道修为竟然达到了如斯惊人的阶次!
虽说目前是以谦卑的身份与天开语说话,可是以自己多年的艰苦锻炼,即便是再突然的情况下,高阶武者的防御本能也不可能让人在瞬间以气机死死锁定啊!]
可是这天开语却轻而易举的做到了这一点!
没有任何的先兆,就这么一刹那,自己便失去了自由。
“是……是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发着颤抖,刀夺烽清楚地知道,如果自己下一步说错的话,便休想见到今晚的月亮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开语冷冷问道,气机没有丝毫松懈地镇住刀夺烽。
在这一刻,他已经再次进入了那恍如地狱灵王的神异境界,无比强大的信心,使得他几乎确定:只要自己愿意,便可以毁灭一切!
“是……是这样的,卓将军的丈夫……哦,就是黑刚毛将军,就是被翡将军派出去执行任务的,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回来,应该是已经出事了,而且有确切的情报回传……可是翡将军却一直瞒着……”刀夺烽不敢再有稍微的迟疑,一口气便将自己打探到的情报一股脑儿尽数说了出来。讲完后,他仍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惊惧地看着天开语,不知他会怎么对付自己。
原来是这样。天开语登时松了一口气。
——妈的,那个死鬼黑刚毛,死都死了,还害老子对雪儿白担心一场!
“哦,是这件事情,我知道了。”心情舒展下来,天开语眉尾一挑,对刀夺烽的郑重其事颇不以为然。对他来说,翡将军是否隐藏了些黑刚毛的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雪儿和雪若今后的幸福有所保障就够了。
正在奇怪为何天开语毫不在意这个珍贵的情报时,刀夺烽骇然发现,自己正在半空中往下跌落!
这一惊非同小可!所幸“月城尖刀”的多年武学修为并非浪得虚名,就要重重坠落圣地时层层叠叠的气流自刀夺烽的周身排涌而出,如云似雾的白蒙蒙一片,正是武者通用的飞行心法——腾云驾雾。
虽然成功平稳着地,但是刀夺烽浑身却已是凉嗖嗖地被冷汗浸透了。天哪,这个天开语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的实力没有表现出来呢?
他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刚才被天开语气机死锁的瞬间,整个人已经被同时卷上了半空,而由于天开语的气机隔绝,自己竟未察觉到身边的空气在急速上升运动时的流动差异!——这个天开语的武道修为实在是深不可测!
刀夺烽终于不甘心地得出这个结论。
面对仍然高高漂浮在天上、身体周遭不见一丝气流波动的天开语,他意识到,即便是衣色将军亲临,恐怕也难以在这个天开语的面前讨到便宜。
至此,刀夺烽从前在天开语面前建立起来的骄傲和矜持彻底消失无踪,他知道,不但在身份地位方面,便是在武学大道上,从今往后自己也不得不仰望高高在上的天开语。无穷的沮丧迅速将他淹没,万丈的雄心也在顷刻间颓废绝望。
“不过……”天开语轻灵而快速地重新降落在刀夺烽的面前对满脸灰败之色的“月城尖刀”笑道:“开语对刀将军那晚的安排还犹有回味,怎么样,在我离开这里之前,刀将军能否再安排一次呢?”
天开语之所以这样说,实在是因为心中对前世的一些回忆牵挂不下。休善梧和丽迪哑的出现,令他大大生出对今世逆转天道可能发生些意想不到的事件的浓厚兴趣——如果将前世的事业跟今世的计划搅在一起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呢?随着在月亮城遭遇到的奇妙经历,天开语原先的那种回避从前、以防影响“逆天大计”
的顾忌已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顽童般的游戏心理渐渐地在他的心中扎根、萌芽。
另外还有一个人则是他想要做出交代的,那就是在这个轮回世代第一个与他有肉体亲密关系的文清莹。不知道能否在离开之前再与她见一次面——真是很奇怪,她怎么会在“月光星辉”从事歌舞表演的呢?
——自己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种种事情处理一下!心中做出决定后,天开语便对刀夺烽提出了再次参加上趟那种聚会的要求。第八章 清月家主
离开悬浮岛后,天开语等一行四人首先想到是便是先回卓映雪的家中去看一看。因为卓映雪曾经答应雪若和她的小伙伴们一起出去吃晚饭的。
回到家中时,天开语和卓映雪才发现,卓楚瞑也来了,还在陪雪若等人玩《天机录》。
见天开语进来,卓楚瞑立刻站了起来,充满尊敬地欠了欠身子,恭声道:“师尊。”
雪若等孩子正在玩得高兴,忽听卓楚瞑这样称呼天开语大哥,觉得突兀之余,又感到这称呼有些不伦不类,便禁不住窃窃地笑了起来。列斯静甚至偷偷地对黑雪若道:“嘻嘻,真好玩,楚瞑叔叔会叫天大哥作什么……‘师尊’的。”
卓楚瞑自是将几个孩子的反应清楚知悉,脸色不禁微微一红,但却没有理会他们,而是离开了座椅,向天开语等一行迎去。
见卓楚瞑因看到诗梦的绝色而震惊矫舌,卓映雪不禁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的确,诗梦那浑身透出的梦幻般的优雅气质实在是足以让所有正常的男人倾倒。
“楚瞑,你怎么想到来这里的?你不是很忙的吗?”卓映雪边说边示意初次登门的诗梦坐下,然后将诗梦和孩子们相互简单介绍了一下。之后才对天开语和卓楚瞑道:“开语,楚瞑,我们到楼上小客厅去说话吧,让孩子们自己玩。”
天开语行犹豫了一下,实在是他心疼诗梦一个人留下。好在芳魂月了解他心思,便主动笑着拉起诗梦的手道:“来,梦姐姐,我们一起来玩吧!”说着冲天开语挤了挤眼楮,意思是要他放心。天开语这才随卓映雪离开了。
在二楼靠近半边露台的小客厅里,卓映雪换过一身居家裙服后进来。此时她不再避忌族兄,依恋地在天开语身边靠着坐下,神情娴恬地笑道:“楚瞑,听说你升职了呢!”
看到族妹与天开语亲密无间,卓楚瞑心中暗叹一下,清了清嗓子,点头道:“是啊,裴将军说这次我的表现很好,所以提请军部动议了一下。”
天开语搂着卓映雪的手悄悄地揉捏着她柔软的腰肌,随口问道:“对了小卓,打听到具体的计划了吗?”
卓楚瞑神色立时一懔。他知道天开语问的是关于衣色将军如何处置左蓝珂等代罪品的详细计划,当下忙应道:“打听出了一点,不过还不完全……对了,这件事情是由刀将军一手操作的,据说不到最后程序,没有人知道会怎么进行。”
“哦。”天开语似乎并不怎么将计划的取得放在心上,只随随便便地应了声。目光却一直注视着另一只手里把玩旋转着的美丽水晶杯皿,望着其中的粉红色液体的动荡,似乎在欣赏液体流动时散发出的迷离色彩。
“那……”卓映雪看了看爱郎,替他向卓楚瞑问道:“现在蓝珂的状况还好吧?”
卓楚瞑犹豫了一下,面有惭色道:“很抱歉,楚瞑对此无能为力——现在所有被羁押的人都被实行了最为严密的隔离……因为这方面一直是由分管军武风纪督察的衣色将军负责,所以外人根本无法插手进去……”说着他偷偷地看了天开语一眼,心中着实惴惴。
说实话,在月亮城里,目光恐怕也只有卓楚瞑最为了解天开语了。由于一开始他接触天开语时,便同天开语的霸道作风直接碰面——无论是在《天机录》里,还是平时的言谈交往,天开语无时不在予他一种强烈的咄咄逼人之感!若说先前他还仅仅认为自己是因为太过轻视而中了一个半大男孩的诡计的话,那么到亲眼目睹天开语面对离字凄大老时谈笑自若的气度后,他便知道自己完全错了。他终于清醒地认识到,这个天开语,决不是他表面上看上去那样狡猾随便。他之所以可以做到事事轻松对待,实在是有着极为强大的实力做为后盾的——从这个理解认识的深度来说,即便是与天开语朝夕相处的卓映雪也未必有卓楚瞑看得透彻。
所以现在卓楚瞑对天开语才会发自内心的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而他也决不会想到,正因为他对天开语的独到认知,并且恭敬忠诚的态度始终贯穿他的一生,才奠定了他今后必然持续获得天开语强大支持的坚实基础——在这方面,如果天开语知道他内心的想法的话,恐怕又要困惑不已了:究竟是命运安排了他天开语扶持卓楚瞑,抑或是因为他的逆天旅程改变了卓楚瞑的命运。这实在是一笔算不清的糊涂帐。
“是这样的啊……”天开语仍然随口应了一声,不过目光却从手中杯皿收了回来,落在了卓楚瞑的身上。卓楚瞑立刻本能地挺了一下身子,在椅上坐得笔直。
“呀,楚瞑你不用这么拘谨的,在开语面前随便一点好了……”卓映雪见族兄面对爱郎时紧张严谨的模样,不禁有些奇怪,便劝他道。同时看了看天开语——却见爱郎好象对卓楚瞑如此表现并未有反对的意思,心中便愈发迷惑不解了:什么时候起,族兄跟爱郎之间的关系变成这样了呢?
见卓楚瞑似未听到自己的劝说一样,而爱郎天开语也没有接她的话茬,卓映雪不禁觉得有些气闷,便一赌气,从天开语身边“呼”地立起,娇嗔道:“哼!看你们两个怪怪的样子,真让人生气,好了,我不跟你们说话了,你们有事情自己商量吧!”
说完话正要扭身离开时,突被天开语一把拉住了,回头看时,却见他对自己温柔地笑笑,轻声道:“好雪儿,不要生气,回头好好陪你,啊?”
见爱郎对自己温存,卓映雪心头登时一软,差点又想坐下不走了。只是既然自己明明做出了要走的样子,再留下来,未免有些不好意思。正进退两难时,天开语已经看出了她的心思,便笑道:“算了,时间有点晚了,不若我们大家都在家里吃饭吧!由雪儿亲自下厨,好不好?”见卓映雪连连点头,美眸中流溢出炽浓的感情,心中不禁也一阵温暖,忙又道:“今天人很多,很热闹呢,看看吧,如果忙不过来,就让他们小孩子帮一下下手。”
卓映雪感动地点点头,道:“知道啦!这种事情不用你操心的,雪儿知道怎么做。”说毕弯下身来,温柔地送上性感饱满的红唇。天开语轻柔地吻过后,目光无意中一瞥,突然眼楮一亮,心头也是一热——原来卓映雪的家居服领口实在太过宽松,俯下身来亲吻时,那胸前两只饱满肥圆的雪白乳房立刻一览无遗地落进了他的眼里,差一线便可窥到那嫣红的乳晕了!“咕嘟”一声,他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卓映雪立即感觉到爱郎的异样,略一怔下,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顿时一股甜蜜柔情从她芳心滑过,春心荡漾下,忍不住有意摇了下身子,那对圆滚滚的宝贝立时荡人心魄地晃动了几下!
直到见爱郎眼珠差点掉出来时,美丽的女将军才得意骄傲地昂着头,带着一脸娇媚的红晕离开了。
直到目送雪儿散发着迷人风情的娇躯消失在门口,天开语才收回了痴迷的目光,向对面的卓楚瞑望去——只见他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坐姿,竟是目不斜视、纹丝未动!
——好样儿的!
天开语心中忍不住称赞一声。
卓楚瞑的表现实在令他满意,看来此子果然具有相当的潜质去成为一方霸主!
“这件事裴将军知道吗?”天开语淡淡问道。
“没有经过师尊的吩咐,楚瞑不敢向任何人透露消息!”卓楚瞑简单而肯定地答道。
天开语点点头,道:“这件事情越少人裹进去越好,否则光是事情发展的变数就可能令我们应付不暇。”
卓楚瞑立刻应了声:“是!楚瞑知道!”
天开语也不去让他言谈举止随便点——毕竟这种情况前世里经常遇到,即便再过分些,他天开语也是可以轻易接受的。
“好吧,暂时你就不要动作了,我会去找裴将军,让他把一部分的军权移交给你——至于需要哪部分军力,你自己根据这次行动的需要去调配吧!”天开语说完停了下,又道:“对了,你去忙你的吧——就从这个露台离开。记着抓紧时间!”
卓楚瞑立刻从座椅上起身,“啪!”地行了个标准的军礼,道声:“楚瞑走了!”便目不斜视,径直走向露台,身形一展,跃了出去。
出乎天开语的意料,厨房里仍只有卓映雪一人做菜,并未有其他人帮忙。
见天开语一个人进来,卓映雪忙问卓楚瞑的情况,听说卓楚瞑不打一声招呼就走了,卓映雪先是一呆,随后便想到大概是爱郎的主意——这个家伙最不喜欢拘谨的气氛了,定是这个原因将族兄支走的!
不过当她质问天开语时,天开语立即予以了坚决否认,只说确实是自己要他走的,但原因却不是因为卓楚瞑过于拘谨。卓映雪本想再争辩两句,却因抵不过爱郎的大肆轻薄,结果满肚子的不高兴却尽数化做了浓浓的春意……
满桌人正是吃饭说笑时,天开语腕间的通讯器响了起来。打开看时,却原来是刀夺烽的。
虽然不满这个家伙一而再地在不恰当的时候打搅自己,但天开语仍隐隐猜到了他这么晚找自己的原因。
向卓映雪等打了个招呼后,天开语便离开餐厅,独自一人来到客厅接收刀夺烽的讯息。
果然不出他所料,刀夺烽居然已经将夜里的聚会安排好了!时间也与上趟一模一样——看来为讨自己欢心,他确实是下了一番功夫去准备。
“什么事情?开语。”卓映雪悄悄地走出餐厅,来到天开语身边轻声问道,一面依恋地抱住了他的虎躯,将脸儿埋到他胸前深深地吸了两下体息,叹了口气,静了下来。
天开语爱怜地伸出双臂,将心爱的女人环拥起来,贪婪地吸着她幽幽的发香,叹道:“雪儿,你真是个尤物,让人喜欢得心痛……”
卓映雪被爱郎发自肺腑的情话感动得禁不住发出一声低迷沉醉的呻吟,再使劲向他怀里拱了拱,仿佛这样便能贴心上人更紧似的。
“是刀夺烽,他邀请我去赴一个聚会呢。”天开语边在卓映雪丝滑浓密的秀发上挨蹭,边轻轻说道。
“什么?又是他!”卓映雪娇躯一震,生气地从天开语胸前抬起头来,不悦地瞪他一眼。
“是啊,又是他……”卓映雪的反应正在天开语的意料之中。闻言,他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温柔地吻她一下,陪笑道:“雪儿不许么?如果真这样的话……”
他话尚未说完,便被卓映雪一个热吻堵住了嘴。口舌交缠一番后,卓映雪才娇喘着说道:“去吧,雪儿还不至于把自己的男人管得这样死——不过开语你可要记着,家里可是有三位深爱着你的妻子们等着你呢……早点回来,啊?”
天开语心中又是一叹。
最难消受美人恩,这句话在这个时候用,是最贴切不过的了。
恍惚间他差点就想放弃今晚的聚会,留在家中好好地陪陪雪儿和小魂儿、诗梦。不过在心中为去留交战难分时,对命运的执着探索欲望终于还是占了上风,他决定按照原计划,前去赶赴刀夺烽特意为他安排的这次聚会。
“知道了,我一定尽早赶回来。不过你们也不用等我,早点休息吧——尤其是雪儿你,这几天来精神绷得太紧张了,也没好好休息一次……乖乖地,在床上等我你的男人回来,啊?”说着天开语将大手习惯性地探入卓映雪的领口衣襟,握住一团柔软弹跳的鼓胀玉乳,来回地好一阵揉捏。
卓映雪从天开语的举动知道,他马上就要出门,便只好苦笑一下,点点头,又吻他一下,道:“那要不要跟小月和梦儿她们打个招呼?”
天开语摇头道:“这就不用了,她们小孩子喜欢玩闹,”停一下,将手从卓映雪胸前抽出,重新将她拥进怀里,叹息道:“还是雪儿最懂得我的心理……”
只听卓映雪幽幽道:“是啊,因为人家最老么,所以只能靠这个来吸引丈夫的恩宠……”
天开语“噗哧”一笑,轻轻捏了一把卓映雪娇挺的鼻子,啐道:“又来胡说了不是?你明明知道我是最喜欢你,也最偏心你的——好象白天在‘邀月筑’的时候,在你那里面停留的时间最长,而且最后的宝贝也是给全了你的吧?”
卓映雪登时俏脸儿晕红起来,美眸中也水汪汪的满是春意。念羞娇声道:“知道啦,人家知道你最好了……对了,要去快去吧,等一下小月她们出来,你又要一个一个地安慰道别了。”
天开语点点头,再低头痛吻她一番后,才转身悄然飘身离去。
算了一下时间,与刀夺烽约定的尚有一段距离,天开语便打算暂时不驾乘飞行器前往,先在月亮城的夜市里走走。
此时他对月亮城已经相当的熟悉,认准了方向后,便向往来的人流迎去。
很明显,离字凄大老的复出,使得月亮城的繁华达到了一个新的顶峰。走在街上,可以看到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发自内心的自豪和喜悦的笑容,令人感觉整座城市似乎变得年轻了许多,越发地充满了蓬勃昂扬的朝气。
走到一处人流略为稀少的地方,天开语放缓了脚步,同时闭上眼楮,在享受裹挟着清新空气的晚风拂面而来的快感时,放松了全部的身心,纯以灵敏的气机感应来行走避让。
——咦?怎么,有人在身后跟踪?
警兆自天开语心中猛然升起。
——会是什么人呢?难道是梵衣色和刀夺烽安排的吗?应该不会,他们的胆子还没有大到这个地步,尤其是当前这种形势微妙的时刻。
——唔……感觉好象在哪里最见过这种感应,有点熟悉……
一面揣度着,他一面不动声色地继续保持着同样的步调前行,所不同的是,方向已经转到旁边的一条小巷子里,在这种地方,总很少有人往来的。
终于——
“站住!”一声低沉的喝声从背后响起。与此同时,周围迅速响起一连串“嗖嗖”身形高速穿动时发出的破空声。
天开语登时恍然大悟。
难怪这感觉如此熟悉,原来他在刚到月亮城时便遇到过的!
这些人,就是他第一次与雪儿“邂逅”时碰到的同一批人哩!
天开语不禁微笑了起来。
既然知道对方是何方神圣,便好对付了。
以他此刻在月亮城的尊崇身分,特别是在不用刻意隐瞒身手的情况下,居然有人胆敢伏袭他,当真是活得腻烦了!
“怎么,又是你们吗?”说话间,一股强大的护身力场罩已然迫体而出,蓬勃沛然地将那些人隔绝在安全屏障之外。
“不错!你小子倒还记得!”那个低沉狠恶的声音再次响起。紧跟着,天开语便发现,自己被先后不断从四周角落里跳出的人给团团围住了。
“当然了,象你们这种成天鬼鬼祟祟行事的人,在这世上还真的不多见,当然很容易记住了——对了,现在我身上倒是真的有几样很值钱的东西,不知你们是不是想抢过去呢?”天开语意态悠闲地调侃道,将这群如狼似虎的家伙完全视为无物。
“你!”那为首的彪形大汉登时一窒,似没有想到先前还胆小如鼠的小鬼,居然现在也趾高气昂起来!
“老大,这小子一定是仗着自己有映雪将军的庇护,所以现在就神气起来——不要跟他罗嗦这么多,收拾了他再说!”旁边一个看去孔武有力的汉子两眼迸出恶狠狠的凶光,不耐烦的低声骂道。
“就是,这回看还有什么人来救你!”另一个大汉冷哼道,一面摩拳擦掌,向天开语缓缓欺来。
见这些人如此说话,天开语忽心中一动——难道这些人跟雪儿有什么关系吗?
想到这里,他忙一伸手,阻止道:“慢!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跟你们素不相识,而且你们也不象是为钱财打劫之人,为何屡次三番针对本人呢?”
“废话,谁让你跟映雪将军走这么近的……”那孔武有力的汉子脱口骂道,却被同伴一下拦住:“老四,你不要乱说——先上去抓起这小子来拷问!”
天开语呆了一下,心头不禁一阵迷惑。
这些人分明是知道自己与雪儿很亲密,可是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为了破坏他们吗?如果真是这样,是否月亮城有另一个人也在暗中觊觎雪儿呢?但是这种可能性太低了。且不说至目前为止,他所见到的男人没有一个不对堂堂月亮城赫赫有名的卓映雪将军敬畏有加,单以他天开语目前极其尊贵的身分而言,也决不会有人胆敢动他的脑筋!
那么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不允许自己跟雪儿亲近,这是什么原因?
“你们想好了?一定要对我动手吗?”天开语皱着眉头说道。在没有弄清楚这些人的来历之前,他真的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因为从这些人的言谈来看,他们似乎并不知晓自己身怀强横武技的事情,而这在目前离字凄大老复出后的月亮城军武界,倒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哼!”一声低喝之后,那个头领模样的大汉显然是厌倦了过多的废话,已然开始出手行动了。他身子一动,其余的手下,便立刻错落有致地相互穿插,形成了一个错综结构的包围圈,将天开语团团围住。
天开语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再不出手,可能就来不及去赴刀夺烽的聚会了——既然现在身分特殊,也不必再顾虑什么,该出手时就出手吧!
心念及此,他浑身的力场能量立刻发动,并在表皮形成了一重密度极高的能量护层,他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上登时泛起一层薄薄流动的光华——在这种足可媲美“东傲防御”的状态下,即便是那些袭击者的攻击力一齐加诸其上,也不可能伤害到他一丝一毫!
在注意力高度提升下,时间流逝的速度仿佛陡然间变缓了一般,那头领的拳头立即由飞快的高速冲击变成了慢腾腾的推送,朝着天开语的脸递了过来……
就在天开语心中不屑,欲待暴起发作之时——
突然,自巷子口传来一声怒喝!
“住手!”
那灌注了充沛真力的声音乍然在这小巷子里爆响,竟充满了爆炸性的威慑力!
那头领的拳势登时一滞,在刹那间停了下来——
“什么人!”一声暴喝随即从他的口里传出,显示出他内心正是又惊又怒。
天开语也是一怔。
说实话,由于心神都放在这些奇怪的袭击者身上,加之心中一直在思索他们究竟都是些什么人,因此他并未将警戒气机扩散至太大的范围,故而对突然之间又冒出来的人会感到惊讶了。
——是什么人呢?
天开语将好奇地转头朝巷子口望去——
噫——竟然是他,那个在天厅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将领星桥锁!
由于目力超卓,他很清楚地便认出了那个发出断喝的人是谁。
当然,这星桥锁并非是一个人,在他身手紧跟着五六个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子——看得出来,这些青年男子的身手均属不错,与星桥锁不相上下。
“是你?”天开语望着急速飞身而至的星桥锁,脸上露出微微笑意,主动与他打招呼道。
在这时候,象是事先演习过一样,跟随星桥锁一道前来的几个青年已经先后落到了天开语的周围,将他拱卫在了中心。
“不错……请天先生恕小星来迟一步,让先生受惊了!”星桥锁一面说着,竟一面一头拜了下去!
那袭击天开语的头领见此情景,登时脸色大变。他万没有想到,眼前他们要对付的小子,居然身分还不低!星桥锁他当然认识,乃是隶属月亮城军武大系中负责天空防卫的“天卫”一系、目前军中杰出的青年将领之一!以他“天卫”军系的特殊身分,除去将军以上军阶,根本无需对任何人如此恭敬——即便是市政方面的最高长官。
他认得星桥锁,只可惜星桥锁认不得他。只因为他和同伴一向以来所从事的工作都是在暗中进行的。从事他们这行,最紧要的宗旨便是保密,也即越少人认得越好。
——这叫天开语的小子究竟是什么?为何他来月亮城没有多久,便同军方的关系如此熟稔?这个天开语,先是跟卓映雪将军混熟,上了天厅参与军方层宴会,接着又同那三个美女上尉搅上,甚至还被刀夺烽将军逮捕过……说实话,如非他们的使命是保护卓映雪将军及其黑雪若的安全,不得擅自离开她附近的话,他们一班兄弟早就要忍不住去跟踪这个奇怪的家伙了!不过从现在看来,自己等人此番首次好不容易抽出机会来对付天开语,恐怕不能如愿了……
“嘻,没什么。对了你们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的呢?”天开语随和地笑笑,边说边伸手将星桥锁扶起,同时周身气机也内敛回去,皮肤表面的光泽立即恢复了常态。
星桥锁抬头向天开语望来,满脸皆是崇敬的神色,恭声答道:“是这样的,我和同僚正在路边餐厅楼上消遣,正好看到先生您从下面走过,所以就注意上了。后来见先生忽然向这条巷子走进,还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跟着,就怀疑这些人会对先生不利,所以就赶紧跟上来了。”
天开语见他说话有条有理不紧不慢的十分从容,心中顿时好感大生,点头道:“嗯,很好,你们真是帮了我一个忙——这样吧,这里的事情还请你们处理一下,我还要赶着去赴一个约会。对了,如果方便的话,回头把事情处理结果告诉我一下,我也很想知道的。”说毕对那满脸惊疑的头领洒然一笑,忽然自浑身迸出一蓬灼亮光芒,就在那头领方面一干人大吃一惊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化作一抹流动的光影,从众人之间转穿插了出去,竟没有一个人来得及作出反应!
天开语到达梵衣色那个秘密销魂窟的时候,刚好是与刀夺烽约好的时间。第九章
天开语到达梵衣色那个秘密销魂窟的时候,刚好是与刀夺烽约好的时间。
看得出来,刀夺烽已经在此恭候多时了。远远的见到天开语的身影,便急切地迎了上来,也不与他多说话,只使了个眼色,便在前面引路。
一切果然与上回所布置的一模一样,甚至每个宾客的服饰都差不多没有变化。
只是有些人的神态样貌略有改变。
天开语不想注意其他人,他只关心上趟聚会时引起他关注的几个人。
这几个人就是修善梧、翠露西、布鲁特、月恒清、腾代。
当然,他最想了解的人,还是修善梧。毕竟这个人跟自己的前世渊源颇深。
这修善梧看上去意气风发,想来是自上回离开这处后获得了预期的利益,所以才会在短短的几天的时间内,其人精神面貌发生这样明显的变化。
正想到修善梧那里时,天开语却听到刀夺烽轻轻恭声道:“先生,月恒清夫人在那里呢!”接着刀夺烽主动在前面带路,便只好跟着他走向月恒清了。
这成熟典雅的美妇看上去憔悴消瘦了许多,面色浮现出一层不健康的苍白。
见到刀夺烽带来的是天开语,月恒清那黯淡的眸子忽地一亮,似未想到会在这里再次遇到不久前刚刚给自己留下深刻印象的年轻男子。
“咦,是你?”月恒清的脸上现出了动人的惊喜,那还苍白的脸色也浮起了一层淡淡的光泽。
“是啊,是我呢,夫人。想不到能再次遇到夫人您,真是天某的荣幸。”天开语有礼貌地点头答应,随后轻轻托起月恒清的一只玉手,递上唇边轻轻触吻一下——正是标准的绅士礼节。
月恒清的脸上掠过一丝茫然,似乎没有料到这上回俏皮无礼的男子,为何今天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刀夺烽见“任务”完成,便笑着离开了。只是在离开前他对月恒清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夫人,这位天先生现在可是我们月亮城最尊贵的人,如果夫人有什么难处,不妨跟他说说,也许先生能帮得上忙!”
月恒清因心中有事,并未将刀夺烽说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点头应了声,礼貌地道了声谢,便目送他离开了。
“夫人上次可玩得开心?”柔缓的音乐声响起,天开语顺手将月恒清的玉臂挽起,滑入池中,随口问道。
月恒清的脸上登时飞起娇羞的红晕,垂下了两扇纤长浓密的睫毛,似不敢迎视天开语的目光,低低应了声:“嗯。”
她的声音虽然低若蚊蚋,可天开语的心却似一泓池水被蚊蚋那纤小的细足轻轻点了一下,立即漾起了柔情的波纹。
“是吗?”天开语轻说了一声,忍不住搂着月恒清细腰的大手一紧,猝不及防下,月恒清的脚步一个不稳,娇躯不由自主地一下前倾,险些跌入天开语的怀里——饶是如此,她那丰挺的乳峰也紧紧地贴上了天开语的胸膛。
“噢——”月恒清娇躯一颤,连忙离开了一些,同时脱口羞道:“对不起,天先生,恒清失误了。”
天开语无声一笑,心道:你这小美人儿还真是有趣,明明是老子在侵犯你,却说什么是自己的“失误”,这种虚伪的礼节也有必要恪守吗?
当下也不揭穿月恒清,只是更加搂紧了她的纤腰,使她不得不将美丽圆润的酥峰时不时地便在胸膛上挤压一下。
“先生,您……过分了……”月恒清终于忍不住羞恼,低声责斥道。不过很奇怪地,她内心却反而生出了一丝熟悉的温馨,仿佛面前的男子本就该是这种无赖样,如果他像初时那样彬彬有礼,倒反不正常了。
“是吗?、这就奇怪了。”天开语深邃的眼中闪过邪邪一笑,直看得月恒清心内猛一悸颤,禁不住慌忙再次垂上眼帘,舞步也乱了一下。
“可是我记得上次头一回见面时,恒清似乎还对开语的擅自离开不满呢!”
天开语再深一步调笑道,在话语中,他故意逐步改变对月恒清和自己的称呼,以拨动面前这美妇已经不再谐调平静的心弦。
“你……”月恒清的脚下又是一乱,竟踩到了天开语的脚,刚到嘴边的辩解立刻又变成了道歉:“噢,对不起……”一转眼,本来想斥责天开语曲解其意的话便被遗忘到漫漫的舞曲中去了……
天开语一笑,一时间与月恒清调笑的兴趣不知不觉地浓厚了起来,本来想去找修善梧的打算便放在一边。
“夫人,你知道吗?开语一直遗憾上次安慰恒清的不是自己呢!开语真的很嫉妒那好运的家伙!”天开语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挑逗的微笑,目光饶有深意地注视着神情有些慌乱的月恒清。
“你……你不要这样说话好吗……感觉好迫人……”月恒清终于忍不住投降道。这天开语重又恢复了上回的咄咄逼人,着实令她无法应对。可心里便不知有什么东西在作怪,舍不得就此甩手离开。好像是生怕这天开语会像上次那样突然甩手而去,既伤了她的自尊心,又令她的感觉悬在半空中空落落的不着边……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呢?”说着天开语手中突一用力,趁着舞曲的一个回旋,冷不防又将月恒清一下拉进怀里,使她坚挺的乳峰再次重重地撞到自己的胸膛上!
“嗯哼……”月恒清登时一声娇呼,似是不满地抬眸瞪了天开语一眼,只是那眼神却分明充满了幽怨。
天开语正以为她会如前番那样挣脱时,却不料这回美妇倒没有挣开——不但没有挣扎,甚至还索性将滚圆的酥胸紧紧地贴挤在他的胸前,不再离开!
天开语一怔时,却听到月恒清红着粉脸儿,垂下眼帘低声羞语道:“你这坏蛋……现在你满意了吗?”
天开语顿时涌起一股进退攻守的精彩感觉,心中竟愈发对怀中的美妇产生出兴趣来。
“哦?恒清这么说吗?不过感觉还好吧!”天开语说着,一面好整以暇地以目光狠狠地盯视着月恒清胸前,在那里,两只美丽的丰润的乳房因受到挤压而几乎溢出了上衣花边领口,已经有嫩红的乳晕浮凸隐隐了,至于那诱人的乳沟更是看上去浅浅深深、美不胜收。
喉间忍不住发出一声口水轻响——天开语从不掩饰的好色本性立刻显现出来。
月恒清立刻感觉到面前的男人的反应,那灼灼的犹如实质的目光更是令她双峰禁不住地一阵酥酥发胀。现在,虽然她是垂着眼睛的,但却不敢看一眼自己的胸前,她担心自己的雪白的胸脯是否已经泛起羞煞人的红晕……
“你……看够了吗?”月恒清终于忍不住天开语在这公共场合那狼一般贪婪的注视,用低若纹蚋的娇音颤声斥道。
“看够?恒清是说笑了。难道恒清不知道自己的胸脯很美、很诱人吗?我想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会百看不厌的——我当然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那你说我会看够吗?”天开语故作讶然地调笑道。
月恒清的粉脸立时红霞飞映,连那雪白的脖颈儿也红了一片,看上去极是娇态可人。鼻息咻咻、樱纯微启、贝玉乍露下,已经完全没有了初见面是时的憔悴和苍白,重新变得娇艳而动人。
“那……看就看呗,哼!”月恒清故作若无其事地撇撇嘴道。岂料话刚出口,便和、觉得小腹突地一下压迫,竟似被一样硬物紧紧地顶住一般,一怔之下,随即明白那是什么东西!登时所有的矜持再也无法维持下去,娇躯止不住地颤粟起来,说话声音更似打着寒噤一般抖悸:“你……你不能在这儿……”
天开语嘻嘻一笑,厚着脸皮凑进道:“不能在这里,那在那哪里呢?是否等会儿我们两个……”说道一半时,他有意停下来,留给月恒清一个足以令她联想的话尾,同时腰部又是一下前送,将下体高高隆起之物更加紧密地抵在对方的小腹上,以示“威慑”。
“噢——不要……你……我们……这样太……别人会看到……”月恒清在这场奇妙的战斗中完全是一败涂地,没有一丝翻身的余地。
不过她却没有屈辱大感觉。相反的,天开语这种步步紧逼,似在玩弄近乎到手猎物的调谑言行,竟激发出她心中异样的情怀!那种充满了新鲜的刺激、那种被人肆无忌惮的侵犯、那种令她毫无反手之力的征服……一切的一切,都使她如此着迷、如此晕眩、如此心旌摇荡……
久渴的少妇彻底淹没在了浓炽的情欲之中……如非长裙衣着不便,天开语只怕此时便已经将月恒清彻底占有了。
饶是如此,透过薄薄的丝帛织料,他的色手也已经感觉得到月恒清极度的潮湿和黏滑——此时怀中的少妇已经完全瘫软,甚至男人的手指隔着裙裾丝物用力揉抵她最隐秘的羞处,也只知张开双股,任君采摘……
妈的,怎么办呢?
天开语知道,现在无论是欲火焚身的自己还是月恒清这个清泉滴流的焦渴美人儿,都已经是箭在弦上——只恨时地皆不恰当,更要命的是,说不定什么时候着这灯光会重新亮起,到那时,可就麻烦了!
正在急色难过时,目光无意中一扫,忽然看到昏暗的大厅里有某处亮了一下。
定睛看时,竟见刀夺烽在亮光中闪过,之后便可以看见,那光亮处分明是一扇小门!
一道电光在脑中掠国,天开语登时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其实就是刀夺烽有意的安排,是针对他的安排!
心中暗叫刀夺烽“甚解吾意”,天开语已不再犹豫,立即抱着月恒清滚热发颤的娇躯,向那扇欲望之门冲去……
大战结束。
月恒清如同死过去般,以最淫荡的开放姿势仰面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在她的身下,已经被各种混合的体液浸透,小小的房间内弥漫着爱液特有的浓烈腥味。
柔和的灯光下,天开语也闭着眼睛躺在床边,不同的是,他的一只手枕在月恒清的颈后,另一只手仍然轻柔地在她汗淋淋的身体上抚摸。他感到,尽管情火已经平息,但是手下娇嫩的肌肤仍爱微微地做着兴奋的抽动和敏感的战栗。天开语的大脑保持着高度的清醒。
他对刀夺烽的安排相当的满意。
在这间房里,没有任何的窥视装置——四周墙壁上甚至连提供感应透视的介质都没有。这足以看出刀夺烽根本不想——也许是不敢——在这方面动什么手脚,而是一心一意地讨好他。
——真想不到,这个表面高贵典雅的美妇人在床上的表现居然如此多情炽烈,简直比雪儿还要疯狂……天开语在心中满意地轻叹了一声。
这时,身边传来了,一直静静地躺着的月恒清的声音:“……我们不会有结果的,对吗?”那声音竟含有浓浓的悲伤!天开语登时一惊,忙睁开眼睛看她时,却见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月恒清的眼睛已经睁开了,美丽的脸庞正无声无息地流淌着晶莹的泪水。
天开语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愕然道:“为什么?”说着忙支起身子,一把将月恒清的胴体紧紧地拥进怀里,低头在她的秀发上用力亲吻着。
只听月恒清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推开他,坐起身来,默默地斜倚着靠枕,低着头,却不说什么,只是不停地把玩手指上的一枚戒指。天开语呆呆地看了她一会,目光不知所措地转到月恒清正在把玩着的手指上。
看到那戒指的独特形状,天开语先是一震,随即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他注意到月恒清指间的那枚戒指的造型,实在不太适合一个女孩子纤细的手指。这戒指不但外型粗犷,而且设计古老,戴在她纤长柔细的指上,不似装饰,倒像是一种象征。这使天开语立刻想起了前一次聚会时有人对月恒清的称呼——“月家主”。
这意味着,月恒清在某个集团中的身份相当的特殊,而且因为这团体中的某些限制,并非是普通男人都可以接近的,所以她才会说出那样伤感的话来。
虽然明白了月恒清为什么这样说,但是天开语对此却无话可说。
非是他不喜欢月恒清,而是他深深地知道,一旦男女感情受到外力、特别是某种势力的干扰,那将会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当然他自信有足够的力量可以去争取和保护自己喜爱的女人,但这将会花费很大的精力和时间。相比月恒清,之前进入她今生生命的女人,无一不是因两情相悦而结合的,原因和结果都十分简单。
轻轻叹了口气,天开语决定,对于同月恒清的关系,目前实在是不宜过于急噪冒进。一切还是看事态的发展。如果两人真的有缘分,月恒清与自己真的相爱至深的话,那么将来无论遇到多么大的阻力和风险,自己也将竭力承担!
当然,眼前二人的感情绝谈不上什么至死不渝。毕竟,在二人的交往中,情欲的成分占了很大的比重。
“恒清虽然身份特殊,受到某种约束,但凡事只要是人做的,就总会有转机——一切就看将来吧,或许你我真的有机会在一起呢!”天开语笑着将月恒清重新搂进怀里,伏下头去,深深地吻了吻她宝石般红润艳丽的乳头。
月恒清的眼睛登时发亮,娇躯也再次颤抖起来,呻吟道:“你……你说的是真的吗?噢——你的嘴……”
天开语笑笑抬起头来,改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望着她闪亮的美眸,重重点点头道:“当然。不过首先我想我们应该互相了解一下。我希望下回我们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不是在这种地方。”月恒清脸上再次升起红晕,羞涩地垂下眼帘,点了点头。
“是上回那男生弄得你舒服呢?还是我这次做得好?”天开语忽涎着脸凑了上去,将月恒清重新压倒在了身下。
月恒清顿时大羞,闭眸拼命摇头道:“不知道不知道……你好坏,问人家这种问题……”说时雪白的肌肤早不克自持地泛起了一层薄薄的玫瑰红潮。
“是吗?是记不得了吗?那好,让我再提醒你一下——”邪邪地笑说着,天开语猛然虎躯一挺,彻底地贯穿了身下的妖娆!
“啊——你……天哪你又……噢——你是最棒的……”月恒清先哽了一下,随后便禁不住巨大的快感而失声尖叫了出来。
在同一幢建筑的另一间密室里,焚衣色和刀夺烽一坐一站寂静无声。良久。
焚衣色轻轻吁了口气,站了起来,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该继续下去新的游戏了。”
刀夺烽点点头,应道:“希望今天的安排能够使他倾向我们。”
焚衣色毫无表情地摇了摇头,道:“不要想那么多。很多事情我们只能做,而不可以猜测未来。未来究竟会是怎么样,没有人会知道。”说到这里,他脸上突然现出浓重的疲倦,轻轻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低语了一句:“就像这个天开语……莫名其妙的介入一样……”第二册 第一章
天开语挽着月恒清从温柔窝里出来时,那些风流快活的权贵们也正好先后从各自的小门走出。
打听昏暗的灯光下,每个人的形象都朦朦胧胧的,不过天开语的尖锐目力却看得清清楚楚,这些人的脸上都流露出宣泄后满足的疲倦。
天开语注意到,除了他和月恒清,那些男男女女们都保持着易改过的妆容。出了门之后,他们便三三两两地朝更衣室走去,显然是准备改回原来的面貌。
在大厅仅剩下天开语和月恒清时,刀夺烽悄无声息地从黑暗的一角走了出来,恭恭敬敬地迎向天开语。
这时大厅里悠扬的音乐声逐渐生起,灯光也渐渐转明,刀夺烽走到天开语的面前时,灯光正好达至最佳照度,变得明亮而不失柔和。
“先生、夫人,请到那里上坐。”刀夺烽的语气神态显得谦和而恭敬,这令月恒清不禁微微一愣——要知道以刀夺烽在月亮城的身份,从来没有对哪个外来的客人刻意表现出明显的恭谦,即便是以她一个“家主”的尊贵名声。
目光怀疑地转向天开语,月恒清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难道这刀夺烽的举动是针对天开语的吗?
不由她细想,天开语已经亲热地挽着她胳膊跟着前面带路的刀夺烽走了。
“恒清,你同月亮城有什么事物来往吗?”天开语边走边轻声问道。
“哦,这个……”月恒清迟疑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该告诉身边这仅仅有过一次合体之缘的男人。
“月家主不必避讳天先生。”刀夺烽在前面略略转身笑道:“天先生在我们月亮城的地位非同等闲——这么说吧,凡是衣色将军过问的事情,天先生都有绝对的权利处理。”
月恒清登时吃了一惊!
——什么?这天开语在月亮城居然有如此的地位权势?要知道,在离字凄大老复出之前,衣色将军可是权倾月亮城,乃是公认的与翡将军齐名的一方枭雄!可是现在听刀夺烽的意思,似乎天开语比衣色将军的权柄还重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刀将军说笑了,开语哪里有这么能干啊。呵呵,抬举,实在是太抬举了!”天开语语气随便地笑说着,温柔地搀扶月恒清坐下。转身对刀夺烽又谦让道:“其实刀将军才是月亮城未来的中流砥柱——如此年轻有为,又历练严谨,可比我这种散漫惯了的人要强得太多喽!”
月恒清看看刀夺烽,只见他在天开语说过那番话后,神态竟越发地显得恭敬而谦卑,似乎对天开语极为忌惮一样,不禁对两人的关系愈感迷惑了。
天开语侧身从旁边的“血痕冰晶果”盘中拈起一枚晶莹剔透的果子放进嘴里,随手挥了挥,道:“刀将军去忙自己的吧,还有人在等你去招呼呢。不用在这里陪我的。”
月恒清的心里又是重重一跳!
这天开语的话说得也未免太过自我了一些,竟不说是“陪我们”而说“陪我”!
这足以证明,在他的身上,肯定隐藏着一个极大的隐秘!而不是像他上次说的那样简单,是个什么区区的医者。
“开语……”望着刀夺烽的背影离去,月恒清轻轻叫了一声,却又停了下来,似乎在斟酌该说什么。过了片刻,她终于继续开口了:“你真的……呃,像刀将军说的那样吗?”
天开语耸了耸肩,不以为然地道:“怎么,这很重要吗?其实也没有什么的,只不过是我救了离字凄大老的命,所以大老就以月亮城的全部来回报我——哦,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些东西的。只不过拥有这一切后,在月亮城行事的确方便了许多。”
月恒清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个天开语果真有一套!
看来他自称“医者”,并未说谎。只是他这个“医者”,也未免能耐太大了点,甚至大到能够获得整个月亮城的地步!
不过虽然得到天开语这样的回答,内心也着实震惊不已,月恒清仍未能完全相信他所说的话。但在眼前刀夺烽格外特别的表现下,即便天开语所说非是全部属实,其分量也足够她说出自己在月亮城的有关事情了。
“既然这样,那么开语……哦不,应该称您‘天先生’——能否帮助恒清打通一些关节呢?”月恒清花容绽笑的略微向天开语倾斜娇躯,试探着说出自己的要求。
天开语心中立时轻叹一声。
这月恒清毕竟身份不同,稍微一有机会,便暴露出了生意人的本色。这点与雅儿、雪儿等诸女实在有着很大的区别。
“当然可以。不过我也有两个前提:一个是不能损害到月亮城的利益;二是与相同的竞争对手处在同一起点上公平竞争。”天开语淡淡地回应道。对于谈生意,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的惊讶比他这个跨世代的“另类”更加丰富了。
月恒清登时一滞。她万万没想到天开语身为一介医者,却对利益上的事情也分辨的那么清楚!
而且仅仅简单的两点意见,便将她走快捷方式的意图堵得没有一丝通融的余地!
这实在是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先生这么说,分明就是不想帮恒清这个忙了,不是吗?”月恒清不禁有些怨怼地冲口而说道。
天开语淡淡一笑,摆摆手道:“恒清这么快就生分了?你不用叫我先生的。”
月恒清没想到天开语一下便抓住了她话中的语病,登时脸儿一红,低了头不再做声了。
天开语轻轻拈起一棵“血痕冰晶果”,放在眼前观赏把玩着,说道:“帮忙是帮忙,作弊是作弊。在任何一个游戏中都存在帮忙和作弊两种运作方式。只不过我的理解,恒清好象更加趋向于要我作弊吧!”不等月恒清辩解,他一摆手道:“其实从月亮城的角度来说,只要我介入,那么即便我不想作弊,恐怕也是不可能的,你应该懂得我的意思。”看着月恒清张口结舌的样子,天开语微笑着将手中的“血痕冰晶果”轻轻送入她的小嘴中,叹息道:“我只是要你尽量不要做得太过分而已。”
月恒清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原来这个家伙是吓唬自己的呀!
她终于明白了天开语的意思:不错,如果天开语真的在月亮城有极大的权势——那种足以与衣色将军相抗衡的权势的话,那么任何事情根本无需他亲自出马,只消对人说出“某某某我认识,希望你们帮忙办理一下”之类的话,便一切皆可畅行无阻,她根本不用担心的啊!这种人际间微妙的关系,即使是从旧元世纪延伸到新元世纪,人类社会都未曾有过丝毫的改变。
“那……恒清就谢谢你啦!”月恒清发自内心的感谢道。的确,上回有一批单子直到现在还卡在月亮城的一个部门未批下来,有天开语这句话,这件事情便能成了。
“不用这么客气,刚才你不是已经谢过了吗?”天开语促狭地相月恒清眨眨眼,低声调笑道。
“哦开语你……”月恒清登时俏脸晕红一片,美眸也变得水汪汪的充满了风情,直看得天开语食指大动。
“他们又下去跳舞了,怎么样,愿意赏光再来一曲吗?”天开语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伸手相月恒清邀请道。
其实此时舞池里的人并不多,已经休息过的宾客们虽早已陆续回来,但也仅有三、四对共舞而已,更多的人只是坐在周围谈话小吃。
不过既然天开语有请,月恒清自是不便推托,便欣然点头应允,搭着他的臂膀走下舞池。
“我来自缔造‘天工织物’的‘天工世家’,开语听说过吗?”缓换地走着舞步,月恒清轻柔地对天开语说道。
天开语一怔,点头道:“当然,当然知道。”
他的确知道这“天工织物”,也知道“天工世家”。因为这个“天工织物”乃是他那“金粉世家”的一个重要合作伙伴,是个垄断了纺织业的超级财阀,与另一个实力相当的“罗衣风情”是冤家对头。不过对于“金粉世家”来说,只要获益相当,倒也无所谓与谁合作,只是相对来说,同“天工织物”的合作比例要大得多——也许是大家同在东熠大陆的缘故吧,沟通往来之间多少要方便一些。
想不到这个月恒清这么年轻,居然就已经是“天工世家”的家主,看起来她必有过人之处,自己在应对之间倒是要打起几分精神了……
“我来月亮城,就是要在这里建立一个中心,只可惜申请的规模太大,受到了限制……”月恒清主动贴近天开语,将酥胸压在天开语的胸膛上,声音愈发地低小,显然是不想让更多的人听见。
“哦?”天开语不解的问道:“难道你们没有在月亮城设点吗?”
“有,当然有!只不过我们刚开始在这里设置机构的时候,没有想到月亮城的业务吞吐量有如此之大,所以机构仅设置得与别处相当——现在看来,这实在是一个重大的失误,所以我们才会不遗余力的想在这里扩大规模……不过太难了,有另一家已经提前介入了,并且以丰厚的利益得到了月亮城高层的支持,获得了垄断市场的特许证明。这样一来,任何人想在进来,抑或是扩大规模,都首先得问问那特许证明中的条款是否许可。”停了一下,月恒清苦笑了笑,垂头道:“我们显然是不符合条款的,所以事情到现在都没有办下来。”
天开语点点头表示明白。
的确,对于一个财阀来说,如果能够预知某处市场的发展,而且想在未来竞争中获得巨大的利益的话,其最简单而有效的方法,便是与当地的军政部门协议,双方约定在一个固定的时间里,保证给予当地稳定的上升比例的丰厚利益的前提下,签定“市场专卖”特许证明,从而一法律的方式制约其他的竞争者介入。
天开语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可能性,便问月恒清道:“是否这就是你能够担任‘天工世家’家主的原因之一呢?”
月恒清娇躯一震,显然因天开语这冷不防的猜测吃了一惊,她遽然抬起美丽的大眼睛,惊讶地轻叫道:“呀!你怎么回知道的?”
天开语一笑,搂着他的腰肢转了一个花步,得意道:“那很好猜啊。以你的年龄,能够担任当起家主的重任,显然没有一定的实力是做不到的——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是否‘天工织物’的运作产生了失误?”
天开语没有加重语气,是因为他知道无须言明,对方实际已经明白自己已经知道“天工织物”不仅仅是产生失误这么简单,而应该是出现了重大的问题这个事实。
从月恒清此次见面时的神情甚至可以推断出“天工织物”的这个问题可能已经影响到财阀的生死存亡!而月恒清此次到月亮城来,实在是有孤注一掷的意味。
“你……”月恒清无法再继续跳下去了,娇躯因震惊而剧烈颤抖,一时脸上血色尽失,一双眸子睁得无可再大,只是死死地盯着天开语的眼睛,十指似乎要抠进天开语的肉里一般地紧紧攥着。
天开语暗叹一声,潜运内力将月恒清十指震开,双臂不再保持舞姿是的姿态,而是饶到月恒清的背后,将她搂进怀里。
“你们是不是跟‘金粉世家’签有长期合作的协议吗?难道他们的市场还不够你们维持正常运转的吗?”天开语说着,目光转向一直在远处关注自己的刀夺烽,然后抬眼看了看头顶。刀夺烽立刻会意地点了点头。不知他做了些什么,大厅里的灯光很快再次暗了下来,令整个舞池出现一种梦幻般的幽幽色调。
“是的,可是……”月恒清至此彻底撤去所有防线。她实在搞不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从哪里来的,素未平生下,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这么多的事情,而且都是重要的秘密。她甚至产生出一种自己只有与他坦诚交流,才会轻松一些的感觉。
“说吧,说给我听听,也许我会有办法帮你呢?”天开语温柔地说着,一只手紧紧搂着月恒清的纤腰,另一只手则充满爱怜地抚摸着她披垂的秀发。
“唔……”月恒清陶醉地呻吟了一声,情不自禁地将身体更加紧密地猬近天开语的胸怀。略略整理了一下思路,轻轻地说道:“我们与‘金粉世家’的合作本来是很友好的。由于长期亲密无间的配合,我们不但将‘金粉世家’看作最好的伙伴,也当作可以依赖的靠山。可是……”停了一下,月恒清将脸在天开语胸前贴了贴,继续说道:“五年前,不知为什么,‘金粉世家’突然做出大幅度降低与‘天工织物’交易量的决定,并转向和另一家跟我们一直有着强大竞争的对手合作……从那时起,‘天工织物’便元气大伤,一直处于小副回升,大副下跌的态势,直到今天……”月恒清说到最后,声音中已经隐隐带着哽咽。
“你们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天开语忍不住责备了一句,旋既又想起一事,便皱眉道:“不对呀,据我所知,当年的‘金粉世家’与‘天工织物’签定的协议是任何人不得擅自更改的啊——好象协议是当年两家最高首脑签定的,期限很长,嗯……应该足足有……反正绝不会在五年前就失效的——他们怎么可以再与另一家合作呢?”天开语心中暗叫好险:差点就将当年协议的细节说出来了,还好及时打住,若是清楚地将合约中约定的年限准确的说出,要不让月恒清怀疑恐怕也难了。
饶是如此,他还是感觉到怀中的柔软胴体猛烈地震动了一下。
“什么?你也这么说?你……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这种事情你也知道?”月恒清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惊骇,从天开语胸前一下抬起头来,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天开语的脸,仿佛要从那里找出答案似的。
望着女人那美丽的眼眸在幽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天开语叹了口气,低头在月恒清的唇上柔柔地亲了一下,苦笑道:“我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呐,又何止你月家主那点呢?对了,现在是我在问你,你不要打岔——你只要记住,我会帮你,这就足够了!”说毕目光看旁边无人注意,便偷偷地将一只手移到月恒清的胸前,握住她一只丰腴的乳房使劲揉了几把,又在那硬起的凸点上轻佻地捏了捏,附耳警告道:“你最好乖乖的,不然可不要怪我不帮你哦?”
月恒清突然遭他的色手轻薄,登时呼吸急促起来,脸上也一阵阵地发热。娇躯战栗下,只得哽咽道:“嗯……好,恒清听你的……”说完整个人再也无法支撑下去,软软地伏在了天开语的胸前。
天开语抽出手来重新将月恒清搂住,温柔道:“这就对了。”俯首吻了吻她的秀发,轻轻道:“难道那原始的文件也可以随意篡改的吗?”在他的记忆中,所有由他一手签发的文件,都是最重要的,都被以最完善的方式保存下来,如有任何篡改,都是不可能的。
“问题就出在这里。”月恒清终于忍不住抽泣起来,难过地哭诉道。
“怎么说?”天开语皱了皱眉,不解道。
“我们一开始也是想据理力争,可是谁也不知道等我们去取原始文件时,却发现我们的那份已经不知什么原因,竟然损坏了,而且是那种无法修复的损坏,里面的资料根本无法救回……”月恒清气愤地说道。
“那‘金粉世家’不也有一份档案的吗?依照法律,他们应该有义务取出来核对的呀!”天开语隐隐觉得这事情已经不那么简单了。
“不错,话是这么讲的。可是当我们要求核对时,他们却取出了一份内容与我们从前拥有的不一样的合约!在那份合约里,合作的期限居然早在当时的前一年就已经到期了!”月恒清的诉说又有了悲泣的声音。
“什么?”天开语登时大吃一惊!
——这太不可思议了!
“那么你们有没有验证过那个用来鉴证的信息签章呢?”天开语沉声追问道。
不过他知道,既然有人存心做手脚,这信息签章只怕也有问题了。
果然,只听月恒清泣道:“这个当然是肯定的。只是他们说,因为当时签定这份合约的财阀主席早已经不在人世,因此机构也只能凭籍‘金粉世家’的公签来判定事情了……”
天开语长叹一声:“所以你们就不得不被迫退出了与‘金粉世家’的合作,是吗?”
月恒清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接着哭诉道:“不但如此,由于我们失去了与最大的‘金粉世家’的合作,商誉上也不可避免地遭受到沉重的打击,因此在以后的时常方面就开始节节退缩,以至于到了今天这种局面……”
天开语皱眉道:“所以‘天工世家’就重新进行家主的改:并期望新的家主能够令整个世家重新振作起来——你到月亮城来,其实也是想寻找一个突破口,对吗?”
月恒清无力地点了点头,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望着天开语抽咽道:“不这么做又怎么办呢?可是你知道吗?就在前不久,我却被人抛弃了……”
天开语知道她说的是与共同生活了五年的丈夫解除婚约的事情,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在昨天我才知道,不但如此,他甚至还带着我们‘天工织物’的部分秘密图样去投靠……”哽咽一声,月恒清再也无说下去了,重新伏在天开语的胸前泣不成声。
天开语登时勃然大怒!
那个混蛋东西,竟然做出那样没有人性的事情来!
无法共同生活下去,两人便分手,这本是男女间无可厚非的事情。可是如果这其中搀杂着别的目的,尤其是刻意的伤害的意图,便天理难容了!
虽然月恒清没有说出那“另一家”是谁,天开语也几乎可以肯定,那必是“天工织物”的死对头——“罗衣风情”!
“他们不是一直都以占领西星的市场为主的吗?怎么会突然手伸得那么长,来抢别人的饭碗了。”天开语阴沉着脸道。他有意将话题转开,好让月恒清的情绪得到调整。
“你怎么又……天哪,你难道真的是什么都知道吗?”天开语随口一句话,便令月恒清再次震惊无比。到目前为止,她都未说出那个令‘天工织物’濒临绝境的是哪一家财阀,可是天开语话里的意思,却分明已经知道了一切!
“嘿嘿……”天开语悻悻地摇了摇头,苦笑道:“那倒不一定,只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得的那样简单罢了——恰好,关于‘金粉世家’的事情,我知道得比较全面。”
月恒清已经是惊讶得不住矫舌摇头了:“真的很难想象,你只是一名医者。”再次仔细地大量了天开语一番,她又道:“不过想想连离字凄大老都对你另眼相待,这似乎又不怎么奇怪了——唔,现在我已经完全相信刀夺烽说的话了,你的确在月亮城有很大的权威!”
天开语又气有又好笑地轻捏了下她腰间的嫩肉,忍不住笑骂道:“怎么,我看上去像那种吹牛的人吗?居然这样说话!”
月恒清感受到天开语对她发自内心的温情关心,先是脸儿一红,紧跟着眼圈也红了起来,对天开语哽咽道:“如果先生能帮助恒清的话,那么即便是要恒清一辈子做奴隶服侍,恒清也绝无半句怨言——恒清在这里代表整个‘天工世家’先感谢先生的大恩!”说着月恒清便身子一沉,竟作势要跪拜了!
天开语连忙一把将她报住,不悦道:“你这是做什么?在这种场合,你这样做合适吗?再说了,我前面不是已经说过,你刚才已经以实际行动谢过了,不用再客气的,怎么你望忘了吗?”
月恒清闻言感动得热泪在眼眶中直打转。望着天开语健伟的身形,恍惚间她觉得面前的男人简直就是天上专门派下来拯救她和她世家的救星!一时激动下竟嗫嚅着说不出话来。待蓄满眼眶的泪水终于滚滚而下时,她才哽咽道:“先生,以后恒清就是您的人了,无论今后在何时何地,无论您要恒清做任何事情——即便是要恒清的生命,恒清也将毫不犹豫地为您奉献……”话未说完,她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感情的喷薄,一头扑进天开语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在这一刻,她不再是一个世家的家主,而只是一个肩扛重任、亟需找到一个依靠的柔弱女子。
天开语不禁感到汗颜。
想到自己是透过这种方式来获得一个女人的青睐,他便有些心虚。
尤其是目前自己什么还什么都没有为伊人做的时候,却已经得到了她的全部信任、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不过他完全能够理解月恒清此时的心理。
在被家族的重重困难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在遭遇到共同生活的伴侣背叛的时候、在周围充满可功利的目光而没有一双温情之手伸出的时候,自己的出现,的确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不对,应该说是渡航方舟才是,自己这样的人可不是用什么“小草”之类适合比喻的。
——看来月恒清的事情,自己是非帮不可了,否则不但有负佳人重托,更会令自己内心不安——妈的,自己什么时候起居然也会变得缠缠绵绵优柔寡断了呢?真是的……
“好吧,恒清你的事情我帮定了——不过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先生?叫点好听的麻!”天开语一旦决定做一件事情,第一要的便是轻松的心情,故此他才恢复了无赖调侃的语气。
“那……你想要恒清叫什么呢?叫什么,恒清都……都愿意的……”想到世家振兴有望,月恒清的心情既兴奋,又有些羞赧——因为她知道从现在起,自己便必须遵守诺言,任由面前的男人攫取自己的一切了。
“嘿嘿,是啊,叫什么呢?叫什么呢……”天开语边挑逗地看着月恒清羞红的脸,边嘴里无意识地念叨道。片刻之后,他突然想起了什么,登时眼睛一亮,不怀好意地凑近了月恒清的嫩耳,低声道:“对了,我想起来了,好像在你们‘天工世家’里,女人都叫男人‘大’的,对吗?”
月恒清登时连整只雪白的脖颈都红了,脸儿更是热得发烫,只得以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应道:“嗯……是……‘大’……”
天开语一乐,便索性得寸进尺道:“那可不行,我怎么也要比你们世家里的男人要强得多了,怎么能跟他们一般称呼呢?”
月恒清一呆,忍不住疑惑地抬眼看他一眼,道:“那……怎么叫呢?”
天开语忍住心中的浓浓笑意,故作郑重地道:“怎么也要比那个强——这样吧,就叫‘大大’好不好?”
月恒清登时一愣,随即本能地轻轻念叫两声:“大大……大大……”
天开语忙不迭声地应道:“唉,真乖,大大喜欢恒清呢!”说着不待月恒清反映过来,便一把将她紧紧搂进了怀里……
灯光重新放明时,天开语已经携月恒清回到了座位上。
刀夺烽立即迎上前来问候。
“先生,还有什么吩咐的么?”刀夺烽心了很清楚,这天开语天先生之所以指定今晚的聚会要与前次一模一样,恐怕决非是为了这个形势已呈日薄西山的“天工世家”的家主,尽管她长得很漂亮。
“没什么……哦,对了,刀将军,刚才跳舞时,月家主说,他们有一个申请至今还没有批下来,有这回事吗?”天开语似随口一句地问道。
刀夺烽心中立时“咯噔”一记。
——想不到最怕还是来了!
“呃……是的,不过既然先生您过问,这事情就好办多了——夺锋这就去把有关文件取来。”刀夺烽面上不露一丝的内心反映,闻言立既恭声答道。
月恒清登时面露喜色!想不到居然效果奇佳——果如天开语所说的,仅仅开了下口,一直难办的事情便有了起色!
不料天开语却摇了摇头,抬手制止刀夺烽道:“刀将军不必了,开语非是那种不识轻重的人,这种事情如果传了出去,会对整个月亮城的声誉造成极坏的负面影响。”天开语有意不去看月恒清遽变的样子,他继续道:“我说出这件事情,只是希望你们以后能一如既往地坚持原则,一切以月亮城的大局为重,不要因为某个人的权威势重而有所偏颇。”
刀夺烽在听到天开语的前半句话时,心里一下轻松,想到终于不必去做那麻烦的事情了;待听到他全部说完后却着实大为惊讶!
天开语这话的用意已经十分的明显:以他天开语这样的地位都不去以权谋私,那么如果今后月亮城任何胆敢籍权谋私的话,其下场将可以预料到会是怎么样的!
其实从人类社会的进程来说,任何地方、任何时代,以权谋私的事情都是不可能杜绝的,目前繁荣兴盛的月亮城当然也不例外。
不去说每年各军政部门乃至掌握实权的个人以各种名义攫取实惠,便是这次籍月亮城大老诞选的巨大商机,他刀夺烽便在衣色将军的授意下暗中特别安排了几个平时最为“识相知趣”的商家去分享盛典中最为丰厚的部分大饼……
——这个天开语实在是不简单,居然这么快就将自己从一名医者转换到了“军政首脑”这个管理者的角色来!
刀夺烽不禁心中暗暗惊诧。当然,如果他知道天开语前世是什么人的话,想必就不会这么惊讶了。
“……夺锋一定牢牢记住天先生的教诲!请问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刀夺烽尽量保持面色的正常,恭恭敬敬问道。
“没有了。对了,请你跟修善梧打个招呼,就说过一会儿我会去找他谈谈。”
天开语淡淡地挥退了刀夺烽,那神态举止充满了王者霸气,似乎他天生就该是领袖人物一般。那直呼修善梧名字的冷淡口气虽令刀夺烽嫉恨,但其举手投足流露出的泱泱气度仍叫他不得不为之心折。
一待刀夺烽离开,月恒清立刻发作出来。
“你不是答应我了吗?怎么又那样说话……你……”月恒清一脸气苦,那种神情委屈得简直似要哭出来一般。
“呵呵,我没说不帮你呀!”天开语笑了笑,故作不解道。
“那你为什么拒绝刀夺烽?”月恒清恨恨地瞪着天开语,心中直琢磨着是否要将手中的一枚“血痕冰晶果”向那张满是坏笑的脸上砸去!‘天开语耸了耸肩,主动伸出手去,从月恒清手中将那枚捏得有些皮破淌汁的晶果接了过来,一面笑道:“你不会是想用它来砸我吧?对了,我是说过帮你,但并没有说怎么帮呀!你说说,你究竟要我治标呢?还是治本呢?”
月恒清被他说得一愣,不解道:“什么治标治本?”
天开语先悠哉悠哉地闭着眼睛细细地品味着口中的晶果的甘冽,停了片刻后才睁开眼睛,望着月恒清气鼓鼓的脸蛋笑说道:“所谓治标,就是刚才那样,让刀夺烽给你破例打通关节——不过我以为这是最愚蠢的方法。这样做不但未必真的能令‘天工织物’重新振作,还会令月亮城的高层愈发地憎恶你们‘天工世家’的行事风格不够光明磊落。”
“那么什么是治本呢?”月恒清不得不承认天开语的分析有道理,便又追问一句,脸色当然也松缓了下来。
天开语对她的修养赞许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如果想要治本,那么便只有一种方法,就是从‘金粉世家’着手!”
月恒清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天开语在说什么,登时惊得睁大了眼睛,小嘴也张成了一个可爱的圆形:“你想……”一根玉指愕然地指向天开语,惊讶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不错!”天开语含笑点头道:“只有将困扰你们的真正问题根源彻底解决了,‘天工织物’才有可能真正的恢复元气,也才能称得上帮你。”
月恒清呆呆地看着天开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难道这个人真的是无所不能的吗?为什么他在谈这些事情的时候,语气是那么的轻松,神态是那般地充满了目空一切的自信?难道他真的是上天安排到人间,专门为了解决自己困难的吗?
见月恒清盯着自己不说话,天开语猜出她心里在想什么,便笑道:“别的事情或许我帮不上忙,但是关于‘金粉世家’的任何方面,我想我都可以为恒清做些事情的。好了,这件事情就这么说定了——哦,好像有人过来了。”说着他示意月恒清看看那个朝他二人走过来的是什么人。
月恒清转头看去时,登时脸色一变,目光中也立时射出深刻的仇恨来!
天开语一怔时,那个朝他们走过来的人——一个美貌的贵妇人——就是上趟聚会时借擦肩而过的机会讥讽月恒清的那个贵妇人已经走到二人的面前了。
“呦,怎么月家主还有空到这里来啊?是不是还想在月亮城抢我们的饭碗呢?”这贵妇人一开口便是冷嘲热讽的,不但听得月恒清脸色愈发苍白,就连天开语也是极不舒服!尤其是看到月恒清因那贵妇人恶毒的眼神而变得无比痛苦的神色,天开语终于愠怒了。
“你是什么人?好像我们并没有邀请你来参加与我们的谈话——真是个没有教养的东西!”天开语是何等样人,立时毫不客气地出口斥骂道,那言语中根本不留丝毫的颜面给对方,煞是恶毒得彻底。
果然,不但那贵妇人脸色大变,便是月恒清望着他的眼神也大为异样起来,显然是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会用这种“流氓”的语气对付那贵妇人。
“你你你!你说什么?你说谁没有教养……你你究竟是什么人?”那贵妇人满脸胀得通红,显然是被天开语的话激怒到了极点,一时说话竟有些语无伦次了。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难道还要我再说一遍吗?那好,你听清楚了——我说你是个‘没有教养的东西’!行了。如果你还没有听清楚的话,我还可以再说一遍的。”天开语冷然地斜视着那贵妇人道,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极端轻蔑。
这时一直注意天开语动静的刀夺烽早已发现了这一幕,立即不顾举止是否符合身份,一个点跃便自舞池中间横掠了过来。
“先生,这是怎么回事?”脚尖刚一落地,刀夺烽便紧张地看看脸色不善的三人问道。
“刀将军,想不到在衣色将军邀请的聚会上,竟然会出现这种人……”那贵妇人气得声音直哆嗦道。此时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如同月恒清之前那般的毫无血色了。
只可惜她的诉说在刀夺烽面前根本没有引起一丁点的波澜。她发现,在自己说完后,刀夺烽竟似乎没有听到一样,仍是神情专注地望着眼前这个刚刚羞辱过自己的男人——这个家伙,居然还很悠闲地在吃着“血痕冰晶果”!
“刀将军,这个女人我很不喜欢。”天开语终于转过脸来,不过开口说出的话却很是不留余地。
刀夺烽忙凑近一点,神态愈发显得恭敬了。
“在我跟月家主说话的时候,她竟然不请自来地走过来打断我们——我很讨厌这种没有教养的行为。”停了一下,冷冷地瞥了一眼那贵妇人无比惊骇羞怒的脸,继续轻描淡写地说道:“我不管她是否在月亮城有没有生意,总之,从今往后,只要我在月亮城一天,就不希望再见到她!”说到后面时,天开语的语气陡然转厉,声音中针对刀夺烽所裹挟的凌厉真气更是震得他浑身都隐隐地发怵!
刀夺烽此时心中的惊骇绝不比那贵妇人少。
他万万想不到,这天开语竟然会用这种强烈的方式来警告自己!这不啻于告诉自己,如果再让这不知轻重的贵妇人出现在其的面前的话,那么等着他刀夺烽的,将会是一个悲惨的下场!
——这个可恨的傻女人究竟做了些什么?为何让这姓天的憎恨到如此地步?
刀夺烽按奈心头的震惊,立即躬身道:“是!夺烽知道了!”说毕竟马上转过身来,对那贵妇人道:“对不起,德妮芙夫人请您现在就随我离开这里!”
见那德妮芙夫人满脸惊怒,身子还是僵立不动,刀夺烽偷偷看了看天开语一眼,却见他又在若无其事地吃起晶果来,心中暗叹一声,只好一把将德妮芙夫人挽起,强行把她拉走。
一面走,一面低声对德妮芙夫人道:“这次夫人可是惹大麻烦了!您知道得罪的是什么人吗?是拥有月亮城全部权利的天先生!”
德妮芙夫人乍听之下,登时大鄂,忍不住迅速回头偷窥天开语一眼,然后转头低声询问刀夺烽道:“怎么?难道月亮城不是由离字凄大老管辖的吗?”心头的怒火却也登时灭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揣揣不安。
刀夺烽叹了一口气,皱眉道:“这事说起来就复杂了——夫人您还是先离开这儿吧,原因回头我再给您解释……”
“恒清,刚才我们说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我先去看看修善梧,你自己照顾自己,啊?”再与月恒清轻言絮语几句,抹平了她心中的怨懑后,天开语知道必须去与修善梧说话了——毕竟时间已经不早了,虽然身处密室,看不出外面的天色怎样,但也绝不会还是深夜。这个时候的天光,应该接近黎明了……第二章
天开语回到卓映雪的家中时,除了诗梦和芳魂月迎出来,家中似乎已经没有另外的人逗留。
“哥哥,雪姨刚才传影讯过来,要我告诉你回家后快快去见她,说是大老有请呢!”芳魂月一见面就扑进天开语的怀里报告道,与此同时诗梦也紧紧依偎过来。
天开语先不回应芳魂月,回顾四盼后询问,才知道原来卓映雪已经去军部了,而雪若也回去学校去参加活动了。
“大老?他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天开语微皱眉不解道,一面双臂搂紧了梦、魂二女,大掌伸前轻轻地揉抚两只弹跳的酥胸粉乳。
芳魂月和诗梦娇躯齐齐一颤,死死地抱住天开语的虎腰,芳魂月挣着牙道:
“不……不知道……不过看上去雪姨很急的样子……”
天开语轻叹一声,知道自己一夜未归已经食言,再不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便于二女胸前再揉了一把,松开了她们,歉然道:“那我先去了,回头我们再好好聚在一起说话,啊?”
诗梦乖巧地点点头,“嗯”可一声。芳魂月当然识得轻重,更何况召唤“天”个个的人又是从小以来自己就十分敬重的雪姨呢,当下也凑上去在天开语的唇上亲了一下,道声:“你路上慢点,不要赶。”便拉着诗梦的手离开了天开语。
天开语苦笑的点点头,伸出双手分别在二女娇腻嫩滑的脸蛋上爱怜地轻轻捏了一记,转身离地飘然而起,滑翔着游出门外。
还在天上时,天开语便接到了卓映雪的影讯,要他赶到会议大厦去。虽然不知为何要到那处,但天开语仍轻轻调转冲扬,想会议大厦冲去。
尚在会议大厦大半空中,天开语锐利的眼神便看到卓映雪正在大厦前的台阶上焦急地来回踱步,还时不时地往天上看,他心中立时涌过一道柔柔的暖流,连忙加速俯冲下去。
在尚有一定距离时,他有猛地启动冲扬的反推力场进行逆向刹掣,然后整个人却顺着那股强大的惯性冲力一下子如同一棵炮弹般冲了出去!
卓映雪正等得焦急时,倏一抬头,望见天上一个黑影由远及近地飞速对她撞来,登时吓了一跳!武者的本能立刻发动,俏眸精芒迸射时重重防御真气即可便布全身,与此同时,腰腿的肌肉也做好了弹跳的准备,以期一旦情况不对,立即闪避搏击。
她这一手,以静制动的策略采用得煞是高明。这样一来,不但能够看清楚对方冲撞的轨迹,也充分表现出了她做为月亮城一名军方高级将领的勇者胆色和充分的自信,同时也对附近的卫兵起了镇定的作用。
不过她很快便松了一口气,因为她已经看到,那个向自己冲过来的人,正是心爱的男人天开语。
只是她正想迎上去的时候,却见天开语身形急速一晃,竟避开了她的正面,而是从她身侧一滑而过!那空气的激烈摩擦令她的俏面都隐隐生疼,衣衫更是被带得猎猎作响!
正当她惊讶爱郎的奇怪动作时,只见天开语做出了一个极其高难度的动作——
他居然围着卓映雪像一只陀螺一样地一连迅速饶了几个弧圈,似乎是在降低那冲撞的势子一般,最后在带起周围空气层层漩流后,才在她的面前飘然立定——但卓映雪却看得很清楚,爱郎的双脚仍然距离地面漂浮起约莫三指的高度……
见卓映雪目瞪口呆的样子,天开语不禁微微一笑。
他当然知道卓映雪此刻心中一定充满了震惊。因为做为一名武者,若想要在如此高速的运动中忽然做出这种弧圈螺旋的动作,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他天开语用的可不是普通的武道心法。他的力量真元来自与大地那无所不在,而又变化万千的磁场。在这种如鱼游水、如鸟邀空的磁场海洋里,他只消以心念不断地调整体内的磁电真元能量强度及其方向,使其与大地磁力不停地产生多角度的强弱斥引变化,便可轻松地做到这种高难度的动作——甚至连体力都耗费不了几分。
“雪儿,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柔声说着,天开语伸手拉起了卓映雪的一只柔荑,目光深情地注视着她。
卓映雪一下清醒过来,忙不自觉地一把反手握紧了天开语的大掌,心波未平地叹道:“开语,你瞒的我好苦啊。想不到你竟然……”说着轻轻地摇了摇头,美眸中现出了娇嗔的神情。
天开语一笑,他知道虽然雪儿已经知晓自己身负绝学,但是仍未能想象的出究竟是强到了怎么样的程度,因此看到他刚才的表现,震惊之余,难免有些心理失衡。
当下他将卓映雪的手握紧,笑道:“好啦好啦,雪儿你总不能在今后见到我有什么惊人之举,便会责怪我一次吧?”
卓映雪先是故作生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却“噗哧”一下笑了出来,那瞬间流露出的万种风情,一时间竟让天开语胸口为之一滞,一股热呼呼的感觉一下子涌了上来。
见天开语眼直,卓映雪当然知道这个色咪咪的家伙心里在想什么,脸儿登时微微一红,羞啐道:“行啦,不准乱想哦——快随我进去吧,离字凄大老恐怕会等得急哩!”
天开语淡淡笑笑。
其实在他靠近这会议大厦时,便已经感到离字凄大老那独特的“空”的力量的弥漫了。自己刚一进入那“空”的力量的势力范围,便明白,离字凄大老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到来。
大厅里正坐着月亮城的高级管理人员,有军方的,也有政府的。
见到天开语进来,如同事先约好的一样,那些头头脑脑们立即“呼啦”一下,齐唰唰地自座位上站了起来——除了宝座上的离字凄大老。
见到这一幕,天开语很自然的反映是先怔了一下,然后回头看看卓映雪,见她冲自己微微点了下头,轻说了句:
“上去吧!”便离开了他,自行肃容走回席间一个座位上,并和所有立起的军政要员一样肃容在那儿。
天开语不禁苦笑一下。
看来事情越搞越大了!真不知道这个离字凄大老是出于什么想法,非要把自己拉到这种权利的圈子中来。
不过这种待遇对与天开语来说倒是无所谓,皆因他早已经在前世就很习惯高高在上被人敬奉了,所以面对那些官员整齐的肃立所散发的特有的气势和压力时,他仍是脸色如常,没有半点的窘迫的异样。
望着离字凄大老,他不紧不慢地走上了宝座台阶,最后若无其事地在离字凄大老的身边坐下,轻声道:
“你又在搞什么鬼,明知道我最讨厌这种约束的!”
“嘻,所以啊,我受了这么多年,也应该让你受受了”离字凄大老的声音就如从前一样,径自从天开语的脑中响起。
说完之后,两人似有感应一样,倏地同时抬眼望着对方——
时间在这一刻忽然凝聚。
这一刹那,他们突然感觉与对方似乎相识了很多年一样。
这个很多年有多久呢?好象是一千年、两千年?不,也许更长……
这一刹那,周围的一切似乎都遁远淡去,这个天地间仅有他们二人的存在,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
天开语恍惚间有种开放整个身心的冲动!一种将全部秘密展示给离字凄大老的冲动!
——当然,这仅仅是冲动而已。凡是冲动,都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消一个适当的影响力即可。
这个“适当的影响力”便是台阶下的翡将军。
翡将军有力低沉的声音响起时,两人间那种奇妙的心灵纠葛便立刻消失,在转眼间双双跌回了俗世的凡尘。
“请大老先生督导大家的会议!”
翡将军的声音在大厅里发出轰轰的回响,显示出他深厚的修为。
离字凄大老轻叹一声,深深看了眼天开语,然后转过来道:
“说吧,该议什么就议什么——难道这么多年来,没有我在,你们就不议了么?”
天开语从他的话中听出了浓浓的倦意,不禁心中暗叹:的确如此,几百年都干这个,都在面对一些琐碎不堪的小事,确实是很烦人的事情。
忽然间,他知道了,这离字凄大老的内心已经远离了这个世界。
他的追求已经侧重到被新元人类奉为最高境界的天道上来。
天开语心中不由生出怪异的感觉:离字凄想的是如何达到人类精神肉体修为的极致——天道;而他天开语却想的是如何破坏天道加诸于身上的轮回烙印。这两者是相互悖逆冲突的,但是分别拥有这两种想法的两个人,却奇妙地坐在一起,而且惺惺想惜……
这真是一件很奇特的事情。
天开语不禁心潮起伏。
想不到来到月亮城这么短短的一段时间,自己居然遇到了这么多的事情。
而这每件事情,都是自己从来没有想到过的,也是那讨厌的轮回记忆中所没有经历过的。这些事情是如此的新鲜和刺激,充满了生命的蓬勃活力和强大的张力,让他感到振奋和激情时时涌流心灵……
“怎么先生又在想事情了吗?为什么字凄就无法知道呢?”脑中再次响起了离字凄大老的那幽幽的声音。天开语心中一跳,忙将思绪拉回现实中来。
目光望向离字凄大老的时候,却见他正以充满迷惘和柔媚的目光看着自己,那神态流露出止不住的娇婉依恋……
天开语不由得倒戏一口凉气!
天哪,这……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离字凄大老的神态举止,竟更雅儿、雪儿等女人极其相似呢?
这这这……这太恐怖了……也太荒谬了!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不喜欢我?”离字凄大老柔腻的声音又在天开语的脑中响起。
天开语登时浑身一个机伶,使劲将不该有的想法撤出脑外,有些狼狈地结舌道:
“……呃……呃……这个……哦,没有的事,怎么会呢?”
岂知离字凄大老立刻道:“是吗?那就是喜欢我了?”
天开语再次打了个寒战。
不过这次他却不再急着回答了。
“大老,难道他们说什么,您真的不关心吗?”天开语目光转到台阶下的那些官员,轻声转移话题问道。
“他们只要不出乱子,有又于我何干呢?”离字凄大老冷漠地扫了台阶下一眼道。
“这倒也是,说实话,我也很烦他们的。”
天开语由衷地说道。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他心爱的雪儿,以及哪个可爱的、直冒傻气的卓楚瞑。
“真的?”离字凄大老露出惊喜之色,倏地转身一把将天开语的手紧紧握住。
天开语吓了一跳,忙一下挣开,叫道:“下面有人看着,大老不可造次!”
“在这里有我以‘空’的力量形成的一座‘空迷之镜’。在这个‘空迷之镜’里,没有人看得清、听得到我们两个人在做什么,先生尽管放心好了”
说着离字凄大老竟重新将天开语的手握住了——不但如此,甚至还以另一只手紧紧地加覆其上,然后抓着天开语的手,似小女儿撒娇一般地放到了自己的脸上!
天开语实在是不明白眼前这古怪的大老在做什么了。
以他对离字凄大老的心灵感应,他知道这大老决非是那种普通的同志之情,可是却又对自己表现出这种异乎寻常的举动神情,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老……”天开语口齿艰涩地开口低唤道。他感觉似乎有很多的虫子在背后蠕爬。
“不——不要这样叫,如果没有什么避讳的话,还请先生直呼我的名字吧!”
离字凄大老“娇”声道。
天开语终于感到了自己的失败。
他不禁闭上眼睛,放弃了挣扎——毕竟在这种场合跟离字凄争执是极不明智的,更何况在前世的糜烂生活里,他又不是没有接触过姣美的变阳。
……唔,手下的肌肤好柔软、细嫩、光滑……决不逊与雪儿她们的——不,甚至还更有一种洁净如玉的质感……
……那握着自己大掌的两只手……哦,真是纤长柔细——简直活脱脱就是一个美女的柔荑啊……
——难道说……第三章
天开语陡地浑身一阵!眼睛也猛地睁了开来——
难道这离字凄大老根本就是个女人?
眼前的离字凄正合闭双眼,似乎在将天开语大掌抚摸自己的“玉脸”时,感觉十分的享受、十分的舒适与陶醉……
……那纤长浓密微微歙动的两排睫毛……
……那线条清晰小巧鲜红光润的嘴唇……
……那笔挺秀气皎然有若美玉的鼻管……
……那没有半点瑕疵柔美秀丽的脸庞……
——天哪!真是活脱脱的一个绝色美女嘛!
天开语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似乎感觉到天开语的目光在自己脸上逡巡,离字凄大老倏轻启“樱唇”,露出—白玉般的贝齿,如梦呓一般细语道:“先生,字凄美吗?”
天开语登时如同遭到了雷殛一般剧烈地震跳了一下!那惊骇是如此的强烈,几乎令他跳离这大老宝座。
“先生……”离字凄大老幽怨地望着天开语,似乎在嗔怪他的激烈反应一样。
“大老……”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叫我的名字——叫我字凄……”天开语刚一开口,离字凄大老便截口纠正他。
他知道,这个离字凄大老说不定心态是有点问题,也许这个问题是由于百年来的孤独造成的——他太强了,强到了没有人能够有胆气心魄靠近的地步,也自然就不可能有能够说得上话的人……
可是这也说不过去啊?以他的身份,在月亮城可以说是予取予夺,决不会有任何的阻碍,更何况找一个说话的女子呢?
除非他是女的。
不过 天开语随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因为这太无聊了。
他天开语也许有很多方面都不能够判断准确,但是对于男女性别,还是不可能搞错的。尽管离字凄大老在与他相处的时候,时时刻刻都表现得如同一名美丽多情的少女,但他却绝对是、不折不扣的是、的的确确的是一个昂藏的男儿。
由于“空”的力量,几百年的岁月根本未曾在离字凄大老的身上留下丝毫的痕迹,非但如此,还令他身上多了一种空灵、柔软,迷幻的气质,这种特质的气质糅合在他青春俊美的容貌上,便形成了一个无人能及的、妖艳的美丽。
天开语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深深困惑。
他很清楚自己为何会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反应。
并非单单是离字凄大老对他表现出女子的爱恋这么简单,其实这当真令他无法面对的,是在心灵深处,自己竟然非常地愿意接受离字凄的表达……
“字……字凄?”嘴唇嗫嚅着,不甚清晰的声音从天开语的口中传出。
“啊,先生你……”离字凄的脸上登时浮现出惊喜欲狂的神情,那美眸中甚至还漾起了晶莹的水光!
天开语感觉自己头昏脑胀。
说实话,那种比最多情的女子还要柔媚的声音老是这么在自己的脑袋了响起,的确很容易让人失去正确的判断力。
“你……你能不能不要再用那个什么……什么‘空’的力量在我的脑袋里说话,我……我好不习惯的……”天开语终于忍不住呻吟道,同时再次闭上眼睛——他感觉到一双细腻温润的纤手正抚上脸庞,轻柔而痴迷地探索着他脸部的每根线条。
“先生不喜欢,以后字凄不用就是了……”轻柔的嗓音从天开语的二畔传来,他顿时情不自禁大大地送了一口气——妈的,那种讲话的方式实在是太恶心了,幸好这个离字凄仍会用正常的方法说话——还以为他一直用那劳什么子“‘空’的力量”,都不会用正常的语言器官了呢……
“大……呃——字凄,”天开语话到嘴边,赶忙更改了称谓。睁开眼睛,望着离字凄近在眼前的美丽娇容,心下不禁轻叹了一声:如果真是个女人,恐怕老子现在就上了你了!饶是如此,离字凄那湿润诱人的鲜红小嘴仍然引得他忍不住噘起嘴唇,凑上去轻轻点了一下。
这一下简直就似一个惊天炸雷落在两人的中间。
离字凄整个“娇躯”登时一下剧颤,随之便一下子扑到天开语的怀中,紧紧地吻上他的嘴唇。
天开语再也没有想到,与离字凄的接吻,竟会产生如此丰富的感受,带老如此美妙的感官刺激。
那感觉,简直就是超越了肉体官能的极致,达到了灵肉交激的震撼境界!
这种境界,他并非没有体验过,与雅儿、雪儿等诸女欢好时,在极致的快乐宣泄时,他也曾经深刻享受过。
但是在眼前,这种激荡人心的触觉极致,却仅仅由一个吻便轻易激发了。
一个明悟在天开语陶醉的脑海中生起。
这离字凄其实并非是在追求什么爱欲,他渴望的只是一种心灵的激触。
数百年来,由于“‘空’的力量”,他很容易就能够渗透到周围每一个人的内心,也唯其如此,他才会轻而易举地在短短的数百年之间内创造出月亮城这个不朽的基业:正因为他的高高在上,使得他无法再与任何人进行心灵交流这种人类最为简单,却对他来说是最难实现的渴望。
一棵孤独的心,一棵寂寞的心,一棵强横的心,就这么以独一无二的个体形式孤独地存在了数百年。
而他天开语这个异类的出现,无异于在离字凄的孤独的心灵黑夜中划过了一道耀眼的电光!
他无法完全知悉天开语的内心世界,也无法从捉摸天开语那奇异力量的源泉,更不能揣度天开语那异于常人的人世态度!
天开语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迷,一个有着无穷吸引力的迷。
一缕微笑自天开语的脸上浮起。
离字凄彻底开放的灵识之门,让他完全透悉了这个美丽大老的一切。
他睁开了眼睛,轻轻地离开了离字凄的柔软的嘴唇,以穿透了几个世代的深邃目光,宽容深情地望着早已是泪流满面的离字凄,柔声说道:“字凄,不要哭从今往后,你将不再孤独了。”
说着他伸开健伟的臂膀,将离字凄修长曼妙的身躯整个抱起,紧紧地搂在怀里……
台阶下的一班将军要员们仍然在不停地汇报着。眼前出现的奇异景象虽然令他们惊骇无比,却没有一个人敢对此表现出一丝的疑问。
在他们的眼前,原先就变得扭曲而光怪陆离的离字凄大老和天开语的影象,渐渐地开始消失在一团逐步明亮的光晕中,而那光晕,在吞没了两个人扭曲的身体后,竟变得越来越明亮璀璨,直至发出如同太阳一般夺目的光华。
——人群开始骚动。
——有人开始离开座位,匍匐在了台阶之下。
——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大厅的中间,如前面的同僚那般跪伏在地……
吟颂赞美诗的声音由稀到宏地响了起来,最终形成了一个吟唱的洪流……
这个神话般的奇迹,从这刻起,被深深地烙印在现场的每一个人的心里,并进一步在月亮城的民间广为流传;甚至于在许多世代后,这个神迹仍被月亮城的后代们以鲜血供奉的方式传颂着……
更为神奇的是,不知由何人发起,“空王离字凄,幻圣天开语”的传言在几个月后开始在暗地里传扬了开来,一些蛰隐的传说中的力量也因为这个传言,开始苏醒……
“开语,查到你想要的资料了吗?”卓映雪依偎在爱郎的身边,撒娇弄痴地抱着他昵声问道。
天开语皱着眉头不语。
现在他是和雪儿一起,身处月亮城的最高机密中心,在这里他正全力找寻着那个“黑洞力量”的蛛丝马迹。
只可惜可用的资料太少了。
那些资料其实说穿了,也不过是一些案例的汇集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黑洞力量”的直接材料——甚至还不如他从凌远尘和孤织子那里获得的多。
——怎么会这样呢?如果真的是这样,月亮城也不必派遣黑刚乇调查了呀——当然,也无法去追查啊!
——一定得有什么线索提供,否则黑刚乇怎么会和那个黑衣神秘人在无名岛上相遇呢?
天开语百思不得其解。
“开语,怎么你老是盯着这几份资料看呢?这只是些离奇死亡的案例而已,难道对你有什么用吗?”此时的卓映雪完全地将一棵心放在了心爱的男人身上,对其他的任何东西都失去了兴趣。
天开语笑了笑,关闭了资料信息的影象,转过身来,紧紧地拥抱一下,感受他胸前那饱胀惊人的乳房所带来的绝佳弹跳触感,贪婪地吸吮了口她领口间雪颈散发出的幽幽体香,叹道:“雪儿你真是迷死人了……哦,这些资料的确没有什么用处,我们出去吧!”说毕也不见动作,整个身形便浮了起来,然后缓缓地向资料大厅的门口处滑去。
“怎么,查完了吗?”门口一位美丽的少妇一见二人,便掩嘴轻笑道。
“真不好意思,布姬,仍要累你等候。”卓映雪烧红了俏脸,紧紧依伏在天开语的怀里,既羞涩又甜蜜地同好友大招呼。
“这算什么呢?能为天先生这样的上尊效劳,是布姬的荣幸呢!”布姬笑道,一面羡慕地一看了一眼天开语那健朗的身姿,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红晕。
“谢谢布姬小姐了。”天开语谦和地笑笑,没有丝毫倨傲的神情,向布姬真诚道了声谢。沉吟一下,他又道:“对了,布姬小姐,我想问一见事情,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布姬早已是受宠若惊了,一时间看看天开语,有看看卓映雪,似乎被天开语平和的态度给吓住了一样,有些不知所措,娇俏的小脸也是胀得通红。
“嘻,布姬害羞啦!开语你可不要捉弄他哦,人家可是很少与外人打交道的,更加少见你这种赖皮的男人呢——平日也不见你这样温和好脾气的……”卓映雪轻轻暗捣天开语一下,揶揄他道。
天开语不禁脸面一红,想不到心爱的女人居然会在别人的棉田戳穿自己的“假面具”,一时间有些讪讪地,强自辩白到:“雪儿你不要胡说,我哪是那种人啊!”
卓映雪妙目白了他一眼,转而对好友道:“布姬你不要理他,平时他可是霸道得很呢!”
“啊!”布姬吓了一跳,急忙偷瞥了天开语一眼便将眼帘垂下,怯怯道:“对……对不起,天先生,布姬放肆了……”
卓映雪一怔,不由得与天开语面面相觑,随即明白过来:定是外界已经将“天先生”描述得如何如何的厉害 、如何如何的威严了,所以卓映雪随口一句“霸道”,便将布姬吓到了。
望着爱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卓映雪不仅尴尬地瞪了他一眼,转向好友道:
“布姬,你不用害怕,开语其实人很好的……唉,也不是你看的那种假相啦……
嘻,真是越说越乱了——反正你就将他看作一个普通人那样就好了。”说着他狠狠地白了正强忍笑意的天开语一眼,咬了咬下唇,冲他做出一副恐吓的样子,然后才又对布姬安慰道:“总之没有关系的啦!对了,开语你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啊?有话快说嘛,真坏死了你——看你的死样!”
天开语虽心中爱极了这个浑身都散发出毒药般诱人风情的女人,极想就地将她按住大肆疯狂一番,但终究碍于有另一个陌生的女子在场,不好乱来。因此他只好恨恨地看了卓映雪一眼,对布姬道:“是这样的,我想了解一下,除了我以外,还有什么人可以进入到这个绝密数据库里面呢?”
布姬连忙道:“这个地方不是寻常的高级噶可以来的——整个月亮城,以前除了离字凄大老、翡将军和衣色将军外,从没有人可以来的。他们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有权利带一个人进去共同查阅——哦,当然现在天先生您也可以的……还有映雪。”说着他眼热地看了紧紧依靠着天开语,正一脸幸福的卓映雪,接着道:
“这里面的资料都是经过中央智脑的分析和筛选,最后归类过来的,就连我们最高级的信息分析员也不清楚里面究竟集中了些什么样的东西。”
天开语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也就是说,这里面只有翡将军、衣色将军可能来过,是吗?”
布姬想了一下,点头道:“不错,因为大老很久没有理政,所以若说最近有人近来的人,就只有他们两位将军了——对了,我记得好象他们都来过的呢!”说着她轻轻地拍了拍额头,沉思了一下,倏轻叫道:“嗯,就在前段时间——也就五天前,衣色将军来过呢!”
天开语心中一动,忙抢道:“是否刀夺烽将军也一道前来的呢?”
布姬惊讶地看着他,道:“咦?先生您怎么会知道的呢?不错,衣色将军来的时候的确是有刀夺烽将军陪同的。”
天开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就对了!
他刚才突然想到了刀夺烽曾急急忙忙地专程感到悬浮岛“邀月筑”告知自己的事情:有关黑刚乇将军是如何会失踪 这么久的。
这说明,焚衣色和刀夺烽肯定掌握了些什么!
想到这里,他立刻转头对卓映雪道:“雪儿,麻烦你先跟布姬小姐说会儿话,我想去见见衣色将军或者刀夺烽!”
卓映雪一呆,不明白爱郎好好的怎么突然间便会有这个主意,便不解道:“在这儿好好的,干嘛忽然会想到找他们呢?”说着脸上流露出对二人的厌恶之色。
天开语知道她对这二人的愤恨,便只好安慰道:“我想查的东西,很可能他们有点线索,所以我想去见他们一下。”说着对布姬使了个眼色。
布姬立刻理解了天开语的意思,忙上前一把挽起卓映雪的胳膊,亲热道:“这样正好,映雪我们也好久没有单独在一起说说心里话了……”见卓映雪仍不为所动的样子,看看天开语,咬咬牙,只得加重语气道:“喂喂喂,你怎么不说话呢?
可不要有了异性没人性哦!重色轻友的事情你可从来不会做的,对不对啊?“说着自己也感觉没什么把握地再看了天开语一眼,天开语轻轻地摇了摇头。
卓映雪终于叹了一口气,分别看看爱郎和好友,苦笑道;“你们不用劝说我啦——尤其是开语你;你要做什么事情雪儿真的阻止过呢……人家只是不想跟你分开罢了!”说着抬起脸,在天开语颊上深深地吻了一下,柔声道:“去吧,我回跟布姬走的。只是你要答应我,早点回家,啊?”
天开语还能说什么呢?
——他当然有话说。只不过这话却是紧贴着卓映雪的耳朵,以极细的声音说道:“要不是这儿有人,雪儿’小心肝儿,我真想把你给吃了……”
卓映雪雪白的俏脸登时喷火,眼波盈盈的似要滴出来一般!饱满的樱唇微微张了张,却因好友在场,没有失声呻吟出来……
等她清醒过来时,心爱的男人已经翩然远去了……
匆匆走向焚衣色所在的办公区时,在路上天开语看到了卓楚瞑。
“师尊,楚暝有事向你报告!”卓楚瞑在走廊拐角处截住了天开语,低声对他说道。
“什么事情?”天开语放慢了脚步问道。
“根据我的谍密,左蓝柯等人已经被秘密转移了,听说好象是要提前行动。”事情虽然紧迫,但卓楚瞑却表述得没有丝毫的慌乱。
天开语点点头,对卓楚瞑愈来愈稳重的表现颇为满意。
他忽然道;“楚暝,你以前也是这样的吗?”
卓楚瞑先是一愣,不明白师尊为何会问出这样的毫不相干的一句话,及至看到天开语眼中流露出的赞许之色时,才恍然过来。忙道:“哪里,其实……其实楚暝以前也是没有办法。”
“怎么说?”天开语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趣的斜依在一根壮丽的巨型廊柱上,望着卓楚瞑询问道。
“以前……楚暝因为出身的缘故,一直被人轻视。而在军中,出来修为较量以外,就要看实际的军功。可是由于我们家族的声望,根本就不允许子弟参加相关的武道切磋,所以至今军方也无法将我确切的定级;再者,因我是隶属翡将军一系,是以武战为主的,可是当前和平时期,又哪里有什么武战发生呢?而一般日常的协防事务,都有衣色将军一系的人在打点,我根本就插不进去,故此长期以来我就只好庸庸碌碌地过日子……”卓楚瞑感慨地向天开语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这次的事情正好给了你机会,是不是?”天开语笑道。
“嗯!”卓楚瞑重重地点了下头,感激地望着天开语,目光中流露出发自内心的尊敬,说道:“对这一点,楚暝对师尊的大恩实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报答——如果没有师尊,楚暝绝对不会有今天这样扬眉吐气的日子。说心里话,现在楚暝真的有种重新做人的感觉呢!”
天开语笑笑摆摆手,道:“你既是宝石,总会发光的,我只不过替你打磨了一下而已,今后的路还要靠你自己走的……对了,你现在还去那个地方玩《天机录》吗?”
卓楚瞑的脸倏地红了一下。天开语正觉得奇怪时,便听他低了头小声道:“这个……我……我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忽然间,卓楚瞑感觉面前的师尊虽然论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但自己却实在无法看小他。相反的,将他确确实实地当作自己的一位长辈,有些不方便对别人说的心里话对他倾诉,反而令自己感觉自然蹋实一些。这心里话尽管他搞不清楚为什么会产生,但是内心深处却有一个信念支撑着他:相信这位师尊绝对不会有错。
听到卓楚瞑说他认识一个女孩子,天开语先是一怔,随即好笑道:“那也要告诉我吗?你不会告诉我你以前从来就不曾与女孩子亲密过吧?”
卓楚瞑俊脸愈发变红了,忙道:“这……这个是不一样的——噢,以前楚暝当然也有过的,不过这次的是不一样的……”
天开语收起调侃的神情,温和地对他道:“你是说,这次你的感情是认真的?”
卓楚瞑点点头,有些羞窘地道:“嗯。我觉得跟她在一起时,与其他女孩子的感觉不一样……感觉很开心……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天开语含笑点头道:“当然,快乐的日子总是要过得快一些的。那么哪个女孩子知道你喜欢她吗?”
卓楚瞑点头道:“知道……她也说喜欢我。”
天开语欣喜道:“那很好啊!你也不小了,如果可能的话,我倒是很愿意为你们证婚的!”他说这话时,已经完全晋入了一位长者的成熟心态,将自己今世的年龄 忘得一干二净了。
卓楚瞑登时脸上现出惊喜之色,冲动地一把抓住天开语的手,叫道:“真的?师尊您真的愿意为我们证婚吗?”待见到天开语肯定安详的眼神时,他差点高兴得跳了起来!不过随后又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却又是一黯,神情也低落了下来,道:“不过这件事情好像不太容易……”
天开语笑着说道:“有什么不容易吗?在月亮城,有我替你撑腰,还有什么事情不好办吗?”月亮城的尊崇身份,令他已经完全恢复了前世那种不可一世的气概,他很自然地便以那种居高临下、睥睨一切的口气对卓楚瞑说话。
卓楚瞑感激地点点头,表情有些难堪地道:“不过这个。是那个……那个阿铃,她……她说是衣色将军的侄女……”
“哦?”天开语剑眉一挑,道:“是她自己说的?”
卓楚瞑点点头道:“是啊。她就在‘星系天机’工作的。”
天开语愣了一下,看看卓楚瞑道:“那怎么我没有见过?”
卓楚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哦,那是我单独去的时候……再说她也刚工作没几天。”说着便将自己如何与焚阿铃相识的过程讲了一遍——幸好经过不甚复杂,否则天开语还真有些受不了他那陶醉其中的絮絮叨叨。
“那是好事啊!?”天开语听卓楚瞑说完后,倏地心中一动,说道。
卓楚瞑嘿嘿笑着只是一直不住地点头。
天开语边笑边摇了摇头,也不向他解释自己所说的“好事”并非其想象的那种男女情爱——有了这层关系,今后要坐上月亮城大老的位置,就更加保险啦。至少焚衣色方面的敌对要少一些。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情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你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对了,关押左蓝柯的新地方打听到了吗?”天开语脸色转肃,问起正事来。
卓楚瞑也立刻神情一整,退开身去,与天开语保持上下尊卑应有的距离,恭声道:“打听到了。”
天开语点点头,沉声道:“那好,你继续着人盯紧一点,不要有任何闪失——唉,我还真想去看看蓝柯,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卓楚瞑见他心情不佳,便只应了一声,不敢多话,只静静地站在一边。
“好了,你忙去吧!”天开语想到左蓝柯,颇有些意兴阑珊的感觉,便挥了挥手,让卓楚瞑离去。
在距焚衣色办公区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天开语甚至有一种立刻质问焚衣色,命令他马上将左蓝柯——这个自己曾经拥有的女人放出来的冲动!
不过政治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自从自己默认了离字凄赠与自己的在月亮城并肩至尊宝座的时候起,自己便不能随便地任意率性而为了。
任何轻率的行为,都有可能影响到月亮城的局势,影响到离字凄在月亮城的管理——尽管他很厌倦这种生活方式。
想到离字凄,天开语不禁心中生出一种一样的温暖。
这个绝色的男人,——哦不,真的让人很难承认他是一个男人,因为他比绝大多数的美女更要美丽,更具风情。将他抱在怀里爱抚的时候,那种细腻柔嫩的感觉,完全就是一个青春少女的特质。
更要命的是,天开语在离字凄的身上根本无法找到男性的特征!在那处最隐秘的部位,不但光洁嫩滑,与少女一样隆起着神秘饱满的肉阜,也一样有着丰富柔腻的唇瓣——只是在那应该深入的部位,却仅有一道浅浅的沟渠……
这种绮艳的形状,天开语当然知道,这便是一名武者修习到一定程度后自然显现的“阴藏相”,只是离字凄的“阴藏相”格外的娟美而且纯粹,已经几乎到了“非男非女相”了。
——“先生,实在对不起……字凄让您遗憾了……在天开语亢奋倔物紧紧抵着双股时,离字凄幽幽低语道。
——”字凄真是很美丽……令人很难动起伤害的念头呢……“天开语一面爱抚轻叹,一面倔物在那娇嫩的绉孔处逡巡着。
——“哦……先生不要这样说……字凄什么都是您的……您……进来吧……呃——”离字凄娇吟着彻底开放了自己……呃……
一切都像是在梦中一样……
“先生,您来了!”焚衣色热切的声音将天开语从婉转缠绵的思绪中拉回现实中来,他定睛看时,焚衣色正从老远大步向迎来。第四章
听完焚衣色恭恭敬敬的说明,天开语的眉头又锁了起来。
想不到事情居然会是这样!
从焚衣色所分析的资料来看,天开语断定,不但他,而且连翡将军都根本不知道那个“黑洞力量”的有关情况。翡将军和焚衣色二人所知道的,也仅仅是停留在信息库中的一些表面资料而已——进一步来说,很可能黑刚乇是在追查过程中发现了“黑洞力量”的存在。只可惜他尚未来得及将自己了解到情报传回月亮城,便以身殉职了……
黑刚乇的确是翡将军派出去公干的,只是当时也仅仅是个难度较高的一个案件追查罢了。
由于有几个将领在公开场合神秘离奇地突然暴毙,而且几乎每个人的尸检都无法查出死因,所以在翡将军的主张下,月亮城的军方高层才开始进行了有关的秘密调查。而直接负责此案的,便是卓映雪的丈夫黑刚乇。
看来线索至此就中断了。
天开语心中涌出一股懊丧的感觉。
想不到忙了那么久,竟然还是一无所获!
妈的,这个“黑洞力量”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神秘到如此地步呢?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颇有些后悔——若是上回跟雪若在那间兵廊里,没有把所有的黑衣人干掉的话那就好了!只要留下一个人,或许“黑洞力量”的秘密就会多揭开一些……
不过这个念头也仅仅是在天开语的脑中停留了一下而已。因为他知道,在上回以一敌众的情形下,他根本不能稍有留手,否则一个闪失下来,很可能雪若就会受到伤害:再者,这个“黑洞力量”之所以这样神秘,至今都没有人能够窥其一般,这本身就说明了这个组织肯定有一套极为严密的防范措施——类似于遇到危险便自绝经脉,抑或启动事先身藏的爆弹等等,反正不会轻易让外人知道其掩盖在大批黑衣人背后的真实面目。
——怎么办呢?
天开语苦恼地盯着窗外,思索着另外可能的线索。
“天先生,如果您是担心卓映雪将军的话……您大可放心。”一旁的刀夺烽看了一眼顶头上司焚衣色,小心翼翼的插话道。
天开语一怔,不明白他为何说出这种与他心中完全不相干的话题来。
只听刀夺烽继续说道:“黑刚乇将军这么久都没有回来,也没有消息传回,最大的可能便是已经……呃,总之……”说到这里,见天开语转过身来,他便忙停了下来,不再说下去。
天开语这回听懂了刀夺烽话中的意思了,不禁哑然失笑——这个家伙,还以为自己在担心的是如何得到雪儿呢!
不过他却不好直言:那个黑刚乇早已经死掉啦!
无论如何,黑刚乇的死在月亮城目前只有雪儿一个人知道,如果自己贸然说出这个惊人的消息的话,很可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衡量再三,他终于做出决定,黑刚乇的秘密就此永远埋藏在自己和雪儿的心里——不,他得赶紧找到雪儿,以“万象幻境”抹去她脑海中有关黑刚乇已死的记忆!
想到这里,他盯着刀夺烽道:“不错,刀将军对我的心思的确了解得很透彻,我正是担心这个。不过既然刀将军这么说……”他沉吟了一下,转向焚衣色,道:“有些事情,恐怕就要麻烦衣色将军来处理一下了——特别是有关卓映雪将军先前婚约的事情》”
焚衣色何等的老奸巨滑,闻弦歌而知雅意,立即明白了天开语所指何为,当即一口答应道:“这间事情就不用天先生费心了,衣色和夺烽自会办理得妥妥当当的。”
说着向刀夺烽使了个眼色。
刀夺烽心领神会,立即接口道:“其实这么长的时间,卓将军与黑将军的婚姻早已经是名存实亡了。只不过至今卓将军都未提出来,所以才会拖到今天,以至于影响到天先生……”
听到这里,天开语突然皱了皱眉,摆摆手道:“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先走了,这事你们看着办吧——对了,不要忘记跟卓楚瞑商量一下,他是卓映雪将军的族兄。”
焚衣色和刀夺烽均是一愣,随即心中暗懔:这天开语虽说是把事情交给了他们,但若是与卓楚瞑发生联系,便得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了!经过离字凄大老一事,他们这才发现,这个卓楚瞑居然一直都隐藏得很深,充当着扮猪吃老虎的角色!
对视一眼后,焚衣色转过身来对天开语道:“是,一定按照天先生的吩咐去办!”
天开语点点头道:“那我走了。”说毕便身形微微一抬,整个人便离地飘起,不见一丝气流升腾,悄无声息地向门口滑去,直看地焚衣色和刀夺烽脸色大变,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个与离字凄大老平分月亮城天下的人,竟然飘飞之时,连空气都无需如何带动,这种修为,恐怕已经直逼离字凄大老的“蹑空无痕”了。
其实他二人的心中在震惊,天开语却也在想着离字凄那惊人的空间移动方式。
“唔——若是刚才能够像字凄那样,突然地自他们眼前消失的话,那该有多么美妙啊……”已经驾驭冲扬飞行在天空上了,天开语仍耿耿于怀离字凄之身法的超卓。
离开焚衣色和刀夺烽后,天开语本来想立即回家的,可是脑海中却传来了大老离字凄的声音,说是想见他,于是便只好转头赶去见离字凄。
出乎天开语的意料,两人的会面地点是在离字凄的宏伟住所。
初承恩泽,离字凄再次见到天开语,便自然地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欣喜。
“先生快请进!”离字凄轻叫着上前一把挽住了天开语胳膊,将他往里带。
天开语目光收摄中,发现离字凄这个大老的家中,服侍的人并不多,却清一色俱是绝色美女——难道这个不男不女的家伙也喜好女色吗?
天开语不禁在心中暗暗嘀咕着。
“先生喜欢她们吗?如果喜欢,先生可以任意采撷的。我要她们只是来做事情的,从来都不碰她们一下的。”离字凄的确非同一般人,天开语稍有意动,便被察觉了。
“这些女子都还是处子,只不过字凄以为,即便是从未经人事的处子,但只要以人间烟火为食,便算不上纯洁,先生认为离字凄的说法可有道理吗?”离字凄继续说道。
天开语一怔。
他当然不会从字面上去理解离字凄的话,因为那样理解的话,只会让人以为这个离字凄的脑子有问题。
由于有了“空”的先入为主的概念,因此天开语在听到离字凄说话时,便本能地往这方面去联想。
“不错,字凄说得很对,”天开语说着松开离字凄的手,转而以自己的胳膊将其柔软的身体搂进了怀里,不去看离字凄喜悦的眼神,又接着道:“其实不但他们,举凡任何人,只要有了尘世念头的,都不可称得上纯洁。从这个角度来说,这世上恐怕没有人符合字凄的标准的。”停了下,不待离字凄说话,他又道:“字凄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离字凄停下了脚步,抬起闪耀着明亮光辉的眸子,注视着天开语的脸,轻声道:“没有什么事情,字凄只是想先生了……这个理由可以吗?”
天开语一呆,随即苦笑道:“这个当然可以。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想我的人太多了,若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一想我,我就得赶去的话,那我岂不是分身乏术吗?”
离字凄登时露出小女儿家才有的委屈娇态,撒娇地扭动身子道:“可是字凄跟别人家不一样嘛!”
天开语有些不明白,顿了一下,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把捏住离字凄白腻若玉的娇俏下巴,调侃道:“你当然跟她们不一样,你们之间有几样东西有本质上的区别嘛!”
离字凄立时俏脸通红,忍不住气恨恨的道:“你怎么知道不一样?难道你亲眼见过,亲手验过吗?”
天开语一怔,随即想起什么,全身又是猛地一震!
“你说什么?什么亲眼看过,亲手验过?”他惊疑地瞪着离字凄,似乎要确认这个美丽娇艳的家伙在说什么。
离字凄不再言语,脸上现出美丽的晕红,水汪汪的眼眸中却充满了骄傲:“没说什么。只是字凄觉得,现在先生是否很想抱字凄到卧室去呢?”
天开语又是一震!
这个建议实在是太过诱人了。
要知道,虽然在那会议大厅上二人在离字凄创造的“空迷幻境”中合体交欢,但他却有绝大部分的过程都沉浸在双方接合时激发的强烈的精神快感之中,对于离字凄的身体究竟是怎么样的,他的确是未曾亲手采过——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自己确实进入了离字凄的体内,而且是后面的部位。
——难道说,字凄前面也是……
想一想,天开语的心开始“豁后”地跃动起来。
“你的卧室在哪里?”他一要牙,将离字凄的娇躯一下横抱起来,四处顾盼地寻找方向。
天开语的眼前出现了一幕奇异淫靡的景象。
离字凄的把处完全没有一个男人的雄伟征象,而是丰隆柔软地陷入一个峡谷……
但又与真正的女子不完全一样。
难道是“阴藏相”?
他随即摇了摇头,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
要知道,一般的武者即便可以做到“阴藏相”也不过是将垂悬的外阳精缩成粒,缩入腹内,但那外部的形状却仍然十分的粗糙鄙陋,又哪里似离字凄这般的丰满白腻光滑紧并呢,更难得的是,离字凄这处但从外形看已经与寻常女子没有什么区别了,甚至还要莹白细嫩些。
那么,其内部呢?
天开语不禁生出浓厚的兴趣来。
透过那呈现细腻半透明纹理的唇瓣,他可以看到,从里面正透出一团隐隐的红痕,似乎内中隐藏着一棵鲜嫩多汁的“血痕冰晶果”一样。
天开语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贪婪地再凑进了些。
剥开离字凄丰厚晶莹的两瓣,约莫大半指的深处,一棵血红娇艳的晶莹圆球赫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天哪,这是什么呀,怎么看上去如此的娇艳淫靡呢?
天开语呆住了。
这鲜赤之物分明就是具势的首部,那前端的孔裂犹自微微翕张,显然是因为受到外物侵袭而产生了刺激的反应。
“先生,您……”离字凄的声音颤抖了起来,身体也微微的抖动着,尤其那靡艳之所,更是抽动连连,那躲藏在内的赤红肉球甚至在孔裂处渗出了一缕晶莹的液体……
天开语眼中几欲喷火!
天哪,这种娇艳淫靡的景象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字凄……”一声低沉干涩的呻吟传到了正羞涩无比的离字凄的耳中,他忍不住睁眼望向天开语——却正好见到这个令自己倾心的伟男子那充满淫邪的目光,以及那上下不停滚动的喉结!
“噢——先生您要……”离字凄本能地惊叫了一声,浑身也是一麻——但内心却不知为何,反而涌起了一股异样的欣喜和渴望!
“不错!”天开语沉声应道,随即便长身而起,向离字凄那雪玉兵魄一般的胴体覆了上去……
“呜—”一声夹杂着痛苦和喜悦的呻吟,悠扬地唱响在整个扭曲变形的“空迷之镜”中……
“……字凄,若你是个女子就好了……”天开语爱怜的抚摸着离字凄那美丽的脸庞,惋惜地说道。目光遗憾地望向如同离字凄肌肤一样雪白的绵床上,在那里,正有一大片触目惊心的鲜红自离字凄的身下慢慢地扩散、泅漫……
“难道先生不感到字凄与女子并没有什么差别吗?”轻柔的声音从怀中传出。
天开语抬起身,将离字凄那艳绝天下的脸轻轻托起,然后深深地在那散发着幽香的诱人唇齿上吻了一记。分开,再吻一下,才轻轻道:“没有,一点也没有。
字凄的那里同样的温暖,同样的湿润,同样的紧缩,同样的深邃……”他说的全是事实。在进入离字凄体内的时候,他的的确确是没有感到特别的异样——不,还是有区别的,那唯一的区别,便是自己似乎一直不停地在向内开扩,向内钻剖。
在他的具首之前,仿佛总有一样柔软的阻碍拦着,似抵抗,又似引诱,就这么随着他的顶剖之势,不断地向深出退缩,直至他的长度无法再行深入为止。
“只是苦了你了……痛吗?流了这么多的血……”天开语不断地爱抚着离字凄,歉疚地问道。
“痛?”离字凄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从天开语的怀里挣起身子坐起,然后伸出两根纤长秀美的手指,探到下面轻轻地抹了一把。再抽出举到自己眼前时,那雪白的纤指已经被鲜血浸透。
“先生,喜欢这红色吗?”离字凄痴痴地盯着自己的手指,望着上面一缕殷红的血缓缓地流下,沿着雪凝的皓臂蜿蜒淌下,最后轻轻地坠落……
天开语完全被眼前这妖异的景象所迷惑住,心神恍惚下,嘴里情不自禁地喃喃道:“喜欢……字凄的红色……很美丽……”
“那么字凄就不痛了……
只要先生喜欢,字凄怎么样都可以承受的……”
离字凄柔柔地说着,皓臂圈过天开语的颈项,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以小巧灵活的香舌不停地在天开语的口内搅动吮吸。
天开语感觉自己的心灵就似一根琴弦一样,正在不停地颤动,而那充满了整个胸臆的无穷柔软,则是那颤动出来的悸动心音……
“可是字凄的样子,我又很心痛……”一轮热吻结束后,抚摸着鼻息咻咻娇喘不已的离字凄,天开语气息浮动地说道。
“噢……先生您这样说……”离字凄的脸上现出发自灵魂的感动,陶醉地闭上眼睛,然后睁开来颤动着长长的睫毛,柔声道:
“令先生感到心痛,那就是字凄的过错了——”说着抬起绕在天开语颈项颉颃的皓臂,伸开那两根沾染着鲜血的纤指,幽幽道: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消失吧!”话音未落,一幕奇景便出现字天开语的眼前——那鲜红的血痕竟然迅速淡去,并最终消失在空气之中!
没有一丝痕迹留下,甚至连血液的气味也没有。
天开语反射性地急将目光落在床上——那床上竟有是雪白一片,似乎从来就不曾有过多余之物沾染其上一般!
天开语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他当然知道在绝不会是自己的眼睛,抑或是大脑中出现了幻觉,因为他本身就是玩弄这种精神游戏的绝顶高手!
只有一个解释——眼前这个奇异的景象,乃是离字凄运用了“空”的力量造成的。
天开语只觉心惊不已。
这“空”的力量究竟还有多少神秘的东西呢?为何每一次字凄使用的时候,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先生,您……为何您的思域越来越屏蔽了呢?字凄感觉您似乎字有意无意地增强了保护……”耳边传来幽怨的呻吟,随即一个温软甜腻的吻印在了天开语的脸上。
天开语心头又是一震!
——是啊,为什么离字凄甚至可以将声音字自己的脑中响起,也能够将任何人的精神烙印销融在其无与伦比的“‘空’的力量”之中,可就偏偏对自己无法产生作用呢——当然,除了二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自己曾经被吸纳到那个次元世界去。
——难道是因为修习“万象幻境”而保护了自己吗?抑或是那种超越了今世,超时空的转世烙印令离字凄无法穿透?
心中一个念头接着一个念头地涌出,天开语忽生出一股恶狠狠的想法,并立即将之付诸实施!
遽然之间,他猛地将手用力插进了离字凄的下体,并真插到底,粗暴地在那深出底部搅动几下,然后迅疾抽出——大量的鲜红立即从离字凄雪白的下体涌出,而他的手上也满是滴流的鲜血。
“啊——”离字凄痛楚得整个人蜷缩了起来,紧紧地抱着天开语,呻咽道:“先生……为什么要……”
天开语呆呆地看着手上的红色,摇摇头道:
字凄,你说我特别,依我看,你才是最神奇的……”说着缓缓地将那沾满了鲜血的手伸到离字凄的嘴边,低声命令道:“把它们舔干净!”
离字凄睁着泪眼迷离的美眸,茫然地望着天开语,顺从地张开了嘴,伸出粉红纤巧的舌头在天开语的手上舔了起来……
看着那精致可爱的嘴因血渍的沾染而变得娇艳异常,那身体的幽香混合着血液的浓腥不住地扑入天开语的鼻中,刺激着他的大脑神经,令他几乎忍不住再次将身下这妖媚诡艳的人儿再次蹂躏一番!
“呃……”
紧紧地闭上眼睛,天开语从胸臆深处吐出一口浊气,用力地摇摇头。
“字凄……”他从离字凄嘴边抽回手,将柔软的娇躯重新搂回了怀里。
“痛得很厉害吧?”他温柔地问道,同时将离字凄眼旁的泪痕吻干。
离字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轻声道:
“不,不要紧的,只要先生喜欢就可以了……先生真的很想字凄是女儿身吗?”
天开语一怔,心中同时猛然一跳!
一个模糊的念头逐渐开始清晰起来——这个字凄,难道真的可以变成女人吗?看来这个“空”的力量当真是霸道无比,竟然真的能够如字凄所述的,做到“无中生有”!这个一种什么样的力量啊……
“先生您看……”随着娇滴滴的声音,离字凄将横在胸前的皓臂移开——天哪!
天开语真是惊得目瞪口呆了!
在离字凄的胸前,他看到了一对完美无暇的少女乳房!
大脑一阵眩晕。
再次睁开眼睛,他看到,一只饱满浑圆的雪白椒乳正微微颤动着递到了自己的眼前,而那尖尖峰顶的一颗淡红色娇嫩乳头已触上了他的唇边……
狂烈的欲望风暴终于不可避免地再次将二人席卷淹没……
“字凄,你真是个奇妙的尤物啊……”
惊叹地抚摸着身下这具与寻常女体几乎没有区别的娇躯,天开语若非亲身经历,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依偎在自己怀中的人儿会发生如此玄奇的变化。
“只要先生喜欢,字凄就是变成什么模样都是心甘情愿的。”离字凄紧紧躲在天开语宽厚坚实的胸怀里柔顺地说道。
听着那娇脆柔啭的呻吟,天开语不禁油然生出一种恍若做梦般的不真实感。
这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想不到在自己逆转天道的计划中,居然会遇到这种闻所未闻的异事。
不过天开语实在是很喜欢这种新鲜刺激的感觉。
——是否今后还会遇到更多的没有见过的事情呢?
他不禁悠然沉吟着。
“先生为什么不说话呢?唉——真是奇怪,任何人脑中想的事情字凄都可以轻易的知道,可是偏偏先生的思想,字凄却越来越无法看透了。难道先生是上天安排给字凄的克星吗?”离字凄幽幽地说道,一面充满依恋地亲吻着天开语的胸膛。
天开语一笑,低着吻了“她”一下——现在他已经越来越容易将离字凄看做女人了——说道:“是吗?不过字凄那‘空’的力量才是真正的神奇呢,我就从来没有见到过。对了,你这是否那个传说中的神话武学‘真空无上’呢?”
怀中的娇躯登时猛地震动了一下。
离字凄抬起头来,脸上充满了震惊之色:“您……您怎么知道的?这……这不可能的啊!”
天开语心中的震骇却绝不比她差多少。
——天哪,这个离字凄修习的果真是“真空无上”!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连你自己都说了,我是上天安排给你的克星。”天开语强抑心中的震惊,故作淡然地说道。
“可是……可是这个‘真空无上’的名字,我也仅是百年前才知道的啊,正因为这样,所以字凄才会有沉睡百年之举,为的就是参悟这‘真空无上’的真髓。
可是先生您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拒字凄所知,即便在几百年前,这‘真空无上’的心法就连名字也湮灭失传了,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可能再有人知道它,为何先生却能一口说出呢?”离字凄一口气不停地说出一大段的话来,显示出内心正经历着极度的震撼!
天开语深深地看了离字凄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向后伸展了雄躯,舒服地放松了全部肢体,摇头道:
“这个我可不会告诉你。不过你能够以‘空’是力量变幻形体,这点倒的确很令我惊讶呢!”
“……既然先生知道这个‘真空无上’……如果愿意,字凄可以把它的心法告诉您,只是先生能否也让字凄知道一点先生您的秘密呢?”
离字凄咬着下唇,以颠倒众生的绝伦美态注视着天开语,迟疑地说出了交换的条件。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如此执着地认定我呢?”天开语不答反问道。以他的经验,权利、财富对于离字凄这样修为的人来说,实在根本就不算什么——而“她”很显然也知道这些东西对于他天开语来说也不算什么。但既然“她”从一开始就表现出对自己浓厚的兴趣和超常的好感,现在又以其迷珍的心法绝学来交易,很明显有其格外的图谋,而这图谋,现在已经可以断定是与自己身怀的神秘转世烙印有关了——极有可能这个转世烙印形成的对外排斥的思维结界,是离字凄突破目前修习“‘空’的力量”停滞不前的一个极大的助力!
“您——”离字凄登时一滞,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如此全力讨好天开语,却仍然被他缜密的思维所防备着。
定定地看了天开语好一会儿后,“她”终于叹了口气,软软地伏在天开语的身上,无奈地说道:
“先生果真是上天派给字凄的克星——好吧,字凄就说出来吧……难道先生不给字凄一点奖赏吗?”说着“她”主动凑上柔唇……
天开语笑笑迎上去吻了一下,然后道:“好了,你说吧!”
离字凄轻叹一声,就此将脸紧紧地贴伏在天开语的胸前,一面听着他沉缓而有力的心跳声,一面轻声道:“既然先生知道‘真空无上’,那么想必也一定知道其余几个传说中的那五个究极力量吧?”
天开语闭目点头,道:“不错,除了‘真空无上’之外,还有‘冰冻粉星’、‘焚天极火’、‘究极重力’、‘巽(xun)界尘嚣’。”
离字凄似乎又震动了一下,停了一会儿后才叹息道:“唉——想不到先生竟然这么清楚,只恨字凄不能早点遇到先生,否则也不会走这么多年的弯路了……”
“先生既然知道这五种究极力量,想必也一定知道,这五种力量在新元创世纪的时候,曾经鼎盛一时,任何一种力量单独出现时,必然是惊天动地,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根本不是人类目前生命学的极致能及之万一的。”第五章
“就是这五种究极力量的出现,成功地扭转了人类濒临旧元世纪那场浩劫带来的灭顶之灾,平衡了地狱般的生态,将大地安抚下来,把罪恶涤荡干净……
“可是就是一切都逐渐平静下来,人类开始勤劳地创建新家园的时候,这五种究极力量却石一齐约好了一般,几乎在同一时间从世上消失——不应该说消失,应该说悄然流落到了大地的深处,隐匿在了寻常民众之间。
“我在少年时期,曾经有幸遇到一为奇怪的老人,他说我的目光中充满了空洞的富饶……当时我不太明白,什么是“空洞的富饶”呢?后来哪个奇怪的老人结实说,这是一种宿命的烙印,并不是没个人都拥有的。然后他便交给了我“无虚天书”,让我休息这“无虚天书”里的心法,并说这里面“无虚”力量的究极境界便是“真空无上”。
“随着我休息“无虚天书”日久,渐渐感到,这里面所包含的无形人生哲理要远大于其有形的武学形态。我开始对生命的意义产生兴趣……
“由于“无虚天书”的休息,我对“空”的力量的掌握也越来越顺畅,同时似乎对人世间万物问的关系和结构的洞悉也越发地得心应手。在这种情况下,有一天我突然生出一个念头:创造一个属于自己的领地!于是我便立即行动起来。
“由于对“空”的了解,对人性的透析,我无论是从人治还是武功方面都迅速地建立起了崇高的威望,并进一步在短短的时间内一手缔造了月亮城!
“在轻易地达到了人世间的某个权利的顶峰之后,我没有继续下去了,因为我觉得这种游戏实在是很无聊。于是我重新回到了探索生命真义的道路上来——先生知道吗,字凄曾经有过得到整个东熠大陆的机会,但是却放弃了。
“不过做为月亮城的大老,做为一个在整个东熠,乃至世界都有相当影响力的人,我毕竟还是从巨大的权利中获得了很多的方便:我得以比较容易地了解到有关这五种传说中的究极力量的资料。当然,这些资料存于世的极少,除了“真空无上”,我也仅仅了解到其余4种力量的名称,以及其有关的传说——这些已经几近神话的故事了,相信这个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怎么认为的。
“但是经过多年的潜心研究和分析,我终于得出结论:这5种传说中的究极力量,实际上是蕴藏了生命存在的终极奥秘——任何一种力量如果修习到了极致,哪个修习天命体便可超越了这个尘世、跳出生死限制、达至天道!
“不知先生相信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着轮回一说呢?虽然新元世界以来,这种说法已经因为科技的高度发展而成为越来越荒谬的论调,但是字凄却坚信,如若修习这5种究极力量中的任何一种,到了极致的话,便一定能够跳出轮回,回到一个真正的自我……
“只可惜,我的“无虚天书”至今仍无法更进一步,以至于无法得窥生命那最高级的结果,因此为了找到通往这发发个结果的道路,我利用“空”的力量,又创造了一个无形的精神次元,用以了解生命的烙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虽然我能够轻易地了解到每一个人的思想,甚至能够随便令任何人的灵识烙印消失,却始终无法找到需要的答案,直至遇到了先生……
说到这里,离字凄停了下来,不再说下去。
天开语终于彻底明白了离字凄一切行为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什么爱,也不是为了空虚,更不可能对他天开语有真正的依恋。离字凄的米表只有一个,那就是与自己一样,逃出命运之手的掌控,做自己的主人!
“你说的很不错……”天开语开口缓缓说道:“这5种究极力量的运用,的确可能抹去上天强行加诸于我们生命上的烙印……”说到这里,他突心中一动,想到了自己自己现在已经掌握了“冻冰粉星”,但却没有什么变化——不,应该说自己是变化在前,也即是说,自己因为转世的记忆,已经产生了反抗天道的念头,并加以实施,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上天刻在自己生命里的烙印已经发生了变化,因为虽然自己拥有了“冻冰粉星”的究极力量对于自己只能充满力量的辅助,而无法在生命烙印的改变方面再产生更大的作用……
从更深处来理解,正是由于离字凄未能达到“真空无上”的境界,因此以其目前的生命灵识根本无法探索天开语已经超越了这个尘世的精神烙印——尽管“她”已经比目前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要超卓,可以掌握这些人的生命烙印。
轻轻地呼出了一口气,天开语轻声道:“现在我明白了,为何字凄的精神次元能够将我引入,却无法跟深地探入我的灵识——你仅仅能够知道我一小部分的东西,却无法获得更多的思想。”他所说的“一小部分的东西”,便是指他在今世的一些寻常资料而已,而这个资料的内容,也仅仅是从他出生到平虏基地他正式发心逆转天道为止。期于的一切,都因为他的生命烙印发生了变化,从而与离字凄的生命产生了平衡,再没有一点交叉想通的可能性。
“先生,您……您愿意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离字凄听到了天开语的话,身子悸颤起来,抬脸央求道。
天开语温柔地掬起怀中玉人的一只乳峰,轻轻地捏着那饱满的乳体,歉然道:“很可惜字凄,我帮不了你。我想只有你自己达到了“真空无上”后,才会真正理解个中真义,这种事情不能随便用语言表述的,否则只会害了你。
离字凄何等天才,一听之下,立刻明白了天开语话中之意,登时再次娇躯猛震,惊骇地望着这个从身体到心灵都征服了自己的伟男子,结舌到:”天哪,难道先生您已经……已经……”
虽未说下去,天开语却点了点头,道:“不错,所以你是无法了解我的。”
呆呆地望着天开语半晌,离字凄终于痛苦的低下了头。
天开语也不言语,只是温柔地注视着离字凄,同时双手继续把玩伏在身上的胴体。
静默良久,离字凄终于重新抬起头来,并轻轻撑离天开语,距他梢远些坐开,幽幽地对天开语说道:“先生喜欢字凄永远这样吗?”
一具完美晶莹的玉体呈现在眼前:起伏的峰峦,雪腻的肌肤,媚人的娇红……
天开语心中深深地叹息一声,点了点头。
一片柔腻立即遍布满怀。
随着而来的是回肠荡气的呜咽。
“字凄,字凄……”天开语喃喃低声唤道,大手不住地爱抚着离字凄那莹白丝滑的秀发。这秀发披散在雪玉凝脂般的胴体上,简直令人怀疑这是从九天堕入凡间的纯洁精灵。
“以后字凄就穿女装给先生看,好吗?”离字凄从天开语的怀中抬起头来,娇痴地望着他。
天开语苦笑了一下,看着那两泓剔透清泉,摇摇头道:“这可不行,我还有事情——大概就在这两天,我就要离开月亮城了……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呆了呆,离字凄忙道:“那字凄跟着先生好吗?”
天开语立即摇头道:“不可以!现在月亮城还离不开你,你走了,这里会生出乱子的!”
离字凄不屑地撇了下嘴,啐道:“这月亮城对我来说,随时都可以让它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它乱不乱,跟我没有丝毫的相干!”
天开语不禁头痛起来。与自己想体验精彩的人生不同,这个迷人的离字凄大老根本就不愿沾染上这个尘世的半点污垢,因此恐怕除了自己以外,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可以打动其心了。
“这可不行……毕竟它是你一手创造出来的。还有,你在这里,我还有事情委托你办呢!”天开语小心地说出理由。
“什么事情要字凄办的?现在只要先生开口,月亮城还有什么人敢出二言吗?”
离字凄不解道。
天开语轻咳了一声,将她背对着自己搂进怀里,双手伸到前面,握住那两只雪玉似的乳房,一边揉捏,一边道:“我同字凄不一样,字凄这一生一直是一个人过来的,而我却有许多的伴侣……”
离字凄陶醉地闭上的双眸立即睁开,转头问道:“先生说的是那个卓映雪吗?”
天开语有些尴尬地应了一声。
离字凄娇嗔道:“难道那种身体充满了污秽的女人,配得上先生吗?字凄自从修习‘无虚天书’以来,就再也没有进过人间烟火,可是纯净的很呢!”
天开语只有点头的份:是啊,是啊,字凄你的确比这世界上的任何人都要纯洁——甚至比我……”
“不要这么说,先生与其他人是不同的——先生即便再脏,在字凄看来,也仅仅是表面上的,其实先生的内心绝对不是这样的……先生只是很仁慈罢了!”离字凄一下捂住天开语的嘴道。
天开语登时汗颜。
表面?仁慈?
天哪,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心口不一了呢?自己的狠辣恐怕真的没有多少人能及哩!
不过眼前可不是辩解这种问题的时候,他的得解决离去后的问题——尤其是卓映雪和卓楚瞑两人。
“呃——不管怎么说,雪儿还是要照应的。另外,还有卓楚瞑那个小子,也是要你关照的。”天开语索性将话挑明。
离字凄重新闭上眼睛,将身子软软地靠向天开语的怀里,点头道:“这种事情很容易,只要将这两人的职位提升,便不会有人会影响到他们了!”
天开语不禁暗赞其言行比自己更为直接,果然是深悉人类心理世界的“‘空’的力量”的拥有者——随便一句话,离字凄便道出了权势与安全之间的绝对关系!
“那字凄准备怎么做呢?”说着似是鼓励一样,天开语微微抬起离字凄的雪股,将自己粗壮灼热的壁峙缓缓地没入了那红晕的裂隙中。
“呃——嗯哼……”离字凄立时呻吟了一声,感受到隐匿深处的那团嫩肉被顶得一阵突突乱跳,孔裂也被揉捻了开来,红肉粘连下,一时竟有些失神,双手不受控制地紧紧抓住了在自己腰胯两边的天开语的手。
“痛吗?”天开语感觉到那深处传来的抽搐,忙关切地问道,同时双手将离字凄紧紧搂住。
“嗯……还好……只要先生喜欢就好……”离字凄柔弱无力地应道。
天开语感觉那深处的确平复了一些,这才吻了吻离字凄,道:“好了,我也不是很想,就保持这样吧!”
离字凄点点头,放松了娇躯,道:“先生既然要字凄照顾他们二人,又要月亮城不出乱子,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天开语道:“说下去。”
“那字凄就将月亮城的权利分为四个部分,由小翡、衣色,卓映雪以及卓楚瞑共同分担,这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吧!”离字凄呻吟细细地说道。
天开语点头道:“唔,这的确是个好主意,这样一来,虽然明的看上去是四人分享权权力,但实际上因为雪儿和小卓族亲的关系,他们的权力要更为集中一些呢!”
离字凄娇声道:“还有什么人能比先生对这一切看得更透呢?”
天开语承认地点点头,道:“这倒是的。”听停了一下,他又道:“对了,我准备后天就走,字凄你看如何呢?”
离字凄娇躯一震,颤声道:“什么,这么快?”
天开语点头道:“不错,我得去赶上同伴呢!”
离字凄哀声道:“难道以先生目前的修为,还在乎那种儿戏级别的行弈吗?
不若就此留在月亮城,今后由字凄好好的陪伴您,不是很好吗?”
天开语笑着摇头道:“这可不行。字凄你不要忘了,你有你的生活方式,你可以一个人寂寞地度过几百年;可是我也有我的追求,这样子单调的生活我可是过不惯的!”顿了顿,他温柔地爱抚着离字凄的乳房,接着道:“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我在外面厌倦了,就一定回来找你,好不好?”说着他扳过离字凄的脸,在那娇艳无比的红唇上重重地吻了一下,低叹道:“真是彻底,连喉结也没有了……”
说着大舌顺着离字凄的脸颊滑到了那柔润修长的脖颈上,贪婪地舔了几口。
“先生知道吗,字凄还有一个秘密……”离字凄从天开语的怀里扭转身子,以正面的姿势继续插入后伏在天开语的肩头轻轻地说道。
“哦?是么?说来听听?”天开语开始耸动下身,寻求感官的刺激了。
“呵——先生您又要字凄了……”离字凄娇喘着呻吟道:“字凄已经堪出,再过一段时间,便是字凄的大限到了……”
天开语登时一惊,昂扬的具势登时颓缩了几分,脱口道:“你说什么?”
离字凄登时被他这发自内心的关心深深地感动,抬起头来抵死缠绵地吻了天开语一番后才苦笑道:“其实这天道岂会容忍在其掌握之内的生命行颠倒之事呢?
字凄在决心修炼‘真空无上’的时候,就想过这样做可能会遭到天道自然的惩罚——就字凄的看法,旧元世纪的毁灭,焉知不是上天借助一个孩童的无知之手来惩戒那些妄图超越声,生命本分、大行基因篡改的恶行呢?在目前的新元世纪,虽然人类仍然通过这种种的手段,大幅度地延长了寿命,但又焉知这不是上天重新制定的一个更为宽容变通的法则呢?因此字凄断定,随着‘无虚天书’的修习,上天落在字凄身上的惩罚是迟早会到来的!”
天开语听得目瞪口呆,不觉开口道:“那你怎么办呢?”此时对这种奇异的论点的好奇已经超过了他对离字凄的关心。
“我想到了一个好的办法……”离字凄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得意地说道:“我决定改变我的生命形态,以另一个形象出现在世间!”
天开语浑身剧震!
他终于明白了离字凄所手的意思!
——这个家伙,果真是天纵奇才,竟然想到了通过偷天换日的方法来躲开天道究辑!
不错,以离字凄所修习的“‘空’的力量”的程度,再辅以生命形态的异变,纵然以天道是恢恢不漏,恐怕也只能网住一个“空”掉的离字凄!
而这个“空”掉的离字凄,如果再与他这个拥有独特生命烙印的异类进行完美的结合的话,那恐怕即便是天道察觉其踪迹了,也无法再更改了,因为这命运之手首先要对付的,便是他天开语。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成了你利用的棋子了?”天开语悻悻然地说道。他忽然发现,论智力,自己恐怕是比不上这个奇特的“女人”了。
“不对!”离字凄撒娇地扭动着纤腰,道:“如果字凄不是发自内心与先生结合的话,恐怕仍逃不掉呢!若是什么时候先生与字凄的精神烙印融为一体了,到那时候,字凄才是真的安全了。”
“你这个小坏蛋,现在给我乖乖地坐好听我说话!”天开语气得大力一拍离字凄的隆臀,命令他道。
“是!”离字凄忙乖巧地从天开语的怀里直起身子坐好——却有意将那对完美的乳峰高高地挺翘起来,同时下体也隐秘地做着收缩蠕动,将天开语的具势牢牢地吸住。
天开语舒服得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浑身也是一阵酥麻。紧紧地闭了下眼睛,再睁开,他瞪着离字凄道:“那我告诉你,你先给我乖乖地做这个月亮城的大老,把雪儿她们给我照顾好等我回来,知道了吗?”
他说一句,离字凄便点一下头,最后道:“只要是先生说的,字凄什么都答应,这总行了吧?”
天开语再瞪他一眼,无奈道:“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狡猾的坏蛋——行啦!现在该是你这个女人好好服侍你男人的时候啦!”
说毕猛地抬起身子,将离字凄雪玉般柔美的胴体压倒在了床上……
令天开语意外的是,在离开离字凄回家的路上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途经梅伊尔的上空时,天开语忽然发现,从自己的前后左右正有六架冲扬向自己急弛而来。
纳闷之下,他不自觉地放慢了飞行速度,欲看看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否真的是冲自己来的。
在飞离梅伊尔区域约莫二、三里的地方,那六架冲扬终于呈现挟合之势将天开语团团围住。
“这些人来意不善!”天开语心中油然而生这个念头。
不过他却并不惧怕这些人。
而且他也大约能够猜出这些人是来自何方。
基于他的经验,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只有有一种,那就是暗算。
最大的可能性,便是月亮城部分嫉妒他的人想趁他独处的时候进行算计。这无非是因为他一个外来人,甚至是个陌生的外来人,什么贡献也没有做,便轻而易举地获得了月亮城所有辖群的缘故。
——会是什么人派来的呢?
天开语暗自思付着——他的磁电感应已经察觉,这六人正在悄悄地发射某种干扰波,想必是用来破坏地面与他之间的通讯的,这样一来便好方便地他们做手脚了。
——会是谁呢?
他第一个便排除了焚衣色和刀夺烽。因为他知道,这二人在了解了他的修为实力后,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蠢事;除此之外,翡将军等也不会有嫌疑。那么会是什么人呢?
无疑的,这个愚蠢的家伙肯定是以为自己的出现影响了其利益的人。
——只可惜自己对月亮城的军政结构尚不是特别了解,否则倒是可以查一下的,不待他多想,那六个人便似乎有了默契一般,同时出手,竟是射出了一张强电捕网。
天开语知道,这强电捕网乃是一种智能记忆金属,它可以单独使用,也可以通过多个人一齐抛撒,并在空中以强电吸引,形成一张巨形大网,从而达到顺利捕捉猎物的目的。
天开语本来无须做任何反抗的,只要让这些人将自己捉住,便可以趁他们把自己带回巢穴的机会顺藤摸瓜地查出这六个人的背后指使。
不过此时他留在月亮城的时间实在是不够多了。
他已经不能再与这种阴暗势力纠缠——当然也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两天后就要离开这个地方。
就在这六人自以为得计,欲待收拢捕网时,令他们惊骇无比的事情发生了——天开语心念动下,那紧紧贴身裹挟的强电捕网的电流立即尽数被其悉数收摄,纳入体内澎湃的真元能量海洋中,然后在“冰冻粉星”的威力下,那些极其坚固的合金网丝在顷刻之间尽皆化为粉末!
天哪,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活见鬼了吗?
这六名袭击者尚未来得及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时,天开语便毫不留情地展开了杀戮!
不消片刻,这六人仅有一人仍停留在半空中——只不过他因为在转眼间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天开语留下他这短短的时间,仅仅是为了以“万象幻境”侦知他脑中所隐藏的秘密,现在既然已经获得需要东西,那自然要让这个人与他的同伴在黄泉路上做伴了。
回到家中,天开语如实将自己在途中遭到袭击的事情告诉了她和芳魂月、诗梦。
“什么!”听说有人胆敢袭击爱郎,卓映雪登时又惊又怒,险些就要立刻通知族兄卓楚瞑。
“发生这种事情实在是很正常的,雪儿你不用这样紧张……”坐在桌边,天开语一面安慰同样震惊的芳魂月和诗梦,一面制止卓映雪。
“难道会是……”
“不要乱猜,我已经大致了解到一点线索,只是我不想去追究。”天开语一口打断了卓映雪的猜测直接表态道。
“为什么呀?先生既然这次遭到伏击,而且是在治安程度最好的月亮城,下次说不定还会有危险的……”诗梦满脸忧色地说道。
“是啊是啊,天哥哥可不能大意了!”芳魂月也惊慌道。
“我说不用追究就不用追究,”天开语笑着摆摆手道:“现在那六个人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想那个想对我动手的人也一定不敢再随便造次。再说,我决定两天后离开这里赶上同伴,所以追究的事情实在不是很有必要。”
“什么?”雪、魂、梦三女登时齐齐失声叫了起来。
天开语却不理三女的吃惊,转而对诗梦柔声道:“梦儿,在雪儿这里还适应吗?”
诗梦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转过来望向卓映雪,轻轻道:“雪姐姐对我很好,小月妹妹也是。只不过,”她回眸望着天开语,眼中泛起一层湿润,声音愈发低小了:“先生您为什么要走呢?难道是觉得我们不好吗?”
她说话的时候,卓映雪和芳魂月都扭转了身子,不看天开语,但天开语却分明从她们的眼中都看到了有东西在莹莹闪动。
“这个……”天开语也不禁喉咙间微微哽堵、眼中发涩。深深地来回望了三女一眼,才沉声道:“当然不是。你们知道我是多么喜欢你们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尤其有一件事情,是早已计划好的了,必须要完成,否则这一生便会过得没有意义!”停了下,他将三女的手逐一抓起叠放在一起,诚恳地道:“相信我,办完了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回来给你么一个交代的……我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不知道怎么跟你么说才好,总之我答应你们的承诺,就一定会实现,好吗?”
卓映雪抬起微红的眼帘,痴痴地看着他,喃喃道:“雪儿知道,你是一个不寻常的人物;但雪儿更知道,你比任何普通人都拥有强烈的感情!你要我们等你,好,我们就等着你……”说着分别看看左右的芳魂月和诗梦,柔声劝解道:“算了,你们不要难过了。好在开语不在身边的时候,我们三个人还可以在一起说说话,不至于太过枯闷,还有雪若也会长大,想必以后的生活还是会有生气的……”
“可是,这跟天哥哥在的时候不一样的呀!”芳魂月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天开语感慨万千,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来自己实在不应该随便留情。正所谓:处处留情处处无情者,薄情也。
尽管新元世纪,男男女女无所谓一婚多娶,但感情的事情仍然会受到社会道德的约束,如果并非真爱,依然会受到无情的苛责。
在这世的人生里,自己虽然与天道抗争,却也留下了许多不应该有的“尾巴”
——天知道最后抗争的结局,会对她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
天开语对自己的滥情开始反省。
“两天后走,那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吗?”毕竟是卓映雪,头脑要比两个小女生清楚,立刻想到了天开语所说的时间似乎留有了余地。
“不错,是有事情。”天开语赞许地对卓映雪点点头,道:“首先是蓝珂的事情必须得到解决,其次是你和楚暝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最大的权力——我走之前,这两件事情必须办好!”
卓映雪一怔,讶然道:“蓝珂的事情的确要解决,但是我跟楚暝……”
“楚暝和你的事情是我早就计划好的,你不用担心,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等我走后,那个‘邀月筑’就是你们的住所,这样安全一些——我隐隐感觉,月亮城会发生一些事情。”
卓映雪吃了一惊,忙问道:“什么事情?开语你发现了什么吗?”
天开语摇摇头道:“没有,这只是我的直觉而已。”
当然会发生事情。
天开语清楚地知道,因为不管怎么样,自己的出现已经改变了月亮城目前的军政格局,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连他这个离字凄大老钦点的月亮城新领袖,都会遭到小人的暗算,那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呢?不过也好,这样正可以让卓楚瞑进一步利用各方面势力的重组,浑水摸鱼地逐步走上月亮城大老之位——以自己对他能力的了解,这应该不是一件难办的事情。
字凄是不可能在这个位置上长久的,因为她的志向根本就不在此。她是天人,凡尘的事情她根本就漠不关心,至于雪儿和楚暝这种俗人,她更是不屑一顾。因此,最大的可能是,字凄彻底放弃月亮城的管理工作,专心一致地修习“真空无上”的生活态度,而让一个新人接手大老之位。
如果事情都计划周全的话,卓楚瞑登上大老宝座应该没有问题。
现在唯一可能有的变数就是天道。
楚暝因他天开语逆转天道而走上争霸大老的道路,当然也可能因为他逆转天道的原因,原本命运中可以当上大老的确切结果发生了变化,从而失去成为大老的机会。
身边的一切都在随着自己逆转天道而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点天开语正式确信无疑。
有些事情已经开始与自己的转世记忆发生冲突。
命运之轮的转动轨迹开始改变方向。
可是,究竟命运行进的方向是因自己的参与而进行调整呢?抑或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重新回到了调整后的命运轨道中呢——所不同的是,这个新的命运轨道,是自己记忆中所没有的,因此自己尚在盲目地以为已经改变了命运呢?
天开语不禁为这混乱的逻辑关系感到困惑起来。
这问题的确是很麻烦,就如同那争论了新元、旧元两个时代的经典问题“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地无法给出答案。
他脑中晃过离字凄那秀丽无匹的娇容,不由想到,或许字凄的方向是对的?
如果真的在修习那五种究极力量并达至最高境界的话,说不定是可以跳出命运之手的“开语,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卓映雪发现爱郎忽然变得呆怔怔的,深邃的目光中也不停地变幻着迷一样的色彩,不禁关心问道。
“哦……哦,呃——对不起雪儿,我刚刚想到了一点事情。对了,我想去书房一下,你们跟我去吗?”天开语立起身来道。
卓映雪与芳魂月和诗梦交换了一下眼神,起身道:“如果我们的丈夫喜欢,到哪里我们都希望能陪着呢!”
芳魂月接口道:“可惜天哥哥不是这种人,他老是想着怎么摆脱我们的……”
诗梦柔柔一笑,以她那独有的梦幻般的眼神痴痴地望着天开语道:“先生难道真的不考虑带我们在身边吗》?”
天开语感觉又头痛起来,只好抢上一步,一把将卓映雪拉进怀里,警告道:“雪儿你可不能再做这种坏榜样了,不然的话,可有你好受的哦!”说时一只手已经威胁性地向她下腹采去了。
卓映雪登时娇躯战栗,呼吸也急促起来,急一把按住爱郎的色手,哀求道:“好啦好啦,雪儿以后都不会了还不行吗?没有见过你这种人,亏你还是男人大丈夫,居然想得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天开语不以为意地嘻嘻一笑,道:“可不要随便给我戴高帽,我是不吃这一套的哦——只要能达到目的,我才不管什么下三滥上三滥哩!”
芳魂月上前帮助卓映雪抓走天开语的手,啐道:“天哥哥你在说什么呢,难道哥哥愿意做一个无赖吗?”
不待天开语开口,卓映雪便失声笑道:“小月你这可就说对了,你天哥哥刚认识我们的时候,可不就是个无赖吗?你这么说他,对他可是没有丝毫损伤的呀!”
诗梦在一旁听得不解,忍不住插话道:“真的吗?可是我看先生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子汉啊——梦儿还从来没有见过有男人比他的气魄更大的呢!”
天开语一听大喜,立即引为知己地撇下卓映雪一把将诗梦抱进怀里,饿狼般地在她嫩滑的脸蛋上连啃几口后叫道:“嘿嘿,还是梦儿说得对啊!”
诗梦早羞得满脸通红,不禁娇声抗议道:“可是……可是先生您现在的这个样子,倒真的很像雪姐姐说的无赖呢!”
见到天开语脸上立时一瘪,卓映雪和芳魂月登时哈哈大小起来,一时间满室皆欢,笑闹一片,整个家中到处洋溢着欢乐与温馨。
在书房,天开语以其“准大老”的身份,很容易便启用了特殊的军用一级保密通讯频段,与正在行弈途中的休。比林斯武督联系上了。
经过一番简短的寒暄后,天开语大致了解了一下目前整个小组的情况,以及目的地后,便告诉休。比林斯自己将于两天后赶去同大家会合。
通话结束时,天开语发现休。比林斯似乎还后话没有说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虽然心中奇怪,但他向来豁达不羁,也未将之放在心上——反正两天后大家就要见面了,也不急于这一时片刻。
通话结束后的时间,便是一家人最为幸福的时光了。
除了晚上雪若回家时,四人暂时中断了旖旎缠绵外,在安排好黑雪若入睡以后,天开语便又同三女继续投入到激烈的战况中。
也许是感觉分别在即,四人这一战格外地炽烈放浪,以至于卧室门口一个纤小苗条的身影在紧张娇喘地窥视,四人也未发觉……
一夜无事。但在凌晨时分,一阵急促的铃声震碎了一床四人的好梦。第六章 时空曲面
“开语,你再躺一会儿,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卓映雪撑起疲软的娇躯,体贴地对同样已经坐起的天开语道。此时芳魂月和诗梦虽然已经醒来,但却仍眯着惺忪的睡眼,显然还处于懵懂中,神志不是特别地清醒。
天开语笑笑,一条健臂环过来将这浑身上下皆流露出惊人妩媚娇艳的美妇搂住,另一只手则抚上她胸前,贪婪地揉捏挤压那两只丰腴胀耸的玉乳,涎笑道:“难道雪儿还有气力再爬起来吗?”
卓映雪早浑身软麻作了一团,本来稍稍提起的一点力量,也因为身边这坏蛋的轻薄而再度流失殆尽。一时间娇喘吁吁、乳胀股湿,早已春情大盛,露出了一副饥渴难耐的怨妇样儿了,哪还说得出半句话来呢?
天开语心中实在爱煞了这熟透滴汁的美妇,当下在咬着卓映雪腻白娇嫩的耳垂,呼着热气低声道:“乖雪儿浪雪儿,干脆我抱你去书房可好?”
卓映雪此时只有点头的份,星眸半闭鼻息咻咻地只知死命往爱郎怀里挤,似乎要将自己整个人都融人心爱的男人身体里才好过一样。
天开语痛吻她一口,然后腾出一手,在兀自迷迷糊糊的芳魂月和诗梦头上轻轻一抚,两道酥麻的电流便分别渗人两女的中枢神经,今她二人适时便再次坠人了甜美的梦乡。
“来,这样子抱……”天开语低声说道,同时将卓映雪抱转过来,使她以坐着的姿势捅人,然后不理怀中娇躯下停地剧烈战栗,迳自托起一对雪白肥腻的臀股,俏无声息地从床上飘然而起,往门口滑去……
在这个时候搅醒天开语等人美梦的,正是卓楚瞑。
乍一见到天开语和族妹卓映雪的样子,卓楚瞑便是一呆!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正气骄傲冷若冰霜的族妹居然会展现出如此淫荡放浪的一面!
虽然已经用薄毯遮盖,但是他卓楚瞑也非是什么童蒙之辈,完全可以通过二人耸动的样子猜出他们在仿什么。
“说吧楚瞑,有什么急事?”天开语语气沉稳地问道,似乎并未受到伏在其身上的卓映雪急切的动作而混乱思维。
“这个……”卓楚瞑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回避。可是现在他是与天开语这个师尊说话,怎么可以走开呢?于是他就做了此时唯一可做的事情——侧转过身子,目不转睛地注视前方,以标准的军姿回话:“楚瞑发现刀夺烽他们开始行动了!而且有一处的航天器也处在随时待命状态!”
天开语点点头。
这个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没有想到梵衣色他们会来得这样快而已。
不过从这点也可以看出,梵衣色等人的确是越来越忌惮自己了。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将左蓝珂等参与军变的人员视作眼中钉肉中黥,欲迅速除之而后快!
“哼!”天开语冷哼一声,身下也随之猛力向上一顶——
“呜——”紧伏身上的卓映雪登时发出一下闷声荡呼,那原本就不停地抽搐蠕动的膣腔嫩肉也控制不住地急剧收缩几下,大量的蜜液登时如雨淋般喷沥出来!
“噢……开语你……你坏死了……人家要死过去了……”卓映雪再无法抑制住荡漾的心潮,失声叫了出来。
一想到族兄就在全息影像里看着自己与爱郎欢爱——尽管是背对着族兄,但那种既羞且怯的“偷”的感觉,便愈发地强烈!这种不正常的感受非但没有令卓映雪退却,相反她的身心竟不断涌出无与伦比的刺激和冲动!而爱郎天开语那突然的一下重击,却正好将她积累到几近颠峰的欲潮在顷刻问推至顶峰!
感觉着雪儿那深处急剧紧密的抽搐,天开语的头脑却是清明一片。
他知道,这个时候卓楚瞑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说明情势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对了你认识一个叫星桥锁的吗?”他沉吟一下,突然向卓楚瞑发问道。
“认识!”虽下明白师尊为何会问起这个人,但卓楚瞑仍立即响应了一声。
“那好,从现在起,你立刻将他收编,归由你直隶率领!”天开语并未说出为何他能够一口确认星桥锁可以由卓楚瞑立刻收编,是因为他知道,自从卓楚瞑接受了解救左蓝珂的任务,又经由自己特许,向裴将军申请军辖权那时起,这个未来的月亮城大老就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将相关的军力划到麾下,这其中第一要紧的,便是星桥锁所任职的“天卫”。这种最基本的手段如果卓楚瞑也不懂得做的话,那么只能说自己的记忆有错,看走眼了——当然,他的转世记忆绝不会有错。
“是!”卓楚瞑立即应道——他果然已经将这方面事情办妥了。
“好了,从现在开始,不到最后行动的时间,你不用再来找我了——什么时候上飞船,什么时候通知我!”天开语说完便关闭了通话,他越来越相信卓楚瞑的能力,不为其他,就为他近来一连串优秀的表现,就为他在自己的转世记忆里是未来的月城大老。
怀中的雪儿已经处于瘫痪失神状态。那极度的快感,早已经将她所有的知觉融化。
撩开薄毯。轻轻托起雪儿的隆臀,天开语看到,随着自己具势的抽离,大把汁水立刻沥沥而下,似漏下一般淋淌不停,那景象煞是靡艳。
“雪儿雪儿……”天开语爱怜地亲吻着心爱的女人,将她轻轻翻转躺下,然后紧紧将她拥住,随后一道蕴含着磁电力场的真元能量便透过两个大面积紧贴的肌肤,渗透进了卓映雪疲乏至极的体内,舒缓而无处下在地滋养着她因纵欲过度而呈现萎滞的血脉经络,补充她散失游离的本体真元……
“开语你……”身体那种似苏醒般清新焕然的感觉很快便今卓映雪恢复了神智的轻灵,女人的敏感伊她一下子明白了在自己身体上正发生着什么事情!
“不要动,就这么躺着……舒服吗?”天开语温柔地吻吻她,继续进行着滋养的行动。
“开语……”两颗晶莹的泪珠从卓映雪的眼角滚落,她感动地呻吟了一声。她没有想到,爱郎居然会用这种方法来帮助自己恢复体力,要知道,这种方法是极耗元气的啊!
“时间不多了——说不定楚瞑就会再来讯息,所以我们赶快把握时间,让你恢复,啊?乖乖地不要乱动,听话。”天开语似哄小孩子一样轻柔地对卓映雪吩咐道。
“不要啊……这样会伤你身体的……我不要……”卓映雪的眼泪下断地涌出,却偏又一动也不敢动。因为她知道,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强行中止的话,自己并不会有什么,倒是身上的爱郎会受到经循偏离的伤害、
“没事的……唔,好啦!”天开语笑说着确认了雪儿身体每处气血真元都得到恢复后,才于不动声色中将聚拢在二人周围的大地磁能挥散开去——他发现自己对于这种能量的控制越来越随顺由心了。
“开语你没事吧?”甫一结束,卓映雪便一下扑进了天开语的怀里,拚命地吻他,同时一双纤手不停地在爱郎身上四处抚摸,似要查看一下他是否遭到了伤害。
“真的没事的,雪儿。”天开语温柔地笑道,同时满意地看着卓映雪精神饱满的样子,道:“怎么样,现在是否觉得好些了?”
卓映雪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我好得很——只是开语你真的没事吗?”说着一双美眸涟涟着波光望着天开语一瞬也不瞬。
天开语笑点点头,大手再次习惯性地握住了她一只乳峰,轻轻揉捏道:一我真的没事。只要雪儿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卓映雪感动得心中一阵难过,紧紧伏在爱郎怀里,哽咽道:“开语,你对我真好……人家真的不知道要怎么爱你才奸了……你说吧,你想要人家怎么服侍你呢?呃……你真是要了雪儿的命呀!”
天开语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话,心中也着实暖哄哄的。
“没有什么要雪儿做的,只要雪儿在我离开以后,一直好好的,不要出一点事情,你的男人就很放心了。”天开语轻轻地爱抚着卓映雪娇滑细腻的后背,疼爱地说道。
“嗯!”卓映雪在天开语怀里重重地点了下头,道:“你放心!雪儿一定会好好爱护自己的——只盼开语你早点回来啊!”
天开语下无伤感地道:“真是想不到,我天开语在今生居然会得到这么多人的青睐,这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他的心中情不自禁流露出一丝惶惑——如此美好的人生,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头一次,他生出了“逆转天道也许并没有那么重要”的想法……
“是啊,等以后雪儿的其他几个未曾谋面的姊妹聚在了一起,那我们这个大家族才真的很热闹呢!”卓映雪抬起脸来,一面亲吻着天开语一面说道。她说的“姊妹”,便是天开语曾经跟她提起的雪漫雅等诸女,“唔——雪儿你这个想法很诱人呢!”天开语的心也禁不住“霍霍”而动,一时间竞生出了“管它什么行弈,老子下干了”的念头!
不过理智很快便告诉他,这种想法是行不通的。
要知道现在他的身分就已经非比一般了——参加“震旦之约”的太热门!如果他中途退出,那么不但整个行弈小组会受到直接影响——有可能会遭到集体严惩,就连远在无名岛的各基地人员也会因此波及牵连。更要命的是当事人雅儿她们恐怕更要遭殃!如果他们妄图学习凌远尘等永远生活在地下的话,那么他天开语首先就不能同意这种永下见天日的生活方式,这太委屈这些可爱娇美的妻子们了!
——一切的打算,从目前看来,只能有待“震旦之约”结束之后了!
天开语轻轻吁出一口气,转个轻松的话题道:“雪儿你知道吗?你的身体实在太美丽了,真是要让人爱个不够呢!”说着大手轻轻地抚摸着卓映雪纤细柔软的腰肢。
卓映雪睑儿一片晕红,却感觉不到爱郎的抚弄中含有丝毫的狎亵,有的只是真心的爱触,不禁一颗心儿变得柔柔虚虚的,满含依恋地道:“是吗?那雪儿一定把这个身体爱惜得好好的,让夫君大人看个够、爱个够。”
天开语不再说话,只紧紧地将她搂进怀里,悉心感受她那柔软无比细腻无伦的美丽困体、
——不知雅儿现在怎么样了……
在这个缠绵的时刻,他的心突然“咚”地跳了一下,一股强烈的思念立刻油然而生,并迅速涌遍了全部身心!
雪儿感性曼妙的胴体,在俏无声息中勾起了天开语对同样令自己痴迷的雅儿的浓浓情思!
——天哪,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变得越来越多愁善感了呢?这可不像是自己啊!
天开语情不自禁地用力拥了卓映雪一下。
“开语……你怎么了?”怀中的雪儿立即觉察到爱郎的变化,忍不住关心地问道。
“你……是不是想起厂雅儿她们?”心中一动,她立刻猜想到厂天开语的心思。
天开语轻叹一声,松开卓映雪,捧起她的脸。望着那秀丽雍容的娇靥,他以眼神肯定了她的猜想。
“你也会这样想雪儿的,对不对?”卓映雪忍着优柔的泪水,痴痴地看着心爱的男人幽幽问道。
天开语再次以目光肯定地回答了她。
“开语……”卓映雪终于哭了出来,一下扑进爱郎的怀里,死死地抱着他,泣不成声道:“你知不知道,雪儿真的很舍不得你离开啊!”
天开语还能说什么呢?
他既然无法给她留下的承诺,便只有紧紧地拥着他的雪儿,任由她渲泄内心难舍难分的浓烈情感……
明媚的阳光普照大地时,天开语已经跟随星桥锁等人的飞船进入了大气层。
考虑到卓楚瞑很快就要接受月亮城四分之一的权柄,不太适宜参与此次行动,天开语便命他留在了军部。所有的行动均有星桥锁配合自己执行。
“先生,这次我已经将EMT-41外空编队安排好了。我们将在他们的辖区行动!”星桥锁笔挺地站在天开语身边汇报道。
天开语看着整个外空防线全息图,轻轻地点了点头。
正如地面有着区域划分一样,地球的外层空间也因地面各军武势力空间技术的发达而有规有炬地进行了划分。
星桥锁所说的EMT-41外空编队,便是东熠大陆划分给月亮城的外层空间空间辖区,由月亮城自己安排的军队。
整个外层空间从大气层外起,共分为四个层级的区域,越往后,便越接近太阳系的边缘。至第四层级起,人类另外设置了侦测外层宇宙的巨型空间站。在那处,一个空间站的体积便等同于一个星球大小了。
星桥锁门中的EMT-41,指的便是月亮城外空辖区第四层级的第一号空间站。
换言之,他们将在那里对刀夺烽秘密安排的宇宙飞船采取行动!
“那里的指挥权现在什么人手亡?”天开语沉吟道。这实在是整个计划很关键的部分,稍有差池,便难以成功。
“是由巴克利将军指挥。不过这次我去那里,就是要与他履行交接手续“接替他的职务。”星桥锁答道。
天开语点点头,道:“不错,谁把持了外空资源,谁便拥有了说话权—看来楚瞑很器重你。” ;
星桥锁立即“啪!”地行了个军礼,大声道:“那全是因为先生的安排!”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怎么?小卓都告诉你了?他倒是不贪便宜。”
星桥锁睑上现出崇敬之色,道:“卓将军真是我们月亮城年轻一辈将领的楷模!我们都没有想到,卓将军平时看上去很随便散漫,但真正做起事情来,却是那样的果敢有力、判断准确,头脑思维极是严谨缜密,将各方面的细节都考虑无遗,我们都相当佩服他呢!”
天开语笑笑,道:“那刀夺烽将军呢?他好像比小卓的声望更隆啊!”
星桥锁立即恨声道:“先生是说那个所谓的‘月城一把刀’吗?那个人,为人手段奸诈阴险,且处事从来就不顾手下人的死活,好像每个人都应该是他往上爬的垫脚石一样。我们底下的年青军官早就看不过去了,只是碍于军法,又确实没有他的修为厉害,所以才一直忍气吞声……”停了一下,他尊敬地看了看天开语,由衷道:“不过我们最佩服的还是先生您!”
天开语一笑,道:“是吗?”
星桥锁立即应道:“那当然。卓将军虽然有本事,但发掘他的人却是天先生,连卓将军在每次提到先生时,都恭敬得不得了呢!现在在我们军部都在传说……”
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看看天开语,欲言又止。
天开语不介意地摆摆手道:“是关于我的吗?你说吧,我不在意的。”
星桥锁这才道:“我们大家都在传说,先生的武道修为实际上已经与离宇凄大老平分秋色了呢!”
天开语一怔,不禁讶道:“是吗?是什么人说的?这个小卓可没跟我说过。”
星桥锁忙道:“这点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听说曾经有好多人……就是那些高级的将军们,都看到过先生跟大老在一起的……”
天开语微皱了下眉,心道都说谣言民间起,其实很多怪谈谶论都是从上层阶级传播出来的,普通的民众哪里会有这种管道来了解这种隐秘的消息呢!
“不错,是这样,传言是真的。”天开语毫不犹豫地便一口承认了。他知道,若想完全赢得星桥锁这些充满热血的年轻人的尊敬和信任,并迅速避免那些传言越传越离奇,他索性确认这谣言的真实性,反而容易消止其继续传播变异。
“什么?那么说来先生果真……”
“不,应该说还是与你们的大老有一点差距的。我们两个互有长短,但我终究要差上一点。”不待星桥锁说完,天开语便打断了他,主动承认自己不如离宇凄。
之所以这么说,实在是天开语心中对离宇凄那“‘空’的力量”还有许多摸不清的地方。试想,从日前与离宇凄接触以来,她每每都会以其“‘空’的力量”做出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而这些事情根本就与现实世界的固有定律相违背,这就令天开语困惑了。以他粗浅的理解,或许自己是掌握了“冻冰粉星”的究极力量,但却并不代表这有形有质的“冻冰粉星”,可以在离字凄那虚无的“‘空’的力量一中发挥出作用来——如果面对的是真空,这“冻冰粉星”还有用吗?
故此他才会说出自己不如离字凄的话来。
不过这对星桥锁来说,已经足以令他震惊不已了。
“是吗?天哪,先生您知不知道,我们大老在隐退的百年前,可是历届‘震旦之约’的首席主判之一啊!他的武学所说……嗯,根据那个《天机录》里的衡量标准,恐怕已经达到了‘天外天’呢!可是先生竟然可以与他老人家不相上下,啧啧……”一边说着,他脸上的恭敬之色愈浓,同时心中竟隐隐生出下跪的冲动。
天开语不禁一乐:“是吗?他这么厉害?”他有意顺着星桥锁的口气,以男性词谓称呼宇凄——“不过他玩过《天机录》吗?你们就能北较出来丁?哦,你不用这么紧张的。”他已经看出星桥锁是越来越敬畏自己了。
星桥锁忙应声说“是”,可人却愈发站得笔直了。
“这个我们就不知道了,不过听说曾经有过一个人——哦,这个人在《天机录》里已经达到‘大天穹’的级别了。当时有好多人都在恭维他,说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人能胜过他了。可是他却说,这个世界上比他厉害的人虽然不多,但还是有的。后来好事者就追问了。问到最后,那个人才说,月亮城的离字凄大老恐怕就要比他高明很多!再问下去时,他只说了一句:曾经败在大老的手下,就消失了,而且从此以后都没有人再看到那个人的出现。大家都在猜测,有可能他重新换了一个名字呢?可是以后在那个地图一带就再没见到与那个人相似的新人出现了……”
天开语听得立时兴趣大生,忍不住问道:“那个人在《天机录》里使用的是什么样的武道技呢?”
星桥锁道:“哦,听说是使用的‘力’系的呢。据说,那人的力量奇大无比,任何武学到了他的面前,都会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决掉。”
——难道是“究极重力”?
天开语心中匆地一动,想到了这个可能性。
“那个人是出现在哪个区域的,你还记得吗?”天开语暗忖,如果能够查出那人在《天机录》地图中的区域,说不定就可以查出他的来历。
“这个就很难说了。”星桥锁摇头道:“那个人在《天机录》里的实力已经超越了寻常的限制,可以随便地制造出时空门到处游荡,所以没有人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呢!不过要是真的想查的话,倒也不是不可能查到的……”
天开语点头道:“不错,只要到运作《天机录》的主机里,便可查出那人的踪迹——只不过恐伯很多人要失望了。”
星桥锁点头应道:“正是。当时很多人动用了相当的关系去试图找出那个人来——毕竟能够达到‘大天穹’的人在《天机录》里是凤毛麟角的。只可惜查到《天机录》的王机公司时,却被告知,那个人乃是一个大人物,他的资料是属于《天机录》里绝密的部分,没有人可以去查询的!”
天开语心道这才正常。在新元世纪里,哪有什么人武学修为超级高,而身分却是普通人甚至隐士的呢?这讲究实力的年头都是“人以武进仕”,像自己这种人,恐伯真是异数了。不过即便如此,自己还是脱下了这个俗套——不是吗,如果自己没有这超卓的身手,恐怕现在也下可能坐在这豪华的指挥船里了……
想到这里,他对星桥锁挥挥手道:“好了,你也下要这样紧绷绷地站着了,我伯你会抽筋呢——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星桥锁忙应了一声,立即转身迈着正步走了,
——如果所料不错,传说中的五大究极力量已经出现了“真空无上”、“冻冰粉星”、“究极重力”等三个,还剩下“梵天极火”、“巽界尘嚣”两大究极力量了。它们是否也会出现呢?又会在哪里出现呢?毫无疑问,掌握这两种力量的,极有可能是如同离字凄那样身高位重的权势人物。
天开语缓缓伸出自己的手,心念动下,体内能量立刻急剧变化,随之一层薄薄的冰霜便覆满了他的两只手,并下住地透出寒气,心念再动下,那层冰霜瞬间消失,随之而来的,却是周围的空气似被抽光了热量一般,迅速地降了下来,连那飞—船周围的舱壁也爬上了白霜。
心中微微叹息一声,炽系的能量开始转化、生出。不消片刻,这舱室中便重新恢复了正常的温度。
——看来自己掌握的这些东西,不用来跟老天爷对着干,当真是浪费了!
天开语心中豪气陡生!
——连字凄都念念不忘破除上天加诸自己身上的生命烙印,那么自己一个已经拥有五个世代转世记忆、一个拥有神话传说中究极力量、一个获得大地母亲慷慨恩宠的超级人类,为什么不去和老天对着干,与命运搏一搏呢?
“呵……你终于真正下定决心了……可是前途渺茫……真饵难辨……你要小心……”
——又来了!
天开语惊骇地发现,自己的耳边竟然又响起了那个怪老头的声音!
——天哪!怪老头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会时不时地说话在他的耳边呢?这已经是第四次了!
第一次是自己在基地教导丌官时,险些被内火焚销的刹那,怪老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及时救了自己一次,而就在那次,他无意之中以在“万法唯心”的心态下,悟到了“炽”心法的极致:第二次是在自己被那黑衣神秘人以诡秘的“黑洞力量”重创濒死之际——那个时候,虽然仅仅是一声微下可及的叹息,却仍然将他从死亡中拯救了回来,并进一步实现了与天雷地磁的完全结合;第三次,却是自己在面临内心两重疑问时,怪老头的声音及时出现,让他了解了辨别是非的无聊……
如果说前面几次,都是因为生命出现危机,抑或思想出现混乱时,怪老头的出现助他拨乱反正的话,那么这一次呢?
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仅仅是为了验证自己逆转天道的决心吗?
天开语隐隐地感觉,或许经此以后,怪老头很可能再也下会出现了。
这纯粹是一种直觉——
此前怪老头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他根本还不成熟,无论是力量还是思想,都不足以同天道抗争;但是现在他已经拥有足够的力量,也有着坚定的决心去与天命周旋,所以怪老头就没有必要再出现了……
天开语的眼前不期然浮现出那个引导自己走上抗天大道上的怪老头的脸容——老头子一直是这副样子:瘦小佝凄满睑皱纹……搭着一片布片,无精打采地坐在墙脚……总是捧着一碗散发着浓浓怪味的黑色汤汁……
天开语的脑海中下自觉想起怪老头曾经跟自己说过的一些话,这些话,他至今无法全部理解——
“……知道吗,你同其他人不同的是,你的门是半开的……所以,你就会看到比别人更多的东西……所谓轮回,又是什么东西呢……”
“……开语,真有一个地方水是倒着流的呢……没见过?唉,那是因为人的心不平呀!”
“……一切唯心……”
天开语匆地心头一亮!
——对了!这个怪老头,一定掌握着自己转世的秘密,不然的话,为什么每次一到关键时刻,他便会出现指点呢?说下定自己根本就是他安排好的一步棋子,一步与天道抗乎的棋子!
但天开语随即又迷惑起来。
——这么说来,这个怪老头岂不是已经超越了天道吗!
这个振聋发聩的念头一出,天开语登时自己都被惊呆了!
——为什么下可能呢?因为怪老头竞可以将一个生命保留五个世代轮回的烙印啊!
——可是,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定要找到自己呢?难道他自己不会享受那超出天命铁手的逍遥快活吗?
朦胧中,天开语终于感悟出,这怪老头似乎是在启发、引领他走上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生命之路,一条超越了生命的道路……
“唉……”似乎是为了确认天开语的认知,那熟悉的叹息声再一次响起,随后便如同云雾轻烟般袅袅远去,仿佛又回到了那无远弗界的宇宙深处……
天开语不再多想,因为已经没有必要多想了。
他已经坚定了继续迈向逆天悖命的无上大道的决心!
这个决心,将再没有任何力量可以改变、撼动!
“先生,我们将爬上‘时空曲面’,请先生做好‘固定’。”舱内传来星桥锁清朗的声音——天开语喜欢这声音,因为这种声音代表着一个人的干净和清晰。
他轻轻飘滑到舱室边的一只容器中,依照顺序将自己“固定”起来,然后拉上钻晶舱盖,闭上了眼睛。
星桥锁所说的“时空曲面”,指的是新元世纪人类在旧元世纪遗留的时空科技上发展出来的一种外层空间远航方式。
这种“时空曲面”的外层空间航行方式,是利用了宇宙中无所不在的时空波纹——先以特殊的磁波激出隐藏在宇宙中的时空曲面,再精确地计算出太空中起始两点问的时空曲面角度位置,然后挑选最适合的一个点“爬”上——在这种“时空曲面”上任何现有的物质都只能以极其缓慢的速度“爬行”,否则的话,一个控制不好,便极有可能破坏这个曲面,并被扭曲的时空撕成碎片:水远消失在无穷无尽的
不过在这种“时空曲面”上航行,虽然感觉上慢得有如蜗牛,但实际上其节约的时间却非寻常人概念中的那样。在“时空曲面”上,不但航行速度慢了,连带人的生命指数也一并会变慢——虽然一切都慢了,但却得到一样东西:物质三维空间距离的顷刻跨越。
尽管速度很慢,尽管看上去飞船像蜗牛般慢爬了一个钟头,连带飞船内人们的动作也像蜗牛,但是就在这蜗牛般缓慢航行的一个钟头里,以光年计的距离,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超越,这便是新元世纪最为伟大的理论之一—“时空蜗牛超越论”。
三维物质里行动最慢最卑贱的生物,却可以在时空航行中做到最快最伟大——如果有速度比他快的,那么在“时空曲面”上航行时,便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用这“时空曲面”进行星际航行时,另一个伟大之处就在于:由于一切的生命指数都趋于停滞,因此参与旅行的人也就下必担心生命现象发生变化——在离开、到达、返回的这一系列过程中,旅行的人都一直可以保持与地球上人类相同的生命表征,比如身高、衰老、健康等。而不会产生那种超光速的旅行所带来的寿—命大幅度比差的恶果。
换言之,以光速进行太空旅行的方式,在新元世纪已经遭到了淘汰。
天开语等人到达EMT-41号外空间站时,这空间站已经由巴克利将军率队相迎了。
一下飞船,随便寒暄几句后,星桥锁便一面走问巴克利将军道:“将军,那艘飞船的情况如何?”
巴克利将军忙道:“他们是在北极登陆的,目前正处在补给修整状态,不过估计很快就要出发前往矿场了。”
此时天开语身着普通军官的服色,又以妆容术改变了相貌,正紧紧跟随着星桥锁。由于此行甚为秘密,因此对外他只是星桥锁的一名副手而已。
这巴克利将军显然并下知道星桥锁即将进行的是一件什么样惊天动地的大事,做为等待移交的军官,他只有将所有有关空间站的情况如实通报的义务,而没有问为什么的权力。
星桥锁与天开语交换了一下眼色,道:“很好。将军想必已经做好了一切的移交准备,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现在就进行移交。”
巴克利将军不禁一怔,脱口道:“怎么这样快?难道星将军下去休息两天,然后再从从容容地移交不好吗——当然,巴克利已经将所有的资料收拾整理完备,将军随时都可上任的。”
星桥锁又看看天开语,天开语下禁微微一皱眉——从这点就可看出,这个小星要比小卓差一大截,别人随便的一句话就令他犹豫下定了。
不过星桥锁倒也干练,一见天开语的神情,便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不用了,我想现在就请将军移交。”停了一下,转身看看随行的心腹卫士,道:“小星的随从会陪您一道去处理有关移交的事务——只是您必须在两个钟头内办完这一切——对了忘记告诉您了,这是大老的命令!”
此时巴克利将军再迟钝也知道,月亮城必定是发生了变故!更何况他是个聪明人呢?
不过最聪明的军人,往往就是坚决服从命令的。
巴克利能够在这月亮城圣关重要的空间站执掌,自然是聪明人里的表率,因此他立刻应声道:“是!”此前他早已经知道,月亮城沉寂百年的离字凄大老已经重新复位,并掌控着月亮城的大局。
“巴克利也正好想去晋见一下大老,既然将军这么说,我这就将家眷接来,即刻返回!”不愧是为官多年老奸巨滑,他紧跟着说出的一番漂亮话,将星桥锁甫下飞船便造成的尴尬局面轻轻地一带而过,变成了自己主动要急着返回月亮城。
星桥锁满意地点点头,道:“那好,将军不如就乘小星这艘飞船回去吧!”说着对身后的卫士一使眼色,立即便有一队人上前站在巴克利将军面前。
“我们走吧!”不再有半点迟疑,旦桥锁便大步向下远处停泊的冲扬走去,将要到时,他更是腾身飞起,直接跃到了其中一架冲扬之上!
天开语也紧跟其后乘上了一架冲扬,随行而来的卫士中也有四队人整齐划一地冲了出来,紧随二人分别跃上了冲扬。
见到星桥锁等人急匆匆地疾驰而去,巴克利将军早惊得脸色大变了!
他知道,的确是有事发生了,不然星桥锁不可能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
不过多年的军旅生涯,早将他的锋棱尽数磨光,因此他眼下只有一个念头——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就当自己从没见过这批人……
“先生,我想先赶到空间站的指挥中心,将所有的局势控制住,然后再调动军力施行计书,您看如何?”在飞行途中,星桥锁向天开语促声建议道。
天开语点点头,道:“不错,必须如此,否则行事会极不方便——第一要仿的,便是将整个空间站立即关闭,以整顿的借口阻止那艘飞船离港!”
星桥锁重重一点头,猛然一声长啸,“倏”地加大厂推力,冲扬如冲天之隼,在空中划出一条弧线,向那空间站高高的指挥塔飞去。
一切尽在掌握。
不消半个钟头,集聚了东熠最为先进科技的通讯验证网络便将星桥锁接管所有权力的文件传遍了整个星球般巨硕的空间站。与此同时,暂时封闭空间站留待检查的命令也随之传到了每一级的管理军官手中。
好戏很快便上场了。
由于急着要将人犯送到外星矿场,刀夺烽安排负责押运的军官立即发出了诉求,想要提前开船。
天开语和星桥锁等的就是这个机会。这样于他们才能名正言顺地登上飞船做手脚。
“将军您好,我是卜达凯,做为这艘飞船的督监,奉命运送这些人犯到壹零八五五号矿场,由于还有别的军务,所以必须尽快赶回覆命……”登上飞船后,飞船的负责人卜达凯便紧紧地跟在星桥锁身后下断地诉说催促着。
“是么?为什么这么急,难道你们不知道,一般押运人泛的飞船,至少要在空间站这留二天,以进行有关手续的确认和犯人的体检吗?”星桥锁面色冷然,丝毫下为所动地斥道。
“这个……我们有衣色将军的特批手续,所以……”那卜达凯显然有恃无恐,因此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蛮横起来。
星桥锁一听心中便恼,欲驳斥他时,却被天开语制上了:“将军不用这样为难他,卜督监也是身不由己——我们尽快检查,然后给他们放行便是了,毕竟衣色将军待我们还是不错的……”他一面说,一面在暗中踩了星桥锁一下。
星桥锁登时醒悟,一面暗骂自己沉下住气,一面忙换上一副无可奈何的笑睑,道:“这倒是的——这样吧,我们也就简单地清点一下人数,然后对卜督监等自己人体检一下就行了,至于那些人犯,就算了,还有其他的手续也全免了——卜督监,这总可以了吧?”
卜达凯也是见风使舵之人,听面前的将军口气似乎也是衣色将军一系的,便立刻展颜笑道:“原来大家是一路的呀!好说好说,我这就带二位把所有人等清点下。”说着便抢在前头定进了飞船舱道。
天开语和星桥锁相视一笑,比划了一个胜利的手势,忙跟了上去。
由于事前已经掌握了有关这种押运人犯飞船的内部结构,因此在点验无误,分清人把和押送军官的所在区别后,天开语便与星桥锁动手了。
行动进行得相当顺利。
藉着对那些押送军官进行集中体检的机会,天开语轻而易举地便以其几近恐怖的手段,将所有的人等悉数格杀了——在他强大力场的限制禁锢下,那些修为低得可怜的军人根本没有半点挣扎的能力,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天开语进行大肆屠杀。
当然,天开语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已经命星桥锁回避了’在做完一切后,星桥锁回来时,出现在他眼前的,已经是个充满了血腥的屠场——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冻冰粉星”,以及磁电能量的秘密,天开语纯粹以重手法将这些人二格毙的,因此场面极为残忍可怖。
离开的时候,星桥锁对天开语的看法又多了一层——这个与离字凄大老齐名的“天先生”实在是个噬杀狂暴的凶徒!自己可得小心一点,千万下要惹怒了他,否则下场定会极为悲惨……
接下来的经过就变得平淡无奇了。
在安排心腹驾驶飞船离开空间站后,星桥锁又以惯例为名加派了两艘护航飞船。然后在距离空间站近千公里的地方,将所有人犯转栘到了两艘护航飞船上,然后引爆了押运飞船。
“匡当!”关押的牢门打开了。
强烈的光线立刻从丰室的顶部倾泄下来,然到来的刺激使得本来就闭着眼睛的犯人本能地紧闭了下眼皮,并立刻将脸埋进了抱着的双膝内。
过了一会儿,这蜷缩的犯人慢慢地抬起头来,睁开眼睛。
那双干涩的眼睛甫一睁开,便被强烈耀目的光线剌得立刻重新闭上。
这时面前响起几声轻微的脚步声,跟着,透过闭着的眼皮,眼前的光线似乎一暗,好像有一样东西挡在了眼前一样。
跟前,一个低沉浑厚的嗓音响了起来——
“是蓝珂吗?”#--iCMS.PageBreak--#第七章 追梦时间
面前蜷缩的身子很明显地震动了一下。
天开语蹲下身子,伸出一手,轻轻地将披散在面前人犯脸上黏腻杂乱的头发拨向两边。
“张熟悉却陌生的脸出现在他的眼前。
不错,她就是蓝珂。
不过此时的蓝珂,却已经没有了半点昔日的风采,留在她脸上的,只有呆滞迟钝的目光、苍白干瘪的脸庞以及满是糙皮的枯裂嘴唇。目光下栘,一双瘦骨嶙峋有若鸟爪的手、一双满是皱皮惨白的手落入了天开语的眼帘……
——原来那个丰润娇媚的风骚少妇,经过这么多天的折磨,已经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天开语不禁心中一阵阵绞痛。
虽然蓝珂与他并没有多么深的感情,甚至可以说她是在欺骗他,但是毕竟自己曾经喜欢过她。她的大胆、她的放浪、她的成熟、她的骚媚……这些都曾让他得到放任的快乐。而现在,这一切都消失了……
他感到深深的痛惜。
同时也感到人生的无奈。
他并不埋怨左蓝珂,也不憎恨施加于她身上种种暴行的刀夺烽等人。
因为他知道,这就是人生。
人生在世,很重要的一步就是懂得选择。
如果选择不当,那么一个人的将来就会变得凶险无比,与碧丝丝和屏艾琳选择了卓映雪不一样的,左蓝珂将自己的未来赌在了刀夺烽一方。
如果——只是如果——如果没有他天开语的出现,如果没有离丰凄大老的复出,也许蓝珂的选择是很正确的,而丝丝和艾琳则下会有今天的风光。
很显然,梵衣色和刀夺烽所缺的是运气。
只是这运气却波及了相对弱势的蓝珂。
对蓝珂等人施加的惩罚,在情势紧急下,下用说梵衣色或刀夺烽,即便是换做了他天开语,也一定会做的,因为他本人并下是什么善男信女——或许还会更加严苛些。因为在前世,他就是这种不择手段的人。
所以天开语唯有痛惜蓝珂对命运选择的偏差。
其实对于蓝珂这样的女子,他大可以不必在意其生死的——无论如何,冒这样的危险去救回一个对自己没有多大用处的女人,单从博弈的角度来说,就是极不合算的。
可是做为一个有能力的男人,他觉得应该这样做。
这也许就是他的性格。
他喜欢率性而为。
“蓝珂,你看着我,还认得我吗?”天开语温柔地说道,同时双手轻轻地捧起了左蓝珂的脸庞。
他没有流露出丝毫嫌弃的神色,更没有避忌左蓝珂身上不住涌出难闻的酸臭体味——她一定很久没有清洁过了。
左蓝珂茫然没有生气的眼眸空洞地看着天开语,定定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始凝聚起来。
“你是……”那涩哑的声音简直下似人类的,劈裂而嘶哽。
天开语点点头,不再跟她说话,头也下回地沉声道:“小星,把她带走!”说毕站起来转身便走。
星桥锁身后立即上前三名卫士,两人将蜷缩一团的左蓝珂架起,放在第三人展开的一具动力悬浮担架上,抬了出去。
令天开语对梵衣色和刀夺烽恼火的是,可怜的左蓝珂显然没有得到与其他参与篡乱者相同的待遇。
这些人的身体、精神状态看上去要此蓝坷好上何止百倍!
这说明,虽然这些人遭到了禁锢,也被限制了武技,但是却没有受到更多的折磨——这些人的的确确是要被送往矿场去服刑的,因为他们保持了相当的体力。
而反过来看,蓝珂受到的折磨,就很明显是梵衣色与刀夺烽为了泄愤所为的了!
天开语当然明白这二人为何要迁怒于蓝珂,那是因为蓝珂做为奸细的使命失败了的缘故,不但如此,或许因为她错误的情报,导致了他们错误的判断也未可知。
“妈的!”天开语恨恨地砸了一下桌面。
——大家一视同仁也就罢了,可为什么偏偏对蓝珂这个女子格外残酷呢!
“先生,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星桥锁轻手轻脚地来到了身边,小声说道。他知道此时天先生的心情不太好。
“是吗。”天开语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是的。这些人能够死里逃生,不知有多么感激卓将军。现在人人发誓效忠卓将军呢!又听说现在大老对卓将军另眼相看,更是纷纷要求回去揭穿衣色军督的阴谋!”星桥锁向天开语描述着自己去安抚那些人犯时的情景。
“哼,这些也都不是什么好人!不过尚有利用价值而已。”天开语冷声斥道。
“不错。不过这些人既然能够参与篡乱,也必然有其过人之处,先生这样安排,实在是一举两得!”星桥锁轻声道。
天开语脸色一沉,道:“小星,你要记住,无论是什么命令,只要是你们卓将军下达的,那么就是他的意见。即便他说是我的意见,你也仍只能以他为主——切记!”
星桥锁登时浑身一懔,哆嗦了一下,忙躬身应道:“是!小星受教了!”接着他又道:“根据先……不,卓将军的安排,这批人将送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进行特别的训练。现在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就等先生发话返回。”
天开语点点头,道:“刀夺烽那里怎么说?”
星桥锁眼中掠过一丝嘲讽,道:“他听说那艘飞船发生暴乱时,很是吃了一惊哩!不过后来听说我们的护航舰将整艘飞船击爆时,整个人都似乎松了一大口气——看来这个结局是他最想看到的呢!”
天开语冷笑道:“当然,这样最好了,他们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唔——想必他还向你许诺什么好处了吧!”
星桥锁笑道:“先生真是料事如神。刀夺烽的确表示,虽然这次的押运任务失败了,飞船损失下小,但是他仍然会上报主管人事的衣色军督,为小星记上一功哩!”
天开语微微一笑,不再理会这件事情,转而道:“我还有事情,等会儿我带着蓝珂先走,一天后你再安排那批人潜返地球。”
星桥锁立即“啪!”地立正,道:“是!小星立刻就去为先生准备!”
不过定到门口的时候,他却停了下来,似乎有些犹豫,
天开语温言道:“怎么,还有事情吗?”
星桥锁忙点头道:“正是!先生还记得那晚袭击您的人吗?”
天开语轩眉一扬,道:“不错,我记得。”
星桥锁又道:“小星记得先生说过,如果查出什么,就告诉先生的……”
天开语笑笑道:“是啊,你一定是查出来的,对不对?”
星桥锁睑一红,点点头低声道:“是的……不过刚才先生没有问,所以小星不敢妄自开口……”
天开语不介意地摆摆手,道:“那你现在说吧!”
星桥锁忙走回他跟前,汇报道:“小星已经跟几个明友查过了,那晚袭击你的人,其实是黑刚乇将军的人……”
天开语登时眉峰耸动,讶然道:“怎么会是他的人呢?”这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
星桥锁接着说道:“他们说,是黑刚乇将军安排他们在暗中保护卓映雪将军的”
天开语心中微微一震,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立上心头:妈的,这死鬼黑刚乇居然来丁这么一手——什么意思?难道是怕老婆给他戴帽子吗?真是岂有此理!
“那你们是怎么说的?”天开语目光望着舱室一隅,问道。
“我们跟他们说,天先生乃是目前月亮城身分最为尊崇的人物,任何人部不得伤害到您……”星桥锁如实答道。
“那他们又是怎么看的?”天开语轻声问道。其实他并下在乎那几个袭击自己的人如何,而是奇怪这种事情应该瞒不过精明干练的雪儿,可是她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的男人呢?
“他们当时的表情十分吃惊,特别是我们紧接着将大老对军部下达的命令告诉他们后,他们就再没说什么——只那个领头的说了一句:“看来我们的使命已经提前结束了。’然后就垂头丧气地走了。不过临走时,他们看上去好像很伤心……”
星桥锁一五一十地说完了整个的经过。
天开语的面上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也下知他究竟有没有将星桥锁的话听进去……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不过这却是天开语最忙的一天。
由于明天就要离开,因此他不得不应邀四处应酬。
更重要的是,一大早,大老离宇凄便颁布了相关的人事调动。跟她先前与天开语商量好的一样,卓映雪和卓楚瞑两位将军得到了破格擢升,与原来的裴将军和梵衣色齐头并进,担负起为大老议政的重任。这样一来,原本僵化的月亮城军政体制,立刻因为这两位年轻将军的提拔,注入了一股清新蓬勃的活力,因为他们正代表着月亮城青年一代将领的朝气和锐力。
天开语首先去离字凄处“幽会”了一趟,随后便转到梅伊尔学院去故地重游。
在悔伊尔学院,尽管事前已经吩咐不得张扬,但仍然受到了隆重热烈的欢迎。
学院的老师尽数出动下说,便是连学生中也出席了十多名学业优秀的代表。
与以前一样,天开语仍是由碧丝丝和屏艾琳随行陪伴——在这种场合,卓映雪是不太方便出现的。
“先生都已经说过了不想见这么多人,可是他们还这样,真讨厌……”屏艾琳在天开语后面不悦地低声道。
“就是嘛,先生明天就要走了,也下让他安静一刻,真是烦人……”碧丝丝也嘀咕道。
现在她二人的身分已经跃然直上,甚至超过了大多数身高位重的将军大人,就因为她们是“天先生”的亲随女侍。虽然仍是上尉军阶,可其影响力却足以让月亮城的任何人掂量再三。
天开语虽然听到她二人说话,却也不打算制止。一来二女实在是讨他喜欢;二来他也不在乎有人听到她们的议论——这种做法,正是宠爱自己人的一种直接表现。
“想不到有这么多人来啊!”天开语在主位上轻松落座,一面摆手示意所有站着的宾主也坐下。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并下将其当回事。
文·卡贝加斯院长立刻起身恭敬道:“请先生原谅,不知是什么人泄漏,以至于敝院所有的人都得知了先生到来的消息,在百般努力控制下,才勉强维持到目前的规模……”
天开语淡淡一笑,摇摇手,道:“算了,既然都来了,就这样吧!”
接下来的流程便是普天之下所有仪式千篇一律的模式了:介缙情况认识人头、回顾历史、展望未来、畅谈感想、提出方案等等诸如此类。一直闹到接近午餐时间,天开语才得到喘息的机会,躲进厂休息室里。
一进休息室,他便埋怨起碧丝丝和屏艾琳了。
“你看看你们两个,简直就像两块木头一样。他们这么讲个不停,你们就不会主动一点,站出来制止吗?”他说着一屁股坐到软椅中,向后一靠,彻底舒展了身体四肢。
碧丝丝和屏艾琳面面相觑对视了一会儿,才尴尬地定到天开语面前,就着软椅扶手跪下身子,小心翼翼道:“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应该这样子做啊……”
天开语摇头道:“我问你们,难道你们听了这么长的时间,不嫌烦啊?”
屏艾琳低下了头,小声道:“我们早就烦死了……”
碧丝丝接过来道:“可是我们见先生一直满脸微笑,还不住地点头,以为先生喜欢听嘛……”
天开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轻拍一下她小脑袋,啐道:“难道你不喜欢听的,我会喜欢听吗?”
屏艾琳下服道:“那当然了!先生不是普通人嘛,也许很多事情先生有兴趣,可是我们却听不懂啊。”
天开语一呆,心道这话也有道理,一时间倒也无法反驳小妮子的利嘴。
这时碧丝丝觉察出来似乎有机可趁,立时活跃起来,小嘴一嘟,故作委屈道:“人家连座位也没有,一直巴巴地站在后面,两条腿——站细了,可是先生不但不领情,还责骂我们……我们的命好苦哦……”
见她一张红嘟嘟的可爱小嘴不住地一动一动,问中还时不时露出雪白的贝齿及那粉红的嫩舌,一股邪火登时从天开语小腹“腾”地燃起!他不容分说,猛地一把将碧丝丝修长柔软的娇躯给拽进了怀里,大嘴也杀气腾腾地“啃”向了那两片鲜红娇润的唇办!
“唔——”碧丝丝吓了一跳,本能地挣扎了起来——不过这挣扎也就仅仅南—下,便彻底地软在了天开语的轻薄之中。
屏艾琳先是一呆,随即醒悟过来,登时不满叫道:“啊!不行下行——先生您偏心啊!我也要嘛!”说着竟自也扑了上来。天开语和碧丝丝一个措手不及,竞双双被屏艾琳扑翻,一齐滚落到地毯上了。
天开语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一时之间只觉雄风大振,一种立刻将身边两个鲜嫩水灵的少女征服的欲望油然升腾。
“怎么,还要敦吗?”他一面大肆在两女乳峰臀沟处乱摸,一面肆意叫道。
碧丝丝和屏艾琳早兴奋不已,也是恨下得立即与面前这个伟男子缠作一团。闻言赶紧手忙脚乱地解衣褪裤。一时间春光掩映,场面混乱一片。
就在三人兴致高昂时,门口却传来了大煞风景的叩门声,紧接着又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天先生,我可以进来吗?”
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泼下,三人顿时僵在当场!
“天先生,我可以进来吗?”门口再次响起那悦耳的女声。
天开语三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均从对方脸上看出了懊丧之色。
“妈的,真是败兴!”天开语气恨恨地低声咕哝了一句站起身来,然后看着仍然满眼都是渴求的碧丝丝和屏艾琳,心中下禁一软,温柔地俯身将二女搂起,柔声道:“好啦,算了,不要乱想了,赶紧把衣服整理整理。”说着分别轻轻拍了拍二女粉腮,自己重新坐回软椅去了,
碧丝丝和屏艾琳碧也只得乖乖地整理整齐,然后重新伏在天开语膝旁,握着粉拳替他捶腿。天开语欲待阻止时,她二人却发起娇嗔来,天开语也只好由得她们如此作为。
一切停当后,天开语才沉声道:“进来!”
门推开了,进来的是梅伊尔的高级院士之一,银发美女伊芙琳——当然,她还足月亮城议会中的重要成员。
见她进来时脸色微红,天开语怔了一下,便明白过来:这美妇分明刚才在外面已经听到了休息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是如此,那么她就更下应该打扰他了,这种居心实在可恶!
天开语心中虽然不悦,但他却知道,这伊芙琳院士之所以冒着让自己不高兴的危险,仍然固执地要见自己,定是有什么要事,当下脸色放霁,声音柔和道:“原来是夫人,快请坐……夫人找开语有什么事情吗?”他没有用其他的自谦词,而是直呼自己名字,便是为了使气氛尽快进入状态。
果然,伊芙琳本来脸上的犹豫之色立刻舒缓了下来。
在一旁的软椅上坐下后,她轻声细语地道:“真是想下到,先生原来是个深藏不露的高人,我们所有人都看走眼了呢!”说话间,天开语见她目光在碧、屏二女身上闪烁游栘,便沉吟了下,轻轻地拍拍碧丝丝和屏艾琳,柔声道:“你们先出去一会儿,我要在这里跟夫人单独交谈。”
伊芙琳院士立刻停口不言,望着碧、屏二女,显然认同了天开语的吩咐。碧丝丝和屏艾琳本就因为“好事”被搅而心中不爽,此时见天先生竟然要与这个不速之客伊芙琳院士单独谈话,那心中的不满就越发地重了!当下二人几乎是同时地,从鼻孔中重重发出了一下“哼”声,以表示对这个女人的严重敌视!
见二女不动,天开语不禁有些尴尬。当然他也知道,这是由于自己过于宠爱她们的缘故。自从确认了与雪儿的关系,以及公开了身分后,这两个小妮子就越来越骄纵了,大有在月亮城除了那三位正牌夫人外,她们便是老大的趋势!而她们的主人,雪儿也似乎有意让二人以伴侍为名行监督之实,故此两个小妮子就越加的“嚣张”了。
见伊芙琳院士脸上掠过一抹揶揄的嘲讽,天开语终于挂不住了。
“你们两个!快,听话,我有事情……快,丝丝你大,你懂事,啊?”虽然是命令的口气,但说出的话,却实在是商量的内容。
屏艾琳终于点头答应了。既然她答应离开,那么碧丝丝也自然不好再撑下去,也只好同意离开。
就在天开语松了一口气时,屏艾琳却匆凑近他耳朵,低声道:“哼,若下是怕那个女人在外面说你笑话,人家才不肯离开呢!”
天开语忙陪笑道:“知道知道,艾琳最好了……回头先生好好疼你,啊?”
屏艾琳这才白他一眼,拉着碧丝丝出去了。
门重新关奸时,天开语尴尬地对伊芙琳笑笑,道:“让夫人见笑了,现在的女孩子真是越来越难哄了。”
伊芙琳轻声娇笑道:“哪里,我看是先生把她们彻底迷住了才对呢!似先生这般的人才,难道卓映雪将军会下动心?”不待天开语分辩,她紧跟着又道:“便是连伊芙也动心不已呢!”
天开语登时一滞——想下到这女人的辞锋如此了得,于不动声色中,便虚虚实实地将雪儿贬了一通。在月亮城,有谁人不知大名鼎鼎的卓映雪将军乃是个情深义重的贞洁女子呢?可是却被他天开语收入了内室,而此时她的丈夫黑刚乇将军还是生死未卜之数……
天开语暗暗提醒自己要打起精神,谨慎应对面前这个女人,切不可阴沟里翻了船。
当下他脸上流露出十足的轻松,笑道:“是吗?那么怎不见夫人有所行动呢?”
他深知,对付这种貌似端庄的女子,最好的办法便是要无赖——雪儿不就是这样成为他囊中之物的吗?
果然,伊芙琳俏脸登时一红,望着天开语的眼神也不自然起来,连连虚晃了几下后,终于抵受不住他那灼灼的目光,避往一旁了。
“难道先生刚才没有行动过吗?”她竭力保持着镇定,以同样的口吻回敬天开语道。
天开语故作大讶道:“怎么?难道夫人刚才在门口没有听到吗?我们尚未开始哩!哪知就被夫人冲散了!”
伊芙琳再无法抵挡天开语越来越露骨的挑逗,狼狈地低下头道:“你……什么在门口听到……人家可是什么也没听……”
天开语一笑道:“真的吗?夫人这样可就不好了——口是心非难道是夫人的为人吗?相信以夫人的武道修为,要想不听到刚才的动静也很难啊!”
不待伊关琳再行辩解,他一摆手,正色道:“夫人来找开语,究竟有什么事情呢?”
伊芙琳见这个言谈举目充满了无赖气质的男子终于不再提起那令她羞窘的话题,顿时松了口气,滚烫的脸庞也冷静了下来。
“哦,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研究项目,可是因为投入预算太过庞大,因此搁置了十多年,都没有获得批准……”她低低地诉说道。
“是么?有多大的预算?”天开语诧异地问道。因为根据常识,以悔伊尔这样规模的学院,要说有什么项目是它们不能够承担预算的那就太奇怪了!
“这个……”伊芙琳迟疑了一下,说道:“那个预算太大了……大概可以耗费整个月亮城财政的三分之二……”
“什么?三分之二?”天开语也不禁例吸了一口凉气——天哪,是什么研究,居然要花费这么高的预算!
“是的。”伊关琳苦笑着点头确定。
“是什么研究啊……哦不,你不用告诉我的——我也不感兴趣、我只想知道,花这么大笔钱,夫人觉得合适吗?”天开语的意思很明确,与其花如此钜额的经费去搞什么研究,倒不如将这笔钱用在民间,这样得到的利益恐怕会更大些?
“先生说得很对……”伊芙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艰涩地说道:“议会也是这么说的。请先生原谅,伊芙利用了职权,将这种事情放在议会讨论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经费太庞大了……只不过,这个项目实在是伊芙毕生的心血,如果见下到它完成,真是很下甘心啊!”
天开语望着这个执着的女人,虽觉她对自己说这些事情有些无聊——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里,如何能帮她呢?换言之,就如同议会讨论的那样,他也下可能随便做主,将月亮城的财政填补到她那个无底洞的项目中啊——当然,除非他想搞垮月亮城则另当别论了。
不过他却也多少被伊芙琳追求理想的热情有所打动。
想了想,天开语皱眉道:“难道夫人没有想过,尝试一下寻求各地的大型财阀来资助吗?”话刚说完,他便知道自己的这个提议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
果然,只听伊芙琳苦笑道:“先生说的这个办法,伊芙早就试过了。只可借以月亮城如此雄厚的财力都无法承担,那么还有谁敢接这个烧钱的项目呢?”
天开语无言以对。
这种事情,他根本就没有半点兴趣。
因为有关怎么赚钱花钱的事情,他早就已经在上一世玩厌了。
今生今世,他只想知道怎样才能逆抗天道轮回,而不是帮助某人搞什么研究。
休息室里陷入了沉默。
伊芙琳眼巴巴地看着天开语天先生:心中的绝望越来越浓。
她知道,如果这次的机会不把握住的话,恐怕这一辈子她都不可能有机会来实现自己的抱负了……
这个天先生,自从在月亮城现身以来,就一直是个充满了神秘色彩的人物。
他不但轻而易举地涉足了新元医学最为深奥的“菌理学”,更一举凭藉一双赤手将整个月亮城的军政局面搅得天翻地覆!
如果他这种神异之人都不能帮她的话,那么从此以后,自己的梦想就只能埋葬在灰色的记忆中了……
“先生……”
一个连她自己都觉得可耻的念头忽然自脑海中涌出,但是她却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绳索一般,紧握不放,她一咬牙,蓦地起身定到了天开语的身边,学刚才离开的那两个少女一样,跪了下来,捏起粉拳,替天开语捶起腿来。
“真下好意思,您刚才一定累了,所以才要她们为您捶腿的……伊芙也会的,就请先生允许伊芙试试吧……”她羞红了睑,低下头来结结巴巴地说道。
天开语先是一愕,随即便洞悉了伊芙琳的想法,心中不禁暗暗叹息了一声。
他没有说话,而是神情专注地望着面前这个奇特的美女。
毫无疑问,这伊芙琳院士是位超级大美人,而且是与雪儿、雅儿那种鲜明艳绝下同的美丽。
她的美充满了水一般的柔软与温和。
她也很成熟,她高高顶起在胸前的乳房从衣衫外形看去,绝不此雪儿的膨硕逊色,同样是浑圆而丰隆。她穿的是雪白的系领丝质杉袍,这今天开语无法以从上至下的角度窥探到那隐藏的乳沟,虽然如此,却越发彰显这气质温雅的美女的文娴秀润。
天开语忽然开始冲动起来。
那是一种剥开面前美女衣衫,彻底一探其成熟美丽的冲动。
于是他动手了。
如果不动手,就不是他天开语的为人了。
他采出的一只大手,紧紧地攥住了那丝质薄衫下滚圆高挺的一大团乳房——
奸软!
好爽!
果然如同她的气质一样——
滑软若水!
触之透爽!
“嗯哼……”伊芙琳娇躯本能地剧颤一下,紧跟着打了个哆嗦——却没有丝毫的反抗!
一袭得手,天开语立刻开始把玩起手中的尤物。
他并下急着解开伊芙琳的衣衫,因为他知道,仅仅这种程度的抚摸,就已经足以让这动人的美女无地自容了。
峰顶的凸起已经硬挺,美女的脸儿也在喷火。
看来时机到了……
就在这时候——
“先生,您愿意帮助伊芙吗?”
一声哀婉的低切呻吟如同一声巨响震动在天开语的耳畔。
欲火登时消去大半。
虽然仍有欲望,但此时天开语却已经在清醒地思考了。
——毋庸讳言,这是场交易。
——既是交易,便要供需双方都能够满意,交易方能够圆满达成。
——可是自己却下能提供对方所需,那么这场交易便自然无法成交。
完成这个逻辑十分的简单。
因此天开语的大手立刻离开了伊芙琳的胸部,没有丝毫的迟疑。
“很遗憾,我帮下了你。”天开语实话实说。仍带有欲望的目光一瞬下瞬地看着满面失望的伊芙琳。
轻叹了口气,天开语放缓了语气,轻轻道:“你知道的,我不能把整个月亮城放在你这一个研究上——这是不可能的,夫人您要理智一点。”
“知道了……”伊芙琳绝望地抽泣道。她仍然在替天开语捶腿,仿佛这样做,可以令她无处着落的心有个踏实的依凭似的。
注视着伊芙琳一会儿,天开语轻声问道:“告诉我,你的项目是什么。”
伊芙琳脸色苍白,声音微颤道:“是‘时间机器’。”
天开语登时一震!
——“时间机器”!
他很想问问伊芙琳,这是否是个笑话,但是她的脸色告诉他,这是真的。
“你觉得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天开语下需要去问什么原理、构思,这些对他这个轮回五世的人来说,已经耳熟能详了。
在任何时代,人类都在梦想着回到过去,抑或超越未来。但这个梦想却从来就没有成功过。
天开语终于知道为什么伊芙琳的项目会有加此钜额的花费了,
可是他仍不能答应以月亮城为代价完成她的心愿。
因为月亮城不是他的,尽管他拥有所有的权力。
“我不知道……一切都仅仅在模拟阶段。可是光模拟,是无法将现实世界的一切变量加入进去的……”伊芙琳的眼中充满了迷茫。
“所以你就一定要将方案具体化,是不是?”天开语轻叹道。
“是的。”伊芙琳再次低下了头。这一次,天开语看到,有两滴沉重的泪珠坠落了下来,掉在他的膝头,迅速洇了进去……
“其实你应该知道,建造时间机器,早已经被列为与基因造人一样绝对禁止的法律中,你为什么还要尝试呢?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吃力不讨好的,根本没有必要去做。”天开语轻轻地拉起伊芙琳,抱起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我知道,时间机器会破坏人类现有的时问秩序和历史。而且时空交错中产生的‘蝴蝶效应’,更会在顷刻问毁灭整个人类世界……”伊芙琳软软地靠在天开语的怀里,轻声说道。
在这个奇特的时刻,她感觉似乎整个世界只有眼前这个男人会真正倾听自己的心声,这让她产生出美妙的依赖感……
“既然知道,那我们以后就不做了,好不好?”天开语像哄小孩子一样柔声劝道。说实话,他倒真感觉这个女人有点恐怖!天知道她的愿望达成后,会出现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可是,我实在放不下这种渴望——对人世间命运的探知欲望,使得我实在太想完成这个愿望了呀!”伊芙琳伤心地说道。
天开语呆了一呆。
他突然问明白过来了!
如同他自己要逆转天道,而离字凄要达至天道一样,这个寻常的女子,其实是在试图透过另一种方法,一种科学的手段,达到与他们探索生命真相这一相同的目的啊!
与自己和字凄向自身内部求证不同,这伊芙琳追寻的是于身外获得答案。
只是她的这种方法,未免太过惊险自私了些。仅仅为了一己之欲——况且还是下一定可以实现之欲,便将整个人类搭上。
这实在是个满脑子奇怪思想的科学怪眙!
天开语只觉浑身不自在。
他终于忍下住劝道:“其实如果夫人想实现这个愿望的话,完全可以借助其他的办法,为什么一定要盯住这个冒天下之大不韪的途径呢?”
伊芙琳摇头道:“我实在对那些妄图以武道寻求天道的说法没有信心。人类体能的极限,早就有资料忠实地记录下来了。即便达到如大老那样顶级的修为又如何呢?只要一日找下到源头,就不可能成功的!”
天开语一怔,问道:“难道你知道大老的修为达到了什么样的层次吗?”
伊芙琳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大老也许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但是即便这样,他仍然脱离不了生老病死!”
天开语松了一口气,笑道:“这你就错了。不但大老已经脱离了生老病死,即便是我,也超脱出了这个桎梏。”虽然说的是未来可能发生的情况,但是天开语却对此深信下疑,因此便索性将大话说了出去。
果然,一听此言,伊芙琳顿时整个人一下从天开语身上弹了起来,美眸圆瞪,惊道:“先生您说什么?难道大老……哦不,还有您,已经……”
天开语大言不惭地点头道:“不错。所以你那个梦想根本就没有必要去费心费力地实现——能够从自身得到的答案,又何必借助外力呢?”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重新将伊芙琳拉进怀里,毫不客气地大肆揉捏她那两—团硕大柔软的乳房,一面道:“你听说过传说中的五种究极力量吗?”
伊芙琳此时早已经被天开语的话给震得七晕八转的,虽然女人的敏感部位正被轻薄踩躏,但羞耻感却大大地淡化了,嘴里还忍不住惊道:“五种究极力量?”
天开语得意笑道:“当然。只要拥有这五种究极力量,就可以达到你梦想的事情!”
伊芙琳恍然道:“这么说,大老和您都……”
天开语脸上现出睥睨一切的狂傲神情,点头道:“不错,正是如此!”
伊芙琳呆呆地看着天开语,任由他肆意玩弄自己的身体。良久,突然一把紧紧抓住天开语的手,央求道:“求求您,先生,教我那种究极力量好吗?”
天开语笑道:“那么你愿意放弃那个研究吗?”
伊芙琳连连点头,道:“愿意,我愿意!”
天开语摇摇头笑道:“可是你却下一定能忍受得了那漫长的过程呀!”他想到了离宇凄所渡过的漫长岁月。
“你知道大老达到今天的境界,花费了多少年吗?你等得起吗?”他说道。
伊芙琳疑惑地看着:“可是先生您……您也花费了很长的时间吗?”
天开语笑笑道:“我本来就不一样。我是倒着来的。I
伊芙琳不解道:“倒着来?’
天开语下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便说道:“这个并不重要,夫人不要问,开语也不会说。重要的是,夫人已经知道了开语跟大老最大的秘密,夫人说应该怎么报答我呢?”
伊芙琳顿时脸一红,低垂眼帘,看着天开语将自己乳房揉得一团狼藉的大手,轻轻道:“伊芙没有什么值得先生看上的……如果先生觉得伊芙尚值一觑的话,伊芙心甘情愿……”停了一下,她继续道:“可是,伊芙还是很想知道先生与大老是怎么做的,求先生告诉伊芙好吗?”意外地得到了解决她一生追求目标的方法,伊芙琳无法不激动,无法不急切。
天开语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说道:“夫人知道么,大老已经愿意将自己究极力量的奥秘告诉我,可是我却没有接受,这是为什么?
伊芙琳一怔,随即脑中灵光一闪,道:“是因为不适合先生,是吗?呀,伊芙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你们的方法未必适合我……可是先生总有一条入门的途径,能指点给伊芙吗?”她说着主动伏上天开语的胸膛,亲热地吻了他一下,然后解开衫袍束带,引导天开语的手直接伸进去抚摸自己的身体。
天开语制止了她,柔声道:“时间不多了,马上就快到就餐的时间,我不想弄得下上下下的。”
轻轻吻了吻美丽特别的女院士,又道:“其实有一个很好的途径,也许你一直都忽略了。”
“是什么?”伊芙琳急忙问道。
“《天机录》。”天开语答道。第八章 别离月城
在前往餐厅的长廊上,天开语和伊芙琳并肩走着,碧丝丝和屏艾琳本来想紧跟着天开语,却没想到被那些敬仰天开语的教授学员们给拉了过去。尤其是那些曾经与她们一起参与研制“蓝细多突菌”的助手们,简直对二人羡慕亲热得不得了,令二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随他们去丁。这样一样,天开语便变成由伊芙琳院士“保护”了。下过看来这个“保护”很成功,因为伊芙琳院士的尊贵身分,倒也使—那些想接近天开语的仰慕者不得不小心远离。
“先生对伊关难道一点也下动心吗?”两人边走边说着闲话。伊芙琳仍记着天开语适才冷静拒绝自己的样子,便耿耿于怀道。
“夫人认为呢?难道开语对夫人的侵犯还嫌不够彻底吗?”天开语立刻反击道,说话时目光有意贪婪地落在了伊芙琳丝质薄衫下随着步态摇曳下住耸动摇晃的两团乳房上,在那里他可以看到两颗明显的凸起。
伊芙琳的脸儿登时一红,随即便恢复了镇静,轻声道:“先生难道认为,那种程度的接触,算是很深入吗?”她这语气中已经明显带着异样的亲昵了。
天开语不由心脏一跳,看了身边这成熟美丽的女人一眼,大胆道:“夫人可以告诉开语,刚才有否冲动呢?”
伊芙琳的脸再次不克自持地红了起来。
“是否先生很喜欢这样的对话呢?那么伊芙可以坦白地告诉先生……”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待到身后的人走过去后,她挨近了天开语,以仅有两人才可听到声音道:“伊芙的下面早就湿透了……”深吸了一口气,她定定地看着天开语,轻轻地咬了下嘴唇,又道:“难道先生以为,那种要命的挑逗,能够让伊芙保持平静的心情吗?唉,现在伊芙知道了,为什么映雪会落到您的手里……”
听到这些天开语虽然心中痒极,却另生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来:“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以为开语是以无赖的手段得到雪儿的吗?”
伊芙琳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语气轻松道:“当然,这点伊芙毫不怀疑——只下过与别的无赖不一样,先生这个无赖实在太高明了,以至于高明到与大老平起。平坐的地步。像这样的无赖,在这个世界恐怕真的很难找出第二个呢!”
天开语悻悻道:“是吗?那夫人的意思,是否是说夫人也被开语这个‘独一无二’的无赖征服了呢?”
“下错,这点伊芙一点也不否认!”出乎天开语的意料,伊芙琳居然…口便承认了——的确是符合她那奇特的个性。
见天开语无言以对,一副吃瘪的样子,伊芙琳得意地笑了起来:“真想不到先生也会有说下出话来的时候——嗯,真想让映雪来看看您这副模样呢!”说着她的眼中渐渐浮上一层柔情,轻叹道:“难道先生以为伊芙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可以任由什么人抚摸的吗?”
天开语忙摇头表示从来没有这样认为。
伊芙琳笑笑表示相信,接着说道:“不瞒先生说,自从第一次短暂的婚姻失败后,伊芙就一直醉心于那个时间机器的研究中,从未再有男人进入伊芙的生活……
先生刚才那样的亲密举动,实在是伊芙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也许相隔时间太久了,以至于格外的冲动……先生不会因此轻看伊芙吧?伊芙面对先生实在是一点也不保留的,什么都说了……”
天开语感慨道:“夫人其实不必把这些告诉开语的——说实话,这对开语来说,知道了,也就多了一层负担。”
伊芙琳停下了脚步,凝视着天开语深邃的眼眸,轻轻道:“先生知道吗?您的眼神总是那么的与众下同,总是会流露出许多谜一样的色彩,让人无法看透这后面的心灵究竟隐藏着些什么……其实先生既然已经乡了映雪这个负担,又为什么害怕多伊芙这个呢?”
天开语登时一震——伊芙琳的这番话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没有一点心埋准备,由于伊芙琳的特别,所以她在说出那些充满了挑逗的话语时,天开语都认为只是她那特别个性的一种表现,并不将它们当真。
可是想下到她居然说出了这要他多接受一个负担的话,这就下能下令他考虑了。
“夫人,您可要想清楚了——天开语并下是什么忠贞不二的人。”既然她这么说,那么他也只好坦白了、伊芙琳笑而下答。
二人继续前行几步时,她才轻声说道:“先生知道吗,刚才伊芙想了很多……
伊芙突然觉得,自己其实是很羡慕映雪的,因为起码她敢爱,而且确实得到了爱。
不像我,整个生命直到现在仍处在黯淡的阶段,没有一点波澜,没有一点激情……”
天开语不禁为她难过,安慰道:“那不要紧,夫人现在仍然可以继续追幸福的。”
伊芙琳摇摇头道:“不,我的目标始终都不会变,我会为自己的梦想继续奋斗的——嘻,难道先生以为,经过了先生的亲密接触后,伊芙还会再看得上另外的男人吗?若真是那样,伊芙自己都会觉得奇迹发生了呢!”
天开语觉得,两人这样的对话实在不宜再进行下去,否则难保不发生点什么——其实发生点什么倒没什么,甚至他还希望发生点什么。只不过在自己明天就要离去的前夕,这种事情发生得未免有些没有必要。
“那好,或许会有奇迹发生呢?”他以这种委婉的方式轻轻推拒了伊芙琳。
“不!”伊芙琳坚定地摇了摇头,风情万种地笑道:“绝不会有奇迹的,相信我。一停了下,看看二人已经到了餐厅门口,她突然踮起脚来,在天开语嘴上吻了“下,然后柔柔地笑道:“不管多久,我等你回来!”说着便头也下回地快步定进了餐厅。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爱情,感受着嘴上湿湿凉凉的温柔,天开语倒真的有些懵了。
他与伊芙琳认识仅仅这么短暂的时间,甚至两人都称下上了解、熟悉,可是她却……
——这二正又是上天的恶作剧!
天开语实在无法解释片刻前发生的事情,便索性将之归结于他最为讨厌的上天了。
下午离开侮伊尔时,天开语再也下想参加这种应酬,便在从梅伊尔往回飞的途中对碧丝丝和屏艾琳道:“剩下的时间,再也下许替我安排,我得回家好好陪陪你们的主子了!”他口中的“主子”自然便是雪儿了。
碧丝丝和屏艾琳自是举双手赞成。只不过屏艾琳在表示同意后,却迟疑了一下。天开语儿她神情有异,便问道:“艾琳,你怎么好像有事情要说啊?”
他这一说,碧丝丝也脸色变厂一变。
“这个……我想先生在回家之前,最好还是先去一个地方,好不好?”屏艾琳说着看丫碧丝丝一眼,碧丝丝立刻转头默不作声,既不表示同意,也不表示反对。
天开语有些摸下苦头脑,不解道:“究竟到哪里去?喂,你们两个好像有事情瞒着我哦!”
碧丝丝轻叹了声,道:“先生去了就知道啦!”说着便压低冲扬前首,向下俯种而去。
天开语正心中疑惑时,屏艾琳苦笑道:“先生一定想去那里的,去吧,艾琳和丝丝还不至于胆大到敢欺骗先生的。”说着望着碧丝丝越来越远的身形,轻声道:“我们去吗?”;天开语虽不知这两个小女人为何会尖然变得一睑的难过——她们刚才还高高兴兴的——但却相信她们说的话:也许那个地方的确是自己想去的。但是是哪里呢?
“奸吧,我们去吧!”天开语点点头。屏艾琳立刻加箭一般窜了出去,天开语赶忙跟上。
在城市里转了几个圈于,天开语跟着碧丝丝和屏艾琳终于到了一个看上去相对隐秘的地方。
他们的下面方圆近十里的范围里,都是十层左右的楼房,而且这些楼房的造型几乎一致,都是那种没有太多特色的建筑。
“这是什么地方?”他一面操控冲扬飘浮停稳,一面问碧丝丝和屏艾琳道。
“这就是我们的家。”屏艾琳轻声道。
天开语一怔:“这里?”
碧丝丝点点头:“是的,我和艾琳经常住在这里的,这只是我们众多居所中的一个,只不过这个地方我们居住得久一些而已。”
天开语想了想便理解了她的意思。
的确,以这三名工作性质特殊的女上尉,拥有诸多真真假假的住所,的确是迷惑谍秘的一个好方法。
“不过以后你们就不用住在这里了,我要你们与雪儿一道住在‘邀月筑’。”
天开语望着眼前这看上去平淡无奇的楼栋道。
碧丝丝和屏艾琳脸上流露出一抹温柔,对视了一眼,碧丝丝轻声道:“我们知道先生对我们是真的好,只是这种地方,对我们来说,始终是有备无患的好——先生我们下去吧!”说着她将冲扬缓缓落下,泊在了其中一幢楼的顶部。
“这楼顶层是我们买下的,就是为了方便出入。”屏艾琳一面带着天开语降落,一面对他解释。
天开语看到,三人的冲扬正好停泊在这栋大楼顶部的一处斜状顶遮下,正好隐匿于那终日不去的暗影中,这样一来,多少起了点隐蔽的作用。
跟随碧、屏二女走进她们的住所,天开语忽然心中隐隐猜到了她们要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果然,当走廊尽头的一扇门推开时,一个熟悉的背影落在了他的眼中。
——是她……
那个背影缓缓地转了过来。
果然是她——左蓝珂。
天开语深深地吸厂一门气,然后缓缓地吐出,目光与蓝珂交织着,却对身边两个女孩子说道:“你们要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她。”
“是的。”碧丝丝和屏艾琳同时答道。
“可是你们知道她曾做过什么事情。”天开语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感情色彩。
“知道。可是我们更知道,是先生亲自将她救回来的。”屏艾琳答道。
眼前的左蓝珂,虽然仍是相当的憔悴,但已经恢复了大半。那原先枯涩的肌肤,已开始重新焕发出丰润的莹光。
天开语快步走上前去,伸手去拉左蓝珂,却不料,左蓝珂竞似触电一般,急遽躲了开来!
“蓝珂,你?”天开语一怔,不解地望着左蓝珂,手仍伸在半空。
泪水夺眶而下,左蓝珂连连后退了几大步,与天开语陡然间拉开了长长的一段距离。
“蓝坷,你怎么了?他是天先生啊,难道你不想见他吗?你在发烧、梦呓中呼唤的不全是他的名字吗?怎么他来了,你反而要逃开呢?”屏艾琳一下抢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厂满睑泪水的左蓝坷,碧丝丝也街上前去,将二人搂在一起,扭头叫道:“先生!先生!蓝珂不是想避开您,她是感到对不起您啊!”
天开语深深地望着面前这三个情同手足的女子,心中感慨万千。
以他对人性的了解,当然知道左蓝珂现在的内心是如何地愧悔难当。不过他更为碧丝丝和屏艾琳对左蓝珂的友谊感动。因为,三人共同服侍自己的那段时间里,可是明里暗处地互相较着劲哩!
他转身环顾四周,见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两只椅子,其余的,便是一些精巧的医疗器械以及众多大小不一、颜色各异的药品——看来蓝珂在这里仍然受到了细致的治疗。
天开语定到床边坐下,面色平静地问道:“丝丝,你们是怎么把蓝珂接过来的?”
他的确是很想知道。因为根据他的吩咐,小星应该将蓝珂秘密收藏起来了,万不可让人知晓其下落的。可是碧、屏二女却神通广大,居然将其给弄了出来。
似是早就猜到天开语会这样问,碧丝丝示意屏艾琳继续安抚左蓝珂,自己则走近天开语身前,伏在他膝头,仰起娟秀可爱的小脸,带着犯错请求原谅的怯怯神情道:“还请先生原谅,丝丝和艾琳是从将军那儿得知蓝珂的事情的,所以就……”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似有些不敢再说下去。
“就怎么样?”天开语已经心中恍然:若非雪儿有意,如此机密的事情,碧、屏二女又怎会得知呢?而且小星又怎敢未通知他便擅自将人交给她们呢——这自然仍是雪儿的杰作了。下过对小星这样的做法,他却颇有些不满——做为一名军人,是下应该走这种旁门左道的,小星这么做,未免有着滑头的嫌疑了。
“我们就请求将军……”碧丝丝再欲说下去时,天开语已经挥手制止了她。答案与自己心中的已经吻合,就没有必要再问了。
不过天开语向来就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丰富的人生经验使得他对这种事情根本下会长久放在心上,因此在制止了碧丝丝后,他便抬头向左蓝珂望去。
“怎么,你们两个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下快过来。”他柔声命道。身体的伤害也许可以用药物治疗,但对左蓝珂,还必须用温柔才能抚平其内心的创伤。
左蓝珂明显仍有逃避的样子,但架不住屏艾琳暗运内力将她连推带抱过来。
一到天开语面前,她突然挣扎起来,居然一下挣脱了屏艾琳的扶持,然后“扑通”一下,猛地跪在了天开语身前,随后便是低着头泣下成声。
“蓝珂!”碧丝丝和屏艾琳齐声叫了一声,一左一右地抱住了她,同时两人的眼圈也红了起来。
见此情景,天开语也不禁觉得眼中有些酸涩,叹道:“我又没有说你什么,你老是哭什么呢?”说着大掌伸出,温柔地在左蓝珂的头上轻轻地抚摸着。
“可是,如果先生对蓝珂又打又骂的,恐怕她还会好受些啊!”屏艾琳难过地说道。
“先生,不如您就打骂蓝珂几句吧!”碧丝丝也在旁央求道。
天开语苦笑一下,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呢?如果我不喜欢蓝珂的话,又何必冒着天大的风险,专门为了蓝珂一个人,调动秘密军力远赴太阳系的边缘呢?”他说这话时,自然隐瞒了另一个重要的目的,就是为小卓建立一支秘密部队——当然,在这种场合下,把这个因素说出来的话,无疑会大大降低自己在三女心目中的形象,他才不会那么蠢哩!
果然,三女娇躯齐齐一震,碧丝丝和屏艾琳的目光中顿时射出深刻的感动和炽烈的情火,两双美眸死死盯着他一瞬不瞬,像是恨不得立刻扑进他怀中一样!左蓝珂虽然低着头,看不出她的表情反应,却也可从她抽动下断的柔肩上看出她内心强烈的激动!
“先生,您……您真是对我们太好了……对我们这样身分低下的人,您居然都……”碧丝丝再也忍不住,一下扑进了天开语的怀里,流着热泪哽咽道。
天开语心中大乐,自足顺手将她紧紧拥住了。说实话,碧丝丝那柔软苗条的修长身体搂在怀里,还真是一种无比美妙的享受。
被天开语一把搂住,碧丝丝登时娇躯战栗,抓制下住心情激荡地拚命在他的脸上眉眼上嘴上亲吻起来。见她激动,天开语箍在她腰部的大手便自然上栘,抚上了胸前那饱满的乳房上,五指一阵挤捏下,早将那弹跳力十足的浑圆变幻出了各种淫靡诱人的形状。
“先生……”屏艾琳怨痴地看着天开语,轻声叫了一声。
天开语见她仍搂着左蓝珂,便向她使一个眼色,示意她放开,然后伸出一臂,让她也上来。
屏艾琳先是迟疑了一下,待见到天开语眼中不住闪动的狡黠,登时醒悟,忙松开左蓝珂,一如碧丝丝那样一跃而起,扑进了天开语的怀中,任由他枉自己娇小玲珑的身上爱抚。
“蓝珂,怎么,还傻跪在那里啊?”一声充满柔情的低沉嗓音传到了左蓝珂的耳内,她顿时浑身一颤!
抬起头来,迎面出现的,却是一双溢满厂宽容和怜爱,透露着黑夜般深邃的眼睛。她登时浑身又是一颤!
“傻瓜,还不上来,使出你的拿手好戏?”天开语微笑着再次催促道。
泪雨再次滂沱下来。
左蓝珂终于开始动作了。
她缓缓凑上前去,一点一点地释放天开语耸峙的具势,然后带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复杂感受,将嘴覆了上去……
天开语的心情一片舒畅。
解决了左蓝珂的问题,这的确是件令人欢喜的事情。
不过在酣畅淋漓地渲泄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触目惊心的一片鲜红!
——蓝坷竟然开始下停地咯血!
“这是怎么回事!”天开语猛地一下坐起,一把将左蓝珂抱起来,瞪大了眼睛暍问。
“这……”屏艾琳与碧丝丝对视厂一眼,才吞吞吐吐地道:“蓝珂她受的内伤太重了。从表面上看,她好像恢复了很多,实际上,她体内的经脉已经尽数萎缩了!稍微激动,或者用力,都会引发她的内伤……”
天开语不再迟疑,立刻自掌心吐出真元能量沁入左蓝珂的体内查探,——果然如屏艾琳所说,蓝珂的体内状况已经糟到了极点!如非有先进的药物支撑,恐怕她能否正常站立都令人怀疑!
——难怪之前每次在羁押室里见到她,都总是蜷缩一团的样子,那是她根本无法正常舒展身体啊!
第一次,天开语对梵衣色和刀夺烽产生了杀机!
“先生……蓝珂已经成为一个废人,恐怕以后再不能服侍先生了……”左蓝珂惨然笑道,嘴角再次溢出一丝发黑的血污。
“那倒未必!”天开语傲然说道。见碧丝丝和屏艾琳不解地望着自己,他冷笑道:“除非是蓝珂死了,否则我都有办法将她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左蓝珂的眼中立时进出希望的火花,但随即便黯淡了下去。她轻轻地道:“不用了,先生不用为蓝珂费心了……蓝珂能够再见到先生,就已经很满足了……那样做,对先生的伤害太大,蓝珂不能允许自己接受先生的帮助……”
碧丝丝和屏艾琳先是一愕,随即便明白了左蓝珂的意思,一时二人的神情也凝重起来,看着天开语摇头道:“是啊,如果这样的话,先生就不用了——我们愿意一直照顾蓝珂的。”
天开语笑着摇摇头,道:“怎么?难道蓝珂不期望像以前那样陪我吗?”
左蓝珂惨白的脸上立刻泛起一层红晕,垂下了眼帘,哽咽道:“那是蓝珂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如果以伤害先生为代价的话,蓝珂宁愿忍受那种寂寞的折磨……”
天开语叹息一声,柔声道:“如果对我不会造成伤害呢?你愿不愿意?”停了下,望着三女惊喜的脸庞,他又笑道:“难道你们忘了,当初是为了什么来到我身边的吗?”
一怔之后,三女顿时齐声叫道:“我明白了!”
她们同时想到了,天开语不但是她们敬爱的男人,是月亮城的新领袖,更是一名造诣深湛的医者。
见二女一脸欣喜若狂的样子,天开语的心中也着实欢喜,当下笑道:“好了,现在我得把握时间丁——丝丝,你和艾琳先出去一下,等会儿好了以后我再叫你们。”
碧丝丝和屏艾琳忙下迭地答应了,然后起身离开。不过屏艾琳随即又疑惑道:“可是,先生身上好像并没有带什么东西啊?您怎么帮助蓝珂呢?”
听她这一说,碧丝丝和左蓝珂的脸上立刻流露出怀疑的神情来,一齐不解地望着天开语。
天开语下禁头痛起来,骂道:“你这个小丫头,就知道在我身上到处乱摸,要不然怎么知道我身上没有东西?去!这房间里有这么多的药物,难道还不够吗?要知道,虽然同样是药,但是在下同的人手里以下同的方法用出来,却有下一样的效果,懂不懂啊!”
屏艾琳遽然遭斥,吓得一缩头,俏皮地吐了吐舌头,一把拉着碧丝丝的手道:“咱们快走吧,有人生气呢!”说毕伯听到天开语再斥骂似的,拽着碧丝丝便飞快地逃出了门。
房间里一下变得寂静。
“先……先生,蓝坷……蓝珂对不起……”左蓝珂的眼中再次涌出悔恨的泪水。
“不要说这些了,”天开语打断了她的话,柔声道:二切都过去了,再说,也没有造成我什么损害——来,时间不多了,我们还是尽快开始治疗吧!”他说着便扶左蓝坷躺了下来。
其实,天开语深知,左蓝珂如此愧疚不是没有道理的,也就是他天开语,如果换作了另外一个人,恐伯当真会在那个悬浮岛的“邀月筑”里俏无声息地死在梵衣色和刀夺烽的周密安排下——以左蓝坷的眼睛,从事件的惊险程度来看,他天开语的确是死里逃生了一回。
不过这一切他并不放在心上,因为他能够理解蓝珂这么做,也是人性对于命运未来无法测知的一种表现,一种无可奈何的表现。她只是做错了选择。
天开语轻轻地激人一股细小微弱的电流,左蓝珂的大脑中枢神经立即麻痹下来,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与此同时,天开语的全身开始透出一蓬蓝莹莹的磁电光芒,将自己和左蓝坷笼罩了进去……
带着完全康复、一脸聿福的左蓝珂,以及兴高采烈的碧丝丝和屏艾琳回到家中时,卓映雪等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一见到天开语,来下及表示对左蓝坷精神焕发的惊讶,卓映雪便一把拉住天开语,将他带到了书房。
在书房,天开语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梵衣色和刀夺烽双双离开了月亮城!
“他们到哪里去了雪儿知道吗?”天开语紧锁着眉头问道。
“梵衣色是赴熠京任职了。而刀夺烽,听说他从昨天起就不知去向。”卓映雪面色沉重地说道。
沉默一会儿,见爱郎始终沉吟不语,卓映雪不禁有些担心地靠向他怀里,轻轻地吻他一下,道:“蓝珂回来了,你高兴吗?”
天开语叹了一口气,温柔地回吻她一下,双臂将她抱紧;在她雪粉的耳边憾道:“知道吗?也许正因为蓝珂的回来走漏了消息,使得这两个家伙突然出走的——嘿!他们真是好运,我正想找他们晦气,他们却走了!”
卓映雪感受到爱郎身上陡然问进发出的浓重杀气,登时吓了一跳,娇躯一颤,轻呼道:“开语你要做什么?难道想……想杀了他们?”
天开语推开她一些,那进射着凌厉杀意的眸子转为深深的温柔。望着面前这可人的尤物,他轻叹了一声,道:“算他们好运吧。若不是我还有事明天就要离开,非将他们追到下可!”说着虎躯一震,想到了一点,忍不住脱口骂道:“妈的,原来他们就是看准了老子没有时间,所以才选在这个时候离开!”
卓映雪心疼地轻抚着爱郎紧绷的脸,柔声道:“开语,雪儿还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恼怒……算了,不要计较了。都是我不好,在你快要离开的时候,告诉你这个让你心烦的消息。”
天开语苦笑着摇摇头,道:“来,帮我接通小卓!”
卓映雪并不立刻遵从他的吩咐,而是捉起爱郎的一只手,按在自己高耸胀腴的乳峰上,缓缓地揉着,轻声道:“开语,不要这么生气好吗?这样雪儿会很难过的……你爱宠一下雪儿好吗?”
天开语心中登时省觉,知道自己一味强硬的态度,在无意中伤害了这个心怀若水的爱妻,忙放软下来,顺着雪儿的手势,大力揉捏挤压起车中柔软耸跳的乳团,一面主动俯下来啜着她的柔唇痛吻起来。
良久,卓映雪才恋恋不舍地推开天开语,小睑喷火娇喘吁吁地呻吟道;“开语……我的好男人,好丈夫……不要了……雪儿伯会落下‘偷食’的恶名呢!’天开语望着卓映雪浑身上下洋溢着浓浓春情的样子,忍不住又要凑上去亲吻,却被她无力地推阻了:“不要……真的,雪儿受不了了……”说着忽然一个寒噤袭来,浑身竟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两股也情不自禁地一下夹紧,连扭了几扭,显然是一时失禁,幽泉漏泄了……
天开语虽然极想爱宠卓映雪一番,奈何也理解她的心情处境,知道她身处诸女中最为年长的妻子,不得不为其他人做出表率,以免诸女争起宠来乱作一团。因此他便下再弄她,而是将她抱回了怀里,就这么静了一会儿。
“好了……雪儿没事了。开语,来,雪儿帮你联系楚瞑……”卓映雪终于恢复了平静,从天开语胸前抬起头来柔柔地说道。
天开语低头亲了她翦水明眸一下,点了点头。
卓楚瞑办事果然干练,已经透过层层的盘查,揪出了隐藏在随巴克利将军返回月亮城军部的一名亲随——当然这名亲随是梵衣色很久以前就安插在巴克利身边的谍秘。
虽然这名谍秘没有对梵衣色和刀夺烽提供直接的资料,但是老奸巨滑的梵衣色仍然从星桥锁的行动中,推断出了有关对他们不利的结果,因此便连夜动用了自己的庞大关系网,在极短的时问内获得了前往熠京任职的调令;而刀夺烽,当然也在他的安排下潜踪匿迹地离开了月亮城……
在保证将继续追查刀夺烽的下落之后,卓楚瞑迟疑再三,终于还是向天开语坦白了:梵衣色虽然走了,却没有带走梵阿铃。
听到这里时,天开语着实心跳了一下——这说明,梵衣色根本就有卷上重来的打算!而梵阿铃,当然就是牵制住卓楚瞑的一枚绝佳棋子!
不过他却丝毫不担心——他不担心这个,倒下是认为卓楚瞑有能力逃出爱情的“魔爪”,实在是这对卓楚瞑的信心源自那个转世的记忆:小卓不但会成为月亮城的大老,而且会成为相当出色的大老,成为一方霸主!第三册 第一章 少年铁拳
航龙在休。比林斯武督说好在城市“大罗地特”中转进站时,天开语下了航龙,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出了航龙坪。
不过出了航龙坪站口,他就只能在出口的广场上东张西望了。
原来,他乘坐航龙时,是由卓映雪代为购票,可是现在他身上却是分文也没有——那个月亮城军方提供的超级纪牌,也只能在月亮城使用,出了月亮城,他若使用的话,非但机器不认,只怕还会被人当作仿造的嫌疑把他拒捕起来!
偏偏行弈组织中心分发给的专用通讯器又被自己在月亮城毁弃,这下可好,想联络武督休。比林斯他们也不行了……
望着一艘艘越流从边驶过,天开语不由苦笑起来,揉了揉鼻子,先大步走到广场旁,以不致影响别人的正常通行。
科技过于先进就是会带来这样的不便。
由于一切都实施了数位自动化,因此人们就连动物本能的方向感也越来越失去了。天开语根本无法向过往之人询问休。比林斯留给自己的地址,因为人们到任何地方,都不需要自己知道那个地方的方位在哪里,只须在交通工具的指向系统中输入目的地的名称,便自然可以闭上眼睛等到飞行器停下时,人已经到达目的地了。
“喂,你好!”正伤脑筋的时候,一架小型单人越流停在了天开语的身旁。
天开语向那越流望去时,只见从窗口探出一个少年男孩的脸——唔,眼睛大大,很机灵的样子。
见天开语望向自己,那少年咧嘴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友善地招呼道:“你是外地来的吗?”
天开语一见,便想到:救星来了!忙点头应道:“是啊是啊!”
那少年又笑道:“你是不是遭窃了?”
天开语一怔,心中不禁苦笑:想不到自己在月亮城是以遭窃的籍口接触雪儿,现在又要以遭窃的名义获得别人的帮助——嘿,难道我天开语就那么容易被人又抢又偷的吗?
不过形势低颓,他也只好认了。
“是……”天开语点头承认道。
“嘻嘻,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这座城市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
那少年嘻嘻地看着天开语,似乎觉得眼前这个孑然一身,高大雄健的男子很有趣,只一味地与他说笑,并不打算急着帮助他的样子。
天开语一怔,随即不解道:“什么意思?不就是‘大盗’的意思吗?”旋即醒悟过来:“难道这里真的有很多盗贼吗?”
那少年笑道:“那倒不一定,只不过这里的盗贼比较有名而已。”
天开语看着这个嬉皮笑脸的男孩,心中迅速查找起记忆中有关这个“大罗地特”城市的资料。只可惜这座城市似乎并不是特别的有名,因此在记忆中也未留下深刻的印象。
“哦,这我倒不清楚。”天开语如实答道。
那少年似乎对他的回答很失望,道:“你不知道啊?”仿佛这个“大罗地特”的“大盗”之名没能够声明远播,令他很遗憾似的。
天开语点点头,看了看天色,有些焦急道:“你熟悉这座城市吗?能否帮我画张图?”他决定在天色暗下来后,根据少年提供的地图直接飞上天,取道空中去找到休。比林斯武督他们的休憩地。
那少年不解地看着天开语,道:“怎么,你想到哪里去吗?”
天开语点头道;“是啊,我跟同伴约好的,要到……‘天火武院’去会合。”
那少年面上表情明显地吃了一惊,上下仔细大量了天开语一番,惊讶道:“你要去‘天火武院’?”
天开语只好点头。跟这个少年交谈,他已经不知道点了多少次头了——这小家伙的问题还真够多的。
那少年的眼睛都睁圆了:“天哪,那你……你是去那里求学的,还是游玩?”
天开语有些不耐烦道:“都是。”
那少年似乎看出天开语的不悦,顿时脸色一变,一嘟嘴,哼道:“去‘天火武院’有什么了不起,你还不是要求我给你化地图吗?干嘛一脸不耐烦的样子!”
天开语这时倒真的有些不高兴了——如果不是来帮忙,光是无聊地与老子对话,那岂非在消遣老子吗?不过他自然不屑于同小孩子计较什么,因此抬头看看天色已不早,便也不理这少年,径自转身便走!
那少年似乎没有想到这个气宇轩昂的男子居然说走就走,连一点征兆也没有,一时间反倒呆住了。及至见天开语越走越快,这才有些反应过来。羞恼之下,猛地促动座下的越流,疾弛赶上,在天开语的身边叫道:“喂喂喂!你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你这么走,就是走到天亮也找不到‘天火武院’的!”
天开语懒得搭理他,依然头也不回地大步朝前走去。他得在天色方暗以前,想办法遇到一位城市飞警,这样便可轻易找到同伴了——只恨在任何城市,由于纪牌在各方面的限制功能非常完善,导致公开犯罪的比例降低,因此城市飞警也就少得可怜了,要想遇到一个,还当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
见天开语恍若不闻,根本不理会自己,这少年顿觉面子上挂不住,忍不住一气之下骂道:“活该你被人偷走东西!哼,本来想帮你的,现在看来,像你这种人真是应该倒霉的!”
天开语哪里会将这种小孩子的话放在心上,心中只觉得这南海无聊,便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道:“你还是赶快回家吧,不要让父母等得着急了——你不用跟着我,我自己会找飞警的。”
岂知这少年一听,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天开语静静地站着,面色平淡地听他大笑。
“你还想找飞警啊——哈哈,你知道吗?我老爸就是城市飞警哩!”那少年大笑之后,果然抖出令天开语意外的消息。
“你知道吗?这两天来‘天火武院’正在进行什么武道交流会,我老爸和他的同事都去观摩了呢,你想遇到城市飞警?哈,别做梦啦!”那少年继续大笑道。
天开语的心中不禁一沉——这样一来,事情倒是变得麻烦了!
不过他的心情随即转为平静。
经过了几世的轮回,除了今世丰富多采的感情生活,以及那个诡秘莫测的“黑洞力量”,还真没有什么能够强烈持久地影响他的心情。
“是吗?”他淡淡地说道,忽然身形一晃,在那少年还未看清他的动作之前,已经将其一把揪下小巧别致的越流。
“你现在就要你老爸来救你吧!否则等明天他看到你的时候,恐怕就只能是缺胳膊少腿的儿子了!”天开语冷然说着,眼神中遽然迸出两道寒光,牢牢地锁定了那个少年。他已经想到了一个好办法,一个最快找到一名城市飞警的好办法,那就是“你——”那少年刚一开口,便被天开语全身散发出的阵阵杀意给压得喘不过气来,登时骇得眼球暴突、脸色苍白,直张大嘴说不出话来,浑身更是抖得停不下来!
“哼,真没用!像你这样也敢出来对人大言不惭——不会是依仗着老子是城市飞警吧?”天开语讥诮地望着被他随手掷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少年说道,同时将遍布周围空间的杀意收摄了回来——对这种小孩子,虽然他仅仅释放了少许的杀气,但仍担心他会经受不了。
感觉到四周围被抽干了似的空气重新回到了肺里,那少年立刻急吼吼的大力喘了几口。略略镇定了一点后,才懂得重新思考跟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你敢……”刚色厉内荏地颤声地说出三个字,天开语立刻重新涌起杀伐之气,再次迫得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闭上嘴巴。
“不要讲这么多的废话,本人向来是说到做到,而且耐心也有限——你最好快点要你老子来救你!我数一二三,之后再没有动静的话,我想你就会变得不完整了!”天开语一边恐吓,一边随手在那少年身边的地面上挥了一下。
但见一道炽热的白芒划过,那少年惊骇发现,自己身边坚硬的地面竟已经被剖开了一道深深的裂口!那裂口里兀自在腾腾地蒸着白气——正是强横的炽系能量产生的结果!
“一——”天开语开始数了起来。
没等他“二”字出口,那少年已经尖叫着对腕间一根细细的镯形通讯器叫了起来:“爸!爸!快来救我啊!有人要杀我!”
他刚惨叫完毕,便见一道寒芒自眼前闪过——“叮当”一声,腕上的通讯器竟然裂成了两截掉在地上了!
“好啦,我们就在这里等你老爸,若是他在一刻钟内赶不到的话,我还会动手的。”天开语懒洋洋地说道。同时蓝芒闪过,以于暗中在少年的腿部的经脉透入两股极其微弱的磁电能量,以暂时麻痹瘫痪他的行动。
天开语知道,自少年那句话传出去后,那个父亲一定会想办法联络自己的儿子;可惜通讯器被毁,他自是无法再联络上少年——如此,做父亲的才会愈加地紧张;定是形势极其危险了,否则断不会儿子仅仅呼救了一声,便中断了联系!很自然地,做父亲的也才会以最快的速度赶来营救儿子。
做完这一切后,天开语便走到一边,隐身在旁边建筑物的暗影之中,静待那城市飞警前来营救自己的儿子。
那少年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整个人看上去一副委靡不振的样子。
这也难怪。因为,在同龄的同学伙伴中,少年的武道修为已经算是很不错的了——借因他有一个武道精湛的飞警老爸教导;而且在这所“大盗贼”城市里,由于父亲的威名,即便是成年长辈,见到他都表现出友善亲爱的一面,又何曾受过如此屈辱惊吓呢?
天开语的这一手,的确令这从来就不知道忧虑恐惧为何物的男孩手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时间竟变得有些痴呆的模样……
出乎天开语的意料,时间已经很快过去半个钟头了,居然仍没有人来救那个少年!
——咦,这倒是很不寻常的呀!
天开语不禁纳闷起来,从斜靠的暗处角落出来,来到少年的身边,蹲下身子道:“看来你老爸并不把你但当回事嘛,到现在都没有来!”
那少年忽然听到天开语说话,吓了一跳似地怵然一惊,随后瞪大了眼睛,定定地看了天开语一下,才重重地吞了口口水,颤声道:“我……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见他如此惊惶失措,小脸惨白发青的模样,天开语心中轻叹一声,暗道:不要真把这个小孩子吓坏了才好,便将面色放缓,温和地说道:“算了,我不吓唬你了,你回家吧!”说着打手按向少年的后心,一股沉雄温暖的力量缓缓地涌入了少年的心脉,并进一步柔和地透入他全身各处的经络,驱散了他因惊惧而变得萎滞的血脉。
那少年陡然感到全身顿时暖乎乎地充满了力量,原先那种寒冷惊恐的感觉也在顷刻间不翼而飞,心中登时生出一股明悟——眼前这个陌生的外来人,分明就是一个武道修为极高的武者!而且他的修为,比之自己的老爸来说,只会高不会低!
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应该不是坏人,否则他决不会在禁锢了自己的行动之后,又好端端地放了他,还要他回家!
天开语何等样人,立即从这毫无城府心机的孩子眼里看出了他在想什么,不禁笑道:“以后不可以再随便对人没有礼貌了,记住了?快些回家去吧!也许你父亲有公事脱不开身,早点回去,也好让他放心……真对不起,弄坏了你的通讯器。”
他说着直起身来,拍了拍两手,便转身朝路的一端走去。
“你等等!”那个少年终于完全恢复过来了,忙跨上自己的越流,追上了天开语。
“我知道‘天火武院’在哪里,我带你去吧!”他来到天开语的身边,主动殷勤道。
天开语看了看他那单人乘坐的越流,笑着摇摇头道:“不用了,你告诉我大概的方位就可以了,我自己会去的。”
那少年脸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道:“对不起,我也说不准究竟在什么位置……不过我可以……”说着说着他明白天开语的意思,忙从自己的越流上跳下,尴尬道:“我可以招呼一艘双人越流,一起去的。”
天开语神情温和地笑道:“那么你这艘越流岂不是要弃在这里了吗?”
少年立刻一昂头,重新恢复了先前的骄傲:“我不怕,就是停在任何地方,都会有人帮我送回去的!”
天开语一笑,打趣道:“那时当然,你老爸是飞警嘛!”
他这话一出,少年登时脸越发地红了:“你……你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扭捏了一下,转而以敬畏的眼神看着天开语,由衷敬道:“你是谁?你好厉害!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你刚才迫得我无法动弹,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杀气吧?”
“传说中的杀气?”天开语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什么话到了这调皮的孩子嘴里都变了味道了。
不过见这小子一转眼,便回到了原先那喋喋不休的样子,天开语倒也实在有些拿他没办法,不过既然这孩子好意要送自己去那个‘天火武院’自己便是陪他说说话也无不可。
当下天开语笑笑,望着正绕过路口那个弯子,向二人缓缓飘来的一艘二人越流,随口应道:“是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天开语。”在请教别人姓名前,先报出自己的名字,这是应该的礼貌——尽管面对的是个孩子,也应当如此。
“哦……呵呵,不好意思,都忘了告诉你——嗯,你叫天开语,很有趣的名字啊?我叫铁拳,我老爸叫铁汉。”说了老长的一段话,铁拳才把自己的名字说出来,临了还不忘把自己父亲的名字也报出来——这可以看出,他的确非常爱戴与崇拜自己的父亲。
天开语点头笑道:“是吗?很厉害的名字啊!”说着便抬腿上了已经停在面前的越流。
铁拳看出天开偶口中虽说“厉害”,但语气神态中却殊无丝毫的敬佩之意,心中一时气闷,却也不好说什么——要知道,这种强自按奈的情形,在他可是极少有过呢!可是他知道,这个天开语可能真的有资格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所以自己也只有隐忍一时了……
见铁拳掏出自己的纪牌驱动了越流,但小脸上却是气鼓鼓的,天开语尚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他。想一想,猜测或许是他对自己刚才的遭遇仍耿耿于怀,便歉声道:“铁拳,对不起,刚才我对你粗暴了些……这样,等到了‘天火武院’我请你吃夜宵,另外加倍还你乘资,好不好?”
铁拳却一撇嘴,嘟嚷道:“谁稀罕你的夜宵,有钱我不会自己买啊!”
他这一说,天开语倒没话说了。不过他也不会与这孩子计较这些,因为既然心中打定主意还铁拳这个情,便也不急于在眼前的一时。
越流轻轻地穿行与城市的大街小巷,根据事先储存在其中的资料,自行挑选着最快捷的路线向“天火武院”低空飞行着。
见天开语不再说话,终究是小孩子脾气,铁拳忍不住主动开口:“喂,那个……天开语,你到‘天火武院’真的是去旅游跟求学兼而有之吗?”
天开语闭目养神,听他这么说,便睁开了眼睛,微笑道:“是啊!”
铁拳摇摇头道:“我看不像。”
天开语一笑,道:“从哪里看出来不像呢?”
铁拳见天开语搭理他,立刻来了精神,“咳咳”两声,清了清喉咙,然后才像要发表长篇大论似地说道:“首先,也是最明显的,你随身没有任何的行李——衣服这类东西总不会被扒手偷去吧?而且你用于证明自己身份的纪牌也没有,即便你去了‘天火武院’,恐怕也不会有人接待你,但是你仍然坚持要去,这说明:你去游玩,或者去求学的可能性是不存在的!”
天开语一怔,不禁点头笑道:“不错,你说得很有道理。还有呢?”
铁拳见第一点被天开语认可,兴致更高,便继续说道:“其次,你很厉害!根据刚才你对待我的样子来看,你很可能比我老爸还要厉害——尽管我不想承认,但还是不得不认为你比他厉害!像你这样的人去‘天火武院’游玩?求学?恐怕都不可能的……”
天开语不由对身边这个机灵的小鬼另眼相看了:“那什么才是可能的呢?”
铁拳忽然浑身震了一下,转头惊疑不定地望着天开语,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道:“你是那批到‘天火武院’参加武道交流的人之一!”
天开语登时心头一震!
这孩子竟然如此聪明,一口便道出了自己的来历!
“如果我否认你的判断呢?”他不动声色地望着前方,语气平静地说道。
铁拳一呆,脸上出现了迷惑的神情,仔细地看了看天开语,却不能从他脸上发现什么异常,不禁气馁道:“我是猜的嘛,也不一定就对。不过……你能告诉我这么晚了,一定要赶到‘天火武院’去做什么吗?”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小孩子。不要对一个陌生人太感兴趣,会不安全的。”
铁拳又是一呆,怔怔道:“可是……可是你应该算是安全的吧?”
天开语摇摇头:“那也不一定。你想想看,我只是想利用你带我去‘天火武院’,如果不是为了这个,说不定刚才我就会真的把你杀了呢!况且,即便到了‘天火武院’,如果我真的有什么秘密的事情的话,也有可能将你杀了灭口——反正刚才你已经告诉你老爸有人要杀你了,不是吗?”
铁拳脸色登时变得煞白,浑身“倏”地涌上了股寒意,一个忍不住,便打了个寒噤。
天开语将他的表现看在眼里,却笑在心里,只嘴上仍是那种淡漠的语气:“所以,我对你来说,还是很危险的。更何况你老是问这问那的,唔,这对任何一个身怀秘密的人,都是要解决的对象呢!”
铁拳毕竟还是个孩子,加之天开语这种家伙即便是焚衣色那种几百岁的老奸巨滑都无法与之周旋,因此几句话下来,早将他吓得浑身抖个不停了!虽然他极想不顾一切地跳下越流逃跑,可是一想到恐怕在天开语这种级数的高手面前没有一点用处,反而会徒增从空中跌落的伤痛,因此便立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而紧张地想着如何找一个最恰当的时机,摆脱身边这个忽冷忽热阴晴不定的怪人。
“我……我不问你了还不行吗?我……反正这艘越流已经可以把你送到‘天火武院’了,不如我就在这里下去……”他终于想到了一个自认为不错的办法。
“那可不行!”天开语心中大笑,表面上却面色冷淡地一口回绝了铁拳的试探。
“如果你下去以后,立即跑到旁边的居民家中报警,我岂不是还没来得及赶到‘天火武院’,就要被人追捕了吗?你自己刚才也说了,你老爸是城市飞警,当然会有很多人帮你!嘿嘿,我可不上你的当!”他继续揭穿铁拳心中打的如意算盘。
果然,铁拳听他这么一说,整个人差点瘫软下来——只差眼泪没有流出来了。
“那……那你想怎么样?”他终于绝望地问道。
“很简单啊,只要你继续让我请你吃夜宵就可以了。”天开语终究不忍继续捉弄一个小孩子——虽然这个小孩子为人颇为蛮横狡猾——嘴角露出了微微的笑纹。
铁拳听了,先是一呆,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待透偷眼望向天开语,见他眼角透出的温暖的笑容时,才彻底地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人一直在吓唬自己,在跟自己开玩笑啊!
“你你……你在逗我玩儿……”他又惊又喜,指着天开语叫道。
天开语这时才任由笑容在脸上全部绽放:“是啊,没错,我是在逗你。”边笑着,他边道:“不过呢,我说的那些话,你最好都记住了,那的确是随时都会发生的事情!”
铁拳神色一檩,连忙点头应道:“知道了——嗯?想不到进晚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我学到了以前十多年都没有学过的东西呢!呀,你真厉害,我好佩服你!”
听着铁拳发自内心的感佩之言,天开语点头道:“不错,孺子可教也!”
铁拳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平淡无奇的夜晚,他居然会遇到这么一连串神奇的经历,认识到这么一位神秘厉害的人物,少年人那种崇拜英雄的情结在不知不觉中油然而生,一时间竟生出了要与面前这位天开语深交的念头!
偷偷地看了天开语不知多少遍后,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天大哥……我……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天开语笑了笑,道:“当然可以,有很多人都这么叫我的。”他当然知道这个少年在暗中不住地偷看自己,也隐隐猜出了他可能在想什么。
听天开语这么说,铁拳登时觉得浑身热了起来似的,忙紧跟着道:“那……你能不能真的当我大哥?”
果然来了。
天开语含笑转过头来,温和地看着铁拳,摇头道:“那可不成,这样一来,我岂不是要比你老爸要低了一辈吗?这种事情我可不想吃亏的。”
铁拳一呆,似乎没有想到这层关系,一时间笑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憋了好一会儿,他终于想到了一个自认没有冲突的办法,对天开语道:“那……可不可以不管我老爸,就我们……”
话未说完,天开语便一口打断了他:“不可以!”停了下,见铁拳满眼俱是热泪,实在是不忍心让他失望,便放缓了口气,道:“当然,你仍然可以这样称呼我——就像很多人那样,我们可以做好朋友的嘛。做朋友,好不好?”
铁拳这才好过一些,使劲地点了点头,道:“那好!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了!”
他有意在“好朋友”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天开语微笑着点点头,道:“那当然,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
得到天开语这样厉害的人物当朋友,铁拳一时间兴奋得不得了,本来就叽叽呱呱的一张嘴更加地说个不停了,直听得天开语一阵头大,忽然心中一动,想到了让他停下来的办法,便道:“对了,我们是朋友,我当然要告诉你我是什么人的,对不对?”
铁拳正处于兴奋当中,也没有细听天开语的口气有什么不同,便立刻大点其头,叫道:“对啊对啊!小弟我很想知道呢!”天开语突压低了声音道:“我可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大坏蛋呢!”
如同一盆冷水从头浇下,铁拳的说笑声登时嘎然而止,只留下了停在空中挥舞了一半的双手,以及双眼大睁、嘴巴大张的滑稽样,看得天开语心中直想笑。
“你……你说什么?天……天大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铁拳放下了双手,结结巴巴,眼目定定地望着天开语问道。
“我是个大坏蛋,专干坏事。而且……唔——最喜欢欺负美女!”天开语边说边笑,索性将自己好色的“优点”也抖了出来:“你……哈哈,不可能的,天大哥你又在逗我了……”铁拳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
“是吗?难道刚才我对付你的手段,不像是一个做惯坏事的人吗?”天开语不以为然地耸耸肩道。
“啊!那你今晚去‘天火武院’,难道是想去找那里最美的‘火舞妙娘’吗?”
铁拳呆呆地看了天开语一会,终于再次相信了他的话,便想当然地说道。
天开语一怔,随即险些一口喷笑出来!心道这小子果然有想象力,居然一下子便联想到今晚自己急切想要赶往‘天火武院’的事情上去了。当下有意逗他,便故意一本正经地重重点点头道:“不错,想不到你这么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目的”
这回铁拳可没有了那种被人夸奖的兴奋,而是立刻流露出一脸苦相:“真的假的?我劝天大哥你最好不要去惹那个女人……”
天开语心中暗笑,毫不在意地道;“是吗?为什么?难道这个女人浑身都是刺,碰不得吗?”
铁拳嗫嚅了几下,才无力地垂下头来,道:“也不是。只是这个女人太厉害了……”
这回轮到天开语好奇了——这小子果真有些特点,居然不提自己是坏蛋的事情,相反地却担心起他跟那个什么……“火舞妙娘”的事情!
“嘿嘿,越厉害,征服起来越有味道嘛!”天开语浑不在意口气满满地道。
“还有,我是个坏蛋!既然是坏蛋,我当然不可能明刀明枪地去找她——你不也看到了,我这是天黑了才去‘天火武院’的嘛”他接着说道。
“这个……既然天大哥这么说,小弟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过……”铁拳迟疑了一下,抬眼看来看天开语,吞吞吐吐道:“天大哥说自己是坏人……呃……只要天大哥对我好就行了——我觉得,所谓好人坏人,真的是很难区分的……”
天开语这时倒真的对面前的这个小子产生了兴趣:“这么小小年纪,居然也懂得坏人和好人是很难区分的!”
于是他问道:“你这么说,一定有心得了,说出来我听听?”
铁拳仔细地看了天开语,见他眼中确实没有轻视讥讽的意思,才说道:“是这样的,我老爸以前曾经抓过好多人,可是到最后,他却越抓越少,我觉得奇怪,就问他:难道坏人都快抓完了吗?老爸告诉我,要抓的人,是永远也抓不完的!只要这个世界上有不公平就会有人被抓!其实造成这种不公平的,很大程度上就是那些制定了抓人标准的人……嗯,老爸还说,其实每个人都不想当坏人,但由于有这种不公平的存在,才迫使他们不得不当坏人……”
听他绕了半天,天开语已经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沉沉地道:“你老爸说的一点也没有错,那些人的确是被这世上的不公平所逼迫的。”停了一下,他深深地望着铁拳清澈的眼睛,叹道:“可是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世界上有一种坏人,却不是这种不公平造成的。”
“什么人?”铁拳不解道。
“是那种被贪婪的欲望驱使的人。”天开语沉沉地说道。
铁拳听得一呆,然后似懂非懂地道:“天大哥说的,是不是那些造成不公平的人呢?”
天开语立刻点头嘉许道:“不错,你果然聪明的很!”
铁拳的他夸奖,小脸又是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了一下头,才道:“那么天大哥是什么样的坏人呢?依我看,天大哥这么厉害,恐怕不会有什么人敢逼迫你的;但是看上去,天大哥又不像那些贪婪的人,因为天大哥到这里来,连个象样一点的行李也没有。”
天开语终于开怀大笑道:“所以说,我并不是一个坏蛋啊——我是逗你的啦!”
“哇!天大哥你真坏啊!”铁拳也总算彻底松了口气,欲哭还笑地看着天开语,一脸的无辜。
天开语笑道:“好啦,应该要到了吧,我看前面灯火辉煌的,应该就要到了。”
铁拳伸长了脖颈看了看,点头道:“正是哩!我们要到了。”
坐回座位上,他接着道:“说实话,天大哥,我还从来没有见过有谁说话比你还更有意思的——嗯,也没有人比你更本事的……大概那个‘火舞妙娘’要差不多吧!”
天开语正欲问他那个“火舞妙娘”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子时,却听他道:“对了天大哥,我还有几个好伙伴,能不能让他们一起来见见你呢?”
天开语本想拒绝,不过转念一想,反正已经找到“天火武院”,倒也不急于一时与比林斯武督几红萼等同伴见面了。再说这个铁拳也的确聪明爽直,很讨人喜欢,不如先随着他,与他的小伙伴们见个面,满足一下他那小小的虚荣心也未尝不可。于是便点头答应道:“好吧,不过不能太晚,我的确有事情——当然,不是去找那个‘火舞妙娘’的啦,哈哈!”
铁拳先是一怔,小脸一瘪,道:“原来天大哥还是调侃了小弟一下。”随即便满心欢喜起来,说道:“我们先找附近的一个小店坐下来,然后在那里通知我的伙伴们过来一聚!”
天开语提醒他道:“你第一个要做的,是先告诉你老爸你没事情,否则他不知道有多么着急的。”
铁拳“哦”了一声,重重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吐了吐舌头道:“这倒是,我都差点忘啦!谢谢天大哥的提醒。”第二章 意外重逢
一会儿,铁拳将天开语带到了“天火武院”附近一家自己经常去的街边小食店,此时店里并没有多少人,不过在听说楼上尚没有什么客人时,天开语便提出到楼上落座。
两人在二楼坐下不久,铁拳菜单还未看完,便听到楼梯口传来了一大堆嘻嘻哈哈的说笑声。
未见其人,天开语便知道,那些小混世魔王们到了!果然,一听到那些嬉笑声,铁拳便一下子自座位上蹦了起来——不过待见到天开语仍是那副渊停岳峙、沉稳平静的摸样,潜意识的模仿心埋立刻促使他回到了座位上,也摆出了一副故作深沉的样子——只是在看菜单时的神情,总流露出止不住的心猿意马。
天开语看在眼里,有意点拨他道:“其实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必要刻意压制自己的天性,那样子只会让自己难受。”
铁拳听他这么一说,恍然间有悟于心,呆了呆,忽欢喜起来,一把扔了菜单,对天开语叫道:“谢谢你天大哥,小弟好像有点感觉了!”
天开语知道他已经有所收获,便笑吟吟地点头道:“很好很好,你的小伙伴到啦!他们可真够热闹的啊!”
话音未落,便见一大群与铁拳年龄相仿的少男少女叫苦嚷苦笑着闹着涌了过来,叽叽呱呱地叫道:“哈哈!铁拳你在这里啊!”
“就是,怎么,想请客啊?”
“怎么今天这么大方,请我们吃什么呢?”
“嘿嘿,这个时候还有宵夜,真是不错啊!”
“点过菜单了没?来来来,我们大家快来看看……”
“坐啊,快抢座位啦!”
“嘻,我坐这边了……”
望着这些少男少女,天开语不由得心中涌过一阵暖流,似乎眼前的这些少年人变成了“波月十心”的那些孩子了……
想到风飘醉等人,天开语心中立刻升起浓浓的思念之情:唉,不知这些孩子怎么样了……
这时那些少年们才似发现了铁拳身边还有一个身形修长健伟的男子存在,有几个便已经在挤眼呶嘴地向铁拳询问了。
“这位是天大哥,是我刚认的老大!”铁拳立刻洋洋得意地向伙伴们介绍起天开语。
“什么?”
“不可能吧!”
“铁拳你是说真的?”
“他是谁呀,以前怎么没见过。”
铁拳抬手制止了伙伴们的七嘴八舌,然后说道:“天大哥是今天刚刚到达我们大罗地特的,不过我已经决定认他做大哥了——那,既然是我的大哥,也自然是你们的大哥,所以啊,以后你们也要叫他天大哥!”这下那群孩子立刻安静了下来,纷纷用好奇的眼光上下打量起天开语,似乎要从他身上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只可惜天开语平时并非咄咄逼人的,相反的自从学会那“冻冰粉星”后,他反而越加地注意将神气内敛了,根本无法从外表看出其修为深浅。
见铁拳所说的“天大哥”总是一副温文平和的神情,睑上也是带着微微的笑容,与自己心目中那种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哥”形象相去甚远,那些少年们便不禁流露出怀疑的眼神,虽未直接反对铁拳,但其神态却早巳摆足了不信。
铁拳也没在意伙伴们的神情,兀自在那里说道:“天大哥的大名叫天开语。天大哥,这几个人,就是我最要好的伙伴了,喏,她是小哈,叫哈贝贝,这位是小心眼,叫砚墨心,是我们当中读书最多的,这位胖子,叫庞超……
天开语含笑对每位被铁拳介绍的少年男女都点头示意,那友善的态度倒也大大博得了这些孩子的好感,虽无多少敬畏,但却增了许多亲近。
闹哄了一会儿,总算所有的人都安安分分地坐了下来,但到点菜时,却又吵闹开了。
也许是丰富的转世人生经历的积淀,与今世同龄的年轻人不一样,天开语并不喜欢这种闹哄哄的场面,尽管他也知道这些都是孩童的天性,是每个天真无邪的少年人都会历经的一个阶段。
铁拳一直都十分留意天开语的一举一动,此刻见天开语的神态中流露出几分寂寞,山头不禁一热,凑近了天开语,低声道:“对不起天大哥,他们小,不懂事的,您大人有大量,包涵一些吧……”
天开语再次为铁拳过人的敏锐观察力所惊讶:这个小家伙,好细的心!“没什么的……对了铁拳,你好像看事物很细致啊!”他轻声问道。
“是吗?哦……嘻嘻,大概我老爸是城市飞警,所以我多少受到影响,比较喜欢观察推理吧!”铁拳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天开语欣赏地望着他,点头笑道:“不错。你能这样很不错,难怪能够当他们的老大呢!”他之所以这么说,也确实是因为生在这年代的孩子,因为物质生活的丰富,加之社会的高度包容,因此在心智方面,都显得相当的稚嫩和任性——当然,凌远尘所收养的那批终日难得见到天日的孤儿除外。
铁拳闻言忙摇头道:“可是这些跟天大哥相比起来,就算不了什么啦!嗯……天大哥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厉害的呢!”
天开语笑而不答。铁拳这话说得可真是对极了。现在透过与离字凄的比较,天开语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修为在当前世上究竟处于什么样的巅峰了!等菜色悉数端上来后,天开语叫过了服务生,然后对铁拳道:“把你的纪牌拿来用一下。”
铁拳一愣,下解道:“天大哥要结帐吗?等吃完了我会去结的……”他还记着天开语遭遇扒手的事情。
天开语轻轻一笑,道:“你当真以为有人能从我身上偷走东西吗?前面一直都很聪明的,怎么现在反而糊涂了呢?”
铁拳一呆,旋即醒悟过来,不禁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失笑道:“该死该死,我就说嘛,天大哥不会那么逊的——那天大哥要我的纪牌做什么?”说着他已经掏出纪牌递给了天开语。
天开语笑道:“我的行李早就被同伴带到这里来了。我来的时候,是由朋友帮忙买票乘航龙的。结果到了这里……呵呵,后面的情况你已经知道了——我想借你的纪牌付一下帐。”
铁拳一听便急了:“这怎么可以?你是大哥,这第一顿饭应该是由小弟来请的呀!”说着便要去抢天开语手中的纪牌。
岂料天开语摊开了手掌,以“炽”系能量暗运于掌心的纪牌上,铁拳一个不防,登时被烫得“啊唷”地叫了一声,伸手看时,三根手指上已经烫起了泡!天开语也不理他如何地痛苦——小孩子家多吃点苦总是有好处的——转头对那眼务生道:“麻烦你把验牌机拿过来吧!” 在服务生取电眼验睥机时,天开语才转过头来随口问道:“怎么,很痛吗?”
铁拳当然是火辣辣地十分疼痛,不过他心思细致,觉察出天大哥好像并不是特别在意他的回答,便连忙道:“不痛不痛,小弟没事的没事的……”一边说,一边额头上却沁出了冷汗。他这里说不痛,可是那帮将情况都看在眼里的伙伴可就忍不住了!“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拿了别人的东西,还要伤人,真不像话!”那脆生生的声音,自然是那个叫小哈——哈贝贝叫出的。
“嘿!是‘炽’系能量哩!来,我们比一比!”说话的是那个小胖子庞超。
天开语一见他便微微一笑——以他那肥胖的体彤,一定蕴藏着相当的热量,修习“炽”系武学,倒是十分适合呢!当下也不理那小胖子,转过身来对那个已经取来电眼验牌机的服务生这:“我存二十个信用点进去——呃……你们这里可以预存消费的吧?”一听说是“信用点”,而且一不就是二十个!不但那服务生惊得险些失手跌落电眼验牌机,便是那些对天开语明显不满,跃跃欲试要“教训”他的小混世魔王们,也呆在当场,忘了想要做什么了!“二……二十个信用点?”那服务生终于回过神来,惊疑不定地看着天开语道,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不错,二十个信用点,哦对了,我是预先存在这里的,以后他们若是到这里来消费的话,就从这里面扣除好了。说着他已经将那纪牌插入了电眼验牌机的凹槽中,按照上趟借用发红萼纪牌的流程,取出了前世那无限量信用点中的二十个,纪录了下来。
“天……天大哥……”铁拳已经无法说出话来,望着天开语的目光中充满了景仰。
他万没有想到,这位新结识的天大哥不但武学修为高得惊人,便是个人道德修养也令人高不可攀!“二十个信用点”,有的人一辈子也只有二十来个啊——就这么随便花掉了!
天哪,除非他有很多很多的信用点,也就是说,他做过很多很多提升信用点的大事情,才会积累到无所谓区区二十个点数的雄厚信用点基础!天开语看出他心中所想,似笑非笑地对他说道:“这回你知道了吧,你天大哥不但是个好人,而且是个大大的好人哩!” ,铁拳此时已经只懂得点头不止了。
受他影响,那些少年们也不停地点头,好像面前真的站了一个太好人一般,毋需展现武力,天开语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便陡然间拔高了若干!“哇!难怪铁拳你要认这个大哥……”
“就是啊,二十个信用点哪!”
“啧啧啧,直厉害……”
“我的妈呀,他的信用点一定是多得用不掉了!”
“太夸张了吧……”
天开语笑对铁拳道:“以后你们再到这里来,就不用拘谨了——我想应该够你们花一阵子了……要是不够,我再存些进去?”
这回所有的人当真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看来这个人的信用点真的是用不完了,否则怎会如此大方!一算下来,铁拳及其伙伴们所点的菜色,居然连一个信用点都用不掉,还要倒找将近十分之九数额的等价兑换货币!见那服务生矫舌下已的样子,天开语笑道:“也不用找啦,同样记在账上好了——铁拳你说好不好呢?”
铁拳此时对天开语已是言听计从,听他这么说,自是点头称是不断。那服务生更是乐得心花怒放——要知道,今天陡然问进账这么多,老板可是会大大地打赏他一笔的!尽管这些信用点是记在账上的,但是做为东熠籼西星最为通用的货币标准,他们无疑是可以在有关市场上好好地炒上一下,赚上一大票的!天开语当然对这些十分精熟,因此提醒郡服务生道:“记着啊,要给他们优惠的!”
那服务生连忙不迭口地答应:“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先生您放心,我们老板一定会照顾这几位的——嗯,特别是这位铁少爷,以前就经常光临小店,那更是没得话说了!”天开语这才笑着点头道:“那好吧,快些上菜吧,我想他们都饿了。”
那服务生连忙答应着跑去催了。
转过头来,见一干少年俱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天开语轻拍了下手,笑道:“嘿!你们都看我做什么,继续说你们的话呀!”
那叫砚墨心的少年终于长长地叹了一声,崇敬地对天开语道:“铁拳的眼光果然独到,天大哥真是我们名符其实的老大——如果您都不配当我们的老大的话,恐怕就没有人能让我们服气了!”一干孩子们立刻纷纷附和着点头称是。
天开语听他这种故作老练的稚气之言,心中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好笑的是这番话由成年人对自己说出来,恐伯自己更容易接受一些;感动的是这些孩子虽然稚气,但神态举止中流露的真挚情感,却实在要比很多成年人更加真实可信。不一会儿,所有的菜色就流水般地端了上来,在铁拳的吆喝下,一桌人开始大啖起来。
天开语仍然言语不多,只是听那些孩子们说些彼此兴奋的事情,而铁拳此时也原形毕露,与同伴们不停地说笑打闹起来,一时问整个二楼的气氛变得煞是热闹欢乐。
就在吃到一半的时候,天开语一直遍布在四周的力场气机匆微微一震,一个熟悉的感觉一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有人来了,而且是熟人!心里这样想时,他的目光情下自禁地转向了楼梯口。
随着那脚步声的靠近,他的心“匆”地提了起来,一股激动的情绪油然而生!——是……红萼她们!天开语在心中叫道,同时嘴唇也下自主地张了开了,发出了无声的欢呼!果然,随着一阵轻微凌乱的脚步声,几个年轻人出现在了楼梯口,正是发红萼、舞轻浓、凉羽飞、通波冈和帕帕真不砣等行弈小组同伴!天开语看到,同发红萼等随行的还有另外几个年龄相仿的青年男女,略一思忖,便知道,这几个一定是“天火武院”的学员,是陪红萼等前来吃宵夜的。”红萼,抬头看看,谁来了……”天开语在心中默默念道。他知道已经与自己建立了心灵联系的红萼,一定会听到他的心灵传音!“啊……”正步人二楼与身边那“天火武院”男生说笑的发红萼登时发出了一声轻呼,同时掹地抬头向天开语这个方向看过来——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缓缓地站了起来……
天啊!他是……
发红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竟然是天大哥!她心中时刻牵挂惦念着的、已经占据了她整个身心的男人!只见天开语依然是那副沉稳温和的笑容,正对着自己含笑点头……
“天……”发红萼嘴唇仅仅蠕动了一下,便不顾一切地扑上前去!与此同时,铁拳等人只觉眼前一化,似一股轻风掠过,身边的天开语已然不见了 。
相思的人儿紧紧地拥在了一起。
发红萼固然是抵死缠绵地抱紧了天开语不放,而天开语也是心中感慨万千:在月亮城的日子里,他终于彻底敞开了爱的心怀,决定将身边的每个女人都照顾好——这当然也包括了眼下正在怀中颤栗不止的少女……
全然不顾周围还有“天火武院”的主人,发红萼已经激动得不能自持地在天开语的脸上、眼上亲个不停了,最后还是瘫软在了天开语覆在她颤抖灼热的吻中……
也不知时间过了多久,最后沉浸在无边无际爱的海洋中的两个人,还是被周围响起的热烈掌声惊醒的。
鼓掌的人正是帕帕真不砣、通波冈等人,在他二人的带动下,周围所有的人都鼓起掌来。
“老大……”帕帕真不砣再也无法抑制住眼中的热泪,使劲地抹了一把,然后也冲了上来!天开语轻轻推开红萼,与帕帕真不砣紧紧地拥抱了一下,紧接着通波冈和凉羽飞也闪烁着激动的泪光上前与天开语二拥抱。最后轮到舞轻浓时,天开语从她眼里看到了复杂的感情,心中不由一悸,柔声道:“轻浓,来——”说着张开了宽阔的胸怀。舞轻浓终于放下矜持一下扑进了天开语的怀里,似是要表达心中某种深刻的感情一样,紧紧地抱着天开语,娇躯如同发红萼一般,不住地栗动……这时凉羽飞走上前,轻轻对天开语道:“开语……老大,你就紧紧地拥抱一下轻浓吧……她想你想得好苦呢……”说着看了看旁边兴奋得满脸通红的发红萼,语带苦涩地道:“有你在一起,我们每个男人都不会有半点机会的……”天开语先是一怔,随即便醒悟过来他的意思,心中?然生出巨大的欢喜,一把推开舞轻浓,拾起她雪白可爱的下巴,急切问道:“轻浓,羽飞说的是真的吗?”舞轻浓的俏脸早已漾满了羞涩幸福的红晕,先是急促地摇摇头,随后却又是重重地点几下头,最终还定娇吟一声,羞不可抓地钻回了天开语的怀里。而在这时,发红萼实在无法忍受片刻没有天大哥拥抱的感觉,也娇呼一声,重新扑进了天开语的臂膀中。
至此,这样的见面方式今天开语彻底地意气飞扬心花怒放了!看到眼前这一幕,帖帕真不砣不禁憨憨地一笑,竖起了大拇指道:“老大就是老大,连这方面都要北我们强!”
发红萼和舞轻浓立时齐齐从天开语怀中抬起头来,朝他啐了一口;相互看了一眼,随即又一齐羞涩地偎向了天开语的脑前。
直至这时,那“天火武院”的一名男生才走上前来,很有礼貌地对天开语躬了下身子,道:“原来这位就是这几位口中念念不忘的‘天之拇指’。敝人矢东晔,还请阁下有机会多多指教。”
天开语忙松开怀中两位美女,也躬身还了一礼,谦声道:“客气了,天开语只是一介与大家一同在武道之途不断摸索的武者,自己尚有许多有待提升的地方——有空我们大家一起交流交流便是了。”
见天开语应答十分的谦和,那矢东哗显然有些意外,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天火武院”同伴,见他们也有着与自己相同的迷惑,才笑道:“哪里哪里,据羽飞兄他们说,天兄的武道修为实在是深不可测呢!”
天开语笑了笑,转向自己的伙伴,道:“那是他们的抬爱罢了。”
这时凉羽飞却讶然道:“老大,怎么多日不见,你整个人的气质面貌不一样了呢?”
通波冈也插嘴道:“就是,老太好像变得沉静了许多!”
天开语不置可否地笑笑,转过身去,面对铁举等目瞪口呆的孩子道:“怎么,你们为什么不吃了?”说着转过头对发红萼等伙伴及矢东晔等“天火武院”的学员道:“这样吧,你们来这里想必也是宵夜的,就由我一并请了吧!”那一直侍立一旁的服务生一听他这样说,立即上前讨好笑道:“好的好的,我们这就去准备!”
天开语点点头,对铁拳等人一桌的方向道:“就跟他们的靠在一起吧——把你们最拿手的菜上一桌。”
那服务生连忙点头应声不止。
就在服务生要转身叫菜时,矢东晔与同伴交换了一下眼色,抢上前道:“这可不行!说好了今晚由我们请的!”
岂料天开语只说了一句:“是吗?”便头也下回,一左一右,分别拉着发红萼和舞轻浓柔软纤嫩的小手,迳自朝着铁拳等旁边的餐桌去了——在不经意之间,他流露出了不屑一顾的霸气。
望着天开语的背影,矢东晔等人着实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人,怎么这个样子!根本就不给人说项的余地!凉羽飞看出了他们的心思,笑道:“知道了吧!我们天老大就是这么傲气的人哩!”说着也赶忙追随天开语去了。而帕帖真不砣和通波冈二人更是话也不多说一句,便跟了过去。
见天开语一出现,行弈小组的所有成员似乎都变了一个人,竟然在言谈举止间一下子散发出强大的自信和生机,矢东晔顿时呆在了当场。好一会儿后,才醒转过来,咬咬牙,示意武院的同伴们也一道坐过去。
待天开语坐下,铁强才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仍是一脸震惊未平地道:“天……天大哥,原来你……你果然是和他们一起的,还是他们的……老大!”
天开语一笑,转身道:“是啊,你一开始的判断很正确啊!唔!你很聪明呢!”
见发红萼等疑惑地看着自己,他便简单地将自己是如何到“大罗地特”,又是如何因身无分文遇上了铁拳的经过,简单介绍给了同伴们。最后道:“若是没有铁拳,我恐怕还不一定能这么顺利就见到你们大家呢!”凉羽飞等立刻起身向铁拳表示感谢,一时间弄得铁拳反而不好意思起来,小睑胀得通红,一个劲地谦虚。
不过停下来后,发红萼却轻声怨道:“天大哥你真是的,既然来了,也不赶快跟我们见面,还跟这些小孩子来这里吃什么宵夜……是不是啊,轻浓?”她本想拉着舞轻浓一起埋怨天开语的,哪知舞轻浓心思极细,而且极有主见,闻言却柔柔一笑,闪着修长的美丽凤目,轻声道:“可是如果天大哥不是到这里宵夜,我们还不一定能在最短的时间里见到他呢!红萼,你说这是否就是缘分呢?”说着眼带风情地斜斜睨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一听,便暗暗叫绝!——这个轻浓果然不比寻常女子,随便一句话,不但将红萼的埋怨轻轻带过,而且还顺着把这件事情说成了缘分,既令红萼释怀了,又表现出了对他天开语的浓浓情意,令他不得不重新正视她在自己心中的份量!果然,她这么一说,发红萼立刻点起了头,颇以为然道:“嗯,这倒也是呢!果然是缘分!”
天开语怜爱地看看她,柔声道:“好啦,既然我回来了,就不会轻易离开大家这时一道道菜已经传上,天开语客气地招呼了下“天火武院”的矢东晔等,便一齐举杯祝辞,开始了丰盛的宵夜。
随着菜色越来越多,行弈小组成员与矢东晔等的说笑也愈发地放开了,场面的气氛也越来越轻松融洽。而天开语自是与身边两位可爱的少女不停地喁喁低语,时下时地还发出轻轻的笑声。此时由于天开语的同伴们都到了,兼之又有“天火武院”的学员在场,铁拳等一众小伙伴反而不敢吱声了,只知埋着头吃东西,竖起两只耳朵偷听旁边“大人”的说话。
说笑一阵,对面的通波冈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天开语叫道:“对了老大,你在月亮城的事情办完了吗?怎么要这么久的时间啊!”
他这话一问出口,大家立刻都停了下来,一齐望着天开语,看来天开语的月亮城之行,的确让很多人猜下透为了什么。
见所有的人都望着自己,天开语也只好停了下来,抹抹嘴,笑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到处逛逛,认识了一些朋友。”矢东晔匆开口道:“天兄既然前一阵子在月亮城,想必一定对那个盛大的诞选大典有很深的印象吧!我们都没能够亲临现场,只看到了转播——听说他们的大老离字凄在沉寂了百年后,复出了呢!”天开语不禁皱起了眉头。
看来什么事情都瞒不了太久,毕竟资讯太发达了……
“哦……呵呵,矢兄说的对,他们的大老的确是复出了,而且是由我帮助复出的——我在月亮城这段时间,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天开语略停了一下,便点头直奔主题——反正消息迟早都会传出,还不如自己主动承认了。但是关于调查“黑洞力量”的真正目的,当然是绝对不可以透露半点的。此书一出,立刻举座皆惊!“什么?你说什么?”
“这是真的么?”
“天哪老大,你当真是为了这件事情留在月亮城的吗?”
“天大哥你……”
似炸了窝一般,静了片刻,满桌的人都叫嚷了起来!甚王连隔邻的铁拳等孩子也禁下住叽叽呱呱了起来。
天开语只是静静地望着众人惊讶说道的样子微微而笑,待到渐渐平静下来时,他才再次确认道:“我留在月亮城的很大一个原因,就是为了离字凄大老,现在他已经复出,我也就没有事情了,所以就赶来与大家会台了。”
见他说得如此肯定,矢东晔等“天火武院”的学员们虽然仍将信将疑,却也不敢贸然出言否定。
面面相觑了一会儿,矢东晔终于还是忍下住问道:“这个……天兄既然是帮助离字凄大老复出的人,那么一定知道这位五百岁的大老的一些情况吧……”他在问这些话时,着实小心翼翼,将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因为眼前这个天开语据凉羽飞等人叙述,为人甚是乖戾不群,现在看他待人很是温和,谁又敢打包票转眼之后他会不会因为自己不恰当的问题而翻脸呢?淡淡地扫了矢东晔一眼,天开语道:“离字凄大老一身皆白,外表看上去雪肤花貌、青春少艾,根本就比很多娇艳的美女还要绝色——不过修为却已经达到了无人可及的境界。”
“什么?”
所有的人又是齐齐一惊!“天兄真的肯定吗?据说,离字凄大老的相貌根本就无法看得清楚,平时他总是以其绝世的武学心法将自己的真实容颜隐藏在一片蒙胧恍惚之中,天兄难道看到过这位大老的真实面目吗?”心中的好奇心远远盖过了对天开语的疑惧,矢东晔终忍不住刨根问底起来。
天开语面色一寒,一道锐利冰冷的目光遽然射出,从矢东晔及其同伴身上逐一扫过,一时间这些人如同寒霜披身一般,竞同时打了个寒噤!
“离字凄大老与我情同手足,又岂是你们这些人想像得到的!再说,大老的‘空迷之镜’对寻常的武者有用,却未必阻碍得了我窥其真容,你这种说法在别人身上或许适合,但用在我天开语身上,就未免太可笑了!”说话间,一股傲然睥睨的王者泱泱气度在顷刻问漫涌而出,自他的周身铺散开来,一时间受其震慑,一桌人竞不由自主地一齐生出了顶礼膜拜的冲动!铁拳此时早巳经给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贸然相认的“大哥”居然是如此厉害的一个传奇人物!看他现在流露出来的气势,恐怕当时自己在招惹他时,他没有当真把自己怎么样,实在是自己的运气啊……
再冷冷地看了矢东晔等人一眼,见他们脸色惨白气沮神摇的样子,天开语低低地哼了一声,低下头来,端起面前的一盅汤羹啜了一口,并藉这个动作,将沉雄的气势轻轻地散去了。
感觉到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矢东晔本能地重重松了一口气,随即脸色便难堪起来——看来眼前这个天开语,这个被凉羽飞等人尊称为什么“天之拇指”的天开语,其实力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意料,或许只有“火舞妙娘”方能够攫其锋芒了……“武督怎么没有一起前来呢?”不去理会矢东哗等“天火武院”学员的尴尬表情,天开语转而轻声问帕帕真不砣道,帕帕真不砣立刻挺胸答道:“武督跟‘天火武院’的教官有事商谈,所以就没有一起来!”
天开语点点头,转而对发红萼柔声道:“红萼,最近这段时间行弈,你们可遇到过对手吗?”
发红萼正要回答时,舞轻浓在一旁接口道:“还好呢!基本上都很顺利——不过红萼她有天大哥‘异人扩脉’的帮助,在我们几人当中最为厉害呢!砣子也是。”
通波冈听舞轻浓这么说,也插嘴道:“是啊,什么时候老大也指点指点我们就好了……现在行弈越多,我们跟他们两个人的差距就越大了。”天开语心中一笑,暗道这个自然!砣子有了自己的指点之后,随着行弈的历练,便愈发能够领悟自己教他的心法之用,而红萼更是因着自己为她施行“异人扩脉”时,些许的磁电能量融入了她本来的真元能量属性之中,并且越来越起了主导的作用,日后说不定悟性高的话,真的会循自己的道路走出来呢!“离宇凄大老的那个……原来叫做‘空迷之镜’啊……哦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矢东晔毕竟是这批“天火武院”学员的首领,在迟疑了一阵子后,还是咬着牙,硬撑着主动与天开语交谈了——尽管他已经看出,天开语对自己这些人是何等的不屑一顾。
凉羽飞显然与他相交不错,见他如此紧张,心中不忍,便向天开语求情道:“老大,其实东晔也未必是真的想冒犯您……呃……其实我们之前就说了你很厉害,所以,他们也一直很好奇,想见见你……”
天开语淡淡道:“是吗?不过我不太喜欢有人初次见面就对我问东问西的!对了,我想见比林斯武督,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如果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我想就早点回去吧!”说罢自行以餐巾抹了抹嘴,然后转身对那早已经被今晚层出不穷的奇人异事惊得呆怔怔的服务生道:“今晚的事情,我不想这么快就传出去——如果在我离开这里之前,听到有关半点今晚的小道消息的话,我想你应该清楚会有什么样的结果等着你。”
他的语气甚为平淡,但让人听来,却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威慑力,使人无法不惊悚唯唯!那服务生双腿发抖,几乎就要控制不住跪下来了,只知一个劲地点头,连话都说不出半句来。
“红萼,轻浓,我们回去吧!”天开语轻声说着,看了看凉羽飞、帕帕真不砣及通波冈一眼,三人立刻会意,抹干净了嘴,道:“是啊,我们快回去吧!”天开语转过来对铁拳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吗?你只猜中了一小半,但是还有一大半,就没有猜出来啦!”
铁拳带着敬畏的眼神看着天开语,声音有些发抖地道:“我……我还可以叫你……叫你大哥吗?”他这时才知道,自己实在是太过无知了,居然胆敢将这么一个人物认做自己的大哥。天开语微微一笑,道:“怎么不行呢?咱们不是都说好了吗?还有你的小伙伴,都可以叫的——只不过你可要记住,认我做大哥,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情做得丢人的话,我可是随时将你们剔除小弟行列的哦!”经他这么明着教训,实际却是鼓励的话一说,铁拳登时热血沸腾起来,回头看着一干同伴,捏紧了拳头,大声叫道:“大家都听到了吗?天大哥要我们不能丢他的脸,我们会不会丢呢?”他那帮小伙伴立刻齐声振臂大喊:“不会!不会!”
天开语满意地笑笑,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对自己的小组同伴轻声道:“我们定吧!”
众人正定到楼梯口时,天开语忽然脸色一凝,停了下来:发红萼正紧随着他,一颗心也全都放在他的身上,第一个便感觉到了他的异样,忍不住小声道:“天大哥,怎么了?”
天开语看了看她,手摆了一下,突然“咦”了一声,道:“怎么?街上有人在厮杀?”
众人一听,顿时脸色俱变,本能地相互对视一眼。
末及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时,便见天开语一下掉转头来,走回了二楼大堂!“老大,真的有事情吗?”凉羽飞不解地紧随其后,低声问道。
天开语皱眉道:“不错,而且就是朝我们这个方向来了——好重的杀气!”
众人脸上皆流露出怀疑的神情,因为他们的确是什么也没有听到。
由于和天开语心灵相通,发红萼很快便循着他的感应向那传出杀气的地方去感觉,并立即有了收获,一时也面色凝重了起来:“不错……没有什么声音,但是杀气却很重!呀——就要到这里了!”话音刚落,一阵疾速的破空声便传到了众人的耳内!在尚未反应过来时,便听得“哗啦”一声,众人只觉眼前二化,竟尔有一团黑影已然冲进了二楼,而那金属所制的窗棂,却已经被撞得七零八落,破了一个大洞!待得众人惊魂甫定时,才看清那团大力破窗而入的黑影,原来是一个长发披肩、身材高大魁梧的彪形大汉!第三章 甘当人质
在二楼所有人当中,如果有人最先看清楚那黑衣彪形大汉的话,那也只有天开语一人了。
也正因为天开语在短促的一瞬问,看到了那彪形大汉身上的一样东西,才放弃了出手的念头。
之所以说他放弃了出手的念头,是因为,那彪形大汉的身前,正提着一个小女孩,而一柄雪亮的匕刀,正横在那女孩纤细的脖颈处。
所有的人都被眼前这一幕给吓呆了。
此时,毕竟是承平时期,而且城市里又很多年没有发生过街头血腥暴力事件了,因此人们早就下知道真实生活中的犯罪是什么样子。眼下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突发事件,令众人一时大脑一片空白,僵硬得转不过弯来——尽管每个人都是武道高手。就在那黑衣彪形大汉胸口急剧起伏,不住地大口喘着粗气时,外面街上又是一阵喧哗,紧跟着又有两人从那破了一个大洞的窗口“嗖嗖”穿了进来,随后便听到下面的一楼厅堂也是一片杂乱声响,“快,快上去!”,“快做好包围!”的低促声音连连传出,接着便见到五、六个身着城市飞警制服的人蹿了上来。
那后来从窗洞穿进来的两个人,一男一女,也俱是一身黑衣打扮,长发散乱地披在肩上,其中那个身形稍小的男子睑色苍白,嘴角正溢着鲜血,一手紧紧地捂着胸肋处,正有鲜血不住地从他指缝问外涌。
“你们怎么也来了?下是说好分头逃走的吗?”那个彪形大汉显然对后来两人的出现感到十分惊怒不满,沙哑着疲惫的嗓音,圆睁怒目地瞪着二人斥问道。
只见那身负重伤的矮个黑衣人痛苦地呻吟道:“典兰说要死……大家就死在一块儿……”说着连连抽搐了几下,然后紧靠着墙壁软软地坐了下去,睑部肌肉已经因痛苦而强烈扭曲,都辨不出他的相貌了……
“柯皮,你忍着点……撑住,啊?”那被叫做典兰的黑衣女郎低声焦急说道,一面俯下身去察采同伴柯皮的伤势。也许是垂落的头发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抬手将散乱到额前的头发往后掠了一下——就这么一下,众人看到,原来这典兰生得相当娟秀漂亮。
“哼!想逃吗?休想!”天开语的身后传来了一声沉闷的低暍。
“啊……老……老爸!”只听得铁拳惊叫了一声,随即头转向天开语身后。
众人大感意外,不禁同时向楼梯处望去——只除了天开语,他仍是目不转睛地紧盯面前那三个人,主要是那彪形大汉手中的孩子。那孩子应该是已经昏过去了,虽然被人提着,但却没有一点动静。他其实完全可以在瞬间出手,抑或以“万象幻镜”的精神控制力将面前三人轻易制住,只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因为他看到了一样东西。
这样东西在这三个黑衣人身上竟然都有!——原来传说是真的!天开语心中暗暗惊叫道,同时对面前这三人的来历愈发地迷惑和感兴趣了。
“铁拳,怎么你也在这里?还有这么多人——噫?怎么你们都……”天开语身后那人终于跨步向前,惊讶地打量起天开语和矢东晔等一千人——显然,楼上的这些人他都认识。“铁汉警长,我们是请客人来这里吃宵夜的,没想到……”矢东晔见状,忙主动上前解释。
天开语这才注意到铁拳引以为荣的老爸原来也是个魁伟粗豪的汉子,虽然一睑的络腮胡,但他那细小的眼睛里却时不时闪过几道锐利的精芒,显示出他的内在并非如同外表那般地粗犷。
“老爸,他们……”见自己父亲到场,铁拳立刻向前抱住了他的一只胳膊,亲昵地说话。
“他们这几个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纪牌也没有,到处乱窜,还以纯度极高的晶石做为代用货币……我们已经注意他们三天了——哼!一定是从别处流窜过来的盗匪!我已经将他们几人的资料上网公布了,让所有的人都注意!”铁汉显然极爱这个儿子,立即一改严肃冷峻的神情,不厌其烦地向铁拳述说眼前这三人的来历。
这时铁汉随行的九名城市飞警已经在那三人面前七、八公尺处形成了半圆形的包围圈,将二楼众人均摒排在外,人人手中皆端着冷冻光束枪,预备在铁汉一声令下,将这三人在瞬间冻成冰块,以便擒拿。“哼!如果你们胆敢动手的话,这孩子必将和我们一道同归于尽!”那彪形大汉面目狰狞地哑声威胁道,同时将手中的女童栘到眼前高度,那锋利的匕刀已经在女童娇嫩的脖颈上划出了一道血痕!“你!”铁汉被眼前大汉要挟,登时大怒,戟指大汉喝道:“我劝你们最好束手就擒!否则休怪我等将你三人就地击毙!”
天开语心一沉。他知道这铁汉这么做实在是迫不得已,为了保证人质的安全,他别无选择。
“你试试看吧!”那一直蹲着察看同伴柯皮的女郎典兰突然直起身来,“霍”地一把撕开胸前衣襟,露出了衣内贴肉捆绑的几片薄薄的闪光贴片,然后冷笑道:“我想你们既然身为城市飞警,就应该知道我身上这些东西是什么了——哼哼……”说着她忽然俯下身来,一把撕开了坐在地反上发出微弱呻吟的柯皮衣襟,只见他的胸前赫然嵌着一枚不住闪着红光的东西!“看到了吗?只要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丧失了生命的迹象,那么我身上的这些东西就会自动引爆!我想你们一定对我身上这些小玩艺儿不陌生吧!这些宝贝东西里面可是浓缩了高强度的神经毒素,以及强力爆弹!如果它们引爆了,相信不单单我们三人,就连这整座大楼也难以幸免吧!”说这些时,典兰的眼中闪动着绝望、兴奋以及仇恨交织的神情,令在场每个人都不禁为之陈然!
“典兰!你怎么能这么做?这样会伤害很多无辜的人!”出乎众人意料,那彪形大汉竟然不知道同伴会来这么一手,一时间竟也表现得十分的吃惊!
“大哥,请您原谅……典兰这么做,实在是不忍心让大哥一个人留下……要死我们大家死在一块儿好了,反正在出来之前,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典兰狂热的眼中流露出一丝温柔,两弯水光也隐隐地泛了出来。
“你!”彪形大汉似乎是哽咽了一般,眼中也涌起泪光,声音转而轻柔下来:“好吧,就让我们共同进退——要嘛同生,要嘛共死!”
典兰重重地点了下头,两颗晶莹的泪珠终于跌落了下来……
“天大哥……”发红萼见到眼前三人的景象,不禁眼睛一酸,伏在天开语的肩头看下下去了,舞轻浓也是鼻子酸酸的。
一时间气氛竞僵在那里了。
就在双方对峙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从外面传来,不多时,便听见楼梯口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直冲二楼,随后便见一个呼天抢地的少妇在两名飞警的陪同下跌跌撞撞地扑了进来。
“天啊!孩子!我的孩子!快放了我的孩子!”那哭得一场糊涂的少妇一进二楼,便直冲九人飞警形成的隔离圈,似要冲进去抢回孩子一般。“夫人,您不能进去的,您去了,只会让他们多一个人质!”铁汉立即一把将少妇拦住暍道。那两名紧跟少妇上来的飞警也忙一左一右地将少妇挟住——众人这才看出,原来这两名全副武装的飞警却是女性。
“夫人,您不要着急……我们一定会把您的孩子救回来的……”左面那位女警温言劝道,但是众人分明从她的眼神里看出,她对自己说出的话也没有多大的把握。
这时天开语的眼尾忽然发现,在少妇冲进来时,那彪形大汉与典兰交换了一下眼神,那眼神中竞隐隐闪过一丝下易为人察觉的笑意……
——这是为何?为什么他们的神情似乎反而轻松了一些?难道这少妇的出现,可以令飞警们越加地顾忌吗?天开语心中不禁暗忖:“哼!如果放过我们,我们就放了这孩子,否则,哼哼,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那女郎的气焰重新嚣张起来,望着众人大叫道。
“大家不得轻举妄动!”情势紧急,铁汉忙命令手下道。他可真的是很怕出现意外的!“退后!”他再次下令道。
那九名围着的飞警立刻遵命后退了两公尺,但仍然虎视眈眈地举枪瞄准了那三个黑衣人。
“典兰,快看看柯皮怎么样了!”那彪形大汉见包围退后,略松了口气,便对典兰道,同时目光仍一瞬下瞬地紧盯着铁汉等“大罗地特二巾的众人。
典兰立即蹲下身来察看同伴的伤势,然后从随身口袋里掏出一支喷剂,对着柯皮胸肋问的伤口喷了几下,皱眉道:“不行啊大哥,柯皮的内伤太重了,而且……他们好像使用的是抗血凝弹,血始终止不住……”
“妈的!”那彪形大汉用力啐出一口血沫,恨恨骂道:“这些混蛋——喂!你们快拿专用止血药来!否则柯皮死了,那个爆弹就会引爆的!”话音末落,铁漠便一扬手,将一管东西抛了过去,沉声道:“给你!你最好让你的同伙好好地活下去!”
天开语不禁赞许地点了点头。
这铁汉果然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好汉,面对紧张万分的形势,处事果决干脆,毫无半点的拖泥带水。
目睹柯皮陶肋间的血渐渐止住,所有在场的人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可是紧接着,每个人的心又悬了起来。
因为虽然解决了那个叫柯皮的黑衣人濒临死亡所带来的危机,但是从根本上来说,那个被当作人质的女童的生命仍然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老爸……”铁拳在一旁拉了拉铁汉的衣袖,怯怯地叫了一声。
“怎么?”铁汉眉尾跳了一起,似乎才想起儿子还在身边。
“老爸,是不是让……他们先走……”铁拳指了指天开语等人低声道。
他这一说,登时提醒了铁汉,不由在心中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真是混蛋!难道自己这几个人赔上去还不够,还要这么多人搭上生命吗?当下他立刻挥手道:“来,请大家赶紧离开这儿——这里有我们就行了!”
岂料他话音刚落,便听那黑衣女郎典兰厉声叫道:“不行!你们一个都下许走!离开一个,我就引爆爆弹!”
她这一叫,在场的众人登时一齐僵了一下!人人脑中同时想道:“这女人果然心肠狠毒,居然想让这么多人陪葬!”
至此,铁汉知道,自己这次的围剿行动已经彻底失败。
只见他一张粗犷的睑胀得通红,额角青筋直跳,脖颈卜贲张的血管更是如虫条蠕动般不住地收缩扩张,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可是他却只能承认失败。
现在他唯有尽自己的所有能力,来将这件事情所造成的损失降到最低,所带来的影响不要扩散。
“好,我答应你!;”他钢牙进碎,一字一句说道。
“不过你们得将孩子交还给她的母亲!”他紧跟着提出了眼前最为紧迫的要求。
“那可不行!”没想到那典兰竞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了他的提议。
“为什么!你们不就是想离开吗?”铁汉瞳孔猛然一下收缩,大为惊骇道——要知道,如果那女童救不回来的话,那么今晚他们的围剿行动就当真是一败涂地了!“我们当然想离开这里,不过却不敢轻易相信你的承诺,所以,这个孩子我们仍然要留在身边,一直到我们认为安全了,才会将她放掉。”典兰此时脸上露出胜利者的骄矜,悠悠然地说道。
天开语不禁暗叹这个女人的精明厉害!他相信,如果没有这个叫典兰的黑衣女郎的话,那个彪形大汉独自一人是绝对不可能逃脱的。他看得出,彪形大汉虽然面相甚恶,其实心肠却不坏——这从刚才他对女同伴要引爆爆弹时对伤及无辜的担心便可看出来了。
可是就因为这个女郎的出现,将所有对其不利的局面都扭转了过来,变成现在主动权尽数掌握在他们三人手中了。
“你们不能这样做!”铁汉骇得失声大叫道,他回眸瞥了一眼那哭得几乎快要昏厥过去的少妇,突一咬牙,道:“这样,由我来替换那个孩子做你们的人质,好不好?”他这话一说出口,众人顿时大惊,那一干城市飞警更是齐声叫道:“警长,不可!”
铁拳早吓破了胆,一把死死地抱着自己父亲,失声叫道:“老爸你不能这样!你去会没命的!”
这时一名飞警上前一把抓住铁汉的一只胳膊,道:“警长,你绝不可以去!即便他们遵守诺言放了你,只怕你也会遭到折磨的——你刚才将他们的同伴打成那样……”众人一听,这才知道原来那个小个子黑衣人柯皮的重伤,就是铁汉打的,这样一来,铁汉自然是绝对不能充当那三人的人质,几乎可以肯定,他会遭到残酷的报复!“可是,那孩子是无辜的呀……”
铁汉眼皆圆睁欲裂,似要滴出血来一般,只是死死地盯着那彪形大汉大掌中不省人事的女童,钢牙咬得“咯吱咯吱”地不断作响,一双铁拳更是捏得骨结“喀喀”乱爆!就在所有的人都惊慌万分时,一个清晰而平静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不用去,还是我去吧!”
竟然是天开语!“什么?”众人又是一惊!因为谁都没有想到,天开语会在这个时候主动站出来!尤其是那些“大罗地特”的人,更是没有想到,一个外乡人会替他们出头!
“不要!不要啊天大哥!”发红萼第一时问反应过来,一把死死地抱住天开语,小睑在顷刻问急得通红!舞轻浓也随之醒了过来,也如发红萼一般立即抱住天开语的一条胳膊,惊叫道:“天大哥,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做啊!要知道我们才刚刚见面……”
“是啊天老大,你可千万不能这么做,武督还等着见你呢!”帕帕真不砣、凉羽飞和通波冈也齐声叫道,并迅速一齐围了上来,制止天开语的行动。
天开语心中涌过一股暖流,望着这些在行弈途中同甘共苦的好朋友,他实在无法再说出替代铁汉的话来。
“这位是?”铁汉直至这时,才有机会仔细打量一下天开语。
由于发红萼等行弈小组的成员已经在和“天火武院”学员交流时,他专程前去观摩过,因此他对这些无名岛基地的成员比较熟悉,但是对于天开语,他就不认识了。
“哦,这位兄台叫天开语,是他们的老大。”矢东晔忙上前介绍道。
“是吗?原来是天兄弟!好!好样儿的!不过你的心意我领了——‘大罗地特’市发生的事情,自然应当由我们自己来解决,你就不用多费心了,谢谢你的心意啦!’铁汉用力拍了拍天开语的胳赙,诚恳地感谢道,“天大哥,你不要吓我们好不好……”这时发红萼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仿佛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一双纤手更是紧紧地抓着天开语不放。
“就是,天大哥你离开我们这么久了,好不容易再见面,说什么也不能再离开我们了……再说,当人质……那么危险……”舞轻浓也紧紧地偎着天开语,有意无意地以两只弹跳丰挺的乳峰在天开语臂上来回地挤蹭,那修长的美目中竟隐隐地飞出诱惑的娇态……
天开语心中匆地一跳,低头看时,却见她娇羞无限地瞥了自己一眼,便小脸晕红的低下头来,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臂膀上,一颗心立刻霍霍而动,眼前似乎浮现出这美丽的少女在自己身下婉转娇啼的无边春色来……不过当他抬起头来。再次看到那三个黑衣人时,所有的绮念柔情立刻化为乌有,在顷刻之问冷静了下来!——不行!自己必须要替铁汉充当人质,否则,这揭开传说中一大谜题的机会便有可能永远地失去!想到这里,他眼中射出坚定的目光,缓缓地推开帕帕真不砣等人,平静地对发红萼和舞轻浓道:“没有事的,我相信他们不会伤害我。”说着他转向彪形大汉等三人,沉声道:“我来当你们的人质!”说着一抬手,制止了发红萼和舞轻浓的惊骇欲呼,转而低声对她们道:“我自己有数的,你们放心!”“你?你凭什么可以当我们的人质?你有什么价值吗?”那黑衣女子典兰冷笑道。
天开语淡淡一笑,目光转向矢东晔道:“我想我有没有价值,他们最清楚吧——我是他们的座上贵宾,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的话,我想他们将会远比失去一名城市飞警更要紧张!”
见天开语一意孤行,矢东晔等立时脸色变得煞白,他急一口回绝道:“这绝对不行!天兄绝对不可以充当人质——警长,天兄他们是我们‘天火武院’最为尊贵的客人,您绝不能让他去冒险的,否则我们无法向熠京中央军部交待!”话一说出口,他便醒觉自己在情急之间,犯下了天大的错误——他竟然将天开语等人与熠京中央军部的关系也说了出来!遽然间,所有的人一听他这话,登时一齐色变!铁汉更是惊得喘不过气来,差点晕过去!——天哪!这个矢东晔,怎么如此糊涂,竞然将行弈小组隐藏的身份也说了出来!这在平时并没有什么大碍的,可是现在面对凶徒,这就是要命的失误啊!果然,那黑衣女郎典兰一听矢东晔这样说,登时双眸一亮,喜形于色道:“这么说来,你还真是具有很大的价值;“嘿!早知道一开始就拿你做人质,就省去很多麻烦了!”停了一下,脸色突一沉,恶狠狠道:“就这么办了!除了他,你们当中任何一个人我们都不要!快快让他过来!”形势再次僵住。
在场没有一个人有胆量将天开语交出去充当人质,因为他们知道,如果让天开语这个经由东熠最高军武组织熠京中央军部特别成立的行弈小组中的成员充当人质,万一出了意外,那么整个“大罗地特”军政方面都将背负一个沉重得无法承担的责任!可是现在事情却发展到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这实在是主要当事人铁汉事先所没有估料到的。
怎么办呢?每个人的目光重新落回了天开语的身上。
淡淡一笑,天开语俯首分别在发红萼和舞轻浓的额上吻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拨开两个伤心欲绝的少女,排开众人的围拢,走向那三个危险,但却对他有着强大吸引力的黑衣人——没有人会想到他为什么会这样做,甚至包括那心中自以为得计的黑衣女郎典兰。所有的人都以为,他这么做完全是出于那伟大的人道精神。
直到距离典兰尚有两步的地方,天开语停了下来,夫情轻松地对她笑道:“怎么,你想如何交还孩子呢?”
这时典兰反而有些紧张地胸部急剧起伏两下,咽了一口口水,目光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天开语,声音有些发颤地应道:“你……你过来,由我们制住你,然后自然会将那孩子交还出去的……”
这时舞轻浓忽然尖叫道:“天大哥!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如果制住了你,她不把孩子交还的话就糟了!”
众人一听,登时一齐毛发皆竖,惊道:“不行!先把孩子送还过来!”
人群中突然响起一阵哭声,却是发红萼终于承受不了压力,失声哭了起来。
天开语虎躯一震,深深地看了典兰一眼,缓缓地转身道:“红萼,不要哭,我不会有事的——你要相信我!”他有意将“相信我”三个宇上用力地说出,同时眼中陡然精芒爆射,所有见到的人无不为之一震!发红萼终于竭力止住哭声,抽咽着点点头,对天开语哽咽道:“嗯……红萼知道……红萼会等天大哥回来的……天大哥你答应我,一定要完好无损地回来……”天开语微微一笑,睑上露出无比的自信,傲然道:“这个当然,你们大可以放心!”
说着转过身来,重新面对黑衣女郎典兰,轻轻道:“因为我相信这位典兰小姐是个守诺之人——对吗典兰小姐?”
典兰显然没有想到面前这个雄伟洒脱的男子在面对危险时居然如此镇静自若,一时间用尽心机营造的优势竞似乎也在他的平静微笑之下开始摇摇欲坠了,一种挫败感不禁自心底油然而生。
“这个当然……我们向来说话算话的……”她勉强地维持着骄傲的姿态说道,但天开语却已经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个中的虚弱。
“是吗?难道你们经常用这种挟持人质的方法逃脱危险吗?”天开语哂然耸肩讥道。
“你!谁说我们经常做这种事情的……”典兰下由自主地脱口辩道。
“是吗?可是刚才你明明自己说的,你们‘向来’说话算话的。”天开语调侃道,仿佛面临的并非是什么心狠手辣的女魔头,而是一个芳龄可人的谈心少女一般。这种若无其事的神态,着实令铁拳、矢东晔以及凉羽飞等人看得紧紧地捏下一把汗,生怕一个应答不当激怒了那个黑衣女魔头,事情会再次生出变化来!不过天开语这样轻松的样子,倒令发红萼紧绷的心情略略松弛了一些,似乎从天开语这种对话方式里,能够感受得到他那无比强大的自信。
“你你……你胡说!我不是那个意思!”令众人奇怪的是,那看上去凶巴巴的典兰居然情急起来,会想到与天开语辩解!“典兰!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他在拖延时间!快点制住他!”那彪形大汉终于开口沉声道,典兰一听,顿时面露恍然,狠狠地瞪了天开语一眼,道:“想不到你这个人看上去老实,其实这么狡猾!”
天开语一怔,不禁苦笑道:“是吗?可是我并没有什么拖延时间的意思啊——好吧,你就动手吧!”说着他主动走到典兰面前,伸出双手。典兰立刻本能地挥臂一扬,一柄锋利的匕刀便闪着寒光抵在了天开语的咽喉之处。
“你休想要什么花样!”她低声对天开语警告道。
天开语突轻轻一笑,用同样低小的声音道:“姑娘的胸脯近前看来,真的很美呢!又高又挺,而且肤质也十分的细滑……唔——摸上去一定很爽手呢……”
“你!”典兰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一脸正义的家伙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种无礼轻薄的秽语,一时间又惊又怒,那持着匕刀的手也情不自禁地向前送了一点!
“喂!你小心点,不要还没出门就要了我的老命!”就在那匕刀前抵的一瞬,天开语喉部肌肉猛然收缩了一下,人也微微后仰,差到毫巅地避开了那锋利无比的刀尖!
“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们岂非是得不偿失吗?真是的,不会玩刀还要玩,真不知道你们家大人是怎么管教你的,咳……”到了这个时候,天开语仍是一副吃定了典兰的样子,不知死活地调侃她。
“典兰!”那彪形大汉再度暍唤了女同伴一声+典兰咬咬牙,终于强自将天开语勾起的羞恼给压了下去。恨恨地瞪了天开语一眼,她果然不再与天开语说话,而是手脚麻利地从身后的一个小背包里掏出了两副金属扣环,干净俐落地将天开语的双手反在背后箍住,又将他双腿同样禁锢起来,最后取出一物,在天开语腰问一围,那东西中间一个圆盘正好紧贴在他的后背腰眼。
天开语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典兰贴在自己腰眼的东西是何种宝贝了——那是一种强力电脉冲装置,用途便是通过它来破坏武者丹田聚气,并同时达到麻痹武者脊椎中枢神经的目的,使得武者完全丧失任何反抗的能力、果然,典兰放在后腰的纤手轻轻一按,天开语立刻感觉腰眼一麻,小腹一痛,随即整个人便瘫软了下来。
在天开语倒下的同时,典兰赶紧一把将他扶住,不致令他重重跌倒在地。
在仰面倒下与典兰四目相对时,天开语看到,她在满是怨恨的目光中,分明隐隐掠过了几许难以令人察觉的复杂东西……
“天大哥!”
“天老大!”
“天兄!”
在天开语倒下的瞬间,时间似乎凝固了一样,所有的人看在眼里,先是死般寂静了片刻,随即便纷纷惊声叫了起来!在一片纷乱中,发红萼忽然听到心中响起天大哥熟悉的声音:“红萼,我没事的,放心……我只是假装被她控制住……等有机会时,我就会轻易逃脱的……”滚滚的泪水夺眶而出。
发红萼终于放下心来——天大哥终究没有骗她:以他可以心灵传音的状态来估计,他应该随时都可以对那三个面目可憎的黑衣人做出反击的!不过为了掩饰心中的真实想法,她仍是低下了头,双手掩面,似乎不忍目睹天开语遭人动手的样子……
“好了,现在你们已经得手了,总该把那孩子还回来了吧!”毕竟是众飞警的首脑,铁汉最先从惊骇中镇定下来,愤怒地对那彪形大汉吼道!那彪形大汉与典兰对视一眼,见典兰微点了一下头,确认了天开语已经被完全控制住,才沉声喝道:“好吧!给你——”说话的同时竟然就将那女童一把朝铁汉重重踯了过去!铁汉看出那一掷当中蕴含的力道,顿时神情紧张地弓起背来,双掌曲张、凝足全部的注意力盯着那女童纤小柔弱的身子,待那身子刚刚一触十指,便整个人立即向后疾退,同时全身肌肉放软,以最大的幅度进行缓冲。此时随行的那些飞警显然也看出事态的严重,几名飞警立即紧跟着抢在铁汉后退方向的后段位置,以产生重重铺垫的作用,在一连串的惊叫声中,铁汉终于带着怀中紧抱的女童滚落在人堆当中——女童总算是安然无恙了!然而众人对面的那三个黑衣人以及被他们当作人质的天开语却已经消失在那黑漆漆的窗洞外了……
很快外面的大街上便传来怒喝声、打斗声。舞轻浓心脏突一紧,尖叫道:“快点制止外面的人!天大哥还在他们手上!”
她这一声尖叫,登时提醒了正因女童安全救回而大大松了一口气的众人。帕帕真不砣第一个街到窗前,竞不顾一切地眺了下去,一连大暍道:“不准动!天老大砣子来了!”铁汉此时也惊醒过来,将怀中孩子一把推向面前一个女警怀里,掹地翻身冲到窗前,一面往下跳,一面大叫道:“所有的人部不许动手!”不消片刻,原本都拥在二楼的众人都先后跳了下来,连铁拳等刚刚懂得一些纵跃皮毛的小家伙也顾不得跌落在地上的姿势有多么的难看不堪,紧跟着大人们下来了 。那些本来埋伏包围在街上的城市飞警一听警长铁汉命令,急忙一个个避开一旁,其中一个正与气恼的帕怕真不砣游斗的飞警还避闪不及,被他着实狠狠在身上擂了两拳!“警长,怎么放过他们?”其中一名飞警喘着气冲到铁汉面前疑问道。
“不错,因为他们手里有人质!”铁汉恨恨地说道。
“咦?我们只看到一个大人,难道他是人质?那……那个小女孩儿呢?”那飞警讶然不解道。
“给那个大人替下了!”铁汉说着心中由衷生出对天开语大无畏的敬佩。
“什么?给……给那个大人替下了?那人他……他自愿做人质?”那飞警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惊叫道。
“不错!你赶快要所有的人让开——这个人是我们的贵宾,绝对不能让他受到分毫的伤害!”铁汉焦急地命道,“这……是!”那飞警立刻转身道:“所有小队注意了,立刻解除埋伏,让这些人通过!”
命令下达之后不一会儿,那些埋伏在暗处的城市飞警便一个个露出了身影,向铁汉处慢慢聚拢。
那彪形大汉深深地看了神情紧张的铁汉一眼,终于露出了一丝友善的表情,沉声道:“你放心,这个人我们一定不会伤害的——一天后我们就会将他放在一个公开的地方……”
这时紧靠着父亲的铁拳匆叫道:“等一等!”
众人被他这一声带着童音的尖叫吓了一跳,一齐转眼望向他时,却见他一脸的焦急,挥舞着一只手道:“麻烦你把这个纪牌给天大哥带上,不然他又会回不来的!”发红萼等一听,顿时心中感动不已——想不到这个孩子居然如此心细,还记着天开语没有纪牌不方便回到“天火武院”这件事情。
那大汉点点头,道:“那好,你扔过来吧!”
铁拳闻言连忙小手用力一扬,那枚纪牌便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落向那彪形大汉,大汉也下见怎么动作,便见那纪牌似突然受到一股无形的吸力一般,陡然改变了运动轨迹,自动落到了大汉的大掌中。他这有意露出的一手聚气摄物,铁汉自认也可以做到,只是在眼前的情形下,却未免有些英雄气短——毕竟两人的交手尚未分出胜负啊……
“好!我们走!”那彪形大汉收起纪牌,随手将虚弱委顿的柯皮扛在宽阔的肩上,对身边的同伴典兰低喝道。典兰点头应了一声,也跟着一把将天开语偌大的身躯轻轻挟提而起,迅速尾随迈开大步的彪形大汉远去了……见他们一行四人渐去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中,众人这才从一场噩梦中醒转过来。
“怎么办呢?”舞轻浓首先哭了出来。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苦苦相思了这么多日的天开语,居然在见面没有个把钟头,便被人劫走了!
“不要紧的,天大哥厉害着呢……那些人不敢把他怎么样的,轻浓你放心好了!”发红萼轻声安慰着同伴,这时她的心里的确充满了对天开语盲目的信心,似乎认定了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自己的男人。“红萼你这就不对了,天老大再厉害,可是现在分明被人制住,你怎么能轻言他不会有事呢?”凉羽飞立即不悦道。
“红萼说得也许有道理……我也认为,老大不会有事,至于为什么……嘿嘿,反正我就是这么想的……”帕帕真不砣与发红萼一样,对天开语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因此便替她辩解道。“砣子你也真是的,天老大再厉害,可是一旦,整个人被麻痹了,又怎么能生出反击之力呢?难道你们没有看出来,那个黑衣女人给天老大用的是什么吗?那是‘丹元神经摧破器’啊!那个东西一加上,修为再厉害的人也无法运功调息的!”通波冈终于也忍不住站出来斥责帕帕真不砣与发红萼的盲目乐观了。
他这么一说,发红萼再一想,倒开始相信了,一时间睑色大变,神情转凄道:“这这……这怎么办呢?”
铁汉这时走上前来安慰道:“算了,刚才那个人不是答应不会伤害天兄弟的吗?以我多年的阅人经验,他没有撒谎。再说,还有铁拳留下的纪牌,因此我想我们应该会很快见到天兄弟的。”停了一下,他又道:“他们说一天后——如果明天晚上我们再见不到天兄弟的话,我们将出动所有的飞警,将这城市的每个角落都搜遍,无论如何也要将天兄弟完好无损地找回来!”第四章 精灵典兰
夜沈似水。
大地无声。
风在耳边呼呼掠过。
天开语闭着眼睛,体会着黑衣女郎典兰在黑黝黝的都市丛林中纵跃穿行时的高低速度感。
——这个典兰的身手相当的不错,居然能够在挟带他这个壮汉的情况下仍然纵身飞跃,没有多少迟滞的现象……从脚步的声音来判断,前面那个彪形大汉的功底也非常扎实,如此高大强健的体型,在飞速穿行时发出的声音却很小,仅有轻微的衣料磨擦时的簌簌声以及高速行进时的破空声。天开语无意对这“劫掳”他的二人武学进行探究,但却出自武者的本能做了大致的估计。
其实典兰那个“丹元神经摧破器”对他这个专以磁电能量为真元修习来源的人来说,那种程度的麻醉电流实在是只能让他微微痒上一下,非但不能制止他的行动,相反的一进入体内,便没人了那庞大无匹的磁电能量海洋中,找不到半点的痕迹,所以天开语现在已经是处于自由状态了,只不过因为那个目的,他才有意继续装作不省人事的样子。
——他们想到哪里去呢?天开语暗付着。他知道,这二人一定会有某个相对固定的巢穴,否则在这个高度数位化管理的城市里绝对无法落脚的,更遑论像铁汉说的那样,一待三天了。
——难道会是地下洞穴吗?天开语联想到了凌远尘这个奇特的“边缘猎手”。或许这三个奇怪的黑衣人也是住在地下?正想着,感觉到似乎挟着他的典兰身形稍稍顿了一下,他立即本能地将一股地磁真元暗暗地渗进了她的体内……
——噫,原来由于今晚的大量搏击拚斗,典兰的体内真气已经开始出现轻微的透支现象了!天开语的探测真气一触即回,心中不禁对这个作风刚强狠辣的女郎生出几分怜悯:她是谁?究竟来自哪里?她和另外两个同伴,难道真的是来自那个众说纷云的传说吗?天开语睁开了眼睛。
几乎是出自本能地,他的目光落在了典兰那两只随着大幅度摇晃跳荡的坚挺乳峰上。虽然已经掩起了衣襟,但是这样一来,那真空薄衫下两团乳房夸张的剧烈甩—动便愈发地惹人遐思,让人忍不住绮念想伸出手来替它们固定……强迫自己的视线离开那诱人的地方,天开语望向了典兰的脸侧。
在那里,随着高速的行进,典兰的长发飞扬纷散高高飘起,清晰地露出了她雪白修长的脖颈,以及——一只形状奇怪的耳朵。
这就是引起天开语注意的东西·——一只形状奇怪的耳朵!这只耳朵生得相当的奇特:不似寻常人那样,如同一只元宝,而是有着一个尖尖长长的耳峰,就跟传说中人们描绘的精灵一样,柔软而挟长。只不过这只耳朵显然为了不引人注意而刻意地紧贴苦侧脑,以一根极细的丝线束缚了起来——另一边的耳朵也一定被同样固定在了脑侧。这样一来,除非剧烈的运动,否则在长发披覆的情况下,一般人是绝对发现不了她这秘密的。
天开语不用去看那彪形大汉,便知道他一定也同典兰一样。因为他正是在那彪形大汉闯人食店二楼的惊鸿一瞥中发现了他的这个奇怪特征,进而生出了浑厚的兴趣。
——难道真的有传说中的精灵吗?天开语脑中飞速转动着,将所有自己接触过的有关这类“精灵”的传说逐一过滤——要知道,他的另一个轮回身份便是考古学家,对这种“传说中的东西一是最感兴趣的,因此也相对积累了极为丰富的资料。
对于“精灵”的传说,其实早从旧元世纪的上古时代就开始了,各种记载林林总总下一而足,而且这传说在各个大陆版块部有着惊人相似的描述——一直到新元世纪,这种传说仍然在断断续续地流传。只是随着数位化科技的飞速发展,类似这种以神秘现象、难以佐证情况为王的传说才渐渐地从人们的兴趣和聊天题材中消失。在这种“科学”的大环境下,偶尔有人声称看到了,也很快便被周围所谓的“严谨论证”给予以坚决否定。久而久之,这方面的传言便越来越稀少,直至再没有人愿意提起……
时间渐渐过去,天开语感觉到典兰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并且与前面彪形大汉之间的距离也是时远时近,这表明她已经不能很自如地调整内息真元了。怜爱地看了典兰坚毅倔强的脸,目光下滑,再从那胸前乱蹦乱跳的两只乳兔上收回,天开语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一股地磁能量无声无息地悄然逸出,与大地母亲的磁场巧妙而自然地形成了一个轻微的排斥力场——正觉得挟着的男子越来越沉重、自己有些体力跟不上时,典兰忽然觉得手下一轻,本能地吓了一跳,以为手中的带子断裂,人掉落了呢!忙低头一看时,却见那姓天的家伙仍然在控制之中,正紧闭着双眼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这才放下心来,赶紧继续大步追上前面的同伴。不过继续行进时,她就感觉出异样来了。
因为她发现,自己在纵跃时越来越轻松了,似乎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带动自己的身体一般!有时一下纵跃过高,她甚至有种飘然而起的感觉——这可是只有在进行腾空飞行时才有的感觉啊!——怎么会这样呢?难道是自己的功力在突然之间有了突破吗?可是这又似乎不太像啊……
典兰左想右想,却怎么也想下通个中缘由。不过现在却不是追究答案的时候,反正自己感觉轻盈就好,起码不用追得要死要活了……
在前面的彪形大汉见典兰先前还落在其后,步履沉重,正想回头帮她时,却见她突然间脚下轻快起来,而且三两步便追上了自己,不禁讶然。不过眼下至要紧的是赶紧脱离这危险之境,因此虽然心中奇怪,却也没有多问,只说了一句:“我们再快点吧!”便陡然加快了速度向前窜去,而典兰竞也能够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
弯弯绕绕高低起伏地行进了大约一个钟头后,天开语匆觉得典兰停了一下,紧接着便听到那彪形大汉低声道:“到了,我们下去吧!”话音刚落,便听见一阵响动,似在搬动什么东西,不一会儿,便觉身子猛地向下一坠!“果然是地下!”天开语心中暗叫道。同时想道:确实也没有什么地方比这地下错综复杂的洞穴更加安全的了——旧元世纪留下的这些破坏遗迹,在新元世纪里,给那些游逸于律法之外、不甘心受到约束的人们提供了绝佳的自由天地——就比如那个凌远尘。天开语同时知道,一定是这“大罗地特”市的地下洞穴受到了严密的监视,因此那彪形大汉才带着典兰找到了这处在监控范围之外的人口。四人跃下地穴后,又继续穿行了一阵子。
天开语因为无心去侦查他们的巢穴究竟在哪里,所以仍是闭着双眼,任由典兰带着他东颠西荡地。不过他的眼皮却一阵一阵地感受着地穴中的明暗光线——这还是在靠近地表的城市大型下水道里穿行哩!又过一会儿,天开语感觉自己的位置越来越往下,而巳明暗相接的光线也渐渐消失,便知道他们开始进入地穴深层了。
继续穿行、下落了约莫近半个钟头的样子,天开语凭藉落差感,估计自己应该处在地下近三百公尺的地方时,典兰停了下来。
停了片刻,天开语感觉眼皮传来一片光明,便知道他们一定是到了目的地,因为这片微弱的光明,应该就是那彪形大汉点亮的。
果然,只听那彪形大汉沉沉的声音说道:“好了,终于安全了!典兰,我已经封住了柯皮的脑穴,他需要好好地休息一段时问——你带着这个人留在这里,我要上去取一些药物和食品回来!”周围不住传来声音的轰轰回响。想必是终于到了安全地带,他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因此说话的声音也恢复了正常。
“好的。”典兰答应一声天开语这时匆起捉弄之心:心念电转下,那体内原本与地磁相斥的能量突然反转过来,变成了强力的吸引!“啊——”典兰突然觉得手中的男子变得奇重无比,事出淬然下,竟然一时没有来得及做出迅速的反应,一下失手将天开语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呼!”地一声巨响,空洞的地穴内登时充满了吓人的回声。
“典兰你怎么啦?”那彪形大汉明显被吓了一跳,不禁叫道。
“哦……没……没什么,是这个人……我不小心没抓住……”典兰虽然惊讶为何会突然出现这种异事,却一时未回过神来,慌忙回答道。“唉!你小心一点,不要把他弄伤了……这个人真是心肠好,居然为了一个陌生的孩子,甘愿充当我们的人质——我们务必要让他完好无损地回去才好,否则只怕以后都会于心不安的……”天开语听到那彪形大汉感慨地叹息道,一时间心中立刻对他好感大增,知道这些人一定不是寻常的匪类,之所以做出了让城市飞警追缉的事情,肯定是有其隐哀。“是……知道了……”典兰显然也十分的内疚,连忙蹲下身子来将天开语抱在怀中,察看他的伤势。
这时那彪形大汉又嘱咐典兰几句类似要小心的话后,便侧耳倾听了一下,然后悄然迅速离开了。
那大汉轻微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远处后,典兰小心地将天开语的头抱在胸前——这令他着实酥麻了一下,因为他头枕之处,正是典兰高耸丰满的乳房。“你……你不要紧吧?”一句话,便露出了她善良的本性。
典兰说着轻轻地用手在天开语的后脑抚摸,似乎要确认他的头有没有在坚硬的岩石上撞破。
“我不是故意的……”她又轻轻地说道,声音中流露出发自内心的懊悔。
在没有发现天开语的后脑有什么鼓凸或破损后,她才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抱着天开语脑袋的手臂肌肉也松弛了一些。
整个洞穴呈现出一片寂静。周围一片黑暗,就只有那彪形大汉临走时留下的一只小巧的荧光球照亮了方圆仅仅一公尺的狭小空间在幽幽的荧光下,一切显得如同梦境中一般。
典兰望着身边不远处,大半个身子都处在黑暗中的同半柯皮,听着他沉实的酣声,心中忍下住轻叹了一声,一股无边的寂寞油然而牛,并迅速融化在深沉的黑暗中…… 她的目光重新落到了怀里的天开语身上。
望着天开语棱角分明、有若离刻的清朗睑容,她忽然心头止不住地微微一悸!——这个家伙,真是讨厌,居然胆敢占人家的便宜……
心里在斥骂着,她嘴角微微地漾起了一抹笑意,美丽的眼中也透出了几许温柔。
——真是的,还没有一个男人这样说自己的……嗯……难道自己的胸脯真的很美丽吗?这个坏蛋……真是坏死了……
心里这样想时,典兰忽然觉得自己的乳房变得敏感了起来,竟然隐隐有种膨胀的感觉,那乳蒂更是明显地收缩勃起,硬硬地顶在衣物的织料上。“呀——”一股冰凉的感觉陡然问从脖颈滑落,令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机伶。抬头看时,才发现原来是头顶岩壁凝聚的水滴。
她连忙移了下身子,避开那水凝的位置。
不过这一移动,她那敏感的乳峰便立刻又觉出胸前一片凉意——却是那些爆弹的金属薄片。
她连忙将天开语轻柔地放下,然后解开衣襟,小心翼翼地将那些贴身的金属薄片除下,同时心中却在暗自嘀咕:怎么先前没有感觉它们冰凉难受的呢……起身将那些爆弹薄片小心地放到远处后,典兰又回到天开语身边。
望着躺在地上面目安详平静的天开语,她忽然涌出一股重新将这个男子抱在怀里的冲动!“喂……你……你醒了吗?”她俯下身来,轻轻地拍了拍天开语的脸。见他仍是一动不动,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坐下来将天开语抱在了怀中,然后动作温柔地将他手足上的禁锢全部除去,仅留下那控制天开语内息的“丹元神经摧破器”。及至将天开语搂在胸前,她才惊觉,自己不知怎地,一时恍惚之下,竟然忘了掩回敞开的衣襟,就这么任由怀中的陌生男子贴在了自己裸露的一只乳房上!不过她却没有栘开天开语的脸,因为一种陌生的、从未有过的异样感觉随着天开语的肌——贴上她敏感的乳房,便将她丰牢地吸引住了。
——呀,这是什么感觉啊,怎么这样特别,怎么这样奇怪……那种麻麻的、酥酥的感觉,为何直往心里钻呢?呀……为何自己的心会跳得这么厉害呢……哦,怎么身上也热了起来——脸好热,一定很红很红……心神下住起伏荡漾下,典兰忍不住浑身一颤,陡地将天开语的睑更加贴紧了自己的乳房。
——天哪,难道这就是男人带给女人的感觉吗?这感觉为什么这样美好……这样令人心乱如麻呀……
俯首望着天开语,典兰竞越看越觉得喜欢,心中无法控制地生出无从解释的喜爱。她终于忍不住再次抬起手来——不过这次却不是抚摸天开语的后脑,而是在他的脸上轻轻柔柔地抚摸描绘着,似乎面前这张脸有着无穷无尽的吸引力一般……在抚摸天开语脸庞的时候,典兰那颤抖的纤手便会偶尔触碰到自己挺翘发胀的乳头,每触碰一下,她便止不住地浑身悸栗一下……
终于,她望着自己那红润娇嫩的乳头越来越显得鲜艳欲滴,越来越肿胀竖起的时候,忍不住一种本能的冲动朝天开语的嘴凑了上去——“呀——自己这是在做什么呀?不行,这不行的……”处女的本能令她强自抑止了行动。
但是这种本能,却远远敌不过人类女性那自远古时代就存在的欲望冲动,她终于心神恍惚地再次将自己勃胀的乳头栘到了天开语的嘴边,不过害羞的心理仍迫使她试图给自己一个行动的理由——她再次轻轻地拍了拍天开语的脸,柔声羞涩道:“你……你听得见我说话吗?你有没有醒过来?
嗯……如果你醒过来了,我就立刻放你走,好不好?”在这种时候,她仍不忘以自由来试探怀里的男子究竟有没有醒,抑或是在伪装昏迷,见天开语仍然无动于衷的样子,她不禁自嘲地轻叹了一声:“唉,典兰啊典兰,你真是的,他被你这样折腾,又是电击又是撞头,什么人都无法这么快醒过来的,唉……”轻声自语时,一股内疚感再次袭上心头,却令她不可自抑地对怀中的男子生出更多的柔情来……那肿胀敏感的乳头终于塞进了这姓天的男子嘴里,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定感立刻涌遍全身,典兰一直颤抖的身子也恢复了平静,似乎是得到了某种深入灵魂的安慰一样。然而这种平静并没有维持太久——不,仅仅保持了片刻,一股从身体深处燃起的烈火便在顷刻问席卷了她的整个身心!天啊!这是种怎么样的感觉啊!典兰只觉得浑身热血沸腾,两只乳房空前地嘭胀起来,令她生出无从渲泄的、痛苦的滞闷感来……
不过这种感觉很快便因着那含着乳头的嘴突然吮动起来而得到了迅速的疏导,并继而在全身造成几欲瘫软的酥麻……
“天哪……我这是怎么了?我……我这一定是疯了……噢!疯吧疯吧!为何这种感觉会是这样的神奇……这样的美妙……噢!天哪……用力……再用力一点吸吮吧!嗅……”她再也控制不住欲火的焚烧,竞自一把抓起天开语的一只大手,紧紧地按在自己另一只鼓鼓膨胀的乳房上用力地揉搓,同时将正被天开语不停吸吮的乳头更加难耐地往里挤着,似乎需要更大面积的吮吸一般……她完全失去了理智。
在这幽暗的环境里,在这无边的寂寞中,在这长期紧张的压抑下,她终于被源自最原始的欲望淹没了。
她已经无法去思考为何那含着自己乳头的嘴会突然问吮动起来,更没有在意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起已经被压在了地上,而身上紧贴趴伏的男子,原本是自己抱在怀里,被认作失去了一切行动能力的人……
直至那塞满了她口腔、贪婪吮咂她那笨拙生涩香舌的大舌大嘴令她几乎窒息,直到那象征着贞洁之门的紧闭洞穴被坚硬的巨物强行撑开顶住,那女性守护最后一道防线的本能灵魂天职,才在她的大脑中敲响了警钟——“啊……不!不!你……你不能——”遽然间,她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一个可能是永远无法弥补的错误——那个明明不能动弹的男子,居然伏在自己身上,而本来是处于绝对控制地位的自己,现在却成了即将被彻底征服的对象!“已经迟了!”当这男子深邃的目光中透出几分令她颤栗恐惧的邪意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捅破了她那层薄薄的肉膜,并以摧枯拉朽的气势撕开了她紧闭的甬道,一直贯通到匠,将她贞洁的身体生生地剖了开来……
“呜——”她仅仅发出了一声悲惨的低咽,便一口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整个身体在那被彻底贯穿的瞬间绷成了一条直线,然后便绝望地瘫软了下来。
两行痛楚的泪水缓缓地从紧闭的眼眸里流了出来,沿着脸颊淌到了冰冷的地面……
说实话,天开语从来就不认为自己早什么正人君子,眼前的典兰,仿佛是他在兴致高昂下又一个的牺牲品——就如同他在上一世时经常干的事情一样。他没有丝毫迟疑地、霸道彻底地占有了身下这无丝毫反抗能力的女郎。
典兰怎么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失去了宝贵的贞操。
“小傻瓜,放松一点,否则你会更加痛的……忍一忍,一会儿就会好些的……”
天开语温柔地亲吻着初为人妇的年轻女子,轻声劝道。他正将昂扬的具势深深地埋在那紧窄逼人的甬道底部,感受着内中那一圈圈嫩肉无力却又无法控制的美妙抽搐。“你……你为什么没有被禁锢住?”刚被破身的典兰没有理会可恶的男人,只是痛苦地问道。
“小傻瓜,我怎么会被你们随随便便抓住呢?嘿嘿,要是我告诉你,如果我不愿意,这个世界上真正有能力抓住我的人根本不会超过五个,你相信吗?”天开语自信满满地笑道,顺带轻轻地吻去了她睑上的泪痕,对他来说,除了“黑洞力量”外,也许真的只有那些同样掌握了神话中的五种究极力量的人才堪做为对手呢!“什么?”天开语的惊人论调顿时令典兰掹然睁开了眼睛,暂时忘却了小腹新创的痛楚。
“所以说嘛,你们也不搞清楚要抓来做人质的究竟是什么人,就把我弄来了。”
天开语好整以暇地笑道,同时紧握着典兰乳房的大掌温柔地捏揉了两下。
典兰登时睑上一红,荡漾出一层动人羞涩的春情,不敢与天开语灼灼目光对视似的慌忙重新闭上了动人的眼眸。
“你……那你究竟是什么人?”她仍掩饰不注心中的好奇。失去的已经失去了,再也挽回下来,女人的天性使得她对这个最初并无多少恶感,甚至到后来十分喜欢的男子降下了心中骄傲的旗帜。
天开语立刻感受到那紧窄的甬道活泛了一些,同时身下的洞体也开始恢复了生机,心中哪还不明白典兰的心思?当下愈发地表现得爱惜无比,下面仍是一动也不敢动,而上面却已经手口并用地大行怜香之举了。
受到他高明至极的调情手段,典兰很快便回到了破身前的冲动中,光滑的肌肤也重新滚烫起来。
不过羞涩感仍使她不敢过分主动,因此她掩饰地问道:“我听他们叫你天大哥天兄……知道你姓天,可是你叫什么呢?现在可以告诉人家了吧?”天开语一笑,道:“这个当然——我叫天开语。”说着便将每个宇告诉了典兰,然后轻吻着她那可爱而别致的细长耳办,柔声道:“可爱的小精灵,现在你是属于我的了,可以告诉我你们来自何方吗?”身下的娇躯很明显地震动了一下。
天开语立时知道,自己这话问得实在不是时候。
果然,典兰本来滚烫的身体迅速地冷了下来,睁开眼睛时,眸中的神情也恢复了清晰和冷静。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她虽然声音仍然轻柔,但却已经有了质疑的味道在里面。
毫不回避地与那双如水清澈的眼眸对视了片刻,天开语深深地看着典兰,道:“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有兴趣冒着危险来充当你们的人质?不过既然你不想告诉我,我便不问了。”停了一下,他目光转柔,俯下嘴温柔地吻了吻典兰的柔唇,笑道:“可是我实在又想知道——对了,你们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吗?说不定我可以帮上忙的。”
说话问他微动心念,一股微弱的电流从两人交台处传到典兰的创痕上,给她带来一阵轻微的麻痹感,暂时缓解了大创部位的疼痛,然后才慢慢地抽出具势,亲了亲满脸怀疑的典兰,柔声道:“你的同伴快要回来了。”
“什么?”典兰登时吓了一跳,本能地撑起了身子。
天开语笑道:“这么紧张干什么,他还有一段距离呢!”说着轻轻扶起她,替她将衣裤体贴地穿上。
典兰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为自己做着这一切,轻声道:“如果你不问我们的事情的话,我愿意好好地陪你,行吗?”
天开语顿了一下,替她掩上最后一颗钮扣,将她搂进怀巾,淡淡笑道:“当然可以。不过我想以后你迟早会告诉我一切的。”
典兰滞了一下,抬眼看了看他那自信的脸庞,软软地靠在他的胸前,虚弱地道:“或许吧……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还痛吗?”天开语匆将手抚到典兰小腹处,轻轻地摸了一把。
典兰本能羞涩地扭了一下身于,随即似意识到自己已经属于天开语,便又乖顺地分开了双腿,任他将手采到下面抚摸,颤声道:“嗯……还有一点……还好……”天开语爱怜地吻吻她,将手抚到她的乳房上,一面揉捏一面道:“头一次是这样的,以后就会好的。”
典兰轻轻点点头,道:“典兰知道,听姐妹们说过……”
天开语轻吁一口气,转换话题道:“能告诉我,你们出来多长时问了吗?”
见典兰迟疑了一下,天开语不悦道:“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什么时候从家里出来也是秘密吗?要是这样,我们岂非是什么话都不能讲了,这样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见生命中第一个男子为自己生气,典兰登时吓得一把抱住了天开语,央道:“你……你不要生气,我说便是了……我们已经出来有大半年了……”停了一下,又难过道:“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最怕亲近的人生气了……”天开语心中不禁微微感动——想不到自己已经成了她最亲近的人了……
他温柔地笑道:“是吗?那你知道想让我不生气的最好办法是什么吗?”
“是什么?”典兰渴望地看着他道。
“就是你把所有的秘密都告诉我呀!”天开语不无促狭地捏捏她的鼻子说道。
典兰登时一呆,脸色也一阵白一阵红的,显然天开语的这个要求难住她了。
“嘻,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这样小气的——看你怕成那样!”天开语取笑地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
“这样吧,除非你自己主动告诉我,否则我绝不问你的来历,好吗?”他接着安慰典兰道。之所以这么说,实在是他对自己有着充分的信心,相信典兰迟早会忍不住说出一切的。听他这样说,典兰这才松了一口气,娇嗔地轻捶了天开语一下,道:“你坏死了!真不知道你说的话里面,究竟有几句是可以相信的!”
天开语轻轻捉住她的小拳头,放在嘴前蜜蜜地吻了一下,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不过呢,有些话是在逗你的,就看你能下能分辨出来了。”典兰何曾遇到过这种亲密无间的调情,一时之问胸中充满了从未体验过的幸福和激情,忍不住紧紧地伏在天开语怀里,痴痴地仰头看着他,喃喃道:“天哪,怎么以前就没有遇见你呢?你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啊,我怎么……怎么会这么喜欢呢……”听到她这毫不掩饰,质朴纯净的话语,天开语不由心头一阵激荡,大掌忽地栘到她的胸前,一把握住一只饱满坚挺的乳房,用力揉了起来,道:“我也很喜欢你呢,知道吗?”“知道……我知道……你这样对我,我就知道你很喜欢了……哦,你的手怎么像是有魔力,摸得人家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好热……”典兰软在了天开语的身上,无力地抓着他的衣襟娇喘吁吁地呻吟道。她只觉得自己的乳峰又变得敏感无比了,天开语的每一下揉捏,都在她的体内掀起了一轮新的春潮……“喜欢我这样抚摸你吗?”天开语在她耳边呵着热气催眠似地低声问道。
“喜……喜欢,以后没有人在旁边的时候,随便你怎么样好不好?”典兰似陷入了一个迷醉的梦里一样,用梦呓般的口气答道。
“好的,我会的……呀,你的同伴就要到了,我想我还是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比较好。”天开语再次在她可爱的长耳上吻了一下,将她轻轻推开说道。
“这个……好吧——对了,他叫狱炼豪,很厉害的……你记住了?”典兰点点头,柔声告诉了天开语那个彪形大汉的名字。
天开语点点头,大手又在她弹跳力惊人的大腿上捏了一把,弄得她敏感地轻叫一声,这才满意地抽回手去,主动将那些束缚手脚的东西戴好,再重新伏在地上,装作仍然昏迷不醒的样子。
典兰温柔地轻轻抚摸天开语的脸庞几下,然后才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忍着下体阵阵的隐痛走到了同伴柯皮的面前,弯腰察看他的动静。
柯皮仍然一脸的苍白——那是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不过由于狱炼豪临走前封了他的脑穴,因此他睡得还算相当安稳的,呼吸也均匀了许多。
急促的脚步很快便出现在典兰的听觉范围里。也许因为黑暗,也许因为寂静,那原本轻微的脚步声听上去格外的清晰。
随着一团光亮,狱炼豪的高大身影出现在前方的黑暗中。
“怎么样?柯皮好些了吗?”狱炼豪扔下背负的一个大包裹,两步急窜,跨到了典兰的跟前。见到典兰察看同伴的伤势,他心中感到甚是欣慰。“嗯,好多了,应该是休息的功劳。”典兰点头应道。不知怎地,她有些心虚,不敢与狱炼豪的目光相接,因此假装仍在察看柯皮的样子,低着头跟他说话。
“不错,适当的休息的确会让他的伤势恢复较快些——对了,那个姓天的人质怎么样?他可是条敢于担当的好汉子……他还没有醒吗?”敏感的直觉告诉狱炼豪,眼前的典兰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究竟哪里不对劲,他却一时无法找出,因此便转换了话题,问起天开语来。
典兰正要回答说“还没醒”时,却听得躺着的天开语轻轻哼了一声,然后身子也微微动了一下,便忙改口道:“呀!他好像醒过来了!”
说着便主动一下跳到天开语的身边,却不料这一跳跃,正好牵扯到了隐处的创口,一下撕裂的疼痛令她不禁闷哼了一声,反射性地遽然夹紧双股,急蹲了下来。狱炼豪倒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反应,只是在微弱的荧光下,见到她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在忍受着什么一样,却又想不出她能有什么事情,便也大步来到天开语身边,俯身察看道:“好像是醒了……”典兰实在想伸手抚摸一下天开语的脸庞,但又顾忌着狱炼豪在侧,手伸出去,落在天开语脸上时,就变成了轻轻的拍打,道:“喂!你醒了吗?”天开语在这时也配合得恰到好处,立刻应声睁开了眼睛,茫然四顾后,以装出来的虚弱声音道:“这……这是哪里?你们……”
见天开语装扮得如此逼真,错非自己先前已经遭过他的狼吻,以破身之痛作证的话,典兰几乎就要相信这家伙的表演了!又羞又气下,典兰趁着搀扶天开语起身的机会,狠狠地在他腰问拧了一把!
“哎哟!”岂料天开语竟然一点也不给面子,竟然立刻惨叫了一声!这下可将典兰吓得不轻!因为,若是让狱炼豪得知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只怕自己从今以后就无脸见人了!就在见到狱炼豪脸上露出怀疑、她又骇得魂不附体时,好在天开语及时地挽救了她!
“我的头好痛!”说着他竟然一下抬手摸向脑后,仿佛那里真的有很严重的伤害似的,他这一叫,典兰才松了一口气,随即却又紧张起来:难道自己刚才那一下摔,真的将他的后脑跌伤了?以致到这个时候才发作?这时狱炼豪忙伸手向前,在天开语的后脑上轻轻抚摸了一下,埋怨道:“典兰,刚才要你小心点你不听,你看,若是把这位天先生的头弄伤了多不好啊!”典兰一时心也乱了起来,忙凑上前去察看,却正好见到天开语冲自己狡黠地一笑,登时明白过来,这个惫赖的家伙又在拿自己开心了!不过她这时却不敢再行暗算报复了,相反的还伸出手来,在下面轻轻地揉了揉天开语被自己拧痛的地方,以示和好。
天开语心中大乐,自然也见好就收,便故作呻吟了两声后道:“嗯……好像好些了……你再揉揉……好了,不疼了——谢谢你啊!”
狱炼豪歉然道:“真是对不起了——先生是个真正的好人,我们实在冒犯了。”
顿一顿,他转向典兰道:“典兰,你现在就将这位天先生的禁制取消吧,我想我们应该遵守诺言,将他放回去的。”
典兰横了天开语一眼,心道这个家伙有没有禁锢都一样的,这些玩艺儿哪里制得住他呢?结果害得自己平白失去了宝贵的处子清白……
不过为了不让狱炼豪觉察出自己与天开语的关系异常,她仍然装模作样地替他除去了手足的禁锢,停顿了一下,又将那形同虚设的“丹元神经摧破器”也一并除去了。“好了,先生可以走了。”狱炼豪一把拉着典兰,一面说着一面急步后退,直至和天开语保持了一个他自认为相对安全的距离才停下来。天开语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又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一圈后才道:“咦——你们让我离开,可是在这种地方,我哪里搞得清什么地方是正确的出口方向呢?”这时狱炼豪沉声道:“不要紧,你只要跟在我身后就行了。我会带你出去的!”
天开语目光转向典兰,却发现这个娇红初破的新妇眼眸申明显流露出留恋的怅惘,不禁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其实你们把我捉来,根本就是个错误。”
典兰一听他这样说,登时睑色大变——因为天开语刚才就这样说过!他再次说出同样的话来,无非是表示他将出手对付狱炼豪!“你不能这样——”惊骇之下,她失声尖叫了出来!狱炼豪一愕,一时不明白典兰为何会对天开语说出的话做出如此强烈的反应,讶然道:“典兰,你怎么啦?我们不用伯他的,在捉他前来的时候,我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他这么做,只下过表明他很有心机,却仍然在我们的能力控制范围之内!”
他哪里知道,典兰并非是担心制服不了天开语,而是根本就舍不得对这个刚刚带给她刻骨铭心感受的男人动手呢!天开语朗声大笑起来——令狱炼豪为之一震的是,他的大笑声竟然未在这空洞的地穴中产生应有的回响,而是如同平时在旷野那样,平实而清晰!“其实我并不想为难你们,但是为了满足我的好奇心,我却不得不这样做——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引起我好奇的东西,还真是不多见哩!”
天开语继续大笑道,同时体内的磁电真元能量开始透体而出,并迅速地与大地磁能融会在一起,继而调动起大地的磁能,在他的周围形成了一个独立范围的力场圈子。见远处天开语的身体周围正散发出一波一波蓝莹莹的毫光,并且这毫光越漫越远,开始缓慢,但是最后却几乎在顷刻问便射到了自己的面前,将自己与典兰完全包裹,狱炼豪登时一惊,本能地大叫道:“典兰快后退!”说毕便双足用力一点,整个人便拟在最短的时间内倒退到身后更加安全的距离。
“晚啦!”只听见天开语又是一声朗笑,随即狱炼豪只见他整个身体在遽然间爆出亮如闪电的炽芒,那白芒是如此的耀眼夺目,竞刺得狱炼豪几乎睁不开眼睛!一阵头晕目眩后,狱炼豪重新镇定下来时,却惊见整个黑暗的洞穴业已被以天开语为中心发出的夺目光华照得亮如白昼!然而令他更为惊骇的,却是眼看着有如天神下凡的天开语缓缓地由虚空向自己飘来,自己却没有半点的反抗之力——自己整个人似乎都陷入了一个透明而充满了巨大阻力的大海中一般,即便有无穷的力量,却无法挣扎分毫!悠悠地伸出一只手,轻轻地勾了勾一根手指,狱炼豪便感觉本来垂顺于自己耳际的长发无风自动,竞尔凌空倒悬起来,将自己悉心隐藏的秘密轻而易举地暴露无遗了。
一股强烈的绝望自心底喷涌而出,他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天开语这个动作一做,狱炼豪便知道,自己与典兰、柯皮的秘密便再也无法可守。想不到自己三人潜踪匿迹了大半年,仍然被人识破了身份……此时虽然典兰如同狱炼豪一样囿于力场的困缚无法动弹,但她却用幽怨的眼神向天开语表达了对他此举的难过感受。
凝视着二人良久,天开语终于轻叹一声,收回了那宛若无形水晶般坚固的力场,只剩下磁电的光芒仍然照亮着黑暗的地穴。
“我说过,我并不想为难你们。之所以对你们这么做,也仅仅是想满足一下个人的好奇心而已……”天开语说着转过身去,流水般滑向一边躺着的柯皮。这时狱炼豪已经能够自由动弹,但是对天开语的举动,却完全失去了阻止的信心。他知道,眼前这个人的武道修为之高,实在不是他所能想像的,自己任何妄动,只会招致他轻易的消解。“你……你不要……”毕竟与天开语有过合体欢好,典兰见到天开语走向柯皮时,便紧张地叫出了声——在她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天开语可能利用柯皮来要挟狱炼豪说出他们的秘密!似是猜到了典兰心中所想,天开语回头对她温柔一笑,不无作弄地轻声道:“放心,我还不至于开这种没品的玩笑——我只是想尽快帮助他恢复而已。”
“什么?你……你要医治柯皮?”典兰下由一愣,难以置信地看着天开语道。
“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吗?那好,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喽!”天开语笑着不再看她,而是转身轻抬双手,只见柯皮一平躺的身躯立刻被一股无形的大力凌空摄起,直至与天开语腹部齐平的位置方停下来。
这时典兰不敢再随便开口了,因为她忽然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实在太过神秘——他是如此轻而易举地辨识出自己与同伴的特别之处,而自己却直到现在,也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天开语而已。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呢?在强大集中的地磁浸润下,柯皮萎缩的经脉迅速得到了修复与能量滋养,在引导他体内本来的真元逐渐凝实周流后,天开语才轻轻地放下了他。
“好了,我想他应该没有事了。”天开语轻松地望着典兰笑道,那深邃的眼眸看得典兰芳心一阵乱跳,赶忙应声上前察看,以做为心慌意乱的掩饰。
一探之下,她立刻惊叫了一声:“呀!真的好了呢!大哥您快来看,柯皮真的好了呢!”
狱炼豪迟疑了一下,待见到天开语朝他友善地点头示意,才急步定上前去——他早就忍下住想去察看同伴的伤势了!察探之下,但觉柯皮脉象洪大沉实,已经完全没有了原先细弱滞涩的感觉,这正是其体内真气沛流的征象!“谢谢……谢谢你!”狱炼豪抬起头来感激地望着天开语道。
天开语笑了笑,道:“我说过,我并不想与你们为难,只是想满足一下个人的好奇心而已——不过呢,如果你们实在不想说出来,我也不会强迫的。”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目光落在典兰身上,典兰似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一般,背对着他的娇躯微微颤了一下。
“不过呢,我想提醒你们一句,或许你们今后会很少遇到像我这样的人,但也绝不代表不会再有麻烦,如果你们满足我的好奇心话,说不定我能够在某些方面给你们提供一定的帮助。”天开语退往一边,语气自负地说道。典兰显然是不想接天开语这个话题,因此她虽然已经站起身来,却仍悄然退往一边,静静地看着天开语同狱炼豪的对话。
迟疑了片刻,狱炼豪皱眉道:“如果先生不追问这个问题的话,我们将会非常感激。做为对治疗柯皮的回报,我们愿意给您一大笔的酬谢。”
天开语“哧”地一声笑了出来,不屑道:“很可惜,在这个世上,没有多少东西可以让我动心的——论权力,我已经攀上了一个万众瞩目的顶峰;论金钱,我的信用点多得几辈子都用不完;至于武道嘛,呵呵,你们已经见到了——所以说,你真的很难用什么东西来做为酬谢的。”
狱炼豪面部肌肉一阵跳动,嘴也不自觉地张得老大,显然因天开语的话又重重地吃了一惊。
“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我们的秘密呢?这对你有什么好处吗?”
典兰犹豫地看看狱炼豪,然后对天开语小声问道。
天开语见她如此,心中登时大喜!知道这小妮子已然生了外心也!她这样问法,分明就是在给狱炼豪施加压力——如果天开语的理由合适,是可以考虑告诉他的!“这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不过……”天开语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看狱炼豪和典兰。只见二人都神情专注地望着他,正认真的倾听他的回答。一时间洞穴内再次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第五章 初闻魔域
“我想你们听过我刚才的话以后,应该可以判断出我对你们没有恶意——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奋斗挣扎一生无非就是为了追名逐利,可是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因为我都有了。所以从这方面来说,说与不说你们的秘密实在是对你们没有任何损失的,只不过不告诉我的话,我会有些许的失望而已。”
天开语没有说出自己的理由,而是借用了对方的立场来瓦解他们的心理防线。“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呢?”呆了好半晌,狱炼豪才闷声问了一句,显然天开语的话对他多少产生了影响。
“这不用多想啊!”天开语的双眸遽然变得深不可测,内中隐隐闪现出慑人光彩,轻轻道:“你们应该知道,维持这个世界的基本法则就是力量。一个人身份的不同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他所拥有的战力修为——我的实力如何,刚才你们也看到了;另外在挟持我充当人质的时候,那些人的反应也多少能让你们得知我的地位怎样;仅就两个你们已经亲眼见到的情况,就足以说明我没有说谎的必要。”在他说话时,周围的空气似乎发生了流水一般的轻微波动,自他的身上也散发出那种如梦似幻的神秘气质,将他整个人在不知不觉中笼罩上了一层无从捉摸的迷幻色彩……
天开语在暗地里不动声色地对面前的两人施展了“万象幻镜”的精神控制术。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他的意料!狱炼豪和典兰的确立刻陷入了神情恍惚之中——但仅仅是片刻的时间,连天开语还未来得及露出得意的微笑时,二人便几乎是同时地、猛然打了一个冷战,然后茫然的眼神便立即恢复了清澈!噫——怎么会这样?天开语下禁吃了一惊。
因为,他的“万象幻镜”在后世使用时,可是从来都未曾失过手的,即便是那些修为远远高于自己的武者,也都无一例外地被他这个精神控制的绝学给俘获,也因此,自己这个“幻梦大医者”尽管武道修为不怎么高,但却从未因为实力的不济而遭人轻视,相反的,他还获得了比绝大多数人更多的荣誉。
正在他惊疑不定时,只听典兰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狱炼豪则摇了摇头,与典兰对视了一眼,叹道:“想不到天先生居然会用这种方法来探查我们的秘密,这实在不能下令我们怀疑先生的用意了……”
天开语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知道自己的精神控制已经在面前这精灵模样的人面前完全失去了效用,一时间竞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典兰似不忍心见到天开语有些狼狈的样子,面色柔和下来,轻声道:“你们这种精神控制的东西,对我们是不起作用的……唉,你错了,大大地错了……真想不到你会是这样的人……”她这话说得一语双关,在狱炼豪听来,只是很平常的斥责,但是到了天开语的耳朵里,却变成了对他人格的怀疑和失望,甚至还有女子对情郎的幽怨……天开语真的有点悻悻了。
这下子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一手的确玩得很烂——或许不用这种非常手段去做的话,在已经博得这二人良好观感的基础上,自己仍能够护知他们的秘密呢?不过天开语就是天开语,轻易气馁可不是他的个性,而狡猾多变倒更符合他的性格。
略略停顿了一下,他便恢复了原先的自信,轻松地望着狱炼豪和典兰,好像刚才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只不过这时狱炼豪看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戒备。
“我想,你们是误解我了,”
第一句话,天开语先轻描淡写地将自己刚才所作所为给狱炼豪和典兰造成的“恶劣”印象一笔带过,然后继续道:“这其实正是我不想伤害到你们的地方!”
此语一出,狱炼豪和典兰登时大吃一惊,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似乎没有想到对面这个人居然有如此厚黑的脸皮一般!天开语故作不见,接着道:“你们想想,既然你们不愿意告诉我秘密,那肯定是这个秘密不单对你们自身很重要,而且对你们来的地方的人也同样重要。如果我强迫你们说出来的话,或者因为你们实在为了报答而告诉我的话,都会令你们内心十分不安。所以我就想到了这个办法,等知道了你们的秘密,满足了好奇心后,就从你们的记忆中抹去这段经历,这样一来,你们也不必因秘密失守而负疚,而我也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岂非是皆大欢喜吗?”
这样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通后,天开语才停下来,一脸委屈地看着典兰,似乎他真的被典兰误会了一样。
典兰脸儿一红,果然心中软了下来,嗔怪地瞪了天开语一眼,迟疑了一下,转向狱炼豪道:“大哥,他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他不像是那种坏人……”
狱炼豪皱起了眉头,苦笑道:“典兰你今天为何如此容易相信人呢?要知道,平时我们三人里你是最机敏冷静的,也最足智多谋的,怎么这时却会轻易地相信他呢?是否好人,并不能在刚刚认识的时候就判断出来的——其实我本来对他的看法也很好,但是他那种阴险的行为却令我不得不重新估量他的为人!”
典兰被同伴这么一说,脸上立时红了起来,羞愧地低下下头,低声道:“对不起……大哥,是典兰错了……”说着偷偷抬眼瞥了天开语一眼,眼中流露出几缕无奈和抱歉。
天开语凝视了二人一会儿,知道确实无法从他们的嘴中获得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只得叹了一口气,道:“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来,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冒险来到这个不属于你们的世界,但我只想告诉你们一句,如果遇到困难、有需要天开语的地方,只要能够联络得上我,我就一定会帮助你们。”未了他补充了一句:“这个世界实在是有着太多的陷阱,你们出来的时间不长,恐怕以后会遇到更多今天这种危险,自己小心了!”说毕便转身欲走。
“等等!”狱炼豪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天开语忙转过身来看着他。
犹豫了片刻,狱炼豪迟疑地说道:“你……你真的能帮助我吗?”
天开语一笑,道:“当然,我说过的话从来算数!”
他忽然灵机一动,加了一句道:“仅靠那个女人和孩子是帮不了太大忙的!”
狱炼豪登时睑色大变,震惊无比道:“你……你说什么?什么女人和孩子?”
典兰也是惊得眼睛瞪得大无可大,半张的可爱小嘴看着天开语大气部不敢喘一下!天开语终于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那个少妇以及所谓的被“劫持”的女童,根本就是这三人一伙的。
想不到自己随口一句竞有如此效果,这倒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天开语之所以会想到胡乱猜这一记,皆因在食店二楼双方僵持不下时,那个少妇出现后他那眼尾瞥到狱炼豪与典兰无心之下流露出的一丝笑意。
这微不可察的笑意一直都在他心里疑惑着,让他很不舒服。
这也难怪,这种微人毫厘的表情对于寻常人来说,也许不易发现——即使发现了,也不一定会联想到什么。但是对于天开语这个历练了几个世代人情世故的超时空异类来说,这种细微的变化,却会促使他的灵觉立即结合起当时周围的环境、气氛,迅速做出融洽与否的本能判断。狱炼豪与典兰的相视一笑,在当时就给天开语留下了与二人处境极不协调的感觉,只因为当时情况紧急复杂而没有往深人方面去分析而已。现在,在这种一切都处于结束、自己即将离开的状态下,这个梗在心头的感觉便再次冒了出来,并促使他灵机一触,说了出来。
“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我们同她们的关系?”典兰最先沉不住气,在愕然了片刻后,终于忍不住脱口叫了出来。
她这一叫,狱炼豪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失望地看着典兰道:“典兰,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老是沉不住气呢?”
典兰一呆,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顿时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看着他,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
狱炼豪这么说是大有深意的。
因为,如果典兰没有这么一叫的话,他大可装糊涂推托天开语那句话中并不完全明确的暗示,可是典兰这样一来,便令他再没有半点退路了……
“你知道这样会给她带来什么样的麻烦和危险吗?”狱炼豪继续责备道。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典兰自进入这地穴以后,便接二连三地犯下错误,导致自己一方一直处于被动,不要说他不明白典兰为何会这样,便定典兰自己,也不清楚怎么会不断地说出不恰当的言辞,而且总是无法控制似地脱口而出。
他们不明白,但天开语却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原因很简单,就因为自己已经占有了这美丽精灵的宝贵贞操,成为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并引发了她内心深处对异性之爱的渴望。
“不要责怪她,是你们自己下小心暴露出来相互关系的。”天开语不忍看到典兰窘迫可怜的模样,便出言替她开脱道。
“这不可能!”狱炼豪恼怒地矢口否认道。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今晚的行动,居然会生出这么多的是非来。先是被人追缉,然后又暴露了身份,紧接着好不容易摆脱了身份秘密的危机,却又将另一个合作伙伴给牵扯了进来。天开语心一动,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便笃定地朝狱炼豪微微一笑,道:“而且这个失误,还是你自己造成的!”
“什么?”狱炼豪这回真的吃惊了。他急闭目回顾一下当时的情况,在确认自己没有任何地方留下纰漏后,才重新睁开眼睛,果断地摇头道:“这绝不可能!”说着不免心虚地看了身边的典兰一眼,却见她正怀疑地望着自己,忙加强语气道:“我的行动不会出现问题的,典兰你要相信我!”
“相不相信你,是要用事实来说话的。”天开语笑道,跟着目光温柔地望向典兰,道:“想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典兰见他对自己语气温柔,俏脸下禁一红,随即醒悟到天开语这么做,分明是为了替她开解责任:心中顿时涌上一股甜蜜,忍不住娇羞地瞥了他一眼,低声道:“……想……”狱炼豪虽对典兰的古怪表情有些狐疑,但眼下自己尚自顾不暇,便暂时不去深究,对天开语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出来,不用这样吊人胃口!”天开语胸有成竹地道:“首先,你挟持那女童时,那个女童是昏迷不醒的……”
“我这是伯她挣扎,一时会失手伤了她才将她弄昏的!”狱炼豪立刻辩解道。
“不错,这的确是可以这么解释。但是你忘记了一点,这也可以从另外的角度来证明,你是害怕那个女童因为认识你,从而可能会在不善做假配合你的情况下穿帮!”
天开语一针见血地分析道。狱炼豪登时睑色大变,原本微微张开、预备随时反驳天开语的嘴巴也不自觉地紧紧地闭上了,显然是天开语一下子就准确说出了他心中的本来想法。见狱炼豪如此,典兰竞心情忽然轻松一下——这本应该出现的情绪,却无可抑制地自然流露了出来,在这瞬间,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已经牵挂在对面那个男人身上了……
“还有一点,也是相当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不该在那个女童的母亲进来的时候,与她交换了一下眼神——那种眼神,只有在熟悉的人之间才会出现!”天开语这句话便是胡诲了,因为自始至终,他都没有发现狱炼豪与那少妇有过任何交流,他只是将狱炼豪与典兰的事情做了移花接木而已,不过看现在狱炼豪已经没有了初时自信满满的神态,这样的说法他或许也不能肯定吧。
果然,由于当时情况确实紧急,狱炼豪现在回想起来,根本无法记起每一个细节,因此天开语这么一说,他登时便呆住了,紧锁着眉头苦苦思索,想要找出自己究竟有没有真的在这方面露馅。
天开语哪里容他细想?立刻乘胜追击道:“最让人怀疑的是,当那女童的母亲出现时,做为挟持人质者,最理想的行为便是将事情闹大,事情闹得越大越严重,那么你们谈判的筹码就越多……”
这时典兰忍不住道:“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将事情闹大呢?”此时她已经对天开语佩眼得五体投地,问这话时,已经没有了因秘密泄露而紧张担心的感觉,而是多出了许多好奇的成分。天开语含笑望着她道:“这很容易,只要将那孩子弄醒,然后掐她一下,或者吓唬吓唬她,让她大哭不止就行了。”
典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娇声叫道:“对呀!是这个道理呢!这么简单的方法,怎么我们就没有想到呢——嘿,也只有你这样的坏蛋才想得到这种办法!”此时她那说话的语气已经变得与向情人撒娇没有什么两样了!狱炼豪正心惊不已,这回反而没有注意到典兰那异常兴奋的情绪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反而顺着她的话斥道:“不错!这种办法的确只有他这种坏蛋才想得到!”天开语笑着摇摇头道:“这不是我是否坏蛋的问题,而是做为一个人质挟持者当然的行为——你们有否见过人质在被挟持时垂头丧气一言不发的?只有人质表现出无比的惧怕,劫持者才会瞻气十足,而救人者也才会紧张万分!”他接着道:“只可惜一来你们舍不得下手,二来孩子哭闹起来,恐怕只会更快地暴露你们的关系,反而弄巧成拙,因此就想出了把孩子弄睡过去的假象,用以蒙蔽那些粗心的城市飞警。”至此,狱炼豪知道自己因为这个致命的疏忽,不单泄露了自己的行藏,而且让自己的合作伙伴陷入了极其危险的境地。
“你……你想怎么样?”他终于无力地低声问道,原本坚强的目光也变得软弱起来。
天开语笑道:“我当然不会利用她们母女两个来要挟你说出秘密,但是……”
他停了一下,目光挑衅地注视着狱炼豪,给他的精神继续施加着压力,然后才道:“我就不相信她们两个也能够像你们那样,抵抗得了我的精神控制?”从那女童与常人并无二致的相貌,他判断出那少妇与女童必不是狱炼豪等三人的族类,故而提出了这个令狱炼豪心惊肉跳的问题。
果然,狱炼豪明显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一瞬下瞬地看着天开语,气急败坏叫道:“你……你怎么能……你不能这样对她们!”
天开语淡淡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既没有伤害她们的意图,也不想干扰她们的正常生活,因此用这个方法是最理想的:既安全又稳妥。办完之后,只消将她们脑中这段记忆抹去,她们便与平时的生活没有什么两样了。”
说着他有意无意地冲典兰眨了眨眼,似对她做出某种暗示一样,道:“我想经过这件事后,这对母女俩应该不难找到吧?”
典兰登时明白了他的意思,贝齿咬着下唇,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略犹豫了一下,才转过来对狱炼豪道:“大哥,您看这件事情……”
狱炼豪此刻已经被天开语咄咄逼人的攻势迫到了绝路,根本就没有了半点后退的余地。他知道,无论是斗力斗智,自己今天实在是败得一塌糊涂——要命的是,典兰也不知是怎么搞的,不但没有产生智囊的作用,反而在旁边添了不少的乱子,令他更加地被动……
“你是否能够起誓不将我们的秘密告诉第三者呢?”狱炼豪终于屈服在天开语层出不穷的诡计以及强大的力量之中,咬咬牙问道。
这句话问出,不啻向天开语做出了低头的姿态。天开语一笑,道:“这个当然。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告诉另外的人——其实你们也知道,即便我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的。”
顿了一下,他又自我解嘲道:“恐怕说出去了,别人还以为我的脑筋有毛病哩!这就是科技无处不在的好处——嘿嘿,用数位的科学进行洗脑,效果还真是很不错的。”
见狱炼豪眼睛一眨下眨地望着自己,他苦笑了一下,举手发誓道:“我天开语向天发誓:如果将今天知道的秘密告诉别人的话,就五雷轰顶不得好死!”边发誓他心中边好笑:什么跟什么呀!那个老天本来就是自己要逆抗的对象,而且那天上的雷电也正是自己强大力量的来源之一,用这两样东西来发誓,要能应验才是怪事呢!
见天开语起誓完毕,狱炼豪的脸色一下子松弛了下来,转头看了看典兰,无奈道:“典兰,这个秘密还是由你告诉他吧,我……我实在说不出口……”
说着深深看了天开语一眼,然后猛地转身,将一旁仍然沉睡的柯皮一把抱起,大步走出了洞穴。边定边丢下一句话:“告诉他以后,就领他回地面吧!我带柯皮先走了,你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会合的!”
听着狱炼豪的脚步声渐渐地消失在身后的黑暗中,典兰才怀着一颗激动剧跳的心,痴痴地望着天开语,轻轻用颤抖的声音道:“他走了……”天开语温柔地笑着,缓缓展开强健的双臂。
随着一声娇呼,典兰的娇躯在刹那间没人了天开语炽热有力的怀抱中……
一团柔和的光晕裹着天开语和典兰轻盈地飘浮在空旷高大的地穴半空中,一件件衣服却在一阵宪寒窄窄声后飘落在了地上……
天开语将全身赤裸的典兰紧紧地搂在怀中,一手从后背绕过她的腋下握住了一只饱满坚挺的乳房,五指不住地推揉挤捏,将这只胀鼓鼓的宝贝变幻出各种淫靡的形状;而另一只手却轻轻从典兰后背滑下,由那浑圆硕大的臀办处没入了她毛茸茸的胯股中间,并在一声娇羞的呻吟中,将中指插进了那微微湿润的肉洞中,缓缓地抽插起来,尽情地感受着那温暖柔软的肉壁紧密地缠绕在手指上进行收缩蠕动。不多时,大量的花蜜便开始随着手指的抽插自蜜壶中源源不断地涌出,迅速沾满了他的手指,并溢出洞口,沿着会阴和六腿内侧流到了臀下,并沥沥连连地滴落到了地面上……
“还痛吗?”天开语温柔地在典兰耳后亲吻道。
“不……好多了,就是里面有点……有点痒……”典兰既然已经身为君属,便不再过分羞涩忸怩,轻轻地展开了双股,微挺小腹,将已经完全盛开的滴露花办凸现给心爱的男人。
“那……就由我来帮你止痒!”天开语说着一个翻身,伏在了典兰的身上,那壁峙之物早已经长驱直入,一鼓作气劫开那泥泞湿漓的小径,深深地捅进了那泉水的尽头……地穴内呈现出一幅奇异的画面。
在地穴的半空中,两个赤裸的男女正在奏响着人类最美妙的生命乐章。
随着他们冲撞迎合的激情节奏,那照亮了整个黑暗地穴的地磁之光,也不断地进行着匆明匆暗的波动,似乎在见证、记录着这象征着人类生命奥义、千百年来始终如一的爱的礼赞……
“你……这样老是发光,不耗费真元吗?不用这样……有你在身边,典兰什么黑暗都不怕……”紧紧地依偎在天开语坚实的胸前,典兰心疼地抚摸着男人的脸劝道。“没事,我喜欢这样,这样能把你的美丽看个清楚……”天开语甜言蜜语道,一面继续贪婪地揉捏典兰的乳房。
“你……你坏死了,老这样下停地揉人家这里,弄得人家心里老是发慌……人家真的很美吗?”柔和的光晕里,典兰的脸上散发着少妇的无限柔美与欢好后残留的淫荡,没有半点羞涩地述说着身心两方面的感受。
“当然,我的小兰子当然美,如果不美,我又怎么会初次见面就想着要她呢?”
天开语涎笑着舔了下典兰的嫩脸道,手里却仍然握着一只指爪瘀痕遍布的乳房把玩下停,“唔……叫人家兰子……真好听,好像整个心都酥了一样,你真坏,都能想得出这样叫人家……”典兰显是从来没有被男子这样亲昵地称呼,一时间小小的心儿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怎么,小兰子只知道叫我‘你’吗今?”天开语笑着揪了揪典兰被搓捏得瘀红肿大的乳头,故作不满道。
“呵唷——你……哦不,好哥哥你轻点儿,好痛……人家叫好哥哥还不行吗?一典兰一时吃疼,连忙讨饶道。
天开语这才放过了她,吻吻她道:“我们下去吧,总下能老是这么飘浮在半空中吧!”
典兰忙道:“正是正是,哥哥快点下去,这样做一定要耗费很多真元的!”
二人落在地面,脚踏实地后典兰才似乎注意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实在要把人羞煞,忙本能地去拾起地上的衣眼穿起来。
天开语也不阻止她,任由她手忙脚乱地穿起衣物,只温柔地看着她映照在地磁光芒中美丽奇特的形象。
典兰的一头栗色秀发已经绕过两只长耳挽向了脑后,那两只可爱纤长的精灵之耳在地嗞光芒的映衬下隐隐地显示着粉邑的透明——不知是否错觉,天开语竟觉得那两只长耳正在向外散发出柔柔的毫光,仿佛是另一种形势的波场一样……“你……哥哥在看什么?”典兰收拾整齐后回到天开语身边,举着他的一件衣服,温柔地转到他身后替他穿上,一面娇羞地问道。
“在看兰子美丽的身体呀?”天开语柔声道。
“真的?可是人家现在都穿好了,哥哥哪里看得到呢?”典兰似乎又有些情动,替天开语穿了一半,便从身后抱住了他的虎腰,将脸儿紧紧地贴在宽厚精健的背上。
“虽然穿上了,但是我还是能想像得出呀?”天开语转过身来,一面回答,一面将这个美丽惹火的小精灵搂在胸前,伸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托住了她那饱胀尖耸的乳峰,轻轻地揉捏着。
“哥哥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会说话的了……哥哥说的话,每句都让兰子十分欢喜呢!”典兰半闭明眸,陶醉地喃喃呻吟道。不知不觉中,她感到自己的乳峰在天开语的抚摸下又开始膨胀起来……
“是吗?那兰子答应哥哥一件事情好吗?”天开语柔声说着,将大手整只揉捏典兰的玉乳,改为专攻一点,细致地捏捻邪乳尖上的一颗肉珠。
“嗯——”典兰情下自禁地重重呻吟一声,喘气声?然急促起来,整个娇躯也绷紧了一下,颤声道:“好……好的……只要是哥哥要兰子做的,什么都可以……—天开语笑了笑,手指离开那肿胀的乳珠,不再折磨她,继续轻轻轻地揉她乳房,边吻她边道:“兰子这么美丽,以后只给哥哥看,好下好?”
典兰怔了一下,随即领会过来,芳心又是一颤,呻吟道:“哥哥……哥哥啊,你……你怎么这样爱人家啊!典兰真的没有办法离开哥哥了……”紧紧地在天开语怀里偎了一下,她幽幽地说道:“哥哥,好哥哥,典兰知道你的意思了——以后兰子一定把身子保护好,不再这样穿了……”
天开语见她聪慧异常,心中着实喜欢,便深深吻了她一下,有意缓解两人间那浓得化不开的缠绵,轻轻推开她一些,戏谵道:“那是当然,以后你若仍然像今天这样,动不动就扯开衣服,亮出什么‘爆弹’来那就糟糕啦——爆弹没有什么,可是我的兰子的身体,也给人看光啦!”说着轻轻一捏她乳头,笑道:“虽然这里被挡住了,可是其他更多的的地方还是没有保住哦!看来今天我亏大啦!”典兰娇躯一颤,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抬头对着天开语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伸了伸可爱的小舌,道:“那没办法了,已经露光了……还是以后注意吧?”天开语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松开她,道:“你那些爆弹都是真的吗?别是假货懵人的啊?”
说着举臂远远朝着那堆闪亮的薄片凌空一招,一股无形的摄空之力立刻将那些爆弹给摄取到了眼前。
“当然是真的,这没有必要作假的嘛。”典兰说着脸上现出郑重的神色,显然这些爆弹对她来说十分的重要。
天开语笑笑,柔声道:“还要把它戴在里面吗?”
典兰迟疑了一下,轻声道:“本来是应该戴回去的,不过哥哥在身边,戴进去的话,怕会让哥哥不方便……”
天开语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兰子真是体贴啊?”
典兰小脸红红道:“本来嘛,哥哥跟人家在一起的时候,什么时候手停过呀,揉得人家身子都要散了。”
天开语调笑道:“那兰子不想这样喽?”
典兰娇嗲地斜睨了他一眼,道:“人家说过了嘛,只要定哥哥喜欢,要人家做什么都可以的,何况哥哥只是抚摸兰子的胸脯呢……”
天开语下禁大笑起来,一把将这个心眼剔透的小精灵紧紧搂进怀里,好一阵轻怜蜜爱。
稍顷,两人分开,天开语眼中流露出万般怜爱的温柔,轻声道:“等我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兰子就戴回去吧——毕竟它们可以保护你的安全。”典兰使劲点点头,双臂勾上天开语的脖颈,娇声道:“知道了。不单如此,回去后,兰子还要在里面多加一些掩饰,对吗?”
天开语含笑点点头,道:“正是呢!以后可不能让哥哥吃这种闷亏啦!”
典兰嘻嘻笑着答应了,匆又道:“对了,差点把正事忘了——哥哥不是想知道我们是从哪里来的吗?”
天开语笑着点头道:“对啊,我就等你自己说出来呢!”
典兰一愣,不解道:“为什么要等我自己说出来?”
天开语轻拍一下她的脑袋,笑道:“这么快就忘了?哥哥刚才不是答应你,不再问你的吗——当然,你自己主动说出来的除外。”
典兰“嘻”了一声冲他皱皱可爱的小鼻头,悻悻道:“这么说来,倒是人家自己主动送上门的了?”
天开语的笑容忽然变得邪邪起来,对典兰挤眉弄眼道:“怎么?难道不是兰子主动送上门的吗?”
典兰先是一怔,随即便明白过来自己话中的语病,登时羞得满脸通红,一把扑进天开语的怀里,抓着他不依不饶,娇嗔道:“哥哥你坏!坏死了!人家……人家那时只是好奇嘛,所以才会趁你昏迷的时候做出那种丢人的事情来……哪知道你这坏蛋是假装的呢……噢——以后都不许哥哥提起这件事了……羞死人了呀……”
天开语呵呵笑着,任由她撒娇撒痴,待她停下来时,才深情地凝视着她,柔声道:“可是哥哥真的很喜欢兰子那样,知道吗?”
典兰也恢复了温柔,含情脉脉地望着天开语,轻轻地点点头道:“兰子知道……其实兰子在那个时候,就喜欢上哥哥了……”
天开语轻叹一声,将她重新搂进怀里。
两人就这么一句话不说,静静地享受着这美丽的温馨。
良久,典兰从天开语怀里抬起头来,轻声道:“哥哥,我现在就把我们的秘密告诉你。”
天开语点点头,道:“来,帮哥哥穿好衣服,我们坐住那里说。”
典兰应了一声,从天开语怀里出来,从地上拾起他的衣服,温柔地服侍他穿着整齐,然后两人一起走到一块高起的岩石前,天开语随手挥掌,运功将那岩石的棱角凸起轻易挥平,抱着典兰坐了下来。“哥哥,你的修为真的是深不可测,兰子就从来没有见到一个人能像哥哥这样的:不但能够一直散发真元光芒,而且从来没有一丝二毫的疲倦!哥哥是怎么修习的?为何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啊?”典兰依偎在天开语胸前,不可思议地看着天开语身体继续透射着明亮柔和的光芒,忍不住惊叹道。天开语笑笑道:“你当然见下到像哥哥这样的人,因为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几个人可以做到这样嘛!唔……我们不说这个,以后你会知道的。”典兰乖顺地点点头,道:“那我说了啊——”
天开语轻吻她一下,很自然地将大手伸进她胸前,握住一团饱满弹跳的软玉轻轻揉了起来。
典兰先是脸儿一红,看了看他,见他神情没有一点淫亵,才定了一下心神,轻声叙说起来……
典兰说得很慢,而天开语也时不时会插上一两句,因此等她说完,两人回到地面时,才发现已经出不去了——因为现在外面正好是正午时分,青天白日下,他们根本无法走出地面。“哥哥,现在怎么办呢?”典兰紧抱着天开语的一只胳膊,皱眉问道,天开语平静地将她的纤腰搂起,飘浮在空阔的城市地下管道里,循着原来的路径往回飞去。
在估计不会有城市军武力量监测的深度,天开语停了下来。
“没事的,正好我们可以多处一段时间。”他温柔地将典兰拥进怀里,细密地亲吻着她的睑上每一处。
典兰难过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俏俏流下,道:“哥哥,兰子真不想离开你……”
天开语轻叹一声,将她的泪水吻去,道:“哥哥也不想啊,可是你大哥在等你,想必这个时候柯皮也好得完全了——他们都在等你归队……”“兰子知道。不但兰子,就连哥哥你也有同伴等着你回去呢……唉,为什么人总有事情不能遂愿的呢?”典兰痛苦地伏在天开语胸前道。
并非是做为同等的交换条件,天开语主动将自己的一些事情也告诉了典兰。不过与蓄意隐瞒别人不同的是,他将调查“黑洞力量”一事也告诉了她。之所以告诉典兰,实在是天开语考虑到有这个必要。
典兰在向他讲述她的来历时,提到了她与狱炼豪、柯皮是来自地球上一个隐秘的大陆,那个大陆被他们自己称做“魔域”;而此次她们三人从“魔域”出来潜入东熠,正是为了寻找一幅关乎整个“魔域”大陆命运的手卷。天开语向典兰说出有关“黑洞力量”的事情,其实是有着对她警示的含义在内。因为与典兰三人一样,那个“黑洞力量”的行事也是十分的诡秘,且都习惯在黑夜动作,这样一来,很难保两支力量不会碰巧相遇,而在这种情况下,天开语的警示就有了极大的用处——甚至可以说是救命的提醒了!典兰在天开语主动说出自己的事情后,自是感动不已。在情绪波动下,便情不自禁地主动献身,以表达对情郎的痴爱,再加上两人终究要暂时分离的痛苦,最终导致了再一次盘肠大战的发生……
所有的情话都已说完,所有的爱恋已经表达。
两人就这么相拥相偎着静静地靠在岩壁上,一句话不说,天开语少有地脑中出现了一片空白,没有过去,没有现在,没有未来。就这么静静地、静静地拥着典兰,耳中只有她的呼吸,以及那血脉的搏动……也下知时间过了多久——“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典兰终于主动打破沉默,抬起脸来问天开语。
天开语低头吻了吻她,歉疚道:“不知道……不过我想我们再次见面一定会很特别的,就像我们这第一次的认识一样……”
听着他浪漫的话语,典兰的心神下禁飘荡起来,眼中流露出梦幻的憧憬,轻声道:“是吗?那兰子真的很想这一天早点到来呢!”
天开语笑道:“可是如果有那么多的姐妹一起来呢?”昨夜的交谈中,他已经将另外几位爱妻的事情告诉了典兰。
“哼!”典兰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道:“真想不到,你这个人这么好色,居然有这么多老婆不算,还要把人家骗上床……”
天开语一笑,在她隆臀上轻拍一下,道:“哪里是床啊,分明是骗上了‘天’嘛!”
典兰小脸一红,啐他一口,随后叹道:“真是想不到,哥哥这么厉害,这么悬在半空也可以带人家做那种事情,啧啧……”
天开语见她说得可爱,忍不住笑道:“要不是地上太硬,怕弄疼了兰子娇嫩的肌肤,哥哥才不会这么干呢——这哪里有踏踏实实地躺在床上干起来快活呢?”典兰一呆,美眸中流露出向往的眼神,喃喃道:“是真的吗?那哥哥下回一定要在床上爱兰子一回。”
天开语喜欢的就是典兰这种对自己欲望毫不掩饰的率真,立即满口应承。
这时典兰的神情忽然凝滞起来,停了一会儿,才对关切地望着自己的天开语歉然道:“对不起哥哥,是大哥唤我了。”
天开语伸手在她发问用以箍束那对长耳的细带上摸了摸,道:“就是用它吗?昨夜典兰曾经告诉他这根细带的作用。
典兰点点头,眼中射出深刻的留恋,道:“哥哥,我……我想我们该分手了……”
天开语下由心头一紧,反射性地一把将她紧紧搂住,随后才松开她,强自抑制胸中的感情,点了点头,轻声道:“去吧,以后哥哥会去找你的。”
典兰忍着眼眶里下停打转的泪水,再次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突然扑上前来,重重地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掹地转身,大步地向地穴深处跑去——天开语清楚地看到,在奔跑的同时,她的手臂不时地伸到眼前,分明是在擦拭泪水……
一阵晕眩,天开语软软地靠着岩壁坐了下来。
想不到这可爱的精灵,居然仅一个晚上便今自己如此的牵挂……
那离去的背影,竞使得自己的内心止不住地难受……
兰子……可爱的兰子……
天开语终于在心中发出了心痛的呻吟……第六章 天火武院
借用铁拳的纪牌,天开语在下午辗转回到了“天火武院”。
一路上,他的脑中一直充满着典兰和狱炼豪等人,思索着有关他们的事情。
据典兰说,她来自的那个“魔域”大陆上,每个居民都跟她一样,有着与外面世界上普通人不同的长相,有的长耳,有的曳尾,还有多目、撑角、振翅等等不一而足。可是说是个充斥着各种奇形异相人种的神秘地方。不过典兰却没有说出太多关于那片大陆的资料,因为她从很小起,就与狱炼豪、柯皮等人一起被挑选出来,做为特殊培训的对象,与外界半隔离起来。而训练的内容,其中一项便是激发他们这些人身上那些造型特异的器官——对于典兰等人来说,主要就是那两只纤长美丽的耳朵了:天开语这也才也明白,经过训练后,他们的长耳十分的灵敏,不但可以在短距离之内成为思想沟通的天线,甚至可以做为异类精神控制的屏障——难怪他那无往不利的“万象幻镜”会在典兰和狱炼豪的面前栽了跟头。
天开语本来想知道典兰等三人出来寻找的手卷是什么样子,又记载着什么内容,以便在适当的时候帮助他们——首先月亮城里的一切他便可以任意调用处置,只可惜她也说下清楚是什么,只说当初接受任务时被告知,那个手卷与他们族类有着神秘的感应,只要遇到了,便自然会知道,因此天开语也只好放弃了帮助她的想法。当然,他的这个想法更加深了典兰对他的爱恋——初尝爱情滋味的少女,是最易被情人任何一点微小的表示所感动的,更何况她是个敏感而率真多情的小精灵呢?大半年中,他们三人画伏夜出,穿梭在所到城市的原始图书、古董管理收藏处,想尽办法接近那些书卷模样的古旧东西,以试图感应到那手卷的信息,但总是充满激情而来,满怀失望而去。间中自然也遇到过不少的麻烦和危险。据典兰所说,他们一行本来是五个人的,但是另外两个人却先后在行动中因暴露了行藏而不得不采取了自我毁灭的措施——如同典兰当时所作的一样,自爆殡命,抹去一切可能泄露他们身份的痕迹……
“天火武院”的大门建造得煞是气派非凡,那通体火红的门楼上,装饰着深红、金黄、乌黑三种颜色的大小龙纹数十条,以及各种神话里代表火焰的神只,显得威猛、庄严而神圣。由此可以看出,这个“天火武院”的武者学员,主要便是修习“炽”系武道心法。刚刚停下越流,武院门口两名与矢东晔衣着相似的年轻人便迎了上来,两人对视了一眼,点点头后,其中一人礼貌地对天开语躬了下身子,道:“请问,阁下是天先生天开语吗?”
天开语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这人会一眼认出自己,而自己却对他相当的陌生,印象中好像从来没有同他接触过。
“不错,我就是天开语,请问二位是……”他依样回了个礼,讶然问道。
“哦,实在失礼了……我叫成武,他叫沙刀。天先生的样子,已经由您的同伴描绘出来了,所以我们才会认得。先生快请进去吧!大家已经等了您一整天了!”
旁边另外一个年轻人彬彬有礼地说道,一面侧身伸手将他迎向门里。
天开语笑道:“原来这样。”也不客气,便随二人进去了。
一进大门,眼前气象便为之一阔!原来,这“天火武院”的规模相当的大,居然一眼望去,绵延数十里皆是宽阔的草原,高大的树林随处可见,而那些建筑宏伟、一律火红粉饰的武堂错落有致地分布在绿海之中,绿树红墙相互掩映下,显得格外神气而充满了昂扬向上的活力——的确是城市里的一方世外桃源。深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天开语不禁由衷赞道:“真是个好地方!”
这时天开语右手相陪的年轻学员沙刀笑道:“不知道与天先生去过的梅伊尔相比如何呢?”
天开语笑道:“单论气势恢宏华丽来说,侮伊尔恐怕在整个东熠都是个中翘楚,不过‘天火武院’的鲜明个性我也非常的喜欢。”此时他已经猜出,自他充当人质离开后,“天火武院”的人便开始与月亮城方面的人联系,以便护得更多有关自己的信息,并且看来收获颇丰,这从眼前两位年轻的学员恭敬的神态以及“先生”的称呼便可以看出了。
那两名学员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左手的成武欢喜得咧开了嘴道:“想不到我们武院会给先生留下这么好的印象……唔,回头我要告诉所有人呢!”沙刀也喜形于色道:“我们也知道梅伊尔是东熠数一数二的学院,但论特色,只伯我们‘天火武院’要略胜一筹啊!”
天开语回想起进门时看到的那些门楼上的图腾,以及眼前那些建筑的艳红色彩,笑道:“是啊,你们是主修‘炽’系心法的,对吗?I沙刀吃了一惊,似没有想到天开语会一口说出“天火武院”的武学精华,呆了片刻,见他注目前面下远处的一幢武堂建筑,随即醒悟道:“呀,先生是从我们这里的建筑风格判断出来的吗?不错,我们武院的名宇就叫‘天火’,武道心法也是以此为主的。”这时成武也骄傲地说道:“谈到‘炽’系心法的修习,我们这里可是很出名的呢!”
天开语温和笑道:“是吗?”跟着心中一动,接着道:“对了,我的同伴当中,有一个也是修习‘炽’系心法的,你们交流过吗?”
“哦,先生说的是那个一身火红非常漂亮的姑娘吗?我记得她是叫发红萼的对吗?呀!她很厉害呢!”沙刀立时想到天开语指的是谁,不禁啧啧地赞叹不已。
“是啊,那个姑娘真是厉害呢!我们出动了最高明的学长,也没有在她的手下讨到好处!”成武也想到了发红萼,跟着竖起了大拇指。
天开语笑笑。
这便是基地与一般社会上的武院不同的地方了。
虽然“天火武院”以及梅伊尔等学院也研习武学,但比之专门拥有一套完整严谨体系的无名岛五大基地来说,仍然欠缺了很多。
到目前为止,除去那诡秘莫测的“黑洞力量”,他所见过的人里面,比基地教官水准高的人寥寥无几,也仅仅就是裴将军、梵衣色以及那掌握了“空的力量”的大老离宇凄而已。而刀夺烽、卓映雪和卓楚瞑等,也就与教官水平相差无几,更多的月城将军甚至要差不少的级别。至于其他行弈过的城市,那水准就差得更多了,已经不值得一提。成武所说的那个“水准最高”的学长在红萼手下没有讨到好处,那是完全可能的。因为在自己对她实施“异人扩脉术”后,她的修为早就跃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只怕现在连她的教官炎虎光、炎虎亮也未必能赢得了她呢!如果红萼不是为了行弈,吸取与不同对手相搏的经验,而有所收敛的话,只伯成武的那个学长不消几个回合,便要败在红萼的手下!想到这里,天开语微笑道:“你们这里‘炽’系心法修为最高的是什么人?”
“当然是‘火舞妙娘’啦!”沙刀和成武几乎同时叫道,那声音里充满了自豪。
天开语一怔,这是他第二次听到“火舞妙娘”这个名字了。只不过第一次从小友铁拳的嘴里听到时,却是因为她的美貌;而这一次,却是来自她的武道修为了。“火舞妙娘?”天开语轻轻在嘴里来回念了两遍。
“是啊。不过‘火舞妙娘’只是我们大家对她的尊称,实际上她的名字只有三个宇:火舞妙。”沙刀继续骄傲地介绍道。
“火舞妙?很好听的名字啊!”天开语客气赞道。
见天开语只说名字好听,沙刀和成武不禁一滞,面面相觑了一下,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才好。因为他们看出,天开语明显对“火舞妙娘”的武道修为如何并不怎么感兴趣。这时三人转过一条林荫小径,天开语发现气氛有些异常:不时有人从那树后探头望向他们三人,间中还夹杂着细小的议论声音,“天开语”“天先生”等字眼时断时续地从那些人处传出。“咦,那里好像有人啊?”天开语淡淡地笑道。
“哦?啊……是这样的,自昨晚以后,先生的大名就在武院传开了,而且很多人也知道了先生的相貌。所以……我想他们是对先生很好奇吧!”沙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毕竟这种在暗处偷窥议论的行为不怎么光彩。这时成武终于脸上挂不住了,忍不住叫道:“你们要看就看,不要躲在暗处指指点点,做人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像什么样子!”
他这一吼,那些原本躲在林后偷窥的学员立刻转了出来,脸红红地走近三人,对天开语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有的说着道歉之语,那神情甚为诚恳真挚。天开语倒也没什么,依然是笑容满面、温和大度地二点头回礼,丝毫没有拘谨或者骄矜,举手投足间,竞是一副十足的泱泱宗师气派!随着一传十,十传百的效率,前来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三人的行进也迫不得已地慢了下来。
见天开语面对这种喧乱人潮,仍然保持着气度的平和雍容,丝毫没有烦躁不耐或者激动兴奋的表情,早就应接不暇满身大汗的沙刀和成武终于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天开语天先生,的确有做为传奇人物的资本。
“你们……你们不要再围过来了……赶紧让天先生到院长室去……院长他们还在等着他……你们不要再挤啦……”沙刀和成武声嘶力竭地叫嚷道,一面拚命地将试图挤向天开语身边的学员推开。就在场面开始失控时,一股阴柔的无形巨力自天开语的身上缓缓地迫了出来,坚厚柔软的力场墙登时将围观的人群向外排拒开去。在空出了两公尺方圆的空地后,沙刀和成武匆觉身体一轻,似有一股力量托举着他们一样,二人竟冉冉升起在半空中了!“院长室在什么地方?”天开语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沙刀登时从头昏脑胀中清醒过来——他这才发现,自己和成武竟然被天先生摄在了空中,而他们的脚下,仍然是那些惊叫兴奋的学员……
“是……是那……那栋楼……”他实在无法控制住自己惊愕的心情,结结巴巴地指着前面远处的一栋大楼说道。
“天……天哪沙刀!我们在天上飞!”成武再抑制不住内心的惊骇,对沙刀失声大叫道。
天开语淡淡一笑,摄着被力场包裹的二人,一面向那栋院长楼翩然飘去,一面道:“怎么?你们的修为还没有达到这一步吗?”
“没有没有,我们哪行啊——天啊,天先生您好像……好像……”沙刀惊叫着,一面搜索着记忆中的一个形容词。
“好像是‘清流绕体’!”成武抢着叫道,“对对对!是‘清流绕体’!”沙刀满睑皆是惊色,道:“这样一点都看下到气流的飞行方式,就连我们的‘火舞妙娘’也做不到啊!”
——当然了,老子这本来就不是什么“清流绕体”嘛,当然看不到有气流旋卷了!
天开语心中不禁暗笑道。
“这么说来,天先生岂不是要比我们‘火舞妙娘’还要厉害?”沙刀一脸的不可思议,直摇头道。
“那是当然了,”成武接着道:“你没听今天早上矢东晔学长说吗,他说……”
他话刚说一半,便被天开语目光一寒,生生截住了:“矢东晔他说什么了?”
要知道,他昨晚在那食店二楼时,曾经明确告诫过那个侍应不得将当晚的事情随便说出去。虽然是对侍应说的,但却也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进去了——只是对侍应说,好照顾矢东晔等人的面子罢了!“他说……他也没说什么……”成武突然被他浑身暴涌而出的杀伐气势一震,登时骇得心胆欲裂,面色苍白下声音颤抖道:“他……他也就是说,那个叫发红萼的姑娘已经这么厉害了,几近获……获得‘炽’系心法的真髓……那么天先生既然能够指导她,修为一定要高出几倍不止……很可能……很可能要比我们‘火舞妙娘’厉害……”说完这些,他只觉浑身冰凉,整个人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内外都被猛然激出的冷汗湿透了……天开语这才散去沉凝杀伐的气势,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而面色也恢复了原来的平静。
但此时沙刀和成武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同他说话了。
他们再也没有想到,这位天先生看上去温和可亲,可一旦发起威来,却拥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气势!在那种霸道的气势下,似乎任何生命都不值他一顾,完全任由他宰割屠戳……其实天开语那瞬间的气势并未有如此的强烈,也不应该会给沙刀和成武那般恐怖的感受。但是在散发出那气势的同时,他的“万象幻镜”却一并发挥了出来,那种对心灵映像的放大作用,对沙刀和成武这种初级的武者来说,自然是很轻易地便达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因此他们二人虽然没有遭受到实质上的肉体伤害,但是在精神方面,却已经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一路无言,三人很快来到了院长楼,在楼前,天开语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在得到他已经回来的消息后,包括行弈小组成员、“天火武院”有关人员以及铁汉、铁拳父子在内的所有人都赶出了大楼前来迎接他。碍于众人在场,发红萼与舞轻浓没有再像食店二楼初次见面时那样失去常态地扑上前来拥抱,但二女美眸中射出的爱恋和思念,却依然几乎要将天开语整颗心融化……
“真没有想到,原来天先生在月亮城的身份如此的尊崇,这倒令本院全体上下不知如何是好了!”一番寒喧,众人落座后,“天火武院”的院长申屠南寅满脸堆笑地说道。众人皆是一怔,不明白他说这话何意。
紧挨着主座旁边、坐在贵宾位子上的天开语却立刻接过话头,起来欠了欠身子,笑道:“申屠院长不必客气,虽然天开语在月亮城的确有点地位,但是到了申屠院长这里,仍只是一介普通的学员,您不必考虑其他的。”他这么一说,众人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院长申屠南寅说这番话,乃是因为天开语目前拥有双重身份的特殊人物,因此他无法确定己方究竟应该是按照接待月亮城军政要员的礼节来招待他呢?抑或是与行弈小组的成员享受同样的待遇——当然这申屠南寅是个老滑头,这个问题他自己不去解决,却扔给了当事人天开语,由他自己来决定何种规格。
现在天开语这么说,申屠南寅当然要大松一口气了。因为如果按照月亮城军政要员规格的话,就不是他这个“天火武院”就能行使接待之职了,而是得上报大罗地特市军政高层,由他们来出面迎接天开语——毕竟相对月亮城来说,大罗地特仅仅是个二流城市,无论是政经规模还是军武实力,二者问都有着相当大的差距。众人这才理解为何刚刚落座,申屠南寅院长便要说这番话,细细想来,这也的确是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接下来,申层南寅便主动向天开语二介绍了“天火武院”方面的主要人员。
其实这本来不必由他亲自介绍的,但出于天开语的身份,他表面上说以行弈学员的标准接待,但内里却仍将天开语当做了月亮城的贵宾——他得为自己今后访问月亮城打下良好的关系基础哩!在表面的客套结束后,双方没多久便进人了随意的交谈之中。
由于除天开语外,其余的行弈小组成员都与“天火武院”的学员相当熟稔,因此气氛很快便热烈起来。
铁汉、铁拳父子立刻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跑到天开语身边与他说话,一旁“天火武院”的老师连忙起身让开自己的座位让他们坐下。
“天大哥,您……您没事吧?”屁股还没坐稳,铁拳便一把紧紧抓住天开语的右手,关心地问道。
天开语看了看同样关切的铁汉,笑了笑,左手安慰地拍拍他胳膊,道:“你说呢?我这个样子像是有事情吗?”
停了一下,他从怀中摸出那枚带着体温的纪牌,轻轻放回铁拳手里,笑道:“谢谢你的纪牌,这回没事了,很容易就被越流带到这里了。”这时铁汉关注地问道:“那三个人究竟是哪里人,天先生有没有查到一点来历呢?”
天开语佩服地望着他,赞道:“果然是警长,一下子就想到问题的关键了。”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知道铁汉已经看透了,以他天开语的修为,狱炼豪等人根本不可能将他怎么样。相反的,那三人不在他手里吃点苦头就很下错了!铁汉不以为然地淡淡一笑,道:“这些都是飞警起码的本分,若连这种事情都判断不出来的话,还不如趁早改行——倒是先生大义凛然、为救人质不惜以身把险的高尚品德,令铁汉钦佩不已哩!”
天开语笑了笑,摆摆手表示不算什么,然后说道:“他们的确把来历告诉了我,不过很抱歉,我却不能将这些秘密告诉警长。”
铁汉登时一愕,定定地看着天开语好一会儿,猜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良久,才吁出一口气来,苦笑道:“先生知道吗?如果这句话从别的人嘴里说出来,铁汉一定会将他拘拿归案的——即使他曾经做过解救人质的事情。不过换做别人,也未必会像先生这样坦白……好吧,既然先生不想说,铁汉也就不再追问了,这件事晴就此结案!”
天开语感谢地点点头,道:“这就好、既然警长这么爽快,我天开语也交了你这个朋友!”说着伸出一掌,铁汉立即会意,也伸出一掌,双方一啪!”地对击了一下,相视一笑,齐声哈哈大笑起来。铁拳在旁看了只觉热血沸腾,恨不得将自己的小手也插进去击上一下。忍不住叫道:“那以后我还可以叫您天大哥吗?”
天开语和铁汉对视一眼,一齐笑了起来。天开语轻轻抚摸铁拳圆圆的脑袋,笑道:“当然可以。有时候大哥这个词,并不代表什么辈分的,只是一种称呼。”铁汉也笑着拍拍儿子肩膀,道:“所以说,以后你净可以继续叫你的天大哥,还叫我老爸。”
三人正说笑时,休·比林斯武督走了过来,天开语连忙起身相迎。
休·比林斯对天开语使了个眼色,天开语会意,对铁汉、铁拳说了声“抱歉”,便离开了座位随比林斯走到无人的窗边。
“开语,想不到这次行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二人望着窗外美丽的景色,休·比林斯轻叹道。
“是啊……真不好意思,这段时间以来,不但没有为武督帮上忙,反而添了许多额外的麻烦。”天开语由衷地充满歉意道。
“哪里,其实在我们这组,自从有了你以来,收获真是很大——你看每个人的信心都加强了许多,修为也进步了下少。”休·比林斯并没有丝毫责怪天开语的意思,继续说道:“三天前你还没到大罗地特时,我接到了基地的消息,说是在其他的行弈小组里,已经出现了提前折回的严重情况……”
“什么?”天开语吃了一惊,失声叫道。
“吃惊是吗?说实话,我听到这消息时,也实在很担心——不过现在好了。”
休·此林斯松了一口气似的说道,脸上现出悠闲的神情。
“为什么?”天开语不解道·“因为你回来了呀!”休·比林斯笑道。
“我回来了?”天开语登时若有所悟。
“对,因为你回来了,我的压力就减轻了很多。”休·比林斯点破谜题道。见天开语恍然,他笑着点头道:“你一定猜到为什么了——不错,几乎每个行弈小组的成员都在行弈过程中遇到了莫名其妙的攻击,而且那些暗中袭击的人,武力都相当不俗,对我们的学员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以至于真正到了行弈目的地后,大家反而无法发挥出真实的战力水准。一来二去,很多学员因而无法再继续下去,而被迫回到了基地……据说他们当中最严重的,已经有了生命危险……”说到这里,他难过地叹了一口气,目光望着窗外红霞遍布的天空,深吸一口气,接着道:“所以,基地在询问本组行弈人员的情况,得知我们无一人受损,且成绩卓然后,十分赞赏,已经报请熠京中央军部,给我们集体嘉奖了……对了,这件事情其他人尚不知道,仅限每组武督知晓……”天开语忙接过来道:“我知道武督的意思——武督请放心,天开语绝不辜负武督的信任,再也不会轻易离开大家,务必协助武督圆满完成此次行弈!”休·比林斯欣慰地点点头,展颜道:“得知你在月亮城居然闯出了那种傲人的局面后,我已经明白了,在我们这组行弈队伍中,其实你拥有的领导才能,恐怕要比我强得多!”天开语忙谦让道:“武督客气了,天开语仍是您辖属的行弈成员之一。”
休·比林斯摇摇头,由衷说道:“开语你再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我休·比林斯绝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说实话,我也很希望你能够在‘震旦之约’中夺取第一,这样一来,我这个做为武督的脸上也着实有光彩,而你的人生,也从此将有一个辉煌的开端!不过现在从月亮城传回来的消息,料想你无须通过‘震旦之约’的大赛,便可以在军中一片坦途呢!”
天开语笑笑,没有接他这句话。
因为他根本志不在此——但是在这种时候,却也没有必要告诉比林斯武督自己的真实想法。
见天开语笑而不言,休·比林斯意识到自己说得过多,未免会今天开语产生其他想法,便收住了口,转而道:“去跟同伴们多聊聊吧,他们很相信你的。”
天开语忙应了一声,对他躬身行礼后才转身向发红萼等人处走去。
老远见情郎过来,发红萼便双眸发光,燃烧起熊熊的爱火,一直到天开语走到身边,目光都未离开过他,连与旁人说话也忘记了。
早在天开语过来的途中,便有人乖觉地让出了发红萼身边的空位,以便让天开语可以坐在她和舞轻浓的中间。
落座后,天开语立刻一左一右将发红萼与舞轻浓的两只柔荑紧紧握在手中,轻声道:“我来晚啦,对不起。”
舞轻浓那修长美丽的凤目情意绵绵地注视着他,柔声道:“没关系,我们知道你要应酬的——对吧红萼?”
发红萼此时只知痴痴地望着她生命中的唯一,哪里还听得到外面的声音。她用轻若蚊蚋的声音喃喃道:一天大哥你下要再离开了好吗……”
天开语心中感动地叹息一声,温柔道:“我已经答应了武督,从现在起到行弈结束都不会再离开大家了。”
他这话一出,周围一直仔细听着的凉羽飞、帕帕真不砣和通波冈立时欢呼起来!“哈哈,有天老大在,我们就什么都不用担心啦!”
“是啊,这太好了,平时都可以经常请教了!”
“嘿嘿,有了天老大,看我们如何百战百胜!”
“真的不走了吗?”舞轻浓欣喜地望着天开语问道。
天开语肯定地点点头,道:“真的,我答应你们。
说着他转向发红萼,笑道:“怎么还这样傻乎平地看着我呢?快给我剥个水果吃啊!我从昨夜到现在,还没怎么吃过东西呢!”
发红萼一听,这才醒过来,忙不迭应了一声,就去抓桌上的水果。
这时一只白皙的纤手从天开语身后俏然伸了过来,那纤细美丽的手指间,正拈着一片已经剥好的果肉。
天开语和发红萼、舞轻浓登时齐齐一愕——这回是谁呢?只听一个轻柔娇脆的声音在天开语身后响起:“吃吧!我们的大英雄!”
三人本能地一齐转身回望——竟是一位茁条清秀的少女。此刻骤然见到六只眼睛灼灼望来,羞涩之下,那睫毛浓密细长的眼帘立刻本能地垂了下来,白皙娇嫩的睑儿也飞上了一片动人的红霞“你是……”天开语下禁呆了一呆,因为眼前这少女分明在昨晚的食店二楼见过,却不知道姓名。她好像是随同矢东晔一行人中的一位——不过当时正值与发红萼等伙伴们重逢之际,除了矢东晔以外,别的人他倒没怎么在意。“怎么?天兄不认识吗?”矢东晔隔着旁边几个座位笑道,天开语这才回过头来,笑道:“是啊,不认识呢!不过依我看,这应该是矢兄的不对——昨晚在席上为何没有将大家介绍给我呢?”
他说着以目光和所有参与昨晚食店聚会的“天火武院”学员打了个招呼,那些学员立即受宠若惊地连连点头称是。
矢东晔脸上立时露出尴尬的神情。天开语身后那少女忙替他轻声解围道:“这个……也不能全怪东晔学长——依我看,还不是因为昨晚天先生一上来就展现出强大的气势,把整个众会气氛弄得紧张得要命,以至于东晔学长都没有来得及介绍我们大家,就被你给吓回去了。”天开语一呆,失声道:“有这种事情?”
在座的年轻人立刻纷纷称是起哄,一时间笑闹声不绝于耳。
舞轻浓似不太喜欢那少女的样子,不动声色地抓着天开语的胳膊,柔声道:“那倒不一定。天大哥的威势我们早就见识过了,的确是非常的惊人。不过那只是针对特殊情况下施用的,平时虽有时也这样,却也不至于让人吓得说下出话来——如果真的有心,大家在刚刚见面的时候就应该介绍了呀?天大哥我说的对不对呢?”天开语心中暗叫厉害!与发红萼相比,舞轻浓很明显思维十分细密周详,而且对周围的一切事物也观察得非常仔细,可以说是个相当冷静特立的女孩子,身后那少女显然不是舞轻浓的对手,一听这话,便立时哑口无言了。而矢东晔也被舞轻浓这段话给噎得不轻,一时间目瞪口呆,满脸胀得通红,却又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天开语当然不愿意看到女孩子们斗嘴的现象,更不希望眼前和谐的气氛遭到破坏,便主动打了个哈哈,笑道:“不过也没关系,当时我也只顾着欢喜了,对你们也冷淡了些,所以大家就扯平啦!”说着冲舞轻浓挤了挤眼睛,舞轻浓立即会意,撒娇地睨了他一眼,才算放过那少女了,当然,矢东晔也赶紧将自己这些学员向天开语介绍了一遍,天开语这才知道,身后那给自己递水果的少女原来名叫水晶寒。
一干人等就这么闹哄哄地说笑交谈着,不知不觉中已是华灯初上时分了。
当然,众人说笑的地方要更换了,那就是美食场。
晚宴的地点在大罗地特市最为豪华的餐厅里举办的,宴席的规格在申屠南寅院长的着意安排下,设定为接待外地首脑的级别,因此不但场面盛大,且中间的歌舞也是缭绕不断,排场煞是奢华。对于这种场面,行弈小组的成员和“天火武院”的学员哪里见过,一时间兴奋下已,很快便沉浸其中乐此不疲了。
然而天开语终究不喜欢这种过分热闹的气氛——这种东西早在前世已经享受得厌烦了,因此在几轮应酬之后,同发红萼和舞轻浓调笑了几句,便借故如厕溜了出去,暂时避开这嘈杂的喧闹。穿过幽深的走廊,天开语终于来到了一处露天的阳台上,深深呼吸了几口夜晚带着露水湿气的新鲜空气后,他抬头看看天空的月色,忽然童心大起,想到既然欣赏夜色,为何下飞到这酒店顶上的露台上去呢?想到便做,他观着周围无人注意,便一纵身,跳出了阳台,略一下坠后,那磁性力场便将他悠然托起,无声无息地飘上了酒店的天台。
由于下面一层举办的宴会规格甚高,因此这顶层原本公开的天台花园,也被统一的价格包含在了宴会的服务内容之一。天开语上来这里,见到的是一个空无一人的广阔空间。
——不对,不是空无一人!刚刚落地,走了没有两步,天开语灵敏的耳力便听到了一阵细小的声音。
心中好奇下,他没有再走路,而是双足微微飘离地面一些,俏无声息地向那发出声响的地方滑去……
眼前的景象今天开语瞪大了双眼——咦?那个女孩子是谁?为什么一个人待在天台上呢?她的手又在虚空中比划什么呢?天开语再凑近一点,调整了窥视的角度,这才看清那少女的一根白玉般的纤指伸在空中,以真元能量划出的光芒线条形成了一个个的文字——“天开语”“天开语”“天开语”……——什么?她写自己的名字做什么!天开语愈发地迷惑不解了,望着那一个个名字迅速地消散、划出,再消散、划出,他竟有种做梦的感觉。
——不行,得看看她究竟是什么人……
他心里想着,便丝毫不管那少女会有什么反应,迳自身形一晃下,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且是面对面!“啊——”那少女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多愁善感,陡然问见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没有任何征兆地出现,似幽灵般出现在眼前,登时惊骇得尖叫一声!不过她的反应显然仍然不错,在尖叫的同时,一股透亮的能量束竟然在顷刻间朝天开语击了出来!嘻嘻一笑,天开语似毫无感觉一般任由那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能量束撞在了身上,然后随着本身护体力场的反击而进泄出无数雪白的能量光点,最后消失在空气“你……呀!你是天……先生……”那少女先是惊叫一声,随后立即发现了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是什么人,登时一把捣住了自己的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原来是你呀,你在这里做什么?为什么不去宴上呢?”天开语含笑看着面前的少女——水晶寒问道。
“我……我……”水晶寒脸一红,支支吾吾起来。
“你为什么要写我的名字?”不待她回答上一个问题,天开语便又抛出了第二个。不过这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他却已经心中有数了——这无非又是一个偶像崇拜的受害者。“我……”水晶寒小脸通红,显然内心十分的忐忑。下过在天开语饶有兴趣的目光注视下,她终于脱口说道:“因为您是大英雄……我……我喜欢您!”天开语一笑,示意她走近跟前,温柔地望着她晶莹闪亮的大眼睛,道:“你很可爱,也很讨人喜欢呀!”
“真的?”水晶寒登时激动起来,匆一把抓住天开语衣襟,颤声道:“您真的喜欢我?”
天开语含笑点点头。
咬着下唇,抬头仔细看着天开语的眼睛,在肯定了他是在说真话后,水晶寒迟疑片刻,似是下决心一般,红着脸颤声道:“那……大英雄,您能……您能喜欢我一次吗?”天开语一怔,轻轻捏捏她吹弹得破的嫩颊,笑道:“怎么?难道我刚才的话你没有听清楚吗?那我再告诉你一次,我喜欢你,听清了吗?”
水晶寒脸越发地胀红了,声音也有了几分慌乱:“听……听清了。不过……不是那样,晶寒说的不是那种喜欢,是……那……那种……”天开语登时醒悟过来,不禁吃了一惊,道:“这怎么行呢?一宵之欢对你是不公平的!”这种情形天开语在前世所见极多。在新元世纪,崇拜者对偶像献身之举,不但成年男女,即便是在少年男女中也相当普遍地盛行,乃是种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他却没有料到在自己的身上也会发生这种事情……
水晶寒这时反而镇静了下来,脸上的红晕也褪去一些,勇敢地迎着天开语的目光,明亮的眼睛闪着执着的光芒,道:“这又谈得上什么公平与否呢?其实先生是个大英雄,晶寒这种寻常女子,向先生提出这种要求,应该是先生感到不公平,对晶寒来说,实在是占了大便宜呢!”说到这里,她自己也被这种说法逗得“噗哧”
一声笑了出来。
天开语当然是哭笑不得。不过这样一来,他也确是感受到了水晶寒的坚持。
他这才认真地打量起面前清秀娇俏的少女来。
皎洁明亮的月光下,水晶寒被一层缥缈的色调笼罩着,显得愈发地秀丽出尘,尤其那苗条柔软的身姿更是摇曳婀娜,还有那微徽浮凸的小巧酥胸……
“就在这里吗?”天开语迟疑起来,看看周围空空荡荡的平台。
“先生想在哪里,晶寒部不反对的。”水晶寒闭上了美丽的明眸,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天开语不禁苦笑起来。
这偶像崇拜的力量果然巨大,竟然令这个纯情少女仅认识自己不过一天,便心甘情愿地奉献自己的身体。
只可惜天开语的确对她没有产生那种欲望——尽管水晶寒的确很动人。这主要是因为他刚刚与发红萼相遇,又有舞轻浓芳心归许,因此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对她二人的期待上,况且与发红萼与舞轻浓相比,水晶寒又略显青涩了些……一个温暖的吻柔柔地印在了少女那冰凉娇嫩的唇办上。
“好了,如果真的想要我爱你的话,就应该多多努力。”天开语轻轻将水晶寒拥进怀里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如瀑秀发,温文劝道。
“我……那你要我怎么做?”水晶寒少女那敏感的心立即感觉到天开语刻意与她保持的距离,不由沮丧地抬起睑来,看着天开语这个她心目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问道。天开语笑笑,再吻她一下,道:“等你的年龄再大一点,再成熟一点,修为再高一点,就可以了。”
水晶寒亮晶晶的眸子呆呆地看了天开语片刻,忽然抓起他的一只大手,放在了自己小巧可爱的乳峰上,道:“先生是否嫌晶寒没有红萼姐姐的大?”天开语登时窘然,忙一把抽开手掌,道:“不要胡说。我所说的成熟,不单单局限在这个地方,而是包括身心两方面——我希望你能够有一个独立的思想来看我这个人,然后再做出决定,明白了吗?”水晶寒的举动着实今天开语有些狼狈了。“那……好吧!”水晶寒无奈地垂下了头。
停了一下,她又抬起头道:“那……如果晶寒长大了——像红萼姐姐那样大的时候,仍然认为最喜欢的人是先生,那先生会否接受晶寒呢?”这个问题倒有些不好回答。不过在看到水晶寒那美丽的眼眸中充满了希望时,天开语只好点了点头,应道:“当然……会的吧……”
“放心吧!晶寒一定会做到最好,自认为配得上先生的时候,才会去找先生的!,一水晶寒听出他语气中的迟疑,仍自信满满地说道。
天开语苦笑一下,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便道:“怎么样,现在可以下去继续参加宴会了吧?”
岂料水晶寒用力摇了摇头,大眼睛不停地闪着,道:“不啦,我现在就要回去了——从现在开始,我要努力做到最好,以便得到先生这样的大英雄认可!”说完竟坐言起行,立刻向天开语再见,转身跑到楼梯口,下楼去也。天开语望着那楼梯口,下禁呆了一呆:心道这岂非是愈加容易给她造成误解吗?不过转念一想,这种冲动大多发生在她这样的年龄,多数是不长久的。等到时间一长,说下定她就会懈怠下来也未可知。不过隐隐地,在他心中却感觉这件事情不太会像自己想像的那样简单……天开语返回宴席时,歌舞仍然在继续着,所有人仍然推杯换盏,玩得兴高采烈。
他随便与人打了几个招呼,便坐回了自己的席位上。
没有人知道,在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第七章 火舞妙娘
“铿——”
一记响亮的金属撞击声将力场罩震起了一阵轻微的波动,紧跟着又是一下“铮——”的相互磨擦声,尖锐的刮擦声刺得围观众人耳鼓本能地收缩一下。为了更完整地欣赏比斗,这个力场罩里已经安装了传音装置,以达到声色俱佳的目的。场上正在比试的是帕帕真不砣与一名“天火武院”的学员。二人都是用刀。
短暂的相持之后,一声爆响,从二人钢刀的交接处陡然一蓬雪亮的火花,紧跟着两人同时离开,跃后。
停了片刻,只见那“天火武院”学员不住地大口大口喘气,执刀的手也颤抖下已,稍顷,匆听得“哗啦”一阵响,却见他手中的钢刀突然节节寸断,碎片落在了地上,留在手中的,仅仅剩下一支长长的刀柄。帕帕真不砣胜了。
与同伴们欢呼的样子不同,天开语表情淡然。因为这是意料中的结果。
以砣子的刻苦,加上自己的点拨,再经这段时间行弈的磨练,此时他的修为应该已经超过了其导师,“力”系的教官叶琅。在力量方面比拚,恐怕在同龄人当中,没有多少人能够赢得了他。
力场罩撤去,帕帕真不砣与那“天火武院”的对手礼貌地拥抱了一下,走下场来。
“天大哥,该轮到我了……”发红萼轻轻说道。
经过一夜的激情,她眼角眉梢春色犹在,那火辣浮凸惊心动魄的胴体更是洋溢着止不住的风情。
天开语温柔地望着她,一直握着她的手微微一紧,关切道:“自己小心,上了场子就不要乱想了。”
“嗯,知道了。”发红萼再含情脉脉地看了天开语一眼,起身走上场去。她用的是剑。
“天大哥……”身旁的舞轻浓轻轻地叫了一声。
天开语回头望向她,笑道:“怎么?”
舞轻浓脸上升起一层红晕,轻轻道:“人家……人家就是想叫你一声嘛……”
天开语一笑,会意地将本来握着发红萼,现在空下来的手一起拢在了舞轻浓的柔荑上,柔声道:“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舞轻浓娇羞不胜地点了点头。
见到她这种表情,天开语心中不禁涌起强烈的征服后的满足感。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日看上去优雅文秀的舞轻浓,在上了床之后,竟然会变得如此的疯狂与主动!昨天夜里,在除去一切束缚,两人热烈拥吻爱抚地缠绵了一番,即将破门而入时,天开语因顾及舞轻浓的破身痛楚而略迟疑了片刻,岂知就在这时,舞轻浓竟然主动将腰臀用力向上一挺,将那紧紧顶在洞口的巨物生生迎了进去!俯仰迎送间,舞轻浓全然不顾破身之苦,竟凭着一腔处子春情与天开语全力周旋,没有半点的畏怯迟疑,令天开语着实生出了身非人间的疑问。当舞轻浓在自己努力追求的极度快乐中昏迷了过去,发红萼浑身喷火地与天开语滚作一团时,那雪白的床杨已经被纯洁之血染得一片鲜红……“这次行弈结束后,我会向上面提出,将轻浓调到身边朝夕相伴,好不好?”
天开语柔声对舞轻浓道。
“嗯……”舞轻浓深情地望着他,使劲地点了一下头;这时场下传来热烈的掌声。
发红萼这一局竟然已经结束了!“红萼,你好快啊!”见发红萼脚步轻快地定回来,天开语也不禁愕然道。
舞轻浓嘻嘻一笑,一把拉住发红萼的手,笑道:“当然了,红萼是想早点回来,好继续跟你在一起嘛!”
显然被说中心事,发红萼脸儿一红,睨了她一眼,却没有反驳她,喜滋滋地在天开语身边坐下了。
这时身后的矢东晔惊叹道:“原来前两次红萼姑娘是留了后手,今天才是真正发挥实力啊!啧啧,你好厉害!”
天开语一笑,却摇了摇头,道:“红萼,你难道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吗?我们当然要胜利,但也不是用这种方法呀!”
发红萼脸一红,委屈道:“知道了,下次红萼下会了……”
天开语温柔地将她小手握住,道:“没关系的,偶尔这么来一下,也可以知道自己的实力究竟有多强,可以在多少时间内达到一次完胜。”发红萼这才释然,轻声嘀咕道:“就是嘛,其实人家本来也不会这么快的……
真是的,天大哥还不如轻浓懂得红萼……”
天开语不禁莞尔,想不到平日里十分刚强大度的少女,在爱情的面前,居然也变得琐碎小气。
这时舞轻浓笑道:“红萼快别说了,你没见天大哥已经在替你辩解了吗?嘻——‘偶尔也可以来这么一下’,天大哥是否说,以后我们大家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也可以坏一次规炬呢?”她有意将这“大家”二宇强调了一下。
天开语何许人也,立即从她这话中听出了预设的埋伏——只要他一点头,以后在与众多爱妻生活时,她就可以藉着这次的允诺争宠了!“嘿!这可是两回事,轻浓可不能不听话哦!”并未明说,天开语却已经暗示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存在的。
“哼,就你最精了,什么都瞒不过你!”舞轻浓白了他一眼,嘟起小嘴。不过旋即便恢复了巧笑倩兮的柔媚。
发红萼在一旁却听得一头雾水,迷惑地看着二人道:“你们……在说什么啊?轻浓,天大哥这么喜欢你,有什么事情他都会帮你的,下用坏什么规炬呀——还有天大哥,轻浓对你这么痴爱,又怎会不听你的话呢?真搞不懂你们在说什么。”天开语笑笑。他知道,这红萼与轻浓在一起,是万万斗不过她的,幸好两人关系亲密,否则还真怕红萼会受了委屈都还不知道原因呢……昨夜在与发红萼亲热过后,他便问起了舞轻浓为何会有如此的转变,但却未能问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知道自他离开以后,舞轻浓便开始对她很好,并且经常问这问那地探听天开语的情况,同时与砣子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虽然没有问出什么,不过发红萼仍然说出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舞轻浓曾于前天无意中说出:如果没有天大哥,恐怕他们这次行弈会出现很多的意外……前后联系起来一想,天开语便知道,轻浓这妮子的心机极重,且周密非常。她与自己亲近,必然有所图谋。
不过天开语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因为他想过了,无论轻浓怎么算计,也不过是在这尘世间争取更大的利益。对他来说,在这个世上,任何的物质利益都算下了什么——即便将所有的东西都给她又如何呢?故而他非但没有讨厌舞轻浓的心机重重,反而像对待别的爱妻那样爱她。只有一点是他不允许的,这就是绝不能让轻浓的心机伤害到其他人。三人正说笑时,武堂门口出现了一阵骚动。
向那门口望去,只见本来坐在门口的观众纷纷地站立了起来,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人驾临一样。
这时天开语听到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喜叫声:“是妙娘!是‘火舞妙娘’!”
这时坐在前排主席台上的“天火武院”院长申屠南寅以及所有的教务员也纷纷立起身来,鼓掌欢迎火舞妙娘的到来。
一个仪态万千、雪肤红衫的绝色少妇在四个俊伟高大的男子陪同下,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天开语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个成熟美艳的动人少妇。这第一眼便于人热烈奔放印象的女子,原来就是被“天火武院”每个人都推崇备至的“火舞妙娘”呀……天开语的目光再落到那随火舞妙一道进来的四个俊男身上,从五个人的神态可以看出,这四个男子一定是火舞妙的爱宠了。
——唔……这四个男的身手都颇为不俗呢,只不知这火舞妙怎么样……
心里想着,天开语以审视的目光自身后射向火舞妙——陡然间,他的灵神深处遽然一下激跳!一种本能的感应油然而生——似乎是自己身体内部有某种东西被刺激了一样,产生了跃跃欲试的冲动!天开语登时浑身一震!——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自己的内心会有种渴望,有种期待?那火舞妙娘很显然也产生了同样的感受,性感喷火的娇躯也匆地转过来,亮得似乎有两团烈火在燃烧的明眸猛地射出两道精芒,向天开语处逼视而来!——好精湛的修为!天开语心中情下自禁地暍了声彩!出于武者的本能,天开语立刻给火舞妙的水准打了极高的评价:她是自己所见过的女子中,修为最棒的一个!他已经对火舞妙的实力有了一个评估,但是火舞妙却困惑了。
因为她那敏锐至极的“灵火精魅”在刚才分明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威胁从身后传来——可是待自己回身望去时,却仅仅见到一个英伟挺拔的男子平和雍容的微笑,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锋芒,就如同一个寻常的武者一样。而他身边那两个女孩子,虽然感觉相当出色,但也绝不至于给自己的“灵火精魅”造成警觉的地步。见火舞妙娘突然望向天开语处,申屠南寅虽有些惊讶,不明白她为何会刚来就—注意到天开语,但仍然赶紧向她作了介绍:“妙娘,这位是天先生,天开语先生。他是同比林斯武督一道来我们武院行弈交流的。”
火舞妙立时挑了挑两弯柳眉,脸上露出矜持的微笑道:“原来是与武督一起来的学员呀,舞妙这厢有礼了。”说着向天开语颔了下首、天开语笑笑,也起身抬了下身子,以示回礼。
“对了比林斯武督呢?”火舞妙美眸四顾,显然并末将天开语这种“小角色—放在心上,而是急于和有着正式军阶的休·比林斯相见。
申屠南寅身旁的休·比林斯忙欠身道:“休·比林所在这里有礼了。”
火舞妙美眸二兄,立即走上前去躬身行礼——可要北对天开语的正式尊重多了 。
一番寒喧之后,见学员们已经激动喧哗起来,纷纷嚷着“火舞妙娘”的名字,要求她下场,申屠南寅尴尬道:“实在不好意思,这些孩子这么吵闹……不过既然今天妙娘有空驾临,也多少满足一下大家的心愿,可好?”火舞妙咯咯娇笑一声,回身对紧紧拱卫自己的四个美男子道:“你们都听到了吗?院长在跟我客气呢!这可让舞妙难以担当了——你们说,我倒是下不下场呢?”那四个美男子当中的一人微笑道:“妙娘的热情实在无人能当,我怕您下去后,会有人受不了呢!”
另一男子接过来道:“依我看,不若就由我们几个下去练练吧!”
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叫了一声:“让天先生下场对妙娘!”
登时一石激起千重浪,本来乱哄哄的武堂竞突然静了下来,片刻之后,顿时爆发出整齐高亢的声浪:“天先生对妙娘!天先生对妙娘!”那如雷鸣般的叫声竟震得大地皆为之颤动!火舞妙登时脸色大变!双眸立刻精光四射,重新望向天开语处!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男子,竟然能够得到如此众多学员的欢呼,难道他真的有过人之处?难道自己刚才看定眼了?
见火舞妙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天开语微微一笑,摇头道:“妙娘不要这样看我,请先坐下继续观看一会儿比斗好吗?”说着向休·比林斯似有意似无意地瞥了一眼。休·此林斯立时明白了天开语的意思,出面笑道:“不错,既然是行弈,我们的每个学员当然都要上场的,不过总要一个一个地来。再说妙娘刚到这儿,也应该休息一下的。”
他这番话说得相当地委婉体贴,火舞妙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既然来了,院长又发话了,舞妙当然要有所交待。不过武督说得也对,我应该先看一会儿的——来之前我已经听说了,武督此行带来的学员无一不是精选的‘拇指’级高手,我们‘天火武院’至今尚无一胜绩,舞妙是该好好观摩一番,以便对今后的教导有所裨益。”说着便欣然在申屠南寅旁边腾出的空位坐了下来。见她骄矜异常,天开语不禁心中暗暗摇头。
舞轻浓早看不惯她那种目空一切的神情,不屑地咕哝道:“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人啊?看她说话的样子,好像很客气似的,其实根本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发红萼虽然也十分的不以为然,不过她心地本来就率真厚道,听舞轻浓的话后,轻轻地“嘘”了一声,道:“轻浓,不要说了,让人听见不好……再说了,天大哥并没有答应下场,我们没有必要与她争锋的。”坐在身后的矢东晔听她二人说话后,凑上前来,小声道:“不过我们火舞妙娘真的很厉害的,在她手下,我们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赢过呢!”舞轻浓撇了撇嘴,道:“是吗?那你也看到了,你们‘天火武院’到目前为止也没有人赢过我们当中的任何人,可是我们并没有她那样狂吧!天开语见她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引起了火舞妙的注意,往这里横了一眼,忙制止道:“轻浓,不要说了,听话!”
见情郎发话,舞轻浓只好含糊不清地嘟哝了两句,不再说下去了。
但是天开语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已经知道此事绝难善了,因为火舞妙刚才那一瞥实在是隐含着恼怒了……
果然,在凉羽飞最后一个结束比斗下场后,火舞妙身边的一名美男子便离开座位,迳自朝天开语三人处走了过来。 天开语脸色一凝,知道那火舞妙终于开始报复了! 发红萼和舞轻浓不解地望着那男子走到跟前,正奇怪时,便见男子文质彬彬地行了一个躬身礼,接着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对舞轻浓道:“如果姑娘愿意赏脸下场的话,我阿瑟斯将深感荣幸备至。”舞轻浓一怔,本能地望向天开语,征询他的看法。
天开语放在下面的手暗暗在她大腿上写了一个“不”宇,然后笑道:“很遗憾,我的同伴不能答应你。”
舞轻浓立即会意,点头道:“不错,我不能答应你。”
那男子竟眼尾望也不望天开语一下,似乎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仍彬彬有礼地邀请道:“阿瑟斯请姑娘务必赏脸!”那目光中竞隐隐现出野兽的狂傲!舞轻浓登时不知所措,她没有想到这人竟一意要与自己交手,可是自己却根本下知道他是何许人也。
发红萼却下高兴起来,直斥那阿瑟斯道:“你这人真是的,一点规炬也不懂——在这里,每个人要上场时,都要院方同意的,你是什么人,凭什么想跟谁交手就跟谁交手呢?真是不懂礼貌!”
这时场上已经开始有些骚乱了,显然这阿瑟斯的行为大大地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岂料阿瑟斯非但将观众的非议置若罔闻,反而继续着他的邀请:“请姑娘务必赏脸!”
院长中层南寅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武堂里会出现这种事情,正欲起身喝止时,却被火舞妙一把拉住,随即在他耳朵边上下知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登时数变,然后便颓然坐回了座位。
天开语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下禁暗暗冷笑,“轻浓,你答应他吧!”他忽然开口道。
舞轻浓正一愕时,却听他又道:“不过跟这种不懂规炬的人交手,总也得掂量掂量他够不够资格,否则随便什么人都来挑战,岂不是显得我们很随便吗?这样吧,你们对上一掌,如果他能接得下的话,就随他去,否则,嘿嘿,自然会有人将这种捣乱的家伙扔出去吧!”舞轻浓虽不明白他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因对他完全信任,便点头应道:“———就这样办吧——喂,你听到了吗!”
阿瑟斯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之色,立即答应了下来,随后便冷笑道:“那么姑娘可准备好了?阿瑟斯要出手了!”
舞轻浓点点头,道:“我天大哥数完一二三后,我们就一齐出手,如何?”
阿瑟斯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便身形微曲,做出了出掌的准备。
天开语温柔地附上来,在舞轻浓嫩滑的脸儿上轻轻地吻了一下,道:“好了,你准备吧!”
话音刚落,舞轻浓便立即感觉一股无匹的真元如滔滔江海一般,自她的脚下迅速而不失柔和地涌了上来,在片刻问,她便感觉整个人似被重新洗链过一般,充满了全新的勃勃生机和无穷的力量!“一 、二、三!”
天开语话音刚落,舞轻浓和阿瑟斯便出掌如电——“碰!”
双掌相击的瞬间,众人只听一声闷响,随即竟然见到从两只相击的手掌中进出一蓬能量相激而生的耀眼白芒!“嗷——”
一声惨嚎自那阿瑟斯的嘴里传出,紧跟着,所有的人便见到他那高大的身躯似风中残叶般向后远远飞去,半空中兀自喷出了一道弧形血箭……
“哼!真是自不量力!这点修为,也好意思来向人挑战!还一再坚持,真是不知羞耻!”舞轻浓本就口才便给,此时见那男子惨状,更是一扫胸中不快,起身娇斥道。
“阿瑟斯……”那同来的另三个男子登时大叫一声,抢身向阿瑟斯冲去。
现场登时大乱。
“哼!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然出手如此狠辣!”火舞妙显然没有想到舞轻浓的修为这般高强,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意料,登时又惊又怒,失态之下,竞不顾身份地起身斥道。以天开语的性格,并不想动辄主事,实在是由于自己的修为实在太高,寻常的事情根本没有必要去计较:不过眼前乱槽槽的场面,却是他最讨厌看到的,因此他终于厌烦地站了起来,皱眉道:“火舞妙娘这话可就说错了!你可知道,我们这些人来这里是做什么的吗?行弈!你又知道正规的行弈程序是什么吗?有选择地进行!而你,却在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和使命的情况下,仍然纵容你的男人破坏规炬,真是无知到了极点!告诉你,如果现在立刻以破坏行弈的罪名将你和你的男人一齐拿下的话,相信没有一个人敢包庇你!”停了一下,环顾已经被他气势镇住、变得鸦雀无声的武堂,他继续斥道:“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的武学修为很高吗?那好,反正小组里还剩下我没有上场,而且刚才你也听到了,大家是多么想看看你的身手——嘿嘿,不如你就跟我一起来试试?说实话,一直没有对手,也实在寂寞得紧哪!哈哈哈!”长笑声中,一团诡秘的蓝光骤然从他身体四周爆出,与此同时,他的整个人也倏然似一颗硕大的流星一般射向半空,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夺目的蓝色弧光后,落在了力场罩势力范围的中心。
“我,就在这里等你!”天开语冷冷说着,浑身上下已经被一层强横无比的王霸气势所笼罩。那睥睨天下的目光缓缓地向观众席上扫视着,每个被他扫过的人,都无法抗拒地从内心深处涌出了冰凉的软弱……第四册 第一章 究极之战
望着场上不加丝毫掩饰的天开语,火舞妙震惊极了,她万没有想到,这个刚才看上去还平静温和的男子,此时竟然表现得如此霸气十足!那浑身上下流露出来的气势,竟然强大到自己都感觉震撼!
她忽然觉悟,刚才自己的“灵火精魅”并末感应错误,这个男子的身上的确有着令自己紧张的东西。
冷静地扫了一眼四周——此时场下的观众很显然已经被那个天开语的凌人气势震慑住了,偌大的武堂,仅能听到一片沉重的呼吸声:她缓缓站了起来,目光落到场上的天开语,好看的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自信的微笑,道:“先生的话,舞妙也深有同感——不错,没有对手实在是非常寂寞的事情,看来今天先生可以一偿舞妙的心愿了!”
说话间,众人忽然见到她全身似化作了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以与天开语不相上下的声势,裹挟着一身的烈火,似一颗火流星一般划过半空,落在了力场罩的范围之内,与天开语遥遥相对。
力场罩发出一阵嗡嗡的轻响落了下来,停顿片刻,那嗡嗡声再次响了一遍。
所有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现场寂静无声。
每个人都知道,即将发生的这场北斗,必定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战——因为武堂的力场罩已经驱动到了极限,被大大强化了,这还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但是所有的人又无法想像出来,力场罩里的两在顶级高手间的较量,会达到怎样的精采程度,因为从来没有人真正看过两人完全放开时的身手。
见火舞妙神情镇定自若,周身的空气已经被她的心法燃烧成熊熊的烈火,而她的整个人,就在那烈火中匆隐匆现,天开语心中不禁有些嘀咕。
——这女人的“炽”系心法好像跟寻常的下太一样。一般的“炽”系心法在发挥时,是以真元能量在体内积聚,然后以攻击的形式发出。可是这火舞妙娘却整个人都似化成了一团火焰,并下惧怕那灼热的能量外泄,这是为何呢?
没有多久,天开语便感受到了力场罩内的温度在急剧上升,场内的空气也开始因灼热而升腾流动,使得他的视线变得扭曲。
——自己应当用何种方式去应对呢?用“唯心什照”的天地磁霞,还是“冻冰粉星”?
略为思考了一下,天开语便否定了这两种方案。因为他考虑到,自己体内的磁电能量固然能够使用,但是对付火舞妙这种级数的高手,恐怕最后的结果,会是强大的磁电感应将周围用以保障安全的力场罩毁灭,而这一问题导致的直接后果,便是火舞妙的大量炽能真元逸散于场外,进而造成大量人员的伤亡:“冻冰粉星”
呢?那更不能随便在这种公开场合使用了!因为直至目前,他都认为冰廊那对善良的老夫妻伊瑞达丝和克尔博特是因为怀璧其罪,引起了“黑洞力量”方面的觊觎,从而遭到杀身之祸——谁又能肯定在这个“天火武院”里,没有“黑洞力量”的渗透呢?
一想到这里,天开语忽然发现自己把了一个严重的疏忽!
这就是梅伊尔里的那个黑服少年,那个与发红萼比斗,结果被自己暗算了的黑服少年!
在月亮城时,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从他的身上人手查证“黑洞力量”呢?
妈的,只恨自己不能再轻易离开行弈小组了,否则还真有必要再返回月亮城一趟!
不过他随即便想到了补救的措施:命卓楚瞑在暗中调查,看看那个黑服少年的来历究竟是什么……
天开语在这里一厢情愿地想事情,对面的火舞妙却已经开始发动了攻击!
随着一声空气被高温高速撕裂的尖啸,七、八团炽烈的火焰裹挟着呈现白炽化的真元能量,带着无比的威势,如同噬人恶魔般向他直扑而来!
天开语只觉浑身猛烈地震动了一下,那一向以来坚下可摧的力场防御,竞尔出现了晃动!
他登时从沉思中惊醒。.眼前的景象令他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哪,整个力场罩已经被烈火充斥,根本就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更要命的是,在无法视物的情况下,他的防御力场仍然感受到了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地涌来强势的炽能攻击!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
天开语陡然一震!
他终于想到了这威猛无俦的烈火是什么了!
——这便是传说中五种究极力量之一的“梵天极火”!
——天哪,想下到自己竟然会遇到这么邪门的事情!
天开语觉悟到,在这种世间万物皆可融化的高温下,自己如再不出手,必然会遭到形神俱灭的结局!
在天开语震惊的时候,向他发动进攻的火舞妙同样惊骇无比。
在最初的时候,她发动的攻击仅仅是试探性的,毕竟这个天开语身份特殊,只要能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天火武院”并非无人即可。但是以能量略一触及笼罩着天开语的防御力场罩后,她便知道,眼前的对手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三两招就能征眼的,必须尽快使出她的看家本领才能把战斗进行下去!于是她在短时间内便将心法提升到了接近极致的级数,对天开语实行了“炼魔杀神”的攻击!这种攻击,表面上看不过是熊熊烈火,但是在这烈火的中间,却是已经呈现白炽化的极度高温!然而令她无比骇然的是,如此席卷了整个力场罩的高温烈火,竟然仍未能攻破眼前这个天开语的防御——他的防御心法究竟是什么?为何如此坚固难摧?为何以前从未听过师尊说及这种武道心法呢?难道真的要自己出动“灵火精魅”吗?
那漫天的烈火中,渐渐地出现了一个耀眼夺目的炽白光团——不,应该说是一个炽白人形!
火舞妙惊骇地看到,眼前的天开语竟然已经没有了实体的形象!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整个人,似乎已经成了一具透明的人形薄膜!在这具人形薄膜上,正散发着一层熠熠的光辉——那光辉竞非但不令人感到半点刘目,相反的,还给人带来一种清凉的感觉,仿佛那光辉是来自清冷皎洁的月亮一般,温柔而透明……
这便是天开语在乎虏基地特训时,在其官和火以同处以“唯心什照”悟到的“人火同一”:在“人即是火,火即是人”的唯心论指导下,他成功地调用元神,将整个人融会到了烈火炽能中,并且化烈火炽能为己用,实现了能量在体内钧平衡流转,从而避免了灼烧的伤害。
天开语在最后时刻,终于化腐朽为神奇,成功地找到了解决问题的办法,而不需动用自己本身最为擅长的武道心诀。
不过情势很快又开始发生了变化。
忽然问,天开语看到,眼前的烈火似被一股大力平空破开一般,腾出了一个高阔的空间,而在后面翻腾汹涌的烈火中,正幻化出一个奇怪的影像——一个由烈焰构成,身高近十公尺的庞然大物!一个周身烈火喷溅的火神魔怪!
——这又是什么!为何自己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有这种东西的存在?它是怎么形成的?为何明明是一团烈焰能量,却好似有思维一样地行动?
天开语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吃惊地看着眼前这怪物向自己步步进逼,脑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这烈火形成的魔怪在继续靠近时,天开语匆觉情势有些不对!
——随着这烈火魔怪的逼近,他竞感觉自己的灵神开始出现了飘摇动荡的骇人变化!似乎自己的灵神正被这烈火晓怪吸引同化一般!
这一惊非同小可,天开语连忙集中精神,目射神光紧紧地盯着面前这形象威烈恐怖的火怪,急速地思索着个中原因以及对策,他很快便发现了,问题便是出在自己目前人火合一的状态了。
这烈火魔怪分明是炽火能量的精髓,竞然能够自动吸收周围的一切炽能!而自己人火合一的状态,很容易便因炽能的被其吸引,进而影响到本体元神的动荡!
——天啊!这究竟是什么武道心法!这“梵天极火”修习后竟会产生如此的灵物吗?
天开语终于知道,自己若再不启用自身擅长的心法,恐怕这样下去,灵神真的会被这个魔怪销熔!
轻叹一声,他的身体在顷刻间恢复了常态,与此同时,一股宛若大地一般沈实的力量仿佛苏醒了一般,从天开语和火舞妙所处的力场罩地面升腾而起,一阵剧烈的波动后,一个如同从地底无限深暗之处发出的幽冥灵王的声音低低地吟起:“地母深渊——”
正感觉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在刹那问变得扭曲不堪、发生了难以置信的变化时,火舞妙惊恐万分地看到,眼前的大地仿佛忽然间裂开了一个黑漆漆无止尽的巨大深渊!而那深渊里更像是有着无穷的吸摄之力似的,将自己一手制造出来的滔天烈火大口大口地往那漆黑一片的漩涡吞没着!
更令她惊骇的是,那个天开语竟然重新现出了刚开始时那种光华流布周身的景象——所不同的是,此时他那种蓝白色光华已然充满了整个力场罩,直映得整个力场罩内雪亮一片,那耀眼的光芒简直剌得她的眼睛几乎无法完全睁开!
——天哪!这人究竟是人是神?为何他的力量强大到了如斯地步,让自己无法控制地从内心深处生出膜拜的冲动!
火舞妙无力地发现,整个力场罩里,除了自己的那个“灵火精魅”就再没有一丝一毫的火焰存在了。而自己的“灵火精魅”也正在一点点迅速地陷入那个黑漆漆的深渊漩涡之中……
“不……不要……”她心中生出惨烈的绝望。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灵火精魅”会遭到这种诡异的方式吞没。她更知道,一旦“灵火精魅”消失在那个漆黑的漩涡中,那么自己的生命也将从此终结,因为,那就是她的本体元神……
天开语在火舞妙生死维系一线的瞬间,终于及时终止了“地母深渊”。
在大地母亲那无比宽阔深沉的胸怀里,这世间万物没有一样可以逃脱得了归顺的宿命,当然,也没有任何能量形式可以抵挡得了它无比的包容力。
大地诞生了万物生命,万物生命最终仍须回归大地:大地支撑了一切能量的表现,同样的,一切能量也必须受制于大地。
道理就是这么简单。
在火舞妙那出窍元神形成的“灵火精魅”即将被大地所包容收摄时,火舞妙那发自灵魂深处的惨叫声令天开语脑中电光一闪,顿时明白了眼前这个浑身烈火的怪物究竟为何物了——它一定是与火舞妙的元神休戚相关的灵物,否则绝下会仅凭一团能量,便有如此的灵性!
也正因为这点,他立刻终止了“地母深渊”继续吞噬那个烈火魔怪的行动。
他并不想伤害火舞妙,尤其这少妇还是那样地美艳动人,一切在瞬间结束。
那浑身烈焰的庞大怪物很快便在喷出几缕烟火后,在空中淡化,直至消失。
缓缓地走到火舞妙的面前——此刻她已经软软地瘫在地上虚弱已极,只能抽动地喘气,眸中早失去了那闪亮的神采,变得黯然无光。天开语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蹲下身来看着她;他知道,虽然自己及时收手,但是火舞妙的元神毕竟已经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吞噬,因而对她的身心都不可避免地造成了严重损害。
“你不要紧吧?”他关切地问道。由于不是简单的能量真元补充便可令其恢复,因此天开语并没有出手救治火舞妙。
“你……真厉害……”火舞妙神情复杂地望着面前的男子,有气无力地叹道。
眼前的天开语已经恢复了原有的平和雍容,但是她却知道,这个男人的心平气和,实在是因为其修为已经到了无需把一切放在心上的程度,所以才会表现得对任何人、事都很平淡的样子——就如同她的师尊那样,“请原谅,我并不想伤害你,只是你的修为实在出乎我的意料,所以不得不……唉,出手重了点,希望你不会有事才好。”天开语诚恳地说道。毕竟这火舞妙并非自己的敌人,仅仅是个凭藉精深修为而有些骄狂的女人而已。
“我……我感到很累,想睡一会儿……”火舞妙的睑上流露出痛苦疲倦的神色,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天开语知道这是她元神损耗太大的必然表现,便点了点头,道:“你休息吧,不会有人打扰你的。”
他说着站起身来。
四周已经是一片混乱。
在天开语使用“地母深渊”后的片刻,整个用来隔离安全的力场罩就轰然坍塌了。与此同时,为了针对火舞妙那惊世骇俗的“梵天极火”,天开语不得不在瞬间扩大对地磁的集中吸收利用,导致了整个武堂范围内的磁场高度浓缩扭曲,进而对场内的观众产生了相当程度的伤害——眩晕、眼花、思心、呕吐、抽搐、嘶声惨叫甚至昏迷……种种现象席卷了整个武堂大厅,使得每个人都宛若经历了一场噩梦一般,痛苦不堪。
望着勉强还能支撑站立的院长申屠南寅,天开语苦笑道:“看来这场比斗的麻烦大了些呢!”
申屠南寅脸色苍白地报以惨笑,艰难道:“唉,能与离宇凄大老说上话的人,果然不一样啊……”说着便颤抖着手按动了面前的急救控制键,召唤武院的医护赶来抢救。
天开语点点头,察看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几乎所有主席台以外的人都处于昏迷不醒的状态,而主席台上的人,由于修为相对来说较为深湛一些,所以大多数都是无力呻吟趴伏在桌上,看上去虚弱不堪。
不过天开语却发现,有一个人例外,她仅仅是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方面看上去却相当的不错,她便是发红萼。
天开语先是怔了一下,随即便省悟到这是因为这妮子的体内真气,已经被自己的磁电真元改造过,所在较之其他的人来说,承受能力总归要稍强一些的。
见她呆呆地望着自己,他微微一笑,迎着走了过去。
“红萼,为什么这样看天大哥?”天开语说着朴她身边坐下,温柔地握住了她冰凉的双手。
“天……天大哥,你你……你刚才的样子,好怕人……”发红萼说着忽然打了一个寒噤,眼中流露出恐惧的神色。
天开语一愣,不解道:“什么样子这么伯人啊?”一边说,一边将呻吟下止的舞轻浓扶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天大哥你不知道,刚才你在半空中的时候,简直就像个地狱里冒出来魔王……好怕人……”发红萼心有余悸地打了一个冷战,情不自禁地靠向了天开语的肩头。
天开语一怔,脑中不自觉想起了心爱的雅儿也曾经说过类似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道:“真的有这么可怕吗?”
发红萼用力点点头,又道:“不但模样吓人,就连天大哥发挥出来的力量也可怕得惊人!你知道吗天大哥,当时那种脑袋里嗡嗡乱响的感觉,那种胸口憋闷难言的痛苦,真是让人生不如死……天大哥你……红萼真的好伯……”
天开语苦笑一下,轻轻地托起怀中舞轻浓的惨白小脸,柔声关切道:“轻浓,是不是很难受?不要紧,一会儿就有医护来了,再忍着点。”他知道,这种强磁的影响,并非仅仅输入自己的磁电真元便可缓解下来,实在是需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而发红萼之所以此舞轻浓等具备略强的忍耐力,也正是因为她早在破身拓脉之时,便开始了能量属性改造的缘故。
舞轻浓以弱不可闻的呻吟回答了他。
天开语接着叹道:“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是你们知道吗?那个火舞妙娘的实力实在是惊人,我若再不回击的话,只怕会被她给烧化呢!”
发红萼娇躯震了一下,同意道:“不错,那个火舞妙娘真的很厉害!天大哥你知道吗?那个力场罩落下后,里面就烈焰冲天,根本就看不到你的身影,当时我们都吓坏了。好在大家都相信天大哥的修为,否则都伯要忍下住街上去了呢!对了天大哥——真是奇怪,我也是修习‘炽’系心法,为何却从未听说过有这种模样的形式呢?”
天开语想了下,道:“火舞妙娘用的是‘炽’系心法的究极力量,你不会知道的。”
发红萼不解道:“那……天大哥既然知道是‘炽’系心法的究极力量,那天大哥一定会了?”
天开语摇摇头,道:“这个问题你不要问下去了,对你没有什么好处的——知道得越多,越不安全,记住了?”
发红萼显然对他的警告大惑不解,不过对天开语的话,她一向都言听计从,因此虽然心存疑窦,却未继续问下去。安静了片刻,另一个疑问又上来了:“那……为什么他们都变这样……有好多人都昏迷了,唯独我好得多呢?”
天开语爱怜地抚摸着她的睑蛋,看看没人注意,便将她小睑扳过来,在她唇上温柔地吻了一下,道:“因为红萼受过天大哥的爱宠呀!”
发红萼一呆,喃喃道:“那轻浓下也一样被天大哥爱宠过吗?为什么她还是很痛苦的样子呢——她这样子不会有事情吧?”
天开语笑了笑,道:“那是因为她只有昨晚一次,而你却有过很多次,明白了吗?”
发红萼虽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牵强,但毕竟也受到了强磁的影响,思维一时下怎么灵活,便呆呆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加之感觉心里没来由地堵得慌,甚为难过下,便靠在天开语的肩头不再作声了。
二人说话时,大批医护已经进来下,并且在请示过院长申屠南寅后,从后向前,一排一排有序地分批将昏迷的学员抬了出去,最后才轮到功力相对深厚的前排人员。
这一耽搁,便是四天的功夫。行弈小组的成员虽然不像“天火武院”的那些学员般不堪,但仍然花费了整整三天时间用来康复。
根据医护的诊断,造成如此大规模人员伤害的事件,罪魁祸首便是那具已经完全损毁了的力场发生器。诊断认为,正是因为力场发生器的问题,才导致了武堂内的观众受到了强磁的干扰,出现了异常的生理反应。而受害者普遍需要十天半月的恢复期才可康复,至于那些修为相对深厚的教员人等,也需要五天左右的时间——从这个诊断可以看出,行弈小组的成员修为已经有何等的进步了。
在第四天的下午,由于担心被自己损伤了元神的火舞妙,天开语专程到病房看望她。
不过在看火舞妙之前,他先去探望了一下当时也在场的铁汉等一批城市飞警——幸好铁拳等孩于因为要上课,所以没来,否则那后果更是下堪设想……
告别铁汉后,天开语在医护的引领下来到火舞妙的病房。
由于那几个时刻下离火舞妙的美男子也被隔离医护,因此天开语前去探视火舞妙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他们。不过这倒令他轻松了不少——他实在不想在这种情况下与他们见面。
火舞妙看来恢复得下错,虽然精神仍然有些萎顿,但见到天开语时,仍能披衣坐起身来迎接他。
“夫人,真是对下起,天开语没有想到会将夫人伤得那么重。”一见面天开语便诚恳道歉。
“哪里……来,先生请坐——不,不用坐那里,就坐舞抄身边吧!”火舞妙显然对天开语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友善了许多。
天开语在关键时刻的收手,不但挽救了她的生命,更令她领略到了这个奇男子的胸襟。
天开语笑了笑,并无丝毫的扭捏推辞,大大方方地坐到了火舞妙的床上,而且是紧紧地坐在她的身边。
火舞妙的脸儿登时一片徘红,眼帘也羞赧地垂了下来。她没有想到这个天先生竟然如此大胆,居然没有半点男女隔防的意思,与自己靠得如此亲密……
“夫人……”天开语轻声道。
“先生不用叫我夫人,叫妙娘就可以了……大家都是这么叫的……”火舞妙立刻打断了他,低声说道。
不知怎地,按照礼节,天开语靠她如此近前,她应该略微避开一些的——而且她也想到了这点,但是心中却另有一种感觉,令她硬是忍住了避开的本能,而是仍在原来的位置上没有动身。
“哦,好的——妙娘现在觉得好些了吗?精神怎么样?”天开语关切地问道。
“舞妙好多了,应该没有事了……多谢先生手下留情,舞妙真是不自量力……”
火舞妙惭愧道。
天开语笑笑道:“哪里,如果不是妙娘把我逼到了绝路,恐伯我也不会做出这种有伤天和的事情来:”
火舞妙脸一红,道:“真是对不起,舞妙居然对先生用上了那样的手段,还请先生原谅……”
天开语不以为意地摇摇头,道:“哪里,妙娘的‘梵天极火’真是非同寻常,实在是今天开语大开眼界了呢!”
火舞妙登时脸色一变,吃惊道:“怎么?先生看出了舞妙的心法吗?”
天开语笑笑点点头,表示承认。
火舞妙更是一睑的震惊,整个上半娇躯立刻从薄被中挺坐了起来,双眸圆睁,惊道:“先生是从哪里得知的呢?据舞妙所知,除了师尊和舞妙,这世上并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个‘梵天极火’的存在啊!”
她这一下挺坐,那薄被连同她肩上披的薄杉立时从娇躯上一并滑落下来,登时露出了轻绡下的惹火胴体!
那轻绢虽为内衣,却是完全透明的,将那两只下住弹动摇晃、雪白红润的丰硕乳房,以及那峰尖上玫红的乳晕、绛紫的乳头,均纤毫毕露地呈现在了天开语的眼前……
这突然跃出的无限美景春光登时令天开语情不自禁地重重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口吃道:“妙……妙娘,你……还是躺下的好……”嘴里这样说着,一双眼睛却仍是灼灼不栘地死盯着那两只耸动轻颤的宝贝一瞬不瞬。
火舞妙先是一怔,随即顺着他喷火的目光低头望向自己的胸前——天啊,自己怎么……怎么这般的不检点,居然将宝贵的身体露了出来!
不过虽然内心自责,本能地便要遮掩,但另一个大胆的念头却以更快的速度抢在前面制止了她的举动——“先生觉得舞妙好看吗?”火舞妙匆轻轻颤声问道。末等天开语回过神来,她的脸上便流露出一股意味深长的微笑,带着异样的语气接着道:“难道先生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吗?这样直勾勾地看女儿家,很不礼貌呢!”说着,她似忸伲,又似在卖弄般地扭动了一下腰肢,登时,那两只乳房左右摇晃起来,那弹性十足的晃动,足以令所有的男人热血沸腾!
天开语当然是男人,而且是男人中的男人。
不过既是男人中的男人,其克制力也自然要强过许多。
因此尽管仍然在贪婪地望着那两团丰挺嫩滑的尤物,他却在嘴角露出了莫名的微笑。
“是吗?妙娘知道否,这样做,似乎有勾引天开语的嫌疑哩!”出乎火舞妙的意料,天开语非但没有进退失据,反而侃侃而谈,与她有应有答!
“哦?难道舞妙这样的穿着,是先生进来后才换上的吗?”她立即反击道,同时仿佛掩饰似的,轻轻地扯动了一下轻绢的下摆,这一来,却更显得那双乳的高耸浑圆了。
“当然不是。不过既然有人进来,妙娘必要的掩饰也是应该的吧,否则为何要一直这样袒露呢?”天开语仍然针锋相对,没有丝毫的退让——当然,目光仍未离开她的酥绚。
“你!那人家这样,先生大可以非礼勿视的嘛!”火舞妙不禁娇嗔道,语气中竟然带了些娇嗲。
“非礼勿视那是君子所为,我又没说过自己是君子——美景当前,不看那岂不是成了傻子?”天开语厚颜嘻嘻笑道。
“先生好坏,怎能这样说话的嘛——既非君子,又怎么不见先生动手呢?难道、先生不是君子,却是个伪君子吗?I 火舞妙说着,忽然心中竞生出了异样的感觉,。
似乎与眼前这奇男子如此勾勾搭搭若即若离的说话,是自己有生以来所得到的最大乐趣一般!
“怎么?”天开语忽地贴紧她,涎着睑道:“难道妙娘要天某人不但动口,还要动手吗?”
那浓烈的男性体息立即涌人火舞妙小巧的瑶鼻内,惹得她登时本能地呼吸急促起来!但她仍顽强地保持着故作镇定的样子,颤声道:“舞妙……舞妙可没有那样说,嘴长在先生身上,手也长在先生身上,难道舞妙禁止过先生说话吗?”
她这话一出,无异于向天开语开了畅行无阻的通行证!
不错,嘴长在天开语身上,手也长在天开语身上,不过火舞妙却没有制止他动嘴——这不是说明,即便他动手,这惹火的美妇也不会制止吗?
天开语的心脏登时“怦怦”地急跳,一时间倔强之物也蠢蠢欲动起来。
由于二人相靠甚紧,几乎就要贴在一起,因此天开语的变化立时被火舞妙尽数察觉,顿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得意地娇声道:“舞妙还以为先生乃是男人中的真汉子,定力过人,原来也跟平常的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呀——”
天开语一窘,知道自己的异状已然落在了这厉害非凡的美妇眼中,干咳一声,眼珠一转,他嘻嘻一笑,道:“是吗?那么妙娘呢?可是真正的女中豪杰呢?”
说着目光下栘,落在了火舞妙那轻绢遮掩的孔峰上,嘴唇微撮,一口隐含劲力的气流便将那轻绢吹敞开来,将那两只白嫩耸挺的尤物生生地暴露在了空气之中——只见那高翘的峰顶上两抹嫣红的晕环已然微微鼓起,而那绛艳的果实更是紧揪揪地高高竖起,昂挺勃然!
火舞妙哪还不知这人的意思,早已经俏脸喷火、媚眼流波、娇喘吁吁了!
“你……你怎么还这样看人家……再这样下去,人家可就……可就不理你了!”
她终于忍不住昵声颤道。
天开语却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刻,倏地坐离了开来,并且迅速地一扬薄被,将火舞妙遮盖了起来!
火舞妙登时浑身一僵,整个人呆住了!
——这……这家伙怎么……怎么啦?
正在她一时间转不过弯来时,房门被叩响了。
——原来如此!
火舞妙这才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有人来了,所以天开语才赶紧退缩回去!
“嘻,没胆鬼!”她登时一乐,娇声轻叫了声,然后竟然一把抓住天开语的一只大手,大大方方地放在自己尚在耸颤下住的酥乳上,用力揉了两下,才放回原处。一面冲天开语暧昧地眨眨眼,一面叫道:“进来吧!”
天开语恼怒地瞪她一眼,低声道:“休要得意,这回不算,下次再见真章!”
岂料火舞妙却耸了耸肩,无所谓道:“是吗?那得确定你在这里能留多长时间再说这种狠话吧!”
天开语登时哑住,呆了片刻,才颓然道:“那倒也是……”
两人这几句话声音都说得既低且快,这时门被轻轻地推开,有人进来了。火舞妙立即向天开语丢个眼色,缩回了薄被中,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进来的人正是“天火武院”院长申屠南寅和武督休。北林斯。
毕竟是一院之首,申层南寅的恢复情况在当天所有在场人中是最快最好的,仅仅一天功夫,他便没事了。随同来的武督休。北林斯仅次于他,两天后也复原了。
“怎么样,妙娘感觉如何了?”一进门在和天开语点头招呼后,申屠南寅便急步上前,关切地询问火舞妙的情况。
“是啊,真是不好意思,让妙娘伤成这样。”休。比林斯也歉声说道。
“哦,舞妙已经没事了,谢谢二位的关心——请坐吧!”火舞妙忙点头致谢。
这时她目光一瞥,匆见到天开语促狭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地扫视,怔了一下,便陡然明白了这家伙的用意:怎么现在不掀开被子出来了呢?一时间俏脸一红,趁申屠南寅和比林斯落座的空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唇无声地迅速蠕动了几下——天开语看出,她说的是:现在你也看不到了!不禁哑然一笑,目光转柔,道:“是啊,只可惜我们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否则真应该多来陪陪你……”
火舞妙听出他话中情意,芳心忽然涌起一股压抑沉闷的感觉,心中竟难过得想掉眼泪!
她连忙将脸一侧,避开申屠南寅和此林斯的视线,使劲眨了两下——这个动作却避不过坐在床边的天开语,被他正看个一清二楚,心下登时也生出隐隐的伤感“是啊,因为天先生他们要离开,所以今天晚上市里的军政首脑准备专门举办一个晚宴,以表达武督他们对大罗地特的支援和帮助。武督伯到时候来下及向妙娘辞行,就来这里提前向妙娘辞行了。”申层南寅自是不明白刚才在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因此依然笑容可掬地对火舞妙说道。
火舞妙转过脸来,定定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然后美眸中流露出一丝怅惘,轻声道:“舞妙知道了……刚才先生已经说过就要离开——谢谢武督仍记着来看望舞妙……不过还请武督原谅,舞抄身体不便,就不起身回礼了。”
休。比林斯忙欠了欠身子,客气道:“哪里,妙娘的确定比林斯所见过最优秀的女性——也只有开语,否则我们学员里没有一个人是对手啊!”
申屠南寅也感慨道:“真是想不到,天先生修为竟然如此精深!连我们妙娘已经达到十阶军武战力的水准,也仍然不敌——不知先生师承何人何处?”
见火舞妙注意的样子,天开语笑了笑道:“我的武道心法与众不同,是死里逃生自悟的。”
“什么?死里逃生?自悟?”不但申屠南寅,便是休。此林靳也吃了一惊!
“这么说,是没有人教了?”火舞妙尤其震惊道。这也难怪,因为她是亲身经历过天开语那强大力量的人,如果说他的心法是自悟的话,那么他的天分也未免太高了些——下,不是高一些,而根本就是天才了!
“怎么说呢?当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人教,我们的教官、督教组,都给过我很大的帮助……只不过,一个人的武道心法,总要在一个极度的环境下,才会有破而后立的改变。”天开语边说边头疼。因为他的心法的确是没有人教过——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这种心法嘛!可是若是不找两个导师,恐怕眼前这关就不太好说得过去。因此他便含糊地随口说了一句。
“哦,原来是这样。”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轻舒了口气——这样的解释才合理嘛。
不过火舞妙的眼中却仍是一副怀疑至深的神情。
因为以她所了解到的——不,应该说以她师尊所了解到的,在新元历史上根本就没有天开语这种怪异的武道心法!
天开语看出火舞妙的怀疑,知道她不会相信自己的解释,便以进为退道:“对了,妙娘其实也很高明啊?能不能说出你的来历呢?”
火舞妙顿时惊慌起来,连连向天开语使眼色,一面支支吾吾道:“哦……我的?没……也没什么,不过是跟大家一起学的——啊,跟你一样,我的天分也很高的哦,也是……自悟的吧!”
天开语见她遮遮掩掩的,心中先是不解,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这个火舞妙娘,分明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来历呢!当下脸上露出浅浅的坏笑,一副把柄在手的样于,做作道:“哦?是吗?下会是骗人的吧!”
就在火舞妙急得眼光连露哀求之色时,申屠南寅却在天开语身后点头道:“不错,妙娘的天分之高,的确在我们‘天火武院’不作第二人想。同样是修习,可是她却能够在短时问内脱颖而出,成为我们武院乃至整个大罗地特目前最高阶的武者。不过跟天先生相比终归还是差了一线。呵呵,先生毕竟是要参加‘震旦之约’的天才,不是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才可以比拟的啊!”
天开语淡淡一笑,不以为然道:“是吗?只可惜参加‘震旦之约’有年龄的限制,否则妙娘说不定可以有问鼎三元的机会呢!”
他这话说得大有深意,矛头直指心中发虚的火舞妙,弄得她差点就要起身求他了——只可惜非但这个可能性不存在,就连冲天开语使眼色,也要小心隐蔽,以防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察觉。
这时休。比林斯站起来道:“不错,妙娘的确修为深湛,比林斯也深为佩服——对了,妙娘还要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院长,开语,我看我们就此告别,再到别处看看吧!”
申屠南寅忙点头说好。
天开语心道还未问出火舞妙的“梵天极火”是怎么回事,怎可轻易离开,因此犹豫了一下,对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道:“对不起,我有一件武学上的事情想问一下妙娘,所以……”
申屠南寅立刻明白过来,笑道:“那没什么,我们在门口等你,你问吧!”
休。此林斯也道:“开语要快一点,时间不早了,我们在看完别的学员还要参加晚上的宴会。”
天开语忙点头答应,二人这才走出门去,将门轻轻带上了。
见门关上,天开语立刻扑到火舞妙身上,而火舞妙也似有默契一般,一把伸出一双藕臂,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颈,难过道:“先生……先生真的要走吗?”
天开语轻叹道:“当然。不过你还有其他的男人,总不会寂寞的……”
火舞妙有些哽咽道:“可是,先生是那么不一样……”
天开语苦笑道:“你总不能把我也收进皇宫吧?我可是有很多爱妻的。”
火舞妙狠狠地盯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不是什么好人!”停一下,恢复了伤感,道:“先生有没有喜欢过人家呢?”
天开语点点头,道:“当然,你这样的尤物,如果有男人不喜欢,那一定是不正常的了。”
火舞妙匆一把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饱满的酥胸上,道:“喜欢就赶紧抚摸,等离开这儿,就很难再见到它们了。”
天开语温柔地揉了一把,抽出手来,道:“不用这么多,只刚才那惊艳的一下,就足够天开语永远记住了。”
火舞妙终于落下泪来,难过道:“人家为什么早没有遇见先生呢?否则也不会这么早就同他们在一起了……”
天开语柔声安慰道:“可是你不也很快乐吗?像妙娘这样卓越的女子,不知是多少男人的梦中情人呢,天开语又岂敢独占花魁呢?”
火舞妙轻叹一声,道:“先生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在遇见先生以前,舞妙的确十分快乐,他们每个人都对我极为忠诚,甚至愿意为我去死……”
天开语接道:“这就对了。只要快乐,何必再想更多的呢?其实我们在一起,你未必会快乐的——与别的不如你的女子争风,恐伯是你最憎恨的事情吧!”
火舞妙“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白了他一眼,道:“先生的嘴真是会说话,人家的心情本来很糟,可是现在却又好转了过来——嗯,先生还会回来见舞妙吗?”
天开语笑着点点头,道:“当然,有机会一定回来。像妙娘这样的妙人儿,想不回来都难呢!”
火舞妙深情地看着他,叹道:“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常多变。想想看,之前我们还不认识,现在却因为一场生死相搏而成为了知交……”
天开语点头同意,道:“是啊,也许是因为我们都有相互的秘密的缘故吧!”
火舞妙娇躯一颤,深深地看了天开语一眼,眼帘垂了下来,轻轻道:“能告诉舞妙,先生是怎么知道‘梵天极火’的吗?”
天开语笑道:“这又不是你一个人才知道,只要是拥有那五种究极力量中的人都会知道它的。”
火舞妙娇躯又是一震,吃惊地抬头望向天开语,急促道:“难道先生也拥有那种力量吗?”
天开语点头道:“不错,不过……我只是拥有相同程度的力量,而非那五种力量中的一种。”话到嘴边,他还是隐瞒了自己已经掌握“冻冰粉星”心法奥义的秘密。
疑惑地望着天开语,火舞妙不解道:“舞妙不太明白……不过先生在武堂所使用的心法,的确是师尊没有提到过的……”话一出口,她便立时闭嘴后悔不已了,因为自己还是失口将师尊的事情说了出来。
天开语脸上却没有露出惊讶之色,而是点点头道:“不错,你应该是有导师的,否则绝不会在这样的年纪就将‘梵天极火’修习到如此层次!”实在是他也估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火舞妙讶然道:“怎么?难道先生真的没有人教吗?”
天开语淡淡一笑,傲然道:“当然没有。不过我的实力,相信应该跟你的师尊不相上下——怎么,下次见面时,介绍介绍我们认识?”
火舞妙忙不迭推拒道:“这可不行!他老人家是绝对禁止有第三人知道他的!这个忙我可帮不上!”
天开语无奈地轻叹道:“那好吧,既然如此就算了。”
说着低头轻轻地在她唇上亲吻一下,就在火舞妙芳唇颤栗,欲待张嘴吮啜时,他及时收了回来,促狭地挤挤眼睛,道:“除非让我知道你的师尊,否则休想以后我会亲近你!”说罢果然一下站起,离开了床边。
火舞妙登时气沮,恨恨地瞪着他,道:“那休想了!这个条件舞妙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天开语笑道:“看看,看看,果然发作了不是?嘿嘿,要真的我们俩在一起,还不天天打起来?唔——若是我们两个打起来,还真是没有什么房子能够完好无损的哩!”
火舞妙又气又好笑,差点恨不得抓起床边的枕头向他扔去,啐道:“去你的,人家才不想跟你这样霸道的男人在一起生活呢!做你的梦去吧!”
天开语终于收拾起玩笑的嘴脸,深深地看着她,轻声道:“好啦,不闹了,我真的该走啦!”
见他这样,火舞妙登时觉得心中又再次难过得发慌起来,眼圈一阵酸涩,道:“你……嗯……”重重地点了点头,再狠狠地看他一眼,便掹地将身子侧了过去,不再看这个令她芳心悸动的奇男子。
望着那微微抽动的身子,天开语长长叹息一声,转身走到门口。停了片刻,听到身后床上一阵轻响,估计是火舞妙重又转了过来在看他,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转身,而是一咬牙拉开了房门大步走了出去,在关门的刹那,身后清楚地传来了一声颤抖的呼唤:“天先生……”
门“咯嗒”一声关上了,一段奇妙而短暂的感情也从此被关在了身后。
申屠南寅和休。比林斯并不在门外,想来是因为实在等不及天开语了,所以就先行去看望那些学员了。
在门口停留了片刻,向走廊两端张望了几下,天开语终于决定,还是自行回到“天火武院”,毕竟那里还有同伴在等自己。#--iCMS.PageBreak--#第二章 杏林国手
回到“天火武院”驻地时,天开语意外地发现,只有发红萼与舞轻浓两人在说着话,而凉羽飞等三个男孩却不在场。
“他们到哪里去了,知道吗?”天开语一边一个,搂着两个美丽动人的少女坐下,一面问道,舞轻浓嘻嘻一笑,道:“他们还能到哪里去?当然是跟女孩子们道别去啦!”
发红萼也笑道:“是啊,这里的女孩子真的很热情呢!”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三个小子,居然也效仿自己,开始处处留情了。
不过想想,三人中凉羽飞人才最为风流,有这方面的艳遇,刨也不怎么奇怪。
可是连砣子这样粗豪的大块头,以及通波冈的憨钝,也能在这短短几天功夫遇上好事?
他心里想着,便把疑问对发红萼和舞轻浓说了,岂料他一说出口,便遭到了二女的齐声讨伐:“呀,就只许你有我们啊?正所谓各花人各眼,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爱,你管得了这么多吗?”
被二人一阵抢白,天开语登时吃瘪,不禁悻悻地点头道:“好,好,不管其他人,总能管你们两个小妮子吧?”
说着大手便自二女小腹向上一探,隔着薄衣握住丁两只盈盈娇挺的椒乳,便挤捏揉搓起来。
发红萼和舞轻浓登时娇躯剧颤,身子一僵,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眼中更是春波流荡,那炽热的目光简直要将天开语融化了一般。
天开语也颇为意动,刚才在火舞妙处被勾起的欲望也重新燃烧起来。低头吻吻二女,道:“时间够吗?”
发红萼和舞轻浓使劲点点头,乳头发硬,娇躯却已经软了下来。
天开语哪里还迟疑,立刻拥起二女,身形转动飘进了内室……
在武院前往晚宴的多人乘越流上,天开语晃到了帕帕真不砣、凉羽飞和通波冈。
见三人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样子,他忍下住笑道:“你们不错啊,马上要定了,是得好好地道别一下。”
三人登时脸一红,讪讪地看着天开语,支支吾吾道:“天老大你……知道了?”
这时天开语身边的舞轻浓暗暗一捏他,低声啐道:“还说!”
天开语忙摇头道:“知道什么?武院对你们这么好,去跟大家道别是应该的——咦,你们脸红什么?”
凉羽飞毕竟反应机灵一些,见舞轻浓和发红萼的神情,哪还下明白天开语已经知道了一切?当下讪笑道:“老大都已经知道了,还拿我们开心……”
帕帕真不砣和通波冈先是一呆,随后便明白了凉羽飞的意思。尤其是帕帕真不砣因为跟天开语时间最长,所以也就愈发地忸伲尴尬。
天开语笑笑,将话题引开,道:“时间就要到了,怎么武督还没来?”
发红萼接过来道:“武督由院长陪同,已经先行去了。这艘越流已经设定好路线,我们随时可以去的。”
天开语点点头,道:“那好,我们赶快去吧,不要迟到才好。”
晚上的宴会虽然没有前天的盛大,但是出席的人员却相当有份量,皆是大罗地特市的军政首脑一级人物。
对于天开语这批行弈人员,每一位大罗地特巾的官员都相当地敬重,因为他们知道,在这些行弈人员中,极有可能产生一位未来的东熠要人。此时巴结,实在是为了今后预先打下基础。
也许是在宴会前武督休。比林斯专门叮嘱过的原因,申屠南寅院长并末将天开语特别推荐,因此大罗地特市的官员对所有的行弈小组成员基本上采取了一视同仁的态度?这让天开语着实松了一口气——他实在不喜欢这种应酬。
晚宴什么都好,但唯有一处缺憾,便是所有熟悉的“天火武院”人员,除了申屠南寅院长外,都因为比斗事故,未能出帝宴会。
宴会结束以后,行弈小组便在申屠南寅以及大罗地特有关人员的陪同下,来到航龙坪,乘上航龙开始了新的行弈旅程。
根据事先安排,行弈小组下一站要去的,乃是东熠的另一个重要城市。这座城市之所以能够以并不十分宏大的规模,在东熠各管区城市真拥有令人无法小觑的显赫位置,却是因为“大医药局”的存在。
名震东西两块大陆的“大医药局”就是座落在这个城市——杏林。
据相关资料显示,杏林虽然规模在东熠各管区的核心城市里不是最大,但是其军武战力却是数一数二的。在杏林,也有一个专门用以训练军武人员的所在,名为“国手堂”。由于“国手堂”的军武训练系统与无名岛类似,所以其培养的学员也相当的强悍,据说他们也有多名学员即将参加“震旦之约”。行弈小组与他们交流武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看做是赛前的一次相互摸底。
对于杏林的“国手堂”,天开语并不陌生。这固然有“大医药局”在这里的原因,但是这里所出的军武人才威震东熠也是重要的因素。
与无名岛做为军武基地秘密存在不同,“国手堂”一直以其显赫的声名传扬在整个东熠,甚至波及西星。
每年到“国手堂”观摩交流的武者多不胜数,而“国手堂”却也十分虚心,并未因其声望显隆而骄傲自满,相反的,更藉着各地武者前来交流的机会,悉心请教、博采众长,对自己的武道心法取其之优补己之劣,进而达到去芜存精的目的,故而在武者心目中,已经隐然具备了“武道圣地”的尊崇地位;此外,在庞大惊人的研习开支方面,“国手堂”既有本身杏林的强力支援,更兼熠京官方直接无限制地提供经费,因此数百年年来在军武实力上一直独占鳌头,人才济济,乃是一支公开的、制衡东熠各管区的重要力量。
由于行弈小组一行是半夜从大罗地特市出发的,因此整个航龙偌大的空间竞只载了他们几个人,显得空空荡荡的?
在晨曦初露时分,一行六人抵达了杏林,在杏林的空间辖区,那种特别的安全检测方式今任何初次前来的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登上航龙的杏林安检飞警,无不例外地,均以肉身进行腾云飞行,那气势煞是惊人,令人无法不惊叹这里的人才多到了何种地步——普通的飞警都达到了不需飞行器的层次!
由于天开语前世经常来这里,因此深知这些飞警之所以这么做,实际上在另一方面也达到了震慑的作用:任何心怀不轨之人,见到这些武力强横的飞警,自然会暗自惊悚。如果想在杏林有所企图的话,在进入这城市的第一关,便得先掂一掂自己是否够份量。
在了解到行弈小组的身份后,那些飞警例行安检完毕,便在航龙的资讯输入屏上扫瞄了一下予以通行的验证码。
领头的一名飞警走向武督休。比林斯,客气地对他笑道:“欢迎武督前来杏林,我们已经做好了迎接贵宾的准备。我叫布林,是负责将各位接进杏林的飞警队队长!”说着转身对两边似标枪般笔挺站立的六名飞警道:“发出信号,就说我们已经接到了行弈贵宾,请指挥中心立刻停止所有的航龙升降,打开专用航道,准备迎接贵宾!”
没料到这杏林居然如此隆重!行弈小组的成员均齐齐吃了一惊!
武督休。比林斯毕竟经验丰富,对此种情况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因此他并未现出丝毫异色,礼貌地点点头,道:“那就有劳布林队长了。”
仅一个照面,那飞警队长布林便留意上了天开语。之所以这样,皆因天开语虽然身着学员服饰,却未像另外四人一样,露出兴奋好奇的神色,而是闭着双目,表情淡然,仿佛布林说的这些,与他没有多少关系似的,飞警布林说的东西对天开语来说,的确不算什么,因为他正在回忆前世的一些经历。
在天开语前世的财阀“金粉世家”中,杏林城里也有着它很重要的一部分产业。那就是“金粉世家”一级四大直辖主管中的“缘生”之下、二级辖属三十六分支机构中的第一位——“长生受”,乃是专责医护养生方面的生意。
——不知“长生受”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是否还是如从前那样引领业界呢?
天开语心中暗暗思忖着,一股回去看看的冲动强烈地冲击着他的内心。
可是他却知道,自己现在可不是那个人人看了敬畏的“金粉世家”领袖,而只是名寻常的行弈学员——当然,现在又多了月亮城的尊崇身份,但这又如何呢?这对自己回到“金粉世家”没有一点帮助。
——看来只有透过网路潜进去了……
天开语嘴角浮现出一缕得意的微笑。
——真是想不到,自己的前生居然如此有先见之明,能够想到留下除他以外没有人能够启用的最高级别的独一密钥,这实在是大大方便了自己这个“后人”啊!
想到可以重新回到“金粉世家”——尽管是以这种奇特的方式和身份,天开语仍忍不住生出阵阵兴奋感,一时间竞有点像小孩子般,恨不得立即就能到达杏林,并且进人网路世界。
——妈的,回去以后,第一件事情应该做什么呢?向所有人宣布自己又回来了?这当然不行!没有人会相信的,而且这种做法虽最为诱人,却也是最为愚蠢的——毕竟物是人非,这样的举动只会给“金粉世家”带来混乱;那么,以另一个身份,一个网路应聘者的身份进入?这样做当然没有问题,可是那漫长的升迁之路,却实在是很麻烦……
在连想了一大堆的方法后,天开语最终确定,只有这种方法最好,既可以影响“金粉世家”的运作,又可以潜在幕后操控全局。
这个方法,其实还足得益于自己前世留下的遗嘱。
不知为什么,自己的前生在去世前,做出了一个奇怪的决定,这就是:将所有最为机密重要、涉及到“金粉世家”最根本、最关键的原始文件,锁在了一个资料库中。而这个资料库的密码,除非获得转生,否则将没有人能够打开;而这个终极密钥,却能够打开“金粉世家”的一切秘密之门!
天开语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的前世在制定这项规定时说过的一番话:如果有人能够根据我的遗嘱,解开一系列的锁钥,那么这个人,就是上天安排下来的当然继承者。毋需任何理由,“金粉世家”立刻由这人全权接管——即便此人将“金粉世家”毁灭,也必须由他……
背靠着航龙的座椅,天开语的心情现在处于一种极度惬意的状态中。
因为他知道,如果形势必要,自己将可以随时重返“金粉世家”,而这不但是由于自己前世订下的那个规定,更因为这个规定,已经经过了东熠的法律公证,并且被刻在了财阀总部及每一处下属机构的大门口,成为了世人皆知的一个谶言。
对这段谶言一推出,每个见到的人,都有自己不同的理解。有的认为,这是因为这个“金粉世家”的领袖对自己辉煌霸业的狂傲表现——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人再超越他,自他去后,将没有一个人有能力接替他的位置;还有人认为,这段谶言是这个领袖的一种人生态度——如此巨大的财阀资产,仅仅凭着几道锁钥,便可以轻易转给他人,正说明他对金钱的态度既崇拜,又鄙视;更有人认为,这几句话充满了浓重的神秘主义色彩,一种赤裸裸的宿命论——没有人能够得到我的产业,除了我自己转世归来!
各种说法不一而足,在开始的一段时间时,着实引起了巨大的轰动。甚至有大量好事者主动登录网路要求尝试解开密钥——当然所有的人无一例外地,在第一关就失败了。因为天开语前世所设定的密钥,根本就是从第一道开始到最后一关,每个锁钥都采用同一级别的加密方法。没有个人资讯密码的人,根本下可能解开。换言之,除了他本人以外,将没有人可以解开这重重锁钥!在经过将近一年频繁的猜解后,所有尝试的人最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从此便再没有人干这种无谓的蠢事了——当然,在以后的岁月里,仍有人偶尔试探过,只是人数却越来越少。到他去世时,已经很长时间都没有人尝试了……
——嘿嘿,只可惜这个空白,将由本人填补了!
天开语在心中窃笑着。
虽然金钱对他来说,并不当作一件重要的东西——甚至可以说是微不足道,但是想到一旦这样做了以后,将会产生什么样的喜剧色彩,以及对这个世界的巨大影响,他便感到万分得意!要知道,这可是自己挑战命运的一个重大表现啊!嘿,命运安排自己在今世是个普通人,可是他偏要继续获得那无穷无尽的财富和权力!偏要利用那财富和权力,做一个颠覆所有人命运的大事来!
想到月垣清的事情,天开语下屑地撇了撇嘴——那又算得了什么?老子只消动动手指头,便可将她,以及她的“天工世家”从地底的深渊,一跃登上繁荣的天梯!
想到这种前世的自己绝不会轻率做下的决定,在此刻毫无半点顾忌地定了下来,天开语便感觉痛快无比——什么谈判责任?什么长远考虑?什么尔虞我诈?通通都见鬼去吧!老子只要快意人生,为所欲为地将这个世界按照自己的意愿来安排一番!
就在天开语的脑袋里进行着热血沸腾的翻天大计时,航龙平稳地降落了。
“天大哥,你怎么了?”身边的发红萼轻轻地推了天开语一下,他身子震了一下,有些吃惊地睁开了眼睛。
“天大哥你在想什么心事啊?我们到了呀,还不起身?”舞轻浓已经站了起来,纤手伸至天开语的胳膊处拉他。
天开语这才完全从美妙“壮丽”的遐想中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嘿嘿”干笑了两声道:“哦?到了?那我们下去吧!”
见他说话没头没脑,发红萼下禁愕然,舞轻浓更是白了他一眼,低声道:“肯定又在想哪个女人……我都看到了,他闭着眼睛的时候,一脸的美滋滋,那种兴奋的样子,只有在对美女的时候才会这样呢!”说到这里,她忽然神情一紧,定定地瞪着天开语道:“对了,天大哥你是不是在想那个火舞妙娘啊?肯定是的!老实说不许赖皮!”
发红萼本也没想其他的,听她这么一说,便也不禁注意起来,虽未说话,但那疑惑的目光却也够天开语尴尬的了。
“别胡说,哪有的事情!我……我只是又想到了一个心法上的突破而已……”
情急之下,天开语只好信口胡谒道。
“什么?天老大又有突破了?”身前的凉羽飞登时吃惊地回过身来,眼珠似乎都要弹了出来!
“这么大惊小怪的做什么?快走!”天开语一把推他一下,却不理他的惊问。
“唉,羽飞这有什么奇怪的,到了天老大这个层次,什么事情都会发生的——那个火舞妙娘这么厉害,还不是给老大三手两式给收拾了?”凉羽飞旁边的通波冈不以为然地说道。前面的帕帕真不砣也连忙附和。
舞轻浓见原来天开语是因为心法又有了体悟才表现得神情专注而失常,登时心中又惊又喜,忙主动拾起樱唇,在天开语的唇上重重吻了一下,道:“对不起啦,是轻浓误会天大哥了——这是补偿。”
天开语一笑,大手在下面色色地捏了她颤笃笃的凸翘隆臀一把,不怀好意附耳低声道:“要补偿还是等晚上吧!”
说着他眼睛向一旁温柔地望着自己的发红萼瞹昧地眨了一下。发红萼哪还猜不出他会对舞轻浓说什么轻薄之辞,登时脸儿一红,忍不住向他身边靠紧了些。
这时前面带路的飞警队长布林显然听到了身后行弈小组成员的对话,惊讶道:“你们几位说的那个火舞妙娘,可是大罗地特市‘天火武院’的火舞妙夫人吗?”
帕帕真不砣瓮声瓮气地点头道:“正是。”
布林惊道:“那火舞妙娘可是很高明的啊!她的‘炽’系修为就连我们‘国手堂’也极为佩服,每年都会邀请她到这里来指点一下有关的学员——前不久她才来过的呢!”
休。此林斯心道难怪之前行弈时没有见到她,到最后才出现,原来是这个原因。
只听布林接着道:“想不到她这么厉害的修为,也会被你们击败?啊呀,看来这次‘震旦之约’我们的学员不会有多大的机会了!”
他说这话时,仍然在前面引路,此时航龙舱门已经打开,他就站在舱门口,礼貌地躬身请行弈小组的成员登出。
在天开语路过身边时,布林留意地深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您就是他们的天老大吗?”
天开语童心匆起,嘻嘻咧嘴一笑,显出一副油腔滑调的浮滑模样,道:“你看我像老大吗?”说着便一步迈了出去。
布林登时一愕,不明白他为何这么说,没有半点正经的样子。
发红萼和舞轻浓从旁馒穿过时见他一脸的茫然,不禁一齐窃笑起来?终究还是发红萼为人厚道,不忍见他窘迫,低声道:“是啊,他就是我们老大呢!”话音未落,已经被舞轻浓一把拽着跑出了航龙。
“他?天老大?击败了火舞妙娘?”布林似仍未从惊愕中清醒。天开语那形象,实在与他心目中那些神威凛凛的高手相差太大了!真到同伴唤他,他才回过神来,赶紧离开航龙,大步赶上前去。
通过了军方专用通道,进入航龙坪的贵宾停候厅里,行弈小组受到了隆重的接待。
令休。比林斯震惊的是,那为首的接待人员,竞尔是杏林“国手堂”的院长,也即堂首,号称东熠“军武教父”的血镜踪!
血镜踪既然来了,他身后的随行自下会身份太低,那阵容规模的庞大着实令休。比林斯倒抽了一口冷气!
既然号称东熠“军武敦父”,乃是公开的显赫人物,那么行弈小组的成员当然认得。一时间以休。比林斯为首,众人纷纷上前对血镜踪行礼。
这血镜踪身材高大、相貌威掹、扬须怒目,实在是从先天的外形上便占据了绝大优势。以天开语的身形,与他相较仍要差上一个头——恐怕只有那个进行新兵招募测考的科烈多克才堪与之相比!
在这种天生的异相,加之后天尊祟的身份地位所积淀出来的雄壮气势,甫一见面,行弈小组的所有人便气怯了几分——当然,这里面除了天开语这个转世怪物。
血镜踪立刻便注意到了天开语——他还是头一回见到有人居然在见到自己后,仍能面色如常气定神闲的!
不过他的目光仅在天开语的身上一掠而过,并末停留过长时间,便上前一把抱住休。此林斯的肩头,行过碰面礼后,与他客套寒暄起来。
“唉,怎么能让血堂首纡尊降贵前来呢?真是让比林斯惭愧煞了!”休。比林斯发自肺腑地叹道。
“武督说这种话就见外了!”血镜踪一面与休。北林斯把臂前行,一面笑道:“武督这次到杏林来,真是给了‘国手堂’一个难得的机会哩!能够与诸位高材交流,实在是‘国手堂’的荣幸呢!”
天开语尾随在队伍的后面,心下对这血镜踪也颇为心折。
难怪杏林“国手堂”可以在东熠武道界屹立数百年威名不倒,实在非是偶然或是运气。
仅看这“国手堂”的一堂之首、被东熠武界尊为“军武教父”的血镜踪,能够亲自前来迎接他们这些籍籍无名的学员小辈,便可知其气度何等的宽宏超然了!这种对于武道发自内心的尊敬和热爱,正是“国手堂”傲视群雄的根本依凭。
这时布林赶了上来,在经过天开语身边时,他停了一下,忍不住内心的好奇,又看了天开语一眼,然后才追上前面的血镜踪等,参与了在前开路护卫的警队。
此时行弈小组的每个学员都已经被一对一的“国手堂”接待人员热情并肩陪伴了。
这些接待人员,无一例外,均为美貌成熟、气质高雅的超级美女,而且更为难得的是,每人的身材都苗条绰约、秾纤合度,那身高更是相差无几地高姚挺拔,超越了发红萼与舞轻浓,几乎与天开语齐平了!六人中除了帕帕真不砣外,还真没有人能够俯视这些超级美女——当然,凉羽飞和通波冈不可避免地感受到了那逼迫而来的艳色压力,一时间竞应对窘然,全然失去了在“天火武院”时谈吐的潇洒自若:其实不但他们,就连发红萼与舞轻浓也感觉很不自在,一边走,一边本能地会去看看天开语。
虽说平时好色,但此刻天开语的心思倒真的没有放在身边温婉可人的美人身上,而是继续揣度自己在航龙上的“美妙”想法。
接待的越流一共十艘,均是豪华级别的,装饰相当精美,而且周围的扶栏也是敞开的,以便于乘客观光。天开语等六人并未与血镜踪和休。比林斯同乘一艘越流,而是跟那六名超级美女一行共十二人另坐在一艘越流上。
越流在杏林的城市空间通道做着低空飞行,速度十分平缓,正适合访问的贵客观赏风景。穿过几条街,身边的美女正礼貌地向天开语介绍沿途的杏林景色以及掌故时,天开语却忽开口问道:“对了,你能告诉我,目前在杏林有哪些规模比较大的实业吗?”
顿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道:“对不起,小姐您叫什么名字?”
那美女先是一呆,然后脸上掠过一丝不易为人发觉的不悦,笑容也僵了一下,然后才恢复了当态,道:“哦,不好意思,刚才是我说得太快了,贵客您一定是没有听清楚……我叫净逸华。”
停了一下,她又带着冷意道:“原来先生只对杏林的商业感兴趣啊?”言下之意,天开语虽为武者,却只不过是个贪图财货之徒而已。
天开语立时知道自己犯了一个低级的错误——自己只顾着想心思,居然没有在意别人的介绍与服务!这实在是一个很不礼貌的行为!
“啊……对不起,我……失礼了——我叫天开语,请逸华姑娘原谅才好。”他连忙主动道歉。
“没什么。”净逸华淡淡地说道。但天开语分明从她的眼中窥到了一抹鄙夷之色。
不过他却并不在意她这样,因为事情本来就是自己失礼在先嘛。因此他主动搭—话道:“哦对了,逸华姑娘气质温婉超然,正所谓‘有诸内形诸外’,想必逸华姑、娘在‘国手堂’里也是修为不凡了!”
净逸华却不受他的恭维,仍是淡淡道:“贵客言重了,逸华只是职司职接待的寻常女子,可谈不上什么修为,更没有不凡了!”
天开语滞了一下,仍讪讪道:“是吗?那岂不是浪费了逸华姑娘这样的人才吗?”
净逸华干跪不再看他,一双美眸微微眯起,望着路边的景色,无可无不可地应道:“是吗?”似乎非常不屑与天开语交谈似的。
天开语心中不禁暗暗生气:如果说道歉的话,老子刚才好话说尽,你却仍是如此摸样,难道你真的是国色天香,非得老子低三下四吗?我呸!才不要看你这副嘴脸哩!
心中这样想着,他立即对前面的发红萼低声道:“红萼,我要跟你换位置!”
发红萼一愕,不解地回头望向他,小声道:“为什么?”
她身边的伴行美女也是一怔,扭头看着天开语,见他脸上的神情,便心头一沈,猜出发生了什么事情,立刻低声斥责道:“逸华,你这是干什么?难道客人有什么问题吗?即便这样,也应当回去后再说!”
天开语一听,登时大怒!
——这是什么话?一开口就是客人的问题!他妈的老子又有什么过错了?
当下哪里再愿意理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花瓶,立刻以命令的语气道:“红萼、轻浓、羽飞、砣于、通波冈!你们立刻两人一组,自己人坐在一起!”
他这话一出,顿时整艘豪华越流都震动了!没有一个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尤其是“国手堂”方面,简直是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年轻人会突然说出这种话!
然而更令他们惊讶的是,天开语的话说出之后,行弈小组的成员虽然因事出突然而愣了一下,但随即便起身行动起来!猝然之中,那些相伴的美女着实有些狼狈,不自觉慌忙起身让开座位。
净逸华正在为自己的任性而懊悔不已,犹豫着自己是否要起身让开时,只听天开语冷声笑道:“不用了,你还是坐在这里吧——喂,你!对,就是你,你到后面来坐吧!”那语气中充满不屑地指点着前面发红萼身边的女子。
那女子登时对净逸华怒目相视,高耸的乳陶急剧起伏了几下,低声斥道:“逸华你干的好事!”说着却迫不得已地让开了身边的座位。
由于这艘越流为两座设计,因此众人在调换座位时,无一不是一人先行勾住越流一侧的精美扶栏,将身子飞斜在越流之外,等另一人出来换好座位时,再重新坐进去。
而天开语却没有这样。
在他说要发红萼身边的女子到后面来坐时,他的整个人已经平平飘了出去,就好似一个轻盈的气球一般,不带丝毫的烟火气息,便悠悠然然地飘浮在与越流座位平齐的高度、那动作自然而流畅,仿佛这对于他来说,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一样。
见他如此,净逸华和那女子先是吃了一惊,以为他不小心跌了出去,险些惊叫出来。及至见到他那惊世骇俗的飘行方式后,登时两双美眸瞪得无可再大,脸上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惊骇神情!
见自己随随便便地露了一手,便将这两个浅薄的小女子给震住,天开语眼中掠过一抹嘲讽的冷笑,有意继续展示他的独创飞行术——以缓慢的飘行移动到了发红萼的身边。
“天大哥,那我怎么办?”舞轻浓见天开语和发红萼坐在一起,登时急了起来,叫道。
她身边的女子早已经听到同伴对净逸华的低斥,哪还下明白今天的接待出现了意外?当下连忙挽留道:“不,不用的,请贵客还是坐在这里吧,这样宽敞一些哪知舞轻浓立刻横了她一眼,抢白道:”谁要跟你坐——我不要宽敞行不行!“
天开语大乐,立刻叫好道:“好好好,果然是轻浓——来,到这里,我们三个人一起挤一挤!”
这时那女子着急道:“不行啊,这样不安全!”
舞轻浓冷笑一声道:“嘻,有天大哥在,什么时候都是安全的!”说罢不再理她,立刻一闪身跃了出去!
就在那几个女子差点惊呼出声时,令她们震惊不已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天开语随手一扬,便见舞轻浓整个人立即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牢丰地抱住了一般,竟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就这么跟随越流一起前行!在她们目瞪口呆,还未反应过来时,舞轻浓已经缓缓地平移了回来,稳稳地坐在了天开语的腿上。
这时天开语他们这座位的上方“哔”地一声轻响,弹出了一幕全息空间影像。
只见一名教官模样的男子沉着脸斥道:“茉芝,你们后面怎么回事?”
只听那劝阻舞轻浓的女子紧张道:“禀告塔里教官没……没什么事情,只是……”
话没说完,便被那男子一口截断,警告道:“我希望不要再有什么问题,如果我们的贵客感到一丝不满的话,你们自己清楚会得到什么处分!”话音刚落,那影像便遽然消失在空气中了。
一时间整艘越流立刻寂静一片,一股紧张的气氛开始在空中蔓延、扩散……
过了一会儿,一人独坐的帕帕真不砣瓮声瓮气地开口道:“天老大,看来我们这次的杏林之行,开端不大顺利啊!”
通波冈立刻冷哼了一声,道:“我们一路过来,又怕过什么人?我就不相信在这里会翻船!”
凉羽飞毕竟最冷静,沈声道:“通波冈你切不可轻敌。你知道吗?杏林的‘国手堂’可是人才辈出的,绝非我们前面所遇到的那些对手可以比拟,我们还是小心一点为好。”顿了顿,他接着道:“我们当中,除了天老大以外,可以说每个人都得谨慎为上……”
这时舞轻浓坐在天开语怀里轻轻道:“天大哥,今晚要不要给我们一点指点呢?”
发红萼也紧紧地靠着天开语,温柔地看着他道:“是啊,我听教官说过,‘国手堂’可厉害呢!在‘震旦之约’方面,他们是我们的劲敌,天大哥还是把握时间教教我们才好——你离开我们那么久了……”
天开语迟疑了一下,道:“这当然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停了一下,他眼尾瞄了一眼前面的茉芝,道:“回头我们再说吧!”
尽管没有说出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是这艘越流上的“国手堂”伴行美女却都知道了:天开语在这六人当中,无疑是具备着绝对的领导地位,得罪了他,她们此行的任务便算是彻头彻尾地失败了!一时间人人心中皆对问题的根源净逸华忿恨下已,只是不好即时发作,以免更加影响贵客的心情……
越流上再次静了下来,如果行弈小组的人不开口,也就不会有人多说一句话了。
双手展开,一边一个,将发红萼和舞轻浓紧紧地搂在怀里,那大手更绕过二女的腋下,伸到晌前暗中挤捏她们那粉嫩圆挺的软玉,天开语继续思付着自己该如何进入那个“长生受”。
对他来说,这个“国手堂”的行弈根本就是儿戏。此刻他的实力已经与离字凄这个掌握着“真空无上“究极力量的无敌高手相颉颃,这些低级的比斗对手,便成了垃圾。
——血镜踪?也许他很厉害,但是却未必能够达到宇凄的惊天级数。
天开语心中对此极为笃定。因为他知道,尽管自己在这段时间内接连遇到了究极力量的出现,但是这并不表明这些神话传说中的究极力量会普遍存在。
首先,那唯一掌握“冻冰粉星”心诀的老夫妻已经遭到杀害;其次,火舞妙娘并未真正达到“梵天极火”的层次,甚至可以说相差还很远、毛于她的师尊,那一定也是神龙见首下见尾的人物,非等闲可以见到之辈,这从她绝口提说师尊来历便可看出;再者,字凄虽然修习着“真空无上“,但是真正知道这个秘密的,数百年来却也只有他天开语一人而已……
——由此可见,只要不是那五种传说中的究极力量,自己就没有必要担心什么。除了究极力量和“黑洞力量”—外,老子有绝对的信心打赢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对手!
得出这个结论,并非是天开语狂妄自大,而是居于他转世轮回的经验得来的——几世的经验,使得他对新元两大板块大陆上军武界的整体水准,有着一个相当清楚的认识和评估几乎是闻所末闻。在这世上,或许像火舞妙娘这样的绝顶武者还具备有一定的数量——以军武十阶来衡量,这个世界上达到十阶的高手虽不是很多,但是仍可以找到;而以《天机录》的标准,那么达到“大天穹”,尤其是“天外天”级数的武者,更是凤毛麟角了!
在静默僵持的气氛中,一行人终于到达了行弈小组下榻的地方——却不是在“国手堂”内,而是位于杏林最为高级的休闲所在——“广袤飘香”。第三章 坦陈心迹
在“广袤飘香”约莫三分之一高处的广场平台上,行弈小组再次受到了仪仗队的隆重接待。
据介绍,自现在起一直到行弈小组离开,以这座广场平台所在层为中心,上下各扩展三层一共七层的空间,将被封闭起来,以防止有人打扰小组的休憩。而行弈小组的成员若是想进出的话,也只有驾驭杏林方面提供的专用飞行器,而不能使用“广袤飘香”的内置升降设备。此外,在这期间,以整座“广袤飘香”为中心,方圆一里内设置“禁飞区”,除去军方以及通过特别许可之外,所有的飞行器都必须在“禁飞区”内低空航行……
当然围绕行弈小组为核心,杏林方面还设定了其他许多的措施。诸如每人都有专人陪伴、购物消费一律免费啦等等。
说实话,在听到这些特殊待遇后,不但休。比林斯等人受宠若惊,便是天开语也生出了“嫉妒”之心——妈的,老子前世来此访问的时候,也没见你们杏林这般重视嘛!众人先在所住楼层的会客室内举行了简短的仪式后,便由血镜踪亲自陪伴,一个个确定了每个人的房间。在双方定下午宴上再见后,血镜踪一行才作礼告辞。
一番折腾后,终于能够躺下来清静清静,所有的行弈成员都聚在武督休。比林斯的房间里,恶形恶状、四仰八叉地又坐又躺,没有丝毫的拘束。
休。比林斯的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温暖,这段时间来,他已经与这六个大孩子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更对这六人有了较为深入的了解:凉羽飞的精干、帕帕真不砣的憨厚、通波冈的执着、发红萼的率真、舞轻浓的机巧无一不给他留下了深刻而温馨的印象。尤其是天开语,如此年纪轻轻,不但修为惊人,而且浑身上下时不时便流露出的那种王者霸气,更令他欣慰不已——此次行弈的最大收获,恐怕便是天开语这个超卓的学员了!以他以往的经验来看,这次的“震旦之约”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震旦骄阳”的桂冠基本上可以肯定就是天开语的了……
这时横七竖八的小组成员已经开始叽叽呱呱地聊天了。
聊天的内容自然脱离不了刚才在路上发生的事情。
“老大,刚才在路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通波冈问道。
“就是啊,我旁边的那个妞还真是过瘾,既温柔又体贴,最重要的是还好看得要命,看她的胸……”刚兴奋地说出一半,通波冈的话便被发红萼和舞轻浓怒瞪的俏目给吓了回去,吐了吐舌头,露出一睑的瘪笑。
凉羽飞看他那样子,笑了笑,对天开语道:“是啊,老大怎么会突然要我们都自己坐的呢?”
天开语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皱眉道:“你们没有感觉出来,这次‘国手堂’的安排太过隆重了吗?”
舞轻浓点点头,道:“不错,轻浓也很少见过这种排场哩!”
天开语心中一动,望着她道:“难道轻浓见过很多排场吗?”
舞轻浓登时语塞,支支吾吾道:“没……没有啊。轻浓一直都跟天大哥一样,在岛上训练的,又哪有机会见到这些呢……”
天开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笑道:“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看你紧张成这样。”
发红萼也不解道:“就是,天大哥从来都不对我们坏脸色的,轻浓你的样子真是很奇怪——好像真有心事不敢说似的。”
天开语不欲舞轻浓尴尬,便把话题转回来,道:“如此隆重的规模,当然可以看作是他们对我们的友好与重视。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却难脱炫耀威慑之嫌呢!”
众人皆是一呆,房间里立时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思索天开语这句话的背后含义。
“他妈的——哦轻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说粗口的,实在是忍不住……”通波冈一句骂了出来,便忙不迭地向舞轻浓道歉。他知道,舞轻浓可是高雅温婉之人,不比发红萼那样容易亲近。
“不用这样啦,有话你就说吧!”舞轻浓“噗哧”一笑,斜睨了天开语一眼,那眼角流露出来的风情,着实令天开语心动。
“呃……嘿嘿……我是想说,难怪他们安排的伴行女人一个个都如此地出类拔萃,原来是想在气势上压住我们啊——妈的……哦对不起——怪不得虽然美女在旁,我仍是感觉非常拘谨,束手束脚的!”通波冈终于将心真的压抑说了出来。
这时休。比林斯点头开口道:“不错,开语的提醒的确很有道理。现在想来,他们确实是有示威的嫌疑。唔……他们如果能够在这段时间,建立起对我们的心理优势的话,那么在以后的‘震旦之约’中,我们遇到他们的选手,就会在潜意识里生出压迫感,进而手脚束缚,难以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众人登时恍然大悟,连叫:“原来如此!”
天开语笑道:“所以他们安排的那些美女,并非是出于真心。试想,诸位纠纠男儿,在刚到杏林时,便被几个女子压住了气势,那以后还怎么发挥呢?对于红萼和轻浓也一样,一身的素淡打扮,很容易便会因那些女子的盛装艳容而气馁,接下来的行弈,心理上自然要大打折扣了!”
众人纷纷称是,不禁对这趟杏林之行生出了警惕之心。
天开语继续道:“而且,那女子的确是很会摆谱,居然对我冷言冷语,嘿嘿,真是笑话!我跟她又没有什么关系,干嘛要受她的鸟气!”
舞轻浓立刻白了他一眼,揶抡道:“嘻,想不到我们赫赫有名的情圣也会遭人白眼哦?”
天开语登时气结,正想着怎么“收拾”她时,发红萼在一旁轻声道:“那只是她没有运气罢了!像天大哥这种人物她都看下上,只能说她有眼无珠!”天开语见越说越不像话,发红萼虽然看上去在帮自己,但听起来却仍十分别扭,只好苦笑举手讨饶道:“好啦!你们两个不要说我了——大家还是想想下面该如何应付‘国手堂’才是正经;”正经话一说出来,所有人立刻收拾起了玩笑的心情,认真沉思起来。
休。比林斯将天开语叫到一旁,低声问道:“开语,你看此行会有怎么样的结果?”
天开语苦笑道:“其实武督已经知道的,为何还要问我呢?”
休。比林斯点点头,叹道:“不错,我感觉这次我们很可能讨不了好啊!”
停了一下,他神情复杂地望望舞轻浓等,轻声对天开语道:“我们出去说吧。”
说着走向门口。
天开语知道他有话不方便让其余五人听到,便点一下头,转身随他出去了。
—望着窗外繁华的景象,休。比林斯轻轻道:“开语你知道吗?对我来说,带你们这组行弈时最怕的是什么?是安全。不过这个问题在你出现以后,便解决了大—半。我从未见过你这样出色的武者。说实话,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赶紧将你们完好带回基地,然后自己回熠京中央军部交差……”天开语静静地听着,不太明白他拉自己出来说这些话的目的。
休。比林斯继续说道:“可是跟你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我却渐渐感受到了大家相处的友谊,感觉到了彼此间的深厚感情。因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越来越希望你们能够在行弈中获得好的成绩,并且在‘震旦之约’里有好的名次……”听到这里,天开语匆心头一跳!他从休。此林斯的话里听出了弦外之音!“武督,是否有人对您说了什么?”他直言不讳地问道。
休。比林斯登时一震!这个天开语,果真不是寻常人,竟然立刻猜到了自己心中想说什么!眼中的震骇之色犹在,比林斯定定地瞪着天开语道:“开语你是怎么知道的?不错,血堂首的确跟我说了下少东西!天开语心一沉,皱眉道:”他是否要求你将我们的资料详细提供给‘国手堂’呢?“言下之意血镜踪方面必然向休。比林斯做出了相当可观的利益许诺。
休。此林斯难以置信地看着天开语,点点头表示承认。
天开语冷笑一声,道:“哼!还没有行弈之前就做这种小动作,有必要吗?”
沉吟了片刻,他沈声道:“这样,从现在起,他们五个人的一切由我来安排,不知道武督可否同意呢?”
休。比林斯吃了一惊。因为他听出,天开语这样说,便表明了他准备在杏林大干一场!对天开语处理事情的能力,他是绝对信任的。问题是,这个胆大包天武技惊人的天才,会做出怎样出格的举动呢?这才是他最为担心的。
见休。比林斯犹豫,天开语淡淡一笑,看出了他的疑虑,便笑道:“武督尽管放心,由我经手,绝不会出现让您难堪的局面——另外,如果‘国手堂’对您有什么承诺的话,您也大可放心。只要我天开语一句话,相信您在比杏林更加富饶的月亮城,会得到数倍的利益!”天开语在说这些话时,完全赤裸裸地将利益二字挂在了嘴上。可是这么说,休。比林斯非但没有觉得过分或者尴尬。相反的,他甚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对于天开语这样的人,这么说,才符合其霸道直接的风格;也唯其如此,天开语的承诺也才更有份量,更具可信度。“那好,一切就交给开语了!”咬咬牙,休。比林斯答应道。
天开语眸中射出傲然自信的神光,道:“那好,我就去安排了!”说罢便转身离开休。比林斯,朝房问走去,那截然果断的气度令休。比林斯着实为之心折。回到房间时,舞轻浓等五人正在热烈地讨论着下一步的行动,见天开语推门进来,立刻停了下来,一齐望向他。
“你们到我房间裹来。”只留下这简短的一句,天开语便转身走了。
一干人相互看了看,立刻爬起来紧随其后。
他们已经深刻地认识到,在此次行弈里,离开了天开语,一切都可能会发生难以预料的后果——至于武督休。比林斯,他能起的作用已经越来越微小了。在天开语的房间里,天开语首先将自己与休。比林斯达成的协定通知了五人,然后便将自己的初步打算告诉了大家。
“由于我在负责,因此除去我同意的比弈外,任何人不得随便接受‘国手堂’的交流邀约,以防止出现意外。这是第一点。”天开语命五人坐好,面色凝重地说道。凉羽飞等交换了一下眼神,一齐点头应道:“那是当然,我们都听天老大的!”
天开语点点头,接着道:“从现在开始,你们每个人出去的时候,都尽量分组在一起——羽飞,你带着砣于和通波冈为一组,我带着轻浓和红萼一组,没有特别的原因,大家出去时不要分开。”凉羽飞等连连点头。
“在这里,我们每个人都是重点保护对象,因此无论遇到什么意外的纠纷,比如有人故意挑衅什么的,大家都必须保持克制——即使是情况危及到了生命,也不要出手,因为这完全可能是‘国手堂’的试探!”天开语严肃地叮嘱道。“那……若是有人用精神控制怎么办呢?”舞轻浓匆道。
众人一呆,似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方面的问题。通波冈迟疑道:“他们不至于这么过分吧……”
天开语深望舞轻浓一眼,舞轻浓眸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心虚,连忙低下了头回避。
“这个我已经考虑到了,你们不用担心的。等会儿我会帮助你们解决这个问题。”天开语望着舞轻浓,淡淡说道。
“不过……”帕帕真不砣犹豫了一下,看看天开语,终于鼓起勇气道:“老大能不能指点一下我们呢?”
他这个提议顿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要知道,天开语的武学进度也未免太过惊人了一些,既然如此,那么他必定有什么特别的心得。如若能够获得他的指点,那么对于他们的修习来说,绝对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天开语笑笑,道:“砣子不要心急,我自然会帮助你们的。”
说着他停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众人觉着奇怪,为什么他不再说话时,却听他重又开口了:“来,你们一齐看我的眼睛——”
天开语的语气忽然变得异样起来,仿佛其中掺杂了某种磁性的魔力一般,凉羽飞等立刻下由自主地将视线栘到他的脸上……
怪事发生了——但见他的眸中在顷刻间泛起连连异彩,显得充满了梦幻与迷离。目光一触之下,凉羽飞等四人登时变得眼神呆滞、表情僵硬,紧跟着便似乎事先约好了一样,一齐仰面朝天,同时向后倒了下去。
只有舞轻浓,仍然坐在那里神色如常,仅仅是眼中流露出些许的慌张。
这便是天开语那“万象幻镜”的神奇之处。同样的精神控制,但在意念的区别运用下,却会对不同的对象产生大相迳庭的效果。
“轻浓,你好像真的知道不少的东西,有不少的秘密隐藏在心里。不过我并不想知道这些——只是不希望你因为这些秘密而在我面前感到不自在。知道吗?”天开语语气平和地对舞轻浓说道。他发现,舞轻浓正处在一种矛盾的心境当中。她很想在某些时候表达一些观点,但是面对自己洞悉一切的压力,她又不得下违心地隐藏一些东西。天开语对凉羽飞、发红萼等四人的催眠手段,着实令舞轻浓心惊肉跳!她万万没有想到,天开语不但武道修为超卓,就连精神控制的手段也是那般的惊世骇俗!一瞬间,她感觉眼前的天开语是如此的陌生,如此的令她看不透。
他太特别了。
在这样年轻的时候,他便已经拥有了这个世上无数人梦想的东西——绝世的武道、月亮城的尊崇地位、丰富的人生经验……
这人究竟还有多少层出不穷的本领隐藏在表面的霸气之后呢?一种怀疑天开语是否自己所认识的寻常人类的感觉油然而生。
在天开语那有如黑夜般深邃无尽的眼睛里,她看到了自己的虚弱和渺小。恍惚问,她感觉在自己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地狱匠层闯入人间的幽灵,抑或是那宇宙深处降临人世的神只……“天……天大哥,轻浓……轻浓什么都跟你说……”舞轻浓终于无法承受心灵的巨大压力,无力地呻吟起来。
天开语却摇了摇头,柔声道:“轻浓你不用告诉我任何事情——只要在你的内心,没有伤害或背叛我的念头,就什么都不用说。每个人都有权保留自己的秘密,而每个人更需有不窥探别人隐私的操守。你天大哥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这点还是可以做到的。”停了一下,他傲然笑道:“再说像我这样,其实根本不需要顾忌到别人的内心在想什么——只要我想做的事情,我就会尽情地做,没有任何人、任何力量可以阻挡我!”说着他起身来到舞轻浓面前,将她一把抱起,柔声道:“所以在我面前,你用不着有那种保守秘密的痛苦,因为天大哥根本就不会去想知道你的事情。”舞轻浓眼中流露出复杂情感的交织和斗争,泪水如泉涌出。
“天大哥……”她轻轻靠在天开语的怀里,修长的美目缓缓闭上。在这一刻,她忽然感觉眼前这个男人虽然放荡不羁、行事我行我素,但却有一个温柔备至的宽厚心宅。这个心宅,在任何时候都足以成为她心灵倚憩的港湾。她终于向天开语降下了高傲的心帜。
“天大哥……轻浓的确是有很多事情在瞒着你。不过……请天大哥原谅,这是轻浓的隐哀。时间未到,是不能说出来的……”她歉声对天开语道。“小傻瓜,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这种事情不用放在心上,你大可不必这样内疚的呀!”天开语爱怜地抚摸着舞轻浓的秀发,将她搂在胸前。舞轻浓感受着天开语胸膛那坚实的厚度、倾听着那火热胸腔里有力沈缓的心动,幽幽地说道:“对不起,天大哥……轻浓有一件事情是不该隐瞒你的……”天开语笑笑,不以为意道:“什么事呢?”
舞轻浓迟疑了一下,难以启齿地看看他,然后匆紧紧地抱紧了天开语,将脸儿用力贴在胸前,低声道:“轻浓……轻浓与天大哥发生亲密关系,实在是……是有所图谋的……”
话说出来,一方面她感觉心中原有的堵滞一下松畅了开来;另一方面,却又生出了更大的紧张——天大哥会怎么想呢?天开语一怔,的确有些意外,不过随即便笑了起来:“没有什么呀?其实轻浓你不用告诉我这个的,”
舞轻浓却轻轻离开他的胸前,咬着下唇,目光一瞬下瞬地看着他,神情复杂地说道:“不行,轻浓若是不说出来,只怕会难过死的——因为现在轻浓感觉越来越离不开天大哥,所以才一定要说出来的!”
天开语宽和地笑笑,道:“是吗?那么轻浓的‘图谋’是什么呢?”
舞轻浓摇了摇头,愧疚道:“请天大哥原谅,这仍是不能说的……”
天开语不解地摸了摸鼻子,耸耸肩道:“那就不用说了。”
舞轻浓却又摇了摇头,道:“可是轻浓一定要让天大哥知道,以前也许轻浓与天大哥亲近有着另外的打算在里面,可是从今日起,却是全心全意地爱着天大哥的!”天开语笑了。
他已经明白了这个美丽的少女想表达些什么了。
毕竟是在单纯真挚的青春年华里,即便有再多的心机,但是一旦遇到人类最美好的感情——爱情的时候,一切的复杂便会依然无法控制地归于简单。舞轻浓的这些话,若是放在稍大一些年龄的女子那里,也许就不会说出来了,而只会在日后的接触中悄悄地转变。
从这点来看,她仍是与发红萼一样是可爱纯真的女孩子,他应当精心地爱护她,不让她在这种事情上面感到患得患失。
“我知道,我感受得到。”轻轻地说着,他温柔地将舞轻浓的睑儿捧起,在那花办一般娇嫩水灵的唇上柔柔吻了下。
“天大哥……”舞轻浓再也无法承受那浓得化不开的柔情,终于哽咽一声,死死地抱住了他。
……身上的衣物无声无息地滑落,被爱情笼罩得喘不过气来的少女,不顾一切地绽放了自己鲜花般的娇嫩胴体,主动迎上了男人那高昂的振奋……
“天大哥,谢谢你……”一声娇吟后,舞轻浓终于从邪欲仙欲死的昏迷边缘回过魂来,浑身不住抽搐地吐露着发自肺腑的生命颤音。
天开语身心俱畅地感受着那灼热紧窄的缠裹与收缩,良久才悠悠地叹出一口气来。
“轻浓……你真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小妖精……”他轻啮着舞轻浓雪玉也似的耳珠,呵着热气柔声道:舞轻浓整个身心都化了一般,早飘飘然浑不知人在何处了!天开语火热赤裸的情话,立刻将她那仅剩残篝的原始热情再度点燃——只恨此身已经疲软无力,只能在心中燃烧那熊熊的爱火了……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
等舞轻浓再次清醒过来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边已经围坐着凉羽飞和发红萼等四人了。
脑中一声轰响——不好,他们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天哪,自己这个样子给他们看了,可真是羞死人了!羞涩的本能立刻促使她一下蜷起了身子,一面惊叫道:“天大哥——”
刚叫出声,她便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全身穿戴整齐了——似乎刚才的疯狂只是一场梦而已……
不过她立即便确定了这梦的真实性。
因为她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隐秘之处残留的灼热异感以及那余沥流遗的冰凉这时发红萼的声音在她耳边亲切地响起:“怎么样,轻浓?你是否感觉有什么不一样的?”
她这话一问,舞轻浓本能地便想到自己羞处的感觉,下自觉地点了点头。旋即又醒悟过来——红萼哪里是问这种事情呢?看自己都想到哪里去了……只听发红萼继续道:“呀,这就好了!想不到天大哥居然在我们昏睡的时候,已经替我们重新疏导了一下全身的经络呢!”
帕帕真不砣也欢喜地叫道:“真的呢!我感觉自己好像换了一个身体一样,浑身有着使不完的力量!”
凉羽飞接着叹道:“天老大果然下愧是‘天之拇指’,我们真是再怎么努力也追不上啊!我感到自己真元的调用比从前要快速轻捷得好多,而且真元能量的产生补充也没有了滞涩!”通波冈更是“啧啧”不已,咧开了一张大嘴只知道傻笑,在他的身体周围,正浓淡相宜地围绕着一层青色的雾气,而他那身体,则似浮似荡地晃动着——这正是即将腾空飞行的征兆。舞轻浓这时才感觉自己的体内似乎有一种新生的感觉,所有的气脉流动都轻快顺畅了许多:心中一动,便明白在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天开语定是在施行精神控制后,对她的身体进行了一番作为,而且极有可能用的是“异人扩脉”术!从发红萼、凉羽飞、帕帕真不砣以及通波冈的情况来看,无疑他们也得到了这个几近令人脱胎换骨的惠益!不过此时舞轻浓已经没有过多的惊讶了。因为现在天开语做出任何事情,她都只会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在这个世界上,真是令人怀疑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想到这里,她才记起好像天大哥并不在房间里,四顾一周后,若有所失道:“咦?天大哥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发红萼笑着拉住她的手,亲昵地道:“就想着天大哥!你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天大哥有事情早出去啦,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舞轻浓一怔,抬头往窗外望去——外面的天色居然已经将近傍晚了!“呀!怎么都这个时候了?一天这么快就过去了!”她忍不住吃惊道。
“是啊,很长时间呢!”通波冈说着指了指床头墙上的一具“超微光晶”显示幕,那上面正显示着天开语离去时的留言,以及当时的时间,舞轻浓看了后,轻声自语道:“原来天大哥要我们留在这里,暂时不要离开呀发红萼点头道:”是啊!对了轻浓,你饿不饿?刚才有人送吃的来,我们为你留下了呢!“
天开语既然不在,舞轻浓的心情便低落了许多——尤其是在经历了那个彻底敞开心扉后的爱的缠绵,她愈发渴哩着与天大哥形影不离,又哪里有心思去吃什么东西呢?“我……不饿——对了,天大哥有没有捎信过来,说什么时候回这儿?”她心切地问道。
发红萼摇摇头道:“没有。不过我想他应该不会太晚回来的吧……”
正说话时,房内的全息影像通讯器闪烁了起来,片刘之后,天开语的形像在众人面前浮现了出来。
“大家好啊!”天开语的脸上露着自信温籼而略带狡桧的招牌笑容,对房内的五人招呼道?“呀!天大哥是你……”舞轻浓一反乎日大方得体的举止,竞有些失态地对天开语叫了起来,“是啊。轻浓,现在感觉怎么样?”天开语说着眨了眨眼睛,那炯炯有神的眸中流露出一丝仅有舞轻浓才能明白的深层意思。“
“哦……轻浓好……好得很……”舞轻浓脸儿一红,睑上泛起羞涩而幸福的红晕,深情地望着天开语,点了点头回答道。
天开语含笑点点头,转而对发红萼道:“怎么样,红萼你呢?”。
发红萼连忙应道:“红萼好得很呢——谢谢天大哥!天大哥你在哪里呀,我们、都想你……”说着她眼圈微微有些泛红。
天开语一笑,道:“我又不是不回来,难过什么呢?我现在很好啊,你们不用担心的。”
这时凉羽飞上前充满敬意地说道:“老大,真是辛苦你了!我们这么多人,一定耗费了你不少真元……你赶紧早点回来休息吧!”
帕帕真不砣和通波冈也连声劝他。
天开语摇头笑道:“没什么,那些耗费对我来说不算什么。我现在已经完全恢复了。对了,你们如果觉得闷的话,可以出去定走——记着我的吩咐就可以了。”说到这真时,门口传来了悦耳悠扬的铃声。
天开语笑道:“哈,说着说着,她们就到了!砣子,去开一下门吧,你们的伴游到啦,跟她们出去逛逛吧!”
舞轻浓脱口叫道:“不行!我不出去,我要等天大哥回来!”
发红萼也跟着道:“我们可不想出去玩,天大哥已经回到身边了,却不能陪我们,我们不去……”
天开语似是猜到她二人会这么说一样,笑道:“傻瓜,你们可以出去买一些自己喜爱的东西呀。还有,顺便看看这个杏林有什么地方可以玩《天机录》的——要规模大一些的哦!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说着转对凉羽飞等三个男孩子道:“这次的美女,可跟早上的那批不一样,你们大可以玩得开心一点,不用理会她们的!”
毕竟正值青春年少,玩性仍然很重,听到这话后,三个男生立刻振臂欢呼了起来,帕帕真不砣早迫不及待地赶去开门了!门打开,果然进来了五名美貌温婉的年轻女子——这回倒是燕瘦环肥,没有早上那些美女迫人的统一美感了。
这五名女子一进门便见到了天开语在空间中的全息影像,连忙恭恭敬敬地向他躬身行礼,莺莺燕燕地齐声道:“天先生好!”
天开语挥了挥手,道:“你们好。我的伙伴就有劳你们费神了!”
那五名女子忙谦让道:“哪里,能够接待贵客,是我们的荣幸呢!”
天开语似不太想与她们多说话,摆了摆手,转过来对舞轻浓和发红萼道:“记住了吗?”
两女连忙会意地应了一声。天开语再与凉羽飞、帕帕真不砣及通波冈打了个招呼,便关闭了通话。
“天大哥不在,我看,我们还是五个人走在一起比较好……”舞轻浓的心眼比较多,一俟天开语的影像消失,便开口提议道。
发红萼首先便赞同了她的想法。
凉羽飞等三个男人虽很不乐意她二人随行——因为她们的介入,会使男人找乐于的心情受到影响和束缚——但却没有办法,毕竟这两个女人是天老大的爱宠,现在天老大不在,她们说出的话,便几乎可代表他了;当下二人沮丧地相互看了看,只好点头答应了。
这里五人出门游玩,那里天开语却在推杯换盏地与休。比林斯一道做着辛苦的应酬——中午的那顿,仅仅是“国手堂”的接风宴,晚上的这餐,才是真正的盛宴。
宴会已经过了一半,正进人脸红耳赤气氛热烈的阶段,天开语因不喜这种场面,便向邻座客套了两句,起身走到了一旁的走廊,就着落地窗观赏杏林的夜色。
走廊里另有三三两两的人在低声交谈着。
布林——天开语已经知道,他不仅仅是飞警之一,而且还是血镜踪堂下的第三级直系弟子,乃是“国手堂”的佼佼者之一。
此刻布林正随着一名美貌端庄的妇人走到天开语的面前表达对他的欢迎。
那美妇的面容看去十分的安详,简单地自我介绍之后,客套了两句,便温和地笑道:“听说天先生曾与大罗地特的火舞妙娘交流过,并且占了胜手?”
她那声音相当地柔和细润,似乎还带有某种奇特的平定人心神的力量。
天开语看着布林,笑道:“是阁下说的吗?真想不到哪里都有多嘴的人呢!”
他这话说得相当地不客气,而且明显带有贬斥之意,布林登时脸便胀红了。
那美妇——御安霏看了一眼布林,忙替他开脱道:“这也不能全怪他,是我们要求他说出来的。对于‘国手堂’的吩咐,他一个三级传承弟子,应该是不可以拒绝这种资料的探询的。”天开语淡淡地笑道:“是吗?夫人这么说,是否天开语的资料已经尽数为夫人所掌握呢?”
御安霏登时一滞。她万没料到,天开语说话竟然会这般夹枪带剌!尴尬了一会儿,她掩饰地笑笑,道:“先生说笑了。先生乃是人中之龙。何谓龙者?见首下见尾也——先生的资料,‘国手堂’哪里就能尽数得知呢?”停了一下,她继续说道:“不过先生在月亮城的骄人事迹,却是无人不知了!”天开语点头道:“原来夫人已经将月亮城的事情调查过了。很好很好。不知现在夫人怎么看待天开语呢?”
御安霏嫣然一笑,道:“先生想我们怎么看待您呢?如果你现在是以月亮城首辅的名义到这里来,恐伯安霏连面都很难见到先生呢!”
天开语笑笑,道:“是啊,所以夫人还是以寻常行弈都的身份对待天某人,这样比较好些。”既然御安霏的话里,已经隐示“国手堂”将不会以他在月亮城尊祟的身份相待,那么便也不用遵守什么礼节了,一切仍按照怎样痛快就怎样去做!御安霏恬静地笑道:“不过先生既然能够将妙娘击败,那么修为必定精湛过人,不知在先生的心目中,可有堪当匹敌的对手呢?”
天开语暗骂这女人好滑。虽然她一直保持着微笑,但仅仅说出的两句话里,却已是话中有话,于试探中夹带挑衅!“哦,好像没有吧!”他索性昂然答道。
御安霏明显吃了一惊——不过她修养甚好,虽然吃惊,却仍然保持着那高雅恬淡的表情。
不过随行的布林可就没这么好的修养功夫了,他登时双目圆睁,震惊不已。怀疑的表情清楚地显示在他的脸上,“怎么,夫人不相信吗?不过这也难怪,这个世界上狂妄自大的人比比皆是,又何伯多我一个呢?嘿,夫人切不可把开语的话当真啊!”
御安霏笑笑,对他的话不置评议,而是对布林道:“布林,你看我们‘国手堂’里,有多少人可以与妙娘的实力相当呢?又有多少人超过了她呢?”布林立刻肃然道:“‘国手堂’中一共三千人。除去元老级的,包括天、地、星座系,其中与妙娘实力相当的,应该是二十八宿座,也就是在二十八人左右。至于超过妙娘的,则包括您在内,圣少应有六人。”天开语听了不禁心中一震!这“国手堂”果真是高手如云啊!以火舞妙那样的修为,在这里居然有二十八人之多!而超过她的,更少还有六人——眼前这个美妇便是其中之一!难怪这美妇谈吐如此自矜,分明是宝盆高拥!这时听御安霏继续神态悠然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六人中,应该至少有一人是要参加‘震旦之约’的吧?还有一人,如果不是因为年纪太小,尚欠些火候,应该也不会差太远吧!”天开语登时倒抽了一口冷气——竟然有两人的水准可以超过火舞妙!这个“国手堂”,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训练学员的呢?怎么会有如此惊人的成就!难道说,与自己得到了大自然的慷慨肴赠相仿,他们也找到了武道修为方面特别的突破方法吗?见天开语一直以来都挥洒自如的神态终于出现了片刻的阻滞,御安霏心中暗自得意,面上却仍是那种矜持的表情,微笑道:“不知先生什么时候可以让随行的同伴前来‘国手堂’指点一、二呢?”终究是历经转世的非常人,天开语瞬问便恢复了洒脱不羁的面貌,笑应道:“指点谈下上,不过开语只想知道,在‘国手堂’,哪一位的修为最高——请夫人见谅,开语只会与当地修为最高的武者比弈。”他这番狂傲至极的话登时激得御安霏脸色大变!她身后的布林更是不堪,嘴唇气得发青不算,就连呼吸也粗喘急促起来,立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安霏地座,有什么事情?”旁边的一位男子警戒地看了看天开语,问道。
“没什么。”御安霏看也不看那人一眼,随口应道。她的美眸已经失去了原先的恬然,那目光变得锐利而有力,一瞬不瞬地盯着天开语的眼睛。天开语接着微笑道:“我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夺得‘震旦骄阳’的称号,所以在行弈过程中,除非对我没有什么妨碍之人,否则我一定会下重手,希望夫人能够想清楚——跟我们行弈,是要付出代价的!”三两句话,天开语便轻轻松松地将形势扭转了过来。
“先生难道对自己如此自信?”御安霏高耸的胸部不争气地起伏了两下,说出了几近却步的话。
“当然。如果这个行弈的身份不方便的话,我会让月亮城方面出具一个证明,然后请离宇凄大老出面替我邀约血堂首——我想他应该是你们当中实力最强的吧?”天开语继续施加着他那独有的、几世轮回人生经验积累铸就的强大自信气势压力。御安霏和布林面面相觊,顿时呆住了。第四章 地座安霏
“先生果真有这样的自信?”御安霏再次追问道。不知是因为气愤,抑或是吃惊,她的声音里有了些许不平静的颤动。
“当然。我做的事情,从来都很有把握。”天开语目光坚定沉凝地注视着她,吐字清晰地说道。
他接着道:“如果这个要求达不到的话,那么我将不会允许我们另外的五名学员与你们比弈,所以最好你们能安排一下。”
他这么说,实在是出于两个目的:一是给御安霏等“国手堂”的人增加威慑力,二是确保舞轻浓等五人可在比弈中全身而退——他们的对手,将由他来亲自甄选。“先生可以有这样大的影响力吗?”御安霏忍不住冷笑道。因为同属东熠中央军部下辖的培训中心,“国手堂”可以了解到一些别处民间所无法得到的资料。就她所知,休。比林斯所带队的这组人员,除去一个叫帕帕真不砣的与面前这个天开语同来自一个基地外,其余四人都是分别从各处抽选出来的,因此未必天开语就在所有人当中有绝对的说话权。
“夫人可以去试试嘛。”天开语嘻嘻一笑,开始露出了浮滑狡桧的一面,同时目光也色迷迷地落到了御安霏丰满高耸的双峰上。
一旁的布林见他又现出了在航龙坪出口处的嘴脸,登时一呆,忍不住对御安霏小声道:“安霏地座,您看,我说的没有错吧……”
御安霏秀婉的脸上飞起一抹羞恼的红晕,恼怒地瞪了天开语一眼,本能地侧转了身子回避他的目光,道:“天先生是我们的贵宾,我们当然会尽量满足先生的要求。但也请先生也务必考虑到‘震旦之约’的大局……”天开语哂然道:“大局?什么大局,难道是让‘国手堂’的选手获得‘震旦骄阳’才可以吗?不过我想这个可能性不太大的。”
御安霏吃惊道:“为什么?”
不知不觉中,她觉得眼前的这个男子与以前所遇到的都不大相同——他的自信好像与生俱来,而且在任何情况下也不会有半点缺失似的。这种人,如果不是盲目狂妄自大,便是有着十足的真材实料!从之前布林说出他战胜了火舞妙娘,兼之自月亮城传来的情报,这天开语应该是后一种人。可是他刚才那无礼的目光及轻浮的神情,又不似那种修为高深的武者……
天开语一笑,目光忽然变得深邃无比,且异彩连连,看得御安霏竞芳心“咚!”
地剧跳了一下!“因为这是一个预言!”天开语沈声顿言道。
这当然是一个预言,而且是一个完全真实的预言。
在他的转世记忆里,这一届的“震旦骄阳”,乃是由一个从西星来的天之骄子——冰天裂获得的。而“国手堂”,记忆里好像仅有一个名次位列前十名之中,具体到第几名,他就记不太清楚了。
见天开语那不容置疑的坚定神情和口吻,御安霏和布林顿时面面相腼,震骇之余,两人皆无法想像他的这个结论究竟是从何而来。
“难道是先生吗?”内心的好奇压过了对天开语的介怀,御安霏惊疑不定地望着天开语问道。
“当然不是。”天开语笑着摇摇头,目光转向了窗外。
“什么?”御安霏和布林更加吃惊了!天开语嘴里的“震旦骄阳”,居然也不是他自己!那会是什么人呢?御安霏和布林困惑不已。,如果天开语说那个“震旦骄阳”是他自己的话,那么还可以理解他不过是一个有实力的狂妄分子而已。可是他居然连自己也否定了,难道他已经知道还有另外的高手吗?“不过我想搏一搏——以前因为没有我,所以让他赢了,可是现在不同了……”
天开语似是在对二人说,又似在自言自语。只是御安霏看到,他在说这些话时,那深邃的眸中竟似进出了堪可比拟夜空中熠熠闪亮的星辰般的光芒!她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对于眼前的这个男子,她似乎开始有了一层新的认识……——的确,之前的命运里,那个“震旦骄阳”冰天裂并没遇到他天开语,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现在一个立誓扭转天道轮回的天开语出现了,冰天裂还能有那样的运气吗?天开语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来:一切走着瞧吧!“先生能不能将离宇凄大老的情况说给我们听听呢?”沉默了一会儿,御安霏将话题转开,问起天开语另外的事情来。
天开语从遐想中收回心绪,转头望着御安霏,笑道:“夫人怎么对离字凄大老会感兴趣呢?”
御安霏登时语塞。目光游栘不定了片刻,才迟疑地低声道:“离宇凄大老是我们东熠不作二人想的当然第一高手,安霏很想知道沉寂了百年之后,他老人家的现状如何……”天开语笑了笑,替她说出心里话,道:“夫人恐怕是想知道,离宇凄大老的出现,会对梅伊尔学院有什么影响吧!”
御安霏立时大窘——这天先生好厉害的眼力,竟然一下便识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这个……当然也是有的……不过,总的还是想了解一下大老吧……”御安霏支支五口五口地说着。
她忽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先前在天开语面前建立起来的自信安恬的情绪,已经荡然无存了。在这个奇怪的男子面前,自己越来越感到应对的吃力。这时远处有人呼唤布林,布林忙向二人歉声道别离去了。
望着他迅速离去的背影,天开语淡淡笑道:“是吗?既然夫人这么有兴趣,便是说给夫人听听也无妨——但不知夫人想知道大老哪方面的事情呢?”御安霏一呆,不自觉喃喃道:“哪方面?我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
她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这么好讲话,一口便答应了。只是这反而令她一时不知该问些什么才好了。
天开语笑道:“当然,大老的事情这么多,我总不能连隐私也告诉夫人吧?”
御安霏登时一震,吃惊道:“怎么?先生同大老很熟吗?”
天开语不禁摸了摸鼻子,表情古怪地看着她,道:“夫人您说呢?”
御安霏又是一滞,稍顷,才试探地说道:“既然先生能够在月亮城与大老平起平坐,当然是跟大老很熟的了……”
天开语坏坏地一笑,目光重又落在御安霏那鼓鼓耸胀的乳峰上,调侃道:“有句话不知夫人听过没有。”
御安霏不解道:“什么话?”说着有些不自然地将双臂抱在胸前,以企图阻挡他的色眼。
天开语笑道:“是有关于女人胸大无脑的话啊?”
御安霏一愕,随即醒悟:这人在揶揄自己的思维迟钝哩!真是想不到,自己在天开语这男子的面前,已经失去了平日一贯保持的静神冰心状态,而总是一而再地进退失据……见面前的美妇俏脸通红,神情窘迫,天开语不禁心中大乐;原来你那冰清玉洁的面具也不过如此啊,骨子里仍与一般女人没有什么两样!他深知见好就收适可而止的至理,因此目光迅速栘开了御安霏的胸前,在她尚未来得及发作之前,说道:“离字凄大老的武道修为,实在是天开语平生仅见的第一人。我自认无法胜过他。”御安霏的确是想发作的,但是天开语及时的提起离字凄大老,令她的注意力在瞬间又回到了话题上——一个来回,天开语便轻而易举地控制了她的心理变化。“那是当然,离宇凄大老既然被称为东熠武道界第一人,先生自然是无法胜过了!”御安霏不以为然地说道,那语气中流露出对天开语不自量力的轻蔑。天开语笑笑,继续说道:“不过大老也承认无法胜过天某人,所以我们两个就惺惺相惜,共同分享了月亮城”
御安霏登时呆住了!天开语这最后一句话,实在是造成了戏剧性的效果,将御安霏本来的成见一举粉碎——在一时无法接受这句话内容的情况下,她竟呆在了当场!天开语看出她内心的震惊,也不理她,只将目光转向窗外,眯起眼睛:心情平和地遥视那缀满繁星的美丽夜空。
良久,御安霏微微颤栗的声音才从身侧传来。
“先生说的,可是真的吗?”她仍无法接受天开语所说的内容,那实在是太离奇了。
“当然是真的。”天开语道。
他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望着御安霏,声音忽然变得温柔无比,道:“我从来都不欺骗女人的——尤其是夫人这样美丽的女人。”
御安霏登时大窘,好不容易恢复正常面色的俏脸,立刻又重新飞上了一抹动人的红霞。
“先生,您……”她心中油然生出浓重的挫败感——自己实在不是眼前这奇兵迭出的男子的对手,从未有人说话行事像他这般奇怪的,似乎什么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样……天开语目光重新栘到窗外的夜空里,轻声道:“离字凄大老的修为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上人们的想像,没有人能够知道他究竟将在武道的路途上走多远,走到哪里……”说这话时,他心中匆然深刻地思念起离字凄来。
这个非男非女相的俗世天人,现在在做什么呢?是否仍在为遁避天缉而奋斗呢?抑或是如同自己一样,在想念着他这个天先生……
天开语那匆而冷、匆而热,时而庄严、时而浮滑的表现,着实紧紧地抓住了御安霏的心灵。不经意中,这“国手堂”鼎鼎大名的“安霏地座”对他的兴趣,已经超过了对离宇凄大老的询问。“先生,请恕安霏冒昧地问个问题……”良久,御安霏主动打破了两人间的沉静,主动轻声开口道。此时她语气中已经全然没有了两人初见面时那种警惕隔阂的味道,而是流露出女性特有的温婉与柔和。“什么问题?夫人不用客气。”天开语目光仍留在广袤的夜空中,淡淡回道。
“……这个……是这样的,听说今天早上先生到杏林时,遇到了一点不愉快的事情?”御安霏有些惴惴地问道。虽然仍对天开语的实力存有疑惑,但此时她已经没有了半点轻视天开语的念头——言为心声,这天开语既然能够仅凭语言之力,便将自己迫得步步退却,自有其相应的实力做后盾。“哦?夫人已经知道了?”天开语故作惊讶地挑了一下眉梢,语气夸张地说道。
“是……不过还请先生原谅她们不懂事……”御安霏低声下气地恳求道。
“为什么?”天开语这回可是真的惊讶了。他不太明白,为何御安霏要替那几名区区做为伴行的女子求情。
“是这样的……她们是我的学生……”御安霏难以启齿地低下了头,小声地说出了原委。
天开语一怔,随即笑了起来。
“原来夫人找天某人,并非是想了解什么东西,而是为人求情的呀!”天开语一脸恍然地笑道。联想到先前御安霏的言行,他这才明白过来——她那样说话,正是为了向自己展示“国手堂”实力,并进而希望藉此压力,令他因心怯而主动放弃追究净逸华等伴行不当的责任!“那可不行!”他立刻一口回绝。他天开语向来就是“恩怨分明”的小人,仅凭她一句求情的话,就放弃追究那不懂事的小妮子?那是绝对不可以的!御安霏登时吃了一惊,似乎没有想到天开语居然如此直接地便回绝了自己的请求!“先生……先生想怎么办呢?”情急之下,她忍下住露出了软弱的哀求。
御安霏发现,在眼前这个男人面前,自己的任何思考都变得那么的多余,因为他根本不管别人的想法如何,说出的每句话,都与自己所预想的大相迳庭——虽然这天先生给她感觉很像个大丈夫,但是每每开口说出的话,却北女人还要斤斤计较天开语直勾勾地望着她那张惶恐的脸容,心中匆生出恶作剧的欲望。于是他便故作色迷迷地上下打量着御安霏的娇躯,尤其是在她敞开的领口处那深深的乳沟里逢巡下止,一面将声音压得低低的,不怀好意地凑近她道:“如果夫人愿意陪天某人一晚,那么天某人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的……”那浓重的男人体息随着天开语的靠近,不停地往御安霏的鼻孔里钻,她正感觉心跳加速时,匆听天开语这句话,登时一愕,片刻之后,脸色立时变得煞白!“你——”她一口气险些没有接上来,胸口直觉堵得发慌!“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回过气后,她咬着牙,愤怒地盯着天开语,低声娇斥道。羞恼之下,她连“先生”的礼貌称呼也下用了。
“我为什么不可以说这种话?不是夫人自己问我想怎么办的吗?”天开语立刻针锋相对,也低声回应道。
“可是……这是不可能的!”御安霏气得俏脸通红,偏又伯人看见自己这样,不得不侧转身来,面对着落地窗,只是那娇躯却已经在微微颤栗了。“为什么不可能呢?难道夫人不想帮那个叫……叫净逸华的女孩子吗?”说到这里,天开语忽心中一动,隐隐感觉那个心高气傲的女孩净逸华似乎与眼前的御安霏有着某种密切的关系……“安霏……当然想帮助她,只是先生说的话未免太过分了!”御安霏竭力平定了下激动的情绪,喘着气说道。
“过分?噫唏——夫人想必还不知道,在这个世上,天开语只对美女感兴趣哩!尤其是夫人这样风格独特,且又经验丰富的成熟美人,更加喜欢呢!”天开语厚颜无耻地涎笑道——对他这个历经了几世的人来说,任何的道德规范,在眼中都只不过是虚伪的表饰。“对不起,安霏告辞了!”御安霏终于承受下住天开语越来越露骨的秽语,面色一沉,便欲拂袖而去。
天开语一怔,心中突也发起狠来,冷声道:“如果夫人现在离开的话,我将会立刻向血堂首投诉!”
御安霏登时娇躯剧震,一下止住了移动的脚步。
“你……你这恶魔,为什么要这样……逸华还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对她过分苛责——她真不幸,为何会遇到你这样的人呀……”御安霏痛苦地闭上了美眸,难过地自语道。天开语倒真的不理解了。
区区的一个投诉,能对净逸华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呢?难道会要了她的命不成?还有这个御安霏,净逸华很显然与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否则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啊。
“怎么样,夫人答应了吗?”天开语心中思付着,嘴上却仍然恶毒地催促着。
御安霏的脸色忽然平静了下来,只是那没有一丝血色的俏脸却显得那般的雪白,几近透明——当然,她的唇上也是煞白一片……
“真是想下到,去竞争‘震旦之约’的,居然还有你这样的无赖恶棍!”低低的怒斥清晰地传到了天开语的耳内。
天开语嘻嘻一笑,不以为忤地耸了耸肩,道:“谢谢夫人的夸奖。”
御安霏的脸色依然不变,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回应,继续说道:“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如何证明你不会再为难逸华呢?”
天开语故作为难地皱眉道:“是啊,这的确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既然我是个无赖恶棍,那么就完全有可能收了货后,却没有遵守诺言哩!”御安霏却冷冷道:“如果你这样,我担保你无法活着离开杏林!”天开语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她,轻轻道:“夫人有这把握吗?”.御安霏却不再理他,保持着沉默。
天开语深深地看她一眼,轻轻地吁出一口气来,道:“那么很好,我决定今晚就让夫人兑现我们的交易!”
御安霏脸色先是一红,随即变得愈发惨白,那嘴唇不住地颤抖着,显然是心情已经恶劣到了极点!天开语哪里会在意她的感受,立刻道:“我去向武督打个招呼!”说着便转身向正在与杏林一众高官进行应酬的休。此林斯走去。
御安霏再也想不到,命运居然会如此地捉弄人。
前一刻,她还是个高贵骄傲的贵妇,还在与那个男人侃侃而谈,可是转眼间,自己的人生便要发生一个巨大的转变,失身的耻辱将在不久之后,深深地烙上自己的身心。人生真是太过无常了……
覆雨翻云,仅仅在转瞬之间。
可是,这一切却都是为了逸华……
可是,这一切,逸华却不可能知道……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悲惨之处?也许,这就是上天在惩罚自己当年犯下的过错?望着天开语虎步龙形地朝自己走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它缓缓吐出——既然无法回避,就承受它吧!乘坐在御安霏那宽敞舒适、四周密闭的扶风上,天开语正襟危坐,并未立刻侵犯身边这成熟恬静的美妇,而是轻松地与她说着话。
“夫人果然有个性,居然不像其他人那样驾乘冲扬,而是使用这种普通工作人员的工具,真是出人意料啊!”他舒服地靠在扶风柔软的靠背上,由衷说道。御安霏却仍是那种冰一样的平静冷漠,紧闭着双眸,似乎已经做好了被人侮辱的准备。
天开语一笑,凑近她的睑,大力嗅了两下自她领口散发出来的成熟体香,道:“夫人的胸脯真是很美呢!既饱满,又雪白,没有一点的瑕疵——不知那果实是否也这样成熟诱人呢?”说着他伸出一根手指,在那薄薄的丝质晚礼服胸前一处微微的凸起轻轻地点了一下。御安霏的娇躯陡然哆嗦了一下,她的脸仍然苍白,但是那袒露在外的大半雪白乳胸却开始微微泛起红晕,而且呼吸也变得不规则起来。
“来,睁开眼睛,看着我……”天开语的声音忽然变得深沉而幽涩,似乎有着一些令人迷醉的东西掺杂其中,令御安霏情不自禁地睁开了双眸。
甫一接触到天开语那充满了迷幻色彩的瞳眸,御安霏便觉得自己的脑中“轰”
地炸了开来!一股汹涌的欲望烈火如潮水一般,在顷刻之间铺天盖地地将她整个身心彻底地淹没了!仅仅一刹那,她便感到自己的胴体变得火热难耐,似乎身上的每一点遮蔽都显得那么的多余……
“抱着我……”一个似乎是从遥远的地方,又似乎是在自己心匠里传来的声音充满诱惑地响起,她立即不假思索地张开了双臂,紧紧地向前抱去。
她感到自己全身每个细胞都在拚命地膨胀,似乎有一股多年压仰的力量——一股渴望的力量,在竭力冲破理智的牢笼,向那快乐的彼岸奔突!“啊——”一只灼热的大手紧紧地拧住了自己饱胀坚挺的乳房!那挤捏的压力带来巨大的渍泄快感,令她立刻失去控制地大声尖叫了出来!“快乐吗?”那深沉幽涩的声音再次在她耳边响起——还有那灼热的气息,也在肆无忌惮地喷进她敏感的耳蜗……
“嗯……”她拚命地点着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那躁躏的快感更加强烈一般。
“还想要更多的快乐吗?”那性感低沉的声音继续诱惑着她,将她向那欲望的深渊里引领。
她已经说不出话来。那要命的魔手,正在用力地挤捏摧残她敏感灼热的乳峰,那肿胀疼痛的快感,已经让她不可自拔地向往着那更加堕落、更加兴奋的接触了——她的身体在扭动,她的泉水在喷涌,她的热情在散发!“好的,我给你,我的美人儿!”随着这声令她晕眩的承诺,一股巨大灼烫的力量生生地将她劫成了两半,将她那已经幽闭了多年的泉眼重新贯穿,那寂寞的果囊也重新收缩悸动起来……再一声凄厉的尖叫,女人的整个身体僵直了——大量的洪水无可制止地喷发出来,溅得扶风里到处皆是。
潮喷过后,那失禁的嫩肉仍然在下停地抽搐收缩进行着喷泄——持续喷发的这段时间里,死死与男人交缠的女人进入了濒临昏迷的边缘……御安霏到了高潮,而且还是彻底的高潮。
不过天开语不会让她的高潮停止,他会让她完全持续体会到那无与伦比的快乐。
在“万象幻镜”的作用下,他轻而易举地便征服了御安霏这个高傲的美妇,并且引领她进入从未有过的美妙世界。
——这个女人寂寞得太久了,以至于压抑的力量成了正比,使得“万象幻镜”
引发出来的欲望如同滔滔洪水一般,彻医冲溃了理智的堤防。
御安霏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种奇特旖旎的情况下,自己失去了坚守多年的宝贵贞洁。
理智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可是出奇地,她却没有在心中生出应有的怨怼,相反的,她甚至还感受到幸福的满足,一种感激的心理不可遏制地涌上了她酥颤的芳心……她软软地伏在了天开语强健温暖的怀抱里,任由他的大手在自己身体的每个隐秘之处逡巡玩弄。
一切就像做梦一样。
仅仅与这个男人见过一面,便失去了矜持的身体,虽然这直接的原因是受到了要挟,但仍然令她几乎不敢相信。
可是这却是事实,因为那敏感娇嫩的身子,正在被这个男人恣意把玩着……
而且在她的内心,连一点愤恨的情绪也没有,就这么顺从地任由他爱抚,仿佛这是件最理所当然不过的事情一样……
“对不起,我不该利用要挟来得到你的……”天开语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喉音温柔地在耳边响起。
那曾经引燃了她全部欲望烈火的声音,在暴风雨过后,魔力依然没有丝毫褪色,仍在轻易地往她的心灵深处渗透着,令她的心变得柔软无比……说不清为了什么,她的泪水忽然滚滚涌出。
她紧紧地抱着天开语,拚命地摇着头,不知道是不愿听天开语的道歉,抑或是对自己荒唐的行为予以否定——恐怕更多的还是否定自己吧……轻柔地托起御安霏布满泪痕的睑,望着她软弱无力的眼眸,天开语为自己的行为生出了些微的歉疚——用这种方法得到女人,恐怕足比较卑鄙的吧?“真是个傻瓜……其实夫人不提,我根本不会在意那个女孩子的——可是她一定在夫人的心里有着很重要的位置,所以夫人才会被我这个坏蛋给骗了的,是吗?”天开语说着,温柔地吻吻御安霏柔软的嘴唇。御安霏痴痴地望着天开语,却没有回答,只是伸出双手,轻轻地在他的脸上仔细地描绘勾勒,仿佛要确认他的每一根线条似的。
“您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安霏的面前……”她喃喃地低声道。
经过了那种从肉体到心灵的完全释放和巨大霞撼,御安霏已经失去了抵抗眼前这个奇怪的、会自称是坏蛋的男人的意志;她感到,只有投降,彻底的投降,自己才能在这个男人面前得到心灵的安静。“夫人以为我是什么人呢?”天开语轻声反问道,一面爱怜地吻苦御安霏摸在脸上的纤手,而他的双手也没有闲着,正贪婪地揉捏苦她的乳峰。“您是恶魔……是个长着天使翅膀的恶魔……”御安霏娇躯敏感地颤栗着,闭上了双眸,呻吟道。
“唔……这个评价我喜欢——这是我听到的评价里面,应该是最正确的一个了!”天开语由衷地赞道。
御安霏睁开了美眸,神情复杂地望着面前的男人,轻叹道:“先生很喜欢做恶魔吗?”
天开语一笑,道:“夫人这话说错了——恶魔这名头,在夫人之前,尚没有人馈赠给天某人哩!”说着一只手滑入她的股内,在那湿沥黏滑的沟缝里淫猥地掏了一把。御安霏登时脸儿排红娇躯剧颤一下,一把紧紧抓住天开语的胳膊,媚眼如丝地斜睨着他,道:“先生又使坏了……难道先生对别人家这么做时,就没人说是恶魔吗?”天开语一笑,不去答她,却将那只掏摸了一手淋漓浆糊的爪子示威地在御安霏的面前展示一番,在她发出一声羞不可抑的惊叫声中,连汤带汁一并尽数抹在了那两只颤巍巍的玉乳上。“先生……您……不可以这样的……”御安霏羞得俏脸赤红,急将脸儿别转过来,埋在天开语的臂膀上颤声娇呼——那股浓浓的腥骚气味实在令她无地自容。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却愈发将她打人了无底的深渊——那喷洒出无穷快乐泉液的情穴,违然之间,竟然又被那根改变了她一生的火热倔物霸道地占有了!仅仅来得及发出一声欲拒还迎的尖叫,御安霏便再次堕人了欲望的极乐深渊“告诉我,夫人,那个女孩是你什么人?”再次风息雨止后,天开语紧紧地搂着瘫作一团的御安霏,在她耳边轻声问道:“她是我的女儿……”话甫一出口,御安霏便清醒过来,娇躯也猛地一僵——天哪,自己竞然把这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了出来!天开语立刻知道,自己在无意之中,得知了这个美妇的秘密!他马上后悔起来——这种事情,自己实在是不应该知道的呀!“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他立刻向御安霏道歉。
御安霏痛苦地紧闭了双眼,然后睁开,难过地望着天开语,轻声道:“先生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别人?”
天开语立即点点头,道:“放心吧,天开语用生命起誓,绝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御安霏痴痴地看了天开语一会儿,然后才轻叹一声,道:“我相信先生……”
说着将脸儿重新埋进天开语的怀里,久久不说话。
天开语因自己的无心之失,一时间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小心地抚摸着御安霏成熟圆润的胴体,以平静她的心情。
过一会儿,御安霏抬起头来,脸带娇羞地问天开语:“先生觉得安霏如何?”
天开语微微一怔,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想到问这个问题。及至见她脸上流露出少女一般的羞涩,登时心头一热,低头重重地吻了下她的唇办,由衷道:“夫人真是天某人所见到的罕有尤物,性感而迷人……”御安霏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美眸中异彩涟涟,轻轻叹道:“先生知道吗?安霏已经有很多年没有欢爱过了,可是……想不到刚才却在先生那里重新得到了几乎遗忘的快乐……现在安霏感觉整个人似乎都焕然一新,有种重获新生的感慨哩!对了,还请先牛原谅安霏先前的不敬之过……”天开语笑笑,捧趄她一只沉甸甸布满指抓瘀痕的乳房,戏谵道:“其实应该是我道歉才对,将夫人的胸脯弄得伤痕累累……”
御安霏红着脸,低头望着那只被蹂躏过后的珍宝,啐道:“是啊,哪有人像先生这样暴力的呢!”
天开语将她重新搂回怀里,温柔地揉着那只乳房,道:“那现在轻一点好不好呢?”
御安霏脸上露出心醉神迷的表情,喃喃道:“好……先生怎么样都好……”
天开语边吻着她边问道:“喜欢这样吗?”
御安霏点点头,呢喃道:“喜欢,安霏太喜欢了……真舒服……”
天开语轻啮着她柔嫩的耳垂、呵着热气道:“既然喜欢,那么以后就经常在一起,好吗?”
传进耳内的热气,令得御安霏娇躯一颤,情不门禁地打了个冷战,随后却又是一震,纤腰一扭,挣脱了天开语的拥吻。
天开语正觉愕然时,却听她幽幽叹道:“先生请原谅安霏不可以这么做——非但如此,出了这里以后,还请先生再不要纠缠安霏,好吗?”见天开语呆望着自己不作声,她央求道:“求您了先生,求您答应安霏,好吗?”
天开语吁出一口气,不解地问道:“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
御安霏苦笑了下,道:“安霏不想让人知道,除去过逝的丈夫外,还有另外的私情……”
天开语这才恍然大悟。
联想到刚刚进人她的身体,那种紧窄逼人的感觉时,他轻轻叹了声,道:“我知道了,夫人请放心,天开语再不会打扰夫人的清静了!”原来这御安霏居然是个孀居寡妇。对于这种坚贞守情,天开语自有自己的为人标准,那就是尊敬和爱护。现在他的心中反而生起了不安的内疚——全是因为自己的一意妄为,结果破坏了一位真情女子的贞洁!他越想越不安,甚至于立刻起身,收拾起脚下那已经揉作一团、上面到处沾染着秽液的晚礼服,要替御安霏穿上了!御安霏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样于:心中虽然觉得好笑,却仍止不住地涌上了一股温馨的暖流。
天开语这个表现,令她忍不住重新评占起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
“不用了……想不到你还真的有几分‘君子’的风度啊?”她语带揶揄地笑道。
天开语脸一红,露出尴尬的表情,嗫嚅道:“对不起夫人,我不知道您……”
御安霏一把拉住他,眼中透着温柔,轻声道:“先生不用这样……您并没有错——虽然的确有些过分,不过安霏却也得到了极大的快乐……真的,安霏不骗您。所以说,我们的一切,仅止于这扶风里,离开了这里,就一切回到原处,好吗?”
天开语连忙点头答应。
御安霏继续道:“所以,在这时间里,安霏仍然是属于先生的——难道先生忘记了吗?这个夜晚,安霏是先生的……”
天开语大喜——想不到这美人儿如此体贴,居然允许自己享受她一整夜,而且是心甘情愿的一整夜!见天开语脸露欢喜,御安霏温顺地伏在他胸前,抓起他的一只大手,按在自己的乳房上轻轻揉着,动情地道:“其实安霏也很渴望这种快乐,难道先生会吝啬赏赐吗?”天开语叹道:“当然不会——我天某人乃是色中饿鬼,既然夫人许可,又怎会放弃眼前的美色呢?”说着将她紧紧地拥回了怀里。
御安霏伏在天开语胸前,柔声道:“时间还有,先生不若由安霏带着,在这杏林的上空观赏风景,如若兴致盎然,安霏可随时侍寝。”
天开语不住点头道:“不错,夫人这扶风的确宽敞,足够折腾的!”
御安霏俏脸红红,风情万种地睨了他一眼,道:“先生呢!又在乱说——什么叫折腾啊……”
天开语哈哈大笑,一把将她按倒,豪情万丈道:“这便是折腾,夫人记住了吗?”
在御安霏刺激的尖叫声中,整个封闭的扶风内立刻掀起了一轮新的狂风暴雨……第五章 特别安排
天开语回到“广袤飘香”时,黎明的曙光已经冲破了天边的云层,将金光洒遍了整个杏林城。
他没有返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在这层的餐厅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他一坐下,那侍者便赶忙上前来问候,天开语点了几样精致的糕点后,便翘起了二郎腿,闭着眼睛一面听着餐厅里舒缓的音乐,一面想着夜里的艳遇。
——御安霏的确是风骚绝伦,在她高雅恬静的外表下,却隐藏着一副沦肌浃髓达到淫骨。
错非自己有大地母亲源源不断的补充,恐怕自己已经被她无止境的收缩给吸干了。
——不过她也的确可怜,淫荡敏感的身体,却由坚贞守节的思想支配着,结果只能苦忍多年;一旦遇到强似天开语这样的坏蛋,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崩溃堤防,滔天欲浪一泄千里……
——净逸华居然会是她的女儿?这实在是想不到。不过听她说,目前正有许多人在竞争一个进入“大医药局”的关键职位,而净逸华正是其中之一,难怪她这个做母亲的会如此的着急。唔,或许可以在这方面帮上忙的话,想必御安霏一定会感激不尽,或许可以芳泽再尝也不一定哩……
天开语一面想入非非,一面得意地摇晃着一只脚,只差嘴里哼上小曲——正活脱脱一个浮浪子弟的形象。
还是侍者的声音将他唤醒了过来:“先生,您的餐点来了!”
品尝着侍者奉上的香浓热饮,信守拈起一方精致小巧的酥松糕点,天开语不自觉地便记起了远在平虏的素问天等爱妻。
——若是素囡来烹制,这热饮的味道一定更好……
他心中涌起浓浓的思念。
——不知道雅儿现在怎么样了,小魄儿是否又有进步?凤儿有没有如愿地调至平虏,跟雅儿她们在一起?唉。这该死的行弈,什么时候才会结束啊……
心中愁绪百转,好不牵挂煞热!
请吁一口气,天开语忙强自将思念转移。
——离开这些天了,雪儿一定想死自己了,小魂儿肯定也是这样……
不知道梦儿能否适应跟她们在一起生活,还有那个灵气迫人的可爱雪若,她越来越懂事了,一定能为雪儿分担不少的烦恼……
——哦,还有那波切旬月的一个个小鬼头哩,也是那么地让人牵肠挂肚……
苦笑一下,天开语不得不承认,自己变得越来越容易思念和伤感。
可是有一件事情,却是他真正感到愧疚的。
那就是自己在今生的生身父母,还有那个最疼爱自己的奶奶。
对于他们,自己竟然没有半点的思念之情,这实在是说不过去。
也许是与他们生活在一起的时候,他一直都处在那种旁观世态的心情之中吧,他竟然忽略了许多温暖的东西……
想起自己过十岁生日那天第一次开口说话的情景,他的心中便不由自主地涌过一阵暖流,那完全是一种家庭的温馨。
——唉。不知道父母、奶奶、小姨……他们都怎么样了,还过得好吗?唔……看来自己是得想办法了解一下他们的生活情况了!
这次行弈结束后,得想办法搞一笔钱给他们汇过去——对,这笔钱就从月亮城的财政上开支!
想到自己任意乱来扰乱天道的行为,天开语便忍不住露出了一缕邪笑——爽!真他妈的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日子真他妈的爽透了。
他这里正美滋滋地想着心事,那远远就传来的一声惊喜欢呼却将所有美景悉数破坏了。
“天大哥!”正是发红萼的声音。他立刻紧了耳朵等着继续——“天大哥回来了!”
果然,舞轻浓跟着也尖声嚷嚷起来。他这才松了口气,将耳朵松弛下来——那三个男孩子的声音,决不会如此的尖锐的啦!
“天大哥”、“天老大”地一阵乱喊之后,五个少年男女飞奔着围了过来。
“天大哥,你昨晚到哪里去了?”
“天老大怎么一夜未回呢?”
“天大哥说话不算话……”
“天老大今天我们干什么……”
一番混闹后,欢天喜地的五人才渐渐地平静下来。
待安静一些后,天开语一边一个握着发红萼和舞轻浓的纤手,含笑道:“你们差点把我的头都吵炸了——我没有回来,当然是有事情。”
“什么事情啊?”舞轻浓立刻露出一副最乖巧不过的娇态,缱绻恋恋地抱着天开语一只胳膊娇声道。
天开语笑笑,看了他一眼,道:“我来告诉你么,这个‘国手堂’还真是不简单!据说他们里面与火舞妙娘修为相当的人就占了二十八人之大!”
众人顿时大惊,面面相觊了一会儿,发红萼紧张道:“那岂不说明,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了吗?”
通波冈插嘴道:“这么多人……不会还有人火舞妙娘还厉害吧?”
天开语点点头,道:“不错,正是想告诉你们,还有两个人,据说是超过妙娘的。”
“什么?”
“天哪,这太恐怖了!”
“这可怎么办?”
“不火舞妙娘还厉害,那岂不是要跟天老大差不多了吗?”
“完了完了,这下我们再行弈也没用了……”
见同伴又开始吵嚷,天开语皱眉道:“你们不要吵好不好?安静一下!”
五个人连忙噤声不语,一齐望向他,听他说话。
“那也只是他们说的,并没有真正获得证实,你们何必妄自菲薄呢?”天开语不以为然道。
“况且,你们想想,大家同样的年龄,同样的艰苦训练,怎么可能一下子程度相差那么多呢?所以,除非有特别的原因,否则绝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出现的。”天开语不欲他们失去信心,边分析道。
舞轻浓立刻连声说“是”,道:“就是嘛,像天大哥这样的人,根本就是极为少有的,哪里可能到处都出现呢?”
众人呆了一下,凉羽飞迟疑道:“那也很难说,毕竟有天老大这个先例……”
舞轻浓面现不屑道:“话虽如此,不过既然我这么说了,自然就不会错!”
天开语会意地对她一笑——这小妮子,能够得出这个结论,肯定也是因为她那满腹的秘密了。
舞轻浓脸儿一红,知道他笑容里的意思,亲昵地晃动了一下他的胳膊,撒娇道:“天大哥不许笑人家。”
发红萼也道:“是啊,绝不会有人比得过天大哥的!”
在他心目中,心爱的男人自然是最为完美高大的,即便是真的有人比天开语强,恐怕她也不会这样认为。
凉羽飞等三人见状不禁心中直摇头,对她二人的话大不以为然。
天开语看出他三人的想法,摇摇头,道:“对了,昨天晚上,你们玩得可好吗?”
五人连忙说好。
天开语点点头,转向发红萼道:“红萼,我昨晚吩咐你们做的事情,有没有做好啊?”
发红萼立刻点头道:“嗯,做好了!想不到最大规模的《天机录》,居然就在‘国手堂’里呢!”
舞轻浓抢着道:“是啊是啊,听说那几个伴油说,《天机录》在这个区域里,很多排名顶尖的高手都是出自‘国手堂’的!”
“还有其他的地方吗?”天开语又问道。
“有,天大哥吩咐的事情,我们哪里敢不尽心呢?我们查过了,整个杏林,大小一共有两百多家,其中规模较大的也有十来家。‘国手堂’里的那家,不过是最大的而已。”舞轻浓娇嗲地抱着天开语的胳膊回答道。
天开语感受着小妮子的圆挺椒乳在臂膀上挑逗地来回挤蹭,不仅爱怜地看看旁边的发红萼,心道红萼终究是不如轻浓有心计会玩小动作……
不过他却并未因此而减少对发红萼的喜爱,相反的,舞轻浓的机巧灵秀,反而更家衬托出发红萼的单纯率真,令他更增疼惜。
帕帕真不驼这时道:“天老大,怎么您会突然想玩《天机录》了呢?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以去买几台幻碟,大家在房间里就可以连线的。”
凉羽飞和通波冈点点头,表示赞同。
天开语笑笑不语。
发红萼温柔地望着天开语,道:“我想天大哥是想一个人沉浸在那种气氛中,是吗?”
天开语赞许地点头,道:“不错,还是红萼了解我,我正是想想这样哩!”
舞轻浓没想到发红萼仅说了一句话,便得到天开语的表扬,登时小嘴嘟了起来,赌气道:“天大哥,红萼这句话,是轻浓昨晚分析的呢!”
天开语一听,便知道这小妮子在耍小心眼了,忙赔笑道:“是吗?我说红萼怎么这么细心呢,原来是轻浓想大的呀!”
舞轻浓立刻高兴起来,使劲地点点头。
天开语偷眼看去,只见发红萼虽脸色平静,眸中却掠过了一丝委屈。
凉羽飞等见三人调情,忙知趣道:“嘿嘿,天老大,我们……还是到那边去吧,不打扰你们了。”
天开语脸一红,却也没有组织他们,任他们去了。
由于“广袤飘香”的这层已经被设定为禁区,不再接待游客,因此偌大的餐厅里,反倒是侍者比顾客多。
天开语想了下,对二女道:“我们到房间里去好不好?要他们送过来。”
发红萼登时美眸一亮,舞轻浓更是高兴地叫了出来:“好啊好啊!就这样就这样!”
天开语笑着将侍者招来,吩咐了一番后,便起身准备拉着二女的手回房间去。
不过自餐厅拐角处转出的一个人,立刻令他打消了这个诱人的念头。
发红萼和舞轻浓见到这人,也立刻脸色变得沮丧起来。
来人正是布林。
“不知天先生和两位姑娘还习惯这里吗?”布林客气地对三人行礼后关心地问道。
天开语等忙回了礼。
天开语笑道:“还好,只是这里的人好像太少了。我们正准备回房用餐呢!”
布林苦笑了下,道:“实在是抱歉,为了你们的安全和休息,我们专门这样安排的。”
停了下,看看四周,问道:“对了,还有三位呢?”
天开语道:“羽飞他们到隔壁的厅里去了。”
布林点点头,道:“早餐叫了吗?”
天开语知道他有事,便笑道:“布林先生这么早赶来,是否有什么吩咐呢?”
布林慌忙摆手道:“先生言重了,布林哪敢有什么吩咐呢?只是传达一下血堂首的邀请而已。”
舞轻浓因好事被扰,心情不悦道:“他有什么事吗?我们还没有用过早餐呢,就要这么急着叫我们去吗?”
布林脸一红,连忙道:“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这个时候用餐……”
发红萼开口道:“难道你们用餐时间很早的吗?”
天开语心中一动,立刻向她投以赞许的一瞥。他知道,发红萼这么问,定是发现了什么,这足以证明,虽然她表面上不如舞轻浓聪慧,但是观察分析的能力却并不逊色。
果然,布林点点头道:“是啊,我们在这之前三个钟头就已经用过早餐了。”
舞轻浓登时一愣,好奇道:“那么……你们岂不是很早就起床了吗?”
布林承认道:“是啊,我们每天只睡两个钟头的。”
天开语笑道:“如果修习到了的话,不睡觉都是可以的——只是这样,难免会失去很多的乐趣,这又有什么必要呢?”
他说着看了发红萼和舞轻浓一眼,二女立时明白他话中的含义,登时粉脸齐齐一红,情不自禁地一左一右靠近了他。
布林尴尬道:“先生说得没有错。不过布林以为,若果武院的学员现在不以修习为重的话,那么今后失去的乐趣,恐怕会更多一些。”
天开语立刻为之肃然。
这布林说的话大有道理!
的确,在年轻的时候不打好武道基础的话,那么在今后便不可避免事倍功半的结果。
看了天开语、发红萼和舞轻浓一眼,布林继续道:“在我们‘国手堂’,是绝对禁止男女学员单独在一起的……”
天开语点点头道:“布林先生的话很有道理,难怪‘国手堂’能够在这么多年里,仍然弄潮武道峰头,着的确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发红萼轻声道:“天大哥,看来昨天您得到的资料是真实的了。”
布林知道她说道意思,便笑道:“红萼姑娘是说昨天天先生和我们安霏地座的事情吗?不过今天早上安霏地座对天先生却是赞不绝口呢!”
“安霏地座?”发红萼和舞轻浓怀疑地望向天开语——听名字,便知道这个“安霏地座”是女的,这好色的家伙一夜未归,难道是同她……
天开语的脸皮经过了几个轮回的磨练,何等之厚,哪里会将这两个小丫头稚嫩的目光放在眼里呢?简直是没有一点脸红的感觉。
见天开神色如常,仿佛没在意自己的注视一样,发红萼和舞轻浓这才放下心来,双方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才回到了若无其事的神态。
天开语浑没察觉两人的小动作一般,对布林道:“安霏地座还说了些什么?”
布林眼中露出钦佩羡慕的目光,道:“安霏地座对天先生推崇备至,这还是布林头一次见到!据安霏地座说,天先生恐怕会夺的此次‘震旦骄阳’哩!”
天开语摇摇头笑道:“没有到最后,谁都不能这样说。更何况‘国手堂’高手如云,我们还没有见到过呢!”
布林叹道:“可是在天先生这样的天才面前,我们有怎么会有机会呢?”
天开语笑笑。
他知道布林说的乃是实话。
在武风炽盛的大环境下,任何人都是从小时候就开始刻苦的训练,因此仅仅凭“吃苦”一项,已经不能够做为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先决条件——尤其是在对年龄限制相当严格的“震旦之约”。
参加“震旦之约”的每一个人,无疑都是吃得苦中苦的佼佼者。在这种几乎等同的条件下,个人的天分自然就决定了修为的高低。
因此,无一例外的,在每一届“震旦之约”大赛中获得“震旦骄阳”的选手,都是被普遍称之为“天才”之辈。由于对武道的独特悟性,才使得他们能够脱颖而出,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这时那侍者走了过来,恭敬地问道:“这位先生,请问你们的餐点还需要送到房间里去吗?”
发红萼摆摆手,道:“不用了,我们就在这儿用餐。”
那侍者应了一声,便转身去张罗了。
不一会儿,他和自己的两个同事便将天开语等点的早点端上了桌。
天开语指着餐点,对布林笑道:“布林先生可需要再用一点吗?”
布林连忙摇头道:“谢谢了,我已经用过了——对了我先出去转转,等会儿再过来接你们,好吗?”
天开语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说着做了个“请便”的手势,布林起身躬身行礼后退出。
三人一面用餐,一面亲昵地说着体己话,时不时还打闹一下,那情景煞是和乐融融。
待他们用过餐,凉羽飞、帕帕真不驼和通波冈也从隔壁的餐厅出来了。
六人一见面,三个男生便对发红萼和舞轻浓做了个怪脸,弄得二女粉脸绯红娇嗔连连。
正说笑间,只见布林重又走了进来。不过这回却不是他一个人,而是身后跟了五名漂亮的女孩子。
天开语认出,她们便是昨晚自己在与发红萼通话时,从外面推门而入的几名女孩——她们正是凉羽飞等的游伴。
“啊对了,天先生,刚才布林接到指令,今天暂时不安排先生的其他同伴前往‘国手堂’,仅仅请先生一人前去一聚。”布林一见面,便歉声道。
众人正不解时,天开语却已经猜出个中缘由,便笑道:“那好吧,就由我先去认认路吧!”
说着他转身对发红萼等解释道:“昨天我曾经说过,你们这次的比弈对手,都由我来指定,所以大概是要我先去看看情况吧!你们还是随她们一起去游玩吧,回头有什么事情我会跟你们说的。”
凉羽飞等三个男孩子还好,发红萼和舞轻浓立刻便不答应了!舞轻浓首先便发难道:“那可不行,天大哥你昨晚一晚都没有回来,今天无论如何都要陪着我们的!”
发红萼虽没有舞轻浓那样表现得直接,但幽怨的眼神却也足以令天开语心神不定了。
见此情景,布林立即对那五个伴游使了个眼色。其中两人马上走出来,亲热地拉着发红萼和舞轻浓的手,热情道:“呀,昨天天色太晚,我们还有好多地方没有玩呢!今天我们去杏林最著名的‘妖莽幽坑’好吗?”
这回连天开语也为之动容了。
“妖莽幽坑”,乃是整个东熠大陆一处最为神秘的所在,几乎是每个东熠人都梦想前往的地方。只可惜由于这地方的环境实在是太过诡秘凶险,在出过无数的事故之后,军方便将其严格管理,寻常人未经许可,是绝对不可以深入一探,是以虽然出名,但真正能够一睹其魅人风采的,却没有多少人。
而获准探险的人,除了要支付一笔巨额费用外,还必须有专业人员一对一地带领进入,并且规定,同时进入“妖莽幽坑”的人员,必须在三十人以上,否则即便获得批准,也不能立刻进去,而得等到人数凑齐后方可入内。
天开语前世曾经去过五次。其中倒有三次,是做为考古学家这一世前往的——当然,那是几百年前的事情的,那个时候“妖莽幽坑”还没有像现在限制得这么严格,因此三次里居然有两次是一个人偷偷地潜入的;另外两次,则是以那个财势霸天下的财阀领袖身份,在几进百号人的前呼后拥下进去的——先在想想,反而没有那两次独自一人潜入时的刺激和美妙……
果然,发红萼和舞轻浓一听到那两个女子提起“妖莽幽坑”,顿时圆瞪了双眼,叫道:“真的吗?”
凉羽飞等三人也惊呼道:“天哪,太好了!我们要去!”
天开语忍不住开口道:“嘿嘿,我也很想去哩!”
发红萼立刻拉着他的手,道::“那正好,天大哥我们一起去好不好?”
舞轻浓也道:“就是,有什么事情都放在明天好吗?”
天开语正心动,却听布林为难道:“可是……可是今天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了——血堂首很忙的。再说,休。比林斯武督也要去‘妖莽幽坑’,这样一来,就……”
天开语轻叹一声,苦笑道:“我知道啦,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了。看来我只能放弃这回的探险之行了……”
布林安慰道:“没关系,以后总有机会的。”
听他这么一说,众人便知道,天开语恐怕此行是不可能再去“妖莽幽坑”了,着不能不说是个遗憾。
发红萼难过地望着天开语,忽然开口道:“天大哥不去,我也不去了!”
众人一听登时俱是一惊!没有想到她居然连这种稀罕的机会也放弃了。
舞轻浓只觉心中好不别扭,想不到、这同伴居然能够为了天大哥放弃这种机会。
一时间心中着实有些发闷,忍不住嗫嚅道:“既然如此,我……我也不去了……”
天开语一笑,道:“看你们说的,我怎么会没有机会的呢……”
说到这里,他忽然脑中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办法,便道:“你们等一下,我跟红萼说几句话。”
说着也不理众人,迳自一把拉着发红萼朝走廊一边拐角走去。众人虽然觉得他举止突兀,却也不知他究竟想说什么——倒是舞轻浓,又平白地多了一点酸酸的小心眼儿……
天开语拉着发红萼一入拐角,便一把将她紧紧抱住,贪婪地吮住了她的柔唇啜了起来,同时一只大手也紧紧地握住她圆鼓鼓的乳房,用力地捏揉着,仿佛要将那团柔嫩而弹性十足的软玉揉碎一般!
发红萼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险些叫出声来。但她却反而死死地抱住了天开语,将自己揪心疼痛的乳房往他手里送,那呼呼的娇喘里,竟带着痛苦与快乐残杂的哭音!
好不容易分开,天开语却又猛地一口咬住了发红萼雪白的脖颈,用力地啜吮起来。
发红萼终于回过一口气来,断断续续地哽咽着,呻吟道:“天……天大哥,红萼想死你了……你若想要,红萼……红萼这就给你……”说着她便用力地将自己的裤子往下褪去。
天开语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来,松开了她,一把将手按住,深深地望着她泪水盈盈的眼眸,充满柔情地叹道:“红萼,不知怎么搞的,天大哥突然之间爱死你了……”
发红萼眼中泪水涟涟,眸中射出刻骨的爱恋与幸福,将天开语的大手抓起,紧紧地按在自己痛楚的乳房上,用力地揉着,喘息道:“天大哥,让红萼现在就死吧,死在你的怀里吧……红萼顾不得了,红萼现在就要把身子让天大哥爱个够……”
天开语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用力紧了一紧,然后才松开她,温柔地替她将揉皱的胸前抹平,低声道:“红萼,我突然有种直觉,你们会在‘妖莽幽坑遇到些事情……自己要小心点,我会想办法去的。”
发红萼吃了一惊,本能地往他怀里又是一钻,道:“天大哥既然有感觉,那一定是对的了——红萼这就去告诉他们,要他们不要去了。”
天开语吻吻她的柔唇,大掌隔着衣服覆在他的乳房上,轻轻地揉动着——这样比较不会弄皱她的衣服,低声道:“不,你们还是要去。我也很想去呢!你们先去,回头我会跟上的——对了,不要告诉她们……除了轻浓,对她也就说我会赶上去,其他的就不要说了。记住了吗?”
发红萼使劲点点头,泪水又涌了出来,难过道:“天大哥,红萼真的不想和你分开……”
天开语温柔地将她的泪水吻去,笑着安慰她道:“小傻瓜,天大哥也不想跟你分开呀!你看,都这个时候了,天大哥还把你单独疼爱一回哩!”
发红萼心醉神迷地点着头,轻轻地呻吟道:“红萼知道,虽然天大哥跟轻浓亲热,但是从来没有忘记红萼的……天大哥,红萼被你揉得舒服死了……”
天开语柔声道:“等空下来,天大哥不停地揉,好不好?”
发红萼用力点一下头,道:“嗯!”
天开语这才吻了她一下,松开他,柔声道:“好了,去吧——记住,除了轻浓,不要告诉别人我会偷偷地跟去啊?”
发红萼又用力点一点头,乖巧地“嗯!”了一声。
天开语笑笑,这才拉着她重新回去。
见二人转出来,舞轻浓立刻抢上前去,本以为会看到红萼春意盎然的娇态,结果落入眼眸的,却是她刚刚哭过的憔悴。
“怎么啦”红萼你为什么哭啊?“舞轻浓本想说”是不是天大哥欺负你“之类的话,但临了却赶紧收了回来——她可不想因为维护红萼而引起天大哥的不满。
天开语笑笑,上前拉着舞轻浓的手,在她嫩滑的脸蛋上轻轻捏了一下,道:“没什么,红萼只是不想离开我而已——我已经劝好她了,你们去玩吧。不过得注意安全,记住了,那‘妖莽幽坑’里还是很危险的。”
布林在旁听了,不禁诧异道:“天先生难道以前去过‘妖莽幽坑’吗?”
天开语笑而不答,转而对凉羽飞、帕帕真不驼和通波冈道:“你们三个是男孩子,要负起保护女孩子的责任,知道吗?”
凉羽飞等连忙挺胸轰然应诺。
这时那五名伴游少女“嗤嗤”笑了起来。帕帕真不驼身边的少女忍不住道:“先生太过谨慎了呢!而且,男孩子一定就比女孩子的修为高吗?再说了,此行我们已经安排了妥当的护卫人员,定的也是以前常走熟的路线,安全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天开语友好地对她笑笑,道:“是吗?那就最好了,我可将他们托付给你们啦!”
布林见这行弈小组已经确认了“国手堂”方面的安排,便道:“先生,既然都已经没有异议了,我们就此分头行事好吗?”
天开语点点头,道:“好吧。我们先走一步,让他们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收拾的。”
舞轻浓马上举手道:“是啊,我要去带两件衣服,听说那个‘妖莽幽坑’里很冷的呢!而且一去就要在里面好多天的!”
通波冈忍不住道:“轻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难道这个‘妖莽幽坑’你以前去过吗?”
舞轻浓忙伸了伸舌头,知道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转眼看看天开语,却见他冲自己挤了挤眼睛。
这时旁边的一个伴游少女点头道:“是啊,我们这一次,大概要在‘妖莽幽坑’里逗留大约十来天的时间,那里面的气候变化频繁,冷热不定,的确是要准备充足一点的——不过我们都已经准备好啦!”
帕帕真不驼不禁愕然道:“需要这么长时间的吗?”
另一个伴游少女插嘴道:“当然要了。进‘妖莽幽坑’探险,一般来说是不允许带任何额外的器械,就是交通,都要依靠两条腿,当然要这么长的时间了!”
这时舞轻浓“嘻”了一声,道:“不管你们是否替我们准备了,反正我还是要拿自己的衣服的。”
这时发红萼幽幽地看了天开语一眼,上前拉起舞轻浓的手,轻声道:“轻浓我跟你一起去,我也要拿件披的。”
说着二女便向众人挥挥手,一溜烟地跑了。
望着她们的背影,凉羽飞轻叹一声,神情复杂地对天开语道:“天老大,轻浓自从跟你在一起后,整个人都好像变了一个……以前她很不爱跟别人说笑的。”
天开语遗憾地看看他,他知道凉羽飞对舞轻浓有意,只不过更加知道,舞轻浓心气极高,绝对不会看上尚嫌肤浅稚嫩的凉羽飞。
“好吧,天先生我们走吧!”布林说着做出了“请”的姿态。
天开语对众人点点头,便大步走出了餐厅。
他知道,“国手堂”方面安排了十多天的时间,将自己与同伴们,甚至是武督休。比林斯隔离,其目的已经昭然若彰,就是想从他们的身上获得足够的秘密——因为他曾经战胜过火舞妙娘,更因为他在月亮城造就的奇迹。来到“广袤飘香”在这层的天台,天开语看到,已经有三艘大小不同的越流泊在前面的机坪上,那艘很长很宽敞的,一眼就看出是载行弈小组成员出去游玩的;至于另外两艘倒是相同的封闭式样和体积大小——只不知为何会有两艘。
布林虽然没有看着天开语,却仿佛猜到他的疑问,也不急着答他,而是直到那两艘越流跟前了,才露出神秘的笑容,道:“先生请原谅布林尚有任务执行,不能陪先生前往‘国手堂’了。不过另外有人会将您带去的。”说着示意天开语走进其中的一艘越流。
天开语微皱了皱眉。虽然不知他在故弄什么玄虚,但却相信他不至于大胆到捉弄自己的地步,便点点头,轻触一下那艘越流门沿上的一个按钮,那门立刻无声无息地打开了。
见天开语侧身进去,布林再次露出那饶有意味的笑容,迅速地打开另一艘越流钻进去,紧跟着便腾空而去。
天开语却呆住了。
越流里有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漂亮得惊人、身材修长性感的女子。
如果是寻常的、漂亮得惊人、身材修长性感的女子,他也不至于呆住。
但是这个女子,却是净逸华。
是那个刚刚见面,就同他产生别扭的净逸华。
是那个给他留下深刻印象,至今回味无穷的激情美妇御安霏的学生——女儿净逸华。
“怎么会是你?”天开语轻轻地问道。那语气中却没有半点的情绪波动。
“为什么不会是我?”真不愧是有个性的女孩子,一开口,便口气生硬地将他顶了回去。
天开语这回没有动作。
不为别的,就为了御安霏。
“是安霏地座要你来的?”他继续轻声问道。
没有回答。天开语的眼尾瞥见了她正以贝齿咬着下唇,眼中却透着倔强。
“好了,我们出发吧!”天开语轻叹一声,提议道。
越流立刻腾空而起。天开语这时透过舷窗看到,发红萼她们正从门口欢涌而出,向机坪上的观光越流跑去。他轻轻地闭上眼睛。
在这一路上,净逸华绝不会友善地对待他,因此避免矛盾的最佳选择,便是装聋作哑。
不过他的忍让,未必会得到别人的认可——这不,才飞起没有多长的时间,事端又发生了。
“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难道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吗?现在还这样贪睡!”那甜美的声音说出的话,却不啻尖刻的利刃。
天开语苦笑一下,睁开了眼睛,无奈道:“不错,我昨晚的确是一夜未睡。怎么,不可以暂时闭目养神吗?”
净逸华似没有料到昨天还凶巴巴的男子,几天却似一头病猫一样,连说话都是懒洋洋的,不禁奇怪地看了天开语一眼。
“你……真的没有休息好吗?”他迟疑地问道,那声音却不自觉地柔和了下来。
“当然是真的。你想乘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航龙,白天还没有得到休息,夜里又继续应酬,可能休息得到吗?”天开语嘴里说着,心中却想的是:老子跟你娘折腾了一夜,当然不可能休息好了!
“呀……那……对不起,我……我还想再给你介绍一下我们杏林的……”净逸华发自内心地歉疚道。
天开语笑笑,就冲着这句话,说明这个女孩的心地还是相当善良的。
“其实不用的,我现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天开语言不由衷地说道。他知道,自己应该给这少女一点面子,绝不可以拆穿她乃是奉命“将功补过”这一事实。
不过净逸华很显然非常单纯,居然主动说了出来:“其实……其实我今天是来弥补昨天的过错的……”
天开语登时心头一软,声音放柔道:“是吗?那真是对不起了……说起来,昨天应该是我先有错才是……”
净逸华显然没有想到天开语语气会如此亲和,登时呆了一下,然后脸上忽飞上一抹淡淡的红晕,低头道:“天……先生,逸华可以这样叫你吗?我听说他们都是这样称呼您的……”
天开语笑了笑,温和道:“当然可以。不过同龄人一般要嘛叫我天大哥,要嘛叫我天老大的。”
净逸华一愣,脱口道:“天老大?嘻嘻,他们怎么会这么叫你呀,真有意思。”
天开语笑笑道:“或许是他们尊敬我,同时亲近我,所以才会这样叫我吧!”
净逸华“哦”了一声,沉思了片刻,抬起头来,忽闪着一双明亮清澈的大眼睛,望着天开语问道:“先生昨天好像有心事,所以才没有听到逸华说话,是吗?”
天开语一笑,反问道:“逸华姑娘是因为昨天心情不好,所以才对天某人生气的,对吗?”
两人相视一样,同时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昨天横亘在两人之间的阴霾登时烟消云散,现出一片晴空。
一旦解开心结,年轻人之间便容易沟通了许多——尤其是天开语那丰富的人生经验,在简单的察言观色,跟着对症下药、最后妙语连珠下,很快便将净逸华引逗得“咯咯”娇笑不止,并且把天开语视做亲密的伙伴了。
“逸华,昨天很抱歉没有听清楚你对杏林的介绍,现在可否再说一遍呢?”天开语说着,有意无意地将净逸华的一只柔软纤手握在了大掌里。
净逸华登时芳心一跳,本能地便想抽出。可是再一看天开语,却是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似乎并未特别注意自己,便心怀揣揣地任由他抓握了——不过一颗心儿却着实“噗噗”地在胸腔里剧跳不止,俏脸也热热地红了起来……
不过虽然内心羞涩,她还是轻声地对天开语介绍起了杏林的城市情况。
其实天开语对杏林的历史应该要比净逸华清楚得多得多。且不说上一世以超级富豪的身份来过杏林多次,便是上上世的考古学家造诣,便足以令目前诸多杏林的历史学家们汗颜了。
说着说着,净逸华便渐渐地忘却了自己的手被天开语握着的羞涩,重新恢复了谈笑自若。而天开语却也没有更多的进步,只是偶尔说到高兴时,会用另外一只大手将净逸华的小手拢在两手手心里轻轻揉搓,这种麻酥酥的感觉,令净逸华只觉得甚是舒服,感觉熨贴而适意。
正说笑间,天开语忽然指着净逸华一侧,道:“呀,逸华你看,那里是什么地方?”
净逸华顺着他的手指方向,却没有看到什么,便不明白道:“天大哥你是指哪里啊?”
“喏,就是那儿——”天开语说着,将身子横过去向外指去。
他这个姿势,可说是大胆无礼之至了。
因为这样一来,他等于一下子便紧紧地贴在了净逸华的身上!
果然,这种亲密无间的接触,令净逸华立时感到吃不消了。两人突然如此的接近,几乎是脸贴着脸了!那浓重的男性体息不住地往净逸华的鼻内钻,竟令她一时有些头晕目眩起来——尤其是天开语那一侧臂膀,更是紧紧地挤挨着她饱满的乳房,那异常的压迫摩动,差点让她的心跳出了胸腔!
好在天开语在看了一下有,很快便离开了她,嘴里嘟嚷道:“咦,什么嘛,原来是个大湖,我还以为那亮闪闪像面镜子一样的是什么哩!”
虽然天开语离开了,但是给净逸华带来的巨大震撼却久久未能消去。
要知道,她自小便在“国手堂”长大,在“国手堂”严苛的制度规矩下,她与别的女孩子一样,尽管接受着完整的教育,也经过如何接待男性贵宾的礼仪训练,但终究没有真正地与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子接触交往过。虽然说她与别的女孩子都曾经有着春心萌发的悸动,幻想过心中的爱人,但是却只是朦朦胧胧的,没有一个具体的形象。
可是天开语那短短的一下亲密接触,却一下子将她青春的大门打开了!
在那一瞬间,眼前的幻想有了清晰的轮廓,那浓郁得令她迷醉的男性体息、那使她浑身酥软的挤压——甚至那磁实的喉音,都让她感到田地开始旋转起来……
天开语当然十分清楚现在净逸华的情况。
“国手堂”的生活,造就了这个女孩子单纯洁白的品质。在严格界定与男生交往的空间距离的同时,“国手堂”却忽视了提醒少女一旦在意外情况下与男子亲密接触后,应当做出怎样恰当的反映。
望着净逸华小脸通红,酥胸急剧起伏、喘息不已,却又是一副不知所措的娇憨美态,天开语只觉得喉咙发干,身体也越来越热……
不过他却没有再更进一步,相反的,他甚至松开了原本紧握着净逸华小手的大掌。
忽然失去那有力的抓握,净逸华顿时感觉心头一下子变得空落落的,仿佛一个赖以扶持的依凭丢失了一般,心中涌出了无法言语的难受……
就在这时,恍惚中她好像听到天开语在唤她:“逸华你看,那又是哪里?”手指的方向,正在他的一侧舷窗之外。
净逸华本能地应了一声,喃喃道:“是哪里?”说着不自觉地向天开语处探了身去。
“在那里——”天开语继续向外指着。
“在哪里?”净逸华没有看见他指的确切位置,便不由自主地再往前探一些。
这时,一只有力的胳膊从她身后搂住了她。
就在她娇躯剧颤、脑中一片晕眩,眼目迷离时,她感觉自己颤抖的唇瓣被一股灼热的力量给牢牢地堵住了!
“轰!”
一声巨响在她的脑中爆开,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跌进了一个奇妙的世界……
待净逸华从那醉人的初吻中略略清醒一些时,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坠入了一个更为要命的深渊。
自己的身体正沉浸在一股烈火之中,全身每个细胞都在燃烧,而在这燃烧的同时,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强烈快感正遍布她的每一根神经……
她努力睁开了迷离的眼睛,终于看到了这快感的源泉——自己那两只饱满的乳房,正在被天大哥蹂躏着!他的大嘴正用力的顺咂着自己一只已经裸露在空气中的嫣红乳头,而另一只在衣衫里正高高挺起的乳房,却被他的另一只大手紧紧地握着,不停地揉捏挤搓……
“天……天大哥……”他听见自己的喉咙里发出了一声近乎呓语的呻吟,这呻吟非但没有让她清醒,,相反的,竟似有自我催眠作用一般,将自己进一步抛进了欲望的深渊……
就在她袒露一切,感受到天大哥紧顶的侵犯时,仅剩的一丝灵智让她说出一句话,:“天大哥……不要,逸华不能……破身的……”
“为什么?”天开语感受着她那紧窄缝隙的强大弹性以及那糊满了体液的黏滑,屏住呼吸问道——他决定一击到底,以给这个纯洁的少女带来最少的痛苦。
“是……是安霏老师……说的……”净逸华说完之后,便彻底瘫软了下来,从未经过的强大欲火,轻而易举地击溃了她处子的堤防,她准备张开身体,迎接眼前这个男子的一切……
净逸华挣扎着最后一丝理智说出的话,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将天开语一下淋醒!
——安霏老师?御安霏?
天开语的所有欲火立时熄灭。
他想到了御安霏为女儿所做的一切——虽然这个女儿并不知道她是自己的母亲。
——御安霏一心想让女儿进入“大医药局”,为了这个,甚至不惜牺牲宝贵的贞洁,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重要的原因!
——现在,她却又要女儿保持着处女的身体,这当然也是计划中重要的一环——只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难道进入“大医药局”还必须是处女不成吗?
——这又是怎样奇怪的条件呢?
不再多想,天开语立刻以自己丰富的经验,手口并用地帮助净逸华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个高潮,将她紧张的心灵彻底地释放开来……
“天大哥……”初历高潮,净逸华显得格外地虚弱疲惫,整个人完全软在了天开语的怀里一动也不能动。
“逸华,感觉好些了吗?”天开语疼爱地吻吻她,大手轻盈地抚摸着她尖挺弹跳的乳房,关切的问道。
“唔……”净逸华似只温顺的小猫一般,蜷缩在天大哥拥抱中轻轻哼道。
经过了这次欲望的洗礼,她已经对天开语没有了半点的隔阂,在她彻底敞开的心灵里,天大哥就是自己从今往后的亲人了,而自己则是他的女人,自己的一切将属于他……
“逸华,不用怕,天大哥没有让你破身的……”天开语将净逸华抱起,横身躺在自己的怀里,同时那只腾空的手伸到少女那毛茸茸的洞口,轻轻地勾出一缕透明的银丝。
“嗯。”净逸华羞涩地望着天开语大手中淌淌的体液,轻轻地应了一声:“不要紧,逸华愿意让天大哥破身的……”
天开语摇摇头,道:“既然你安霏老师不许准,那就一定有原因的——你不想让她生气,不是吗?”
净逸华一呆,眸中变的茫然起来。稍顷,她轻轻点了点头,难过道:“是的,如果让她知道逸华破身,她一定会很不高兴的……”
已经化点头道:“恩。逸华是个孤儿,从小就由安霏老师抚养长大,所以很尊敬她的。”
天开语一怔,道:“你是孤儿?”
净逸华苦笑一下,眼中露出了孤寂的神情,道:“是的。据‘国手堂’的长辈说,逸华是被人扔在‘妖莽幽坑’入口处的婴儿,被人检回来的。后来就由安霏老师安排,‘国手堂’出面收养了逸华……”
天开语轻呼了一口气。他隐隐地猜到,这御安霏、净逸华一定与那‘妖莽幽坑’有着某种密切的关联。可究竟是什么关联呢?一时间却也不得而知,看来只有慢慢地来找出这当中的答案了。
这时外面的阳光已经炽烈起来,透过镜透的舷窗,照在净逸华柔美洁白的胴体上,反射出一层和光泽来。
天开语将已经化轻轻扶起,柔声道:“来,逸华我们穿好衣服,到‘国手堂’去。”
净逸华点点头,温顺地依偎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布自己的身体,全没有一点扭捏。
天开语知道,这个女孩已经将自己交给了他这个几近获得她贞操的男人,故儿才会表现的这般随顺温婉。
“天大哥,虽然暂时逸华不能把身子给你,但是只要天大哥喜欢。逸华总是你的……”穿好衣服后,净逸华仍然躺回天开语怀里,感受着他那有力的大手柔捏自己两只圆圆的乳房,温柔地诉说着自己的心声。“
天开语点点头,低头吻吻她,道:“知道了,逸华放心,天大哥一定会尽力帮助你的。”
净逸华信任地点了一下头,道:“安霏老师今天早上告诉我,天大哥的能力很强的,说要逸华多听天大哥的话呢!”
天开语心中不禁暗叫“惭愧!”安霏将自己的女儿满信任地交给他,而他却在肆意地猥亵这纯洁的女孩……
净逸华似乎忽然间话多了起来,也活泼了许多。她一下从天开语腿上坐起,柔臂勾着他的脖颈,撒娇道:“天大哥,听说你把那个大罗地特的火舞妙娘也打败了,可是真的?”
天开语点头承认。
净逸华接着道:“安霏老师说了,修为高过火舞妙娘的,我们‘国手堂’也有近两个,只不过其中一个年龄还不到,修为也差了一些,恐怕要到下一届——天大哥是否会与他们比奕呢?”
天开语笑道:“你安霏老师好象还漏讲了一个重要的内容。”
净逸华闪着晶莹的眼眸,道:“是吗??是什么内容啊?”
天开语笑:“我并非要与你们寻常武者比奕,而是要与你们当中修为最高的对手——如果不出意外,我想那个人应当是你们的堂首,血镜踪!”第六章 石环异境
还有就是这一章的内容是少了一点,不过前面的一到五章都特别的长,所以………………
在“国手堂”,天开语再次见到了专程等候在门口迎接他的御安霏。
见到御安霏时,天开语看到那天见过的美女茉芝正陪伴在她的身旁。
再没有其他人前来迎接。
这“国手堂”的安排实在是十分的微妙。
这种安排,正体现出他们对天开语态度两面性。
一方面这与正常的迎接以及刚到时的排场有着相当大的区别——仅仅两个人,这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这说明“国手堂”方面对于天开语昨天夜里向御安霏所提出的行弈条件,有一定的不满;另一方面,“国手堂”却又不是安排普通的工作人员在门口迎接,而是让有着尊崇身份的安霏地座守侯天开语,这又表现书了“国手堂”方面的矛盾心理——毕竟这是由熠京中央军部安排的行弈,而且从目前来自月亮城的资料来看,这位天先生的身份究竟应当如何地去看待,也是十分的微妙,更遑论他的武道修为,已是身份超桌……
此时天开语已经从净逸华处得知,当天的那十二名清一色身材的美女,皆是出自御安霏的手笔,而眼前的荣芝正是其中之一。
甫一见面,御安霏那母亲细察入微的眼睛便发现了净逸华的异常,那种虽然竭力掩饰,但是眼角眉梢却止不住流露出来的盎然春情与幸福快乐,却仍然明显地落在了她这个成熟且有着丰富男女经验的美妇眼中。
同御安霏不一样,荣芝在见到净逸华轻松愉快的表情时,还以为她已经与天开语化解了矛盾,没有了心理负担,所以才这样高兴,故而一见面,先叫一声“天先生”,对天开语行了个礼,然后便亲热地上前拉着净逸华的手,笑道:“没事了么?”
净逸华脸一红,看了御安霏一眼,低声道:“没事了……”
御安霏的心中登时另外多了一层沉重的压力——这个天先生,手段高明,逸华不会已经被他……
心中想想着实紧张,可是又不好立刻便去检查自己女儿是否贞操已失,只好怀着一颗忐忑不定的心,勉强地对天开语笑笑道:“先生觉得逸华的表现还好吗?”
天开语哪还看不出她心里担心的?当下语带双关道:“好,很好。她一直记着夫人的话,的确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子。”
御安霏顿时心头一下轻松,但随即又涌上了一股复杂的感情。
这天先生这么说,自然是逸华最终没有逾越自己设定的那一步;可是更进一步地说,这天先生的话,也分明暗示了两人间的确已经发生了某些事情——这从逸华的神情便可以轻易判断出来,只是两人仍守着最后的一关。
“谢谢先生爱护逸华,安霏感激不尽。”她也同样话中有话地回应道。
天开语笑笑不语。
这时茉芝对御安霏道:“老师,茉芝先带逸华进去了。”
御安霏点点头,道:“去吧,不要耽误了上课。”
茉芝忙对天开语施礼道别,而净逸华也恋恋不舍地望着天开语,轻声说了句:“天先生,逸华走啦!”那依恋的神情,此刻不但御安霏为之侧目,便是茉芝也感觉出来了她的异样。
天开语笑着点头挥手与她们道别。
待二女离开后,御安霏终于忍不住靠近天开语,颤声道:“先生,逸华她还小……”
天开语笑了笑,道:“是啊,她还小——夫人倒是很成熟,可是却不愿意满足天某人的心愿。”
御安霏俏脸一红,流露出难掩的一抹春情,显然是天开语的话激起了她对昨夜的美好回忆。
“先生答应安霏的……”她低下了头,压抑着情绪颤声道。
天开语笑笑,上前拉起她的一只手,她登时娇躯打了个机伶,显然是对他的触摸十分敏感。
“先生,不要……这里会给人看到的……”御安霏急轻声阻止道。这儿为了管理学员,很多公开场合都设置了监测装置,她实在担心天开语会做出不恰当的举动。
天开语一笑,道:“知道。不过这么拉着夫人的手,好像并不表明什么吧?”说着他居然就这么牵着御安霏的纤手,向内处走去。
御安霏轻吁了一口气,便随着他走进了“国手堂”。
这“国手堂”的布局与别处颇有不同。
在梅伊尔或是别的武院,一般来说,一进大门便是一个广阔的露天空间,佐以优美的风景和个性化的雕塑,以令人产生一种眼前一亮,心旷神怡的美好感觉。
而“国手堂”却不是这样。
“国手堂”完全是依照杏林这城市的原有地理格局改造而成的。
在这个地理格局里,“国手堂”所处的位置,乃是一个由巨大石环拱壁建起来的独特空间。据传这也是旧元世纪人类以定向高能核爆陈胜的杰作。这石环由于核爆的高温原因,材质融化后再次凝结起来,因此掺杂了密度极高的琉璃化物质,质地变得极为坚硬;而且石环还相当高大,足有是层楼那样的高度,很天然地便成了一个屏障;此外石环的厚度也非常可观,几近一座小山的方圆直径,故而外人若是想从正常途径进入“国手堂”的话,只有穿过人工挖掘的长长的隧道才行。
不过杏林在建这“国手堂”时,很显然动了一番心思。
他们没有将这隧道建成笔直的一条,更没有在这隧道中设置什么交通工具,而是设计成弯弯曲曲的形状,隧道每段的高低宽窄也不尽相同,同时这里面引入了人造阳光,又种植了奇花异草,因此倘徉在其中,倒象是在逛花园。
此外,这隧道内外有别,除了御安霏带天开语走的这条出干道外,旁边还开凿了许多的分支岔路——皆因有部分的机构就设置在这坚硬无比的石环中。
转过一个弯道,两人正说笑时,天开语忽然一把将御安霏搂进了怀里,在她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大嘴已经结结实实地吻在了她温润的唇瓣上。
一股浓郁的男性体息扑鼻而来,御安霏登时浑身发软,感觉所有的力气在一瞬间似被抽光了一般,倒在了天开语的怀里。
“先生……您……”仍残留着昨夜疯狂后隐痛的胸乳重又遭到了蹂躏,她只能呻吟出一声,便再也无力抗拒了……
可是天开语却很快松开了她。
“夫人放心,开语会遵守承诺的。”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天开语促狭地看着满脸赤红、娇喘吁吁的妇人说道。可是他的手却仍然在揉着御安霏的胸部。
“你……”御安霏现出气恨恨的羞恼,很想一把将这个坏蛋推开,可偏偏全身又被他揉得失去了力气,只好咬着下唇,瞪着天开语发出娇嗔。
感觉御安霏的气力恢复了一些,天开语才放开了搂着她纤腰的手臂,改为重新牵着她的玉手,但嘴上却仍然说着挑逗的混帐话:“夫人今天的打扮真是让人无法不心动。虽然从上到下皆是密密实实,但那绰约的性感风姿,却愈发地勾出诱人犯罪的欲望来。”他说着,一只手仍然放肆地捏着御安霏的乳房。
御安霏此刻已经全然拿这个忽而正经、忽而轻浮的无赖没有了半点的办法。好在他总算能够遵守承诺,没有继续侵犯自己,否则自己根本无法阻止再次的失身。至于他在自己敏感的部位摸摸捏捏,她已经不想再去阻拦了——一切由他吧,但愿他能够坚守诺言……
忽然之间,御安霏发现,一向独立自主的自己,竟然将守护贞洁的责任交付给了一个才认识仅仅一天,并且还对自己身体垂涎三尺的色狼,这不能不说是个讽刺。
“天先生,不要了……会让人看到的……”她娇喘地说道,同时一双充满了幽怨的美眸水汪汪地注视着天开语,一瞬也不瞬。
天开语无所谓道:“放心,这里的监测探头已经失效了,没有人会发现的。”
说着又凑上前去吻了御安霏一下,御安霏忙本能地噘起红艳艳的小嘴迎了上去。
轻轻地揉着御安霏的乳房,天开语柔声道:“安霏……以后就叫我开语吧!”
御安霏身心皆为之一震,神情复杂地深深凝望了他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天开语接着以轻松的语气调笑道:“安霏昨天的穿着很是性感,为何今天穿得这样密实,是不是怕被色狼看到呢?”
御安霏俏脸洋溢着冲动的红潮,娇喘着说道:“这里除了开语外,还有别的色狼吗?噢……这样子揉,你是想把安霏的心揉出来啊……你昨天那么用力,人家胸脯现在伤痕累累,哪里还能见人呢?天哪,开语,你究竟是什么人,老天为什么要让你来到安霏的身边呢……”
她只觉得乳房胀得厉害,体内一股烈火正不停地燃烧着她的理智,令她难以自持。好在她根本失去了控制的念头,已经将一切主动权交给了面前这任意轻薄她的男子,这多少使她的心里少了难耐的负担。
天开语苦笑了一下,心道:如果不是你一心想保持贞洁,我天开语又岂会放过这到口的美味呢?雪儿如此坚贞,还不是乖乖地成了本人的爱妻吗?
“安霏,是否一定要坚持呢?”他贪婪地吻着御安霏,低声喘道。
“……是……”御安霏痛苦地答道。
“为什么?”天开语有些恼怒地问道,手下猛然用力,狠狠地收拢五指,将御安霏的乳房捏得变了形,忍不住痛叫了一声。
“因为……安霏心中的内疚……”御安霏的泪水狂涌而出,伏在了天开语的肩头,抽泣了起来。
天开语终于明白,眼前的女人,又是一个为情所困者。那曾经的海誓山盟,那刻骨铭心的约定,都在深刻地影响着她的一切。
“好吧,等什么时候安霏觉得心里平静了,我们再谈,好吗?”他温柔地拍拍御安霏的柔肩,安慰道。
御安霏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地望着天开语,用力点点头,大颗的泪珠顿时掉落了下来。
“不过,开语希望我们仍能保持这样的亲密,行吗?”天开语进而提议道。他知道,唯有这种持续不断的肉体刺激,才可能将御安霏的心结逐渐打开。
御安霏俏脸红红地看着他,突然扑上前去,紧紧地搂着他强健的脖颈,死死地吻住了他的嘴唇,主动搅拌索取起来……
两人抵死缠绵了好一阵后才分开。
御安霏眼中射出炽烈的情火,道:“安霏已经决定了,一切的主动权都交给开语,只要开语你想要,安霏都会给你的……”
天开语爱怜地抚摸着她光滑的脸蛋,道:“当然,开语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你。只不过,你我都知道有什么东西横亘在我们当中,它不除去,天某人不会再次彻底地占有安霏的。”
御安霏理解地重重点头,眸中露出感激的眼神,道:“现在安霏终于相信了,先生是真心爱护安霏的……”
天开语笑笑道:“当然,对于女人,开语从来都是爱惜备至的。”
御安霏幽幽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就知道你有许多女人——唉,不过能够跟开语这样的男人一起生活,的确会有很多的乐趣呢!”
这是御安霏腕间的通讯器“嘀嘀嘀”地响了起来。两人连忙分开,天开语更细心地替御安霏拭去了脸上的泪痕,御安霏亲昵地吻了他一下表示感谢,然后深呼吸一下,调整好情绪,才打开了通讯器,问道:“我是御安霏,有事吗?”
那显示屏上出现了一个青年男子的形象,一见御安霏,神情立刻肃然起来,对御安霏“啪”地行了个礼,恭声道:“巴斯库特天座询问天先生何时可以到达会客室,所有的人都在等着!”
御安霏现出冷傲的神情,简短道:“我们就到!”说完就将通讯器关闭了。
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立刻松弛下来,露出了温柔若水的一面,轻声对天开语道:“开语,我们赶紧去吧!”
天开语点点头,“嗯”了一声。
御安霏深望了他一眼,身形微微展动。天开语立刻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开始流动起来,但却没有丝毫的雾气产生。心中一动,知道她要以“清流绕体”的高级飞行方式,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会客厅。当下对御安霏点了一下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动身了。
御安霏轻道一声:“那我们走吧!”话音刚落,那空气中的气流速度陡然加快激荡,紧跟着便见御安霏娇躯一晃,如同一缕轻烟般飘逸而去。
在离地飞行时,御安霏惊讶地发现,天开语竟然紧随其后,一步也未拉下。不但如此,她甚至感觉不到他的周围有空气的特别流动。
——开语他难道已经达到了“意净空身”的境界了吗?她不禁暗自心惊道。
这“意净空身”乃是修习武道飞行术方面的最高层次,是比“清流绕体”更为高明的境界。“清流绕体”在飞行时,尚有淡淡的气流围绕着武者的身体,而达到“意净空身”后,整个人便完全地脱胎换骨,纯以意识心念的力量,便可以脱地升空!而到了这一层次,据说不需动手,仅凭意念皆可杀人!
只可惜这种层次只是武道界的一个传说,还从未有人真正地见到过谁能做到这一步的。因此在正统的武道修习教育中,最多也就说到“清流绕体”,而不可能讲述其究竟如何如何。因为武道界的大家们一致认为,做到这一步,纯粹是一种理想。
但是现在御安霏亲眼看到了传说中的那种情况——一名飞行的武者,身体周围竟然没有一点气流波动的支援,便腾空而起!更重要的是,他的神色看起来还相当地轻松,似乎根本就没有受到耗费真元能量的影响!
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天开语心念微动,略略调整了一下与地磁之间斥力的强度与角度,整个人顿时如同水中游鱼、天边翔鸟一般,灵动而悄无声息地几乎在瞬间便侵近了御安霏的身边。第七章 国手堂
御安霏本来就紧密地注意他的行动,此时见他居然未见运功举动,整个人便“倏”地逼近了自己的身旁,震惊之余,愈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天开语已经达至了“意净身空”的绝世境界。
一股沮丧自心底油然而生。
——难怪他会说此次“震旦之约”,“国手堂”没有丝毫的机会,原来他本人的修为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
御安霏前思后想,实在找不出“国手堂”里有什么人可能有这种实力,或者说有这方面的潜质。
由于都采用了飞行术,两人很快便穿过了曲折幽长的石环隧道,真正进入了“国手堂”。
其实“国手堂”的巨大石环,天开语不但在乘坐航龙前来时从空中看到——这实在是个显著的标志,就是在前世,他也以超级财阀领袖的身份,前来参观游玩过——毕竟他有一个重要的产业坐落在这里。
这么多年,这“国手堂”里的建筑结构仍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在广阔无垠的空间里,植被有了一些变化,增添了不少目前外面流行的品种和搭配。当然那近千棵参天巨树依然做为历史的见证,被完好地保存了下来。
“先生随安霏这边来。”进入“国手堂”的正式空间,御安霏立刻恢复了对天开语的官方称呼。
天开语点点头跟上。远远地,他可以看到,正有初级学员在老师的带领下,进行负重跑跳的训练。这种训练,在体内的真元能量尚未达到拱护肌体、催法力量之前,都必须要刻苦进行的。正所谓血为气之母,这种训练,将有效地提高人体血液奔行的力量,以及丰沃血液的质量,对今后的真元培养及修习,实在是产生不可或缺的关键作用。
须曳之后,御安霏便带天开语来到了“国手堂”的会客室——这个地方他在前世也曾经来过,对里面的装饰仍记忆犹新。
两名身材娇小的少女正在门口侍应,一见御安霏前来,连忙躬身行礼,然后其中的一女推开了门。清脆的声音轻叫道:“安霏地座到了!”随后便让过一边,躬身请御安霏和天开语进去。
一进门,天开语便见以“国手堂”堂首血镜踪为首的一干人立刻立起身来,纷纷向他表示欢迎之意。
血镜踪更是亲自上前,挽着他的臂膀,将会客室内的众人先行一一介绍起来,然后将他带到自己的身边坐下。由于休。比林斯一道前去“妖莽幽坑”。因此在今天的会客室,便只有天开语一个外人了。
众人重新坐定后,血镜踪首先笑道:“过多的客气话我们就不说了,今天‘国手堂’请天先生前来,是想听听先生关于此次行弈的打算。”见天开语望着自己,便补充道:“武督说了,这次在‘国手堂’的比弈,全部由先生安排,他不会干预的。”
天开语点点头,环顾了一下四周,但见“国手堂”的一干主要人物皆面色凝然,那僵涩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眼中的警惕。
略一思忖下,他便明白了个中的原因——定是御安霏将自己将挑战“国手堂”第一高手的消息传了出去,这才招致了这些人的敌意。
“是吗?不过昨天在晚宴上,开语已经将自己的意图告诉了安霏地座,不如由她来说好吗?”天开语以退为进道。他想看看,在接到了自己的挑战后,“国手堂”会有怎样的反应。
果然,众人立刻脸色一沉,相互对视一眼,却没有一人出声。
血镜踪却没有什么,仍是语气平和面带笑容,道:“不过,安霏地座的确是已经告诉了我们,只不过,对先生这样的贵客,我想我们还是以配合行弈为要,而不是纠缠谁高谁低,好不好呢?”
天开语笑笑,知道这个老狐狸在试探自己,便索性主动示弱道:“不过说实话,开语并不看好自己以及同伴的水准,故而想预先不自量力,看看是否对血掌首辖属的‘国手堂’高手有一博之力。如果开语不幸失手,那么开语的同伴自然可以免除一番皮肉之苦——嘿,血堂首想必知道,我们行弈的第一要务,便是不使人员有伤损哩!”
血镜踪似对天开语的话早有心理准备,立刻小道:“先生多滤了,‘国手堂’岂是不分轻重的之所?相信先生也听说过,每年前来‘国手堂’交流的武者不胜枚举,但是却从未听说过有人员伤损的事件发生。相反的,如果能够对‘国手堂’的武学提高有所裨益者,还会被‘国手堂’奉为上宾,同时给予丰厚的回报!”
天开语却摇头道:“话是这么说。可是据开语所知,此次‘震旦之约’,‘国手堂’也有选手参加,开语担心如果在这里比弈时有所失误的话,会在心理方面影响我们小组参赛的稳定性——所以说,与其让大家都不稳定,还不如让开语一个人去丢人现眼哩!?”
众人登时愕然。
这天开语说出来的话,简直就个一个无赖小孩一般,哪里有半点高手的风范——甚至还不如自己‘国手堂’中一些初级入门学生的气度胸襟!
血镜踪似也对天开语这种说话方式有些不悦——要知道,他血堂首是何等的身份地位,却要与他这个毛头小子耐着性子说话!
“先生又多滤了。”血镜踪仍面带微笑道:“先生只考虑到了问题的单方面。其实这种情况,对于我们‘国手堂’选手来说也是存在的——如果失败,我们的选手也同样会产生心理问题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开语却只能考虑到自己方面的问题,所以,还请血堂首谅解才是。”天开语寸步不让,仍坚持着由他先代表行弈小组的同伴与“国手堂”方面比弈。
“可是你提出的却是要求我们‘国手堂’的第一高手跟你比弈——在我们这里,第一高手的称号,仅有血堂首堪当,难道你想要血堂首出面吗?”在座众人终于有一人忍不住出声斥道,显然已经对天开语的话失去忍耐的限度。
“就是,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真是滑稽,居然有人想挑战学摊手……”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听说他在月亮城身份还很高,会不会是误会啊……”
“嘿,想死也不用到‘国手堂’来嘛……”
会客室里众人再也无法克制情绪了,开始骚动了起来。
御安霏不禁暗自替天开语捏了一把汗。
——实在是天开语的身份特殊,否则血镜踪以其东熠“军武教父”的尊崇地位,又岂会与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行弈学员亲自交谈呢?恐怕安排他安霏地座之类的“国手堂”高层教员来接待,就已经是给了天大的面子了!
但是基于刚才见到天开语那仿佛是“意净空身”的惊人修为,她却不得不考虑,或者天开语真的有实力挑战血堂首,而非是狂妄自大一相情愿。
可在眼前的局面下,她更加担心,万一天开语并不是真的拥有“意净空身”的绝世修为的话,以血镜踪的身份地位,如果在比弈当中,有意将天开语致于死地的话,即便是事情闹到了熠京中央军部,恐怕也不会有什么最终的结果……
——怎么办呢?这个可恨的小冤家……
御安霏紧急地动着脑筋,试图找出缓解眼前紧张局势的方法。
这是天开语却淡淡一笑,摆了摆手。
就是这一摆手之间,一股透着无比自信的气势、一种积聚了五世轮回的岁月沧桑,寸缕不遗地弥漫在了整个会客室中。
仅仅是一瞬间,所有的人便感觉渗透至灵魂的压力隐然袭来。
这种压力与武者之间武道修为对峙时的压迫感不同。
这种压力,纯粹是精神上的感应,是儿童对长辈的感应,是心灵有所缺失的人对心灵日趋圆满的人的畏怯……
血镜踪只觉得整个人的气血皆为之浮动。
忽然之间,他发现,身边看上去仅及弱冠的年轻人,却仿佛拥有了千百年智慧经验的老者一般,给人的感觉是那样的凝重如山!
这不是精神控制——以他东熠“军武教父”的修炼级数,再高明的精神控制把戏也无法逃脱他的法眼!
唯其如此,这一切才显得格外地可疑、可怖。
仅仅这么简单的一摆手,会客室内便立时安静了下来,变得鸦雀无声。
对于这些强横的武者,只有领袖的气质,才能于无形之中令其服膺。
天开语从来就不缺领袖气度,相反的,那“唯心什照”、“冰冻粉星”以及与无虚大老离字凄的深入接触,令他前世积累的领袖气质里,更增加了王者的霸气,以及神道的诡秘……
虽然经常表现得无赖轻浮,甚至语言“幼稚”,但这对他拥有的这些无形的精神宝藏,却丝毫无损。
正因为几世的轮回,世事的勘透,才令他彻底抛弃了人世的负担,真正能够达到率性而为的人性至高境界,从而毋须为自己的言行是否符合时地的身份去作片刻多余的思考。
基于这些,他的为人才越发地令人难以理解——时而浮滑、时而严肃;时而率真浅薄、时而却又城府深藏。
血镜踪遽然之间感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绝不象他表面那样简单,而是充满了常人无法看透的神秘。
尤其是他那摆手之间自然流露出来的泱泱长者气度,分明就是经历过千锤百炼而从整个灵魂中透现出来的,没有半点人为的掺假——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你们不用紧张,我不会去挑战血堂首。跟安霏地座说的话里,其实有一部分是玩笑话,你们不必当真,不过——”
天开语说着沉吟了一下,眯起眼睛扫视了周围一圈,道:“我会选你们当中最好的学员。”
话一开口,他那一摆手间造成的整个“局势”便立刻小时无踪,一切又回到了原先的场景气氛。
仅仅短短的片刻,所有人如同做了一场极为短暂的梦,一齐回过神来。
但那片刻的感受,却已经深深地烙在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血镜踪最先情形过来,听天开语这么说,他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一定把事情安排好。只不知天先生想什么时候开始比弈呢?是否需要先看看‘国手堂’的情况?”
天开语点头微笑道:“这是当然的。‘国手堂’名震东熠,有如此好的机会,开语怎么会放弃呢?”
说着停了一下,又道:“记得休。比林斯武督说过,在杏林我们要多待一段时间——因为这里的武道体系相当严谨,而且学员的素质也非常整齐,所以在这里行弈时间长一点。我们将会得到更多的益处。”天开语笑着对血镜踪谦声道:“看来我们要打扰血堂首一段时间了!”
血镜踪连忙谦辞。
天开语接着道:“既然这样,我想能否请血堂首安排两个人陪着开语参观‘国手堂’及杏林呢?每天让这么多人陪着,也不好意思,不如固定一两人比较好。”
他这话一出说出,御安霏一颗芳心“咚咚咚”地剧烈跳了起来——虽然没有看着她,但这话却分明是针对她的呀!
这时在座的一位白面中年男子,沉声道:“天先生这话说得不错,有固定的人陪着,一来可以更好地了解杏林和‘国手堂’,二来也可以显示我们对天先生的尊重。”
他这话一出,众人立时纷纷点头称是。
血镜踪颔首道:“寻奇说得很有道理。虽然天先生是以行弈的身份来的,但是月亮城与我们杏林的关系却一直很好,在这方面,我们更应当天先生最尊贵的朋友来对待!”
另一边一位紧身惹火装束的美妇接口道:“那堂首准备安排什么人呢?”御安霏只觉整个人紧张得都要虚脱了!
她的内心实在很矛盾。
一方面她那女性对爱的渴望本能希望血镜踪能够选中自己;另一方面,却又害怕真的选中自己,与天开语朝夕相处之后,自己会再次做出越轨之事,今而彻底地堕入背叛死去的丈夫的道德深渊……
血镜踪沉吟了片刻,在众人面前扫视了一周,却见大多数人都在回避自己的目光,显然是不想领这份差事,只有御安霏、寻奇、以及刚才那个开口询问自己的杞眉眉,当下便有了人选。
“这样吧,我们暂定为三个人,安霏地座、寻奇天座和杞眉眉。你们三个每天必须安排出一人来陪伴天先生,知道了吗?”血镜踪宣布道。
三人立刻欠身应诺。
一颗悬在了半空中的心登时落了下来,随之涌出的,却是满腔的复杂滋味,御安霏轻轻地低下了头,没有敢去看天开语,因为她实在是很怕他坏坏的眼神,很怕自己会失去常态被人发觉……
血镜踪接着对天开语笑道:“天先生既然能把月亮城当作自己的家,不妨将杏林也当作自己的另一个陋居。随便一点。在杏林,天先生以及朋友的一切费用,都由我们‘国手堂’来承担,天先生大可以尽兴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这是那紧身热火装束的美妇——杞眉眉咯咯娇笑道:“堂首这话可值得商榷一下呢?难道天先生在我们杏林做犯法的事情也可以吗?”
她这话一说,加之语音清脆动听,登时将整个会客室沉闷的气氛给活跃开来,众人皆哈哈大笑起来,房间里的阴霾立刻一扫而空。
趁着众人有说有笑,血镜踪与对面几名“国手堂”的高级人员交换了一下眼神,起身对天开语道:“实在是很抱歉,血某有些事情,不得不离开这里,请先生见谅。”
“啊,应该是开语觉得抱歉才对,既然血堂首有事在身,就请便吧,有机会的时候,开语再向血堂首讨教一二。”
天开语说着,忙也欲起身回礼,却被血镜踪伸出双手按出了他的肩膀——他人本来就异常高大魁梧,此时居高临下按着天开语,竟令天开语也不禁暗暗叹其气势宏大迫人。血镜踪制止了天开语,轻声道:“这个自然,能与离字凄大老相交的人,血某怎能不领教呢?”
说着他对众人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带着那对面的几个同时起身的高级人员离开了。
剩下的人有说笑了一会儿,然后因各自有事,便纷纷先后告辞了,最后只剩下了天开语、御安霏、寻奇和杞眉眉四人。见大家都已经离去了,寻奇便也起身,笑道:“都散了,我看不如我们也各忙各的吧!这样,今天我手头暂时没有什么事情,就由我来陪天先生,二位夫人看如何呢?”
御安霏芳心一沉,心头不自觉涌上了一股失望。杞眉眉显然也有些迟疑,不过随即笑道:“那好啊!我看不如这样,我们三人轮流来陪天先生,好不好呢?今天由寻奇天座陪同天先生,明天轮到我。致于安霏地座嘛,因为这两天来一直都是由您陪天先生的,所以您暂时委屈一下,好不好啊?”
御安霏心中难过可想而知。只不过她实在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好闷闷地点点头,表示答应了。
天开语笑道:“既然如此,天开语就要麻烦三位啦!”
三人连忙客套两句。
寻奇笑道:“时间还早,不若现在天先生就随寻奇到‘国手堂’四处走走,熟悉一下环境?”天开语自然是立刻答应了,连忙向御安霏和杞眉眉告别。
在告别时,他看出御安霏虽然表面平静,但是那眸子里抑制不住偶尔掠过的幽怨,却仍不可避免地暴露了她心中复杂的情感;而杞眉眉那异常的热情,倒让他有些奇怪了——两人可以说是第一次见面,为何她便表现得像是对自己很有兴趣的模样呢?当然,天开语不会妄想到一个陌生女人刚见到他没有几刻,便会没有任何前奏地看上他。这其中只有一个原因,就是自己必定有什么地方,是她所需要的,或者说是可以利用到的……
来到空旷的“国手堂”室外,寻奇先是展目四望顾,然后对天开语笑道:“先生是想乘坐飞行器呢,还是自由自在地御风而行?”天开语淡淡一笑,道:“天某人比较喜欢自由,不习惯事物、的拘束。”
寻奇哈哈大笑,一翘大拇指,道:“好!先生之言,深得寻奇之心矣!寻奇也是最喜如大自然的风之精灵一样任性遨游理!”
天开语心中一动,不禁脱口而出道:“原来寻奇天座是以修习‘风’系心法为主啊!”寻奇的眼中掠过一丝惊异的神采,道:“不错,先生果然不同常人,立刻就从寻奇的志向里看出所修心法,实在是佩服佩服!”
天开语笑笑,不当一回事地说道:“既然寻奇天座有这种雅兴,碰巧天某人也喜欢自由自在,不若我们就此开始?”寻奇用力一点头,随即长身提气,登时如同御安霏那样,在身体的周围激起了一层无形的气流,正是“清流绕体”。
天开语正想动身时,忽心中一动,便放缓了动作,改变了他一向以来已经成为生活一部分的飞行方式,以心中至爱雅儿的“风”系心法,催动了身形的飘动——当然,由于他的真元修为早已经臻于超级高手,因此很轻易地便用出与寻奇一模一样的“清流绕体”飞行术。
寻奇赞赏地点点头,道:“先生的修为果然精湛,不愧是战胜了火舞妙娘的天之拇指!”
天开语一笑,知道自己的这个名头已经传得到处皆知,不过听到寻奇这么说,忽然之间一种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自从到了杏林以后,他的耳朵经常听到人们提到关于他战胜火舞妙的事情,可是另外一个声音却总是更加清楚的在脑海闪动,这便是布林曾经提及的:“那火舞妙娘可是很高明的啊!她的‘炽’系修为就连我们‘国手堂’也极为佩服,每年都会邀请她到这里来指点一下有关的学员——前不久她才来过的呢!”
——对!“前不久她才来过”,这便是重点了!
天开语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以火舞妙娘如此的修为,但当自己战胜她的消息传出后,“国手堂”的人却总是以一种奇怪的语调来说这件事情!
“啊……寻奇天座是想说火舞妙娘吗?其实那算不了什么的。据我所知,妙娘在与天某人交手前,刚刚从‘国手堂’回去——之所以失手,想必是还没有来得及完全恢复,便下场动手的缘故吧!”虽然心中知道实际情况究竟是怎么样的,但他仍随口将自己的战绩抹去了。寻奇一怔,认真地看了天开语一眼,似乎想看出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天开语继续以平淡的口吻说道:“寻奇天座,您知道吗!其实我最想比弈的人,就是血堂首。只不过他的身份特殊,如果一定要比弈的话,只怕结果会让他很难堪。”
他语气虽然平常,但是寻奇却听得大吃一惊,一口气没有调匀,身体周围凝聚的气流登时一散,整个人也立刻自半空中往下直落!好字他的修为深湛,及时重新调息聚气,才再次升了上来。“难道先生刚才说的并不是真的吗?”重又与天开语并肩齐驱后,寻奇困惑地问他道。
天开语笑道:“当然也是真的。只不过如果这趟没有与血堂首交过手就轻易离开的话,只怕天某人首先就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寻奇身形一滞,在空中停了下来,震惊地望着天开语,像是真正见识到了他的胆略一般,顿声道:“自己这一关?”天开语点头道:“不错,自己这一关。对我天某人来说,挑战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不可能,实乃人生最大的乐趣与志愿,而赫赫有名的东熠‘军武教父”血镜踪,自是天开语当然不二的人选了!“
寻奇倒抽了一口冷气,剧震道:“这么说来,来自月亮城的传说是真的了?”
天开语一怔,不解道:“什么传说?”
寻奇道:“据我们了解,与传闻说天先生的实力与离字凄大老不相伯仲……”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那不是什么传闻,而是事实》”
寻奇登时惊得矫舌不已,道:“什……什么?这是事实?先生可知道,月亮城的离字凄大老,可是东熠,乃至西星两大陆公认的第一高手,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经被人誉为‘最接近神的人’了!”
天开语耸耸肩,整个人漂浮在空中,双臂抱在胸前,任由空中的风将乌发吹拂得四散飞舞,神态自若地接口道:“而且整个东熠,也因为他的出现,而将人类通过修习达至天道的可能性正式置入了各级学校的教材之中,并加以专门研究。”
寻奇连连点头,道:“不错,的确是这样——可是现在天先生却说自己与离字凄大老的实力……”
天开语立时打断了他,不客气道:“不是我自己说的,而是离字凄大老自己说的!”寻奇愈发震惊了,失声叫道:“什么?是离字凄大老自己说的?”
天开语转身重新在“国手堂”的上空缓慢地飘行着,边说道:“是的,是他说的。因为他没有把握战胜我。”
寻奇不自觉紧跟着天开语,仿佛此刻是天开语在带领他参观“国手堂”,而不是他这个主人似的。
“先生……能否告诉寻奇,先生与离字凄大老之间的经过吗?”寻奇忍不住小心问道,同时谨慎地避免了“交手、动手”之类涉及到暴力的词语。
“不能。”天开语简单直接地回绝了寻奇的要求。与字凄之间的事情,委实太过匪夷可思,尤其是他以纠纠七尺男儿身,竟在一念之间便转为千娇百媚的女儿相,这种直接与天道对抗的奇迹,实在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理解的。
“这……”寻奇没有料到天开语居然会如此干脆地便拒绝了自己,登时一滞,竟说不出话来。
这时忽然前方训练场地传来一声巨响,将大地都震颤起了一层浮灰,天开语立刻注意力转向那处,回寻奇道:“寻奇天座,那里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大的动静。”
寻奇沉淀了一下被天开语那话语中奇特的内容弄得晕晕眩眩的头脑,顺着他望着的方向看去,立时皱起了眉头,道:“咦?那里是训练场呀?是不可能安排比斗的……走,先生我们去看看!”
说着便猛然真元迸射,将围于身体四周的气流急遽激动起来,一瞬间整个人便如同一支标枪般窜了除去!
天开语也连忙跟上——不过他这时已经收敛了那大而无当突然浪费真元能量的飞行方式“清流绕体”,而改回了近乎本能的力场飞行。
——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好厉害的震动!
天开语边想,边紧跟随寻奇向那已是尘烟漫天的所在飞去。第五册 第一章 摩利支天
尘烟渐渐散去。
一个异常巨硕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峻峙的山岳一般出现在天开语和寻奇的面前。
为避开漫起的尘烟,天开语和寻奇直接飞到了那灰尘的上方。
虽然是居高临下,天开语仍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好庞大的身材!
正在惊异之时,寻奇已经越过那小山一般的汉子头顶,飘然落下了。而天开语因心中惊叹,不自觉地放慢了速度。
也就是身形这么一缓,情势便陡然发生了变化!
——那个巨硕的汉子,突然身形一动,竟头也不抬地,便一拳冲着天上挥了出来,那拳势迳自冲向正在他头顶阻滞的天开语而来!
天开语立刻感受到一股凌厉无匹的拳劲如同汹涌的波涛一般滚滚袭来,那势头既快且猛,吃惊之下,他竟有种无从闪避的感觉——那拳劲似乎已经呈现扇形,将他周围方圆十来公尺的空间尽皆笼罩!
见那拳势堪堪就要及体,天开语脑中电光石火地迸出一个字——“力”!这人用的是“力”系武道心法!几乎在脑中生出这个念头的同时,另一个念头也随之跳了出来,并在一瞬间支配了他的身体做出反应——
形神合一下,一股沛然无匹的无上大力,自天开语的左拳骤然轰出!
以天开语目前的修为来说,在一定的层次上,已经无所谓武道心法大系的区别。这一方面得益于他数世对武道的积累——对各系的武道心法,他已经从转世记忆里基本上都有了比较充分的了解,因此对于各种不同性质的真元能量间的关系,他也能较为游〃有余地进行转换;另一方面,在体内那浩瀚强横的真元驱使下,任何体系能量的运用,除去达到传说中的究极力量的层次,对他来说都可以称得上是驾轻就熟,更何况这种纯粹凭藉一股纯正凝实的真元能量来发挥出强大攻击力的“力”系武道心法呢!
不知出于何种意识的驱使,天开语在受到身下那汉子的猝然攻击后,几乎是出自本能地,便以另一股强横的“力”系大力重重地予以回击!不但如此,那灵动的“唯心什照”心法,甚至还自动地调整了他身体与大地之间的磁场角度,使得本来令他向上托举的悬浮磁力,在回击的顷刻,变作了强大的向下吸引重力!这样一来,天开语的回击,便不仅仅局限在寻常的发力了,而是在克服了身在半空无处着力的弱点之后,同时具备了下击的动能,以及急速俯冲下坠带来的巨大势能!
这两股巨力迎头相撞产生的冲击自是非同小可!
在两道拳势重重相接的一刹那,因空气急剧压缩迸发出来的巨大能量,顿时爆出一道耀眼的白色光华,紧跟着便是“轰!”地一声巨响,震彻了整个包裹在巨型石环内的“国手堂”!
大地立刻为之震动。
尘土顿时为之飞扬。
那巨大的声音,因有石环的屏蔽而无法悉数扩散出去,因此在石环内产生经久不衰的隆隆回响……
弥漫四处的尘烟再次渐渐地消散。
场面却已经是一片狼藉。
天开语仍然因本身的磁场力量飘浮在半空中,但是却已经是气血翻涌,半个身子都麻痹无知了……
他自内心感到一股无比的震骇!
——真是想像不到,这个世界上,居然有血肉之躯可以有这样金刚力士般的力量!
在消散淡去的尘烟里,天开语看到,那因核爆而琉璃化的坚Ml大地已经为之碎裂,而那个小山一般的汉子,整个铁塔也似的身躯已然没入地下大半,仅露出一颗硕大的脑袋、以及半边依然高举的粗壮铁臂在外。
一个修习“力”系的高手,能够用出撼山震岳的力量并不足为奇,可那只是针对武者的真元能量修为而言,无论如何,人类的血肉之躯是无法真正做到坚如铁石的——这也是新元科学早已经下过的定论。人类若想提高自己的强度,没有?他的快捷方式,唯有反省自身,在提高真元能量的强度上下功夫。
然而眼下的这个汉子,却分明拥有近乎金刚般坚不可摧的强悍体魄——天开语一眼便看出,他居然能够在两股无匹的大力下,裂地而入,以避开拳势的压力对身体造成的伤害!
源源不断的大地磁力无孔不入地丝丝涌入体内,迅速地弥补着肌体的损伤。
片刻之后,天开语感觉那麻痹的半边身体在一阵刺痛、又一阵灼热之后,恢复了知觉,并以任何医道都无法解释的高速,重新拥有了健康的活力,以及近乎完美的力量。
心中涌出无比的虔诚,天开语深情地凝视着眼下那片默默无声、却又与自己已经血脉相连的大地母亲,发自灵魂底层地道了声感谢……
环顾四周,天开语看到,除了那个汉子被自己轰入地下,一时无法脱身外,以他为中心直径近五十公尺范围内,已经塌陷下去一个将近一公尺深的浅坑,而在浅坑的外面,则横蒳竖八地或躺或坐、不停呻吟着的数十名学员打扮的男女——很显然,他们是这次力量撞击的直接受害者。
望着远处往这里飞速驰来的救护,天开语轻叹了一声,缓缓地落到了地面。
“寻奇天座,你没事吧?”他走到唯一保持站立姿势的寻奇面前,苦笑问道。
寻奇毕竟修为精湛,情况较之那些学员要好得多。他只是脸色难看了一些,不过这也只是因为眼前突变的事故而造成的,倒非是受到了什么伤害。
“我没事,先生你……”寻奇终于回过神来,卸下了刚才在紧急情况下聚起的防御,反而着急起面前的天开语这个重量级贵宾来。
“哦,我没事的。”天开语笑笑道。
寻奇这才松了一口气,点头叹道:“是啊,先生的修为……”说到这里,他眼中忽地精芒大盛,目光惊异地瞪着天开语,仿佛看到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样,脸色大变,吃吃道:“先……先生你……”
天开语不由纳闷,本能地察看了一下自己身体四周,道:“寻奇天座,怎么,天某人有哪里不对劲的吗?”
寻奇再枉征地看他一眼,才别有掩饰地支吾道:“没……没什么——哦,我们去看看那个人吧……”说着目光转向那个仍然隐身于坚硬地下的汉子。
天开语面色-黯,忙道:“是啊,他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边说边迈步向那只剩一颗脑袋、一只臂膀在外面的汉子走去。虽然凭气机感应,他知道这汉子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但仍不免有些担心他。
望着天开语的身影,寻奇的心中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他之所以会在陡然间脸色大变,实在是他忽然记起了刚才的情景——
刚才,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个莽汉在朝半空中飞行的天开语挥出一拳,而天开语也立即予以回击之后,天开语并未如平常人那样,被巨大的反抗之力震飞——要知道,他可是人在半空,完全没有半点依凭的啊!最关键的是,从眼前那莽汉被击得陷进了“国手堂”特有的琉璃地质来看,二人那一望之力是何等的惊人!可是即便如此,天开语不但没有被震飞,相反的,竟然还神态悠闲地飘浮在空中,仿仁根本就没有受到什么打击似地!
——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寻奇本能地便曾将自己与天开语的位置进行替换,但却立刻承ˇ不及天开语。
在那种情况下,且不说能否造成相同的震撼效果——即使能够将那莽汉同样击入地底,恐怕他也不可能在双倍的反击力下保持一个完好的身体,更不可能仍然悠哉游哉地聚起“清流绕体”,在天上若无?事地飘荡……
——难道他的实力,页的可以与有着“军武教父”美誉的血镜踪堂首相颉颃吗?
寻奇心情压抑地边想边走向天开语。
眼前的汉子除了那庞大的身躯外,就面貌而言,还?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那是一张在正常情况下,于人群中一晃便足以淹没、再不可能与人留下任何印象的庸庸碌碌的脸。
可是就在这张脸上,却充满着各种复杂的表情。
有惊讶,有好奇,有不解,有不服……
唯独没有失败的懊恼和悲伤。
没有一个人会对产生这张奇怪表情的平庸的脸感兴趣。
但是天开语的注意力却牢牢地锁定了他。
因为那拥有几世人生经验的心灵对汉子产生了微妙的感应。
那张平庸的脸上,一双同样平庸的小眼睛没有任何异常的光彩,带着几分倔强和好奇,与天开语审视的目光对望着。
内心有个声音在告诉天开语,这个汉子并没有屈服于目前身处的境地,他正在默默地运力,准备破地而出!
表面上没有任何的异样,没有任何武者应该流露出来的、在发力道功时的运功迹象,可是那种玄妙的感应,却在提醒着天开语,这个汉子就要挣扎出来了
“叮……”心灵的警兆终于弹响——
来了!
天开语突双目圆睁,双臂展开微曲呈下撑之势,沉声喝道:“住!”
刚好来到身边的寻奇忽然觉得脚下的大地竟开始颤动起来,仿佛地震一般地发出了细小的栗动!
他大吃一惊,刚才的变故实在令他心有余悸,他立刻本能地双足用力一蹬地,整个人便如同一股细究的空间里挤出的气流一般,“搜!”地斜斜窜离了开来,跃在那浅坑的外面。
此刻“国手堂”的那些医护已经赶到了事故现场,开始了救护工作。
就在那大地剧烈震动,就要再度裂开之际,天开语强横地磁力场能量及时地铺开,密密实实地与大地的力量紧紧结合在一起,牢牢锁住了那汉子裂地欲出的行动!
那汉子的眼中依然没有特别的表情,仍只是那副好奇倔强的神情看着天开语,好像一个小孩子,觉得有人在与他游戏一样,那眼瞳里充满了孩童的天真与质朴。
天开语心头猛然一震!
这个眼神,冯何如此纯真,竟令自己失去了一切杂乱的念头?
“我叫摩利支天,你叫什么?”大汉粗哑低沉的声音传到了天开语的耳中。
“我……我叫天开语……”天开语从心神的震慑中拔出,回答道。
——这个摩利支天,真是个很奇怪的人,似乎在他的眼中,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争胜的欲望……
在回答的同时,天开语心中冒出这个念头来。
“你劲好大,居然可以把我打到地下,还不让我出来。”摩利支天仍是那副孩童的表情,憨笑道。
天开语沉淀了一下有些迷惑的思维,皱眉道:“你可以出来,但是不要弄这么大的动静,好不好?”他看到,虽然仍有人正往这里走来,但大多数是有级别的教员。由于管理有序,“国手堂”并未出现混乱,学员们仍然在各自的课堂里学习。
摩利支天听天开语这么说,歪头想了下,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情,道:“是啊!你说的很对,刚才的声音,一定让好多人都听到了!”
说着他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地面,道:“那……我轻点出来吧!”
说到这里,只见他忽举起那只伸在外面的铁臂,猛然往地上一按——天开语顿时乍舌!要知道,在整个人仅剩下头和一只骼膊在地面上的姿势下,人的手不易使出力量的,如非力大无穷,根本就不可能从地里脱身!
可是奇迹却终于发生了
在地面发出阵阵裂破的声响后,这摩利支天竟然缓缓地从那地下升了上来!
更今天开语惊得目瞪口呆的是,这摩利支天的身躯当?是铜筋铁骨,居然在身体上升、肌肤与那琉璃化的地质进行磨擦时,生生地冒出了团团的青烟,间中还隐然弥漫出缕缕的焦糊气味!
从地底出来,摩利支天的衣服当然是只剩下几缕残片了——甚至那膀下,也没有多少的织料存在……
然而令天开语再次惊讶的是,这摩利支天虽然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裸体,但是却没有常人应有的羞耻之心,仍是那么大大剌剌地,一俟整个人挣出了地面,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还不住摇头道:“呀,你的劲真大,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困住我的!”
正想开口说话时,天开语忽听到从背后远处传来一声尖叫,回头循声望去时,却见一个娇小俏丽的少女正朝这里飞奔而来。
再看摩利支天时,只见他脸色立时变得害羞起来,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变得束手束脚的。
心念一动,天开语隐隐猜出了这?中的奥妙。他忙解开自己的上衣外衫,一下展开盖在摩利支天的腰间,笑道:“还不快把袖子系起来。”
摩利支天“嗯”了一声,连忙笨手笨脚地听他话,将衣服袖子绕到身后系上——饶是天开语身材健伟,他的外衣在面临摩利支天这等雄伟壮观的身躯之上,也勉强只能围系起来。
“嘿嘿,她是绿度母……我叫她小绿的……”摩利支天显然对天开语相当有好感,在那少女尚未到达之前,便将她主动介绍给了天开语。
“哦。”天开语应了一声。
这时那叫绿度母的少女,还有寻奇都一起到了天开语和摩利支天的跟前。
寻奇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一把拉着天开语,看他有没有事情——他已经看出,刚才那大地发生的震动,?实便是天开语同这莽汉摩利支天施力抗衡产的。
而那俏丽少女绿度母,却一上来便围着摩利支天问长问短玑矶喳喳地说个不停,她说话既快且脆,倒真像是只可爱的雀儿一般,再加上有些方言语音,骤然间天开语还不太容易听清她说的话呢。不过天开语毕竟前世从事过考古,乃是个赫赫有名的考古学家兼语言学家,遍游过大陆各处,对各地的古语方言都有颇为深入的了解,故而略过了十来句,便能将绿度母说的话听出了个大概意思。绿度母对摩利支天说的大致意思无外乎“怎么又闹出事情来了?衣服又到哪里去了?地面怎么会有一个大洞?有没有受到伤害……”等等诸如此类之言。
显然摩利支天已经非常适应绿度母这样快速的说话,就在寻奇微微地皱着眉头之时,他却一脸的憨笑,转着绿度母的话,只知道点头“嗯啊”。
说到最后,那绿度母的话便集中到了两句:“你的衣服怎么搞的?这地上的大洞又是怎么回事?”这两句话问过三、四遍,便是寻奇也听懂了。
玑玑喳喳地再说两遍后,绿度母忽想起什么似地,轻轻一拍自己的额头,娇笑道:“呀,我又忘了,我这么说个不停,摩利你怎么插得进来呢?好吧,我不说了,你说吧!”那神态煞是娇俏可人。
果然,摩利支天似是早已经有配合默契的,点一点大头,憨憨一笑,开口道:“这个地上的大洞,是他——这位兄弟把我打到地下去弄成的……我从地洞里爬出来,衣服就坏了……”
“什么?是……是他打的?”那绿度母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立刻将一对大眼睛瞪得滴溜滚圆,紧紧地盯着天开语,满脸俱是不相信的神情。
“是啊,是他打的,他叫天开语——嗯,他很厉害的!”摩利支天仍是那副可爱的憨态,再次确ˇ道。
“天啊!竟然有人能把你摩利打到地底下去!这太……太……”绿度母尖叫一声,一下跳了起来,指着天开语大叫道。
这时寻奇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们……你们两个可是‘国手堂奇吗?”虽然不熟悉,但是他仍然记得这组合奇怪的一对男女并非“国手堂”的学员。
“是啊,我们的老师要我们来的——哦,我们是直接跟你们血堂首交接的来我们早就要走的,也是他把我们留下的。”那少女绿度母倒是爽快之人,立刻干净利落地将自己的来历报了出来。
“哦,原来你们两个就是……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忙吧!”一听说是堂首血镜踪亲自安排的,寻奇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立刻不浮深问下去。当然,除去血镜踪的因素,只要这二人是客人,对“国手堂”来说,只要是客人,在“国手堂”内犯的错误再大,除去杀人这类恶性事件以外,都可以不予置理。
不过毕竟是“国手堂”的一分子,对所有在“国手堂”发生的事情,总要负责任地问上一问的。于是寻奇在“哦”了一声,又问道:“这个……摩利支天先生,请问您刚才是怎么回事?”
摩利支天目光宁静地看着他,道:“刚才?什么刚才?”
寻奇轻咳一声,道:“就是我跟这位天先生来之前,这里发生的巨大响动,是怎么回事?”
摩利支天嘿嘿地憨笑了一下,抬手摸了摸短发如刷的脑袋,道:“刚才那些小朋友想看看我的力量究竟有多大,所以就……”
寻奇点点头,表示明白。看看现场一片狼藉,他微微皱眉道:“天先生,一会儿将有人来收拾这里,不若我们先到别处去看看吧!”
他这样一说,天开语虽对这摩利支天以及绿度母很感兴趣,但毕竟是客人,便只好点头应了一声。
寻奇随即再次腾空而起,不再理会这两个客座的男女,引天开语继续参观?他的地方去了。
这“国手堂”实在是大,天开语虽然前世曾经来看过,但是今生再看,仍然不得不佩服?结构庞大复杂。
在参观了大部分普通的教学、训练场地后,寻奇最终带领天开语过重重的封闭厚门,来到了“国手堂”的强化训练中心——类似平虏的特训处。
“天先生想必很清楚关于武道大系的分配吧!”行进在深长幽曲的通奇与天开语交谈道。
“嗯。”天开语应了一声表示知道。
“?实众所周知,目前我们武道的心法均是傲法大自然种种能量的特性,然后再于人体上表现出来。很幸运的,大自然表现出来的各种能量特点,在我们人体上都能够找得到,比如冷、热、力、势等等,这些在我们人类的生物体上都能够清楚感受得到,这也今我们更加容易通过自身的感觉,来掌握大自然能量的运用,并进而发挥出人体的巨大能量操控潜能……”寻奇侃侃而谈道。
在幽闭的环境里,人很容易有感而发,尤?是寻奇在见到了天开语这样级数的高手——尽管二人尚末页正交手,但他已经能够ˇ定天开语是超级武者了——就更加容易生出感触。
天开语点头承ˇ。
寻奇所说的冷、热、力、势等大自然的能量,指的便是目前武道大系的分类“炽”、“寒”、“力”、“风”,这些都是能够给物质形状结构带来直接改变的能量。
“所以,如何能够将人体对这些能量特性的敏感度大幅提升,从而达到对自身、乃至对周围环境这些自然力量的操控,便是我们‘国手堂奇追求武道最高境界的方向。”寻奇接着说道。
天开语深以为然。
在新元世纪,自人类对旧元世纪那场几乎灭绝人类的灾祸反躬自省后,便开始了以追求自身力量发展、完善个人肉体精神为目标的武道的盛行,在这种大环境下,各种武道方法开始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尤?在结合了新元世纪那尖端数位科技的辅助分析后,最后终于将一切逐渐地归纳到了“以结构为基础,以能量为目标”的武道研习道路上。
所谓的“以结构为基础”,是指以人类的本来身体结构、运动特点为出发,尽量地提升肉体应有的速度、力量和技巧0而“以能量为目标”,则是指在所有人的肉体结构大同小异,所能达至的速度、力量和技巧的正常生理极限也在科技的帮助下升至最高的基础上,若欲进一步提高武道修为,就必须依各人的生理敏感特点不同,衍生出“能量攻防”的思路。这样一来,便真正可以实现武道修为的千差万别——因为能量的修习,是与精神思维密切相关的,在更多的时候,心理因素影响到个人的修习。比方说,同样的高温,有人就忍受不了,有人则无所谓;同样的低温,有些人冻得跳跳脚,有人却行动如常——而每个人在经过“以结构为基础”的基本训练后,?肌体的质量强度都是相差不远的,这便涉及到个人精神的强?与否了。
“想必寻奇天座欲带我去的,便是这种强化训练的地方了。”天开语笑着说道。
“不错,?实这也是我们‘国手堂奇的精华所在。”寻奇点头道。
天开语不禁感叹:不愧是东焰第一官方公开武院,?博大的胸怀实在今人赞佩——要知道,这种具体训练的方式,对于每一个地方来说,都是相当保密的,因为它直接关系到武者的修为如何提高。换言之,如果另外有地方学得了“国手堂”的训练方法,那么很可能就会经过同样的训练后,超越“国手堂”的武者。
不过天开语更知道,这种表面的东西,并不能真正诞生一个超级武者,而正如新元武道的根本奥义指出的那样,“精神”才是塑成一个强悍武者的最后力量——这种“精神”的训练,恰恰是无法轻易学到的,因为它涉及到一整套的体系,绝非一鳞半爪便可达成的。
不过即便如此,“国手堂”的胸襟仍值得人敬佩,因此天开语点头肃然道:“从寻奇天座的话,可以看出‘国手堂奇的胸怀是何等的广阔,也显示出’国手堂奇傲立东焰军武界的强大自信!天开语实在是敬佩不已!”
寻奇谦笑着摇摇头,道:“哪里呀!‘国手堂奇还不是依靠像天先生这样的高手襄助,不断地进行武道心得方面的交流,这才能够勉强保持目前’东焰军武第一”的位置——?实各地也是人才辈出,像天先生这样的人才,我们便自愧不如呢!“
天开语忙谦让几句。
寻奇继续叹道:“?实天先生也很清楚,武道一途,根本就是依靠‘密法奇;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的内心是相同的,也就没有一个’密法奇是一样的。”
天开语知道,寻奇所说的密法,?实就是武道修习中的一种称谓,?意义便是“秘密的方法”,更精确的理解,应该是“不能、也无法宣诸于外的、只有个人自己才能理解的方法”。浅而言之,就如同目前十分流行的“数位测感技术”,仍无法精确地测出每个人体真实的感受——例如疼痛、酸麻、冷暖等等,在相同基础上测出的数值,有些人也许都感觉不出来,而有些人却已经无法忍受了;因此这种数位测感技术“除了有一个公众参照标准数值外,还针对个人有一套方法——将个人的某种感受进行系列测试,然后制定出一个数字化的等级,以供个人参照。这种测感技术运用的目的,?实也就是为了更妥善地进行医护诊师,以及调节个人情绪而已。但即便如此,这种测出的标准也仍是有问题的——因为每个人在每个时间段内的感受都不尽完全相同……
“同样是训练,但是天先生却比你的同伴要强得多,这就是‘密法奇在?中所起的作用了。所以我们’国手堂奇的目的,?实就是更进一步地让每个人找到适合自己的‘密法奇,然后在武道修为上加以提高!”寻奇说着停了下来,去打开面前又一道的封闭门。
天开语此时对“国手堂”的教学方法真正是佩服不已了。
他们所用的方法,与自己以“波月十心”点拨风飘醉、巴。可连狼等五名弟子的情况是何等地相似啊!
“只可惜,迄今为止,我们在这方面做得还远远不够——唉,让每个人看到自己的内心,谈何容易啊!”迈进徐徐打开的厚门,寻奇长叹了一声。
天开语点头ˇ同。因为这的确是件比较困难的事情。
不过从这一点,也的确可是证明某种神秘莫测的东西的存在——风飘醉、巴。可连狼等五人在确ˇ了自己是他们的那个什么劳什子的“波切旬月大神”后,自己便轻而易举地将他们的心灵之门给打开了,并迅速今他们得到了大幅度的提高。按照双方分开的时间来算,恐怕这个时候,他们的修为已经有了更加惊人的进步了!
一想到那个“大神”的身分,天开语便不自觉地想起自己对于那个神秘宗教的了解,想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才会真正踏足那个东摺大海一隅的隐秘小岛上……
“先生,到了。”寻奇轻声说着带领天开语走进了一个空阔的房间。
这房间的摆设布置一望便知是个监控中心,里面已经有了十几个教员模样的男女,正在对着眼前的全息影像指指点点。
天开语和寻奇进去时,那些人里面只有一人看了他二人一眼,?余的却视而不见,依然各忙各的。
这种情形天开语在前世也经历过一次,那回他来参观时,遇到的也是类似的情况。记得当时伴行人员称这是因为这些人一意醉心武道研究、心无旁骛的缘故
寻奇正欲向天开语解释这些人为何无动于衷时,却见天开语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不用作声。然后便悄悄地走上前去,观看他们在议论什么。
出现在天开语和寻奇眼前的,正是一个奇异的景象。
在一个烈火熊熊的洞窟里,十来名学员或坐或立或卧,正以各自不同的姿势,运功调息抵御酷热的侵袭。
天开语知道,这些人之所以曾以不同的姿势,全因各自的素质不同,调用本体真元的方式不同,而正试图找到最适合自身的抗热心诀。
“他们的人体测感值已经到了多少?”略望了片刻,寻奇便关切地轻声问道。毕竟他是“国手堂”的赫赫“天座”,关心学员是他的本分,也是他的本能。
“哦,是寻奇天座——部分已经到了极限,但有几人还没有到。喏,那个左边数来第二个、右边第四个的最良好,他们的测感值只有个人的六十,换成公制,则已经达到接近九十的高度了!”一名教员回头小声说道。
天开语不禁暗自赞赏。如果那两人真的表现得这样优秀的话,至到达他们个人测感值的一百时,恐怕这“国手堂”里又要多出几名重武三至四阶的高手了。如果再行突破,那么就可以进军五阶以上,初步具备陆地飞行的真元修为基础,也为今后的军政之路铺开了一条平坦的大道。
寻奇也点点头,道:“唔,真的很不错,你们辛苦了。”
说着他忽转头过来,对天开语道:“天先生,不知道贵地是如何修习的?教官的修为水准如何?”
天开语-怔,一时颇感为难。
因为他所受训的无名岛,乃是东熠的一处秘密军武基地,?资料是极为保密的。在行奕之前,所有的行奔成员,便被事先警告,绝对不得泄漏关于基地的半点事项——甚至日常的饮食。
“这个嘛……”天开语迟疑起来。
寻奇不等他说完,便又接着说道:“据寻奇所知,天先生受训的地方,乃是东熠的机密,先生想必不方便说出来。不过寻奇有一事倒是十分的好奇:据说在那种秘密地点,进行训练的教官,本身的修为倒不是很高,可是教出来的学生,却不是高手,甚至很多都超过了教官本身,这实在今寻奇不解……”
他这话立刻引起了周围那班教员的议论。
“是啊,我们也听说了……”
“不错,这的确是很奇怪的事情呢!”
“听说在那种地方,教官即便是一点不懂武道也不要紧的,只要教得好就行了……”
“不会吧,自己都不行,怎么教别人?”
“就是,看我们‘国手堂奇,六到蒳阶军武实力以上的高手比比皆是……”
“是啊,我们寻奇天座就已经达到了八阶的赏力,若不是热爱‘国手堂奇的事业,恐怕早就在熠京任职高位了!”
“真是不太可能,别是以讹传讹传错了吧……”
听着这些议论,天开语不禁好笑起来,忍不住摇头道:“人类总是要进步的,后人永远都是前人的学生——按诸位的理论,岂非是要每个后人,都要有一个更为强大的前人教导吗?依此类推,那久远以前的人,岂不是都要成了神仙了!”
寻奇立刻赞成道:“不错,天先生这话说得极是!如果每个学员,都要求实力相当的老师来教的话,那不是学员的不幸,而是老师的耻辱——老师者,本身就应当以教育为主,以探索更加合理、更加适合学员特点的教育方法为重,而不是一味囿于提高自己的水准。因此,任何一个好的老师,都应该教导出超过自己的学生——所以说寻奇十分敬佩、也十分好奇能够将天先生培养出来的教官,究竟是什么人。”
天开语笑而不答。
这时那些教员似乎才注意到天开语这个陌生人,不禁纷纷低语起来。
寻奇打断了他们的饶舌,介绍道:“这位天先生,就是专门前来我们‘国手堂奇比弈的’震旦之约奇的选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据寻奇猜测,我们将无一名学员是他的对手!”
寻奇这话一出,现场登时炸开了窝。
“什么?有这种事情?”
“不可能!”
“我们的那个选手,已经达到了将近八阶的水准……”
“是啊,不可能有人这么年轻,还这么厉害的……”
“就是,难道从娘胎就开始修习的?”
“绝不可能有地方比我们‘国手堂奇具备更好的训练条件了!”
“真是不可思议……”
听到他们这些话,天开语反倒有些纳闷了!
他纳闷的原因,便是关于自己在“国手堂”为他到来而举办的那个晚宴上,布尔说过的一句话——超过火舞妙娘武道修为的,在杏林“国手堂”至少有六人!
可是根据自己与火舞妙娘的比弈经过来看,她的修为至少也有九阶军武的寅力,如果算上那个奇异烈火构成的怪物的话,恐怕她的实力都要超过十阶军武水准了!以如此的修为,怎会被“国手堂”那个接近八阶军武官力的学员给击败呢?除非是她在“国手堂”交流时隐藏了实力!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个……敝人想问一下,那个火舞妙娘,在‘国手堂奇时的表现……”
立刻有一人插了进来:“原来先生说的是那个擅长‘炽奇系心法的火舞妙娘啊,她的水准,也不过在蒳至八阶之间,虽说不错,但在我们’国手堂奇,倒也不是特别稀奇的。”
天开语登时一愕。
——这些人果然不是一般的迟钝愚蠢!以火舞妙娘的修为,居然仅有区区的蒳至八阶?那未免太过荒谬了一些!
天开语至此开始怀疑这个“国手堂”是否有传说中的那么厉害了——当然,在火舞妙的事情上,也许有她刻意隐瞒实力的成分在里面,暂时还不好说。不过依照这些教员的言辞来看,他们仍然存在着妄自尊大的诟病。
沉吟了一下,想到自己毕竟是客人的身分,不好多说什么,天开语便笑了笑,随口道:“是吗?那么天某人能够击败她,也不能说明什么了。”
立刻有一人插话道:“哪里哪里,天先生能够击败火舞妙娘,也是很了不起的了!我们虽然也有人修为高过她,但是毕竟不太多……”
天开语心道:总算有一个说话有分寸的了。
寻奇却摇了摇头,道:“同样是修为高过火舞妙娘,但天先生恐怕不止高过一点那么简单——你们知道吗?刚才我们‘国手堂奇发生了一场震动……”
一人接过来道:“是啊,开始我们以为发生了地震,后来接到了通知,说是有人在外面比弈造成的震动——寻奇天座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寻奇苦笑了下,看了众人一眼,道:“那是因为天先生刚刚跟那个莽汉摩利支天交过手,并且将他一拳打入地下造成的!”
天开语看到,所有的人登时脸色大变!
“什么?是那个怪物?”
“天哪!他的身子骨当?有那么硬啊!”
“打到了地下……真的吗?”
“老天!这要多大的气力……琉璃化的地面……那家伙巨大的身躯,还有他的无穷力量……”
“这……天先生真的将那个摩利支天打到了地下啊?这太……太不可思议了!”
“天哪,那得多大的能量啊……”
此时天开语感觉,面前的这些人,虽然口口声声在说那个摩利支天是“怪物”,可是看自己的目光,倒十足是在看怪物的。
寻奇面上露出一丝讥笑,道:“现在你们知道了吧,天先生的实力并不是你们想像中的那样——不要再坐井观天,一味沉浸在自己的想像里了,醒醒吧,好好想出如何提高自己学员水准的办法,不要老是在这里指指点点的!”
说毕,寻奇似对这些教员很不耐烦的,一把拉了天开语就走。
天开语对寻奇加诸这些教员的评价倒是感觉十分贴切——因为临出门时,他还听到这些人在背后议论纷纷,无非就是在讨论自己将摩利支天打入地下的事情的可信度。
“先生现在知道了,为什么对天先生这样的人才,我们‘国手堂奇会这样高度重视了吧——只要天先生愿意开口,’国手堂奇任何代价都愿意付出的!”在游览了“国手堂”半天之后,寻奇终于说出了自己——不,应该说是“国手堂”的目的。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这当然也是寻奇天座主动要求陪伴天某人的目的,对吗?”
寻奇毫不否认地点了点头,道:“这是当然了。对我们武者来说,能够追求修为的终极化,是生命中最为渴望的一件事情……先生请恕寻奇直言,在看到刚才先生打击摩利支天的手段后,寻奇更加期待能够得到先生的指点了!”
天开语忍不住揉了揉鼻子,道:“是吗?难道那个摩利支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虽然这么问,但是他却在内心希望,在这个摩利支天的身上,特别的事情不要太多!
“当然,”寻奇答道:“先生初次见面,恐怕还有所不知。这个摩利支天,尽管表面看上去傻傻呆呆的,可是那一身的修为,却好像是天生带来的一样,没有丝毫的痕迹可寻!”
天开语讶然道:“什么?有这种事倩?”
寻奇点头道:“不错——我想先生应该不会怀疑我们‘国手堂奇专门针对每个人进行武道修为方面的测试手法吧?”
天开语点点头。
寻奇接着道:“根据我们的测试,这个摩利支天体内的真元流动根本就无迹可循,完全是浑然天成的样子。而且,自他到我们‘国手堂奇以来,那奇大无比的力量,就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每样东西,只要他一高兴,就可以随手破坏,甚至粉碎!”
天开语忍不住插嘴道:“那你们就没有去阻止他吗?”潜意识里,他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只是一时间模糊不清,不太能抓得到重点。
寻奇点头道:“当然有人阻止了。可是先生知道吗?就连我们修习‘力奇系心法最有成就的……咳,他的名字我就不说了,说出来丢人——总之就是那位天座教员,竟也在一个照面,便被这个莽汉一拳打得吐血,所有的防御根本没有产生用。”
天开语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脱口道:“那个天座教员,他的军武评阶是多少?”
寻奇叹了口气,道:“跟我一样,八阶。”
天开语呆了片刻,吃惊道:“八阶?给打得吐血?仅仅一个照面?”
寻奇点点头,道:“是啊,我们至今都搞不明白,那个摩利支天,是怎么会有这种神力的?因此虽然他给我们造成了诸多的不便,而且交流的时间也过了,但我们仍将他留在‘国手堂奇,没有放他离开,就是为了研究。”
天开语想了下,笑道:“肯定还没有研究出来是什么原因,是吗?”
寻奇沮丧地点点头,道:“是啊,这个人实在是太奇怪了。”
天开语想起那个女孩子绿度母,便问道:“对了,刚才摩利支天身边还有一个女孩,好像他们两个人很熟啊?”
见天开语提到绿度母,寻奇又露出了一脸的古怪。
天开语见他表情怪异,不禁讶异,想了想,道:“如果寻奇天座不方便的话,就当天某人没有问过这句话好了。”
只听寻奇摇头道:“哪里,又不是什么秘密,不能对天先生说的。只是说起她来,就更加奇怪了。”
天开语一听,登时好奇之心大炽,不禁问道:“是吗?她怎么奇怪了?”
寻奇皱眉道:“先生知道吗?由于不在同一系,因此他们两个人寻奇不是很熟——但是他们的事情,倒是听过了不少。据‘国手堂奇的同事说,她是和摩利支天一道来的。”
天开语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从二人亲密的表现看出来了。
寻奇咬了一下嘴唇,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困惑,道:“也许是他们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吧,充满了神秘。”
天开语不解道:“他们都来自哪里?有什么神秘的?”
寻奇摇摇头道:“我并不是说他们来的地方神秘,而是指他们一道前来这件事情本身充满了神秘。”
天开语这才明白过来。也才发觉自己因为过于关注那个摩利支天以及他的同伴绿度母,在判断力方面,已经有些失常了。
寻奇接着说道:“根据传闻述说,如果打一个不太恰当的比方——那个摩利支天若是这个世界上力量最为强大的猛兽的话,那么唯一可以制得住这头猛兽的,死怕也只有那个女孩子——绿度母了!”
脑中浮现出绿度母那与摩利支天小山一般巨硕身躯极不相衬的娇小身躯,两人巨大的对比反差登时令天开语大吃一惊,失声叫道:“什么!还有这种事情?”第二章 眉眉夫人
寻奇点点头道:“是的,这是我‘力’系的同事们在暗地里进行的传说。”
天开语不解道:“暗地里进行的传说?怎么讲?”
寻奇苦笑道:“这实在是因为他们担心丢人,却又不得不佩服摩利支天,所以才在暗地里说这些话的。”
天开语点头表示明白,道:“这么说,那个女孩于是有些古怪了。”
寻奇道:“据我‘力’系的同事们说,那个摩利支天虽然为人幼稚随便,但却极听他的女伴绿度母的话。”
天开语笑道:“这又有何奇怪的?男子汉大丈夫,还能与女人计较吗?便是我,也从来是女人打骂下还手的!”
寻奇瞥了他一眼,不同意道:“先生这话差了!现在又不是旧元世纪,哪里还有什么男子汉大丈夫?很多情况下,女人不欺侮男人就不错了!”
天开语暗想难道你堂堂天座,也受过女人欺侮?当然这话不可能真的说出口,便道:“是啊是啊——寻奇天座还是说说看,那绿度母是如何奇怪的吧!”
寻奇看他一眼摇摇头,继续说道:“其实天先生误解我的意思了——寻奇的意思是,那摩利支天固然听绿度母的话,可不是全因为她是女伴的原因,而是他根本就不是绿度母的对手!”
这回天开语真的震惊了!
“什么?那个摩利支天,会不是绿度母的对手?”他失声惊道。
寻奇点头道:“不错。据我那些‘力’系的同事们说,他们曾经亲眼看到,有一回不知为了什么事情,那个摩利支天又发神经——哦,先生请恕寻奇粗口了,这是他们的原话——好像是为了回不回家的问题,摩利支天开始发飙,连绿度母都没劝住。结果先生您猜怎么着?”
天开语迟疑道:“他们两个干起来了?”
寻奇点头道:“不错,他们两个干起来了。不过时间很短。据隐匿在远处窥视的同事说,当时只见到那个莽汉重重一拳打向绿度母——当时可是一屋子的东西都让他的拳劲毁了!可是那个绿度母却只轻轻地拾了一下手,便看到摩利支天一个跟头栽在了原地,随后绿度母踢了他两脚,他也没再作声,就爬了起来,乖乖地听绿度母的训斥了。”
天开语像听故事一样,脑中只觉此事太过离奇,太过难以置信——若非这个“故事”是从寻奇这个堂堂的“天座”嘴里说出来,无论如何他都不敢相信,以摩利支天那般庞然的巨躯,以及那惊天动地的力量,竟会栽在绿度母那样娇小的女孩子手上!
见天开语一脸的惊异,寻奇苦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道:“先生何必为他们两个惊讶呢?其实先生本身就是个奇迹——对寻奇来说,是个比他们两个更加值得探索的奇迹!”
天开语下意识地回道:“这是为什么?”
寻奇说道:“先生其实自己也看到了,您将摩利支天打入地下,就连那个绿度母也惊得跳了起来——能让她吃惊,足见天先生有比他二人更令人惊骇的条件哩!”
天开语的脑中此时却全是那两个反差极大的少年男女,听到寻奇这么说,也只是“嗯”了一声。
寻奇看出他心不在焉,便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说下去,而是带着天开语继续前两人无言地转过了三个弯后,天开语匆道:“寻奇天座,请问摩利支天和绿度母来自哪里,您知道吗?”
寻奇似没有想到他居然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停了一下,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先生在之前不也听到那个叫绿度母的女孩子自己说了吗,他们是由血堂首直接接手留下来的。血堂首亲自做的事情,我们下一级教员从来都不过问的。”
天开语“哦”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不过寻奇却又开口说道:“天先生可否考虑一下寻奇适才的提议呢?”
天开语怔了一下,道:“什么提议?”
寻奇道:“就是先生将有关您是如何训练修习的方法告诉寻奇,我们付给先生钜额的酬劳。”
天开语一震,转身看了看寻奇,沉吟一下,道:“寻奇天座可以付出怎样的代价呢?”
寻奇立刻道:“随先生开口,只要可以做到的,寻奇便可以答应。”
天开语笑道:“是吗?寻奇天座的这个想法,究竟是一厢情愿呢?抑或是你与血堂首的共识?”
寻奇如实答道:“目前只是个人的想法,尚未与血堂首商议。”
天开语笑笑,一挥手道:“那最好等寻奇天座与血堂首商量过了之后,再谈这件事情吧!”
寻奇怔了片刻,忙又道:“其实这不用与血堂首商议的——在‘国手堂”到处都有监测,刚才发生的巨大震动,恐怕此时有关的影像资料已经呈现在血堂首的面前了。”
天开语点点头,道:“不错,我倒是忘了这点。不过寻奇天座应该也了解到,天某人在月亮城的情况吧。”
寻奇震道:“寻奇知道,天先生在月亮城的地位尊崇无比。以月亮城的规模和实力相比,杏林或者有所不及,因此并不是寻常的代价便可以打动先生的。”
天开语微笑颔首,那脸上的表情清清楚楚地写着——知道就好。
寻奇沮丧道:“若是先生能够先到杏林,再到月亮城就好了……”
天开语却淡淡笑道:“其实很多事情,并不是金钱或权力才能办到的,或许寻奇天座可以提出一样成本极低,但却很打动天某人的条件呢?”
寻奇一愕,随即领悟了他的意思,顿时大喜,忍不住急切道:“那……什么才是成本极低、但却能打动先生的呢?”
天开语哂然摇头道:“这个我怎么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话,那月亮城的人早就替我预备好了!”
寻奇重重一拍脑袋,道:“是啊,说得一点不错,是得我们自己想办法的!”
说着话时,寻奇在一扇侧门停了下来,道:“先生,这是我们‘力’系心法训练处,要进去看看吗?”
天开语点点头,笑道:“既然来了,就算是走马观花,也要看一遍的。走,进去吧!”
二人就这么说说走走停停,时间不知不觉地很快过去。由于这“国手堂”的规模实在宏大,因此到午餐时分,天开语也仅仅参观了整个石环的一小部分。
“看来,剩下的要以后让安霏地座和杞眉眉夫人来带先生看了。”通瓣”个侧面的岔道,寻奇引天开语定出了地下通道,对他建议道。
天开语笑着点头道:“是啊,这‘国手堂’果真是结构庞大复杂,寻奇天座转来转去的,都快把天某人绕晕了——我们可以下午继续的。”
寻奇忙摆手道:“下午就不用了。下午我们安排了一些课程,想请天先生看看,可好?”
天开语笑道:“寻奇天座果然性急——是不是想掂量掂量天某人的底子呢?”
寻奇登时脸现尴尬,不好意思道:“这……这个并不是寻奇的意思,而是‘国手堂’一致的意见!哦,还请天先生不要见怪,毕竟没有多少人相信您真的具备那么强的实力的……”
天开语笑道:“是否是因为安霏地座的话,然后你们就做了这个安排?”
寻奇老脸一红,点了点头。
天开语不以为意地笑笑,道:“反正我们来这里,也是要比弈的。况且天某曾经说过,所有与我们小组成员比弈的人选,都必须经过我的筛选,因此下午的安排,天开语十分的赞同。”
二人说话时,见到远处迎面走来两个高姚秀丽的少女,正是净逸华和茉芝。
寻奇笑道:“看来是找我们的了,安霏地座想得真周到,时间一到,就着人来请我们就餐了。”
天开语轻轻一笑,忙大步迎上前去。
“先生原来在这里啊,安霏地座请您去就餐,害我们找了好一阵呢!”茉芝一见天开语迎过来,便咯咯娇笑道。
天开语甚为喜欢这个开朗的少女,便笑道:“你们找我难,却不知道我在那里面也是绕得晕头转向呢!”说着目光转向净逸华。
经过了那次亲密的接触后,净逸华明显对天开语的态度有了根本的转变。天开语看她时,她俏脸上迅速飞过一层红云,明亮的大眼睛也微微垂了一下,似要避开他,却终于还是鼓起勇气与他对视了。那会说话的眸中蕴藏的浓浓情意,看得天开语心头怦怦直跳,恨不能立刻便一把将她抱进怀里,恣意爱抚亲匿。
净逸华正处在敏感的初恋之中,哪还看不出天开语眼中的深意?当下竟不知怎么搞的呼吸也喘了起来,隐隐中,似乎被他揉搓过的乳峰也在悄悄地膨胀……
天开语见净逸华眸中越来越温润,水汪汪的满是春意,心下不禁一跳,暗叫不好!这小妮子毕竟初尝情爱滋味,不要在此时露馅才好。当下他心念电转,忙主动上前,一左一右,一把分别将净逸华和茉芝的一只纤手抓在了掌中,笑道:“那我们快去吧!”
净逸华自是没有什么,相反的,小手放在情郎温暖的大手中,只会令她更加地幸福愉快:而茉芝却着实吓了一大跳!要知道,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个男孩子敢这么大瞻,将自己的手牢牢抓住呢!那少女的本能立刻便促使她去甩脱天开语的大掌——可是一挣之下,竞没有挣脱!她登时又惊又羞又恼,不禁向另一边的净逸华望去。一看之下,她立时一呆:原来逸华竟然一副温顺娇羞的模样,完全没有半点反抗挣扎的意思!
她脑中立刻闪过一个念头:既然逸华都末反抗,自己再挣扎,未免有些太过露形了,或许这天先生只是出于寻常的动作也未可知呢?毕竟这外面的世界,要比这“国手堂”里开明得许多……
这样想时,她便放弃了挣脱的企图,也一如净逸华般乖乖地任由天开语掌握自己的玉手了——只是那温暖宽厚有力的感觉,实在令她心如鹿跳。
三人之间的一切都发生得快而且自然,待寻奇迈着不慌不忙的步调赶上来时,天开语已经手挽二美,嘻笑前行了——只是他左右的两个美少女,倒是满脸羞红。
说实话,寻奇也被天开语的这个举动吓了一跳。因为他知道,在“国手堂”,少年男女之间是绝对禁止有任何言语或者身体的亲密接触的,天开语公然这么做,实在是有些过分——不过想到他毕竟是客人,也许下太清楚“国手堂”的规例,便没有上前阻止。更进一步来说,他甚至忽然突发奇想,暗暗揣摩是否这两个女孩子,就是天开语所说的那种“成本既低,且又能打动他的条件”……
不过走了一段路后,天开语便藉着指点周围环境的机会,先后松开了净逸华和茉芝的纤手——同时牵二女的手,本来就是为了解决净逸华的羞窘而为之的,自然是不能久久不放,否则在“国手堂”这种严谨的管理体制下,终会对二女有所不利的。
见天开语松开二女的手,寻奇忽然发现,自己竞有些隐隐的失望……
四人且行且住,倒也保持着轻松悠闲的心态走到了“国手堂”的就餐处。此时净逸华和茉芝的神情早已经恢复了常态,不过与天开语的心理,却又亲近了几分——尤其是茉芝,在历经了初次见面时天开语的霸道后,现在面对他和风细雨的另一面,芳心着实生出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御安霏和杞眉眉正在餐厅的门口一左一右地迎接天开语。
见到天开语到来,二女立刻露出了不同的表现。
杞眉眉是热情如火,天开语尚未定到近前时,她便主动迎了上去,挽起了天开语的一只胳膊,亲匿地有说有笑,问他到了“国手堂”哪些地方,以及参观时的感受:天开语自是礼貌有加地二做了回答——对于这个美貌妇人的格外多情,他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故而未敢立刻现出他“好色的本来面目”。
反观御安霏,却是收敛许多,完全没有与天开语单独在一起时的亲密神态——不,甚至还有些许的刻意压抑,与天开语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眸中也竭力显示着冷漠的神情。不过天开语却从她眼中一闪即逝的一抹寒意中,窥到了她对杞眉眉过分亲热行为的恼怒与嫉妒。
“好了,天先生已经接到,你们就回去吧!”御安霏吩咐净逸华和茉芝道。那看净逸华的目光,却柔和复杂了许多……
在擦肩而过时,天开语听到,寻奇匆低低地对御安霏说了一句话:“血堂首看过了吗?”
御安霏轻轻点了点头,脸色变得相当地凝重
天开语略一思忖,便知道二人说的,应当是指刚才自己与摩利支天之间发生的那件事情。
这时杞眉眉紧贴着天开语,悄声对他说道:“天先生,跟寻奇天座在一起,是不是很无聊呢?”
天开语登时惊得目瞪口呆!
——天哪,这女人竟然如此胆大,居然在这公开场合,就向他进行赤裸裸的表可!
“这……还好吧……夫人的意思是……”饶是色胆包天经验丰富,天开语仍不免有些惊艳之感。
杞眉眉嫣然一笑,回眸瞥了一眼身后正在与御安霏低语的寻奇,道:“寻奇天座乃是个武痴,跟他同行,除了要求先生完成他求武的愿望外,还能有什么话题好说呢?”
天开语呆了一下,不由点头道:“不错,夫人果然对寻奇天座的认识非常地深刻,寻奇天座确实是对天某人提起了这方面的事情。”
杞眉眉媚眼睨了天开语一下,瞹昧地笑道:“不要紧,明天就由眉眉来陪先生,一定让先生感到乐趣无穷。”
天开语正忍不住想问她,怎么样才算是“乐趣无穷”时,御安霏却已经和寻奇赶了上来,他连忙闭上了嘴巴。
“天先生,这边请。”御安霏轻声对天开语道。
天开语忙对杞眉眉笑笑,脱开了她的柔臂,紧随着御安霏前行。杞眉眉倒也不以为忤,对天开语娇笑一声,道:“安霏地座,天先生暂时就交给你了哦!”便盈盈转身去了。
寻奇对天开语低声说道:“天先生,我有事先走了,您请自便吧,不用客气的。”
天开语客气地点点头,道:“那好吧,我们回头见。”
与寻奇道别后,天开语忙跟上御安霏,取了一只干净食器随着她在美食之间穿行。
“开语,你不要与眉眉走得太近……”正往自己的食器里挟着菜,走在前面的御安霏忽然略侧过身来,低声对他告诫道。
“为什么?”天开语奇怪地以同样低小的声音回问道。
“难道是……安霏嫉妒了?”停了一下,他轻笑了声,揶揄御安霏道。
“你!你这坏蛋……谁嫉妒了——人家才不稀罕你给谁抢走哩!”御安霏脸上微微一红,轻声低斥道。
天开语嘻嘻轻笑一声,使坏地往前贴进了些,嗅着御安霏丰腴曼妙胴体的芳香,低低道:“那为何要警告开语不得与眉眉夫人走得太近呢?”
御安霏立刻感到一股熟悉的男人体息传至鼻端,登时芳心一下恍惚,浑身泛起一阵异样的感觉,再经受不住他的侵犯,忙勉力运起理智,轻斥道:“不跟你说了——安霏先去用餐了!”说罢便一摆纤腰,从取菜的队伍里走了出来,迳自向不远处的一个角落空位定去。
天开语笑笑,倒也不急着去追她,而是继续取菜。这当中他看到有一位男子走到了御安霏的跟前,微微俯下身来,对着御安霏对面的座位指指点点,似在询问可否坐下。天开语看到,御安霏向他这处望了一眼,随后便迅速摇了摇头,男子又比划着手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便见那男子失望地端着自己的食器走开了。
看到这一幕,天开语不禁心下暗喜,知道御安霏虽然明里对他不冷不热,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是内心仍渴望着与他在一起。当下快速地再取了两道菜肴后,便朝御安霏走去。
“取这么多的菜,吃得完吗?”见天开语面前堆积得满满的菜肴饭食,御安霏忍不住皱眉道。
天开语笑笑在她对面坐下,道:“开语吃不完,不是还有安霏吗?”
御安霏立刻白了他一眼,啐道:“你以为人人都有你那么好的胃口吗?”
天开语立即接过来道:“难道安霏现在的胃口不好吗?开语还以为,自那次遭遇以后,安霏地座的心情会从此好转起来呢!”
御安霏登时俏脸一红,似不堪调笑一般,眼波盈盈、春情荡漾地睨了他一眼,旋即却又低下了头默不作声。在拨弄了两下自己面前的食器后,她才幽幽轻声道:“开语以为,安霏经过那样刻骨的经历以后,还会保持一颗宁静的心吗?”
天开语一怔,呆呆地望着御安霏优雅的动作,眼前不禁浮现出卓映雪来。
同样是失去异性的爱抚很多年,又安知安霏与雪儿不是怀着同样寂寞难耐的心理呢?难道她也会在深夜里辗转反侧吗?
望着御安霏满脸的幽怨,天开语在心中一阵激荡之后,匆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既不违背自己的诺言,又可以排解御安霏孤寂心灵的办法,尽管这个办法从道理上讲有些牵强了些——但是有总比没有强啊。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重新变得轻松起来,轻笑道:“安霏不要这样,请相信开语,一定会让你得到幸福的。”
御安霏娇躯登时一颤,抬起了目光,怀疑地看着天开语,不明白他为何有把握这样说——因为自己清楚地记得,他曾经承诺过不再碰她的呀……
天开语却恍若不见御安霏狐疑的目光,只继续以那轻浮的语气轻声说道:“不过开语有个条件。”
御安霏立刻情不自禁地追问道:“什么条件?”话一出口,她才猛然醒觉,自己的表现也未免太过急切了些,实在有失高雅的形象——好在面前这个男人终是曾经占有过自己的人,在心理上要好一些,不至于过分羞窘。
天开语促狭地冲她眨眨眼,御安霏登时俏脸又是一红,娇羞不胜地白了天开语一眼,那可人妩媚的娇态,险些令天开语滴下口涎来!
见天开语只一味呆呆色色地看着自己,御安霏毕竟在大庭子众之下,内心紧张害怕,忙轻啐他一口,低声斥道:“这看!当心别人发现——还不快说,究竟是什么条件?”
天开语轻吁了一口气,深深望了御安霏一眼。他知道,就冲着御安霏如此的情切,便可知在她的芳心里,自己已经丰牢地占据了一席之地——也许事情就如她先前曾经说过的,一切的主动权,已经掌握在他天开语的手中。就看自己怎么去尽可能完美地做好这件事情,将她心灵的负荷温柔地解下了……
“开语要安霏做的是,以后在跟开语一起的时候,不许……”说到这里,他忽然降低了声音,不过那后半句话也恰好让御安霏隐隐地可以听到。
“什么?你……你真无赖……”御安霏登时红霞满面,忍不住娇斥道——若非怕人看出异样,她仍保持着低头食菜的姿势,恐怕当时真的会跳离座位!
天开语却是一脸的赖皮相,似笑非笑道:“反正我的条件就是这个,安霏爱听不听。不过如果安霏真心要追求幸福的话,就不应该将责任让开语一个人承担,不是吗?”
迟疑了好半晌,御安霏才抬起头来,幽幽地看着天开语,低低道:“能让安霏……想一想吗?”
天开语温柔地笑道:“当然可以了。不过我想答案一定是天某人希望得到的,对吗?”
御安霏的脸色有些难看,哀求地看着天开语,道:“不要让安霏现在就给出答案,好不好?安霏心里有点乱……”
天开语轻轻叹了口气,道:“当然可以。这对于安霏来说,也的确是个近乎背叛的条件了。好的,开语等着你。”
二人默不作声地继续吃着自己的午餐。
又过了一会儿,御安霏再次开口,轻声劝道:“开语,听安霏的话,不要舆杞眉眉来往太近,好不好?”
天开语一笑,道:“当然可以,可是安霏你又不答应跟开语亲近,那怎么办呢?”
御安霏有些狼狈地白了他一眼,赌气道:“以为人家不知道吗?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在围着你转呢!你们一同前来行弈的那两个小丫头,伯都是开语的小情人吧!都这样了,还敢说这种话!”
天开语不禁尴尬地干咳两声,辩解道:“她们不是被你们‘国手堂’的人带去那个什么‘妖莽幽坑’了吗?这一去就是十来天,安霏你说我一个大男人该怎么办?”
御安霏登时“哧”地一声笑了出来,忍俊不住道:“开语你在说什么呀?鬼才相信你说的话呢!照你这么说,安霏这么多年,岂不是要活活……噢,不跟你说了,你这个坏蛋!”她匆想到了自己的语病,忙闭上嘴巴,狠狠地瞪了天开语一眼。
天开语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得意地轻声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乱说话吗?”停了下,他才说道:“放心吧,本人虽说很好色,也比较滥情,但也不会不加选择地随便与女人上床——那个眉眉夫人,说实话虽然人长得的确惹火动人,还很主动,可是……怎么说呢?开语总觉得她有些怪怪的。”
在他说杞眉眉长得“惹火动人,很主动”时,御安霏很明显地柳眉倒竖,杏眼圆睁,一副就要发作的样子,及至听到后面的话,神情才缓和了下来,赞许地飞了天开语一眼,轻声道:“算你有眼力,还看得出来一些事情——不错,眉眉的确不是那么简单的人。开语你知道吗?她可是有生意在月亮城呢!”
天开语登时恍然大悟,知道了杞眉眉的用心。
有他这个在月亮城地位超然的后台,杞眉眉在月亮城的生意的确可以做到无往而不利。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在利益的驱使下,的确会有很多人做出令人难以想像的事情来。
杞眉眉这已经算是很寻常的了。在前一世的财阀生涯中,他不知见过多少人为了博得垂涎的利益而做出伤天害理的恶事,又岂是简单的出卖自己呢?
天开语不禁轻轻叹息了一声。
御安霏自足不知道他这一声叹息中,包含了多少看透人性的感慨,还以为他是为杞眉眉的动机遗憾,便说道:“算了,她也是没有办法。据了解,眉眉家里的生意确是出了点问题,特别是在月亮城方面的,现在正在生死边缘挣扎……”
天开语摇摇头道:“生意的事情我或许可以帮她,但是绝不会是利用本身的地位权势去干扰正常的竞争。”
御安霏像是重新认识到天开语一样,讶异地打量了他一下,道:“嘻,安霏还认为,开语是那种仗义救红颜的英雄呢,原来也跟别人一样,是理智大于冲动的——不瞒你说,眉眉已经找了很多人,可是却一直没有人愿意出手助她呢!”
天开语皱了皱眉,摇头道:“安霏这话说错了,开语并没有说不帮她,只是说,不愿意借用公众的权力来插手干预正常的市场而已。再说,眉眉夫人对我来说,也不过刚刚认识,根本还谈不上什么情谊,况且对她了解尚浅,也不知道她的为人如何,口碑怎样,又怎能轻易出手相助呢?安霏放心,开语绝不会因为一个女人的调情,就失去原则的。”
御安霏“呿”地啐了他一口,道:“算了吧,就你这样的人,也敢奢谈原则?说实话,安霏还真的不相信你这好色的家伙能轻易放弃一个花枝招展、大抛媚眼的美女呢!”
天开语脸面一红,深知她说得很有道理,支吾道:“原来安霏这样了解开语的……嘿嘿,不错,开语的确是无法抵挡美人的挑逗!这不?昨夜才与夫人见面没有多少时间,就拜倒在美人的裙下了……”
御安霏登时俏脸通红,差点将手中的东西扔到他的脸上,娇斥道:“那分明是你这坏蛋要胁的……”
天开语忙“嘘——”了一下,嘻皮笑脸道:“安霏噤声,小心让人听到不雅。”
御安霏吓了一跳,立时肃容,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副“算你狠”的神态,直让天开语看得心中暗暗大乐。二人正暗通款曲时,忽觉身旁一阵气流激荡,抬眼看时,却是杞眉眉又拆返了回来.御安霏微微皱眉,道:“眉眉吃完了吗?”
杞眉眉笑脸如花,道:“是啊,怎么你们二位还没有用完呀?对了,是不是我们‘国手堂’的菜色不合天先生的口味呢?”
天先生一笑,将面前的食器一推,道:“眉眉夫人说的哪里话,难道开语面前剩下的那么多零碎,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杞眉眉却看也不看一眼那食器,只眉眼带春地望着天开语,笑道:“只要合天先生的口味,就最好了——对了,刚才眉眉在远处看到安霏地窿舆先生似乎谈得很投机呢!天先生可知道,安霏地座正为自己的一名学生如何进入‘大医药局’而烦恼呢!”
听她说话突兀,天开语一时间倒也下好接口。因为他不知道这种事情,御安霏对杞眉眉究竟吐露了多少。
果然,御安霏脸色一变,不悦道:“眉眉,你这是说什么话,天先生是我们的客人,难道这种事情要安霏贸然开口吗?这太不合情理了!”
杞眉眉却耸耸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紧挨着天开语坐下,笑道:“安霏地座这话就不对了!像天先生这样的人才,身上蕴藏着无穷的机遇,错过了他,就等于错过了良机,那可是会遭老天爷的惩罚哦,这与合不合情理有什么相千的呢?对了,天先生,不瞒您说,眉眉有些事情,倒是真心想请先生帮忙的。”
见她竟然自来熟到了这种地步,饶是天开语脸皮极厚,也不禁有些下自在了。
“这……夫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开语帮忙的呢……”他望着御安霏,为难地问道。
杞眉眉笑道:“这件事情,当着安霏地座,恕眉眉不能说了。不过对先生来说,此事乃是举手之劳,就看先生愿不愿意帮忙了。”
天开语一时有些吃不准她的意思,再者当着御安霏的面,自己也不太好表态,便含糊其辞道:“是吗?如果真的像眉眉夫人说的那样,天开语或许可以试试看的……”说话时,他的眼睛探询地看了御安霏一眼。
御安霏眼中掠过一缕奇怪的神色,谈不上反对,也不能说是赞同,这令天开语暗暗有些纳闷。
“放心好了,眉眉绝不会为难先生的。”杞眉眉不知在打什么主意,仿佛御安霏所说的极大困难,并非是事实。
天开语沉吟了一下,心道既然她有求自己,那么自己也不好随便答应,否则也未免显得自己过于轻率。当下便道:“既如此,那么开语想问一下,帮了眉眉夫人后,天某人可以得到什么好处呢?夫人请见谅,天开语必须如此去做——本人既不想随便得人恩惠,也不愿平白给人好处,夫人看如何呢?”
杞眉眉柳眉一挑,讶然道:“想不到先生不但武道修为精湛,就连生意场上的事情,也如此进退有度,行事滴水不漏,这倒出乎眉眉的意料了。”
她惊讶,御安霏更惊奇。突然之间天开语便由原本的浮滑浪子,摇身一变,成了一介斤斤计较的商贾——短短的一天时间,自己便经历了他的多重身分,行弈学员、月亮城要人、武道高手、调情浪子,现在居然又十足的一副商人气派!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呢?
天开语淡淡一笑,心道如果让你知道了那个鼎鼎大名的“金粉世家”乃是天某人一手缔造的话,不知你又会做出何等震惊的表情哩!
心里这样想着,他又勾起了重返“金粉世家”的念头来。
——妈的,总是抽不出空来,总是有人陪在身边!早知道在月亮城的时候就上网下手好了,也省得现在被动……
天开语不禁暗恨随时都有人跟在身边的生活。这样下去,恐怕他在杏林再也不会有单独的机会去做那件“大事”了!
“先生想得到什么好处呢?”杞眉眉的话打断了天开语的思路。
天开语笑笑,道:“这就不好说了。夫人不是说,那件事情在安霏地座的面前不太好谈的吗?那么,开语的条件也就不好在这里提出来了。不过请眉眉夫人放心,只要条件合适,什么事情天某人都会去做的——也一定会做到的!”他自信满满地说道。
这句话别人来说,或许是狂妄自大,可是对于他这个既可以与离字凄大老这“最接近神”的人进行对抗、又拥有前世天文数字财富的积累、更立意逆转天道轮回的异人类来说,这个世上的一切,又都算得了什么呢?
目睹天开语在无意间流露出的赫赫霸气,御安霏顿时芳心大震!眼睁睁地盯着天开语,目光一时间竟无法离开他的眼睛,完全堕入了那深邃的空间中……
杞眉眉坐在天开语的身边,并未直接目睹他的表现,但却从他那充满着强太自信的语气中,感受到了那种堪可与堂首血镜踪比拟的强横气势,一时不禁也呆住了。
“好了,我吃完了,现在我们到哪里去?”天开语抹了抹嘴,从座位上立起身来,对御安霏和杞眉眉道。
二女这才从呆怔中回过神来,忙不迭也站起身来。
御安霏轻声道:“天先生不如先去休息一下吧,到时候寻奇天座会着人来请先生的。”在第三者面前,她仍中规中炬地唤天开语作“天先生”。
杞眉眉也道:“是啊,先生连日行旅劳顿,恐怕昨晚也没怎么休息好,还是先找个地方歇歇为好。天先生在‘国手堂’又没有安排住所,那个‘子袤飘香’又嫌远了些……对了,眉眉在‘国手堂’外倒是有一处住所,尚称得上舒适,先生如果愿意的话,眉眉可以带先生前去的。”
御安霏立刻感觉不对劲了——这个杞眉眉,也未免太过急切了,居然摆明了要将天开语“掳”回自己家中!
正待反驳时,却听杞眉眉又道:“对了,安霏地座,您也一道去吧,您好久没去我那儿坐坐了,今天正好趁这个机会,一起去散散心?”停了一下,不等御安霏回答,她紧跟着又道:“还是大家一起去的比较好,否则难免会让人说三道四的。”
天开语不禁暗叹这个女人心机剔透,每一句话都说得滴水不漏,完全将别人的口舌给堵死了。
果然,御安霏张口结舌了片刻,终究还是泄了气,闷闷点头道:“那……好吧,安霏就一同去吧!”在说出这话时,她的心里不知有多么的郁闷——去吧,她不愿意,不去吧,又实在不甘心让天开语与这个风骚的同事单独在一起。
杞眉眉说得没有错,她的住所的确是距离“国手堂”不远。
四个人进房时,天开语看出,御安霏像是经常来的,因为她对这房间攫的一切似乎并没有多看一眼,在玄关处换好室内便鞋后,便迳自热门熟路地走进了内厅。
而寻奇分明是第一次来,他不但好奇地四处看看,嘴里还嘟囔道:“呀,眉眉夫人的家这么大呀,果然不愧是生意场上的好手,买得起这样好的房子。”
杞眉眉笑道:“哪里啊,也就普普通通吧。对了,什么时候寻奇天座请我们去您家看看?”
寻奇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还是不要去了吧,我家可是差远了!”
杞眉眉揶揄道:“别是怕您夫人见您把别的女人带回家,晚上……嘿嘿……”
话虽未说完,但其中的暧昧之意,也着实令寻奇脸红耳赤了一回。
这时御安霏轻声责备杞眉眉道:“眉眉,你就这张嘴厉害,动不动就拿寻奇天座开玩笑——怎不见你开别的天座玩笑呢?”
杞眉眉丝毫不以为忤地娇笑道:“那当然了,谁让寻奇天座为人憨厚老实呢?不欺负他,欺负别人岂非要自讨没趣吗?”
寻奇忙道:“没关系,没关系的,眉眉夫人也只是开寻奇的玩笑,安霏地座不用说她的。”
御安霏也不理他,只上前对天开语轻声道:“先生既然要休息,就请这儿来吧!”说着要引天开语前行。
杞眉眉忙跳上前,一下拉过天开语,对御安霏一眨眼,道:“安霏地座,这可是眉眉的家哦?虽然您经常来玩,可是天先生的休息还是应该由眉眉来安排的呢!”
转向寻奇,她又道:“寻奇天座,您和安霏地座先在客厅坐坐,眉眉带天先生去看看客房就来。”
她这一说,御安霏虽有心接近天开语,却也不好再表示什么了,只好点点头,示意寻奇在客厅坐下。
杞眉眉得意地一把拉着天开语,三转两绕,进了一问流布着迷人幽香的闺房。
“眉眉夫人的家好大,居然有这么多的房问。”天开语也不禁赞道。的确,杞眉眉的住所放在整个东熠,也属于中上水准了。
“是吗?来,先生到这里来坐坐……”杞眉眉说着来到那张宽大的床边坐下,轻轻拍拍床沿邀请道。
天开语笑笑,依言到她身边坐下。
“唔,床很软呢,在这里休息,一定很舒服的。”天开语由衷说道。
“当然了,这是眉眉自己的卧室呢,平常都不让人随便进来的——哦,安霏地座除外,她跟眉眉很要好的。”杞眉眉媚眼流波说道,那忽然流露出来的妩媚,登时令天开语心脏不平气地急跳了一下。
“呀,既然是这样,天开语怎么好意思呢?不行,请夫人务必另外安排一个房间好吗?”天开语故作惊讶推辞道。
“不用的,先生是眉眉的贵客,眉眉做这些事情算得了什么呢?来,先生躺下试试……”杞眉眉说着竟自主动上前,将天开语推倒在了床上,伺时一对高耸饱满的乳峰也自然地压到了他的胸前。
天开语一怔,受此刺激,立刻起了男性反应。
杞眉眉感受到小腹硬物的顶抵,登时俏脸一红,一双媚眼也变得水汪汪地充满了春情。
天开语欲火勃发,立即伸出双臂,要将这个风骚诱人的尤物抱进怀里。
“不要……”岂料杞眉眉却一把将他推开。见他不解,她羞红满脸道:“寻奇天座和安霏地座都在外面呢……先生不用着急,反正明天眉眉就可以陪先生了……”说着突低下头来,迅速地在天开语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怕他再行拥抱似的急抽身跃开,向他抛了个媚眼后翩然离去。
天开语躺在床上,面对从天而降的艳福,嘴角不禁浮现出一抹色迷迷的笑容明天,是明天吗?唔,那倒是很不错的……第三章 特别交易
午休结束,三人重新回到“国手堂”后,天开语便开始了由“国手堂”方面安排的有关有学员甄选活动。
但或许是因为天开语上午与摩利支天交手的情况已经传遍了“国手堂”,故而竟末出现他预期中的挑战。一切都进行得十分平静,完全是由寻奇、御安霏和杞眉眉三人引领着,一一介绍和了解关于那些被安排参与甄选的学员资料。
“国手堂”的确是人才济济,御安霏和布尔曾经提及的二十八宿座尽管只上来了九人,但这些人的实力,却都要比自己同组行弈的伙伴们要高。
活动结束之后,已是斜阳夕照,寻奇很自然地便征询天开语的看法,请他进行评点。
天开语知道,在这个时候,如果袒护自己的同伴,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因此便坦率地承认了他们的不足。
岂料寻奇却摇了摇头,不这么认为。
“先生知道吗?虽然从表面上来看,您的同伴确是实力不如我们的那几个学生,但是寻奇却了解到,随着你们行弈的过程,您同伴的修为却一直在呈直线上升的态势——现在距离‘震曰之约’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照这种实力提升的进度下去,他们最终仍是会超过我们的学生!”寻奇眉头紧锁道。
杞眉眉不以为然道:“寻奇天座未免夸大其词了吧,或许他们的实力会提高,但是我们的学生也在进步啊!”
寻奇摇了摇头,道:“寻奇敢问眉眉夫人,您认为从现在起直到参加‘震旦之约’的时候,我们的学员可能在修为上超过你我吗?”
杞眉眉立刻道:“这当然不可能,否则的话,我们这么多年的武道修习,岂非还不如那些年轻人吗?”
御安霏在旁说道:“是啊,毕竟武道修习还是要依靠时间的积累。在一定程度上,除非在心法上有着实质性的突破,否则很容易停滞不前的。”
寻奇点头道:“不错,安霏地座说得很有道理。说到底,除去勤奋而外,意识形态方面的突破才是最关键的,这个问题不解决,提高实力便无从谈起。”
天开语在一旁静静听着,知道寻奇这个“武痴”又在探寻如何有更好的方法来提高武道修为。
杞眉眉摊摊手,道:“这话当然没有错。可是寻奇天座想必更知道,除非天才,每一个人在出娘胎起,便与周围的孩子一同长大,在相同的生活、教育环境下,他们的智力、体力都与同龄人不会有太大的差别,因此意识形态虽然干差万别,但也不可能跳出大致的范围。因此从这点来说,天先生的同伴与我们的学生间,便不会有过大的分别。”
天开语知道,杞眉眉所说的,乃是一般常态,这确是无可辩驳的。
只听杞眉眉接着说道:“就以我们三人来说吧,年龄相仿,虽然修为有差异,有天座、地座之分,眉眉更是寻常的教员,可是寻奇天座敢担保,修为实力就要比眉眉有本质上的差别吗?眉眉也不过比您逊色一招半式而已,绝不像在面对血堂首时那样,还未交手,气势上便输了一大截。”
她这番话说得相当有道理,连御安霏也在旁不住连连点头。
寻奇却苦笑了一下,道:“眉眉夫人想必是搞错了一个前提,那就是:我们的这些学生,都是为‘震日之约’准备的,不管怎样,他们都必须获得更好的成绩——要知道,在常人的眼里,他们可都是‘天才’武者啊!”
御安霏点头道:“不错,在普通人里,的确不可能有人能够在如此年龄,便达到这样的修为,这确实是很不容易。”
天开语忍不住笑道:“安霏地座好像没有什么个人的见解啊?为什么谁说话都认为很有道理呢?”
御安霏一怔,随即俏脸一红,白了他一眼,道:“安霏只是就事论事,哪像先生,就在一旁默不作声——难道我们说的事情,跟先生一点关系也没有吗?一天开语耸耸肩,蛮不在乎道:“当然没有什么关系——如果说他们是天才,那么天某人便是天才中的天才,既然这样,为何要与他们争呢?”
面对他的狂妄嚣张,不只御安霏,就连杞眉眉也不禁为之侧目——这世上还真有这般厚颜之人,满口夸自己是天才的!“不错!天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岂料寻奇却立刻赞同了天开语的话。
杞眉眉忍不住皱眉道:“寻奇天座,您醉心武道也就罢了,可是有些事情,却不能乱说的。”
御安霏虽不说话,但看天开语时的眼神,却也充满了批评。
寻奇摇头道:“不是寻奇乱说,其实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你们只要想想血堂首的情况,想想他在天先生这个年龄时的表现——对了,还有那个东熠第一高手的月亮城大老,由他们身上,便可知寻奇所言非虚了!”[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杞眉眉和御安霏登时一滞,面面相颅了片刻后,杞眉眉才带着试探的语气小声说道:“寻奇天座是说……天先生是同血堂首和离字凄大老……相同的人?”
御安霏立时芳心狂跳,忍不住看了天开语一眼,却正好见到天开语同样正目光灼灼地望向她,顿时俏脸一热,赶忙栘开视线,脑海里却不期然浮现出他在自己娇躯上施加的那种强而有力的征服……
现场立刻沉默下来。
百味杂陈下,四个人的表情各不相同。
御安霏目光怔怔,俏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在惊骇之余,似乎还有另一番的情怀杞眉眉则是双眸大瞪,樱唇半张,如同听到了一件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满脸俱是掩饰不去的震惊。
而寻奇却是满脸的忧色,仿佛已经看到了在未来的“震旦之约”中,“国手堂”选手悉数缎羽而归的惨状……
只有天开语,仍是那副轻松悠闲的表情,好像三人所猜测的东西与自己根本无关似的——也的确如此,这本就不是一种猜测,而是一个事实。以他累世的经验,已经可以断定,除去那诡异莫测的“黑洞力量”,以及传说中的五种究极力量,在正常的武道界,自己的实力的确可称得上“第一人”。
——妈的,那个“黑洞力量”究竟是什么东西,至目前,这个组织里的神秘人物自己已经见过不少,也数次交手。虽然除去那第一次几乎丧命外,其它的几场倒还算顺利地挺了过去。
——隐无敌……孤织子……这两个是自己已经知道的“黑洞力量”中人,可是更深的底细,他却仍是一无所知。
不知不觉中,天开语又开始走神,想起自己的心事来。
良久,杞眉眉才松开因震惊而僵硬的表情,勉强地笑了笑,似玩笑又似当真地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可不是就得趁天先生还没有成就血堂首这样赫赫声威之前,赶紧巴结先生吗?嘿,这样一来,倒是可以省去很多奋斗的艰辛呢!”
御安霏轻叹一声,却没有说话,仍是目光怔怔的样子,让人看不出她心里在想什么。
寻奇苦笑了下,道:“眉眉夫人千万不要这么说,这会让天先生看不起的。”
杞眉眉娇声笑道:“是吗?不过依眉眉来看,天先生似乎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天开语眉峰一挑,话中有话道:“是吗?不过好像夫人也知道的,天开语做事要讲条件的。”
杞眉眉淡淡一笑,深深看了他一眼,道:“当然,在这个世界上,做任何事情,都是讲求代价的,先生这么说,正好说明了先生不是仅凭意气用事之人!唔,与先生合作行事,成功的可能性会大得多呢!”
这时御安霏终于忍不住开口嗔道:“眉眉,你怎么这样说话?天先生是我们的贵客,你却与他谈起生意来了!”
寻奇在旁也直摇头,显然是不赞成杞眉眉的作风,但毕竟她是女性,自己不好说什么。
杞眉眉却冷笑一声,道:“安霏这话眉眉就听不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人与人之间,难道不都是那种生意的关系吗?付出了就得到回报,有索取就有供给,这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又有什么必要遮遮掩掩呢?”停了一下,不等御安霏张口反驳,她又道:“或许有人会说,有些事情是可以无私的,嘿嘿,这只是自欺欺人而已!以眉眉来看,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交易的,即便是感情!”
见御安霏脸色变白,嘴唇蠕动着就要反击,天开语忙打圆场道:“好啦好啦!你们不要争了。安霏,眉眉夫人说的也有些道理,在很多情况下,人与人之间的确是充满了交易的色彩……”
在他唤出“安霏”二字时,寻奇脸色突一变,眼神也一凝,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不住地来回在天开语和御安霏的脸上扫视,像是要发现什么……
“是吗?你也是这样吗?”御安霏没想到天开语居然会向着杞眉眉,登时胸口气结,脱口叫了出来!
天开语立刻倒吸了一团凉气,不再说话,只死死地盯着御安霏看。他知道,在情急之下,御安霏一个不小心说出了敏感的心里话——但愿杞眉眉和寻奇没有听出这弦外之音才好。
至此,寻奇的心中多少有了几分感觉,他一面心中猜测着二人间的情形,一面开口调解道:“大家不要急躁,好好儿的,怎么会变成这样呢?安霏地座、眉眉夫人,天先生是我们的客人,切不可失了礼仪。”
这时杞眉眉显然也听出了御安霏话外之意,一时间呆了片刻,随即脸色煞白,眯起眼眸,冷笑道:“嘿嘿,原来安霏地座是想自己……哼哼,真想不到,杏林出了名贞洁的安霏地座,也会心动……”
御安霏脸色大变,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狠狠地盯了天开语一眼,便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安……”天开语话到了嘴边却生生地吞了回去,眼睁睁地看着御安霏离去。
他深知,在目前这种情形下,自己实在是不宜继续纠缠,否则很难说事情会演变成什么样。
见御安霏拂袖而去,杞眉眉却一副没事人样,耸耸香肩,对寻奇道:“寻奇天座,不知今晚您是如何安排天先生的?”
寻奇呆了呆,道:“安排?没有什么安排啊……对了,据说今晚杏林‘云雀天籁’有演出,不妨请天先生到那里去一饱耳福——好像广告上说的,有来自熠京的大家前来献技呢!”
杞眉眉“嘻”了一声,不屑道:“果然给眉眉料到了,寻奇天座根本就没有想好如何安排天先生的行程——这样吧,不若由眉眉带先生夜游,如何?”
寻奇显然给她一顿抢白弄得很没面子,不禁嗫嚅道:“眉眉夫人会玩是出了名的,寻奇又怎能与夫人相比呢?如果夫人实在想陪天先生,明说就是了,本人又岂会加以阻止——反正每天夜里我都要认真修习的……”
杞眉眉立刻拍手娇笑道:“既然如此,就说定了哦?今晚就由眉眉陪天先生了!”说着她转过来对着天开语道:“天先生可有兴致随眉眉夜游杏林呢?”
天开语虽然此时最想做的便是一人偷偷溜出去单独行动,但是杞眉眉已经这么要求了,再说自己毕竟是在以今世的身分做一切事情,初次来到杏林,便独自行动,未免让人起疑。当下便点了点头,故作欣然道:“有美同行,那正是开语求之不得的事情哩!”
杞眉眉立刻趁热打铁,游说道:“既然如此,先生的晚餐,可否也由眉眉来安排呢?‘国手堂’虽然也不错,但总没有外面吃的有特色。”
天开语只好再一次同意她的安排,道:“好吧,就听眉眉夫人的安排吧,”
寻奇见天开语都愿意了,自是没话可说,便苦笑着道:“看来还是美人的魅力大——那好吧,天先生,我们两天后再畅谈武道,如何?”
天开语无奈地点点头——这个人,果真有武痴之风,全然不顾别人是否愿意跟他谈论这些……
这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零零星星的灯火也开始点亮。
随着夜色的降临,杞眉眉的妩媚似乎变得醇浓了许多,声音也愈发地柔和:“时间不早了,天先生,我们走吧!”
天开语看看寻奇,寻奇无可奈何地对他笑笑,道:“祝二位夜晚愉快!”便主动先行转身离去了。
杞眉眉嫣然一笑,上前挽起天开语的胳膊,轻声道:“先生,我们也走吧!”
天开语轻轻点了点头。
夜晚的杏林,虽说也是缤纷繁华,但仍与月亮城有着一定的差距——倒是比那大罗地特市要强上许多。
虽然对杏林有着一定的记忆,但是毕竟过了一个轮回世代,岁月的力量在这个城市的身上留下了下可磨灭的痕迹,令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现在的杏林,除去大致轮廓以外,已经与天开语的记忆面目全非了。
为了观赏方便,杞眉眉与御安霏一样,安排了一艘四周密闭的私家用扶风,与天开语一道乘坐在里面。
杞眉眉显然对自己的城市十分了解,每经过一坨,都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天开语用心听着。
在杏林,有着三个举世瞩目的地方。首先便是令杏林扬名医界的“大医药局”:其次是拥有东熠“军武教父”血镜踪的石环型武院“国手堂”,第三便是那个大自然的奇迹——“妖莽幽坑”。
对天开语来说,杏林无论是在他的前生还是后世,都有着特殊的位置。时间追溯到上上世时,他曾经以考古学家的身分探险过“妖莽幽坑”;在上一世里他又在杏林创办了“金粉世家”的“长生受”;在未来的一世中,他以“幻梦大鬓者”的身分,也经常与杏林的“大医药局”来往,并有工作方面的联系……
经过几条繁华的购物街之后,杞眉眉在一家二十层高的食坊八楼平台上落下了扶风。
“来,天先生,我们到这里面去用餐可好?”停稳扶风后,杞眉眉软语轻声对天开语建议道。
“我是客随主便,眉眉夫人不用客气。”天开语笑道。
二人迈出扶风,天开语忙主动将手臂伸过去。杞眉眉妩媚她一笑,挽住了他,二人一道款步走进了那问闪烁着“百味烟火”招牌的食坊。
一进门,那门口的两名美女侍应便齐齐躬身行礼,道:“夫人晚上好!”
杞眉眉咯咯娇笑道:“这位是天先生,是我的贵客,你们按标准去通知一下吧!”其中一名侍应立刻躬身答应,转身去了。
杞眉眉边带天开语继续往里走,边笑着说道:“先生请恕眉眉有私心了。这问‘百味烟火”乃是眉眉的私产,带先生前来,无非是想让先生的花费落在眉眉的腰包里。”
她如此坦率,反而引起天开语相当的好感,他笑道:“眉眉夫人客气了,其实对我来说,在哪里用餐都无所谓的。而且每处的合成菜肴口味都是大同小异,能为夫人尽点薄力,让夫人高兴,应该说是天开语的荣幸才对。”他知道,自己在杏林的一切开销,已经被“国手堂”悉数全包,因而杞眉眉才会如此落力地将他引到自己的食坊中用餐——只不知她还有没有其他的游乐场所,可以继续从他的身上“榨”取油水。
杞眉眉巧笑嫣然,道:“先生真会说话呢!眉眉听了开心死了。”
天开语笑道:“是吗?能令眉眉夫人开心,天开语也非常愉快呢!”
二人说话时,进入了一条短短的厅间通过,正好有一对情侣也从此通过,天开语和杞眉眉忙礼貌侧身让开。就在避让之时,天开语感觉臂肘压在了一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东西上,登时一个机伶,知道了那是什么——很明显,杞眉眉的娇躯也僵了一下。
不过那对情侣道谢走过之后,杞眉眉却再也没有稍稍离开天开语,而是继续保持着二人这亲密的身体接触,走进了一间雅致的小厅。不过这段路程,二人却心照不宣地同时没有说话,而是体验着那种异样的感觉……
一进小厅,午间受到的诱惑立时抑制不住地喷发了出来。天开语哪里还顾得上其他,他立刻将杞眉眉一把拥进怀里,大嘴覆上了她的柔唇,痛吻了起来。与此同时那灵活有力的大掌也抚上了杞眉眉丰满的乳房,肆意地进行揉捏侵凌。
在一阵咿唔娇喘之后,就在天开语感觉掌下的乳房膨胀硬挺之时,杞眉眉忽用力一把推开了天开语,媚眼如丝地望着他,满眼都是水汪汪的春色,腻声道:“先生您好坏……难道眉眉就这么容易上手的吗?”
天开语涎笑道:“难道眉眉不想天某人这么做吗?难道在眉眉家里,眉眉的意思不是这个吗?”
杞眉眉登时娇笑一声,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啵”地重重亲了一下,满脸红晕道:“知道啦!先生您等一下,眉眉去换件衣服就来。”说着纤腰轻摆,如同一朵会飞的花儿一般转身开门出去了。
就在菜色流水般上来后不一会儿,杞眉眉终于重新飘了回来。
天开语看到,此时她已经换了袭丝薄的大开胸软袍,那恰到好处的裁剪,将她那丰满苗条的惹火曲线毕现无遗,在幽柔的灯光下,衬托得杞眉眉的性感魅力如潮水般不断涌来,竟令天开语有种惊艳的感觉。
“好了,你们不用进来了。”吩咐侍应出去后,杞眉眉轻轻反锁了门,定到天开语的身边便要坐下。
天开语哪里会让她坐下呢?他立刻臂膀一探,将她纤腰搂着轻轻一带,杞眉眉便轻叫一声,倒在了他的怀里。
“呵唷……先生您还没有用餐呢……”杞眉眉刚刚娇嗔了一声,便被天开语大嘴再度吻个结实,同时颤巍巍的酥胸玉乳也再度失守,落在了天开语的魔爪之中,被他恣意揉握把玩。
二人间的温度迅速升高。
然而就在天开语将杞眉眉雪白弹跳的双乳自软袍大开的领口掏出,顺势褪去长袍时,大手却被杞眉眉死命地按住了。
“先生,眉眉比之安霏地座如何?”杞眉眉一声低语,登时将天开语的欲望浇熄大半。
“夫人在说什么?开语听不懂。”天开语抬起脸来,目光凝视着怀中的女人沉声回道。
“难道先生还想瞒着眉眉不成吗?”杞眉眉咯咯娇笑一声,从天开语怀中坐起,也不收拾耸挺在衣袍外的美丽乳峰,就这么靠在天开语肩上,似漫不经心地说道:“说实话,那天安霏地座陪先生陪了整整一夜,眉眉就已经在怀疑了;先前安霏地座对先生无意中表露出来的异常神态更是可疑;如果再加上刚才先生在杏林上空闲逛时的表现,嘿嘿,那可就什么都清清楚楚了——先生知道吗,您刚才对杏林的环境十分陌生哩,这哪里像是在杏林游览了一整夜的人呢?”
天开语静静地听着,心中不禁暗暗佩服这个女子的思维缜密。不过他嘴角仍挂着不经意的笑容,那手更没闲着,依然来回在杞眉眉两只饱满滑润的乳房上揉捏抚弄,感受着那峰顶两颗硬硬的乳头在掌心弹拨的动人快感。
杞眉眉忍不住娇喘了两下,眸中再次射出潋潋春波,轻皎了下柔唇,她努力抑制住因男人的挑一逞带来的阵阵冲动,整理着脑中的思路。她知道,有些事情必须在与天开语发生关系之前就说透,否则以后就很可能永远也无法说清。
停了片刻,她继续说道:“这也难怪安霏地座,目前她最心爱的学生逸华正拟考入‘大医药局”而她一直在为此烦恼——从某方面来说,先生的到来,以及先生在月亮城的身分地位,可是对她有着极大的帮助……”
天开语轻薄的手终于停了下来。
杞眉眉的猜测只对了一半,她只猜中了结果,却想错了原因。
而这原因,却是极为重要的,因为它关系了御安霏的人格是否受损——毕竟从某种程度来说,御安霏的失身,是由于受到了他的要胁,以及那“万象幻镜”的蛊惑。两人发生肉体关系并非是御安霏的本来意愿。
“眉眉你错了,安霏的确是与我有过亲密接触,但是却不是你想像的那样。她从来就没有对我谈过解决她学生的事情。”[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说到这里,天开语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从实际情况来说的话,我与她的接触,更应该说是一种强奸,是天某人强暴了安霏。”他斟酌着用词,尽量将御安霏撇清关系!眼前的杞眉眉,实在是个攫利的好手,焉知她不会利用这一点对安霏做出什么呢?
天开语的回答显然令杞眉眉吃了一惊。愕然不解地瞪视了他一会儿后,她才又开口说道:“先生其实用不着这么替安霏地座开脱的。眉眉不至于像您想的那么坏——您放心,眉眉绝不会就这件事情去做出什么对安霏地座不利的事来。”顿了顿,她接着道:“其实眉眉说出自己对安霏地座与先生关系的想法,只是想说明一点,就是如果先生愿意的话,眉眉也会做到安霏地座为先生做的事情……”
“只是要有相应的回报,是吗?”天开语打断她话头说道,同时大手再次在她的胸前活动起来。
“不错……”杞眉眉娇躯轻颤,呼吸也变得不规则,眸中流露出些许的迷离。
“那么,夫人想怎么交易呢?”天开语捏住杞眉眉一只硬翘翘的乳头,来回捻弄,一面将嘴附在她晶莹的耳边呵着热气低声问道。
“先……先生您说呢……”杞眉眉星眸半闭,软软地倒在天开语的怀里,已经提不起半点的气力。由于事前已经存在着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争取到天开语帮助的想法,故而此刻面对天开语的轻薄蹂躏,她便格外地失去了抵抗力。
“我们的交易,是由夫人先提出来的,当然应该由夫人说了。”天开语邪笑着,一点一点地褪去了杞眉眉的长袍,同时身形微微自椅上浮起,之后自己的裤子也俏无声息地滑落在地……
“这……”杞眉眉忽然感到自己的身子已然赤裸,并且坐在了天开语同样赤裸的下体上,更要命的是,自己的胯下,正紧紧地压着一根坚硬灼热的巨物上。
“先生,您……”她刚来得及惊呼一声,便觉自己娇躯被天开语高高抬起,紧接着双股便被分开,以正面的姿势,羞耻无比地坐了下去,紧闭的唇办登时被那灼热的坚硬强行撑开……
“啊——不要……”那压迫欲裂的疼痛登时令杞眉眉从迷醉中惊醒过来,她立刻本能地去推拒天开语。怎奈此刻赤身裸体的情形下,似乎所有的气力也随着羞耻而消失殆尽了一样,那推拒的动作变得软弱无比。
同样的震惊也影响到了天开语。
他再也没有想到,表面看上去骚媚入骨的杞眉眉,居然还是处女!在那湿透了的洞口,他的壁峙感受到了那层坚贞的阻隔!
心念电转下,气血立时回涌,就在杞眉眉绝望地坐下圆臀时,天开语那原本坚硬的具势,已然软萎下来,再不能构成对她贞操的威胁。
“眉眉,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夫人”这个称号已经对杞眉眉不再合适,天开语心疼地轻呼她道。
良久,杞眉眉才从震颤中恢复过来。
她一返身,紧紧地搂住了天开语的脖颈,失声痛哭起来。
天开语立刻知道,在这个女子的身上,一定有别样的故事。在当前这种情爱泛滥,异情遍地的世界上,像她这般到了这种年龄,[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却仍然保持处女之身的女子,实在是少之又少——除非是像自己的素囡那样,整天醉心于研究之人,但是她显然不是那种女人。这样说来,就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她有不为人知的隐哀,她有自己的一套为人准则。
虽然天开语可以超越这个尘世之外,但是在正常情况下,他却不想因自己的行为,过多地干预别人的做人原则。
轻轻抬手,他凌空摄起了散落在地的薄袍,温柔地替杞眉眉穿上,然后将她抱在一旁的座椅上,自己则拾回自己的裤子穿好。
“眉眉,告诉我,你有什么事情要我做的,只要能办到,我一定帮你办。”重新将杞眉眉拥回怀里,天开语柔声对她说道。
杞眉眉娇躯轻轻一颤,从他怀里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来,幽幽地看着他,抽咽道:“先生是眉眉今生见到唯一的好人……”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
天开语不禁啼笑皆非。连他自己都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是好人,但却接二连三地有人这么说,那真是奇怪了——难不成自己真看错了自己?自己果真是个好人?嘿,那倒是很有趣的一件事情了……
“眉眉,我们,你……可能说错了,天开语并不是个好人。”他苦笑道。
“为什么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想得到眉眉的身体,可是只有先生,却在唾手可得的情况下放弃了……”杞眉眉将脸伏在天开语的肩上,轻声说道。
天开语拍了拍她后背,悻悻道:“是吗?可是我还不是侵犯你了吗?而且……
现在还有些后悔刚才没有痛下杀手一鼓作气地干下去哩!”
杞眉眉“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从天开语肩上离开,一双眼眸恢复了先前的明亮,闪动着迷人的光辉,柔声道:“是真的吗?不过这样才可以看出,先生是真性情的男人呢!”
说着她轻轻握起天开语一只手,将它放在自己的乳峰上,轻轻道:“说心里话,眉眉现在才真心想让先生爱抚……”
天开语不禁皱眉道:“那么刚才呢?是敷衍吗?”
杞眉眉斜睨他一眼,媚态横生道:“哪里,那只是场交易而已嘛!”
天开语瞪她一眼,大手匆用力在她乳房上一捏,听她失声轻呼一声后,才道:“是吗?那么现在交易还要继续吗?”
杞眉眉眸中流露出柔柔光辉,道:“当然继续。”说着她自天开语怀里挺起身来,轻轻地拨下薄袍两肩系带,露出两只浑圆坚挺的乳房,微微娇喘着闭上了星眸,喃喃道:“先生,眉眉美吗?”
天开语已经被那两座美丽无瑕的乳峰深深地吸引住了,尤其那峰尖上的嫣红蓓蕾,更是令他心醉神迷,忍不住凑了上去,嘴唇轻轻地分别在两颗硬突上吻了一下,然后张开嘴,将其中一颗啜起,贪婪地吮咂起来……
这种以实际行动做出的回答,顿时让杞眉眉娇躯剧颤,雪白细腻的肌肤上立刻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她紧紧地抱着天开语的头,将他按到自己胸前,略带冲动的哽咽,颤声道:“先生……眉眉知道无法用寻常的利益来与先生交易……因此只有用自己的身体……但是,如果现在先生不愿交易的话,眉眉也心甘情愿……”
天开语吐出那颗已经被吮咂得紫红肿胀的乳蒂,抬起脸来笑道:“不,眉眉是天某人所有世代以来最为精采的一件交易品。”
杞眉眉登时俏眸发亮——天开语这么说,自然是愿意帮助自己了!当然,在高兴之余,她并没有听出天开语话中“所有世代”是何含义。
“不过……”天开语顿了下,促狭地对杞眉眉眨了下眼,她立刻紧张起来,本能地脱口道:“不过什么?”
天开语笑笑,道:“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杞眉眉急忙问道:“什么条件?”
天开语不紧不慢地将她搂回怀里,一面把玩她圆挺的乳峰,一面道:“刚才那些,还有包括现在和以后,眉眉的身体任由我处置——当然除了那最后的一步。”
杞眉眉忙道:“不,眉眉整个人都是先生的,无论是哪里……”
天开语笑笑,捏捏她乳头,道:“当然,迟早都会是的。只不过我想增加一些刺激的乐趣,可以吗?”
杞眉眉不解道:“刺激——什么刺激?”
天开语笑道:“前面说的那些,就当是眉眉在我们这场交易中预付,而等交易结束,帮眉眉解决问题后,我再支取最后的报酬,如何?”
杞眉眉这才明白过来,登时俏脸通红,美眸忽闪着道:“好啊好啊!这样倒是很有意思呢!”停了下,她匆又想起什么,一把搂紧了天开语的脖颈,紧紧地脸贴脸,羞道:“可是先生总在眉眉身上做这种事情,人家会很难过呢!”
天开语嘻嘻笑道:“那很好办啊,有两条路可以定。”
杞眉眉忙娇声问道:“哪两条路?”
天开语亲亲她吹弹得破的娇靥,笑道:“一条呢,就是你祈祷我快点解决你的问题:另一条呢,恐怕就要眉眉自己主动献身啦!”
杞眉眉登时娇躯一软,喃喃道:“先生若是想要眉眉,眉眉现在就愿意献身的……”
天开语不禁霍霍心动,忍下住道:“是真的吗?不后悔?”说着他一只手探入她的袍底,伸到她那黏糊糊的秘处轻轻勾挑。
杞眉眉顿时喘息变粗,打了一个冷战,紧咬下唇,目光水汪汪地死死盯着天开语看,双股一阵一阵地抽搐着,随之大量的汁液水汤汤地涌了出来,迅速淋了天开天开语也面红眼赤,哑着声音低低道:“眉眉还想要那份交易中的刺激吗?”
杞眉眉哽咽道:“眉眉……眉眉现在就想要……”
天开语暗吸一口气,略略平定胸中欲火,从杞眉眉下体抽出手来,在她袍底来回抹净,轻叹道:“可是我却很想得到那种乐趣。”
杞眉眉脸上顿时露出痛苦的失望。她恨恨地瞪着天开语,咬牙道:“您……先生您……”
天开语吻吻她,轻声道:“眉眉难道不想让我们的交易增添那分精采吗?”
杞眉眉深吸一口气,突伸手下去,在天开语仍然壁峙的具势上重重地拧了一把——天开语登时痛得惨叫一声——恨声道:“眉眉倒要看看,先生能忍到几时!”
天开语瞪她一眼,道:“嘿,天某人不信眉眉会更有忍耐力的!”
杞眉眉再恶形恶相地与他对瞪一会儿,匆“噗哧”一声笑了起来,媚眼睨他一下,娇声道:“你呀……真是个小气的男人。”
天开语也失笑道:“是吗?可是我记得,有人曾经说过,天某人不像是那种小气的人哪!”
杞眉眉啐道:“不错啊,仅仅是‘不像’而已,可是事实却告诉眉眉,先生不折不扣是小气的人呢!”
停了一下,她恢复了女性的温柔,道:“好了,不说了。先生还饿着肚子呢,我们快些吃饭吧——呀,菜都凉了,眉眉让人去热一下……”说着便要从天开语身上下来。
天开语忙阻拦她,道:“不用了,我也不是很饿。中午吃多了,现在肚子里还有呢。”
杞眉眉笑道:“这倒也是,看你中午吃这么多,真不太像是修为精深的人!我们都吃不多的。”
天开语笑笑,知道她指的是一般武者在体内真元能量积累到一定程度后,达到“气满下思食”的层次,便会进入下思饮食的状态。
不过对他来说,在经过了平虏禁闭室的遭遇后,他的“唯心什照”心法已经可以将任何食物在最短的时间内分解转化成能量,完全不存在残渣排泄的问题,因此即便吃得再多也无妨,只会多子一个乐趣——大饱口福的人生乐趣。
“既然都不想用餐,先生不若继续随眉眉出去转转,看看杏林夜景?”杞眉眉又提议道。
天开语自是立刻答应。说实话,继续闷在这个幽闭的小厅里,很难说自己是否会做出监守自盗的事来,最终破坏自己提出的,很有“创意”的交易条件。
在更换了一件便装后,杞眉眉与天开语离开了“百味烟火”继续游览杏林。
在游览的过程中,由于二人关系已经有了进展,在亲吻爱抚中,天开语终于弄清了杞眉眉的情况。
原来杞眉眉的出身并不好,家中连她在内,一共有四个孩子,她是老大,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父母因为事故早亡,四个孩子从小便在亲戚家中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杞眉眉和三个弟妹寄居的这个亲戚,虽然收留了他们,但却因为仅仅是个做小本生意之家,兼之自己也有孩子,因此也不可能有太多的盈余来养育杞眉眉等。在这种生活环境下,杞眉眉在经过了政府的义务教育后,便立刻投入到了亲戚的生意中,以便帮助改善生一活条件。在这期问,她还继续着学业。经过多年的拚搏,她终于以其天分以及刻苦的精神,不但在“国手堂”找到了一分相对固定的教员工作,更在生意场上做得有声有色,其亲戚的生意规模也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完全交由她打理。而在这多年的苦心经营中,也让她认识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并最终得出了人与人之间,都是一种交易关系的结论。同时,也因为生意的缘故,她不得不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当中自然有不少男子窥中其美色,而为了生意,她也只能与他们周旋逢迎……
尽管杞眉眉说起这些时,语气平淡面色从容,甚至还有几分俏皮,但天开语仍能想像得出她这些年奋斗过程的艰辛,想像她这一叶孤舟在这物欲横流的人世海洋里操舸搏浪的恐怖……
将杞眉眉紧紧地拥在怀里亲吻爱抚着,天开语轻叹道:“眉眉跟许多男人周旋,还坚守不越,不觉得委屈自己吗?”他感慨的是杞眉眉有如此丰富的男性经验,却仍是处女之身,这对她来说,实在是不太公平。他深知欲望冲动的折磨,往往可以令一个正常的入神经崩溃,让一个坚定的信仰坍塌。
杞眉眉沉默了片刻,幽幽地望着天开语,难过道:“先生是否认为眉眉……”
天开语立刻打断她:“不要胡说,在我的眼里,眉眉甚至比这世上刚出生的婴儿还要纯洁——我只是为你心痛……”[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
杞眉眉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痴痴地望着天开语,喃喃道:“先生您说什么?您说您为眉眉心痛?呵——有生以来,终于有一个男人为眉眉心痛了……”
天开语痛吻她一番,温柔地伏在她耳边道:“不错,开语为眉眉心痛。所以,眉眉以后要好好地保护好自己,不要令心痛你的人担心,记住了吗?”
杞眉眉重重地点着头,转过脸来,将香舌主动伸进天开语的嘴里,贪婪地索取着销魂的热吻。
舒适的扶风里激荡着炽热的空气,热情的男女早已经倾体相授……
除了那最后的一步,两人恣意进行着所有的爱抚。
在这个时候,那个在“百味烟火”订下的约定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增添“交易”
的刺激和乐趣了,在某种程度上,已成为两人的心灵契约,在契约完成的那一刻,他们的情爱将得到最后的升华……
在杞眉眉熟练的技巧下,天开语终于在她的嘴里完全释放出了激情,而杞眉眉也因敏感部位在他随后持续不断的抚摸刺激下达到了高潮。
“先生,眉眉感到好幸福……”如同一滩烂泥般躺在天开语的怀里,杞眉眉娇喘吁吁地呻吟道。
“什么时候一切正常了,我就上门迎娶眉眉。”天开语温柔地亲吻怀里的女人道。
“嗯。不过她们呢?我们住一起吗?住哪里?”杞眉眉乖巧地问道——沉浸在恋情里的女人总是很乖巧的。
“这个……很难说住在哪里,也许是月亮城,也许是眉眉这里。当然,最好是一处世外桃源。”在两人的交谈中,天开语已经将其余诸位爱妻的情况告知了杞眉眉,不过在新元律法以及社会宽容的风气下,她并不将这当做一回事,反而为多出了许多贴心的姊妹而感到由衷地高兴。
“眉眉什么都听先生的,先生说住哪里就住哪里。”杞眉眉四肢牢牢地缠着天开语,在他怀里娇声说道。
天开语笑着亲亲她,匆想起一件事,忍不住道:“咦?我记得刚才是什么人说的,我跟安霏地座游览了杏林一整夜也没搞清楚杏林的样子,现在看来,等明天有人问起,恐怕天某人仍然会一无所知哩!”
杞眉眉先是一愣,随即醒悟他说的意思,登时大羞,不依不饶地在天开语怀里直扭,惹得天开语好容易才捉住她一对弹跳乱颤的乳兔,将她紧紧按住。
“好啦好啦,现在言归正传,眉眉你不是有事情要我帮忙吗?快说说是什么事情。”天开语搂着她滑不留手的娇美胴体好言哄道。
杞眉眉这才停下扭动,白了他一眼,重新在他怀里偎好,道:“那眉眉就说了?”
天开语轻捏着她雪臀,点头道:“说吧,看我能否帮上忙。”
杞眉眉吻了他一下,轻声道:“是这样的,眉眉在前段时间,有一笔生意一时不察,被人骗了……”
说到这里,天开语明显觉出她的语气有些发虚,直觉道:“是男的吗?”
杞眉眉在他怀里的娇躯轻轻一抖,点了点头。
天开语轻叹一声,道:“是对他很有好感,对吗?”
杞眉眉陡地浑身一僵,紧张地抬起眼来看看天开语,随即怯怯地低下了眼帘。
天开语看在心里,苦笑一下,柔声道:“怎么了?害怕了?傻瓜,不用这样,其实无论你之前怎样,我都会喜欢你的,你不是已经证明了自己吗?”
杞眉眉想到那层,心中感觉稍安,轻轻道:“不知怎么,人家心里就是感觉对不起先生……”
天开语笑笑,宽容道:“不要想其他的了,反正现在眉眉在我的怀里——说下去吧,后来呢?”
杞眉眉整理了一下因心情激荡而有些散乱的思路,接着道:“因为合约签订不慎,现在眉眉的整个生意都面临着被人掏走的危险。”接着她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细细告诉了天开语,甚至与那个男人曾经有过多次亲密接触的事情也如实告知了天开语。
天开语静静地听完后,沉思了片刻,道:“眉眉就是想要我运用在月亮城的权力,让那份你们在月亮城签订的合约作废,是吗?”
杞眉眉轻轻地点点头。
天开语冷笑道:“那家伙倒是很聪明嘛,居然想到在月亮城签订合约——以月亮城的级别,在那里签订的合约,除非是月亮城抑或是熠京高层取消,否则没有任何管区可以有能力解除其效力——嘿,为了得到眉眉的产业,他倒是舍得花费昂贵的约证费呢!”
杞眉眉难过道:“是啊,也是眉眉一时胡涂,加上看他很热心地宁愿花东熠最昂贵的费用来签订合约,就相信他了……”
天开语笑笑,捏捏她乳房,道:“当然,还有虽不实在,却也销魂的亲热,对吗?”
杞眉眉脸一红,随即变白,惶恐道:“先生说过不在意的,可是又……人家现在就给先生好了……”说着便抬起腰臀,纤手下探,欲将天开语一直处于半昂状态的具势引向自己的肉洞。
天开语捉回她的手,歉声道:“对不起眉眉,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
杞眉眉眼圈一红,低下头来道:“先生随口说说,可是眉眉心里却难过得很
天开语忙吻吻她,又故意用力揉捏她乳房,陪笑道:“这样总可以吧?”
杞眉眉芳心一荡,睨了他一眼,点点头轻轻道:“嗯。只要先生喜欢眉眉,其实怎么说都无妨的。”
天开语又亲她一口,将话题转回道:“可是眉眉想过吗?取消你们的约证的确是件举手之劳的事情,便这却未免有徇私之嫌呀!”
杞眉眉呆了一下,匆气沮道:“算了,先生为难就不要出面了——反正眉眉现在有了先生,实在不行,大不了先生养着人家好了。”
天开语不禁失声笑道:“又说傻话气话了不是?”轻捏捏她的小鼻头,他接着说道:“其实若说养活自己,眉眉现在就可以做到了,而且会活得很宽裕。只不过那些产业实在是眉眉的心血所就,所以不逞给人巧取豪夺罢了!”
杞眉眉难过地点点头,道:“人家的心里话都给你说中了,可是不这样,难道还有别的办法吗?”
天开语笑安慰她道:“当然。只要是生意方面的事情,总会有办法的,只是你暂时没有想到而已。”
停了下,他说道:“告诉我,现在你的资产运作是怎样的。”
杞眉眉抿嘴想了下,道:“目前运作良好,我们与多家供售方都有长期合作的优良信誉——也正因为这样,所以那个混蛋才会打眉眉主意的吧!”
天开语点点头道:“不错。唔,这样吧,眉眉把与你们合作的所有供售伙伴都告诉我,我看看有没有办法从他们那里下手。”
杞眉眉先是怔了下,随后立刻明白了他的想法,不禁吃惊道:“天哪,先生不会是想……”
天开语笑着吻上她的柔唇,将她纤滑的香舌吸出来吮咂一番,将她弄得满脸春情,娇喘连连后才放开,嘻笑道:“除了这个办法,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快解决眉眉难题的好法子了——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可不想拖太久哦!”
杞眉眉满脸红晕地偎在他怀里,娇喃道:“先生哪里来的财力呢?眉眉的资产虽不入眼,但也不是个小数啊。难道……先生是想运用月亮城的力量吗?”
天开语不禁喷笑了出来,道:“眉眉的资产有这么大吗?要动用到月亮城的力量?”
杞眉眉一怔,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语病,立刻撒娇不依道:“眉眉不就是话说错了嘛?就这样取笑人家。”随即困惑道:“除了月亮城,难道先生还有其他的办法吗?”
天开语笑笑,却反问她道:“对了,眉眉可知道在杏林哪里可以玩《天机录》呢?不过还有一个条件,就是同时可以联上其它的网路信息。”
天开语所说的,乃是新元世纪对信息网路的一种管理方法。
由于旧元世纪互联网路的极度泛滥,以及各种恶性信息知识在网上的遍布充斥,最终导致了整个世界文明险些彻底毁灭,因此人类在新元世纪初始,便对这网路进行了严格的控制。虽然也照常发展,但却进行了相应的信息分类隔离。网路完全按照年龄、教育、敏感度、安全级别等细分开来,像《天机录》这样的网路游戏,一般而言,是与其它网路隔离的——[武侠屋扫校独家连载]当然任何事情都存在特例,也有各种信息并存的高级网路,不过那就不是一般社会上能够见到的了。至于先前他让发红萼和舞轻浓打听的《天机录》所在,恐怕多半是不能实现他的目标——不过他总不能明说自己想要干什么吧?因此便想起透过杞眉眉,找到一处既可玩《天机录》以遮人耳目,又可以实现自己真正目的的网路布点。
杞眉眉见他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却问起《天机录》来,不禁讶然。但是对天开语这个已经攫取了她芳心的男人,她心甘情愿告诉他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只要他问到。
“当然可以,其实在我们‘国手堂’就有啊。怎么,先生想去吗?”杞眉眉柔声回答道。
“不错,在哪里呢?眉眉可以去吗?”天开语轻轻摩挲她柔滑的后腰,又问道:“当然可以,人家的级别可高呢——虽然没有安霏地座那样,但基本上在‘国手堂’还是可以畅行无阻的。”杞眉眉傲然一挺胸,回答道。那颤动跳荡的丰挺双丸立刻又引起了天开语一阵轻怜蜜爱。
“那太好了,事不宜迟,不若我们这就去,好不好?”天开语想到终于能够一展拳脚,将前世的事业尽数收回,登时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刻便赶回“国手堂”去!
杞眉眉对他如此欢欣雀跃大惑不解,奇道:“先生难道玩性那么重吗?《天机录》固然有趣,但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吸引力吧——看先生不像是容易对一件事情上瘾的人呢!”
天开语哈哈大笑,一把抱住她,在她柔唇上猛“啃”了几口,道:“谁说的?
我现在对‘欺负’眉眉的事情就很上瘾哩!”
杞眉眉虽知他在说笑,但仍不免情思荡漾,顺势软在他怀里,娇嗲道:“那眉眉岂不是要忍得很辛苦吗?”说时纤足高抬,那圆润娇美的玉趾已经在扶风的操控屏上轻触了两下。
天开语见她如此,忙一把将手伸进那茸茸之地,怪叫道:“大好春光,不可浪费!”
杞眉眉顿时惊叫连连,缩足蜷身不已,扶风内顷刻间再度洋溢出漫漫的春色,向“国手堂”掉转头去也!
第四章 谶言得证
利用杞眉眉的个人识别号,天开语很快便联上了《天机录》。在开始《天机录》的时候,另一个虚拟的影像也从一旁单独显不出来!这就是新元科技关于多影像同步独立显示技术,运用这种技术,只要权限许可,就是同时打开千百个单独的影像也可以。当然实际操作时是不会有人干这种愚蠢的事情的。
见天开语打开的是杏林各实业财阀的信息影像,杞眉眉纳闷道:“先生,您难道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吗?如果需要的话,眉眉这儿有专用储存好内容的幻碟,可以单独慢慢看的。”
天开语笑道:“不用啦,我就这样看看也可以的。对了眉眉,你也可以一起来玩《天机录》嘛!”
杞眉眉含情脉脉地看他一眼,道:“人家不想玩,只想在旁边陪着先生嘛。”
天开语苦叫道:“那怎么行呢?我最怕有人在旁边看着了——要不,眉眉去睡一会儿?”
杞眉眉啐他一口道:“又在乱说了,这么早,眉眉才不会睡觉呢!”
天开语醒悟道:“对了,我都忘了,你们睡眠很少的。”
杞眉眉温柔地从身后伏在他背上,拥住他强健的脖颈,柔声道:“既然先生不喜欢眉眉在旁边看,那眉眉不看就是了。对了先生,这里是眉眉的工作室,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的。”
天开语感受着背上那两团柔软而富有弹性的乳峰,双手环到后面,反托住杞眉眉的圆臀,轻轻地捏着那充满弹跳力的臀肌,轻声道:“怎么,眉眉要走吗?”
杞眉眉陶醉地叹出一口气来,心神荡漾地将光滑的脸蛋紧紧贴在天开语脸庞,腻语道:“嗯,眉眉想去看一下自己的学生,先生先在这儿休息一会儿,眉眉很快就回来的。”
天开语心中大喜,只是表面上却不能这么表现,道:“是吗?可是我很想要眉眉在眼前的呀!”说着他转过身来,略一用力,便将杞眉眉自身后搂转到了怀里,跟着便是一阵热吻轻薄。
杞眉眉终忍不住反手紧紧勾住天开语脖颈,娇喘吁吁道:“先生,您……您要了眉冒吧……”
天开语爱怜地吻吻她,道:“当然会的,眉眉迟早都是我的。”说着捏捏她勃起的乳头,从胸前抽出手来,替她整整衣服,温柔道:“既然要去看学生,就快些去吧,我等你。”
杞眉眉幽怨地望着他,点点头,从他怀里坐起身,又亲了亲他的脸,才起身道:“眉眉会尽快回来的,先生等着我。”
天开语忍不住在她嫩滑的脸蛋上捏一把,笑道:“知道了,怎么眉眉是那种做事拖泥带水的人吗?”
杞眉眉脸儿红晕隐隐,俏眸水汪汪地看着他,娇声道:“眉眉本来不是这种人,可是跟先生在一起,不知怎么搞的,就变成这样了。”
天开语“呵呵”笑了两声,大力一拍她隆臀,笑道:“行啦,还不快去?再不去,就不要去啦!”
杞眉眉再睨他一眼,这才风情万种花枝摇曳地去了。
她走后,天开语立刻将座位调整了一下,然后将那全息影像调节为定向全息显示,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保证那关于杏林各实业财阀的信息影像达到偏振效果,从而除了特定的角度以外,只能看到一堆杂乱无章的色彩波纹。这样做的好处,便是可以防止万一杞眉眉提前回来,会无意中发现他的秘密。
随便地在《天机录》中建立了一个新的身分,略略通过几个级别后,天开语便开始进行真正的“破解天机”的行动。只不过这个“天机”,却是自己的前世留下的秘密宝藏。
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他寻到了那个“长生受”——“金粉世家”一级四大直辖主管中的“缘生”之下、二级辖属三十六分支机构中的第一位的巨型实业。
轻轻吸一口气,再将之缓缓地呼出,天开语开始了行动。
转世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出,当时设定这些密钥时的情景一一历历在目。
以图形、数丰、逻辑、想像,以及个人独有的思维脑波组成的密码在他沉着的应对下,自紧扣在他耳后的微型调掣钮传送到面前的固定型处理机!魔环中,再以几乎同步的速度,经过了“长生受”的辅机,最后到达“金粉世家”的中央核心数据处理库。
——宝贝儿,开门吧……
天开语在心中默默地呼叫着。
“哔——”地一声轻响传出。
这轻响是如此地轻微、如此地单调,但传到天开语的耳中,却不啻为来自天外的美妙仙音!
“你很幸运,终于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踏进财富大门之人。快点把握住你的幸运,继续努力吧!”一个悦耳柔和的女声从面前的影像中传出。
——当然,老子很幸运,因为老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知道秘密的人!
天开语表情轻松地眯起眼睛,望着面前影像中美丽的虚拟少女,在心中自言自语道。
——好吧,开始下一步。
嘴里低声念叨着,他走进了那少女躬身让开的一条黑暗甬道。
面前出现的是一个充斥了整个影像空间的石壁,没有门,也没有任何特殊的标记。
面对这堵古怪的石壁,天开语嘴角微微上翘,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纹。
其实这堵石壁,本身就是由特殊的代码元素构成的,要打开它,就必须以正确的“基元脑波”输入,然后解开这石壁图像的根本内容,再用通过第一道关卡的方法打开它。
所谓的“基元脑波”,是新元科技针对人类泛脑波之外定出的一种特别脑波名称。这种脑波,与人类泛脑波不一样。泛脑波者,指的是人类普遍拥有的脑波域值。新元科技发现,人类虽然脑波的差别在万亿之数,但总脱离不了一个相对固定的域值——也正因为这个研究成果,大量的脑波科技得以发展。例如天开语在月亮城那“月灿星辉”的丽迪娅处,对文清莹进行虚拟脑波模拟时所用的设备,便是其中的一类。
而“基元脑波”,却是任何设备也无法模拟到的一种脑波,一个人泛脑波的基础本元,虽然可以被捕捉到,也可以应用到实际中,但却无法模仿,它就是一个人真正灵魂意识所独特而有的表现,但绝不会有两个人一模一样。
验证“基元脑波”的方法也十分的抽像,它的基础依据来自于个人的潜意识。
例如同样是一堵石壁,不同的人,在看到这堵石壁时的第一反应绝不相同。仅从位置座标来分类,就有上下左右乃至微上微下微左微右等毫厘间的千差万别再从第一眼看到时脑中产生的印象、联想、色彩等等逐一分解识别,最后才从相应概率中进行确认。这种方法的验证,比之寻常的身分确认方法具有更加“人性化”的特点。曾经有过这个案例:某人因失忆,无法确认自己的身分,当然也无法打开控制着自己财产的密码,幸好他当时在加密时采用的是刚刚推出的“基元脑波”,结果最终通过验证“基元脑波”的方法,不但确认了他的身分,还打开了密码,重新获得了自己的财富……
不过由于“基元脑波”过于个人化,一来在操作方面的代价实在太大——需要巨型数据处理设备:二来加密过于难以破解,导致军方的不满,因此最终仍是遭到了“冻结”的命运。但由于这个方法已经被无孔不入的媒体大肆传播开来,在民众的压力下,军方才不得不采用了折衷的办法,采用了“个人独有信息”的方法进行推子。这种技术的直接产品之一,便是“纪牌”了。此外“幻碟”、“超微光晶阅读器”等私人的物品也运用了这种加密技术。
天开语拥有五世的记忆,因而他的“基元脑波”也远远超出常人的一条,具备接下来的每一关,天开语都顺利地通过,而每一关卡,都有一个人声警语对他进行告诫……了五条。
其实在前面的关卡,他便已经使用“金粉世家”领袖的“基元脑波”进行解密,现在,他只是重复进行一次而已。
事实上,每个关卡的解密方法完全一样,但是顺序却被悉数打乱,这使得“金粉世家”的超级机密足以得到最安全的保卫,而不必担心有任何人、任何技术可以这一关也轻松地得以通过。
这一关的通过提示是,知道吗?你正在进入的,是一个令人神往的世界,或者说是一个恐怖的世界——它可以让你成为魔鬼,也可以让你变成天使,好好想想吧,你想敌什变?在最后一关,天开语停了下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吐出。
一蓬蓝荧荧的力场光华自他的身体幽幽透出,并越来越白,直到最后,变成一团雪亮刺目,不断“劈啪”爆响着耀眼闪电弧光的力场墙,呈现半圆形状,坚不可摧地矗立在他的周围,正好阻挡了他面前的一切,在最大程度上保证了不被人窥视千扰。
这一切防御做完后,天开语开始解开“金粉世家”终极核心数据库的最后一道密钥。
一阵泉水淙淙叮咚珠进的清脆乐音飘然传出,那悠扬的曲调由浅及深,由弱及强,最后终于演变成洪大壮丽的交响!紧跟着,那影像变幻出无数绚丽的图画——有鲜花、有大地,有海洋、有星空,有高楼、有熔浆……当然更多的,却是那象征着无限财富以及权势的、万众集会的演讲……
一切终于淡去。
一个身材高大、相貌威严、须发皆白的老者渐渐地从一片虚无空白之中现身出来。
天开语心脏几为之停止跳动,呼吸也不由自主停止下来——在这个时刻,一切变得静止了下来。
眼前的这个老者,正是他的前生,“金粉世家”的超级领袖,这个世界经济体系的完善者之一——“霸”。
“你……终于来了。经过漫长的岁月后,你终于来了……宿命的轮盘,安排你延续了我的生命,驱使你接受我的传承……不要犹豫,这个世界将因为你的出现,而变得更加精采……立刻行动起来……敞开你的全部心灵,把你一切的善与恶,都尽情展示给这个世界看……万丈红尘,你将成为主宰……来吧!接受我的一切!用我留下的一切,帮助实现你的人生梦想……帮助你为所欲为……”
“霸”那深厚沉凝的声音久久回荡在脑海中。
恍惚间,天开语感觉自己重新回到了过去,那个威严的影像与自己合而为一,那种真实的、无与伦比的,与思想回忆里决然不同的豪气——那吞吐天地的豪气,在瞬间袭递全身,浸透灵魂!
血脉沸腾。
热泪滚滚而出。
那种联结历史、创造历史的动人感觉,令天开语有种大梦初醒重新做人的深刻觉悟:这种觉悟,令他真正知道了——
什么才是逆转天道!
什么才是天赋之命在我手!
紧紧地闭上眼睛,任由泪水下断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天开语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抬眼望去——
在他布下的那道阻隔磁电力场里,已经不仅是那单一的、耀眼夺目的闪电光华。在那力场之中,正在进现出无数色彩缤纷的彩练霓虹,显得绚烂无匹、撼人心魄!
天开语抬头望向高大的房顶,心情无比激动。
他知道,由于结合了时空的断层,延续了生命的光辉,他的灵魂已经真正实现脱胎换骨,一跃成为无容置疑的、横跨两个轮回世代的超级强者!
缓缓低下高傲的头颅,天开语眯起闪着灼人电芒的神眸,望着那全息影像中的一霸”,抿起线条刚毅的嘴唇,开始输入今生的灵识烙印.
从这刻起,“金粉世家”的一切,将由另一个自己来掌握。
他,天开语,将成为这个世界超级财阀的新领袖!
信息更改完毕,他凝视着那影像中的“霸”,低沉道:“从今往后,你将由我说着意念微微波动,那影像中的人形已然变成一团光子波纹,再也不复存在。
“我,回来了!”
这便是天开语最后留下的几个字。在以无匹真元能量将面前的一切化做齑粉前,他选择了“发布”这条指令。
“呀,天哪,这……这是什么啊?‘我,回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老天爷!是他!是他回来了!”
“天啊!有人打开了密钥!”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人打开了密钥!天哪,‘金粉世家’新的领袖出现了!”
“太不可思议了!谶言应验了!有人得到‘金粉世家’了!”
“‘我,回来了!’天哪,这不可能……”
“一切要变化了吗?”
“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同一瞬间,世界各地与“金粉世家”联网的机构纷纷看到了这个震惊世界的宣告!。
半个钟头之后,与“金粉世家”相关的各种金融指数急剧攀升,呈现一枝独秀的惊人高档!
一个钟头之后,整个熠京开始动荡起来,各种猜测甚嚣尘上,与此同时,整个新元世界的经济体系开始激烈波动——“金粉世家”这个巨无霸的金融帝国竟然发生如此异变,世界的一切都难以承受这样的刺激,终于产生了天开语想要看到的结果。
他终于第一次,以自己的意愿,而不是命运的摆布,开始影响世界的运转。
当然,发生的这一切,天开语暂时还不知道,现在他正在面对杞眉眉的大呼小叫——因为她房间里的一切都已经荡然无存,仅剩下了一堆粉尘残骸和工作室的空壳。
不但杞眉眉抓狂,便是闻声赶来的诸多“国手堂”师生也惊得目瞪口呆。
寻奇和御安霏因为负有照顾天开语的责任,一听说杞眉眉处出事,立刻便想到了天开语,也赶紧过来一窥究竟,及至见到眼前的情景,也不禁面面相觑,不知说什么才好。
再看天开语,却仍是那副傲然而立的样子,负手望天,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与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似地。
众人正在窃窃低语、指指点点,寻奇等感到莫名其妙而甚为不安时,血镜踪的声音自半空中响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寻奇天座?”却是通过“国手堂”的音响装置在问话。
众人立即安静了下来,目光齐齐转向寻奇。
寻奇不觉脊背沁出一丝冷汗,迟疑道:“是……杞眉眉的工作室被天先生给……给毁了……”
停顿了片刻,便听血镜踪道:“不就是一个工作室毁了吗?寻奇天座,你明天立刻找人来重建——现在所有人立刻回自己的地方去,不得再行围观!”
血镜踪命令完后,便没有了声音。
围观众人立即俏无声息地纷纷散去,显示出血镜踪在“国手堂”的绝对权威。
现场只剩下了杞眉眉、御安霏和寻奇。
“天先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寻奇吗?”望着面前毁坏程度、毁坏方式超出自己理解范围之外的现场,寻奇终于忍不住向天开语小心问道。
“是啊,究竟是怎么回事?请告诉我们……你这样不说话,眉眉会受到惩戒的。”御安霏走近天开语,神情复杂地低声对天开语道。
见天开语仍不说话,杞眉眉迟疑了下,终于紧张地走近他,掩在御安霏身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天开语,道:“我……我不是有意那样叫的,若是先生为这个生气……眉眉……眉眉愿意向先生道歉……”她以为天开语不说话,是因为她的大呼小叫引来了众人而不悦。
又沉默一会儿,天开语总算开口了。只是他说出的话,却令三人着实摸不着头脑。
“明天,明天会怎么样呢?真是令人向往呀……”他突然感慨万千地说出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静了片刻,御安霏匆脸色一沉,冷声道:“当然,明天自然令人向往,因为明天有眉眉夫人陪着。”
杞眉眉先是一呆,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忙摆手道:“安霏地座千万不要这么说,眉眉可没有这么多的地方给先生弄坏……”
寻奇在旁不禁莞尔,轻咳一声,上前道:“先生是否在武道上又有了新的心得?依寻奇来看,这室内的一切能够毁坏到这种完全看不到原形的程度,而整个工作室的结构却没有遭到半点损坏,足可看出先生的真元控制已经到了外控由心的境界!实在是令寻奇钦佩羡慕——先生什么时候能指点一二呢?”
他这一说,御安霏和杞眉眉二女这才醒悟过来,忙再看现场一遍。岂知越看越心寒,越看越懔然,二人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齐生出了“世间居然有这等人”的想法!
“武道修为算得了什么?”天开语开口便是出入意料的不屑之语。
目光从茫茫天穹转回,天开语心中充满了对离字凄追求的理解。在与自己的前世完全融为一体后,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真正窥到了生命真相的一隅。自己的转世记忆同这生命真相的一隅相比,实在有着荧火与太阳的差距,更遑论那博大深幽的生命真谛呢!
目睹三人一脸的惊愕与茫然,天开语先是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自己所说的话,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没有半点意义,不禁轻叹一下,怜悯地望着三人,道:“没关系,多少损失,回头我会补上的,寻奇天座务必把损失呈报给我。”在言语中,他很自然地用上了“呈报”这个显示尊卑的词语。
寻奇先是一怔,也觉他说话似乎有些奇怪,但一抬眼,正好望见天开语那深邃的目光正闪烁着奇异迷幻的五色光华,胸口登时如同遭到重锤一击般,几乎是脱口而出响亮道了声:“是!”仿佛那个声音并不是自己的一样。
天开语再扫了三人一眼,淡淡说了声:“对不起,我想回去休息了,明天见!”
说罢他忽然腾空而起,完全没有半点飞行的先兆,就这么如一颗流星般划破夜空,飞离了“国手堂”。
良久……
“天哪!他……”突然问,杞眉眉惊叫了一声。
“我的天!他竟然突破了‘国手堂’的力场防御!”寻奇也紧跟着倒吸了一口冷气,矫舌瞠目颤声叫道。
“这……这怎么可能?以他的血肉之躯,竟然突破了我们‘国手堂’上空的力场罩!”御安霏酥胸急剧起伏,掩口轻呼道。
显然三人对天开语的惊人之举感到了无比的霞骇!
正在三人惊骇不已时,血镜踪的声音似在他们的耳边响起一般:“你们三个,立刻到我这里来——寻奇天座,请将所有的天座唤来,安霏地座,你将所有的地座唤来!”
三人顿时再度剧震一下。
他们知道,天开语终于引起了东熠的“军武教父”、赫赫有名的“国手堂”之首——血堂首的注意。
他会如何评价天开语呢?
他又会怎样对付天开语呢?
三人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疑问……
天开语的目的地自然是行弈小组的驻地“子袤飘香”。
以他的速度,兼之“子袤飘香”的显著位置,他很容易便识出的“子袤飘香”,并到达了“子袤飘香”。
不过在“子袤飘香”的附近,他被一队飞警拦了下来。
“先生,很对不起,这段时间,这种高度的空间暂时封闭,任何人不得随便逾越飞行。另外,由于先生擅自进行肉身飞行,违反了空管条例,请跟我们走一趟!”那些飞警彬彬有礼,但却十分严肃地对天开语说道。
天开语一怔,随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本不想与这些飞警纠缠,运用身法避开,后一想或许这么做会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便点了点头,道:“好的。不过我想与布尔联系一下,好吗?”
那些飞警一愣。这时其中有人低声耳语道:“这人的修为好厉害,居然以‘清流绕体’的方式飞行,别是什么大人物吧?”
此言一出,几名飞警登时一懔,警觉地打量了天开语一遍,随后一人低声道:“请问先生是什么人?”一边说,一边已经有人在联系布尔了。
“哦,我是你们的客人,叫天开语。”天开语简单答道。
那几人立刻又骚动起来。其中一人忍不住道:“天开语……天先生……布尔队长曾经提到过的……”
这时飞警中一人的通讯器里响起了布尔的声音:“○八○六,什么事?”
那被叫做○八○六的飞警惴惴看了天开语一眼,将天开语的情况报告给了布尔。
布尔立刻道:“从现在起,禁令对天先生解除,你们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不得骚扰天先生!”
那些飞警登时一震,齐声道:“是!”随后一齐对天开语行了个礼,道声:“请天先生原谅,您请自便!”接着便转身撤回。
天开语给他们这一弄,倒也不太想先回住处了,于是调整力场,缓缓地自空中滑落,选中了“子袤飘香”中下部的一层平台处暗影角落停下。
略整理了下因空气鼓荡而有些凌乱的衣摆,天开语从平台暗影中走出,融入了三二两两正在休闲的人群中。
摸了摸袋内的一角薄片,天开语信步向平台的大门走去。
衣袋里的薄片,乃是“国手堂”在接待行弈小组一行时的午宴上给的,用以在杏林任意消费的特别纪牌。这个纪牌的有效力已经被限制了时间,只能在一定时间内无限消费使用,其期限则是他们离开杏林的那一天。
天开语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购买了一身新衣换上,并把自己原先的衣服粉碎抛弃,然后一个人在“子袤飘香”的购物中心里到处闲逛。
在一处珍器展示坊,他停下了脚步。
这个珍器展示坊,他见到的是清一色的绿宝石,正在特别设计的光照下发出熠熠的光辉,置身其中,恍若进入了一个梦幻的世界。
“先生,这些都是来自火星七百六十六区的产品,纯净度相当高,价格也很合适,最重要的,是它们的设计都十分精美特别……”一见有人驻步观赏,一位苗条秀丽的少女便迎了上来,以其清脆娇柔的声音向客人进行职业性的介绍。
天开语知道,自从火星那丰富的绿宝石矿藏在旧元世纪被发现后,人类便开始不断地登上进行开采,由于机械自动化文明的空前发展,使得火星上的宝石得到了相对的开发。但真正的大规模挖掘,却是在新元世纪。由于新元世纪“时空曲面”
星际航行技术的成熟,使得人类往返地球与火星间的时间大为缩短,采矿成本也自然大幅度降低,因而原本高高在上的宝物,很快便达到了足以大量普及的程度,当然也对科研人员研究这种宝石提供了极为丰富的原材料!结果随着对宝石晶体中能量结构释放的研究发现,这种晶体的结构在几种特定波长的激光激荡下解体时,居然能够释放出极大的能量,而且这种能量的特性还十分的温和与稳定!这样一来,这种绿宝石的开发权立刻被军方强行占有,在市场上这些宝石的身价也重新抬升了上去。虽然仍可购买,但卖家却无一不是具备强横的军方背景,普通商人仍是无法大规模地进行贩售。
眼前这问以绿宝石构成的珍器坊,无疑有着相当的后台,是“子袤飘香”购物中心的一颗耀眼明珠——当然,若非如此,也不会吸引住天开语的注意,令他驻足不前。
天开语伸出手,那少女立刻递上了一双雪白的手套,并殷勤地替他戴上。随后。
轻声道:“先生,请问您喜欢什么样的风格,想放在什么地方?是随身佩饰,还是摆放观赏?”
天先生笑笑,道:“我只是想看看是否有中意的,姑娘不用这样跟在旁边。”
望了望周围,笑道:“还有其他的客人,姑娘去招呼他们吧!”
那少女显然对天开语挺拔的身姿、泱泱的气度以及彬彬有礼的神态十分有好感,闻言轻声道:“如果先生有什么需要的话,就请找弥绿——或者直呼我的编号也可以。”她说着将自己的胸牌给天开语看了一下。
天开语扫视了一眼那耸挺峰峦上的胸牌,笑点了点头。弥绿俏脸匆一红,冲他鞠了一躬,然后转身去招呼另外一对情侣了。
天开语大略扫视了一遍眼前美丽的晶体,然后走到一只碧翠通透的精巧六角盒前,轻轻从托架上取下,放近眼前仔细观赏把玩。
他的直觉并没有错,这只翠绿色的小盒子,不但品质极佳——色浓、纯正、鲜艳且质地极为通透:即便是在眼前大量熠熠生辉的绿宝石中,也可称得上是数一数二。更为难得的是,在它的晶体中,那薄如蝉翼的云丝,配合着本体的如洗碧色,以及晶体错落透明的映像,竟天然地形成了一副云淡天高的优美立体图景。
天开语立刻便喜欢上了这只宝石盒,嘴里不禁轻声自语:“好漂亮……”
“呀,先生也喜欢它啊!”耳边传来一声惊喜的低呼,正是那叫弥绿的少女。
“是啊,它很美。”天开语头也不抬地应道。
这时另有一个男子声音轻呼道:“咦,怎么我们刚才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它尼?”
再有一个女声也轻叫道:“是啊是啊,我们快买下来吧!”
天开语视线从眼前的宝盒上移开,转眼望向说话的这对男女。
——男俊女秀,真是一对璧人。
天开语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笑道:“可是,我先发现它,并且也十分喜欢,怎么办呢?”
这二人顿时一呆,眼中流露出明显的失望之色。
“都是你啦,为什么不早发现它……都转了好几遍了还错过了……”那年轻女子脸现沮容,嗔怪男伴道。
“我……它这么小,又放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谁会注意它啊……再说,你也一起看的啊……”那男子委屈地为自己辩解道。
那女子一听便不乐意了,立刻对男伴进行回击,二人就样你来我往相互埋怨,居然低声争吵了起来。
见二人争执,天开语在一旁笑而不言,那弥绿却着急了,不禁轻声劝道:“你们……你们不要这样好不好?这位先生,您……您能不能把它让给他们?”
天开语一笑,对她道:“当然可以,只是,姑娘认为这样做合适吗?”
弥绿登时一滞,脸色尴尬起来,无奈承认道:“不……不合适。”
匆俏眸一闪,她又道:“不过先生或许可以提出转让的条件呢?只要条件合适,我想他们说下定会接受呢!”
这时那争执的男女中,女子已经开始生气地发出了哭腔,男子显然被女伴弄得有些狼狈,一听弥绿这么说,忙抢过来说道:“是啊是啊,请兄台开个价吧,我愿意高价回购你的宝盒。”
听到男伴这么说,那年轻女子立刻停止了对男伴的数落,俏眼巴巴地望向天开语。
天开语匆笑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难道真的很想得到这个宝石盒吗?那好,只需在这价格后面增加一位数就行了。”
弥绿和那对男女登时瞠目。弥绿更是脸色“唰”地一下变白,望着天开语的目光也充满了对他逐利的鄙视。
那对男女呆愕了片刻后,那男子忍不住叫道:“你!你怎么能这样,难道这要用抢的吗?”
天开语尚未来得及开口,匆听弥绿道:“对不起先生,这盒子我们不卖了。”
说着便要从天开语的手中取过那只日阳碧滴翠的宝石盒。
岂料天开语却将手一抬,闪过了弥绿的手,嘴角流露出大有深意的笑容,像是看到了弥绿的内心一样,讥道:“真的吗?姑娘是想从我这里取走宝盒,然后再转卖给他们,是吧?”
弥绿俏脸顿时一红,望着天开语的目光也虚了下来,怯弱地栘到一边,强自镇静道:“我听不懂先生在说什么——请先生把它交给我好吗?”顿了顿,她眸中忽地掠过一丝狡黠,口气也硬了起来,道:“不是我想转卖,而是这件珍品已经被人预订了!”
听她这么一说,那对男女立时“哦”了一声,露出一脸大失所望的表情。
这时天开语却看到,那弥绿飞快地对那年轻女子丢了一个眼神,紧接着那女子便怔了一下,随即若有所悟的样子,转过来一把拉着自己男伴的手,道:“算了,既然早就有人预订了,我们还是走吧,不要在这里傻等了。”
那男子尚未回过神来,兀自还想争辩几句时,却已经被女伴强拉硬拽地拖走
见二人离去,弥绿得意地对天开语道:“好了,先生您也可以离开了吗?”
天开语摇摇头,似笑非笑地望着弥绿,道:“那可不行,在这个地方,我有充分的自由待到任何时候,你是不能随便赶我走的——难道我不能再看看其他的东西吗?”
弥绿似没有想到面前这个看似轩昂的男子,居然会如此厚颜无赖,只是她也知道,这个男子说的确也是实话,因此矫舌了一下后,便恨恨地白了他一眼,语气冰冷道:“那您随便看吧,不过请先将它还给我,好吗?”
天开语将那只宝石盒托在眼前,再次打量了一眼,笑道:“那可不行,你说它已经给人预订了,总得有凭据吧?来,把订购凭证给我看一下,这样我才会死心。”
弥绿本就是因看不过天开语那贪婪逐利的行为才编出了那个谎言。她原本打算等天开语走后,等候那对情侣回来,再将这精美别致的宝石盒售与他们的,现在天开语居然不怕麻烦地又提出需要察看订购凭证——她又哪里能搞来什么凭证呢?
“你!”气结之下,她忍不住怒视天开语,低叫了一声。
这时有一个男子从坊外走进来,见此情景忙上前呵斥住了弥绿,道:“七十一号,你这是在干什么!有这么对客人的吗?还不快下去!”七十一号正是弥绿胸牌的编号。
弥绿显然没有想到会有人进来,更没有想到,进来的人是她的上司!一时间慌了手脚,紧张得说话也口吃了:“先生,对不起,我……我……”
天开语却宽容地拦住了那男子,看了看他胸前的胸牌——二十号,道:“不用怪她,是我的事情。”
那男子连忙对天开语躬身行礼表示道歉,然后才小心地问起事情的原委。
天开语略去了那对年轻男女,只说是自己看中了那只绿宝石盒,而弥绿却说已经有人预订等等。
那男子听完后,立即对弥绿斥道:“既然这位先生想查看订购记录,就是给他看一下有什么不可以的?还不去把记录拿来!”
弥绿恨恨地看了天开语一眼,一咬牙,道:“对不起,先生,那个预订的人是口头预订的,一会儿就过来取,并没有记录。”
那男子怔了一下,随即对天开语陪笑道:先生,您看……实在是对不起,口头预订我们也是可以接受的……”
天开语打断他道:“这我知道。不过我也知道另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口头预订必须在两个钟头内付现,否则这预订就会失效,不知你们这儿可是一样呢?”
那男子忙点头道:“不错不错,我们这儿当然也是这样——没有人会把自己的生意风险放在没有多少保证的口头预订上的。”停了下,他立刻转向弥绿,道:“对了七十一号,你的那位客人多久以后回来?”
弥绿正支吾时,天开语插道:“我记得我来这儿已经有一会儿了,之前我在附近闲晃时也没有看到这里面有什么人,想必那人应该快来了吧!”
那男子忙道:“是啊是啊,应该就快来了……是吧?七十一号?”
弥绿额上早紧张得沁出了一层薄汗,闻言忙颤声道:“是……是快来了……”
见她眼中满是茫然惊慌之色,天开语努力忍住笑意,调侃道:“对了,我听说那人是姑娘的一位朋友,对吗?”
如同在黑夜中见到了一线光明,弥绿登时俏眸二兄,不迭口地道:“是的是的,我这就叫他快点过来!”说时望向天开语的目光里竟也露出了些许的感激。
见弥绿在一隅同“朋友”通话,天开语也不注意她说些什么,只是与二十号的男子闲聊。无非是夸赞他们这间珍宝坊的绿宝石品质是如何的优良,矿区是姐何的优质等等。
由于在“金粉世家”,天开语本身就有这方面的事业,因此对整个流程也相当熟稔,说起来自然相当内行。尤其涉及到业界的一些大致分析,更是头头是道,听得二十号的男子惊讶之余,又十分佩服。
不一会儿,弥绿走了过来,神情复杂地看了天开语一眼,低声对那男子道:“他马上就来。”
果然,过不多时,三人便见到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从坊外快步走过来。
弥绿忙迎上去将二人领过来,然后指着二十号男子和天开语介绍了一下。
二十号男子忙恭声道:“二位就是定下我们珍宝的客人吗?真是不好意思,就请二位这就把东西取走吧!”
那青年男子——弥绿的“朋友”一听连忙客气道:“哪里哪里,是我们不好,我们应该早点过来的,否则也不会发生这样误会的。”
旁边的年轻女子也插话道:“想不到有人也喜欢啊?幸好我们先预订了呢!好了,现在就把那只绿宝石盒给我们吧!”
天开语一笑,轻轻跨上一步,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挡住了这一男一女同弥绿之间的视线,背对着弥绿抬手托起了一只绿宝石盒,笑道:“是它吗?”
这一男一女先是迟疑了一下,天开语看得很清楚,那女子向自己的身后投射了一个询问的目光,显然是在征询弥绿的意见。
“不错,就是它!谢谢你了弥绿。”那女于脸上现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从天开语的手中接过了那只绿宝石盒,与那年轻男子交换了一下眼神。那年轻男子立刻点头道:“好了,我们这就付款吧!”说着转向二十号男子。
二十号男子歉然地望着天开语,道:“实在对不起,先生。那么请先生再看看其他的好吗?”
天开语一笑,点头道:“当然好的。”
二十号男子这才殷勤地上前领那对男女去结帐。
天开语转过身来,正好见到弥绿得意的表情,小嘴抿出一道好看的弧形,眸中当然也没有了先前的敌意。
“姑娘你好聪明。”天开语语带双关地笑道。
“没什么,只不过令先生失望,实在令我感到歉疚——先生不再看看其他的吗?”弥绿的脸上重新露出职业化的笑容来。
天开语淡淡一笑,道:“难道姑娘不觉得,这么做,有违你的良心吗?你知道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
弥绿眼中掠过一抹不安,随即强辩道:“可是先生那么做,难道就应该吗?”
天开语眯起眼睛,打量她一下,不接她这句话,而是走向那排托架,从上面取不一样绿宝石制品,眼露促狭道:“看来我只好买这件了。”说着便走向了那二十号男子。
弥绿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直觉感到事情不那么简单,连忙跟了上去。
走不两步,却被那已经结帐完毕的两个朋友给一把拉往一边,低声道:“弥绿,你可有十足的把握?那两个人当真会回来吗?如果不回来,我们可就麻烦了——好大的一笔钱,我们消费不起……”
弥绿心神不宁地点点头,目光直往那个身材高大英伟的客人瞟,此刻他正在结帐……
“那好,我们先走了,弥绿回头你带他们来找我们好了……唉,这东西虽然好看,却只能看不能用,实在没有什么用处……”年轻男子说着摸出刚刚购买的宝盒遗憾道。
“什么!”弥绿的目光落到朋友的手中,登时脑中“轰”地一声巨响!当时便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天哪,这哪里是那只绿宝石盒呢?分明是另一件珍器啊!难道说……
感觉浑身的血液在顷刻间涌上头顶,瞬间之后,却又一下落到了脚底。弥绿只觉头脑一阵晕眩,身子一晃,双腿发软,竞有些站立下住!
她女友眼见其脸色不对,忙一把将她扶住,关切道:“弥绿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怎么脸色突然变得这么难看。”
这时天开语已经结账回来。望着这走向自己、脸上挂着邪邪自得笑容的家伙,弥绿略微镇定了一下心情,咬牙仇恨地紧瞪着他,眼睛一瞬不瞬,似要将他以目光射杀一般。
她身边的两位朋友这才明白过来,弥绿与这个客人之间似乎有某种纠葛。
“弥绿,你们……”女友担心道。
“他有什么问题吗?看样子不太像是我们杏林的……”男友皱起了眉头,警惕地看着天开语。
天开语走到弥绿面前,看看她身边的两位朋友,揶揄道:“姑娘的两位朋友真是难得,居然心甘情愿地串通做戏。只可惜这种把戏鄙人早在两辈子以前就会耍了。”说着他像变魔术一样,摊开了大掌,掌中赫然便是那只剔透美丽的绿宝石小盒。
“呀!这不是弥绿你一直都很喜欢的那只小盒子吗?”女友惊叫道。
“对啊,就是那只弥绿一直想要,但是却舍不得买的那只盒子呢!”男友也睁大了眼睛叫道。
天开语一怔——原来弥绿也喜欢这只珍盒,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探询地望向弥绿,只见她贝齿紧咬着下唇,将唇色都咬得发白了,不禁心中生出一丝歉疚,道:“真是很抱歉,我不知道姑娘你这么喜欢,早知道这样,我就……”
“你不用说啦!总之你是我见过的人里面,最恶劣的一个!”弥绿突打断了天开语的说话,恨声叫道。
她的叫声立刻将那二十号男子给引了过来。
“七十一号,你又在大呼小叫什么……啊……对不起三位,七十一号也许是有什么麻烦,所以才这样,请诸位原谅——七十一号,你跟我过来!”二十号男子对天开语等三人陪笑后脸色一变,对弥绿低声斥道。
弥绿却恍若未闻,狠狠地瞪了天开语一眼后,一宇一顿地咬牙道:“对不起,我辞职!”
说毕竟猛地一甩手,转身便走!
那二十号男子一愕,显然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一手,手忙脚乱下,忙一把拉住弥绿,随后又似觉不妥,赶紧松了开来,急促道:“弥绿你不要这样……有话好说,为什么要辞职呢?”情急之下,也不再故作矜持地呼唤弥绿的牌号,而是直呼其名了。
弥绿停下来,转过身,看看他,又看看天开语,冷笑一声,欲言又止,转身又走。
这时她那对朋友忙赶上来劝道:“弥绿,工作不好找,你还是多考虑吧!”
天开语在一旁看着几人乱作一团,终于轻叹一声,定上前去,望着弥绿诚恳道:“对不起姑娘,我并不想因这件事情让你辞职——真想不到,你的个性居然如此刚强。好吧,既然如此,我放弃这只珍盒好了。”说毕便将手中的那只精美宝盒递向弥绿的男友。那男友尚未回过神时,不知怎地,手中的那只盒子已经落到了天开语的手里,取而代之的却是那只弥绿心仪已久的珍盒。
做完这一切后,天开语扫视了目瞪口呆的众人一眼,淡淡一笑,转身离去了。
不理身后弥绿等人的呼唤,天开语身形微动下,已经定出了他们的视线。
那只绿宝石盒对他来说,实在是件不起眼的东西。之所以他会兴起执意要得到它的念头,纯粹是因为一时的心血来潮,喜欢上它质地的灵透精美,兼之弥绿这个女孩子给他的第一印象也相当不错,与她争执,也有很大一部分有着一逞弄之意。可是事情演变到后来,就有些低俗了——他并不想将这种事情弄得沸沸扬扬,甚至会到要一个女孩子失去工作的地步,因此便断然决定放弃那只珍盒。在路过一间时装屋时,他甚至将手中握着的另一只绿宝石盒随手赠给了一位正在挑选衣服的美丽少女,同时也将这短暂的故事给彻底地从脑中抹去了。
徜徉在脑中的思路越来越清晰。
在一问专以妆容扮秀的自助工作室里,面对思维影像自动成型系统,天开语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让他有合适的形象进行一切活动的决定。
他决定充分发挥自己灵识的作用,找到一个改变自己面容的方法。
目前的妆容术,仅仅是根据一个人面部细胞的神经运动,来调整面部肌肉的形状、厚薄,但仍不免因为个人的遗传性状、维持时间的过短而无法达到真正完美的改变(有关这方面的具体描述,请阅拙作《幻梦唯心》第二部《转世风流》》,因此其局限性远不能达到天开语的要求。
现在天开语要做的,就是找到一个可以随时自由改变自己的容貌,而且又不受时间长短限制的方法。
唯有做到了这一步,他才不会在施行逆天大计的过程中,遇到不必要的俗世麻烦。
他的想法便是从自身的基因着手进行改造。
新元科技已经探出,人类的基因中包含了物质的遗传和思维的印记——这在天开语,则理解为“灵魂的烙印”。虽然这两者都对人类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其中物质的遗传对一个人的形貌有着很大的影响,但天开语却以其后世“幻梦大医者”
的子博学识知道,在这其中起着决定作用的,却是所谓的思维—也就是灵魂的烙印。
他首先在思维影像自动成型系统中按照自己的转世记忆,回忆出上上世的形貌——也就是那考古兼语言学家的相貌来,在思维影像自动成型系统中生成一副新的脸容。那是一张消瘦而略显憔悴的面孔,但是那双眼睛却十分的有神,而且充满了掌握神秘的自信。接着他便半躺在妆容椅中,将头枕进约束固定环内,闭上眼睛,任由那温暖的面罩覆上脸廓,开始进行改容。在进行这一切时,他全身放松,将自己完全沉浸在对上上世的回忆之中,所有的喜怒哀乐,所有的心情故事,尽数转回那遥远的过去轮回之中……
一声轻响,将天开语从那深幽的前世唤醒过来。
在醒来的一刻,他有一种错觉,一种自己仍然是那形只影孤、追寻人类逝去文明的旅者真/心中仍然充满着对人类文明沦替更迭的凝厚与悲壮。
他知道,自己成功了。
这种发自灵魂深处的灵肉共鸣,令他可以无容置疑地确定,自己已经成功地回到了前世——因为他感到,自己的肉体也已经发生了改变,原先的健伟雄壮,已经变成了消瘦高长,原本合体的衣服,已经感觉空落落地无法贴身……
似梦游一般,他站了起来。
看着虚拟影像中的自己——那个上上世的自己,天开语恍若沉浸在一个实在的梦中。他看到,那影像中的自己嘴唇轻轻蠕动了一下,随即听到自己说:“你好吗?你又回来了……”
来自灵魂的巨大冲击令天开语再也无法站立,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如潮水般袭来,他一跤跌倒,重新重重地跌在了妆容椅上。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今世的一切又以更大的力量,一股压倒一切的力量将他拉回:他虚弱地睁开眼睛,出现在那影像里的相貌已经在顷刻问变回了今生的自己——天开语的形貌。
嘴唇无力地动了动,一丝喜悦似干涸的大地中从裂缝中涌出的细小泉水般汨汨涌出,并迅速地变成喷泉,进而急速扩大为滔天的洪水将他整个身心彻底淹没!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他的内心发出无声的狂吼!
他目光炯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面前影像中的自己,再次凝聚灵识——只见那影像中的虚拟形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并渐渐地呈现出另一副面貌来。
——正是上上世的自己。
灵识再次反覆,那上上世的自己又模糊起来,等到清晰时,呈现出来的,却是自己的上一世,是“霸”年轻时的容颜!
继续调整灵识,眼前的“霸”已经变成了“幻梦大医者”,而那速度,却快了许多,连那模糊的过程都省略了……
一种窥破天机的快感令天开语的嘴角露出一抹狂傲的诡笑。
他知道,自己终于了解到了天道与人道之间的某种神秘联系——尽管现在还不能完全掌握,但是起码,他已经了解了为何离字凄大老可以“空”的力量,将自己的形貌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因为那是命运的力量在进行交错,因为那是天道的缝隙——抑或说是恢恢天网的网眼!
心中生出这个觉悟时,他看到,自己的影像立刻转为模糊,根本无法看清楚那里面的人形……
在今生强大的力量下,在轮回烙印的催化下,他终于得到了毋需任何外在器械,便可任意改变自己形貌的奥秘。从今往后,他将拥有五个不同的形体相貌在这个世界上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这实在是妙不可言。
当然,天开语深深知道,自己远未达到了解天道终极秘密的程度。目前他因为自己拥有的几世轮回灵识烙印,而能够以这几世的形貌示现于人——但却不可能以同样的方法,摇身变成其他的样子,因为他并未拥有更多的转世记忆。
不过即便如此,在这世界上,能做到这一步的,恐怕也只有他一个人了。
字凄是这方面最典型的人物。
由于无法窥透轮回,她即使察觉了天命五百年一次终结灵体的意图,却也只能无奈地通过转换男女形体,以非男非女相来摆脱天道的追缉。
以她如此的修为都步履艰难,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更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了。
从槽口抽出“国手堂”赠予的消费牌,天开语转向定出了这问自助妆容室。
这个时候,他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那个未来的一世——“幻梦大医者”。
他考虑过,在目前的情况下,那个考古学家以及后世的普通人都不太适合担当重返“金粉世家”的重任,首先便是他们的气质没有那种独霸一方的神髓;而“霸”的容貌在目前1言已经应验的情况下就更不适宜公开示人,故而略作权衡,他便决定选择“幻梦大医者”了。
天开语再次购买了一套新衣。不过这回他却是借用了别人的纪牌,以信用点的方式结帐的——对于这个新的身分,他可不想再与“国手堂”发生任何的关联,因为在这个高度数位化的世界里,哪怕是一点的疏漏,都有可能令自己的苦心付诸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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